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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棋局赌局

    花了十余天的功夫,叶江流遍访群山,毫无所获。

    这日中午,来到燕山云峰山麓,晓镜湖畔,只见只只白鹤水鸦,游戏于云水苍茫的碧波、群群彩蝶、蜻蜓,飞舞于层峦叠嶂中。叶江流闻着花香、树气,任马缓行,漫步来到湖边,他跨马而下,找了一颗白杨树,将马系了,索性就在树荫底坐下来休息、寻思。

    “如能像君长天一般找个棋海仙侣,在这样的山间水涯,男耕女织,隐居田园,该有多好?”、“这就是仙人的生活吧,难怪凡人无不想成仙。做人当做君长天,娶妻当娶棋仙女……不知是否有缘能找到这对神仙眷侣,看一看‘秋水长天’实景,解《天舞棋谱》之源,吾愿足矣!”

    “真的是这样吗?叶江流、叶江流你要有怎么样的人生?”

    “或是继承叶氏家风,宦海沉浮,随波逐流,但求前呼后拥,出将入相吧!”、“还是,习剑练武,飘泊江湖,砺遇不平,一怒拔剑、千里杀人,除奸铲恶,绝不姑息宽贷……”

    “不对吧,到此仙境,怎为这些俗事烦搅……不想,不去想它……”叶江流敲了敲自己的脑子,就躺了下来,尽情、无虑的徜徉于这鸟语花香的湖畔,至夕阳在湖边落下,天暗了下来,才纵马离去。

    叶江流行了几十里山路,忽然“唉呀!”叫了一声:“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给忘了,这湖名唤‘晓镜’。没看过日出,怎么算到过晓镜湖?”叶江流就近寻了民家,住了下来,打算明早再访镜湖春晓。

    唯恐错过破晓第一道曙光,翌日三更时分,天色未明,叶江流便返回湖畔“守株待兔”,他倚树打盹,半梦半醒间,忽觉眼前一亮,柳岸边,似有一白衣女子站着,恍惚中叶江流心道:“噫……怎么有人抢了我的位置?”

    白衣女子忽然转过头,手里紧握一只翠绿玉笛,叶江流也抬头望向她。那是双秋水般的眼睛,似水柔情的眼眸,却像燃烧某种希望的蓝天。叶江流不知不觉间站了起来,深深一揖道:“在下欲看日出,却于树下打盹,不意惊扰小姐……”心中却想道:“怎样觉得好生眼熟……”

    “棋仙女!”叶江流,忽然叫出了声。这一叫,叶江流才真的清醒了过来,但觉身子暖暖的,阳光耀刺的睁不开眼,太阳早已升起,正红红的高挂于天,哪里还看得到日出破晓?又哪有什么棋仙女呢?

    是梦?非梦?叶江流也不知道。

    叶江流一连在湖边等了四天,但伊人已渺,再也见没到那白衣女子。他又花十几天的时间,探查四周山区,也是无所获。叶江流脸上难掩惆怅落寞之情,但他仍不死心,便向北走去,朝更远的山水天涯寻觅。

    春去秋来,山上绿叶也红了头,转眼间,一年的时间过了,叶江流还在沿着山区寻觅着,虽然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但叶江流以为心诚则灵,只要机缘一到,或许那一天“棋仙女”又会像出现在晓镜湖畔般,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想要再见她一次,问她是不是棋仙女,问她棋仙哥哥是否对她好?便于愿已足!”

    叶江流就这样以“随缘”的心态游览古迹,欣赏风景,常不知不觉就迷失在山水之间,他浪荡江湖,玩山游水,除了寻访“秋水长天”的踪迹外,他也随遇而安的走到哪里玩到那里。

    钱用完了,就在市集内摆起棋盘与人赌输赢,或替人测字算命,收入虽不多,也够他衣食无缺了。

    这天,他走上了一条官道,漫慢行去,行人渐多。来往之人,汉、辽皆有,越往前走,越是热闹,进了城里,但见房屋栉比鳞次,街道也很整齐宽广,比起中原的大城也是不遑多让,叶江流只觉得街景有几分熟悉,一问之下才知又走回燕山,当初他与辽国的使节团便是在此分手。

    叶江流找了一家饭店歇下,这些日子,他已探寻过许多地方,但却没人听过“棋仙女”这一号人物,“还是再问问看吧!”叶江流拿出“棋仙女”的图像问了店伙计。

    店伙计口沫横飞的说:“哪有什么‘棋仙女’?今年倒出了个女‘棋圣’耶!十三岁就和她的老师争头衔,真够厉害!虽然是少年,但走棋却严丝合缝,可谓天才。十六岁让她赢得‘棋圣’头衔,还扬言谁在棋盘上胜了她,就嫁给谁!朝廷还替她设了个‘天一棋堂’,就在对街呢!”

    叶江流心想:“女子竟也有棋手豪杰,‘女棋圣’与‘棋仙女’也许有关系!”

    似乎觉得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有点头绪了,但又想到“‘棋仙女’清丽脱俗,想必不会在红尘中打滚,这两者恐怕是扯不上关系的!”不免怅然若失,“若真的找不到‘棋仙女’,回国之前,也要见一见‘女棋圣’,挑战其‘棋圣’之位,洗大宋‘恨天之耻’。也算是给父亲一个交代。”心中有所计较,看天色未暗,便要出街去逛一逛。

    忽闻马蹄声响,一队人马缓缓驰了过来,从叶江流身旁走过。

    “‘棋圣’来了,快去看看。”“大家来看‘女棋圣’!”大队人马后面跟着一批百姓平民,万人空巷,众声喧哗,无不争睹“棋圣”风采,人如潮水般将叶江流推挤着,他索性也跟着前移。

    一阵风沙吹过,卷起马车的门帘,女棋圣蓦然回首,两颗心灵擦肩而过。叶江流隐约见到一女子形貌,他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噫,张口结舌,恍如身在梦境,原来那女子身穿鹅黄绸衫,衣服装饰,形容身影,依稀与“棋仙女”的画像神似,也应就是在晓镜湖畔巧遇的白衣女子。

    叶江流一时间愣住了“一年前的‘王将’,如今的‘女棋圣’果真和‘棋仙女’有关,我怎么这么笨!多绕了这么久的路。”叶江流喃喃自语。

    一年多前,叶江流与使节团方抵辽境,曾探问辽使萧瑟是否有“棋仙女”、“秋水长天”的传说。

    萧瑟回曰:“‘秋水长天’、‘棋仙女’皆未曾耳闻。但若说棋中有仙女,大辽‘女棋圣’朝青丝,应当之无愧!叶公于是南朝神童,何不见见我们北国女神童,好成一千古美事!”

    初闻此事,叶江流亦以为“俗世中女棋手,怎堪与清丽脱俗的‘棋仙女’相比”也不当一回事,就尽往山中寻那“脱尘棋仙女”,如今绕了这一大圈才知道,“既是‘棋仙女’,也在红尘中”,想到此,真是嗟悔无及,还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既有了“棋仙女”的线索,叶江流也不管“仙女染尘,俗不俗?”,迫不及待的挤向前去。

    叶江流好不容易终于挤到了棋堂前,女棋圣朝青丝在那里点指画脚,教人下棋。

    他终于有机会可以仔细端详见朝青丝了,这女棋圣除服饰相异以外,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手足等,竟然与“棋仙女”相似,宛如从图像中走出来一样。

    叶江流欣喜若狂,不禁手舞足蹈起来,本以为“棋仙女”年龄比起自己大上一截,“娶妻当娶棋仙女”之说,也是嘴巴说说,没有半点亵渎之意,“秋水长天”的绝代风华本是心中不可及的偶像与幻境,没想到此刻真有一个大不到自己三岁与自己年龄相仿,可以做为自己妻子的“棋仙女”就站在自己的面,何况这个“棋仙女”还放话“要在棋盘上择丈夫”呢!

    想到此,叶江流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之对奕一局,自恃以自己的棋力必能抱美人归,但他还是克制自己的冲动,心里想道:“且未可露机,看她棋法如何?”便呆呆地袖着手,在旁冷眼观之。

    叶江流见她所指点的棋法确有独道之处,但自觉还比不上自己,“这个棋盘丈夫,我是做定了!”叶江流乐不可支“嘻……嘻!”笑着。

    “白于此着未必是胜着,至第五路,必然吃亏。”为了引起朝青丝的注意,叶江流故意对旁人高声说道。旁人却道:“看你刚刚一直傻笑,就知你是傻子,白子此着吃黑二十子,怎不胜着?”

    朝青丝心中暗自“疑……”了一声,“看来此人棋力未必逊于我!”抬眼看时,却是一个十五、六岁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小伙子,且是道家妆扮,心中有些诧异,疑道:“那来此人,怎么有点面熟?”

    棋至了五路,一如叶江流所说,白棋反被黑棋所吃掉。

    叶江流可得意的将棋堂上正在对奕的十局棋都给说评尽了,还预判输赢,且将输、赢的子数也说出。

    约半个时辰后,棋局纷纷终了,其结果竟与叶江流所预言一致、分毫不差。旁观众人不禁啧啧称奇,有人甚至起哄说道:“……看来,棋圣也无您这般功力……”

    朝青丝亦心惊道:“奇哉此童,不知自何处而来?思量其这番举动,似乎是对着我而来……”正想着,就有棋院中人,大声喝道:“此系教棋之所!汝是何等闲人,乱人厮混?”便要人把叶江流架了出去,不容他继续观看。

    叶扛流冷笑道:“自家棋低,反要怪人指教!”私下想道:“好个美貌女子,就是在晓镜湖畔所遇到的白衣女子,不知与棋仙姐姐有何关系?无论如何,我就要凭着手上黑白两子,赢个媳妇过门。”

    又想道:“此女棋技虽未必比得上我,女人中有此高着,也不容易了!她若怕大庭广众之下输了我,不好见人,如何与她相识,颇费思量。”看到棋堂对门有间店面,忽生一计。

    叶江流走到棋堂对门,问个老者道:“此间店房可租与人否?”

    老者道:“租来何用?”

    叶江流道:“因来看棋,意欲租个房住,早晚偷学他一、两着。”

    老者道:“好,好。对门女棋师,是我国第一手,号称天下无敌,此房空着,专让远来看棋的人闲坐,赚几文茶钱,小师父要租,就长租好了。”

    叶江流就在袖里摸出钱包来,拣一块大银子给他做订钱,就住了下来。住处安顿好了,见店中摆了块现成的木牌,就跟店主人说,要借来写个招牌。

    老者道:“要招牌何用?莫非有别样高术?”

    叶江流道:“我也要在此教教下棋,与对门棋师赛一赛。”

    老者道:“你不是说要学棋吗?怎么反而教起棋来了。”

    叶江流道:“你不要管,只要借牌给我便是。”

    老者道:“牌子凭你取用,切记不要惹出事来!”

    叶江流道:“不妨,不妨,我不惹事,老丈请放心。”借了文房四宝来,大笔一挥,做出一张招牌来,竖在店面门口。

    叶江流心中笑道:“你自己说要在棋盘上求得丈夫,真正有高手来了你又不好意思,如今我这远来游客,就出手让你成婚论嫁吧!”

    原来叶江流在招牌上写着:“中原小道人手谈,奉饶天下第一先。”

    老者看见了道:“天下最高手你还要饶她先哩!好大的口气,只怕女棋师看了不高兴。”

    叶江流道:“就是要饶你们女棋师先走,还能胜她,才是高手。”老者似信不信,摇摇头就走开了。

    翌日,“女棋圣”并未至棋馆,但早有人将“小道人”之事告知朝青丝。

    朝青丝知道这摆明的是与自己作对,心中好生忿忿不平。想道:“我在此擅名已久,那里来这个小道士,来找碴?”就要与他决个胜负。又转一个念头道:“他昨日看棋时,指点的看数,多在我意内,假若与他一决,幸而我胜,劈破他招牌,赶他走路不难;万一输他了,真要自砸‘棋圣’招牌!此事不可造次,须着一个先探一探消息,再作计较。”

    “天一棋堂”里朝青丝有个亦师亦友,年近三十的助手张心湖,张心湖是“天一棋堂”的第二高手,已经有“棋王”的头衔,亦是被看好今年可以挑战“棋圣”头衔成功的棋手。

    一般而言,棋力至九段即称“国手”,所以“国手”即棋力最高段等级者。辽国“国手”尚有分等级,依次为“圣、王、鹤、龙”即“棋圣”、“棋王”、“棋鹤”、“飞龙”四大名人。张心湖已经有“棋鹤”头衔,堪称大辽棋坛第三高手[“棋王”耶律青波在半年前病逝。]

    朝青丝请张心湖过来,对他来说道:“棋堂对门中原小道人,口说大话,我欲与决输赢,张大哥你的棋力也已与我差不多了,可否请你先住一试,看你与他的优劣高下,便可以定出他的棋品到底如何。”张心湖答应而出。

    朝青丝突然想起昨天所见小道人的模样,虽然穿着道服,但风流倜傥,举止潇洒,颇见不俗。虽然觉得这个小道人有点自大,但自己内心其实也不算讨厌他,反而对他还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与似曾相识的感觉:“会是他吗?”朝青丝脸泛潮红,反问着自己。

    却说张心湖走到叶江流店中,就棋求教。张心湖说叶江流远来是客,要让他一着。

    叶江流道:“门前小牌上有言在前,即使是天下第一我也要饶他一先,我决不先下。若输与足下,受让未迟!”张心湖只得依言先下了。

    古时奕棋规定,高手拿黑子,低手拿白子,四颗座子布上后,对奕即可开始。

    虽然,张心湖棋力也属高段,但其穷思极想的布局,却被叶江流随手应去,还没到得完局,张心湖已败去。张心湖拱手服输道:“客艺果高,我非敌手。增饶一子,方可再请教。”

    张心湖摆下一子,然后请叶江流对下,张心湖这盘还是输了。

    张心湖心服道:“再增一子。”如此一直增至四子,张心湖才觉得轻松一点,恰恰下个和棋平手。

    叶江流于终局后,对张心湖道:“足下之棋,也算高强,但知上国可有堪与小道对敌的,请出一个来,小道情愿领教。”

    张心湖晓得此言是要“棋圣”出马,不敢应答,作别而去。来到朝青丝跟前密告道:“此小道人技艺甚高,怕棋圣也非敌手。先莫理会,我且将今日对局,画出棋谱,想些法子,破他的棋。”朝青丝只有依着。

    旁人见了叶江流标牌已觉惊骇,张心湖受饶四子之说,渐渐有人传了出去,私下莫不猜测这小道人与朝青丝,到底高下如何。

    几天过去了,有些好事者,三三两两议论。有道:“我们‘棋圣’不与较胜负,想是不将之放在眼里了。”

    有道:“他牌上明说‘奉饶天下第一先’,我们棋圣难道忍得这话,不与争雄……”、“我们棋圣现是本国第一手,并无一个男人赢得她的,难道别处来这个小道人,便真的强过她吗?必等两人对一对局,定个输赢,来赞我们看一看,也是着实有趣的事。”

    又有道:“他们岂肯轻易放对,是必众人出些利物与他们赌胜,才弄得成。”

    内中有个胡大郎道:“妙,妙。我情愿助钱五十千。”一边的李公子道:“你出五十千,难道我又少得不成?也是五十千。”其余也有愿出十千、五千的,一时凑来,有了二百千之数。众人就推胡大郎做个收掌之人,收来的钱,多交付与他。

    胡大郎却沉吟道:“棋师赢得‘棋圣’头衔,他这身份乃皇上御赐,难道她就会为了我们几个市井小民,乱发议论,凑钱做庄对赌,就抛头露面吗?”

    有人嚷道:“要赌、不赌都是你胡大郎说的!”大家七嘴八舌又讨论起来。

    李公子突然排众而出说道:“这容易!我们到‘神虎堂’的赌场去开局下注。”

    “对……对!‘神虎堂’是我国最大的江湖帮派,听说是‘南院大王’耶律猛还在当世子的时候所组成的,只要‘南院大王’点头此局必可成!”、“……在朝在野一起着手,这赌局一定是有史上最大赌局!”

    众人议论已定,浩浩荡荡的到“神虎堂”于京附近最大的“赌场”去交涉。“神虎堂”当下允诺会极力促成此局。

    市井传言,在“南院大王”暗中斡旋下,女棋圣答应了这棋局。

    三天后,便有“天一棋局”的消息传来,女棋圣、小道士将于一个月后于大相国寺内对局,由相国寺方丈做公证人,王将、棋鹤、飞龙…等国手都将到场观摩,“南院大王”耶律猛也将出面观棋、解盘。

    这个夸下:“奉饶天下第一一先”豪语的“中原小道人”被辽国驻宋使萧瑟碰见了,萧瑟告诉同僚叶江流大有来头,是南朝御赐神童、十六岁进士、棋技在开封也称第一,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最后“小道人”与“棋圣”这场对战,竟被炒作、渲染成“宋”、“辽”之间继耶律青云与李世杰之后,新一代棋手,棋坛“天下第一”名号,到底谁属的惊世之战,备受瞩目!

    朝青丝有个习惯,战前十天戒荤吃素、战前七天游憩观海、战前一刻沐浴净身。这是战前二十五天,昨夜朝青丝心乱如麻,睡不安稳,今晨她连饮食都吃不下了。朝母忧心忡忡,朝青丝在战前情绪从没有波动这么厉害,她虽不忍增加朝青丝的压力,但为了朝家声誉,与大辽国体,朝母只有要婢女艳红多多劝她,并要朝青丝提早到海边散心养神。

    为调和青丝名字的淡雅,艳红的名字是刻意的让人惊艳。艳红人如其名,精灵古怪,活泼好动,艳光四射又善解人意。

    除了服侍小姐梳头、穿衣、等杂事外,艳红书也读的不错,最重要的是小姐眉稍一动,眼睛一眨,她就知道小姐想做什么。小姐虽出身富豪之家,却没有一点骄矜气息,平时除了棋赛外,焚香读书、种花、书法外就是教人下棋,过着怡然自得的生活。

    艳红感觉得到,与小道人定下棋战之约后,小姐仿佛有满腹忧愁。白日,小姐不肯开口;夜里小姐也只是悠悠长叹。看着小姐痴痴看着蝴蝶比翼飞舞,残花落尽,一叶江流,艳红也忍不住咬着嘴唇,深深叹气。

    朝青丝有一个奢侈的梦想,但当“他”来了,朝青丝又希望“他”可以远离这个血腥,斗争的漩涡,永远无忧无虑的生活,最好不要知道世界上有自己这个可怜的人!

    临渝关就是后来有“天下第一关”之称的山海关。这个关口座落在层峦叠障的群山中,是河北临渝县的东门,明朝在这里设个山海卫后,才改名为山海关,万里长城的东端就肇起于此。

    临渝关以气势磅礴的险要地势闻名,东面濒临浩瀚无际的大海,北边有覆舟山和兔耳山,波涛万卷的海水伴以陡峭的山峰,使这座山海相依的关隘浑然天成,增添了惊心动魄的不凡气势。也许,冥冥之中有定数,或是冠绝当代棋手所见略同,棋战前一刻他们留连的地方都是一样的?

    就像巧遇在燕山边,晓镜湖畔,此刻是战前第二十五天,朝青丝到了临渝关,而叶江流也到临渝关观海养气,两人二度不期而遇。

    难道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是彩凤与双飞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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