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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于老爹驾到

清晨,窗外的天空还未亮,周围一片宁静,早起的鸟儿的鸣叫声显得特别的清脆。

于盛优习惯性的在宫远修舒适的怀抱中醒来,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对着她轻笑的俊眼,他的双眸晶莹剔透,沁人心扉,乌黑的长发洋洋洒洒的撒在枕头上,慵懒迷人。

这样的美色,不管看多少遍,于盛优都会一如初见时那般惊叹,她家相公真是太俊了!

忍不住扑上去抱住蹭蹭,恩,他身上还有一种好闻的味道,而且在夏天抱着他一点也不觉得热,反而凉凉的,又安全又舒服,于盛优闭着眼睛,享受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嘻嘻,记得以前远修也喜欢这么蹭她,那时他一定也是是因为喜欢她,才会这么蹭的吧。

蹭,蹭,蹭!感觉好幸福呢!

“早,娘子。”宫远修笑着的抬手,揉揉她的头发,温和的道。

“恩。早安。”于盛优笑仰着头望他,笑的可爱。

宫远修低下头来,疼爱的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起来吧。”

“恩。”于盛优抱着他点头,身子却动也不动,她将头在他胸膛蹭蹭,柔声问:“今天你要干什么?”

“今天?”宫远修想了想道:“今天呢,待会先教你一套拳法,然后去和父亲一起去拜访韩丞相,下午的话,看看家里的账目。”

“都不陪我!”于盛优撒娇的蹭着她。

宫远修忽然笑的暧昧:“我晚上陪你啊。”

“咳咳……起床起床了。”于盛优红着脸,咳了两下,放开抱着他的手,翻身下床。晚上陪她?还是算了吧,她现在还有阴影呢,只要他稍微对她做一些亲密的动作,她就觉得有很多人从不同的地方进来,然后将她的丑态看光光。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不好,三次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要是四次就是老天在恶整你!

于盛优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洗漱过后,坐在梳妆镜前梳头。晨光照在梳妆台前,忽然一道光亮一闪,将她的视线吸引过去,于盛优抬眼一看,只见首饰盒上放了一个白玉簪子,簪身纤长,细白,款型简单中不失秀丽,晨光下莹洁的毫无瑕眦。

于盛优惊喜的一把抓起簪子,爱不释手的放在手上看着。

“喜欢么?”宫远修在她身后轻声问。

于盛优使劲的点头:“你在哪买的?好漂亮。”

宫远修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拢拢她的长发,一边细细为她梳理一边答道:“昨晚在灯会上买的。”

“啧啧,真漂亮,我怎么就买不到这么好看的呢。”

“我买到不是一样么。”宫远修轻笑着放下梳子,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簪子,在她还未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给她盘好了长发,将玉簪子插了进去,他望着镜子里的清秀佳人,轻笑着赞道:“果然合适。”

“呀!你什么时候帮我梳好的?”于盛优呆怔片刻,睁大眼睛望着镜子里的宫远修道:“不行不行,我都没感觉到,你再给我梳一个。”

“别闹,时间不早了。”

“再梳一次吧!”

“真是……”

他浅笑的摇头,拿起桌子上的红木梳子,抬手,轻轻的抽掉玉簪,她的长发如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她睁大眼睛,在镜子里紧紧的盯着他,他的唇角轻轻扬起,他的眼神带着柔柔的爱意,眉宇间有淡淡的光华,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晨光在他的身上打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她微微的眯着眼,温笑的看着他,女人,果然是需要人宠爱呵护的,那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温暖的连她的心尖尖都发软了。

他的抬眼,眼神在镜中与她相遇,两人静静凝视,浅浅微笑。

有一种叫幸福的花朵,在他们心尖上灿烂的绽放着。

就在这时,宫家堡大门外,三匹骏马停了下来,领头的青年男子飞身下马,上前敲门。

堡内的小厮打开门看了一眼,立刻开心的大开房门迎接道:“三少爷回来了。”

宫远夏一脸笑意,看样子心情很好,他将手上的包袱丢给小厮道:“恩,快去禀告爹爹娘亲,于神医携二弟子于盛白前来拜访。”

“是,三少爷。”

“两位,请。”宫远夏抬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他身后的两个人,露出脸来,正是于盛优的父亲于豪强和二师兄于盛白,两人同时拱手谢谢。

宫远夏领着他们到了主厅,请客入座,婢女奉上上好的香茗。

三位没坐一刻,一个身影,已经奔了进来,扑到于豪强面前欢快的叫:“爹!二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呵呵呵,我们自然是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于豪强看着眼前的女儿,恩,白白胖胖的,神色也很是愉快,看样子她在宫家,过的定是不错。

“我过的自然好呢。”于盛优喜滋滋的望着他笑:“对了,我们圣医派重建的怎么样了?”

于豪强摸摸胡子道:“已经建好了。比原来的气派多了,呵呵,这次就是特地来道谢的。”

“于神医客气,这等小事何须言谢。”一道豪迈的声音传进大厅,只见宫老爷,宫夫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宫远修宫远涵两个兄弟。

“宫堡主,湘云公主。老夫有礼了,这谢自然要道,若这次没有宫家相救,我们圣医派就毁在奸人之手了。”

“于神医何必客气,我妻子和三个儿子的命都是您救的,无因那有果,宫家可不居功。”

“不,宫堡主你听我说,这次真要谢谢你们……”

宫堡主摆摆手道:“于神医,优儿我们宫家的媳妇,我们两家是亲家,亲人之间何来谢字一说。再谢下去可显得生疏的紧啊。”

于盛优也在一旁附和道:“爹,公公说的对呢,我们是亲人么,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啊,下次宫家倒霉的,你让师兄们过来帮忙就是了。”

“你这丫头,口没遮拦的胡说些什么?”于豪强抬手就是一个板栗下去,这丫头,怎么嫁人了也没见长进,说话还是不经过大脑。没见过这么笨的丫头!

于盛优按住被他敲的地方,郁闷的想,老爹见她就打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没见过这么喜欢打人的爹!

两人互瞪一眼,当然于老爹的目光更加凶狠一点,于盛优委屈的瞪了一下就收回目光,一副我错了的样子。

宫家的人看着着父女俩忍不住笑了起来,宫远修上前道:“父亲一路幸苦,远修已命人在南苑准备好厢房让您休息。”

“好!好!”于豪强看着自己的女婿忍不住点头,哎,自己这个女婿真是没选错,想当年救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娃娃,一个八岁的孩子,就拿着宝剑挡在母亲和两个弟弟面前,不慌不乱,不怕不退,眼神锐利的瞪着眼前几十个黑衣杀手,企图用他的一双小手保护自己的亲人。当时自己就对这个小娃娃喜欢的紧,想要收为弟子,可惜他乃宫家长子,不能拜入他人门下。

不过也还好,要是他当了自己的弟子,看清了优儿的本性,定不肯当他的女婿了。

缘分呐!缘分!

一阵寒暄过后,宫夫人亲自送于豪强去南苑休息,入了室内,几人又谈笑了一会,于盛优忽然觉得一阵反胃,忽然就想吐,忍了几次没忍住,只得捂着嘴巴跑到室外,吐了出来。

宫远修站起身来,大步走出去。

门外传来于盛优呕吐的声,和宫远修关切的问候声。

于豪强眼睛晶亮的看着门外,难道——女儿有喜了!

于盛白摸摸下巴望着门外,难道——小师妹有喜了?

宫夫人撇了一眼门外,暗暗的想,定是昨夜去夜市吃坏了肚子,转头望了眼一脸期盼的于家二人,忽然眼珠一转,轻笑道:“亲家多心了,优儿只是吃坏了肚子。”

“公主如何这么肯定?”于豪强奇怪的问。

“哎!”宫夫人失望的摇摇头:“我又何尝不希望呢,只是,他们两人至今还未圆房,何来有喜呢。”

“什么!”于豪强和于盛白都吃惊的瞪大眼!没圆房?于盛优都嫁人一年多了,还是一姑娘?

于豪强谨慎的问“这……这是为何?”

难道那宫远修有隐疾?

宫夫人摆摆手道:“不是不是,他们两个害羞。”

“害羞?”于盛白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位公主确定她说的是他家师妹么?

于世师徒对看一眼,一定是宫家的那位公子太过害羞,武艺又高强,于盛优强要多次未遂,最后失去兴趣。一定是这样。

“原来如此。”于豪强点点头,害羞嘛!不就是害羞嘛!给他来一颗颠三倒四翻江倒海丸!呵呵,你就是个圣人也让你变浪荡子!

“原来如此。”于盛白挑眉笑,害羞嘛!不就是害羞嘛!给他来颗搞七捻八欲火焚身丹!呵呵,看你还如何害羞!

宫夫人奇怪的看他们,为啥于家的人没有反应?难道真的只能本宫亲自下手?算了!本宫珍藏三十年的雪莲春酒,为了她的孙子!就贡献出来吧!

当宫远修扶着于盛优回屋的时候,抬头望了众人一眼,忽然打了一个寒碜?奇怪,为什么大家看他的眼神如此……如此……

午后,宫家南苑。

于老爹守在窗口,看见刚从书房回来的宫远修,他立刻笑意满面的对他招手“女婿啊,来,陪老夫下一盘围棋。”

宫远修抬眼望来,浅浅微笑,有礼的点头答应:“好的,岳父大人。”。

两人对坐着,中间放着棋盘,窗台上放着精致的香炉,炉子里飘散出淡而悠远的花香,宫远修静心一闻,总觉得这香味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在何处闻过。

猜子过后,于老爹持黑子先下,宫远修持白子,两人你来我往的认真对战起来。

半响过后,两人棋力不分上下,斗的难解难分,于老爹一脸笑容,老神再再,宫远修镇定自若,目光悠远。

三局终了,宫远修分别以一目,一目半,两目之差败给于老爹。

于老爹摸着胡子哈哈大笑:“女婿棋艺不错啊,不像我家优儿,不管我如何教导她都下不来围棋,还自己用围棋发明了一个什么五子连棋。”

宫远修挑眉问:“五子连棋?”

“是啊,你不知道?”

“道没听她提起过。”

“哦,那你快回房去问问她,这五子连棋倒是有趣的紧。”于老爹狡猾的一笑,挥挥衣袖赶他出门。于豪强,江湖人称于神医,除能治百病之外,下药的功夫更是毫不含糊!

“好。”宫远修起身,虽然有些不解岳父为什么忽然赶他离开,可也没有多问。只是恭敬的行礼,然后缓步出了房间。

屋外,阳光耀眼,照在身上有些微微发热,宫远修轻轻抬手,拂去额角的汗水,缓步向前走着,才走没多久,就在长廊上碰见了二师兄于盛白,于盛白温文浅笑:“妹夫好啊。”

“二舅舅好。”宫远修笑着打招呼。

“咦?”于盛白忽然一脸惊奇的望向他身后。

宫远修抬了下眼,被他的表情吸引着往后望去,可身后的花园一片平静,什么也没有,不解的回头问:“怎么了?”

“呵呵,没事,我看错了。”于盛白弹弹衣袖,将手中的某样东西藏了起来,微笑着点头走开。

于盛白江湖人称千千白,除了骗人的功夫了得之外,下药的手法更是快到让人毫不察觉!

宫远修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歪了一下头,却没多想。

只是……这天气怎么更热了?

宫远修回到房中,房里居然空无人,想来于盛优又跑出去玩了。

刚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宫远修觉得全身发热不止,口干舌燥,他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将衣领稍稍揭开了一些,绞了一个冷毛巾擦了下脸。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被敲响,宫远修打开门,只见落燕柔顺的站在屋外,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酒壶。

“大少爷,夫人让我给您送一些雪莲酒来。”

“放桌上吧。”

“是。”落燕款款的将托盘上的酒壶放在桌子上,柔声道:“这酒是刚从冰窖中起出来的,里面还有些碎冰,公子蹭着凉意喝了才好。”

宫远修点头,有些口渴的看着酒壶。

落燕低眉浅笑,转身退出房间,顺手带上房门。

宫远修脸色已经有了淡淡的红晕,额头不时的冒出细密的汗水,全身微微发热,看了眼桌上的冰酒,嘴里干渴难耐,拿起酒杯,倒了满满一杯,吞入口中,冰凉的感觉瞬间从喉咙传到了心底,却还是无法浇熄心中的火焰。

他又倒了一杯,喝下,酒中有淡淡的雪莲的香味,很是香醇,却不知为什么他约喝越觉得热,好像喝下去的不是冰酒,而是油!

在他本意燃烧出大火的身体上有猛烈的浇上一壶油!

当落燕走到花园时,就碰到了焦急等待中的宫夫人,宫夫人低声问:“送去了么?”

“送了。”

“喝了么?”

“奴婢在门外偷偷看了会,大少爷喝了。”

“太好了!”宫夫人非常激动的传令“来人!把南苑围上!不许放任何人进去。”

宫夫人:江湖人称湘云公主,为抱孙子不折手段!当然这下药的功夫也不可小看!

“是!”身旁的程管家得令而去。

“可是……夫人。”

“恩?”

落燕偷偷瞧她一眼,玲珑剔透的她看宫夫人这幅激动的样子,猜测的想那绝对不是什么青梅酒,说不定是……想到这,她的脸微微羞红,小声道:“大少奶奶不在房内啊。”

“什么!”宫夫人的优雅体态差点没有保持住:“那那……那她去哪了?”

“奴婢不知。”

“来人!快去找大少奶奶回来,就说大少爷病了!让她赶快回房!”

“是!夫人。”手下的奴仆连忙得令奔走。

那么,在宫远修被三大春药围攻,欲火焚身之时,于盛优又在哪呢?

热闹的街头,于盛优挤在一家金华烧饼店门口等着下一炉出锅的烧饼,这家的烧饼是本城的第一大特色小吃,远近驰名,就连身在雾山的于老爹在十几年前吃过后,还念念不忘,有时还会对小辈们提起这家烧饼店的烧饼。

记得二师兄这个马屁精,有一次路过此地特地买了一些带回巫山,虽然到巫山后烧饼早就没有刚出炉的新鲜好吃,可还是把于老爹感动个要死,说什么自己随便念叨的小东西他都能记得给他买回来,直夸二师兄孝顺,将自己和二师兄一比较,然后直摇头直叹气!

一想到这事于盛优还郁闷一会呢,这爹爹来了,她一定要趁二师兄还没来买之前买回去!呵呵呵,也得让老爹享受一下自己的孝心。

没一会,烧饼出炉了。

于盛优给了钱,将一炉烧饼都买走了,这金华烧饼只有拳头半大小,用面包着梅干菜和五花肉,放在炉子里烘烤过后,吃起来很是香脆可口。

这炉烧饼她可等了一个时辰呢,于盛优眯着眼睛笑,捻起一个烧饼放在嘴里幸福吃着,然后将剩下的一大袋烧饼紧紧的抱在怀中,快步的往宫家堡走去。

回家孝顺老爹去!这一大袋烧饼给他吃掉之后,以后也会少打她几下,就算打下手也会轻点吧。

嘿嘿,眯着眼,一路小跑着,经过一个酒楼时,忽然从楼上掉下来一个精美的银杯砸在她的头上,于盛优捂着脑袋低叫一声:“噢!”

生气的抬头望着楼上:“谁啊?谁砸我?”

“呵呵。”一声轻笑从酒楼的窗台上传下来,一个身穿红色华服的男子从楼上向下望着,轻风吹起他乌黑的长发,阳光为他镀上了耀眼的光芒,灿烂而又明亮。

于盛优微微眯起眼睛才看清他的面容,俊秀妖艳,美貌非凡的男子。

“是你。”于盛优脱口而出。

此人正是当晚救了于盛优的美貌男子。

男子扬唇一笑,对她轻轻招手,让她上去。

于盛优眼珠转了转,捡起银杯,没有犹豫的走了上去,她总觉得这个男子身上有她熟悉的感觉。

上了二层,楼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一人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着她上楼的方向浅浅而笑,白净无暇的脸上,那颗惹眼的泪痣透出邪魅的味道。

于盛优走过去,将酒杯放在他面前道:“呐,给你杯子。”

男子笑,拿起酒杯,银色的酒杯在苍白的指尖闪闪发亮,异常的美丽。

于盛优呆呆的看着他手里的酒杯,自己刚才拿起来的时候没觉得好看啊,怎么一到他手里立刻就美丽三分呢!

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道:“坐啊。”

“哦。”于盛优回神,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酒桌上只有一壶酒几样精致的小菜,她抬头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男子笑,望着于盛优怀里的布包问:“金华烧饼。东街的。对吧?”

“哎!你怎么知道?”她连布包都没打开呢。

“我一闻这味我就知道。”

“你也喜欢吃这个么?”

“恩!特别喜欢。”男子歪着头笑。

“那……那我请你吃吧。”于盛优大方的拿出布包,解开放在桌上,反正她买的多,足足买了一炉,二十人份的呢,请他吃一点没事,再说,看他这么瘦也吃不了几个。

“真的请我吃?”男子眼睛一亮,很是开心。

“恩。”于盛优笑着点头。

男子笑着捻起一块烧饼吃了起来,动作很是优雅,吃的也很慢,细嚼慢咽的。

啊,身为美男连吃东西都这么赏心悦目,真好啊。于盛优笑着看他。

可是……可是……

一刻钟后,于盛优开始笑不出来了,这家伙已经吃掉了她打算分给仆人的烧饼。

又过了一刻钟,完了……分给远夏的份也给吃了。

啊啊啊!婆婆的份也给吃了……

别!别再吃了!那是远涵的份了!

于盛优双手紧握,两眼瞪大——不要啊!看着最后一个烧饼落入他的口中,于盛优已经彻底石化了。

他……他一个人……居然吃了她排队排了一下午才买到的烧饼!

他一个人……在不到半个时辰就吃了二十人分量的烧饼!而且还是动作斯文,吃相极其好看的吃掉了!他……他……他也太能吃了吧!

“啊!抱歉,我一吃金华烧饼就停不下来。呵呵呵,真好吃。”男子笑的一脸满足。

于盛优嘴角抽搐的看他:“你喜欢吃就好。呵呵,喜欢吃就好。”

这么能吃的人她只见过一个……

不,不可能,那个人就是塞回娘胎重新出来,也长不成这样。

那个人,就算把全身的肉都割掉,骨架也是他的三倍大!

那个人脸上也有痣,可是那个人的痣上还有一根看着就恶心的毛!

可是……“胖子!”于盛优忽然这样叫了出来!

男子愣住,抬眼望她,有些惊讶。

于盛优也回望着他,眼底都是探寻。

真的是他么?

男子低头轻笑,刚要说话。

“大少奶奶!”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

于盛优转头望去。

只见宫家的小厮在楼下大叫:“大少爷病重,夫人叫你马上回堡!”

“什么!”于盛优猛的站起来:“远修病了?”

“是啊!大少奶奶,你快回去吧。”

于盛优一脚踏上板凳,一个翻身就飞下二楼,施展轻功向宫家飞奔而去。

酒楼上的男子,慢慢的垂下眼,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忽然抬起头来,猛的将桌子掀翻,怒吼一声:“可恶!”

当于盛优气喘嘘嘘的回到宫家,打开房门后,房间里居然乱成一团。

“远修?”于盛优直奔里屋,只见宫远修躺在床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远修!”于盛优快步走近他,站在床边一看,只见床上的男子满脸通红,衣领被拉至胸口,胸前的肌肤泛着粉红色的光泽,额头上布满了点点汗珠,那样子简直性感的要死!

那样子!简直在邀请你赶快扑倒他!扑倒他!

天!这哪里是生病!这分明是被人下了药!

闻一闻这味道,还不止中了一种!恩,有颠三倒四翻江倒海这款应该是老爹下的,还有无色无味的搞七捻八欲火焚身!下手这么狠,一定是二师兄!还有淡淡的酒味,这味道至少是二十年的春酒。得!她知道是谁送来的了。

搞什么啊!这些人,也不怕这么多春药再把他吃傻了!

于盛优转身想去拿药箱,为他解毒,可刚走一步,手就被紧紧抓着,他手上的温度烫的吓人,于盛优回头望他,他的眼睛通红,用力的望进她的眼里,直达她的心底,让她微微颤抖。

“娘子……”他低哑的声音,迷醉的眼神,俊秀通红的脸庞,天!于盛优的脑子瞬间死机!

这样的宫远修,对女人的电死率高达百分之百!

当于盛优脑部重启之后,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于盛优舔舔嘴角,紧张的说:“远修,冷静!我去给你拿解药!”

“解药?”

于盛优红着脸,望着他点头。

宫远修噗嗤一笑,特别灿烂,那一瞬间于盛优似乎看见了原来的宫远修,闪亮清澈的眼睛,灿如朝阳的笑颜。于盛优愣愣的看他,他抱住她,轻蹭她的脖颈,像以前一样的蹭的她全身火热。

“娘子,你变了。”

“呃……啊?我变了?”于盛优指着自己问。

宫远修点点头。

“怎么变了?”于盛优皱眉问。

宫远修好笑的瞅着她道:“若是以前,我这样躺在床上,你一定会扑过来。”

于盛优的脸刷的一下和火山爆发一样的红了起来,自己以前扑倒他的记忆刷刷的闯进脑子,啊啊啊啊!好丢人!

“以前,以前……以前你很……诱人……”于盛优扯起被子,挡住自己通红的脸颊,小声辩解。对!不是自己的错,是人见到那样的小白兔的宫远修都会冲过去扑倒的!

“那……我现在不诱人么?”宫远修将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声音里有一丝苦恼。

于盛优连耳朵尖都红了,她紧张的抓着被子,瞟他一眼道:“当然也诱人。”而且是相当诱人!

“那你怎么不扑上来?你不爱我了么?娘子?”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他的脸离她只有一厘米进,他说话的时候他的气息温温的打在她的脸上,那语调,诱人心慌。

于盛优紧张的抿了下嘴,又添了下娇嫩的嘴唇,宫远修眼神一紧,又靠近她半分,轻轻的伸出舌头在她嘴唇上来回轻舔着,于盛优睁大眼,愣愣的任他吻着,他的火热的大手紧紧的抱住她,让他们的胸膛紧紧的密合在一起,一只手从她的后背绕过去,紧紧的按住她的头,不让她有一丝逃走的机会,一个如火一般的深吻,和以往孩子般的亲吻不同,这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纠缠,碰撞,于盛优的眼神越来越朦胧,睁大的眼睛,也慢慢的闭了起来。他像是吻不够一样,一次次的缠上来,热烈的吻着她。

过了好久,他才放开她,可他的嘴唇还是不愿离开她的,就这么轻轻靠在上面。

于盛优气喘吁吁的眯着眼看他,已经被吻的神魂颠倒了。

“娘子的嘴唇好甜。”宫远修轻声道。

“啊?”

“甜的我一直想吻你,我傻的时候就想这样吻你,像这样轻抚你,像这样宠爱你。”他一边说着,火热的双手也未闲着,于盛优的衣服早已不知合适被他脱了个干净,他的双手轻柔的在她身上抚摸着,他的嘴唇,一点一点的吻着她的肌肤,由上到下,她再也忍不住轻叫出声。

“啊……别……”于盛优喘息的抓住他的手。

“怎么?你不愿意?”宫远修抬头望着她,俊脸上微有怒色,他的眼里有及其压抑着的欲火。

于盛优红着脸,娇喘着道:“不……不是,我怕……”

“怕什么?”

“我……”于盛优不安的瞟了眼门,又瞟了一眼窗,继续道:“我怕有人进来。”

宫远修抬起身,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道:“这次谁敢进来,我灭他全家。”

“唔”嘴再次被封住,这一次,她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女人,成了他真正的妻子……

当于盛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的下午,她动了动身体,全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样,酸的她直皱眉。

“唔……疼。”她忍不住低咛一声。

“娘子,你醒了?”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于盛优皱着眉头看去,讨厌,没见她全身疼么,他还这么开心做什么?

“我……”一句话还没说,她就彻底愣住了……

面前躺着的男人,有一张好灿烂的笑脸,一双清澈的如山泉一般的眼睛……

“娘子!嘻嘻!”宫远修的笑脸纯真犹如朝阳,他伸出双手,将于盛优紧紧抱在怀里,开心的使劲蹭着:“娘子抱抱!”

于盛优全身僵硬,满面痴呆,石化……石化……石化……

“娘子,娘子!娘子?”宫远修放开石化中的于盛优,睁着大眼睛,委屈的望着她,眼里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轻轻歪头,吸吸鼻子,瘪着嘴巴,用软软的特委屈的声音问:“娘子……你怎么不理我?”

于盛优的眼珠僵硬的转动了一下,愣愣的望向宫远修,然后使劲的摇头,崩溃的大叫:“啊——啊啊啊!!”

如此可怕的尖叫声彻响整个宫家堡,南苑外面的人都纷纷奇怪的对望,是谁啊?叫的这么恐怖?

宫家南苑:

于氏师徒对望一眼。

于盛白望向窗外:“师父,这是小师妹的声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于老爹摸着胡子,皱着眉头道:“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怪。”

“要不要过去看看?”

“人家夫妻二人在闺房之中,你我两个大男人如能进去?”

“也是。”于盛白点点头,那就不管她了,反正师妹一向一惊一乍的,料想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宫家北苑:

“二哥,你有没听见什么声音?好像大嫂在叫?”宫远夏竖着耳朵凝神听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宫远涵望着眼前的棋盘,落下一颗白子,将白子中间围住的一片黑子全部提走,淡然道:“三弟,你又输了。”

“啊!二哥!你刚才下了哪一步?”宫远夏望着棋盘叫:“我没看见!你是不是赖皮了?重来重来!”

宫远涵温笑的看他:“重来一百遍,你的命运也是一样。”

“可恶!我今天一定要赢你一局!”宫远夏利落的收拾棋盘,一副再杀一场的模样。

宫远涵抬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香茗,望向窗外,眼神幽幽暗暗,看不真切。

这边厢房里,宫远修手足无措的望着陷入癫狂是于盛优,看着看着,像是明白了什么原因,眼里的泪水‘吧嗒吧嗒’的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娘子……你怎么了?你不要远修了么?”

于盛优抬眼望他,那熟悉的眼神,却生生的表情,让自己无法拒绝的声音,啊啊啊啊啊!混乱了!好可爱啊!好可爱的远修!

这个远修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远修么?这个远修不就是自己认为最爱的男子么?

不要他?怎么会不要呢?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啊啊啊啊!自己真是一个矛盾的女人啊!傻的时候想他好!好的时候想他傻!傻了又想他好!啊啊啊!她有病么!她真是一个不知满足的矛盾女人!!

“不是,我绝对不是不要你,我是一时不适应。”于盛优擦擦额头上的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我还没有适应!”

“适应什么?”宫远修眨着眼睛看他。

于盛优苦笑着道:“当然是适应你的变化!”

宫远修挑挑眉,有些听不懂娘子说什么,不过:“娘子!远修好想你哦!”

宫远修一把扑过去,抱住她使劲蹭蹭,娘子好香香,娘子好软软!么么么!

于盛优僵硬的躺在床上,被扑被蹭被么么!

晚饭时间,饭厅主位上宫老爷的酷脸依旧冷峻,只是眼里有一丝柔柔的光芒,顺着他的眼望向宫夫人,只见她满面笑容的举杯敬了于老爹一杯,于老爹摸着胡子乐呵呵的举杯喝下,下手处宫远涵浅笑轻言的和于盛白聊着什么,宫远夏在一边不时的插上一句,三人相谈甚欢,举杯饮酒,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饭厅的正门外两个身影缓步走来,从身形上一看便知道是宫远修和于盛优,于盛白放下酒杯,调笑的道:“终于出来了啊。”

宫远涵低头轻笑,很是温柔。

宫远夏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对着宫远修招手:“大哥,坐这来。”

自从上次圣医派一别,他都好久没见到大哥了,正常的大哥啊,他还没来得及和他好好说一次话,喝一次酒,讨教一次武功呢!呵呵呵,他的大哥啊,他最崇拜的大哥。

“好啊!三弟。”宫远修也摇着手,乐呵呵的答应,拉着于盛优就往他的方向跑。

啊!大哥现在变的开朗了呢!宫远夏如此想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笑脸这么灿烂?灿烂的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宫远涵轻轻皱眉,望向于盛优,于盛优也正巧望向他,两人目光相遇,只一眼,宫远涵便从她的眼中得到答案,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复杂的眼神,双手在宽大的衣袖下轻轻握起。

宫远修拉着于盛优坐在宫远夏和宫远涵的中间,乐呵呵的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呵呵,远修好饿哦。要吃好多好多东西。”

餐桌上的人一阵窒息的沉默,宫夫人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她转头望着于盛优,用颤抖的声音问:“他……他……”

于盛优从容的拿起筷子,给宫远修夹了一个他最爱吃的鸡屁股,抬头望向宫夫人淡定的道:“娘亲,他又傻了。”

“呃……”宫夫人一慌神,手中的酒杯“啪”的一下摔碎在地上,宫老爷冷峻如冰雕一般的脸上也出现一丝裂缝。

宫远夏“啊”的大叫一声,站了起来!他的大哥啊!他英俊潇洒威武不凡天下第一的大哥啊!他还一句话没来得及和他说,他就又傻了!

“于……于神医,快,快看看我儿,为何为何又痴傻了?”宫夫人颤抖着指着宫远修道。

“不用看了。”于盛优摆手,盯着于老爹,二师兄和宫夫人道:“我想,他是因为前天吃了三种强力春药才变傻的吧。”

“三种?”三人同时出声。

然后对看一眼,互相用眼神问:难道你也下了?

互相用眼神回答:是啊……

于老爹首先撇开眼神道:“还是让老夫先瞧瞧症状吧。”

“是啊是啊,于神医,快帮修儿看看。”宫夫人又急又内疚,眼睛都开始红了起来。

宫老爷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她眼圈里的泪水吧嗒一下就掉了出来,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也不忍心责怪她。

“公主莫急。待老夫看看。”于老爹走到宫远修身边,拉起他的手,切脉诊断起来。

餐厅里的人都安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于老爹摇着头道:“奇怪。”

“于神医?”宫夫人紧张的问:“如何?”

“宫少爷的身体并无大碍啊。”

“那为何?为何又变成这般?”

于老爹摸着胡子道:“这……也许是……他对春药过敏,一吃就习惯性变成这样。”

“可有恢复的可能?”

“这还得观察一阵子,才能定论。”

观察一阵子啊?众人同时转头,望着一个人吃得正开心的宫远修,宫远修吃着吃着见大家都看着他发呆,于是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满是羞涩一笑:“大家不吃么?那远修也不吃了。嘿嘿。”

众人纷纷扭头,拿起筷子低头吃饭,天,一个男人怎么能一夜之间变的这么可爱呢?

于盛优低头叹气!哎!要命啊。

夜幕下,宫家佣人的休息室里,几个下了班的小厮围坐在一起聊着宫家刚发生的大事。

“哎,知道么?大少爷又傻了。”小厮甲一脸八卦的问。

众人纷纷点头:“知道,宫家上下谁不知道啊。”

“不知道大少爷这次又要傻多久。”

“谁能说的准呢,连于神医都没办法呢。”

“哎,你们说,是傻的大少爷好呢?还是聪明的好呢?”

不知道谁问了这么一句,众人都沉默了一会,然后有的说傻的好,傻的时候多可爱啊,还会对他笑,给他糖吃。有的说聪明的好,聪明的时候好酷,好男人,好让人崇拜!

几个人正讨论的不亦乐乎时。

“咳咳。”一声轻微的咳嗽声让众人一愣,转头看去,只见程管家黑着一张脸望着他们,众小厮纷纷住嘴,有些怕怕的看着他。

“主子的事是让你们这些下人嚼舌根的么?”程管家黑着脸教训道:“不管大少爷变成什么样,那都是你们的主子!”

众小厮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要是让上面的主子听到你们说出这种不敬之话,定有你们好看的!”程管家狠狠的瞪着他们教训道。

“小的们再也不敢了。”众小厮吓的跪下来求饶。

“每人罚一月俸禄!再有下次,直接逐出堡去。”程管家丢下一句狠话,甩着衣袖走了。

程管家皱着眉头走出下人房,心里暗暗想到,宫家的奴仆什么都好,手脚勤快,对主人忠诚,就是一点不好,嘴碎!一点小事不用一刻钟,整个宫家堡上下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他身为主管,一定要治治这歪风邪气!

只是,这大少爷到底是傻的好,还是聪明的好,这……这还真是一个难题。

不远处,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两人正坐在池塘边乘凉,夜风轻轻的吹着他们的发丝,大少奶奶皱着眉头用食指戳着大少爷的脑袋,大少爷抱着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瞅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的表情,真是惹人心疼,果然,大少奶奶没凶一会就软了下来。大少爷一看大少奶奶不生气了,立刻换上可爱的笑容,扑过去抱住她,大少奶奶一下没接住他,被扑倒在地上,两人在草地上滚作一团,远远的就能听到两人笑闹的声音。

程管家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两人,笑眯了眼,转身,一边走一边想:哎,少爷傻不傻有什么关系呢,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就好了么。

他刚走没两步,一个小厮跑过来禀报。

“程管家,鬼域门末一求见找大少奶奶。”

“末一?”程管家皱眉,鬼域门末一那可是江湖上排名前十的高手,平日里神出鬼没的,想见他一面难于登天,今天居然主动上门拜访,定有什么大事,可他一个男人,不找宫家几位少爷却找大少奶奶,这又为何呢?

“他可说了何事来访?”

“他没说。”小厮摇头。

程管家想了想道:“天色已晚,大少奶奶不便见客,你让他明日再来。”

“可是末一说……”小厮刚想说话,就被路过的宫远夏打断。

“末一?你说末一来了?”宫远夏有些激动。

“是的,三少爷。”

“那还不请他进来。”

“呃……是,少爷。”小厮得令,利索的跑走了。

程管家看了一眼宫远夏,只见他很是高兴的样子,自言自语道:“他不是说不来么,呵呵。”

“啧啧。”于盛优牵着宫远修走过来,调笑的望着宫远夏道:“看你开心的,小情人来见你了?”

“你这女人!怎么还是没变,一天到晚胡说八道!”宫远夏虎下脸,瞪着她道:“身为妇道人家,丈夫还没开口,你怎能出声说话。”

“啊啊。”于盛优瞟他一眼:“你管我,你身为小辈,居然这么教训嫂子!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长嫂如母么!”

“所以说你不配当我嫂子啊!”他上前一步狠狠瞪她。

“不配也当了,你就得尊敬我!”她也上前一步,瞪回去!

“娘子,三弟,别吵了,呵呵。”宫远修夹在他们中间,干笑着摆手,为什么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要吵架呢?和睦相处很难么?

可惜两人谁也不给他面子,继续吵的天翻地覆,气喘吁吁,宫远修抓着脸,傻笑的站在一边看他们两吵,不时的还给于盛优擦擦汗,扇扇风。气的宫远夏的脸更是黑上几分。

“三少爷,末一到了。”小厮领着一个青年男子阔步走来,两个停止争吵,纷纷转身看去,只见那男子黑衣长衫,蓝色腰带,全身上下毫无累赘之物,只有一把宝剑在手。他面容冷峻,朗目锋眉,冰冷的眼眸如一潭沉寂的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于盛优挑眉暗暗赞叹,末一啊,真是冷酷的一如既往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末一她都有一种莫名的狼血沸腾的冲动!

“末一兄,好久不见。”宫远夏原本黑着的脸,忽然变得喜上眉梢,就连声音都温柔上了几分。

于盛优看着这样的宫远夏,心里狂叫!为毛她这么激动?为毛?

末一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淡淡的点了下头,酷酷的道:“我不是来找你的。”

宫远夏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不爽的问:“那你来干嘛?”

末一冰冷的视线停在了于盛优的身上,于盛优指指自己的鼻子,傻傻的问:“找我?”

末一点头。

于盛优挑眉:“找我干嘛?”

末一问:“我们门主最近可有找过你?”

“你说胖子?”于盛优想了想道:“没见过。”

“真的没有?”末一冷冷的看着她:“仔细想想。”

“恩……”于盛优双手抱胸,闭着眼睛使劲的想:“你要是说原来的胖子的话,我真没见到,但是你要是说和胖子感觉比较像的人的话……倒是有一个!”

“他是什么样的?”末一眼神一紧,沉声问道。

“唔,很瘦,很漂亮,这里有一颗痣。”于盛优指着脸颊如实答道。

“果然……该死!他果然做了!”末一原本冷酷的脸色更加阴霾,他看向于盛优的眼神变得极度复杂!

“怎么了?”于盛优歪头,奇怪的问。

末一没说话,垂下眼,全身绷得紧紧的,忽然他抬起头,拔起宝剑,直直的向于盛优刺来!

两人本就只有五步之距,末一又是使剑高手,这一剑不止宫远夏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宫远修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于盛优更是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心窝猛然一凉,一阵剧痛后,呼吸顿时困难,咳嗽两声,嘴里鲜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她不敢相信的低下头,愣愣的望着那穿胸而过的宝剑,傻傻的抬起眼,看见的只有末一那双冰冷而又充满杀气的眼睛。

宫远修暴怒抬手,大吼一声,全力一掌,将末一打飞出去,于盛优失去支撑,直直的向后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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