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儿脸又一红,赶紧恢复冷冰冰的样子。
冲舟带着众人出了山洞,风小癫拉着药罐子要带他出谷。
冲舟道:“不行,药罐子,你绝不能走啊!”
药罐子嘟着嘴,道:“小癫说了,要带我去欣赏花花世界!”
冲舟急得直跺脚,道:“谷主要是知道,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冲霄从花丛里走出来,道:“公子,谷主说,无论如何,你不能带他走!”
风小癫笑道:“叫他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亏待他!”说完,拉着药罐子就要走。
白日活见鬼见冷倩云在他身侧,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瞧着他们扬长而去。
出了药王谷,风小癫深吸了一口气,道:“奶奶的,再世为人的感觉真爽!”
药罐子却是一脸陶醉神色,双手挥舞着奔跑,道:“睦噻,这世界好美哦!”
风小癫敲了他一个响头,谑笑道:“给你一个警告,你别太浪漫以致于不可自拔!”
药罐子摸摸脑袋,道:“你打我,哦,好舒服!”
风小癫手一缩,这才想起他习惯挨打,嘀咕道:“真是怪种!”
冷霜儿不由“噗味”一笑,好奇地看着药罐子。
药罐子见美人侧目,兴奋地道:“你看我,啊哈,太棒了,我是不是很帅?”
风小癫低声道:“别说他丑,伤他的自尊心罗!”
冷霜儿憋笑道:“岂止帅,简直酷毙了!”
风小癫和药罐子一起大笑,一个嘲弄,一个陶醉。
冷霜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道:“小癫,你为什么跑到药王谷来了?”
风小癫长叹一声,道:“自从你变成冰冻美人……”见她满面嗔色,遂笑道,“自从你成了块大冰棒后……”
当下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当然有关白日活见鬼和怜姑的事自是不敢说。
冷霜儿听得感动不已,道:“你现在两手空空,不是无功而返吗?”
凤小癫道:“什么无功而返,找到了我的霜儿,还顺手带走宝贝药罐子,正是满载而归。”
冷霜儿还是不解,道:“你不是要无情藤和催情草吗!”
凤小癫不由谚笑道:“笨哟,医王谷那疯婆子要这两味药,还不是要替柳如仙——你的死仇家炼绝情丹,然后控制你,让你乖乖他说出碎玉令的下落。我既然是你的亲亲小老公,自然不能让你受害,所以我来药王谷,明是求药,其实是想逼药王交出绝情丹解药。”
冷霜儿惊诧道:“绝情丹还没炼成,他怎会有解药?”
风小癫点头道:“说的虽有道理,可你别忘了药王是什么人,家里明明摆着无情藤和催情草,他怎会不炼绝情丹……”
说到这,他不由神色一变,喃喃地道:“不对啊,既然他有绝情丹,何不干脆给你服下,除非他是笨蛋。”
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冷霜儿害怕地道:“还好没给我服下,否则,后果真是不可想象风小癫煞有其事地道:“是啊,要是你拿着把剑来杀我,你老公我真是死不瞑目!”
冷霜儿脸布红晕,道:“我……我怎会杀你!”
风小癫黠笑道:“那可不一定哦,谋杀亲夫的事可不少见!”
冷霜儿大嗔,提起粉拳,就要揍他。
风小癫赶紧逃开,叫道:“唉呀,千万不能这样,很三八的哟!”
药罐子好奇地道:“什么叫‘三八’啊?”
风小癫指着冷霜儿,谑笑道:“就是她的三围都带八嘛!呵呵,你(缺一页)
的场景,想起来就面红心跳,却又分外让人怀念。
可是素来冷傲的她,怎容得他趁机占便宜,硬是克制住那股欲念,将风小癫放下。
岂料风小癫好事未成,再也不肯“醒来”,赖在地上不动,决心和她“呕气”到底。
这一下可吓坏了冷霜儿,以为他受惊过度,无法醒来。
蓦地她想起有人被吓死的事,不由惊骇地伸手探鼻,不探还好,一探让她芳心沉到冰水里,风小癫竟然没了呼吸。
突如其来的悲伤让她忘了检查他的脉博,紧抱着他疯狂地亲吻、流泪,宛如新婚妻子失去丈夫一样悲伤无助。
忽然,她感到风小癫的心脏仍在跳动,惊诧之下,又察觉到他细若游丝的鼻息。
她心中狂跳,以为是亲吻搂抱奏了效,更加卖力地吻他,浑然忘了一切。
风小癫憋住呼吸好一会儿,此刻早已忍耐不住,猛烈地攫着送来的香唇,大口大口地吸着。
冷霜儿显然察觉到他的呼吸突然浊重起来,可是再也没有力道抗拒他,任他吻着,觉得整个人都柔软得要化成水了。
风小癫边吻边喃喃地道:“谁要你的三围这么迷人,搞得我欲火上升!”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冷霜儿的胸脯,柔软而又坚挺,让人感到一阵酥麻。
冷霜儿勇于一颤,但随后又主动贴上胸脯,心里有着不可言喻的滋味。
冷霜儿冷冰冰的脸此刻已火热一片。
风小癫喘息着道:“霜儿,自从你强奸了我后,我心里一直愤愤不平,发誓要把面子夺回来,今天我就要好好地‘强奸’你!”
他疯狂地搂着她的娇躯,似乎这样才能放松死里逃生后的紧张心情。
也许是出于内疚,也许是出于怜惜,冷霜儿竟然不忍拒绝他的“侵犯”。
就在一个“渴望放松”,一个不忍拒绝之下,两人已剥得赤条条的。
冷霜儿双目紧闭,紧咬着嘴唇,在凤小癫的剧烈动作下承欢。
这可是二人第一次主动“合作”。
只听风小癫道:“霜儿,你想叫就放声地叫吧!”
“哎呀,羞死人了,我才不来呢!”
“霜儿,求求你了,给我一点男人的成就感好不好?”
霜儿强忍着,道:“我……我怕被药罐子听到。”
“唉,他早丢在后边,此刻恐怕已晕头转向了!”
“你……能肯定?”
“绝对肯定!”
“那我可就不拼命控制自己了,啊,啊,嗷,嗷……”
霜儿一语未毕,已浪叫起来,虽然声音并不大,却已让风小癫兴奋不已。
他精神抖擞,更加威风。
冷霜儿作为一个女人,当然渴望男人的爱抚,虽然平时冷如冰霜,心里其实也充满激情,如今一旦得到渲泄,心中的兴奋实是无法形容。
凤小癫畅快得几欲晕倒,喘息着道:“好厉害,好厉害!”
战到酣处,风小癫猛然一翻一躺,冷霜儿就骑跨到他身上。
“小癫,你……”她有些不能适应。
“我这个人从来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所以想让你在上边尽情施展……”
“那岂不是又变成我‘强奸’你吗!”她既羞窘又兴奋!
“没事的,这样的强奸,我就是每天来个一两百次,也不会觉得丢面子。”
“你……你……”冷霜儿羞红了脸,却再也不觉得难为情,雪臀不住起伏,打得皮肉“劈啪”作响。
她已彻彻底底地放松开来,生平第一次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风小癫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干脆勒马不动,让冷霜儿在上面独撑大局。
冷霜儿笑道:“马儿怎么不跑了?”
“马儿没吃饱。”
“马儿想吃什么?”
“想吃你的奶子。”
“那你就尽情地吃吧……”说到这,她心里一阵发窘,“冷霜儿啊,你何时变得这么浪荡……”
又有另一个声音道:“在你心爱的人面前,你又何必伪装自己呢,尽情地去享受欢爱吧。”
风小癫在她的乳房上猛啃。
马儿吃饱后,又是一阵剧烈地驰骋。
高潮终于到来,两人也累得满身大汗,紧紧搂在一起。
远处药罐子忽然错愕地叫道:“小癫,你受伤了,霜儿姐姐,你坐到他身上打……”
敢情他听到风小癫的呻吟,误以为他惨遭冷霜儿殴打。
冷霜儿惊叫一声,赶紧掩好衣纱,脸红得像水蜜桃。
凤小癫还没来得及教训药罐子,又听他惊叫道:“乖乖,这是什么怪物,还流口水呢!”
风小癫心下奇怪,跑了过去,冷霜儿则因为羞窘,呆立在那儿不好意思动弹。
药罐子讶异地瞧着草丛中露出的一只狗,道:“小癫,这怪物受的伤好像和你一样!”
风小癫已经发觉,这只狗头除了满嘴流涎外,还不住呻吟。
风小癫顿时明白这只色狗刚才已偷窥了自己和霜儿的欢场,不由笑骂道:“什么受伤,它在发骚呢!”
药罐子瞄了他一眼,道:“那你刚才也在发骚!”
风小癫狠狠喘了他一脚,道:“奶奶的,跟老子这样讲话!”
他又盯着那只狗头,见它双眼怪怪地盯着自己,不由心里发毛道:
“莫非是母狗?”
那只狗头喘息声更加粗重了,连舌头也伸出来,眼巴巴地求着小癫。
风小癫顿时来火,脱下鞋子,照准它面门劈去,骂道:“接吻也该找公狗去!”
那只狗却似乎特别温驯,任他揍打,一点也不反抗。
凤小癫嘴馋,朝药罐子道:“吃过狗肉没有?”
药罐子间道:“什么叫狗肉?”
凤小癫抽出宝剑,像执斧劈山般砍去,边砍边道:“就是它的肉啊!”
那只狗头骇然变色,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几乎使得地动山摇,药罐子急捂耳朵,风小癫吓得差点丢了宝剑,忙不迭地回头便逃。
药罐子惊讶道:“母狗声音这么怕人!”
凤小癫边跑边道:“我的娘啊,这哪里是狗叫,是虎吼啊!”
暮闻身后一阵狂风卷来,两人猛然回头,那狗头竟是接在一只斑斓大虎的身子上,朝两人“曝曝”大叫,却似要吞了他们。
风小癫惨叫道:“原来是只母老虎啊……”
冷霜儿惊觉危险,飞纵而来,脚正好点在狗头上。
那狗头虎身的怪物力大无比,猛一抬头,竟把冷霜儿顶飞,在空中倒翻两个跟头方才落下。
怪物还待有所行动,远处忽地传来竹哨声,怪物立即停了下来,朝冷霜儿虎视眈眈,不时瞄风小癫几下,却是妙目含情。
风小癫呵呵直笑,道:“它对我放电呢,霜儿,还不吃醋哟!”
冷霜儿此刻头发蓬松,衣衫凌乱,神情不定,闻言瞪了他一眼。
怪物虽未进攻,却紧紧封住了三人去路。
药罐子突地叫道:“我的天,那老太婆骑在什么上面?”
两人循他目光望去,只见一熊头猿身的怪物如飞而来,怪物颈上,骑着一个老太婆,抓着熊头的黑长毛,十分平稳。
风小癫叫道:“是医王那疯婆子,她还真会滞洒,老子也试试!”
说着,他就朝那狗头虎身的怪物走去,惹得冷霜儿惊叫道:“小癫,你找死啊!”
风小癫信心笃定地道:“它爱我还来不及,怎舍得伤我,是不是,亲亲小狗头!”
他一跨腿骑上虎背,心里谚笑不已,暗道:“骑虎背和狗头打招呼,真是不可恩议!”
冷霜儿还是担心不已,道:“小癫,快下来!”
风小癫朝她笑道:“放心,你没看它长着狗头,只会咬人不会吃怪物还真没有反抗,风小癫大乐,猛拍虎屁股,道:“冲啊!”想和医王来个两将厮杀。
怪物感到恼火,身子微微一侧,差点将小癫摔倒。
凤小癫赶紧陪笑道:“亲亲小狗头,我打的是老虎屁股,可一点不敢得罪您啊!”
他双眼风情万种,尽朝狗头卖骚,瞧得药罐子呵呵直笑,冷霜儿气得横眉怒眼。
怪物猛一提足,迎向疾飞而来的医王,风小癫在虎背上张牙舞爪,倒像自己成了万兽之玉。
医王存心捉弄,忽地吹起竹哨,风小癫不甘示弱,也想撕破喉咙大叫,忽觉坐骑一晃,立身不稳,一骨碌摔了下来。
药罐子顿时叫好,凤小癫怒问道:“好在哪里?”
药罐子一怔,讪笑道:“下……下得好,用屁股着地,好像很特别!”
风小癫又得意起来,道:“人说‘骑虎难下’,我却觉得一点不难嘛,连双腿也用不着!”
冷霜儿咬牙轻笑道:“只怕屁股都快开花了吧!”
风小癫浑身是劲,还想体验一下兽王之王的威风,可是医王已到了面前。
医王劈头就问:“小子,想溜是不是?若不是我派了怪兽守候,你们早溜了!”
风小癫羡慕地道:“你原来有这么一个宝贝,要是送给我多棒!”
医王道:“别乱扯混,快把无情藤和催情草拿出来!”
风小癫朝药罐子道:“快交出来啊!”
药罐子不明所以,迟疑地伸手人怀,突然顿住道:“我……哪有什么无情藤和催情草?”
风小癫指着他,叱道:“岂有此理,快交出来!”
医王朝药罐子怒道:“快交出来,否则老娘宰了你!”
风小癫已拉着冷霜儿,低声道:“走啊,这老太婆好凶的喔!”
冷霜儿哪肯撇下药罐子,朝医王道:“前辈,小癫并未取到这两味药!”
医王一怔,尖叱道:“小子,敢耍我!”
凤小癫躲到冷霜儿身后,狂妄地道:“耍你又怎样,死八婆!”
医王何曾受过这种气,一张老脸变了形,叫道:“老娘杀了你老婆!”
一语吐出,众人皆惊。
冷霜儿颤声道:“小癫,你……有了老婆?”
风小癫眼珠一转,道:“好霜儿,就是你啊,她要杀你呢!”
冷霜儿恍然大悟,朝医王冷声道:“前辈,不要逼人太甚!”
医王冷森森地一笑,道:“女娃儿,你还蒙在鼓里,他已娶了我女儿为妻呢!”
凤小癫哈哈大笑,道:“霜儿你信吗?她说我娶她女儿为妻,她这么丑这么老,少说也有七八十岁,女儿岂非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婆……
哈哈,我就是娶个老母猪,也不会……”
他蓦地发现霜儿脸色很难看,连忙汕笑道:“霜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
这种事越描越黑,把冷霜儿槁得无地自容。
药罐子直拍手,道:“小癫,你这话好有水准哦,药罐子支持你“支持你个头!”风小癫赶紧捂住他嘴,免得霜儿难堪。
“老太婆,有种放马过来!”
现在有了靠山,风小癫可谓腰杆硬硬,忍不住技痒,也想放手一搏。
老太婆怒极,叱道:“盼盼,把他的左手咬下来!”
此刻她已易了坐骑,坐在虎身狗头的怪物之上,向熊猿下令。
熊猿盼盼得令,张开血盆大口敏睫地朝风小癫扑去。
凤小癫为了“英雄”一回,把冷霜儿推到一旁掠阵,抽出宝剑,一个“板斧开山”式,当头劈出。
熊猿慑于剑气凌厉,向后退去。
风小癫兴奋地叫道:“药罐子,看到我风大侠的威风了没有!”
药罐子拍手赞道:“好一个风大虾,简直威风得无边无际!”
风小癫笑骂道:“大你奶奶虾,再看我这一剑!”
这一剑可谓狠而不准,连怪物黑毛也未碰着。
也许是用力过大,剑尖劈人上中,一时竟拔不出来。
熊猿狂吼一声,朝风小癫左乎咬去。
风小癫吓得魂飞魄散,危急叫道:“看这里。”把手向右侧伸出。
熊猿果然改变了方向,小癫手一缩,熊猿顿对扑个空。
他得意地讥笑道:“疯婆子,这怪物熊头熊脑,很不中用噢!”
冷霜儿已拦住熊猿,斗在一起,熊猿虽然勇猛无比,遇着高手,也凶焰大消。
医王脸色一变再变,她实在没有料到这女娃儿功夫如此厉害。
眼看再斗一会,熊猿势必血溅当场,医王喝道:“臭小子,你当真不要怜姑的命了吗?”
风小癫一呆,本想回答:“她的命关我屁事!”想起怜姑纯真的眼神,话到口边,又咽了下去。
医王拿起胸前的竹哨,道:“只要我一吹,立即有人把你老婆杀死!”
风小癫实在忍无可忍了,骂道:“疯婆子,你到底是不是人,她也是你女儿啊!”
这句活无异承认怜姑是他老婆,话一出口,风小癫已知糟了。
果然,冷霜儿惊怒道:“原来……你真的……好……好……”
她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说得风小癫心惊肉跳,勉强笑道:“你说好我就放心了!”
冷霜儿莲脚一跺,嘴唇儿一咬,霍地扭头,飞掠而去。
药罐子惊叫道:“霜儿姐姐,明明说‘好’,为什么要走啊!”
风小癫两眼发呆,望着冷霜儿远去的方向,如石头般动也不动。
药罐子害怕了,道:“小癫,你没事吧?”
风小癫挤出一丝笑容,朝他神秘地道:“人有三急,尤其是尿涨了,憋也憋不住!”
药罐子恍然道:“你是说她去尿尿了?”
风小癫表情发痴,有些神经兮兮地笑道:“所以啊,她马上就会回来!”
药罐于也跟着笑,可他又有些不解地道:“但她没必要跑得这么远吧!”
医王瞧着小癫神色,道:“臭小子,你莫非傻了不成?”
风小癫霍地转头,怒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冷倩云!”
医王呆了呆,道:“原来绝情丹就是给她服的!”
“服个鸟!”小癫气道,“人都跑了,要无情藤和催情草管屁用!”
医王不解道:“宫主……她……她怎会把冷倩云放了?”
风小癫嘿嘿一笑,道:“跑的是柳如仙,还夹着一裤裆尿和屎!”
医王大怒,道:“你敢侮辱宫主,老娘把你变成异种人兽!”
风小癫大骇,拉着药罐子飞速逃跑,边跑边叫:“信不信由你!”
医王追赶一阵,忽地停了下来,喃喃地道:“冷倩云既然已逃,宫主也许真有不测!”决心回去打探一下。
药罐子跑急了,道:“小癫,没人追,咱们干嘛跑得这么快!”
风小癫道:“追霜儿啊,她是我亲亲老婆,哪舍得丢下!”
药罐子疑惑地道:“可是你刚才说……”
没等他说完,风小癫已截口道:“熊头熊脑,也比你这笨头强!”
药罐子见他脸色不样,伸了伸舌,再也不敢开口。
两人奔行好一会,忽见一条黑狗慌不择路地奔来,另有三人紧紧相随。
药罐子一见狗头,立即掉头就走,慌道:“那疯婆子又追来了!”
风小癫扯住他,呵呵笑道:“不过是四条丧家之犬而已!”
药罐子怔住,怎么这四条丧家之犬形象各异?
那三人一见风小癫,立即停了下来。
凤小癫谑笑不已,道:“三位神仙,干嘛跑得这么急!”
原来这三人竟是天廷中的太上老君、药王孙思邈和剑博士。
太上老君“嘘”了一声,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道:“举头三尺有神灵,屁股后面有追兵,快躲啊!”
话一说完,他一把拉住风小癫和药罐子,五人一狗躲到道旁草丛中。
风小癫笑道:“莫非三位扒了王母娘娘的裤子,惹得玉帝大发雷霆?”
孙思邈叹道:“若是扒了王母娘娘的裤子倒罢,那人比王母娘娘还凶!”
风小癫诧异道:“有这种事?谁于的?”
“它!”三人一致指向一旁休息的黑狗,神情甚是滑稽。
孙思邈哼道:“这家伙竟然咬人家姑娘屁股!”
黑狗呜呜叫着,一脸委屈的神情。
风小癫瞪圆了眼,道:“真是看不出,老兄还是个风流情种!”
孙思邈又道:“那丫头好凶,身边还有一个手脚缠着铁索的囚犯,嘿嘿,你猜那人是谁?贾不伪!”
风小癫“啊”了一声,暗叹这位老前辈真是多灾多难,才被自己骗去了医玉谷,又沦为阶下囚!
太上老君嘻笑道:“本来我们想找他算帐,见他那副惨样,就一笔勾消了!”
风小癫心道:“能够如此折磨贾不伪的人,一定不简单,怎会被狗咬到屁股,实在是我所料不及。”
想到这,他对这只风流色狗愈加佩服了。
药罐子忽然碰了碰他,小声道:“它看着你的目光好像和刚才那只怪兽……”
风小癫一惊,察觉到黑狗的目光确实有些异样,道:“它……它是母狗?”
太上老君哼道:“是公狗,否则干嘛去咬少女屁股…··、说到气处,他忍不住打了狗一巴掌,骂道:“还说是什么神犬,害我白花了三十两银子!”一副既心疼又后悔的模样。
剑博士冷冷地道:“三十两银子,可以把我背上三把宝剑全买下了!”
风小癫这才想起了剑博士,还有那一本万利的生意。
他立即掏出三十两银子,道:“我全买下来!”
药罐子诧异地看着两人的交易,不知银子为何有这等效力。
剑博士乐呵呵直笑,不时瞄着小癫,好像赚了他一大票。
孙思邈趁此机会兜售药物,风小癫则是照单全收。
太上老君既纳闷又窃喜道:“那丫头怎么还没追上来?”
孙思通道:“追了我们一天一夜,她也该累了!”
风小癫急于赶路,道:“药罐子,咱们还是去追霜儿要紧!”
他拉起药罐子,正准备离去,黑狗突然窜过来,咬着他衣角不放。
风小癫汕笑道:“看来我蛮得狗的偏爱嘛,公狗母狗通通想和我有一腿!”
黑狗直摇头,厌恶地朝他翻白眼,可就是不松口。
太上老君、剑博士、孙思邈面色大变。
太上老君抖抖索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红布,递到狗鼻子前。
黑狗嗅了嗅,更加确证无疑地朝小癫吠叫,一副欢喜神情。
凤小癫觉得有些不妙,道:“你们于什么?”
太上老君颤声道:“终于找到了!”
风小癫双腿哆嗦,这些年在穷绝山偷鸡摸狗自不必说,调戏少妇也是常有的事,更令他难以忘怀的是前年的一天,他良心发黑,竟然打劫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骇得她不省人事,虽然最后他倒贴三两银子作为医疗费,心里仍然耿耿于怀,一直担心老太婆子孙会来找他算帐。
一想到这,他哪敢迟疑,拉着药罐子飞跑,叫道:“找到又有屁用,老子不会溜吗?”
太上老君叫道:“别……”忙不迭地跑到风小癫前头。
太上老君兴奋地道:“咱们终于脱离苦海了!”
风小癫吱唔道:“天下强盗千百万,你怎么就肯定那人是我?”
太上老君眉开眼笑,道:“当然是你,有尿市为证!”
“尿布?”风小癫瞪着那块红布,有些哭笑不得,道:“那块尿布难道是我的?”
“当然,隔了十三年还这么骚,除了你还会是谁的!”
药罐于嗅了嗅,奇道:“小癫,还真和你身上的气味差不多!”
风小癫狠敲了他一记,骂道:“你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他们会宰了我!”叼
他心里却在疑惑:“难道我在裹尿布时就开始抢劫,这有点不大可能吧,妈的,一定是糊涂公犯的案,嫁祸给老子,江湖中流行‘师债徒还’,若被逮住了,我还是一样跷跷。”
孙思邈笑个不停,一副如获至宝的表情,道:“快跟我回宫去!”
“回宫?”风小癫纳闷地道,“莫非你们是大内侍卫?完了,坏事于多了,把皇上也惊动了,这下非把我搞个‘凌迟处死’不可!”
太上老君呵呵直笑,道:“我们是欢乐官的人,虽不比皇宫,在武林中却比皇官威信还高,小子这下有福了!”
风小癫只觉听起来刺耳得很,颤声道:“到底是什么缘故,你们要这样对我!”
大上老君道:“十三年前,少主就被人绑架了……”
“少主?欢乐宫的少宫主!”
“没错,名头很大吧!”
风小癫喃喃地道:“难道十三年前糊涂公曾经绑架过欢乐宫少宫主?完了,武林中人行事往往比皇宫还毒,我还是赶紧开溜!”
他此刻已是惊弓之鸟,拉着药罐子就逃,心里暗咒:“当强盗样样好,就是整天提心吊胆,生怕遇到仇家,如今偏让我撞上了。”
孙思邈惊呼道:“少主,你别走啊!”
风小癫此刻只想着如何逃跑,哪里听到他的话,否则听到孙思邈唤他“少主”,也不知什么想法。
风小癫没跑几步,忽然一头撞人一人怀里,抬头一看,正是满脸喜色的孙思邈。
风小癫突地抽出一把刚刚和剑博士成交的宝剑,劈头就砍。
孙思邈骇道:“啊呀,你这没良心的,我们在天廷隐居十三年,就是为了找你和宫主,你竟见我就砍!”向后退开。
风小癫一剑劈空,再拔起来时,只觉剑身骤轻。
原来,那黑狗突然冲上,张口就将剑身咬了去。
风小癫惊得瞳孔不停地放大,几乎有些不能自制,移目望向剑博士。
剑博士正色道:“最上等的剑,并不是用铁之精英炼成,而是用蜂蜜铸成。”
风小癫又呆了好一会,才道:“有道理;血腥江湖,从此变成点心小吃部了!”
说时,他暗中已取出孙思邈卖给他的剧毒药粉“鬼见愁”,准备来个一网打尽。
孙思邈和剑博士刚刚跃到近前,未及说话,风小癫已撒出了毒粉。
毒粉在空中变得五颜六色,十分花哨,风小癫真担心这也是假货。
孙思邈惊道:“我的天哪,这是‘一嗅白日癫’,这下还有命吗?”
风小癫哈哈大笑道:“我真担心你这药王自拆招牌,卖给我假药,看来效果不错!”
话刚说完,孙思邈、剑博士、药罐子已冲出粉雾。
凤小癫笑容顿时僵住,呐呐道:“真……真是假药?”
孙思邈脸色潮红,情不自禁地搔首弄姿起来。
剑博士则表演“贵妃醉剑”,风情万种,看来又是剑道的另一境界。
太上老君小心翼翼地绕过毒粉,见两人情形惊极欲呼,却被孙思逸一抱抱住。
太上老君惊叫:“药兄,我……我不是女人……”
风小癫看着药罐子走过来,警戒道:“你……你没事吧?”
药罐子奇怪地道:“他们在发骚吗?”
风小癫吁了口气,奇道:“你怎么知道?”
药罐子道:“他们哼啊哼的,和你抱着霜儿姐姐时哼得一样!”
风小癫憋笑道:“你记性还真不差,走哪,快追霜儿去!”
两人又按原方向追去,太上老君被两个春心大动的男人缠住,哪里挣得脱。
黑狗突然绕过毒粉雾,狂吠着追来,药罐子惊呼未毕,风小癫已撒出情网,道:“好个风流大色狗,和老子过不去,今天非宰了你炖狗肉不可!”
黑狗一头栽入情网之中,顿时不能动弹。
药罐子好奇地瞧着风小癫拖着那只黑狗,道:“你真要宰了它炖狗肉?”
“那还用说,老子早就想过一下叫花子瘾了!”
.“什么叫叫花子?”他又谦虚地请教。
风小癫瞄了他几眼,道:“就你这样子差不多啦!”
药罐子喜道:“那我岂不是现成的叫花子?”
风小癫促狭道:“叫花子无天有狗肉吃,是个很高尚的职业喔!”
两人欢欢喜喜,准备找一个地方炖狗肉,那黑狗通灵,闻言满眼惊惧。
走不多久,忽见道旁密布着灌木丛,小癫道:“这里枯柴多,就选这里了!”
黑狗吱吱唔唔叫着,神情可怜地向他求饶,见他面不改色,又朝药罐子抬起前肢作揖。
药罐子看它滑稽表情,既想笑又心生不忍,朝小癫道:“我看算了吧!”
“算了?”风小癫恶狠狠地道,“老子肚子正唱空城计,难不成要我放了它宰你?”
药罐子吓得直摆手,道:“不……不……”又朝黑狗道,“狗老兄,我身份低微,如果要救你,就自身难保了!”
黑狗转向风小癫,前肢不住地比划,似乎在说它可以猎食。
风小癫目光一亮,道:“宰了你最多只能吃上两三顿,不如先让你抓些野味再宰你,那就赚得多了!”
黑狗以为他明白了自己意思,立即高兴得摇头晃脑。
风小癫又凶道:“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要是光说大话,老子立刻宰你!”
他用一根长藤将它捆住,黑狗不敢怠漫,一出情网,就奔向灌木丛中。
黑狗左嗅右嗅,弄得风小癫极不耐烦,正要叱喝时,忽见狗耳一竖,狗鼻一皱,赶紧屏息凝神,随它悄俏地移向一处灌木前。
药罐子也小心翼翼地跟上,两人都觉得这种猎食计划非常刺激。
黑狗突然趴了下来,喘息也渐渐租重,两眼发亮,似乎这次猎物不寻常。
风小癫等得不耐烦,暗叱一声:“怕死鬼!”从背上抽出长剑,见那剑身软耷耷的,才知是剑博士的“极品蜂蜜剑”,暗骂一声,和药罐子把剩下两把分吃了,又掏出原先的“干将宝剑”,当头劈出。
只听一声女人尖叫,灌木分开,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风小癫惊叫道:“奶奶的,谁在拉屎……”
药罐子指着两瓣裸臀,兴奋地道:“小癫好棒,一剑就把她屁股劈开两瓣。”
雪花花的臀部很快被白裙遮住,可风小癫已看清上面有一个清晰的狗齿印。
那白衣少女惊骇地回头,叱道:“淫贼拿命来!”
风小癫一瞧,不由哈哈大笑,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泼辣狠毒的瑶琴宫少宫主。
她仍然一袭白衣,颇有幽兰之姿,可是一身臭气,似乎屁股还未来得及擦,加上她气得发绿的脸面,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白衣少女见是风小癫,也是一怔,继而看见黑狗,更加狂怒,吼道:
“淫狗也在这,正好一起剁了你们!”
风小癫慌道:“姑娘息怒,我是专程抓回非礼你的淫狗的。”
白衣少女哪里听得进去,涮涮几剑攻来,风小癫眼明手快,拉住药罐子一挡。
剑尖刺到药罐子身上的蟒蛇皮,竟然无法穿人。
白衣少女怒声道:“以为穿着破皮烂甲,我就没法收拾你了吗?”
忽听一声“小姐”,在远处道旁等候的小蝶儿听到惊呼声,赶紧奔来,身边还有一个驼背老人。
两人尚未近前,风小癫已听到铁索碰撞声响,仔细一看,才发觉老人手脚俱被铁索锁住。
老人垂着头,无法看清面容,不过风小癫已猜出他必是贾不伪了,正想捉弄他时,小蝶儿已惊叫道:“公子……是你……”
风小癫叫道:“小蝶儿,快救救我,你家小姐好不讲理!”
小蝶儿柔声道:“小姐,他是您的救命恩人,您怎么可以……”
白衣少女恼怒已极,吼道:“别管我,今天非把他们三个全杀了!”
“三个?”小蝶儿不解地道:“不就只有两个人吗?”
“还有那只淫狗……”白衣少女说到羞窘处,声音都有些哽咽。
小蝶儿已看见那只黑狗,不由“啊”了一声。
风小癫暗中差点笑抽了肠,却装作一本正经地道:“我只是看她天生残废,所以助她一臂之力,谁知反而引火上身,哎,好人真是难做!”
药罐子奇道:“她哪里残废了,我看她标标致致,很完美嘛!”
风小癫谚笑道:“有些残废是看不见的,比如天生屁眼狭小,我见她在石后屙屎好辛苦,所以给她开一开……,’一通话说得在场之人无不憋笑。
白衣少女差点没气晕过去,朝凤小癫一字字地道:“我……要……
你……死……”
风小癫惊叫道:“完了完了,现在你连说话也这么艰苦了!”
小蝶儿觉得不妙,朝风小癫连使眼包,暗示他快逃。
风小癫仗着有药罐子作盾牌,只退开丈许远,仍打趣道:“要不要我帮你开一开嘴!”
白衣少女突然把手伸到宝贝囊,轻轻地挥出两颗灰色物体。
药罐子不知大祸将临,仍谦虚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风小癫未及回答,小蝶儿已惊叫:“快逃,那是火雷弹!”
“火雷弹!”凤小癫面色大变,可是想逃已经不及。
风小癫闭上眼睛,心里悲惨地喊叫道:“这下一定搞得死无全尸!”
谁知等了好一会,还不听爆炸声,他不由睁开眼来。
药罐子一手拿着一个火雷弹,不住地把玩,纳闷道:“黑溜溜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抬起头,迷惑地望着众人,却见众人全都瞪大眼看着他。
风小癫伸出手,抖抖索索地道:“药罐子,乖,把它给我!”
药罐子把右手火雷弹往天上一甩,众人一阵惊呼,风小癫差点晕了过去,叫道:“别丢!”
药罐子稳稳接住,傻笑道:“这么好玩的东西,我怎会丢了!”
风小癫竭力把声音放乎,道:“这东西很危险,一掉到地上就会爆炸,炸得你血肉横飞……”
话未说完,药罐子已尖叫一声,把火雷弹朝风小癫一甩,转身就跑。
风小癫惊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抓着一颗,另一颗从头顶跃过,无论如何也抓不住了。
小蝶儿不忍地转过头去,白衣少女则幸灾乐祸地盯着他。
风小癫以为自己必死,谁知仍未听到爆炸声,转头一望,那颗火雷弹恰好被黑狗咬住。
风小癫双腿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忙不迭地跑开,并将另一颗火雷弹丢向黑狗,以引得狗嘴中的火雷弹爆炸,省得他心里慌流。
一声巨响,黑狗连惨叫声也未发出,就已四分五裂。
一只狗腿飞出,“啪”地一声撞到小癫脸上。
风小癫吓了一跳,刚要把它摔出,忽觉香气扑鼻,那狗腿竟然直冒热气。
他还在怔愣,药罐子却已劈手将它抢过去,大口大口嚼着狗肉。
药罐子吃得满嘴流油,半晌才停下来,赞道:“狗肉真好吃呢!”
众人一起瞪大眼瞧着他,好一会小蝶儿才叫道:“真恶心!”
风小癫以为情网必碎无疑,谁知它竟然安然无恙,忙欢喜地收到怀中。
他抓起一块狗肉,狗肉香混着硝药味道,好闻至极,不由哈哈大笑道:“爆炸狗肉,他奶奶的还真是一绝,众位要不要尝一尝!”
药罐子当然满口应“要”,两位女士则直皱眉。
风小癫拿着一块狗肉走到驼背老人前,笑嘻嘻地道:“贾老前辈,要不要尝一尝?”
贾不伪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目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风小癫黠笑道:“老前辈,干嘛这么瞪着我,莫非在医王谷九天大阵中呆惨了?”
白衣少女诧异地道:“你怎么知道他被困在九天大阵中?”
风小癫笑道:“这么说是你救他出来了,嘿嘿……”心想,“救一个人收一个奴才,这种交易也划算!”
白衣少女刚要责问他为何不回话,贾不伪忽然朝她低声说了几句。
白衣少女目光一亮,朝小癫道:“臭小子,快把白日活见鬼交出来!”
“他?”风小癫吃了一惊,道,“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朝贾不伪望去,只见他目光闪烁着狡狯和仇恨,心中已明了河故,暗自咬牙道:“好个老贼,敢玩你老子!”
白衣少女哼道:“难道你还想试试我的火雷弹?”
凤小癫扬扬手中狗肉,苦笑道:“有了爆炸狗肉,爆炸人肉就免了!”
白衣少女“咯咯”直笑,恢复了刁钻之相,道:“那你还不将他交出来,想袒护他不成?”
凤小癫佯怒道:“这死鬼和我有深仇大恨,我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他突然住口,害怕地道:“你找他干嘛,不会是和他套交情吧?”
白衣少女秀眉一挑,道:“这混蛋泄密在前,蒙混我在后,岂会和我有交情,和阎王有交情还差不多!”
风小癫顿时又骂咧开来:“看来他真的和阎王有交情,否则于嘛称‘白日活见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白日活见鬼骂得狗血喷头。
白衣少女笑得好好的,突然一脚向风小癫踹去,道:“既然你这么恨他,还不带我去宰人!”
风小癫一个不提防,被踹飞出去,痛得他大叫道:“药罐子,你死了吗?”
药罐子赶紧扶他起来,道:“你没翘辫子吧!”摸摸他辫子,才放下心来。
风小癫恨道:“你能不能灵活一点,我要的是活盾牌!下次有人对我不利,你一定要站在我前头!”
他刚爬起来,白衣少女又朝他屁股踹来,小癫谅叫道:“药罐子!”
药罐子飞快地挡在他面前,风小癫差点没气昏了,道:“你站在哪啊?”
白衣少女一脚已结结实实蹦了风小癫屁股一脚。
药罐子一脸无辜道:“你告诉我,要站在你前头的嘛!”
风小癫被他气得无话可说。
白衣少女咯咯直笑,道:“这个人傻得好可爱!”
药罐子听说傻也可爱,愈发装出满脸傻笑,望着美人,脑中仍然晃动着她的雪臀。
白衣少女不以为忤,可是风小癫一望她,她立即凶相毕露。
风小癫领着众人大步向前走,仿佛轻车熟路,其实这条路他根本没走过。
白衣少女怀疑道:“你不要搞错,咱们是去找白日活见鬼!”
“对啊,就是这个方向!”
药罐子低声道:“这不是仍朝霜儿姐姐定的方向吗?”
风小癫也低声道:“就是要找着霜儿,否则咱们如何脱身!”
他暗恼:“可惜药王赏给我的‘鬼见愁’全用光了,否则……”
他好想知道白衣少女发骚时是何种模样,会不会也和现在一样凶巴巴的?
众人走到天黑,都有些不耐烦,白衣少女不断地叱道:“到底有多远?”
风小癫干笑道:“奶奶的,这条路这么长!”
白衣少女怒道:“要是明天还找不着,你就得脑袋搬家:”
风小癫嘻笑道:“搬家就搬家,搬到你的颈上,我就成大美女了!”
药罐子味味笑道:“要是搬到我的颈上呢!”
凤小癫笑骂道:“搬你奶奶个头啊,都横尸就地了!”
欢人燃起篝火,决定夜晚在荒山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