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兒臉又一紅,趕緊恢復冷冰冰的樣子。
衝舟帶着眾人出了山洞,風小癲拉着藥罐子要帶他出谷。
衝舟道:“不行,藥罐子,你絕不能走啊!”
藥罐子嘟着嘴,道:“小癲説了,要帶我去欣賞花花世界!”
衝舟急得直跺腳,道:“谷主要是知道,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沖霄從花叢裏走出來,道:“公子,谷主説,無論如何,你不能帶他走!”
風小癲笑道:“叫他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他!”説完,拉着藥罐子就要走。
白日活見鬼見冷倩雲在他身側,敢怒不敢言,眼睜睜瞧着他們揚長而去。
出了藥王谷,風小癲深吸了一口氣,道:“奶奶的,再世為人的感覺真爽!”
藥罐子卻是一臉陶醉神色,雙手揮舞着奔跑,道:“睦噻,這世界好美哦!”
風小癲敲了他一個響頭,謔笑道:“給你一個警告,你別太浪漫以致於不可自拔!”
藥罐子摸摸腦袋,道:“你打我,哦,好舒服!”
風小癲手一縮,這才想起他習慣捱打,嘀咕道:“真是怪種!”
冷霜兒不由“噗味”一笑,好奇地看着藥罐子。
藥罐子見美人側目,興奮地道:“你看我,啊哈,太棒了,我是不是很帥?”
風小癲低聲道:“別説他醜,傷他的自尊心羅!”
冷霜兒憋笑道:“豈止帥,簡直酷斃了!”
風小癲和藥罐子一起大笑,一個嘲弄,一個陶醉。
冷霜兒似乎突然想起什麼,道:“小癲,你為什麼跑到藥王谷來了?”
風小癲長嘆一聲,道:“自從你變成冰凍美人……”見她滿面嗔色,遂笑道,“自從你成了塊大冰棒後……”
當下將事情經過添油加醋説了一遍,當然有關白日活見鬼和憐姑的事自是不敢説。
冷霜兒聽得感動不已,道:“你現在兩手空空,不是無功而返嗎?”
鳳小癲道:“什麼無功而返,找到了我的霜兒,還順手帶走寶貝藥罐子,正是滿載而歸。”
冷霜兒還是不解,道:“你不是要無情藤和催情草嗎!”
鳳小癲不由諺笑道:“笨喲,醫王谷那瘋婆子要這兩味藥,還不是要替柳如仙——你的死仇家煉絕情丹,然後控制你,讓你乖乖他説出碎玉令的下落。我既然是你的親親小老公,自然不能讓你受害,所以我來藥王谷,明是求藥,其實是想逼藥王交出絕情丹解藥。”
冷霜兒驚詫道:“絕情丹還沒煉成,他怎會有解藥?”
風小癲點頭道:“説的雖有道理,可你別忘了藥王是什麼人,家裏明明擺着無情藤和催情草,他怎會不煉絕情丹……”
説到這,他不由神色一變,喃喃地道:“不對啊,既然他有絕情丹,何不乾脆給你服下,除非他是笨蛋。”
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冷霜兒害怕地道:“還好沒給我服下,否則,後果真是不可想象風小癲煞有其事地道:“是啊,要是你拿着把劍來殺我,你老公我真是死不瞑目!”
冷霜兒臉布紅暈,道:“我……我怎會殺你!”
風小癲黠笑道:“那可不一定哦,謀殺親夫的事可不少見!”
冷霜兒大嗔,提起粉拳,就要揍他。
風小癲趕緊逃開,叫道:“唉呀,千萬不能這樣,很三八的喲!”
藥罐子好奇地道:“什麼叫‘三八’啊?”
風小癲指着冷霜兒,謔笑道:“就是她的三圍都帶八嘛!呵呵,你(缺一頁)
的場景,想起來就面紅心跳,卻又分外讓人懷念。
可是素來冷傲的她,怎容得他趁機佔便宜,硬是剋制住那股慾念,將風小癲放下。
豈料風小癲好事未成,再也不肯“醒來”,賴在地上不動,決心和她“嘔氣”到底。
這一下可嚇壞了冷霜兒,以為他受驚過度,無法醒來。
驀地她想起有人被嚇死的事,不由驚駭地伸手探鼻,不探還好,一探讓她芳心沉到冰水裏,風小癲竟然沒了呼吸。
突如其來的悲傷讓她忘了檢查他的脈博,緊抱着他瘋狂地親吻、流淚,宛如新婚妻子失去丈夫一樣悲傷無助。
忽然,她感到風小癲的心臟仍在跳動,驚詫之下,又察覺到他細若遊絲的鼻息。
她心中狂跳,以為是親吻摟抱奏了效,更加賣力地吻他,渾然忘了一切。
風小癲憋住呼吸好一會兒,此刻早已忍耐不住,猛烈地攫着送來的香唇,大口大口地吸着。
冷霜兒顯然察覺到他的呼吸突然濁重起來,可是再也沒有力道抗拒他,任他吻着,覺得整個人都柔軟得要化成水了。
風小癲邊吻邊喃喃地道:“誰要你的三圍這麼迷人,搞得我慾火上升!”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冷霜兒的胸脯,柔軟而又堅挺,讓人感到一陣酥麻。
冷霜兒勇於一顫,但隨後又主動貼上胸脯,心裏有着不可言喻的滋味。
冷霜兒冷冰冰的臉此刻已火熱一片。
風小癲喘息着道:“霜兒,自從你強姦了我後,我心裏一直憤憤不平,發誓要把面子奪回來,今天我就要好好地‘強姦’你!”
他瘋狂地摟着她的嬌軀,似乎這樣才能放鬆死裏逃生後的緊張心情。
也許是出於內疚,也許是出於憐惜,冷霜兒竟然不忍拒絕他的“侵犯”。
就在一個“渴望放鬆”,一個不忍拒絕之下,兩人已剝得赤條條的。
冷霜兒雙目緊閉,緊咬着嘴唇,在鳳小癲的劇烈動作下承歡。
這可是二人第一次主動“合作”。
只聽風小癲道:“霜兒,你想叫就放聲地叫吧!”
“哎呀,羞死人了,我才不來呢!”
“霜兒,求求你了,給我一點男人的成就感好不好?”
霜兒強忍着,道:“我……我怕被藥罐子聽到。”
“唉,他早丟在後邊,此刻恐怕已暈頭轉向了!”
“你……能肯定?”
“絕對肯定!”
“那我可就不拼命控制自己了,啊,啊,嗷,嗷……”
霜兒一語未畢,已浪叫起來,雖然聲音並不大,卻已讓風小癲興奮不已。
他精神抖擻,更加威風。
冷霜兒作為一個女人,當然渴望男人的愛撫,雖然平時冷如冰霜,心裏其實也充滿激情,如今一旦得到渲泄,心中的興奮實是無法形容。
鳳小癲暢快得幾欲暈倒,喘息着道:“好厲害,好厲害!”
戰到酣處,風小癲猛然一翻一躺,冷霜兒就騎跨到他身上。
“小癲,你……”她有些不能適應。
“我這個人從來沒有男尊女卑的思想,所以想讓你在上邊盡情施展……”
“那豈不是又變成我‘強姦’你嗎!”她既羞窘又興奮!
“沒事的,這樣的強姦,我就是每天來個一兩百次,也不會覺得丟面子。”
“你……你……”冷霜兒羞紅了臉,卻再也不覺得難為情,雪臀不住起伏,打得皮肉“劈啪”作響。
她已徹徹底底地放鬆開來,生平第一次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風小癲早已累得氣喘吁吁,乾脆勒馬不動,讓冷霜兒在上面獨撐大局。
冷霜兒笑道:“馬兒怎麼不跑了?”
“馬兒沒吃飽。”
“馬兒想吃什麼?”
“想吃你的奶子。”
“那你就盡情地吃吧……”説到這,她心裏一陣發窘,“冷霜兒啊,你何時變得這麼浪蕩……”
又有另一個聲音道:“在你心愛的人面前,你又何必偽裝自己呢,盡情地去享受歡愛吧。”
風小癲在她的乳房上猛啃。
馬兒吃飽後,又是一陣劇烈地馳騁。
高潮終於到來,兩人也累得滿身大汗,緊緊摟在一起。
遠處藥罐子忽然錯愕地叫道:“小癲,你受傷了,霜兒姐姐,你坐到他身上打……”
敢情他聽到風小癲的呻吟,誤以為他慘遭冷霜兒毆打。
冷霜兒驚叫一聲,趕緊掩好衣紗,臉紅得像水蜜桃。
鳳小癲還沒來得及教訓藥罐子,又聽他驚叫道:“乖乖,這是什麼怪物,還流口水呢!”
風小癲心下奇怪,跑了過去,冷霜兒則因為羞窘,呆立在那兒不好意思動彈。
藥罐子訝異地瞧着草叢中露出的一隻狗,道:“小癲,這怪物受的傷好像和你一樣!”
風小癲已經發覺,這隻狗頭除了滿嘴流涎外,還不住呻吟。
風小癲頓時明白這隻色狗剛才已偷窺了自己和霜兒的歡場,不由笑罵道:“什麼受傷,它在發騷呢!”
藥罐子瞄了他一眼,道:“那你剛才也在發騷!”
風小癲狠狠喘了他一腳,道:“奶奶的,跟老子這樣講話!”
他又盯着那隻狗頭,見它雙眼怪怪地盯着自己,不由心裏發毛道:
“莫非是母狗?”
那隻狗頭喘息聲更加粗重了,連舌頭也伸出來,眼巴巴地求着小癲。
風小癲頓時來火,脱下鞋子,照準它面門劈去,罵道:“接吻也該找公狗去!”
那隻狗卻似乎特別温馴,任他揍打,一點也不反抗。
鳳小癲嘴饞,朝藥罐子道:“吃過狗肉沒有?”
藥罐子間道:“什麼叫狗肉?”
鳳小癲抽出寶劍,像執斧劈山般砍去,邊砍邊道:“就是它的肉啊!”
那隻狗頭駭然變色,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幾乎使得地動山搖,藥罐子急捂耳朵,風小癲嚇得差點丟了寶劍,忙不迭地回頭便逃。
藥罐子驚訝道:“母狗聲音這麼怕人!”
鳳小癲邊跑邊道:“我的娘啊,這哪裏是狗叫,是虎吼啊!”
暮聞身後一陣狂風捲來,兩人猛然回頭,那狗頭竟是接在一隻斑斕大虎的身子上,朝兩人“曝曝”大叫,卻似要吞了他們。
風小癲慘叫道:“原來是隻母老虎啊……”
冷霜兒驚覺危險,飛縱而來,腳正好點在狗頭上。
那狗頭虎身的怪物力大無比,猛一抬頭,竟把冷霜兒頂飛,在空中倒翻兩個跟頭方才落下。
怪物還待有所行動,遠處忽地傳來竹哨聲,怪物立即停了下來,朝冷霜兒虎視眈眈,不時瞄風小癲幾下,卻是妙目含情。
風小癲呵呵直笑,道:“它對我放電呢,霜兒,還不吃醋喲!”
冷霜兒此刻頭髮蓬鬆,衣衫凌亂,神情不定,聞言瞪了他一眼。
怪物雖未進攻,卻緊緊封住了三人去路。
藥罐子突地叫道:“我的天,那老太婆騎在什麼上面?”
兩人循他目光望去,只見一熊頭猿身的怪物如飛而來,怪物頸上,騎着一個老太婆,抓着熊頭的黑長毛,十分平穩。
風小癲叫道:“是醫王那瘋婆子,她還真會滯灑,老子也試試!”
説着,他就朝那狗頭虎身的怪物走去,惹得冷霜兒驚叫道:“小癲,你找死啊!”
風小癲信心篤定地道:“它愛我還來不及,怎捨得傷我,是不是,親親小狗頭!”
他一跨腿騎上虎背,心裏諺笑不已,暗道:“騎虎背和狗頭打招呼,真是不可恩議!”
冷霜兒還是擔心不已,道:“小癲,快下來!”
風小癲朝她笑道:“放心,你沒看它長着狗頭,只會咬人不會吃怪物還真沒有反抗,風小癲大樂,猛拍虎屁股,道:“衝啊!”想和醫王來個兩將廝殺。
怪物感到惱火,身子微微一側,差點將小癲摔倒。
鳳小癲趕緊陪笑道:“親親小狗頭,我打的是老虎屁股,可一點不敢得罪您啊!”
他雙眼風情萬種,盡朝狗頭賣騷,瞧得藥罐子呵呵直笑,冷霜兒氣得橫眉怒眼。
怪物猛一提足,迎向疾飛而來的醫王,風小癲在虎背上張牙舞爪,倒像自己成了萬獸之玉。
醫王存心捉弄,忽地吹起竹哨,風小癲不甘示弱,也想撕破喉嚨大叫,忽覺坐騎一晃,立身不穩,一骨碌摔了下來。
藥罐子頓時叫好,鳳小癲怒問道:“好在哪裏?”
藥罐子一怔,訕笑道:“下……下得好,用屁股着地,好像很特別!”
風小癲又得意起來,道:“人説‘騎虎難下’,我卻覺得一點不難嘛,連雙腿也用不着!”
冷霜兒咬牙輕笑道:“只怕屁股都快開花了吧!”
風小癲渾身是勁,還想體驗一下獸王之王的威風,可是醫王已到了面前。
醫王劈頭就問:“小子,想溜是不是?若不是我派了怪獸守候,你們早溜了!”
風小癲羨慕地道:“你原來有這麼一個寶貝,要是送給我多棒!”
醫王道:“別亂扯混,快把無情藤和催情草拿出來!”
風小癲朝藥罐子道:“快交出來啊!”
藥罐子不明所以,遲疑地伸手人懷,突然頓住道:“我……哪有什麼無情藤和催情草?”
風小癲指着他,叱道:“豈有此理,快交出來!”
醫王朝藥罐子怒道:“快交出來,否則老孃宰了你!”
風小癲已拉着冷霜兒,低聲道:“走啊,這老太婆好凶的喔!”
冷霜兒哪肯撇下藥罐子,朝醫王道:“前輩,小癲並未取到這兩味藥!”
醫王一怔,尖叱道:“小子,敢耍我!”
鳳小癲躲到冷霜兒身後,狂妄地道:“耍你又怎樣,死八婆!”
醫王何曾受過這種氣,一張老臉變了形,叫道:“老孃殺了你老婆!”
一語吐出,眾人皆驚。
冷霜兒顫聲道:“小癲,你……有了老婆?”
風小癲眼珠一轉,道:“好霜兒,就是你啊,她要殺你呢!”
冷霜兒恍然大悟,朝醫王冷聲道:“前輩,不要逼人太甚!”
醫王冷森森地一笑,道:“女娃兒,你還矇在鼓裏,他已娶了我女兒為妻呢!”
鳳小癲哈哈大笑,道:“霜兒你信嗎?她説我娶她女兒為妻,她這麼醜這麼老,少説也有七八十歲,女兒豈非是五六十歲的老太婆……
哈哈,我就是娶個老母豬,也不會……”
他驀地發現霜兒臉色很難看,連忙汕笑道:“霜兒你誤會了,我不是説你……”
這種事越描越黑,把冷霜兒槁得無地自容。
藥罐子直拍手,道:“小癲,你這話好有水準哦,藥罐子支持你“支持你個頭!”風小癲趕緊捂住他嘴,免得霜兒難堪。
“老太婆,有種放馬過來!”
現在有了靠山,風小癲可謂腰桿硬硬,忍不住技癢,也想放手一搏。
老太婆怒極,叱道:“盼盼,把他的左手咬下來!”
此刻她已易了坐騎,坐在虎身狗頭的怪物之上,向熊猿下令。
熊猿盼盼得令,張開血盆大口敏睫地朝風小癲撲去。
鳳小癲為了“英雄”一回,把冷霜兒推到一旁掠陣,抽出寶劍,一個“板斧開山”式,當頭劈出。
熊猿懾於劍氣凌厲,向後退去。
風小癲興奮地叫道:“藥罐子,看到我風大俠的威風了沒有!”
藥罐子拍手讚道:“好一個風大蝦,簡直威風得無邊無際!”
風小癲笑罵道:“大你奶奶蝦,再看我這一劍!”
這一劍可謂狠而不準,連怪物黑毛也未碰着。
也許是用力過大,劍尖劈人上中,一時竟拔不出來。
熊猿狂吼一聲,朝風小癲左乎咬去。
風小癲嚇得魂飛魄散,危急叫道:“看這裏。”把手向右側伸出。
熊猿果然改變了方向,小癲手一縮,熊猿頓對撲個空。
他得意地譏笑道:“瘋婆子,這怪物熊頭熊腦,很不中用噢!”
冷霜兒已攔住熊猿,鬥在一起,熊猿雖然勇猛無比,遇着高手,也兇焰大消。
醫王臉色一變再變,她實在沒有料到這女娃兒功夫如此厲害。
眼看再鬥一會,熊猿勢必血濺當場,醫王喝道:“臭小子,你當真不要憐姑的命了嗎?”
風小癲一呆,本想回答:“她的命關我屁事!”想起憐姑純真的眼神,話到口邊,又咽了下去。
醫王拿起胸前的竹哨,道:“只要我一吹,立即有人把你老婆殺死!”
風小癲實在忍無可忍了,罵道:“瘋婆子,你到底是不是人,她也是你女兒啊!”
這句活無異承認憐姑是他老婆,話一出口,風小癲已知糟了。
果然,冷霜兒驚怒道:“原來……你真的……好……好……”
她一連説了幾個好字,説得風小癲心驚肉跳,勉強笑道:“你説好我就放心了!”
冷霜兒蓮腳一跺,嘴唇兒一咬,霍地扭頭,飛掠而去。
藥罐子驚叫道:“霜兒姐姐,明明説‘好’,為什麼要走啊!”
風小癲兩眼發呆,望着冷霜兒遠去的方向,如石頭般動也不動。
藥罐子害怕了,道:“小癲,你沒事吧?”
風小癲擠出一絲笑容,朝他神秘地道:“人有三急,尤其是尿漲了,憋也憋不住!”
藥罐子恍然道:“你是説她去尿尿了?”
風小癲表情發痴,有些神經兮兮地笑道:“所以啊,她馬上就會回來!”
藥罐於也跟着笑,可他又有些不解地道:“但她沒必要跑得這麼遠吧!”
醫王瞧着小癲神色,道:“臭小子,你莫非傻了不成?”
風小癲霍地轉頭,怒道:“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冷倩雲!”
醫王呆了呆,道:“原來絕情丹就是給她服的!”
“服個鳥!”小癲氣道,“人都跑了,要無情藤和催情草管屁用!”
醫王不解道:“宮主……她……她怎會把冷倩雲放了?”
風小癲嘿嘿一笑,道:“跑的是柳如仙,還夾着一褲襠尿和屎!”
醫王大怒,道:“你敢侮辱宮主,老孃把你變成異種人獸!”
風小癲大駭,拉着藥罐子飛速逃跑,邊跑邊叫:“信不信由你!”
醫王追趕一陣,忽地停了下來,喃喃地道:“冷倩雲既然已逃,宮主也許真有不測!”決心回去打探一下。
藥罐子跑急了,道:“小癲,沒人追,咱們幹嘛跑得這麼快!”
風小癲道:“追霜兒啊,她是我親親老婆,哪捨得丟下!”
藥罐子疑惑地道:“可是你剛才説……”
沒等他説完,風小癲已截口道:“熊頭熊腦,也比你這笨頭強!”
藥罐子見他臉色不樣,伸了伸舌,再也不敢開口。
兩人奔行好一會,忽見一條黑狗慌不擇路地奔來,另有三人緊緊相隨。
藥罐子一見狗頭,立即掉頭就走,慌道:“那瘋婆子又追來了!”
風小癲扯住他,呵呵笑道:“不過是四條喪家之犬而已!”
藥罐子怔住,怎麼這四條喪家之犬形象各異?
那三人一見風小癲,立即停了下來。
鳳小癲謔笑不已,道:“三位神仙,幹嘛跑得這麼急!”
原來這三人竟是天廷中的太上老君、藥王孫思邈和劍博士。
太上老君“噓”了一聲,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道:“舉頭三尺有神靈,屁股後面有追兵,快躲啊!”
話一説完,他一把拉住風小癲和藥罐子,五人一狗躲到道旁草叢中。
風小癲笑道:“莫非三位扒了王母娘娘的褲子,惹得玉帝大發雷霆?”
孫思邈嘆道:“若是扒了王母娘娘的褲子倒罷,那人比王母娘娘還兇!”
風小癲詫異道:“有這種事?誰於的?”
“它!”三人一致指向一旁休息的黑狗,神情甚是滑稽。
孫思邈哼道:“這傢伙竟然咬人家姑娘屁股!”
黑狗嗚嗚叫着,一臉委屈的神情。
風小癲瞪圓了眼,道:“真是看不出,老兄還是個風流情種!”
孫思邈又道:“那丫頭好凶,身邊還有一個手腳纏着鐵索的囚犯,嘿嘿,你猜那人是誰?賈不偽!”
風小癲“啊”了一聲,暗歎這位老前輩真是多災多難,才被自己騙去了醫玉谷,又淪為階下囚!
太上老君嘻笑道:“本來我們想找他算帳,見他那副慘樣,就一筆勾消了!”
風小癲心道:“能夠如此折磨賈不偽的人,一定不簡單,怎會被狗咬到屁股,實在是我所料不及。”
想到這,他對這隻風流色狗愈加佩服了。
藥罐子忽然碰了碰他,小聲道:“它看着你的目光好像和剛才那隻怪獸……”
風小癲一驚,察覺到黑狗的目光確實有些異樣,道:“它……它是母狗?”
太上老君哼道:“是公狗,否則幹嘛去咬少女屁股…··、説到氣處,他忍不住打了狗一巴掌,罵道:“還説是什麼神犬,害我白花了三十兩銀子!”一副既心疼又後悔的模樣。
劍博士冷冷地道:“三十兩銀子,可以把我背上三把寶劍全買下了!”
風小癲這才想起了劍博士,還有那一本萬利的生意。
他立即掏出三十兩銀子,道:“我全買下來!”
藥罐子詫異地看着兩人的交易,不知銀子為何有這等效力。
劍博士樂呵呵直笑,不時瞄着小癲,好像賺了他一大票。
孫思邈趁此機會兜售藥物,風小癲則是照單全收。
太上老君既納悶又竊喜道:“那丫頭怎麼還沒追上來?”
孫思通道:“追了我們一天一夜,她也該累了!”
風小癲急於趕路,道:“藥罐子,咱們還是去追霜兒要緊!”
他拉起藥罐子,正準備離去,黑狗突然竄過來,咬着他衣角不放。
風小癲汕笑道:“看來我蠻得狗的偏愛嘛,公狗母狗通通想和我有一腿!”
黑狗直搖頭,厭惡地朝他翻白眼,可就是不鬆口。
太上老君、劍博士、孫思邈面色大變。
太上老君抖抖索索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紅布,遞到狗鼻子前。
黑狗嗅了嗅,更加確證無疑地朝小癲吠叫,一副歡喜神情。
鳳小癲覺得有些不妙,道:“你們於什麼?”
太上老君顫聲道:“終於找到了!”
風小癲雙腿哆嗦,這些年在窮絕山偷雞摸狗自不必説,調戲少婦也是常有的事,更令他難以忘懷的是前年的一天,他良心發黑,竟然打劫了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婆,駭得她不省人事,雖然最後他倒貼三兩銀子作為醫療費,心裏仍然耿耿於懷,一直擔心老太婆子孫會來找他算帳。
一想到這,他哪敢遲疑,拉着藥罐子飛跑,叫道:“找到又有屁用,老子不會溜嗎?”
太上老君叫道:“別……”忙不迭地跑到風小癲前頭。
太上老君興奮地道:“咱們終於脱離苦海了!”
風小癲吱唔道:“天下強盜千百萬,你怎麼就肯定那人是我?”
太上老君眉開眼笑,道:“當然是你,有尿市為證!”
“尿布?”風小癲瞪着那塊紅布,有些哭笑不得,道:“那塊尿布難道是我的?”
“當然,隔了十三年還這麼騷,除了你還會是誰的!”
藥罐於嗅了嗅,奇道:“小癲,還真和你身上的氣味差不多!”
風小癲狠敲了他一記,罵道:“你把我往火坑裏推啊,他們會宰了我!”叼
他心裏卻在疑惑:“難道我在裹尿布時就開始搶劫,這有點不大可能吧,媽的,一定是糊塗公犯的案,嫁禍給老子,江湖中流行‘師債徒還’,若被逮住了,我還是一樣蹺蹺。”
孫思邈笑個不停,一副如獲至寶的表情,道:“快跟我回宮去!”
“回宮?”風小癲納悶地道,“莫非你們是大內侍衞?完了,壞事於多了,把皇上也驚動了,這下非把我搞個‘凌遲處死’不可!”
太上老君呵呵直笑,道:“我們是歡樂官的人,雖不比皇宮,在武林中卻比皇官威信還高,小子這下有福了!”
風小癲只覺聽起來刺耳得很,顫聲道:“到底是什麼緣故,你們要這樣對我!”
大上老君道:“十三年前,少主就被人綁架了……”
“少主?歡樂宮的少宮主!”
“沒錯,名頭很大吧!”
風小癲喃喃地道:“難道十三年前糊塗公曾經綁架過歡樂宮少宮主?完了,武林中人行事往往比皇宮還毒,我還是趕緊開溜!”
他此刻已是驚弓之鳥,拉着藥罐子就逃,心裏暗咒:“當強盜樣樣好,就是整天提心吊膽,生怕遇到仇家,如今偏讓我撞上了。”
孫思邈驚呼道:“少主,你別走啊!”
風小癲此刻只想着如何逃跑,哪裏聽到他的話,否則聽到孫思邈喚他“少主”,也不知什麼想法。
風小癲沒跑幾步,忽然一頭撞人一人懷裏,抬頭一看,正是滿臉喜色的孫思邈。
風小癲突地抽出一把剛剛和劍博士成交的寶劍,劈頭就砍。
孫思邈駭道:“啊呀,你這沒良心的,我們在天廷隱居十三年,就是為了找你和宮主,你竟見我就砍!”向後退開。
風小癲一劍劈空,再拔起來時,只覺劍身驟輕。
原來,那黑狗突然衝上,張口就將劍身咬了去。
風小癲驚得瞳孔不停地放大,幾乎有些不能自制,移目望向劍博士。
劍博士正色道:“最上等的劍,並不是用鐵之精英煉成,而是用蜂蜜鑄成。”
風小癲又呆了好一會,才道:“有道理;血腥江湖,從此變成點心小吃部了!”
説時,他暗中已取出孫思邈賣給他的劇毒藥粉“鬼見愁”,準備來個一網打盡。
孫思邈和劍博士剛剛躍到近前,未及説話,風小癲已撒出了毒粉。
毒粉在空中變得五顏六色,十分花哨,風小癲真擔心這也是假貨。
孫思邈驚道:“我的天哪,這是‘一嗅白日癲’,這下還有命嗎?”
風小癲哈哈大笑道:“我真擔心你這藥王自拆招牌,賣給我假藥,看來效果不錯!”
話剛説完,孫思邈、劍博士、藥罐子已衝出粉霧。
鳳小癲笑容頓時僵住,吶吶道:“真……真是假藥?”
孫思邈臉色潮紅,情不自禁地搔首弄姿起來。
劍博士則表演“貴妃醉劍”,風情萬種,看來又是劍道的另一境界。
太上老君小心翼翼地繞過毒粉,見兩人情形驚極欲呼,卻被孫思逸一抱抱住。
太上老君驚叫:“藥兄,我……我不是女人……”
風小癲看着藥罐子走過來,警戒道:“你……你沒事吧?”
藥罐子奇怪地道:“他們在發騷嗎?”
風小癲吁了口氣,奇道:“你怎麼知道?”
藥罐子道:“他們哼啊哼的,和你抱着霜兒姐姐時哼得一樣!”
風小癲憋笑道:“你記性還真不差,走哪,快追霜兒去!”
兩人又按原方向追去,太上老君被兩個春心大動的男人纏住,哪裏掙得脱。
黑狗突然繞過毒粉霧,狂吠着追來,藥罐子驚呼未畢,風小癲已撒出情網,道:“好個風流大色狗,和老子過不去,今天非宰了你燉狗肉不可!”
黑狗一頭栽入情網之中,頓時不能動彈。
藥罐子好奇地瞧着風小癲拖着那隻黑狗,道:“你真要宰了它燉狗肉?”
“那還用説,老子早就想過一下叫花子癮了!”
.“什麼叫叫花子?”他又謙虛地請教。
風小癲瞄了他幾眼,道:“就你這樣子差不多啦!”
藥罐子喜道:“那我豈不是現成的叫花子?”
風小癲促狹道:“叫花子無天有狗肉吃,是個很高尚的職業喔!”
兩人歡歡喜喜,準備找一個地方燉狗肉,那黑狗通靈,聞言滿眼驚懼。
走不多久,忽見道旁密佈着灌木叢,小癲道:“這裏枯柴多,就選這裏了!”
黑狗吱吱唔唔叫着,神情可憐地向他求饒,見他面不改色,又朝藥罐子抬起前肢作揖。
藥罐子看它滑稽表情,既想笑又心生不忍,朝小癲道:“我看算了吧!”
“算了?”風小癲惡狠狠地道,“老子肚子正唱空城計,難不成要我放了它宰你?”
藥罐子嚇得直襬手,道:“不……不……”又朝黑狗道,“狗老兄,我身份低微,如果要救你,就自身難保了!”
黑狗轉向風小癲,前肢不住地比劃,似乎在説它可以獵食。
風小癲目光一亮,道:“宰了你最多隻能吃上兩三頓,不如先讓你抓些野味再宰你,那就賺得多了!”
黑狗以為他明白了自己意思,立即高興得搖頭晃腦。
風小癲又兇道:“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要是光説大話,老子立刻宰你!”
他用一根長藤將它捆住,黑狗不敢怠漫,一出情網,就奔向灌木叢中。
黑狗左嗅右嗅,弄得風小癲極不耐煩,正要叱喝時,忽見狗耳一豎,狗鼻一皺,趕緊屏息凝神,隨它悄俏地移向一處灌木前。
藥罐子也小心翼翼地跟上,兩人都覺得這種獵食計劃非常刺激。
黑狗突然趴了下來,喘息也漸漸租重,兩眼發亮,似乎這次獵物不尋常。
風小癲等得不耐煩,暗叱一聲:“怕死鬼!”從背上抽出長劍,見那劍身軟耷耷的,才知是劍博士的“極品蜂蜜劍”,暗罵一聲,和藥罐子把剩下兩把分吃了,又掏出原先的“干將寶劍”,當頭劈出。
只聽一聲女人尖叫,灌木分開,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風小癲驚叫道:“奶奶的,誰在拉屎……”
藥罐子指着兩瓣裸臀,興奮地道:“小癲好棒,一劍就把她屁股劈開兩瓣。”
雪花花的臀部很快被白裙遮住,可風小癲已看清上面有一個清晰的狗齒印。
那白衣少女驚駭地回頭,叱道:“淫賊拿命來!”
風小癲一瞧,不由哈哈大笑,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潑辣狠毒的瑤琴宮少宮主。
她仍然一襲白衣,頗有幽蘭之姿,可是一身臭氣,似乎屁股還未來得及擦,加上她氣得發綠的臉面,實在不敢讓人恭維。
白衣少女見是風小癲,也是一怔,繼而看見黑狗,更加狂怒,吼道:
“淫狗也在這,正好一起剁了你們!”
風小癲慌道:“姑娘息怒,我是專程抓回非禮你的淫狗的。”
白衣少女哪裏聽得進去,涮涮幾劍攻來,風小癲眼明手快,拉住藥罐子一擋。
劍尖刺到藥罐子身上的蟒蛇皮,竟然無法穿人。
白衣少女怒聲道:“以為穿着破皮爛甲,我就沒法收拾你了嗎?”
忽聽一聲“小姐”,在遠處道旁等候的小蝶兒聽到驚呼聲,趕緊奔來,身邊還有一個駝背老人。
兩人尚未近前,風小癲已聽到鐵索碰撞聲響,仔細一看,才發覺老人手腳俱被鐵索鎖住。
老人垂着頭,無法看清面容,不過風小癲已猜出他必是賈不偽了,正想捉弄他時,小蝶兒已驚叫道:“公子……是你……”
風小癲叫道:“小蝶兒,快救救我,你家小姐好不講理!”
小蝶兒柔聲道:“小姐,他是您的救命恩人,您怎麼可以……”
白衣少女惱怒已極,吼道:“別管我,今天非把他們三個全殺了!”
“三個?”小蝶兒不解地道:“不就只有兩個人嗎?”
“還有那隻淫狗……”白衣少女説到羞窘處,聲音都有些哽咽。
小蝶兒已看見那隻黑狗,不由“啊”了一聲。
風小癲暗中差點笑抽了腸,卻裝作一本正經地道:“我只是看她天生殘廢,所以助她一臂之力,誰知反而引火上身,哎,好人真是難做!”
藥罐子奇道:“她哪裏殘廢了,我看她標標致致,很完美嘛!”
風小癲諺笑道:“有些殘廢是看不見的,比如天生屁眼狹小,我見她在石後屙屎好辛苦,所以給她開一開……,’一通話説得在場之人無不憋笑。
白衣少女差點沒氣暈過去,朝鳳小癲一字字地道:“我……要……
你……死……”
風小癲驚叫道:“完了完了,現在你連説話也這麼艱苦了!”
小蝶兒覺得不妙,朝風小癲連使眼包,暗示他快逃。
風小癲仗着有藥罐子作盾牌,只退開丈許遠,仍打趣道:“要不要我幫你開一開嘴!”
白衣少女突然把手伸到寶貝囊,輕輕地揮出兩顆灰色物體。
藥罐子不知大禍將臨,仍謙虛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風小癲未及回答,小蝶兒已驚叫:“快逃,那是火雷彈!”
“火雷彈!”鳳小癲面色大變,可是想逃已經不及。
風小癲閉上眼睛,心裏悲慘地喊叫道:“這下一定搞得死無全屍!”
誰知等了好一會,還不聽爆炸聲,他不由睜開眼來。
藥罐子一手拿着一個火雷彈,不住地把玩,納悶道:“黑溜溜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抬起頭,迷惑地望着眾人,卻見眾人全都瞪大眼看着他。
風小癲伸出手,抖抖索索地道:“藥罐子,乖,把它給我!”
藥罐子把右手火雷彈往天上一甩,眾人一陣驚呼,風小癲差點暈了過去,叫道:“別丟!”
藥罐子穩穩接住,傻笑道:“這麼好玩的東西,我怎會丟了!”
風小癲竭力把聲音放乎,道:“這東西很危險,一掉到地上就會爆炸,炸得你血肉橫飛……”
話未説完,藥罐子已尖叫一聲,把火雷彈朝風小癲一甩,轉身就跑。
風小癲驚得魂飛魄散,好不容易抓着一顆,另一顆從頭頂躍過,無論如何也抓不住了。
小蝶兒不忍地轉過頭去,白衣少女則幸災樂禍地盯着他。
風小癲以為自己必死,誰知仍未聽到爆炸聲,轉頭一望,那顆火雷彈恰好被黑狗咬住。
風小癲雙腿終於恢復了些力氣,忙不迭地跑開,並將另一顆火雷彈丟向黑狗,以引得狗嘴中的火雷彈爆炸,省得他心裏慌流。
一聲巨響,黑狗連慘叫聲也未發出,就已四分五裂。
一隻狗腿飛出,“啪”地一聲撞到小癲臉上。
風小癲嚇了一跳,剛要把它摔出,忽覺香氣撲鼻,那狗腿竟然直冒熱氣。
他還在怔愣,藥罐子卻已劈手將它搶過去,大口大口嚼着狗肉。
藥罐子吃得滿嘴流油,半晌才停下來,讚道:“狗肉真好吃呢!”
眾人一起瞪大眼瞧着他,好一會小蝶兒才叫道:“真噁心!”
風小癲以為情網必碎無疑,誰知它竟然安然無恙,忙歡喜地收到懷中。
他抓起一塊狗肉,狗肉香混着硝藥味道,好聞至極,不由哈哈大笑道:“爆炸狗肉,他奶奶的還真是一絕,眾位要不要嘗一嘗!”
藥罐子當然滿口應“要”,兩位女士則直皺眉。
風小癲拿着一塊狗肉走到駝背老人前,笑嘻嘻地道:“賈老前輩,要不要嘗一嘗?”
賈不偽身子一顫,抬起頭來,目中閃爍着惡毒的光芒。
風小癲黠笑道:“老前輩,幹嘛這麼瞪着我,莫非在醫王谷九天大陣中呆慘了?”
白衣少女詫異地道:“你怎麼知道他被困在九天大陣中?”
風小癲笑道:“這麼説是你救他出來了,嘿嘿……”心想,“救一個人收一個奴才,這種交易也划算!”
白衣少女剛要責問他為何不回話,賈不偽忽然朝她低聲説了幾句。
白衣少女目光一亮,朝小癲道:“臭小子,快把白日活見鬼交出來!”
“他?”風小癲吃了一驚,道,“他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朝賈不偽望去,只見他目光閃爍着狡獪和仇恨,心中已明瞭河故,暗自咬牙道:“好個老賊,敢玩你老子!”
白衣少女哼道:“難道你還想試試我的火雷彈?”
鳳小癲揚揚手中狗肉,苦笑道:“有了爆炸狗肉,爆炸人肉就免了!”
白衣少女“咯咯”直笑,恢復了刁鑽之相,道:“那你還不將他交出來,想袒護他不成?”
鳳小癲佯怒道:“這死鬼和我有深仇大恨,我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他突然住口,害怕地道:“你找他幹嘛,不會是和他套交情吧?”
白衣少女秀眉一挑,道:“這混蛋泄密在前,矇混我在後,豈會和我有交情,和閻王有交情還差不多!”
風小癲頓時又罵咧開來:“看來他真的和閻王有交情,否則於嘛稱‘白日活見鬼’!”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白日活見鬼罵得狗血噴頭。
白衣少女笑得好好的,突然一腳向風小癲踹去,道:“既然你這麼恨他,還不帶我去宰人!”
風小癲一個不提防,被踹飛出去,痛得他大叫道:“藥罐子,你死了嗎?”
藥罐子趕緊扶他起來,道:“你沒翹辮子吧!”摸摸他辮子,才放下心來。
風小癲恨道:“你能不能靈活一點,我要的是活盾牌!下次有人對我不利,你一定要站在我前頭!”
他剛爬起來,白衣少女又朝他屁股踹來,小癲諒叫道:“藥罐子!”
藥罐子飛快地擋在他面前,風小癲差點沒氣昏了,道:“你站在哪啊?”
白衣少女一腳已結結實實蹦了風小癲屁股一腳。
藥罐子一臉無辜道:“你告訴我,要站在你前頭的嘛!”
風小癲被他氣得無話可説。
白衣少女咯咯直笑,道:“這個人傻得好可愛!”
藥罐子聽説傻也可愛,愈發裝出滿臉傻笑,望着美人,腦中仍然晃動着她的雪臀。
白衣少女不以為忤,可是風小癲一望她,她立即兇相畢露。
風小癲領着眾人大步向前走,彷彿輕車熟路,其實這條路他根本沒走過。
白衣少女懷疑道:“你不要搞錯,咱們是去找白日活見鬼!”
“對啊,就是這個方向!”
藥罐子低聲道:“這不是仍朝霜兒姐姐定的方向嗎?”
風小癲也低聲道:“就是要找着霜兒,否則咱們如何脱身!”
他暗惱:“可惜藥王賞給我的‘鬼見愁’全用光了,否則……”
他好想知道白衣少女發騷時是何種模樣,會不會也和現在一樣兇巴巴的?
眾人走到天黑,都有些不耐煩,白衣少女不斷地叱道:“到底有多遠?”
風小癲乾笑道:“奶奶的,這條路這麼長!”
白衣少女怒道:“要是明天還找不着,你就得腦袋搬家:”
風小癲嘻笑道:“搬家就搬家,搬到你的頸上,我就成大美女了!”
藥罐子味味笑道:“要是搬到我的頸上呢!”
鳳小癲笑罵道:“搬你奶奶個頭啊,都橫屍就地了!”
歡人燃起篝火,決定夜晚在荒山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