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涛涛,北风劲疾,方源却打着赤膊,只穿着底裤赤足在海边练武,不过,他这回练掌。
因为,黑白配已将他们的招式传授给他。
别看黑白配喜怒无常,授武之际,不但有一套,而且正经八百,方源稍有偏失,他们立即叫停!
其实,他们是蒙古族一对双胞胎兄弟,他们在三岁那年随族人游牧之际,凑巧被一位异人发现。
此人乃是一位道家高手,他乍见他们的资质,立即以二百两银子向他们之父母买走他们及携近山上调教!
黑白配自幼便心灵互通感应,所以,异人将一套武功拆成两半,再依生克之理分别传授他们。
为了方便他们记忆,他便以丹药内服外浸,结果,他们黑白鲜明的记住自己的招式,而且进步神速。
异人以灵丹及耐心调教他们,二十年后,他们已经有九成的修为,异人便吩咐他们出去向各派挑战。
他们果真横扫千军啦!
异人暗中跟踪三年之后,便飘然上昆仑山静修啦!
他们再返师门,只见到一本秘笈及书有逍遥二字之字条,于是,他们轮流保管秘笈及逍遥四方。
他们所到之处,稍看不顺眼立即扁人,偏偏世上没人奈何得了他们,所以,大家皆敬鬼神而远之。
他们无聊的互拼啦。
他们随时随地的互拼,却一直分不出胜负,于是,他们打算找个地方依据秘笈好好再练一遍。
所以,他们找到黑白岛。
所以他们苦练着。
所以,一直到今天,他们仍然分不出胜负。
不过,他们仍熟能生巧地各将自己的招式浓缩成为三招,而且此六招可以依任何顺序施展着。
方源此时正在修练此六招哩!
他已经有修练那六式合一的怪剑招经验,他虽然不懂奇正变化的道理,如今他已经完全明白其神髓。
所以,他以一个月的时间各练成黑白配的一招。
求好心切的黑白配却不满意,于是他们在这天晚上吩咐方源吃完二果,再坐于白毛仔之池中运功。
不久,他们以双掌各按上方源的胸背,便灌注功力。
方源被强迫中奖的专心吸收啦!
一个时辰之后,黑白配徐徐移开双掌,却见白毛仔的银发变灰,黑毛仔之黑发亦变发,情势份外诡异。
他们前后三次赠功给方源,如今已经元气大伤啦!
三天之后,方源一醒来便向他们叩头轻泣着。
他们却呵呵的各递出一果。
方源只好拭泪吃果。
不久,他专心的练掌啦!
自那天起,他几乎日夜的练掌啦!
黑白配笑呵呵的轮流指点啦!
此时的扬州城正在举行吟诗大会,吏部尚书荆明这回只带一人上台,不过,却有上百人围立在台之四周。
由于去年之轰动,今年不但来了更多的诗人,观众更多,不过,众人皆遵守秩序而且附和的喝彩声。
现场之气氛热烈的令荆尚书身旁之人频频点头。
陪坐在侧之洪菱观察不久,便知道此人乃是大内地位尊贵之人,于是,她义不容辞的决心暗中保护此人。
她若知此人便是当今大内皇上,她不骇昏才怪。
皇上一向喜欢微服出巡,不过,经过上次险些在长江三峡遇害之后,他一直等到此次才再度出宫。
因为,他要来瞧瞧方宏此人呀!
他早已在三天前抵达扬州城,他先到贫民区瞧了半天,又瞧过盐仓,再到学垫瞧了一天半哩!
因为,他自认也无法如此圆满的经营学塾呀!
他一直到方才始见到洪菱,他一眼便瞧出她是女扮男装,他在更加佩服之余,并未点破此事。
他只客套一番便专心欣赏着。
当天晚上,他在洪菱庄内用完膳便返府衙。
他吩咐府城大人入内,立即自袖中取出一卷纸抛在桌上道:“瞧清楚!想清楚!再向朕奏明!”
“遵旨!”
府城大人暗感不动劲,立即双手掺汗的下跪翻阅着。
不久,他双手发抖及冷汗直流!
因为,那卷纸分为两部分,首先那一部分乃是统计表,它详列出扬州恢复盐仓业务所运过之盐数。
另一部分则先列出方宏三三四分红方式,再由大正银庄出具证明中列出府城大人的所有化名及存入金额。
他骇得险些昏倒啦!
皇上沉声道:“联可有冤枉汝?”
府城大人边叩头认罪边求饶着。
皇上沉声道:“汝只留三分之一的分红,余额贿赂给何人?”
府城大人不但招供,而且立即列出全体受赂人员之名单。
皇上瞧得勃然大怒啦!
府城大人骇得屁滚尿流啦!
皇上思忖良久方始沉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谢主隆恩!”
“汝仍办完此次盛会,三日内呈出全部污银,自即日起仍收那三成分红,惟须以专项存妥按月呈缴。”
“遵旨!”
“余候旨发落!”
“遵旨!谢旨龙恩!”
皇上冷冷一哼,便返房歇习。
府城大人不敢声张的忙碌着!
吟诗大会仍然热烈的进行着!
皇上却在第二天便启程返宫啦!
时光飞逝,一晃三月底已经抵达,吟诗盛会便在欢呼声中落幕,不过,荆尚书则宣布明年于杭州吟诗。
四月一日上午,荆尚书和洪菱会商之后,洪菱收下二十万银子同意将学塾及那栋楼移给官方经营。
学童之午膳亦由官方出资。
接着,他介绍新任府城大人郑旺。
原任府城大人则向她辞行及随荆尚书离去。
郑旺立即召洪菱入府衙书房道:“原任知府大人不法收受汝三分盐仓分红,已经遭到免职。”
洪菱不由暗骇!
郑旺道:“汝行善于先,致皇上不究此事,惟今后之盐仓收入减半,数量亦逐月减少,汝明白否?”
“明白!”
“汝一介女流,能创此基业,委实不易,本官若是汝,必会见好就收,汝明白本宫之意否?”
“明白!在下愿退出此事!”
“很好!本官必不会让汝吃亏,请吧!”
洪菱立即行礼离去。
连番的冲击,使她决定自保啦!
首先,她召来袁英道出郑大人方才指示之事,袁英全身一震,立即道:“主人欲退出盐仓之经管?”
“是的!郑大人已经暗示啦!”
“小的和主人共退!”
“不妥!汝那些兄弟怎么办?”
“小的已买了不少的田地,可否容小的悬挂方便居店牌,小的保证不会污方便居之声誉,请主人玉成!”
“行!汝放手做吧!不过,勿泄此内幕!”
“是!”
洪菱道:“若缺资金,吾义务协助!”
“主人放心!!”
“汝放手行事吧!”
“是!”
“吾欲遣返汝那四百名好友,方便否?”
“方便!实不相瞒,他们早有意在此和小的合作!”
“很好!吾赠每人一千两银子,汝代为分赠吧!”
“不妥!他们沐恩已足呀!”
“无妨!”
她立即递出四十万两银票。
袁英立即致谢而去。
江菱虚口气,忖道:“也好!吾可以清闲些矣!”
她立即服药运功。
翌日上午,郑旺召洪菱入衙道:“汝若满意,就签字吧!”
洪菱一瞄那张一百万两银票及让渡书,她立即签字。
“很好!请吧!”
洪菱立即行礼离去。
她先赴大正银庄存妥那一百万两,方始返庄。
袁英那批人更是一大早便带着所有弟兄们及私人物品离去,一条条盐船及空船便傻在江边枯等候啦!
没多久,接收盐仓之扬州殷商郑万富赶来向郑旺报告,郑旺冷冷一哼,道:“立即雇工,哼!来这套!”
郑万富立即应是而去。
郑旺和洪菱的梁子结定啦!
第二天,郑旺立即行文呈给新任漕运大人建议不准扬州城停泊民船,俾维护江道及城内之安全。
新官上任三把火,漕运大人立即同意此事。
第七天上午,公文一到,郑旺立即通知洪菱。
洪菱心中有数,立即遵办。
她召来朱三,告知此事,并请朱三代售那六条船。
朱三不由叹气应是。
洪菱道:“售船之收入,供遣返所有船员!”
“是!主人令人敬佩!”
“唉!吾得罪不起官方,请大家海涵!”
朱三叹口气,方始离去。
洪菱正式考虑需否出售方便居啦!因为,她研判郑旺会利用官方的力量刁难,她并不愿与他抗衡。
果然不错,当天晚上,郑旺便派军士及衙役到每家方便居查房及盘问,翌日上午,便走了八成的客人。
接着,他不但每夜查房,白天更派人到方便居的厨房进行卫生检查,而且百般的刁难着。
掌柜们纷纷向洪菱反映着。
洪菱除了劝慰之外,便默忖对策。
郑旺却一日比一日更积极的施压着。
四月十五日上午,洪菱召来袁英、朱三及所有的掌柜道:“吾可能得罪郑大人,致连累大家。”
朱三忙道:“绝无此事!”
洪菱忙道:“吾决定暂避之,各家店面由袁英及朱三联合经营,郑大人若再刁难,各位就放火烧光!”众人不由神色大变!
洪菱道:“吾决定如此做!各位及所有人员可能要苦一阵子,不过,吾相信吾会再来,大家请吧!”
袁英道:“主人欲赴何处?”
“飘萍不定!吾需散散心!”
朱三道:“请主人准大家在今日焚店!”
洪菱摇头道:“不妥!先安置大家吧!”
袁英道:“三日之后焚店,如何?”
“好!汝之店未建,即遇此事,抱歉!”
“哈哈!小事一件!”
洪菱道:“代吾向大家致歉吧!”
众人摇头一叹,便联袂离去。
洪菱召来妇人及侍女吩咐道:“吾将暂离扬州,此处由汝等代管,这五万两银子由汝等支用吧!”
妇人立即含泪收下。
洪菱立即将所有现银及银票运到大正银庄。
不久,她将它们及所有存银全部领出,她只带着一张一千万两银票及一张二百余万两银票返庄啦!
当天深夜,她飘然离庄啦!
可是,她刚出城不久,便被一位蒙面人由林内掠出来拦住,对方二话不说的立即挥剑疾砍而至。
她乍见来势甚疾,立即闪避。
对方却是更迅疾攻到。
她仗飘忽身法闪避十余剑之后,双手倏扬,两蓬细针疾射之下,立即有一针射上对方之右腕。
对方迅即撤剑疾退。
却见林中疾射出二镖及掠出一位蒙面人。
她乍见对方来势甚疾,立即甩头射出发间之细针。
对方立即向右闪去。
她立即掠入左侧林中。
对方朝她一瞥,便掠向原先之蒙面人。
那蒙面人摇摇头,便指向左林。
对方立即掠入林中。
那知,他乍入林,便见细针漫天射来,他立即骇退。
洪菱哼道:“狗官!汝必遭报应!”
说着,她已掠向林中深处。
二位蒙面人怔住啦!
负伤之蒙面人拾起剑,便低头不语。
另一蒙面人低声道:“走吧!”便先掠入右侧林中。
此二人正是郑兴与郑旺父子,他们已由银庄获悉洪菱领走一千余两银票,他们才欲来私吞。
那知,他们竟踢到铁板啦!
最令他们担心的是,洪菱方才之叫骂表示她已经认出郑旺的身份,郑旺担心她会采取报复的行动啦!
所以,他一返衙,立即治疗腕伤。
同时,他吩咐心腹加强防备!
他更吩咐家人近日勿外出!
总之,他全面戒备啦!
袁英那批人却从离开洪菱之后,立即将每家方便居之餐具及寝具搬到每人的家中及送给贫民们。
然后,他们将旧寝具及桌椅搬入方便居。
翌日一太早,他们总动员的站在方便居四周啦!
他们瞧完最后一眼,立即放火焚店。
火势越来越旺,他们却毫不退缩!
即使火己烘得肌肤疼痛,却比不上他们的心疼!衙役及军士斥喝而来啦!
可是,没人承认放火,军士们又无法将二万余人全部押入牢,于是,他们叱喝的吩咐众人速灭火。
可是,众人却鼓掌连连喊道:“烧得好!”
游客们闻讯纷纷前来询问原因啦!
袁英诸人却不予作答的只是喊着“烧得好”!
不久,郑旺闻讯而来啦!
他立即吼道:“住口!全部留在原地候讯!”袁英诸人却默立不动!
郑旺吼道:“大胆刁民!竟敢抗命!”
袁英喝道:“汝令吾人留在原地候讯,对不对?”
郑旺怔得双目立即一瞪。
他一咬牙,立即喝道:“拿下此刁民!”
军士们立即欲冲去。
盐工们立即呐喊的欲抗拒。
倏听学塾中传出喝声道:“住手!”
那喝声中气十足,显然对方是位会家子。
郑旺乍抬头,立即瞧见一位中年书生,他刚在思忖对方之身份,对方已经传音道:“姓郑的!吾铁荣管定此事啦!”
“铁荣!”郑旺立即心儿狂跳的忖道:“这家伙居然没尸沉东海?而且在此时此地出现,吾必须小心!”
他立即徐徐吸口气。
他正欲定下心神,中年书生一招手,书塾内立即又掠出二人,郑旺乍见此二人,他似挨雷劈般险些昏倒。
此二人不但同样的硕壮,亦同样的失去右目,瞧他们的凹陷右眼眶,他们并非失明而是失去眼珠哩!
此二人正是他的结拜兄弟杨进及杨协,亦是曾经名扬江湖的杨氏双杰,昔年,他们曾助郑旺消灭海盗哩!
可是,他们发现郑旺私吞海盗赃物之后,愤而在郑旺的面前自挖右眼再抱憾离去。
铁荣则是郑旺心腹中之心腹,欲语说:“狡免死,走狗烹”,郑旺一担任辽东提督,便设法除去铁荣。
他约铁荣出海赏月,却和其父联袂制倒铁荣及石沉海中。
那知,此三人竟同时在此出现啦!
他岂能不心惊胆颤呢?
铁荣三人一并肩而立,便遥视郑旺。
郑旺整个茫然啦!
大火却在此时全面蔓延着。
远处的富户们惊慌求救啦!
袁英诸人却仍默立着。
郑旺只好下令军士及衙役去救火。
他却藉词溜返衙中及派人通知老父啦!
铁荣三人便混入人群中离去。
不久,火势一近学塾,便被袁英诸人事先安排之砂袋及水桶所阻,军士们更是冲来灭火哩!
因为,此楼已是公物,烧不得也!
没多久,袁英一声令下,二万余人立即展开救火。
他们早已分配妥任务及对策,所以,他们不但迅速的切断火路,再合力浇水之下,火势便无法向四周蔓延。
虽然如此,这场火仍烧了一个多时辰,方始结束,郑旺更是派人调回军士,根本未再动袁英的一根汗毛。
因为,他已决心对付铁荣三人啦!
可是,晌午时分,包下盐仓的殷商郑万富前来向郑旺求援,因为,居然没人前来应征盐工呀!
他虽然提高工资,却仍无人肯干呀!
原来,扬州人一向性烈及合作,城民皆知新任大人和郑万富勾结及逼走方大爷,所以,没人肯搬盐啦!
由于佳期在即,郑旺只好下令军士搬盐啦!
诸事不顺,郑旺暗暗着急啦!
可是,当天晚上,郑万富一家三十三人全部被人制住死穴,重要财物更是被搬得一干二净啦!
天一亮,郑旺前去现场,便头大啦!
因为,此批人的死法便出自铁荣及杨氏双杰的独家手法呀!显然,他们已经开始向郑旺挑战啦!
郑旺和其父协商之后,便详作不知的悬赏缉凶。
同时,他先后召见六名殷商提及盐仓之事。
周和欣然同意,更暗示他会孝敬的!
于是,郑旺火速送公文替周和向盐务大臣申请盐仓接管工作。
可是,二名军士送文出六十余里,便被铁荣三人截杀,而且,铁荣三人更由公文内容获悉周和欲管盐仓。
当天晚上,周和一家四十七人全部被制死。
重要财物亦全部失窃。
郑旺料不到铁荣三人如此迅速宰人,他又气又怕啦!
他们父子又在伤脑筋啦!
他们决定再找殷富接办盐仓啦!
这回,贾思抢办此事啦!
郑旺便派二十名军士在贾府四周守护着。
同时,他派军士赶搬盐啦!
当天晚上,铁荣三人联袂制死那二十名军士,再入贾府宰人,却见郑兴父子联抉由后院仗刀掠出。
铁荣三人二话不说的联袂迎战着。
此时,另有八名蒙面人由府衙外杀入,衙役及军士多在搬盐,只剩下八人在防守,没多久,他们便已被宰光。
不过,郑兴之老妻及媳妇则立即率领十二名心腹赶出来迎战着,双方立即在衙内展开激烈的拼斗。
激战半个多时辰之后,郑旺之妻不慎先被砍死。
那八名蒙面人倏地疾射出暗器,便联袂退去。
郑氏便率人追杀着。
可是,那八人甚熟悉附近的地势及频频射来暗器,不出盏茶时间,他们已经逃入瘦西湖啦!
郑氏只好率众匆匆赶返衙中。
她乍见爱媳惨死不由掉泪。
她立即派人出去通知郑兴父子。
且说郑兴父子联袂对付铁荣三人,他们原本占上风,却被袁英及他的四名助手蒙面发射暗器牵制着。
铁荣三人趁机猛攻,却奈何不了郑兴父子。
所以,他们趁机射出暗器溜之大吉啦。
郑兴父子正欲追却被贾思叫住。
贾思当场放弃盐仓啦!
他已快被骇死啦!
郑兴父子只好联袂返衙啦!
铁荣三人却迅速赶回现场宰光贾思之家人哩!
他们匆匆搬走贾家之贵重物品啦!
此时郑旺正抱着爱妻的尸体而咬牙切齿哩!
事情之变化已经远逾他之估计啦!
翌日上午,郑旺率十名心腹跨骑离城。
军士们则仍然在搬盐。
铁荣三人乍获讯,立即率八名好友追出城。
不出一个时辰,郑旺诸人已经被铁荣诸人由山道捷径赶来拦住,郑旺一咬牙便率心腹联袂迎敌。
铁荣诸人更是含悲猛攻着。
一场激战便迅即展开。
杨氏双杰负责围攻,铁荣则率人对讨那十人,不出盏茶时间那十人已经全灭,不过,铁荣只剩下一名好友。
铁荣立即围攻郑旺。
他的好友则迅速以化尸粉毁尸。
郑旺原本欲赶赴浙江向巡抚求援,如今乍见自己的心腹全死自己又遭围攻,他不由又急又骇着!
又过了不久,他已被砍了三剑。
铁荣三人逼他入林,便一剑剑凌迟着!
又过了良久,郑旺的双手已残,右脚更是失去啦!
铁荣三人恨恨的一阵猛砍,郑旺迅成肉酱。
他的碎肉当然也被化尽啦。
铁荣诸人吁口气便掠返城中。
当天晚上,铁荣诸人由府衙外一路杀入,不久,郑兴夫妇已出来迎战,衙役更欲赴江边召回军士。
袁英及四名助手早已潜在衙外,当场便制昏衙役。
不久,袁英更蒙面入内助攻。
郑兴虽然高明终含恨惨遭砍死。
铁荣及杨氏双杰立即入书房搜索着。
不久,他们已搜出存单及十一个化名印章,于是,他们毫不停顿的戴上面具赴大正银庄领出大额银票啦!
郑兴父子辛苦敛财,如今已成空啦!
郑旺仗官贪污,终于惨遭报应啦!
破晓时分,铁荣及杨氏双杰找到袁英啦!
他们便邀袁英出城秘谈。
天一亮,袁英听完郑旺之污迹,不由浩叹。
铁荣道:“吾三人已泄恨,该走矣!”
袁英道:“珍重!”
铁荣递出锦盒道:“这些不义之财,就请汝代作些有意义的事吧!”
袁英点头道:“在下不会令三位失望!”
“郑周贾三府之财物理于乱葬岗,请代为留心!”
“没问题!”
铁荣三人立即欣然离去。
袁英吐口气立即返家。
府衙内却已经被郑兴夫妇之死搞成大乱,师爷考虑良久,便派人赶赴浙江欲接回郑旺啦!
袁英那批人则按预定计划的先清理火场,再锄土施肥,因为,他们要以耕种来自立自足呀!
他们要等候洪菱返来东山再起呀!
第七天下午,浙江巡抚江平率四名官吏抵达扬州,他首先派鲁向阳暂代郑旺之职,同时,他亲自拜访袁英。
江平昔日任扬州知府时,袁英便率盐工运盐,他打算以这种关系,说动袁英率盐工继续搬盐。
可是,袁英坚决的反对。
江平被逼的利诱袁英,袁英仍然摇头。
江平甚至表示欲让方大爷接管盐仓,袁英仍然反对,因为,他要替方大爷出口气呀!何况,他也要自抬身价呀!
江平只好加派军士搬盐啦!
他急奏请大内恢复官方控管扬州盐仓啦!
第三天下午,皇上阅过奏章,不由一愣!
因为,他料不到扬州会在如此短期内如此剧变呀!他几经思考,立即派荆尚书前往扬州彻查!
荆尚书一到扬州,乍见方便居已经全部改种植农作物,他在惊骇之余,立即微服入贫民区内探听。
不到一天,他已查出郑旺刁难之杰作啦!
他又暗访三天之后,立即赶返大内。
皇上乍听此事,不由大怒!
皇上立即降旨缉捕逃官郑旺及他九族亲人。
此外,浙江巡抚更被降官调回扬州,他的首要任务便是找回方大爷,俾他再度好好的率众经营盐仓。
江平被降官又扛此重任,不由大骇!
他低声下气的求袁英啦!
袁英经过长虑终于答应此事!
由于盐仓积盐甚多,他便动员那二万余人分批日夜搬运,十天之后,盐仓终于恢复正常营运啦。
江大人松口气的立即派人送奏折入京。
皇上一间奏折,立即旨谕江平继续找方大爷啦!
袁英却从容将那二万余人分批搬盐及耕种,如此一来,大家皆有个固定的收入,更可安心耕种啦!
袁英只取三成分红,其余七成则以方宏之名义存入银庄,因为,他要对洪菱及弟兄们有个交代呀!
他相信洪菱迟早会返扬州的!
江平却动用官场一切关系悬赏找洪菱啦!
此时的洪菱已经平静的在辽东买一栋庄院独居,她除了练武之外,便耐心的等候黑白配的出现。
端节上午,她终于瞧见黑毛仔入城购买肉粽,她乍见他的黑发变白神色也差,她不由又骇又急。
她跟到江边便现身求见。
“汝不信任吾?”
“不敢!您老为何……为何……”
“汝别管!令郎正在练武,汝走吧!”
“是!”
“吾若再见汝,吾必翻脸!”
“不敢!”
她立即匆匆返庄。
经此一来,她便雇一对母女前来侍候,她则闭门练武。
时光消逝,一晃又是十二月中旬,心悬扬州贫民的洪菱又悄悄的返回扬州,她便暗中观察着。
不到三日,她已由城民的口中听见她离去后所发生之事,于是,她按奈不住的在深夜会袁英。
袁英喜极溢泪,立即迎她入座。
她便关心询问着。
袁英便叙述铁荣及杨氏双杰消灭郑家之事。
末了,袁英取出存单,便请她重返扬州。
她却摇头道:“吾不再介入官方之事矣!”
“可是,扬州己没落多时呀!”
“随它去吧!官方之事,惹不起也!”
“是!小的继续搬盐乎?”
“是的!官方已经锐减运经本城之盐,可见官方已另作打算,汝亦须先作心理准备!”
“小的企盼早日停止搬盐哩!”
“很好!吾这五十万两银子就请您代为济助大家吧!”
“不!不!铁荣早已将一千余万两银票交给小的哩!”
“他是有心人,汝就善用之吧!”
“是!”
“吾暂居辽东西郊,若有急事,可来见吾!”
“是!”
“盐仓若停,汝等不妨重新经营方便居!”
“是!”
“吾由辽东返此途中,目睹不少黑道人物拼斗之情形,此乃天下渐乱之兆,汝宜小心防范。”
“是!主人珍重!”
“放心!吾足以自保!吾走矣!”
“恭送主人!”
洪菱一离去,便潜入府衙留书表明无意经营盐仓。
不久,她飘然离去啦!
翌日一大早,江平乍见她的留书,立即连同奏折派人送入京。
皇上阅后,便降旨赐方宏续管扬州盐仓十年,而且每天需运十船盐入扬州,因为皇上更觉难过啦!
江平乍接旨,立即去见袁英。
袁英心中有数,便继续代管盐仓。
不过,翌年三月七日上午,袁英正在指挥搬盐,却见一名瘦高老者率二名壮汉站在远处江边瞧着。
他乍见瘦高老者,立即暗骇道:“他不是色魔秦飞吗?他怎会远自金华老巢前来此地呢?”
他便暗中留意着。
晌午时分,盐分别由空船运走放入盐仓,袁英便吩咐众人前来领走分红,他则率四名助手从容行去。
那知,瘦高老者三人仍在原处,并未阻拦他。
不久,他入大正银庄存妥银子,便欲返家。
那知,他一近家门,便见瘦高老者已在门前等候。
他立即缓步行去。
他尚未对方七步,便见对方右侧壮汉自怀中取出一块如意,那如意不但通体雪白,而且刻成一位裸女哩!
裸女正是色魔之标志,如意更是代表色魔本人莅临。
袁英立即拱手欠身道:“参见教主!”
瘦高老者正是色魔,立见他昂头道:“让他瞧瞧!”
左侧壮汉应句遵命,立即自怀中取出一封信。
他一拆借,立见:
“字示方宏:
汝已在扬州捞了不少,此乃汝走运,吾不便强夺!
唯本教获悉污官及不肖份子旨在窥觎盐仓,吾不愿汝受害,决心挺身护汝,汝每月则须孝敬十万两银子。”
信尾并无签名,只盖一个裸女印记。
袁英立即恭声道:“敞上不在本城,可否容小的派人请示?”
色魔点头道:“吾讲理!此事自下月一日开始生效。”
“谢谢教主!”
“吾会派人知会道上各派,汝等安心干活吧!”
“是!谢谢教主!请教主明示献银之事?”
“吾会派人持吾之信物于每月底前来找汝!”
“是!谢教主!”
“汝很识相!张嘴!”
袁英不敢抗命的立即张嘴。
色魔取出一粒绿丸便弹入袁英的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居然又香又甜哩!
袁英正在暗怔,色魔已阴声道:“进去逼出手上之毒吧!”
袁英乍见自己指尖不但隐隐成灰,而且开始微麻,他在大骇之际,立即匆匆入房提气运功着。
功行一周天之后,他的指尖一疼,立即溢出小黑珠。
小黑珠一落在榻上,被褥立即被滴蚀成孔。
他徐徐吸气,立即至井旁汲水洗手。
良久之后,他方始返房继续运功。
半个时辰之后,他吁口气忖道:“好歹毒呀!吾方才已暗自防备,却仍然难阻其毒,色魔果真名不虚传!主人恐怕亦非其敌,吾何必让主人冒险或担心呢?吾就每天先由主人的分红中抽三、四千两银子吧!”
为了大局,他忍了下来!
洪菱毁店避祸之壮士断腕,亦使袁英决定忍耐!
色魔却不愿袁英向外求援,所以,他留两人监视袁英哩!
日子子又平静的过了七天,这天上午,又有十二人到江旁看袁英指挥搬盐,袁英乍见这批人,便暗暗皱眉头。
因为,他认得其中三人乃是飞刀门之弟子呀!
他立即默忖这批人之来意及该如何应付?
不久,他心中一动忖道:“郑兴父子皆使刀,他们是飞刀门之人吗?若真如此,吾该如何避免卷入漩涡呢?”
他便坐在一旁喝茶及默忖着。
倏听远处传来沉喝道:
“汝等意欲何为?”
袁英乍见出声之人乃是色魔之护卫,立即暗喜!
那十二人乍见壮汉,立即皱眉。
为首之中年人立即上前拱手道:“在下飞刀门褚德,您好!”
“少套交情,此批人自昨天起已由本教所罩,滚吧!”
褚德一皱眉,立即忍耐的道:“可否容在下请教他们……”
“不行!滚!吾数到三!一!二!……”
褚德立即率众匆匆离去。
壮汉冷冷一哼,方使跟去。
袁英忖道:“褚德必会再来,吾必须小心应对!”
立见他的一名助手前来道:“需盯着否?”
“免!他们必不死心!”
“是!”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一收工,立即领着红利而去。
袁英仍赴银庄存妥主人的红利,方始返家。
他刚走过三条街,便见一人自街角出现及掷来一团白物,他乍见它是纸团,立即运功将它接入手中。
他顺手一拆,立见:
“请赐知郑大人去向及郑家灭于何人?请以书面告知,吾之手下会在府上后面恭候。
褚德敬上。”
他立即默默返家。
不久,他写明自己并不知情,便持纸团至后院。
他一开门,却见色魔的手下挟着两人站在后门,他立即拱手道:
“佩服!在下正打算向阁下求援哩!”
“拿来!”
“这……何物?”
“此二人不是在此地候讯吗?”
袁英只好脸红的递出纸团。
壮汉阅过之后,沉声道:“若再遇此事,全推到本教的头上吧!”
“是!谢谢!”
壮汉冷冷一哼,立即挟人离去。
袁英忖道:“色魔果真历害!”
他立即返房歇息。
壮汉却挟人进入瘦西湖,不久,褚德已率九人匆匆掠来,壮汉冷冷一哼,双臂立即向内一合,“砰!”一声,那两人首级互撞,立即迸出鲜血及脑浆,壮汉狞笑一声,便将两具尸体掷向褚德。
褚德怒吼句:“王八蛋!”立即拔刀冲来。
另外九人立即也拔刀扑来。
壮汉却迅速由腰带抽出长鞭,立即振鞭疾扫。
他不但孔武有力,而且手法灵活,那条长鞭在他的手中,已经成为一条毒蛇无情的吞噬着人之性命。
他的鞭招既疾又猛,鞭梢上之钢锥即利又尖,没多久,褚德的四名手下便已经惨死于鞭下。
褚德连连猛攻啦!
可是,他仍然近不了身呀!
壮汉倏地疾旋长鞭,当场有两人被扫破头颅,只见他们惨叫连连及捂着鲜血疾喷的头颅倒地啦!
壮汉嘿嘿一笑,更猛挥长鞭啦!
褚德见状,立即掷刀转身欲逃!
壮汉挥鞭卷刀,便扫向右侧之人。
那人惨叫一声,首级已被刀削断啦!
壮汉疾速旋刀三招,立即又砍死剩下之二人。
此时,褚德已逃出三十余大外,壮汉疾震长鞭,褚德的那把刀便带着劲风疾射向他的背心。
褚德掠向左前方,便继续掠去。
壮汉早已破空掠去,只见他朝地面游客或柳树疾跺,身子便藉力疾追而去,不久,他已迫近二十丈。
褚德回头一瞧,不由大骇!
他疾掠向湖畔,便疾掠向湖面之小舟。
那条小舟原本由一名书生和一位妓院女子在泛舟,就在那名女子尖叫之际,书生倏地疾扬左手,袖内已射出二把短匕。
褚德只距离三丈余,立即骇然欲劈掌。
书生却冷冷的道:“汝瞎眼矣!”
“咚!”
“啊!是你!”
“卜卜”二声,褚德的印堂及心口已经中匕啦!
书生一挥右手,尸体便飞向岸上。
壮汉一旋鞭,便卷走尸体道:“谢啦!”
书生一搂女子,立即哈哈一笑的催舟而去。
那妓女乍见如此斯文的人,居然杀人不眨眼,她在大骇之下,虽然强作媚态,全身肌肉却已经蹦紧啦!
书生一撩她的长裙,便探手入禁区。
“啊!你……”
书生笑道:“怎么?不能碰吗?”
“碰!碰吧!”
“哈哈!很好!”
他顺手一撕,妓女的底裤已破。
“啊!大爷……你……”
“吾要在此玩!”
“这……”
“不行吗?”
“行!行!”
“上来吧!”
那妓女一张腿,立即跨坐上他的腿。
妓女不敢马虎的使出浑身解数啦!
小舟已被她搞得摇晃不已啦!
附近之大小船只早在方才退走,如今乍见此景,游客更是纷纷吩咐船家上岸,因为,没人愿意送掉老命呀!
良久之后,书生哆嗦的道:
“摇!摇呀!”
妓女果真卖力的摇。
书生便在浪叫声中满足啦!
不久,他满意的取出一张银票道:
“够劲!很好!”
“谢谢大爷厚赐。”
“哈哈!汝之水不少哩!”
“大爷见笑矣!”
他便搂他入怀温存着。
良久之后,他一整衣衫,便催舟上岸。
不久,他已牵妓女入酒肆尝鱼啦!
倏听一阵叱喝声,捕头已率十二名差爷来到酒肆前。妓女瞧得芳容失色,书生却不在意的继续喝酒。
捕头喝句:“上!”立即挥刀围来。
不久,他们已围住书生。
只听捕头道:
“汝公然杀人及召妓,速随本官返衙领罪!”
“本官!呸!汝算什么鸟官!”
“可恶!拿下!”
四名差爷立即持链扑近。
书生双掌疾拍,那四人立即脑袋开花而亡。
妓女骇叫一声,当场昏倒于桌旁。
书生却抓起着中之竹筷疾射着。
只听“咻!”的一声中,除捕头之外,其余之人皆已惨叫倒地。
书生哈哈一笑,立即掠去。
捕头早已夺门而逃,书生遥劈两掌之后,捕头已经吐血飞出,书生一追近,立即抬脚疾踢。
“砰!”一声,捕头已经惨叫坠湖。
他只挣扎三下,立即‘嗝屁”啦!
书生哈哈一笑,立即大摇大摆而去。
众人却骇得纷纷闪躲。
酒肆主人却望着捕快的尸体而愁眉苦脸啦,只有艳阳高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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