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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點石成金財如山

    海浪濤濤,北風勁疾,方源卻打着赤膊,只穿着底褲赤足在海邊練武,不過,他這回練掌。

    因為,黑白配已將他們的招式傳授給他。

    別看黑白配喜怒無常,授武之際,不但有一套,而且正經八百,方源稍有偏失,他們立即叫停!

    其實,他們是蒙古族一對雙胞胎兄弟,他們在三歲那年隨族人遊牧之際,湊巧被一位異人發現。

    此人乃是一位道家高手,他乍見他們的資質,立即以二百兩銀子向他們之父母買走他們及攜近山上調教!

    黑白配自幼便心靈互通感應,所以,異人將一套武功拆成兩半,再依生克之理分別傳授他們。

    為了方便他們記憶,他便以丹藥內服外浸,結果,他們黑白鮮明的記住自己的招式,而且進步神速。

    異人以靈丹及耐心調教他們,二十年後,他們已經有九成的修為,異人便吩咐他們出去向各派挑戰。

    他們果真橫掃千軍啦!

    異人暗中跟蹤三年之後,便飄然上崑崙山靜修啦!

    他們再返師門,只見到一本秘笈及書有逍遙二字之字條,於是,他們輪流保管秘笈及逍遙四方。

    他們所到之處,稍看不順眼立即扁人,偏偏世上沒人奈何得了他們,所以,大家皆敬鬼神而遠之。

    他們無聊的互拼啦。

    他們隨時隨地的互拼,卻一直分不出勝負,於是,他們打算找個地方依據秘笈好好再練一遍。

    所以,他們找到黑白島。

    所以他們苦練着。

    所以,一直到今天,他們仍然分不出勝負。

    不過,他們仍熟能生巧地各將自己的招式濃縮成為三招,而且此六招可以依任何順序施展着。

    方源此時正在修練此六招哩!

    他已經有修練那六式合一的怪劍招經驗,他雖然不懂奇正變化的道理,如今他已經完全明白其神髓。

    所以,他以一個月的時間各練成黑白配的一招。

    求好心切的黑白配卻不滿意,於是他們在這天晚上吩咐方源吃完二果,再坐於白毛仔之池中運功。

    不久,他們以雙掌各按上方源的胸背,便灌注功力。

    方源被強迫中獎的專心吸收啦!

    一個時辰之後,黑白配徐徐移開雙掌,卻見白毛仔的銀髮變灰,黑毛仔之黑髮亦變發,情勢份外詭異。

    他們前後三次贈功給方源,如今已經元氣大傷啦!

    三天之後,方源一醒來便向他們叩頭輕泣着。

    他們卻呵呵的各遞出一果。

    方源只好拭淚吃果。

    不久,他專心的練掌啦!

    自那天起,他幾乎日夜的練掌啦!

    黑白配笑呵呵的輪流指點啦!

    此時的揚州城正在舉行吟詩大會,吏部尚書荊明這回只帶一人上台,不過,卻有上百人圍立在台之四周。

    由於去年之轟動,今年不但來了更多的詩人,觀眾更多,不過,眾人皆遵守秩序而且附和的喝彩聲。

    現場之氣氛熱烈的令荊尚書身旁之人頻頻點頭。

    陪坐在側之洪菱觀察不久,便知道此人乃是大內地位尊貴之人,於是,她義不容辭的決心暗中保護此人。

    她若知此人便是當今大內皇上,她不駭昏才怪。

    皇上一向喜歡微服出巡,不過,經過上次險些在長江三峽遇害之後,他一直等到此次才再度出宮。

    因為,他要來瞧瞧方宏此人呀!

    他早已在三天前抵達揚州城,他先到貧民區瞧了半天,又瞧過鹽倉,再到學墊瞧了一天半哩!

    因為,他自認也無法如此圓滿的經營學塾呀!

    他一直到方才始見到洪菱,他一眼便瞧出她是女扮男裝,他在更加佩服之餘,並未點破此事。

    他只客套一番便專心欣賞着。

    當天晚上,他在洪菱莊內用完膳便返府衙。

    他吩咐府城大人入內,立即自袖中取出一卷紙拋在桌上道:“瞧清楚!想清楚!再向朕奏明!”

    “遵旨!”

    府城大人暗感不動勁,立即雙手摻汗的下跪翻閲着。

    不久,他雙手發抖及冷汗直流!

    因為,那捲紙分為兩部分,首先那一部分乃是統計表,它詳列出揚州恢復鹽倉業務所運過之鹽數。

    另一部分則先列出方宏三三四分紅方式,再由大正銀莊出具證明中列出府城大人的所有化名及存入金額。

    他駭得險些昏倒啦!

    皇上沉聲道:“聯可有冤枉汝?”

    府城大人邊叩頭認罪邊求饒着。

    皇上沉聲道:“汝只留三分之一的分紅,餘額賄賂給何人?”

    府城大人不但招供,而且立即列出全體受賂人員之名單。

    皇上瞧得勃然大怒啦!

    府城大人駭得屁滾尿流啦!

    皇上思忖良久方始沉聲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謝主隆恩!”

    “汝仍辦完此次盛會,三日內呈出全部污銀,自即日起仍收那三成分紅,惟須以專項存妥按月呈繳。”

    “遵旨!”

    “餘候旨發落!”

    “遵旨!謝旨龍恩!”

    皇上冷冷一哼,便返房歇習。

    府城大人不敢聲張的忙碌着!

    吟詩大會仍然熱烈的進行着!

    皇上卻在第二天便啓程返宮啦!

    時光飛逝,一晃三月底已經抵達,吟詩盛會便在歡呼聲中落幕,不過,荊尚書則宣佈明年於杭州吟詩。

    四月一日上午,荊尚書和洪菱會商之後,洪菱收下二十萬銀子同意將學塾及那棟樓移給官方經營。

    學童之午膳亦由官方出資。

    接着,他介紹新任府城大人鄭旺。

    原任府城大人則向她辭行及隨荊尚書離去。

    鄭旺立即召洪菱入府衙書房道:“原任知府大人不法收受汝三分鹽倉分紅,已經遭到免職。”

    洪菱不由暗駭!

    鄭旺道:“汝行善於先,致皇上不究此事,惟今後之鹽倉收入減半,數量亦逐月減少,汝明白否?”

    “明白!”

    “汝一介女流,能創此基業,委實不易,本官若是汝,必會見好就收,汝明白本宮之意否?”

    “明白!在下願退出此事!”

    “很好!本官必不會讓汝吃虧,請吧!”

    洪菱立即行禮離去。

    連番的衝擊,使她決定自保啦!

    首先,她召來袁英道出鄭大人方才指示之事,袁英全身一震,立即道:“主人慾退出鹽倉之經管?”

    “是的!鄭大人已經暗示啦!”

    “小的和主人共退!”

    “不妥!汝那些兄弟怎麼辦?”

    “小的已買了不少的田地,可否容小的懸掛方便居店牌,小的保證不會污方便居之聲譽,請主人玉成!”

    “行!汝放手做吧!不過,勿泄此內幕!”

    “是!”

    洪菱道:“若缺資金,吾義務協助!”

    “主人放心!!”

    “汝放手行事吧!”

    “是!”

    “吾欲遣返汝那四百名好友,方便否?”

    “方便!實不相瞞,他們早有意在此和小的合作!”

    “很好!吾贈每人一千兩銀子,汝代為分贈吧!”

    “不妥!他們沐恩已足呀!”

    “無妨!”

    她立即遞出四十萬兩銀票。

    袁英立即致謝而去。

    江菱虛口氣,忖道:“也好!吾可以清閒些矣!”

    她立即服藥運功。

    翌日上午,鄭旺召洪菱入衙道:“汝若滿意,就簽字吧!”

    洪菱一瞄那張一百萬兩銀票及讓渡書,她立即簽字。

    “很好!請吧!”

    洪菱立即行禮離去。

    她先赴大正銀莊存妥那一百萬兩,方始返莊。

    袁英那批人更是一大早便帶着所有弟兄們及私人物品離去,一條條鹽船及空船便傻在江邊枯等候啦!

    沒多久,接收鹽倉之揚州殷商鄭萬富趕來向鄭旺報告,鄭旺冷冷一哼,道:“立即僱工,哼!來這套!”

    鄭萬富立即應是而去。

    鄭旺和洪菱的樑子結定啦!

    第二天,鄭旺立即行文呈給新任漕運大人建議不準揚州城停泊民船,俾維護江道及城內之安全。

    新官上任三把火,漕運大人立即同意此事。

    第七天上午,公文一到,鄭旺立即通知洪菱。

    洪菱心中有數,立即遵辦。

    她召來朱三,告知此事,並請朱三代售那六條船。

    朱三不由嘆氣應是。

    洪菱道:“售船之收入,供遣返所有船員!”

    “是!主人令人敬佩!”

    “唉!吾得罪不起官方,請大家海涵!”

    朱三嘆口氣,方始離去。

    洪菱正式考慮需否出售方便居啦!因為,她研判鄭旺會利用官方的力量刁難,她並不願與他抗衡。

    果然不錯,當天晚上,鄭旺便派軍士及衙役到每家方便居查房及盤問,翌日上午,便走了八成的客人。

    接着,他不但每夜查房,白天更派人到方便居的廚房進行衞生檢查,而且百般的刁難着。

    掌櫃們紛紛向洪菱反映着。

    洪菱除了勸慰之外,便默忖對策。

    鄭旺卻一日比一日更積極的施壓着。

    四月十五日上午,洪菱召來袁英、朱三及所有的掌櫃道:“吾可能得罪鄭大人,致連累大家。”

    朱三忙道:“絕無此事!”

    洪菱忙道:“吾決定暫避之,各家店面由袁英及朱三聯合經營,鄭大人若再刁難,各位就放火燒光!”眾人不由神色大變!

    洪菱道:“吾決定如此做!各位及所有人員可能要苦一陣子,不過,吾相信吾會再來,大家請吧!”

    袁英道:“主人慾赴何處?”

    “飄萍不定!吾需散散心!”

    朱三道:“請主人準大家在今日焚店!”

    洪菱搖頭道:“不妥!先安置大家吧!”

    袁英道:“三日之後焚店,如何?”

    “好!汝之店未建,即遇此事,抱歉!”

    “哈哈!小事一件!”

    洪菱道:“代吾向大家致歉吧!”

    眾人搖頭一嘆,便聯袂離去。

    洪菱召來婦人及侍女吩咐道:“吾將暫離揚州,此處由汝等代管,這五萬兩銀子由汝等支用吧!”

    婦人立即含淚收下。

    洪菱立即將所有現銀及銀票運到大正銀莊。

    不久,她將它們及所有存銀全部領出,她只帶着一張一千萬兩銀票及一張二百餘萬兩銀票返莊啦!

    當天深夜,她飄然離莊啦!

    可是,她剛出城不久,便被一位蒙面人由林內掠出來攔住,對方二話不説的立即揮劍疾砍而至。

    她乍見來勢甚疾,立即閃避。

    對方卻是更迅疾攻到。

    她仗飄忽身法閃避十餘劍之後,雙手倏揚,兩蓬細針疾射之下,立即有一針射上對方之右腕。

    對方迅即撤劍疾退。

    卻見林中疾射出二鏢及掠出一位蒙面人。

    她乍見對方來勢甚疾,立即甩頭射出髮間之細針。

    對方立即向右閃去。

    她立即掠入左側林中。

    對方朝她一瞥,便掠向原先之蒙面人。

    那蒙面人搖搖頭,便指向左林。

    對方立即掠入林中。

    那知,他乍入林,便見細針漫天射來,他立即駭退。

    洪菱哼道:“狗官!汝必遭報應!”

    説着,她已掠向林中深處。

    二位蒙面人怔住啦!

    負傷之蒙面人拾起劍,便低頭不語。

    另一蒙面人低聲道:“走吧!”便先掠入右側林中。

    此二人正是鄭興與鄭旺父子,他們已由銀莊獲悉洪菱領走一千餘兩銀票,他們才欲來私吞。

    那知,他們竟踢到鐵板啦!

    最令他們擔心的是,洪菱方才之叫罵表示她已經認出鄭旺的身份,鄭旺擔心她會採取報復的行動啦!

    所以,他一返衙,立即治療腕傷。

    同時,他吩咐心腹加強防備!

    他更吩咐家人近日勿外出!

    總之,他全面戒備啦!

    袁英那批人卻從離開洪菱之後,立即將每家方便居之餐具及寢具搬到每人的家中及送給貧民們。

    然後,他們將舊寢具及桌椅搬入方便居。

    翌日一太早,他們總動員的站在方便居四周啦!

    他們瞧完最後一眼,立即放火焚店。

    火勢越來越旺,他們卻毫不退縮!

    即使火己烘得肌膚疼痛,卻比不上他們的心疼!衙役及軍士斥喝而來啦!

    可是,沒人承認放火,軍士們又無法將二萬餘人全部押入牢,於是,他們叱喝的吩咐眾人速滅火。

    可是,眾人卻鼓掌連連喊道:“燒得好!”

    遊客們聞訊紛紛前來詢問原因啦!

    袁英諸人卻不予作答的只是喊着“燒得好”!

    不久,鄭旺聞訊而來啦!

    他立即吼道:“住口!全部留在原地候訊!”袁英諸人卻默立不動!

    鄭旺吼道:“大膽刁民!竟敢抗命!”

    袁英喝道:“汝令吾人留在原地候訊,對不對?”

    鄭旺怔得雙目立即一瞪。

    他一咬牙,立即喝道:“拿下此刁民!”

    軍士們立即欲衝去。

    鹽工們立即吶喊的欲抗拒。

    倏聽學塾中傳出喝聲道:“住手!”

    那喝聲中氣十足,顯然對方是位會家子。

    鄭旺乍抬頭,立即瞧見一位中年書生,他剛在思忖對方之身份,對方已經傳音道:“姓鄭的!吾鐵榮管定此事啦!”

    “鐵榮!”鄭旺立即心兒狂跳的忖道:“這傢伙居然沒屍沉東海?而且在此時此地出現,吾必須小心!”

    他立即徐徐吸口氣。

    他正欲定下心神,中年書生一招手,書塾內立即又掠出二人,鄭旺乍見此二人,他似挨雷劈般險些昏倒。

    此二人不但同樣的碩壯,亦同樣的失去右目,瞧他們的凹陷右眼眶,他們並非失明而是失去眼珠哩!

    此二人正是他的結拜兄弟楊進及楊協,亦是曾經名揚江湖的楊氏雙傑,昔年,他們曾助鄭旺消滅海盜哩!

    可是,他們發現鄭旺私吞海盜贓物之後,憤而在鄭旺的面前自挖右眼再抱憾離去。

    鐵榮則是鄭旺心腹中之心腹,欲語説:“狡免死,走狗烹”,鄭旺一擔任遼東提督,便設法除去鐵榮。

    他約鐵榮出海賞月,卻和其父聯袂制倒鐵榮及石沉海中。

    那知,此三人竟同時在此出現啦!

    他豈能不心驚膽顫呢?

    鐵榮三人一併肩而立,便遙視鄭旺。

    鄭旺整個茫然啦!

    大火卻在此時全面蔓延着。

    遠處的富户們驚慌求救啦!

    袁英諸人卻仍默立着。

    鄭旺只好下令軍士及衙役去救火。

    他卻藉詞溜返衙中及派人通知老父啦!

    鐵榮三人便混入人羣中離去。

    不久,火勢一近學塾,便被袁英諸人事先安排之砂袋及水桶所阻,軍士們更是衝來滅火哩!

    因為,此樓已是公物,燒不得也!

    沒多久,袁英一聲令下,二萬餘人立即展開救火。

    他們早已分配妥任務及對策,所以,他們不但迅速的切斷火路,再合力澆水之下,火勢便無法向四周蔓延。

    雖然如此,這場火仍燒了一個多時辰,方始結束,鄭旺更是派人調回軍士,根本未再動袁英的一根汗毛。

    因為,他已決心對付鐵榮三人啦!

    可是,晌午時分,包下鹽倉的殷商鄭萬富前來向鄭旺求援,因為,居然沒人前來應徵鹽工呀!

    他雖然提高工資,卻仍無人肯幹呀!

    原來,揚州人一向性烈及合作,城民皆知新任大人和鄭萬富勾結及逼走方大爺,所以,沒人肯搬鹽啦!

    由於佳期在即,鄭旺只好下令軍士搬鹽啦!

    諸事不順,鄭旺暗暗着急啦!

    可是,當天晚上,鄭萬富一家三十三人全部被人制住死穴,重要財物更是被搬得一乾二淨啦!

    天一亮,鄭旺前去現場,便頭大啦!

    因為,此批人的死法便出自鐵榮及楊氏雙傑的獨家手法呀!顯然,他們已經開始向鄭旺挑戰啦!

    鄭旺和其父協商之後,便詳作不知的懸賞緝兇。

    同時,他先後召見六名殷商提及鹽倉之事。

    周和欣然同意,更暗示他會孝敬的!

    於是,鄭旺火速送公文替周和向鹽務大臣申請鹽倉接管工作。

    可是,二名軍士送文出六十餘里,便被鐵榮三人截殺,而且,鐵榮三人更由公文內容獲悉周和欲管鹽倉。

    當天晚上,周和一家四十七人全部被制死。

    重要財物亦全部失竊。

    鄭旺料不到鐵榮三人如此迅速宰人,他又氣又怕啦!

    他們父子又在傷腦筋啦!

    他們決定再找殷富接辦鹽倉啦!

    這回,賈思搶辦此事啦!

    鄭旺便派二十名軍士在賈府四周守護着。

    同時,他派軍士趕搬鹽啦!

    當天晚上,鐵榮三人聯袂制死那二十名軍士,再入賈府宰人,卻見鄭興父子聯抉由後院仗刀掠出。

    鐵榮三人二話不説的聯袂迎戰着。

    此時,另有八名蒙面人由府衙外殺入,衙役及軍士多在搬鹽,只剩下八人在防守,沒多久,他們便已被宰光。

    不過,鄭興之老妻及媳婦則立即率領十二名心腹趕出來迎戰着,雙方立即在衙內展開激烈的拼鬥。

    激戰半個多時辰之後,鄭旺之妻不慎先被砍死。

    那八名蒙面人倏地疾射出暗器,便聯袂退去。

    鄭氏便率人追殺着。

    可是,那八人甚熟悉附近的地勢及頻頻射來暗器,不出盞茶時間,他們已經逃入瘦西湖啦!

    鄭氏只好率眾匆匆趕返衙中。

    她乍見愛媳慘死不由掉淚。

    她立即派人出去通知鄭興父子。

    且説鄭興父子聯袂對付鐵榮三人,他們原本佔上風,卻被袁英及他的四名助手蒙面發射暗器牽制着。

    鐵榮三人趁機猛攻,卻奈何不了鄭興父子。

    所以,他們趁機射出暗器溜之大吉啦。

    鄭興父子正欲追卻被賈思叫住。

    賈思當場放棄鹽倉啦!

    他已快被駭死啦!

    鄭興父子只好聯袂返衙啦!

    鐵榮三人卻迅速趕回現場宰光賈思之家人哩!

    他們匆匆搬走賈家之貴重物品啦!

    此時鄭旺正抱着愛妻的屍體而咬牙切齒哩!

    事情之變化已經遠逾他之估計啦!

    翌日上午,鄭旺率十名心腹跨騎離城。

    軍士們則仍然在搬鹽。

    鐵榮三人乍獲訊,立即率八名好友追出城。

    不出一個時辰,鄭旺諸人已經被鐵榮諸人由山道捷徑趕來攔住,鄭旺一咬牙便率心腹聯袂迎敵。

    鐵榮諸人更是含悲猛攻着。

    一場激戰便迅即展開。

    楊氏雙傑負責圍攻,鐵榮則率人對討那十人,不出盞茶時間那十人已經全滅,不過,鐵榮只剩下一名好友。

    鐵榮立即圍攻鄭旺。

    他的好友則迅速以化屍粉毀屍。

    鄭旺原本欲趕赴浙江向巡撫求援,如今乍見自己的心腹全死自己又遭圍攻,他不由又急又駭着!

    又過了不久,他已被砍了三劍。

    鐵榮三人逼他入林,便一劍劍凌遲着!

    又過了良久,鄭旺的雙手已殘,右腳更是失去啦!

    鐵榮三人恨恨的一陣猛砍,鄭旺迅成肉醬。

    他的碎肉當然也被化盡啦。

    鐵榮諸人籲口氣便掠返城中。

    當天晚上,鐵榮諸人由府衙外一路殺入,不久,鄭興夫婦已出來迎戰,衙役更欲赴江邊召回軍士。

    袁英及四名助手早已潛在衙外,當場便制昏衙役。

    不久,袁英更蒙面入內助攻。

    鄭興雖然高明終含恨慘遭砍死。

    鐵榮及楊氏雙傑立即入書房搜索着。

    不久,他們已搜出存單及十一個化名印章,於是,他們毫不停頓的戴上面具赴大正銀莊領出大額銀票啦!

    鄭興父子辛苦斂財,如今已成空啦!

    鄭旺仗官貪污,終於慘遭報應啦!

    破曉時分,鐵榮及楊氏雙傑找到袁英啦!

    他們便邀袁英出城秘談。

    天一亮,袁英聽完鄭旺之污跡,不由浩嘆。

    鐵榮道:“吾三人已泄恨,該走矣!”

    袁英道:“珍重!”

    鐵榮遞出錦盒道:“這些不義之財,就請汝代作些有意義的事吧!”

    袁英點頭道:“在下不會令三位失望!”

    “鄭周賈三府之財物理於亂葬崗,請代為留心!”

    “沒問題!”

    鐵榮三人立即欣然離去。

    袁英吐口氣立即返家。

    府衙內卻已經被鄭興夫婦之死搞成大亂,師爺考慮良久,便派人趕赴浙江欲接回鄭旺啦!

    袁英那批人則按預定計劃的先清理火場,再鋤土施肥,因為,他們要以耕種來自立自足呀!

    他們要等候洪菱返來東山再起呀!

    第七天下午,浙江巡撫江平率四名官吏抵達揚州,他首先派魯向陽暫代鄭旺之職,同時,他親自拜訪袁英。

    江平昔日任揚州知府時,袁英便率鹽工運鹽,他打算以這種關係,説動袁英率鹽工繼續搬鹽。

    可是,袁英堅決的反對。

    江平被逼的利誘袁英,袁英仍然搖頭。

    江平甚至表示欲讓方大爺接管鹽倉,袁英仍然反對,因為,他要替方大爺出口氣呀!何況,他也要自抬身價呀!

    江平只好加派軍士搬鹽啦!

    他急奏請大內恢復官方控管揚州鹽倉啦!

    第三天下午,皇上閲過奏章,不由一愣!

    因為,他料不到揚州會在如此短期內如此劇變呀!他幾經思考,立即派荊尚書前往揚州徹查!

    荊尚書一到揚州,乍見方便居已經全部改種植農作物,他在驚駭之餘,立即微服入貧民區內探聽。

    不到一天,他已查出鄭旺刁難之傑作啦!

    他又暗訪三天之後,立即趕返大內。

    皇上乍聽此事,不由大怒!

    皇上立即降旨緝捕逃官鄭旺及他九族親人。

    此外,浙江巡撫更被降官調回揚州,他的首要任務便是找回方大爺,俾他再度好好的率眾經營鹽倉。

    江平被降官又扛此重任,不由大駭!

    他低聲下氣的求袁英啦!

    袁英經過長慮終於答應此事!

    由於鹽倉積鹽甚多,他便動員那二萬餘人分批日夜搬運,十天之後,鹽倉終於恢復正常營運啦。

    江大人鬆口氣的立即派人送奏摺入京。

    皇上一間奏摺,立即旨諭江平繼續找方大爺啦!

    袁英卻從容將那二萬餘人分批搬鹽及耕種,如此一來,大家皆有個固定的收入,更可安心耕種啦!

    袁英只取三成分紅,其餘七成則以方宏之名義存入銀莊,因為,他要對洪菱及弟兄們有個交代呀!

    他相信洪菱遲早會返揚州的!

    江平卻動用官場一切關係懸賞找洪菱啦!

    此時的洪菱已經平靜的在遼東買一棟莊院獨居,她除了練武之外,便耐心的等候黑白配的出現。

    端節上午,她終於瞧見黑毛仔入城購買肉粽,她乍見他的黑髮變白神色也差,她不由又駭又急。

    她跟到江邊便現身求見。

    “汝不信任吾?”

    “不敢!您老為何……為何……”

    “汝別管!令郎正在練武,汝走吧!”

    “是!”

    “吾若再見汝,吾必翻臉!”

    “不敢!”

    她立即匆匆返莊。

    經此一來,她便僱一對母女前來侍候,她則閉門練武。

    時光消逝,一晃又是十二月中旬,心懸揚州貧民的洪菱又悄悄的返回揚州,她便暗中觀察着。

    不到三日,她已由城民的口中聽見她離去後所發生之事,於是,她按奈不住的在深夜會袁英。

    袁英喜極溢淚,立即迎她入座。

    她便關心詢問着。

    袁英便敍述鐵榮及楊氏雙傑消滅鄭家之事。

    末了,袁英取出存單,便請她重返揚州。

    她卻搖頭道:“吾不再介入官方之事矣!”

    “可是,揚州己沒落多時呀!”

    “隨它去吧!官方之事,惹不起也!”

    “是!小的繼續搬鹽乎?”

    “是的!官方已經鋭減運經本城之鹽,可見官方已另作打算,汝亦須先作心理準備!”

    “小的企盼早日停止搬鹽哩!”

    “很好!吾這五十萬兩銀子就請您代為濟助大家吧!”

    “不!不!鐵榮早已將一千餘萬兩銀票交給小的哩!”

    “他是有心人,汝就善用之吧!”

    “是!”

    “吾暫居遼東西郊,若有急事,可來見吾!”

    “是!”

    “鹽倉若停,汝等不妨重新經營方便居!”

    “是!”

    “吾由遼東返此途中,目睹不少黑道人物拼鬥之情形,此乃天下漸亂之兆,汝宜小心防範。”

    “是!主人珍重!”

    “放心!吾足以自保!吾走矣!”

    “恭送主人!”

    洪菱一離去,便潛入府衙留書表明無意經營鹽倉。

    不久,她飄然離去啦!

    翌日一大早,江平乍見她的留書,立即連同奏摺派人送入京。

    皇上閲後,便降旨賜方宏續管揚州鹽倉十年,而且每天需運十船鹽入揚州,因為皇上更覺難過啦!

    江平乍接旨,立即去見袁英。

    袁英心中有數,便繼續代管鹽倉。

    不過,翌年三月七日上午,袁英正在指揮搬鹽,卻見一名瘦高老者率二名壯漢站在遠處江邊瞧着。

    他乍見瘦高老者,立即暗駭道:“他不是色魔秦飛嗎?他怎會遠自金華老巢前來此地呢?”

    他便暗中留意着。

    晌午時分,鹽分別由空船運走放入鹽倉,袁英便吩咐眾人前來領走分紅,他則率四名助手從容行去。

    那知,瘦高老者三人仍在原處,並未阻攔他。

    不久,他入大正銀莊存妥銀子,便欲返家。

    那知,他一近家門,便見瘦高老者已在門前等候。

    他立即緩步行去。

    他尚未對方七步,便見對方右側壯漢自懷中取出一塊如意,那如意不但通體雪白,而且刻成一位裸女哩!

    裸女正是色魔之標誌,如意更是代表色魔本人蒞臨。

    袁英立即拱手欠身道:“參見教主!”

    瘦高老者正是色魔,立見他昂頭道:“讓他瞧瞧!”

    左側壯漢應句遵命,立即自懷中取出一封信。

    他一拆借,立見:

    “字示方宏:

    汝已在揚州撈了不少,此乃汝走運,吾不便強奪!

    唯本教獲悉污官及不肖份子旨在窺覦鹽倉,吾不願汝受害,決心挺身護汝,汝每月則須孝敬十萬兩銀子。”

    信尾並無簽名,只蓋一個裸女印記。

    袁英立即恭聲道:“敞上不在本城,可否容小的派人請示?”

    色魔點頭道:“吾講理!此事自下月一日開始生效。”

    “謝謝教主!”

    “吾會派人知會道上各派,汝等安心幹活吧!”

    “是!謝謝教主!請教主明示獻銀之事?”

    “吾會派人持吾之信物於每月底前來找汝!”

    “是!謝教主!”

    “汝很識相!張嘴!”

    袁英不敢抗命的立即張嘴。

    色魔取出一粒綠丸便彈入袁英的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居然又香又甜哩!

    袁英正在暗怔,色魔已陰聲道:“進去逼出手上之毒吧!”

    袁英乍見自己指尖不但隱隱成灰,而且開始微麻,他在大駭之際,立即匆匆入房提氣運功着。

    功行一周天之後,他的指尖一疼,立即溢出小黑珠。

    小黑珠一落在榻上,被褥立即被滴蝕成孔。

    他徐徐吸氣,立即至井旁汲水洗手。

    良久之後,他方始返房繼續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籲口氣忖道:“好歹毒呀!吾方才已暗自防備,卻仍然難阻其毒,色魔果真名不虛傳!主人恐怕亦非其敵,吾何必讓主人冒險或擔心呢?吾就每天先由主人的分紅中抽三、四千兩銀子吧!”

    為了大局,他忍了下來!

    洪菱毀店避禍之壯士斷腕,亦使袁英決定忍耐!

    色魔卻不願袁英向外求援,所以,他留兩人監視袁英哩!

    日子子又平靜的過了七天,這天上午,又有十二人到江旁看袁英指揮搬鹽,袁英乍見這批人,便暗暗皺眉頭。

    因為,他認得其中三人乃是飛刀門之弟子呀!

    他立即默忖這批人之來意及該如何應付?

    不久,他心中一動忖道:“鄭興父子皆使刀,他們是飛刀門之人嗎?若真如此,吾該如何避免捲入漩渦呢?”

    他便坐在一旁喝茶及默忖着。

    倏聽遠處傳來沉喝道:

    “汝等意欲何為?”

    袁英乍見出聲之人乃是色魔之護衞,立即暗喜!

    那十二人乍見壯漢,立即皺眉。

    為首之中年人立即上前拱手道:“在下飛刀門褚德,您好!”

    “少套交情,此批人自昨天起已由本教所罩,滾吧!”

    褚德一皺眉,立即忍耐的道:“可否容在下請教他們……”

    “不行!滾!吾數到三!一!二!……”

    褚德立即率眾匆匆離去。

    壯漢冷冷一哼,方使跟去。

    袁英忖道:“褚德必會再來,吾必須小心應對!”

    立見他的一名助手前來道:“需盯着否?”

    “免!他們必不死心!”

    “是!”

    半個時辰之後,眾人一收工,立即領着紅利而去。

    袁英仍赴銀莊存妥主人的紅利,方始返家。

    他剛走過三條街,便見一人自街角出現及擲來一團白物,他乍見它是紙團,立即運功將它接入手中。

    他順手一拆,立見:

    “請賜知鄭大人去向及鄭家滅於何人?請以書面告知,吾之手下會在府上後面恭候。

    褚德敬上。”

    他立即默默返家。

    不久,他寫明自己並不知情,便持紙團至後院。

    他一開門,卻見色魔的手下挾着兩人站在後門,他立即拱手道:

    “佩服!在下正打算向閣下求援哩!”

    “拿來!”

    “這……何物?”

    “此二人不是在此地候訊嗎?”

    袁英只好臉紅的遞出紙團。

    壯漢閲過之後,沉聲道:“若再遇此事,全推到本教的頭上吧!”

    “是!謝謝!”

    壯漢冷冷一哼,立即挾人離去。

    袁英忖道:“色魔果真歷害!”

    他立即返房歇息。

    壯漢卻挾人進入瘦西湖,不久,褚德已率九人匆匆掠來,壯漢冷冷一哼,雙臂立即向內一合,“砰!”一聲,那兩人首級互撞,立即迸出鮮血及腦漿,壯漢獰笑一聲,便將兩具屍體擲向褚德。

    褚德怒吼句:“王八蛋!”立即拔刀衝來。

    另外九人立即也拔刀撲來。

    壯漢卻迅速由腰帶抽出長鞭,立即振鞭疾掃。

    他不但孔武有力,而且手法靈活,那條長鞭在他的手中,已經成為一條毒蛇無情的吞噬着人之性命。

    他的鞭招既疾又猛,鞭梢上之鋼錐即利又尖,沒多久,褚德的四名手下便已經慘死於鞭下。

    褚德連連猛攻啦!

    可是,他仍然近不了身呀!

    壯漢倏地疾旋長鞭,當場有兩人被掃破頭顱,只見他們慘叫連連及捂着鮮血疾噴的頭顱倒地啦!

    壯漢嘿嘿一笑,更猛揮長鞭啦!

    褚德見狀,立即擲刀轉身欲逃!

    壯漢揮鞭卷刀,便掃向右側之人。

    那人慘叫一聲,首級已被刀削斷啦!

    壯漢疾速旋刀三招,立即又砍死剩下之二人。

    此時,褚德已逃出三十餘大外,壯漢疾震長鞭,褚德的那把刀便帶着勁風疾射向他的背心。

    褚德掠向左前方,便繼續掠去。

    壯漢早已破空掠去,只見他朝地面遊客或柳樹疾跺,身子便藉力疾追而去,不久,他已迫近二十丈。

    褚德回頭一瞧,不由大駭!

    他疾掠向湖畔,便疾掠向湖面之小舟。

    那條小舟原本由一名書生和一位妓院女子在泛舟,就在那名女子尖叫之際,書生倏地疾揚左手,袖內已射出二把短匕。

    褚德只距離三丈餘,立即駭然欲劈掌。

    書生卻冷冷的道:“汝瞎眼矣!”

    “咚!”

    “啊!是你!”

    “卜卜”二聲,褚德的印堂及心口已經中匕啦!

    書生一揮右手,屍體便飛向岸上。

    壯漢一旋鞭,便捲走屍體道:“謝啦!”

    書生一摟女子,立即哈哈一笑的催舟而去。

    那妓女乍見如此斯文的人,居然殺人不眨眼,她在大駭之下,雖然強作媚態,全身肌肉卻已經蹦緊啦!

    書生一撩她的長裙,便探手入禁區。

    “啊!你……”

    書生笑道:“怎麼?不能碰嗎?”

    “碰!碰吧!”

    “哈哈!很好!”

    他順手一撕,妓女的底褲已破。

    “啊!大爺……你……”

    “吾要在此玩!”

    “這……”

    “不行嗎?”

    “行!行!”

    “上來吧!”

    那妓女一張腿,立即跨坐上他的腿。

    妓女不敢馬虎的使出渾身解數啦!

    小舟已被她搞得搖晃不已啦!

    附近之大小船隻早在方才退走,如今乍見此景,遊客更是紛紛吩咐船家上岸,因為,沒人願意送掉老命呀!

    良久之後,書生哆嗦的道:

    “搖!搖呀!”

    妓女果真賣力的搖。

    書生便在浪叫聲中滿足啦!

    不久,他滿意的取出一張銀票道:

    “夠勁!很好!”

    “謝謝大爺厚賜。”

    “哈哈!汝之水不少哩!”

    “大爺見笑矣!”

    他便摟他入懷温存着。

    良久之後,他一整衣衫,便催舟上岸。

    不久,他已牽妓女入酒肆嘗魚啦!

    倏聽一陣叱喝聲,捕頭已率十二名差爺來到酒肆前。妓女瞧得芳容失色,書生卻不在意的繼續喝酒。

    捕頭喝句:“上!”立即揮刀圍來。

    不久,他們已圍住書生。

    只聽捕頭道:

    “汝公然殺人及召妓,速隨本官返衙領罪!”

    “本官!呸!汝算什麼鳥官!”

    “可惡!拿下!”

    四名差爺立即持鏈撲近。

    書生雙掌疾拍,那四人立即腦袋開花而亡。

    妓女駭叫一聲,當場昏倒於桌旁。

    書生卻抓起着中之竹筷疾射着。

    只聽“咻!”的一聲中,除捕頭之外,其餘之人皆已慘叫倒地。

    書生哈哈一笑,立即掠去。

    捕頭早已奪門而逃,書生遙劈兩掌之後,捕頭已經吐血飛出,書生一追近,立即抬腳疾踢。

    “砰!”一聲,捕頭已經慘叫墜湖。

    他只掙扎三下,立即‘嗝屁”啦!

    書生哈哈一笑,立即大搖大擺而去。

    眾人卻駭得紛紛閃躲。

    酒肆主人卻望着捕快的屍體而愁眉苦臉啦,只有豔陽高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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