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自古以来,便是中国之东海屏障,所以,历朝皆在此设衙,官名虽然不同,任务却是一致的拱卫东方。
十年前,此地经常有海盗出没,朝廷为治海盗特别科选一名武状元到辽东协防,他便是神刀郑旺。
郑旺人如其名的“正旺”,他在其父郑兴连络三百名江湖同道协助之下,不出三个月便消灭了上千名海盗。
再出半年,他逐一扫荡每座荒岛,又消灭三千余名海盗,使得东海平静,大内官员也为之松口气。
皇上龙心大悦,翌年,便破例钦命他为辽东提督。
他连升三级,立即宴请那批江湖豪杰。
散席之后,每位江湖豪杰至少身怀一万两银票而去。因为,海盗们之赃物甚巨,郑旺只上缴三分之一呀!
郑家因而发迹,不过,却以化名存妥巨银。
当年秋天,郑旺成亲啦!
新娘便是辽东地区首富海靖之女海怡,海怡本遭海盗劫走,郑旺救了她,她便慧眼识英雄的委身相嫁。
有钱人最喜欢攀官,海靖不但答允成亲,而且连摆三天的流水席,任何人一踏入城,便可以免费享用哩!
一生奔波江湖的郑兴夫妇便在辽东城郊倚海庄享福啦!
这天一大早,黑毛仔便来到倚海庄门前叫道:
“郑兴!出来!”
“哇操!皮痒啦!竟敢对辽东最高首长之父如此无礼!”
却听:“黑老!请稍候!”
立见郑兴亲自启大门赔笑行礼道:
“参见黑老!”
原来,郑旺在扫荡每一荒岛时,当然会找上“黑白岛”,陪同前往的郑兴乍见黑白配在打架,立即欲退。
黑白配却叫住他们及训话着。
郑兴不但连连陪不是,事后更和其子利用八个晚上的时间,将一部分海盗赃物孝敬黑白配,方始安心离去。
这些年来,黑白配每欲入城“吃大餐”,便来此吃喝,郑兴也每次将他们招待得舒舒服服,双方因而相安无事。
此时,黑毛仔自肩上取出那条蛇皮道:
“吾要制‘坎肩’!”
坎肩便是咱们如今之“背心”,深诸黑白配脾气之郑兴虽然觉得奇怪,却立即陪笑道:
“是!请您老稍坐!”
“汝听着!此件‘坎肩’须能供六尺男人穿,不必合身!”
“是!是!”
“汝速去办此事,吾在锦福楼喝酒!”
说着,他立即抛出蛇皮,郑兴双目一亮的注视道:
“天呀!世上怎有如此软之蛇皮呢?黑白配真是怪人!”
他立即吩咐下人召来城内之有名师傅们。
不到半个时辰,上百人已经前来报到,郑兴早已画妥图,他立即依图仔细的向那批人吩咐着。
其中二名老师傅立即接下这宗生意。
首先,他们以硝除去皮内外之杂物及异味。
接着,他们将皮泡入药桶中。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请郑兴贯注功力分割蛇皮及切扣孔。
接着,他们亲自以蛇线小心的缝着。
午前时分,一件护身软甲已经完工,郑兴赐赏之后,立即赴约。
不久,他已将软甲呈给黑毛仔,黑毛仔满意的呵呵一笑而去,郑兴除了恭送之外,立即结清酒资哩!
一个时辰之后,黑毛仔已带着烤鸡及一坛酒返回黑白岛!
立见白毛仔叫道:
“黑毛仔!你为何去如此久?贪杯吧?”
“呵呵!非也!慢工出细活呀!瞧!”
他立即抛出软甲。
白毛仔一接任软甲,便仔细瞧着。
不久,他呵呵一笑道:
“很好!喝酒吧!”
“请!”
二人掠到黑白林前之石椅上,便取碗倒酒,两人便撕食烤鸡及喝酒。
不久,鸡已光,酒也空,白毛仔呵呵笑道:
“黑毛仔!万一好娃儿日后只有五尺高,此宝甲便派不上用场哩!”
“呵呵!绝无此事,他目前已逾四尺半呀!”
“有理!吾方才又瞧过他,他正在入定哩!”
黑毛仔喜道:
“喏!他醒来啦!妙哉!”
“呵呵!他比咱们昔年强,对吧!”
“对!至少强一倍!”
“黑毛仔,他一醒来,便可以陪咱们玩了吧?”
“对!他的功力只逊咱们一些,他施展怪招,咱俩稍让些,一定可以更得痛快!呵呵!
妙哉!”
“咱们干脆把沧海剑赠他?”
“呵呵!好吧!如此一来,更好玩哩!”
“是呀!”
他们便笑呵呵的计划着。
第七天下午,方源神清气爽的醒来,立听:
“接住!”
“吃吧!”
他立即看见黑白配各抛来一果。
他一接住它们,立即啃吃着。
黑白配则以欣赏玩物般瞧着他。
方源被瞧得颇不自在,立即匆匆吃完双果道:
“怎么啦?”
说着,他已摸向自己的脸。
白毛仔呵呵笑道:
“真好看!”
黑毛仔道:“是呀!汝日后必是大帅哥?”
方源怔道:“什么是大帅哥?”
黑毛仔道:“足以迷倒大美人之俊男人!”
白毛仔道:“对!汝日后必是万人迷!”
方源脸红的道:“黑白讲!”
黑白配立即呵呵一笑!
方源一见自己尚赤裸,立即拿起池旁衣裤。
可是,他一穿上它们,却见全身紧绷绷的,而且,双腕及双脚皆跑了出来,他立即望向黑白配道:“哇操!怎么回事?”
黑毛仔呵呵笑道:“汝长高啦!?”
白毛仔呵呵笑道:“汝变壮啦!”
“哇操,莫非……谢谢您们之栽培!”
说着,他立即下跪叩头。
黑白配爽歪歪的坦受这一礼。
方源一起身白毛仔立即指向石桌上的新衣裤及新靴道:“穿穿看!黑毛仔入城替汝买的哩!”
黑毛仔道:“吾买了三套,理该合身!”
方源脱下旧衣,立即换上新衣。
黑毛仔呵呵笑道:“白毛仔!怎样!吾的眼光不错吧!”
白毛仔摇头道:“不行!衣袖太宽!裤管太长!”
“你知道个屁!若非宽些,他如何陪咱们玩?”
白毛仔瞪道:“又皮痒啦!”
方源忙道:“别打!别打!”
黑毛仔道:“好娃儿!瞧瞧它!”
说着,他已指向桌上之剑。
方源怔道:“它叫剑吧?”
黑毛仔道:“它不但是剑,而且是一把宝剑!”
白毛仔接道:“对!它叫沧海剑!”
黑毛仔道:“白毛仔!你来吧!”
白毛仔左手待剑,右手轻按剑簧,一道白虹立即随着剑身之跃出乍现,方源脱口道:
“真好看!”
白毛仔呵呵笑道:“它的确好看!”
说着,他已经拔剑!
虹光大亮,洞内之明珠立即失色!
白毛仔随手一抛,沧海剑便“卜”地一声射入石壁。
方源道:“哇操!罩呀!”
白毛仔探手一招,沧海剑便飞回他的手中。
方源道:“好功夫!”
白毛仔立即呵呵一笑。
黑毛仔急道:“什么好功夫!汝瞧!”
说着,他已抬手欲招。
白毛仔喝道:“休动吾物,出去吧!”
“行!”
二人便飘掠而出。
只见黑毛仔双手疾招,五丈远处的二块大石已经朝他飞来,他一伸手,便将它们托于手中。
方源拍手道:“好功夫!”
黑毛仔得意的呵呵一笑啦!
白毛仔哼了一声,便抛剑落地及伸手一招。
两块大石立即飞入他的手中。
方源急道:“好功夫!你们同样好!”
黑毛仔呵呵笑道:“白毛仔!好娃儿担心咱们打架哩!”
“是呀!可是,咱们若不打,便全身难过呀!”
“是呀!叫好娃儿一起打吧!”
“好呀!”
方源立即道:“好!我也打!”
白毛仔呵呵笑道:“取剑吧!”
黑毛仔道:“尽量施展汝之怪招吧!”
说着,他们已经互攻一招!
方源上前取剑,便顺手一挥。
首次使剑的他立即兴奋的挥剑。
不久,他施展那剑招啦!
他顺利的施展完六式,地面之石块至少已经被他削碎一半,他欣忖道:“我的功力果真激增数倍啦!”
立见黑毛仔道:“来玩呀!”
白毛仔道:“快呀!”
方源立即仗剑掠去。
他顺手一剑,便攻向白毛仔。
黑毛仔亦顺势攻出三招。
白毛仔连退三步,却笑呵呵道:“真好玩!”
说着,他倏地劈向方源。
方源刚向左一闪,黑毛仔倏地劈向他的右胁。
方源急忙问向左侧。
黑白配呵呵一笑,便互攻着。
方源立即扑攻向黑毛仔。
白毛仔立即趁机连攻三招。
黑毛仔边拆招边退,乐得呵呵连笑着!
他们三人边忽友忽敌的攻守着。
方源好胜的依不同的顺序施展那六式啦!
黄昏时分,他越顺手之下,每当他攻向某一人,另一人只攻出一招,因为,他们有自知之明的不敢连攻三招啦!
三人越玩越乐,天虽暗,他们仍然畅玩着。
他们一直玩到深夜,黑毛仔方始道:“不玩啦!”
白毛仔收招道:“过瘾!”
黑白配立即呵呵一笑!
只见他们脱去衣靴,便掠入海中戏水。
方源见状,立即脱去衣靴掠去。
黑白配呵呵一笑,便潜入海中。
方源一落入海中,便小心的游着,他曾多次在瀑布下方之溪中游水,如今进入浮力及动力甚大的海中,他当然小心的游着。
不久,黑白配掠上岸,便欣然在海边洗袍。
方源忖道:“黑毛仔真的是全身黑,怪哉!”
他立即也上岸洗衣。
立听黑毛仔道:“好娃儿!今夜该住吾洞吧!”
不久,他们已先行掠去。
白毛仔收妥沧海剑,便含笑掠回洞中歇息。
方源和黑毛仔一入洞,便见洞中宽逾二倍,不过,却摆着大小不一的木箱及铁箱,他不由好奇的瞧去。
黑毛仔道:“别理它们!泡泡水吧!”
说着,他已指向壁角。
方源一见该处亦有水池,便欣然入池运功。
半个时辰之后,他一躺下,便鼾声大作的入眠。
方源却继续入定着。
翌日起,他每夜陪黑白配玩,白天除了运功,便是练剑,他的修为在黑白配激发之下,便逐日进步着。
月逢中秋分外圆,月圆人团圆,扬州城的贫民们史无前例的各在家前吃月饼赏月,人人皆乐透啦!
因为,盐船在府城大人的安排下,加上西南地区大量的买盐,自八月一日起,每天至少有上百条船进出扬州城。
而且,为了赶上佳节,各船皆催运甚急。
一千余名盐工忙透啦!
袁英和洪菱一商量,便雇贫民们前来协助,他们只要扛一天盐,便可以领一两银子,所以,每户至少收入十四两银子啦!
他们便善用这笔“横财”好好的赏月。
洪菱却惩窗思念爱子哩!”
此时的方源正陪着黑白配在海边赏月,他吃月饼,黑白配除吃月饼之外,他们更是愉快的喝酒欢叙着。
一个时辰之后,方源又仗剑陪他们玩啦!
他经过这几个月之陪他们玩,他已熟悉他们的招式,他的剑招更被他们逼成只有三式,因为,其余三式失效呀!
此时,黑白配仗着酒意拼斗。他们随意出招,威力反而增加,方源便小心的陪他们玩着。
他们一直玩到深夜,方始入海沐浴。
方源上岸洗妥衣裤,便坐在石上赏月。
明月映在远处海面,他不由瞧痴啦!
他的心神已经融入大自然啦!
天亮时分,黑白配乍见方源尚坐在海边,他们互祝一笑,立听白毛仔低声道:“好娃儿之腕力尚待加强哩!”
黑毛仔道:“简单!砍海!”
“行!”
他们商量不久,黑毛仔便掠入洞中。
不久,他持一根二尺半长的铁棍掠来,白毛仔立即呵呵笑道:“好娃儿!好好瞧瞧黑毛仔把戏吧!”
黑毛仔立即掠入海中。
他一站上海中之石,立即挥棍砍向冲来之海浪。
“嘶嘶!”声中,海浪使似纸般被切开。
方源啊道:“哇操!好……”
他担心黑白配又因好胜而打架,立即住口!
白毛仔呵呵笑道:“下去玩玩吧!”
方源立即掠去。
黑毛仔抛棍弹身,便掠上岸。
方源接棍入海,候觉足下一滑,急忙打椿站住。
他略移方向,立即迎浪挥棍。
黑毛仔呵呵笑道:“角度不够!”
白毛仔比手道:“手张开些!别运功力!”
方源立即依言而为。
黑白配瞧得呵呵笑啦!
黑毛仔道:“挥一千下吧!”
白毛仔道:“慢慢挥吧!”
说着,他们便各返洞歇息。
方源心知黑白配必有用意,便专心挥棍着。
晌午时分,白毛仔叫道:“行啦!上来吧!”
方源嘘口气,立即掠上岸。
黑白配立即各抛来一果。
他放下铁棍,立即接果而食。
他一吃完双果,黑毛仔立即道:“入吾洞运功吧!”
方源立即含笑掠去。
黑白配相视一笑,便入洞歇息。
当天晚上,黑白配和方源开始玩不久,他们频频各攻向方源,方源全力接招一个多时辰,便全身大汗。
黑毛仔道:“行啦!”
白毛仔道:“入吾洞运功吧!”
方源立即掠去。
黑白配相视一笑,便在海边赏月聊天。
翌日起,方源在上午挥棍一干下,入夜则陪黑白配玩一个多时辰,其余的时间便一直在运功着。
他的修为更精进啦!
他的体魄更健壮啦!
时光飞逝,一年约期将近,这天晚上,黑白配吩咐方源穿上新衣靴,便联袂送他上小舟及小心遥渡过险滩区。
不久,小舟一入大海,他们便催掌疾驰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上岸,便疾掠而去。
方源踉着他们疾掠到天亮,便有些吃不消,他们一见他流汗立即架着他在山区飞掠不已!
当天晚上亥初时分,黑白配已站上崖顶,他俩一瞧双绳已断,立即相视一笑,方源则一直望向崖下。
黑毛仔道:“别急!明夜才是约期。”
白毛仔道:“对!明夜正满一年!”
方源便默默点头。
他已在思念慈母,便没心情扯蛋谈笑啦!
黑毛仔道:“好娃儿!坐!”
三人便互围而坐在石上。
白毛仔道:“好娃儿!汝明日见过令堂之后,便要陪她返家吗?”
黑毛仔道:“吾二人希望汝能再陪咱二年,如何?”
方源点头道:“我愿意,不过……”
黑白配乍现笑容,立即又冻住。
白毛仔道:“汝有何条件?”
黑毛仔道:“说吧!吾二人全答应啦!”
方源急道:“不是啦!我要听娘的话呀!”
白毛仔点头道:“有理!黑毛仔,怎么办?”
黑毛仔搔发道:“伤脑筋,吾不沾女人呀!”
白毛仔道:“是呀!吾不和女人打交道呀!”
方源道:“我会和娘谈!”
黑白配立即松口气。
不久,黑毛仔道:“好娃儿!汝已经进步不少,不过,汝再陪咱二年,汝一定会进步更快,对不对?”
方源立即点头。
白毛仔道:“好娃儿!汝再陪咱二年,必有好处!”
黑毛仔道:“对!汝稳有好处!”
方源道:“我知道!我会向娘提此事。”
黑白配乐啦!
倏听远处传来惨叫声,方源不由一怔!
黑毛仔道:“别理他!”
白毛仔道:“对!这些不入流的家伙,该死!”
倏听“救驾呀!”方源不由一怔!
白毛仔道:“怎么回事?”
黑毛仔道:“吾好似听过这句话喔!”
立听二声惨叫及“救驾呀!”之喊声。
方源道:“去瞧瞧,如何?”
黑毛仔道:“白毛仔,如何?”
“好娃儿已开口,走吧!”
他们立即架着方源掠去。
立见一名中年人率先匆匆奔来,另有二人持剑紧跟于后,在他们身后十余丈处,则有八人在迎战二人。
那两人又瘦又高,他们只是徒手,却飘忽不定,只见他们乍扬掌,立即各自疾抓上一名壮汉之门面。
惨叫声中,那二人已被抛落崖下。
方源立即大骇!黑毛停止步道:“老僵鬼的弟子哩!”
白毛仔止步道:“对!不错!昔年该宰光他们!”
黑毛仔道:“不迟!来二个宰一双!”
白毛仔道:“对!去吧!”
两人放下方源,便疾掠上夜空。
那两名瘦高中年人乍见黑白配,便骇然逃去。
黑白配一翻身,便疾冲而下。
“刷!”一声,黑毛仔已拦住那两人。
那两人立即下跪叩头求饶。
白毛仔却扬掌便拍向二人之命门穴。
那二人一翻身,便朝黑毛仔洒出毒砂。
黑毛仔喝句:“王八蛋!”双掌疾旋一周,立即劈去。
那些毒砂立即倒卷向那二人。
那人腾空而上,毒砂立即迎上白毛仔之潜劲。
“卜”一声,毒砂纷碎,立即飘出腥味。
黑白配毫不停顿的弹射而上,双掌已经疾劈不已。
“砰砰!”二声,两名瘦高人已经吐血坠下。
黑白配各抓一人,立即扭断他们的双腕。
那两人惨叫落地,便摇摇欲倒。
黑白配疾射出两只断掌,那两人慌忙滚翻向地面。
那知,他们之断腕乍沾到毒砂,立即剧疼!
他们心知中毒,便以断掌欲掏怀内之解药。
黑白配顺着掠下之势,立即各劈一掌。
轰轰二声,那二人已成肉酱啦!
黑白配一落地.立即又腾空而起。
他们一翻身,便掠立在方源面前。
方源笑道:“高明!”
黑毛仔呵呵笑道:“好娃儿!汝也足以摆平他们!”
“哇操!当真?”
白毛仔道:“是呀!这种滥角色根本不是汝之对手?”
倏见一名中年人前来行礼道:“铭谢二位赐援……”
黑毛仔头也不回的道:“滚!没有两下子,竟敢夜游!”
白毛仔道:“滚!汝还怔什么?”
那人后退三步道:“敝上欲请教二位大名?”
黑毛仔道:“没必要!”
白毛仔道:“快滚呀!”
那人只好转身离去。
却见那位锦服中年人道:“小哥儿!你是谁呀?”
“小哥儿!你知道报恩之理吧!吾该报救命之恩呀!”
黑毛仔道:“汝以何为报?”
白毛仔道:“不稀罕!”
锦服中年人道:“二位为何不敢见吾?”
黑毛仔转身道:“汝有何了不起!”
白毛仔亦转身道:“咱黑白配怕过谁?”
立见那八人齐道:“放肆!”
锦服中年人沉声道:“休无礼!退下!”
那八人立即低头而退!
黑毛仔喝道:“吼什么?过来呀!”
白毛仔道:“咱二人若不出手,汝等还能吼吗?”
黑毛仔叱道:“糊涂蛋!”
白毛仔道:“王八蛋!”
那八人脸上倏青忽白,却不敢吭声。
锦服中年人含笑道:“教训得好!谢谢!”
黑毛仔怔道:“汝不生气?”
白毛仔道:“汝也欠骂?”
锦服中年人道:“对!吾不该妄自夜游,更不该打扰二位,更无物可资报恩,二位教训极是!”
黑白配反而怔住啦!
锦服中年人道:“二位既不肯……”
黑毛仔指向中年人腰间道:“那块玉不错!”
白毛仔道:“对!好娃儿该戴它!”
八名壮汉立即神色大变!
锦眼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很好!”
他立即摘下那块玉。
黑毛仔翻掌一招,玉已飞去。
中年人刚一怔,黑毛仔已将玉交给白毛仔。
白毛仔朝玉一瞧,便塞入方源的怀袋道:“先收着!”
方源道:“不妥吧?”
锦服中年人哈哈笑道:“吾生赵天龙,世居京城,汝日后若上京城,只需出示此玉,便有人带汝见吾。
黑毛仔道:“汝有何了不起?”
白毛仔道:“臭屁!谁希罕见汝呀!”
那八人立即又瞪目瞧来。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不多耽搁三位,请!”
黑毛仔哼道:“算汝识相?”
白毛仔道:“走!”
二人架起方源便飞掠而去。
不久,他们方消失,八人立即行礼道:“皇上受惊矣!”
此中年人正是当今大内皇上,他收回望向黑白配之视线道:“汝等是否已记下此三人之面貌?”
“全记下矣!”
“返宫后,由画工绘出此三人之像,再密访之!”
“遵旨!”
“汝六人下崖寻尸返京厚葬!”
“遵旨!”
不久,六人已经掠向崖下,另二人则护送皇上离去。
黑白配不知情的训骂皇上,如今,他们已在城内客栈歇息。
翌日晚上,他们重回崖上,方源乍见慈母在崖卞,立即唤句:“娘!”
洪菱自从入夜即在此等候,如今乍听爱子呼唤,不由大喜!
方源一落地,立即下跪行礼。
洪菱扶起爱子,立见他已逾自己之双肩,而且双目炯炯有神,她不由暗喜道:“黑白配必然赐助不少!”
她立即欠身行礼道:“谢谢二位老爷子浩恩!”
黑白配一落地,便飘到远处,此时更是摇头不已,方源道:“娘!他们已心领!”
“娘知道!”
“娘还好吧?”
“很好!很好!”
“娘已不在山中,娘在上次购店之处!”
“孩儿明白!娘!孩儿可否再跟他们二年?”
“他们肯吗?”
黑白配不约而同的道:“肯肯!”
洪菱心知他们疼爱子,立即道:“好!二年后,来找娘!”
方源喜道:“是!”
黑毛仔道:“接着!”
白毛仔道:“别拒绝!”
立见一个锦盒飞向洪菱。
洪菱一伸手,锦盒却轻飘飘的落入掌中。
她不由暗骇黑毛仔之名不虚传。
方源叫道:“你们为何没告诉此事?”
黑毛仔道:“小孩不懂事!”
白毛仔道:“汝日后自知!”
洪菱立即行礼致谢。
黑毛仔道:“好娃儿!可以走了吧?”
“是!”
洪菱点头道:“二年转瞬即至!走吧!”
“是!”
洪菱向黑白配道:“偏劳二位矣!恭送!”
黑白配却不吭半句的架着方源掠向夜空。
刹那间,他们已消失于崖顶。
洪菱收回视线,便启盒一瞧!
她不由失声啊叫!
因为,盒内只有一张银票,金额却是一百万两黄金呀!
她一见“辽东大正银庄”六字,立即忖道:“他们住在辽东呀!”
她思忖不久,立即沿岸掠去。
不久,她已抄山区捷径掠去。
翌日晚上,她一返庄,妇人立即道:“大人已来访二次,袁爷也来过三次,他们皆请主人尽早会晤!”
“知道啦!”
她返房换妥衣衫,便会见袁英。
正在指挥盐工的袁英乍见她,立即迎来。
“何事?”
“请入内再叙!”
二人立即步入不远处之屋中。
袁英启柜取出银票及帐册道:“请点收!”
“辛苦大家矣!”
“理该效劳!”
她签妥字,立即收妥银票。
“大爷可愿再斥资建仓,俾因应雨季屯盐之需。”
“行!汝全权负责吧!”
“是!”
洪菱立即前往府城大人之庄院。
府城大人立即迎她入书房。
她立即递出银票道:“请点收!”
“谢啦!本官有一事,请大爷配合!”
“大人吩咐吧!”
漕运大臣及盐务大臣将于后日来此督访,他们虽只是看看盐仓及作业情形,却有不少的权力。
“需献金否?”
“不必!实不相瞒!本官早已按月孝敬他们,他们只是例行公事,不过,须请大爷作东宴请他们!”
“没问题!”
“连日来,有六名陌生人一直在盐仓及贵庄附近徘徊,本官已派人监视,大爷仍宜吩咐下人小心。”
“是!谢谢!”
“大爷上次曾提过欲利用江道运送鱼货及山产,此事可由漕运大臣作主,本官会伺机促成此事!”
“谢谢!日后必有重谢!”
“不!不!咱合作愉快,本官愿意代劳!”
“谢谢!”
她们又叙不久,她立即离去。
她近庄不久,便服药运功。
子初时分,她另换青裤,便另戴面具潜入院中。
她沿墙角默察不久,果听二人由后院掠入,她立即沿墙而去。
那两人一身黑衣劲装及蒙面而来,他们在假山观察不久,便由两侧屋角准备前进,洪菱不由暗笑。
她取出三支细针便隐伏于海棠后。
不久,那人一接近,她立即射了三针。
那人只觉右肩、右胁一麻,太阳穴立即一疼!
他刚张口,洪菱已经上前捂口及拖他入花后。
她迅速绕向前厅,便沿窗而去。
不久,她已听见另外一人沿壁而来,她便凝功以待。
没多久,那张蒙面脸一出现,便已被她扣住颈项及捂住口,她五指一使劲,立即将那人解决。
她将尸体藏于花下,立即隐于后院假山内。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倏见四人掠墙而入,他们迅速掠落地面,便蹲下探视着,不久,其中三人已向两侧屋角。
另外一人却立即行向假山。
拱菱屏息以待,不久那人一步入,她便双手疾抓。
那人果真扬掌欲封,洪菱便迅速扣上他的颈及腕。
她一使劲,立即扭断那人颈骨。
她拖尸入假山内,便跟向由右屋潜去之人。
不久,她已由那人的后脑射入细针。那人尚未叫,她已捂嘴及拖尸入花下。
她口咬二针,双手各持针的行向屋前。
立见那两人分别在一窗外探视着。
她便绕由花后注视着。
不久,右侧之人以掌震断窗栓,便以掌贴窗徐徐推开,洪菱一见机不可手失,立即迅速的射出细针。
那人闪避不及,立即惨叫一声。
另个那人骇然瞧来,洪菱已射出那二针。
那人急忙仰头向后一闪。
洪菱疾掠过去,便拍出二掌。
“砰砰!”二声,那人以吐血飞去。
洪菱无暇察看尸体,立即入房。
她先换回面具,便迅速换上睡袍。
就在妇人尖叫声中,她已经快步行来。
立听大门传来敲门声道:“开门!府衙之人!”
洪菱立即上前开门。
不久,李捕头已率四名捕快入内,他们找了良久,终于找全六尸体,洪菱立即悄悄塞给李捕头一张银票。
李捕头立即率众抬走尸体。
洪菱吩咐妇人歇息,便前后巡视一遍。
她沿途收回细针,便进入被震断窗栓之客房。
不久,她合妥窗,便返歇息。
翌日上午.她吩咐下人请来木工修妥窗栓。
当天下午,袁英送来帐册,她边签字边低声道:
“自今日起,每十天送来一次,汝可每日先领走分红。”
“大爷体恤!小的遵办!”
洪菱另递一张银票道:“此二万两交由汝建仓吧!”
“是!”
袁英立即迅速离去。
黄昏时分,她一会晤府城大人,立见他低声道:“昨夜那六人中,有四人是官方悬赏缉捕之惯犯,谢谢大爷!”
“客气矣!吾该收敛些!”
“是的!本官亦有此感觉!”
“吾打算每十日送来分红,如何?”
“也好!本官会加派人手巡视贵庄。”
“不妥!请改巡视各店面,因为,昨夜替吾除去那六人之朋友随时会支援,请大人勿打草惊蛇!”
“晤!昨夜之事,并非由大爷自行解决?”
“吾岂有那份能耐呢?”
“好!本官会吩咐他们小心些!”
“谢谢大人!”
她立即欣然离去!
自那日起,她更努力练习暗器及减少外出啦!
可是,翌日上午,他仍陪府城大人迎接盐务大臣及漕运大臣那两人一下船,立即巡视各盐仓及正在动工之盐仓。
他们走马看花的看了片刻,立即返衙。
他们翻过一部份文卷,立即满意的点头。
不久,他们四人在府城大人府中享用大餐,这些大餐,由“方便居”大师傅精心炊制,二名大官吃得赞不绝口。
美酒更是频频入肚。
没多久,洪菱一告退,三位幼齿仔便入内曼歌妙舞。当天晚上,二名幼齿仔更陪二位大官啦!
经过三天的招待,二位大官满意的携走银票,漕运大臣以协助执行分物名义特准洪菱派六船航行。
此外,他们也准扬州扩建盐仓。
洪菱致谢之后,立即召来朱三吩咐着。
不久,负责指挥采购的朱三携走银票及带人离开扬州。十二天之后,六条新船已经运货泊岸啦!
贫民区之男人们欣然上船搬运着。
各种鲜鱼及山产纷纷上岸啦!
朱三立即率助手们将物品送到五十家“方便居”。
他们留下“方便居”需要之数目,其余之鲜鱼及山产便在各家“方便居”前出售,城民们便纷纷前来采购。
物美价廉之物品在日落前,立即售光!
那些存心抵制的店面主人暗暗后悔啦!
洪菱早已召集六船之船老大吩咐着,此时,那些船老大已带船上工作人员至方便居用膳及吩咐着。翌日天亮,六船再度启航而去!
第三天起,每天一太早便有二船分别运回鲜鱼及山产供各家“方便居”炊用,“方便居”的招牌更响亮啦!
城民在那天买鲜鱼及山产返家炊食之后,已经吃上胃口,如今已经缺货,他们只好上“方便居”解馋啦!
各家“方便居”的酒楼终于天天爆满啦!
掌柜们乐得笑喝不已啦!
其余工作人员忙得更起劲啦!
端节时分,该是淡季,却因为密集运盐及游客激增,各家“方便居”仍是天天爆满,上房亦被住满啦!
各家掌柜要求加派人手啦!
洪菱一吩咐朱三,他便通知贫民区人员前去报名。
不出二天,各家“方便居”已增加二十人啦!
洪菱欣慰啦!
因为她正协助贫民摆脱贫困啦!
官盐日夜运来及运走,袁英已由贫民区选六百人加入搬盐行列,他们欣喜的勤快的工作着。
洪菱一见佃农们入夜即清闲,白日亦没事,于是,她以每人每月十两银子代价雇他们每夜结伴轮流巡视各店面。
此举颇有吓阻效果,佃农更可增加收入,可谓皆大欢喜。
洪菱只需支付半天的盐仓分红,便足以雇用他们啦!
五月底,二十个新盐仓已经建妥,洪菱循例祭拜,事后亦将祭拜品赏给盐工们,她方始返庄。
她一近大门,便见一名陌生人迎来道:“接住!”
对方迅速递来一纸,立即匆匆离去。
纸上写着“今夜子时访”六字及书着一把斧头。
她默默返房,便准备着。
当天晚上子时,果见三道人影掠过前墙而入,洪菱早已另戴面具坐在厅中等候,此时更立即出厅。
那三人不但以巾蒙面,更是立即徒手夹攻而来。
洪菱身法飘忽的双掌疾劈,迅即劈死二人。
最后一人正欲逃,洪菱的毒针已射入他的后脑。
洪菱心中一松,立即入房更衣及面具。
庄内之下人早获她的吩咐,所以,她们即便听到惨叫声,她们只是躲入被窝中,根本未叫半声。
不过,立即有人匆匆赶来。
洪菱启门迎入捕快及佃农,他们便运尸赴衙。
不久,大雨倾盆而下,洪菱隔窗忖道:“来人若是高手,我必难应付,可是,我不便结交江湖人物,我又不便收山,这……”
她开始思忖对策啦!
不久,倏见六位蒙面人掠墙而入,她立即另戴面具迎出。
那六人乃是方才那三位之同伴,他们一拔剑,立即攻来。
洪菱全力施展之下,便迅速了结那六人。
她迅速返房沐浴更衣,但更担心啦!
翌日起,她启程准备以六个化名将三百五十万两银票及黑白配所赠之一百万两黄金赴杭州存妥。
她先搭车离城,天黑之后,她再由山区赶路。
第四天上午,她顺利返庄啦!
先见过袁英,再将盐仓分红赠给府城大人。
翌日起,她每隔十天便存十万两银票入官方经营之大正银庄,而且是以方宏的名义存钱,俾应各种状况。
八月一日起,六条大船开始加运鲜鱼及山产返城,各家“方便居”店前临时设摊供城民购买。
中秋佳节将至,货品需求甚殷,城民每日抢购着。
洪菱仍和以前般只赚五成,城民乐得赞美不已啦!
洪菱又多了一大笔收入啦!
五十家“方便居”人员亦增加分红收入啦!
这个中秋节,皆大欢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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