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发老者一言不和,立即又开打,洪菱立即忖道:“他们果真似武学精华记载般喜怒无常,该怎么办呢?”
方源却叫道:“别打了!”
白发老者立即收招道:“娃儿!你凭什么指挥吾?”
说着,他已一掌劈来。
黑发老者却震偏那股潜劲道:“娃儿没说错!你胡打!”
“胡说!你才胡打!”
两人立即又开打啦!
他们飘闪如电,却出掌静悄悄,可是,地上之乱石却纷纷碎成小石,洪菱不由暗骇他们之惊人内功。
她倏地心中一动,忖道:“何不由他们激发源儿之反应及灵感!”
她稍一思忖,便欣然决定!
于是,她传音道:“源儿!以指带剑施展那剑招!”
方源原本蠢蠢欲动,如今已获同意立即提聚功力于右掌。
他一引剑诀,便注视二老。
此二老正是在二十年前联手打败各派高手之怪杰,由于他们似疯非疯,而且各喜穿黑袍或白袍,人称“黑白配”。
妙的是,穿白袍之人不但满头白发,而且脸色白得未见血丝,黑袍者则满头黑发配上一张黑睑。
黑白配打败各派之后,无聊之下,便互攻着。
奈何,他们的招式互生互克,加上皆十分熟悉对方招式,所以,他们拼到如今,仍然难分胜负。
想不到他们今夜会在险峡中架绳凭空拼斗,若换成别人,即便叫他站在绳上,他也吓得屁滚尿流啦!
方源注视不久,乍见白毛仔闪来,他立即便全力近身攻去。
“刷!”一声,他的指尖已沾近白毛仔的背后,却见白毛仔扭腰翻身,立即扬脚踢上方源的右掌及右肩。
不过,黑毛仔已趁机在他的臀部拍了一掌。
他怪叫一声立即弹身扑向黑毛仔。
黑毛仔拆招笑道:“滋味如何?”
“不算!臭娃儿搞鬼!”
“胡说八道!是汝不慎也!”
“气死吾也!臭娃儿!”
立见他旋身扑向方源。
方源被踢得疼肩疼,洪菱刚扶起他,白毛仔立即扑来,洪菱喝句:“住手!”便并掌疾劈而去。
白毛仔闪避道:“滚!吾不沾婆娘!”
“休欺吾儿!”
“滚!吾非教训臭娃儿不可!”
“行!先宰掉吾吧!”
“住口!滚!吾不沾女人!”
“胡说!汝从何处来?汝乃从娘胎出来也!”
“那不算!滚!”
说着,他已遥劈出一掌。
黑毛仔闪身出掌,硬接下那一掌。
黑毛仔顺势疾劈三掌,白毛仔当场被劈退。
“呵呵!白毛仔!汝不行啦!”
“胡说八道!看招!”
立见他双臂疾旋如轮。
黑毛仔喝道:“住手!汝要拼命啦!”
“出手吧!”
“好!吾陪汝!”
说着,他也旋臂如轮。
洪菱立即和方源退到远处。
二老旋臂更疾,恰似风火轮疾转着。
倏听他们齐吼一声,立即振臂劈去。
“轰轰!”一声,他们已各退三大步,不过,他们方才站立之处立即陷出一个大坑,江水更是哗啦连响着。
崖壁更是应声而碎石纷落。
“黑毛仔!汝退了几步?”
“和汝一样!三步!”
“再来!”
“不啦!改天再比吧?”
“行!汝先走吧!”
“不行,汝一定在打娃儿的主意!”
“胡说八道!吾岂会欺后生晚辈!汝走吧!”
“不行!一起走!”
“妈的!讨打!”
他立即弹空掠来。
黑毛仔立即也掠去。
“砰……”声中,两人疾劈双掌。
两人却边劈边上升,不久,他们又在绳上拼斗。
方源问道:“娘!这是什么功夫呀?太神奇啦!”
洪菱低声道:“他们是世外高人,你没受伤吧!”
“还好!不疼啦!”
说着,他已抬头望去。
洪菱则低头忖道:“吾方才那招已使出七成功力,却被对方轻易化解,江湖果真能人倍出,吾还是死心吧!”
她嘘口气,便抬头瞧去。
不久,白毛仔道:“黑毛仔,还是叫臭娃儿凑热闹吧!”
“行!”
“走!”
两人立即疾掠而下。
二声轻响之后,他们已掠落在方源的身前左右前方,方源立即各朝他们劈出一掌道:
“来吧!”
黑毛仔呵呵笑道:“好娃儿!”
他随手一甩,方源的掌力已掠向白毛仔。
那知,白毛仔亦同样甩手,刹那间,方源之二股掌力已经互撞在一起,黑毛仔和白毛仔立即也互拼着。
洪菱立即指向黑毛仔。
方源会意的以指代剑攻向黑毛仔。
黑毛仔咳了一声,闪向远处道:“白毛仔!好娃儿之招式……”
白毛仔呵呵笑道:“汝不懂!吾也不懂!”
“呵呵!世上居然有咱俩不懂之招式哩!”
“是呀!”
“怎么办?”
“怎么办?”
二人互道一句“怎么办?”立即又互拼着。
方源一听他们之言,立即暗乐!
他便打游击的轮流攻向二老。
二老大感刺激的连连叫好!
白毛仔也跟着连叫“好娃儿”啦!
方源也攻得更起劲啦!
不过,不到一个时辰,他的掌力力道越来越小,因为,二老已知道他的招式,他刚出招,便被封住啦!
方源被激起好胜心便改由第二式出招。
这一招立即又威胁黑毛仔,若非他闪得快,一定会挨了白毛仔一脚,白毛仔当场笑呵呵的道:“好娃儿!”
可是,没多久,方源改由第三式出招攻向白毛仔,白毛仔的招式刹乱,便被黑毛仔逼得连退三步。
黑毛仔呵呵连笑啦!
方源也乐啦!
因为,他更具信心啦!
他便跟着二老的身形改变起手式啦!
二老更刺激的出招啦!
洪菱瞧得眉开眼笑啦!
不知不觉之中,又过了一个多钟头,方源已经全身大汗,不过,他更密集出击,因为,他更顺手了呀!
二老更是呵呵连笑的拼着。
洪菱存心瞧瞧爱子的耐力,便不吭半声。
破晓时分,远处传来一连串钟声,一船已经由上游飞下,钟声便是警告沿途之人员及船只小心!
二老立即刹招望向洪菱。
方源一收招,立即仆倒。
洪菱唤句:“源儿!”便欲掠来。
白毛仔一掌逼退她道:“没事!”
黑毛仔道:“他是汝之子?”
“是的!”
“暂借一年!如何?”
白毛仔道:“对!借一年,他必有好处!”
洪菱道:“我如何相信汝等?”
黑毛仔道:“简单!白毛仔!来!”
说着,他已上前按住方源的“百会穴”。
洪菱骇呼道:“别下手!我答应!”
白毛仔呵呵连笑,便按上方源的“命门穴”。
二老互视一眼,立即注入功力。
方源全身一震,汗水迅即蒸成白汽。
洪菱暗喜道:“他们居然赠源儿功力哩!”二老互视一眼,立即同时收手。
黑毛仔道:“咱俩已各赠他十年的功力,汝相信了吧!”
白毛仔道:“一年而已,很快啦!”
洪菱点头道:“好!不过,我届时在何处接人?”
黑毛仔问道:“汝住何处?”
洪菱忖道:“吾岂可和他们纠缠下去呢?”
她立即道:“明年此时,我在此等候吧!”
二老立即点头道:“行!”
“黑毛仔!走!”
“白毛仔!走!”
他们各伸一掌,便扣着方源的双手向上掠去。
他们一掠上绳,便掠向右崖。
刹那间,他们已消失不见。
洪菱吁口气,便注视来船。
她吸口气,便急掠而去。
“唰!”一声,她已掠上船面,正在赏景之人不由骇然。
她抛给船家一锭银子,便靠船舷而坐,不过,她竟自运功啦!
黄昏时分,洪菱重返扬州,她住入客栈,立即沐浴用膳。
膳后,她另换面具,便去拜访府城大人。
府城大人乍见“财神”立即欣然迎接。
二人一入座,她立即问道:“吾那些产业安好吧?”
“片瓦无损!”
“很好!本城尚有廉价店面否?”
“遍地皆是!”
“为什么呢?”
“时局甚乱,北方胡人蠢蠢欲动,人心纷乱,本城地主及店主皆急于出售产业,俾方便随时避难。
“杞人忧天矣!”
“是呀!方大爷若有意置产,本官愿效劳!”
“行!价钱呢?”
“本官一出面,可以更廉些!”
“较诸吾上次所购之价便宜多少成?”
“三成左右!”
“降五成!大人若能撮合吾愿赠银五万两!”
府城大人乐得双目发亮啦!
他立即点头道:“行!不过,请给本官一月之期!”
“行!吾在平安客栈候音!”
“本官必有佳音回报,不知大爷欲投资多少?”
“白银两百万两!”
“行!行!下官必有佳音!”
“偏劳大人!”
二人行过礼,洪菱立即离去。
她一返客栈,立即欣然运功。
翌日起,她便在城内外逛着。
她已经决定在此地经商,而且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因为,她昔年尝尽被人逼迫无援之痛苦。第十天晚上,府城大人微服来访道:“目前已有七十二家店面答应降五成,大爷是否欲先买下?”
“行!通知他们明午来此吧!”
“是!本官告辞!”
“且慢!大人先取订金吧!”
说着,她已送出一张二万两银票。
府城大人乐得哈哈腰致谢而去。
翌日中午,八名店主果真携地状一起来访,双方一敲定价格,立即银货两讫的办妥一切手续。
那八人一离去,洪菱便含笑用膳。
此讯一传出,不出三天,她又买了一百七十余家店面。
又过了五天,她又买下九十七家店面,她一盘算尚剩下一百五十余万两银子,她立即向府城大人叫停啦!
府城大人欣然前来领三万两银票。
洪菱便低声道:“吾欲雇用贫民,大人愿赐助否?”
“愿意!大爷仁心,佩服!”
“客气矣!请大人如此协助!”
她立即低语着。
“大爷何不如此做?”
府城大人锦上添花的出点子!
很久之后,府城大人笑嘻嘻离去啦!
翌日一大早,洪菱刚抵达庄院,便见数百人手持工具整齐而立,府衙师爷更是站在最前方。
“方大爷!您早!”
“李师爷!您早!”
“谢谢!奉大人之谕!此六百人先来清理贵庄!”
“行!按计划行事吧!”
“是!”
李师爷立即转身道:“好好的干!”
那群人立即应是。
李师爷便行礼离去。
洪菱含笑道:“开始吧!”
“是!”
那群人立即按分配的工作忙碌着。
他们同时除草、整地、洗墙及清洗庄内。
洪菱瞧了不久,便沿街行去。
立见她所关闭及新购的各家店面皆有人在大扫除,她愉快的绕了一遍,便去拜访府城大人。
府城大人迎她入书房,立即斟着道:“明日上午,本城及附近八大镇甸的四千余名工人,便会开始动工矣!”
洪菱点头道:“趁雨季之前赶工吧!”
“没问题,他们会日夜赶工!”
“大人所引见之人呢?”
“朱三已在客栈候大爷矣!”
“很好!一切容后再谢!”
“不敢!本官乐于促成此种善事!”
她道过谢,立即欣然离去。
不久,她一返回客栈,立即召见朱三。
朱三是位中年人,她乍见他便由生好感,于是,她含笑和他商议半个多时辰,便交给朱三二十万两银票。
朱三激动的行礼离去啦!
士为知已者死,翌日上午,朱三果真率二位儿子及十五位堂内亲戚在各地分别指挥四千余名工人施工啦!
洪菱采用府城大人的建议欲成立超大店面,所以,工人们以五十家店面为中心开始敲开附近的店面。
昨天整理庄院那六百人则推车及驾车运走废物。
黄昏时分,敲打工程已告一段落,工人及贫民们向朱三等人领走工资之后,立即欣然离去。
翌日一大早,建材便已运到,工人们一集合,立即动工。
洪菱一大早便在庄院接见来自贫民区的八百余名妇人及少女,她—一面试之后,已择妥四百零八人。
一名妇人及七名少女留在庄院工作。
其余四百人则留供各家店面使用,不过,她们自翌日起,便奉命在工地炊膳及点心供工人食用。
这批女子平日之收入甚微,洪菱只多付一倍之待遇,而且逐日支付,她们便忙得不亦乐乎啦!
她以三日的时间,择妥一百名掌柜及三百名炊艺大师。
翌日上午,她召集这四百人入庄道:“吾先谈谈经营构想,法等皆是行家,欢迎汝等提供各种补充意见!”
众人立即点头。
洪菱道:“吾合并所有的各类店面,组成五十家客栈,各客栈前厅为酒楼,后厅为房舍,各房皆是上房。
汝一百人任掌柜之职,区分为日夜二班,次月则对调,汝一百人各以二人一组负责经营及管理一家客栈。”
那一百人立即应是。
洪菱又道:“吾每月结帐,若连亏三个月,请离职,若有赚钱,汝等可以获得四成红利,每人二成。”
那一百人不由大喜。
洪菱朝那三百人道:“汝等以六人为一组配合掌柜炊制佳肴待客,另有六名妇人及二十四人供汝等使唤。”
“亦即每人各有五名助手,每月若有赚钱,汝等六人均分一成半;另一成半则三十名助手均分,如何?”
那三百人便含笑点头。
洪菱又道:“客人之赏银集中存放于柜上,每夜时按吾方才所述之分比例,由掌柜负责分配!”
“是!”
洪菱又道:“每店各有二十名小二,若有赚钱,他们均分那三成。”
“是!”
洪菱取出一纸道:“此乃汝等未来之月俸,满意吗?”
说着,她立即递来。
那四百人瞧过之后,立即大喜!
因为,每人皆增加五成的收入呀!
他们便欣然同意。
洪菱道:“吾之五十家店面皆名为‘方便居’,以亲切、干净、可口为宗旨,汝等办得到吗?”
“吾特别强调干净,吾不但要求居所及饮食干净,更要求操守干净,更忌偷客人之财物!”
“是!”
“若有人明知故犯,以吾和府城大人之交情,必严办!”
“是!”
“吾言至此,各位有意见否?”
立见一名掌柜道:“请主人明赐价目!”
洪菱道:“一律降价一成!”
“是!”
“各位就依吾方才之吩咐自行组合,明日再送来名册吧!”
“是!”
“下去吧!”
众人立即行礼退去。
他们刚走,便见三百余人拘谨的跟着侍女抵达厅前,洪菱立即走到厅前道:“欢迎各位前来!”
“参见主人!”
“不敢当!汝等以前一直替人耕种田维生吧?”
“是的!”
“每年收入多少?”
立即有一人道:“六两银子!”
“有否更高者?”
现场便没人吭声。
“地主一年可收人多少?”
立见那人道:“若未逢荒年,至少可收入七、八百万两银子。”
“若逢荒年呢?”
“小的为李家耕种十一年,未逢荒年。”
洪菱道:“吾有个主意,每年耕种之一切支付由各位负责,若无收成,吾赔那些支出,另加十两银子。
若有收成,吾收五成,汝等各收五成,亦即,吾出地,汝等出力及各种农材,汝等明白否?愿意否?”
不少人怔住啦!
那人问道:“请主人再详述一遍!”
洪菱道:“吾不占各位便宜,吾之地由各位耕种,若有收成,咱们各分一半,若无收成,吾付一切支出另赠十两银子。”
“当……当真?”
“千真万确!”
那人立即下跪叩头答应。
其余之人听完立即也叩头答应。
“请起!”
“谢谢主人!”
洪菱道:“吾之一部分田地荒芜甚久.原耕种之人可以各领十两银子,不过,必须在一个月内播种,如何?”
那群人立即欣然应是。
“可有人不愿意合作?”
“没有!”
“好!吾赏各位三两银子,需补助十两银子者请站在右侧!”
众人便向右移。
洪菱忖道:“吾乐昏矣!”
她立即道:“行!来人呀!发银!”
那妇人立即和侍女们抬出三个箱子。
众人便自动列队领银。
不久,他们已欢天喜地离去。
洪菱各赏给诸女一锭银子道:“收妥其余银子吧!”
“是!”
她们立即欣然抬箱入内。
不久,妇人送来香茗道:“主人请品茗!”
“好!”
“奴婢可否报告一事?”
“说吧!”
“本城人心浮动不安,主人却大笔投资,妥吗?”
“汝乃识字之人,妥吗?”
“奴婢认为不妥!”
“拭目以待吧!下去忙吧!”
妇人立即行礼退去。
洪菱忖道:“即便赔现银,吾也甘心!因为,吾行善矣!”
三月三日,按民俗乃是“玄天大帝”圣诞吉日,洪菱率一百名掌柜,三百名厨师及他们的一千五百名助手和一千名小二联手祭拜。
半个时辰之后,小二们开始焚烧纸钱,厨师们则将祭品搬入厨房开始炊制,掌柜们则招待客人。
这些客人乃是那群工人及佃农和他们的家人。
一百名采购人员则协助招待。
洪菱则和府城大人及师爷返庄品茗。
不到半个时辰,朱三前来请他们入席。
庄院离店面甚近,他们三人迅即入席。
五十家店面立即同时燃放鞭炮。
众人立即欣然取用丰盛的佳肴。
洪菱陪府城大人及师爷一家家的尝着及招呼众人,众人亦热情的行礼致谢及表示欲介绍客人。
良久之后,众人一散席,便一起清理着。
府城大人一返庄,立即低声道:“据闻!胡人已经臣服及退界五十里,朝廷定会采取措施安定人心。”
“谢谢!官盐会恢复吧?”
“是的!本城乃是主要转运处,大爷愿投资否?”
“投资项目是……”
“经营盐仓及上千人盐工。
“此事一向由谁负责?”
“徐元敏!他在去年遭匪劫杀之后,加上官盐已三年未运经本城,其子孙已放弃此权利啦!”
“为何不由官方经管呢?”
“流弊过多矣!大爷若愿意,本官义务撮合!”
“需资多少?”
“盐仓尚可使用,只需派人清扫即可,至于运盐工人可随时召回,各项器材亦随时可派上用场。”
“每年有多少的利润?”
“每袋盐五十斤约需存放十至一个月,可收一两银子,若恢复正常,每年至少有五十万两银之利润。”
洪菱怦然心动,却沉稳的道:“此肥肉必引来麻烦!”
“本官负责摆平,不过,需酌收费用!”
“这样吧!吾出面,每月分红,三七分,吾七,如何?”
“行!一言为定!”
“好!吾明日便通知盐头来见大爷!”
“盐头?监工之领导人吗?”
“是的!他叫衰英,甚可靠!”
“行!”
府城大人立即和师爷离去。
洪菱忖道:“拼吧!搏一次吧!”
她嘘口气立即返房运功。
翌日上午,师爷派一名魁梧壮汉及三名青年来访,双方一入座,师爷立即介绍道:“方大爷!他便是袁英!”袁英立即起身行礼道:“参见方大爷!”
“免礼!他们三人是……”
“小的之助手!谭忠!井三!贺川!”
三名青年立即自报姓名。
“请坐!”
“是!”
师爷道:“方大爷!大人已在昨天晚上见过他们,他们皆乐意效劳,不过,他们欲请示您两件事!”
“袁英!汝说吧!”
袁英立即道:“恕小的替上千名弟兄们请命,据闻大爷以分经方式经营客栈及田地,吾人可否比照?”
洪菱点头道:“吾正有此意!谈谈汝等之构想吧!”
“可以呀!如何分呢?”
“小的诸人可否分三成?”
“汝等有多少人?”
“连同小的四人,一共有一千一百七十二人。”
“汝等分四成!”
“当……当真?”
“不错!不过,吾有条件?”
“请吩咐!”
“干干净净做事,若有不法情事,送官究办!”
“小的四人愿以首级担保!”
“很好!汝等在这段时日,如何维生?”
“赴各地打零工。”
“挺苦的哩!请稍候!”
说着,她立即返房。
不久,她取来三张银票道:“此十五万两银子交汝运用,先赠每位弟兄十两银子,其余则整理盐仓及所有器材,够吗?”
“够!够!大爷果真令人佩服!”
“日久见人心,对不对?”
“是的!小的诸人誓必勤奋工作!”
“很好!一切瞧诸位的啦!”
“是!”
“若无他事,四位先请吧!”
四人立即行礼退去。
师爷立即取出数张纸道:“大人吩咐小的送来这些表格,大爷只需参考原件,便可申请经营盐仓!”
“好!师爷请稍候!”
不久,她填妥表格便交给师爷。
她顺手放上一张三千两银票,师爷立即连连致谢而去。
端节时分,五十家店面仍无起色,不过,各师傅们仍和众人按照洪菱的吩咐包妥无数的棕子送给每人。
贫民区更是每户赠送三十粒棕子。
盐工们当然也有一份啦!
每位工作人员不由暗暗感动不已!
他们把客栈内外打扫干净,更殷勤招待客人啦!
五月八日上午,十二艘盐船终于泊岸啦!上千名盐工及他们的亲人亢奋的扛运,因为,船入港啦!
当天下午,又有八船盐运到啦!
盐工们忙到夜晚,方始欣然返家。
袁英便和三位助手率一百人分班来巡视着。
第五天上午,十条空船前来运盐,盐工们忙得更起劲啦!
午后时分,十条船一走,袁英便捧着帐册及银票面见洪菱道:“大爷!四千五百两银子入帐啦!”
洪菱在帐册上签上字,立即递出一千八百两银子道:“分给大家吧!”
“是!谢谢大爷!”
他立即欣然离去。
入夜之后,洪菱将一千三百五十两银子送给府城大人。
翌日下午,二十条船送来官盐,另有十二条空船却来运盐,袁英稍加指挥,空船已停在盐船附近。
长板一铺妥,盐便顺利的由船上直接传过去。
千余人合作到入夜,十二条官船已装妥盐。
盐工们便搬运另外八船盐。
不到半天,又有五千四百两银子入帐啦!
袁英立即又向洪菱报告及领回分红。
洪菱亦立即送出府城大人之分红。
二十二条船上之人员早已到“方便居”享受物美价廉之晚膳啦!
府城大人果真有一套,几乎每隔三天便有盐运来,而且,不出三天,便有船来运官盐,他已经财源滚滚啦!
盐工的收入也激增啦!
不到一个月,每位盐工已收入三十余两银子,他们一改善生活,每隔几天,便带家人到“方便居”捧场啦!
洪菱有此项收入,更安心啦!
六月一日下午,五十位掌柜欣然端着帐册向洪菱报到,洪菱直接在帐册签字,便留下分红。
掌柜们欣然返店分红啦!
连亏数月之后,五月份一赚钱,大家当然乐啦!
忙碌之中,六月底一到,每位盐工居然分红八十余两银子,因为,官船循例在七月鬼月中停止运盐呀!
洪菱的收入激增,柜内已存下二百万两银票啦!
七月一日鬼门一开,她立即大肆祭拜。
事后,那些祭品更赠给众人。
她只支用二万余两银子,众人便乐透啦!
令她欣慰的是,外来的游客日益增多,各家客栈的盈余激增十余倍,每人皆分红得笑呵呵啦!
此外,各田地之农作物已经结穗(果),收成可期也!
且说黑白配带方源离去之后,他们飞掠一日一夜之后,便在辽东合买一条小舟,再以掌催舟驰去。
当天晚上,他们经过一段急滩乱石,方始顺利上岸,他们将舟拉上岸,立即牵方源掠向远处。
不久,他们置身于一块果林前,林内不但栖鸟,地面更有走兽,方源不由道:“这是什么地方呀?”
白毛仔呵呵笑道:“黑白岛之黑白林!”
黑毛仔道:“此果叫黑白果,尝尝!”
说着,他伸手吸来一果。
白毛仔亦吸来一果道:“尝尝!”
方源道:“别争!我全吃!你们别再打!”
说着,他已接过二果尝着。
黑白配呵呵一笑,便各吸来一果欢尝着。
方源又渴又饿,立即吃个精光道:“好吃!”
白毛仔道:“别吃太多!”
黑毛仔道:“对!若吃太多,至少会醉睡一个月哩!”
“哇操!真的呀?”
二老不由呵呵一笑!
白毛仔指向右洞道:“进去运功吧!”
黑毛仔忙道:“不!到吾洞内运功!”
方源道:“别争!我今夜在右,明夜在左,如何?”
“好吧!”
白毛仔便笑呵呵的牵走方源。
洞口甚暗,可是,转过三弯之后,立即大放光明,他入内一瞧,立即瞧见壁上果真有两粒大珠。
不过,洞内除了衣柜及木床、木桌之外,却无他物。
白毛仔朝洞角那个小池道:“汝若光屁股在该处练功,佳也!”
方源二话不说的脱去衣靴,立即人池盘坐。
池水甚寒,他便欣然运功。
白毛仔暗喜道:“妙!他居然练阴功,妙哉!”
他换上另一白袍,便上榻歇息。
不久,他已呼呼大睡啦!
方源首次听见研声,立即收功瞧着。
当他发现白毛仔在制造噪音,不由一笑!
他运功良久,方始入定!
翌日清晨,他被轰轰声音吵醒,立即离池穿衣。
他一出洞,便见黑白配打成一团。
他立即叫道:“停!停!”
白毛仔退道:“好娃儿!汝评评理!”
黑毛仔忙道:“白毛仔入吾林取物……”
白毛仔一扬手中之大蛇道:“它分明由吾林入汝林!”
方源道:“别吵啦!一条蛇有何了不起!”
黑毛仔呵呵笑道:“汝真不识货!”
白毛仔亦笑道:“是呀!它已逾三百岁哩!”
方源哇操叫道:“真的?”
白毛仔道:“不错!它之血可增进功力,它之胆可以怯毒,它之肉可补气,它之目可强神呀!呵呵!”
黑毛仔道:“它之皮可制衣,足防刀枪!”
白毛仔道:“对!对!”
方源道:“如此妙呀!”
黑毛仔道:“是呀!吾该扁白毛仔吧!”
白毛仔道:“来打!谁怕谁?”
方源道:“别打!放它逃生吧!”
白毛仔道:“不行!吾把它赠汝!”
黑毛仔道:“不!该是吾赠汝!”
白毛仔双冒一瞪道:“你皮痒啦!”
方源忙道:“别打!算你们一起赠我,如何?”
黑毛仔呵呵笑道:“行!”
白毛仔道:“好娃儿!汝再去运功!”
方源道:“你们不会再打吧!”
二老立即摇头。
方源立即又入洞泡池运功。
白毛仔低声道:“黑毛仔互听着!好娃儿修练阴功,咱俩配合此宝蛇一起造就他,如何?”
“呵呵!咱俩好久未曾合作了吧?”
“少废话!如何?”
“一个字!行!”
“搞定!来吧!”
二老立即忙碌起来。
不久,他们端蛇血入内,方源二话不说的喝光。
白毛仔递出蛇口,方源怔道:“也要吃呀?”
“不错!吞下去!”
“好吧!”
他一张口,立即吞下两蛇目。
蛇目甚滑,立即沿喉入腹。
二老便将一块蛇肉交由方源吞下。
当他吞光蛇肉,立即叫道:“饱啦!”
二老立即各递出一果。
方源只好又吃光它们。
白毛仔道:“运功吧!”
黑毛仔道:“对!再疼也忍!”
方源任道:“会疼呀!”
白毛仔道:“会!而且不是普通的疼!”
黑毛仔道:“汝怕啦?”
方源咬牙道:“不怕!”
说着,他立即吸气运功。
二老注视一个时辰之后,立即分别拍按方源的胸腹及背部,一股股精纯功力便陆续渗入方源的体内。
方源胀疼不已,却咬牙硬撑着。
终于,他胀昏啦!
二老又忙良久,方始欣然离去——
easthe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