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之也装的太逼真了,那一杯相试的毒酒,不知他怎敢吃的?难道他就不怕被毒死么?
或者已知那毒酒是假的?
其实孙敬之并不是不怕毒,也非已知毒酒是假,而是确实知道自己既使真的中毒,黄滢也会帮自己解毒的。
这道理很简单,黄滢和莫谦一番演戏,虽教孙敬之相信那毒酒是真的,同时也使他知道黄滢真正要下毒的对是莫谦,那自己吃下去又有何俱?
他为了继续装痴到底,好教黄滢、莫谦确定自己真的痴呆了,而不加防备,就可以在她们不注意时逃走
所以他明知那假毒酒可能是真的,也毫不考虑的一饮而尽。
孙敬之一喝下去,就已经知道这酒中果然有毒,但是他也不怕,直到黄滢也中毒时,才发觉有异
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自己风府穴被点,功力全散,任何一举一动都很易教莫谦觉察。
所以一直隐忍不动,只能继续假装痴呆,暗中以凝玉功调匀呼吸,保持最后一点灵智
但是这毒药太厉害了,他只觉得全身上下有如在炭火中烧烤,只觉得全身上下有如火山一样要炸开来
莫谦更是得意忘形而不将孙敬之放在心上,心想:这小子早已白痴了,就任由他一旁看着吧!
当时只顾急急去强暴蹂躏黄滢,而忘了一切身外之事
直到莫谦得意已极,自脱衣服脱到一半时,孙敬之自己也支撑不住了,这才拔出他那柄功能断金切铁的寒玉宝刀,才猛力扑上,刺进莫谦背心灵台要穴!
教莫谦一声未吭,倒地气绝
孙敬之却似已用尽全身之力,倒在地上直喘气
而那猛烈无比的金蝇粉之毒,已经在黄滢体内发作,她已神智昏迷,完全陷入淫欲状态,缠住了孙敬之,扯开了他的衣衫,跨身而上
***这金蝇粉之毒果然猛烈无比,黄滢在神智昏迷,淫欲泛滥之下,完全不知控制,只要求在孙敬之身上求得发泄!
这黄滢早已是他的女人,早在苗疆拜月教厨司的小木屋内,她就化名为苗女阿兰朵,与他享受许多颠驾倒凤,云雨巫山的乐趣。
此时双方都误饮了金蝇粉之毒,这一次交合,更是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金蝇粉之毒攻人了孙敬之体内,受到金蝇粉的鼓动,孙敬之几乎变成了完全没有人性的野兽,没有任何怜惜之心,他只知翻过身来,在黄滢的肉体上攻击冲刺,以求发泄!
黄滢很快就开始颤抖、呻吟、挣扎、扭动
很快就精关大开,一泄如注
孙敬之也很快就到了爆炸的边缘,全力冲刺,要达到最后的高潮,最后的发泄
但是他的酒瘾突然发作了!
侵入孙敬之体内许久的酒蛊突然在这个时候因金蝇粉作崇,勾引得发作起来?
孙敬之只觉得一条有形无形的酒虫,蠕动着直下丹田,又直下小腹
那真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全身奇痒,难过无比
那条酒虫似乎强行钻人下体,却在精门之处骚动作怪
孙敬之一下子变得酒瘾大发,浑身难耐,猛地推开黄滢。
黄滢奇间道:你要干什么?
孙敬之两眼赤红,状似疯狂,吓得她赶紧闭嘴,畏缩在一旁。
只见奔去孙敬之抱了一坛酒,敲开坛口上的泥封,仰头对着自己嘴,一口气不停的猛灌!
百花酒是苗疆特产的名酒,恰巧是苗疆酒蛊的最好诱饵。
而苗疆金蝇粉又恰巧是这种酒蛊的克星!
所谓酒色相连金蝇粉的淫毒竟能引得酒蛊往下,往下
孙敬之一坛百花酒灌完,醉意急涌,火山也终于爆发,为害多时的酒蛊竟然随着大量浓稠的阳精,直射而出!
黄滢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他大量浓稠的阳精,直射而出,洒在金黄细洁的沙上
浓稠乳白的精液中,竟有一条色艳红如血丝的极细之虫,蠕蠕而动
黄洼看得大是惊奇,道:酒蛊?你把酒蛊逼出来了?
孙敬之终于得到解脱,他汗流泱背,全身虚弱脱力
这酒蛊原就是黄滢下在碧香酒内,让孙敬之喝下去的,她自然一眼就认出来。
她会下酒蛊,却不知解这酒蛊之法,她以为这酒蛊从此要纠缠孙敬之一生,谁知这样送误打误撞,孙敬之因祸得福,竟然解了
那些精液与血丝酒蛊,终于全都渗人了干燥的沙地之中,消失不见
孙敬之也因虚弱脱力,沉沉睡去
***孙敬之再醒来时,已置身温暖的帐蓬,柔软的毛毯内,身礼还紧紧拥抱着一具丰满香腻的肉体
是黄滢,她就像一个新婚多情的妻子一般,紧紧地倚偎在他胸膛上
她现在才知道孙敬之是在装痴装呆,她却心存万分的感激之意,感激孙敬之救了她的清白,幸好他是装痴,否则贞操坏在莫谦手里,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同时泛起愧恨的心情,父亲偷他家传拳谱,又在酒中下蛊,图谋他一命,永占孙家拳谱,这等行径实己卑鄙到极点。
而他不但不计较酒中下蛊一事,反在危急中抢救自己的清白,两相比较之下,焉不令人愧煞了?
孙敬之才醒来,就伸手搂住她,贪婪地吻着她。
黄滢拼命挣扎推开他:道:你饿了吗?
孙敬之道:饿,饿得可以把你吞到肚于里去!
搂住她又吻,黄滢却像鱼一样地榴出了他的怀抱,笑着道:要吞我有的是机会,现在先吃点东西!
她端来一只餐盘,上面有丰富的干粮和一罐百花酒:我醒来时就已吃饱你已经一天多未进食物,快,快吃点吧!
孙敬之却不急着吃喝,他走过去拔回莫谦背上的匕首,将应迹擦拭干净,收入怀中,再拖了莫谦的尸体,出去掩埋。
这莫谦衣衫不整,却从衣领处掉下一块用红绒绳吊住的乌黑佩饰来,孙敬之与黄洼都没有注意到
***这里一望无垠的沙漠中,随便挖个坑就把莫谦埋了
望着一堆黄沙,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不由得俙嘘不已
黄滢跟在后面,默默看着,这里埋藏的是一个追随了她多年的得力助手副教主,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一阵强风吹过,刮起了大片黄沙,遮日蔽天,连眼睛都难睁开。
刚风沙过后,又是酷热,晴空万里,一片金黄沙漠,延伸到无限远方
但是,他惊奇地发现,刚才那堆黄沙不见了,莫谦还在,但是他的坟已不见了!
在这样的环境里,一个人的坟算得了什么?
在浩瀚的宇宙里,一个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生死荣辱,爱恨情仇,又算得了什么
孙敬之默默叹息了一声,再默默回到帐篷。
黄滢也是默默跟着回到帐篷,轻轻一叹道:我知道你假作呆痴,是为了探听一个人,而那人关系着一本拳谱,是不是?
其实孙敬之并不想向她追查任何事,但他听她谈及自己家传的拳谱,也就默默听着。
黄滢又轻轻一叹道:那本拳谱是你与赵盈珠的文定之物。为这件事除了令尊、令堂外,天下只有另一个人知道,而那人却盗了那本拳谱
孙敬之叹息道:我在赵家结婚,你却与莫谦赶到,串通冒充姓孙的兄妹
黄滢道:你为了要探听我的底细,不借假作白痴到底你本来还可以继续装下去,你再装下去,我也确信不疑了!
孙敬之轻轻哼了一声。
黄滢又道:但你不忍见我被辱清白,挺身而出,结果你的装痴,只好被拆穿,是不是?
孙敬之没有作声,在黄滢看来,无声即是默认,接着又道:你为了救我,丧失一椿机会,却又不甘心不问心中的疑惑,所以先向我说明装痴的原因,以使向我问明那事的真相!
她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不必说明,也不必再问我,此时此地我应先向你说明一切,以解你心头的疑惑才对!
黄洼的脸色渐渐变的苍白道:想来别的也不用说了我只要向你承认,你所探听的人,也是盗那拳谱的人,就是我的父亲!
黄滢以为孙敬之一定会有惊异的表情,哪知孙敬之早知黄平洋是她父亲一事,此时再听她但白承认,只觉她敢于面对现实,哪有什么好惊异的?
黄滢还以为孙敬之的涵养到家,叹道:你一定懊悔救了我,我爹与我不但霸占了你家拳谱,还暗下酒盅害你,又冒充你的名义去赵家,害你吃一番苦头,这种种罪恶加起来,你就是杀了我也不为过!
孙敬之的为人颇有大侠不究既往的容量,心想:你的父亲只有不忠于我的父亲,而你的行为,是因为要听从父命虽然起心害我,没有害死也就算了
黄滢见他摇头,以为他听到自己的坦叙不耻的摇头,以下更是羞惭道:我不为自己求饶恕,却要求你饶我父亲,他所做一切,对不起朋友,对不起良心,依武林公理来讲,实无求你饶恕之理。
但求你可怜他老人家,一切的行为,是为了他的独生爱女我爹为了我盗令尊遗物,因他想教他女儿学会了你家拳谱后,成为盖世女侠客,教世人知道他的女儿不下须眉!
说到这里,黄漠低泣连连,接着又道:我是罪魁祸首,请你饶了我父亲,要杀就杀我一人吧
孙敬之见她惭愧的流泪,心想:她本性善良,倒不是真正蛇蝎心肠!由她连带想起死去的赵蜀云,一声长叹道:我不杀你,因为
他本要说:因为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杀你!
黄滢却又自作聪明的道:是啦!你现在杀我谁帮你录出拳谱我这就将你家传拳谱录出来。
黄滢转身回到帐中,从行囊中取出纸笔。
还未研墨,孙敬之道:不用了,我送你回苗疆,向令尊讨回真本就是!
黄滢颤声道:你可是怕我写本假的?
孙敬之摇头道:我跟你回苗疆另有用意!
黄洼眼泪花花流下,楚楚可怜的道:你你莫非你要去苗疆,亲手杀死我爹?
孙敬之好气又好笑道:你太疑心了,我随你回苗疆,想向黄伯伯问个清楚,只因他知先父的真正死因,真正冤情还有我母亲究竟是谁?
黄滢啊的一呼。马上变得欢欣道:你喊我爹黄怕伯?你可是再不计较我爹的行为?
孙敬之点了点头道:我只要明了了事情真相,只盼黄伯怕能告诉我有关身世的一切你不知道,迄今我仍不知先父、先母的死因,心里有多痛苦!
黄滢凄然道:可惜我爹从未向我谈论过有关令尊。令堂的事,不然我现在就告诉你,好让你心安
孙敬之叹气道:也不急在一时,迟早要教那些凶手伏于剑下!
黄滢见他满面悲痛,语声一转,轻快道:我想起来了,我就是知道,现在也不能向你说呀!
孙敬之被她如此一逗,满面悲痛变成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黄滢笑道:因为因为我如现在就告诉了你,你就不会陪我回茵疆了!
孙敬之也开朗一笑道:其实,就不为要向令尊打听,我也应伴你身边回苗疆一趟!
这下轮到黄滢不解了,问道:为什么?
孙敬之道: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让你独自冒险走这一趟
黄滢娇笑道:可惜我容貌不够美,否则护花使者倒可用来称呼你了!
孙敬之心想:若说你不够美,世上还有谁美?
他一把将她搂人怀中,涎着脸道: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进入苗疆,第一眼见到你,就已经为你痴狂了么?
黄滢叹道:我当然如道,我一看见你的眼睛,立刻就已经知道
孙敬之道:你知道?你知道还给我受这么多折磨?
黄滢道:我化成苗女,主动投怀送抱,还不够么?
她又一次主动投身人怀,撒娇道:我够美么?分别这么久,你曾想起过我么?
他贪婪地在她身上抚漠着,那光滑如缎子似的皮肤,那么有弹性的肌肉,尤其是那一对高挺如峰的酥胸,更是百玩不腻!
玩得性起,甚至低头下去,吻吮起来
不多久就气息咻咻了,伏在她的耳边,吸人的都是她那浓浓郁郁的少女特有的芬芳气息
她就不由自主地挣扎扭动,辗转哀鸣了。
三两下就被他剥除殆尽,一攻而入!
再次纠缠在一起,只要误会解开,一切恩怨情仇,皆已烟消云散
她忍不住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语道:你真好
她那吐气如兰的娇喘,一口口吹在他耳边,叫他更是心乱如麻,意乱情迷。
他鼓足精力,一阵勇猛的抽挺中,嗅到她那如兰似麝的喘息他俩在今夜才真正享受到疯狂的乐趣
忆起美貌更胜黄滢一筹的沈若瑶,又想起娇柔妩媚的沈芸,还有刁钻热情的赵盈珠,心里不禁一声何其多的慨叹
*
*
*第二天清早起来,收束行装,才发觉掉在地上的那件用红绒绳吊住的乌黑佩饰。
孙敬之拾起,道:这是你的么?
黄滢摇头道:不,是莫谦的,我曾见他挂在脖子上
细看了下,只见是个乌黑寒铁,有如心形的佩饰,一定是莫谦最值得纪念的东西。
想起这一表人才的莫谦,只因一念之差,糊里糊涂的丧命在这浩瀚沙漠之中,实在可惜
不知他还有什么亲人在世?不知能不能有机会把他最后的归宿之地,告诉他的亲人?
想到这里,孙敬之叹了口气,将这心形佩饰放人自己口袋中去
又忙着收拾篷帐,一切忙妥,朝阳才从东边射出一柬金芒。这天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往中原前进了黄昏前仍未赶到玉门关,便又在沙漠中搭帐。
睡前,在黄筐帐中,他两人饮酒谈天。
孙敬之似把黄筐当作最亲近的人,什么事都向黄滢说了。黄滢听他凡事皆不隐瞒自己,更是感动,问道:那九指怪老的歌谱现在什么地方?
孙敬之摸摸衣领道:我学赵蜀云赵姑娘的方法,将歌谱缝在衣领中,旦夕不离,亏得小心保存,没有遗失!
黄滢点头道:这等重要的奇学秘笈,最遭武林人士的觊觎。千万不能大意露白;就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向他说出身怀李家歌谱一事,要知人心隔着肚皮,知人知面难知心
孙敬之不以为然道:好朋友之间应该坦诚以对,我既当他好朋友,难道还怕他起了坏心?
黄滢摇头道:你从未经历江湖,不知人心的险恶就拿我来讲,你实不应将那歌谱的藏处告诉我、焉不如我会起心盗你歌谱?
孙敬之笑道:你要练歌谱上的武功,我即可拿出来抄一副本送你,根本不须你起什么盗心!
黄滢有点不信道:真的吗?那好,你现在就抄一副本送我吧!
孙敬之毫不考虑的伸手到衣领间,正要拆开拿出,黄滢忙阻止道:好啦!我相信你够慷慨啦唉!要是我,你打死我也不肯拿出!
想到自己想套他写出钱家剑谱,所以在他装痴时,故意对他好,不觉心头惭愧的无地自容,低声道:你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好?
这是孙敬之心里的秘密,暗忖:是呀?我为什么对她好得什么都不愿隐瞒她?难道难道我已将她当成妻子?
想及此,心中一阵无比的温暖,不由自主的道出:那是有原因的!
黄茬道:什么原因啊?
孙敬之神色顿现尴尬,尤其在这帐中,人在对面,很快就联想起那日的情景,当下更是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黄滢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在你心目中,已将我当做最好的朋友!
孙敬之胡乱的点了点头,以免她追问下去,难于启齿。
黄滢叹道:你将我当做好朋友,我也应该将你当做好朋友才对,你什么都不隐瞒我,我也不隐瞒你啦!
说着取出赵家经谱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孙敬之道:那是赵家经谱!
黄滢微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孙敬之道:你忘了那日被莫谦拿去,其后又怎会好端端的放在你的袋囊中?
黄滢微微羞郝道:是是你帮我穿衣时,放进去的么?
孙敬之点头道:所以你一拿出来,我就知道是赵家经谱了!
黄滢道:你你为什么不拿去?
孙敬之摇摇头道:不是我的东西,我绝不拿!
黄滢道:我现在送你,你可愿接受!
孙敬之道:那是赵家之物,你还是将来还给赵家吧!
黄滢忙摇头道:我跋涉万里,而且牺牲参加上届泰山大会,就为此经谱之故:好不易找到,怎肯轻易送还?
孙敬之道:你不是要送我么?你亲手还给赵家就等于送我!
黄滢道:我送你,是为了要你练会上面所载的武功!
孙敬之坚决的摇头道:人家的武功秘笈,我绝不练!
黄滢道:但你可知
话未说下去,心忖:我纵然告诉他拳剑经曲同练,可以天下无敌,以他为人也练不会经谱上的武功,倒不如不说明!
当下话声一停,默然不语,心里在想用何法子教他不自觉的去练赵家经谱?。
只要赵家经谱练成,歌谱他已答应赵蜀云要练会,好在泰山大会场上,以九指怪老徒弟之名争雄。
至于剑谱他早已学会,拳谱是他家传武功,一到苗疆还他,他自然会专心去练拳剑经曲在他来说,只差经谱不肯自动去练。
倘若赵家经谱,骗他在不自觉中练会,将来四种绝学融会贯通,不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了吗?
黄滢一心希望孙敬之武功天下第一,事实上要他达到武功天下第一并不为难,只要他愿意。
可惜他不愿意偷学赵家经谱,经谱不练,虽然三种绝学练成仅武功增高而已,要想天下第一,非练齐四种绝学不可。
黄滢怕他知道后更不愿练,便打定主意不将拳剑经曲同练,可成天下第一高手的秘密向他说明。
孙敬之见黄滢闷不作声,以为她生气了,心想:我断然拒绝,可能令她误会我嫌她用不正当手法盗来经谱!于是劝道:你不要误会我有什么责怪你的意思,要知赵家母女武功高绝,你占她家经谱,她母女定不与你罢休,你何必为本于你并无大用的经谱,结下强敌还是物归原主,免惹祸上身的是!
黄滢笑道:你劝我还回经谱,存心是为了我的安全呢?抑是为她赵家母女?
孙敬之道:当然为的是你,我若
黄滢抢笑道:好啦!你不用辩解啦!为了我尔后的安全是不错,但总不会完全不为你丈母娘家着想吧?
孙敬之脸一红,心忖:这心意总然有一点!
他被黄溢揭穿隐含内心深处的意向,一时颇觉尴尬。
黄滢咯咯笑道:可被我猜中了是吗?好,就看在你的面上,我将来一定将经谱还你丈母娘就是,目前倒要占据一段时间!
孙敬之听她答应还,便不再提。
黄滢拿出龙家鞭谱道:这本秘笈,你拿着吧!
孙敬之知她给龙家鞭谱的意思,她已知龙鞭、发夹换鞭谱一事,显然就此给自己,俾使以后由自己还给龙鞭门。
黄滢以为孙敬之一定会接下,哪知孙敬之摇头道:我看还是以后由赵盈珠交给我的好!
黄滢冷笑道:我不还赵家,她怎么还你?
孙敬之道:这是赵家之物,你为什么不还?
黄滢指着龙家鞭谱四字道:这是她赵家之物么?明明标着龙家两字,我为什么还她赵家?
又拿出一本秘笈道:这上面标着屠家鹰掌,还有五本皆是中原武林各家的绝学,与她赵家毫无相于,凭什么要还她赵家?
孙敬之道:但你从赵家拿来,为兔麻烦,还是还赵家的好!
黄滢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再将这五本各家绝学归还,就显得我黄滢怕了她赵家,要知我身为拜月教主,岂能向一个武林世家低头!
孙敬之听她这么说,便不再劝,心想:勉强她归还赵家,虽然看自己面上或许答应,但教她心中不快,有何意思?
黄滢接着解释道:其实这七本绝学,她赵家不会看在眼内,她母女已有意思将强占数代的绝学一一归还,此事由她母女来做,倒不如由我来做还干脆点,你想,她们要龙姑娘以龙鞭、发夹去找赵不离,然后由他去换回鞭谱,这有多麻烦?
要是我呢,有机会一一送回各家掌门,不用验那些捞什子的信物了,反正她赵家是强占而来,我现在盗来,由我作主,有甚不可?难道非要她赵家去作好人么?
孙敬之听她说得有理,笑道:但好,只要你有意思归还各家就成,但我说句老实话,你这番代还的意思,颇有打击赵家的心理吧!
黄滢笑道:是啊,我可不愿她赵家做了歹人再做好人,好人谁都想做,她赵家既然做了歹人,好人就该让别人做做!
孙敬之哈哈笑道:赵家母女与你无甚冤仇吧?
黄滢神秘的笑道:怎说没有?不说最近这一椿事,我欺骗她母女,双方仇恨已然结下了,除了这一椿事外,我与她家还有更大的仇恨!
孙敬之奇道:你以前根本不识赵家,怎来更大仇恨?
黄滢咯咯笑道:你猜猜看!
孙敬之沉吟一刻,摇头道:我猜不着!
黄滢低头笑道:这还猜不着?谁叫你是她家的女婿?
孙敬之一怔!
心想:这怎么就算一件更大的仇恨?不由摇头道:我与赵盈珠的婚约,从小由先父定下,命中注定,更改不得的!
黄滢听得有气道:少爷,我可没意思叫你与赵盈珠解除婚约幄!
忽又叹道:只怪我命不好,我爹与令尊从前相交之情犹如手足,可惜就不曾为我两人,定下婚约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一个少女人家,怎可说出如此毫无矜持的话来?偷偷瞥了孙敬之一眼,低下头去。
孙敬之笑道:那可说不定,有一有二便有三,先父既为我定下沈、赵两门亲亭,就许曾向黄伯伯同样定过,只是令尊没有跟你说而已!
黄滢轻轻一呸道:有脸说得出?两个老婆还不够么?
孙敬之语意深长道:一个不为少,十个不为多我倒有意思一生多付上几个老婆,只不知人家愿不愿意?
黄滢心道:当然愿意!
嘴上却说:谁愿意做小啊?当然不愿意的罗!
孙敬之暗中一叹,心想:你要当真不愿意,就麻烦了!
黄滢岔卉话题道:对啦!我索性将七本各家绝学交给你,由你们男人家去做好人吧说着将七本各家绝学,一一拿出,捧在手中递过去。
孙敬之见她这一举动,对照她所说的话,显然有意答应将来嫁给自己?当下甚是心喜,赶忙接过。
忽于此时,帐外响起沙吼声。
他两人走过沙漠,自然知道沙漠中可怕的盲风将来临了。
此时天色已暗,有经验的沙漠旅客也难分辨盲凤的趋势,要知经验丰富的沙漠旅客,是凭目力的观察再选择逃避的方向,只要避过风的正面,大家皆能化险为夷。
但在夜晚如何用目光去观察?
所以再有经验的老沙漠客绝不在夜间行走沙漠,势必在天暗前投宿到开设在沙漠中,望像窑洞一般的客栈。
孙敬之与黄滢不曾投宿过沙漠中的客栈,很多中原人氏来到沙漠也素不喜在沙漠客栈歇夜,因那些客栈既臭且脏,最大的客栈仅有一大间,男女混杂一处,中原女子更不愿投宿了。
来自中原的旅客,他们宁愿自带篷帐,凭有经验的向导指示,在沙漠中搭帐而眠,虽有些危险,他们也不在乎。
可是孙敬之与黄注的帐篷胡乱搭设,没有经过向导的指示,危险性可大多了。
凑巧被他们找着好地方算运气,弄的不好搭在风一吹即移位的沙丘下,十有八九葬身沙丘内。
这一路走来,他们都还没遇到盲风过,今晚突然遇到,实教他两人耽心不已,心想:这帐篷的位置到底对不对?
要教他两人肯定的一点头,没这把握,两人都不是内行,呆坐帐内,唯有听天由命了。
此时帐篷上的沙声就似急雨敲打一般,哗哗大响。
孙敬之忧心问道:不知咱们倚附的沙丘禁不禁得住这场风暴?
黄滢很看得开,无所谓的说道:管他的,禁得住活命,禁不住活埋!
她倚偎在孙敬之怀中,道:你有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像我这般好运气!
孙敬之不解道:怎么说?
黄滢幽幽叹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孙敬之紧紧地搂住她道:呸呸,说什么话!
沙声如雷吼起,风暴愈来愈大,也愈来愈近了。
只见那皮帐吧吧乱摇不已。
孙敬之又道:沙丘的坚度且不管他,我现在倒怕这帐篷被侧面刮来的风吹倒,那时咱们只有露宿了,倘若风暴吹个不停,露宿一夜可不好受!
黄滢心中一动,笑道:我有法子不教这帐篷吹倒!
孙敬之随口问道:什么法子?
黄滢道:这是本门中至高的内功心法!
孙敬之不信道:难道你可以凭内功支撑,不教帐篷被风刮走?
黄滢微笑道:本门内功至异天下,可以逼出内气,形之于外,成有形之物,所以能够支撑这帐篷不倒!
孙敬之道:如你所说,应该是武林中传说的罡气啰?
黄滢摇头道:要练到罡气,谈何容易?细数当今天下武林。有谁的内功练到罡气这地步?
孙敬之道:据我所知,就有一人似乎已练到罡气的地步!
他指的鬼王心想:鬼王弹出的指凤能够在丈外击倒石碑,威力如同一流高手当石一击,岂不是已窥罡气的门径?
黄滢道:据你所知那人,也不过似乎而已,真正能够将罡气充布体外以御外敌的,实在少之又少了!
孙敬之惊异道:莫非你门中的内功,可以轻易练成罡气?
黄滢笑道: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没有一甲子的功力罡气两字谈也别谈!
孙敬之道:那你如何将内家真气逼出?既能运出,不是已到罡气的地步?
黄滢笑道:本门内功取个巧字,罡气是形而实的功夫,本门内功虽然像罡气却是形而虚的功夫形而实难练,形而虚就属于巧劲了!
孙敬之摸摸头道:你这样说,我不大明白!
黄滢道:我再说清楚点,形而实像座真的山,形而虚只是一座纸糊的山,外表看来像山,其实不是山!
孙敬之笑道:我明白了,你门中内功有点骗人的味道,气运于外,乍然看来像是气,哪知只有外表一层,骨干里是空的!
黄滢正色道:虽然只有外表一层,却可以御丈外之敌,这种巧劲天下哪一门内功敢于比拟?你不要小看了!
孙敬之慌忙道:我哪敢小看?我只是比喻,请不要见怪,现在就请你施展吧
黄滢道:我火候不够,只能将内家真气逼出几尺外,要想护这篷帐却需你相助一臂!
孙敬之慨然道:咱们同舟共济,不能由你一人劳累,当然应该相助!
说着伸出一掌想与她相抵,助她运功。
黄滢摇头道:本门巧劲不能用寻常助功之法,要以本门内功口诀运功,才能传那巧劲,助长功力!
孙敬之道:我根本未习贵门内功,如何以之相传?
黄滢笑道:简单得很,以你内功底子,只要按照口诀关窍运行,即可传功相助!
当下不管孙敬之愿不愿意,将口诀背诵出来。
孙敬之听了三遍,不由深深记下
黄滢知他聪明,三遍足够记牢,便道:开始依诀行功吧!
孙敬之暗暗一练,初次不顺,二。三次后颇觉舒畅。
到第四次练出,真气像要脱窍飞出一般,骇得脸色大变道:不能练,不能练!再练下去,真气飞出可不大妙!
黄滢好生得意的笑道:我初练时与你同样有这惊骇的感觉,其实耙人忧天,等你练了数日后,懂得驾驭之道,便可将内家真气逼出体外!
孙敬之安心道:现在可能相助你一臂?
黄滢道:你依诀而行,所运真气便属本门巧劲,当然可以以之相助,可是在相助前,还要再学一件遇异寻常的导引法门!
孙敬之摇手道:我看不用学了,这半天了,盲风没将帐篷吹倒,敢情风势止于此,可以安心的坐一夜,以待天明!
黄灌道:万一风大了怎么办?
孙敬之随口道:到那时再说!
黄滢冷笑道:到了那时你不能及时助我,岂不是眼着帐篷被风刮去孙敬之笑道:那咱们只有委曲的露宿一夜吧!
黄滢摆出女孩子撒娇的本领:我可不愿意,你皮厚肉粗,禁得住凤吹沙打,我却受不了!
孙敬之哈哈笑道:对,对,你皮薄肉嫩
忽觉再说下去有轻薄味儿,赶忙改口道:好,你现在教我那套特殊的导引法门!
黄滢念出口诀,孙敬之记牢后,说道:这可难练了!
黄滢笑道:本门内功不是样样易学,你记着慢慢体会,现在只要依前两句口诀而行,便可完成导引本门内功之法,助长我的功力,且来一试!
孙敬之道:这容易!
当下便依前两句口诀,或虚或实的将内家真气渡输到黄滢身上。
此时他体内真气所走的路子,完全依照黄滢先前所授的口诀而行。
只见黄滢以久久登天势的坐姿运行内功,慢慢在她体外布出一圈淡淡的白影。
白影渐渐扩大,由一尺距离变成一丈,再扩大数尺便充塞整个皮帐内了。
至此白影更淡,终至无影
而啪啪摇动的皮帐,像是被人两头拉紧,丝毫不动了。
外面沙吼如故,显然风未止歇。
孙敬之本是闭目用功,以助黄滢,及听皮帐啪啪声停止,好奇的抬头看去。
一看皮帐果然不动,牢固得毫无大风吹打似的,惊异地一呼。
这一呼叫,忘了运功,黄滢骤失他的肋力,皮帐顿时摇打如故。
以黄滢一人之力,才学了这门功夫十数日而已,绝不可能将功力运到丈余之外,纯粹靠孙敬之一臂之助。
而孙敬之潜在内力胜过于她,合二大内家高手之力,自能将初学的功夫运至如此神奇的地步。
黄滢虽未亲眼去看,由她亲身施展,自知这等神奇的效果,笑道:如何?
孙敬之赞道:令师传你这门功夫,实在神奇无比!
黄滢道:这门功夫不算稀奇,珍贵的是我教你的第二种导引口诀,你不妨仔细想想!
孙敬之一想下去,就忘了身外一切。
那第二种导引口诀的奥秘完全吸引了他全副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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