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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

    赵盈珠引着他进入一问典雅精致的偏厅。

    里面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赵盈珠轻轻从后面推了他一下,道:这就是我娘,人称染云仙子

    孙敬之赞道:好美的名字,好美的人!

    孙敬之连忙上前行礼,道:夫人是先父的朋友,小侄拜见!

    染云仙子大大方方地等他行过了礼,才慈蔼地开口道:夫人之称不大妥当,你应称我岳母才对!

    说着取出一块汉玉佩,递给他,一面道:就是令尊之物孙敬之仔细一看,与沈家那块一般无二,心知是一对汉玉佩,父亲分赠两家给自己定下两门亲事。

    染云仙子道:这块玉佩便是令尊的文定之物,你可知么?

    孙敬之点头道:晚辈以前不知,今天才知!

    染云仙子笑道:既已知道,还自称什么晚辈?

    孙敬之改口道:是,女婿以前不知先父为我定下这门亲事!

    染云仙子道:不知者不罪,否则我就要怪你背约去娶沈家的女儿了!

    孙敬之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心想:父亲分向面面为我定下亲事,一定是因为两面彼此不和

    我可不能拆穿出来,待双方一一成亲后,禀承父意,以便居中调解两家的仇恨!

    只听染云仙子又道:今天本想好好责问你一顿,刚才女儿跟我说你实不知婚约之事心想也不错,令尊去世,你还是幼儿,当有可能不知这门亲事!

    孙敬之恭声道:女婿以前确实不知!

    染云仙子笑道:现在已然知道,你将如何?

    孙敬之呐呐道:我,我

    染云仙子笑骂道:傻小子,这还不明白嘛?你该改娶我女儿成婚才对!

    孙敬之大喜道:是,是!

    染云仙子突然板下脸色道:可是你要记住一点,从今后不准再去沈家,与沈家丫头的婚事更不准提,否则,你若三心二意的话,小心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孙敬之脸色顿时煞白。

    染云仙子转脸又笑道:我姑不问你为何会与沈家丫头成婚?以前的事情我不过问,只要你以后对我女儿忠心就是好吧,你现在休息休息,预备今日下午即时成婚!

    她以为孙敬之喜爱沈若瑶,不让他辩说,牵了女儿的手,转身而去!

    她心中所想,是要先以闪电手法迫他与女儿成婚,尔后教女儿严加防守,就不怕他再变心了。

    染云仙子去了好一阵,孙敬之脸色还未恢复正常,暗忖:要想两面安然成婚,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此时教他放弃任何一方,心里皆都不愿,只因他已将两女齐当自己的妻子。

    倒不是深爱上哪一位,实在他与西女还谈不上彼此佑心刻骨的爱情,只不过父亲定下的亲事再难遗忘。

    寻思再三,暗暗决定,先完成了正式婚礼再说

    他打算慢慢排解万难,心想:当年父亲为我定下两门亲事一定也想到今日的困难,只要我将困难排除,便是两家世仇消解时

    于是他暂不顾以后的困难,高高兴兴的准备再度做新郎了。

    突然他想到一事,龙姑娘的鞭谱不正是落在赵家?

    那天赵盈珠说没有带在身上,此刻决该去拿来吧?

    想到此,急忙去见染云仙子。

    哪知出了厅门,迎面来了几名丫环,不由他分说,嘻嘻笑语中推他进屋,脱下他在沈家所加套的新服,换上另一件大红的新郎服。

    那几名丫环替他换过新郎服后,出去时锁上房门。

    孙敬之打不开房门,心知染云仙子怕自己成婚前逃掉,说不定房屋四周还有人把守,暗忖:就是要我走,我还舍不得走呢,何必锁我?

    中午独个在房内吃了饭,黄昏来临,只闻鼓乐声隐隐传来,心里不禁十分得意暗忖:今日正式成婚之后,再说明一切,不怕她不悔!

    ***孙敬之第二次与新娘面对面相站,情势与第一次一样,只是新娘换了一个人。

    赞礼先生润了润嗓子,还没叫出拜天拜地的仪式,忽见婚堂上赵家的贺客一阵骚动。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赞礼先生便先停往几要喊出的声音。

    孙敬之随着众人眼光看去,接触到大堂上突来的两名风尘仆仆的客人,神色微惊,暗忖:他们怎会来到这里?

    坐在堂上的染云仙子认得来客其中一名,喜道:敬之,你的妹妹来了!

    孙敬之心想:妹妹?我哪来一个妹妹?

    只见那位妹妹当先走上前来,众人骚动的原因是她那身奇异的服束所引起的。

    在这等严寒的腊月,她里面还几乎全裸,只是在外面罩着一单薄薄的金纱,手足上各套一枚金环。

    她是苗疆拜月教主一一黄滢!

    黄滢走到染云仙子身前,盈盈下拜道:侄女叩见赵伯母!

    染云仙子笑道:起来,起来,你正好赶来参加你哥哥的婚礼!

    孙敬之急辩道:岳母,女婿哪来的妹妹?那女子不是我孙家之人,她姓黄,是苗疆拜月教的女教主!

    黄滢从容笑道:赵伯母,您弄错了,那要待婚礼的男子,不是我哥哥!

    赵盈珠一时也糊涂了,心想:一个不承认她是妹妹;一个不承认他是哥哥,到底谁对?

    黄滢接着向后喊道:哥哥,快来拜见伯母!

    只见一名华丽的青年人,身着银色的狐袍,抢上前来下拜道:侄儿叩见伯母!

    染云仙于惊疑不定,道:你,你是

    那人即道:侄儿孙敬之!

    孙敬之怒喝道:莫谦,你敢冒我之名?~

    转向染云仙子:他是拜月教副教主,与他教主共同前来蒙骗岳母!

    染云仙子定了定神,吩咐:婚礼暂缓举行!

    向跪在面前的莫谦道:你先起来,待我查个明白!

    莫谦毕恭毕敬的站起,应了声:是!

    其间急坏了戴着凤冠,罩着霞彼的赵盈珠,暗暗掀开一角看去,莫谦固然颇为俊美不凡,但她一见就不喜欢,心想:他纵然是真的孙敬之,我也不愿嫁给他!

    那孙敬之虽没有这个莫谦俊美,却长的淳厚朴实,有男人的豪迈气概,不似莫谦有股脂粉气。

    他这种男人,不正经的风尘女子才会一眼看上,像赵盈珠这样的世家少女,绝看不上。

    染云仙子离开首座,黄滢笑问:伯母,您吩咐我带我哥哥来此见您,侄女暂停教务后,找到家兄,即刻带来,但不知伯母欲见家兄有何要事?

    染云仙子道:此事慢说,让我先查明到底谁是真的孙敬之?

    染云仙子走向孙敬之道:贤侄,你如何证明你是真的孙敬之?

    孙敬之道:我本来就是孙敬之,用不着证明,也不必要证明!

    染云仙子冷冷道:可是现在又有一位孙敬之,你要想法证明自己,否则你就默认自己冒名而来!

    孙敬之有气的说道:岳母,他要硬说我是假的,我不争辩,也不证明,但我郑重说明一点,我的姓名就是孙敬之,先父孙耀先!

    染云仙子道:你不证明,我帮你证明!

    话声一毕,左掌一圈拍出。

    孙敬之不识那掌,见那掌隐含玄机,赶忙一掠让开。

    染云仙予冷笑道:好轻功,但非孙家的轻功心法,记住。不准再让,你接得我的掌招,便是真的孙敬之!

    一步追上,左掌又是一圈拍出!

    孙敬之无法破解,也想不出用何掌招去接,他掌法不高,实难一接染云仙子天下无敌的掌法。

    他唯有掠开,但这一次染云仙子有备,看准他的轻功心法出自莲花圣姑所以右掌抢先抓出,一把制住他的右手腕脉。

    孙敬之全身因腕脉大穴被制,动弹不得染云仙子脸色透出杀气道:你连孙家拳法中最普通的一招都无法破解,百分之百是假的了!

    说完向着孙敬之胸前又一掌拍出!

    染云仙子何等功力,孙敬之不能动弹,让她这掌打实,立要毙命当地。

    赵盈珠一声尖叫,道:娘,饶他一命!

    染云仙子掌势未停,但因女儿一叫,劲道大收,击在孙敬之胸上,只打得他一阵疼痛,却无内伤。

    孙敬之羞愤的说道:岳母,你是非不辨,将懊悔终身!

    染云仙子冷笑道:你还有脸叫我岳母?

    右掌猛力一带,孙敬之站立不稳之际,疾快点了他的麻穴,于是孙敬之更站不稳砰的摔倒。

    染云仙予又道:如今你死罪虽兔,活罪难逃!赵忠,把他关到地牢内,日日严刑侍候,哪一日莲花峰来人保他,才放他回归中原!

    那赵忠气势汹汹的架走孙敬之,他一生最喜欢拷刑别人,此一去,孙敬之少不了几顿好揍。

    染云仙子面部表情控制自如,转瞬向黄滢笑道:贤侄女,数月前我母女两人前去贵教,虽未找到要我的人,却意外发现你是孙耀先的女儿,实比原先的目的收获更大,你问我为何要你带你哥哥孙敬之来,当时没跟你说明,现在你猜得出吗?

    黄滢假作不知的摇头道:那一日伯母要见家兄,可惜家兄不在苗疆,否则当日就可随伯母来此!

    其实那天莫谦根本就在苗疆拜月教总坛内,黄滢当时还未打算让他冒充孙敬之,后来把经过情形向爹爹黄平洋一说,黄平洋大喜,才想出此计。

    ***原来这黄平洋是黄滢的亲生父亲。

    原来这黄平洋与孙敬之的父亲孙耀先本是至交好友。

    孙耀先从阿尔泰山回中原后,即将阿尔泰山一行的经过详告黄平洋,所以黄平洋知道孙敬之有两位来头甚大的文定妻子。

    这两门亲事,孙敬之的母亲戒色当然也知,她晓得黄平洋知道,又不便自己向儿子说,所以干脆命孙敬之下山一起去向黄平洋打听。

    以戒色的想法,儿子见到黄平洋,黄平洋把丈夫的遭难说明后,当然也会将这两门重要的亲事说出。

    岂知黄平洋贪上那本孙家拳谱,盗了拳谱,携女而去,教孙敬之扑了个空,既不知父亲的冤仇,也不知父亲给自己早订下两门亲事。

    黄平洋本没想命人冒充孙敬之娶回赵、沈两家的女儿,所以只取走最重要的孙家拳谱以及二百两黄金做逃亡路费,包袱中仍留下那柄毫不起眼的匕首寒玉。

    但从黄滢口中得知染云仙子要来苗疆找钱姓老人的经过,猜出染云仙子找钱姓老人所持有的剑谱的用意后,即逼命女儿带莫谦冒充前来。

    黄滢对这孙敬之又爱又恨,但是仍抵不过亲生父亲的压迫,更挡不住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诱惑

    实际上黄滢由父亲那里得知一切,哪有不知染云仙子要见孙敬之的用意?

    只听染云仙子道:我要见你哥哥,不如说是完成他与盈珠的婚约,亏好你们来早一步,不然的话,错误永难弥补的了!

    当下说明与孙耀先定约的经过,说完笑了笑,又道:前日盈珠告诉我,说是孙敬之到沈家去了,我就心里奇怪,心想我要孙帜到阿尔泰山来找我,怎么反到世仇沈家去?还以为他错认沈家为我家

    原来他根本不是孙敬之,你没告诉他来找我,他自然不知,所幸他先到沈家去,不然错误真的铸成!

    黄滢笑道:是啊,倘若盈妹被那淫徒骗娶去,家兄要终身懊悔不已了!

    染云仙子道:现在一切现成,就让他与盈珠成婚吧!

    黄滢笑向莫谦道:哥哥,你看盈珠妹子多美,你能娶上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艳福,快去换新郎官的衣服!

    莫谦一瞪黄滢,他之所以假冒孙敬之,是因为贪图顶头上司女教主的美色,只想帮她立件大功,俾使有机会染指于她。

    教他去娶姿色不如黄滢的黄毛丫头,可没多大的味口。

    但在此时此地,他哪敢推辞?

    正要随喜娘换衣去,赵盈珠却阻道:且慢,请问你们又怎么证明是孙耀先的子女?

    黄谨笑道:盈妹说要如何证明?

    染云仙子接道:对了当年令尊与我互相为儿女文定时,令尊以一块汉主佩为文定之物,至于我这边,倒没有拿山什么,只是你们孙家的家传拳谱,本是我赵家之物,便暂以那本拳谱为文定之物

    令尊说,将来还我赵家拳谱之日,即是双方儿女成婚之日,这件事令尊在世时没跟你们说过么?

    黄滢假作谓叹道:先父去世之时,我与家兄正在襁褓中,而先父母又是仓卒中被仇家害死,所以无人告诉我们这件事,否则家兄早知盈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了!

    她这一做作,倒是咒了黄平洋一顿。

    染云仙子暗着一叹道:令尊正当英年去世,实是武林一大损失!

    黄滢强作笑容道:哥哥,你快将那文定之物取出来还给伯母啊!

    莫谦是黄滢的傀儡,他怕露出马脚,所以少说话,黄滢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事先他们仍早已准备妥当。

    只见莫谦从怀中拿出一本旧黄的绢册,递给染云仙子染云仙子接到手中,声音因喜悦而微抖,喃喃道:拳、剑、经。曲,已经有拳、经两本了,再有两本便是我赵家无敌天下之日了

    黄滢心中暗暗好笑,口中却道:哥哥,快去换衣服,别叫新娘等久了!

    赵盈珠冷冷道:仅由一本孙家拳谱还不能认定你们是孙耀先的子女,据闻凡金蜂门自出生,右胸即纹身刻上金蜜蜂之记。你们是金蜂门孙家一支,当有这个记号呷!

    黄漠道:盈妹真仔细,也该如此,不能让假的孙敬之骗去你哥哥,你将衣襟撩起,让盈妹看看!

    莫谦迅快撩起衣襟,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金蜜蜂之记

    但若仔细一看,便可看出那金蜜蜂疤痕新印上不久。

    只可惜她母女都是规矩人家女子,岂好宜愣愣的盯着一个男子赤裸的胸部猛瞧。

    黄滢笑着又道:盈珠要不要同时看看我胸口上的金蜜蜂之印?

    赵盈珠一声轻叹没有作声染云仙子笑道: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兄妹不要怪盈珠无礼怀疑!

    黄滢忙道:不怪,不怪,哥哥,你去换衣吧!

    恩盈珠实不愿嫁给这个突然出现的莫谦,无法拖延下,突然哎哟一叫。

    染云仙子大惊!问道:盈儿怎么啦?

    赵盈珠用内功逼出粒粒汗珠,连连呻吟呼痛不已。

    染云仙子爱女心切,吩咐喜娘:快扶小姐进去,婚礼今日暂缓!

    赵盈珠去后染云仙子陪笑道:你兄妹俩旅途一定劳累了,先好好歇几日再说!

    说完,放心不下盈珠的痛势,急步而去。

    黄滢暗暗冷笑,她当然猜到赵盈珠情急智生,故意装病,低声向身旁莫谦道:怨你无福消受!

    莫谦轻笑道:只要教主慈悲,那种货色还不在莫谦眼内!

    黄滢侧转身,眉头微皱,心知莫谦对自己垂涎己久,肯冒险来,还不是想将自己占到手。

    她虽然装束大胆,心毒手辣,但对自己的贞操看得甚重,不遇到上好的男儿,绝不愿轻易糟塌自己。

    既已遇到孙敬之,几番肌肤之亲,欲死欲仙之余,更是对他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只可惜父命难违,订下这样的计策深谋,她必须遵照而行,但是她誓死也不会舍身给莫谦这癫蛤模的!

    ***那边有管家赵钰过来,领他两人各住一间精致的卧房。

    一住就是二天过去,因赵盈珠的装病一直没有好转的现象,所以婚礼没再举行。

    但在这二天内的二个晚上,黄滢已探清楚赵家堡内各处的地势。

    她与莫谦乔装孙家兄妹而来的主要目地,有了重要发现后,准备第三天晚上潜逃。

    白天她与莫谦暗暗准备一切,晚上三更夜阑人静时,他两人悄悄会合。

    黄滢低声道:我去藏宝室,你去地牢救孙敬之!

    莫谦不悦道:救这小子作什么?由他被赵家恶仆打死算了!

    黄滢脸色一板道:这是我的命令!

    莫谦貌合神离的应了声:是!

    黄滢恐他坏了大事,补充说明:我们只一动手,她们就会发现那个才是真正的孙敬之,只有把他控制手中当成人质,我们才有机会逃离阿尔泰山,所以你千万小心行事,不可有所差错!

    莫谦这才知道孙敬之的生命对他们如此重要!

    ***这赵家的飞霞堡却在阿尔泰山的南麓,在一处冰封万年的飞霞峰之巅。

    这里地势险要,敌人绝难侵入。

    两人分头行事,黄滢神出鬼没一般的来到赵家堡最秘密的地方一一藏宝室。

    这藏室室外守护着十数只狼群。

    阿尔泰山的雪狼比普通狼凶狠的多,嗅觉更胜一般狼只,甚难驯养。

    但赵家养了很多,用之守卫。打猎、拖拉雪车,成为赵家的特征,只要闻到狼嗅声便可知赵家的人到了。

    黄滢小心翼翼的掠上屋梁,心知不能让狼群嗅到陌生的人味,否则狂嗅起来惊动赵家的仆人,即功败垂成。

    可是若不除去狼群无法进入藏宝室,黄滢已有计算,在屋粱上找好位置,摸出见血封喉的白骨钉。

    她双手各持一枚白骨钉,瞄准两只狼珍的一声射人狼头要害,两只狼一声不吭,倒地死去。

    她不敢求急心切,万一失手,出了差错,一次两钉,不一会,十徐只狼统统死在白骨钉下。

    然后跳下屋梁,从容的扭开巨锁,进入藏宝室。

    藏宝室的位置深入赵家堡内,外人猛然进入赵家堡绝无法到达。

    只因百余年来从没有发生过有人企图偷盗的事情,所以松弛了戒备之心,没有专人防守。

    黄滢二天来主要心血就花在找这地方,由父亲口中得知只进入藏宝室,另一本与孙家拳谱同等价值的经谱即手可得。

    果然不错,藏宝室内的珍宝虽然琳琅满目,黄滢却不多一顾,只注意到一只精巧的玉石盒,盒外标签写道:赵家经谱。

    黄滢芳心大喜,冒险而来的目的,终于得偿,以后安然逃回中原就不怕了。

    赵家经惜附近并排列着八只同样的玉石盒,第一只玉石盒标签写着:孙家拳谱标签墨迹新干未久。

    黄漾暗暗冷笑道:一本假的拳谱,还怪希奇的排在第一位呢!

    此本拳谱即莫谦还给染云仙子的文定之物赵家经谱排在二位,第三位玉石盒上标签写道:龙家鞭谱。

    其后六只玉石盒内装的秘笈,皆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奇学。

    除了第一盒的假拳谱,黄注不屑一顾外赵家经谱龙家鞭等八本秘笈一一收在腰旁袋囊内。

    此行收获之丰,不但拿到主要的赵家经谱另附七本武林绝学,黄滢真是心花怒放的离开。

    ***另一面莫谦轻易的从地牢内救出孙敬之。

    赵忠当然不会给孙敬之酒喝,孙敬之第一天晚上就因酒蛊发作昏迷不醒,所以他只在第一天受了几顿皮鞭,第二天、第三天,没人去理会他,只当他快要死了。

    仅那几顿皮鞭,孙敬之遍体鳞伤,有的伤口结痴,有的还在流着丝丝血水,令人看来,惨兮兮的。

    当晚,黄滢,莫谦杀死守卫,各盗一骑,另外又牵着一骑,驮起早已偷偷准备好的必备之物,飞驰离开赵家堡

    ***选的四匹马是赵家堡中最好的良驹,驰到天明业已远离阿尔泰山,进入戈壁大漠了。

    戈壁大漠辽阔无际,到这里再追人就不容易了,黄滢安心的停下坐骑,从莫谦牵着那匹马上,解下牢牢缚在马鞍上的孙敬之。

    在她牵着的那匹马上,载着带来的皮帐、食水、干粮,一切涉渡大沙漠的用品,应有尽有。

    酒蛊是黄滢亲手下的,她自然知道孙敬之昏迷不醒的原因,所以一停下来,第一件事赶快拿出一罐从苗疆带来的百花酒,灌人孙敬之口内。

    她颇耽心这三天内,酒蛊犯作,毒坏了孙敬之的脑筋,这样一来就白白救了孙敬之出来。

    心想:孙敬之还未自动醒来,照说不致被酒盅催丧神智变成白痴,纵然有所催丧也不会太严重!

    黄滢身为拜月教主,自然清楚本教蛊道各种毒蛊犯作的情形,其中有的能治有的不能治,像酒蛊,她只会下蛊,却不会解盎。

    一大瓶百花酒灌完了,孙敬之软弱的睁开眼皮。

    黄滢怜惜万分,搂着他的头道:哥小妹害你受苦了!

    莫谦不知她心目中的美丽女神女教主早已化名阿兰朵,到厨司小屋,与孙敬之有过极甜美的恩爱日子。

    莫谦只见女教主亲热的搂着孙敬之喊着哥哥,不由昏头一皱,心想:那天定要找个机会,暗暗害死他,兔遗后患!

    他对黄滢一定要将孙敬之救出来的行为,总不以为然,虽听黄滢说孙敬之有极大的利用价值,却不放在心上。

    孙敬之醒是醒来了,但对黄滢关切的笑容,像是无动于衷,瞪着茫茫的大眼睛,不言不语。

    黄滢知他不会和自己说话,反正他麻穴被点,倒不怕他逃走。

    黄滢为要利用孙敬之,第一当先解除孙敬之对自己的仇恨,心想:他恨我对他下毒蛊,这件事好办,多献点柔情蜜意,还不怕他由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黄滢抚摸着孙敬之身上的伤痕,叹道:真苦了你,还好只是皮肉之伤,不难痊愈我这就给你擦上些金创药膏!

    莫谦抢道:教主,这点伤不打紧,咱们还是逃远点,免教赵家追上!

    黄谨一想后,不敢再事耽搁,她自知非赵家母女的对手,如被追上,一切都完了,如是笑道:哥,你先忍耐一下,到晚上歇息时再给你擦药!

    挥指解开孙敬之的麻穴,却改点颈后阳维脉风府穴。

    此穴被点,十二个时辰内软弱无力。

    其实不用点,这三天来孙敬之早饿得全身乏力,放他逃也逃不走了。

    莫谦催促道:教主,快启程吧

    孙敬之麻穴解开,软弱的坐起。

    黄滢道:哥,请上马!

    等她上了马,却见孙敬之坐在原地不动。

    莫谦骂道:狗杂种,你装死嘛!

    黄滢斥道:莫谦,不准骂他!

    草谦冷笑道:你对他好,他不上马,岂不是存心捣蛋?

    黄滢满面怜悯道:可怜的哥哥,你可是饿的乏力,站不起来了?

    跳下马,拿出干粮,送到孙敬之手上。

    孙敬之接到后,狠吞虎咽的咬嚼着。

    黄滢柔声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殷勤的递过一罐百花酒,孙敬之鲁莽的抢过酒罐,一面喝酒,一面吃着干粮,酒干食尽,摸摸微胀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

    黄滢笑道:可以上马了吧但等她再度上了马,孙敬之还是坐在原地不动。

    莫谦忍不住跳下马,骂道:他妈的,你麻穴已解,能坐得起就站不起吗?老子来试你看看,是不是装的?

    孙敬之虽被黄茬改点风府穴全身软弱无力,但一切行动不受妨碍,只是十二个时辰内变成普通凡人。他能坐起自也能站起,莫谦骂他装的倒是不错。

    黄滢抢着阻止道:莫谦,不准对他无礼,扶他上马!

    莫谦一肚子气,却不敢当面抗命,不说她是教主,阶级有别,为了讨好她更不敢显出抗命的态度。

    何况黄滢喜怒无常的脾气,说杀人就杀人,莫谦自忖远非教主的敌手,虽替教主建了大功,也不敢冲撞她。

    只得表面装作唯命是从的拉起孙敬之,扶他上马。

    一行三人四骑,转瞬走了三天沙漠。

    出了戈壁使到迪化,在迪化换了四匹马,即又进入盲风常起的沙漠,向玉门关行去。

    一路上黄滢不敢多作无谓的停留,除了必要的住宿外,马不停蹄的赶路,等人了关,关内有教众接应,接上线,黄滢才能完全放心。

    ***这几天来,莫谦暗中恨透了孙敬之。

    黄滢细心照顾他,令莫谦生妒嫉,原因之一。

    最令莫谦气的,什么上马。下马,全要他照应,否则孙敬之就上了马不知下马,下了马不知上马!

    莫谦自负得紧,要他服侍一个已经变成白痴的无用之人,大大委曲了自己,实令他难咽下这口闷气。

    对黄滢的态度,他不满已极,就是没有表现出来,心想:你说他有利用的价值,现在叫他变成白痴一个,只会拉尿拉屎,还有什利用价值!

    这天扎营,黄滢仍如往常、定要将孙敬之留置自己帐内。

    今晚她决定挑逗一下,看看孙敬之的反应如何

    先脱金纱,然后又脱紧身衣服,露出薄薄的白色长衫。

    她将系在长衫外的腰带解开,慢慢脱下

    再里面只剩像小婴儿穿的一件红兜肚了

    也亏她这种天气不怕冷,这了点的兜肚与不穿衣服,只差没暴露羞耻的地方罢了。

    她走到孙敬之身旁坐下,拖过重裘,并盖膝上

    这时阵阵肉香,无可疑问地,早已吸满孙敬之的胸膛,然他孙敬之像木头人似的坐着,好像黄滢不点他睡穴,他不会自动倒下睡觉。

    黄滢坐着解开兜肚,我的天啊,她身上还剩了什么?

    黄滢一把拖倒孙敬之直坐的身体,然后与他共睡重裘之内,她拿着他手,在自己身上最动人的地方触摸着

    几乎已使他摸遍了自己,孙敬之仍无所动

    她好奇地伸手往下一探,才发觉他每次都勇猛攻坚的武器,现在只是软趴趴的死蛇一条

    黄滢心中长叹,想着:难道他真的成了白痴?

    她失望的一咬樱唇,翻身坐起,飞快穿上衣服,望望孙敬之那双大眼,气得挥指一戮,点了他的睡穴。

    呆立了好一阵,最后她摇了摇头,睡人帐内另一边,她自己的重裘内

    ***夜深了,人们好梦正酣的时辰,莫谦偷偷掠进黄滢的帐内。

    等到现在,他已难忍燃烧在内心的饥渴。

    这是意想不到的结果,黄滢牺牲色相,目的在诱惑孙敬之,以试他真痴还是假痴?

    结果没有打动孙敬之,反倒教皮帐外偷窥着的莫谦心猿意马,欲火如焚,只觉全身犹如万蚁在爬的一般痒的难过。

    本来莫谦绝无胆量冒犯黄滢,但因黄滢的裸程挑逗,使他色心大起,不由色胆包夭,浑然忘了厉害,愉偷的进来了。

    他以为黄漠睡觉,只要点住黄滢的穴道,还不由得自己摆布?以偿自第一次看到黄涝就生染指心的夙愿。

    哪知黄滢没有睡着了,一天的劳累行程,本该拥被即眠,但她今夜芳心,竞被自己挑逗得紊乱不己,许久未能人眠。

    她脑中一直索回着挑逗孙敬之的过程,这是反效果,她没打动孙敬之,却将自己撩拨得难以人眠

    想到往日与孙敬之共同度过的甜蜜快乐日子,她怎么也睡不着

    莫谦一打开帐门,冷风一吹进来,她立即惊醒的娇喝:谁?!

    莫谦没想到黄滢如此精灵易醒,所有的幻想因黄洼的娇喝完全破灭,内心换成无比的恐惧!

    逃,不是办法

    躲,也躲不掉了。

    黄滢的武功,杀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要逃,能逃得了她的轻功?只怕百丈内可以追及!

    他完全吓呆了,黄滢的一喝,好像定身术,突然定住了他的身体。

    黄滢慢慢走近帐门,娇容带煞的问道:你深夜进来,意欲何为?

    这句话惊醒莫谦,他灵机一动,装作无比的愤恨道:我,我要将那狗贼宰掉!

    黄溢冷哼道:你难道不知我要他活下去么?

    奠谦愤恨不平,道:我知道,所以我要杀他!

    黄滢被他的做作欺骗了,缓声问道:为什么?

    莫谦胆于一壮,装的更自然,艰难的说出:你你对他太好了

    黄滢恍然大悟,她生了错觉,将莫谦的垂涎美色变成爱慕之意,心想:就难怪会因嫉生恨,我对孙敬之的态度,怎不令他嫉恨得要想杀了他呢!

    黄滢到底是女人,女人心肠再狠,是不忍心杀爱慕自己的男人的。

    于是她叹了口气道:去吧,记着,不准再现要杀害孙敬之,否则莫怪我对你无情!

    莫谦转身出帐,他怕黄滢还会怀疑自己的行为另有不轨,更装着呐哺自语道:总有一天

    黄滢叫道:回来!

    莫谦神色倔强的回转身。

    黄滢柔声道:你进来!

    莫谦不敢存非分之想,他心知黄滢此人外表淫荡,内心贞洁,那你进来三字绝不可能有自动送怀的意思。

    他进来后,一脸正经的问道:教主还有何吩咐?

    黄滢倒不怀疑莫谦别有进帐的企图了,只当他真要决心杀死孙敬之,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会爱上孙敬之么?

    莫谦卑躬道:属下不敢猜测教主的心意!

    黄滢道:你要是为我而非杀他不可的话,大可不必,我只是利用他,根本不是爱他,又何苦有杀害他的决心!

    莫谦不想适才一番急智竟骗得黄滢深信不疑,当下继续装着嫉恨道:可是,教主对他太好了

    黄滢道:我对他好,有我的目的!

    她为解除莫谦再对孙敬之因嫉而生杀害之心,不惜说出一件秘密道:我间你,你知不知道我爹要咱们乔装孙家兄妹去赵家的用意?

    莫谦点头道:这点,黄老已向属下说的明白!

    黄滢道:你明白什么?

    莫谦道:教主远来漠外,主要目地为的一本赵家经谱/黄滢道:那你也知道经谱的重要了?

    莫谦道:练成经谱上的武功,可是能与教主的无敌拳法并驾齐驱?

    黄滢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莫谦心一动,问道:难道练成经谱上的武功,还有更大的效果?

    黄滢道:倒不是经谱有更大的效用,练成经谱上的武功充其量与我父女打个平手!

    莫谦哦了一声,心想:练了打不过你父女,还是别用性命冒险的好!

    适才他心一动,已对经谱起了窃占心。

    黄滢没看出来,继续说下去,说出要留孙敬之活命的原因:金蜂门中有四种绝艺,你可知道?

    莫谦道:拳剑经曲!

    黄滢道:对,这四种绝艺各有各的特长,谁也强不过谁,但据家父的猜测,如果能同时练成这四种绝艺,天下再无敌手!

    莫谦兴趣大生,问道:怎说猜测?

    黄滢道:家父以前略有所闻,后见赵家母女远来苗疆,要找本教所囚的钱姓老人,便证实赵家也在找拳剑经曲!

    莫谦不逊道:那钱姓老人与拳剑经曲有何关系?

    黄滢笑道:你们只知那老酒鬼是本教前任教主的阶下囚,却不知他曾是昔年叱吁江湖的剑圣!

    莫谦啊的一声,这件事确令他吃惊!心想:那个糟老头于是始创金蜂门四老中之一?

    黄滢道:那天赵家母女神鬼不知的深入本教,经我急智打发走后,家父便想取得主蜂门四种绝艺

    拳谱在我爹手中,经谱可以乘着时机用计盗来,而剑谱已在咱们手中,就只差歌谱了

    望望熟睡中的孙敬之,黄滢接道:咱们本来不重视剑老的存在,我爹猜出赵家母女要找剑老的用意后,即也积极的要找出另外三种绝艺。于是先提出剑老,逼他写出剑谱,但结果白费了咱们老教主在时也只逼出他半本剑谱,另一半就无法逼出!

    莫谦道:半本剑谱?那半本剑谱在哪里?

    黄滢道:不知是何原因?到了孙敬之手中又被我骗来莫谦道:有半本剑谱还不够么?

    黄滢道:钱家剑法六十四招,每一招都是阴阳二式,被我骗来的只是阳式,如果没有阴式,就毫无价值!

    莫谦道:可是剑老已经死了剑老之死可是黄老杀的?

    黄滢摇头道:我爹岂会杀他?他不写出剑谱,永有存在的价值,他是年纪太老的缘故,禁不住几番折磨,突然去世

    莫谦道:糟糕,这样剑老一死,不是永无人能够得到剑谱了?

    黄滢道:剑老虽死,却由剑老口中探出,他已将钱家剑法的六十四招阴式,传给了孙敬之!

    莫谦啊的叫道:好险,我若是冒失的杀死孙敬之,岂不是坏了黄老取得拳剑经曲以练天下绝艺的计划?

    黄滢欣喜道:所以我告诉你,以后千万不可生杀害他之心!

    她无法防止莫谦不杀孙敬之,只有将这要孙敬之活下去的原因说出来。

    黄滢心想:莫谦既是爱慕着我,这件秘密虽说给他听,只要我以后给他一点甜头,倒不怕他主出二心!

    她低估了莫谦,莫谦不但好色,还是个野心勃勃,心肠狠毒之人,能无敌天下,就教他杀死自己的父母,也将毫不考虑的。

    莫谦突问道:教主,孙敬之神智已丧,你再对他好,也无法骗他为你写出剑谱的呀!

    黄滢道:我不相信他神智已丧!

    莫谦笑道:教主说他是装的?

    黄滢点了点头。

    莫谦临出帐时,肯定的说道:教主你放心,属下再不会杀害孙敬之了!

    语气透出完全了解黄滢对孙敬之亲热的原因,所以从此不再嫉恨孙敬之了。

    第二天,如常的继续沙漠之旅。

    莫谦暗暗一算,至迟后天可以到达玉门关。

    这一天黄滢只要一接触孙敬之痴呆的目光,就不禁芳心鹿撞,昨晚赤裸并卧,手掌抚摸的感觉,不时卧忆到脑海中。

    黄滢心想:我昨晚那样的诱惑,他仍然无动于衷,莫非真的痴呆了?

    想到很可能如此,芳心恻然,暗忖:他是个好男儿,真要痴呆,太可惜了!

    此时颇懊悔当初下酒蛊害孙敬之,不然今天他不会痴呆,不是就可顺利的诱惑他写出剑谱,甚至与他永远双宿双飞?

    黄昏后,天快黑时,便又搭帐沙丘附近。

    莫谦搭皮帐时,乘机向黄滢低声道:教主,我有一法,可证实外敬之是不是真的痴呆!

    当下说出自己的计策。

    黄滢对莫谦的计策十分赞同,吩咐他即时施汁。

    ***皮帐搭好,莫谦开始依计大声道:教主,明后天即将入关,依属下的意思不可再带孙敬之入关!

    黄滢不悦道:本教主要带就带,不用你噜嗦!

    莫谦道:带他入关毫无用处,反而增加本教的危险,要知他是盟主令缉拿的武林公敌,咱们拜月教犯不着为了维护一个白痴,而与中原武林道为敌!

    黄滢怒道:依你说,要如何?

    莫谦道:索性将他杀了或抛了!

    黄滢冷笑道:你一开始就存此心,告诉你,我不但不杀他、不抛他,反要带他回苗疆本部,设法拔出他的蛊毒,恢复他的神智!

    莫谦争辩道:教主救他毫无益处,他仇恨本教,救他不但

    黄滢倔强道:本教主的意思,谁敢违抗!

    莫谦疾首痛心道:教主罔顾本教的安危,我莫谦宁抛头颅,死谏教主三思而行!

    黄滢冷笑道:好一片忠心,可惜我看出你要杀他的另种心意!

    莫谦大声道:莫谦一心只知护教!

    黄滢道:说的冠冕堂皇,你是嫉妒他,所以想杀他是不是?"莫谦低头说道:教主,我心唯天可表人有我即无孙敬之。有孙敬之则无我!

    黄滢怒道:你这意思,是非杀孙敬之不可呷?

    莫谦叹道:我与孙敬之,只能一人进关,请教主选择吧!

    说完,钻人自己的篷帐内。

    黄滢满面杀机的牵孙敬之进入另一帐,喃喃道:此人不除,终是后患!

    像是已下定决心,护孙敬之到底。

    她柔情万千的安置好孙敬之后,匆匆走出帐去。

    戏演到这里,很明显的告诉孙敬之,她要设法杀死莫谦,免得他杀害孙敬之。

    不一会儿。黄滢、莫谦双双进入帐来。

    三人分三面坐好。

    臭嗽道:教主的决定如何?

    黄滢道:你是本教副教主,既然你坚持不带孙敬之入关,本教主考虑再三,只好不带了!

    莫谦追:是杀?是抛?

    黄滢望望孙敬之,叹了口气道:将近半月的相处,人都有感情的。我看抛下他就行了!

    奠兼道:教主明智的决定,属下甚为快慰,无他事的话,属下告辞!

    黄滢道:孙敬之的痴呆无本教救治绝不可能痊愈,眼看他或痴呆一生或迷失沙漠中饿死,你难道没有一点同情之心么?

    莫谦冷冷道:要如何同情?

    黄滢道:你去拿罐百花酒来,离别前夕,咱们敬他几杯,聊表离别之意!

    莫谦冷笑道:此人什么事都不知,为何敬他?

    黄滢娇叱道:去拿酒来!

    莫谦酒拿来,黄滢在三人身前各放一只大碗。

    黄滢接过酒罐,一人倒满一碗。

    孙敬之嗜酒如命,一见到酒,不等他们吩咐,先饮了个干净,这几天来,他一向如此,只要见到干粮就吃,见到酒就喝。

    莫谦讥笑道:教主,你没敬他,他却自己喝了,用不着你敬呢!

    黄滢满面哀伤道:咱们陪他喝一碗吧!

    莫谦当即先饮完碗中酒,黄滢慢慢也喝完了。

    黄洼拿起酒罐再倒,却没酒了,她意犹未尽道:再去拿酒来!

    莫谦拿进一罐,黄滢接过时,说道:一罐不够,今天晚上索性多喝一点,再拿一罐来!

    莫谦出去时,黄滢迅快的打开一只小盒,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未,倒了一半进入酒罐中。

    黄痉将第二罐酒先倒满莫谦那一碗,乘他不注意时,换了第三罐酒倒满孙敬之以及自己身前的碗。

    显然第二罐内加入毒粉,所以黄滢倒给自己和孙敬之时换了一罐酒。

    孙敬之照旧举碗抢先饮干。

    莫谦跟着饮干,他将毒酒饮了一点不剩,更像是酒兴大发,自动拿起酒罐,那罐正是装了毒粉的第二罐酒。

    他倒满自己一碗,跟着去倒孙敬之饮完的空碗,这时就试孙敬之是不是真痴呆?假痴就不敢喝了,真痴的话等莫谦倒满当然同样抢过来就喝。

    其实那白色粉未是一普通解毒的药粉,根本不是毒药,黄滢此举不是想害莫谦,而与莫谦串通好做给孙敬之看。

    看孙敬之会不会喝在他心目中认为有毒的酒?

    倘若认为有毒不喝的话,那证明他在装痴。

    这一着真狠,非拆穿孙敬之的真面目不可了。

    哪知莫谦一倒满,孙敬之毫不考虑的照样拿起饮于,黄漾说着的好生失望

    至此还有什么怀疑?

    孙敬之真的确痴呆了,否则不会喝有毒的酒喝的那么爽快。

    突然黄滢发觉头有点昏沉起来,心想:怎么才两碗酒就醉了?

    不但她有醉的感觉,连千杯不醉的孙敬之也觉昏沉起来

    他赶紧深深吸口气,心中暗念凝玉功心法,希望能平心静气,抵抗那酒中的毒性

    唯独莫谦毫无醉态,饮完第三碗酒,丢掉空罐,再拿未倒完的第三罐,就着酒罐,一边畅饮,一边哈哈大笑。

    他将第三罐酒喝的涓滴无存时,只见黄滢和孙敬之皆都昏睡地上。

    原来在他去拿第一罐时,就己在酒中做了手脚,而自己却在口中含了解药

    他当时向黄滢献计,黄滢觉得计策很好,不料莫谦计上加计,主要的目的倒不是试孙敬之痴呆的真伪,而是迷倒黄滢后,以逞他的兽欲及野心。

    莫谦毒计得逞,又是一阵大笑,丢下酒罐,一把抱过黄滢的娇躯

    黄滢挣扎怒喝,道:莫谦,你在酒中做了什么手脚?

    莫谦邪笑道:我的教主,酒里没有什么,只有咱们苗疆持产的一种至淫之毒金蝇粉哈哈

    黄滢惊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莫谦淫笑着,道:我早就偷偷藏了一些,准备用在你身上,今日天赐良机哈哈!

    黄滢尖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莫谦哈哈大笑道:你现在要我放开你,只怕等下你还舍不得我放呢我问你,经谱在哪里?

    黄滢惨笑道:原来你是为了经谱,所以出此毒什么?

    莫谦得意的笑道:当然也为了你的肉体,以及你脑中所记的拳谱!

    黄滢道:你想教我将拳谱写给你,除非日从西出!

    莫谦摇头笑道:不见得,服下金蝇粉马上就要欲火焚身,只怕你来求我呢

    说完嗤的撕开黄洼衣衫,春光乍现,王体横呈

    莫谦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是他却用手在那碎裂的衣衫内搜寻,果然被他找到那八本秘笈,又惊又喜道:哟,哟!收获不浅嘛,我莫谦时来运转了!

    黄滢求道:这八本秘笈你拿去,我绝不追究,但是你立时远走高飞,不准再有异动!

    莫谦媳皮笑脸地摇头道:到口的肥鸭子,我可舍不得丢呢!

    说着,连撕带扯,将黄滢脱得一丝不挂。

    黄洼哀求道:莫谦,我求你放过我!

    莫谦淫笑道:那好呀!请你将孙家拳谱写出来,怎样?

    黄滢道:你拿了赵家经谱还不满足吗?

    莫谦盯着黄滢一身细皮白肉道:一本经谱算得什么?我要的是拳剑经曲四本秘谱!

    黄滢惊道:你你要四本秘谱做什么?

    莫谦道:咦?你忘了你自己说的?据你那贪得无厌的老爸猜测,练会拳剑经曲四种绝学,就能够天下无敌

    黄滢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写!

    莫谦却嘿嘿淫笑,道:那就别怪我不放过你了

    黄滢拼力挣扎,却哪里挣扎得脱?

    莫谦高兴的怪叫道:这才有意思!

    一只手按着黄滢的身体,另只手去脱自己的衣服,莫谦大声狂笑着,叫道:只要你成了我的人,还怕你不乖乖替我写出拳诣?

    不错!

    女子被男人占有后,很难再反抗那位男人了,不论那男人是好是坏?她将忍气吞声的认命。

    夙愿将偿,莫谦的笑声不断,却忽地中止!

    中止的很不自然,像是接不上气的断了

    在这样紧要的关头,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接不上气的。

    是孙敬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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