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谢玉见飞刀灵猫提出比试内功可以一次作胜负,心中不由大喜。
他虽然知道“飞刀灵猫”得达摩老祖遗物的真传弟子,练有达摩老祖的面壁之功,但心中不服。
他认为自己潜身深山寒洞七十年,熬尽心血,练成了“一力珠”的劲道,定可胜了达摩老祖的面壁之功力。
因而,他对飞刀灵猫道:“海波老儿,你说比试内力一次决胜负,我十分赞成。何时开始?”
“随时相陪!”
“好,现在就开始比!我们两人今日相距五丈,要以单掌发出功力,来决胜负。”
“用单掌?”
“对!”
“别说单掌,就是用一指来发功,我也不怕。”
“用一指怎样个比法?”
“各伸出一指,把所练的功力从一指中逼出,弱者自被对方一指功力击毙!”
“那好,就依你的办法,用一指功力相对;决定胜负,见个高低。”
赵青龙一旁道:“师父,让弟子与他比试!”
山鬼的二弟子白猿道:“小儿不要狂傲,等会让我来与你比试!”
飞刀灵猫海波叫道:“青龙!”
“师父!”
“你不要管我们,快下去安排众豪侠……”
“师父,弟子我……”
“不要多语,我们七十年结的梁子,今日应该了结。
“近日他又纵徒为恶,这也该清算。若你不愿下去,就立在那里,切切不可出手相助。
“待我二人决出胜负之后,你们二人再分出个雌雄来。”
“弟子遵命!”赵青龙回答道。
他虽遵师父之命退至一旁,心中却思虑着对策。
“山鬼”谢玉道:“海波老儿,我俩开始吧!”
“好!”
于是,两人各自退后一丈,盘腿而坐,凝聚周身的功力,各自伸出了两个指头,指向了对方。
一缕风从两人的二指中逼出。
大殿屋顶上的赵青龙和山鬼的二弟子白猿,大殿院落里的众豪侠!全都目不转睛地观看着这场武林罕见的比试。这是一场绝世内功的比试!
“山鬼”谢玉二指逼出的一缕劲道,如一道剑光,寒芒四射,直射向飞刀灵猫海波
“飞刀灵猫”海波岂敢怠慢,又怎能示弱,他二指间逼出的一道劲道,也如一道剑光,劲势十分凌厉,不久便把谢玉所射的那缕劲道压得倒卷过去。
谢玉受逼,身子略有移动,二指微微下垂。但不久他的劲道忽又突增,手臂又伸直了。
海波的手臂却略有弯曲。
山鬼占了上风!
当众人正在为飞刀灵猫捏一把汗时,蓦地空中传来一声长啸:“我来了!”
一条人影已泻到了山鬼谢玉身旁不远的地方。
赵青龙误认为来者落在了“山鬼”谢玉的身旁,定是山鬼的大弟子侯国兴或者是他的同党前来相助,立刻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白猿见来者落在了师父的身旁,开始也认为是师父的好友,虽不认得,也不好多问
但突见来者陡地出手,击向了师父的耳门,他惊恐万分地吼了一声:“师父小心!”
声出,他身子便疾扑上去。
谢玉正聚精会神与飞刀灵猫决个胜负,闻听白猿声,不由一惊。
但就在对方伸掌欲击的瞬间,他长啸一声:“住手!”身子已起在半空。
来者见谢玉突起,白猿疾扑自己,将已伸出的手掌一甩,迫使白猿连连倒退。接着,脚点瓦片,疾扑白猿,意欲了结白猿的性命。
这时,忽听山鬼谢玉在半空中喝道:“何人如此无礼,暗地里偷袭别人,这算得上什么本事?”
声落人到,迎住了举掌扑向白猿之人,救了白猿之命。
“砰”的一声,两人对掌。
各自身子微微一动,皆没有后退一寸。
“飞刀灵猫”海波师徒站在一旁,暗赞来者的功力不弱。
房下众豪侠见来人如同天神降下,身子疾快,功力已臻化境,却又不认得来者是谁,无不感到诧异、惊愕。
“淫贼,快与我再对两掌!”来者骂了一句,陡地又击出了两掌。
“慢!”山鬼喝了一声,道:“你是何人?”
“你的仇人!”
“何名何姓?何时为仇?”
“采花的孽畜,你不认得我了?”
“我七十年不露江湖,何时与你为仇?”
“七十年不见,你就忘了丧在你掌下的仇人陈宝了!”
“陈宝?”
“正是你爷爷陈宝!”
“你……你不是……死……”
“哼!人叫人死人不死,天叫人死难活成,七十年前我先死,七十年后来找你。”
“你没死?”
“死中求生!本以为你已不在人世,难报血仇,没料到出山五天,就寻到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淫贼!”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用一掌击毙的陈宝呀!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打死海波老儿后,余下的劲道无处使呢!既然你还没有死,我就先和你了结七十年前的怨恨吧!”
言罢,抖手成掌,直击陈宝。
“慢!”飞刀灵猫一旁喝道。
谢玉收掌,问道:“老儿,你有何言快讲!不然,他又要多活一时。”
陈宝道:“恩人,不用为我担心,更不必同他多讲,让他出掌,我自有应付他的办法。”
海波道:“陈宝!”
陈宝纵身到了海波身前,施了一礼,道:“恩人莫怪小人陈宝无礼,让小人击毙了这淫贼,再来感谢你老搭救之恩!”
“陈宝你莫要如此念念不忘,我只不过……”
“恩人过谦了!自古道: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人何止得恩人点水之恩呢?”
“功夫练成了?”
“在恩人面前不敢狂言!但击毙这个淫贼足足有余。”
“陈宝,你虽比我小五十个春秋,但今年也已年过九旬,若你功力不足,还是让我来吧!”
“不,七十年来,我也不知忍受了多少辛酸苦难,好几次险些丧命,为了给妻子报仇雪耻,我从死亡中挣扎了过来。
“如今能在此碰上这个比蛇蝎还毒的淫贼,我怎能放过他!
“这实是老天助我陈宝,赐我一个报仇的机会。你老就让我出手吧,我要用七十年的心血,来除掉这个罪孽深重的武林败类。
“若我败在他手,在九泉之下与妻子相见,来生为牛为马,再报答你老的大恩大德。”
“你妻子已不在人世?”
“不错,那是个冰冷的夜晚,我妻子小芳正在家中哄女儿玩……”
原来,那天淫贼谢玉出外寻花,正巧途经胨宝家门外。
无意间,他看见屋中一窈窕少妇正撅着香臀,哄一个小女孩吃饭。
尽管谢玉没有瞧见那少妇的面庞,但从那丰腴的香臀和甜美的嗓音已可断言,这绝对是个美艳如花的女人。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
“大姐,我是过路的,能向你讨口水喝吗?
边说,谢玉边探头向屋中飞快地扫视了一眼。
屋中除了这对母女外,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这下,谢玉放心了。
少妇正是小芳。
突听门外有人说话,小芳忙转过身;只见一个年轻公子站在门外。
“公子要水?”
她毫不介意,端了杯水递了过去。
谢玉顺势便将小芳的纤手连同水杯一并捉住,淫笑道:“大姐,你搞错了,我不是要喝这水,我是要喝你下面的水。”
闻听此言,小芳的俏脸立时绯红一片。
她忙用力甩开手,怒叱道:“你走,快走,我们不欢迎你!”
“小芳,人家不过想讨口水喝,你干嘛要撵人家走呢?”屋中老伯开口道。
“爹,你不知道,他……”
“哎,大姐,你瞧,你爹都答应让你把水给我喝,你难道还不同意吗?”
说着,谢玉一把搂住了小芳的脖子,脚一抬,又将屋门踢上了。
老汉突见这陌生人竟一下搂住了自己的儿媳,忙起身怒道:“哎,你怎么可以……”
谁知尚未等他把话说完,一只脚已重重踢在了他的身上。
老人一个踉跄便栽倒在地。
“老东西,少同大爷叽叽咕咕的,等我享受完你的漂亮儿媳,我一定也会让你尝个腥的。”
“放了我娘,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小女孩见爷爷摔倒,她也不顾一切地冲上来,用小手槌打着谢玉。
“小丫头,你给我坐那儿吧。”谢玉反手一掌便将小女孩打瘫在墙角,再也爬不起来了。
“住手!你这淫贼!”小芳在谢玉的怀中拼命挣扎。
可她一个弱女子又哪能挣过谢玉呢?
谢玉一手捏住小芳的脖颈,一手反拧过她的纤臂,直将小芳像小母鸡般摁在了桌上
桌上还有酒莱,小芳的半边脸被完全浸在了一盘红烧鱼中。
尽管如此,小芳仍旧拼命扭动着屁股,踢着双脚。
谢玉则用小腹使劲顶住小芳的香臀,不让它动弹。
由于用力过猛,原本放于屋子中央的饭桌竟被顶到了墙边。
见小芳抵抗强烈,谢玉恼羞成怒,狠狠地在小芳的屁股上抽打了几下。
整个屋中都能听见那“啪啪”声。
“臭婊子,老实点,再乱动我就宰了你全家。”
此言过后,香臀停止了扭动,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颤抖。
“这才像话嘛!”
谢玉说着,便在那翘起的香臀上轻轻揉摸起来。
他的手指顺着小芳凹进的股缝上下移动着。
突听“哟——”地一声轻响,裤缝竟被锋利的指甲划了开来。
刹时,一条褐色的股勾便暴露了出来。
谢玉并未就此罢手,而是继续用力,只见那裂开的裤缝被越扯越大。
不一会儿!小芳的整个玉臀便完全展露在谢玉的眼前。
雪白的玉肌夹嵌着那条淡褐色的股勾!显得更加性感醉人!
谢玉立时便将臭嘴贴了上去,狂闻乱舔起来。
“哇,好香啊,老头儿,你儿媳的屁股真得好香啊,你是不是也想过来闻一下啊!哈哈……”
“畜牲,畜牲。”摔倒在地的老人不住痛骂着。
谢玉可不管那些,闻够了香臀,他又猛然将小芳的娇躯翻转过来。
“哇,瞧这‘桃源洞’又红又艳,哦,这片丛林更是又浓又密,简直迷死人啦,小娘子,你真是我的宝贝小心肝呀,待会儿大爷一定让你享受个够。”
边说,他的大手边已按在了玉腿中间。
“不要啊,我求求你!”小芳嘶哑着哭喊道。
在自己的家人面前,被一个陌生男人肆意凌辱,这是一件何等悲惨的事情!
更何况还有自己的女儿在场,小芳几乎就要咬舌自尽,但一想起才三岁的女儿,她……
那只大手还在她的“丛林”间拨弄着,突然,小芳感到下身一阵刺痛。
啊,这畜牲竟把手指插了进来,而且还不止一根!
小芳的下体一阵痉挛,便觉有几条硬棍在她的体内疯狂穿梭。
“啊,啊……”小芳痛苦地尖叫起来。
谢玉还当小芳有了反应,立时得意地大笑道:“怎么样,小娘子!这下你舒服了吧,不要急,还有更舒服的等着你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指终于从小芳的体内抽了出来。
他将手指放到嘴边,贪婪地舔了舔后,淫笑道:“小娘子,这下我可尝到你的水啦,来来来,现在总算可以让我的‘小弟’也尝个鲜啦。”
说罢,他伸手解去腰带,宽大的黑裤立时滑落地上。
小芳一眼便瞧见了那根勃起的东西。
“怎么样,小娘子,我这比你那老公的要大多了吧,来来来,让它先同你的‘小妹’亲个嘴。”
说罢,他屁股一挺,便凑了上去。
由于他先前长时间的努力,此刻倒是没有费多大力气便捅进了小芳的“花宫”。
刹时间!便听桌摇椅响,杯碗叮当。
渐渐的,谢玉已是汗流浃背,但他凌辱女人的兴致却丝毫未减。
他忽而将小芳侧转过来,单脚朝天,忽而又让她趴在桌上,从背后进攻,就在这张小小的桌上,他竟一下变换了十余种姿势,从不同角度污辱着小芳。
终于,他在一声狼嚎般的呼喊之后,累趴在小芳的身上。
此时的小芳已是泪如泉涌,奄奄一息。
谢玉又在小芳的乳房上猛咬了两口,方满意地站起身,道:“小娘子,大爷我够厉害的吧,哇,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未满足似的,好,我成全你,再让你老公公陪你玩两把。”
说完,他也不管小芳是何表情,竟真的向老汉走去。
“老头儿,看见了吧,你儿媳妇骚得厉害,她说她还没玩够,让你再去陪她玩两把,快去!”
谢玉边说,边在老汉的屁股上狠踢了一脚。
“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死也不会去的,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不,杀了你,你儿媳妇不是没得玩了吗?嘿嘿,你若不去,我就先杀了你的孙女儿!”
说完,他一把抱起缩于墙角的女孩,一柄锋利小刀抵在了女孩的胸前。
“我再问你一句,干不干?”
“啊,爷爷——”女孩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显然,小刀已刺入了女孩的肌肤。
“公公,你……你来吧,我……我要。”这居然是小芳的声音,尽管声音已变得颤抖。
“怎么样,死老鬼,这回可是你儿媳亲口说的吧,还不快脱裤子,更待何时?”
突然,女孩儿又是一声惨叫,老汉已能看见血顺着刀尖流淌出来。
终于,他摇晃着站起了身,哆嗦着解下了裤带,棉裤立时滑到了地上。
“这就对了嘛,哇,看不出老家伙的‘东西’还挺大的嘛,嘴上假正经,下面却早已翘得老高,快去;你儿媳的‘花洞’一定等不急啦。”
说完,他在老汉的背上又猛推了一把,老汉一下便栽在了儿媳的裸体上。
几乎与此同时,谢玉还听见了“卟哧”的一声。
他的脸上立刻现出了一丝淫笑。
他转脸冲着女孩道:“小丫头,你好好瞧瞧,看你爷爷和你娘是如何为你再生个小弟弟的吧,哈哈哈……”
笑完,他又在老汉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这下,老汉的身体便全部插进了小芳的穴中
“啊……”
小芳的叫声,满屋可闻。
“自从这个淫贼奸污了她后,她就自缢丧命。我被你老救出了虎口,回家见妻子自缢,三岁的女儿、八十岁的父亲,也被这淫贼杀了,当时我痛不欲生,但想起你老在临别时的教诲,才使我忍辱不死。
“我拜一位年高的异人为师,他传给了我惩处恶徒的绝技。三年前师父去世,我守孝三年下山,寻这个采花淫贼,为死去的妻子、女儿和父亲报仇。”
“既然如此,你就去与他交手吧!”
“多谢恩人!”
陈宝言罢,转身怒吼道:“谢玉,你这淫贼,我刚才所言,你已听得清楚,快说怎样了结这七十年前的血债?”
“你小子七十年前就该死去,算你的运气,被海波老儿救下,还害得我无鼻、无耳。
“现在你又来找死,可饶不得你了!”
“我若知陈宝的一家皆被你害,当时绝不会放你逃生!”飞刀灵猫在一旁道。
“现在知道不晚,你老儿不要狂傲,待我收拾了陈宝,再来收拾你!
“然后活擒你的弟子与无能之辈,把你们东林党的一伙群臣一网打尽,铲除干净!让大明朝成为姓魏的天下!”
“老王八蛋住嘴!”
王泰在院内大骂一声,拔身上了房顶,道:“老色鬼,你快说出燕云飞这个妖女的下落!”
“小王八蛋,你想知道她的下落干嘛?”
“我要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她在我弟子侯国兴那里,只怕你这个身高不到四尺的矮子,无能见到她。”
“王八蛋,你有何本事?看爷爷的厉害!”王泰挥手成掌,疾扑谢玉。
谢玉怎把王泰看在眼里,见王泰扑向自己,手掌半伸,两指弹出一缕力道。
陈宝料到王泰不是谢玉的对手,加上他又报仇心切!大吼一声:“老鬼接掌!”
话落,身子疾扑,扑到了王泰的身子前面。
老山鬼本要用一缕劲道立毙王泰,突见陈宝扑来,掌力十分凶猛,慌忙丢了王泰,出手硬接了陈宝的一掌。
“砰”的一声,响声如雷。
陈宝倒退了八步。
山鬼却稳如泰山一般。
陈宝顿时面如土色。
山鬼仰天大笑不止,道:“陈宝,凭你这点本事!还谈什么报仇,今日是你的死日到了!”
山鬼言罢,蓦地身子疾进,单掌伸出,要立毙陈宝。
飞刀灵猫见状,吃了一惊,赶忙闪身伸掌迎上。
两人双掌相碰,交接一起,谁也难把谁推开半寸。
房顶上的瓦片响成一遍。
两人头上皆冒出热气。
谢玉的“一力珠”功,众人是不知其奥妙的。它的功力的迫出,全靠嘴中所含的一粒珠子。
此珠非金、非银、非钢,也不是珍珠,而是一颗大如豆粒的宝珠。此宝珠若含入口中,顿时可使人增加无穷的力量,故有“一力珠”之名。
飞刀灵猫海波较力时,感到谢玉的力道在不断增强,心中暗暗惊疑。他暗道:“这小子七十年间得何人所传,能练得了此等的功力,若在七十年前,他能接自己三掌就不错了,如今,若不得异人指教,怎么能抵住了老祖九年面壁身印顽石之痕的绝功呢?”
这么一想,一生不知“怕”字的海波,却有些害怕起来。他担心一旦自己败下,天下武林何人能抵挡谢玉?那就要让这恶徒为所欲为了。
海波心存这种杂念,却正犯了武林大忌,这瞬间的思虑,使得他深感运气不足,浑身汗水冒出,顿觉喘气不均,露出了败相。
这一切怎瞒得过众武林高手,人人都为海波担心,怕他会丧失一世的英名。
谢玉见海波的力道有减无增,已露败相,心中大喜,暗道:“只要自己再运一股强力,便可立败海波。
“只要海波命丧,自己便可打遍天下无敌手,魏忠贤、客氏的毒计便再也无人阻挠,这大明的江山便可垂手而得。
“自己也就一举登高,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玩不尽天下美色了!”
他心中想着那些美事,却也犯了武林大忌,尤且一是他本身的功力并不强于飞刀灵猫,这杂念的闪现,顿时使他的力道明显的降低,终于身子不稳。
飞刀灵猫正在感到情况不妙,骤然间,他突觉山鬼的掌力也有些不足,又见那老色鬼满面的喜色,顿时明白了此中之缘由。
这个机会岂能放过,只见他牙关一咬,猛喝一声:“开!”
这“开”字出口,一股强大的力道便从掌心中直向山鬼射去。
山鬼谢玉自以为大功告成,正洋洋得意,突觉身子不稳,急着想补气运力,可惜已来不及。
飞刀灵猫“开”字出口,他便连连倒退不止……
那老山鬼便由主动变成被动,身子再也不稳,连连后退八步。
“哇”的一声,嘴中的“一力珠”连同紫血一块,顿时吐了出来。
“飞刀灵猫”海波虽身形没倒退八步,但也倒退了五步。
“哇”的一声,也吐出一口鲜血,而且身子晃了三晃,眼看就要倒了下去。
赵青龙见状,赶忙纵身过去,扶住了师父的身子。
这时,白猿也疾奔过去,欲去照顾他的师父谢玉。
陈宝、王泰岂肯放过了谢玉,纵身向谢玉扑去。
白猿见陈宝、王泰同时扑来,抖手甩出一掌。
陈宝迎上去硬接了白猿这一掌。
王泰却从底下窜了过去!他早已瞧见谢玉口中吐出一物,想去拣起来。
“一力珠”在地上闪闪发光,王泰眼看这颗珠子就要到他手中,却见一人向他扑来,王泰赶忙抖掌击向来人。
“啊!”的一声惨叫,来人倒下身子,顺着房顶的斜坡滚落到院中。
王泰一心只想拣那粒珠子,他一掌把来人打倒,也不管此人是死是活,目光又投向了宝珠。
但就在这眨眼之间,谢玉吐出的那颗“一力珠”竟也不知去向。
王泰环视四周,已不见了谢玉与白猿的身影,也不知陈宝到哪里去了。
他凝神远处,见有一个黑点子晃动,瞬间便在夜空中消失了。
王泰知道此人已去远,欲追那黑点子已不可能了。
他这才想起被自己击中滚落下去的那人,于是纵身跃下了房顶。
赵青龙早已把师父海波背到大殿内。
众豪侠皆入大殿。
“飞刀灵猫”海波倒身在大殿内,双眼紧闭。
地煞星扛了一具尸体也进了大殿,众人一看,原来是山鬼谢玉的尸体。
王泰在房上击落的那人就是谢玉,落到院子里后便断了气。
王泰冷笑道:“老王八蛋,没想到你命丧老子之手!”
他接着又道:“可惜这狗东西吐出的一颗珠子,没有让我弄到!”
飞刀灵猫忽睁开了双目,问道:“王泰你说什么?”
“那老王八蛋口里吐出颗珠子,后来不见了,准是被他那三八蛋弟子弄走了。”
“什么珠子?”
“闪闪发光的珠子,从老王八蛋嘴里吐出来的,”
“我知道啦,怪不得他突长了神力!”
王泰奇怪地问道:“那颗珠子能助他突长神力?”
“那是一颗‘一力珠’。
“据传‘一力珠’是海中之龙龟从口内吐出的珠子。此珠大如龙眼,闪光夺目,若人合之,顿可神力倍增,能伏虎豹、蛟龙;能两手挽二象之尾,使二象倒行。能两手抓九牛之绳!让九牛随意而动,随意而止。
“此‘一力珠’实是人间之奇宝。”飞刀灵猫详细地介绍着。
王泰接言道:“难怪这老鬼敢与海老爷子较力。
“可惜这颗宝珠被他的弟子得去,我们没弄到手。”
“宝珠在此!”王泰的话音刚落,忽听大殿外传来一声喊叫。
众豪侠随声望去,一条人影已闪进了大殿之内,落在受了内伤的海波身前。
这时大家才发现是陈宝回来了。
陈宝已跪在了飞刀灵猫的身旁,道:“恩人,我是陈宝……”
“你已得到了‘一力珠’吗?”
“是的。”
“如何得到的?”
“那淫贼与你老较力之时,我已猜出他练了些邪术。后来!我见他从口中吐出一颗明珠,便趁王泰与谢玉交手之时,把那颗明珠弄到了手。”
“那白猿呢?”王泰一旁问道。
“让那小子溜了。”
“又是一个祸害,不知何时何处可以再碰到他?”
“他中了我的飞刀,料他不死也要伤残。”
陈宝言罢,掏出了“一力珠”,道:“恩人,小的把这颗一力珠献给你老!以表我之心意。”
“不必如此,这一力珠乃是你所得,应归你使用,他人万不可得。”
王泰一旁问道:“如何用法呢?”
“此珠放入嘴中含着,运动珠子便可与丹田之气相接,浑为一体,丹田气发,功力顿增。”
飞刀灵猫说罢,又吐出了一口紫血,昏迷过去。
赵青龙惊叫道:“恩师!恩师!恩——师——”
陈宝也惊叫道:“恩人!恩人!恩——人——”
这时,大殿内的众豪侠莫不为飞刀灵猫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心,个个愁容满面。
赵青龙道:“我已给恩师服下了万老人家研炼的‘万神还阳丹’,不知为何?恩师他老人家仍吐出紫血,不见好转呢?”
众豪侠听到赵青龙的疑问,谁也提不出有什么新的妙方,反而心里更增忧虑。
“飞刀灵猫”海波在昏迷中苏醒过来,道:“青龙,师父寿数已尽,不要为我而误了大事,你速速与众豪侠计议,铲除魏忠贤奸党,为民、为国除害,也就对得起师父对你的培养了……”
“海老兄莫要着急,我去寻找一种丹药,定可让你身子恢复,让你可以和我们共同去对付那一帮奸党。”
“金头夜猫”冯七闪身过来,抓住了海波的双手道。
海波问道:“冯老弟……你说什么丹药?”
“‘九转还阳丹’!”冯七答道。
王泰追问道:“冯爷爷,什么是九转还阳丹呢?!”
“道教烧炼的九转金丹,就是九转还阳丹。
“你海爷爷所以吐血,是受了内伤,是人体周身九宫受震之故。
“若服下了道教研炼的‘九转还阳丹’,定可百病皆除,万事大吉。”
“原来是这么回事!冯老爷子快说到何处能寻到‘九转还阳丹’?”
“要想取丹药,必上昆仑山!”
“昆仑山?”
“对!”
“昆仑山距此处多远?”
“昆仑山在西海戍地,北海之亥地。地方一万里,去岸十三万里,又有弱水周回绕迎。山上有玄圃堂、昆仑宫等金台玉楼,是西王母居处。
“此九转还阳丹就在金台玉楼内。”
王泰嚷道:“我现在就去昆仑山金台玉楼!”
“你去?”冯七瞅了王泰一眼。
王泰道:“怎么?”
冯七摇了摇头,道:“你不行!”
“冯老爷子,你是看不起我王泰。”
“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担心你完不成这个任务。”
“我去!”陈宝一旁言道。
冯七点头道:“可以!你要报恩,也应该去。但你一个人去不行。”
“我去!”蒋奇抢着说。
“你也不行!”
“为什么?”
“虽然你的轻功不错,偷技可以,但武功不行,要知道昆仑山非等闲之地,没有高超的本领上不了山!”
“难道有什么妖魔鬼怪吗?”蒋奇疑惑道。
“妖魔鬼怪倒是没有,但昆仑山乃是道教发源之地,修身养性之士甚多,其中身怀绝技者不在少数。
“王泰若去,我担心他惹了他们,这不仅要误了大事,且会替我们树一强敌。
“虽然他们不会为魏忠贤这帮阉党卖命,但跟他们结怨仇会对我们不利。”
“那何人前去为好呢?”
“最好是达摩剑盟之外的人前去。陈宝初露江湖,武林之人不知他名,更不知他与达摩剑盟的关系,他去最合适。
“若是再有一人,能偷会盗,武技高强,机灵而善于应变,定可把九转还阳丹取来
“时间嘛,至多一月。
“若一个月可赶回来,海老夫子服了此丹,自可运功卸去凶险;若是一月不回只怕海老夫子的性命难保!”
众豪侠闻听冯七的一席话,皆想不出前往昆仑的合适人选,都不由得忧心仲仲。
赵青龙在经过一番痛苦的思索后,长叹了一声,对众人道:“眼下时间已十分紧迫,容不得我们去作更多的考虑了。
“我求诸位先计议出一个除奸的良策,然后各自按计划而行。
“我受师父重恩,不能不前往昆仑,这个主意我已拿定了。”
王泰急道:“大哥,这……这怎么能行呢?
“你是达摩剑盟盟主,你要是走了,岂不要误了大事,影响了这次铲除奸党的行动!”
“五弟,当前形势,大哥岂有不知,但恩师命在旦夕,我怎能不救?
“这里的事就由冯七师叔安排……”
“不行,不行!”
冯七打断了赵青龙的话道:“我只能冲冲杀杀,不能挂帅掌印。若是让我挂帅,准要误了大事。我这个人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怎么可以去管别人呢?”
“那怎么办呢?”赵青龙犯了愁。
“盟主,你让我去昆仑寻药吧!”
赵青龙正陷在沉思中,忽听殿外有人喊了一声,猛抬头观望,一条人影如穿帘的燕子一般跃入大殿内。
“你是何人?”殿内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王泰赶忙迎上前去,抢着回答:“他就是燕云飞的师叔洪峰!”
蒋奇也迎上前去,问道:“洪老前辈,那个妖女跑掉了吗?”
“我追了她一个时辰,也没追上。
“咳,这一次又让她跑掉了!”洪峰气恼地道。
蒋奇自言自语道:“可惜一身好功夫,却不走正道。”
“四哥,你不要再留恋那个妖女了!”
王泰说着又转身对赵青龙道:“大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洪老前辈若是前往昆仑,准能将九转还阳丹取来。”
赵青龙赶忙道:“洪老前辈,有劳尊驾了!我这里代我师父向你叩谢。”
洪峰一把抓住赵青龙的手,道:“青龙盟主,请放宽心!我洪峰虽不是达摩剑盟的人,但是,对众豪侠的行为衷心敬佩,尤宜一对盟主的为人更为仰慕。
“我能为达摩剑盟出一份力,为盟主解一份忧,实为荣幸之事。
“请相信!此去昆仑,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逢到多少凶险,我洪某绝不后退,定要将那九转还阳丹夺取回来。
“若是此行不能取来丹药,我誓不为人!”
赵青龙闻听此言,感佩交并;道:“洪老前辈如此仗义,实在令青龙感激于心,永不敢忘!”
洪峰不等赵青龙言落!喊了一声:“陈宝,走!”晃身便掠出大殿。
陈宝岂敢怠慢,一纵身也蹿出了大殿。
两人瞬间已消失于黑夜之中。
赵青龙见洪峰、陈宝二人飞身离去,瞬间消失在黑夜中,自语道:“两人轻功绝顶,定能取来丹药。”
“紫电侠”陈俊生,道:“青龙外甥,常言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此言确实不差,此次达摩剑盟的大旗又树起江湖武林,还不知有多少豪侠闻风前来,拔刀相助呢!”
赵青龙道:“是啊,魏忠贤与客氏滥用权势,作威作福,干尽坏事,为天下所不容!”
王泰抢着道:“大哥,天下豪侠拔刀相助,来帮我们铲除奸党,这当然是要欢迎的。不过……”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们也不能麻痹大意,千万要提防奸细,比如蒋四哥竟娶了个妖女为妻,若不是被我们识破,岂不坏了大事!”
赵青龙道:“五弟所言极是,我们是应该提防奸细,尤其是侯国兴为首的锦衣大内那伙人,专门干这类勾当。
“我们要千万注意,不然,上了他们的当,那就危害非浅了。”
他想了一会,又道:“我们当前燃眉之急,是尽快定出个铲除奸党的行动计划,看如何行动才好。现在,就请众豪侠群策群议吧!”
“大哥!”
王泰急着叫道:“依小弟之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我等今夜入京,趁魏忠贤老儿与客氏还未出京,把他二人的黑脑袋瓜儿摸掉,免得他们出京害人!”
“好!”
金头夜猫叫道:“青龙,此计可行,今夜我入京去,神鬼不知,就可以宰了这两个孽畜,免得小泥鳅入海,翻了大船。”
赵青龙道:“这样做不妥,我们不能选择入京行刺的办法。”
“为什么?”王泰问道。
“若是入京行刺,必入皇宫,若是被阉党发觉,去禀告皇上,那么,我们不但达不到除奸目的,倒反而要获罪,这是不能不慎重考虑的问题。”赵青龙缓缓地道。
“大哥,你说怎么办?”
“依我之见,一是要查明魏忠贤与客氏谋之毒计;二是要让魏忠贤与客氏出京。
“查清密谋,可以让崇祯帝明白这伙奸党在继续为恶,不杀之将危及社稷;让魏忠贤、客氏出京!是由于出京要带护卫,我估计此一情况崇祯帝必不知道,如知此情况,也就会怪罪于魏忠贤与客氏。
“因此,这也就为我们抓住了一个把柄,可以让李老伯父联合忠贞之臣奏禀皇上,以治奸贼之罪。”
“青龙,查明魏忠贤与客氏之密谋,这是需要的。但是,让他们出京!我们中途去拦截,奸党会不会上疏崇祯,告我们一状。”冯七道。
“我看不会。若是他们奏疏皇上,就暴露了他们私带护卫出京的隐情,我们也就可以上殿向崇祯帝说明情况。”
王泰接言道:“若是崇祯坐歪了屁股,袒护他们,我就宰了这个昏君!”
“住口!”
赵青龙厉声道:“五弟不可胡言,我们是东林党后人,绝不可落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名。
“若是我们达摩剑盟有人要去刺杀皇帝,那魏忠贤的阉党便会大造东林党、达摩剑盟的舆论,向我们开刀。
“我们或可以远走高飞隐居山野,京师中东林党的老臣怎么办?
“那时,阉党要趁机继续掌权,他们更会肆无忌惮地杀害忠贞之士,最后篡夺大明江山!”
“大哥!小弟一时负气,口出狂言,请大哥不要责怪!”
“知错就好。但你一时负气之语,却也提醒了大哥一事。”
“何事?”
“我们要防魏忠贤狗急跳墙,派出武林异人去行刺崇祯帝!”
“魏忠贤如此行为,不是自找苦吃,自寻死路吗?”王泰不解地道。
“不!”
“那么,魏忠贤是想给我达摩剑盟栽赃吗?”
“对!魏忠贤阴险毒辣,诡计多端,在他任司礼太监时就在皇宫内组织了一支一万多人的宦官武装,可以说实力极为雄厚。
“如今遭贬谪,心怀不满,我猜想,他会派人去行刺祟祯帝与东林党的文武大臣,然后栽赃到我们头上来。”
“大哥既然料到魏忠贤老儿的心计,何不派人暗中保护崇祯帝的安全呢?”
“崇祯皇帝的安全不用操心。”
“为什么?”王泰疑问道。
“李老伯父已安排了陈坦、王陵两兄弟混进锦衣大内之中,负保护崇祯之责,并严密监视侯国兴的行动。”
“陈坦、王陵二位哥哥的武功能行吗?”
“我也为此在作考虑,担心他二人的武功难保住崇祯皇帝的安全。”
“我去助二位哥哥!”
“你的武功能保崇祯帝的安全?”
“难说,但是,只要我还活着,崇祯帝便安然无事。”
“若你死了,就不问崇祯帝的死活啦?还有,若是你死了,魏忠贤阉党说你是被他们打死的刺客,能申辩清楚吗?”
“我……”
“五弟,这一次可不像与魏忠贤的八魔、八虎、十蛇拼斗那么简单!”
“小弟明白了,听从大哥的安排!”
赵青龙道:“此次众豪侠分头行动,每人皆肩负重任,千万要小心行事,不可疏忽大意,不然会影响全局。”
老尼胡玉凤一旁道:“青龙只管放心,我等人手不少,已分四路人马埋伏在京外,只待老儿出巢,他们就立即动手,定可铲除魏忠贤、客氏之流!”
赵青龙闻听此言后,道:“既然如此,青龙便安排众侠分头行动了。
“但众豪侠切记,不要刺杀了魏忠贤与客氏。”
赵青龙扭头对紫电侠道:“舅父去临清,那里的地形和人情你清楚。”
陈俊生应道:“是!”
赵青龙又道:“拐脚阴阳僧大师,你与众少林弟子到德州拦阻。”
“是!”
“胡师太到文安隐身!”
“知道啦!”
“余老前辈你与三弟郑青入京,护卫祟祯帝的重任由你俩挑起。”
“知道了!”
“冯老师叔,你……”
“我去昆仑山……”
“不!”赵青龙拦住话头。
“干什么?”冯七追问道。
“你老也入京。”
“进京?让我到京师去?”
“对!”
“作甚?”冯七惊奇地问道。
“探清魏忠贤、客氏的行踪。”
“好,我就喜欢干这样的事,若是魏忠贤老儿到了我的手里,我可不会让他活着走出京师!”
“不,你必须探清他的出京时间,还要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赵青龙认真地道。
“什么?你要让我去保护他!”
“是的。”
“为什么?”
“我们现在不能让魏忠贤与客氏死在他人之手!明白我的意思吗?”
“唉,青龙,这我可不明白了!魏忠贤这老儿,我们商量着怎样除掉他,你却要我去保护他?”
“将来你自然会明白。”
“你的安排我当然不能反对,但……要我去保住魏忠贤的狗命,却做不到。”
赵青龙闻听,知道金头夜猫的性格,想改换别人,但又觉得别人难以胜任,而且也怕冯七生气。
他考虑了好一会儿,终于道:“好吧,那我就把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说出来。
“我想,魏忠贤作恶多端,不见得武林中就没有他人与魏忠贤有仇,若是另外有人也去刺杀魏忠贤,等于是给客氏、侯国兴、魏良卿、魏良新等送信报警,这岂不是打草惊蛇吗?
“如今魏良卿在朝官居宁国公,侯国兴是大内锦衣之首,若他们联名上疏,那崇祯疑心大!定认为是东林党人或我们达摩剑盟的人所为,便要派侯国兴带锦衣大内出京查办我们。
“这样,魏良卿兄弟与侯国兴便会再次得到崇祯帝信任与重用,这可对东林党的执政极为不利!”
“原来内中大有文章,既然如此冯七我就听你的。”
“冯老前辈,如真有行刺魏忠贤的刺客,千万不要伤害他的性命,在盘问清楚后即放他离开京城。”
“可以,我一定办得令你满意。”
“孔老前辈!”赵青龙喊道。
孔圣在一旁应道:“青龙,你只管安排,是不是让我去护守客氏,寻找机会探出他们不可告人的杀人不见血的毒计?”
“正是!”
“知道啦,我孔圣绝对照办!”
“大哥,我干什么?”王泰又沉不住气了。
“你且不要心急。”
赵青龙向苏玉喊道:“二弟,你一人前去,寻找大内之首侯国兴的住处,探出此次魏忠贤、客氏出京的行程路线,看如何布置护卫工作,以及侯国兴派出的帮手究竟有多少?”
“是!”苏玉高兴地应了一声。
“四弟蒋奇速去寻找燕云飞!”赵青龙紧接着又道。
“大哥,这是何意?怎能让四哥去找这个妖女呢?”王泰不解地问道。
“如今老色鬼谢玉已死,她的行动再也无人能强制了。
“我认为,你们夫妻半年,有结发之情,无论她开始有何目的,只要你用真情感动她,相信她不会是铁石心肠,不念夫妻之情,死心塌地去为侯国兴卖命。
“若你能争取了燕云飞,将来可作个证人。更主要一条,是探出魏忠贤的毒计,做到心中有数。
“这事关系非小,不可小视她的作用。”
“大哥既然经过深虑,四弟岂敢不遵!但万一燕云飞死不悔改呢?”
“你只管放心,至少她是不会伤害你的!”
“大哥!”王泰一旁大声叫道:“大哥万不可如此安排,那妖女心狠手辣,武功高强,四哥不是她的对手,若四哥去寻她,我看是自寻死路!”
赵青龙胸有成竹地道:“小弟不可多语,蒋奇的安危我自有安排。”
“除非大哥你在暗中保护。”
“不!”
“谁呢?”
“我!”
王泰一见是万白鹅,便道:“大嫂,你要跟随着大哥,要去还是五弟相随。”
赵青龙道:“不!她要在暗中保护蒋奇,小弟你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王泰闻听,心中大喜,满口应道:“大哥放心!五弟随你再好不过!”
赵青龙见王泰喜形于色,他当然理解王泰的心情。
这时!他已一口气把众侠的行动安排完毕,最后又安排自己的母亲和万白鹅的母亲武夷女留在山上,照应师父飞刀灵猫海波,等待洪峰、陈宝从昆仑山取丹药归来。
万白鹅之母武夷女,乃万神医之妻,精通医药,尤其是武林中的毒药暗器更了如指掌。
见赵青龙安排她留在山上,便道:“青龙,你只管放心,有我们二人在此照护,绝不会出现意外。”
此时赵青龙又道:“孟师叔至今不见来此,相心必他老人家遇到难事,或者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罗沙、罗真、罗辉、洪映,你们在此等候他老人家,万一有事速去房山万佛龙泉宝殿或者十渡找我。
“若是这两处不见我与王泰,便到上方山或者云水洞去找我!”
罗家父子母女应声道:“是!”
大殿内,达摩剑盟众豪侠见赵青龙安排已妥,各施轻功而去……
赵青龙望着众豪侠远去的身影,脸上浮起了充满信心的笑容。
然而,当他转念想到恩师的伤势,孟凡通的音讯杳然;又不由地在心中生出一团疑云,暗自担心。
“十渡”在房山居马河中上游。
这里河谷宽阔,流水潺潺,石壁屹立,如刀削斧劈。两岸怪石嶙峋,在晨雾中时隐时现,远淡近浓,犹如一幅泼墨画。
河旁小村,卵石砌墙,碎石铺路,前临河滩,背衬青山。每当夕阳西斜,青烟缕缕,奇峰翠峦,倒映河面,极富诗情画意,真乃是北国的桂林山水。
月光升起了,空中没有一点儿云雾,闪烁着密密繁繁的星星。
月光经过鞍形的山脊射出来,倾泻到十渡两岸谷壁峭立的嶙峋怪石上,潺潺的流水中。
河面上洒满了银色的光辉,显得分外清澈。一对小鱼从河中顶水游来,瞬间不见,可能钻进了岩石的裂缝内,也可能钻进了杂草丛中
突然,一条黑影骤然飞来,从一块悬岩上飞到对岸的岩石上。
那条黑影没有站稳,又一条黑影如飞燕一般疾快地纵了过来。
第一条人影刚在岩石上站稳,第二条黑影也站在这块岩石上了。
“青龙大哥!刚才见有两条人影,为什么眨眼不见了?”
“不要多语,那两人的功夫不同凡响,在你之上!”赵青龙回答道。
“是我拖累了大哥!”
“不要这么说,那两人并没走远,你看!”
赵青龙向远处的方向指去。
地煞星顺着手指方向望去。
只见在十丈外的山石上有两个黑点在晃动,便道:“大哥的内功已达精纯,耳目特别敏锐,小弟今生实在难比。”
“你……”
王泰听赵青龙说出个“你”字又顿住了,立即道:“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今后五弟一定要好好地学习大哥,遇事多思,苦练武功绝技,绝不骄傲自满……”
“不要说啦,你能认识到便好,快随我跟上他们!”
王泰没等赵青龙语落,“嗖”的一声,身子蹿出五丈开外。
赵青龙脚点岩石!身子如箭离弦,紧跟在王泰的身后。
“大哥!这两个狗东西真狡猾,眨眼又不知去向!”
“这两人的轻功不弱,可见武功也不凡,你跃上八丈处的那块悬岩,察看他俩的去向。”
王泰抬头看了一眼八丈处的悬岩,二话不说,便腾空而起,落在了一块悬石之上。
一声怪啸,一条身影骤然出现。
转瞬间,一道白光幻起了漫天的剑影,犹如银蛇乱闪,扑向了刚刚落身未稳的王泰。
“咦——”
王泰惊喊了一声,疾如电光火石,一缩身闪开了对手的凌厉攻势。
持剑人见王泰身高不满四尺,忽地又变成二尺身躯!如一团肉球一般,闪开自己的一剑,却也惊骇不小。
蓦地,只见他突抖剑跃起空中五丈,一个跟斗直泻下深涧。
王泰心中骇然,月光下他见这持剑人飞向一个深洞之中。
王泰正要飞身而下,突听一股强大的风声,犹如狂飙乍发,忽地向他疾扑。
“五弟小心!”悬石下传出赵青龙的喊声。
王泰听到叫声,猛转身形,只见一人双手张开十指,如饿虎扑食,疾猛地抓向了自己的胸部。
王泰见状,身子斜闪两尺。同时一抖手伸出,一股神功从掌内迫出,正击在对手的腰部。
好一个“地煞星”王泰,他这一掌实在不轻。
对手来不及闪躲,一声未出,身子已站立不稳,从悬石上跌下了深渊。
“地丁子看掌!”
王泰正想看一下被自己击中的那人摔下深渊是何下场?
忽听背后一声狂叫,一股掌风已袭到自己的身上。
他颤抖了一下,情急之下使出一招“借风行船”,身子向前直飞而去。
越过深涧,王泰正落在了一棵古树上。
背后那人脚点悬石,似箭离弦,直飞向王泰落身的大树。
王泰见飞来的是一条黑影,料想到对手是一个身着黑衣的歹徒。
他心里气恼这黑衣人的偷袭,在树枝上运起了如来神功。
黑衣人陡地掌出,击向了王泰。
掌出风起,风中有一股奇大的劲道,犹如汹涌狂涛,发出惊心动魄的呼啸,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王泰丝毫不敢大意,急运功力于右掌之上,抖掌逼出一股强大的如来金刚神功,抵住了黑衣人掌心吐出的暗劲。
黑衣人见王泰硬抵自己的暗劲力道,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地丁子练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今日该我幸运,我要把你的功力消卸到我的身上,归我所有!”
王泰怎会相信黑衣人之语,他仍凝运金刚神功于掌,抵住对方之暗劲。这金刚神功,刚中有柔,柔中暗寓刚劲,不但可把对方的功力消卸无形,而且还可让对方顿时丧命。
黑衣人、“地煞星”王泰各怀消卸对方功力于无形,立毙对方性命的意念,无不把终生所练的功力从掌心中迫出。
开始时两人旗鼓相当,平分秋色,盏茶之间,王泰的身上、头额、面部流出了豆大的汗珠,身子再也站不平稳了,有些歪斜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王泰功尽力耗!要从树枝上掉下深涧。
蓦地——
一条人影落在了树梢,疾如闪电地飞到了王泰的身旁,伸出了左手。
“何人暗助?有本事与我单独较量。”黑衣人怒道。
“大哥,我不是黑小子的对手,你快出手毙了他!”王泰有气无力地道。
“别说话,我把你身上中的毒气逼出!”说着,便要出手。
“你别把功力用在我的身上,快,快……快,快一掌打死那黑狗!”
“五弟别再说话,待他出掌之时,我会让他知道达摩老祖混元真功的厉害!”
赵青龙左手掌放在王泰的手胸,右手准备迎敌。
“原来你是达摩剑盟的盟主赵青龙!”黑衣人嚷道。
“是的!”
“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原来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黑衣人阴笑道。
“住口,你这个武林败类,与我达摩剑盟有何冤何仇?竟然张口伤人呢?”
“无冤无仇!”
“为什么与达摩剑盟作对?”
黑衣人自傲地道:“我想见识一下,天下第一剑和天下第一神功赵青龙!”
“啊,原来你是要与我较量比试剑法和神功的。那么,你就直说我们怎么个比法吧?”
“剑法我不与你比。”
“为什么?”
“马上自有人与你比试剑法,与你分出个高低。”
“如此说来,你要单独与我比试功力了?”
“是的!”
“敢报个姓名吗?”
“有何不敢!”
“说!”
“我……”
黑衣人正要说出姓名,山石上忽传来了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话。也就在此刻,一条黑影已飘落在大树上。
赵青龙见黑衣人身落树枝,枝叶不摇不动,不由赞道:“好功夫!”
“想不到你还能称赞别人的功夫!”
飞落树上的原来是一位黑衣女,她冷笑道。
“据说你自称天下第一剑,是不是?”
“赵某并不愿称什么天下第一剑!”赵青龙神色冷森地道。
“你是真言,还是害怕了?”
“我赵某从不虚言,这害怕二字我也从没想过!”
“好,不愧是达摩剑盟的盟主!”黑衣女赞道。
“我不知你们二位来此,是受人之邀助邪压正,还是来此找我比试武技和剑术?”
“这二者皆有。”黑衣男人一旁插言。
“好,说话直爽,不知二位何门何派?姓甚名谁?”
“问这些作甚?”黑衣男人道。
“你们二人已知我的姓名,我为什么不可领教你们二人的姓名门派?
“我猜想你们是受邀而来,存心与我达摩剑盟为敌,并非与我只是分个胜负。”
“是的,我们比武不是根本,意在毙掉你这个天下第一剑!
“我们以为你赵青龙料事如神,能猜测到此处有一股强大的势力,保护着魏九千岁不遭拦阻。
“我们估计你们会派出高手多人来到这里,没想到只有你与这个地丁子前来。
“看来是你寿数已尽,命该如此!
“今日实话不瞒,我夫妻乃是黑衣派的门徒。他姓宁名俊彦,我姓韩名灵子。”黑衣女慢慢地道。
“何人邀你们夫妻来此?”赵青龙问道。
“是侯青与法图大师奉魏九千岁的侄儿魏良卿、魏良新之命,去西……”
黑衣男子赶忙打断了黑衣女子韩灵子的话,道:“赵青龙,劝你几句,不知你识不识时务?”
“要劝说什么?”
“劝你远离开此处,寻一隐身之处修心养性,莫再称己天下第一剑及天下第一神功。若不听劝告,那就莫怪我们无情了!”
“地煞星”王泰的元气已完全恢复,听到这黑衣夫妻二人是魏忠贤邀来的,心中早已气得如同油煎。
此时闻听黑衣男子一席劝话,更是怒火满腔,在一旁骂道:“王八蛋住嘴,我早猜出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要想我大哥离开此处,除非你们两个狗男贼女与魏忠贤老儿一起去见阎王!”
宁俊彦、韩灵子夫妻被骂得也火冒三丈,宁俊彦抖手向“地煞星”王泰甩去一掌。
赵青龙见宁俊彦出手甩掌,知道这一掌只有五成的劲道,便向王泰喊道:“五弟接他的一掌!”
王泰本以为赵青龙这时定会出手,没想到赵青龙让自己出掌硬接。
他听到赵青龙喊声,怎好怠慢,赶忙凝运如来神功,去硬接宁俊彦的来掌。
宁俊彦见王泰出掌,赵青龙并没出手,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认为王泰的功力已被他卸消尽了,而且中了他的神功毒,一个时辰之后,便会自毙而亡。
没想到王泰不仅没有中毒,反而出掌,劲道还比原来那一掌强上一筹。
然而,他狂傲自高,仍认为王泰的出手只是鸡蛋碰石头,故用掌背与王泰硬碰。
只听“砰”的一声!
王泰歪了歪身子。
宁俊彦却连退五步,亏他轻功不弱,不然便会脚踩空处,从大树上掉下深涧。
“王八蛋宁孙子,我以为你有移山倒海之力,没想到你不过如此!”
“哼!矮小子,都怪宁爷爷小看你,才吃了此亏,来接我第二掌!”
宁俊彦言罢,不等身子稳住,出手一掌,身子疾扑向了王泰。
赵青龙在一旁看得清楚,见宁俊彦掌心中发出了一股黑气,知道劲道中有毒。若二掌相碰,王泰必中毒无疑。
赵青龙想到此处,喊道:“五弟不要与他对掌,可用金刚神功逼他!”
王泰闻言,深吸一口气,提气丹田,把周身的力道凝运在右掌上,大叫一声道:“王八儿掉下树去!”
宁俊彦冷笑一声,道:“不知谁掉下树……”
“树”字出口,只听“砰”的一声。
两人两掌相碰,响声如雷,震得树叶哗哗而落,林中的禽鸟顿时惊得飞向空中,草丛里的野兽骇得奔回山洞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