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风想回头看,却听到丘荣在喊道:“晓风不要惊慌,你服下我的‘九转还阳金丹’,元气完全恢复,又成为童体了。”
听到此话,赵晓风吃惊不小,他心中暗想:“他怎么能看出我的童体己破,说我又成为童体了?”
丘荣见赵晓风一脸惊愕的神色,猜到他的心思,哈哈大笑道:“晓风,你的童体己破,这一点瞒了别人可瞒不了师父!”
“我在长江浪中救你,把你背到无底魔洞时,你的童体未破,元气也未损。但是,这次在天龙山你与黑狐妖交手,师父在一旁便看出你的元气不足,精气受损了。”
赵晓风听到此言,心中更是吃惊,暗自思忖道:“我与十五妹在古林之事,难道被他知道了?”
丘荣瞅了赵晓风一眼,继续道:“晓风,功乃精气,练功就是要练精化气,练气化神,此乃气功。”
“师父乃一被迫失去童体之人,我之所以在无底魔洞研练九转还阳金丹,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让失去童体之人服下此丹再次恢复童体。所谓还阳,其意即在此。”
“你如今已服下三粒九转还阳金丹,童体已经恢复,精气十足,从此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了。”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又瞅了赵晓风一眼,问道:“晓风,你跟师父道出实情,在大漠沙海究竟遇到了何人,令你动了欲念破了童体?”
赵晓风万万没有想到丘荣竟是如此厉害,要自己言出藏在心中最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事情。但是,丘荣有两次相救之恩,既然追问,又怎能不谈呢?
于是,他只好将自己在古林中与十五妹袅莲相遇的事,从头至尾向丘荣叙述了一遍。
丘荣不听赵晓风的叙述还好,听了赵晓风之所言脸色顿时大变。
此时,他自己也不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喜悦、怨恨、愤怒,种种情绪都交织在一起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自言自语地道:“如此,我就不再为女儿担心了!”
赵晓风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丘荣此言之意,惊疑地问道:“恩师,此话何意?”
丘荣神色凄苦,仍好似在自言自语道:“晓风,你救了我的女儿,你使她走上正道,你是我老鬼的恩人!”
赵晓风听了此话仍感莫名其妙,但却从话中听出了十五妹是丘荣的女儿,便问道:“恩师,你是说我救了你的女儿,难道十五妹是你的女儿吗?”
丘荣点了点头,道:“是的。”
赵晓风诧异地问道:“她怎会是你的女儿呢?”
丘荣凄冷地一笑,道:“那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刚说了这一句,他便止住了。
赵晓风此时多么想了解十五妹的身世,更想知道十五妹母亲究竟是谁?
他从丘荣的话中猜测十五妹的母亲便是黑狐妖,但又拿不准,见丘荣把话止住,急切地问道:“恩师为何欲言又止?”
丘荣长叹了一声,道:“伤心的往事,还提它干什么呢?”
赵晓风道:“恩师,你已经言出十五妹是你女儿,又让我叙了真情,还有什么隐情不可告诉弟子呢?”
丘荣知道自己若不说出实情,赵晓风定会追问不休,又叹了一声,道:“好吧,我都告诉你。”于是,他叙述了二十年前伤心的往事。
二十年前,丘荣二十出头,他拜黑衣派掌门汝真云为师,与宁俊彦、黄胜为师兄弟。汝真云之妻甄美荣也收了弟子四人,大弟子韩灵子、二弟子寒梅、三弟子雪梅、四弟子洪碧霄。
汝真云、甄美荣去世后,宁俊彦成了黑衣派的掌门。为了达到称霸武林之目的,宁俊彦与韩灵子研炼了“三毒”的内功与“扬幡招魂”的邪术。
“三毒”可以使中毒者立刻变得痴呆、昏迷、似丧魂失魄。
“扬幡招魂”乃一邪术,用“三毒”的内功施展,可使中毒者顿时欲火如焚。
宁俊彦、韩灵子以为将这两种邪术向黄胜、丘荣、寒梅、雪梅传授,便可为黑衣派争得天下。
谁知,丘荣却不愿练“三毒”的内功,更不愿练“扬幡招魂”的邪术。
但他不敢违抗掌门之意,明里研练“三毒”内功与“扬幡招魂”
邪术,暗里却自研出九宫九天玄女神功。
九宫九天玄女神功,可破“三毒”内功与“扬幡招魂”的邪术。
一天,丘荣偷练九宫九天玄女神功,被师妹雪梅看到了。雪梅对丘荣早就产生了爱慕之情,见丘荣在偷练自研的神功,当然不会去告发。
但她知道若是让掌门知道了,丘荣便要功废命丧。
有几次她想向丘荣直言相劝,但丘荣的这种做法与自己的想法一致,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是在丘荣偷练九宫九天玄女神功时,她总是暗中保护,以免让他人知道了,对丘荣不利。
雪梅的容貌极为俊美,黄胜对他早已产生了觊觎的念头,那几天,黄胜找不到心上人雪梅,心中狐疑,不知究是何因?
一天夜里,黄胜见雪梅独自一人而行,便悄悄在后紧跟。
雪梅没有想到黄胜在自己的身后,又来到了丘荣偷练功夫之处。
她站在一个隐身之处,一边观看丘荣的练功,一边注意着有无他人来此。
黄胜本是跟踪雪梅而来,见雪梅来到这里后隐身不动,开始并不明白是何原因,顺着雪梅目视的方向看去,终于明白了一切。
黄胜发现此情况后,知道雪梅心中根本没有自己,只有一个正在偷练外门功夫的丘荣,心中十分气恼。
他本想闪现出来责问丘荣,但转念一想认为还是禀告掌门为好,让掌门前来废了丘荣的功夫,甚至杀了丘荣,又何愁雪梅不归自己?
黄胜打定了主意,便悄悄离开,奔去向掌门大师兄宁俊彦报告。
然而,宁俊彦、韩灵子应魏忠贤侄儿魏良新之邀,两人皆去了中原。
黄胜见大师兄、大师姐皆不在,只好去告诉师姐寒梅。他向寒梅说了丘荣偷练外门功夫之事,却不提雪梅。
谁知,寒梅心里也爱上了丘荣,只是韩灵子对她管得紧,每晚都要传授她武功,故没有机会与丘荣接触。因此,她知道此事后,便想借此机会去救丘荣一命,然后向丘荣吐露真情,同时逼迫黄胜不可将此事禀告大师兄和大师姐。
黄胜怎知寒梅之心意呢?他将此事告诉寒梅后,还自以为得计。
寒梅按黄胜所说的地方去找丘荣,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黄胜按寒梅的安排,没有跟随寒梅前往丘荣练功之处,但仍做着自己的美梦。
寒梅飞身到了丘荣的面前,道:“有人说你在此不练师父所传之功,却在偷练门外之功夫,有此事吧?”
“师姐,此话从何说起,我何时练过门外之功,你听何人所说?”
“除了黄胜,还有谁来看你练功呢?”
“黄师兄为什么要无中生有,造出这种谣言来害我?”
“他是为了与你争夺一个心上人。”
丘荣听到此话,不由大吃一惊,以为雪梅师妹暗中保护自己偷练异功,被黄师兄暗中看到了。
寒梅道:“实话告诉你,你我姐妹兄弟四人,数我为大,功夫也强你们一筹,以后这黑衣派的掌门非我莫属,所以黄胜便对我产生了爱慕之情,但我并不喜欢他,见他对我有爱慕之意,就对他流露出对你的……”
“对我的什么?”
“情爱!”
“不,我……我不能爱你!”丘荣叫道。
寒梅深情地道:“丘弟,今晚月圆花好,正是你我定情的吉日良时,何不就在那绿荫之下,成了我们的百年姻缘呢?”
丘荣闻言发急了,赶忙道:“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师姐并非你所想的那种人。我虽是你的师姐,只比你大几个月罢了。其实!我爱慕你已久,若不是大师姐管我甚严,只怕我们早巳成为夫妻了。”
寒梅又道:“我求你今晚先给我一个小小的安慰,行吗?”
“这……有什么好安慰的呢?”
“我所求不多,只求你过来吻我一下,这便是对你师姐的一个小小安慰了!”
丘荣一心想着寒梅离去,万没想到寒梅又提出了这个难题,站在那里他真不知如何是好了。突然,十丈处有轻微的声响。
丘荣急忙抬头向声响处望去,见一条黑影一晃而逝。
站在丘荣不远处的寒梅,顿时拔身而起,向那条黑影斜飞而去。
这一切皆突如其来,丘荣惊慌失措,呆呆地站在那里。
一阵风吹来,一条黑影扑来。
“师哥!”一声惊恐的喊叫。
“雪梅妹,是你?”丘荣醒悟过来。
“快随我走!”雪梅悄声道。
“走往何处?”
“来不及多语了,走!”
瞬间,两条黑影消失在崎峰山下一遍柏树林中。
“师妹,你……”
“你为什么不去吻她?”
“因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愿,我心目中只有一个人,并非是她!”
“你心中的人是谁?”
“她暗中保护我练功,默默地关心着我;她设法引走毒蛇,让我不受其害……”
“别说啦!”雪梅喊了一声,便向丘荣扑了过去,倒向丘荣的怀中。
丘荣紧紧搂着雪梅,一颗心剧烈地跳动。
“丘哥,你真的爱我吗?”
“这还有假,我丘荣对天发誓,非你不娶,若有二意,便……”
“不要赌咒,你能有此心意,师妹就心满意足了。”
“雪妹,这还不够,我们要做一对长久的夫妻!”
“不行,姐姐她岂能答应?”
“我们二人逃出这崎峰山,去找一隐身之处。”
“只怕难逃出去。”
“我看可以逃出去,咱们说走就走!”
“好!”雪梅才应了一声,便听到柏树古林的深处传出了阴森森的笑声,凄厉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一条鬼魅似的黑影,从柏树古林的深处飞起,陡地出现在丘荣、雪梅面前。
丘荣、雪梅见到这条黑影,惊慌失措,脸上顿时露出恐怖的神色。
静悄悄的古林内,骤然充满了紧张的气氛,紧张得令人感到窒息。
寒梅冷冰冰地瞅了雪梅一眼,问道:“你真的也爱上了丘荣?”
“姐——”雪梅凄苦地叫了一声,跪在地上。
寒梅厉声喝道:“跪下干什么?我要你回答我的话。”
雪梅听到这喝声,浑身战栗,跪在地上低下头去,更不敢出声了。
寒梅显得不耐烦了,又喝道:“快回答我的话呀,难道你变成哑巴了?”
“姐……”雪梅颤抖着叫了一声。
寒梅怒气冲冲地道:“不要叫我姐,我们现在是情敌,是仇人!
你快告诉我,你真的爱上丘荣了吗?”
丘荣站在一旁,见寒梅威逼着雪梅,心里实在不忍。但他作好了准备,一旦雪梅说出真情,寒梅出手,他就与寒梅拼个鱼死网破。
停了片刻,雪梅逐渐冷静了下来,她咬着牙,壮起胆子,看了丘荣一眼,然后抬起头来,对寒梅道:“不错,我是真的爱上了丘荣!”
一听到这话,寒梅双目射出凶狠之光,阴森森地道:“你的胆子倒不小,竟敢与我作对!”
雪梅赶忙道:“不,不,小妹不知姐姐对丘师哥也有情意,所以……”
寒梅恨恨地道:“我爱丘荣,你怎会不知道呢?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引开?”
雪梅自己也不知为何胆大了起来,听了寒梅的责问后,竟冲着寒梅回答了一句:“因为我们早就相爱了!”
寒梅“哼”了一声,道:“所以你就把丘荣勾引到这里,计议着背叛师门!”
雪梅心里一惊,怯怯地道:“不,我们没有背叛师门之意!”
“那你们为什么要去找一隐身之地?”
“那只是怕……”
“怕我不同意你们相爱吗?”
“是的。”
“你很聪明,也很能干,但你没想到我要比你棋高一着,你的那些鬼把戏瞒不了我。实话告诉你,我绝不会答应丘荣爱你,更不允许你再爱他!”
寒梅又威胁道:“你放明白些,如果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雪梅听到此言,打了一个寒噤,心中暗自思忖道:“自己若强硬下去,难免一场拼杀,二人只怕也难胜这个心狠手辣的狐妖。不如且躲过她,再寻机与丘荣相约,一同逃下山去……”
于是,她强压下内心的愤怒,笑道:“姐,我们姐妹何必为此而结仇,若姐姐爱上了丘师兄,妹妹又岂敢相争?愿姐与丘师兄结成百年之好!”
言罢,她径自离开了柏树古林。
丘荣听了雪梅这番话,理解雪梅这么做的意思,他沉默不语,等待着寒梅与自己交谈。
寒梅见雪梅离去,一时高兴万分,但她想了一想,却又生起疑来,暗自思忖道:“雪梅难道真的愿意把丘荣让与我吗?会不会是个权宜之计?我必须先说服丘师弟,只要他应下我的求爱,我就让他今夜……”
她刚想到这里,突然一阵惊叫与怒骂之声从柏树林外传来,打破了她正做的美梦。
丘荣听出这是雪梅在喊叫,好像是在柏树林外的一个山洞中,顿时心急火燎地问道:“师姐,这是何人在喊叫?”
寒梅当然也听出是雪梅在喊叫,心忖道:“这定是黄胜缠住雪梅了,这太好了,若是让黄胜强占了雪梅,我就不必再用心思了!”
听到丘荣的话后,她笑了笑,道:“丘弟,实话告诉你吧,黄胜早就对雪梅有了情意,这定是黄胜缠住雪梅了!”
“我估计,雪梅从这柏树林中出去,她却又不甘心,藏身山洞内想知道我对你究是如何,这一来正好给黄胜一个机会。”
丘荣听到此言,如雷轰顶,急叫道:“不行,雪梅她不爱黄胜,我得去救她!”
寒梅见丘荣要走,急忙拦住了丘荣,道:“丘荣弟,你就别操这份心了,你我结成夫妻,让黄胜与雪梅也结成夫妻,岂不大家都好!”
丘荣怒喝道:“不,我绝不允许黄胜强迫雪梅去爱他,快闪开!”
寒梅仍拦住了丘荣,抱怨地道:“如此看来,师姐也是在强迫你爱我了?”
丘荣一心要去救雪梅,哪有心思跟寒梅多谈,便顺口说了句:“是的!”言刚落音,他已晃身而起,向柏树林外飞去。
寒梅见丘荣飞走,心急火燎,但她不敢拦阻,怕跟丘荣闹僵了,只好紧跟着丘荣向柏树林外飞去。
叫喊声从一个山洞内传出,那山洞在柏树林外约十丈远的地方。
丘荣穿出古林瞬间便进入洞内。
进洞后,他见雪梅穴道被点,衣服已被黄胜扒光,顿时怒火燃胸,二话不说,抖手便拔出长剑向黄胜刺去。
黄胜只顾自己的美事,几乎是忘了一切,直到丘荣的长剑快要刺到他身子时,才发觉有人在身后行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一个风摆杨柳,闪开了丘荣的长剑。
丘荣顾不上去刺杀黄胜,伸手去解雪梅的穴道。
黄胜见丘荣夺去自己到手之食,怎不恼怒?他趁丘荣伸手去解雪梅穴道之际,疾快拔出长剑向丘荣刺去。
丘荣只顾去救雪梅,没有防备黄胜的长剑刺来,眼看就要丧命于黄胜之剑下。山洞内,却忽地响起了一声吆喝:“住手!”
听到这喝声,黄胜竟立刻收回了长剑,倒退了三步然后,他神色惶恐地叫了一声:“师姐!”
这喝叫之人,原来便是寒梅。寒梅瞪了黄胜一眼,厉声道:“黄胜,你敢动丘荣一根寒毛,师姐我便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黄胜吓得面色惨白,浑身战栗,道:“师弟……不……不敢……只是……吓唬……一下……”
寒梅挥了一下手,不耐烦地道:“不要说啦,快给我滚出去!”
黄胜此刻也巴不得溜走,听到寒梅的话后,迫不及待地向洞口奔去。
丘荣早巳气得五脏如焚,七窍生烟,恨不得立毙黄胜之命,怎能让他黄胜一走了事?
他见黄胜向洞口奔去,顿时晃身一跃,陡地拦住黄胜的去路,疾出剑刺向了黄胜的咽喉。
黄胜的功夫略高于丘荣,见丘荣一剑刺来,他一翻手腕,手中之剑顿有九朵莲花,不但拨开了丘荣刺来的长剑,而且逼得丘荣闪开。
丘荣一闪开,他便纵身飞出了洞口。
丘荣本想追赶,却又不放心雪梅,只好仍留在洞内,但他的怒火末息,转身见到寒梅,便骂道:“女狐狸精,女妖精,为何放走了黄胜?”
寒梅见丘荣不但不感谢自己,反倒辱骂自己,气得眼睛冒火,身上冒烟,真想出手把丘荣击毙在崎峰洞内。
但她实在是太爱丘荣了,舍不得伤了自己的心上人,听到丘荣的辱骂,只是冷笑一声,道:“丘弟,你骂我是狐狸精、是妖精,但你有什么办法来对付我?”
丘荣气愤地道:“我杀了你!”
寒梅惨笑道:“太好了!能死在师弟之手,我也是值得的,你就动手吧!”
丘荣负一时之气,骂不绝口地持剑扑向了寒梅。
剑尖刺往寒梅的咽喉只差三寸,只要再进三寸或者手腕一硬,寒梅便要立刻倒地。
但是,恰在这时,丘荣的手腕软了,他的剑凝住不动了,剑尖颤动着不能往前刺去。
“审”的一声,丘荣的长剑落地。
寒梅问道:“丘师弟,你怎么啦,为何不将剑往前刺我呢?”
“我……我……”丘荣说不出话来。
寒梅笑了笑,道:“我代你说了吧,因为你爱我,所以手软了。
说实话,我倒愿意死在你的手里,让自己做一个情人剑下的风流鬼,可是你却不忍心,这说明你爱我,心里有我……”
“不,我不会爱你,心里并没有你!”
“你若不爱我,为何不刺我呢?这不说明你对我有情吗?”
“这绝不是爱你,我是念同师学艺之情,不然,绝不会饶你。”
寒梅听到此言,脸色突变,满腔之怒火一触即发。
但她毕竟是一个不凡之女魔,仍缓缓地把怒气强压下去,笑里藏刀地道:“丘荣,你真的不爱我?”
丘荣气愤地道:“是的,我绝不会爱你。你快离开这里,不然,我们闹翻了脸,谁也别想活!”
寒梅见丘荣态度如此坚决,那强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涌上了心头。
此时,她真想与丘荣同归于尽,让两人死在一起,但还是强忍住心中之愤怒,长叹一声,道:“丘师弟,你能说一说不爱我的缘故吗?”
丘荣正在气头上,生硬地回答道:“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非雪梅不娶,劝你对我趁早死了心吧。”
寒梅有生以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轻辱,气愤到了极点,但她仍强忍住心中之愤怒,道:“丘荣,你能说一句爱我的话吗?”
“不,我绝不会违心地说这样的话。”
寒梅的脸色变得铁青,恶狠狠地道:“丘荣,你的心真的不会改变吗?”
“海枯石烂,我丘荣的心也不会改变。”
“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叫你改变?”
丘荣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并不惧怕寒梅的威胁,听到寒梅的话气愤愤地道:“寒梅师姐,你是不是在白日做梦?”
“试问,你用什么方法可以改变我的心,你可以出手把我杀了,但不能改变我的心。我的心永远也不会改变!”
寒梅气得脸色惨白,目光中射出了慑人的光辉,流露出了腾腾的杀气。
雪梅见到寒梅凶恶之神色,心知不好,暗自担惊,赶忙在旁叫道:“丘师哥,你不要如此,你快答应姐姐之求爱吧!我求求你了!”
丘荣默然无语,没有答话。
雪梅又叫道:“丘师哥,若你不应下姐姐之求爱,我便在此以死与你相别了!”
丘荣仍未作声,但心里却在想:“若是由此一死,倒也痛快,比这样活着痛快!”
寒梅见丘荣沉默不语,冷笑一声,道:“哼,丘荣,我已说过让你活着,更不让雪梅去死,但要叫你永远得不到雪梅!”言罢,她出手点了雪梅的穴道。
雪梅穴道被点,不能动弹,但仍在恳求着丘荣,道:“丘师哥,我求你应下姐姐的求爱,不要再爱我了,我求你……”
丘荣见寒梅的双目中射出了冷森森内含阴险毒辣的光,猜想着寒梅将使出最凶恶的手段,心里也在担忧,但是,一瞬间却见寒梅的目光又变得如秋水荡漾,荡漾着万缕情丝。
丘荣一接触到寒梅的这种目光,顿觉春情冲动,难以自持。他急运九宫九天玄女神功来抵御寒梅所施展的“扬幡招魂”之术,但却已来不及了。
一股莫名的欲火袭遍了他的全身,他顿觉浑身燥热,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小腹,接着又滑到了自己的腿间。
啊,那儿不知何时已挺立了起来,且将裤裆顶成了一座小山。
他忙捂住下身,同时下意识地朝寒梅望了一眼。
那原本让他厌恶以极的寒梅不知何时竟突然变得楚楚动人起来,一双魔幻般的双眼淫邪地注视着他,樱桃小口翕动了数下,发出了甜美悦耳的声音:“丘弟,你是不是觉得很热啁,瞧你的额头都是汗,来,姐姐帮你把衣服脱去。”
说罢,她便像条水蛇般游到了丘荣的跟前,一手勾住丘荣的脖颈,一手去解丘荣的衣带。
她的秀发在丘荣的胸前轻轻抚动,手指趁着解的当儿,不停地在他身上摩娑。
“扬幡招魂法”之术本就能使人性欲勃发,催情促欲,再加之一个美艳的女人在其怀中风骚撩拨,丘荣哪还忍受得了,他一把便将寒梅紧紧搂住,滚烫的嘴唇不停地在她的面颊、鼻尖、耳畔、樱唇上吻个不休。
寒梅一边故意大声呻吟着,一边望向雪梅,显然,她正是要让雪梅看到这一切。
雪梅想转过头去,想用手堵住耳朵,但她的穴道被制,什么也做不起来,只能眼巴巴地瞧着两人交欢。
丘荣的手撩开了寒梅的裙摆,不停地揉摸着她那雪白细嫩,让人垂涎欲滴的大腿。
寒梅的玉腿从裙子下面露出,丘荣无意间竟看见了寒梅的薄丝内裤,裤中隐藏着的那束黑色绒毛集体在不停地召唤着他。
他立刻便将自己的腿挨了上去,那条伸出裙外的玉腿立时便给他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他立刻又将手掌按了上去,并一路朝寒梅的裆部摸去。
寒梅娇吟一声,也伸出玉掌,悄悄地捉住了丘荣的“肉棍”。
丘荣的双腿顿时颤抖起来,他口中大叫着,下体不断地朝寒梅靠去。
寒梅的脸上泛起了红光,忽上忽下地揉动着。
她冲着旁边的雪梅道:“雪梅,你看见了吧,你心爱的男人已经完全属于我啦,他完全是我的啦!”
说完,她的玉手伸到下面,直将两个圆球托在了手中。
顿时,丘荣狂吟一声,像疯了一般“唰唰”撕下了寒梅的衣裙,接着又揪住雪梅的内裤将它一撕两半。
一具美艳的胴体立刻裸露在他眼前,白皙、细腻、柔嫩……像鲜花一样。
两只雪白丰满的双峰在他的眼前晃来荡去,令他魂摇天外。
丘荣的手一下便按在了上面,一边使劲搓揉,一边不停地拨弄起那两颗挺起的异珠。
寒梅喘息着,尽情晃动着下腹和玉臀……接受着丘荣的抚爱。
她腿间紧闭的“桃源花洞”此时早已洞门大开,如蜜的琼浆不断地从洞内流出,浸湿了丘荣的大手。
这时丘荣再也按捺不住性欲的冲动,原始的欲望如洪水般爆发了出来。
他使劲分开寒梅的双腿,又让它们弯曲起来,搭在自己的双肩上,然后……
“啊……”寒梅腾云驾雾般地呻吟着。
她感到体内的血液像岩浆一样在奔突,激情烂漫、云雾枭枭、情意绵绵……
在丘荣疯狂凶悍地冲击下,她感到了欲仙欲死般的满足。
看见寒梅亢奋的娇容,丘荣更是精神大作,他那每一次有力地撞击都伴随着寒梅淫荡的尖叫声,令人更加狂乱……
但这尖声的嚎叫却如一根根利刺在不断地扎着雪梅的心头。
雪梅恨得咬断牙根,心中难以容忍,却又无力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怨恨自己的命苦,怨恨寒梅的阴险毒辣,却也怨恨师父不该练出“扬幡招魂”的魔法。
山洞内静悄悄的,只有那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
丘荣中了魔,失去了理智,在经过一番疯狂的行为后,有气无力地闭上了双目,并未清醒过来。
寒梅经过一阵狂荡的交欢,仍感意兴未尽。但令她更烦恼的是,丘荣一会儿醒悟过来会怎么样?
于是她疾快出手点了丘荣的穴道。
魔法解除后,丘荣清醒了过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十分痛苦。他想起身与寒梅拼了,却不能动弹。
寒梅柔声道:“丘弟,你现在还有何想法?”
丘荣怒声道:“披着人皮的妖精,你敢解了我的穴道,我自会给你一个答复!”
“丘弟,你不要如此发怒,要知道我把身子都给了你,我二人已成为夫妻了!”
“不知羞耻的狐狸,没想到你竟干出这样卑鄙的事来,我绝不能饶了你,若是我不雪此奇耻大辱,永世也不会罢休!”
寒梅目射寒光,威胁道:“你敢再骂!”
丘荣仍骂不绝口:“妖精,任你用如何手段,丘荣绝不会爱你!我要杀你,剥你,剐你!”
寒梅见丘荣辱骂,不肯向自己屈服,一时气得浑身冒火,七窍生烟。
她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猛地伸出了双手,展开十指魔爪抓到丘荣那俊美的脸上,顿时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雪梅见状,惨叫一声:“丘荣——”顿时昏了过去。
寒梅又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这笑声是悲痛的、苦涩的,却又那么令人惊心动魄。
在笑声中,她飞出了山洞。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丘荣又苏醒过来了,他突觉有人在自己的身旁,睁开了双目,吃惊地问道:“你……你是……何人?”
“鬼见愁!”那人回答道。
“鬼见愁?”丘荣诧异地望着那人。
“不错,我叫鬼见愁。”
“这……这是什么地方?”
“鬼谷洞!”
“鬼谷洞?”
“对!”
“我怎会到了这个地方呢?”
“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姑娘把你交给了我,她求我一定要救你一命,并助你恢复元气。”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雪梅。”
“雪梅?”丘荣一怔。
“是的,她是你的师妹。”
丘荣听到鬼见愁的话,似如梦方醒,急切地问道:“雪梅她在何处?”
鬼见愁回答道:“她被你的师姐寒梅和师兄黄胜弄走了,不知她现在何处?”
“她还说了些什么?”
“她还给了我一丸解药,说是可以助你恢复功力,在与她分手时,她一再要我告诉你……”
丘荣急不可待地问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快说呀!”
“她临走之时,一再求我对你说,要你坚强地活下去,重新练习‘九宫九天玄女’的神功,到时候,你的大仇可报。”
“雪梅可对你说,何时何地与我相见?”
“她没说何时何地与你相见。”
“没说何时何地相见,我怎与她计议,去找那心狠手辣的妖魔报仇呢?”
“丘荣,你怎么这样糊涂?你那雪梅师妹绝不可能与你相见了!”
“为什么?”
“她被寒梅、黄胜弄走,看来是凶多吉少,所以才没言出与你相见的时间地点,只是要求你苦练武功,替你自己也替她报仇,快服解药吧!”
丘荣听到鬼见愁之言,觉得有理,便接过解药服下。
解药服下后,他全身的骨节响皆,身子如火烧一般,不断地渗出了汗水,顿时感到浑身有了力量,“呼”的一声,他一下子站了起来。
“噗嗵”一声,丘荣站起身来后,又跪在鬼见愁的面前。
鬼见愁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丘荣道:“弟子拜见师父。”
鬼见愁一怔,道:“这怎么能行呢?我一生只知当徒弟,却不会当师父,而且我还有一事要办,怎能在此传你武技呢?”
“师父还有何要事?”
“我有一个师弟,已十多年不见他的踪迹,不知是生是死,死又死在谁手?活又活在何处?师父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但我走遍天下的高山大川,仍未找到我这位师弟,却于无意间在这鬼谷洞中遇到你那师妹雪梅。她恳求我救你之命,我听了她的叙述,同情你的遭遇,故应下了她的要求。”
“这便是事情的经过,但是这做师父之事我却没有想过。”
“师父若不应下弟子之请求,不愿传授弟子之武技,弟子又怎能去报仇呢?若不能报仇,忍着耻辱苟且偷安地活下去,倒不如一死为好!”
言罢,他泪流满面,便欲碰头自毙。
鬼见愁赶忙止住丘荣,道:“你千万别如此!你的如此心情,我怎好不答应呢?”
“谢师父的恩典!”丘荣言罢站起身来。
一个报仇心切,从师父苦学武艺。
一个爱打不平,精心向弟子传授绝技。
一眨眼,三年过去了。
“鬼见愁”余少卿因要去找师弟,见丘荣已掌握了自己所传的武技,便向丘荣吐露出自己的想法,与丘荣分了手,又去找师弟去了。
余少卿走后,丘荣痛定思痛,往事历历,一件件展现在眼前。他决意继续苦练师父所传之武技,提高自己的轻功、内功,以达上乘之境界。
过了一段时间,他为了让自己隐身不露,便到了六盘山与须弥山的交界处那个无底魔洞内藏身。
在这里,他自创了“无极六气神功”的武学秘诀,还研练了专克寒梅“扬幡招魂”的“九转还阳金丹”。
当他把“九宫九天玄女神功”与“无极六气神功”皆练至化境,认为报仇的时刻到了,正要出洞寻找寒梅、黄胜报仇,事有凑巧,刚好碰上寒梅、黄胜等黑衣派弟子去金陵找苏玉报仇,便尾随着这伙人前往金陵,想寻找机会杀了自己的仇人。
于是,丘荣在长江中心救了赵晓风。
丘荣一气叙完了自己的经历,从二十多年前的伤心往事,直到在长江中救起赵晓风。
赵晓风含着眼泪听完丘荣的叙述,知道了丘荣所经历过的一切,非常感动。他关切地问道:“恩师,你那女儿看来是黑狐妖所生的了?”
丘荣回答道:“是的。”
赵晓风疑疑惑惑,他并不希望袅莲是黑狐妖之女。
丘荣道:“晓风,我现在便将九宫九天玄女神功与无极六气神功的武学秘诀传你,你听了立刻能够领会。”
“你的达摩神功,已臻化境,又掌握了卸形神功与掌心雷电神功,若再加上我的九宫九天玄女神功与无极六气神功,一共有五大神功了。”
“五大神功之武学秘诀皆为你所掌握,若施展起来,真乃玄秘莫测,天下何人能够抵挡?”
赵晓风早就想成为天下无敌之人,听到丘荣此言喜得心花怒放,其它一些烦恼顿时便烟消云散了,笑道:“恩师,那就请您老将这两大神功之武学秘诀传授于弟子吧!”
丘荣道:“晓风,除了这两大神功,我还要传与你‘九宫九天玄女’的剑法秘诀。在山洞,你与黑狐妖对剑,她所施展的正是九宫九天玄女剑法。”
赵晓风闻言更为欣喜,道:“如此更好,我可施展无极六气神功抵御其邪术,用九宫九天玄女剑法把黑狐妖击毙。”
丘荣一边加快了飞行,一边对赵晓风道:“晓风与我并肩行,我说着你用心记下!”
“好!”赵晓风应了一声,追上去与丘荣并肩而行。
丘荣一一将九宫九天玄女剑法秘诀告诉赵晓风。
丘荣道:“在天龙山的山洞中,寒梅使用了九宫九天玄女剑法击你天庭宫,亏得你剑法精湛没被击中,但你没防她从剑光中发出的九狐蛇胆毒气,故中了毒。”
赵晓风问道:“她剑光中还含有毒气?”
“对,运功可使毒气从剑光中发出,你要运达摩结踟趺坐的降魔密宗玄功,以及握固之法抵御毒气,方可击败黑狐妖。”赵晓风听了此言,心中顿时领悟,兴奋地道:“多谢前辈之指教,使晚辈知晓了黑衣派内宗武技之奥秘,实乃受益非浅。晚辈要拜你为师,你可收录?”
“无须多说,今日我就认你为无底魔洞的第一大弟子,王慎与艳莲知道了,自然欢喜,现在,你速去把黑狐妖引至一处,与她拼斗个高低。”
“师父放心,弟子定击毙那女妖之命,为师父报了深仇大恨,不过,弟子有一请求,不知师父可否应下?”
“何事?”
“让弟子儿一见师父的金面。”
“这……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
“师父的面容被女妖毁坏,视之犹如鬼怪,还是不视为好。”
“弟子见到师父之真貌,知晓黑狐妖将师父之面容毁至何等程度,当可增添弟子对黑狐妖之仇恨,与她交手时也就更为凶狠了。”
“此言虽有理,但还是不见为好。你可知王慎、艳莲也曾想见我的真面?”
“至今你没让他们一见吗?”
“不,让他们见了一次,可是,却让他们吓得魂飞魄散,以后再也不敢见我真面了。”
“弟子不会吓得魂飞魄散的。”赵晓风想了想,又道:“师父,据说王慎弟被黑衣派一女弟子缠住,这女弟子便是艳莲吗?”
“是的,你必须尽力成全他们的好事,艳莲这姑娘不错,再说要破方士杰弟兄的‘九曲黄河八卦阵’,若没有艳莲去向她父亲取到图纸,只怕不易成功。”
“好吧,既然你要看师父之真面,且停步,师父就让你看上一眼。”言罢,他取下了蒙面的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