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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决胜负叔侄三对掌

    孤剑震中原司马陵飞起一剑,朱比南恍如不视,既不出手招架,也不闪身躲避,只听哧地一声,这一剑刺在他的左肩上,鲜血狂涓而出。司马陵见朱比南这般模样,心中惊异,将剑一撤,后跃丈余。再看朱比南,嘴唇颤抖,喉中咯咯作响,接着,身子一软,扑通摔倒在地。“中毒!”铁剑先生首先醒悟,走到孤剑震中原身边说:“看这模样,他定是中了唐奇的暗算。仗他功力深厚,逼住了毒气,这番争斗,真力消耗过大,毒气散发。”司马陵眉头微微一皱,对朱比南说:“你只要答应老夫刚才提出的要求,不但不与你为难,还负责替你化解所中剧毒,怎样?”朱比南只是抬头怨毒地瞪了他一眼,无力地垂下头去,默默不语。这时,那几位各派掌门面露喜色,慢慢围拢上来,火阳真人和终南剑圣,更是激动地心头狂跳,一步步逼近朱比南,看样子要把他乱剑分尸了。司马陵突然伸手拦住大家,说:“诸位且慢动手,此人身后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还须在他身上查明,此时不到杀他的时候。”回头又对朱比南说,“老夫的要求,对你有利而无害,你休再执迷不悟!”朱比南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睬,暗自调息,想逼住毒气。司马陵几番碰壁,有些恼怒,喝道:“老夫先将你的武功废掉,再替你解去剧毒,看你还怎的?”说着,短剑插入鞘内,欺身上前,骈起双指,向朱比南凤尾穴点去。眼看朱比南的盖世武功要毁在孤剑震中原手中,就听空中有人大叫:“司马兄手下留情!”喝声中,一条黑影如大鸟般飞落当地。司马陵愕然住手,闪目望去,不由心头一懔,倒退了两步。朱比南闻声抬头一看,心中大喜,绝望之情,为之一扫。丹田提一口真气,却顿觉一阵目眩头晕,又俯首在地。来人见朱比南这副模样,疾掠而至,探手扶起他来,急问“你,你怎了?”朱比南已昏厥过去。司马陵对来人说:“蝙蝠客,你来晚一步,他中了唐门巨毒,最多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化为脓血!”净灵大师等听司马陵叫出蝙蝠客三字,脸色一变,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握剑凝视着蝙蝠客的举动。蝙蝠客圆圆的眼睛一瞪,说:“唐门剧毒,还难不住我!”他从怀中取中一个羊脂玉瓶,倒出三粒药丸,用手一掐朱比南的两腮,将药丸倾倒在他的喉中。司马陵道:“此人关系到武林命运,我本来也不打算杀死他。不过……”蝙蝠客皱皱眉,将朱比南托起,说:“他在江湖上所作所为,大悖天理人情,但为何如此,我也想向他问个明白。你不会反对我将他带走吧?”司马陵望了众人一眼,略显为难地说:“此事非我一人独断,你可问众人意向如何?”蝙蝠客一对睛目连连转动,逼人的寒光从各人脸上掠过,问道:“诸位可听清了司马兄的话”净灵大师等人自忖此人武功比自己不知高明多少倍,他要走,谁又能拦住,不禁面面相觑,出不得声。只有太极门陈大先生忍不住拂袖上前,说:“尊驾虽名列‘塞外三尊’之一,武功盖世,但要想就这样将此人带走,未免太容易了吧!”“依尊驾之意呢?”“露点绝招给我们见识见识,否则休想!”蝙蝠客大笑,说:“听说太极门中的‘太极真无’阴阳相生,刚柔相济,乃中原绝学之一。我站在这里不动,由你施展,我若移动半步,便算输,此事交由你们处置,如何?”陈大先生闻言一怔,暗想:世间显然有如此狂妄之人!不过,又回想起当年十里浮沙围歼碎尸人朱靖海,十派五门联手,也只与他打个平手,这蝙蝠客是他的师弟,武功也不会弱。想到这里,他更加小心,沉声道:“尊驾小心了!”陈大先生脚踩八卦,双手一阴一阳,缓缓推住,一股柔中带刚的“太极真无”以极大的力量击向蝙蝠客。只听呼地一声微响,蝙蝠客身上的斗篷暴张开来。陈大先生发出的“太极真无”不但为对方化解,且有一股极强的力道反震回来,陈大先生不由倒退三步。蝙蝠客微笑道:“承让了!”目光又一扫众人,“还有哪位想赐教?”净灵大师等哪里敢出声,目光齐射在司马陵身上。但司马陵双眉紧皱,不发一语。蝙蝠客又问:“司马兄,我弟兄三人,有两人输在你手里,只有在下未曾跟司马兄领教,今日能否赐教?”司马陵眉头一展,不必了,你就将此子带走吧!蝙蝠客有些出乎意外,怔了一怔,随即笑道:“司马兄慨允,在下告辞了!”说罢,身形微晃,斗篷张开,双手平托朱比南,破空而起,瞬时消失在夜空中。就是这身已臻入化的轻功,即令众人咂舌!陈大先生对司马陵说:“可马兄将那小儿放走岂不是放虎归山……”“不然,”司马陵摇头说道,“其中缘由,我一时说他不清,总之,蝙蝠客将朱比南带走,只有利而无害。”众人还是如在九里迷雾中,只有鬼精灵似的蛇谷女尼猜出了几分,她附在陈大先生耳边,低语了几句。陈大先生恍然大悟,对司马陵说:“事不宜迟,就请司马兄拿个主张。”“那就请陈兄赶奔嵩山,然后到塞外聚齐!”然后又对净灵长老等一一吩咐。众人听后,面色凝重,连声应是,急急行礼道别,分头掠空而去。孤剑震中原也告辞了青阳道长,同蛇谷女尼一齐朝蝙蝠客消失的方向,追踪而去。青阳真人见众人皆去,偌大庭院,刚才还嘈嘈杂杂,霎时变得如此空寂,只剩满院尸体,不禁黯然长叹。这时,三元观外又走进个年青人,手持长剑,面如冷霜。他看到满院尸体,惊叫一声:“又叫他杀人逃走了!”青阳道人见他神态,知是找朱比南算账的,上前一问,原来是谢安黎。青阳见他与朱比南不共戴天,略一迟疑,然后向他低声耳语了几句。谢安黎听后,向青阳道了谢,拱手而别,出观而去。青阳真人到后宅去安置死者后事,庭院空无一人。没想到观外还藏着个女子,她见谢安黎出观下山,左右张望,见没人跟着,便跟踪谢安黎而去。一轮红日,从东方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天上没有一丝浮云,也没有一丝儿风。伊克盟杭锦旗北部大草原,十里浮沙,静静地如同处子,绿草茵茵,像是一块漫无边际的地毯,遮掩住了死亡之区的泥潭。曾埋葬过丑女人的小丘上,直挺挺地仰卧着一个年青人,像是被阳光强烈刺激,他懒懒地睁开双眼,环顾一下四周,不由“咦”了一声,挺身跃起。“孩子,你觉得奇怪是吗?”他循声一望,不远处一位老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这老人正是他的二叔蝙蝠客。不用介绍,这年轻人就是大难不死的朱比南了。他不解地问:“老前辈,你怎么把在下带到这里来了?”“孩子,你的来历老夫已知道。江湖上都知道你是我大哥的后代,你为什么在我面前却不肯认呢?”朱比南脸色一沉,口吻也变得不大恭敬:“前辈,您虽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有关我个人秘事,前辈似乎管不着!”蝙蝠客一听,霍地跳将起来,两手搭在朱比南肩上,激动地说:“你在世上的亲人,只有我一个了,怎说你的秘事我管不着”朱比南双肩一塌,闪开身躯,躲在一边,怨恨地说:“二十年前,我父亲在这里被杀,前辈那时为何不管?”蝙蝠客一听,大惊失色,急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朱比南见他这般模样,忖思:二十年前的事,难道他不知道?遂说:“二十年前,中原武林十派五门之掌门在这里举行烹酒大会,联手围攻先父……”蝙蝠客不以为然地说:“十派五门能把我大哥怎样?”“但先父却被一个人出卖了!”蝙蝠客愕然道:“此人是谁?”“在下到处打听,一直没有得到消息。”“这些事你又是怎样知道的?”朱比南就把天山人熊告诉他的话一一向蝙蝠客讲说。蝙蝠客一边听着,脸色急骤变化,听到朱比南对那人的穿衣、形态的描述,不由脱口而出:“莫非是他?”朱比南急忙问道“老前辈知道此人是谁了?”蝙蝠客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朱比南伸手抓住蝙蝠客的肩膀,狂暴地摇撼着,喊道:“二叔,他是谁?他到底是谁?”蝙蝠客也喊道“孩子,你叫我二叔了。”“是的,二叔,你快说,那人是谁?是谁?”蝙蝠客沉默下来,退后一步,摇摇头说:“这不可能,不可能……”他望着慢慢平静下来的朱比南,“孩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师父是谁?”“说来二叔可能不信,师父从来没告诉我他的名字。”“那么,你师父的相貌,可以说出来吧?”朱比南闻言神色一变:“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孩子,为叔的问话,自有道理……”“二叔,”朱比南打断他,“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要是换上别人对我师父有此不敬的念头,我决不让他活命。你别再问了。”蝙蝠客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看着朱比南,暗暗叹了口气,说:“孩子,老夫从江湖传言中,得知你自称是我大哥后人,但对你的身世、师门来历及为何对武林中人如此残忍,均一无所知,故带你到这里来,为的问个明白。”朱比南摇头说:“除了方才告诉你的以外,其他在下实在一无所知。”蝙蝠客忽指一小土丘,问他:“那是什么”朱比南随他手指看去,认出那个小土丘是他亲手埋葬老女人之处,他心中一动,二叔让我看那干什么?便问:“二叔,可曾查出她的身份?”“是的。她可能是跟你关系最密切的人。”朱比南身心不由一震,急问:“她到底是谁”“老夫怀疑她就是你的母亲。”蝙蝠客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说。朱比南虽有些预感,但一当蝙蝠客说出来,还是如雷击顶,口中喃喃道:“您,您说什么?”蝙蝠客知他心中困惑,长叹一声:“不怪你奇怪,连老夫也觉得难以置信。”他忽然问朱比南,“她给你的那枚红蝴蝶呢?”朱比南掏出红蝴蝶,递给蝙蝠客。蝙蝠客接过来,反复查看,忽然圆眼一瞪,喊道:“在这里!”他指着红蝴蝶腹部,对朱比南说,“你看,你看!”朱比南凝神看去,只见那蝴蝶腹部刻着细微小字:“雅丽吾爱,见物速随来人至海心山,余在彼相候。”下面还刻着一个“靖”字和日期。朱比南眉头微皱,说:“这些字句,除了确定此物是先父给那女人的外,别的看不出什么……”“不,你看上面的日期?”日期刻的二月初七日。可朱比南的父亲是在正月初三被害的,怎么能够在一个月后,送红蝴蝶给那女人,更不可能在海心山等候呀!朱比南心中一阵烦乱:“这,这叫……”“这事只有两个解释:第一,令尊根本没有死……”“不,不。先父被害,乃师父亲口对我言讲,况且那些参与了烹酒大会的人,也都供认不讳。二叔,这第一个解释,难以成立。”“那么……”蝙蝠客略一沉吟,“只能是第二个解释,送红蝴蝶的人,就是出卖你父亲的人!”“二叔的意思,是那女人中了暗算,而陷身泥淖”“不错”“可这红蝴蝶是父亲之物,怎会落到外人手中”“所以老夫觉得此人必是你父亲平日最亲近的人。”朱比南若有所悟!“‘塞外三尊’,情同手足,该是最亲近的了!”“你……”蝙蝠客脸色骤变,“你怀疑老夫……”“不,”朱比南急忙解释,“小侄怎敢怀疑二叔!不过,还有三叔萧亦风……”“我那三弟,也有二十年不知下落了。能将他寻找回来,此事定可查个水落石出。”朱比南又问:“那女人虽和先父关系密切,怎可证明她就是晚辈生母呢?”“这……你对童年之事,总会有些记忆吧!”“侄儿只记得从小被恩师抚养,除告诉侄儿,先父是在十里浮沙被十派五门之人所害,命侄儿去少林寺索取血指书……”“什么叫‘血指书’?”蝙蝠客问。“那血指书是十派五门之人,害了先父之后,名的一份誓约。”“血指书得到没有?”“被轮回大师临死以前毁去了。”以指血签“这事又有些奇怪……”“什么奇怪?”“世上最笨的人,也不会在谋害了一个人之后,给被害者的后人复仇的机会,你说是不是?”“据紫虚上人说,那血指书是在一种极其神秘的情形下签订的……”朱比南将紫虚上人说的情形,一一告诉了蝙蝠客。蝙蝠客双眉紧皱,脑子在急剧地思索,说:“老夫世居塞外,怎的从没听过‘落日之神’这名字?倘若他就是出卖你父亲的人,则这阴谋势必酝酿已久,难道你父亲会毫无所察?”说到这里,倏然住口,沉吟不语。半晌,他凝视着朱比南说,“还有,这阴谋连你父亲都不知道,其秘密可想而知,你师父又是怎样知道的呢?”朱比南一时语塞,面色又冷下来,说:“我师父手眼通天,无所不知。”“你师父既然知道这阴谋,为何不命你去直接寻那‘落日之神’,反而舍本求末,去残杀那十派五门之人?”朱比南不满地说:“难道他们不该杀吗?”看他这个倔强样儿,蝙蝠客默然无语。半晌,他才又试探地问:“你师父是如何收养你的?他可告诉过你”朱比南默然地摇摇头。“你父亲和你师父关系如何,他告诉过你吗?”朱比南还是没有回答,显然,他师父也末曾告诉他。朱比南心里越来越烦乱,对双亲他越来越是思念,而对师父的作法,他也越来越感到不解,有些疑问一直使他困惑,虽然这些疑问曾因师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几次被压制下去,但现在又随着二叔的追问一齐泛在心头,师父的地位,开始在他心目中动摇……朱比南的心理变化,没能逃脱蝙蝠客如电似锥的目光。他又问道:“二十年来,你师父除教你武功,难道没有别的只语片言?孩子,你仔细想想吧!”朱比南茫然地说:“他只教我如何去恨别人,如何去对付别人,别的未曾说过。”“你师父心中充满恨,这原因你知道吗?”“不知道。”“你师父为何对你灌输恨的教育,这原因你曾想过吗?”“这……”朱比南忽然又想起独臂神姬和紫虚上人说过的话,不由心中一凛,说:“二叔,你这话怎与那些谋害我父亲的人口吻一样?若不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孩子,这不是你我之间的恩怨,而是关系到武林中许多无辜的生命!你的残杀武林中人的作法,正是你师父所希望的?”朱比南对蝙蝠客的话接受不了,怫然说:“复仇是我个人的事,与恩师无关。”他抬头看看天色,又说,“老前辈。救了我的命,又提供了许多线索,侄儿感激不尽。若无其他事,侄儿这就告辞了。”说完,抱拳施了一礼,转身要走。“且慢!”“老前辈还有什么话说?”“还有不少事没弄明白,你怎能一走了之?”朱比南不满地说:“二叔总是把不关联的事与我恩师纠夹在一起,侄儿实在没功夫跟你扯个不清!”说着,朱比南身形一长,掠空而起。可是在他落地之时,蝙蝠客已拦在他面前。朱比南不由色变,问“你待怎的?”蝙蝠客口气强硬起来:“为了你死去的父母,还有许许多多人的生命,我还要跟你说个明白!”“你如此强人所难,莫非以为在下敌不过你……”“孩子,你这是什么话”蝙蝠客愀然不乐。“那侄儿无留下必要……”话没说完,朱比南复又掠空而起。这次存心夺路而走,去势疾快。可是,眼前人影一闪,蝙蝠客又站在他面前。显然,他的轻功,比起以轻功独步武林的蝙蝠客略逊一筹。朱比南出山以来,还没有输在他人之手,不由勃然色变,大怒道:“在下念你是个长辈,又有救命之恩,故此再三忍让。若再纠缠不休,休怪在下无礼了!”这番话,把个蝙蝠客气得脸色铁青,真不知道他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把个年青人调教成这样!他凝视朱比南半晌,忽然赫赫笑道:“老夫明白了,你崇尚的是武功,而不是真理。今日老夫少不得要教训你一番,让你懂得做人的道理!”“那你我划出个道来!”“记得在洞庭湖之滨,你曾和老夫有三招分胜负之赌吗?”“记得。不知道今日赌什么?”“你如能在三招之内胜我,老夫对你的事情再不过问;你若败了,就要回答老夫提出的一切问题,如何?”朱比南略一沉思,随即答道:“一言为定,你发招吧!”“老夫是长辈,怎好先出手?你先发招吧!”“那么,前辈小心了!”朱比南一提真气,气贯双掌,吐气开声,猝然发出一掌。一股重如山岳的潜力,向蝙蝠客逼来。蝙蝠客两臂一圆,双掌迎出。两股掌力相接,砰地一声。蝙蝠客屹然不动,朱比南身子摇晃了一下,终于拿不住桩,向后退了两步。“这第一掌你输了!”朱比南又惊又急,霍地跨前一步,双掌一分,又向蝙蝠客击去。这次他双掌运足十成“万佛功”,掌风如涛,劲道奇大,势在必得。蝙蝠客见他使出“万佛功”,不敢轻视,身形一锉,站好马步,双掌缓缓推出。砰然大震,土丘上平地卷起一阵狂风,草伏尘飞。蝙蝠客面色一沉,晃身退了两步。再看朱比南蹬蹬蹬一连倒退五六步,这才拿桩站稳,一阵红晕涌上面颊,微微喘息不止。蝙蝠客怜惜地看着他,说:“孩子,你身体没有完全复原,调整一下再比这第三掌吧!”“不必,在下自信尚有余力一搏,老前辈尽管出手!”蝙蝠客叹息一声,说:“孩子,你也太倔强了!要知,这最后一搏,不但要败,甚至有性命之忧!”“谢谢老前辈的好意,在下纵然血溅土丘,随先父在天之灵,也在所不顾,前辈发招吧!”说罢,双手当胸,蓄力待发。其实,朱比南也知道他毒气刚刚迫挤身外,体力没有恢复,拼了两掌,真力耗去不少,这第三掌肯定是凶多吉少,甚至会丢掉性命!但碎尸人的后代,要称霸武林,怎肯示弱于人!蝙蝠客见他如此倔强,摇摇头,说:“孩子,你小心了!”就在说这两句话的工夫,天边飞来层层乌云,顿时十里浮沙笼罩在黑暗里。蝙蝠客见天气不好,想早结束这场赌博,缓缓推出一掌。朱比南见对方这一掌,乃是武林失传已久的一门奇绝武功,心头一颤,忙将全身之气力尽数提起,左掌护胸,右掌迎了出去。两掌相迎,狂飙骤起,乌云四合,十里浮沙之上,昏暝如夜。呼!天风,掌风混杂在一起,有如万马奔腾……在这震聋发聩的暄嚣中,隐隐透出一声吼叫和一声低沉的叹息。显然是蝙蝠客和朱比南发出的。要知二人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黄金社区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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