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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千年血参果

    后堂崖坪的战斗已经结束。

    剩下的青龙帮弟子除了跳崖的之外,全都已被杀死。

    薛宇红低着头,凝视着崖涧的马公公道:“属下无能,让候登科逃走了,请公公治罪。”

    马公公眨了眨三角眼道:“这不怪你,只怪我太不小心了。”

    薛宇红道:“公公是否要属下追捕他归案?”

    “不用了!”马公公摆摆手道:“他只身而逃,明日官府又会悬赏缉捕,他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足为虑。”

    薛宇红忙道:“公公言之有理。”

    “我问过话后宰了那几个人怎么办”?

    马公公转过身,边走边低声道:“我问过话后就宰了他们。”

    马公公和薛宇红走到坪中,在候登梯等人面前站定。

    候登梯、候子非和四名帮丁赶紧又跪伏在地:“公公饶命。”

    “哈哈!”马公公阴恻恻地笑道:“你们当真怕死?”

    候登梯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们这些奴才?”

    候子非接口道,“是啊,求马公公咱们一条生路,只要不死,叫咱们做什么都行。”

    马公公脸色一沉道:“丁不一真将蜡丸交给侯登科了!”

    “没有。”候子非抢着道:“那小子根本就没把蜡丸带在身上!”

    马公公细眼一瞪:“没叫你答话。”说着眼光转向候登梯,“我问你呢。”

    候登梯颤声道:“禀公公大人,丁……不一真没带蜡……丸上山。”

    “哦!”马公公眯起眼:“可候登科为什么说蜡丸在他身上!”

    候登梯道:“他是想让公公不再找丁不一的麻烦。”

    马公公在角眼一睁:“为什么?”

    “因为……”候登梯支吾了一下道:“一个月前,天老邪派人到青龙山向大哥告过警了,不准我们再找丁不一的麻烦。”

    “原来是这样。”马公公道:“丁不一在哪里?”

    “丁不一不是已经带着苏姑娘下山了吗?”候登梯惊讶地道。

    “看来你大哥连你也瞒过了。”马公公沉声道,“送下山道的丁不一和苏姑娘都是假的,就是这个原因,我才提前对你们下手。”

    候登梯用手拍着地面道:“这无情无义的大哥,居然连我也不相信……”

    马公公裁住他的话,冷声道:“丁不一和苏姑娘在哪里?”

    候登梯眼珠子一转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薛宇红一旁道:“在哪里?这青龙帮堂里里外外我们都搜过了。”

    候登梯道:“过后堂小屋里有间密室,丁不一没下山,就准藏在这密室中。”

    马公公摆摆手:“你起来,带我们去密室。”

    “是。”候登梯顿首应声,爬起身来:“请公公大人随我来。”

    候登梯领着马公公、薛宇红和四名贴身侍卫走进小,打开秘室的暗门。

    “你们是什么人”?两名女仆发出一声惊呼。

    “滚到一边去!”四名待一将四名女仆逼到一旁,四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几乎是裸身的女仆身上溜来溜去。

    马公公跨步上前,揭开纱摊。

    苏小玉赤身裸体地躺在不搞上,穿着单衣的丁不一侧身倒在她的身旁,两人都昏沉沉地熟睡着。

    马公公腰拎起丁不一手臂,捏住手腕,眯起了双奥。

    他瓦刀似的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丁不一已经中了冰寒毒,毒入膏骨,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这小子,九个月之内,这小子再灵,再神,邪剑也练不到三成火候,不足为患了。

    他细眼珠一转,站起身对薛宇红道:“将丁不一脱光了衣服,放到苏小玉身旁。”

    薛宇红痴呆的目光盯着苏小玉,眼前交替幻现着白如烟和白如水的身影,根本没听见马公公的话。

    马公公眼中光芒一闪,音调陡地提高:“薛宇红!”

    薛宇红全身一颤:“公公,属下在!”

    马公公报抿嘴:“帮丁不一脱下衣服,放到苏小玉身旁。”

    “公公,这……”薛宇红似是不解中极不愿意干这差事。

    马公公阴笑道:“碧姣月、白如水、江春花和余小二快来了。我要让他们看看热闹。”

    薛宇红低下头:“属下认为……”

    马公公沉下脸:“你是不愿意,还是看上苏小玉了?我告诉你,这姑娘你是碰不得的。”

    薛宇红急道:“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

    马公公摆摆手:“那还不快动手?”

    “是。”薛宇红应声上前,动手剥下丁不一的衣裤,将他放到苏小玉身旁,然后用床单将他俩盖住。

    候登梯一直垂手侍立在门旁,不敢乱动。

    马公公瞧瞧四个望着女仆直吞口水,而又不敢动手的侍卫,翘翘嘴唇道:“把她们带出去,赏给你们了。”

    “谢公公!”四名侍卫接着两名女仆兴冲冲地往处跑。

    马公公弯下腰搜过丁不一的衣裤,果然不见那颗蜡丸。

    他眯起三角眼,脸上肌肉拉起纵横的条纹,是丁不一真没带蜡丸上山,还是蜡丸真是候登科拿走了?

    薛宇红已依命将丁不一摆布好,退到马公公身旁。

    马公公朝他呶呶嘴,立起身来。

    马公公和薛宇红走出秘室。

    候登梯按照马公公的吩咐,将暗门关上,但留下了一条缝隙。

    踏上后堂坪,坪场的情景令候登梯触目惊心。

    候子非和四名投降的帮丁都已被杀了,身首异处,血还在石坪上的缓缓地淌流。

    两名女仆被剥得一丝不挂,按倒在石年中,两个侍卫趴在她俩身上,另两个侍卫和十余名东厂杀手围在旁边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哇哇大叫。

    惶恐绝望的女人尖叫声和夜猫嚎哭似的男人的狂笑声,混合一起在坪空回响。

    山峰、崖涧在惊悸地颤栗。

    候登梯心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腿肚子直打哆嗦。

    马公公对惊呆了的候登梯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的。”

    “谢……马公公。”候登梯颤声回着话,一泡尿撤湿了裤挡,尿水从裤脚管里淌流出来。

    马公缩缩鼻孔,皱起眉,低声问道:“丁不一那颗蜡丸里是什么东西?”

    候登科躬着身道:“小人……哦,奴才不知道。”

    马公公尖厉起声:“你不肯说?”

    候登梯急忙道:“公公大人,不是奴才不肯说,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啊!不过……”

    马公公声音一沉:“不过什么?”

    候登梯顿首道:“不过听大哥说,蜡丸里藏的可能是千年血参果长的地形图。”

    马公公嘴角牵动,冷冷阴毒的自语道:“千年血参果?”

    候登梯不住地顿着首道:“奴才不敢说谎,大哥虽拿下不准这六合门使者送的究竟是什么宝物,但听说就是这千年血参果,据说这血参果千年才结一次果.如果……”

    马公公斜跨数步,走到薛宇红身旁.轻声道:“我的话问完了。”

    薛宇红眼中棱芒一闪,左脚向前猛跨一步,右手拔出了肩背上的宝剑。

    候登梯的头刚刚往上一抬,宝剑从左耳根削下,在脖子上划过,再往上一姚,从右耳根削出。

    极其熟练,准确而冷酷的杀人手法!

    候登梯的人头在脖上蹦了蹦,然后离开颈脖蹦落地下。

    半晌,无头的身子才抨然倒地。

    马公公凝目注视着天空飘曳的一朵乌云,脸色异样的冷俊。

    他无心欣赏薛宇红杀人的剑法,和他平时最喜爱的这种手下轮暴女人的热闹场景,他的心已被千年血参果摄走了。

    千年血参果,无论如何要设法得到它,即使自己得不到它,也获不能让天老邪丁不伟得到!

    西下的落日坠到山峰尖顶,炸裂开来,万道血光,溅红了青龙山,将山顶的半边天抹得殷赤绦紫。

    “是有些奇怪,怎么山道上会不见一青龙帮帮丁?”白如水一边急急地赶路,一边困惑地说道。

    江春花答道:“达有什么奇怪的?这些青龙帮贼子,听说咱们疯姐妹到了,吓得屁滚尿滚地都跑光了。”

    余小二皱着眉,使劲地缩着鼻孔,脸色十分惊异。

    碧姣月问道:“嗅到什么了?”

    余小二道:“血腥气。”

    白如水焦急地道:“一定是丁不一和青龙帮的人交过手手。”

    余小二翘起嘴道:“血腥很浓,死了很我很多的人。”

    江春花拍手道:“不一哥,七邪剑展雄,杀死青友帮一群老乌龟!”

    碧姣月道:“情况看来有此不妙,咱们快抢上去!”说着,身形一晃,如同一道电光射顶峰。

    白如水和汇春花自不甘落后,各施展轻拭,如流光向前逝去。

    “哎!等……等我!”余小二大声叫嚷着,连蹦带跳向前猛窜。

    余小二虽已经练得五绝奇功和邪龙神刀,但论轻功和功底还是不及这三个女人。

    碧波月第一个闯入青龙帮堂。

    堂门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地上到处是断刀、断剑。显然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碧姣月眸里闪出亮光,秀眉微蹙,难道这些人都是丁不一杀的?

    七邪剑法就这么厉害而冷酸无情?

    白如水和江春花到了,白如水走到碧姣月身旁,脸色和碧姣月一样的凝重。

    江春花呵呵笑道:“不一哥好剑法,好剑法!杀了这么多贼子!”

    余小二气喘吁吁地赶到:“唷,真死了这么多人。”

    碧姣月遭:“咱们进去看看。”

    堂里四处都可以看到青龙帮帮丁的尸体。从尸体身上的伤痕可以看出这些人是被刀、剑、利箭等各类兵刃所杀。

    四化的心骤然收紧,青龙帮显然遭到了侍卫兵丁的突然袭击,这袭击是不是针对丁不一而来的呢?

    四人急急忙忙窜入后堂坪。

    后堂坪上的惨景更令人心悸。

    数十具尸体被夕阳光染的遏红,鲜血像团团燃烧的火。

    尸体中有六具是无头尸体,两具赤身裸体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女尸。

    碧姣月阵子闪射出两道悸人的光芒。

    白如水和余小二咬起牙关。

    江春花发出一声尖叫:“丁不一,你在哪里?”

    四人立即散开分头搜寻丁不一。

    余小二趴到地上使劲地缩着鼻子,不时地皱起眉头,坪场上的过浓的血腥使他的嗅觉功力大打折扣。

    “这里有间密室,快来!”江春花在石坪小屋里高声叫喊。

    碧姣月、白如水和余小二奔了过去。

    江春花扳着暗门的缝隙,涨红着脸嚷道:“快来帮我一把,我……拉不开。”

    余小二忙跑过去。双脚瞪着门缝,使劲地端着,但暗门仍纹丝不动。

    白如水道:“你们这样是扳不开的,这门有暗钮机关。”

    “暗钮机关?”江春花着急地道,“暗钮机关在哪里?快告诉我。”

    白如水指着暗门两侧的墙壁道:“一定就在这墙壁上,咱们好好找吧。”

    四人在墙壁上仔细搜索。

    碧姣月在一块余纹略有不同的石砖上使劲一按,“吱——”暗门打开了。

    她眼里闪过一道疑惑的光,暗门做的十分巧妙,若不是故意留下这条缝隙。恐怕一时也打不到这密室。是谁故意留下这条缝隙?目的何在?

    白如水、江春花和余小二抢入密室。

    余小二瞪起眼道:“唷,密室里烧这么多炭火,怪热人的。”

    白如水和江春花走到纱眼前站定,余小二抢过来掀起纱帐看了一眼,复又放下。

    白如水和江春花同时问:“怎么样?”

    余小二眯起眼道:“你们怕见丁公子死状,我也怕,没看清里面是谁,还……是你们自己去看吧。”

    碧姣月走近前来:“丁公子和苏姑娘在不在里面?”她像是经猜到了汁么。

    白如水和江春花同时拉起她的手:“走,一起去看看。”

    三人掀开纱帐,走到木榻前。

    木塌上并肩躺着丁不一和苏小玉。

    这是怎么回事?碧姣月和白如水闪念之际,江春花猛地揭开这被单。

    丁不一和苏小玉赤棵的身体呈现在三人眼里。

    碧姣月急忙闭上眼,但已来不及了,那神秘而惊心的场面的已深深印进了脑海,顿时,她红透了颈脖,白如水瞪圆了眸子,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红。

    江春花咧着嘴格格地笑。

    苏小玉此刻已经苏醒,但仍不能动弹,她睁着一双眸子,沉静地看着出现在眼前三个女人,神情十分安然,没有丝毫地慌张。

    她没有说什么,她觉得什么解释的必要,她和他的行为都是无可指责,如果说定要指责的话,那就只能指责上苍的安排。

    她的确气质优雅,风姿绰约的高贵的女人。

    碧姣月转回向,急步走出了密室。

    白如水痴立着,尽管她已意识到其中必定有异,但心中仍是充满了酸溜溜的滋味。

    江春花将嘴凑到她耳旁道:“白姐姐,不会有事的,我在他身上扎有毒刺呢,来快将他俩弄出去。”

    白如水点点头,其实这种局面,她早已料到了,这天迟早会要来的,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白如水的手触到丁不一身体,不觉惊呼出口:“他中毒了?”

    苏小玉点头道:“不错,他为解我的冰寒毒,而自己中了毒。”

    “糟糕!真糟糕!”白如水连呼两声,急着道:“快送他回庄。”

    “哎!”江春花见白如水的模样也急了,急去扶丁不一。

    “不能动他!”白如水精通毒性,说道:“就让他这么躺着。”

    “哎!”江春花应着,又去扶苏小玉。

    “她的毒刚解也不能动。”白如水道。

    “那怎么办?”江春花问。

    “这……”白如水正想叫余小二另外去找扇木板来。

    江春花挥手用被单将两人一裹,拍着木榻嚷道:“余小二快来抬人啊!”

    “哦,来啦。”

    余小二走过来,与江春花抬起木榻就往外走。

    碧姣月到木塌说道:“快离开青龙帮堂,山下有官兵往这儿来了。”

    “快走!”余小二和江春花叫嚷着,抢着木榻就往外冲去。

    白如水抢步到碧妓月身旁:“碧姑娘,看来这事怪不得丁不一,他是为了替苏小玉姑娘解毒……”

    “白姑娘,你用不着向我说这些话。”碧姣月冷声道,“丁不一喜欢哪个姑娘,愿意和哪个姑娘睡觉,这不关我的事!”说着,弹身猛跃,已掠出十丈之外。

    白如水秀眉微蹙,也赶紧迫了出去。

    四人抬着丁不一和苏小玉绕过正山道,避开鸣锣开道上山的府衙官兵,来到山脚路口。

    聚英庄的马车在路口等候。

    碧姣月等人登上马车,飞也似地往南驰去。

    风柔柔地吹拂,送来阵阵沁人的花香。

    凉亭四化圃里的花卉全都开了,开的茂盛丽艳丽,艳红的、淡紫的、金黄的、雪白的各色花朵迎风摇曳,绚丽多姿。

    然而,凉亭里的碧姣月却无心欣赏这丽色花景,事重重。

    白如水说得不错,青龙帮堂这桩事怪不得丁不一。

    丁不一是为救苏小玉,而舍身用逼穴化毒法,与苏小玉赤身相对解毒的,后来薛宇红搜寻蜡丸又脱光了丁不一的衣服。

    像丁不一这样钟情而又肯会弃自己性命的男人,天下能有几个?

    想不到桃花园中的这个窝囊废,居然还是如此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她不觉扳唇浅浅一笑,但笑容一闪而过,随即被阴云掩盖。

    丁不一身中寒,毒入丹田,只能活个月了,难道这无拯救之法?

    她也是个辨毒解毒的高手,情知冰寒毒运动纳入丹田的危险,但她总觉得丁不一中毒后的反应不同,一般用逼穴化毒法救人,而中冰寒毒的人,按理应是一个对时即醒,醒后如同常人一样并无花样。以后再每月发一次,共发九次,一次比一次厉害,最后死亡,但,丁不一却不同,一直昏睡了七天七夜,尚未醒来,周身却由冷而逐日变热。

    她和白如水、天老邪讨论过这种反常的现象,却不得其解。

    这是吉兆,还是凶光?

    她日夜为此思索,茶饭不思,渐渐地,她觉察到了自己的异样,自己为什么如此关心、挂念丁不一?

    她芳心怀然直跳。

    自己只不过是奉义父之命帮他练剑,井夫任何杂念,但是……

    她面向里的俏脸变得绯红,心一阵狂跳,她不能不承应。

    自己也受上这位花花公子。这仿佛来得太突然,但也非常的自然。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

    白如水、苏小玉和江春花将会怎么想?她不知道,也不愿知道。

    她决定将自己的情感压在心底,永远地埋葬掉,自古多情空余恨!古如此,今也如此。

    她扭头看着后庄的厅房,心思又回到丁不一的病情上。

    老爷子请来江春花治病的京都名医,现在正在替丁不一察看中毒的病情,白如水、江春花、苏小玉和余小二都在厅房等候,不知诊断后的消息将会是凶是吉?

    她默然合上双掌,暗中祷告。

    厅房的小房里。

    金面佛坐在椅子中,焦急地望着正在替丁不一把脉的京都名医刘正道。

    他对丁不一关切,已胜过了父子之间的那种骨肉之情,焦急之心,可想而知。

    刘正道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目,拎着项下花白胡须道:“祸今福所倚,福分祸所伏。”

    金面佛沉思片刻,凝目道:“请刘行狂直言相告。”

    刘正道端起旁边茶几上的菜盘道:“老夫先说福,丁公子中过盅毒,又用三味毒,以毒攻毒相治,因此冰寒毒入体后,三毒撞在一起相生相克,致使丁公子无意之中,练成了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百毒不入之体。”

    金面佛急着问:“那祸是什么?”

    刘正道道:“丁公子逼穴化毒致力虚脱,三毒在体内七天七夜的剧变,使其真气焕散,他一身内力消耗尽,已无法恢复了。”

    金面佛问道:“还有什么挽救的办法没有”

    刘正道凝目片刻道:“除非这有一次意想不到的奇遇。”

    金面佛沉声道:“此话怎讲?”

    刘正道放下手中的茶盅道:“如果丁公子能六个月内找到千年血参果,不仅能恢复功力而且功力还会猛增数倍,因为他所有的穴道和生死玄关,都已被三毒在相生相克的变化中打通了,不过,这种千年血参果,千年结一次果,机遇难得,且又不能摘下保藏,而结果的时间据说是‘五·五’端阳这一天,眼下‘五·五’已过,恐怕是无有希望了。”

    金面佛叹口气道:“我多年在找千年血参果,但都没有消息,既然命是如此,也就好认命了。”

    刘正道道:“我这里一剂处方,你将药煎好,分三次给他眼下,他就会醒过来了。”

    刘正道移身到桌旁,提起羊毫笔,大笔一挥,写下处方一张递给金面佛,金面佛看过处方,都是些提火进补之药,并不难检。

    刘正道道:“丁公子这所以昏迷不醒,而又能进食,是因一团寒气堵住了心脾,只要用此药一攻,寒气消散,他就没事了。”

    “谢刘先生。”

    金面佛入下药方,“不知春花姑娘的病可有法医治?”

    刘正道捏弄着胡须道:“春花姑娘的病恕老夫无能为力。她这种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怕要找到那个让她害病的青年才行,不过,她眼下状况很好,神智也很清楚,只要不受刺激,生活过得顺利,精神畅快,也许她会不治而愈。”

    “刘行狂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金面佛轻吁口气。

    刘正道站起身:“老夫就此告辞。”

    金面佛赶仗起身:“刘先生不在庄中休息几日?”

    刘正道共起手道:“老夫还要赶到安阳安王府会诊,这份情只好心领了,就此别过。”

    金面佛拱手将刘正道送出厅房,立即有庄丁上前护送到正道出庄。

    老爷子太岁坊的马车在庄外等候。

    金面佛返回厅房,马上被江春花、白如水、苏小玉和余小二围住。

    江春花和余小二大叫嚷:“丁不一怎么样,还有救没有?”

    白如水道:“刘先生说些什么?”

    苏小玉没出声,但一双明眸焦急地望着金面佛,一切尽在目光里。

    金面佛望着眼前的三个女人,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和忧虑。

    丁不一这孩子前世修来的福气,竟有三个如此绝色的女子爱着他。

    这三个女子心性不一,其中又有一个疯姑娘,如果再加上小贞姑娘,不知他日后如何能够对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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