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苍海,虎啸山林……”
上官飞扬遥望远处传来源源不绝的惊天啸声,不禁脸色大变道:“此人的内功之高简直骇人听闻,如果这惊天长啸是刀神所发,你我这趟报仇之行,恐怕就要希望落空了。”
孔雯莉尽管也已经丧胆,仍然心有不甘的咬牙道:“就算刀神武功再高,想要取胜足利天后,恐怕要付出极大代价,这正是你我为双亲报仇的大好良机,吾等岂能不战而逃,一旦消息传出江湖,我们黑龙盟的威名将一败涂地!”
“爱妻所言有理,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赶到现场一探究竟。”
两人立刻率领黑龙盟人马赶到现场,只看得众人胆落魂飞,人人感到毛发森立,平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原本草木茂盛的沼地,如今变成了光秃秃一片空地,散布一地的血块,令人怵目惊心,场面凌乱,惨不忍睹。
足利天后右臂齐肩而断,早已筋疲力尽的昏倒地上,且全身都布满了深可见骨的刀伤,显得无助可怜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曾经叱吒风云的一方女霸。
只见林冲独自伫立不动的凝视着,两人不仅衣不蔽体,而且全身湿透,狼狈至极。
“刀神!还我爹和岳父的命来。”
上官飞扬和孔雯莉一见有机可趁,连忙率众将他团团围住。
林冲依然不为所动的低头不语,只是手中的屠龙宝刀却跳动着阵阵寒芒,整个人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
上官飞扬见状,忍不住怒喝道:“本盟主在问你话,你聋了啊!否则……”
林冲无意识地缓缓抬起头来,上官飞扬突然打了个冷颤,身不由己的停止问话。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双灰白的瞳孔,死鱼般眼珠随着缓慢的抬头动作,更显得阴森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上官飞扬就像一只被蛇盯住的老鼠一样,吓得全身动弹不得,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的呆怔当场。
孔雯莉正好掩近林冲身后,自然看不到林冲脸上诡异难测的神情,以为有机可趁之下,突然娇叱一声,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上官飞扬一震惊醒,连忙急叫道:“危险……”
“噗!”地一声轻响,孔雯莉应声击中林冲的背心,心中窃喜之余,突觉击中之处柔软如棉,同时感到全身内力不断泄出,投人那深不可测的虚无空间……
“扬哥,快救我……”
孔雯莉忍不住挣扎哀求,只见她愈挣扎内力愈泄愈多,愈泄愈快……
“鲸吞魔功!”
上官飞扬不禁惊呼出声,心胆俱寒地大叫道:“大家上!暗青子招呼。”
黑龙盟爪牙大喝一声上片衣袖挥舞,万点星芒立刻罩向林冲而来……
一片惨叫声随之响起,所有的暗器接近林冲三尺方圆,不是被反弹射回,就是被滑开偏向,造成黑龙盟爪牙的误杀,伤亡之惨重令人怵目惊心。
上官飞扬料不到会有这种结果,不禁大惊失色,及见林冲的眼神愈见锐利,目光中的阴森杀机愈来愈浓,更是心胆俱裂的悲啸一声,立刻顺手牵羊抱起足利天后如飞而去。
黑龙盟爪牙本已丧胆,一见上官飞扬率先而逃,更是一哄而散。
“上官飞扬,你好狠的心……”
孔雯莉随着精力逐渐流失,自忖必死无疑,又见夫君弃她而去,更是伤心欲绝。正当她后悔的流下眼泪准备受死之际,突觉内力中止外泄,顿时跌坐地上喘息不已。
这时林冲才对她冷冷一笑道:“念在你生平尚无恶迹,又是为了替父报仇孝心可佳,我便饶你一命,不再计较你的偷袭之罪。”
孔雯莉一面喘息,一面恨声道:“别以为你放过我一命,我就会对你心生感激,而放弃杀父之仇。”
“当天我之所以找上风云帮,目的是要找上官无忌报杀父之仇,而且你父亲也是死于唐门暗器之下,虽然不是我下的毒手,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你仍然要把帐算在我头上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事不过三,下一次我就不再手下留情,希望你考虑清楚。”
“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打动我的决心,今生今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随便你吧!我劝你最好别返回黑龙盟,以免死在我的手中。因为凭你仅剩的三成内力,连二流高手都打不过,就算你是盟主夫人的身分,恐怕也难以重掌大局。这一点你应该心中有数,否则上官飞扬也不会弃你而去了。”
孔雯莉心中一震:“他说的话不错,上官飞扬之所以与我结为夫妻,协议左右共治黑龙盟,无非是图谋风云帮的势力。如今我的功力大减,上官飞扬一定会趁机加以并吞,就算我回去也难以挽回大局,反而自取其辱,这该如何是好?”
突见林冲正准备离去,不禁心中一动,急忙喝道:“且慢!”
“你还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有意消灭黑龙盟?”
“不错!”
“为什么?”
“因为黑龙盟是个无恶不做的黑道帮派,更伺况上官飞扬和你一样,对我有强烈的报复之心。我虽然不惧,可是我的亲人安危堪虑,为了预防万一,唯有斩草除根才能一劳永逸。”
“很好,这张黑龙盟的机关地图给你。”
林冲接过一看,果然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地图,不禁大感意外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哼!上官飞扬不顾夫妻之情弃我而去,若我所料不差,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必定是并吞我风云帮的势力。如今我仅剩三成功力,今生再难与他相抗衡,我只好假你之手消灭黑龙盟。如此一来,既可宣泄我对上官飞扬的恨意,也可以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得不偿失。”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如此攻于心计,尽管你功力已失,却仍能让他栽跟斗,难怪有人说蜂儿尾上针,最毒妇人心了!”
“你……”
林冲对她这种蛇蝎女人不敢恭维,二话不说立刻抱起川田雅芝离去。
孔雯莉见状,尽管心中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今生今世她再也无力找他报仇,不禁心中气苦的仆地痛哭失声。
“姑娘为何如此伤心?”
孔雯莉闻问,心中又惊又怒的忖道:“想不到我子雯莉一生武功盖世,今天竟然被人侵入三尺之内,依然一毫无所觉,比一般的二流高手还要不如,这一切都是该死的刀神害我的。”
她满腹的委屈无处发泄,立刻迁怒来人身上,忍不住抬头就想大发娇嗔,突觉眼前一亮,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呆怔住了。
只见来人正是“美公子”周庭章,他仗着天生俊美的外表,长期置身花丛,可谓左右逢源,就连徐娘半老的足利天后都为他倾倒,以致母女反目成仇,终于种下今日大败于刀神之手的远因。
当戚家军开始围剿倭寇巢穴之初,他便抢先逃出险地,终于亲眼目睹孔雯莉的遭遇,忍不住心中一动:“我之所以屡遭劫难,肇因于我的武功太差所致。论起当今武林排名,除了刀神与足利天后两大绝顶高手之外,就属黑龙盟两大盟主的烈阳和密宗两大奇功可以雄霸一方。如今孔雯莉惨遭刀神废除大半功力,又被夫婿上官飞扬遗弃,正是身心交瘁之际,我何不趁虚而入,以便掳获她的芳心,骗取密宗神功的口诀,作为将来逐鹿中原的踏板。”
周庭章想到这里,不禁雄心万丈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孔雯莉第一眼的反应,正如其他女子一样的失魂落魄,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他继续温柔攻势,必能水到渠成,顺利成为入幕之宾。
所以他立刻展露笑容攻势,语气温柔的关切道:“姑娘没受伤吧?”
孔雯莉呆怔地道:“没……没有。”
周庭章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立刻借故亲近的牵着她的小手道:“此地常有倭寇出没,如果姑娘没有受伤,我们还是快点离开为宜,以免反遭其害。”
孔雯莉双手被他握住,不但不认为是轻薄,反而有点受宠若惊的娇羞道:“多谢公子的关心,我只是体力透支,身体并无大碍,既然此地凶险不宜久留,我便遵照公子的意思离开就是。”
“在下周庭章,姑娘是……”
“小女子叫孔雯莉。”
“如果莉妹并没有其他要事待办的话,我们正好结伴同行如何?”
孔雯莉答应一声,正准备起身离去,突闻前方草丛传来一阵娃啼,忍不住脸色一变道:“周大哥已经结婚生子了?”
周庭章感于理惠公主对自己的情深义重,不禁叹息道:“这男婴正是亡妻所遗留给我的儿子。”
孔雯莉一怔道:“周大嫂过世了?”
“不错!”
孔雯莉闻言,忍不住芳心窃喜的抱起男婴,心想:“从此婴出生不久看来,显然其母是难产而死,我正好趁虚而入代理其母位置,相信章哥也会爱乌及屋,对我产生爱意才对,如此我也有了美满归宿。”
想到这里,她连忙使出浑身解数逗弄男婴,终于将男婴安抚入眠。
周庭章见状,心中十分感激,便体贴的扶着她进城投宿。
两人就像一对恩爱的惰侣一样,不时亲切的交头接耳相谈甚欢,遇有婴孩哭闹,孔雯莉也像个母亲一样,小心地哺以豆浆,或是换洗尿巾,更令周庭章暗暗感激不已。
当夜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周庭章一见时机成熟,立刻大胆示爱道:“不知莉妹家中可有什么亲人?”
孔雯莉精明干练,立刻闻一知十,忍不住兴奋道:“小妹父母双亡,只剩下小妹孤单一人而已。”
“以莉妹的美貌,难道尚未成亲?”
想及上官飞扬的无情,孔雯莉便心中有气道:“没有。”
周庭章心中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上官飞扬的关系吗?如果不是为了骗取你的密宗神功口诀,再加上你的姿色也不差,凭我周庭章的人品,岂会要你这种残花败柳。”
他尽管心中不耻,表面上仍佯装欣喜道:“老实说,小兄对莉妹已经一见钟情,如果莉妹不嫌弃的话,可愿与我白头偕老。”
孔雯莉闻言,忍不住芳心窃喜地道:“这是小妹的荣幸。”
周庭章闻言大喜,立刻将她抱住一阵温存,随着衣衫渐解,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满胴体,便毫不保留地呈现眼前。
孔雯莉故做娇羞地一手遮掩下体,一手紧抱胸部,反而因为推挤的效果,玉乳更加丰满,更加深乳沟的范围,斯情斯景,就算是柳下惠也会受不了诱惑。
周庭章虽是花丛老手,一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亦忍不住地淫心大动,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啊……”
※※※※※※※※※※※※
安南。
潮州一役,东洋倭寇再度惨败于戚家军之手。
面对这种一败涂地的惨况,吴平父子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同时也自责不已,不该错估局势引来戚家军的围攻,天真的认为驱虎吞狼之计可以成功,促使刀神和足利天后两败俱伤,接着戚家军必定遭遇受诱而至的黑龙盟爪牙,双方必然会因为刀神的关系,形同水火的生死相见。如此鹳蚌相争的结果,唯一获利的结果,将剩下吴平等海盗独享成果。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料到理惠公主会为了周庭章,不惜与母亲足利天后争风吃醋,暗中下毒造成足利天后功力大减,终于落得惨败断臂的下场,连带影响往后的布局,黑龙盟不但未曾与戚家军正面交锋,甚至被刀神的盖世绝学吓得半途鸣金收兵,狼狈而逃。
所以戚家军在没有大敌的情况下,势如破竹的长驱直入,杀得众倭寇溃不成军,一路上狼狈的逃至安南,才算获得稍微喘息的机会。
每一次想起此事,吴平父子无不槌胸跺足懊恼不已,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挽回惨败的现实。
圣子和美季子最擅于察颜观色,而且多次与戚家军交手的经验,心知戚家军必定赶尽杀绝,唯一明哲保身的方法,就是远离巢穴化整为零,以避免插标卖首自寻死路。
三更半夜,两女又故技重施的打包财物,准备带着自己的骨肉远走高飞。
“哼,你们想去哪里?”
两女大吃一惊,抬头一见是吴东进不请自来,连忙陪笑道:“我们两人担心天后的安危,所以想外出探听她的下落。”
吴东进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打包财物,而且身边还带着婴孩,岂不是自找麻烦?”
“这……”
“再说天后武功高强,相信刀神绝非她的对手,你们的操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可是天后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也许她和刀神的决斗并不怎么乐观,甚至可能伤势严重,急需我们救援也不一定。”
“万一真如你料想这样,也不需劳动你们妇道人家,只要派遣柳叶派忍者和我的手下即可,毕竟你们产后不久,理该安心静养坐满月子,以免留下副作用将来病痛缠身。”
“多谢吴大哥的关心,我们有灵丹补身已经痊愈大半,寻找天后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
“不行杀的这种小事如果还要劳累两位妹子的话,我们这些男人面子要往哪里摆?我这就派遣手下出去寻人,你们尽管安心休养就是。”
吴东进果然当场下令手下外出寻人,完全以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自居,惹得两女啼笑皆非,不知如何是好。
圣子无奈地陪笑道:“多谢吴大哥的体谅,小妹在此谢过了。”
吴东进连忙藉着扶持的机会,紧握她的芬菱不放,道:“只要两位妹子能明白小兄的一片诚心,就算再辛苦,小兄也是义不容辞,帮忙到底。”
圣子连连挣扎不开,抬头一见他眼中的淫光,不禁大吃一惊的忖道:“这畜生真是色胆包天,天后还生死不明,他就迫不及待想染指我们二婢,莫非他已获知天后不幸的消息,否则他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她心中愈想愈有可能,也愈来愈是心惊,知道失去足利天后的庇护,两女将如离水的鱼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两女自幼服侍理惠公主至今,早已心意相通,所以美季子一见圣子求助目光,连忙陪笑道:“吴大哥劳累了一天,相信你也已经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以便应付明天的……哎唷……”
吴东进突然伸手将她揽腰抱住,哈哈大笑道:“我有两位美人相伴,就算再累也是甘之如饴。”
美季子一见他往榻上移去,不禁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哈哈,小兄对两位妹子的一片心意,难道你们还不明白?”
“吴大哥对小妹的爱护之心,小妹心中非常感激,可惜我们姊妹已是皇室遗孀,并且已经产下皇孙,只等天后返回之后,我们就要随她返国受封,只好辜负吴大哥的一片好意……”
“哈哈!今生今世你们是等不到天后的人,所以我劝你们也尽早死心,别再痴心妄想返回东洋,做那太子妃的白日梦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老实告诉你们好了,昨天我已经获知天后惨败的消息,而且她已经落入黑龙盟的手中,再也不可能回来见你们了。”
两女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真有此事?”
“不错!”
“既然如此,吴大哥应该尽快设法救人才对,毕竟天后乃是天皇的妻室,又是我们东洋大军的总指挥。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天皇一定会降罪我们,进军中原的大计也将胎死腹中。”
“你以为黑龙盟是纸老虎不成,当今世上除了刀神和天后等绝顶高手之外,有几人能对抗上官飞扬的烈阳神功?更何况……”
“怎么样?”
“据我所知,上官飞扬之所以劫走天后,目的在套取天后的柳叶刀法和百毒神功口诀,不论天后是否交出秘笈,她都注定难逃一死的下场。”
“什么?”
两女至此希望已绝,足利天后果真遇害的话,她们将失去证人证明她们怀有富士王子骨肉的事实,不但已到手的王妃荣衔不保,恐怕天皇还会追究她们保护主子不周的失职之罪。
吴东进一见两女惶恐无助的神情,反而落井下石道:“如今你们已经无家可归,不如乖乖顺从我,我不但可以给你们荣华富贵的生活,甚至你们所生的婴孩,我也会视如己出,将他们养育成人,否则的话……”
“否则如何?”
“否则等我玩腻了之后,就将你们扫地出门,任你们自生自灭。万一不幸有人认出你们是东洋婆子,你们可要尝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而死!”
两女闻言,忍不住脸色大变,心知拒绝他求欢的下场,必定万劫不复,后果严重。
美季子最是贪生怕死,经不起他的恐吓,连忙苦苦哀求道:“只要进哥不嫌弃我们残花败柳,我们愿意一辈子侍奉你。”
吴东进大乐道:“圣子呢?”
圣子只好无奈地叹息道:“事已至此,我们的一切就全交给你了。”
吴东进淫邪一笑,连忙将两女扑倒在床,一阵玩弄之后,两女已是春潮滚滚,娇喘呻吟的若有所待……
他立刻奋勇上马,发动猛烈攻势,不断地冲锋陷阵,攻城掠地……
两女先后被他彻底捣毁阵地,哇哇惨叫不已。
一度春风之后,三人才心满意足地交股而眠。
天将破晓之际,突闻四面八方传来一阵杀伐之声,怒喝惨叫不绝于耳……
“不好了……戚家军攻来了。”
吴东进一惊而醒,不禁怒骂道:“该死的戚继光,竟然穷追不舍的赶尽杀绝,我吴东进如不发威,真被他们看扁当成病猫了。”
话未说完,他一抓起长刀便待奔出抗敌……
美季子连忙将他紧紧抱住,神情恐惧地道:“戚家军既已到来,刀神必定不会缺席,凭天后的盖世武功尚且不敌,你贸然前去岂非白白送死?”
圣子和美季子同样早已丧胆,一心一意只想逃命自保,连忙附和道:“昨夜你还信誓旦旦的答应照顾我们姊妹一辈子,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将来我们又该依靠谁?我们的孩子也将成为无父孤儿了。”
吴东进不禁左右为难道:“我身为前锋首领,岂能畏死不前,弃父亲安危于不顾?”
两女不依的死命紧缠着他,说什么也不肯放他出去对敌拚命。
逼不得已之下,吴东进只好以退为进道:“不然我们先出去察看情势如何,万一情势真的难以挽回,我们再逃命不迟。”
两女闻言,心知阻止不了他,只好强忍着惧意随他出门一探究竟。
只见戚家军如浪潮般汹涌而来,将四面八方包围得水泄不通,并且逐渐合围收网,显然是有备而来,存心将所有的东洋倭寇一网打尽,彻底的赶尽杀绝。
美季子和圣子经验丰富,一见现场局势便知退路已绝,不禁大感惶恐不已。
突闻一声惨叫传来,吴东进回首一见南宫少秋一剑将吴平断头,不禁心胆俱裂的大喝道:“该死的南宫少秋,还我爹的命来……”
话末说完,他已含怒挥刀攻出……
“该死的小汉奸,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让你们父子黄泉路上同行。”
“你少说大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形同水火难以共存,一出手便是致命一击。一个挟奔雷闪电般如怒鹰下搏;一个心切父仇,刀下无情上下汇聚势如破竹。
“铮……”刀剑交锋,火星四溅。
内功对内功,功深者强,双方都是心高气傲的热血青年,急功心切之下,竟然不约而同的舍弃招术,破斧沉舟行雷霆一击。
吴东进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长刀当场被震飞出去……
剑光一闪趁隙挺进,恍如电光霆击。
吴东进惨叫一声,胸口突然喷溅出一片血花,被剑刺个前后对穿。
南宫少秋冷笑道:“我早说过你们父子情深,黄泉路上正好结伴……哇啊……”
他突然惨叫出声,连忙一掌推开吴东进,低头一看,只见胸前插着一把小刀,涌泉般鲜血正从伤口不断喷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吴东进惨笑道:“枉费你身为戚家军前锋,多次与东洋忍者历经百战,竟然不知东洋刀法的战术,一向以长刀为主短刀为辅,你居然大意轻敌与我近身缠斗,却忘了防范我的短刀突击,活该你命有此劫。”
南宫少秋真是懊悔不已,强忍着痛楚怒喝道:“我杀了你这偷袭暗算的卑鄙小人……”
“不必你动手,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再决胜负,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他突然奋力拔出胸前长剑,一片血花飞溅中,当场惨叫倒地死于非命。
戚家军的主要干部几乎是南宫世家的子弟兵,此刻终于发现南宫少秋受创严重,忍不住惊呼连连的围了过来。
“少主你要不要紧?”
南宫少秋惨然一笑道:“我南宫少秋……英雄一世……今日竟然……一时大意失……荆州……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而且是死于……这无耻小人……手中……”
“我不甘心……”他仰天悲叹一声,当场气绝身亡。
戚家军见状,情不自禁的悲泣不已。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应该化悲愤为力量,斩光杀绝这群东洋倭寇,以慰少主的在天之灵。”
众官兵呼应一声,立刻转身投入战局,人人奋不顾身的下手绝情,顿时造成东洋倭寇的大量伤亡。
圣子和美季子见两人同归于尽,心知不妙,连忙彼此招呼一声准备逃命。
“不好,南宫少秋一死,群雄激愤必定下手无情,再不走,性命难保。”
“可是退路已绝,我们如何逃命?”
“这……如模仿川田雅芝的做法,趁乱混入难女之中,以便死里逃生。”
“这条路行不通的。”
“为什么?”
“那些汉女被捉来的目的,主要是供做泄欲工具,于情于理我们的武士绝不可能留下婴孩,除非我们忍心舍弃婴儿不管,否则到时候一定会露出破绽。”
“不行!孩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苦所生,而且又是王子的亲生骨肉,我怎忍心遗弃孩子不管。”
“所以我才说这条路行不通。”
“那该怎么办?”
美季子突然急中生智道:“后院有一口枯井,我们先躲进去藏身,等风声过去再另谋出路。”
圣子大喜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快走吧!”
二女连忙抱着婴孩匆忙逃入井中。
随着哀嚎声渐绝,脚步声逐渐远去,战斗也划下了休止符。
这场为祸中国东南沿海各省,将近二十年来的倭寇之乱,也终于宣告肃清。
迄今福建福州于山麓,尚建有一座戚公祠,以纪念戚继光扫荡顽强倭寇的种种功绩,留传千古供后人赞颂。
※※※※※※※※※※※※※※※※※※
戚府。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南宫少秋为国捐躯的噩耗,终于传回南宫明君的耳中,所引起的创伤和震撼可想而知。
由于南宫少秋是唯一的长子,身系传宗接代的使命,其妻戚湘云膝下犹虚,注定南宫世家从此绝后无以为继的命运。
闻讯前来奔丧的南宫明君得知此事,一时受不了打击,当场昏死过去,吓得众人连忙将他扶人房中休息。
戚湘云见状,心中大感不忍,突然语出惊人道:“媳妇虽然未传喜讯,可是秋哥却有亲生骨肉来到人世间。”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吃一惊道:“湘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
“你如何得知此事?”
“前年台州一役,秋哥亲率戚家军围剿倭寇时,曾经单枪匹马潜入匪窟。事后秋哥曾经向我忏悔,招认出他一时失去理智,将理惠公主强奸成孕。她也曾经以孩子威胁秋哥变节投降,秋哥为此受到极大压力,最后才向我和家父忏悔过错。”
“这么说来,亲家公早就知道此事了!”
戚继光叹息道:“不错!我限于职责所在,又顾忌彼此立场敌对,才刻意低调隐瞒此事,以免被皇上获知传闻,秋儿将吃上通敌叛国之罪。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费尽心机帮秋儿趋吉避凶,仍难以挽回秋儿战死沙场的命运。”
吕香君伤心道:“只怪秋儿命薄,才会遭此横祸,辜负亲人对他的期望,更害得云儿年纪轻轻就成了新寡文君。”
戚湘云闻言,更是伤心的饮泣不已。
戚继光连忙道:“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回那婴儿要紧。”
“亲家公所言不假,只是当时兵慌马乱的,那婴儿是生是死不得而知,我们又该从何找起?”
“根据目击者的描述,那婴儿是被刑部尚书之子周庭章抱走,我们只要派人将他寻来一问便知。”
“太好了,我立刻将这件喜讯告知相公。”
吕香君欣喜之下,连忙将南宫明君救醒,将婴儿的事述说一遍。
“不行!我绝对不承认那孩子是我南宫家的子孙。”
吕香君惊讶道:“亲家公已经坦白相告,那孩子确是秋儿所出,你为何不肯认他?”
南宫明君痛苦地道:“我南宫明君一生清白,岂能容许那东洋婆子所生的杂种,对我南宫世家的名誉加以污秽。”
吕香君闻言,顿时无话可说,可是南宫家香火后继无人,又让她深感罪孽深重,忍不住焦急道:“可是秋儿一死,我们家的香火就此断绝,如果不让那婴儿认祖归宗的话,我们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南宫明君低头考虑良久,才咬牙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什么办法?”
南宫明君突然转向戚湘云问道:“云儿,当着亲家公的面,老夫有一句话问你,希望你坦白相告。”
戚湘云一怔道:“公公有何交代请直言无妨,愚媳绝不敢妄加欺瞒。”
“很好!老夫要你回答的问题,正是你对今后的日子可有什么计画?”
“愚媳已是南宫家的人,当然要一辈子为秋哥守寡,哪里还有什么计画。”
“如果你另有喜欢的对象,老夫允许你改嫁他人,毕竟你还年轻,老夫岂能如此自私,让你为秋儿守一辈子活寡?”
“不!愚媳生是南宫家的人,死也是南宫家的鬼,请公公不要再提此事。”
“好吧!既然如此,老夫有一个重要的请求,希望你能勉为其难的答应。”
“公公千万别说这种生分的话,有任何交代愚媳一定遵办到底。”
“既然执意当我南宫家的媳妇,理该明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
“愚媳明白。”
“所以我要你为我南宫家生个儿子。”
“这……不是愚媳不肯答应,只是秋哥已死,愚媳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无法自行怀孕生子。”
“老夫岂会无理要求你做不可能完成之事?”
“那公公的意思是……”
“老夫要你与林冲圆房,以便向他借精生子。”
“什么?”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简直无法置信的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于林冲的人品武功,老夫可谓激赏万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唯有他的孩子才具有继承南宫世家的资格。”
戚湘云不禁砰然心动:“虽然我已经是秋哥的妻子,可是我对冲哥的爱意却是有增无减,既然今生我已无缘与冲哥结为连理,何不退而求其次,孕育冲哥的骨肉,也算足以告慰我的后半余生。”
南宫明君叹息道:“如果你不肯答应,老夫也不便勉强,只是老夫也没有理由留下你在南宫世家守寡,从今以后你我的关系一刀两断。”
戚湘云焦急道:“公公千万不可如此,愚媳答应你就是。”
“太好了!这样老夫就可告慰列祖列宗了。”
“可是林大哥恐怕不会答应我们的无理要求。”
“这种顾忌老夫早有心理准备,原先也打算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那我们又该如何进行此事。”
“目前林冲正在疗伤之中,警觉心必然松懈,正好予我可趁之机,只要在他的茶水中加入媚药,我们就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借精生子之事。”
“这……好吧!愚媳一切遵从公公安排就是。”
“太好了!我们今晚立刻动手!”
当夜,林冲在不备之下,果然误中媚药以致欲火难耐,不久便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戚湘云眼看时机成熟,怀着紧张和兴奋的心情,主动地投怀送抱,没多久便欲罢不能地“迎宾纳客”,身不由己地“引狼入室”。
林冲早已丧失理智,本能地享受着戚湘云的丰满肉体,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戚湘云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辗转哀鸣:“冲哥……”
正在房门外等候的南宫明君闻声,忍不住脸色一变,心中电闪:“难道云儿早就爱上林冲了,否则这一声呼唤,怎会充满着感情……”
孟玉琴忍不住冷哼道:“相公想要子孙的话,尽可向珍儿要求一子过继,何必向外人求子,宁愿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人当成冤大头看笑话。”
南宫明君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玉琴虽然听出他语气不善,却不甘心南宫世家的庞大财产落入外人手中,便硬着头皮道:“云儿虽是我们家媳妇,却未曾为秋儿留下一儿半女,算来仍是半个外人,如今又失节辱身的倒贴外人……”
“住口!”
“你……”
“你心里有什么鬼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珍儿的子女继承我们家的产业,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珍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会比云儿半个外人还亲吗?”
“云儿虽非我们的骨肉,可是她对秋儿的忠贞守节,令我感动佩服。而且她对我们的孝心,可从忍辱负重的舍身借子证明,一点也不在珍儿之下。倒是珍儿不顾我的反对,执意嫁给宇文士心祥那个没出息的东西,简直要把我气死,如果不是念及父女一场,她的嫁妆我还不想给呢!她和宇文志祥所生子女,更别想要染指南宫世家的所有财产。”
“你……你真如此狠心,宁愿将财产平白送给外人,也不肯留一点给自己的女儿和外孙。”
“云儿是秋儿的遗孀,并不是什么外人,只要是云儿所生子女,我就认定孩子是秋儿的亲生骨肉。别怪我丑话讲在前头,以后有谁敢泄漏今日的隐密,企图破坏孩子的继承权,到时候别怪老夫翻脸无情,将他扫地出门。”
孟玉琴见他目露凶光,显然已经动了真怒,忍不住心中一阵委屈,当场伤心欲绝的奔回房去。
吕香君这才感伤的道:“君哥,谢谢你。”
南宫明君一怔道:“香妹何故谢我?”
“小妹知道你刚才的作为,完全是为我往后的处境设想,只是气苦了琴妹令我心中不安。”
“唉!既然你已看出我的用心,我也不再隐瞒你。琴妹一向器量狭小,珍儿又是任性妄为,我确实担心你们婆媳的处境堪怜。如果真的让珍儿的子女继承吾家产业,以后你们婆媳在家中将更没有地位,甚至有被排挤的隐虑。”
“就算如此,你让云儿向林冲借精孕子,以便继承吾家香火,确实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也难怪琴妹为此心生不平。”
“香妹以为我今日之举,当真是一时的赌气冲动?”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果真要论资格的话,珍儿乃是出阁的女儿,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根本不该插手娘家的事务,尤其财务的事更是忌讳,所以她比云儿更没有资格继承,我也不至于只为了照顾你们婆媳,草率决定由一个外人来继承南宫家的庞大产业。”
“既然如此,君哥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我知道秋儿对云儿用惰极深,如今秋儿为国捐躯而亡,我岂能让他的妻室受到委屈。
所以在我心中早已认定云儿的身分,就像我们的女儿一样,她的地位也不容许任何人怀疑。
这一次我要求她向林冲借精生子,便是以嫁女儿的心态看待,我也相信林冲所生子女,必定会遗传父亲的侠骨柔肠,为我们南宫世家光宗耀祖。“吕香君大感钦佩道:“君哥大公无私的胸襟,实在令小妹佩服。”
突闻戚湘云长长哀鸣一声,这场狂风暴雨终于宣告平息。
南宫明君欣慰一笑道:“我在云儿的药内加入培元固本的成分,经此一度春风之后,必定珠胎暗结,南宫家香火也得以后继有人,老夫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
两人欣慰一笑,立刻悄悄回房而去。
翌日,南宫明君一行人向戚继光告别,带着依依不舍的戚湘云悄悄返回南宫世家,满怀希望的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由于倭寇之敌已经扫荡平息,萧青云也随后向戚继光告辞。
至于奸细川田雅芝经过这次劫难的教训,不但对足利天后的无情无义感到痛心绝望,下定决心做个贤妻良母,以报答林冲的救命之恩。
同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蓝田种玉,怀了萧青云的骨肉,担心他嫌弃自己是倭寇的身分,故而隐瞒不说清楚。可能因此感到内疚,所以她才不介意萧青云另有所爱的事,反而甘之如饴的尽心服侍,让萧青云感动自责不已,下定决心浪子回头,以回报她的温柔相待。
两夫妻虽然各怀隐密不曾告知对方,也因此产生补偿对方的内疚心理,反而培养出奇特的夫妻之情。
俗语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前世欠下爱情债,今生结为夫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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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不两立,水火不相容。
武林联盟和黑龙盟终于正式绝裂。
远因乃是唐门余孽唐志明假皇甫天龙的身分,暗中杀害了八面狂狮篡夺青城派掌门之位,又挟着盐王的惊人财力,不断的招兵买马吸收党羽,甚至七大门派长老也多人受贿,终于引发这场正邪大战。
对于唐门两百多口人命惨遭风云帮灭门一案,唐志明时时谨记,一心寻求报复。直到得知黑龙盟倾巢而出,以为可以趁虚而入,这才鼓动武林联盟大军压境,没想到劳师动众的结果,居然是灰头土脸,无功而返。
因为黑龙盟虽然群龙无首,却仗着机关埋伏顽抗,还有劫自唐门的毒药暗器肆孽。双方开战不久,群雄便遭遇极大伤亡,最后被迫鸣金收兵败兴而返。
面对损兵折将的惨败局面,武林盟主玄松道长便成了众夫所指的罪魁祸首,各派纷纷质疑他的领导能力,甚至有人提议将他撤换,重新改选新盟主。
玄松道长一见领导地位不稳,不禁心情沉重,愁眉不展。
华山派长老“绝情剑客”柳云生道:“如果各位长老决议重选盟主的话,老夫先推举青城派唐掌门为继任人选。”
此话一出,立即获得多位长老的支持。
峨媚派长老“智圆师太”皱眉道:“盟主宝座身系七派荣辱于一身,理该推举德高望重之人,以免草率行事,贻笑武林。”
“哼!唐掌门虽然年轻,却不代表识浅,否则短短几个月时间,青城派势力也不会由排名第七跃升为三、四名之间,如此辉煌的成就更足以证明他的领导能力高人一等。”
“唐掌门乃年轻有为的后起之秀,贫尼不敢质疑他的才能。”
“既然如此,你刚才的话又是何意?”
“武林盟主位高权重,如无崇高威望之人担任,将难以服众,也无法协调整合各派意见。
如此一来,武林联盟将形同一盘散沙,难以统一行动一致对外,长久下来必有严重后果。““师太的看法老夫不敢苟同。”
“柳施主另有什么高见?”
“武林盟主确实位高权重,非有德之人不足以担任,如果这次推荐的人选,还是威望有余才干不足之人,恐怕下次重登黑龙岭的结果,仍免不了重蹈覆辙,惨败收场。”
此话一出,任谁也听得出他在指桑骂槐,众人的脸色立刻显得不自然。
武当派长老玄鹤道长一见玄松掌门脸色铁青,立刻动怒道:“柳云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绝情剑客也不甘示弱道:“哼!这次黑龙岭之战,各派精英伤亡惨重,本派同样折损近半,总该有人负起责任才对,否则各派如河向遇难家属交代?如果各位长老心存顾忌不敢追究,将来的武林盟主如何服众,倒不如现在就解散武林联盟算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事事追究考虑再三,倒不如退隐江湖当个缩头乌龟,这样就不必担心性命不保了。”
“你说什么?”
“怎么样?”
眼看两人箭拔弩张一触即发,玄松道长连忙道:“师弟不可造次。”
“掌门师兄你……”
“柳施主所言不差,贫道确实有失职之处,理该引咎辞职才对,以便让贤能之人接任武林盟主。”
“可是……”
“贫道心意已决,师弟不必再说了!”
玄鹤道长无奈,只能暗生闷气退避一旁。
绝情剑客小人得志道:“玄松道长愿意负起责任就好,现在老夫慎重推荐唐掌门为盟主人选,各位长老附议的人请举手……”
“且慢!”
“哼!玄鹤道长又有何高见?”
“盟主之位何等崇高,岂能草率表决,依照盟约规定,必须有三组人选共同表决才能生效。如果柳施主仅是想推荐唐掌门兼任你华山派门户的话,贫道倒是没有意见,否则请柳施主回去背熟盟约,以免贻笑大方。”
绝情剑客闻言,只气得面红耳赤道:“可恶的牛鼻子你敢……”
智圆师太连忙转移话题,道:“如果各位长老还想不出适当人选的话,贫尼做主推荐少林无嗔大师为第二人选如何?”
玄鹤道长存心气死绝情剑客,连忙附和道:“太好了!贫道举双手赞成。”
无嗔大师先向两人致谢,才正色道:“老朽推荐丐帮‘龙虎夭尊’于帮主为第三人选。”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一阵哗然。
只因少林派一向位居七大门派龙头,尤其掌门人无嗔大师又是个修养精深的高僧,据说他的易筋经早已修练至炉火纯青,几乎达到无欲无刚的境界,故而佛号“无嗔”其来有因。
上次武林盟主大选,如非他一再推辞的话,恐怕玄松道长也无法脱颖而出,可见无嗔大师的威望武功,在七大门派之中难出其右。正因为无嗔大师地位如此崇高,他的一言一行也受到各派的敬重,如今他却慎重其事的推荐丐帮帮主“龙虎天尊”于青天,正是对龙虎天尊才能的最大肯定。
众人这才重新对龙虎天尊刮目相看,对这位排名第六的丐帮帮主,竟能获得无嗔大师的推崇,而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无嗔大师的威望影响,使得龙虎天尊的地位无形之中推高了不少。所以投票表决的结果,他终以一票之差险胜唐志明,荣任武林联盟的新任盟主。
面对这种意外的转变,只气得唐志明脸色铁青,心中忿忿不平的忖道:“枉费我处心积虑的收买羽翼,不惜泄漏攻击行动,可谓不计一切代价以换得玄松的引咎辞职。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竟被龙虎天尊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破坏,真是气死我也!”
他心有不甘之下,又想故技重施通报敌人,便试探道:“不知盟主对眼前的困境,可有什么良策?”
龙虎天尊淡淡一笑道:“今日之群雄已筋疲力尽,吾等先养精蓄锐一阵子,待本帮弟子探查敌情之后,再做打算。”
唐志明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是不想太早泄漏计画,不禁心中暗骂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尽管他心中懊恼已极,但他乃心机深沉之人,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离去。
突闻前方传来一阵打斗声,连忙赶到现场一看,才发现其妻汪美姬和另两名少妇联手围攻一名美少女。
唐志明忍不住喝问道:“姬妹,大敌当前,你怎么还在此地惹是生非?”
汪美姬回首一见他到来,不禁兴奋道:“明哥快来助我。”
“住手!”
唐志明眼看四女争斗不休,忍不住攻出一股冷厉掌劲将众女分开。
汪美姬不等他询问,连忙指着两名少妇道:“明哥,她们就是我的闺中好友圣子和美季子,这泼妇仗着南宫世家的势力,竟敢当街行凶企图杀死她们,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替她们做主。”
唐志明向两名少妇望去,不禁心中暗赞不已:“这两个东洋婆子长相真是妖艳动人,这阵子姬妹有孕在身不宜行房,我正好一箭双雕将她们占为己有。”
圣子和美季子见他色眯眯的模样心中虽然不悦,可是有求于他,也只好忍气吞声的拜见。
唐志明趁着扶持之便,竟然紧握两女的手死缠不放,一副轻薄色狼的模样,只看得汪美姬懊恼不已。
“哼!不要脸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拿肉麻当有趣。”
唐志明当众挨骂,不禁心中有气,脸色一沉便待教训对方。当他转头一看,只觉得两眼生花一般,差一点被眼前的美少女勾去魂魄。
“你是谁?”
“哼:我就是南宫忆双,你想怎么样?”
“在下怎敢对姑娘不敬,只是想做个公证人,为你们双方排解误会而已。”
“凭你也配。”
“哈哈,姑娘大概还不知道在下的身分,所以才会怀疑在下的能力,这一点在下可以理解,绝不会放在心上。”
“听你这么说似乎有点来头,不知你是何方神圣,本姑娘倒想见识见识。”
“在下乃是青城派新任掌门唐志明,想必姑娘该有耳闻才对。”
“是你!”
“正是在下!”
“这……看在你是一派之长的份上,本姑娘就答应让你担任一次公证人。”
“多谢姑娘赏脸,现在请姑娘道出寻仇原因,在下洗耳恭听。”
“你身后那两名女子乃是倭寇余孽,我表哥南宫少秋在不久前一次剿匪行动中,不幸中伏被倭寇杀害,你身为侠义白道的青城派掌门人,应该不至于袒护倭寇才对吧?”
“这……”
“怎么样?”
唐志明望着两女求助的眼神,不禁左右为难的忖道:“站在青城掌门的立场,我确实不该袒护这两名东洋女子。可是姬妹乃是汉奸汪直之女,任谁都知道他与倭寇的关系十分密切,更何况姬妹与两女私交莫逆,我如果置身事外的话,只怕姬妹必定不依,这该如何是好?”
南宫忆双见他犹豫不决,忍不住恼怒道:“难道你真想袒护倭寇余孽?”
唐志明一咬牙道:“冤有头,债有主,她们只不过是落难异乡女子,岂是杀人如麻的倭寇可比。除非你能证明她们就是杀害令兄的元凶,否则在下绝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你残害两条生命。”
“可恶: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姑娘今天就杀了你为世除害。”
话未说完,她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攻出“天罗神功”……
唐志明也不甘示弱地拍出“紫阳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四溢……
南宫忆双哀叫一声,连吐两口鲜血,立刻转身狼狈而逃。
唐志明连退七步之外,脸色为之一变,对她的深厚功力感到惊心不已,担心纵虎归山遗患无穷,连忙强忍着伤痛紧追而去。
两人轻功快如闪电般飞掠于山林之中,可谓不相上下,无奈南宫忆双伤势较重,没多久已是后继无力,突然惊叫一声,已被树根绊倒地上。
唐志明眼看机不可失,连忙制住她的穴道,结束这场追逐。
南宫忆双不禁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唐志明淫笑道:“姑娘长得含苞待放,想必还是未经人道的处子童贞,今天我唐志明艳福齐天,竟能一亲芳泽,真是三生有幸。”
“淫贼,你敢……呃,你给我吃了什么?”
“嘿嘿!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想必你应该听过这句话吧!为了避免你受不了破瓜之痛,在下才一片好心让你服下一颗助兴丹药,等一下你可要尽情承欢,才不辜负在下对你的体贴。”
“畜生!我做鬼……也不会……饶你……”
唐志明见她药性发作,一副春情难耐之状,立刻迫不及待地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满胴体,立刻毫不保留地玉体横陈。
唐志明只看得两眼欲凸,忍不住就想扑上前去……
突觉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想要闪避已是不及,情急之下立刻一掌攻出“紫阳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唐志明惨叫一声,当场跌飞丈外,吐血不止。
“该死的淫贼,纳命来!”
唐志明大吃一惊,连忙喝道:“且慢!”
“你有什么遗交父代。”
“你是谁?”
“本少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姚忠铭是也!”
唐志明又是一惊道:“是你!这么说来,你刚才所用的武功就是逍遥王威震天下的‘灭绝神功’?”
“不错!”
“可恶!想不到灭绝神功名不虚传,看来今生我是无法报这一掌之仇了。”
“你想报仇的话,只好等下辈子投胎重新做人,今天就是你这淫贼恶贯满盈的死期,纳命来吧!”
唐志明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挥出一团腥臭的黑雾,立刻趁机逃窜而去。
姚忠铭闻及恶臭的味道,心知黑雾歹毒无比,本想绕过黑雾继续追杀,却顾忌南宫忆双的安危,只好作罢。
他连忙将她抱离现场,以免她遭到波及,突闻她一声低吼,反身将他紧紧抱住,扭摆不已。
姚忠铭眼看她春情大发,知道媚毒攻心危在日一夕,连忙紧抱她的丰满胴体,顺着温暖、湿润的潺潺春潮,畅通无阻地“孤军深入”……
南宫忆双情不自禁地挣扎哀鸣:“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