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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肅清倭寇

    “龍吟蒼海,虎嘯山林……”

    上官飛揚遙望遠處傳來源源不絕的驚天嘯聲,不禁臉色大變道:“此人的內功之高簡直駭人聽聞,如果這驚天長嘯是刀神所發,你我這趟報仇之行,恐怕就要希望落空了。”

    孔雯莉儘管也已經喪膽,仍然心有不甘的咬牙道:“就算刀神武功再高,想要取勝足利天后,恐怕要付出極大代價,這正是你我為雙親報仇的大好良機,吾等豈能不戰而逃,一旦消息傳出江湖,我們黑龍盟的威名將一敗塗地!”

    “愛妻所言有理,既然如此,我們就快點趕到現場一探究竟。”

    兩人立刻率領黑龍盟人馬趕到現場,只看得眾人膽落魂飛,人人感到毛髮森立,平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原本草木茂盛的沼地,如今變成了光禿禿一片空地,散佈一地的血塊,令人怵目驚心,場面凌亂,慘不忍睹。

    足利天后右臂齊肩而斷,早已筋疲力盡的昏倒地上,且全身都佈滿了深可見骨的刀傷,顯得無助可憐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一方女霸。

    只見林沖獨自佇立不動的凝視著,兩人不僅衣不蔽體,而且全身溼透,狼狽至極。

    “刀神!還我爹和岳父的命來。”

    上官飛揚和孔雯莉一見有機可趁,連忙率眾將他團團圍住。

    林沖依然不為所動的低頭不語,只是手中的屠龍寶刀卻跳動著陣陣寒芒,整個人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

    上官飛揚見狀,忍不住怒喝道:“本盟主在問你話,你聾了啊!否則……”

    林沖無意識地緩緩抬起頭來,上官飛揚突然打了個冷顫,身不由己的停止問話。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雙灰白的瞳孔,死魚般眼珠隨著緩慢的抬頭動作,更顯得陰森詭異,令人不寒而慄。

    上官飛揚就像一隻被蛇盯住的老鼠一樣,嚇得全身動彈不得,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的呆怔當場。

    孔雯莉正好掩近林沖身後,自然看不到林沖臉上詭異難測的神情,以為有機可趁之下,突然嬌叱一聲,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上官飛揚一震驚醒,連忙急叫道:“危險……”

    “噗!”地一聲輕響,孔雯莉應聲擊中林沖的背心,心中竊喜之餘,突覺擊中之處柔軟如棉,同時感到全身內力不斷洩出,投人那深不可測的虛無空間……

    “揚哥,快救我……”

    孔雯莉忍不住掙扎哀求,只見她愈掙扎內力愈洩愈多,愈洩愈快……

    “鯨吞魔功!”

    上官飛揚不禁驚呼出聲,心膽俱寒地大叫道:“大家上!暗青子招呼。”

    黑龍盟爪牙大喝一聲上片衣袖揮舞,萬點星芒立刻罩向林沖而來……

    一片慘叫聲隨之響起,所有的暗器接近林沖三尺方圓,不是被反彈射回,就是被滑開偏向,造成黑龍盟爪牙的誤殺,傷亡之慘重令人怵目驚心。

    上官飛揚料不到會有這種結果,不禁大驚失色,及見林沖的眼神愈見銳利,目光中的陰森殺機愈來愈濃,更是心膽俱裂的悲嘯一聲,立刻順手牽羊抱起足利天后如飛而去。

    黑龍盟爪牙本已喪膽,一見上官飛揚率先而逃,更是一鬨而散。

    “上官飛揚,你好狠的心……”

    孔雯莉隨著精力逐漸流失,自忖必死無疑,又見夫君棄她而去,更是傷心欲絕。正當她後悔的流下眼淚準備受死之際,突覺內力中止外洩,頓時跌坐地上喘息不已。

    這時林沖才對她冷冷一笑道:“念在你生平尚無惡跡,又是為了替父報仇孝心可佳,我便饒你一命,不再計較你的偷襲之罪。”

    孔雯莉一面喘息,一面恨聲道:“別以為你放過我一命,我就會對你心生感激,而放棄殺父之仇。”

    “當天我之所以找上風雲幫,目的是要找上官無忌報殺父之仇,而且你父親也是死於唐門暗器之下,雖然不是我下的毒手,可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如果你仍然要把帳算在我頭上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可是事不過三,下一次我就不再手下留情,希望你考慮清楚。”

    “任憑你說得天花亂墜,也不能打動我的決心,今生今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隨便你吧!我勸你最好別返回黑龍盟,以免死在我的手中。因為憑你僅剩的三成內力,連二流高手都打不過,就算你是盟主夫人的身分,恐怕也難以重掌大局。這一點你應該心中有數,否則上官飛揚也不會棄你而去了。”

    孔雯莉心中一震:“他說的話不錯,上官飛揚之所以與我結為夫妻,協議左右共治黑龍盟,無非是圖謀風雲幫的勢力。如今我的功力大減,上官飛揚一定會趁機加以併吞,就算我回去也難以挽回大局,反而自取其辱,這該如何是好?”

    突見林沖正準備離去,不禁心中一動,急忙喝道:“且慢!”

    “你還有什麼事?”

    “你是不是有意消滅黑龍盟?”

    “不錯!”

    “為什麼?”

    “因為黑龍盟是個無惡不做的黑道幫派,更伺況上官飛揚和你一樣,對我有強烈的報復之心。我雖然不懼,可是我的親人安危堪慮,為了預防萬一,唯有斬草除根才能一勞永逸。”

    “很好,這張黑龍盟的機關地圖給你。”

    林沖接過一看,果然是一張密密麻麻的地圖,不禁大感意外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哼!上官飛揚不顧夫妻之情棄我而去,若我所料不差,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必定是併吞我風雲幫的勢力。如今我僅剩三成功力,今生再難與他相抗衡,我只好假你之手消滅黑龍盟。如此一來,既可宣洩我對上官飛揚的恨意,也可以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得不償失。”

    “原來如此,想不到你如此攻於心計,儘管你功力已失,卻仍能讓他栽跟斗,難怪有人說蜂兒尾上針,最毒婦人心了!”

    “你……”

    林沖對她這種蛇蠍女人不敢恭維,二話不說立刻抱起川田雅芝離去。

    孔雯莉見狀,儘管心中恨不得殺了他,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今生今世她再也無力找他報仇,不禁心中氣苦的仆地痛哭失聲。

    “姑娘為何如此傷心?”

    孔雯莉聞問,心中又驚又怒的忖道:“想不到我子雯莉一生武功蓋世,今天竟然被人侵入三尺之內,依然一毫無所覺,比一般的二流高手還要不如,這一切都是該死的刀神害我的。”

    她滿腹的委屈無處發洩,立刻遷怒來人身上,忍不住抬頭就想大發嬌嗔,突覺眼前一亮,整個人情不自禁地呆怔住了。

    只見來人正是“美公子”周庭章,他仗著天生俊美的外表,長期置身花叢,可謂左右逢源,就連徐娘半老的足利天后都為他傾倒,以致母女反目成仇,終於種下今日大敗於刀神之手的遠因。

    當戚家軍開始圍剿倭寇巢穴之初,他便搶先逃出險地,終於親眼目睹孔雯莉的遭遇,忍不住心中一動:“我之所以屢遭劫難,肇因於我的武功太差所致。論起當今武林排名,除了刀神與足利天后兩大絕頂高手之外,就屬黑龍盟兩大盟主的烈陽和密宗兩大奇功可以雄霸一方。如今孔雯莉慘遭刀神廢除大半功力,又被夫婿上官飛揚遺棄,正是身心交瘁之際,我何不趁虛而入,以便擄獲她的芳心,騙取密宗神功的口訣,作為將來逐鹿中原的踏板。”

    周庭章想到這裡,不禁雄心萬丈起來,果然不出所料,孔雯莉第一眼的反應,正如其他女子一樣的失魂落魄,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他繼續溫柔攻勢,必能水到渠成,順利成為入幕之賓。

    所以他立刻展露笑容攻勢,語氣溫柔的關切道:“姑娘沒受傷吧?”

    孔雯莉呆怔地道:“沒……沒有。”

    周庭章對她的反應非常滿意,立刻藉故親近的牽著她的小手道:“此地常有倭寇出沒,如果姑娘沒有受傷,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為宜,以免反遭其害。”

    孔雯莉雙手被他握住,不但不認為是輕薄,反而有點受寵若驚的嬌羞道:“多謝公子的關心,我只是體力透支,身體並無大礙,既然此地兇險不宜久留,我便遵照公子的意思離開就是。”

    “在下週庭章,姑娘是……”

    “小女子叫孔雯莉。”

    “如果莉妹並沒有其他要事待辦的話,我們正好結伴同行如何?”

    孔雯莉答應一聲,正準備起身離去,突聞前方草叢傳來一陣娃啼,忍不住臉色一變道:“周大哥已經結婚生子了?”

    周庭章感於理惠公主對自己的情深義重,不禁嘆息道:“這男嬰正是亡妻所遺留給我的兒子。”

    孔雯莉一怔道:“周大嫂過世了?”

    “不錯!”

    孔雯莉聞言,忍不住芳心竊喜的抱起男嬰,心想:“從此嬰出生不久看來,顯然其母是難產而死,我正好趁虛而入代理其母位置,相信章哥也會愛烏及屋,對我產生愛意才對,如此我也有了美滿歸宿。”

    想到這裡,她連忙使出渾身解數逗弄男嬰,終於將男嬰安撫入眠。

    周庭章見狀,心中十分感激,便體貼的扶著她進城投宿。

    兩人就像一對恩愛的惰侶一樣,不時親切的交頭接耳相談甚歡,遇有嬰孩哭鬧,孔雯莉也像個母親一樣,小心地哺以豆漿,或是換洗尿巾,更令周庭章暗暗感激不已。

    當夜兩人酒足飯飽之後,周庭章一見時機成熟,立刻大膽示愛道:“不知莉妹家中可有什麼親人?”

    孔雯莉精明幹練,立刻聞一知十,忍不住興奮道:“小妹父母雙亡,只剩下小妹孤單一人而已。”

    “以莉妹的美貌,難道尚未成親?”

    想及上官飛揚的無情,孔雯莉便心中有氣道:“沒有。”

    周庭章心中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與上官飛揚的關係嗎?如果不是為了騙取你的密宗神功口訣,再加上你的姿色也不差,憑我周庭章的人品,豈會要你這種殘花敗柳。”

    他儘管心中不恥,表面上仍佯裝欣喜道:“老實說,小兄對莉妹已經一見鍾情,如果莉妹不嫌棄的話,可願與我白頭偕老。”

    孔雯莉聞言,忍不住芳心竊喜地道:“這是小妹的榮幸。”

    周庭章聞言大喜,立刻將她抱住一陣溫存,隨著衣衫漸解,一具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豐滿胴體,便毫不保留地呈現眼前。

    孔雯莉故做嬌羞地一手遮掩下體,一手緊抱胸部,反而因為推擠的效果,玉乳更加豐滿,更加深乳溝的範圍,斯情斯景,就算是柳下惠也會受不了誘惑。

    周庭章雖是花叢老手,一見她玉體橫陳的媚態,亦忍不住地淫心大動,一式“餓虎撲羊”,立刻重壓在她的嬌軀上,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啊……”

    ※※※※※※※※※※※※

    安南。

    潮州一役,東洋倭寇再度慘敗於戚家軍之手。

    面對這種一敗塗地的慘況,吳平父子真有欲哭無淚的感覺,同時也自責不已,不該錯估局勢引來戚家軍的圍攻,天真的認為驅虎吞狼之計可以成功,促使刀神和足利天后兩敗俱傷,接著戚家軍必定遭遇受誘而至的黑龍盟爪牙,雙方必然會因為刀神的關係,形同水火的生死相見。如此鸛蚌相爭的結果,唯一獲利的結果,將剩下吳平等海盜獨享成果。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萬萬沒料到理惠公主會為了周庭章,不惜與母親足利天后爭風吃醋,暗中下毒造成足利天后功力大減,終於落得慘敗斷臂的下場,連帶影響往後的佈局,黑龍盟不但未曾與戚家軍正面交鋒,甚至被刀神的蓋世絕學嚇得半途鳴金收兵,狼狽而逃。

    所以戚家軍在沒有大敵的情況下,勢如破竹的長驅直入,殺得眾倭寇潰不成軍,一路上狼狽的逃至安南,才算獲得稍微喘息的機會。

    每一次想起此事,吳平父子無不槌胸跺足懊惱不已,可惜後悔已經來不及挽回慘敗的現實。

    聖子和美季子最擅於察顏觀色,而且多次與戚家軍交手的經驗,心知戚家軍必定趕盡殺絕,唯一明哲保身的方法,就是遠離巢穴化整為零,以避免插標賣首自尋死路。

    三更半夜,兩女又故技重施的打包財物,準備帶著自己的骨肉遠走高飛。

    “哼,你們想去哪裡?”

    兩女大吃一驚,抬頭一見是吳東進不請自來,連忙陪笑道:“我們兩人擔心天后的安危,所以想外出探聽她的下落。”

    吳東進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打包財物,而且身邊還帶著嬰孩,豈不是自找麻煩?”

    “這……”

    “再說天后武功高強,相信刀神絕非她的對手,你們的操心根本就是多餘的。”

    “可是天后已經好幾天沒有消息了,也許她和刀神的決鬥並不怎麼樂觀,甚至可能傷勢嚴重,急需我們救援也不一定。”

    “萬一真如你料想這樣,也不需勞動你們婦道人家,只要派遣柳葉派忍者和我的手下即可,畢竟你們產後不久,理該安心靜養坐滿月子,以免留下副作用將來病痛纏身。”

    “多謝吳大哥的關心,我們有靈丹補身已經痊癒大半,尋找天后的工作應該不成問題。”

    “不行殺的這種小事如果還要勞累兩位妹子的話,我們這些男人面子要往哪裡擺?我這就派遣手下出去尋人,你們儘管安心休養就是。”

    吳東進果然當場下令手下外出尋人,完全以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自居,惹得兩女啼笑皆非,不知如何是好。

    聖子無奈地陪笑道:“多謝吳大哥的體諒,小妹在此謝過了。”

    吳東進連忙藉著扶持的機會,緊握她的芬菱不放,道:“只要兩位妹子能明白小兄的一片誠心,就算再辛苦,小兄也是義不容辭,幫忙到底。”

    聖子連連掙扎不開,抬頭一見他眼中的淫光,不禁大吃一驚的忖道:“這畜生真是色膽包天,天后還生死不明,他就迫不及待想染指我們二婢,莫非他已獲知天后不幸的消息,否則他怎敢如此膽大妄為?”

    她心中愈想愈有可能,也愈來愈是心驚,知道失去足利天后的庇護,兩女將如離水的魚兒,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兩女自幼服侍理惠公主至今,早已心意相通,所以美季子一見聖子求助目光,連忙陪笑道:“吳大哥勞累了一天,相信你也已經累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以便應付明天的……哎唷……”

    吳東進突然伸手將她攬腰抱住,哈哈大笑道:“我有兩位美人相伴,就算再累也是甘之如飴。”

    美季子一見他往榻上移去,不禁大驚失色道:“你想做什麼?”

    “哈哈,小兄對兩位妹子的一片心意,難道你們還不明白?”

    “吳大哥對小妹的愛護之心,小妹心中非常感激,可惜我們姊妹已是皇室遺孀,並且已經產下皇孫,只等天后返回之後,我們就要隨她返國受封,只好辜負吳大哥的一片好意……”

    “哈哈!今生今世你們是等不到天后的人,所以我勸你們也儘早死心,別再痴心妄想返回東洋,做那太子妃的白日夢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老實告訴你們好了,昨天我已經獲知天后慘敗的消息,而且她已經落入黑龍盟的手中,再也不可能回來見你們了。”

    兩女聞言,不禁大驚失色道:“真有此事?”

    “不錯!”

    “既然如此,吳大哥應該儘快設法救人才對,畢竟天后乃是天皇的妻室,又是我們東洋大軍的總指揮。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天皇一定會降罪我們,進軍中原的大計也將胎死腹中。”

    “你以為黑龍盟是紙老虎不成,當今世上除了刀神和天后等絕頂高手之外,有幾人能對抗上官飛揚的烈陽神功?更何況……”

    “怎麼樣?”

    “據我所知,上官飛揚之所以劫走天后,目的在套取天后的柳葉刀法和百毒神功口訣,不論天后是否交出秘笈,她都註定難逃一死的下場。”

    “什麼?”

    兩女至此希望已絕,足利天后果真遇害的話,她們將失去證人證明她們懷有富士王子骨肉的事實,不但已到手的王妃榮銜不保,恐怕天皇還會追究她們保護主子不周的失職之罪。

    吳東進一見兩女惶恐無助的神情,反而落井下石道:“如今你們已經無家可歸,不如乖乖順從我,我不但可以給你們榮華富貴的生活,甚至你們所生的嬰孩,我也會視如己出,將他們養育成人,否則的話……”

    “否則如何?”

    “否則等我玩膩了之後,就將你們掃地出門,任你們自生自滅。萬一不幸有人認出你們是東洋婆子,你們可要嚐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而死!”

    兩女聞言,忍不住臉色大變,心知拒絕他求歡的下場,必定萬劫不復,後果嚴重。

    美季子最是貪生怕死,經不起他的恐嚇,連忙苦苦哀求道:“只要進哥不嫌棄我們殘花敗柳,我們願意一輩子侍奉你。”

    吳東進大樂道:“聖子呢?”

    聖子只好無奈地嘆息道:“事已至此,我們的一切就全交給你了。”

    吳東進淫邪一笑,連忙將兩女撲倒在床,一陣玩弄之後,兩女已是春潮滾滾,嬌喘呻吟的若有所待……

    他立刻奮勇上馬,發動猛烈攻勢,不斷地衝鋒陷陣,攻城掠地……

    兩女先後被他徹底搗毀陣地,哇哇慘叫不已。

    一度春風之後,三人才心滿意足地交股而眠。

    天將破曉之際,突聞四面八方傳來一陣殺伐之聲,怒喝慘叫不絕於耳……

    “不好了……戚家軍攻來了。”

    吳東進一驚而醒,不禁怒罵道:“該死的戚繼光,竟然窮追不捨的趕盡殺絕,我吳東進如不發威,真被他們看扁當成病貓了。”

    話未說完,他一抓起長刀便待奔出抗敵……

    美季子連忙將他緊緊抱住,神情恐懼地道:“戚家軍既已到來,刀神必定不會缺席,憑天后的蓋世武功尚且不敵,你貿然前去豈非白白送死?”

    聖子和美季子同樣早已喪膽,一心一意只想逃命自保,連忙附和道:“昨夜你還信誓旦旦的答應照顧我們姊妹一輩子,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將來我們又該依靠誰?我們的孩子也將成為無父孤兒了。”

    吳東進不禁左右為難道:“我身為前鋒首領,豈能畏死不前,棄父親安危於不顧?”

    兩女不依的死命緊纏著他,說什麼也不肯放他出去對敵拚命。

    逼不得已之下,吳東進只好以退為進道:“不然我們先出去察看情勢如何,萬一情勢真的難以挽回,我們再逃命不遲。”

    兩女聞言,心知阻止不了他,只好強忍著懼意隨他出門一探究竟。

    只見戚家軍如浪潮般洶湧而來,將四面八方包圍得水洩不通,並且逐漸合圍收網,顯然是有備而來,存心將所有的東洋倭寇一網打盡,徹底的趕盡殺絕。

    美季子和聖子經驗豐富,一見現場局勢便知退路已絕,不禁大感惶恐不已。

    突聞一聲慘叫傳來,吳東進回首一見南宮少秋一劍將吳平斷頭,不禁心膽俱裂的大喝道:“該死的南宮少秋,還我爹的命來……”

    話末說完,他已含怒揮刀攻出……

    “該死的小漢奸,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讓你們父子黃泉路上同行。”

    “你少說大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雙方形同水火難以共存,一出手便是致命一擊。一個挾奔雷閃電般如怒鷹下搏;一個心切父仇,刀下無情上下匯聚勢如破竹。

    “錚……”刀劍交鋒,火星四濺。

    內功對內功,功深者強,雙方都是心高氣傲的熱血青年,急功心切之下,竟然不約而同的捨棄招術,破斧沉舟行雷霆一擊。

    吳東進只覺得虎口一麻,手中長刀當場被震飛出去……

    劍光一閃趁隙挺進,恍如電光霆擊。

    吳東進慘叫一聲,胸口突然噴濺出一片血花,被劍刺個前後對穿。

    南宮少秋冷笑道:“我早說過你們父子情深,黃泉路上正好結伴……哇啊……”

    他突然慘叫出聲,連忙一掌推開吳東進,低頭一看,只見胸前插著一把小刀,湧泉般鮮血正從傷口不斷噴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吳東進慘笑道:“枉費你身為戚家軍前鋒,多次與東洋忍者歷經百戰,竟然不知東洋刀法的戰術,一向以長刀為主短刀為輔,你居然大意輕敵與我近身纏鬥,卻忘了防範我的短刀突擊,活該你命有此劫。”

    南宮少秋真是懊悔不已,強忍著痛楚怒喝道:“我殺了你這偷襲暗算的卑鄙小人……”

    “不必你動手,我會在黃泉路上等你再決勝負,希望你別讓我等太久……”

    他突然奮力拔出胸前長劍,一片血花飛濺中,當場慘叫倒地死於非命。

    戚家軍的主要幹部幾乎是南宮世家的子弟兵,此刻終於發現南宮少秋受創嚴重,忍不住驚呼連連的圍了過來。

    “少主你要不要緊?”

    南宮少秋慘然一笑道:“我南宮少秋……英雄一世……今日竟然……一時大意失……荊州……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而且是死於……這無恥小人……手中……”

    “我不甘心……”他仰天悲嘆一聲,當場氣絕身亡。

    戚家軍見狀,情不自禁的悲泣不已。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應該化悲憤為力量,斬光殺絕這群東洋倭寇,以慰少主的在天之靈。”

    眾官兵呼應一聲,立刻轉身投入戰局,人人奮不顧身的下手絕情,頓時造成東洋倭寇的大量傷亡。

    聖子和美季子見兩人同歸於盡,心知不妙,連忙彼此招呼一聲準備逃命。

    “不好,南宮少秋一死,群雄激憤必定下手無情,再不走,性命難保。”

    “可是退路已絕,我們如何逃命?”

    “這……如模仿川田雅芝的做法,趁亂混入難女之中,以便死裡逃生。”

    “這條路行不通的。”

    “為什麼?”

    “那些漢女被捉來的目的,主要是供做洩慾工具,於情於理我們的武士絕不可能留下嬰孩,除非我們忍心捨棄嬰兒不管,否則到時候一定會露出破綻。”

    “不行!孩子是我十月懷胎辛苦所生,而且又是王子的親生骨肉,我怎忍心遺棄孩子不管。”

    “所以我才說這條路行不通。”

    “那該怎麼辦?”

    美季子突然急中生智道:“後院有一口枯井,我們先躲進去藏身,等風聲過去再另謀出路。”

    聖子大喜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快走吧!”

    二女連忙抱著嬰孩匆忙逃入井中。

    隨著哀嚎聲漸絕,腳步聲逐漸遠去,戰鬥也劃下了休止符。

    這場為禍中國東南沿海各省,將近二十年來的倭寇之亂,也終於宣告肅清。

    迄今福建福州于山麓,尚建有一座戚公祠,以紀念戚繼光掃蕩頑強倭寇的種種功績,留傳千古供後人讚頌。

    ※※※※※※※※※※※※※※※※※※

    戚府。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南宮少秋為國捐軀的噩耗,終於傳回南宮明君的耳中,所引起的創傷和震撼可想而知。

    由於南宮少秋是唯一的長子,身系傳宗接代的使命,其妻戚湘雲膝下猶虛,註定南宮世家從此絕後無以為繼的命運。

    聞訊前來奔喪的南宮明君得知此事,一時受不了打擊,當場昏死過去,嚇得眾人連忙將他扶人房中休息。

    戚湘雲見狀,心中大感不忍,突然語出驚人道:“媳婦雖然未傳喜訊,可是秋哥卻有親生骨肉來到人世間。”

    呂香君聞言,不禁大吃一驚道:“湘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錯!”

    “你如何得知此事?”

    “前年臺州一役,秋哥親率戚家軍圍剿倭寇時,曾經單槍匹馬潛入匪窟。事後秋哥曾經向我懺悔,招認出他一時失去理智,將理惠公主強姦成孕。她也曾經以孩子威脅秋哥變節投降,秋哥為此受到極大壓力,最後才向我和家父懺悔過錯。”

    “這麼說來,親家公早就知道此事了!”

    戚繼光嘆息道:“不錯!我限於職責所在,又顧忌彼此立場敵對,才刻意低調隱瞞此事,以免被皇上獲知傳聞,秋兒將吃上通敵叛國之罪。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費盡心機幫秋兒趨吉避凶,仍難以挽回秋兒戰死沙場的命運。”

    呂香君傷心道:“只怪秋兒命薄,才會遭此橫禍,辜負親人對他的期望,更害得雲兒年紀輕輕就成了新寡文君。”

    戚湘雲聞言,更是傷心的飲泣不已。

    戚繼光連忙道:“事已至此,多言無益,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找回那嬰兒要緊。”

    “親家公所言不假,只是當時兵慌馬亂的,那嬰兒是生是死不得而知,我們又該從何找起?”

    “根據目擊者的描述,那嬰兒是被刑部尚書之子周庭章抱走,我們只要派人將他尋來一問便知。”

    “太好了,我立刻將這件喜訊告知相公。”

    呂香君欣喜之下,連忙將南宮明君救醒,將嬰兒的事述說一遍。

    “不行!我絕對不承認那孩子是我南宮家的子孫。”

    呂香君驚訝道:“親家公已經坦白相告,那孩子確是秋兒所出,你為何不肯認他?”

    南宮明君痛苦地道:“我南宮明君一生清白,豈能容許那東洋婆子所生的雜種,對我南宮世家的名譽加以汙穢。”

    呂香君聞言,頓時無話可說,可是南宮家香火後繼無人,又讓她深感罪孽深重,忍不住焦急道:“可是秋兒一死,我們家的香火就此斷絕,如果不讓那嬰兒認祖歸宗的話,我們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南宮明君低頭考慮良久,才咬牙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一個辦法可行。”

    “什麼辦法?”

    南宮明君突然轉向戚湘雲問道:“雲兒,當著親家公的面,老夫有一句話問你,希望你坦白相告。”

    戚湘雲一怔道:“公公有何交代請直言無妨,愚媳絕不敢妄加欺瞞。”

    “很好!老夫要你回答的問題,正是你對今後的日子可有什麼計畫?”

    “愚媳已是南宮家的人,當然要一輩子為秋哥守寡,哪裡還有什麼計畫。”

    “如果你另有喜歡的對象,老夫允許你改嫁他人,畢竟你還年輕,老夫豈能如此自私,讓你為秋兒守一輩子活寡?”

    “不!愚媳生是南宮家的人,死也是南宮家的鬼,請公公不要再提此事。”

    “好吧!既然如此,老夫有一個重要的請求,希望你能勉為其難的答應。”

    “公公千萬別說這種生分的話,有任何交代愚媳一定遵辦到底。”

    “既然執意當我南宮家的媳婦,理該明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道理。”

    “愚媳明白。”

    “所以我要你為我南宮家生個兒子。”

    “這……不是愚媳不肯答應,只是秋哥已死,愚媳就算有通天之能,也無法自行懷孕生子。”

    “老夫豈會無理要求你做不可能完成之事?”

    “那公公的意思是……”

    “老夫要你與林沖圓房,以便向他借精生子。”

    “什麼?”

    眾人聞言無不大驚失色,簡直無法置信的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於林沖的人品武功,老夫可謂激賞萬分,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還有一顆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唯有他的孩子才具有繼承南宮世家的資格。”

    戚湘雲不禁砰然心動:“雖然我已經是秋哥的妻子,可是我對沖哥的愛意卻是有增無減,既然今生我已無緣與衝哥結為連理,何不退而求其次,孕育衝哥的骨肉,也算足以告慰我的後半餘生。”

    南宮明君嘆息道:“如果你不肯答應,老夫也不便勉強,只是老夫也沒有理由留下你在南宮世家守寡,從今以後你我的關係一刀兩斷。”

    戚湘雲焦急道:“公公千萬不可如此,愚媳答應你就是。”

    “太好了!這樣老夫就可告慰列祖列宗了。”

    “可是林大哥恐怕不會答應我們的無理要求。”

    “這種顧忌老夫早有心理準備,原先也打算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那我們又該如何進行此事。”

    “目前林沖正在療傷之中,警覺心必然鬆懈,正好予我可趁之機,只要在他的茶水中加入媚藥,我們就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借精生子之事。”

    “這……好吧!愚媳一切遵從公公安排就是。”

    “太好了!我們今晚立刻動手!”

    當夜,林沖在不備之下,果然誤中媚藥以致慾火難耐,不久便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戚湘雲眼看時機成熟,懷著緊張和興奮的心情,主動地投懷送抱,沒多久便欲罷不能地“迎賓納客”,身不由己地“引狼入室”。

    林沖早已喪失理智,本能地享受著戚湘雲的豐滿肉體,如狂蜂浪蝶般採花盜蜜,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戚湘雲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忍不住輾轉哀鳴:“衝哥……”

    正在房門外等候的南宮明君聞聲,忍不住臉色一變,心中電閃:“難道雲兒早就愛上林沖了,否則這一聲呼喚,怎會充滿著感情……”

    孟玉琴忍不住冷哼道:“相公想要子孫的話,儘可向珍兒要求一子過繼,何必向外人求子,寧願賠了夫人又折兵,被人當成冤大頭看笑話。”

    南宮明君不悅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玉琴雖然聽出他語氣不善,卻不甘心南宮世家的龐大財產落入外人手中,便硬著頭皮道:“雲兒雖是我們家媳婦,卻未曾為秋兒留下一兒半女,算來仍是半個外人,如今又失節辱身的倒貼外人……”

    “住口!”

    “你……”

    “你心裡有什麼鬼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讓珍兒的子女繼承我們家的產業,我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為什麼?珍兒可是你的親生女兒,難道會比雲兒半個外人還親嗎?”

    “雲兒雖非我們的骨肉,可是她對秋兒的忠貞守節,令我感動佩服。而且她對我們的孝心,可從忍辱負重的捨身借子證明,一點也不在珍兒之下。倒是珍兒不顧我的反對,執意嫁給宇文士心祥那個沒出息的東西,簡直要把我氣死,如果不是念及父女一場,她的嫁妝我還不想給呢!她和宇文志祥所生子女,更別想要染指南宮世家的所有財產。”

    “你……你真如此狠心,寧願將財產平白送給外人,也不肯留一點給自己的女兒和外孫。”

    “雲兒是秋兒的遺孀,並不是什麼外人,只要是雲兒所生子女,我就認定孩子是秋兒的親生骨肉。別怪我醜話講在前頭,以後有誰敢洩漏今日的隱密,企圖破壞孩子的繼承權,到時候別怪老夫翻臉無情,將他掃地出門。”

    孟玉琴見他目露兇光,顯然已經動了真怒,忍不住心中一陣委屈,當場傷心欲絕的奔回房去。

    呂香君這才感傷的道:“君哥,謝謝你。”

    南宮明君一怔道:“香妹何故謝我?”

    “小妹知道你剛才的作為,完全是為我往後的處境設想,只是氣苦了琴妹令我心中不安。”

    “唉!既然你已看出我的用心,我也不再隱瞞你。琴妹一向器量狹小,珍兒又是任性妄為,我確實擔心你們婆媳的處境堪憐。如果真的讓珍兒的子女繼承吾家產業,以後你們婆媳在家中將更沒有地位,甚至有被排擠的隱慮。”

    “就算如此,你讓雲兒向林沖借精孕子,以便繼承吾家香火,確實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也難怪琴妹為此心生不平。”

    “香妹以為我今日之舉,當真是一時的賭氣衝動?”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果真要論資格的話,珍兒乃是出閣的女兒,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根本不該插手孃家的事務,尤其財務的事更是忌諱,所以她比雲兒更沒有資格繼承,我也不至於只為了照顧你們婆媳,草率決定由一個外人來繼承南宮家的龐大產業。”

    “既然如此,君哥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我知道秋兒對雲兒用惰極深,如今秋兒為國捐軀而亡,我豈能讓他的妻室受到委屈。

    所以在我心中早已認定雲兒的身分,就像我們的女兒一樣,她的地位也不容許任何人懷疑。

    這一次我要求她向林沖借精生子,便是以嫁女兒的心態看待,我也相信林沖所生子女,必定會遺傳父親的俠骨柔腸,為我們南宮世家光宗耀祖。“呂香君大感欽佩道:“君哥大公無私的胸襟,實在令小妹佩服。”

    突聞戚湘雲長長哀鳴一聲,這場狂風暴雨終於宣告平息。

    南宮明君欣慰一笑道:“我在雲兒的藥內加入培元固本的成分,經此一度春風之後,必定珠胎暗結,南宮家香火也得以後繼有人,老夫終於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

    兩人欣慰一笑,立刻悄悄回房而去。

    翌日,南宮明君一行人向戚繼光告別,帶著依依不捨的戚湘雲悄悄返回南宮世家,滿懷希望的期待著新生命的降臨。

    由於倭寇之敵已經掃蕩平息,蕭青雲也隨後向戚繼光告辭。

    至於奸細川田雅芝經過這次劫難的教訓,不但對足利天后的無情無義感到痛心絕望,下定決心做個賢妻良母,以報答林沖的救命之恩。

    同時她發現自己已經藍田種玉,懷了蕭青雲的骨肉,擔心他嫌棄自己是倭寇的身分,故而隱瞞不說清楚。可能因此感到內疚,所以她才不介意蕭青雲另有所愛的事,反而甘之如飴的盡心服侍,讓蕭青雲感動自責不已,下定決心浪子回頭,以回報她的溫柔相待。

    兩夫妻雖然各懷隱密不曾告知對方,也因此產生補償對方的內疚心理,反而培養出奇特的夫妻之情。

    俗語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前世欠下愛情債,今生結為夫妻還。

    ※※※※※※※※※※※※※※※※※※

    正邪不兩立,水火不相容。

    武林聯盟和黑龍盟終於正式絕裂。

    遠因乃是唐門餘孽唐志明假皇甫天龍的身分,暗中殺害了八面狂獅篡奪青城派掌門之位,又挾著鹽王的驚人財力,不斷的招兵買馬吸收黨羽,甚至七大門派長老也多人受賄,終於引發這場正邪大戰。

    對於唐門兩百多口人命慘遭風雲幫滅門一案,唐志明時時謹記,一心尋求報復。直到得知黑龍盟傾巢而出,以為可以趁虛而入,這才鼓動武林聯盟大軍壓境,沒想到勞師動眾的結果,居然是灰頭土臉,無功而返。

    因為黑龍盟雖然群龍無首,卻仗著機關埋伏頑抗,還有劫自唐門的毒藥暗器肆孽。雙方開戰不久,群雄便遭遇極大傷亡,最後被迫鳴金收兵敗興而返。

    面對損兵折將的慘敗局面,武林盟主玄松道長便成了眾夫所指的罪魁禍首,各派紛紛質疑他的領導能力,甚至有人提議將他撤換,重新改選新盟主。

    玄松道長一見領導地位不穩,不禁心情沉重,愁眉不展。

    華山派長老“絕情劍客”柳雲生道:“如果各位長老決議重選盟主的話,老夫先推舉青城派唐掌門為繼任人選。”

    此話一出,立即獲得多位長老的支持。

    峨媚派長老“智圓師太”皺眉道:“盟主寶座身系七派榮辱於一身,理該推舉德高望重之人,以免草率行事,貽笑武林。”

    “哼!唐掌門雖然年輕,卻不代表識淺,否則短短幾個月時間,青城派勢力也不會由排名第七躍升為三、四名之間,如此輝煌的成就更足以證明他的領導能力高人一等。”

    “唐掌門乃年輕有為的後起之秀,貧尼不敢質疑他的才能。”

    “既然如此,你剛才的話又是何意?”

    “武林盟主位高權重,如無崇高威望之人擔任,將難以服眾,也無法協調整合各派意見。

    如此一來,武林聯盟將形同一盤散沙,難以統一行動一致對外,長久下來必有嚴重後果。““師太的看法老夫不敢苟同。”

    “柳施主另有什麼高見?”

    “武林盟主確實位高權重,非有德之人不足以擔任,如果這次推薦的人選,還是威望有餘才幹不足之人,恐怕下次重登黑龍嶺的結果,仍免不了重蹈覆轍,慘敗收場。”

    此話一出,任誰也聽得出他在指桑罵槐,眾人的臉色立刻顯得不自然。

    武當派長老玄鶴道長一見玄松掌門臉色鐵青,立刻動怒道:“柳雲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絕情劍客也不甘示弱道:“哼!這次黑龍嶺之戰,各派精英傷亡慘重,本派同樣折損近半,總該有人負起責任才對,否則各派如河向遇難家屬交代?如果各位長老心存顧忌不敢追究,將來的武林盟主如何服眾,倒不如現在就解散武林聯盟算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如果事事追究考慮再三,倒不如退隱江湖當個縮頭烏龜,這樣就不必擔心性命不保了。”

    “你說什麼?”

    “怎麼樣?”

    眼看兩人箭拔弩張一觸即發,玄松道長連忙道:“師弟不可造次。”

    “掌門師兄你……”

    “柳施主所言不差,貧道確實有失職之處,理該引咎辭職才對,以便讓賢能之人接任武林盟主。”

    “可是……”

    “貧道心意已決,師弟不必再說了!”

    玄鶴道長無奈,只能暗生悶氣退避一旁。

    絕情劍客小人得志道:“玄松道長願意負起責任就好,現在老夫慎重推薦唐掌門為盟主人選,各位長老附議的人請舉手……”

    “且慢!”

    “哼!玄鶴道長又有何高見?”

    “盟主之位何等崇高,豈能草率表決,依照盟約規定,必須有三組人選共同表決才能生效。如果柳施主僅是想推薦唐掌門兼任你華山派門戶的話,貧道倒是沒有意見,否則請柳施主回去背熟盟約,以免貽笑大方。”

    絕情劍客聞言,只氣得面紅耳赤道:“可惡的牛鼻子你敢……”

    智圓師太連忙轉移話題,道:“如果各位長老還想不出適當人選的話,貧尼做主推薦少林無嗔大師為第二人選如何?”

    玄鶴道長存心氣死絕情劍客,連忙附和道:“太好了!貧道舉雙手贊成。”

    無嗔大師先向兩人致謝,才正色道:“老朽推薦丐幫‘龍虎夭尊’於幫主為第三人選。”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一陣譁然。

    只因少林派一向位居七大門派龍頭,尤其掌門人無嗔大師又是個修養精深的高僧,據說他的易筋經早已修練至爐火純青,幾乎達到無慾無剛的境界,故而佛號“無嗔”其來有因。

    上次武林盟主大選,如非他一再推辭的話,恐怕玄松道長也無法脫穎而出,可見無嗔大師的威望武功,在七大門派之中難出其右。正因為無嗔大師地位如此崇高,他的一言一行也受到各派的敬重,如今他卻慎重其事的推薦丐幫幫主“龍虎天尊”於青天,正是對龍虎天尊才能的最大肯定。

    眾人這才重新對龍虎天尊刮目相看,對這位排名第六的丐幫幫主,竟能獲得無嗔大師的推崇,而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是無嗔大師的威望影響,使得龍虎天尊的地位無形之中推高了不少。所以投票表決的結果,他終以一票之差險勝唐志明,榮任武林聯盟的新任盟主。

    面對這種意外的轉變,只氣得唐志明臉色鐵青,心中忿忿不平的忖道:“枉費我處心積慮的收買羽翼,不惜洩漏攻擊行動,可謂不計一切代價以換得玄松的引咎辭職。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竟被龍虎天尊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破壞,真是氣死我也!”

    他心有不甘之下,又想故技重施通報敵人,便試探道:“不知盟主對眼前的困境,可有什麼良策?”

    龍虎天尊淡淡一笑道:“今日之群雄已筋疲力盡,吾等先養精蓄銳一陣子,待本幫弟子探查敵情之後,再做打算。”

    唐志明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顯然是不想太早洩漏計畫,不禁心中暗罵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儘管他心中懊惱已極,但他乃心機深沉之人,表面上不動聲色的離去。

    突聞前方傳來一陣打鬥聲,連忙趕到現場一看,才發現其妻汪美姬和另兩名少婦聯手圍攻一名美少女。

    唐志明忍不住喝問道:“姬妹,大敵當前,你怎麼還在此地惹是生非?”

    汪美姬回首一見他到來,不禁興奮道:“明哥快來助我。”

    “住手!”

    唐志明眼看四女爭鬥不休,忍不住攻出一股冷厲掌勁將眾女分開。

    汪美姬不等他詢問,連忙指著兩名少婦道:“明哥,她們就是我的閨中好友聖子和美季子,這潑婦仗著南宮世家的勢力,竟敢當街行兇企圖殺死她們,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替她們做主。”

    唐志明向兩名少婦望去,不禁心中暗贊不已:“這兩個東洋婆子長相真是妖豔動人,這陣子姬妹有孕在身不宜行房,我正好一箭雙鵰將她們佔為己有。”

    聖子和美季子見他色眯眯的模樣心中雖然不悅,可是有求於他,也只好忍氣吞聲的拜見。

    唐志明趁著扶持之便,竟然緊握兩女的手死纏不放,一副輕薄色狼的模樣,只看得汪美姬懊惱不已。

    “哼!不要臉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拿肉麻當有趣。”

    唐志明當眾捱罵,不禁心中有氣,臉色一沉便待教訓對方。當他轉頭一看,只覺得兩眼生花一般,差一點被眼前的美少女勾去魂魄。

    “你是誰?”

    “哼:我就是南宮憶雙,你想怎麼樣?”

    “在下怎敢對姑娘不敬,只是想做個公證人,為你們雙方排解誤會而已。”

    “憑你也配。”

    “哈哈,姑娘大概還不知道在下的身分,所以才會懷疑在下的能力,這一點在下可以理解,絕不會放在心上。”

    “聽你這麼說似乎有點來頭,不知你是何方神聖,本姑娘倒想見識見識。”

    “在下乃是青城派新任掌門唐志明,想必姑娘該有耳聞才對。”

    “是你!”

    “正是在下!”

    “這……看在你是一派之長的份上,本姑娘就答應讓你擔任一次公證人。”

    “多謝姑娘賞臉,現在請姑娘道出尋仇原因,在下洗耳恭聽。”

    “你身後那兩名女子乃是倭寇餘孽,我表哥南宮少秋在不久前一次剿匪行動中,不幸中伏被倭寇殺害,你身為俠義白道的青城派掌門人,應該不至於袒護倭寇才對吧?”

    “這……”

    “怎麼樣?”

    唐志明望著兩女求助的眼神,不禁左右為難的忖道:“站在青城掌門的立場,我確實不該袒護這兩名東洋女子。可是姬妹乃是漢奸汪直之女,任誰都知道他與倭寇的關係十分密切,更何況姬妹與兩女私交莫逆,我如果置身事外的話,只怕姬妹必定不依,這該如何是好?”

    南宮憶雙見他猶豫不決,忍不住惱怒道:“難道你真想袒護倭寇餘孽?”

    唐志明一咬牙道:“冤有頭,債有主,她們只不過是落難異鄉女子,豈是殺人如麻的倭寇可比。除非你能證明她們就是殺害令兄的元兇,否則在下絕不能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你殘害兩條生命。”

    “可惡: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本姑娘今天就殺了你為世除害。”

    話未說完,她突然大喝一聲,一掌攻出“天羅神功”……

    唐志明也不甘示弱地拍出“紫陽神功”……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現場頓時塵沙飛揚,勁氣四溢……

    南宮憶雙哀叫一聲,連吐兩口鮮血,立刻轉身狼狽而逃。

    唐志明連退七步之外,臉色為之一變,對她的深厚功力感到驚心不已,擔心縱虎歸山遺患無窮,連忙強忍著傷痛緊追而去。

    兩人輕功快如閃電般飛掠于山林之中,可謂不相上下,無奈南宮憶雙傷勢較重,沒多久已是後繼無力,突然驚叫一聲,已被樹根絆倒地上。

    唐志明眼看機不可失,連忙制住她的穴道,結束這場追逐。

    南宮憶雙不禁大驚失色道:“你想做什麼?”

    唐志明淫笑道:“姑娘長得含苞待放,想必還是未經人道的處子童貞,今天我唐志明豔福齊天,竟能一親芳澤,真是三生有幸。”

    “淫賊,你敢……呃,你給我吃了什麼?”

    “嘿嘿!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想必你應該聽過這句話吧!為了避免你受不了破瓜之痛,在下才一片好心讓你服下一顆助興丹藥,等一下你可要盡情承歡,才不辜負在下對你的體貼。”

    “畜生!我做鬼……也不會……饒你……”

    唐志明見她藥性發作,一副春情難耐之狀,立刻迫不及待地將她剝個精光赤裸,一具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豐滿胴體,立刻毫不保留地玉體橫陳。

    唐志明只看得兩眼欲凸,忍不住就想撲上前去……

    突覺一股沉重的壓力襲來,想要閃避已是不及,情急之下立刻一掌攻出“紫陽神功”……

    “轟”地一聲巨響,頓時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唐志明慘叫一聲,當場跌飛丈外,吐血不止。

    “該死的淫賊,納命來!”

    唐志明大吃一驚,連忙喝道:“且慢!”

    “你有什麼遺交父代。”

    “你是誰?”

    “本少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姚忠銘是也!”

    唐志明又是一驚道:“是你!這麼說來,你剛才所用的武功就是逍遙王威震天下的‘滅絕神功’?”

    “不錯!”

    “可惡!想不到滅絕神功名不虛傳,看來今生我是無法報這一掌之仇了。”

    “你想報仇的話,只好等下輩子投胎重新做人,今天就是你這淫賊惡貫滿盈的死期,納命來吧!”

    唐志明突然大喝一聲,一掌揮出一團腥臭的黑霧,立刻趁機逃竄而去。

    姚忠銘聞及惡臭的味道,心知黑霧歹毒無比,本想繞過黑霧繼續追殺,卻顧忌南宮憶雙的安危,只好作罷。

    他連忙將她抱離現場,以免她遭到波及,突聞她一聲低吼,反身將他緊緊抱住,扭擺不已。

    姚忠銘眼看她春情大發,知道媚毒攻心危在日一夕,連忙緊抱她的豐滿胴體,順著溫暖、溼潤的潺潺春潮,暢通無阻地“孤軍深入”……

    南宮憶雙情不自禁地掙扎哀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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