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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神雕传旨 胡女怎多情

    为人处事可也顶随和,小辈们都愿意请教他们,他们是会茅山神卫神法的奇人也,会化骨神功,会变戏法的。十四、十五大兄也得移尊就教,匆匆前来迎接他们夫妇:“两位仙兄大驾光临,不克远迎,那是自天而降,请至小帐叙话。”“大兄呀!这两位扁毛畜生,见咱家生的小,想欺负我们哪。咱们还真怕不小心,弄丢了它们,不好对少夫人交待。”“是的。相处久了,它们自然会遵守管教。”“养它们的两个王八蛋,在整咱们夫妇的冤枉哩。没教给咱们指挥它们的方法,只向咱们捣蛋,想一路上掀下咱们。”十四十五大兄只有咬牙闷笑。那是连它们也嫌他们小哩,想同他们斗斗法,自找苦头吃。“少夫人传论大兄们,援军夜里可能开上来,鸾驾亲征了,康大兄副之。请大兄们务必看牢了那只老王八,别让他跑了。”两大兄连声应诺。少夫人亲临,这场杀戮是足够他们受的了。他们远眺对山,高有百仞,四面皆是石壁,悬崖险峻幽深,气势浑雄,只有一条曲折回旋的石磴险道通行上山。这座百年古堡,可能要被夷为平地了,彻底的毁掉。可是留在这里,正容盗匪们以兹利用,永世在这丝路上是个大毒瘤。凡来此盘居的人,就不会安安静静的生活。“我老仙刚才在空中看了会,那是一清二楚。古堡整理的相当气派。唉!可惜了,没有招到好房客。”“里面究竟如何。“高楼大厦,有如皇城仙都般的花木扶疏,美仑美免也。”“那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惹到石府头上来了。”“自取灭亡,怨不得人。”十四兄对任务不敢怠忽,立即又派遣了一批护车小队离开了。他们将这矗立山领的石堡,团团围住,不容有漏网之鱼。入夜之后,各防区已烟花四起,互相向中军报告现况平安,不见敌踪。同一时间──在西天王府古堡中的赫连秋阳,在他的望河楼上,愁绪满怀。望着黄河滚滚北去,却流不完他内心里的失败的阴影,唯今只有坚守一刻是一刻。他自信敌人要攻破此堡,得耗费相当的时间。堡中存粮充足,本是万人之众的口粮,如今由二千人食用,那是咱耗上了吧!石家能在一月之中攻破此堡,我老番算是服了你们了。度过三个月便入冬了,大雪封山,不信他们还能待得下去,冻也冻垮了他们这批鬼孙去。一般情况,这算盘也不能说他错,然而,石府哪里是他想像的那般易与之辈呢!今夜他不急速突围走大漠,天明之后,便成了瓮中之鳖了。他若北走阿拉善大漠,一个月之后便能再回来,沈瑶琴已无可奈何他了,则能幸逃不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少夫人子午夜时才到达十四、十五大兄的防地。此时两位大兄的主力,早在黄昏时秘密移动至西北方了,人马布署在各可能通行至景泰县的要道上。少夫人也认为满意,在地图上来看,正应如此才能万无一失。失败了无所谓,只不过逃走了个匹夫而以。本座为你们独当一面,你们得给我站对位置,这才能见出卓见。若两千之众一哄冲下山来,各自逃命,他老王八化装成小卒,任你有天大的本领也捉不住他。除非他天命已尽。死有其地,才能刚好碰头堵上他。因之对两位大兄嘉奖了一番。随来的有五千之众,女裙钗也来了一千骑。两百匹马上弩弓也带来了,各类火药足有两车之多,都是以驮马负载而来。动用了石府的秘密武器,进行速战速决的杀戮了。乌鞘岭下,已大军云集,营火汹汹,有些灯火便似小太阳似的。西天王攻车垒时用了八千之众,全军覆没。如今人家来了七千之众,山下营帐千座,已星罗棋布。此堡高悬危房,赫连秋龙又被激起了斗志:“他妈个老巴子的,杀吧!”他精目运功,射出神光,向山下仔细观察,隐隐发觉石家来到的这位总指挥是位美如天仙的少妇。众将都对她恭顺礼敬,这少妇绝色是谁呢?他左右四顾。他身下随侍的是左参详、右参军、前司马、总司库、以及他的宠妾栾曼娜。这女人是个金发碧目的胡美人,前几年由一组胡商驼队中掠夺来的。物以稀为贵,已深获王心,宠爱倍至。栾姬也是一代之雌英,武功虽不高,却能歌善舞,风骚入骨。他老来幸能得此一脔,足慰生平。若在堡中,必得由她陪侍在侧,属下在侧多不避嫌。她对汉语似通未通,唯对汉家丝绸锦缎爱得痴狂。每每新衣自裁,每当穿戴起来,一室光辉,如仙子临凡,月殿嫦娥。她本是出身寒微,代代都是饥困平民,在她那国度中,只有帝皇王爵之家,豪富显贵之家妇女,才能穿戴由丝国贩来的丝绸衣饰。及长之后得知来路,便委身于波斯商人,随其东来。有志者事竟成,甘冒险阻,越过大漠来到这华夏边疆,不幸波斯家主被人劫杀,东来长安的美梦破碎了,沦为俘奴。不幸中,柳暗花明又一村,为这老儿赏识。她本来是穿着土衫,夜里窝在陋巷中偷偷拉客卖春。搭讪上手,两人去小酒馆喝杯烈酒,接起来跳跳舞。混得开胃时,便两相好的干了。那人说他是随家主来卖丝绸的,曼娜一听,正中所怀,要求他带她去会见家主。这贩丝来的家主伪称是伯伦公爵,在波斯原是有权有势。如今波斯王朝为蒙古人所灭亡,故而以货丝为业了。手下武上千人,曼娜便相信了,刻意献媚浪骚,委身于他。两人拍托几天,彼此满意,便带她东来。当他们出罄了丝货,买进一批泰西奇巧珠宝珍物,回到波斯,可就露出本相了,不是什么真的大公爵世家了,却妻妾十几人。这也无妨,她要求的是带她去长安。这伯伦公爵满口答应了,只要她不怕吃苦,一路也有可解旅途寂寥的。在长安她若想定居离开他,那更好,更可由她身上赚上一票,三千两、五千两银子少不了的。在长安金发碧眼的胡姬是最吃得开,奇货可居,一本万利的摇钱树也,汉人也是喜欢这异味尤物。不料这伯伦东来,是带了大批的葡萄酒,且错过了一组联帮过境的机会。他行走三次了,都一路平安。他怎料到,人多势大才平安,人少势穷有人欺。千人之家的少驼队最是危险。河西盟是能动的便下手,杀劫了大捞一票,不便动的,便开始明征过路费了,每只骆驼十两银子。伯伦被劫杀了,余众逃散了,而她变成了俘虏。她身无长物,只有谁想要,老娘便给他。当她被带到这座项神奇宏伟辉煌的石堡中,她清楚这是一个陌生的大人物,是个大人物,才能居住在气象万千的环境中,又是一个假公爵也。过不多久,言语稍通,便知他是个“王”,自封的,部属万人是不假。这个老头儿,初相见时,他眼中冒出邪火,想干她。世人恐怕任何地区种族的女人,都有这种先知之明,灵犀互通。她被几个小老妈带去沐浴更衣,化装打扮起来,穿上了她久已向往的纯丝绸唐装。她暗自摸索,那感觉真美妙。合婚之筵上,吃的是汉家精肴,喝得是辛辣的烈酒,用的是在家乡难得一见的精致瓷器。件件物物都令她新奇赞美,太好了。依她的经验,这种花白胡子的老儿,财势俱足,人老体衰,将来能困死人也。前两天这老儿没有来要她,只有两个力大无穷的老妈妈相陪,监视开导她,令她情绪安定下来,让她熟习新环境新生活,她像是个仙女般的被供养着。她像是一脚栽到云端里去了。汉人也好,胡人她好,人是有阶级分际的,物虽有不同,但,她所享有的,却是她一生中最高级的,乃皇族贵胄们的豪华生活。锦衣玉食,只欠一男人而已。这天夜里,她被打扮起来,来至聚义大厅上亮相了。厅中冠盖云集,将校千人。席开百桌,灯火辉煌,喧哗不一。是场庆功大宴也。她被安排在那颇威严的老者身边。席上有个舌人为她通译,才知道除庆祝那日的大劫杀胜利之外,另有一个意思,是她已被西天王总盟主收为姬妾。这宴会也是一场庆婚宴也。就是说她今夜要出嫁了,身边这老儿要她了,要她有所准备。当然,她也自叙是公爵夫人,自抬身价。提出些条件,象征象征。这些在西天王来说,是不成问题的。侍女端来了一只朱盘,上面是一些珠宝首饰,献给她作为聘礼。一串百颗大珍珠项链,光闪闪,宝气烨烨,下方是个红宝石的坠子,由赫连秋龙郑重其事的为她挂上颈间。她曲曲膝头,蹲蹲身子,表示接受了大王的赏识。遗憾的是她虽满心喜欢,却不能互相拥抱。他也没有亲吻那核桃小嘴。汉人是不来这一套的。众相鼓掌,丝竹管弦音奏“天上人间”。老者咕噜讲了些话,才坐下来开筵了。酒到杯干,群豪们共谋一醉。宴后她被人带到一处新房中,是为“听涛阁”,打开窗子能看到远处一条大河,弯弯的流去。虽然听下不到涛声,只望见赏到岚气氤氲。近树远山,青绿可爱,视野辽阔,令人心情舒爽。阁中陈设豪华高贵,她名下有两妈四婢的下人伺候。所谓货卖识家,她陡的价值万万金。她万万料不到,伯伦那假公爵被人一杀,给她杀出生的富贵来。她是聪明人,有勇气万里长途东来。这一场富贵乃个中注定了的,焉能蠢的白白放弃了。女人吗,谁干都可以,只是要够“劲”。这生活她是满意了,心头惴惴不安着,乃是不知那老家伙如何。今夜被他打一次,是个好宝贝。或是只毛毛虫便知分晓了。她患得患失。六神无主。真难挨也。午夜之后,大王爷回房了。阁外侍卫十二人,警卫森然。虽然是在自己家中,但这家与平常人家不同。大王爷的安危时时都处在警卫中,内奸外敌,人心隔肚皮。老妈子丫头伺候他宽衣后,一齐退出,并道了“大喜”。他两人面面相对,尴尬也,言语不通。不过,这也难不倒人,她陡的嫣然一笑,飞眸传情。他点首向她身前靠上来,托起她那粉嫩如玉般的圆滑的下巴,欣赏她那花靥娇容,似笑蓉出水般的娇美柔嫩。只见那是碧目细眉,琼鼻高挺,樱桃儿似过雨清,晶莹雪白,吹弹欲破。两乳高挺硕大,诱人思握,腰细臀丰,脚长与他等高。金发拂肩,闪闪生辉,撩荡人心,域外奇货,世间珍宝。亭亭玉立,略显生涩忸怩,尤物也。抽手搂腰,美人儿已渐渐倾身入怀来,仰首合目相待。气息芬芳,颇为诱人思食之。如是大方唇包容上那樱桃,含上吮下,伸舌叩关,探索究竟。两面缠绵蛇转龙翻,一阵紧似一阵,索求这交欢。荡人心怀,意绪已雄飞不已。只听她轻哨入耳,那是“嗯嗯咛咛……”,企求这份自在难忍难挨。招魂蚀魄,骚气上来了。玉臂素手十指痉挛着,抚背摸肩,贴身的动荡厮缠。他焉能不被情欲所感染,已如火上加油。丹田气足,一口阴气阴水直灌下喉,激起一丝快感。身体各部俱都绷紧如猛狮壮虎,需要那份宣泄戏弄。如是双乳已入握,弹跳动荡,柔滑美妙。摸之弄之,美人儿已娇喘息息,呼气如兰,呻吟舒爽,体纵玉软。股外两只大圆爪摆左摆右,在他手中骚动不休,吟中带泣。那是难以承当这份难过的骚痒,火候已十足,暗示他请上架吧!如是探手谷中,溪水滑滑,香雾蒸腾。他细细问候,渐渐叩关,妙物柔嫩,滑腻比花开新蕾,霞湿苍白。转指在其中旋旋而取云,美人儿已娇啼声颤,怯怯情怀,似不愿而急馋,多了那层欲拒不敢,欲迎还怯的心愿,没奈何,没奈何!希翼你这老哥哥逍遥着一起去寻快活。西天王心头大是舒畅欢颜,抱起美人儿向象牙床上翻。卧躺下来再缠绵,玉腿高吊架上肩。正当这个人已登上合欢台,只求鸳鸯不羡他的时刻,老王爷却陡的松脱缰绳来了个紧急煞车。栾曼娜屏息以待,心忖:“这头老驴已咬不得嫩草了,可悲,可怜,老娘变只花瓶了,只有瞧瞧的份,这未来岁月可是怎样煎熬下去。”而西天王却不是为办那桩事担心,而是另有见底,心忖:“老夫功成名就,威扬江湖,便是未曾干过这种异花殊色,碧眼胡姬,今夜,天恩浩荡,让老夫恣此大欲。在这花开蕾放之刻,应是多加珍惜,细察渊头,怎能形色匆匆,不识花容,若瞎子观花灯呢!”如是,跪伏其玉股之后,躬背垂须,将眼下视。乖乖妙物一品,十分人眼馋心也。隆起之高阜之上,一个撮金丝翠盖,如须似眉,疏密合度。似乎是农家的玉米棒子中的领儿生错了地方,生到这玉溪壁崖上来了。左右两条大岭,饱满莹红粉白,如羊脂般的玉蕴珠圆。两手大指顺其岭阜上下推拿抚弄了会,美人儿已摆骨肉额。急忙向两侧分攀,玉蚌已大开。粉红的蚌肉,鲜艳夺目。妙境天成,生就了的灵天福地。其中已水露泛泛,香雾扑鼻,淫雨漫漫,骊珠抖抖,形似婴舌微吐。再下,幽关已户裂篷开,玉碎四裂,向外分张,幽穴赛谷,其中桃源溪水欲流。他痴目而思,比之汉家花色大是不同。虽然早已为人深耕细耘过了,然而极妙之品格调自高。乃如人之口舌,每天应用。老少虽有差别,在中间年代无几也。此妙物亦然,十几、二十几、三十几,正是透熟之期。如玫瑰茹露,牡丹乍放,其盛开之期,今日明日,又有何分呢!喜其色似莲花,鲜活精美。便丹田连气,鞭举头壮,抬股前探,毙中流砥柱。此老马颇为识途,逢关便入。此关何关也,不是文昭关,武昭关许是大散关。他老曾于兰州听人说古。当年楚人伍子小肴,逃亡时不能通过文昭关,这一急,将他老英雄的黑胡子急成白辔子,匆匆过关而去。此时他可不急,正应小蹄漫步,花丛里徘徊,慢慢徜徉。如金蜂播蕾,旋转着爬行。外游于溪涧之畔,往来顿挫,厮磨于谷壑之间,点点蘸蘸。正是骚到痒处,未几,则听她猫眼凄迷,“咪咪”哀告矣。聚也,欢哉。其花首摇摆,玉颈婉转,琼鼻有汗,气喘息息,双乳大张。挺腰缩腹,举股上抬,欲引接,快快深入。受不了老哥哥,外廓舒舒美快,内里骚痒难挨也,奈何奈何!许是此马非马,转昏了头了,不知路径茫然方向。当躬身接引,唤其来归。花蕊宫中,正缺此宝棒金槌,大擂猛敲一番也。如是,此老百战沙场之悍将,知其玉潭阴气已满,露凝谷关秘洞矣。运气丹田下走鞭梢,型如怒蛙,更似虎尾。猛撞而入,若其中途,抽提如意,滑溜顺畅。只听她喘息一声,虽未全饱,确已半饱,略胜于无。许是汉人之器,尺寸不足,不若胡人之壮也。老将按步就班,不似急色儿,闭气以吸阴气,倒流而回,精神为之一壮。抽五送三,九九之数,默念在心。琴弦麦齿,相戏不休。至去半程,不欲早泄也。待九九数毕,出其不意之刻,猛刺而入,直达内宫。只听她被钻得魂惊魄散,猛的一酥,来了次满贯,樱口欢呼“嗯”的半声,内宫紧收。不料陡的,又急抽而回,可惜了,没有咬住这条活宝,逃了。老将军心忖:“这次不算数,咱家得重整旗鼓,再事花枪盘旋。”如是,老套重演。九九数满之时,急刺一枪。三更至五更,有得做的。栾曼娜初时食不知此好滋味,心里在瞒怨此老,不太上路。怎知弄得久了,才知这老爹宝器特佳,习有心法。渐渐的肉松骨酥,身纵魂飘,乐此不疲。企其永在,细水长流。早年入幕之胡哥哥有所不及也,那是二一先作五,三一三十一,只那么几下子就弃枪曳甲而逃。这时,如嚼榄橄,越吃越有味。野人吃槟榔,晕淘淘的自在。她现在已夹不住了,松松的开闸放水。水越旺,那宝器如龙门跃鲤,翻尾“劈啦”一声,尽根没入。嘿!怪蟒翻身,一扭腰又拖了出去。如悟空行着手挥水火棒,大闹海龙宫,“咕咕”有声,浪花四溅。老将军乃黄忠不老,蜀之五虎上将军。手挽雕龙弓,弓弦响处,已百步穿杨,正中靶的“红心”也。如是“咕嗤咕嗤”,欢声雷动。猛张飞夜战马超,马超也西凉人也,盘肠大战,杀进杀出。待天色将晓,她已魂飞魄散,娇声呢叫着:“大哥哥,大哥哥……”撒娇媚浪,碧目流光,哀眼求饶了。这“大哥哥”三字,还是那小老妈教她的,不知何故,不明所以,冲口而出。赫连秋龙听了,心情更舒畅美快。胡美人弄得她会叫“哥哥”了,值得再加几鞭。于是勇气陡生,狠字当头,直待艳阳高照着屁股,才恋恋不舍地“神龙摆尾”,抽了出来。胡美人已气如游丝,哪有气力下床。从此之后,她是百依百顺,花色更艳。神技妙法,二十四番,番番都喜欢。三十六宫美姿奇式,招招都习惯,时听娇笑,时闻媚叫。她是春帐独宠,金屋专房。内媚外荡之术,不举自通。西天王老来得此宝臀异物,爱不释手。容她棒不离口,贴缠得丝丝入扣,非她不欢也。不多久,她便汉语上口,心意互通。堪称碧眼画眉,行止相随,落落大方。锦衣玉食,宝气珠光,享尽了人世富贵。而现在却令西天王愧对美人了。石堡已是敌骑纵横,千帐连营,这是天崩地裂的大祸临头。过此不多,便得缘尽今生,灰飞烟灭了。情何以堪,人何以堪。他残眉深锁,故作镇定如恒。遥遥下视敌营,星火点点。他心志已疲,穷途末路。凝视爱姬,如楚霸王当年,受困于垓下,已四面楚歌。敌人两千骑已迫其屋,嗟叹一声:“老夫对不起你!”“大王恩义永在,妾身义不独生。”“敌人悍强,非我始料所及。”“此堡坚固,足以封关自守。他们师老于野,时久自退。”“老夫原也是这般想法。”“那便通告兄弟们持志以恒。”西天王粗喘一声,大摇毛头,再道:“老夫八千兄弟,曾是百战雄师,兵败于眨眼之间,天亡我也。”“怎会有如此怪事?”“敌人有妖火鬼兵,火烧忠良,刹那之间,以活蹦乱跳,鬼哭神号,四千之众横死垒前。”栾曼娜跪伏在他的膝前,素手抚动着膝头,垂首深思熟虑久久,始抬首凄笑一声道:“大王若不恋栈权威,妾身万死容进一言,或可化解此劫。”“这个?这个……娜儿,你先道来,老夫斟酌。”“娜儿虽不知兵,虽不言勇,可也看出敌人来此的总指挥乃是一名绝色夫人,军纪整然,权威甚大。”西天王点首嘉许其聪慧可人也。“既然是夫人,大王若信得过妾身,明日一早,容妾出堡为专使,与她会商……会商……输诚之意……”西天王听了陡的蹦了起来,将栾曼娜掀倒在地。他须眉毛发皆矗,气冲牛斗,怒发冲冠,握拳时骨节暴响如炒豆子。他自出生至今,已六十有六,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得向谁屈膝投降之思。早年也有兵败之事,最多是狼狈而逃,隐匿一阵子,卷土重来。太岂有此理了。这……这烂婊子,怎的……怎的。栾曼娜虽在惊骇中没敢站起来,珠泪顺腮而落:“妾身冒犯,大王请即赐死。”她身仰裙掀,时当夜秋,略有寒意。下身全裸,玉腿外露,妙处隐隐,一线红沟皆入他红赤牛目之中。此物之妙,能令百练钢化为绕指柔。两人相聚五载,其乐便在其中也。朝夕厮缠不休,筒中之妙,令他陡的牵回在心,英雄气短,焉能不依依不舍。赠物思情,他定定心神,激动已过,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栾曼娜已趁机纵身抱怀,揽虎腰而蛇缠,摆臀挺股相亲。他经此一磨擦引诱,立即有良好的反应,粗壮起来了。“大王,是妾身能令大王快活,还是虚名能令大王快活?”“这……但……当然是娜儿你才能令老夫快活了。”“既然如此,大王是当局者迷、妾身是旁观者清,鱼与熊掌,大王已不容兼有矣。舍妾身而就义,烈名不能高于楚霸王,落得个万古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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