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處事可也頂隨和,小輩們都願意請教他們,他們是會茅山神衞神法的奇人也,會化骨神功,會變戲法的。十四、十五大兄也得移尊就教,匆匆前來迎接他們夫婦:“兩位仙兄大駕光臨,不克遠迎,那是自天而降,請至小帳敍話。”“大兄呀!這兩位扁毛畜生,見咱家生的小,想欺負我們哪。咱們還真怕不小心,弄丟了它們,不好對少夫人交待。”“是的。相處久了,它們自然會遵守管教。”“養它們的兩個王八蛋,在整咱們夫婦的冤枉哩。沒教給咱們指揮它們的方法,只向咱們搗蛋,想一路上掀下咱們。”十四十五大兄只有咬牙悶笑。那是連它們也嫌他們小哩,想同他們鬥鬥法,自找苦頭吃。“少夫人傳論大兄們,援軍夜裏可能開上來,鸞駕親征了,康大兄副之。請大兄們務必看牢了那隻老王八,別讓他跑了。”兩大兄連聲應諾。少夫人親臨,這場殺戮是足夠他們受的了。他們遠眺對山,高有百仞,四面皆是石壁,懸崖險峻幽深,氣勢渾雄,只有一條曲折迴旋的石磴險道通行上山。這座百年古堡,可能要被夷為平地了,徹底的毀掉。可是留在這裏,正容盜匪們以茲利用,永世在這絲路上是個大毒瘤。凡來此盤居的人,就不會安安靜靜的生活。“我老仙剛才在空中看了會,那是一清二楚。古堡整理的相當氣派。唉!可惜了,沒有招到好房客。”“裏面究竟如何。“高樓大廈,有如皇城仙都般的花木扶疏,美崙美免也。”“那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惹到石府頭上來了。”“自取滅亡,怨不得人。”十四兄對任務不敢怠忽,立即又派遣了一批護車小隊離開了。他們將這矗立山領的石堡,團團圍住,不容有漏網之魚。入夜之後,各防區已煙花四起,互相向中軍報告現況平安,不見敵蹤。同一時間──在西天王府古堡中的赫連秋陽,在他的望河樓上,愁緒滿懷。望着黃河滾滾北去,卻流不完他內心裏的失敗的陰影,唯今只有堅守一刻是一刻。他自信敵人要攻破此堡,得耗費相當的時間。堡中存糧充足,本是萬人之眾的口糧,如今由二千人食用,那是咱耗上了吧!石家能在一月之中攻破此堡,我老番算是服了你們了。度過三個月便入冬了,大雪封山,不信他們還能待得下去,凍也凍垮了他們這批鬼孫去。一般情況,這算盤也不能説他錯,然而,石府哪裏是他想像的那般易與之輩呢!今夜他不急速突圍走大漠,天明之後,便成了甕中之鱉了。他若北走阿拉善大漠,一個月之後便能再回來,沈瑤琴已無可奈何他了,則能幸逃不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少夫人子午夜時才到達十四、十五大兄的防地。此時兩位大兄的主力,早在黃昏時秘密移動至西北方了,人馬布署在各可能通行至景泰縣的要道上。少夫人也認為滿意,在地圖上來看,正應如此才能萬無一失。失敗了無所謂,只不過逃走了個匹夫而以。本座為你們獨當一面,你們得給我站對位置,這才能見出卓見。若兩千之眾一鬨衝下山來,各自逃命,他老王八化裝成小卒,任你有天大的本領也捉不住他。除非他天命已盡。死有其地,才能剛好碰頭堵上他。因之對兩位大兄嘉獎了一番。隨來的有五千之眾,女裙釵也來了一千騎。兩百匹馬上弩弓也帶來了,各類火藥足有兩車之多,都是以馱馬負載而來。動用了石府的秘密武器,進行速戰速決的殺戮了。烏鞘嶺下,已大軍雲集,營火洶洶,有些燈火便似小太陽似的。西天王攻車壘時用了八千之眾,全軍覆沒。如今人家來了七千之眾,山下營帳千座,已星羅棋佈。此堡高懸危房,赫連秋龍又被激起了鬥志:“他媽個老巴子的,殺吧!”他精目運功,射出神光,向山下仔細觀察,隱隱發覺石家來到的這位總指揮是位美如天仙的少婦。眾將都對她恭順禮敬,這少婦絕色是誰呢?他左右四顧。他身下隨侍的是左參詳、右參軍、前司馬、總司庫、以及他的寵妾欒曼娜。這女人是個金髮碧目的胡美人,前幾年由一組胡商駝隊中掠奪來的。物以稀為貴,已深獲王心,寵愛倍至。欒姬也是一代之雌英,武功雖不高,卻能歌善舞,風騷入骨。他老來幸能得此一臠,足慰生平。若在堡中,必得由她陪侍在側,屬下在側多不避嫌。她對漢語似通未通,唯對漢家絲綢錦緞愛得痴狂。每每新衣自裁,每當穿戴起來,一室光輝,如仙子臨凡,月殿嫦娥。她本是出身寒微,代代都是飢困平民,在她那國度中,只有帝皇王爵之家,豪富顯貴之家婦女,才能穿戴由絲國販來的絲綢衣飾。及長之後得知來路,便委身於波斯商人,隨其東來。有志者事竟成,甘冒險阻,越過大漠來到這華夏邊疆,不幸波斯家主被人劫殺,東來長安的美夢破碎了,淪為俘奴。不幸中,柳暗花明又一村,為這老兒賞識。她本來是穿着土衫,夜裏窩在陋巷中偷偷拉客賣春。搭訕上手,兩人去小酒館喝杯烈酒,接起來跳跳舞。混得開胃時,便兩相好的幹了。那人説他是隨家主來賣絲綢的,曼娜一聽,正中所懷,要求他帶她去會見家主。這販絲來的家主偽稱是伯倫公爵,在波斯原是有權有勢。如今波斯王朝為蒙古人所滅亡,故而以貨絲為業了。手下武上千人,曼娜便相信了,刻意獻媚浪騷,委身於他。兩人拍託幾天,彼此滿意,便帶她東來。當他們出罄了絲貨,買進一批泰西奇巧珠寶珍物,回到波斯,可就露出本相了,不是什麼真的大公爵世家了,卻妻妾十幾人。這也無妨,她要求的是帶她去長安。這伯倫公爵滿口答應了,只要她不怕吃苦,一路也有可解旅途寂寥的。在長安她若想定居離開他,那更好,更可由她身上賺上一票,三千兩、五千兩銀子少不了的。在長安金髮碧眼的胡姬是最吃得開,奇貨可居,一本萬利的搖錢樹也,漢人也是喜歡這異味尤物。不料這伯倫東來,是帶了大批的葡萄酒,且錯過了一組聯幫過境的機會。他行走三次了,都一路平安。他怎料到,人多勢大才平安,人少勢窮有人欺。千人之家的少駝隊最是危險。河西盟是能動的便下手,殺劫了大撈一票,不便動的,便開始明徵過路費了,每隻駱駝十兩銀子。伯倫被劫殺了,餘眾逃散了,而她變成了俘虜。她身無長物,只有誰想要,老孃便給他。當她被帶到這座項神奇宏偉輝煌的石堡中,她清楚這是一個陌生的大人物,是個大人物,才能居住在氣象萬千的環境中,又是一個假公爵也。過不多久,言語稍通,便知他是個“王”,自封的,部屬萬人是不假。這個老頭兒,初相見時,他眼中冒出邪火,想幹她。世人恐怕任何地區種族的女人,都有這種先知之明,靈犀互通。她被幾個小老媽帶去沐浴更衣,化裝打扮起來,穿上了她久已嚮往的純絲綢唐裝。她暗自摸索,那感覺真美妙。合婚之筵上,吃的是漢家精餚,喝得是辛辣的烈酒,用的是在家鄉難得一見的精緻瓷器。件件物物都令她新奇讚美,太好了。依她的經驗,這種花白鬍子的老兒,財勢俱足,人老體衰,將來能困死人也。前兩天這老兒沒有來要她,只有兩個力大無窮的老媽媽相陪,監視開導她,令她情緒安定下來,讓她熟習新環境新生活,她像是個仙女般的被供養着。她像是一腳栽到雲端裏去了。漢人也好,胡人她好,人是有階級分際的,物雖有不同,但,她所享有的,卻是她一生中最高級的,乃皇族貴胄們的豪華生活。錦衣玉食,只欠一男人而已。這天夜裏,她被打扮起來,來至聚義大廳上亮相了。廳中冠蓋雲集,將校千人。席開百桌,燈火輝煌,喧譁不一。是場慶功大宴也。她被安排在那頗威嚴的老者身邊。席上有個舌人為她通譯,才知道除慶祝那日的大劫殺勝利之外,另有一個意思,是她已被西天王總盟主收為姬妾。這宴會也是一場慶婚宴也。就是説她今夜要出嫁了,身邊這老兒要她了,要她有所準備。當然,她也自敍是公爵夫人,自抬身價。提出些條件,象徵象徵。這些在西天王來説,是不成問題的。侍女端來了一隻朱盤,上面是一些珠寶首飾,獻給她作為聘禮。一串百顆大珍珠項鍊,光閃閃,寶氣燁燁,下方是個紅寶石的墜子,由赫連秋龍鄭重其事的為她掛上頸間。她曲曲膝頭,蹲蹲身子,表示接受了大王的賞識。遺憾的是她雖滿心喜歡,卻不能互相擁抱。他也沒有親吻那核桃小嘴。漢人是不來這一套的。眾相鼓掌,絲竹管絃音奏“天上人間”。老者咕嚕講了些話,才坐下來開筵了。酒到杯乾,羣豪們共謀一醉。宴後她被人帶到一處新房中,是為“聽濤閣”,打開窗子能看到遠處一條大河,彎彎的流去。雖然聽下不到濤聲,只望見賞到嵐氣氤氲。近樹遠山,青綠可愛,視野遼闊,令人心情舒爽。閣中陳設豪華高貴,她名下有兩媽四婢的下人伺候。所謂貨賣識家,她陡的價值萬萬金。她萬萬料不到,伯倫那假公爵被人一殺,給她殺出生的富貴來。她是聰明人,有勇氣萬里長途東來。這一場富貴乃箇中註定了的,焉能蠢的白白放棄了。女人嗎,誰幹都可以,只是要夠“勁”。這生活她是滿意了,心頭惴惴不安着,乃是不知那老傢伙如何。今夜被他打一次,是個好寶貝。或是隻毛毛蟲便知分曉了。她患得患失。六神無主。真難捱也。午夜之後,大王爺回房了。閣外侍衞十二人,警衞森然。雖然是在自己家中,但這家與平常人家不同。大王爺的安危時時都處在警衞中,內奸外敵,人心隔肚皮。老媽子丫頭伺候他寬衣後,一齊退出,並道了“大喜”。他兩人面面相對,尷尬也,言語不通。不過,這也難不倒人,她陡的嫣然一笑,飛眸傳情。他點首向她身前靠上來,托起她那粉嫩如玉般的圓滑的下巴,欣賞她那花靨嬌容,似笑蓉出水般的嬌美柔嫩。只見那是碧目細眉,瓊鼻高挺,櫻桃兒似過雨清,晶瑩雪白,吹彈欲破。兩乳高挺碩大,誘人思握,腰細臀豐,腳長與他等高。金髮拂肩,閃閃生輝,撩蕩人心,域外奇貨,世間珍寶。亭亭玉立,略顯生澀忸怩,尤物也。抽手摟腰,美人兒已漸漸傾身入懷來,仰首合目相待。氣息芬芳,頗為誘人思食之。如是大方唇包容上那櫻桃,含上吮下,伸舌叩關,探索究竟。兩面纏綿蛇轉龍翻,一陣緊似一陣,索求這交歡。蕩人心懷,意緒已雄飛不已。只聽她輕哨入耳,那是“嗯嗯嚀嚀……”,企求這份自在難忍難捱。招魂蝕魄,騷氣上來了。玉臂素手十指痙攣着,撫背摸肩,貼身的動盪廝纏。他焉能不被情慾所感染,已如火上加油。丹田氣足,一口陰氣陰水直灌下喉,激起一絲快感。身體各部俱都繃緊如猛獅壯虎,需要那份宣泄戲弄。如是雙乳已入握,彈跳動盪,柔滑美妙。摸之弄之,美人兒已嬌喘息息,呼氣如蘭,呻吟舒爽,體縱玉軟。股外兩隻大圓爪擺左擺右,在他手中騷動不休,吟中帶泣。那是難以承當這份難過的騷癢,火候已十足,暗示他請上架吧!如是探手谷中,溪水滑滑,香霧蒸騰。他細細問候,漸漸叩關,妙物柔嫩,滑膩比花開新蕾,霞濕蒼白。轉指在其中旋旋而取雲,美人兒已嬌啼聲顫,怯怯情懷,似不願而急饞,多了那層欲拒不敢,欲迎還怯的心願,沒奈何,沒奈何!希翼你這老哥哥逍遙着一起去尋快活。西天王心頭大是舒暢歡顏,抱起美人兒向象牙牀上翻。卧躺下來再纏綿,玉腿高吊架上肩。正當這個人已登上合歡台,只求鴛鴦不羨他的時刻,老王爺卻陡的鬆脱繮繩來了個緊急煞車。欒曼娜屏息以待,心忖:“這頭老驢已咬不得嫩草了,可悲,可憐,老孃變只花瓶了,只有瞧瞧的份,這未來歲月可是怎樣煎熬下去。”而西天王卻不是為辦那樁事擔心,而是另有見底,心忖:“老夫功成名就,威揚江湖,便是未曾幹過這種異花殊色,碧眼胡姬,今夜,天恩浩蕩,讓老夫恣此大欲。在這花開蕾放之刻,應是多加珍惜,細察淵頭,怎能形色匆匆,不識花容,若瞎子觀花燈呢!”如是,跪伏其玉股之後,躬背垂須,將眼下視。乖乖妙物一品,十分人眼饞心也。隆起之高阜之上,一個撮金絲翠蓋,如須似眉,疏密合度。似乎是農家的玉米棒子中的領兒生錯了地方,生到這玉溪壁崖上來了。左右兩條大嶺,飽滿瑩紅粉白,如羊脂般的玉藴珠圓。兩手大指順其嶺阜上下推拿撫弄了會,美人兒已擺骨肉額。急忙向兩側分攀,玉蚌已大開。粉紅的蚌肉,鮮豔奪目。妙境天成,生就了的靈天福地。其中已水露泛泛,香霧撲鼻,淫雨漫漫,驪珠抖抖,形似嬰舌微吐。再下,幽關已户裂篷開,玉碎四裂,向外分張,幽穴賽谷,其中桃源溪水欲流。他痴目而思,比之漢家花色大是不同。雖然早已為人深耕細耘過了,然而極妙之品格調自高。乃如人之口舌,每天應用。老少雖有差別,在中間年代無幾也。此妙物亦然,十幾、二十幾、三十幾,正是透熟之期。如玫瑰茹露,牡丹乍放,其盛開之期,今日明日,又有何分呢!喜其色似蓮花,鮮活精美。便丹田連氣,鞭舉頭壯,抬股前探,斃中流砥柱。此老馬頗為識途,逢關便入。此關何關也,不是文昭關,武昭關許是大散關。他老曾於蘭州聽人説古。當年楚人伍子小餚,逃亡時不能通過文昭關,這一急,將他老英雄的黑鬍子急成白轡子,匆匆過關而去。此時他可不急,正應小蹄漫步,花叢裏徘徊,慢慢徜徉。如金蜂播蕾,旋轉着爬行。外遊於溪澗之畔,往來頓挫,廝磨於谷壑之間,點點蘸蘸。正是騷到癢處,未幾,則聽她貓眼悽迷,“咪咪”哀告矣。聚也,歡哉。其花首搖擺,玉頸婉轉,瓊鼻有汗,氣喘息息,雙乳大張。挺腰縮腹,舉股上抬,欲引接,快快深入。受不了老哥哥,外廓舒舒美快,內裏騷癢難捱也,奈何奈何!許是此馬非馬,轉昏了頭了,不知路徑茫然方向。當躬身接引,喚其來歸。花蕊宮中,正缺此寶棒金槌,大擂猛敲一番也。如是,此老百戰沙場之悍將,知其玉潭陰氣已滿,露凝谷關秘洞矣。運氣丹田下走鞭梢,型如怒蛙,更似虎尾。猛撞而入,若其中途,抽提如意,滑溜順暢。只聽她喘息一聲,雖未全飽,確已半飽,略勝於無。許是漢人之器,尺寸不足,不若胡人之壯也。老將按步就班,不似急色兒,閉氣以吸陰氣,倒流而回,精神為之一壯。抽五送三,九九之數,默唸在心。琴絃麥齒,相戲不休。至去半程,不欲早泄也。待九九數畢,出其不意之刻,猛刺而入,直達內宮。只聽她被鑽得魂驚魄散,猛的一酥,來了次滿貫,櫻口歡呼“嗯”的半聲,內宮緊收。不料陡的,又急抽而回,可惜了,沒有咬住這條活寶,逃了。老將軍心忖:“這次不算數,咱家得重整旗鼓,再事花槍盤旋。”如是,老套重演。九九數滿之時,急刺一槍。三更至五更,有得做的。欒曼娜初時食不知此好滋味,心裏在瞞怨此老,不太上路。怎知弄得久了,才知這老爹寶器特佳,習有心法。漸漸的肉鬆骨酥,身縱魂飄,樂此不疲。企其永在,細水長流。早年入幕之胡哥哥有所不及也,那是二一先作五,三一三十一,只那麼幾下子就棄槍曳甲而逃。這時,如嚼欖橄,越吃越有味。野人吃檳榔,暈淘淘的自在。她現在已夾不住了,鬆鬆的開閘放水。水越旺,那寶器如龍門躍鯉,翻尾“劈啦”一聲,盡根沒入。嘿!怪蟒翻身,一扭腰又拖了出去。如悟空行着手揮水火棒,大鬧海龍宮,“咕咕”有聲,浪花四濺。老將軍乃黃忠不老,蜀之五虎上將軍。手挽雕龍弓,弓弦響處,已百步穿楊,正中靶的“紅心”也。如是“咕嗤咕嗤”,歡聲雷動。猛張飛夜戰馬超,馬超也西涼人也,盤腸大戰,殺進殺出。待天色將曉,她已魂飛魄散,嬌聲呢叫着:“大哥哥,大哥哥……”撒嬌媚浪,碧目流光,哀眼求饒了。這“大哥哥”三字,還是那小老媽教她的,不知何故,不明所以,衝口而出。赫連秋龍聽了,心情更舒暢美快。胡美人弄得她會叫“哥哥”了,值得再加幾鞭。於是勇氣陡生,狠字當頭,直待豔陽高照着屁股,才戀戀不捨地“神龍擺尾”,抽了出來。胡美人已氣如遊絲,哪有氣力下牀。從此之後,她是百依百順,花色更豔。神技妙法,二十四番,番番都喜歡。三十六宮美姿奇式,招招都習慣,時聽嬌笑,時聞媚叫。她是春帳獨寵,金屋專房。內媚外蕩之術,不舉自通。西天王老來得此寶臀異物,愛不釋手。容她棒不離口,貼纏得絲絲入扣,非她不歡也。不多久,她便漢語上口,心意互通。堪稱碧眼畫眉,行止相隨,落落大方。錦衣玉食,寶氣珠光,享盡了人世富貴。而現在卻令西天王愧對美人了。石堡已是敵騎縱橫,千帳連營,這是天崩地裂的大禍臨頭。過此不多,便得緣盡今生,灰飛煙滅了。情何以堪,人何以堪。他殘眉深鎖,故作鎮定如恆。遙遙下視敵營,星火點點。他心志已疲,窮途末路。凝視愛姬,如楚霸王當年,受困於垓下,已四面楚歌。敵人兩千騎已迫其屋,嗟嘆一聲:“老夫對不起你!”“大王恩義永在,妾身義不獨生。”“敵人悍強,非我始料所及。”“此堡堅固,足以封關自守。他們師老於野,時久自退。”“老夫原也是這般想法。”“那便通告兄弟們持志以恆。”西天王粗喘一聲,大搖毛頭,再道:“老夫八千兄弟,曾是百戰雄師,兵敗於眨眼之間,天亡我也。”“怎會有如此怪事?”“敵人有妖火鬼兵,火燒忠良,剎那之間,以活蹦亂跳,鬼哭神號,四千之眾橫死壘前。”欒曼娜跪伏在他的膝前,素手撫動着膝頭,垂首深思熟慮久久,始抬首悽笑一聲道:“大王若不戀棧權威,妾身萬死容進一言,或可化解此劫。”“這個?這個……娜兒,你先道來,老夫斟酌。”“娜兒雖不知兵,雖不言勇,可也看出敵人來此的總指揮乃是一名絕色夫人,軍紀整然,權威甚大。”西天王點首嘉許其聰慧可人也。“既然是夫人,大王若信得過妾身,明日一早,容妾出堡為專使,與她會商……會商……輸誠之意……”西天王聽了陡的蹦了起來,將欒曼娜掀倒在地。他鬚眉毛髮皆矗,氣沖牛斗,怒髮衝冠,握拳時骨節暴響如炒豆子。他自出生至今,已六十有六,從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得向誰屈膝投降之思。早年也有兵敗之事,最多是狼狽而逃,隱匿一陣子,捲土重來。太豈有此理了。這……這爛婊子,怎的……怎的。欒曼娜雖在驚駭中沒敢站起來,珠淚順腮而落:“妾身冒犯,大王請即賜死。”她身仰裙掀,時當夜秋,略有寒意。下身全裸,玉腿外露,妙處隱隱,一線紅溝皆入他紅赤牛目之中。此物之妙,能令百練鋼化為繞指柔。兩人相聚五載,其樂便在其中也。朝夕廝纏不休,筒中之妙,令他陡的牽回在心,英雄氣短,焉能不依依不捨。贈物思情,他定定心神,激動已過,伸手將她拉了起來。欒曼娜已趁機縱身抱懷,攬虎腰而蛇纏,擺臀挺股相親。他經此一磨擦引誘,立即有良好的反應,粗壯起來了。“大王,是妾身能令大王快活,還是虛名能令大王快活?”“這……但……當然是娜兒你才能令老夫快活了。”“既然如此,大王是當局者迷、妾身是旁觀者清,魚與熊掌,大王已不容兼有矣。舍妾身而就義,烈名不能高於楚霸王,落得個萬古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