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本是官家女,書香門第能詩畫。
禍亂淪落胡教坊,賤金更墮青樓院。
知書達禮重貞節,哪堪迎送朝夕客?
幸遇天涯孤雛人,不惜千金脫煙花!
在“黃河”以北“燕山”以南,是一片廣闊的大平原!
時至“夏禹”治水之期,將天下劃分為九州時,便將此片廣闊平原劃為“冀州”。
當時將“燕山”南方,一個人口較多且繁華的大鎮“燕山鎮”定為“冀州”的首邑,戰國之期便是“燕國”的首都,時至漢朝時,才改稱為“右北平郡地”。
(注:也因此,時至明代時,才會將此城稱為“北平府”的由來。)
在唐代時,“右北平郡地”乃是“范陽節度使”的駐地,乃是全國數個重要藩鎮之一,直到五代之期,改稱為“幽州”。
時至“後晉”高祖石敬塘為帝時,才又改稱為“燕州”。
然而石敬塘雖為一國之君,卻稱臣於契丹,故而有“兒皇帝”的罵名,並且在次年天福二年時,竟然將燕雲十六州割讓於契丹。
從此,燕、翼一帶的長城,淪入契丹之手,燕山邊防已破,再也無天險可峙。
(也因此,爾後宋遼只能以“永定河”為界對峙。)
時至天福十二年,契丹太宗稱帝,建國號“大遼”,於是將“雲州”改稱為“西京大同府”,將“燕州”改稱為“南京析津府”。
但是漢人依然習慣的將之稱為“幽州”或“燕州”。
(注:遼宋之時,“燕州”與一般城邑相同,並無現今壯麗高闊的景況,乃是後“金”一舉滅“遼”之後,仿宋朝“東京”,也就是“開封府”皇城宮室,大肆闊建之後,且改稱為“中都”。時至元世祖統一天下之後,又再度大肆闊建,且號為“大都”。
爾後元朝滅亡,明朝崛起,又將“大都”改稱為“北平府”,當時僅是“燕王”的鎮守屬地。
爾後“燕王”擄“建文帝”自立為帝之後,才建都於此,並且改名“北京”,並且又再增建皇城。
明朝邊關大將吳三桂為了陳圓圓,怒發為紅顏,引金人再改國號的清兵入關,自此之後,明朝滅亡,清朝入主中原,興起之後,清帝不願深入中原漢地,於是建都於“北平府”。
歷經數百年,期間又增建“三海”、“圓明園”、“頤和園”以及甚多名勝,故而現今“北平”的盛況,乃是在“金”代之後才開始興起的,與本書“宋真宗”之時完全不同,讀者請勿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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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正題!
“宋真宗”祥符二年的五月,在“大遼”境內“南京析津府”(燕州城)的府城內,在南大街深處的一條華巷內裡,乃是青樓大院聚集的熱鬧所在。
申末時分,正是青樓內開始活絡的時辰,戶戶青樓已然開始點燃華燈,家家青樓內的老鴇、龜奴,皆頻頻吆喝叱叫著花名,於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紅倌,皆已開始逐漸聚至華麗大堂中候客。
在華巷尾端的一家青樓,乃是一家“百鳳閣”,閣內婀娜多姿的如花紅倌也如同別家一樣開始鶯聲燕語的脆笑走動,相繼聚合在華麗大堂中。
突然!
一聲驚恐的女子慘叫聲由樓後響起,傳至大堂中!
但是隨即驟然斷止寂靜,似乎已被人掩堵住嘴,難以出聲了。
在華堂中的鶯鶯燕燕,耳聞慘叫之聲時,初時俱是神色一驚!且不由自主的望向大堂後方,雖然俱都心中畏懼且神色變得有些怪異,但是似乎皆已知曉是怎麼回事?因此皆無人開口詢問,也無人好奇的循聲前往觀望,又恢復了笑顏逗樂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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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樓後方的寬廣後院中,有一幢三間相連、房門緊閉的寬長矮木房,在正中房門前,有兩個兇狠壯漢把守著,左右兩側的房門則是緊閉著。
此時正中大房間內,在兩側及底端各有數具不知做何用途的怪異木架木椅?
左側牆旁,有一名年約四旬左右的過氣紅倌,正側躺在一張大椅上閉目養神。
另外在左側的牆角處,則有兩名全身赤裸,年約二八,姿色甚佳的青倌,面色駭畏,身軀顫抖、蜷縮得蹲坐一旁,淚光浮顯的雙目,俱是惶恐的望著正中一隻寬大怪木椅處。
房間正中的一張寬大怪木椅上,也有一名年齡相彷的秀麗青倌,可是半躺半坐在一張怪木椅上的赤裸身軀,雙手伸張的皆被困綁在一根橫木上,一雙修長玉腿也被左右分張的困在兩根椅腳上,使得全身羞處盡現人前。
神色驚恐,淚水滂沱,但是櫻口內卻被塞入一塊半圓形木塊,並且被一條皮環套至後腦,無法掙脫吐出,也無法吭聲,只能驚恐的以鼻哼聲。
而四肢大張,羞處盡現的赤裸姑娘身前,有一個滿面短髭,神色殘狠的三旬大漢,右手中掐著一條全身不停扭卷的花蛇雙頰處,不斷朝裸女胯下稀疏茸毛間的緊窄陰門處碰觸,嚇得裸女全身顫抖且狂扭不止的哼著。
此時滿面短髭的兇狠大漢,朝木椅上雙目驚恐、神色駭然的赤裸姑娘陰森森的說著:“嘿……嘿……嘿……媽媽花了大把銀子買下你們,就是指望你們安分且聽話,乖乖學妥歌舞及淫技,爾後才能使各方大爺捨得在你們身上花大筆銀子,待你們還清賣身銀之後,私下或多或少的也能攢下一些打賞銀子,然後便可風風光光的回家,或是憑色相及調情淫技,誘得某位大爺肯為你們花大把銀子贖身,便可歡歡喜喜的提早離去……”
滿面短髭的兇狠大漢,說及此處話聲一頓!神色冷酷的望了望驚恐駭然的三個青倌之後,續又冷聲說道:“哼……哼……可是在此之前,你們皆須乖乖的聽話,盡心習練能令花錢大爺們歡愉的歌舞,以及能令大爺們骨舒神爽的調情淫技,否則有哪位大爺肯在你們身上花大筆銀子?那麼買下你們的大把銀子,豈不是泡湯了?”
滿面短髭的兇狠大漢說及此處,突然又轉首望向蹲坐在牆角、神色駭然、全身顫抖的兩名青倌說道:“玉嬌、玉奴!你們兩人說是不是?”
“是……是……”
“是……是……王……大……大哥……”
滿面短髭的兇狠大漢,神色陰森的望著全身顫抖的兩女,陰森森的一笑後,又開口問道:“哼……哼……那麼你們倆也不希望我對待玉春的方法,同樣用在你們的身上吧?”
兩名神色駭然、全身顫抖的青倌,耳聞兇狠大漢之言,立即連連搖頭的顫聲說道:“不……不要……”
“我……不……不敢……”
滿面短髭的兇狠大漢見狀,頓時得意的望著兩女又開口問道:“哦……很好!其實我也不想欺負你們,也捨不得在你們又白又嫩的身軀上施毒手,可是不知你們以後是否會聽話呢?到時又逼得我……”
兩名青倌聞言,立即又連連點頭的急聲說道:“聽話……一……一定聽話……”
“我學……我一定乖乖的學……”
“嗯……這就好!”
滿面短髭的兇狠大漢冷笑頷首後,又轉首望向木椅上的裸女,伸手扯下她面上皮環,拉出堵塞口內的木塊。
哦?不僅是個木塊,而是一根約有四寸長短,而且雕成有如男人胯間之物的木製陽物,然後問道:“玉春,你是否肯乖乖的聽話了?否則我就要將花蛇頭塞入你胯間子孫宮內了?”
怪木椅上的姑娘在連連喘息中,已迫不及待的顫聲說道:“聽……聽……泣……泣……我以後一……一定聽話……”
“嗯……很好!那麼你們三個就乖乖的在房內,隨著莫大姊習練各種技藝,若不能習練至一定的進境,令莫大姨不滿意……嘿……嘿……嘿!你們就等著我如何整治你們了。”
說完!便將手中花蛇拋入一隻鐵網籠內,然後淫笑連連的將雙手伸向椅上的赤裸身軀,雙手連連在一雙有如小肉包的雙峰及一對淡粉色的小乳尖上恣意揉掐,並且還伸向茸毛稀疏的私處撫摸揉搓著。
椅上的赤裸姑娘,被兇狠壯漢的雙手在羞處恣意撫摸揉掐,雖然羞得面紅耳赤、身軀顫抖,但是卻不敢掙扎,也不敢吭聲,唯恐引起兇狠壯漢的不悅。
“王二,可以了,你出去吧!”
待閉目養神的過氣紅倌開口之後,兇狠壯漢才將椅上裸女的四肢解開,並且出門離去。
而此時,年約四旬的過氣紅倌,帶著尚是全身顫抖、淚水滴流的三名姑娘,赤裸著身軀,經過門口把守的壯漢面前,行往右側的房間處。
正當其中一女伸手欲遮掩羞處時,過氣紅倌突然開口叱道:“不準遮掩!一定要習以為常的拋棄羞恥心。”
未幾!過氣紅倌又進入左側房門內,引領出一名年僅十三、四歲,極為清秀嬌麗,但是垂首哽咽不止的小女孩步出門外。
途中,過氣紅倌已朝垂首哽咽不止的小女孩說道:“你方才都聽到,且在孔洞中看到了吧?以後除了每天都需赤裸裸的不準穿衣服,還須任由樓內龜奴動手動腳,如果你以後不聽話或是不肯習練各種藝技,也同樣會受到如此兇刑,而且尚不止此,還有比這個還兇殘數倍的!”
(注:在青樓中,首先便須訓練青倌消除羞恥之心,因此每天都須全身赤裸的在眾多龜奴面前走動,並且任由樓內龜奴動手動腳,然後還須習練歡愉恩客的歌舞伎,以及調情言語及淫技,爾後才能放蕩的歡愉恩客,令恩客回味無窮,才肯捨得花銀子。)
小女孩聞言,心中畏懼得不敢吭聲,只是哽咽不止的隨著過氣紅倌行至華樓廊道中消失不見。
半個時辰後!在華樓左後側的一間華麗小客堂中,年有五旬左右,年老色衰,滿面笑顏的老鴇,望著那名神色惶恐無助,極為清秀嬌麗,年約十三、四歲尚未及笄的少女,連連頷首且自語的說著:“嗯……不錯!不錯!出身書香門第的知府千金果然不錯!不但是個極為秀麗的美人胚子,而且能詩能畫……若是好好的栽培一番之後,賣藝不賣身的青倌先做個幾年,爾後再以完璧之身待價而沽……嗤……嗤……老孃的後半輩子便不用愁了!小飛,你看老孃由番子‘官奴’處買來的這個小丫頭如何?”
(注:唐朝武德年間,由內庭設置“教坊司”,專門販賣因叛逆或重罪而遭抄家的文官、武將或百姓的家眷,並置“內教坊司”於皇城禁內,專門教習挑選入宮的少女習練音律歌舞成為宮伎,爾後又增置“左右教坊司”,分別將宮庭除退的宮女,或是未能挑選入宮的少女,以及遭抄家的文官、武將或百姓家眷販至民間為婢為奴。
“大遼”官府原本並無“教坊司”的設置,但是爾後也仿漢人的“教坊司”,設了“官奴”的官衙,專門販賣已然成為屬地,舊有的一些漢人文官武將以及兵戰擄獲的漢人百姓家眷。)
滿面笑顏的老鴇自語聲一落,突又轉首朝客堂一角,並不高大但是甚為壯實、身軀半斜靠在花窗,口中咬嚼著一支木籤,望著後院園景的黑衣人問著。
此時美少女的一雙美目,也隨著老鴇的目光望向黑衣人。
黑衣人耳聞老鴇之言,也已緩緩轉身望向秀麗的美少女!
頓時嚇得秀麗的美少女驚叫出聲……
“啊……”
只見轉過身軀的黑衣人,竟是個滿面猙獰瘡疤、兇厲如惡鬼,但看不出年齡若干的人,而此人正是小飛兒。
原來小飛兒在“瀋州安東都護府”北郊的森林內設陷阱逐一誅殺部分鬍匪之後,又誘引大批狼群圍攻“土塔霸鬍子”鬍匪,使鬍匪盡喪狼吻之下,終於為爹孃、姊姊,以及屯內百姓報了大仇。
在北大荒之中已然是無親無戚的孤身一人,不知往後要往哪裡去?
但想起祖籍來自關內“燕州”,並且嚮往關內的廣闊山河及同族漢人的生活,於是便遠行入關,到達了“燕州”。
可是不知自己能做甚麼?要如何生活?有哪個東家掌櫃肯用他這麼一個身無一技之長,且醜陋如鬼的醜少年?雖然身上尚有不少珍寶可變賣銀兩渡日,可是卻不願無所事事,而且也想有一個落腳之處。
爾後!在城中閒逛之時,城內的地痞眼見他醜陋如鬼,且是個外地人,身上似乎有不少銀兩,因此竟加以欺凌且欲奪取他的包袱。
然而小飛是何許人?連數百個兇殘鬍匪皆不怕,又豈會在乎幾個地痞?因此反遭小飛兒無情的反擊,打得數名地痞抱頭鼠竄。
可是眾地痞又豈能咽得下這口氣?於是找來了十多個城中地痞尋仇,可是又被身有護身之功的小飛兒打得鼻青臉腫,惶恐散逃而去。
之後,眾地痞又請來城內一家武館的兩個徒弟,但是一場硬鬥下來,兩個身習武技的武館徒弟,雖然能仗著武功連連擊中小飛兒,可是卻難傷他分亳,反而被小飛兒渾猛的拳勢打得全身疼痛,敗逃而去。
當兩個武館徒弟返回武館哭訴,其他的同門在群情憤慨中,欲同時前往尋仇,可是當館主憤怒的詳問之後,知曉對方任由徒弟拳腳及身卻毫無損傷,並且隨手便打得徒兒疼痛不堪,難以忍受,因此已然悟出那個醜少年可能是習有高明武技的武林人。
如果自己猜測無誤,徒兒僅為了替城中地痞出氣,便與不知來歷的對方拚鬥,敗了,自己及武館的名聲豈不遭損?若勝了,必然與對方結下仇恨,萬一因此牽扯出對方不知來歷的師門,那麼自己這家武館以後豈不是難以安寧了?
因此館主深思之後,立即以習武之人以強身為要,不可爭強鬥狠,欺凌外人的道理訓斥門徒,才阻止了一場不知後果如何的拚鬥。
待館主怒斥門徒之事傳入眾地痞耳內,心知已然無後援可恃,因此哪還敢大膽的再向小飛尋仇?
當時武館兩個門徒代地痞出氣,與小飛兒拚鬥時,正巧有“百鳳閣”的一名龜奴在旁觀望,見到了小飛兒的勇猛。
爾後,也知曉武館館主怒斥門徒,不願將事態擴大之事,突然靈機一動!便將此事告訴了老鴇。
於是老鴇立即要龜奴尋找小飛兒,請他在閣內當打手,維護閣中的利益及安全。
小飛兒初聞龜奴之意,原本不願屈身在青樓內,但是被能言善道的龜奴說得有些心動,而且細思之後,認為自己是個身無一技之長的醜少年,大概沒有哪個東家掌櫃肯用他,不如先騎馬找馬,做個一年半載再說。
待與老鴇當面談過,眼見老鴇頗為誠心,而且後院甚為清靜且有柴房花閣可住,因此便首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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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飛兒在“百鳳閣”擔任打手之後,首先!時常在青樓大街惹事生非的地痞,知曉那個不怕拳腳及身,且出手甚重的醜鬼已被“百鳳閣”聘為打手,因此已不敢至“百鳳閣”惹事生事及討好處了。
便是各家青樓的龜奴,因為與“百鳳閣”的龜奴搶爭尋芳豪客時,多少皆會引起一些爭執,甚或會引起打鬥,但是隻要一有“小飛”出面,其他青樓的龜奴必然被打得噤若寒蟬,不敢再與“百鳳閣”的龜奴爭請豪客,因此“小飛”的名氣愈來愈響亮,已然成為青樓大街的一霸。
除此之外,小飛兒每日只在閣內外到處走動,只要有人在閣內猖狂惹事,便由小飛兒出面制住對方,由小飛兒視情處理,因此久而久之後,常在青樓大街走動的人,皆已知曉“百鳳閣”內有個拳腳甚重,且不怕拳腳及身的醜打手“小飛哥”,只要在“百鳳閣”中尋歡,絕無惹事生非的人危及安全且擾及興致,因此皆願至“百鳳閣”中尋歡。
如此一來,“百鳳閣”不但使閣中免去了惹事生非的人,省下了不少打發地痞的銀兩,扣除付給小飛兒的薪俸,已是足足有餘了,而且還因此使得閣中生意興隆,當然使得老鴇欣喜無比,不到兩個月,已主動的為小飛加了近倍薪俸。
尤其是別家青樓欲以高金爭取小飛哥時,卻怎知小飛暗藏有不少珍寶,又豈會在乎薪俸多少?因此皆一一婉拒了,更使老鴇感激得對小飛更好且更信任,當然!也為小飛又加了一些薪俸。
雖然不到一年,小飛的名聲已然傳遍了城內外,但是小飛從不仗勢欺人,只要不惹到他,絕不會有紛爭,而且也逐漸有了一些規矩,有時狠狠出手打他,他也不還手,直到自覺雙手疼痛或是打累了才悻悻離去。
這也非小飛兒皮賤愛人打,而是因為他曾在數次打鬥中,發覺每當別人的拳腳打至身軀之時,體內的真氣已會自行湧至遭擊之處護身反震,若是正巧打在所習內功真氣循行之處的穴道時,不但毫無損傷,反而真氣循行更為順暢且舒爽,而且屢試不爽。
如此情況,有如武林高手為徒兒拍穴震穴,使穴道暢通,有益真氣循行之理,雖然小飛並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情形?但是對自己有利乃是確實的事,因此才故意立下一些似乎心中有愧,才任由對方毆打而不還手的規矩。
而且自從小飛兒進入閣中為打手後,一年多的時光中,日日與閣中的青倌、紅倌朝夕相處,久而久之,也已學會了偶或與她們打情罵俏。
閣中的眾多姑娘,雖然大多心中鄙視小飛兒的醜陋面貌,但是其中有些紅倌知曉小飛甚得老鴇器重,而且又是青樓大街的一霸,因此頻頻示好,希望能獲得小飛的照顧,只要有小飛哥的照顧,必可使惡客或是閣中龜奴不敢欺負。
因此便有一些紅倌,每當無恩客夜宿之時,便誘惑小飛同宿,使小飛享受到男女之間的雲雨之歡。
可是萬萬沒料到,自從小飛兒遭火炙之後,全身皆有瘡疤,便連胯間玉莖也長有一些瘡疤,再加上年輕成長之期,且習有高深的內功,因此身軀增長快速時,玉莖也逐漸增長粗巨,有如一根堅硬的粗糙鐵銼一般。
再加上小飛曾獲得“金牡丹”傳授“固精鎖陽”之功,內功深厚,可控制自如,因此僅是一兩刻之後,便整得習有淫媚之技且歷經上千恩客的紅倌,俱是玉露狂洩數度,頻頻告饒方止。
於是!小飛兒的天生異稟,也開始在閣內外廣傳,使得其它青樓中,甚少獲得舒爽歡暢的紅倌,也心動的藉故託人誘請小飛兒同宿,享受久未曾獲得的舒爽妙境。
並且在整個青樓大街中,有幾個花名鼎盛的紅倌,因為迷戀小飛兒的天生異稟,竟然對小飛產生情意。
奈何!小飛雖然連連享受過眾多青倌的柔情以及紅倌的肉體歡暢,卻對任何一女皆無興趣,也不曾心動過,因此使得整個青樓大街的眾多青、紅倌,俱是又愛又恨,氣得牙癢癢的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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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頭!
黑衣人小飛兒耳聞美少女的驚叫聲,頓時雙目中射出了陰森森的寒光,神色猙獰的默望著美少女一會兒,才不屑的冷冷一笑說道:“哼……憑她?哼……媽媽,街頭的‘麗花園’,半年前在‘官奴’處買來的那個‘怡蕊’以及‘萬花閣’兩個月前由周老大手中買來的‘秋鳳’,哪一個不比她美貌豔麗近倍?”
滿面瘡疤、面貌猙獰的小飛,神色不屑的冷聲說著時,已然緩緩行至美少女身旁,繞著她巡行一圈後,右手突然伸抓向她平板的胸口。
就在美少女駭然驚叫聲的閃避時,面貌猙獰的小飛竟然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左手突然掐著她後頸,頓時痛得美少女淚水滴流,尖叫連連,且全身發軟得難以動彈。
之後!小飛右手已連連探入她衣襟及布裙內,撫摸著她胸口及玉臀,突然又將她衣衫拉扯脫下,只餘一件肚兜及一條薄薄的穢褲,才不屑的指著她身軀冷聲說道:“媽媽!你且看看……論美貌,她不及‘怡蕊’及‘秋鳳’,論身材,胸前無物,臀肉瘦小,而且因為自認是個出身書香門第、能詩能畫的知府千金,心性高傲且鄙視他人,如此的丫頭,以後又如何能替媽媽掙得大筆銀子?除非交給王二他們好好嚴訓一番才行。”
原本滿面笑顏的老鴇,耳聞滿面猙獰之色的小飛,冷言冷語的不屑之言,頓時洩氣的說道:“唉……小飛!你也知‘官奴’內的那些番子,各個皆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賊種,便是這個尚不及齡的丫頭,已花了我兩百兩銀子,那些已成年的上好貨色,一個至少要三百兩之上;若再加上奉儀,至少也要添上二、三十兩才行,若非近來那些番狗不時前來清查丫頭們來處及賣身契,否則我怎肯花上數倍的銀子買下她?用以阻絕番狗前來清查,不然你要我怎麼辦?”
面貌猙獰的小飛,恣意的在美少女身上撫摸之後,也不理會羞憤欲絕、淚水滂沱的美少女,鬆手放開她之後,又緩緩行至花窗前,才冷聲說道:“媽媽,這事還須問我嗎?一則是多讓她服藥,促進增長,雖然可豐胸突臀,但是萬一如翠珠一樣,連面貌及身材皆也異變,那就得不償失了!因此還是交給王二他們較妥當。”
美少女耳聞面貌猙獰的黑衣人之言,頓知他口中所提的王二,便是之前在矮木屋內刑逼三個全身赤裸女子的兇狠壯漢,而且也知曉在後院的木屋內,日日皆須全身赤裸,不得穿衣,且可任由龜奴動手動腳,而且還要習練淫技,因此立即嚇得全身顫抖,驚叫出聲:“啊?不要……我不要去木屋!我寧肯一死,也不去……”
此時老鴇似乎也有不願之色,因此沉思一會兒後,突然笑說道:“小飛!王二他們幾個全都粗手粗腳的,而且你也知曉他們每每黃湯灌多了之後,皆會折騰這些嫩丫頭,這丫頭可是花了我兩百多兩銀子買來的,而且準備以後靠她養老,因此我把她交給你才放心。”
小飛聞言,頓時怒聲叱道:“媽媽!我來此年餘,只是幫你守著家當,並非來幫你調訓青倌的,我若有此意,早就至……”
老鴇似乎早已有了心意,因此眼見小飛生怒,卻立即搶口笑說道:“嗨!小飛,你別生氣!我知道你平日雖然偶或與閣中的丫頭們打情罵俏,而且每每她們誘你上床時,你都整得她們哭爹喊娘、又愛又恨的,可是我知道你從不主動逗弄她們,也不會勉強她們,都是那些浪蹄子發浪,主動找你的。
正因為如此,我才放心的要將這丫頭交給你,但是也並非勉強你做不喜之事,而是白天她依然須隨著莫大妹子習藝,入夜之後便將她送到你房裡,一來你房中能有個人照料雜務,二來……你不是常想習字嗎?她出身書香世家,能詩能文,因此她便可教你習字,而你只要負責調理她的身材便行,如此豈不是一舉三得嗎?”
老鴇話聲一頓,眼見小飛果然有些心動,於是又朝美少女嚴厲的說道:“至於丫頭你,方才媽媽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除了依然要隨莫姨習練各種藝技之外,其他時間皆要順從小飛哥,萬一惹得小飛哥不高興,媽媽立即將你交給王二嚴訓,如此你可聽明白了?”
美少女原本甚為畏懼面貌猙獰的小飛,但是之前見過木屋內王二刑逼的手段,而且在木屋內不但全身赤裸,不得穿衣,任由眾多龜奴望見身軀,而且還會任由眾多龜奴動手動腳,依然要習練各種藝技,除非一死,才能免除如此令人羞憤的處境。
可是……雖然女子以清白為重,自己也不怕死,但是在內心中尚有一件重於性命的願望未達,絕不能一死了之,便是遭到無比羞辱,也要忍耐承受!
美少女內心悲慼無比中,突然想起方才鴇母之言,聽她所言,他面貌雖然猙獰如鬼且兇厲,也曾與樓內的紅倌們打情罵俏且做……做那種事,但是絕不會主動找她們,也不會勉強她們?
而且他方才竟然對鴇母生怒,是因為不肯做調訓青倌之事,而鴇母卻利用自己能書能文之事打動他,原來他有心讀書習字?由此可知他是個尚屬正直,且有上進之的人。
心思疾轉後,認為兩權相比取其利,如果跟著他,總比將自己交由王二好吧?萬一真的遭到他何等難以忍受的凌辱,到時再抗拒也不遲,因此立即聲如蚊鳴的怯怯說道:“是!大娘……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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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時,身懷銀兩的尋芳客,賣玩物、吃食的小販,還有兜售金槍不倒丸以及專賣整治紅倌器物的漢子,來來往往的穿梭於青樓大街上,使得不算窄的大街,已然是摩肩接踵、熱鬧無比。
在眾多的尋芳客中,雖然也有年輕好色的紈褲子弟,但是十之六、七皆是錦衣華服、身懷多金的商賈大爺,有的是結朋而來,有的是獨身前來,不過大多皆有熟悉的老相好,因此大多前往熟悉的某一家青樓,或是知曉某一家青樓內又有新掛花名的青倌,於是便慕名前往。
(注:唐代之期,因文風鼎盛,因此青樓藝妓大多精曉吹彈歌舞,能文能詩,且多是賣藝不賣身的青倌,身價自是不同,因此也才有“青樓”之稱。
例如唐代有名詩人李白、杜甫皆曾涉足青樓,而青樓中也出過幾個賣藝不賣身且甚有名氣的青倌。
但是甚多青倌,因為各種不同的原因,使尋芳客中的某人,成為入幕之賓,閨中恩客,開臉破紅之後,自此便成為紅倌。
有些青倌已成為紅倌之後,有些便從此從良,有些則是是仗著往昔名聲及才華,依然名聲不墜,爾後依然賣藝不賣身,除非遇有值得青睞的尋芳客,才會應允成為入幕之賓。
但是大多數的青倌,一但開臉成為紅倌,必然身價大落,且逐漸淪為賣藝也賣身的紅倌,成為昔日雖然家財萬貫,卻未能獲青倌青睞的尋芳客也可花費大筆銀子便能成為入幕之賓。
爾後!朝代異換、世局動亂、戰禍連連,一些貧困人家將女兒賣入富賈豪門為婢,若是賣入青樓求生,雖然並不懂吹彈歌舞,也不懂文墨,但是世局動盪不安,鴇母為了想早些掙回銀兩,於是便以賣身賣笑為主,逐漸壞了青樓的名聲。
時至明代之時,因朝綱不振,淫風極盛,民間半掩門的娼妓甚多,便連甚有名氣的青樓,也不再注重吹彈歌舞的藝妓,多是憑色相賣身的紅倌了。
至於日本流傳至今,精曉吹彈歌舞,且賣藝不賣身的藝妓,也是源自於古唐之風遠傳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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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正題!
“百鳳閣”前,四名龜奴頻頻朝進入閣內的尋芳客諂媚哈腰,且逐一引領入閣,並且偶或向街上看似體面的尋芳客高誇閣內青倌、紅倌色美藝高。
待說得尋芳客有些心動時,便半請半拉的請入閣內,交由閱歷甚豐的老鴇,視人視情呼喚青紅倌接待。
此時突然由閣門內閃出一道黑色身影,在大街上迅疾抓住一個剛由一名錦衣老者身側急行而過的四旬大漢,並且冷聲說道:“曹老六!招子放亮些,你竟敢又在本閣賓客大爺的身上伸手,莫非不給我小飛的面子?”
那名四旬大漢眼見是猙獰如鬼的小飛,原本心慌的含笑欲言,但是發現身前身後已然急行至三名同夥,因此神色轉為強硬的兇狠叫道:“小飛哥!大家都是在街上混飯吃的人,你又何必……”
但是話未說完,小飛一把抓扣住他頸喉,略微使力,立即使得四旬大漢痛得臉色漲紅,難以吭聲,全身發軟,難以掙扎,便有如拖死狗一般輕易的將四旬大漢拖往閣旁暗巷內。
而此時另三名大漢也已趕至,急忙追入巷內,並且相繼出手,拳打腳踼的毆打小飛,且怒罵連連的叫道:“小子,快放手……”
“又是你這擋人財路的小子……”
“呔!還不快鬆手?老子揍死你……”
然而小飛毫不在意三名大漢的拳腳,立地不動,伸手探入被制大漢的懷中,掏出數只褡褳及小錢囊,並且由其中挑出一隻錦囊後,其餘的又塞入大漢懷內,才連連揮手,迎擋住三名大漢的拳勢,且將三人一一震退之後,才揮揚手中錦囊且冷聲說道:“哼!本少爺認識你們也非一兩天了,雖然是光棍不擋財路,可是你們向本閣賓客伸手,豈不是也擋了本閣財路?所以本少爺只挑出本閣賓客的錢囊,其餘的絕不干涉,而且你們也知曉本少爺的規矩,未找出本閣賓客失物之時,任你們動手,也不還手,若想再討便宜,小心皮肉受苦,滾吧!”
四名翦綹大漢似乎早已知曉醜少年小飛的規矩,也已吃過苦頭,因此立即驚急的退開數步,狠狠的瞪了小飛一眼後才迅速離開。
小飛則是冷冷的望了望四人背影,便隨後返回閣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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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層的一間華麗廂房內,一名五旬錦衣老者,雙手各摟著一名姿色不差的紅倌,眉開眼笑的吃著紅倌夾至嘴邊的菜餚,雙眼望著一名紅倌婀娜多姿的柔舞,當有人在房外敲門呼喚,頓時覺得深受打擾,頗為不悅。
然而兩名紅倌聞聲,已知是閣中人小飛哥,而且若非有要事,小飛哥絕不會打擾賓客,因此其中一名紅倌立即前往開門,而另一名紅倌則是笑顏攏絡著老者。
片刻後!那名五旬錦衣老者眼見前往開門的紅倌,笑顏滿面的將一隻錦囊遞向眼前垂晃著,並且膩聲膩語的笑說著:“唷……王大爺!您在大街上可是遇到了翦綹的賊子?尚幸您是本閣的常客,因此本閣的小飛哥已為您找回來了,您且看看囊內銀兩可曾缺失?”
錦衣老者眼見錦囊甚為眼熟,再耳聞紅倌之言,頓時驚急的伸手撫摸懷內……
而此時另一名紅倌也已知曉發生何事了,因此也半自誇、半奉承的膩聲笑說道:“嗤……嗤……王大爺!您是本閣的常客,因此本閣豈會使您在入閣之後損失錢財?若是您在別家青樓內,這些銀子可就不保了。”
五旬錦衣老者此時已確定錦囊是自己的,因此立即伸手接過,並且驚急的打開錢囊,只見內裡只有一些二十兩不到的散碎金銀,但是卻有俱是百兩之上的十餘張銀票,合計至少有四、五千兩之多,而且點算之後,竟然一張不少!
因此五旬錦衣老者又驚又喜中,立即抽出兩張銀票要犒賞那名小飛哥。
但是兩名紅倌卻笑說道:“王大爺,你就不必費事了,縱然您將錢囊內的銀票全送給小飛哥,他也不會收的。”
“王大爺!本閣內的小飛哥,心性剛強且怪異,是他的,少一分也不行,不是他的,便是擺上一座金山銀山他也不會要,因此您就當做沒這回事吧。”
錦衣老者聞言,頓時脫口問道:“哦?老夫以前便聽過‘小飛哥’的名聲,也常見過他,可是從未曾交談過,沒想到在如此龍蛇混雜的聲色環境中,竟然有如此一介不取的人?老夫倒想見見這位小飛哥,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或許……老夫家中的管事已然老邁,尚缺個人頂替,如果真適合……”
“咯……咯……王大爺,您別想了!之前也有一位大爺也有意聘請他為護院,但是他卻說喜歡在我們閣內看著鶯鶯燕燕,因此嗤……嗤……”
“咭……王大爺,您不知曉,小飛哥這人……”
正當廂房內談論著小飛哥時,在閣外也發生了事故,且正由小飛哥處理中。
在大門外,兩名喝得醉醺醺的外地大漢,不知為何與龜奴起了爭執?雖然兩個外地大漢已然醉得腳步踉蹌,但是四個龜奴被兩個醉漢打得鼻青臉腫,毫無還手的餘地,因此已知這兩個外地大漢,必然習有武技的江湖武林人。
一般的營生,大多不願得罪行道江湖的武林人,以免惹出禍事,若是僅是爭執尚好說,可是四個龜奴被打得鼻青臉腫,並且逐漸禍延入閣內,使得閣內大堂中的尋芳客及鶯鶯燕燕俱都驚叫連連的慌急走避,已然擾及營生了。
正當兩名醉漢得意的狂笑,不但追打龜奴且欲摔椅砸桌之時,小飛兒突然出現在兩個醉漢之前,一手抓住一個醉漢手臂便往外拖。
兩個醉漢突然被人抓住,當然是狂怒無比的欲掙脫,可是手臂卻有如被鋼箍夾扣住一般,不但掙脫不開,且痛得半身發麻,因此又驚又怒的連連朝小飛頭臉及身上拳打腳踢。
但是小飛任由兩人拳腳及身,拖拉著站立不穩的兩名醉漢走出閣外後,才雙手一抖,將兩個醉漢摔至大街上。
但是兩名醉漢豈肯在眾目睽睽之下受到如此的羞辱?因此立即起身再度狂怒的衝向小飛拳打腳踢。
而此時小飛發覺兩名醉漢的拳腳比一般壯漢尚有力道,心知兩名醉漢是習練過武技的人,可是毫不在意的依然立身不動,運行內功真氣護身,任由兩名醉漢的拳腳及身,僅是遇有擊向要害之處時,才出手封擋,震開對方拳腳。
如此一來,不但使大街上圍觀之人驚異無比,甚而連兩名醉漢也都又驚又怒,不信打不倒他?
然而待兩名醉漢拳打腳踢片刻,已累得鼻息粗喘之時,似乎醉意消減,已然清醒不少。
而小飛的嘴角卻浮顯出一絲笑意,略微伸張手腳且扭動一會兒身軀,似乎不但未曾受傷,反而因此使全身筋骨甚為舒爽?
突然!只聽小飛體內傳出一陣骨節喀喀脆響之聲,接而伸伸懶腰的朝兩名醉漢冷聲說道:“夠了吧?兩位大哥,我站立不動,任由你們打了我至少兩三百拳,現在該換我出手了吧?”
但是兩名醉漢現在已然心驚得醉意大消,而且已被小飛身軀內的反震之力震得拳腳生痛,手臂痠麻,因此神色驚惶得互望一眼後,恍如見到鬼一般,尚不待小飛動手,已然吭也不吭一聲的,立即轉身竄入圍觀人群內,迅速消失不見,結束了一場並不驚險的拚鬥。
但是風月之地,三教九流、龍蛇混雜,因此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一些明眼人,心知那個面貌猙獰如鬼的黑衣少年,只要一出手,兩名醉漢十之八九必然會落個骨折筋傷。
然而面貌猙獰如鬼的小飛兒,眼見兩名大漢狂急竄逃之狀,僅是笑了笑並未追打,便默默的轉身返回閣內了。
接而便聽數家青樓的龜奴以及面色驚異的圍觀人群內,已然響起一陣掌聲及叫好聲。
但是不到片刻,各家青樓的龜奴似乎習以為常,再度返回樓門前開始展露諂媚笑顏迎客,而大街上也恢復了人來人往的熱鬧景況,似乎從未發生過甚麼事。
街上鼎盛的人潮,以及青樓內笙歌豔舞的歡笑聲,已然隨著夜色逐漸深黝,也逐漸的散離低沉,只是偶或聽見青樓內依然傳出的笑語聲,並且在青樓內裡的一間間華麗房室內,尚可聽見一些打情罵俏的膩聲膩語以及一些令人血脈賁張、斷斷續續的輕哼呻吟聲。
一日日!一夜夜!日夜皆是如此,一成不變的相同日子。
青樓大街人潮中的面孔,雖然日日不同,但是依然是人來人往,潮湧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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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鳳閣”閣樓右方庭院的靠牆之處,有一間原本只是有欄無壁的休閒賞景小木閣,但是自從小飛兒受老鴇垂青,請入“百鳳閣”為護閣打手,除了俸金之外,唯一的要求便是推拒了老鴇為他在閣樓內準備的大房,卻看中了庭院中的賞景小木閣。
於是將休閒小木閣經過整建之後,已然有牆有門窗,內裡分為內外兩間。
因為木閣原本便不大,因此整建之後,內間臥房及小客堂皆甚為窄小,臥房內只有一具木櫥及一張木床,便只剩下可容兩人站立的空間了。
客堂中,除了一張方桌及兩張長椅外,還有一張有如大長椅的破舊涼榻,便將客堂塞滿了。
雖然如此窄小,但是小飛兒並不以為意,認為小木屋已足夠自己住宿,而且甚為清靜,有利自己習功,因此便在小木屋住下了。
但是小木屋只能供一人居住,可是現在突然多了一個人,臥房內窄小的一張單人木床,要擠上兩個人,當然會肌膚相觸了。
兩人同屋相處的頭一夜,本名“莊秀雲”的雲姑娘,在小客堂中與小飛兒相對分坐方桌兩側,不停的教導小飛認字習練,而小飛初獲教導識字,因此也興致勃勃的習練著。
時至五更餘,天色已然有些放亮,待遠方傳至雞啼聲,小飛才驚愕的望著天色,也才想起竟然習練了一夜?慚愧的望著對面滿面倦色的雲姑娘。
可是她卻依然不停的教導著,竟然毫無歇息之意。
好奇且不解的默默望著她,見她不時伸手掩唇的打著呵欠,這才恍然大悟,她並非不疲累睏倦,而是她不肯進入內室與自己同榻而眠,才藉著教導習字,拖延時光。
因此小飛立即合書說道:“沒想到興致勃然的習練中,時光竟然如箭飛逝,已然天色生亮了,拖累你一夜未歇,是我之過,你進房歇睡一會兒,待會兒我去與莫大姊說一聲,你今日不必習練歌技了。”
雲姑娘聞言,心中一怔!似乎有些欣喜,但是似乎又想到甚麼?因此立即搖頭說道:“謝謝小飛哥的憐惜,可是小妹不敢違逆媽媽的吩咐,以免惹媽媽生怒,因此小妹在此打個盹便可,待會兒便去莫姨那兒。”
小飛聞言,也不勉強她,於是便步出房外。
而云姑娘眼見小飛兒離去,立即在方桌上和衣伏首,閉目休歇,依然不肯進入內間臥房。
小飛兒內功深厚,一兩夜不睡,並無礙精神體力,日間無事時尚可複習新學的字。
但是雲姑娘小寐片刻後,便匆忙前往莫姨那兒習練歌舞伎,因此午後返回小飛房內時,已是疲累得睡眼惺忪,爾後入夜之時,趁著小飛兒須往前樓巡望守護,便在一張客堂似大椅的涼榻上,和衣睡了香甜的一覺。
可是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發覺身側似乎有人?頓時心中一驚!急睜雙目,卻是黝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了,但是伸手摸索中,發覺身上有被褥,並且是在床榻上,身旁尚有一具身軀?
芳心大吃一驚!且驚惶得手足無措,尚幸身上衣衫完好,因此默不吭聲的急忙退縮至床角,胡思亂想的靜坐不動。
爾後!小飛兒從未曾勉強雲姑娘進入內室床榻歇睡,便是在夜深人靜,前閣大樓全然無事之後,小飛返回屋內,卻見她疲累得蜷縮在大椅上沉睡,才憐惜的將她抱入內室同榻而眠,也從未曾趁機羞辱過她。
如此的情景,經過了半個多月的時光,直到有一天,老鴇詢問她與小飛在一起的情況,雲姑娘心慌羞怯得囁嚅難言,因此被老鴇察覺有異?詳細追問之下,終於知曉兩人之間的情況了!
可是老鴇不但未曾怒顏責問雲姑娘,竟然有些笑意的對雲姑娘說明,初時未將她交由王二嚴訓,卻交由小飛照顧,實際上是因為她的身份來歷不同一般買來的青倌,因此想藉由她拉攏小飛的心,可是雲姑娘若再不與小飛裸身同榻而眠,萬一小飛以後有了甚麼異心,那麼雲姑娘以後的遭遇可就難說了……
老鴇似是有些無奈,但是似乎也有些逼脅之意,雲姑娘怔愕的沉思一會兒,回思半個多月的時光中,每每半夜醒來時,大多是已然和衣在床榻上與小飛同眠,雖然他光著上身,露出與面部相同的瘡疤肌膚,可是他卻從不曾動手動腳的羞辱自己,因此已然知曉他雖然醜陋如鬼,可是心地善良,正直不欺暗室,與他在一起,不但不會受辱,而且還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而且自從開始與小飛哥同房居住之後,閣內的眾多人,連鴇母也不再對自己兇言兇怒,莫姨也對自己笑顏教導,未曾叱斥逼脅。
便是那些兇狠的龜奴,不但不敢動手動腳,甚至皆對自己頗為照顧,可見皆是因為小飛哥之故。
雖然背地裡,閣中的青紅倌有不少令自己羞憤的風言風語,以及冷眼相待,可是也僅是如此而已,甚至也有人對自己有些諂色奉承,便是希望藉由自己之口,使小飛哥對她有好感。
由此可知,連鴇母皆因為對小飛甚為器重,連帶的也對自己含有慈色,更何況是其他人?如果自己能使他們皆認定自己已是小飛的人了,或許更能因此免去其它不必要的屈辱。
因此雲姑娘芳心掙扎半日,終於有了決定,若是自己被送往王二之處,必然會被逼得日日裸身,不但會遭到眾多龜奴淫望,而且還會動手動腳。
若真如此,倒不如只與心地善良且正直的小飛在一起,縱然是裸身相向,想必不會遭到羞辱,而且與他在一起,還有一種被保護的感受,因此芳心中已然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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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二更末,三更初,小飛由閣樓返回木屋時,並未如往常一樣在客堂中見到蜷縮椅上沉睡的雲姑娘,心中好奇的返回內室,才發現她已在床榻上擁被而眠,而且雪白如玉的玉臂及一隻修長玉腿尚裸露被外。
小飛眼見之下,突然一怔!半個多月了,她夜夜躲避自己,不敢上床歇睡,更別說解衣了,可是現在,她竟然……
怔望著沉睡中的雲姑娘時,突然又發現床欄上掛著一些女子的衣衫及褻衣,而且還有一件粉色繡花肚兜,因此心中突然蹦跳如鹿,莫非在被褥下的身軀竟然是赤裸的?
小飛兒內心中驚異無比,雖然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有如此的改變?但是並未多想的便脫衣上床了。
半夜中!小飛突然驚醒,發覺被一隻大腿壓在身上,而且身側的赤裸身軀,近在數寸之距,並且可感覺到含有如蘭香氣的鼻息,連連噴在肩頸之處,但是卻不敢移動身軀,怕驚醒了她,到時便難再度入睡了。
直到即將黎明之時,小飛迷濛中只覺身軀似乎被人摟住,但是突然又有一聲驚羞叫聲在耳旁響起,頓時驚醒側望!
正巧見到雲姑娘滿面羞霞的抱著棉被由身側翻入內側,剎那間,一具雪白的身軀背部展現眼內。
雲姑娘擁被翻入內側之後,已然羞得立即將全身鑽入棉被內,並且又羞又顫的哽咽說道:“你……飛……飛哥……人家自幼,除了父母外,至今只曾與……與你同居一室,共眠半個多月……因此你……在我的心中……你已是我的……我內心中唯一的男人……如今又……又……泣……泣……不論爾後是何等情景?你心中有何想法……我會永遠記得你……”
小飛聞言,心知她至今尚有強烈的清白意識,言中之意,乃是與自己同榻而眠且有了肌膚之親,因此心中已將自己當成了她唯一的男人。
小飛兒以前並不知情為何物?但是在青樓中混跡年餘,已逐漸懂得男歡女愛的男女之事,並且如今年已十七,正當成長的青春期,因此也已有了男女情愛的幻想,可是不知為何,面對青樓中的眾多年輕貌美的青紅倌,竟然毫無一絲心動,或許在內心中,認為她們是煙花女子的關係吧。
現在,雲姑娘尚是個年僅十四歲左右的純真少女,可能尚不知情為何物?對自己並無情愛可言,僅是因為淪落青樓,在老鴇的安排下,被情勢所迫與自己同床共眠半個多月。
沒想到她卻因為出身書香門第,深受禮教的束縛,才將自己視為她的“男人”。
雖然其中並無“情”可言,可是在內心中依然湧升出一種喜悅及溫馨的感覺。
可是又想到自己的容貌……況且她是鴇母花了不少的銀兩買來的,現在只是為了調訓她,才將她託付給自己,再過兩三年後她已成年,便將成為青樓中的青倌,過著夕迎朝送的生活,因此,怎麼可能……
但是也甚為體諒她的心境,只得安慰的說道:“雲姑娘……我瞭解你的心境,可是……這也是天下間任何一家青樓內的姑娘初入青樓時皆有的悲悽想法,然而數年之後……閣內姑娘們如今的心境,皆與初始的心境大不相同,她們早已忘了初入閣內的悲悽,也逐漸忘了羞恥,皆已適應了現在的生活了,再者……縱然你有如此的貞節想法,可是你怎能忍受一個醜陋如鬼的男人佔據了你的純潔芳心?而且以後……因此,你應放開心懷,將如此情景視為水鏡煙花,才能逐漸適應青樓內的生活,否則往後的日子將甚為難過,因此我勸你……”
但是話未說完,雲姑娘竟然不顧全身赤裸,激動的撲至他身上,緊緊摟著他,並且將芳頰貼在他胸口哽咽說道:“不要……你不要說了……你不醜……這半個多月的時光中,我已知曉你只是因為幼時身遭大火炙傷,因此才變成如此模樣,可是你心地正直善良……雖然我知道以後也將成為閣中的藝妓,以後也會如同閣中其他姊姊一樣,過著朝夕迎送,人盡可夫的生活。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將一個冰清玉潔的身子,就如此葬送在那些涉足青樓、粗俗且毫無情意的人手中,因此我也想如同良家婦女一樣,使自己能有個兩情相悅的美好回憶,所以……我會將你當成心中的唯一男人,不論與你能共處多少時光?但是你已是擁有我冰清玉潔身心的人,我會永遠永遠的記著你,只是……小飛哥!我想求你……在我兩相處的這段時日,你能否對我……對我……好一些……”
小飛此時也已被她悲慼且感傷之言感動得心中有些激動得,因此聞言後,立即情不自禁的伸手摟住她柔滑細膩的背脊,並且柔聲安慰說道:“你出身書香世家,而且還是個知府千金,又年輕貌美,而我只是一個貌醜如鬼且不學無術的青樓打手,實不值得你如此……雖然你如今淪落紅塵,可是或許以後會有人……對了……”
說及此處,小飛突然靈光一現的有了心意!
因此已面浮笑意的摟著她說道:“你別傷心了!說不定兩三年後,待你掛上花名之時,或許某位聞名而來的大爺或是某一位年輕倜儻的公子,一見到你之後,便會不惜千金為你贖身,帶你離開此處,以後便會有個好的歸宿了;因此你千萬別將我放在心裡,否則到時你一定會自怨自恨,為何會幼稚得將一個醜鬼深印在心田中呢?”
但是話聲剛止,卻聽雲姑娘悲急的嗔聲說道:“呸……呸……你當我是個不懂得貞節,只貪戀榮華及愛慕虛華外貌的低俗女子?女子一生以清白為重,不論你以後要不要我,會不會照顧我,或是以後也將我視同閣中其他姊姊一樣?可是我……我已認定你是我的……我不敢奢求是夫君,但是已認定你是我的男人了……”
自從小飛兒進入閣中為打手,一年多的時光中,日日與閣中青倌紅倌相處,久而久之,也已學會了偶或與她們打情罵俏,也多少懂得一些姑娘的心事。
而且在一些有過雲雨之歡的紅倌之中,其中也有對自己情有獨鍾者,可是小飛卻毫無興趣,也不曾心動過。
可是現在……卻在短短不到一刻時光的對話中,小飛已知曉她知書達禮,並且在她的內心中對清白的意識甚為嚴謹,因此才會有如此堅定的心意。
因此,聽她如此執著的言語,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於是兩人俱是默然無語的靜靜擁摟著,內心中皆不知在想些甚麼?
時光一刻一刻的消逝,天色已逐漸放亮。
雲姑娘突然羞怯的略微掙動身軀,並且輕聲說道:“你……你……飛哥,你先……先出去……我要……要……”
小飛聞言,頓時好奇的望著她,並且不解的問道:“雲姑娘,你要……”
雲姑娘突然又伸手輕拍他胸口,並且羞聲說道:“事已至此,你……你以後叫我小名‘小云’或是‘雲兒’便可,別再雲姑娘、雲姑娘的如此生份了……飛哥,你先出去,我要……穿衣了。”
小飛聞言,頓時促狹的笑說道:“嗤……嗤……你已將我當成了你的‘男人’!現在又是裸身相擁,可是卻不敢在我面前起身穿衣?”
雖然口中如此說,但是也已嗤笑數聲,挺身而起的抓起自己的衣衫,立即步出房外,方便她起身穿衣。
從此之後!兩人之間的情感逐日增進,並且夜夜皆是裸身相擁而眠,好似一對小夫妻一般,看在閣內眾人的眼內,因此已引起一些人的調侃笑逗,以及一些心中吃味的人冷言冷語。
莊秀雲雖然心中又羞又惶恐,尚幸因為都不敢得罪小飛,而且又是鴇母的意思,因此初時皆只是說說而已,爾後便視為平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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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兩個多月後的一日。
小客堂的方桌旁,清秀的莊秀雲右手支著香頰,正聆聽著小飛觀閱一書,念讀出聲,偶或指正出錯處,一雙美目尚不停的望著他,聚精會神專注讀書的神情,但是雙目中尚夾雜著一種好奇、探索及柔情的目光。
突然!小飛語聲停頓,抬首望向清秀小姑娘,並且問道:“小云!何謂‘縲紲’?”
莊秀雲姑娘聞聲,驟然心中一慌,並且心口蹦跳,全身發燙的低垂霞紅嬌靨,又慌又羞且有些心怯的低聲說道:“所謂‘縲紲’兩字之意,分開義釋原本是指系騾馬的韁繩,但是另外尚又有他意,是意指遭囚禁的犯人。”
“哦?原來如此……小云,這些日子中,雖然你已教我習寫了不少字,也能閱讀一些簡單書冊了,可是對我所需……嗯……這樣吧,明日我會取來一些書冊,然後你再依書上字義教我如何?”
莊秀雲姑娘聞言,頓時好奇的仰首怔望他一眼?然後頷首說道:“嗯……不論是何等書冊,皆可用以習練識字,那明兒飛哥將書冊取來後,小云再教飛哥習練……”
“好!那麼今日便早些歇息吧,你先回房,我待會兒便來。”
莊秀雲姑娘聞言,頓時羞垂螓首,聲如蚊鳴的應了一聲,便起身將桌上書冊收妥之後,才步入內間。
而此時小飛則是雙手支頷的不知在想些甚麼?
其實他是不願令雲姑娘過於羞怯,因此每每皆由她先回房,待聽得窸窣脫衣聲已止,才隨後步入內間臥房內。
房內,莊秀雲姑娘坐在床沿,身上只穿著肚兜,露出了柔白如玉的半裸身軀,見小飛掀簾步入室內,便起身為他寬衣,並且羞聲說道:“今日午後,媽媽喚我去,除了說莫大姊對我習練的進境甚為誇讚,然後又詳問我們之間的情形,我都一一說了,可是媽媽說……媽媽說……”
“哦?媽媽說甚麼?”
但是莊秀雲姑娘卻羞得芳頰霞紅,低垂螓首不敢吭聲,急忙上床躲入內側,背對著小飛。
半晌才囁嚅說道:“媽媽說……媽媽她說……要你多調理我……而且還要我試施……在莫大姊那兒習練的……羞死人了……你不要問了……”
站在床旁的小飛耳聞她羞怯之言,略微思忖,便已知曉媽媽要自己多調理她的身材,而且還要她將所習淫技在自己身上試施,心知此乃閣中每名青倌皆須經歷的習練過程,只不過往昔皆是由王二他們為之,而小云則是要由自己……
兩人裸身相處,己然三個多月了,因此早已熟悉了對方的身軀,只是僅及擁摟撫摸而已,而現在,媽媽要兩人更進一步?
因此小飛心知肚明的上了床,也不吭聲的伸手緩緩翻轉她微顫的身軀,並且伸手撫向她胸前一雙小巧的椒乳,不停的撫摸揉掐著。
全身微顫、羞閉雙目的雲姑娘,胸前椒乳以往也曾被心上人撫摸過,但是僅是微微一觸便離,何曾向現在一樣被不停的撫摸揉掐著?
心中雖然又羞又慌,但是芳心中認為他已是自己的男人了,被心上人如此撫摸揉掐乃是理所當然的,因此並未掙扎拒絕。
而且……胸前雙乳被揉掐時,似乎有一種被愛的感覺,尤其是乳峰尖端的蓓蕾被手指輕輕揉掐時,竟然有一種使全身顫悸的舒爽感逐漸湧升,而且全身酥軟得有些迷茫……恍如身軀將被揉散一般。
全身顫悸,神智迷茫中,又覺得乳峰蓓蕾似乎被溫熱溼潤的唇舌吸吮舔裹著,又好似聽見自己曾呻吟出聲?又曾呢喃的不知說些甚麼?
當那種從不曾有過的顫悸舒爽感逐漸消失後,神智才又逐漸清醒,但是全身酥軟得全身無力,而且身軀內似乎尚留存著那種美妙的、且回味無窮的舒爽感覺……
而此時!小飛兒已然全身倒轉側躺,左手支撐著頭,面對她胯間雪白無毛的肉阜。
而恍如有魔力的大手,已然伸向雲姑娘圓滾如桃的雙臀撫揉著,而胯間猙獰的玉莖則對著她面部。
未幾!只覺一隻顫抖的柔荑已輕握著皮膚粗糙的玉莖,輕柔的撫摸滑動著,而且偶或有片溫熱溼滑的香舌輕觸著玉莖。
刻餘後,不知雲姑娘是因為老鴇的吩咐,還是因為身軀及芳心中湧升出顫悸舒爽的美妙感覺?已然激情的張大櫻唇,含吮著心上人胯間那根與木製之物大不相同、火燙且會跳動的玉莖。
兩人之間有了如此的經歷,雲姑娘更是死心蹋地的將小飛視為是自己今後唯一的男人,自己的夫君,在他面前已毫無清白有失的羞恥之心了!
而且也因為身軀內外湧升出的激顫、舒爽,竟然也使她的內心中,也湧升出一股難以抑制的迷茫激情,因此全身微顫的緊貼他身軀扭揉不止,雙手及朱唇也不斷的撫慰、擁吻、吮舔著他身軀,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相互緊摟的沉沉入睡了。
此後!兩人更是有如新婚中的小夫妻,內心中皆有種甜蜜的情愫滋生,夜夜皆享受著內心及身軀上的激情且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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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小飛兒趁著日間無事時遠出城外,一個多時辰後才提著一隻防水的大包袱返回木屋,將包袱內的一堆殘舊書冊逐一取出後,又將包袱包妥,塞入床下,才開始整理且翻閱著。
如今已然識得甚多字,因此已能概略的知曉十餘本書冊中有一些是武功秘笈,還有一些不知是甚麼怪異的書冊?
因此待午後小云由莫大姊處習技返回時,便可交給小云觀看,再教自己習練。
爾後!經過秀雲逐一翻閱後,發覺其中大多是武林人習藝的書冊秘笈,還有一些玄奧的陣法及雜學。
在驚異且好奇的詢問之後,才知曉小飛以前竟然習練過內功?那麼他應是習有武技的武林人了。
但是在小飛的解釋並且說明經歷之後,莊秀雲至此才清楚的知曉了小飛的身世及遭遇,也知曉了心上人的姓名“許鴻飛”。
兩人欣喜的逐一翻閱十餘本書冊,經過秀雲逐一解釋後,其中有兩本是專研陣法,一本是佛經“般若經”;還有一冊則是羞人的“陰陽和合”書冊;其餘的九本書冊雖然全是武功秘笈,但是其中有三冊是女子專屬習練的,只有六本才適合男子習練。
小飛靜聽之後,立即將六本秘笈留下,其餘的全然不要,準備拋棄。
但是秀雲卻細心的一一收妥,並且說道:“飛哥!雖然你不喜這些書冊秘笈,但是這些都是前人的心血詳著而成的,若拋棄,豈不是有辱前人?因此,且先收著吧,說不定以後會用得著的。”
小飛聞言,立即訕訕的笑說道:“小云,我只是粗人一個,原本便對這些書冊並無興趣,而你則是出身書香世家,對書冊較愛惜,不如就交給你收著吧!以後你便將這六本冊內的字及意義教我便成了。”
秀雲聞言默默頷首之後,便將眾書冊全都收至內室放妥,但是突然在內室中驚異叫道:“咦?好香唷……是甚麼味道?在床下……”
在外間翻閱秘笈的小飛,耳聞內室的驚呼聲,這才想起自己塞入床下的包袱。
於是步入內室笑說道:“嗐!你的鼻子可真靈哪?你不說我還忘了呢,你且上床坐著,待我將包袱取出,讓你看看!”
於是片刻後,包著一些盒、瓶、罐,還有數十件珠玉珍寶以及十餘片兩個巴掌大小,已然乾硬的紫色靈芝,全都展現在目瞪口呆的秀雲面前了!
半晌!才聽秀雲驚聲叫道:“啊?好多、好漂亮……好珍貴的珍寶……件件皆是……這……莫非這些都是你由地底撿拾的?而且還保存著?那你……你是個身有千金的富人嘛……可是你……你為甚麼還要待在青樓內?”
“嗤……嗤……我只是想自食其力,因此這些東西埋藏在城西的山上已然有一年了,因為有你教我識字,所以我才將包袱取出,而且還可……”
說及此處,突然話聲一頓,面上浮顯出怪異的神色,並且有些邪意的笑望著莊秀雲。
莊秀雲此時則是內心激動,且雙目淚光浮顯的默望著床上眾物,半晌,才幽幽的顫聲說道:“你……你好壞!你有如此多價值不菲的珍寶,已是個身具千金之上的富人,可是……可是……飛哥!你……你肯為……為我贖身嗎?只要你……為我贖身,脫離青樓,我願……我願為婢為奴……”
小飛原本便有意為她贖身,只是之前未曾明說罷了,因此立即笑說道:“你放心!我早就有意為你贖身了,只是因為在此地甚為清靜,適合我在此習功,所以……”
莊秀雲聞言,頓時驚喜無比且激動得立即伸手緊摟著他身軀,並且哽咽嬌嗔說道:“那……那……你為何不早說?你快為我贖身,帶我走!我不要再日日習練那些羞人的淫技了,你想清靜……我們可以在鄉郊買一間小屋,或是在山郊蓋間草屋,我可以養雞、種菜……也可以為你燒飯、洗衣,還可以教你習字及習練武功秘笈,如果……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為你生幾個孩子……”
說及此處,莊秀雲已羞得聲如輕蚊,但是嬌靨上卻浮顯出強烈的乞望神色,且目不轉睛的盯望著他。
小飛耳聞莊秀雲之言,突然神色一怔的脫口說道:“對耶!以前我只是一個人,所以何處皆可容身,自從你與我……我已有意為你贖身,可是我怎麼沒想到先為你贖身,然後再找地方安置你?嗯……小云,今夜你且將隨身之物收拾妥當,明日我便與媽媽談論為你贖身之事。”
莊秀雲聞言,頓時驚喜無比得淚水滂沱,且激動的擁摟著小飛,連連在他醜面上親吻著。
有數十件價值不菲的珍寶,隨手取了十幾樣,其餘的全交由小云收妥,然後迅速出閣他去,一個多時辰後,已然在城中最有名的“古今珍寶樓”變賣妥當,獲得了一疊面額不同,將近五千兩的銀票以及一些銀錠。
待返回閣內,將銀票交給莊秀雲觀看之後,使得莊秀雲欣喜得又泣又笑、淚水滂沱,爾後兩人倚偎在床上。
莊秀雲斜身倚偎在小飛兒懷中,興奮得不時吻著他,且喃喃低語著,似乎已然將未來編織出一幅美麗的家園景色。
然而,小飛的內心中卻不知在想些甚麼?只是靜靜躺著,並未應聲,只有在她撒嬌的膩聲詢問時,才偶或心不在焉的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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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閨中的鶯燕及龜奴尚在睡夢之中,僅有一些雜役起身走動之時,小飛兒身懷著外人不知的鉅金前往鴇母房內。
爾後便聽鴇母的驚異怒叱之聲傳出!
但是未幾,又聽鴇母驚駭畏懼的顫抖聲傳出:“甚……甚麼?你……你就是在關外……一個人除掉關外數百名兇殘‘土塔霸鬍子’鬍匪的醜小子?天……我怎麼沒想到……你……你……小飛!這些日子媽媽待你也不錯呀,你怎麼可以要帶走媽媽未來的搖錢樹?”
急叫聲突然頓止,接而又聽鴇母驚異無比的說道:“啊?這麼多銀票……小飛,你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多銀票?一千兩?不行,不行……一千兩百?也不行……要……要……三千兩!”
話聲又頓,但是片刻後又聽鴇母驚喜的笑說道:“小飛,你別怪媽媽貪心喔?其實你在閣中已有年餘了,也知曉每一家都一樣嘛……哪!這是番子‘官奴’處開立的賣身契,銀貨兩訖,唉!真後悔當初將她交給你,好……好!不說……不說了,媽媽只好拿這些銀子再去買幾個上等好貨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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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時辰,消息立即傳入了樓中眾龜奴及紅倌耳內,至此才知曉小飛哥的來歷,竟然是在關外名聲響亮,憑一己之力便除掉數百名兇殘鬍匪的醜少年。
因此在又敬又畏,且有些醋意的心境中,除了相繼向兩人道賀外,並且要兩人設宴請客,才肯罷休。
小飛原本並無意讓他人知曉自己的來歷,奈何為了小云,而且老鴇甚為口快,卻使閣中之人全然知曉,無奈之下,也只好設席宴請閣中眾人。
可是沒想到僅半日時光,整個青樓大街的人全然知曉了小飛的來歷,而且有上百人不請自到,前來道賀。
甚而在杯觥交錯的歡樂中,又有人起鬨逗弄小飛及莊秀雲兩人,說是酒宴乃是兩人拜堂成親的喜宴。
於是在眾人的歡笑叫鬧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