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愣了一下,似是料不到嚴夢柔會出手,微感驚異的問道:“你丫頭是何人?”嚴夢柔傲然的回道:“冷麵黑煞是也!”“原來是你!”花蝴蝶冷笑一身,身子一旋,左手五指箕張,猝然扣向嚴夢柔的腕脈,口中寒道:“聞你丫頭習得‘玄歸秘芨’真傳,使來與老身開開眼界!”“姑奶奶自讓你心服而死!”嚴夢柔冷冷地道,右足微挪,左掌詭異的向上一翻,反扣花蝴蝶的手腕。“噫,還真有個兩手!”花蝴蝶微微一驚,訝道了一聲,單手速縮,身子忽地騰空而起,兩腳如轉車輪般的,猝然踢出凌厲的“車輪腿”!驟見一片看不見的腿影,夾著一片虎虎風聲,譎異莫測的罩向嚴夢柔周身。“你卻是糟透了!”嚴夢柔心頭雖也一驚,心知對方身子不容忽視,嬌軀非常漂亮的往左猛挪,輕易的讓過花蝴蝶聞名塞外的“車輪腿”,嘴中譏諷的嗤道:“難怪你那個徒弟如此不堪一擊,虧你有此臉顏聲稱為人師,姑奶奶真替你臉紅!”“賤丫頭!少貧嘴!”花蝴蝶被她撩得心中冒火,兩掌猛然平胸推出一股萬鈞雷霆的掌風。“怕你老婆子不成?”嚴夢柔忙不迭站穩雙腿,一咬銀牙,玉掌凝足十二成功力,冷嗤了一聲,一陣排山倒海的掌勁已隨她的話音推出……“碰!”頓聞一聲碰響,激起一片飛砂走石,聲勢著實駭人,但兩人似也棋逢敵手,不相上下,至少這招兩人皆安然完好,平分秋色。“點水成冰!”嚴夢柔兩度被花蝴蝶搶先攻過一招,心陣惱怒,怒叱一聲,左手如電的幌了一下虛招,右手五指如鉤,快若流星的抓向花蝴蝶的面門。招到途中,忽又一沉一拐,戳向花蝴蝶的“靈臺穴”。“現眼了!”花蝴蝶冷嗤一聲,身子微微邁前一步,不退反進,再度踢出五腿,並且惡毒的搗出三拳兩掌,雙管齊下。嚴夢柔連忙以退為進,兩腳斜斜一滑,繞過對方的拳腳。須臾,兩人已過了十幾個照面。“打吧!用勁打!看是老的一對厲害,還是小的一對厲害?”川梟在一旁沒他上手的餘地,悶悶不樂的蹲在路邊,沽著酒壺,倒顯得輕鬆,彷彿在做隔山觀虎鬥,川梟望望天色,咧嘴叫道:“喂,時候不早了,要倒的快點打,別盡是拖時間!”此時天色已向晚,路上無半個行人,正好成了他們的臨時戰場。北雙和塞外一條龍已拼鬥了幾個照面,仍不分勝敗。雙方皆為武林頂絕高手,想在百招內看出勝負,似是不可能。鐵英越打越寒,他萬想不到北雙年紀輕輕,武功比傳言還要厲害,他雖是用盡全力,卻連北雙的衣角也沒沾上,心中著驚對方身手不凡,但他好久沒與人如此痛快交手,卻愈打愈起勁,愈鬥愈勇。唯一用目光精采絕倫的打鬥便只有麻子川梟一人了,川梟彷彿與此事無關,看得津津有味,眉飛色舞,狀似開心。“格老子,盡是些要死不死的!”一朵新月,隨著四條在翻飛不止的身影,已悄悄掛上樹梢;川梟的老酒已喝得精光,不禁吐叫了一聲:“小北,你他媽的快點幹掉那條烏龜龍,大爺肚子餓扁了!”北雙一面與錢英交手,一面煞有其事的問道:“媽的死麻臉,你倒他媽的嘰哩咕嚕的鬼,換你麻子上來,準已躺在地上見閻王去了!”“小子,你又從門逢裡看人,簡直把我麻子看得扁了!你他媽的如果不夠力,換我麻子來,包叫那條烏龜龍成爛泥巴!”川梟也像有那麼一回事的叫著。“得了吧,否則呆會這位老前輩火大叫你麻子一起上呢!”北雙身子斜斜溜出六尺,讓過錢英十五掌九腿,兩手用力反折,送出一股凌烈的掌風,笑著說道。川梟問道:“那條烏龜龍才沒這個膽子!”語畢,和北雙兩人一陣輕笑。錢英被他倆冷言熱諷,幾乎要氣扁了!這不啻是表示北雙壓根兒沒把他給放在眼裡,事實上這正是北雙和川梟最慣用的激將法,須知與人過招最忌沉不住氣,否則氣血浮燥,章法便見慢亂,往往被人有機可乘,而致敗得一塌塗地,不可收拾!錢英果然上這個當,說實話,任何人一見北雙和川梟那種目中無人,尤其是川梟活像死爹喪孃的“腔調”,任是誰也要受不了。只見錢英氣得渾身發抖,一味猛攻,搶攻拿出的招式顯得大大離本。北雙一見機不可失,心頭大喜,陡地暴喝一聲:“極陰掌!”掌字尚未滾出北雙急振的舌尖,他的臉龐倏地轉白,兩掌詭奧至極的橫推向塞外一條龍錢英。頓見北雙發白的掌心,緩緩吐出一股白濛濛,看似不起眼的淡淡罡氣。錢英臉色驟然大變,待覺一股冰寒欺身,想出手還招已是太遲。“哇!”錢英哇叫一聲,身子有如斷線風箏,栽出五丈外,叭的一聲,偏躺在路邊,寂然不動!“英……!”花蝴蝶一見自己的老伴如此模樣,哭叫了一聲,急忙射上前去。北雙心中雖在得意自己把塞外一條龍擺平,但細眼一瞧,卻見錢英的身子好端端的,一點傷也沒有,至少外表看起來像是在睡覺,心中鹿跳的訝忖著道:“莫非是見鬼了,少爺的一掌少說可以把一座金鐘打爛,那老頭子怎的一滴血也沒流。”川梟和嚴夢柔也大感驚奇,嚴夢柔走近北雙身旁,眨著眸子說道:“雙哥,姓錢的好像習得了‘金剛不壞’之身!”“一定是!否則早成了一團肉醬啦!”川梟跳上前來,接著說道。北雙吁了一口氣,像是捏了一把汗說道:“他孃的,想不到他已修得這千年難練的武功,麻子,幸好他被我們激昏了頭,否則躺下去的是我呢!”這時花蝴蝶正為錢英運功療傷……川梟見狀,低聲催道:“小子,咱們上前去趁此把他們除了,否則斬草不拔根,日後麻煩又多了!”嚴夢柔臉上現出一片不忍之色,阻止的說道:“不,雙哥,我們何必做得太絕?”“小柔,這不叫絕,反正在江湖上跑的人免不了有此種下場,刀劍是無情的,對敵人冷血,不啻是自掘墳墓,是麼?”北雙微微搖了一下頭,看起來有點不近人情的說道。話音一落,便想踏步前去。嚴夢柔又哀求的說道:“雙哥,得饒人處且饒人,殺人不過頭點地,咱們何必太狠?”北雙拂著她微亂的鬢髮,微笑著說道:“小柔,你如要生氣便生氣吧,當以後江湖上的冷酷無情你看多了,便不會認為我的手段太狠了。”川梟見嚴夢柔一副悲天憐人之狀,不住的搖頭笑說道:“小柔,我麻子實在奇怪你的外號‘冷麵黑煞’是如何掙來的?”嚴夢柔仍然堅持的說道:“但如果我們放他們一馬,相信他們一定會很感激的!”北雙只是笑了笑,不顧她的央求,跨步走前去。這時花蝴蝶正全部心神在為錢英運功療傷,臉上漾著焦急而關注的神色。北雙此刻只須稍稍一動手,錢英夫婦便要斃命。北雙的臉上一片冷漠。冷得像冬天的寒霜,無比殘酷的意味,從他緊抿的嘴角溢出。北雙離開花蝴蝶兩尺之地站住,緩緩抬起雙掌。嚴夢柔不忍的轉過螓首。但北雙的兩掌只抬了一半,忽又放下。“小子,怎還不下手?”川梟看得一陣不解,急聲說道:“你他媽的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快乾掉他們,否則你要後悔莫及!”北雙被他一叫,連忙又抬起雙掌,但又放了下來……“滾開,沒用的東西,讓我麻子來!”川梟見北雙—陣猶疑不決,心中一陣氣,躍起身形,推開北雙,抬起左腳便要踹向花蝴蝶的腦蓋。北雙忽然拉住川梟,開口說道:“他媽的!你不是喝醉了酒吧?”川梟一愣,翻著兩眼說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麻子,你看,姓錢的‘金鋼不壞之身’只不過練得一點皮毛而已,否則他不會這麼久仍未醒來……”北雙攔住川梟說道:“他吃住少爺的一掌,相信他今後的歲月裡已沒法再和人交手了,諒也無多大作用……”語音未完,錢英忽然嗯了一聲,張眼醒過來……花蝴蝶一見自己的老伴已甦醒,驚喜的問道:“英,你沒怎樣吧?”只見她的臉上流著一大片疲憊的汗水,但遮不住她心中的喜悅。“姓北的,你怎不下手?”錢英似想坐起身子,但忽又眉頭猛皺,輕哎了一聲,躺回地上,花蝴蝶連忙咐囑他不要動。錢英的臉上一陣死白,顯然極大的內創,只見他吃力的喘息著,抬目望著北雙,冷冷的問道:“你別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老夫可不領你的情?”“哼,你別自作多情,少爺才不需你領情!”北雙冷冷的撇了一下嘴唇,生硬的說道。“那你為什麼不殺我們?”花蝴蝶這方才全意專注到錢英身上,並沒有想到她在替她老伴療傷的時候,北雙可以很輕易把她置之於死地,而北雙是光明正大的打敗他們,北雙殺死他們絕不是趁人之危,也絕不會被武林恥笑。花蝴蝶這時也才想起,奇訝的張口問道:“為什麼?我不懂……”“你會懂的。”北雙深沉的凝注著她,眼睛裡閃漾花蝴蝶可讀出他心中所要講的話。北雙撇了一下嘴角,不再是冷傲的,一絲令人感到溫暖的笑意由他嘴角浮起:“帶他回去吧,和他好好過著你們的日子。”花蝴蝶的兩眼忽地浮起一片淚光,可以體會出夾含著太多的感激的望著北雙,良久,才嚅嘴吐了一聲:“謝謝你……”說罷,背起受傷的錢英,彈身消失於黑暗中。北雙目送著他遠去的身影,那絲微笑仍然展現在他唇角。原來北雙想下手的時候,一見花蝴蝶臉上的焦急,使他不期然的想到在他逃難至苗疆被江北指箭周伯文追殺的時候,朱妮的臉上也有著和花蝴蝶一樣的焦急之色,那絲焦急,只有北雙才能知道那裡頭含著太多的愛!他永遠忘不了朱妮為了他,冒著身子被玷汙以及被殺的危險,與江北指箭周旋鬥智;所以當他看到花蝴蝶臉上的表情,便使他的心軟下來,腦中直覺的把花蝴蝶作朱妮,而把錢英當自己,自己當作周伯文。他不是冷血動物,他能狠著心殺死那對已是無力反抗的恩愛夫妻麼?當然,川梟和嚴夢柔絕不會知令人聞名喪膽的“血煞星”何以如此“大發慈悲”了?但嚴夢柔還是很高興北雙沒殺錢英夫婦,嚴夢柔走近北雙身旁,溫柔的握著北雙的手,正想開口,忽見北雙兩眸隱隱含著淚光,吃驚的問道:“咦,雙哥,你哭了?”“噢,誰說的?小柔,你才是最愛哭呢!”北雙心中想著朱妮,不油然一陣心酸,被嚴夢柔一提,連忙轉顏換笑,輕捏著嚴夢柔的粉腮,打岔的向川梟問道:“你說是不是?麻子?”“我不知道!”川梟聳了一下肩,攤著手說道:“反正你今天有點問題就是!”接著笑嘻嘻的向嚴夢柔說道:“丫頭,呆會到客棧裡頭,你要幫他‘檢查檢查’吧!”“死麻子!”嚴夢柔俏臉一紅,嬌羞的罵了一聲。川梟卻樂得張口大笑。北雙有點啼笑皆非的罵著道:“麻子,你他媽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看看你家少爺敢不敢揍你!”“得了,大爺才沒這功夫與你們磨牙呢,大爺肚子餓扁了!你們慢慢去‘炒’吧!”川梟跨上馬鞍,一抖韁索,徑先馳去,留下他笑謔的話音。北雙和嚴夢柔相視笑了一下,雙雙跨上黑炭,追向川梟。此時已夜落星沉,北雙必需找個落腳之地,所以一行三人沿途中極少講話,一來是北雙、嚴夢柔和錢英夫婦格鬥感到有點累,二是川梟葫蘆的酒沒有了,肚中早已大鬧,急需打個客店打酒,川梟一馬當先,巴不得可以到達鎮集,以慰肚中酒蟲的造反。盞茶功夫,他們來到東海往中原必路的吉星鎮。“對了,雙哥,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嚴夢柔像小鳥依人的偎在北雙懷裡,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著眸子說道。街道上彷彿被寒冷的秋風懾住,冷清清的,北雙環目看了一眼,低頭吻了一下嚴夢柔的玉頸,含笑說道:“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快快招來!”嚴夢柔鼓著粉腮,白了北雙一眼,似是生氣的說道:“哼,我曾在這裡遇到你的舊情人!”“是誰?”北雙一震,緊張的問道。嚴夢柔顯然在吃悶醋,噘著紅紅的小嘴,有點不是味道的瞪著北雙說道:“喲,瞧你這副樣子!”北雙陪著笑臉道:“好娘子,既然不是‘新情人’,說說又何妨?”嚴夢柔彷彿是吃醋吃到底,睜著杏眼道:“你還敢要新情人?”北雙苦著笑臉說道:“有你這母老虎,少爺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川梟已停在一家客店前,迫不及待的朝北雙與嚴夢柔來招手叫道:“喂!你們兩個不害臊,別盡‘溫’好不?”北雙兩腿一夾馬腹,趨向前去,停在客店前,跳下馬來,體貼的抱下嚴夢柔,轉向川梟道:“就來了,死麻子鬼叫?”三人步進客店裡,叫了一席酒菜。客店裡冷冷清清的,只有他們三人,川梟活像餓鬼投胎,宛似牢裡剛出來的犯人,那副狼吞虎嚥的吃相,叫人看了真要打呃。北雙沽了一口白乾,心中惦念著嚴夢柔方才未說完的話,張口問道:“小柔說你曾遇到誰?”“我不知道她是誰。”嚴夢柔飯量甚小,只吃了半碗不到的飯,便停下不吃,兩眸有趣的望著川梟正與他自己的肚子拼命,見北雙問話,這才抬著頭道:“她不肯說出她的姓名。”北雙接著問:“你是如何知道她是我從前的……”話音未完,嚴夢柔似是不悅的哼了一聲,北雙連忙“機警”的把底下的“情人”二字不說,轉嘴說道:“哦,小柔,我是說你怎的知道她從前和我認識?”嚴夢柔這才滿意的張口說道:“上次你被小露虜去的時候,我本想請林伯伯父子幫忙救你出險;路經這裡,正巧也在這家‘迎祥客棧’打尖……”說了一半,故意停下口音,慢條斯理的挾了一塊酸辣羊肉火鍋,並還慢吞吞的喝了一口牛肉湯。北雙知道她是故意吊自己胃口,只好耐心的等待她說下去。“那個女的大概是認出黑炭,知道我是和你在一塊,便約我至郊外比劃。”嚴夢柔停了好半下子,才接口說道:“看樣子她對你仍是很不死心,對我大吃乾醋,幸好姑奶奶有一兩手,否則便成了她的出氣筒!”語音又頓了一下,睨著北雙翹著小嘴說道:“想不想去找她?可惜她不肯告訴我是誰。”“小柔,你能否記住她的面貌、身影?”北雙突然握住嚴夢柔的柔荑,神情顯得緊張萬分的說道。嚴夢柔裝出老大不高興的樣子,抽回手,不悅的問道:“你是否想去找她舊調重彈?”北以急急的點頭說道:“是的,我必須去找她……”“你……”嚴夢柔想不到北雙真是想吃“回頭草”,不待北雙說完,粉腮掛上兩串淚珠,氣極哼了一聲。“嘖!嘖!兩個冤家又是幹嘛的?”川梟正埋頭努力填肚子,忽見北雙兩個沒句話,便在鬧蹩扭,連忙嘖聲問道。“官大哥,你評評理,他又要去找女人!”嚴夢柔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朝川梟告狀。“那又有什麼?”川梟喝了一口酒,咧嘴說道:“笨丫頭,他想找女人玩樂,你他媽的不會去找別的男人呀?這叫所謂的以眼還眼,嗯……對了,還叫做禮尚往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嘻,對不?”說完,又埋頭啃他未啃完的雞屁股,彷彿北雙和嚴夢柔的鬧意見,不關麻子的事。然而北雙可急壞了,連忙說道:“好娘子,人家話還沒說完,你便……”嚴夢柔不等他說完,氣著問道:“我便怎樣?惹你討厭了?”“嘖嘖,瞧不出你這麼大的醋勁?”北雙苦笑著把嚴夢柔攪進懷裡,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苦笑著說道:“女人是水做的,果是沒錯!”嚴夢柔睜眼見掌櫃與夥計正在打盹,硬賴到底,狀似生氣非常。川梟已把他的雞屁股啃完,拍著飽漲的肚子,見北雙和嚴夢柔鬧個沒完的,齜嘴叫道:“他媽的,你們如是猴急,便到房裡去,在這裡難看死了!”嚴夢柔俏臉一紅,連忙掙開北雙的懷抱,坐正身子。“快說是怎麼回事?”川梟一副德行的剔著牙縫,並還嘖嘖作響的說道:“否則大爺洗個澡便要做夢去了!”“小柔,別再胡鬧!”北雙沉下臉色,正色說道:“你快說那個女的長得怎樣?”“很美就是了!”嚴夢柔哼了一聲回道,但撩眼一見北雙一臉正經之色,心知一定有什麼事情,當下收起小性子,也正經的說道:“個子和我差不多……”嚴夢柔轉著烏溜溜的眸子,回憶著說道:“唔……臉型圓圓的,眼睛大大的,鼻樑很直,眉毛彎彎的……身材非常……非常成熟,用的兵器是一把劍。”話音停了一下,接著不解的問道:“雙哥,我知道的僅這些了,有什麼不對麼?”北雙聽完俯著沉思,彷彿在思索著什麼,川梟睜著兩眼,有點莫名其妙,正想開口,北雙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脫口叫道:“是她!”——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