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龍王到得宮外,只見宮外人山人海,各路人馬齊聚一堂,將龍王宮團團圍住、擠得水洩不通。
另外的三王一宮人數最多,顯然是為紫霞龍珠而來,可謂傾巢而出。
西海虎王首先哈哈大笑道:“多年不見,呂兄的氣色更加紅潤,顯然功力更上一層樓,真是可喜可賀!”
東海龍王冷笑道:“關兄此言不知是客套話,還是另有所指!”
西海虎王淡淡一笑道:“呂兄以為呢?”
東海龍王冷哼道:“關兄遠道而來,如果只是為了找老夫敘舊,老夫倒是十分歡迎!”
百花宮主一見兩人一味打啞謎,誰也不肯把話挑開明講,立刻不耐煩地道:“關老虎,你一直和老泥鰍客氣,究竟是什麼意思?”
西海虎王一怔道:“咱們四王一宮天下齊名,難得有機會齊聚一堂,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何必一下子就把話說僵,豈不是難以收場?”
“哼!我們和這個老奸巨猾的老泥鰍沒什麼好說的,只要他把紫霞龍珠獻出即可!”
東海龍王再也忍不住怒道:“就憑你這嶽婆子也配擁有紫霞龍珠?”
百花宮主大怒道:“你說什麼?紫霞龍珠是本宮西席贈送給小女的賀禮,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泥鰍卻佔為己有,你才不配擁有這種武林至寶!”
“好個嶽婆子,你終於不打自招了!”
“什麼?”
“女子嫁夫從夫本是天經地義之事,就算了引贈送的對象是嶽如虹,她既是呂家的人,還有什麼東西不歸呂家所有?”
“哼!你倒說得好聽,你那寶貝兒子不僅背叛妻子,私下在外偷香採花,他不但不知反省,還把虹兒給休了,簡直無情無義到了極點,虹兒既已離開呂家便該將紫霞龍珠歸還虹兒才對!”
“小小的一個西席夫子,無緣無故會送這種珍貴賀禮,其中如果沒有男女姦情,又有哪個白痴會做這種傻事?”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眾人一陣議論紛紛。
群雄都是精通人情世故的老人精,深覺東海龍王之言有理,畢竟愛情是盲目的,唯有深陷情海的男女,才會有這種瘋狂的行為。
百花宮主見狀,不禁惱羞成怒道:“老泥鰍,你少含血噴人!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兒子風流成性,在外淫人妻女,相信你這老泥鰍也一樣,外面一定有不少的私生子女吧?”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東海龍王確是有過一段婚外情,所以他在心虛之下,立刻惱羞成怒道:“嶽婆子,你找死…………”
盛怒之下,他一抬掌便打算動手。
西海虎王眼看他們起了爭執,連忙挺身勸道:“住手!大家都是雄霸一方的成名人物,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的談,非要學市井無賴動手動腳,豈不有失身分?”
東海龍王在強敵壓境之下,也是極力忍耐避免兵戎相對,以免局勢失控,殃及龍王宮的基業,所以他一見西海虎王出面勸阻,立刻壓下即將爆發的怒火,退了下來。
可是百花宮主不甘女兒受辱,再加上呂玉樓成親不到滿月,不但在外偷腥,還惱羞成怒把嶽如虹休了。
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卻是她當初極力推薦給女兒的女婿,使她大感顏面盡失,也對嶽如虹感到無比的內疚。
反觀被她視若無物的了引,卻不計前嫌的大手筆賜送紫霞龍珠為賀禮,更讓她感到汗顏慚愧。
她心中不只一次悔恨的忖道:“早知道了引會這麼有出息,當初把虹兒嫁給他就是,紫霞龍珠就完全屬於我了,如今也不必勞師動眾的來此爭奪,甚至大動干戈也不一定到手,我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實在悔不當初!”
百花宮主悔恨交加之下,立刻遷怒道:“關老虎,你一再袒護老泥鰍,究竟是何居心?”
西海虎王一怔道:“老夫只不過想充當和事老,豈有偏袒任河一方之理?”
“哼!如果真是這樣最好,否則你將來一定會懊悔終生,甚至會痛恨自己幫了不該幫的人!”
“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吾女虹兒之所以和呂玉樓夫妻反目,主要是為了呂玉樓用情不專,他竟敢色膽包天的淫人妻女所致!”
呂香君聞言,不禁心中冷笑:“嶽婆子以為揭穿大哥的淫行,就可以打擊龍王宮的聲譽,卻不知害人反而害己的道理,對岳氏姊妹的名節聲譽傷害更大,正好替我出了一口怨氣!”
她本來想阻止百花宮主洩露姦情,可是對嶽如珍設計陷害她又一直無法諒解,便樂得做壁上觀準備看笑話。
只是想到害人害己這句話,她不禁慚愧不已,畢竟害她失身的罪魁禍首是呂玉樓,她自己的親生大哥。
西海虎王皺眉道:“你一再說呂玉樓淫人妻女,可有什麼證據?”
百花宮主突然神秘一笑,道:“你要證據的話,可以找你那未過門的媳婦要!”
西海虎王臉色一變,道:這件事和美兒有關?”
“不錯!”
“嶽婆子,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因為這事關女人名節!”
“正是事關女人名節,所以才不能明講,不過這件事是吾女珍兒親眼所見,應該不會有錯!”
呂香君心中一驚:“難道大哥真的姦汙了姚淑美,卻被嶽如珍識破姦情,那一夜才會侵入她的房中企圖報復?”
東海龍王也是一驚,不禁大罵道:“你少含血噴人!”
百花宮主冷笑道:“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中有數!”
東海龍王大怒道:“可惡!你敢毀謗吾兒,饒你不得…………”
話未說完,他已一掌拍出“天雷神功”,一陣沈雷悶響,如電光迅雷般一閃擊出…………
百花宮主也不甘示弱,身形突然化做輕煙,一股若有若無的掌影,虛實不定的輕輕飄出…………
聞名天下的“素女神功”,終於出手。
“轟!”一陣氣爆巨響,頓時勁氣四溢,塵土飛揚,聲勢極為驚人。
眾人眼見兩人的絕世神功威力驚人,不禁臉色一變。
百花宮主連退了三大步,她連忙抬頭一看東海龍王的位置,不禁令她臉色大變。
只見東海龍王比原來的位置,僅退了兩大步而已,事實證明百花宮主的內功基礎,很明顯的略遜一籌。
北海冥王兩眼一亮,興奮地叫道:“老泥鰍果然得到紫霞龍珠之賜,否則內功豈會進步如此神速?”
南海魔王立刻一掠而至,擋在東海龍王面前,喝道:“老泥鰍,你最好乖乖交出紫霞龍珠,否則你今天休想全身而退!”
東海龍王見他語出恐嚇,不禁大怒道:“就憑你殷老魔也敢威脅老夫?”
人影紛紛閃至,同聲喝道:“還有我們!”
東海龍王一見西海虎王和北海冥王將他包圍,不禁心中大驚,皺眉道:“你們想以多為勝?”
“若你不乖乖交出紫霞龍珠,吾等也只好聯手攻擊了!”
如果是一對一的話,東海龍王並不怕他們任何一人,可是單獨對抗兩人絕非敵手,更不用說是他們四人聯手了。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東海龍王雖然心有不甘,也不敢輕犯眾怒。
所以他便忍氣吞聲道:“好!老夫可以答應交出紫霞龍珠,只是應該交給誰呢?”
“當然是交給我…………”
“不對!交給本魔王才對…………”
東海龍王一見他們果然起了內鬨,不禁心中竊喜,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
百花宮主恨他對女兒的毀謗,一直注意著他的神色,見狀立刻會意,連忙喝道:“大家別中了他的挑撥離間,一切等他交出紫霞龍珠,大家再一起商議分配細節!”
三人一聽,立刻停止爭議。
東海龍王心中暗罵不已,對百花宮主恨到了極點,卻也只有接受現實,心不甘情不願的取出紫霞龍珠。
“紫霞龍珠在此,你們打算如何分配?”
眾人一見他手中寶珠紫光閃閃,紛紛瞪大兩眼,緊盯著這顆武林至寶不放。
南海魔王皺眉道:“紫霞龍珠只有一個,我們卻有五個人,你們說該怎麼分配?”
百花宮主連忙道:“不如咱們五人共同持有,各以一個月為期,依序輪流由保管人利用它練功!”
西海虎王點頭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順序如何安排?”
百花宮主笑道:“當然是公平抽籤決定,先後順序看各人運氣,誰也不吃虧!”
北海冥王忽道:“老泥鰍已經持有近月,應該將他排除在外,等咱們全部輪流完畢,再由他開始保管!”
百花宮主冷笑道:“這是理所當然之事,相信老泥鰍也不敢有異議才對!”
東海龍王見他們沉瀣一氣,不禁心中暗罵不已,便冷哼不語,臉色十分難看。
當他們正準備抽籤之際,突見魔王宮的一名美少女大叫道:“不對!這樣分配最後將是一場空歡喜!”
南海魔王訝然道:“詩兒,這麼做哪裡不對?”
殷詩詩戒懼道:“爹難道忘了‘令主’的存在?”
此言一出,包括四王一宮在內,全都臉色大變,半天說不出話來。
殷詩詩疑慮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令主應該也得知紫霞龍珠的消息,而且我相信大家就快看見他了!”
五人心中非常清楚,一旦‘令主’出現在這裡,他們除了乖乖獻出紫霞龍珠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南海魔王如何甘心一讓到手的紫霞龍珠,白白送給令主手中。
他不禁六神無主的急道:“這該如何是好?”
殷詩詩胸有成竹道:“很簡單!只要大家儘快散去,相信他也不能對我們做出過分要求!”
“那麼紫霞龍珠該如何分配!”
“當然是大家一起平分它!”
“可是紫霞龍珠只有一個,如何夠五人平分?”
“只要將紫霞龍珠擊碎,就是再多的人也可以平分!”
“什麼?你要擊碎紫霞龍珠?”
“不錯!”
眾人不禁相顧失色,畢竟紫霞龍珠乃是武林至寶,誰會忍心破壞這麼一顆寶珠?
北海冥王不禁遲疑的道:“這麼做太可惜了…………”
殷詩詩冷哼道:“紫霞龍珠完好如初確是價值不凡,可是咱們江湖中人並非市井之徒,所在意的並非它的價錢,而是它具有培元固本的神奇功效,以增進內功的基礎。所以擊碎紫霞龍珠,大家還可以同時擁有,如果是整顆完好的話,最後只有拱手一讓人一途!”
北海冥王聞言,臉色一變,一咬牙道:“好:我們就擊碎紫霞龍珠,一起平分了它!”
眾人再也不敢遲疑,立刻暗勁一壓,“叮!”的一聲脆響,轟動武林的“紫霞龍珠”,從此消失於武林。
四王一宮的人,各自取回自己應得的份量,立刻率領各自的人馬迅速離去。
一旁勢單力孤的牛鬼蛇神,一見不能混水摸魚,全都十分失望的黯然離去。
一場武林風暴也就此草草落幕。
可是四王一宮的心結,也因為兒女之間的愛恨情仇,反而結怨日深,終至一發不可收拾。
隱身在遠處的了引,對於這樣事件如此草草結束,不禁大失所望,也大感意外。
因為他原本想利用紫霞龍珠的吸引力,誘出幕後控制四王一宮的主謀,沒想到只從殷詩詩口中得知“令主”三名,其他的還是一無所知。
尤其這位“令主”竟然漠視於紫霞龍珠的舉動,更讓了引暗暗心驚,不禁對武林霸業的前途感到憂心。
這顆紫霞龍珠與陰陽寶典並稱武林雙寶,不僅價值連城,其功效更有起死回生的神奇藥效,只要是練武之人誰不覬覦?
就連七大門派和齊天寨、吸星門也派人混跡人群,可見紫霞龍珠的魅力無比,豈是尋常人所能抵擋的誘惑。
偏偏這位“令主”卻是無動於衷。
了引不禁驚疑忖道:“殷詩詩口中的這位‘令主’,如果不是武功已經登峰造極,自信能夠天下無敵,再不然就是另外擁有功效更佳的奇珍異寶,否則豈會漠視武林至寶,任憑四王一宮瓜分紫霞龍珠,而不出面阻止?果真如此的話,不論是我猜測的任何一種情都對地虎盟的霸業是一大威脅!”
誘敵之計失敗,他卻不灰心想道:“我何不趁機去找她!”
她一一就是了引日夜牽掛的妻子金玉彩。
︽︽︽聚寶山莊。
一連串的鞭炮聲隆隆不絕,白茫茫的煙硝四處飛散…………
只見金府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到處張燈結綵,賀客如潮洶湧不斷,顯得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自從金玉堂高中狀元之後,由於吏部尚書的刻意眷顧,仕途自然一帆風順,終於獲得同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朱財由昌之女朱惠瑤的歡心,便擇定良辰吉日在今天完成了終身大事。
金玉堂見她長得妖媚動人,又有大批金銀珠寶當嫁妝,欣喜人財兩得之下,便歡天喜地的迎娶新娘進門,正在拜堂成親之際…………
突聞大門外一陣騷動,接著便闖入一大群黑衣人。
金元寶見狀,不禁大怒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敢擅闖金府,難道不怕王法制裁嗎?”
只見為首的十名黑衣美婢同聲唱道:“奉盟主之命,前來迎接盟主夫人金三小姐!”
金元寶聞言,又驚又怒道:“胡說八道,吾女玉彩至今未嫁,怎麼可能是你們盟主之妻。你們盟主究竟是誰?還不快點叫他出來,老夫倒想看看他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到老夫家中來撒野…………”
“小婿在此!”
黑衣人群突然一分為二,從外面緩緩走入一個俊逸青年。
突見賀客之中,有人傳出一聲驚呼:“是他!”
金元寶更是大感意外地驚叫道:“了引!”
了引環顧賀客一眼,才傲然一笑道:“正是本盟主!”
金元寶難以置信道:“最近江湖盛傳,金陵城南宮青天旗下所經營的金陵酒店,慘敗於地虎盟酒樓之下,莫非就是出自你一手所主導!”
“不錯!商場如戰場,這種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道理,還是小婿從岳父那裡學到的教訓,令小婿刻骨銘心,至今依然不敢或忘!”
金元寶聞言,老臉不禁一紅,同時也暗暗心驚的想著:“這個了引以前明明是個百無一用的窮秀才,怎麼短短一年時間,竟然鹹魚翻身,突然當起了地虎盟主之位?就我所知,地虎盟在二十年前,曾經是威震天下的黑道幫派,如今重現江湖,從大敗金陵酒店看來,顯然財力十足;再看了引被手下前呼後擁的氣勢,更是實力強大,已非昔日阿蒙。如果老夫不小心處理的話,恐怕難過這一場大劫,甚至以後將後患無窮!”
金玉堂見了引破壞自己的婚禮,不禁大怒道:“了引,以前你不過是我家的奴才,憑你也配娶我妹妹…………”
“大膽!你竟敢對盟主無禮,簡直罪該萬死…………”
了引攔住黑衣美婢的動手,凝視著他冷笑道:“金玉堂,你今天能夠享受狀元的尊榮,應該不會忘記是誰幫你爭取來的吧?”
金玉堂聞言,大驚失色地顫聲道:“你…………你竟敢威脅我…………”
了引不屑道:“憑你也配!”
金玉堂大怒,就待衝出動手,卻被一名青年賀客攔住。
了引一怔道:“是你!”
“不錯!正是本少宮主殷大海!”
原來青年賀客竟是南海魔王之子殷大海,只見他一臉不屑地道:“憑你這種三腳貓工夫,而且還是本少宮主的手下敗將,立見能擔任盟主之位。如果不是地虎盟沒有人才,就是你們欺世盜名,假借地虎盟屍居餘氣自抬身價!”
“你想多管閒事?”
“哼!金大小姐乃是家兄妻室,你竟敢闖入金府來撒野,就別怪本少宮主手下無情!”
了引見他狂傲自大的模樣,便冷笑道:“冬火、春火,你們替我教訓他!”
“小婢遵命!”
殷大海一見他竟派出兩名黑衣美婢應敵,不禁大怒道:“了引!你竟敢派兩個女婢和我交手,分明是對我的一大羞辱,等我收拾了這兩個賤婢之後,絕對饒不了你!”
了引冷笑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大意輕敵,以免失手落敗自取其辱。而且本盟主還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只要你能勝過她們,本盟主立刻當場自絕不必等你動手!”
這一番大膽承諾,不禁讓現場之人嚇了一跳,尤其殷大海更是大吃一驚。因為了引如果沒有十足把握,又怎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令他不得不重新評估對手。
殷大海這才發現兩名黑衣美婢,雖然面對強敵卻氣定神閒,顯得信心十足的模樣,不禁令他暗自心驚,深自警惕不敢再輕敵。
兩名黑衣美婢突然一聲大喝,兩股無聲無息的潛勁,如狂潮般洶湧而出…………
“滅絕神功!”
殷大海大吃一驚,連忙拍出九轉神功反擊,一陣狂風怒嘯傳出,如風捲殘雲般一閃而至…………
“轟!”地一聲巨響,勁氣四溢,塵沙飛揚…………
四周賀客響起一片驚呼,頓時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這時候了引突然發現,除了交手雙方之外,就只有自己和一名貴賓席上的白衫美少女不受影響,忍不住對她多看了兩眼。
白衫美少女一接觸他的目光,便冷哼一聲,轉頭他顧不再理他。
了引碰了軟釘子,自覺沒趣的轉而注視戰場。
只見殷大海連退三大步,一臉吃驚的表情道:“你這是什麼武功?滅絕神功絕無如此威力,否則二十年前地虎盟早已稱霸江湖了!”
冬火冷哼道:“這是我們盟主親自研修改良,再傳授給我們新的滅絕神功,其威力之強豈是昔日可比!”
春火也道:“不錯!所以你不但勝不了我們二婢,更不是盟主的三招之敵,識相的話就此退開,否則難逃落敗傷亡的下場!”
殷大海只覺得內腑一陣波動,心知已經身受內傷,自知不是對手,雖然心有不甘,卻不得不在矮簷下低頭,忍不住悲嘯一聲,含恨如飛而走。
金元寶眼見唯一靠山狼狽而逃,這才大感惶恐,連忙陪笑道:“了盟主請先息怒,有什麼誤會大家坐下來談!”
“不必了!本盟主並不想沾這位狀元公的光,也不想喝他的喜酒,我只想立刻帶走彩妹她們便心滿意足!”
金元寶大為尷尬道:“玉彩她…………她…………”
了引大驚道:“她出事了?”
“當日老夫將你趕走之後,彩兒獲知消息便對我又吵又鬧,隔天就帶著四季婢離家出走,至今依然音訊全無!”
話未說完,金元寶已心虛的退步連連。
了引大怒道:“老匹夫,當日如果不是你重富輕貧,也不會造成彩妹的出走,你真是該死…………”
金元寶見他含怒逼近,以為他要行兇報復,只嚇得驚叫不已,連連退後狼狽已極。
白衫美少女突然挺身而出,怒容滿面道:“你如果真心愛著金員外的女兒,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岳父如此無禮…………”
了引心急金玉彩五女下落不明,一見她阻擋去路,上兒刻不耐煩地喝道:“不必你多管閒事,滾開…………”
話未說完,隨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凌厲潛勁,如海嘯狂濤般排山倒海洶湧而出…………
白衫美少女也不甘示弱,一聲嬌叱,一掌拍出無形的凌厲勁氣,如泰山壓頂般蜂湧而至…………
剎那間,燈火突滅,潛勁陡然爆發,氣流加速形成隱隱風雷,怒湧的氣旋如龍捲風一般,向四面八方奔流亂竄。
接受“轟隆!”一陣巨響,無形的潛勁相遇,氣爆的威力加上氣流飛揚,有如怒龍在翻雲覆雨般,將現場搞得天昏地暗,有如戰場一般殘梁破瓦,一片狼藉。
只見所有的賀客無一倖免,全都受到波及,哀嚎著倒了一片,一場喜宴註定就此泡湯。
“太乙神功!”
了引一見她擊出掌勁後的異常現象,忍不住驚呼出聲:“你是皇宮之人?”
白衫美少女料不到他竟能接下“太乙神功”一擊,不禁心有不甘地道:“你猜得沒錯,本宮正是雅文公主。枉費你長得玉樹臨風,人品不凡,而且又有一身高超武功,卻自甘墮落擔任黑道魁首,你實在令本宮十分失望!”
了引皺眉道:“公主說我是黑道首腦,可有什麼證明?”
“哼!誰不知道二十年的地虎盟是燒殺擄掠、無惡不做的盜匪幫派?”
“那是二十年前的地虎盟,而且也已經遭到報應而滅亡,這和我領導的地虎盟何干?”
“這…………如果你不是存心為惡,為何不把地虎盟之名換掉!”
“我為何要更換地虎盟之名?”
“因為人人都知道地虎盟惡名昭彰,一般善良老百姓豈會與他沾上關係?除非有人想利用地虎盟之臭名,繼續為非作歹,否則名號何只萬千,何必堅持使用這個令人爭議的名字?”
“想不到公主也是如此膚淺!”
雅文公主聞言,大怒道:“你說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宮無禮!”
了引冷哼道:“公主不該在毫無證據之下,就誣指我是盜匪,才會自取其辱!”
“你還敢強辯?”
“哼!公主應該知道為非作歹的是人,並非地虎盟這個名稱。公主不知實事求證,僅靠人云亦云的片面印象,便認定我是胡作非為的盜匪,不是和一般的村夫愚婦一樣,都是無知膚淺的凡人!”
雅文公主一陣語塞,不禁心有不甘道:“誰知道你將來會不會為惡?”
“就算我真想利用地虎盟之名為惡,在還沒有付諸行動、沒有任何惡跡傳出之前,任何人也不該妄加論斷,就算你是尊貴的公主身分,也不能隨意誣陷別人的名譽!”
雅文公主如此被他一再出言頂撞,只氣得她全身發抖,指著他激動不已道:“你…………你可惡…………”
了引見她怒極,便不再刺激她,轉對躲在一旁的金元寶冷哼道:“老匹夫,我限你一個月內,儘快找回吾妻下落,否則就別怪我掀出金玉堂的把柄,其後果之嚴重,相信你該十分清楚!”
金元寶當場嚇得臉色蒼白,他當然知道冒名代考本來就吃罪不輕,再加上金玉堂又是高中狀元。
萬一作弊之事洩露,那可是欺君大罪,滿門抄斬無人倖免。
他大驚之下,不禁焦急的老淚縱橫道:“我答應你,可是一個月期限實在太短,天下之大又人海一忙茫,想找到彩兒談何容易?”
“哼!看在彩妹的面子上,我最多給你兩個月時間,到時候我再見不到人的話,你們一家就等著被砍頭吧!”
話畢,了引便轉身帶人離去。
雅文公主雖然不甘心放他走,又擔心被他奚落,只好強忍下來。
等到了引一走,她立刻忍不住好奇道:“金員外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中,你儘管坦白告訴本宮,由本宮做主替你主持公道,不必受他這種人的威脅!”
一旁的金玉堂見狀,連忙焦躁的叫道:“爹,你千萬別說!”
金元寶瞪他一眼,才陪笑道:“這只是我們嶽婿之間的小誤會,只要找回彩兒,一切問題便可迎刃而解,不敢麻煩公主費心幫忙!”
他當然知道欺君大罪,就算她貴為公主,也無法替他們一家擔待責任的。
雅文公主見他不肯說出原因,不禁大為不悅,不久便藉故提前離去。
這一場婚禮也草草收場,令金元寶面上無光,卻也無可奈何。
新娘子朱惠瑤進入洞房良久,仍不見金玉堂來掀頭紗,忍不住掀去紗角一看,只見金玉堂一個人不斷地喝悶酒,不斷地哀聲嘆氣。
她忍不住催促道:“堂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點來嘛…………”
金玉堂擔心了引洩露代考之事,心中正在煩悶不已,哪裡有心情去“搞”她,便不耐煩道:“你先睡吧!不要來煩我!”
朱惠瑤不悅道:“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夫妻便該同床共枕,怎麼可以叫我一個人先睡…………”
金玉堂見她嘮叼,不禁對她感到厭惡,立刻抓起酒罈轉身衝了出去。
朱惠瑤見狀,不禁氣得臉色大變,感到十分委屈的撲倒床上,哀哀哭泣起來。
不久,她突然感到一雙魔爪,正不斷地對她愛撫、探索,不斷地在她身上游山玩水,尋幽訪勝…………
朱惠瑤以為金玉堂回心轉意,才會以親密舉動向她表示歉意,芳心竊喜之餘,便停止哭泣,可是也沒有轉身理他。
漸漸地,她感到那雙魔爪正隨著她的喘息變化,肉體顫動,非常技巧地緩緩滑過她堅挺的乳房,滑過她柔軟的纖腰,滑過她平坦的小腹,滑過她芳草如茵的肉丘…………
這一切愛撫太敏感太刺激了,她這一輩子第一次被男人侵犯、輕薄,滋味竟是如此的刻骨銘心,令人回味無窮,令她愛不釋手…………
她茫然地伸手下探,捉住了他的手,像是要阻止他的撥弄,又像是在引導著他的撥弄…………
突然,她感到全身一涼,身無寸縷,兩條豐潤玉腿隨即被撐開。
“喔…………堂哥要攻進來了…………”
朱惠瑤只感受到下體有個堅硬又滾燙的“怪物”,正抵在陰門口蠢蠢欲動,已經重兵壓境、兵臨城下…………
她感到下體突然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痛楚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片片…………
朱惠瑤怪他不知憐香惜玉,睜眼就想大罵,卻意外地發現壓在她身上採花盜蜜之人,竟是金玉堂的表弟白雲天時,不禁嚇得她花容失色。
“是你…………放開我…………我是你二嫂呀…………”
白雲天淫笑道:“就算你是皇上的妃子,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也照玩不誤,我才不管你是什麼身分呢!”
朱惠瑤一面掙扎,一面大叫道:“畜牲…………你怎麼可以亂倫…………”
白雲天一面發洩,一面冷哼道:“憑金玉堂的身分,根本不配做我的兄長,而且我們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何來亂倫之事實;更何況你的清白已經被我佔去,你除了順從我之外,金玉堂也不會要你這個殘花敗柳的身子了!”
朱惠瑤聞言,只覺得腦門如受重擊般,當場目瞪口呆,再也作聲不得。
白雲天一見心理攻擊生效,心中狂喜之下,立刻肆無忌憚地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朱惠瑤在他的無情蹂躪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哀嗚不已…………
一度春風之後,白雲天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朱惠瑤強忍羞愧地收拾著狂風暴雨後的殘局。
翌日,金元寶獲知金玉堂虛度春宵,認為大觸黴頭,便大罵了他一頓。金玉堂也覺得太吃虧,便厚著臉皮向朱惠瑤求歡。
朱惠瑤更是心虛,便含羞帶愧地任他翻雲覆雨。
沒想到白雲天早已食髓知味,正好撞見立刻引發殺機。
朱惠瑤發現他突然闖入,不禁大驚失色,卻見他一掌拍在金玉堂的“促精穴”上。
接著金玉堂便慘叫著劇烈顫抖,他感到下體空前的飽滿漲痛,幾乎到了爆炸邊緣…………
朱惠瑤只覺得腦門“轟”地一聲,便昏死過去。
白雲天直等到金玉堂精盡人亡,才拉開他的屍體,立刻撲在朱惠瑤的豐滿肉體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朱惠瑤畢竟初嘗禁果,情不自禁慘叫一聲醒來,一見他便驚怒交加道:“放開我…………你這淫徒…………”
白雲天一面伸出碌山之爪在她身上不斷地遊山玩水,不斷地尋幽訪勝,一面又揮動長槍大戟,長驅直人…………
朱惠瑤掙扎之中,突見金玉堂倒斃一旁,忍不住驚叫道:“天弟…………你把堂哥他…………”
“不錯!我殺了他!”
朱惠瑤大驚失色道:“你為什麼…………”
白雲天冷笑道:“因為他不死的話,我便永遠無法繼承金家的龐大財產。你如果識相的話,最好乖乖聽命於我,否則我只好連你也一起…………”
朱惠瑤嚇得連忙點頭道:“我聽你吩咐,只求你別殺我…………”
白雲天冷笑著在她耳邊低語一陣,只見她驚懼的連連點頭答應。
最後白雲天哈哈大笑的緊抱著她的豐滿肉體,不斷地興風作浪,不斷地翻雲覆雨…………
朱惠瑤怕他傷害自己性命,便淫蕩的扭擺迎合,盡情地“引狼入室”,盡情地“開門揖盜”
只見兩人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斷的摧殘蹂躪之後,朱惠瑤終於忍不住哀嗚一聲,一陣哆嗦,便陰門大開,昏死過去…………
白雲天又馳騁一陣,才悶哼一聲,一洩如注…………
一度春風之後,白雲天又佈置一陣,才冷笑著離去。
翌日,朱惠瑤一覺醒來,乍見身上伏著金玉堂死不瞑目的屍體,忍不住尖叫出聲…………
清晨的驚叫聲分外刺耳,立刻引來金府上下的關注。
不久,朱惠瑤的新房便傳出金元寶的吼聲,接著便是家人的驚呼不斷…………
午後,官方傳出消息,才知道金玉堂在新婚之夜,因縱慾過度而精盡人亡,金元寶獲知噩耗也因此中風而死。
前天還歡天喜地的辦婚事,今天卻變成了辦喪事,令人不禁感慨,人生無常、世事多變。
由於金府所遺留的財產相當龐大,必須由金氏子女繼承,可是金玉滿已經出閣嫁人,剩下的金玉彩又失蹤一年多,所以官方最後判決由義子白雲天繼承。
胭脂虎和白雲天母子獲知消息,簡直欣喜若狂,暗自竊喜奸計得逞,終於奪下金府的龐大遺產。
第三天,白雲天等不及金元寶父子的頭七做完,便潛入朱惠瑤的閨房,找她偷香竊玉…………
朱惠瑤欲拒還迎地“引蛇入洞”,任他“登堂入室”…………
只見白雲天不顧她的掙扎求饒,淫笑著緊抱她的豐滿胴體,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朱惠瑤在他的無情蹂躪之下,惰不自禁地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天弟你…………所謂長嫂如母,二弟的屍骨未寒,你怎麼可以姦汙你的二嫂,你這麼做如何對得起先父?”
朱惠瑤一見是金玉滿撞破姦情,只羞得連忙躲入被中。
白雲天卻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突然掠近將金玉滿抱住,不顧她的掙扎,一下子便將她脫個精光赤裸,一面吮吸她口中的了香,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越嶺…………
金玉滿心中有氣,豈肯乖乖雌伏,立刻拚命扭動掙扎,破口大罵不已。但是白雲天身強體壯,任她如何用兩腿又踢又蹬,仍然被他緊緊壓住,並且趁她扭動之便,順利地擠入兩腿之間,作勢對準口口標,立刻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金玉滿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一下子便填滿她空虛的心房,滿腹的委屈也隨之消散。
只見白雲天肆無忌憚地縱情馳騁,一次又一次的直搗黃龍,一回又一回的長驅直入…………
金玉滿在他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之下,她的手不再抗拒,也不再掙扎,反而捨生忘死地緊纏著他,飢渴地“引狼入室”,激惰地“迎賓納客!”
她已經被他全面征服了。
白雲天左右逢源的享盡齊人之福,只樂得他哈哈大笑不已,一面伸出碌山之爪,在朱惠瑤身上游山玩水,一面在金玉滿身上翻雲覆雨,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金玉滿在他的無情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白雲天不禁得意地狂笑道:“一國不能一日無君,一家不能一日無主,從今以後,我白雲天不但三舉兩得,享盡齊人豔福,還要人財兩得,成為金府的一家之主!”
金玉滿聞言,忍不住嬌喘噓噓地嗔道:“你想左擁右抱的享受齊人之福,可有自信能餵飽我們姑嫂二人?”
白雲天一面埋頭苦“幹”,一面淫笑道:“你想找‘死’的話,我就成全你!”
話畢,他便毫不憐香惜玉的攻城掠地,‘搞’得金玉滿哀嗚不已。
朱惠瑤不禁嘆息道:“我們姑嫂被他‘吃’定了!”
︽︽︽金陵。
地虎盟的重出江湖,不論黑白兩道都為之震撼,吸引各方勢力的戒心,紛紛派人嚴密監視後續的變化。
畢竟二十年前的地虎盟,曾經是黑道第一大勢力,不僅威震天下,更曾危及七大門派的興亡盛衰。
所以,整個金陵城一下子湧進各派高手,不僅牛鬼蛇神齊聚一堂,而且耳目充斥,各種謠言傳聞不斷。
可是地虎盟卻不動如山,深知韜光隱晦沈潛如常。
儘管了引是地虎盟的司令之人,實際的大權卻掌握在柯無雙手中,畢竟所有人馬都是地虎盟的忠心舊屬。
柯無雙也不是甘於雌伏之人,便靜極思動的忖道:“了引要振興地虎盟的聲威,不但要面對七大門派的壓力,還有四王一宮的挑戰,如今更多出一個神秘幫派的嚴重威脅,使得原本艱辛的武林霸業更加困難重重,雪上加霜。我身為柯家子孫,豈能將振興地虎盟的霸業,完全寄望在了引一人身上?唯今之計,為了併吞各方的勢力,說不得我只好犧牲色相,用美男計誘惑南宮明珠失身,如此可迫使南宮青天屈服稱臣!”
主意打定,他便命冬火和春火將一封私函送交南宮明珠手中。
南宮明珠接獲潘安公子的密函,立刻興奮地打開一看。只見函中大意是說,柯無雙對她愛慕至深,希望約她一見云云。
她不禁欣喜若狂道:“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的一片深情,總算有了回報矣!”
突聞一陣嬌嫩聲,道:“珠姊在高興什麼…………咦:你手中的信函…………”
南宮明珠回首見一名美少女含笑而來,不禁驚喜道:“意妹什麼時候下山的?我正想上華山找你敘舊呢!”
她就是華山掌門司馬光的掌上明珠司馬如意。
司馬如意狐疑道:“珠姊少玩弄花樣,故意轉移話題,以為這樣就能騙過小妹,逃避信函的疑問嗎?”
南宮明珠見她緊追不捨,不禁心虛不已道:“這封信函只是閨中密友飛雲山莊的姚淑君邀請我參加美姊的婚禮,並無其他秘密,意妹何必大驚小怪?”
司馬如意心知另有文章,於是決定偷偷跟蹤,她佯做不悅地嗔道:“稀罕!你不說就算了…………”話畢,便轉身離去。
南宮明珠以為她去找父兄有事商量,便神情愉怏的返房,不久已換了一身漂亮的黃色衫裙出門而去。
司馬如意見狀,不禁頑皮一笑道:“任你奸似鬼,也要喝我洗腳水,且待我偷偷跟蹤,看你究竟要去哪裡!”
她立刻小心跟蹤,接著經過幾條大街,才發琨南宮明珠竟然進入地虎盟酒樓。
她不禁大感驚訝道:“珠姊居然跑到地虎盟酒樓,難道她是和潘安公子幽會不成?”
“咦!意妹怎麼躲在這裡窺探,究竟是幹什麼?”
司馬如意大吃一驚,回頭一看,只見一名紅衫美少女站在路旁,滿臉困惑的望著自己。
她不禁驚喜道:“咦!君姊什麼時候到金陵的?莫非你也是來找珠姊敘敘舊?”
原來紅衫美少女竟是飛雲莊的二小姐姚淑君。
姚淑君嘆了口氣道:“我老早就離開飛雲莊,獨自在江湖上尋找伴侶,沒想到至今一事無成,心灰意冷之下,剛想拜訪南宮伯父,卻發現你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在此窺探!”
司馬如意聞言,俏臉一紅道:“我是跟蹤珠姊來的!”
姚淑君一怔道:“咦!你跟蹤珠妹做什麼?”
司馬如意含羞帶愧地述說經過,才道:“如今珠姊進去有好一會兒了,我們還是快點進去看看,究竟她是不是來此和潘安公子幽會?”
姚淑君不禁興奮道:“好呀!久聞柯無雙長得俊美絕倫,素有潘安再世之譽,我正好趁此機會見識一番!”
兩女難掩興奮之情,她們趁著跑堂夥計不注意時,快速地潛入地虎盟酒樓。
當她們正在四處搜索探究之際,突聞一楝閣樓內傳出一陣陣奇怪地呻吟喘息聲…………
她們好奇之下,便潛至窗外向內窺探…………
只見柯無雙躺在床上,擺著極為撩人的姿勢,任由南宮明珠在他身上縱情馳騁,不斷地開門揖盜,不斷地引蛇入洞…………
彷佛被人當頭棒喝一般,兩女只覺得心中一震,不約而同的臉紅心跳,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亂起來。
可是她們卻像中了邪一般,全身動彈不得,瞪大著眼睛看著這一幕男歡女愛的春宮大戲。
她們感到慌亂、羞赧、緊張、驚奇…………一時間五味雜陳,令她們不由自主地抨然、心動,令她們身不由己地意亂情迷。
眼看著柯無雙正緊緊地壓在南宮明珠的嬌軀上,肆無忌憚地揮動大軍,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可憐的南宮明珠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憐惜地掃庭犁穴,毫不留惰地直搗黃龍…………
兩女眼看著南宮明珠不勝承歡,欲罷不能地聲聲嬌啼,扭擺呻吟。她們竟然感同身受,身不由己地全身痙攣,心裡也隨著高潮迭起,掀起狂風巨浪…………
南宮明珠完全不知春光外洩,只知本能地需索,飢渴地要求,貪得無厭地品嚐“禁果”,食髓知味地佈施雨露…………
她已顧不了尊嚴,顧不了羞恥,恣情享受著肉體高潮、努力攀登著情慾高峰,心甘情願地任他採花盜蜜,任他偷香竊玉…………
柯無雙見她淫蕩的扭擺迎合,受用的婉轉承歡,不禁得意地哈哈一笑,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胴體上翻山越嶺,一面挺動長槍大戟,衝鋒陷陣。
只見兩人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陣狂風暴雨般摧殘蹂躪之後,南宮明珠終於長長哀嗚一聲,全身一陣顫抖,陰門隨即大開,元陰狂洩千里…………
柯無雙乃趁虛而入,盡情地鯨吞蠶食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前所未有的蝕骨銷魂快感,瞬間吞噬掉她的每一根神經,終於將她的情慾再次的推上了高潮,令她忍不住又是哀嗚又是吶喊,全身崩潰地癱瘓,爛泥似地伏在他身上喘息不已…………
南宮明珠又哭又笑的呻吟著:“哎呀…………我不行了…………統統給你啦…………”
窗外的司馬如意和姚淑君二女,早已被她那種聲聲嬌啼,輾轉哀嗚,弄得春心蕩漾、神魂顛倒。
此刻見狀,她們二人再也忍不住破窗而入,異口同聲地道:“我們也要…………給你…………”
柯無雙早由喘息聲知道二女行蹤,此刻一見她們動了春心,並自動的投懷送抱,不禁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不已…………
眼看兩女在他的玩弄挑逗之下,已經羅衫半解,嬌喘噓噓的任他輕薄,任他擺佈,一副待“宰”渴望雨露滋潤之狀。
突見一道倩影迅速掠入,氣極敗壞的叫道:“雙哥,你怎麼可以…………不要臉的女人,都怪你們色身誘惑雙哥,簡直罪該萬死…………”
話未說完,她已妒火中燒的一掌攻出,轉瞬間陰風大作,狂濤般掌勁洶湧而出…………
姚淑君反應最快,突然被人撞破姦情,令她羞怒不堪地怒叫一聲,一轉身便攻出“菩提神功”反擊。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頓時勁氣四溢,塵沙飛揚,聲勢極為駭人。
司馬如意眼見姚淑君不敵跌倒,大驚之下連忙一掌攻向對方,總算收到圍魏救趙的成效,順利化解姚淑君的危機。
“你是誰?為何來此破壞我們的好事?”
“呸!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孤男寡女幹下苟且之事,還敢理直氣壯的責怪別人?今天被我曹音音碰見姦情,如不給你們一個教訓,我們女人的臉都要被你們丟光了!”
“什麼?你是冥王宮的人!”
“不錯!正是本少宮主,賤婢還不納命來!”
司馬如意得知她竟是冥王宮的曹音音,不禁心中暗驚,可是眼見對方一副盛氣凌人之狀,也不甘示弱地嬌叱一聲,纖掌一揮而出,頓時排山倒海聲勢驚人。
“排雲神功!”
曹音音驚叫一聲,立刻惱羞成怒,迅速攻出“玄陰神功”,一時間森寒刺骨的掌勁,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只聽“轟”地一陣氣爆巨響,寒氣奔騰,塵沙滾滾,灰濛濛一片,伸手難見五指。
柯無雙不滿曹音音撞破他採花盜蜜的好事,眼看她們為了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勢,立刻出面阻止。
“你們都給我住手!”
曹音音見狀,果然不敢再動手,卻滿腹委屈地道:“雙哥,你怎麼可以和她們…………‘那個’,難道你對小妹已經忘情了嗎?”
柯無雙立刻陪笑臉道:“小兄怎麼會忘記音妹?”
曹音音聞言,不禁回嗔乍喜道:這麼說的話,雙哥只是和她們逢場作戲而已?”
柯無雙一見姚淑君三女臉色大變,連忙道:“小兄對你們絕對出自誠心,一視同仁!”
姚淑君三女臉色稍緩,曹音音卻臉色一變道:“莫非雙哥想將我們一網打盡,獨享左擁右抱之豔福?”
“不錯!對於男女之事,我一向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只要你們肯放棄成見,互相容忍的共侍一夫,我保證一輩子真心對待你們,和你們、水結同心,白頭到老!”
眾女聞言,不禁臉色百變,一時間委決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柯無雙一見她們猶豫不決,便毫不在意地道:“如果你們一時無法決定,我也絕不勉強,等以後你們改變心意時,我隨時歡迎你們回來!”
這句話無異是下逐客令,眾女聞言,不禁臉色大變。
南宮明珠自忖已經失身於他,今生今世除了跟他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她便咬牙道:“只要能和雙哥一輩子共結連理,我願意接受共侍一夫的提議!”
柯無雙欣笑道:“珠妹果然沒叫我失望,從今以後,你便是我柯家的媳婦了!”
說著,他便將南宮明珠擁抱入懷,並且給她深深一吻。
南宮明珠只覺得骨頭快要融化了,心中的所有委屈,一下子被幸福的感覺所取代,忍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
曹音音一見她幸福之狀,也迫不及待的點頭答應。
柯無雙大喜,也給曹音音一個名分,她不禁芳心竊喜不已。
可是司馬如意和姚淑君還是猶豫不決,顯得左右為難,不知所措。
因為她們今天才與柯無雙初次相見,剛才受到柯無雙的美色迷惑,才會衝動之下,情不自禁地投懷送抱。
如今激情已過,重新恢復理智,便能冷靜地分析利弊,畢竟終身大事豈能兒戲!
尤其是姚淑君更有入贅的條件限制,豈能不思考再三?
姚淑君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道:“多謝柯公子的厚愛,只是小妹福緣淺薄,無法答應公子的要求了!”
司馬如意見狀,也嘆息道:“我與君姊同進退,且留待以後再看是否有緣重聚了!”
柯無雙心中暗叫可惜,也沒強留她們,便任她們自由離去。
不久,南宮明珠因為初遭“破瓜”,也急於向乃父稟報婚事,便依依不捨的告別柯無雙而去。
曹音音見礙眼的情敵相繼離去,不禁芳心竊喜的嚶嚀一聲,便撲入柯無雙懷中,主動投懷送抱。
柯無雙軟玉溫香抱滿懷,情不自禁地動了淫念。
他一把將她抱至床上,一雙魔爪不斷地在她身上大作文章,不斷地在她身上游山玩水…………
曹音音心甘情願地任他輕薄,被他挑逗得嬌喘噓噓,扭擺呻吟不已…………
柯無雙眼看蜜桃成熟,便開始替她寬衣解帶,準備偷香竊玉之際…………
突聞一陣金鐵交嗚聲傳來,同時夾雜著怒喝哀叫聲,顯見戰況十分激烈。
兩人一驚而起,柯無雙再也無心採花盜蜜,怒罵一聲便衝了出去。
曹音音正準備獻身,藉此套牢柯無雙之際,突聞這一騷動,頓時被人潑了冷水般,令她羞憤難當的咒罵不已,也隨後趕去。
只見一群黑衣人如狼似虎的攻來。
儘管地虎盟人多勢眾,可惜素質良莠不齊,竟不敵黑衣人整齊劃一、行動一致的刀陣。
雙方人馬交鋒不久,地虎盟高手立刻節節敗退,毫無招架餘地。
柯無雙見狀,不禁臉色大變。因為黑衣人的刀陣,不但驃悍兇殘變化莫測,而且攻守嚴密迅速敏捷,簡直是無懈可擊。
他又驚又怒的喝道:“來者何人?為何光天化日之下,率眾前來行兇?”
突見一名俊逸少年冷笑回應道:“你就是了引?”
柯無雙見他一身黑衣,卻系金色腰帶,兩旁更有銀帶黑衣相伴,顯見他是黑衣人的首領。
曹音音一見俊逸少年的面,突然神色惶恐不安起來。
“盟主不在…………”
“這麼說來,你該是副盟主柯無雙了?”
“不錯!你是…………”
“你不配知道本令主的身分。枉費你潘安公子的人品不凡,卻自甘墮落的廁身黑道幫派,尤其地虎盟更是惡名昭彰,實在罪無可恕!”
“你不要含血噴人!本盟重出江湖至今,一直規規矩矩的經商,並未為非作歹,也未與人結怨,伺來惡名昭彰之議?”
“哼!誰不知二十年前的地虎盟,不但是為非作歹的強盜窟,而且包娼包賭,無惡不做!”
“那是二十年前的地虎盟,已經遭受報應滅亡,與本盟何干?”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身為周天銳的後人,又有牡丹仙子在後面操控,你想安分守己的做人,恐怕比登天還難!”
柯無雙心中大驚,因為牡丹仙子隱身幕後操控,一直是個秘密,甚至連了引都不知道,居然被俊逸少年發現,可見對方是有備而來,情勢十分不利。
“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先人有不是之處,如今也遭到報應,應該一死百了,你卻緊咬著已死之人的過失不放,實在有失厚道!”
“哼!你們以紫霞龍珠為誘餌,故意挑起四王一宮的爭端,難道就厚道?”
“咦!你怎麼知道…………”
俊逸少年一見柯無雙吃驚的表情,突然目露兇芒道:“這麼說來,紫霞龍珠確是你們設下的圈套了?”
柯無雙先是一怔,繼而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在套我的話?”
俊逸少年怒道:“不錯!你終於不打自招了?”
曹音音簡直難以置信的焦急道:“雙哥,紫霞龍珠真是你設下的陰謀?”
柯無雙豈肯承認,立刻佯怒道:“你懷疑我是這種人?”
曹音音神色痛苦的道:“我也不願相信這是事實,可是…………”
“可是什麼?”
“因為令主絕不會無中生有才對,所以我…………”
“你認識他?”
“是的!包括我爹在內的四王一宮,都必須服從令主的差遣!”
柯無雙大吃一驚,這才明白俊逸少年的身分,竟是他顧忌再三、隱藏幕後操控四王一宮的神秘組織之首領。
“你說他是什麼令主?”
“九龍令主!”
柯無雙心中驚疑不已:“這九龍令主居然在此出現,顯然了引的‘引蛇出洞’計策失敗,而且對方還‘將計就計’,正好趁虛而入想消滅本盟!”
九龍令主冷笑道:“如今你已知道本令主的隱密身分,也該死而瞑目了!”
柯無雙心知危機迫在眉睫,可是不滿對方目中無人的囂張態度,更不信自己會技不如人。
他不禁怒道:“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何驚人本事,竟敢如此目中無人?”
話未說完,他已怒喝一聲,一掌拍出“滅絕神功”…………
九龍令主冷哼一聲,立刻迎掌反擊,一股無聲無息的掌勁,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轟隆”一聲氣爆巨響,頓時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柯無雙只覺內腑一陣波動,當場連退七大步,總算及時穩住馬步,才不致出醜跌倒,卻讓他大吃一驚。
九龍令主連退五大步,不禁臉色一變,道:“想不到你的武功竟然不在四王一宮之下,若錯過今日,將來必是心腹大患,幸好及時發現,總算未晚,納命來吧!”
曹音音眼看柯無雙技差一籌,不禁芳心大急的擋在前面,惶恐地道:“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請令主高抬貴手,重新調查,以免冤枉好人!”
九龍令主大怒道:“你敢通敵抗令?”
“奴婢不敢!”
“既然如此,還不快點閃開?”
“求令主…………”
九龍令主見她執迷不悟,不禁怒極叫道:“通敵抗令者死,大家上,一個不留!”
黑衣刀客答應一聲,刀陣重新啟動,彷佛一片黑雲蓋頂般,瞬間包圍住地虎盟高手。
一時之間殺聲四起,慘叫不斷…………
眼看地虎盟岌岌可危,突聞一聲震天長嘯傳來,只見牡丹仙子率領一群白衫少女加入戰場,總算及時挽回劣勢。
柯無雙一見救兵來援,立刻精神一震,大喝道:“奶奶,他就是暗中操控四王一宮的九龍令主!”
牡丹仙子哈哈一笑的凌空撲到,一掌拍出“滅絕神功”,配合柯無雙的攻勢聯手夾擊。
九龍令主面對兩人的神功夾殺,不甘示弱地怒吼一聲,反掌正面迎擊,一股無聲無息的掌勁,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轟隆”一聲氣爆巨響,頓時勁氣翻滾,飛沙走石…………
牡丹仙子悶哼一聲,連退八大步之外,她突然驚呼道:“你這是什麼武功?”
九龍令主受到兩人的夾攻,身不由己地連退七大步,不禁臉色一變道:“只要你們能再接下我這一掌,我就告訴你們!”
只見他的兩掌平舉,原本強勁吹拂的北風,彷佛碰上無形的屏障一般,不斷地帶動風沙,向兩側捲去。
面對這種違反常理的詭異現象,牡丹仙子臉色大變,突然喝道:“快退!”
話畢,她不管柯無雙是否同立息,迅速地將他拉離現場。
身後傳來曹音音臨死前的慘叫:“雙哥…………”
兩人狼狽逃至城郊樹林,柯無雙才忍不住問道:“奶奶迫不及待的逃離現場,莫非已經發現對方的武功來歷?”
牡丹仙子搖頭嘆息道:“沒有!”
柯無雙一怔道:“既然沒有,奶奶為何驚慌逃走?”
“因為九龍令主的武功實在太詭異,太違背常理了!”
“唔!經奶奶這一提醒,我好像發現他的雙掌居然有一道無形氣罩將北風迫開,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他真的練有詭異內功?”
“你沒有看錯,正因為我也發現這種異端,才會心膽俱寒的拉你逃離現場!”
“這…………依照常理判斷,任何絕世武功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阻擋無孔不入的北風,如今卻活生生地出現,令人不得不信!”
“你說的不錯,如非我親眼目睹,我也難以置信,這種違反大自然定律的詭異武功,又豈是一般人所能輕易練成的,如今竟然出現在九龍令主身上,而他又是我們的敵人,看來我們想稱霸江湖的夢想,恐怕是不可能實現了!”
“哼!只要我和了引兩人聯手,就算九龍令主的武功再高,也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唉!就算你們聯手可以對抗他,憑我們地虎盟的單薄實力,仍然不敵九龍令主旗下的四王一宮,又如何談稱霸江湖的心願!”
“看來我們必須變更計畫,暫時停止活動,以便韜光隱晦保存實力;另以挑撥離間之計,取代併吞擴充的計畫,便可分化四王一宮的團結,等到彼消我長之時,武林霸業便能唾手可得!”
“這倒是個可行辦法,可是我們好不容易在金陵創下的這點基業,難道就此放棄,未免太可惜!”
“奶奶放心好了,地虎盟酒樓和畫坊是不會丟掉的!”
“怎麼說?”
“當初我為了加速併吞南宮世家,便採取孤立策略,大量拉攏金陵城的仕紳名流入股,所以地虎盟酒樓和畫坊的經營已經步上軌道,不必操心,只要每一季結帳之時,我們再派人前來分帳即可!”
“如此說來,就算我們不在這裡經營,也不必擔心基業被九龍令主侵佔了!”
“不錯!”
“既然如此,我們就快點返回山中,一面閉關修練神功,一面養精蓄銳,以便將來可以東山再起,和群雄一爭短長!”
“可是了引至今未返,如果少了他為我吸收陰毒,我就無法專心潛修滅絕神功了!”
“這…………好吧!我立刻派遣銀虎堂弟子將他找回!”
柯無雙無奈的點頭嘆息,只好隨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