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有美女相伴,簡直快樂似神仙。
他原本打算陪鐵扇公主三女回花家堡的,不料半途得知孔雀郡主失蹤的消息,不禁讓他心急如焚。
經過鐵扇公主冷靜的分析,認為南宮無忌挾怨下手的可能性最大,花生也是如此判斷。兩人便約定由他先去救人,鐵扇公主再派錦衣衞駐外密探追查,如果有進一步消息,再通知花生應變。
所以,當孔雀郡主一清早被運送至南宮世家時,傍晚時分花生也出現在對街的茶棚。
趁着喝茶稍做休息之便,暗中將附近的環境做一番瞭解,卻發現北霸天的手下,佯裝小販混在其中,如果他不曾待過百花山莊,恐怕也不易識破他們的身分。
眼看南宮世家警戒森嚴,想侵入救人談何容易?
心念一閃隨即有了對策,他向小二要了紙筆寫了一些字句,才結帳離棚,趁着錯身之際,將字條彈入小販手中。
小販先是一驚,看過字條更臉色大變,立刻收攤離開。
花生確定無人跟蹤小販,才放心的離去。
二更剛過,花生便已潛入廳堂上的橫匾之內,他靜止不動似有所恃。
不久,寂靜的夜空,突然閃出一道紅光,接着便聽見一陣吵雜的騷動……
“不好了!快來人呀!祠堂失火了,大家快來救火。”
於是整個南宮世家就像被打破的蜂窩一般,亂成一團。
不久,便見一羣人怒氣衝衝的進來。
“王總管,你説是有人故意引起火災是不是?”
“啓稟莊主,小柱子已經在火源找到引火用的火種,那是江湖人常用的火信筒,絕對不是本莊所慣用那種。”
“可惡!你立刻報人追查何人所為,捉到的人重賞一千兩銀子。”
“是。”
等王總管率人離去之後,南宮無忌才輕聲道:“真是掃興,我好不容易剛玩出興致,還來不及品嚐那丫頭的滋味,就被這羣飯桶給破壞了。”
南宮智人暖味一笑道:“急什麼?煮熟的鴨子還怕她飛了不成?真正着急的是北霸天那羣人才對。”
“嗯!依你看法,這場火災會不會是他們所為?”
“當然!而且八九不離十。”
“哼!這可惡的丫頭既已落入我的手中,就算不死也要讓她步上柳如茵的後塵,讓她挺着大肚子回去,好叫周王和花小子顏面盡失。”
“那可不行,這樣豈不泄漏我們的底細。”
“怎麼會?一個白痴的話,常常顛三倒四的,有誰會相信她所説的話?”
南宮智人一怔,才會意的哈哈大笑。
這一段對白,只聽得橫匾上的花生暗罵畜牲不已。
突見王總管快步進來,道:“啓稟莊主,梁知府率領一羣捕快到來,堅持要搜莊找人,請莊主裁決。”
南宮無忌皺眉道:“找人?説詳細點。”
“粱大人接獲密報,指稱本莊劫持了孔雀郡主,而且人就藏身在莊中,因事關郡主安危,所以梁大人才調集捕快來搜查。”
南宮無忌怒哼道:“花無缺實在是浪得虛名,從太原城交手至今,前後兩次都搬出官方這張牌,一點也沒有江湖人的風骨,讓我太失望了。”
南宮智人道:“大哥還是快去打發梁大人吧!如果讓他搜到密室的話,無論是孔雀郡主或是眾多兵器,大哥都難以自圓其説。”
“那你要……”
“我先去收拾一下,免得露出馬腳。”
南宮無忌陰笑道:“二弟,你要回去玩玩她是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一點,無論如何都必須等我回來替她開苞,你才能完全佔有她,知不知道?”
他的口氣不善,南宮智人聽得無趣道:“大哥既然信不過小弟,那我就不過去了,等今晚大哥玩過之後,明天再換我來好了。”
南宮無忌雖想叫住他解釋,但是幾經考慮便放棄,隨王總臂去應付梁大人。
離開大廳的南宮智人愈想愈氣,冷哼道:“憑什麼有女人就一定要你先開苞?我就只能撿你丟的破襪?現在都不能有福同享了,等你當上了皇帝,我哪有好日子過?既然你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只見他接連通過幾個迴廊,才進入一間書房,迅速一旋香案上的觀音蓮座,地上立刻開出一個大洞,順着石梯而下,在壁上明珠的照耀下,赫然發現這座地下石室,竟然非常寬敞,而且空氣新鮮不覺悶熱,可謂工程浩大的傑作。
左側另一間石室內,孔雀郡主赤裸裸的胴體,姿態不雅的橫躺牀上。
淚痕未乾的臉上,顯得蒼白憔悴,已無往昔的美豔動人,尤其看見南宮智人的那一剎那,有如白晝見鬼一般,充滿了驚恐絕望的眼神。
南宮智人一眼就瞧向她那芳草如茵的神秘三角地帶,只見那兩片肥沃的山丘上,濕淋淋的沾滿唾液,簡直是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孔雀郡主雖然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但見他那色眯眯的貪婪眼神,也知道他正在看什麼。
心中只感到一陣羞辱,在絕望與無助的困境中,她忽然想到一個人……
“生哥,快來救我。”
南宮智人淫笑的撫摸她的胴體一陣之後,才取出藥粉灑在“桃源洞”口周圍,呵呵笑道:“你喜歡開苞,我就讓你開個夠,若沒有我的解藥,保證讓你像花痴一樣,永遠見不得女人。”
哈哈大笑中關門離去。
孔雀郡主淌着淚水暗自飲泣,她不知南宮智人灑了什麼藥粉,卻知道他是利用自己的身子做媒介,準備暗算南宮無忌。
她既痛心白璧即將蒙垢,更明白她的下場是必死無疑,絕望之中,不由得想起花生種種的好,對她的體貼與疼惜。
忍不住心中祈禱道:“神呀!請您保佑生哥,今生我已經無顏再侍生哥左右,但願來生做牛做馬來回報他。”
她自怨自艾的埋怨一陣,無意中卻發現自己能夠動了,大喜之餘,連忙翻身爬起迅速着衣,小心翼翼的順着秘道逃去。
花生對機關佈置可比一代宗師,所以,他等南宮智人離去之後,便另外找出用以逃生的秘道,再暗中解去孔雀郡主的穴道,讓她得以順利逃出。
這麼做的用意,無非是顧及孔雀郡主的自尊,怕她一見救命恩人是他時,會羞憤的當場自絕也説不定。
再則,他絕不能原諒南宮兄弟如此作賤他的妻子,儘管他與孔雀郡主僅是有名無實、毫無感情的掛名夫妻。
所以,對於南宮兄弟挾名門正派之名,所作所為卻是陰狠惡毒,十足的偽君子,令他痛恨到極點。
尤其南宮智人不顧手足之情,竟想下毒謀害胞兄的卑鄙手段,更是他最不恥的。
因此,花生浪費不少時間在搜索他,卻徒勞無功。
當他正想放棄的時候,突聞右側房內“嘔……”聲大作,他如受催眠一般,不由自主的走進去。
只見榻上女子低伏着身子乾嘔不止,一旁照顧她的小侍女焦急的為她拍背順氣,兩女聞聲都轉首望來,發現是陌生人闖入,不禁大為驚慌。
花生連忙脱去人皮面具,憐惜的道:“玉珊,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小侍女連忙嚥下到口的驚叫聲,正感奇怪之際,南宮玉珊已經驚喜的道:“生哥,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花生在榻沿坐下,關切的道:“你是不是有孕了?來!我這裏有靈藥止嘔,你服下就沒事了。”
南宮玉珊乖順的服下,抬起憔悴的玉首瞧着他一陣,終於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哇!”的撲倒在他懷裏悲泣着。
小侍女見狀,連忙含羞得退出房去。
花生也激動摟吻着她,兩人像飢餓的嬰兒樣,用雙手、用嘴唇在對方身上探索着,吮吸着……
一件件衫裙被拋落地上,終於只剩下兩具赤條條的胴體在牀上滾動,彼此愛撫着對方每一寸肌膚,每一處私人禁地……
南宮玉珊嬌顏面腆佈滿紅霞,喘噓噓的道:“生哥,快點給我,好好的愛我。”
花生猶豫的道:“你才懷有兩個月身孕,胎兒尚未穩固,現在敦倫對胎兒太危險了。”
“我不管,誰叫你一直不來看我,我實在太思念你了,只要我們温柔點,就不會動到胎氣的。”
花生見她兩眼佈滿血絲,知道她已動了情慾,便不再堅持,將她的嬌軀抱到桌上,讓下身置於桌沿,兩條粉嫩的玉腿懸空在桌下。
南宮玉珊陶醉不已的享受着花生的輕薄、愛撫、吮吸……直到玉津盈門。
花生暗喜道:“太好了,‘水’愈多愈好。”
輕輕地,體貼地,陰陽終於調和。
他,温柔地長驅直入,小心地泛舟入湖……
她,熱情地請君入甕,激烈地興風作浪……
房中便響着迷人的“打擊樂曲”。
※※※※
南宮無忌憤怒如狂的找尋着。
當他打發掉梁大人之後,立刻趕回密室查看,卻發現密室空無一人,他直覺的認定南宮智人不理會他的警告,色膽包天的將孔雀郡主移往他處姦淫。
原本慾火焚身的南宮無忌,再受此刺激影響,俊逸的臉變得掙獰可怕。
就在此時,他突然聽見前方房間傳出一陣男女的淫聲浪語,靡靡之音令人聞之臉紅心跳。
南宮無忌頓時臉色大變,想都不想的衝上前去,一腳蹋開房門……
正在牀上翻雲覆雨的一雙男女一見是他,立刻驚聲尖叫的爬起着衣。
南宮無忌先是一陣錯愕,接着怒不可遏的罵道:“雯莉你們……”
鄭雯莉嚇得臉色蒼白,顫抖着身子道:“無忌,你聽我解釋……”
“我殺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南宮無忌只覺得羞憤難當,掌出如雷,立即掃出兩股陽剛勁氣。
南宮智人見氣勁迫人,分別襲向兩人要害,顯然欲將他們置於死地,立即引發他的殺機。
挪身一閃而過,倏將全身功力集中右掌攻出。
南宮無忌急怒攻心之下,早被羞辱衝昏了頭,一見鄭雯莉驚叫一聲,狼狽的滾下了牀,正想再補她一掌,以報綠雲罩頂之恨,突見南宮智人攻來,只氣得他一聲暴吼,也運掌正面迎擊而出。
一聲轟隆巨響,南宮無忌“嘭”然倒地。
南宮智人連退數步,立刻飛身攻向南宮無忌。
南宮無忌不由得驚叫出聲:“二弟,你敢……”
“轟!”一聲,南宮無忌慘叫聲中,鮮血狂噴便慘死當場。
鄭雯莉大驚失色叫道:“你……你怎能殺死他……”
南宮智人喘道:“不殺死他,難道要等他殺了我們,或是把大家都引來嗎?”
鄭雯莉頓時語塞,一陣沉默之後,才彷徨無助的泣道:“事到如今,我們該如何收場呢?”
南宮智人考慮一陣,才道:“反正今晚祠堂剛好被人縱火,我們也東施效顰嫁禍給外人,這間客房離祠堂又近,正好可以擺脱我們的嫌疑。”
鄭雯莉臉含愧色的看着丈夫的屍體道:“你想縱火毀屍滅跡?”
“不錯!你還是快走吧!免得被人發現不好交代。”
鄭雯莉早就慌了,聞言便急急忙忙的逃離現場。
不久,這間客房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火勢猛烈,一發不可收拾。
已經有過一次的經驗,所以,南宮家的人雖快卻不亂的撲救着,結果僅燒掉三間客房,總算撲滅了火源。
“你們看!這裏有屍體。”
清理現場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王總管連忙命人小心的清出屍體,接連事故頻傳,他身為總管責無旁貸,立刻小心的檢查屍體。
“咦!這是……”
王總管突然驚叫道:“夫人請看!這不是莊主隨身攜帶的斑指古玉嗎?”
黃香君大吃一驚,連忙上前一看,忍不住驚叫:“不錯!這正是老爺的東西,難道……哇!老爺你死得好慘呀!究竟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兇手害死你的,你告訴我呀!”
現場立刻籠罩着一片愁雲慘霧。
鄭雯莉滿腹悔恨的心中吶喊着:“無忌,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命喪黃泉,可是你哪裏知道,我也是被他逼奸成孕,才不得不接受他的脅迫,你常年在外奔波,哪裏知道我心中的苦呢?”
柳美珍怒道:“王總管,你是怎麼派人守衞的?居然兩度讓人侵入縱火,更讓人殺害莊主,你實在罪該萬死。”
王總管慚愧道:“屬下無能,請夫人賜罪。”
“慢着!”
南宮智人凝重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趕快追查兇手要緊。”
黃香君強忍淚水道:“叔叔説得沒錯,當前以追緝兇手要緊,我們絕不能自亂陣腳,應該一致對外才是,二妹就別再責怪他們了。”
柳美珍冷哼轉身,神情哀傷的撫屍而泣。
王總管鬆了口氣,連忙道:“啓稟二爺,依屬下判斷兇手可能藏身莊中,否則外圍警戒森嚴,兇手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來去自如。”
南宮智人點頭道:“你認為該怎麼做就去做吧!免得時間拖久了,延誤了追緝時機,讓他趁亂逃走。”
王總管連忙下令所有人加入追捕行動。
※※※※當火勢正在猛烈燃燒之際,南宮玉珊也被花生推向慾海高峯,丟盔棄甲的告饒不已。
突聞一陣腳步聲快速奔來,接着房門被拍的“咚咚”直響。
“五小姐你快開門,我是小翠呀!”
花生正在緊要關頭,聞聲大吃一驚,連忙“鳴金收兵”的爬起着裝。
南宮玉珊頓覺一空虛,惋惜的望了“寶貝”一眼,慵懶的喘道:“小翠,有什麼事?”
小翠聽出聲音懶洋洋的,以為她剛睡醒,急道:“五小姐你快起來呀!莊中又發生第二次火災,三夫人不放心你,要我來陪伴你,你快開門讓我進去。”
南宮玉珊一驚而醒,連忙自桌上下來,邊整裝邊道:“可發現何人所為?”
説着,她心中一動,便抬頭看了花生一眼。
花生連忙搖搖手否認。
“現在還在救火,所以不清楚人捉住了沒?”
“那你快去探聽清楚,回來再告訴我。”
“可是……”
“你還在猶豫什麼?我不方便走動,難道你要我自己跑一趟嗎?”
“好吧!五小姐你別亂動,我立刻就去問清楚。”
接着聽見她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南宮玉珊等了一陣,才瞪着花生問道:“你坦白告訴我,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花生苦笑道:“你怎能冤枉我呢?小翠不是説剛起火嗎?如果我去放火的話,同一時間又是誰在這裏,陪你共赴巫山之會?”
“胡説!誰跟你共赴……羞死人了。”
花生見她相信才放下心來,心中卻困惑的忖道:“‘上’把火是我預先放的,目的在誘出南宮兄弟,以便幫我帶路救人,再由北霸天的人聯絡知府大人搜莊,以利我們趁機脱身,難道他們自作主張又放一把火不成?可是這把火又有什麼作用?”
南宮玉珊突然急叫道:“生哥!你現在不能留在這裏,萬一被他們撞見,你就要背黑鍋了。”
花生不捨道:“我都聽你的話,可是我以後要怎樣才能再見到你,”
南宮玉珊聽了悽苦道:“我也不知道,爹爹不但反對我們的婚事,而且還打算找你算帳,我夾在中間實在難以做人,如果不是為了肚裏的小生命,我早就不想活了。”
花生大驚道:“你可別做傻事!”
南宮玉珊羞白了一眼道:“你急什麼?我如果想不開的話,你現在才來,恐怕連幫我收屍都來不及了。”
花生鬆了口氣,尷尬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只要安心待產就好,我會盡快向令尊解釋誤會,以便安排成親之事。”
此時,突聞小翠的腳步聲快速奔來。
南宮玉珊臉色一變,急忙道:“快點,牀下有密道可以逃出,你快走吧!”
事不宜遲,花生見她一拉牀邊拉繩,牀鋪一掀現出一條暗道,他立刻一躍而下……
“五小姐,大事不好了,老爺他遇害了。”
“爹……”
花生只聽到這裏,牀板已經“砰!”一聲合上。
※※※※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南、北雙霸早已反目成仇,再經南宮智人的有意安排,南宮無忌的死,自然而然把帳算在北霸天的頭上。
所以,雙方人馬才剛交戰,手段卻是狠猛殘烈,造成死傷人數與日劇增。
北霸天的四龍旗雖然陣法高明,無奈總護法翁天銘卻估錯了情勢的演變,一開始便被南宮智人率領的敢死隊衝破於主陣中樞,已經註定敗亡命運。
偏偏他的對手是“鄱陽王”,雙方一交手,他就知道大勢已去。
無論內功修養或格鬥技巧,他都不是南宮智人的對手,再見到對手強攻的剽悍氣勢,他就知道踢到鐵板了。
“你可是‘鄱陽王’南宮智人?”
南宮智人哈哈大笑道:“不錯!你這小輩既知本大王的名號,還不乖乖束手就縛,難道想找死不成9”
翁天銘咒罵道:“放屁!別人怕你這湖匪,本大爺未必含糊你。”
南宮智人卻趁機一陣猛攻,殺得翁天銘節節敗退,狼狽的招架不住。
南宮智人怒吼飛撲,刀光電閃,夾風雷之威急攻而至。
翁天銘慘叫一聲,齊腰而斷。
南宮智人一陣歡呼,尚未喘過氣來…
突見混亂的人叢中,飛起一道人影直撲而至,手中刀芒閃爍不定,陰森寒氣迫人。
南宮智人臉色大變,匆促間舉刀封擋,“敬工”一聲脆響,連退七大步才停止。
南宮智人忍不住大驚道:“來人可是‘北霸天’花無缺?”
蒙面人不答,立刻又揮刀劈來,迅疾兇猛,鋭不可當。
南宮智人早聽南宮無忌提及,花無缺的內功深厚,以致南宮無忌不敵身受內傷,只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的內功比兄長更勝一籌。
如今才知道對手果然厲害,一連幾招的硬砍硬劈,已讓他吃足了苦頭,整條右臂麻疼欲裂,而且對手刀上的勁道也愈來愈強,形之於外的氣勢與剽悍作風,完全像極了土匪強盜的模式,令人不寒而怵。
現在他想後悔也來不及了,蒙面人不僅招招致命,而且緊迫盯人,讓他窮於應付,完全無法找機會逃走。
“大王別慌,本師用法術對付這孽障。”
南宮智人大喜道:“國師快來,我要……哇啊!”
一條左臂隨着他的慘叫飛起。
東洋神醫見狀,怒吼一聲,口中唸唸有詞,接着一團黑霧迅速飛出,向蒙面人撲去。
蒙面人見狀暗驚,刀芒突然大盛,金光閃動耀眼奪目,快速直奔黑霧而去。
黑霧似靈物般,對光束極為忌憚,左躲右閃一陣,終於避無可避的正面交鋒。
“哇啊!”
黑霧慘叫倒地,等煙霧四散之後,才發現東洋神醫已屍體碎裂散落一地,死狀悽慘。
蒙面人突然發現南宮智人竟丟下同伴擋災,自己趁機開溜得無影無蹤,更是憤怒得破口大罵道:“這卑鄙小人真是該死。”
環顧戰局已近尾聲,雙方你追我跑,實力只剩不到原來的一半,已不可能再興風作浪,結局算是兩敗俱傷。
蒙面人非常滿意的飛身離開。
如果不是他中途介入,北霸天的人必定全軍覆沒無疑,由於有他牽制住南宮智人等眾高手,雙方人馬的實力才勉強達到平衡,落得兩敗俱傷。
蒙面人飛掠一陣,剛過一座山頭,立刻迅速躲進左側密林一閃不見。
又過一會兒,兩道俏影突然出現山頭上。
“咦!人呢?怎麼不見了?”
“槽了,我們把人跟丟了,回去準要捱罵。”
兩女正在自怨自艾之際,霞麪人已走了出來,邊除去頭巾邊笑道:“你們兩個丫頭不聽話,就算回去沒捱罵,也逃不過我這一頓打。”
蒙面巾一除,立即現出花生那張頑皮的俊臉。
兩女歡呼一聲,雙雙撲人他的懷抱中,卻突然驚叫的跳開,雙手撫着臀部羞紅着臉嘟嘴不依。
花生板着臉道:“冬梅!夏荷!你們不聽話,我不是叫你們留在公主身邊嗎?你們怎麼能丟下公主不管,反而鬼鬼祟崇的跟在我後面做做什麼?”
冬梅撫揉着圓臀道:“誰説我們丟下公主不管的?”
“你……難道公主也跟來了?”
“不錯!”
“我的老天呀!你們……公主呢?”
“你還是別問的好。”
“為什麼?”
冬梅兩女突然神秘一笑道:“因為她正在氣頭上,你現在找她,鐵定會吃閉門羹。”
花生瞄了她一眼,邪笑道:“一定是你們惹她生氣,被她趕出來是不是?”
夏荷忍不住跳腳道:“誰説的,你這是惡人先告狀,公主是氣你和南宮家的狐狸精暗渡陳倉,你還敢含血噴人,把過錯推給我們?”
冬梅橫了她一眼,罵道:“夏荷,你這笨腦袋只會算錢,不會多轉彎嗎?人家隨便一句話就把你的話給套出來了。”
夏荷看着花生驚愕的表情,恍然知道上了大當,不禁跺腳氣道:“你好壞!”
花生咧嘴苦笑道:“你別冤枉好人,我不過隨便問一下,除非你承認冬梅説得沒錯,自認為是個笨蛋,那我就承認是在套你。”
廢話,傻瓜才會自認是個笨蛋。
夏荷這才想起這句話更傷人,瞪着冬梅氣呼呼道:“冬梅!你可惡……”
冬梅怎料到情勢突然逆轉,反而被花生倒打一耙,直打得她眼冒金星,毫無招架餘地的叫道:“夏荷你別聽信他挑撥離間的話,我剛才是……”
“你還狡辯,我明明聽見是你説的,這次絕不饒你。”
夏荷愈説愈氣,舉起拳頭追着冬梅跑,嚇得冬梅四處逃竄,連連告饒。
花生看得有趣,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譏笑道:“夏荷加油,好好替我修理這個尖牙利嘴的小丫頭,免得她目中無人欺人太甚。”
夏荷受此鼓勵追得更是起勁,冬梅卻大呼吃不消,被迫得叫苦連天。
花生見兩女的輕功在伯仲之間,夏荷一時還追不上冬悔,便摩拳擦掌道:“夏荷你盯緊一點,我來幫你……”
冬梅大吃一驚,連忙叫道:“你敢!你……”
花生“咻!”一聲,人影一滅一現,冬悔突覺小蠻腰旁多出一隻手掌,剛嚇一跳,只覺突遭電擊般,全身一麻,人已跌入花生的懷抱裏。
花生頓時軟玉温香抱滿懷,迅即低頭吻住櫻唇,許久才抬頭笑道:“好香好甜呀!”
冬梅嗔白了他一眼,不依道:“你少灌迷湯,再香甜也比不上你那南宮小姐吧?”
“咦!不對。”
冬梅一怔道:“哪裏不對?”
“除了香甜之外,還多了酸酸的味道,不知……”
冬梅聽了滿臉通紅,低頭不語。
夏荷嘟嘴道:“你就會甜言蜜語哄女人,難怪女人一個接一個的自動送上門,你也樂此不疲的照單全收,一個接一個的往家裏送,難道不怕將來擺不平嗎?”
花生斜眼一瞄,連忙陪笑道:“好老婆你別生氣,只要你幫我管好花家堡的金庫,我就有辦法擺平她們。”
夏荷聽得兩眼冒光的興奮道:“好呀!錢財的事交給我保管好了,保證帳目清楚財源滾滾而來。”
冬悔嘟嘴道:“你可真會收買人心,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擺平那些來頭大得嚇人的母老虎。”
花生又吻了她一下,哈哈笑道:“有安內的財政大臣,當然免不了攘外的伏虎將軍,我能不能擺平她們,就看你手段如何了。”
冬梅哼道:“憑什麼我非要幫你不可?”
花生佯作輕蔑道:“怎麼?人家夏荷都敢接下我花家龐大產業的管理重任,難道區區幾個女人,你這個大將軍也擺不平?實在令我……”
冬梅個性最是好強,也最受不了激,立即不服氣的道:“誰説我擺不平?誰再亂講話,我就不饒他。”
“那你……”
冬梅大聲道:“你等着看好了,只要有我在,保證她們服服帖帖,像貓一樣乖順。”
“太好了,我們三人組成的鐵三角,必定可以把花家堡經營出一片天來。”
花生心中大呼僥倖的想道:“好險,只要能安撫你們,剩下公主那一關就好過了。”
果然不出所料,當他們返回客棧之後,鐵扇公主雖然大發雌威,無奈人單勢孤,終於被三人又哄又騙的安撫下來。
花生見狀高興極了,立即將她摟在懷中,不一會兒工夫,不但服侍得她心滿意足,也把她挑逗得嬌喘噓噓。
鐵扇公主卻擰了他一把,恨恨的道:“你可真有辦法,剛服侍完兩個丫頭,現在又來挑逗我,難道不怕泄陽太多傷了身體?”
“怎麼會呢?我的玄陰璞玉功最適宜合籍雙修,我們第一次在一起時,我已經在你身上印證過一次了,效果良好沒有後遺症,難道你不覺得每吹我們做完之後,你的精神反而更好?”
鐵扇公主突然紅霞滿面的叫道:“好呀!原來是你在我身上動過手腳,難怪我會常有慾念,想和你……不準笑!”
花生連忙收笑,大呼冤枉道:“你別冤枉好人,玄陰璞玉功是道家玄功,豈會引發慾念?分明是你自己忍不住,人想……”
“不準説。”
鐵扇公主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縫,再一頭鑽進去。
花生不再説話,雙手卻沒有閒着在她身上游移着。
她急得用力推他,叫道:“夠了夠了,別太貪心。”
可是她早巳被花生挑逗起情慾,手腳酥軟無力,自然更推他不動了。
這種現象更像是欲拒還迎,對花生反而產生無比的吸引力。
只見他既貪心又頑皮地,一面吸吮着她的丁香玉液,一面極盡煽情的尋幽訪勝。
鐵扇公主終究敵不過他的熱情攻勢,漸漸地放棄抵抗,漸漸地打開門户……
眼看她就要被攻破城門之際,花生突然懸崖勒馬,嘆了口氣道:“不行,南宮智人舉兵在即,我怎能在此尋歡作樂呢?這樣不但有負皇恩,也太年少輕狂了。”
鐵扇公主含羞帶怯道:“等你任務完成我們再來吧!”
當一個女人由裏到外,從心理到生理完全滿足時,才會像現在這樣,赤裸裸而毫不保留的呈現出她最原始、最隱私的嬌態。
第二天,花生得到錦衣衞密探的報告,得知南宮智人負傷逃回鄱陽湖,而南宮無忌的死訊也已傳出,造成江湖上一片震驚。
丐幫幫主“鐵面神丐”蕭天龍得知好友死訊,大為震怒,不但下令徹查兇手,而且親自坐鎮南宮世家負責指揮偵察,順便幫忙料理喪葬事宜。
所以,花生決定按兵不動,靜觀事情的演變。
第三天,密探又傳來花美人的密函,花生一看才知道,原來南宮兄弟的背後,另有主謀在操控,這個人就是南宮家的老主人,上一屆的武林盟主“逍遙仙翁”南宮璧。
事有湊巧,上午才知道南宮璧這個人,下午密探就來報,南宮璧已經返回南宮世家了。
花生對南宮璧可説是一無所知,所以,最好先按兵不動。
第四天,他就接到北霸天的大本營“百花山莊”已經付之一炬的消息。
花生大為震驚道:“這個南宮璧真不簡單,一回來立刻掌握事情的重心,而且迅速的反擊對手,看來我是碰上勁敵了。”
得知南宮璧厲害,花生立刻撤出南宮家的密探,以免打草驚蛇,讓他警覺有官方介入,將影響日後的行動。
第五天,突然發生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讓他不得不打道回府,斷然放棄深入追蹤。
那就是鐵扇公主一早醒來,突然無緣無故的嘔意大作,經過大夫把脈,才知道她懷孕了。
如果讓皇上知道他侵犯公主,而且讓她藍田種玉,鐵定是死路一條,還是株連九族的酷刑。
所以,花生只好乖乖的護送她們返家,準備下聘完婚,以度過當前的大劫。
※※※※
南宮世家氣氛凝重。
南宮璧冷冷的道:“王總管,你説兩次火災都是人為,卻又説沒發現外人侵入,難道你的意思是指內奸所為?”
王總管忙道:“屬下不敢妄加論斷,只是將調查結果詳實稟報而已,請老主人明查。”
南宮璧皺眉道:“依屍體的傷勢看來,忌兒該是遭到重擊而亡,此人的武功至少要高出忌兒兩倍以上,可是世上還有誰的武功高到這種程度?”
“會不會是花無缺所為?二爺斷臂可能就是他傷的。”
蕭天龍一怔道:“世伯!無忌還有兄弟嗎?我怎從未聽他提起。”
南宮璧橫了王總管一眼道:“他只是表親家的孩子,很少回來這裏,所以你才末見過。”
“原來如此。”
王總管一時大意,差一點泄了底細,便不敢再多言。
南宮璧沉吟一陣道:“如果花無缺有這麼大的能耐,為什麼放任我們滅莊,卻不見他出面阻止?而且忌兒生前曾報告説,花無缺的內功及刀法僅略勝他一籌,這樣的實力僅與……阿人相伯仲而已,又怎能將他斷臂呢?”
蕭天龍沉重道:“世伯!此人一再殘殺我白道名宿,而且手段兇殘,我們必須早日緝兇,以免反遭其害。”
南宮璧點頭道:“天龍,你儘快查出此人行蹤,報仇的事我再從長計議。”
“好的,晚輩馬上去安排。”
蕭天龍立即快步而去。
南宮璧轉對鄭雯莉道:“青雲的病況如何?”
鄭雯莉微驚道:“這……我不知道。”
南宮璧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這母親是怎麼當的?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清楚。”
鄭雯莉定了定神,忙道:“那孩子整天關在房裏,不準任何人接近,連我也不見,等我破門而入,他就用被衾包着身體,像個種子一樣,所以我也不知他究竟是否痊癒。”
南宮璧搖頭嘆息,轉對蕭慧君道:“玉珊呢?”
蕭慧君強笑道:“已經好多了,只是悶悶不樂的。”
南宮璧淡笑道:“那孩子確是個人才,我就不明白忌兒為什麼反對這件婚事,如今他人都已經走了,這件婚事就不宜再拖下去。”
蕭慧君驚喜道:“爹的意思是答應他們成親了?”
“不錯!要不然肚子愈來愈大,再不讓他們成親的話,等孩子出世怎麼辦?”
蕭慧君欣喜道:“愚媳立刻去告訴玉珊這件好消息。”
南宮璧點頭笑道:“我會盡快請你大哥做媒,相信以丐幫的辦事效率,很快會有好消息的。”
眾女連連道賀,蕭慧君欣喜若狂的致謝,立即返房報喜。
南宮璧轉對鄭雯莉道:“我們一起去看雲兒吧!”
於是鄭雯莉便忐忑不安的陪他返房。
不料,還沒到門口便聽見南宮青雲的尖叫咒罵聲,接着侍女狼狽的退出房外來。
鄭雯莉關切道:“小雅,少爺又怎麼了?”
小雅向她行禮後,才委屈道:“吳嫂要我送午膳給少爺,可是少爺不但不吃,還把我趕出來。”
鄭雯莉安慰她一陣才讓她回房收拾碎碗筷。
南宮青雲發現有人闖入,一掀被又想罵人,見及南宮璧到來,臉色乍變,重新又掩被躲藏。
南宮璧搬椅至榻前坐下,慈祥道:“雲兒,咱爺兒倆半年不見,你難道不想念爺爺了?不然怎麼躲在被中,不看着爺爺呢?”
“……”
“哦!我知道了,原來你又頑皮想玩躲貓貓的遊戲是不是?”
説着,他便伸手想將衾被掀開。
“不要掀!”
南宮青雲探掌想制止,卻反遭南宮璧把住脈門,心中方剛一驚,已被點中“黑甜穴”,人就暈倒了。
南宮璧將衾被一掀,立即開始脱南宮青雲的儒服,邊脱邊道:“你先回避一下。”
鄭雯莉會意的轉身出房。
衣服一下子便脱光,南宮青雲的身子立刻毫不保留的呈現眼前,只看得南宮璧又是欣慰又是擔心不已。
只見南宮青雲的下體,已完全恢復男性雄風,可惜沒有草叢掩護,光禿禿一片顯得刺眼難看,俗稱“白虎”便是這副模樣。
再看上身原本豐滿的乳房,雖然已經收斂許多,但是凸出的規模,仍然比少女的小蓓蕾大些,一點也不像男子漢平坦的胸膛。
南宮璧又仔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其他異狀之後,才幫他重新整裝。
鄭雯莉正等着心焦,見南宮璧出來,忙道:“爹!雲兒他……”
南宮璧搖頭嘆道:“雲兒的體質似乎處於轉換階段,並未完全回覆過來,恐怕只是中看不中用而已。”
鄭雯莉絕望道:“那怎麼辦?人哥帶回來的東洋神醫已經陣亡,如今到啷裏找第二個東洋神醫呢?”
“咦,你怎麼稱呼人兒為人哥?難道……”
鄭雯莉臉色大變,為自己的大意失言後悔不迭。
南宮璧臉色漸變,急道:“是不是你們有什麼亂倫之事?你快説。”
鄭雯莉眼看東窗事發,嚇白了臉顫聲道:“我……沒有……”
南宮璧捉緊她的雙臂道:“你快老實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直納悶前一天接到飛鴿傳書,他們兄弟還在請示我行動大計,怎麼會第二天就傳出噩耗,兄弟兩個一死一殘,簡直讓老夫措手不及,彷彿身在惡夢中。”
鄭雯莉再也經不起精神折磨,整個人崩潰得跌坐地上,哀哀飲泣着。
“這是老天爺給我們的報應。”
南宮璧轉頭一見南宮青雲兄妹站在門口,滿臉悲憤的瞪着鄭雯莉。
南宮璧訝然道:“雲兒你此言何意?”
南宮青雲冷電般凝視着他道:“爺爺您動過我的身子了是不是?”
南宮璧沉重道:“是的,爺爺必須瞭解……”
南宮青雲突然狂笑起來道:“您也看見了?嘿嘿!這就是老天爺給我們家的報應,先從我開始,現在輪到爹爹,再來可能就換成……”
“住口!你在胡説什麼?”
南宮青雲仍瘋狂的笑道:“真是報應呀!我們兄妹竟是同宗不同種的同母異父兄妹,所以老天爺讓我變成女人,以絕南宮家子嗣,爹爹不知警惕偏要逆天而行,才落得慘遭橫死的下場,難道爺爺也……”
“你説什麼?你們是同宗不同種?同母異父兄妹?”
南宮璧大受震撼的呆怔當場。
突聞身後悶哼一聲,南宮玉貞已臉色大變的叫道:“娘!”迅即扶住鄭雯莉的身子。
鄭雯莉嘴角溢血的顫聲道:“請爹原諒……不孝媳……才是害死……忌哥的罪魁……禍首……害他們……兄弟相殘……我真是悔……不當初……報應……”
當鄭雯莉嚥下最後一口氣時,南宮璧才恍然大悟過來,又見他們兄妹一哭一笑的兩極反應,更叫他痛心疾首。
面對這場由亂倫所引起手足相殘的人倫慘劇,南宮璧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十歲般,失神的跌坐一旁。
剎那間,盛極一時的南宮世家,籠罩在一片詭譎多變的愁雲慘霧之中。
風水掄流轉,盛極而衰是不變的道理。
南宮世家雖然雄霸江湖半邊天,尤其是“南極仙翁”南宮璧當選武林盟主時,更是盛極到頂點。
怎料到自家人窩裏反,致使“登天計劃”就此胎死腹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而且還付出極大的代價。
※※※※
相較於南宮世家的黴運當頭,天波府卻是好運連連,鴻福齊天,一衰一盛之間,可謂地獄與天堂之別。
今日早朝時,皇上已龍顏大悦地讚頌花生消滅亂黨,解除京城之危的功績,當廷便下旨將“鐵扇公主”嫁予花生。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花生等於一步登天,由侍衞統領變成駙馬爺。
所以下朝之後,天波府前早已車水馬龍擠得水泄不通,較之老太君七十大壽時的盛況,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太君樂得嘴都快笑歪了,雖然天波府的名氣地位,在京城裏算是名列前茅,仍不足以請動權高位尊的皇親國戚,如今這些人竟然主動的登門祝賀,示好拉近關係的企圖極為明顯,這是老太君以前所不敢妄想的,現在卻真實的發生在眼前。
難怪老太君笑得合不攏嘴,簡直樂翻天。
其中又以周王的蒞臨最令她感到意外,自從花生和孔雀郡主失和之後,周王已不曾再踏進天波府一步,如今突然造訪,不禁令她驚疑不已。
“不知王爺駕到,老身有失遠迎,實在罪該萬死。”
周王板着臉道:“太君不必客氣,生兒呢?本王有事找他。”
老太君笑道:“皇上及東、西宮皇后設宴御花園,生兒受邀參加還沒回來,王爺何不先休息一下,一面品茗一面等侯如何?”
“既是皇上邀宴,本王的事就找太君商量好了。”
“王爺有事只管明言,老身必定盡力配合。”
周王嘆息道:“本王也知道孔雀不夠賢慧,只怪本王溺愛過深以致她傲氣凌人,才使他們小倆口失和,本王原想讓他們分離一陣,彼此趁機冷靜檢討,對他們夫妻的將來,可説有百利而無一弊。”
老太君點頭道:“王爺這番處置極為恰當,老身也是抱持着同王爺一樣的看法。”
周王突然無力的嘆息道:“可是本王現在卻不知道做法是對是錯?”
“咦!王爺為什麼這樣説?”
“本王因見她長久鬱鬱寡歡,便讓她南下游玩散心,不料前不久她回來後便一病不起,甚至連御醫也束手無策,眼看一條小命即將不保,所以本王想問生兒,這房妻室他究竟要是不要?如果還想要的話,就來看她最後一面,否則的話,她的後事本王自會料理,不敢麻煩他。”
老太君大吃一驚道:“郡主生病了?難道憑胡太醫的醫術也治不好?”
周王嘆道:“心病必須心藥醫,小女一心尋死,胡太醫雖是華陀再世,同樣無能為力。”
老太君慌了道:“這孩子太胡鬧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她如此作賤自己,豈是為孝之道?”
周王苦笑道:“只怪本王家教不嚴出此不孝女,如果這門親事不是皇上賜婚的話,本王實在不想認此孽女。”
“王爺千萬別這麼做。”
周王搖頭道:“這件事就託太君轉告生兒,本王先返府靜候佳音。”
説完,便快步離去。
老太君連忙召開家庭會議。
不久,花生興高采烈的回府。
“生兒!剛才周王來告知郡主病重的消息,你快去探視她,以免失禮得罪周王就慘了。”
花生聽了笑容一僵,怔住了。
鐵齒道人道:“你別再發呆了,連胡親家都醫不好的病,恐怕真是病入膏肓的絕症,於情於理,你都該過府慰問才對。”
花生怔問道:“什麼病會這麼嚴重?竟連岳父‘鬼醫’的招牌都砸了?”
老太君皺眉不耐道:“你想知道病情,自己不會當面問她?總比在這裏問我們還要清楚吧?”
花生乍聽妻子病重,再也無心計較孔雀郡主的蠻橫,連忙快馬加鞭的趕往周王府。
周王見他到訪,雖然臉色不悦,卻也沒説什麼,立刻帶他到孔雀郡主的閨房。
花生見他立刻退出房間,才平復尷尬不安的心情,掀起牀前的布簾。
只見原本豐潤美豔的美人,如今卻蒼白消瘦的躺在牀上沉睡着,濃濃的藥味瀰漫整個房間。
花生心中一陣不忍,連忙輕撫腕脈探查病況。
孔雀郡主立即驚醒,本能的想掙扎脱困,一見是他,不禁一呆。
花生默察片刻,果然脈門混亂而虛弱,不禁憐惜的焦急道:“你究竟是怎麼了?才一個月沒見就病成這個樣子?”
孔雀郡主原本偏頭暗泣着,狀似不理他,其實全副心神一直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所以花生話剛講完,以她冰雪聰明的個性,立即發現語病,止泣問道:“我們鬧僵至今,明明已經過了半年有餘的時間,這一段期間我們更是不曾再碰面,你卻説才一個月沒見?難道一個月前你曾經遇見過我?”
花生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答。
孔雀郡主臉色乍變,憔悴的嬌容更形蒼白,語帶顫抖的道:“二個月前我人在江南,難道你……你當時人也在南宮世家?”
花生知道她的遭遇,也明白那件事對她的打擊,連忙正色道:“不錯!當時是我暗中解開你的穴道,讓你由暗道脱身的……”
孔雀郡主臉上一片絕望的神情,彷彿世界末日一般,彷徨無主。
“當我得到你被擒的消息,我立刻調集人馬設法救你,相信你該聽説江南一役的南北大對決,雙方人馬死傷慘重的消息,那就是由我一手策動的。”
“那……南宮無忌他們現在是……”
“他們兄弟兩個一死一殘。”
“真的?你沒騙我?”
花生憐惜的笑道:“傻丫頭,從結婚至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孔雀郡主又喜又悲道:“你雖然幫我報了大仇,可是我已經被他們……”
花生搶道:“對於死人我是不會計較的,何況你天生麗質一本錢二雄厚,讓他們見識一下過過乾癮,又不曾少一塊肉。”
孔雀郡主羞得無地自容,舉臂輕槌了他一記,叫道:“討厭,這種話你也説得出口?”
花生順勢擁她入懷,臉露不懷好意的邪笑道:“好嘛!我不説用做的總可以吧?”
孔雀郡主見狀,又怕又期待的顫聲道:“你……你想做什麼?”
花生臉上表情更是邪惡的淫笑道:“我想做你心裏想的事。”
孔雀郡主剛羞郝得嬌嗔一聲,還不及反應便被花生熱烈的摟吻着,她渾身一震,也激烈的回應着。
激情如狂風暴雨般,一陣接着一陣,一波跟着一波。
她只覺得全身上下受到猛烈的侵襲,一種從未有過的狂野感受,令她陶醉在慾海的雲雨之中,無法自拔,腦海裏一片空白,逐漸沉迷……
“呀!好痛……”
下體一陣裂痛傳來,終於驚醒了她,忍不住含淚痛叫起來。
孔雀郡主低頭一看,只見下身落紅點點,已經被破瓜,令她心驚膽戰的顫抖道:“我的天呀,你……你用什麼‘怪物’整我?痛死我了。”
花生喘著大氣,一邊放輕動作道:“這‘怪物’是‘傳家之寶’,你先忍一下,等一會兒這‘怪物’就會讓你欲仙欲死,保證讓你愛不釋手。”
孔雀郡主欲哭無淚的痛叫道:“你別騙我,你是不是記恨我以前跟你搗蛋,故意趁機整我報復我?”
花生聽了真是哭笑不得,急道:“哎!你怎麼老是胡思亂想?明明是根‘寶貝’你偏説成是‘怪物’。”
孔雀郡主任性的叫道:“你騙人!‘它’弄得我這麼痛,你還説‘它’是寶貝。”
花生停止抽動,暗運神功道:“你是真不懂還是故意裝儍?你會感到痛是代表完璧、代表貞潔的崇高表徵,難道你不曾聽過‘芳徑未曾緣客掃’這句話?”
孔雀郡主頓感痛楚大減,含情脈脈地望著他:“真的?你沒騙我?”
花生點頭道:“當然。”
孔雀郡主半信半疑道:“可是你跟她們在一起時,她們怎沒叫痛,反而叫好不迭?”
花生見她這麼多疑,不禁心中有氣,急運神功。
只見孔雀郡主突然尖叫一聲,渾身一陣哆嗦,香汗直流。
花生見狀大樂,趁機攻城掠地,直搗黃龍。
孔雀郡主頓時嚐到既痛苦又快樂複雜體驗,讓她欲罷不能的迎合花生的挺動。
花生已是花叢老手,見她一下子便香汗淋漓的嬌喘噓噓,便知她已嚐到甜頭,連忙乘勝追擊,施展十八般絕技,在她的胴體上放肆妄為。
直把這小妮子制服得百依百順,欲罷不能……
花生受此鼓勵,戰況更是激烈,有如脱繮的野馬般縱情馳騁。
孔雀郡主亦不甘示弱的迎擊着。
許久……
孔雀郡主終於毫無招架餘地的丟盔棄甲,忍不住地喘息着、呻吟着,渾身酥軟無力的任他擺佈。
花生一見美人婉轉承歡的嬌喘噓噓模樣,一時不忍,又馳騁一陣,便將“傳家之寶”送出。
花生休息片別,見她已是昏迷不醒,便待起身。
孔雀郡主忽然驚醒緊抱着他,急叫道:“別走!不要離開我。”
花生愛憐的安慰道:“我只是想沐浴一番,並不是要離開,你別緊張。”
孔雀郡主仍緊抱不放道:“等一下嘛!我現在一刻也不讓你離開了,等我恢復體力之後,我們再一起洗如何?”
花生訝然道:“咦!你怎麼……”
孔雀郡主俏臉一紅,羞赫道:“你説得沒錯,‘它’果然是根‘寶貝’,既是‘寶貝’便不可露白,把‘它’藏在‘裏面’豈不正好?”
花生輕笑一聲,本想調侃她幾句,卻見她脹紅着臉,一副嬌羞模樣,不忍再令她難堪,低頭輕吻她的櫻唇,便摟着她的嬌軀而眠。
※※※※
十月十日,胡玉兒終在一陣陣痛苦悲嚎之後,順利的產下一名男嬰。
整個天波府頓時欣喜若狂,尤其是老太君更是高興萬分,當晚立即設宴大肆慶祝。
花生更是樂翻天了,不僅為兒子的出世高興,更為迎娶鐵扇公主而喜不自勝。
只見他上午忙着安撫胡玉兒,逗弄兒子,下午則忙着迎接三美進門,好不容易才將鬧洞房的人趕走,花生累得躺在榻上,再也懶得動一下。
鐵扇公主邊服侍他喝茶解酒,邊含羞帶怯道:“生哥!你不要緊吧?剛才你喝了不少酒,如果真的累了,就不要闖關了,免得累壞身子。”
花生輕笑道:“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幾罈女兒紅就想擺平我,哪有這麼容易?裝醉只不過是為了擺脱那些賀客,免得讓他們耽誤了春霄美景,豈不令人扼腕?”
鐵扇公主聽了臉都紅了:“你的酒量雖好,總是有無法負荷的極限,你可別一時逞強累壞身體,那時後悔就來不及了。”
花生拍胸道:“你放心好了,為了你們的幸福着想,我絕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鐵扇公主會意的羞紅着臉道:“你這個人講話也不含蓄點,都已經是附馬爺了,難道不能正經一點?”
花生忽然色迷迷的曖昧笑道:“我的好公主,那麼你來教我‘為人之道’如何?”
鐵扇公主忍不住大羞得槌了他一記,嬌嗔道:“要死了,你就會想這些歪邪的事……”
“誰説的?這明明是‘增產報國’的正經事,怎會歪邪?”
鐵扇公主瞪了他一眼,嬌羞不勝的道:“等一下你可不能太兇喔,我……我好像有了……”
花生驚喜道:“真的?”
鐵扇公主暗擰了他一把,氣道:“什麼真的,假的?你沒發現冬梅最近胃口大減,一副病憾俯的模樣。”
花生雖痛得酗牙裂嘴,神情卻興奮得叫道:“我就説嘛!我們一路玩下來,可説夜夜春宵,次次高潮,最起碼三個人中也該有一人‘中獎’才對。”
鐵扇公主斜着眼痠溜溜道:“你可樂昏了,卻害得我們要受十月懷胎的辛苦。”
花生體貼輕摟她的嬌軀道:“我的好公主,小兄雖然無法體驗孕事,心裏的壓力卻不比你們低。”
鐵扇公主悻悻的道:“説來説去都是你們男人佔盡便宜,下輩子我再也不當女人了。”
花生大驚小怪的叫道:“那可不行,斷袖之癖我可沒有興趣。”
“你想得美呢?我的意思是下輩子不再嫁給你了,換你當女人嫁給我,懂不懂?”
花生鬆了口氣的笑道:“我是無所謂啦!不過,恐怕有人會不答應。”
鐵扇公主嘟嘴嗔道:“誰敢反對?”
花生怪笑道:“別人不説,恐怕玉兒這一關就不好過。”
鐵扇公主輕哼道:“她又有什麼意見?”
花生瞄眼邪笑道:“她跟你一樣,下輩子也想娶我過門,你説説看這該怎麼辦呢?”
鐵扇公主聽了當場怔住了。
花生見狀心中暗笑,佯做可憐兮兮的道:“你們兩個都這麼愛我,我真的是受寵若驚,嫁給誰我都無所謂,只是我的胃口奇大,依你們平常的表現看來,一定無法滿足我的欲求,長此下來,我豈不是變成守活寡?”
鐵扇公主不服氣道:“誰説的?”
花生瞄眼道:“你不服氣?”
鐵扇公主挑眉道:“當然!”
花生立刻躺平擺妥姿勢道:“太好了!不必等到下輩子,我們現在就可以印證,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讓我先一步登上‘仙境’。”
鐵扇公主一怔道:“這……”
“怎麼?你不行……”
“誰説的!來就來,誰怕誰……”
“哎唷!輕一點嘛!你怎麼可以這樣粗魯?”
“少囉嗦,你別亂動。”
“咦!你怎麼可以講粗話呢?”
“……”
“唔!不錯嘛!再輕一點,別把‘寶貝’咬斷了。”
“……”
“喔!好舒服……”
不久,靡靡之音響起聞之引入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