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府。
葉飛終於有自己的府邸了。
由於皇上賜婚,鷹王大感面子十足,便送了這座雕樑畫棟、金碧輝煌的府邸給葉飛。一方面慶祝他的高升,另一方面算是小郡主的嫁妝,免得小郡主隨著葉飛住在要命郎中家,這對鷹王而言,面子上掛不住。
因此,葉飛立刻接水玲瓏等三女同住。
因為葉飛已經公開成親過一次,所以迎娶小郡主過門採取簡單的儀式,然後宴請親朋好友一起同樂而已。
儘管如此,仍然席開三百多桌,賀客臨門擠得水洩不通。
水玲瓏三女各抱著自己的兒女,神情喜悅的和小郡主有說有笑,絲毫看不出不睦的跡象。
鷹王這才放心的大笑道:“多虧親家母教導有方,才能栽培出像水姑娘這樣寬宏氣度和雅量的人,咱們今天能夠同桌暢飲這杯喜酒,都是親家母一人的功勞,本王就以這杯水酒向你表示謝意。”
由於兩家已正式成為親家,所以劍後便不再像上次在岳家時的冷漠,欣然一笑道:“王爺太客氣了,這杯酒應該民婦敬王爺才對。”
鷹王一見她的嫵媚笑容,更是神魂顛倒的笑道:“不敢不敢,本王先乾為敬。”
“不,該是民婦先幹才對。”
兩人爭著敬酒,而且不約而同乾杯。
葉飛一見這種情形,立刻心中有數,連忙抽空將劍後拉至一旁僻靜處,接著將先皇密旨的內容詳細的說了一遍。
葉飛接著道:“愚婿和兵部尚書仔細研究過,光靠愚婿的侍衛營和駐守於皇城周圍城鎮的廂軍,仍無法百分之百的成事,因為鷹王掌握了皇城禁軍的兵符,有他作梗的話,別說是裡應外合了,恐怕愚婿的殿前侍衛反而成了網中魚呢。”
劍後皺眉道:“你當初是為了幫國家抵禦外侮才從軍的,如今漠北之亂已經平定了,你又何必介入這種宮廷鬥爭之中,搞不好反而有殺身之禍。”
葉飛怎敢說是為了如雲公主,連忙道:“抵禦外侮只是愚婿從軍的次要目的,最主要的是為了讓平民百姓能過更加和樂的日子。”
“怎麼說?”
“愚婿曾經想過,武林中行俠仗義、濟弱扶傾的定義太狹隘,而且個人的力量也太小了。唯有從政治著手,讓宮廷不再鬥爭,官吏不再貪汙,使朝綱清明,公平正義得以伸張,人人堅守本分為民服務,老百姓才有好日子過。”
劍後眼中異采連閃道:“想不到你竟有這麼偉大的理想,為娘實在替你感到驕傲。既然如此,你要為娘怎麼配合只管明說好了,娘一定全力支持到底。”
葉飛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愚婿發現鷹王似乎對岳母極有好感,所以想請求岳母趁機拉攏以便策反。”
劍後白了他一眼道:“你這孩子真壞,為娘年紀都一大把了,還叫為娘施展美人計,也不怕到時候鬧笑話。”
葉飛俊臉一紅道:“才不會呢,岳母是天下第一美女,有你出面必定馬到成功的。”
“好吧,為了天下蒼生著想,就算被你設計,我也只好認了。”
兩人回到酒席現場,劍後果然使盡媚功,把鷹王捧上了天,也把他迷得團團轉。
鷹王還以為劍後是被他的誠心所感,才使得美人回心轉意,立刻趁機展開攻勢,兩人便有說有笑的,氣氛極為融洽。甚至在散席時邀請劍後同遊鷹王府,劍後也一口答應。
鷹王大喜,立刻將自己的八人大轎讓給她坐,他自己則騎著馬相陪。
儘管鷹王娶有十二名金釵為妾,但十多年來,一直未得鷹王的扶正機會,所以,她們只能乾瞪眼的吃醋,卻沒有人敢表示不滿。
因為劍後不僅美豔無雙,而且氣質高雅令她們不自主的自卑起來。更何況她們早已看出,劍後一直若即若離的保持距離,讓鷹王難越雷池一步,讓他心亂如麻神魂顛倒,如此看來,顯然是鷹王自己在一頭熱。
這一整天下午,兩人或聽小曲或遊花園的耗時間。
劍後一見鷹王對自己有如女王一般的款待,讓她重溫少女時代的特權,不禁滿心歡喜的笑道:“王爺如此厚待民婦,難道不怕她們吃醋嗎?”
鷹王一驚,以為她在吃醋,連辯道:“你別誤會,她們只是幫我管理產業的助手,並非我的妻妾,你如果不喜歡她們,我立刻遺散她們。”
“王爺不必這麼做,民婦不過隨口問問,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鷹王這才安心,道:“原來如此。天色已近黃昏,我已經在芭蕉閣準備了晚膳,我們先用餐之後,我再送你回去如何?”
“好呀。”
劍後見他彬彬有禮的對待,不好意思拒絕,便隨他至芭蕉閣用餐。
兩人一面飲酒用餐,一面無話不談的天南地北閒聊,氣氛十分愉快。
由於劍後的酒量不差,她便暢飲了好幾杯美酒。
突然,她忽然一陣昏眩,不禁失笑道:“想不到這酒雖然香醇,後勁竟會如此強烈,民婦不過喝了兩壺,便已不勝酒力了。”
鷹王面露異色道:“這酒叫‘醉八仙’,是御廚精心釀造而成,可謂瑤池仙露的人間極品,只有皇親國戚才喝得到,你不妨多喝一些。”
劍後聽了高興地道:“這酒確實好喝,民婦走遍大江南北,還真不曾喝過這種美露呢。”
儘管她已經不勝酒力,仍欲罷不能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最後終於醉得不省人事。
鷹王立刻將她抱至床上,急迫的將她脫個精光,只見一具白璧無瑕的玲瓏玉體,赤裸裸的呈現眼一剛。
鷹王只看得直欲噴血,道:“好美,果然是尤物。你別怪本王設計你,實在是本王愛你至深,你卻一副不容侵犯的表情,讓本王心急如焚,一旦生米煮成熟飯,你便是本王的愛妃,只要事事順你的心,本王相信你會答應本王的求婚的。”
他立刻撲在她的身上一陣狂吻,雙手更在她的胴體上大肆摸索。
尤其是高聳的雙峰,更令他忍不住誘惑,又搓又捏又揉的撩逗,紫色的蓓蕾便漸漸堅硬起來。
所謂人愈醉心愈明。
這一切的變化,劍後都清楚的感受到了。
只是身體不聽使喚,她只能心裡乾著急,完全無力阻止他的進一步侵犯。
所以,儘管她心裡不甘心,但是生理上的反應,隨著被撫摸挑逗也漸漸興奮起來。
鷹王一隻魔手在她大腿內側撫揉,一股水漾的液體終於濡溼了那片草原。
他一見大喜,立刻翻身上馬,用手撥開她那塊溼潤的草原,雙手一掰氾濫的陰處,便“玉門關”大開,將他那硬邦邦的“話兒”緩緩的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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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哎叫一聲,立刻推著葉飛的身體,掙扎不已。
葉飛早已累得滿頭大汗,為了降伏這頭小母老虎,他簡直費盡了口舌,仍無法使她就範。
最後請來她的“夢中情人”嶽小云幫忙勸說,總算讓這個小怪胎點頭,讓葉飛在她身上大作文章。
這段期間,她緊張的拉著嶽小云的手臂,不肯讓她離開,所以,嶽小云只好一面幫忙葉飛挑逗她的情慾,一面充當觀眾,看著兩人演一場活春宮,只看得她臉紅心跳難過已極。
好不容易逗得小郡主春潮氾濫,他不敢浪費時間的進了她的體內。
果然不出所料,嬌養成性的小郡主立刻又打退堂鼓,掙扎著直叫不玩了。
葉飛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你別鬧了,這樣子只是報到手續而已,離完成任務還很遠,怎能任你說不玩就不玩的。”
小郡主猛搖頭哭叫道:“我不管,早知道會這麼痛,我就不嫁人了。”
嶽小云微笑道:“郡主放心好了,辦這事兒只會痛一下就好,等一下你就會感到全身舒暢,終生回味無窮了。”
小郡主聽不進去,依然死命掙扎。
“啪!”的一聲,葉飛突然打了她一耳光。
小郡主呆怔了一下,怒道:“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樣?”
“我爹是王爺,你不怕我爹殺了你?”
葉飛一聽更氣,又打了她一下道:“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就算是皇上的女兒,你爹也管不著我的家務事。”
小郡主雖然年幼,卻知道這是事實,所以她作聲不得的呆住了。
葉飛怕她又鬧,便點了她的麻穴,開始衝鋒陷陣的抽送起來。
小郡主不知是不好意思再叫,還是制了麻穴比較不痛了,過了許久,除了喘息連連之外,並未再吵鬧。
葉飛又連續不間斷行進著,她開始呻吟了。
一連激烈的律動好一陣子,她突然叫道:“放開我……我要……我要……”
葉飛連忙解開她的穴道,她不由自主的扭動著圓臀,雙臂更是緊抱著葉飛不放。
葉飛立刻在她身上翻雲覆雨起來。
約一個時辰之後,她終於忍受不了高潮迭起的衝擊,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嶽小云早已看得口乾舌燥春心蕩漾了,不等吩咐便自己投懷送抱。
葉飛立刻乘勝追擊,緊抱著她的嬌軀瘋狂散發熱情。
密集的激情衝擊連連不停。
又過一個多時辰之後,兩人終於氣若游絲地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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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
當劍後睜眼一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禁花容失色的驚叫出聲,道:“你……你究竟作了什麼?”
鷹王連忙將她緊緊抱住,避免她情急反抗,一面解釋道:“愛妃,請你嫁給我吧,只要你肯答應我的求婚,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劍後掙扎無功,下體因為扭動而隱隱作痛,不必說她也知道失身了,不禁泣道:“你以為身為朝廷命官,就可以任意的姦淫良家婦女嗎?”
“愛妃,我是因為太愛你了,難道你不瞭解嗎?”
“我不信……”
“好,我鷹王對天發誓,我今生今世只愛你一人,如果我變心,上天必叫我五雷轟頂而死。”
劍後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想到自己守寡多年,在武林打滾了一輩子,雖然得到了天下第二高手的尊榮,芳心裡卻是充滿了寂寞和無奈。
雖然她曾是天下第一美女,卻沒有一個男人敢對她表示愛慕,因為每個男人都將她視為勁敵,對她採取敬畏的防備。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常暗自飲泣,甚至午夜夢迴時,讓她夢起亡夫的種種關愛和體貼,更是叫她痛不欲生。
想不到自己企盼已久的愛慕者,竟是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
她忽然心中恍然大悟。
由於鷹王不是武林中人,不明白她在武林中的崇高地位,否則早像其他男人一樣逃之天天了。
更難得的是,她早知鷹王愛慕自己已久,簡直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
被愛的幸福感覺一下子充滿她的寂寞芳心。
她不禁心想:“反正身子已經被他佔有了,看來只有嫁他一途可行,再說王妃這個頭銜也沒有辱沒了我,算來算去我也沒吃虧。”
鷹王見她呆呆的望著自己,知道她正面臨天人交戰,不禁緊張得全身發抖,深怕她會拒絕,那無異是判他死刑。
所以他戰戰兢兢的顫聲道:“你……求求你,答應我吧,我不能沒有你。”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鷹王竟會求人,這太令人意外了。
劍後終於下了決心,道:“你要我嫁你可以,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鷹王欣喜若狂,道:“你說你說,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我們武林中人行事有我們自己的原則和作風,所以,不管你以前有否做過貪贓枉法的事,從今以後,我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並且多做善事,做一個老百姓眼中的好官。”
鷹王嚴肅道:“好,我答應你,以後我無論做什麼事情,一定先找你商量之後,我才去做,這樣你滿意嗎?”
劍後欣然一笑道:“好,我也答應你,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努力做好你的王妃。”
鷹王欣喜道:“真的?”
“嗯,不騙你。”
“太好了,我真是太高興了,我這就去稟報皇上,請皇上為我們賜婚,封你為一品夫人。”
說著,他便想起身而去。
“慢著!”
“怎麼了?”
劍後白了他一眼,忽然俏臉一紅道:“昨夜你霸王硬上弓,只有你一個人得到滿足,那我呢?”
鷹王怔了一下,立刻便恍然大悟,欣喜若狂的撲了過去。
不久,房中傳來陣陣鶯聲燕語嬌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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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
殿內文武百官議論紛紛。
因為河北一帶接連三年乾旱,米糧產量銳減,人民早已苦不堪言。想不到今年又鬧蝗災,將僅剩不多的餘糧吃個精光,這對於三餐不繼的老百姓而言,無異是雪上加霜。
從蝗害發生至今,才短短兩個月便已餓死了三萬多人,再加上先前乾旱死亡的三萬多人,總共便有六萬多的百姓喪生,其中又以老弱婦孺居多。
至於年輕力壯的人,不是遠避他方逃難,便是上山為寇,長此下來,對國家政局將有不利的影響。
所以,大多數的官員極力主張朝廷應該立刻賑災,只是初步估算,國庫將耗損八千萬兩以上,此外的善後工作,花費的金錢更是數目驚人。
因為這樣,文武百官反應兩極化,有人主張先展開行動賑災,以免再斷送百姓的生命。另一方面的看法卻是,認為金額龐大應該從長計議,以免事半功倍,讓不肖貪官從中取利。
因此,皇上陷入左右為難的困境。
平常的國家大事,由於有前例可循,加上皇太后在背後強力主導,故而朝政的運作尚能正常進行。
但遇到天災人禍的突發事件,他便暴露出優柔寡斷的本性,更何況文武百官意見分歧,更讓他無所適從難以決定。
原本坐在右側旁聽的皇太后突然怒道:“不準,要本宮再動用國庫賑災,而且是金額難以估計的無底洞,說什麼本宮也絕不答應。”
兵部尚書忙道:“啟稟皇太后,如果朝廷放任不管的話,必然引起民怨,社稷也將因此動盪不安,進而動搖國本,好不容易降伏的番寇,必將趁火打劫再犯我華邦,到時候我們後悔就來不及了。”
“黃大人,不是本宮要說你,難道你不知先皇在世時,接連的征戰,每次徵召數十萬大軍,已經耗掉國庫大半的金錢。如今再透支賬災的話,一旦耗光國庫,以後的朝政還要不要推行?”
“關於這一點微臣已經想妥解決之道,如今唯一的方法就只有開源節流了。”
“你說詳細點。”
“當務之急先由國庫動支八千萬兩救急,以免百姓死亡災情加劇,剩餘不足之數,再透過全國各衙門公開募捐,相信必能解決財政困難的問題。”
“既然如此,你就立刻去募捐吧,國庫可沒有多餘的金錢來做這種傻事。”
“皇太后,你怎……”
“你不必再多說了,反正本宮是不會動用一毛錢的。”
兵部尚書知道女人愛財如命的劣根性,就算他說破了嘴恐怕也改變不了她的心意,只好轉向皇上道:“啟稟皇上,當年先皇駕崩時,一再交代微臣,務必輔佐皇上成為一個勤政愛民的明君,如今皇上的子民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難道皇上真能視而不見,辜負先皇的期望嗎?”
皇上臉色一變,道:“朕並不是……”
皇太后變色怒道:“大膽!你竟敢說皇上不是個明君,簡直罪該萬死,來人呀,將黃天豹押人大豐聽候處置。”
想不到事態會演變成這麼嚴重的地步,眾臣不禁驚慌失色,可是沒多久工夫,他們立刻從驚慌轉為驚懼了。
因為殿前侍衛居然沒有任何動作。
皇太后見狀,又驚又怒的喝道:“你們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沒有聽見本宮的話嗎?葉統領,你還不快叫人將黃天豹拿下。”
葉飛淡然一笑道:“微臣建議皇太后還是先冷靜下來,聽一聽黃大人接下來要講的話要緊。”
皇太后這時已經警覺事態不對了,不禁驚疑道:“什麼話?難道你們想造反。”
兵部尚書立刻自懷中取出先皇密詔,然後交給皇上道:“皇上自己看吧,這是先皇駕崩前託付微臣的。遺命微臣輔佐皇上一年,如果皇上不能親自主政,就要微臣擁護瞻基殿下接任皇位,以便重整朝綱弘揚國威。”
皇上只看得臉色蒼白不發一語。
皇太后在一旁看得臉無血色,顫抖著道:“不可能,先皇絕不會這樣待我的。”
兵部尚書不再理她,轉身向殿外朗聲道:“有請瞻基殿下。”
只見殿外走進一名俊秀青年,在六名殿前侍衛的擁護下,緩緩走了進來。
皇太后臉色一變,大叫道:“慢著!這一定是個陰謀,甚至這個密詔也可能是你們模仿先皇筆跡假造而成,本宮絕不會就此任你們擺佈的。”
接著她又大呼小叫道:“張侍郎、張將軍,還有楊大人,你們快來擁護我們出太和殿,只要到了朝陽門,鷹王的禁軍便會幫我們拿下這群叛臣的。”
張侍郎他們一臉尷尬的彼此看了一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們也倒戈相向了?”
葉飛見她像瘋子一樣的吵鬧不休,有些不忍的道:“鷹王爺目前正與家岳母同遊相國寺,並未來早朝。”
“什麼?水靈靈是你的岳母?”
“是的。”
皇太后絕望的坐倒下去,她知道這一生最風光的黃金歲月已經走完了。
“來人,將皇太后和高熾殿下請至後宮休息。”
侍衛連忙送走兩人。
俊秀青年便在眾臣宣誓效忠的擁戴下,順利的穿上龍袍坐上金鑾寶座。
新皇帚坐定之後,立刻道:“有關黃卿所奏的建議,朕完全同意,只是執行的人該由誰來督導呢?”
葉飛忙道:“啟稟皇上,微臣出身江湖對於民間相當瞭解,自願擔任這項工作。”
新皇帝略一沉吟,便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這項重責大任就由葉卿全權負責,只是要快去快回,母后還有重要的事要找你詳談。”
“微臣明白。”
退朝之後,葉飛立刻趕回府裡找水玲瓏商量。
水玲瓏聽完之後,立即皺眉道:“八千萬兩可不是小數目,被那些貪官汙吏七折八扣之後,真正落到災民身上的,恐怕還不到一半,最好的辦法是交由丐幫來處理。”
葉飛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這筆錢是由國庫撥出,必須經由官方的管道處理才行。”
“那怎麼辦?”
“唯今之計,只好請丐幫協助緝查官員的操守,查到不法證據時,我便以御賜尚方寶劍立即處斬,也許可收嚇阻之效。”
“好吧,看來也只有這條路好走而已。”
“由於這八千萬兩是用於救急之用,如果災民無法自立起來,就算有金山銀山也會坐吃山空,所以後續的災區重建極為重要,這才是我最煩惱的事。”
“飛哥不是說黃大人會負責募款來支應嗎?這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瓏妹有所不知。我在江湖上這些年的觀察,覺得世人多是自私自利為多,所以對募款我並不樂觀。”
“嗯,小妹也有這種感覺。”
“因此,就算有善心人士共襄盛舉,恐怕也是幫助不大,更何況災區重建工作千頭萬緒,除了必須挖渠引水以解決飲水問題之外,還要重振商業經濟,以免百業蕭條影響民生,讓災民重回故鄉安身立命,才算是完滿解決他們的困難。”
“這太難了吧,單憑我們微薄的力量,又缺錢又缺商業人才的情況下,恐怕難以成事。”
突見鷹王夫婦哈哈大笑進來,道:“這一點你放心,人才方面本王負責幫你解決。”
葉飛大喜道:“真的?父王有這方面的朋友?”
劍後橫了鷹王一眼,道:“你不知道你父王的產業有多大。這些天下來,我跟著他東奔西跑的對帳,才知道他簡直富可敵國,難怪要娶十二金釵為妾,以便幫他管帳呢。”
鷹王尷尬一笑道:“這些都是早年投資經商所累積下來的,絕非貪汙而來,愛妃千萬不可誤會。”
劍後冷哼道:“還不是你利用權勢之便,以合法掩飾非法,從中牟取的不法利益。”
鷹王急道:“愛妃這麼說不是太為難我了嗎?試想朝中文武百官哪個不是這樣?連皇上都默許了,你又何苦責怪於我?”
“不管你怎麼說,身為父母官卻又知法犯法,更是不可原諒。”
鷹王不禁急得滿頭大汗道:“愛妃不是說過不追究我的過去,如今怎麼反悔了?”
葉飛笑道:“父王彆著急,母后只是逗著你玩的而已。”
鷹王仔細一看,果見劍後眼角有笑意,才鬆了口大氣道:“可嚇死我了。”
“父王說有辦法幫愚婿的忙,不知……”
“這件事非常簡單。全天下的各地商家都是將本求利的作風,只要本王明日奏請皇上下旨,河北一帶的災區三年內免賦稅,必可誘發他們前往投資。如此就可以提供災民的就業機會,進而改善他們的生活。”
“這真是太好了,這麼一來愚婿便可以放心的進行賑災工作。”
“這樣還不夠。免賦只是減輕商人成本的誘因,真正能引起商家興趣的是無限的商機,所以你必須找出足以吸引人潮的方法來。”
“請父王指點。”
“這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解釋清楚,不過,你只要把握一個重要的原則,必可左右逢源事半功倍。”
“什麼原則?”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如今災區必然盜賊橫行,你要振興經濟就必須整肅治安,一旦你消滅盜匪,賊窩必有贓物,你可以將它們變賣做為自己的預備金,以便隨時作緊急之用。”
“不必繳交官方處理嗎?”
“你別傻了。你是做大事的男人,身邊怎能沒錢?沒錢就做不了大事,一旦有急需情況,你又怎麼幫助那些災民?那些贓物就算交給官方,十之八九找不到失主,還不是便宜了那些貪官汙吏,早年本王便是靠這種方法,不但立下不少功勞,也因此累積了可觀的財富。”
劍後聽不下去的冷哼道:“好呀!你這是在教飛兒便宜行事,甚至可以不擇手段是嗎?”
“愛妃,你就別在雞蛋裡挑骨頭了,本王也是為了他好,你看他光領那點薪俸,將來如何養家活口?你總不希望女兒跟著他吃苦吧。”
劍後怔了一下,頓時無言以對。
“更何況這只是權宜之策,等災民安頓下來之後,我們再把錢拿出來多作善事,這樣就不會愧對自己良心了吧?”
劍後瞪了他一眼,道:“好吧,算你會說話,我講不過你。”
葉飛興奮的點頭道:“愚婿知道怎麼做了。”
鷹王微笑道:“既然如此,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事不宜遲,用過午膳之後就走。”
“這麼快呀。”
“愚婿早到一步,便可以多救一條人命,您說愚婿怎能不心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