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鹰王的面授机宜,使得叶飞如当头棒喝一般,观念顿时一百八十度大变,不再像以前一样故步自封,打定主意,只要是对大多数百姓有利的事,他都不计个人毁誉务必达成。
所以,他决定采取乱世用重典的猛药,故意将八千万两赈灾的事放手给官方处理,给予贪官污吏可趁之机。到时候再来一次全面大扫除,彻底消灭所有的贪官污吏,不再用杀鸡警猴的方式,以免留下后患遗害百姓。
因此他不再理会金钱的事,将重心放在运粮和药草的工作上,因为这两大民生必需品,关系着成千上万灾民的生命,绝不容许盗匪染指。
幸好他早有安排,事先透过丐帮取得五大门派的支援,使得运粮草的工作顺利进行。
他还调换了守备的位置,由五派联军负责押粮,军队则派至外围守备,经此一来,果然发挥了可观的战果。
因为军队善于团体作战,又有盔甲防身,长枪攻击,对付人多势众的盗匪最是有利。
就算能够突破军队的重围,也只是少数几个高手而已,五派联军以逸待劳,武林中人最爱单打独斗,正好发挥五派联军的专长。
所以几次交锋下来,着实消灭了为数可观的匪徒,使得盗匪有如肉包子打狗一般,有去无回。
更何况叶飞还安排了伏兵,那就是齐天堡的杀手们。
他们不负责战斗,只负责切断盗匪退路,并收拾漏网之鱼,果然造成辉煌的战果。
这几场战役下来,立刻造成江湖的震撼。
当这一队粮草刚自京城上路时,才不过二十几车而已,随着各地官仓米粮的挹注,至今已经扩充至五百多车的规模,初步估计少说也值八百万两,自然引起江湖上的注目。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几个黑道和绿林巨寇联手的强大联军,实力并不在五大门派之下,居然也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这未免太令人震惊了。
这结果可吓坏了不少人,把几个虎视眈眈的黑道魔枭吓得打退堂鼓。
叶飞这一趟终于顺利的安全送达灾区,当天中午才到,下午便涌来上万灾民乞食。
伙夫并未随军同行,所以他们早到了两天,立刻精神百倍的点火炊饭,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三天之后,饥荒的情况终于获得改善。
叶飞立刻率领官兵开始剿匪行动,由于得到丐帮的协助,所以行动毫不迟疑,接连五天的围剿行动,彻底将劫粮未果的残余匪寇,杀得人仰马翻,个个弃械投降跪地求饶。
叶飞给他们一条生路,但是有一个条件。
那就是要他们负责挖渠存水,参与灾区重建的工作。
既是唯一的生路,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只有答应的分。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到处都可以看到一大堆人手铐脚镰的挖渠,总算解决了部分人力不足的问题。
接着叶飞又以钦差大臣的身分召见了当地的富商仕绅,以便进行第二阶段、也是最困难的振兴经济的工程。
结果整个招商会谈,竟成了埋怨大会,每个人对他大吐苦水,对他提出的经济计画不但没有兴趣,甚至表示他们将贱价抛售产业,举家远避他方以便东山再起。
叶飞静静听完,才淡然一笑道:“难道你们不知皇上已经下旨,让灾区免赋三年吗?”
刘员外摇头叹道:“有什么用呢?早在三年前干旱开始时,朝廷对我们不闻不问,如今我们早已所剩无几,就算免赋三年,我们也已经无福消受了。”
“刘员外是本城的首富,而且世代经商人面广阔,难道忍心放弃这片基业?”
“我们当然不甘心放弃多年辛苦经营的基业,实在是大人所提的条件太苛,使我们血本无归无法再继续经营下去,不得已只好另谋生路了。”
“哦!本官所提的计画是哪里不妥?各位尽可提出共同商议,必要时本官也可以略作修正。”
李员外怀疑的道:“大人可是说真的?没有开玩笑?”
“当然。”
李员外立刻和其他五位富户商议一阵,最后共同点头道:“大人既然这么诚心,我们也不好过分要求,只希望大人顾念我们是受灾户,能够给我们一些方便待遇,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何谓方便待遇?”
“这三年来我们一直咬牙苦撑至今,不仅进货成本居高不下,而且生意更是每下愈况,几乎耗光血本。所以,大人要求平抑物价的计画,对即将参与投资的各地商家有利无弊,可是对我们却是雪上加霜受创更深。因此,我们希望大人在进行计画时,能给予我们第一顺位的参与资格。”
“一句话,没问题。”
刘员外等人惊喜道:“真的?谢谢大人成全。”
“这点特权本官是可以容许的,只是你们所经营的商店,必须比其他商家多雇一成灾民才行。”
“没问题,所谓人不亲土亲,这点小忙我们是可以做到的。”
“很好,既然如此,本官就先给你们选购商店地段,及耕种土地的特权。”
刘员外等人又是一阵感谢声。
“柯大人,你快将本城的地图取来供他们选购吧。”
一旁的柯知府连忙将事先备好的地图摊开。
刘员外等立刻围了上去,彼此讨论了一阵,才皆大欢喜的交出各人所要的地段编号。
叶飞看了一遍,便指着地图道:“本官既然答应你们先选购的特权,就不会食言背信,图中这些红记标示的黄金地段,为什么不在你们的选购之列呢?”
刘员外等人面有异色的迟疑道:“这……这是……”
柯知府连忙解释道:“这些地段的商店早在三个月前,就已被人搜购一空,所以不在选择之列。”
叶飞淡然道:“真的是这样吗?”
柯知府陪笑道:“事实确是如此。”
“来人呀!将柯员捉起来。”
官兵立刻将柯知府捉了起来。
柯知府大惊失色的叫道:“大人为何捉拿下官?”
叶飞自怀中取出一叠文件丢在他面前,道:“这些权状的所有人,除了你的亲友之外,便是与你勾结的县官捕快的名字,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柯知府一见证据确凿,连忙叩头求饶。
“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除此之外,还有谁和你一起串通,尤其是朝廷决定赈灾的消息,究竟是谁泄漏出来的?”
“启禀大人……除了兵部……张侍郎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叶飞怒道:“可恶!原来是他!来人呀!将柯员免职罚以挖渠劳役,其他的人立刻斩首示众,所有财产一律充公。”
柯知府在哭叫声中被押了下去。
叶飞又道:“于档头,你立刻派人快马回京,将柯员的画押及张侍郎的罪证一起禀报皇上。”
于档头是齐天堡中表现最出色的人才,由他率领的齐天堡高手屡建奇功,故而被升升档头。
他立刻领命而去。
叶飞叹了口气道:“这些贪赃枉法令人不屑的官吏,实在丢尽朝廷的脸,不但不完成为百姓服务的使命,反而勾结黑道巨寇欺压善良,实在罪该万死。”
刘员外等人惊惧未定,故未回应。
“好了,本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重新选择黄金地段的店面,并且必须在半年内上轨道营业,否则本官将收回公开招标。”
刘员外等被他这一记下马威吓破了胆,再也不敢讨价还价,连忙重新选购起来。
此后的日子里,叶飞一面处斩各县城的不肖官吏,一面接待各地的商家参与投资计画。
由于早些年的征战花费不赀,朝廷因此加重了税赋,几乎占了各行业的四成成本,造成商家的营运负担,每个人都为此叫苦连天。
如今河北一带灾区施行免赋,虽然叶飞明定的统一物价政策甚至比其他县城还低,但是少了四成的税负负担,整体来说利润还是相当可观,所以反应极为热烈,各商家几乎人人争破了头,就为了取得参与资格。
结果有人贿赂走门路,叶飞为了这件事又处死了相关人员,这一连串的霹雳行动,总算收到吓阻效果,不再有人敢混水摸鱼。
结果不到十天,原本的商圈内具有规模的所有店家,就被抢购一空。
叶飞立刻在城外的乡镇扩大其规模,规画出新的商区,总算满足了各地商家的需求,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的结束招商计画。
由于事前的计画周详,除了参与投资的商家眷属和所需经营班底外,一律严禁各地平民进入灾区谋职,以免造成排挤效应,减低了叶飞想照顾灾民的美意。
照他原先的计画,明文规定一年内不准雇用本地以外的人,所以不到半年时间,不但灾民全数取得了理想工作,而且收入增加,改善了生活品质,渐渐恢复往日的繁华。
反观商家所经营的生意,因为物价便宜吸引了灾区之外的人潮,生意兴隆,经营的规模也逐渐扩充,灾区的人力自然不敷使用了。
结果不到一年,各商家纷纷向叶飞诉苦,希望他放宽限制。
叶飞早已看出灾区繁华更胜往昔,原有人力必然不够使用,便欣然同意放宽限制,并且成立人力管理处,代商家招募员工。
各商家立刻对他千叩万谢的离去。
不到三天,叶飞便找齐了各商家所需的人力,就连丐帮也有不少人报名在列。
因为叶飞征聘的条件是领有一级贫户的穷苦人家,而丐帮具有这种资格的人还真不少呢。
如此一来,总算封住了各地县城的平民批评他不公的流言,还有朝中不利于他的中伤也不攻自破。
前后才不过一年多,河北一带的城镇繁荣的盛况,至少更胜以往三倍有余,任谁也无法想像一年多前的惨况,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天壤之别。
河北的居民对叶飞的感激,简直已非笔墨所能形容,不但家家户户为他立长生牌,甚至对他一连串处斩贪官的强硬作风,尊他为“石头包公”。
任凭叶飞坚决反对,居民们还是在乡镇的出入道路旁,竖立巨石为碑,并在石面上刻着“石敢当”三个字,每天路过的人都会合掌膜拜。
只要叶飞一表示抗议,居民全都笑称是本地膜拜土地公的习俗,由于石上没有明确刻上叶飞的名字,他也莫可奈何,最后只好睁一只限闭一只眼了事。
灾区重建的工作几乎已经大功告成。
正当叶飞准备回报工作成果,以便回京和家人团聚时,府衙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让叶飞暗自惊心的人。
那就是刀皇。
他这才恍然大悟的想着:“是了,三年之约已到,他是来找我一决胜负的。”
叶飞立刻恭敬的将他请入衙内。
刀皇似笑非笑的看着满头大汗的他,道:“告诉老夫,你是不是后悔了?”
叶飞一怔道:“晚辈不明白前辈所指后悔何事。”
“好好一个快意恩仇逍遥自在的江湖侠客,你不去做,偏要和这些功利小人淌此浑水,结果换来的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难道你不觉得太不值得了?”
“不后悔。”
“哦,有理由吗?老夫不相信你也是那种争名逐利之徒。”
“晚辈带前辈到一个地方,前辈只要看一眼,便明白原因了。”
“好。”
叶飞立刻领着刀皇一路出了城门,甚至进入城西的山岭,直到一处视野极佳的峰顶才停止。
“前辈请看。”
“好美的风景,难怪你会在这里搭建凉亭,满山遍植花树,确实是吸引游客的好景地。”
现场确实有不少风雅之士穿梭其间,或吟诗、或对词,嬉笑之声不绝于耳。
叶飞一面和游客点头招呼,一面笑道:“前辈觉得峰下的城民正在忙什么?”
刀皇看了一眼,冷笑道:“哼,这些庸俗之辈还能干什么大事?还不是为了名利二字。”
“前辈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是为了名利在忙碌着。”
“你既然知道这些人俗不可耐,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留连不返?”
“其实这正是他们可爱的地方。”
“什么?你疯了。”
“晚辈这么说也许对前辈不敬,可是修养如前辈之深者,都免不了竞逐武魁之名,更何况他们只是平凡的小老百姓。”
这是实情,刀皇无法否认,只好冷哼不语。
“这段时间的阅历,让晚辈深深觉得人生百态的可贵,任何行业中都有难得的卓越人才,任何行业也缺一不可,如果每个人都拿起刀剑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武夫的话,必然引起社稷的不安,甚至引起内乱,结果将比外寇扰境为祸更糟,前辈总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形吧?”
刀皇静静的听着,没有作回应。
“上自朝廷下至百姓,每个人都在尽自己的本分,正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最佳写照。如果他们不事生产的话,社稷不会安定,国家不会有发展,我们的后代子孙又有什么希望可言呢?”
刀皇长叹一声,道:“你长大了。这话在三年前你绝对讲不出来,否则南宫世家一役,你也不会被老夫的强诃夺理所折服了。”
叶飞叹息道:“不错,这三年来的历练,晚辈确实获益良多。”
刀皇轻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可以更放心的说出此行的目的了。”
“前辈难道不能解除决斗之约吗?晚辈现在在朝为官,按照皇律是不准私斗的。”
“别再提这件事了,就算你可以决斗,老夫目前的身分也不宜再动刀剑。”
“咦!这是为何?”
“托你之福,老夫的身分得以变为国公之尊。”
“哎呀!那真是恭喜前……咦!难道是……”
“不错!芳儿目前已是皇后的身分了。”
叶飞脸色一变,道:“前辈上次所说芳妹已嫁人,难道对象是……”
“不错,那人正是当今皇上。”
“原来……可是怎会……”
“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你就不必再追问了,还是老夫找你的事要紧。”
“是不是芳妹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能问这句话,总算不枉芳儿对你的一片真情,老夫很感欣慰。你可知道芳儿为什么肯答应嫁给当时还是皇子身分的皇上吗?”
“前辈请明说吧,晚辈都快急死了。”
“因为当时芳儿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在得知你生死未卜的消息后,为了你的孩子着想,才忍痛嫁给太子,如今孩子都有三岁大了。”
“原来大太子竟是我的孩子,这……”
“可是三年来,芳儿一直没有再传出喜讯,让皇上起了疑心。”
叶飞大吃一惊,道:“怎会这样?难道皇上他不能……”
“老夫也是这么怀疑,幸好皇上羞于启齿请御医问诊,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怎么办?这事也不能拖太久。”
“正是如此。最近皇上又纳了两名妃子,其中之一便是南宫春秋的女儿,所以最迟再过一年,如果两女未传喜讯,大太子的身分也将东窗事发。”
叶飞心中一惊的忖道:“难道南宫玉燕也被选为妃子了?”
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来,连忙追问道:“前辈可有良策?”
“办法是有,就怕你不敢做。”
“前辈说说看,只要是晚辈所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
“很好,老夫要你设法回京,找机会在她们身上播种,只要她们怀了孕,必能消去皇上的疑虑。”
“这……怎么可以……”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叶飞思量良久,只好无奈的叹息道:“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其他方法了。”
“这不就得了,何况这件事情对你我双方都有利,所以你务必小心行事。”
“好吧,近期之内我立刻安排此事。”
“嗯,除了这件事外,老夫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诚实相告。”
“前辈请说。”
“老夫曾经仔细调查过吴仁这个人,种种迹象都指向你,你老实说,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你?”
叶飞轻叹道:“不错,正是晚辈。”
刀皇满意的点头道:“很好,你总算够诚实。这件事情老夫就不再找你算帐,不过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才行。”
叶飞心中有愧,道:“晚辈愿意接受惩罚。”
“好,这可是你说的,老夫要你迎娶两女过门。”
“什么?前辈是说……”
“这对你来说也许很残酷。因为云儿不但是你杀父仇人之女,而且名义上又是二帮主的媳妇,你心里必然难以接受她。可是你可曾想到她的妹妹竟为你生下儿子,我们两家的恩怨就像两面开锋的剑一样,无论怎么使剑,两方都将深受其害,难道你不想早点了结这段纠缠不休的仇恨吗?”
叶飞沉吟一阵,叹道:“多谢前辈的教诲,晚辈知道怎么做了,只是云妹是东方前辈的媳妇,这有点……”
“这一点你放心,东方兄连唯一掌珠都要嫁给你了,哪会计较多送一个媳妇给你,更何况云儿并没有替东方家生过一儿半女,倒是仇家之女慕容慧已经为他生下宝贝孙女。所以老夫说过,咱们双方的恩怨早就难分难解了。”
“确实如此,不知前辈准备如何解套?”
“关于这一点,可能要由你出面帮我们调解了。”
“晚辈是非常乐于帮这个忙,只是怕晚辈人微言轻,无法说服他们。”
“你只要尽力就行,除了赔命之外,其他的任何条件都可以商量。反正江湖仇杀在所难免,老夫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相信他们也应该心里有数。”
“好吧,晚辈将尽力促成双方的和解。”
“嗯,有什么消息的话,你可以透过天雷门的任何分舵传讯给老夫。”
不久,刀皇在叶飞的恭送下离开了。
过了没几天,京城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皇帝忽然静极思动,率领皇亲微服出巡,目的是巡视灾区重建的成果,顺便一游江南的美好风光。
叶飞得知消息之后,一面请五大门派沿途暗中保护外,一面加派人手进行环境美化清洁的工作,此外并无多余的大动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所以城民依然毫不知情的正常作息。
这一天,突见回京报讯的于档头匆匆赶来,道:“启禀大人,皇上已到城外十里亭,请大人准备迎接。”
叶飞立刻快速出迎。
只见皇帝在两百多名平民装扮的侍卫保护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行来。
皇帝一见他便哈哈大笑道:“驸马辛苦了,朕实在为皇妹庆幸,她能够嫁给你,真是朕这一生中最大的安慰。”
叶飞一怔道:“驸马?这是……”
兵部尚书微笑道:“皇上已在离京之前,下旨将如云公主匹配给驸马,并赐金八百万两作为嫁妆。”
叶飞大喜,连忙叩头谢恩。
皇帝含笑道:“驸马不必多礼。皇妹自幼失踪,幸蒙驸马寻获救出魔窟,让朕悬挂多年的憾事得以获得解脱,你们结成连理,本来就是顺理成章之事,驸马何必言谢?更何况驸马助朕登基的大功,朕还不知道如何回报你呢!”
叶飞连称不敢。
皇帝又叹道:“朕如果不说出来,你根本无法体会朕的感受。皇妹失踪那一年,朕已经有五岁大了,知道母后要分娩的事,朕好奇的偷溜进去察看。结果亲眼看见宫女杀了接生婆,吓得朕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皇妹被她抱走,事后朕也不敢对任何人提起。可是朕的内心却常常受到良心的谴责,如果当时朕能勇敢的出声示警的话,皇妹也不会流落在外吃苦了。”
“皇上千万别这么自责,任何五岁大的孩童,面对血案的反应都是会害怕的,更何况皇上如果出声示警,恐怕还会招来杀身之祸,那就太不值得了。”
“驸马的话让朕安慰不少,所以将皇妹的终身幸福托付予你,请驸马代朕好好照顾皇妹。”
“臣当尽一切力量,绝不让公主再受一点苦,皇上请放心。”
“朕相信驸马一定做得到,这一路上朕所见所闻,几乎所有老百姓都在歌颂你的功迹,就连城外的这些乡镇,也是一片繁荣景象,丝毫看不出一年前还是个不毛之地的灾区,这一切全都归功于驸马的勤政爱民,皇妹有幸跟你,让朕感到非常欣慰。”
“这一点微臣更是不敢当,如果不是大家群策群力,还有皇上免赋三年的恩典,这一片荣景还不知何年何月才看得到呢!”
“好了,这件事朕心中有数,驸马不必再多说。”
行进间,只见城内各行各业生意兴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皇帝看得满心喜悦,不断点头叫好。
眼看就要到专供官员休憩用的行馆,突见路旁冲出一名妇人跪在众人面前,连连不住喊冤。
叶飞快步上前阻止侍卫的驱赶行为,道:“你有何事喊冤?为什么不到衙门申诉,却在路边拦阻贵宾去路,你这样不是太失礼了吗?”
妇人哭道:“民妇曾到衙门递状喊冤,却被衙门的官差所驱赶,使民妇投诉无门,不得已只好当街向大人投诉。”
“竟有这种事?谢总捕头,你可知道这件事?”
谢总捕头一脸惶恐的道:“启禀大人,据卑职所知,这一个月来,除了一些窃盗案之外,并无任何人至衙门投诉过。”
妇人立刻又哭又闹的叫道:“你们这些欺善怕恶的狗腿子,就会睁眼说瞎话,民妇明明被你们赶了两、三次,你们还敢否认。天呀!您睁眼看看这些欺压百姓的狗官嘴脸,您为什么还不将他们天打雷劈呢?难道‘石头包公’也是虚有其表的伪君子吗?天呀!我不相i活了……”
叶飞冷静的想了一下,便上前将她扶起,道:“这件事情本官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将状纸给本官,然后到衙门等候,本官随后立刻为你审理此案,毕竟在大街上有所不便。”
妇人料不到他会这么冷静,而且温和有礼好言相劝,怔了一下之后,向前望了一眼便点头而去。
叶飞取过状纸,立刻迅速看了一遍,向于档头交代几句,他便带人而去。
皇帝进入行馆立刻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飞淡然一笑,道:“微臣还不是很清楚,等一下应该就有眉目了。”
不久于档头快步进来。
“启禀大人,属下已经问过衙门周围的店家,他们的说法和谢总捕头一样,这一个月来并没见到有人投诉。”
叶飞淡然一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有关状纸上所叙述的事情,你调查得如何?”
“大致上相符。妇人徐氏和其夫徐坤江经营一家豆腐店,并且育有一女,倒是长得极为标致,被附近街坊邻居称为‘豆腐西施’。就在半个月之前,徐坤江因为嗜赌而负债累累,听说债王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能在三天之内还钱的话,将把徐女押走抵债。”
“这些恶贼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无视于禁赌的禁令,实在可恶。”
“大人先别生气,经过属下深入追查,发现一件事情非常奇怪。”
“你说。”
“根据邻居的说法,徐氏一家三口也是在半个月前才搬来的,属下感到不解的是,哪有人才初来乍到,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立刻找到赌场豪赌起来。由于本城严格查缉所有不法,别说是一个外人了,就连本地人想找到赌场都有困难,而他却不到三天就找到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因为赌场是他们自己开的,他根本不用找也知道地方。”
“大人是说……”
“好了,这件事情由本官来处理,你先去查债主的身分来历,切记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对方是有备而来,我们绝不能落人把柄。”
于档头答应而去。
皇帝听到这里,连忙问道:“驸马认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叶飞轻笑道:“很简单,他们是想告御状。”
皇帝一怔道:“这怎么可能?朕出巡的事并未宣扬,他们又如何得知朕的行踪呢?”
“显然宫中仍然有人泄漏了消息。”
“驸马说话可有证据,毕竟这个指控罪名不小。”
“微臣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不过有旁证可以参考而已。”
“你说。”
“第一、徐氏说她曾经到衙门申诉过三次,事实证明她说谎,目的是要在皇上面前哭诉,以便让微臣难堪,甚至使皇上对微臣不满。第二,半个月前他们才搬来,时间上正好与皇上出巡相吻合,更证明他们想利用皇上的企图。第三……”
“好了,有这两点就够了。”
皇帝脸色难看的道:“究竟是哪个该死的奴才,竟敢不顾朕的安危,将朕的行踪泄漏出去。”
“依微臣的看法,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打击微臣而已,绝不会有危害皇上之意。”
“那他们更该死,朕最痛恨的就是派系斗争,不但无助于朝政的推动,反而有动摇国本的潜在危机,历代以来多不胜举,朕绝对要严办到底。”
接着又道:“驸马尽快查明事情真相,一日不水落石出的话,朕也一日不离开此地。”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知道皇上已经决心趁机整顿朝纲,对于朝政长久以来受制于派系的利益冲突,以至于成效不彰,作业有如牛步,官僚作风令人气结,一直是人民所诟病的话题。
皇帝本身就是宫廷斗争的受害和受益者,他自然感受良多,因而深恶痛绝。
自从他继承帝位以来,虽然掌握大半实权,但是派系的干扰,对他仍是一大隐忧。
兵部尚书得知内情,立刻建议他出宫散心,顺便找叶飞协商寻求奥援。
因此促成皇帚这次的出巡。
当天午夜时分,兵部尚书等皇帝就寝之后,立刻将内情告诉叶飞。
叶飞沉吟一阵之后,便笑了一笑道:“没问题。”
这句话一说完,他便出门而去了。
一直到未时之初,当他乍一进门,立见榻上幔幕低垂,幕后隐约可见躺着一人。
“是谁?”
幔幕应声一掀,赫见依旧明媚动人的雷艳芳倩笑道:“意外吧。”
叶飞神色一喜道:“芳妹,真的是你……哦,不,微臣应该称你为皇后娘娘才对。”
雷艳芳脸色黯然道:“爷爷已经告诉你了。”
“是的。”
“既然如此,你还叫我娘娘,难道是故意要气我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突然一掀锦被,现出迷人胴体,喘呼呼的紧抱住他,道:“飞哥,我想死你了,快点给我,我们一面做一面谈。”
叶飞已有一年多的时间不知肉味了,立刻被她勾起无边欲火,双手在她的胴体上不停游移着,饥渴的摸索着。
不久,她已主动的蓬门大开。
“喔……”
她忍不住呻吟一声,立刻扭动着圆臀套弄起来。
“还是飞哥的最棒,皇上的龙根不但小而且短,没几下功夫就交差了事,害我每一次都难过得要死,如果不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早就想一死寻求解脱了。”
“你千万别作傻事,以后我会找机会多陪你的。”
“喔,好飞哥,我爱你。”
她忽像欲求不满的深闺怨妇一般,疯狂的扭动着蛇腰,紧紧的缠着叶飞不停的需索。
叶飞也来者不拒,兴奋承受美人的柔情,使尽全力出击,直教她连连浪吟不停。
最后她终于呻吟不断地四肢摊开,全身酥软的向他求饶。
叶飞才送出了“传家之宝”。
“依我看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不如到西厢房去找南宫玉燕,至于兰花娘娘你最好别动她。”
“哦!为什么?”
“我曾经在无意中发现她和海公公交头接耳,来历似乎很可疑。”
“有这种事?那我们以后幽会岂不是很不方便?”
“正是如此。所以你别在她身上浪费精力,等一年后她未生育的话,就会失宠无法再威胁咱们了。”
“好,我听你的话。”
“我已经和燕妹开诚布公过,你可以放心去找她。”
叶飞立刻穿上衣服,向西厢房而去。
尽管玉燕娘娘的武功不弱,仍然无法察觉叶飞的行踪,让叶飞轻而易举的侵入香闺。
只见玉燕娘娘依然俏丽如昔,睡得正香甜呢。
叶飞迅速捣住她的嘴巴,道:“燕妹,是我,叶飞。”
玉燕娘娘一惊而醒,待认出他的身分后,立刻一脸喜悦的将他紧紧抱住。
“飞哥,你是不是曾经化装成女子模样,进入皇宫练功的那个人。”
“咦!你怎么知道?”
“小妹真是太高兴了,你真的是占去小妹身子的第一个男人,疯丐老前辈来告诉我的时候,小妹还半信半疑呢!”
“很抱歉,当时我没有想起你的身分,以至于没将你一起救出。”
“算了,这一切都是命。更何况今天能再见到你,并且为你孕育下一代,小妹已经心满意足了。”
叶飞一听,对她更是怜惜,他立刻搂着滚烫又健美的胴体,直闯“玉门关”。
“唔,怎么会这么紧呢?”
玉燕娘娘羞红着娇靥,暗拧了他一把,道:“皇上的龙根才不像你那么粗大,简直就是一根降魔杵一样。你可知道人家经过初夜之后,足足休养了三天才能下床,都怪你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叶飞知道那是采补之后的必然现象,连忙轻轻的抽送起来。
玉燕娘娘就像偷情的少女一样,羞怯的玩着。
一波又一波,潮来又潮往。
她终于香汗淋漓频频呻吟不已。
叶飞立刻卯足全劲冲刺,那根“金箍棒”不断在“盘丝洞”进进出出,只见淫液四溅,一下子便溅湿了被褥。
最后,她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飞哥……够了……你千万……别把我搞……昏,我还要……善后……快……快给我……”
叶飞又抽了几下才送入“传家之宝”。
此后的两三天,叶飞一面调查案子,一面轮流在两女之间夜夜春宵。
第四天,于档头终于查出债主的来历了。
“启禀大人,徐氏口中的债主叫姜松年,表面上是金氏钱庄的东主,其实是‘老人会’的成员之一。”
“这老人会是怎么样的组织?”
“参加老人会的资格,必须是商贾巨富或官方名流才可以加入,目前主要的成员以盐、米二商为主,会主每三年选举一次,现在是扬州盐商贾思道担任本任会主。”
“看来这件案子很不单纯,而且老人会的成员复杂,我们有必要进一步深入调查。”
“大人所言极是,属下已经派于发等人严密监视徐、姜二人的行动,相信近日内必有所获。”
“恐怕效果有限,依我看你还是假扮成我的身分,留在这里陪皇上,这样我才能脱身亲自调查贾思道。”
“属下明白了,大人是要用金蝉脱壳之计,转移他们的注意是吗?”
“不错,你在这里除了注意皇上的安全外,还要调查老人会在本城所投资的行当,再请丐帮协助调查,以免你们的身分曝光而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
当天深夜,叶飞又使劲让两女欲仙欲死,并告诉她们欲离城办案的事,才趁夜飞赶至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