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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豔娃飛媚目 好漢花叢眠

    日月山莊的大門四周,警衛依然戒嚴。文田英、眉壽、石舉、任可及大豹、小豹日月壇主領著十幾名壇下弟子,其中也有受傷的,一夥人垂頭喪氣魚貫進入山莊。

    文邱坐在日月凳上,其餘使者、護法坐兩旁。文邱一見文田英等人的模樣,已知一二。

    文邱道:“田英,玉龜如今在誰手裡?”文田英道:“爹怎麼知道玉龜已出現?”

    文邱道:“不準先回來一步,大略情況已對我說過。”

    文田英道:“不準為什麼先回莊?難怪在最後緊要關頭,不準的羽毛箭突然消失了廣文邱道:“這不能怪不準,不準的鐵弓被葉陽子砍斷,所以無法支援你們!”

    文田英道:“原來是這樣,又是葉陽子這小子!”

    石舉道:“莊主,屬下等無能,請莊主原諒。”

    文邱笑道:“本莊主原奉就沒打算要搶回玉龜,只是希望你們的參與,能逼出玉龜就可以,如今玉龜己出,本主高興都來不及,怎會怪罪你們?”

    任可道:“莊主說的對如果莊主此次親自統領莊內務使者護法,今日玉龜必然為莊主所得。”

    石舉道:“莊主要是知道今日玉龜會出現,是否會親自出莊指揮我們?”

    文田英道:“萬一葉陽子再插手,爹如何處理他?”文邱道:“葉陽子確實也真麻煩。”升元道:“莊主,讓屬下去料理他如何?”文邱道:“再說吧,你有你的事要辦,關於葉陽子的事,我得好好想一下。”文田英道:“玉龜既出,該找尋金虎了!”文邱道:“金虎在何處,只有油伯魯長水知道,這件事就:麻煩小升你去打聽消息,最好能請油伯和我們合作!”

    升元道:“屬下會辦好這件事。”文邱道:“小升,這件事也不必急,凡事要慢慢來,我最怕你急,一個用劍高手怎可急性?”

    在眾人交談中,山莊右側林中,有數人擠在一棵大樹下小聲私語,這夥人正是穀雨等人,他們一路跟在文田英等人後面,追至山莊來,即躲入林中。穀雨道:“如今我們人手不夠,只好用突擊方式,打了就:跑。”毛曲先道:“就像白笛打了我們就跑一樣。”穀雨道:“小毛,不要老是提白笛,他是本掌櫃手下敗將!”毛曲先道:“不是掌櫃的敗將,是小公主殺死白笛的。”穀雨道:“真羅嗦,什麼事都分那麼清楚,待會我們下手必須比白笛更快更恨。”

    毛曲先道:“我們以後對付日月山莊都要學白笛這一招是不是!”

    穀雨不理會毛曲先的話,繼續道:“崔放生與白召,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毛曲先道:“掌櫃的叫他們去辦什麼事?”穀雨道:“白笛只會殺了人就不管了,本掌櫃殺人卻會處理善後。”

    毛曲先道:“掌櫃的就是吩咐他們去辦理善後的事嗎?”

    驀地,林中人影一閃,二條人影飄至穀雨這方來。

    穀雨道:“回來了,我們也可以開始行動了。”

    這二條人影確是白召與崔放生。崔放生輕步走到穀雨峰旁道:“掌櫃的,事情辦好了!”

    穀雨道:“很好,差不多多久會到。”

    崔放生道:“大概再一刻就到了。”

    穀雨道:“小毛,霹靂彈交給我。”

    毛貢先由懷中取出一顆霹靂彈交給穀雨。

    穀雨道:“只有一粒實在太少了,如果來個幾十粒,本掌櫃一定要炸平日月山莊!”

    毛曲先道:“下回我若碰到小葉陽時,再向他拿,看還有沒有。”

    穀雨道:“以前叫葉陽子,後來改叫葉陽大俠,現在愈叫愈親熱改成小葉陽。”

    毛曲先道:“好朋友有好朋友的叫法。”

    穀雨道:“小毛,你現在跟葉陽子的交情如何?”

    毛曲先笑道:“我們是好朋友是知已。”

    穀雨道:“如果本掌櫃叫你去殺葉陽子,你會不會抗命?”

    毛曲先道:“我當然抗命,掌櫃的這就不對了,明明知道我是小葉陽的朋友,卻叫我去殺小葉陽,不過掌櫃的也不會這樣做的,我根本不可能戰勝小葉陽的。”

    穀雨道:“如果葉陽子要殺我們,那怎麼辦?”

    毛曲先道:“小葉陽不會隨便殺人,只要你們不要去惹他,小葉陽根本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穀雨道:“假設小葉陽真的要殺我們呢?”

    毛曲先道:“小葉陽殺死掌櫃的你們這些人,他不會殺我的。”

    穀雨道:“因為你是他的好朋友。”

    毛曲先道:“那是當然的,只要是小葉陽的朋友,小葉陽只會幫助他救他而己,不可能會殺朋友的,就象小葉陽救了小公主一樣,反而還保護小公主,小葉陽的為人和掌櫃的是不一樣的!”

    穀雨一時無語,眾人也微笑不己,小毛說的話都是事實,一想到為人的問題,眾人更是想哈哈大笑。穀雨接著又道:“如果本掌櫃快被葉陽子殺死之際,你會不會救本掌櫃?”

    毛曲先道:“救,當然要救掌櫃的,掌櫃的是我小毛的主人啊!”’穀雨道:“但是這樣一來,你不是得罪了葉陽子。葉陽子反而會殺你的。”毛曲先道:“小葉陽不會殺我,他會看我小毛的面子,放了掌櫃的!”穀雨道:“那這樣不是為難了葉陽子。”毛曲先道:“是啊!我也會難過感到抱歉,所以掌櫃的只要經常聽我的話,我想就不會發生這些難做人的事情。”穀雨道:“本掌櫃要聽你的話?”

    毛曲先道:“掌櫃的別誤會,我是說忠言的話!”

    眾人聽的暗笑不已,覺得小毛這個人說話很實在,對穀雨還蠻盡忠,對葉陽子也很信任。

    穀雨道:“適才本掌櫃已查過日月山莊四周的衛士,著的到的共有二十二名,大門外站二名,門內兩旁八名,左右兩旁及後院,各站四名,後院四名由師弟士蟲及石小燕負責,左邊四名由二狼負責,右邊四名由白召小毛負責,大門由本掌櫃與崔放生負責。”

    毛曲先道:“掌櫃的,我們是一起行動,還是各自行動。”

    穀雨道:“一起行動,待會本掌櫃把霹靂彈擲出時,你們便由三方林中殺出,殺死衛土後,不必互相接應,馬上離開日月山莊!”

    毛曲先道:“那我們在哪裡集合?”

    穀雨道:“回到金殿集合。”

    毛曲先道:“金殿已經完蛋,還要回去住啊!”

    穀雨道:“只是暫時集合地點,等集合後,我們馬上趕去與四痴會合。”

    毛曲先道:“四痴也要來參戰了嗎?”

    穀雨道:“是的,本掌櫃已經飛鴿傳信給四痴,一旦接到,會到指定地點與我們會合!”

    毛曲先道:“那要多久時間才到?”

    穀雨道:“可能要一段時間,目前四痴還未接到信息。”

    崔放生道:“掌櫃的開始行動吧,時間差不多了!”

    穀雨道:“你們先到預定方位,等本掌櫃的號令。”

    於是眾人紛紛交躲林中谷雨分配的地方去,只有崔放生和穀雨留在靠山莊大門這方右林中。

    崔放生道:“掌櫃的,可以行動了!”

    穀雨點點頭一聲走吧,穀雨領先掠出林外,衝向大門,大門衛士見人影一閃驚道:“有刺客……”

    話剛畢,穀雨手中長劍,如電迅般的七命絕劍法揮出i二名衛土慘叫數聲,倒地身亡。

    同一時間,穀雨劍入鞘,手中霹靂彈往莊內丟去,崔放生鐵扇脫手擊向門內八名衛土。

    “轟”一聲爆炸如雷響聲,整座日月山莊微震,狂風由山莊內的窗門奪出,左右二林大樹搖擺,枝葉嘩嘩作響,緊接著山莊四周慘叫聲四起,衛士紛紛鮮血淋漓倒地,這當然是隱藏在四周毛曲先等人的傑作。

    崔放生鐵扇飛旋劃破一名衛士的咽喉,一名衛士的肚皮,穀雨丟出霹靂彈後,在狂風吹襲中,依然露出滿面殺機,手中長劍不斷施展七命絕劍法,刺向六名衛士,門內衛士見門外衛土被刺後,紛紛奪出門外之際,因爆炸聲響,慌了手腳,穀雨、崔放生輕而易舉幹掉八名衛土。

    一切就在慘叫聲與爆炸聲中結束,山莊又恢復平靜,穀雨等人已不見蹤影。

    遠處傳來穀雨朗笑聲道:“文邱,你燒燬本掌櫃金殿,本掌櫃會加倍償還給你,今日只是小小警告而已,哈……哈……”小心你的狗命……”

    日月山莊廳內,人倒椅翻,慘不忍睹,當門外衛士喊刺客聲時,文邱坐在日月凳上,正對著大門外,已知有變,剛要下令時,一顆霹靂彈已由門外射了進採。文邱一聲:“快閃!”首先躍身翻滾至右側,眾人見狀,不知發生何事,慌亂中也跟著趴地,事實上除了文邱躲過,其餘人還是慢了一步,霹靂彈撞中日月凳右方算起第四把錦凳,隨即爆炸開來。

    幸好霹靂彈本來是設計對付毒鷹,爆震威力是很強勁猛烈,但殺傷力就不怎麼夠威力。如果一次丟進三粒霹靂彈,那威力就非同小可,整座山莊必然會塌下來,不過僅一顆霹靂彈已造成廳內許多人畫目全非,衣衫破碎。

    任可、大小兩豹,正好站在右方,被炸的不但衣衫破碎,身軀多處有皮肉之傷,重者鮮血直流,傷口處就像被火燒焦般。

    眉壽與眉陽被爆炸震力擊飛撞至牆角,幸好無傷,只虛驚一場,眾人拍一拍身上灰塵,看一看衣衫的破洞,不禁搖頭不已,文田英走到文邱身旁道:“爹,受傷了沒?”

    文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眼卻露出一股讓人發寒驚懼的眼神。

    文邱冷道:“穀雨一好一好一”

    這時偽駝子杜洩由廳內右側門走進,並領著二十餘名月壇弟子匆匆人廳。

    偽駝子見狀急道:“莊主,是怎麼回事?”

    文邱道:“先派人把大廳整理一下,順便到外面看有什麼辦法?”

    偽駝於立即派人把翻倒的錦凳重新排好,整理一下爆炸穢物,自己迅速躍出廳外。

    不久,偽駝了回廳稟道:“莊主,外面的日壇衛士都已經斃命了。”

    文邱臉上不自然的表情,皮肉已有點抽動著,雙眼似平射出二道冰冷的殺氣。

    文邱道:“我知道,衛士重新排班,由日月壇主先下去安排!”

    大小兩豹一聲:“是!”隨即離開廳內。”

    日旗總護法羅中拍一下肩膀灰塵道:“莊主,看來我們必須先除掉穀雨這批人!”

    文邱坐回日月凳道:“是該先除去穀雨,不然往後還會有類似的事件發生!”

    月旗總護法非農人道:“穀雨現在已無家可歸,我們必須先找到他的行蹤。”

    文邱道:“白笛殺盡了所有衛士,我們又燒了金殿,穀雨必然會報此仇,但憑他目前的力量,是不足和本莊抗衡,所以他一定會再招集人馬,來攻擊本莊。”。文邱道:“首先他會調回心復四痴!”

    文田英道:“四痴是誰?”

    文邱道:“四痴一直留在穀雨的妻子身邊保護她!”

    非農人道:“莊主,既然穀雨要調回四痴,我們就先除掉四痴!”

    文田英道:“四痴的動力如何?”

    文邱道:“不知道,不過四痴既是奉命保護他的妻子,當然是一流高手。”

    文田英道:“穀雨為何要四痴保護他的妻子?”

    文邱道:“穀雨的妻子,在二十年前是天下第一美女白飛天,穀雨深愛著白飛天,深怕她的安危,於是派四痴保護她。”

    羅中道:”莊主,事到如今—一”

    文邱截口道:“本主明白你的意思,即刻振人追查穀雨與四痴的行蹤,小升查油伯的動向。”

    文田英道:“關於葉陽子的事,爹有何打算?”

    文田英道:“我自會處理,葉陽子是個重要關鍵,如果穀雨與葉陽子合作,以屈門生作交換條件,事情就有點棘手。”

    文田英道:“爹是怕穀雨交出屈門生,要求葉陽子對付我們?”

    文邱道:”這只是猜想,葉陽子應該不會答應的。”

    突然莊外通往門口大道路,百尺處,傳來一陣陣喪家接棺的樂聲,不久樂聲愈響愈大,因為十餘名樂師已來到日月山莊大門外,樂師後面共有八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分成二組,一組四人各站前後四方,肩上抬著一具棺木,二組左右二方抬著二具棺木。樂師吹的更起勁,不過一點淒涼感覺都沒有。

    重新排班守大門的衛士,趕緊走上前喝道:“你們幹什麼的。”

    樂聲太大聲,根本沒有人聽見衛土在喊什麼?左邊這名衛土,也走上前向右邊這名衛士大聲道:“阿士,大概是莊主請他們來的,棺木可能是要裝死去的弟兄吧!”

    阿土道:“奇怪,過去我在別的門派擔任衛士,有人死去只不過派人埋掉而已,怎沒見過還有這麼隆重喪禮,用棺木葬死去的弟兄。”

    另一衛士道:“大概是我們莊主為人不同,善待屬下,見弟兄死去感念弟兄忠誠,所以才訂棺埋葬死去的弟兄。”

    這時鐵頭年富由廳內衝出大門外,見樂團及棺木的情形,大喝一聲道:“再吹打死你們!”

    年富如雷吼聲喝止樂聲,樂手停止吹奏,抬棺木壯漢也卸卞棺木放在大道路上。

    年富道:“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家死人,你們跑到我們這裡來幹什麼?”

    阿土道:“稟月使者,他們是喪禮樂隊,及迭棺木來的。“年富道:“棺木是死人用的,抬到我們莊來幹什麼?”

    阿土道:“我們莊內是有死人啊,適才不是死了—些弟兄嗎?”

    年富道:“是誰叫他們來的?”

    阿土道:“大概是莊主請他們來的,這棺木是用來裝死去的弟兄吧!”

    年富一楞,隨又問道:“你們哪個是負責人?”

    一名吹喇叭手的中年人道:“我是樂團的老闆叫遊東,外號阿不拉。”

    年富道:“是誰叫你們來的?”

    遊存道:“是一位自稱文邱的人,說他家死很多人,叫我們行抬二具棺木來。”

    年富皺眉道:“莊主怎會跑去訂棺太?”

    遊存道:“不會錯的,他還說他是日月山莊的莊主,我問他死那麼多人,為何只要二具棺木而已。”

    年富問道:“那莊主怎麼說?”

    遊存道:“他說先來二口,到底死多少人也不知,等查後再多訂幾口!”年富疑道:“真有這回事?”

    遊存道:“當然是真的,我們這些人總不會沒事抬著棺木逛街吧,這會很累的。”

    年富無語,摸著鐵頭,似乎想不透其中某一種道理。

    驀地,馬蹄聲響,並挾帶著哭聲,由山莊大道傳至山莊大門前。

    阿土、年富往大道望去,不遠處有—輛無頂篷的馬車,車內坐了一些人,馬車前掛了一個大牌子,牌面寫著四個大字:“五子哭墓。”

    哭聲愈來愈響,馬蹄聲由快變緩慢,馬車已至大門口,哭聲震天,車內跑著五人,一名婦人,一名中年人、二名少女、一名青年人,五人皆披麻戴孝,一身孝般,一聲聲的哀嚎,使得日月山莊真有在辦喪事那回事,日月山莊本有的雄壯、威武之勢,一時之間消失無存。

    阿土向另一名衛土道:“莊主真是有心人,大概是怕沒有人哭的出來,所以才請洛陽五子哭墓孝子團來助陣,以表心意!”

    五子哭的非常激動,尤其是婦人哭的雙拳擊馬車板木,哭道:“文”……”邱一我子一嗚嗚——你死的好慘——文邱——你放娘一人自己去,叫娘以後怎麼辦……嗚……嗚……

    我怎麼那麼歹命一嗚鳴……”

    啊土又向另一衛士道:“阿丁,奇怪這五子哭的那麼傷心什麼一滴眼淚也沒有?”

    阿丁道:“他們的眼淚不是隨便能掉下來的。”

    阿士道:“那這種哭法,一點感情也沒有啊!”

    阿丁道:“孝子團的哭墓,本來就是一種職業,目的在賺錢,還真的哭出眼淚來,不過,團裡有規定,喪家如需要孝子哭出淚來,每一人費用多加三兩。”

    阿土道:“三兩不多嘛,伐得來,至少也比較像一點。”

    阿丁道:“其實很貴,所謂多加三兩,是每哭出眼淚一分鐘,就加三兩,也就是說,哭了十分鐘,喪家就必須多付眼淚錢三十兩。”

    阿土道:“喔!這麼貴啊、眼淚這麼值錢響!”

    阿丁道:“上回有一家喪父,也請五子來哭,喪家要求哭出眼淚,竟然五子哭出了三百多兩銀子來。”

    阿土道:“哇,這麼好賺,怎麼哭那麼久,喪家的兒子真有孝心。”

    阿丁道:“不是有孝心,是忘了阻止五子哭下去,結果哭了約一個時辰,喪家一下子也付不出三百多兩,只能付出一百五十多兩,五子只好收一百多兩,其餘就當做贈送的方法,把一半眼淚錢贊助喪家。”

    阿土道:“這麼說,要求五子哭出眼淚,還得計算時間,阻止五子哭下去。”

    阿丁道:“是的,所以喪家必須要先預算多少經費,用來哭多少時間,免得五子哭完沒錢可拿。”

    婦人依然哭的最內,捶胸擊腑,哭道:“文邱啊——文邱——你死的好慘啊一叫你不要做歹子你偏不聽——鳴——嗚——以後叫娘怎麼辦,嗚——鳴”

    年富適才就是在仔細聽婦人在哭誰,這回聽清楚婦人怎麼在哭文邱莊主的名字,不禁喝道:“停,不準再哭了。”

    哭聲被吼聲喝停。

    婦人道:“先生,你不准我們哭,那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年富道:“是誰叫你們來這裡亂哭——頓?”

    婦人道:“什麼亂哭,你說話客氣一點,我們是經過訓練的,我們洛陽五子哭墓是享有知名度的,我們團下的弟子都已經到哭笑自如的境界。”

    年富怒道:“我不是問你們哭功多深,我是問你,是誰叫你們來的?”

    婦人道:“是—名中年人說他的兒子文邱死了,耍我們趕來這裡哭。”

    這時文邱等人已走出大門。

    阿士阿丁一聲莊主,趕緊回到原位站崗去。

    文邱道:“年使者,這是怎麼回事?”

    年富道:“適才莊主叫屬下到外面,看誰在吹喪樂,屬下一到莊外就已見著樂團及棺材,接著,又來了五子哭墓孝子團,經過屬下問後,樂團及棺木這方,他們說是莊主請來的,五子哭墓這些人是……是……”

    年富說到此,抬頭望了文邱一眼,不敢接下去說,似在請示文邱的意見。

    文邱道:“說下去。”

    年富道:“這婦人說有人請他們米莊哭……”

    文邱道:“哭誰呢?”

    年富只好道:“哭莊主!”

    文邱身軀微微顫動道:“是誰叫他們來的?”

    年富急問婦人道:“叫你們來的是怎樣的人?”

    婦人道:“這個叫什麼我是不大清楚,不過他腰間插著一把鐵扇。”

    文田英道:“爹,是崔放生!”

    文邱仰天撕心裂肺大吼一聲:“穀雨,我與你誓不兩立……”

    文邱吼畢,憤怒反身急步入莊去,眾人跟著追去。

    文田英留在原地道:“你們可以走了!”

    遊存楞道:“你們家沒死人啊?”

    文田英想發怒說你們家才死人,忽然想到適才山莊真的死了二十幾名弟兄,真的是我們家有死人,只好忍了下來。

    年富怒道:“還不快走,難道要我打你們出去。”

    婦人道:“你們怎麼這麼不講理,我們是生意人,從遠方而來,也哭了這麼久,錢沒給就想趕我們走。”

    文田英無奈道:“好吧,多少錢快說,拿了錢就趕快給我滾!”

    婦人道:“我們—人五兩,五個人二十五兩。”

    遊有道:“我們樂團四十兩,抬棺木工錢一具五十兩,二具一百兩,共一百四十兩。”

    文田英道:“阿土。”

    阿土趕緊跑過去道:“少莊主什麼事?”

    文田英道:“你去向杜決管拿一百六十五銀兩銀子給他們。”

    阿土道:“其實一百六十兩就夠了。”

    文田英道:“為什麼?”

    阿土道:“五子哭墓這五人其中那個年輕人,剛才根本就沒有哭,只有頭低低的而已,所以不必付他的錢,付另外四個就可以。”

    婦人叫道:“你懂什麼,哭有好幾種方法,他這種哭法是最難過的一種,頭低表示痛心,而且脖子最容易酸,照理說像他這種孝子,應該多五兩才對!”

    阿土道:“我看不是吧,他一定是新人,剛到你們孝子團不久吧!”

    婦人道:“別亂講,他是我們團內的老鳥。”

    文田莢道:“好了,吵什麼,阿土,快去拿!”

    阿土人廳不久,廳內傳出文邱的怒吼聲道:“拿了錢,叫他們馬上滾,日月壇主派人到大馬路口站崗,不準任何人進一,通通給我趕出去。”

    不一會兒,阿土神色匆忙,跑出大門,雙手捧著銀兩。

    文田英道:“莊主又為什麼生大氣?”

    阿土道:“我向杜總管要銀兩,不小心被莊主聽到,莊主問什麼事,屬下就把這件李告訴莊主。”

    文田英道:“我知道了,你把銀兩分給他們,叫他們趕快離開!”

    文田英話畢,與年富入莊去。這時大小兩豹領著十餘名弟兄,由山莊外面右側走出,往正門大道走去。

    職權土把銀兩發給樂團與五子哭墓後,即叫他們快離開。

    阿土小聲問阿丁道:”莊主也真不會做人,既然有人都抬棺木來了,不如就留下棺木埋葬死去的弟兄,這樣不是做人作的很漂亮!”

    阿丁道:“也許莊主是認為只有二具不公平,所以才退回棺木,員主要是被穀雨搞的太沒面子吧,如果不是穀雨搞的鬼,莊主就可能會做個順水人情收了棺木。”

    大小兩豹在阿土阿丁二人小聲私語中已到來通往大道的叉口,大小兩豹壇主,隨即吩咐眾人把守,不準任何人通過,樂團與五子哭墓取得銀兩後,不再哭泣,也沒有奏樂,離開了日月山莊。文邱幸好派人在人莊叉口處守著,不然還真會把文邱氣死,當五子哭墓離開不久後,就有一批批人要人莊去,有道土、有和尚、有辦喪事桌席的,凡有關喪家要準備的人、事、物,幾手都有派人來日月山莊,皆被大小豹封回去,穀雨這一招實在比殺人還要絕!靈奮打哈欠,懶詳洋道:“小兄弟,在惠賢門又待了一天,沒事幹也真累。”

    老益道:“刁奎這小子到現在還沒傳回任何一點消息!””十陽子道:“刁奎再慢幾天,即使打到屈門大哥被藏於何處,我們去了也找不到人的。”

    龍婷婷道:“這是為什麼?”

    葉陽子道:“穀雨已無家可歸,玉龜又失去,金殿也被燒了,必然會去找四痴增加力量,找日月山莊的人報燒燬之仇!”

    靈奮道:“所以穀雨若先與四痴聯絡上,當然會—並帶走屈門生,如此救屈門生又得大費周折!”

    谷雲道:“不過這樣也好啊!我們可以不必去找我娘,爹自會帶我娘來中原!”

    老益笑道:“不只你娘,還有屈門生,”

    葉陽子道:“這種結果不見得好。”

    谷雲道:“怎會不好?我能夠見到我娘啊!”

    靈奮道:“你是會見到你娘,我們卻很難救屈門生。”

    谷雲道:“放心好了,我會叫我娘放了屈門生。”

    老益道:“放心好了,我會叫我娘放了屈門生,”

    老益道:“結果你娘被你爹打死。”

    谷雲道:“你錯了,我爹最怕我娘,如果娘放了屈門生爹也不敢吭一聲。”

    老益笑道:”是會這種結果嗎?”

    谷雲道:“一定是這樣,葉陽大哥你相信嗎?”

    靈奮道:“奇怪,怎麼那麼多人都喜歡問小兄弟相信嗎?好像小兄弟相信的話,事情的結果,就一定會如此似的。”

    老益笑道:“這就是小兄弟給人的信任度,以及小兄弟的智慧能替他們肯定自己的想法。”

    葉陽子道:“雲兒,我相信,—定相信,看來屈門大哥的命,只好靠你去救他了喔!”

    谷雲笑道:“我想也只有我能救屈門生的命。”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你憑什麼相信呢?”

    葉陽子道:“憑白笛這種高手,竟然死在雲兒的手裡。”

    眾人不禁微笑不已,這倒是個事實,小人物往往能做出大事來。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我想問你一件事,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一直想不通。”

    葉陽子道:“什麼事?”

    龍婷婷道:“懶人厙均真的是無所不通的人嗎?”

    葉陽子道:“是的,庫均確實無所不通,這是我的感覺,也是事實所見過無所不通的人。”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是指他已通靈能知未來與過去的事嗎?”

    葉陽子道:“厙均不僅是通靈妁人,而且也練過天耳通,天眼通,他那雙眼是陰陽眼。”

    龍婷婷道:“那天耳通又是怎麼一回事?”

    葉陽子道:“簡單的說就是有仙人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或通知對你有關的事件。”

    龍婷婷道:“如何練法?”

    葉陽子道:“庫均曾經跟我說過,有多種方法,譬如採柳樹來混煉柳靈兄耳報法,其中有一種我記得比較清楚,叫九夭玄女耳報法,學這種法的人,必須以新年初一的五更天,在天色未明的時候,等到東方日出的日光微微透出於大地時,面向東方,正存誠意呼三口氣,再吸三口氣,右手結劍訣,左手結雷印,接著念追神咒三遍,燒追神符三遍,坐在淨室裡面,要聽不到雞犬的聲音,而且婦人不可接近。”

    葉陽子話鋒一頓。

    龍婷婷問道:“為什麼耍聽不到雞犬聲,及婦人不可接近?”

    葉陽子道:“如果聽到了雞犬的聲音,或是有婦人接近在三尺以內,則所修的法力須重來,但在淨室之中要有一隻雲前飛揭往來,加以應驗而後再念一次追神咒,再燒一次追神符,第二天卻是要念鳴耳咒,要燒嗚耳符,一直要修練到耳朵可以聽見蜜蜂的聲音。”

    龍婷婷道:“這樣就天耳通了。”

    葉陽子道:“還沒,到了這個階段,修練已經成功了一半,而後地三天,再念開喉咒,再燒開喉符,此時應該可以聽見雲鶴就像仙人一樣的說話,聲音極為好聽,而在這個時候要立刻問仙人的姓名,及和這位仙人定交,再送仙人回去;從此以後只要念神咒,再燒追神符,仙人則乘雲鶴降壇,而後可以將我們不知的事請教仙人。”

    龍婷婷道:“什麼樣的人才可以具天耳通?”

    葉陽子道:“一般而言修練此法要看修練者其和天仙之間的緣份,但如心地光明的人,大約要修練七七四十九天可有小成,若是心地不正,以小人之心來修的人,即使修練一輩子,也是永遠修練不成的。”

    龍婷婷道:“厙均除了會通外,那還會什麼?”

    葉陽子道:“我也不大清楚,好像天下學理樣樣精,在我的記憶中,厙均沒有不會的,如醫病、解毒、天文地理,無所不通。”

    龍婷婷道:“既然庫均是如此神奇的人,那一定有很多人會要求他辦事。”

    葉陽子道:“所以厙均才規定凡有事要求他者,必須經過比試。”

    龍婷婷道:“厙均既然無所不通,又有無人能及的神通,他更應該幫助別人才對啊!”

    葉陽子道:“厙均說,人的一生所發生的事,有些是劫數天意,不能干預,更不可以因自己能知未來曉過去,而洩天機廠龍婷婷道:“但是一定有很多人不信這一套,反而硬要挾持,威脅厙均辦事,是不是有這種事發生?”

    葉陽子道:“有!不過都沒有成功,也因此面均很少替人辦事,名聲雖響,卻沒有多少人見過厙均真本事,於是日子一久.厙均這個人成了傳奇人物而已,反而後輩的人不相信厙均的神通奇才。”

    靈奮道:“小兄弟說的很實在,在二十年前,厙均的名號就已很響亮,到了現在也只有老一輩的人才知道確實有此人。”

    龍婷婷道;“那當時為什麼要威脅挾持厙均的人,都沒有成功?”

    葉陽子道:“如果光明正大與庫均比鬥,江湖中沒幾個人能打贏厙均,庫均一身的功辦修為相當驚人,連我都不知他到達那種程度。”

    谷雲楞道:“厙均真的有這麼厲害?”

    葉陽子道:“相信我的話的人,將來碰到庫均才不會吃虧!”

    龍婷婷道:“如果要暗的對付厙均呢!”

    葉陽子道:“你別忘了他無所不通,甚至於他的靈魂能出竅觀察你的行為。”

    龍婷婷道:“那不就成了神仙嗎?”

    葉陽子道:“說豐收厙均這個人,聽的會覺好像在昕神話故事,但見過庫均真功夫的人,無不稱奇爭論不已!”

    龍婷婷道:“我想總有一天,厙均還是會被人兵持或陷害的,葉陽大哥你說可能還是不可能?”

    ¨十陽子道:“過去可能而且一定的,不過厙均早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所以厙均每年都改住一個地方,就因為常改換住處,讓人捉摸不定,無法找到他,所以想找他辦事問事酌人自然就少,名聲就漸漸被人淡忘。”

    龍嬸嬸道:“”十陽大哥何知道厙均會住那裡,搬走之後又如何找他?”

    葉陽子道:“厙均已知道他會活到何時幾歲,必須改變多少處的居所,他早把往後每一年要搬往何處?及住的地方都已找好了,並且寫了一張每年度的住所表給我。當然我會知道的。”

    龍婷婷道:“所以葉陽大哥不必去找他、就知道他在那裡。”靈奮道:“小兄弟,刁奎終於來了。”

    葉陽於往廳外望去,刁奎正從大門走來。

    葉陽於道:“這回刁奎一定找到屈門生了。”

    老益道:“看他那副神情,大概是有消息了。”

    刁奎笑著入廳道:“再找不出屈門生,丐幫非解散不可!…

    葉陽於道:“老哥真的有屈門大哥的消息了?”

    刁奎先道:“小兄弟的提示,本幫如再找不出,將來還有誰願意跟本幫做生意?”

    靈奮笑道:“那就去養豬狗好了。”

    葉陽子道:“屈門大哥真的在加路特音?”

    刁奎道:“屈門生在加路特音一座山谷下牧羊。”

    谷雲急道:“那我娘呢?”

    刁奎道:“除了屈門生及一批綿羊外,另有一女四男,那個女的是不是你娘我就不知道了。”

    谷去道:“那一定是我娘。”

    刁奎笑道:“只要是女的就是你娘嗎?”

    谷雲道:“我娘和四痴都戴著圓斗笠,是不是?”

    刁奎道:“看來是你娘與四痴沒錯。”

    葉陽子道:“老哥,到加路特音如何走法,我現在就動身去救屈門大哥!”

    刁奎道:”如要不熟悉當地環境,絕對很難找到敢門生他們,只會看到一座座蒙古包而已,小兄弟反正趕去蒙古,本幫自有人帶路!”

    葉陽子道:“那最好,今天無法請老哥喝酒,等我救回屈門大哥,我們幾個再好好暢飲數日如何?”

    刁奎笑道:“順便宰幾隻神仙來祝一番!”

    靈奮笑道:“我的神仙差不多該轉世了,不能在人間享太久清福,等屈門生救回,老衲親自送神仙去輪迴,祝賀屈門生回門!”

    老益道:“小兄弟現在就走嗎?”

    葉陽子道:“馬上走!”

    龍婷婷急道:“葉陽大哥,我也要去。”

    葉陽子道:“婷婷!你離開惠賢門誰來管理門內的事?況且四大護法現在都在同盟會任職,你該留守惠賢門才對。”

    靈奮笑道:“人家谷雲姑娘是要找她娘,不然怎可能讓她跟去,你卻不能去。”

    老益道:“是。阿!我們小兄弟做事最公平的,要嘛大家一起來,不能去的,通通不要去。”

    靈奮笑道:“事實上這回救屈門生對你也好啊!只要谷姑娘找到她娘,回到她娘身邊,你不就少了一個對手嗎?”

    老益道:“最怕谷姑娘她娘來提親。”

    刁奎道:“二位佛哥別再說了,再說下去,就會聽到哭聲。”

    龍婷婷低頭無語。

    靈奮笑道:“凡事經得起考驗,都已經坐過三生石還怕什麼?”老益道:“是啊!三生石如果無效,那這個行業我們就走不通了。”

    葉陽子道:“婷婷!好好守著惠賢門,不要讓們回到惠賢門時,所看到的竟是和金殿一樣。”

    龍婷婷無奈遭:“不會的!”

    葉陽於道:“如果真的和金殿一樣,你就趕緊帶著人,到同盟會,或找丐幫都可以棲身。”

    刁奎笑道:“小兄弟別嚇她了,這種情形大概同盟會才會發生的!”

    靈奮道:“交待一下也好,免得回來找不到人,沒有經驗總會出差錯的。”

    葉陽子道:“我們走吧!”

    龍婷婷嘟著嘴送走子葉陽手靈奮老益谷雲刁奎等人,自己一人楞在門外,一時之間,卻不知要幹什麼,心裡一股落寞的感覺引觸傷懷龍一林的過世,不禁淚流滿面。

    葉陽子等人出了大門,刁奎即告辭葉陽子,為了耍查油伯的行蹤,葉陽子四人,四匹馬,叱喝聲中離開惠賢門。

    經過麻城、商城,到江家集,雖然是一段漫長的路,但葉陽子四人在叱馬急馳中,很快已到江家集界線,江家集只是到蒙古中間是一小站,路還是遙遠的。

    四騎橫過山脈,躍過平原,穿過溪流,繼續往通往江家集蜿蜒小徑奔去,人急催的馬更急更速。

    一塊石碑寫著江家集三個大字,豎立在原野小道旁邊。

    靈奮道:“小兄弟,我總得這一路,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

    葉陽子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在商城街道的時候。”

    老益道:“小姑娘,你有有發現什麼?”

    谷雲道:“大概是你們太累了,我只覺得我快和娘見面丁!”

    葉陽子道:“還好,沒有通通一樣的感覺,不然大夥會變得神經兮兮。”

    談話中,四騎已進入江家集的界線,此道兩旁皆是竹林,林中霧氣稍重。

    驀地,右林中傳采女子的哭聲。

    谷雲道:“葉陽犬哥,有人在林中哭泣。”

    靈奮道:“這沒什麼稀奇,躲在林中哭,沒有人看見,才不會不好意思。”

    林中又傳來細微的沙啞聲道:“姣娘!像你這種練法,將來如何殺人呢?”

    谷雲道:“葉陽大哥,這是男的聲音,會不會是男的在欺負女的,我們去看看好嗎?”

    老益道:“小姑娘,我們不能管閒事、還有好長的路要走,耽誤太久時間是不行的!”谷雲道:“可是有人在哭啊!”

    靈奮道:“你不也是經常在哭。”

    谷雲道:“所以我才知道會哭的人,一定遭遇什麼困難或傷心的事。”

    老益道:“天下傷心事太多了,要管的話,管不完!”

    谷雲道:“既是碰上了,就表示要我們去管這件事,也就是大師們經常說的緣份啊!”

    靈奮笑道:“有緣份也是沒辦法啊!”

    谷雲道:“天下人皆有緣也有份,只是緣份早至或晚到,現在我們碰到了,就表示在林中哭的人,既有緣又有份。”

    老益笑道:“著來我們只好去渡人喔!”

    靈奮笑道:“小姑娘不想早點見到你娘嗎?”

    谷雲道:“見我娘總是會見到的,只是早晚而已,但救人要緊啊!”

    靈奮笑道:“小兄弟,小姑娘說的對不對?”

    葉陽子道:“對!不過多一人同行,就多一份麻煩倒也是真的。”

    ‘谷雲急道:“葉陽大哥,你是夭下最富正義的人,怎可以不管這件事呢?”

    哭聲愈來愈讓人感到肝瘍寸斷。

    葉陽子道:”這句話到底是那位先生編出來的,真好聽,卻讓人難受。”

    谷雲笑道:“葉陽大哥,我們快走吧!’’靈奮笑道:“小兄弟要去嗎?”

    葉陽子道:“人家都已經說出來那句話,能不去嗎?’於是葉陽子四人下馬,牽馬入竹林中,哭聲漸清晰,是‘位身上穿著翠綠的衣裳,面色蒼白得卻有如白紙一樣,眉黛間籠罩著一股抹不掉的哀愁,手中還拿著一根長細竹,坐在林中遠處石上,望著一片竹林哭泣,淚水中霧水不斷由雙頰落下,女子身旁五尺處,坐了一位老者,若說坐著的話,怎不見雙小腿,那應該是跪著,老者是長輩怎會向女子跪著呢?老者似乎在生氣,一臉的不悅表露無疑。

    老者道:“姣娘!你要知道,我們王家只剩你一人,血海深仇也靠你一人去報,但是……唉!”

    女子哭道:“爺爺,姣娘瞭解,姣娘不是不認真學,只是學不會,嗚……鳴……爺孃深仇?姣娘是非報不可!”

    老者與女子談話中,葉陽子四人已走近他二人三十尺處,葉陽子示意谷雲不要驚動他們祖孫,目的想了解是發生什麼事。

    靈奮小聲道:“小兄弟,這名老先生怎麼這麼矮,大概是小毛的爺爺吧!”

    老益笑道:“靈奮你看錯了,老先生是跪在地上,不是人矮!”

    葉陽子道:“也不是跪在地上,好像是斷了腿。”

    靈奮仔細看後道:“小兄弟說的對喔1老先生好像是斷了雙腿,從膝蓋斷了小腿。”

    葉陽子道:“待會問就知道;“先聽他們再談什麼,適才有談過報仇的字眼。”

    老者嘆道:“錯就錯在你爹孃,從小就不讓你習武,要是你小時候練武至現在,一身功力想報仇,也就不難了。”

    女子哭道:“爹孃說過,江湖血腥中過日子,那天要送命也不知,所以才不願意我學武!”

    老者道:“也因此你爹孃的血仇無法報。”

    女子痛哭一聲:“爺爺……”衝向老者抱住他,痛哭道:“姣娘一定要報仇的,嗚……嗚……”

    老者道:“所以你要認真學劍,像你剛才那種揮劍法,別說報仇,連死人你也刺不到他。”

    女子哭道:“爺爺,我會認真學的。”

    老者道:“好!”起來,你再練一次給爺爺看。”

    女子起身,右手握著一根竹子,竹子當做劍,開始練起,女子右手一揮,左腳跨出,一轉身,右手刺向前方,女子在比劃時,雙眼卻只顧盯著比劃出去的動作,一點力氣都沒有,好像在跳舞,卻比跳舞還難為,幸好她是一位美女,比一般美女更美的美女,不然還真讓人無法接受,難看的很。

    老者看的臉色鐵青,怒道:“姣娘,你這是在跳舞,還是在練劍,你這樣能報血海深仇嗎?姣娘,爺爺求求你,你好好的練好嗎?”

    老者怒聲中,谷雲見女子練劍的模樣,不禁卟嗤笑了一聲,趕緊抿嘴。也因這笑聲,驚動老者與女子。

    老者驚道:“你們是誰?”

    女子嚇道:“爺爺,他們會不會是殺死爹孃的仇人?想要趕盡殺絕,殺死我們!”老者與女子靠在一起,老者身軀微微往後退,這一退才發現老者是斷了小腿,靠著大腿頂地走路。

    老者由驚慌的臉孔轉怒道:“想斬草除根是木是,過來殺吧!”

    葉陽子道:“老先生誤會了,我們是路過此地,因聽見林中哭聲才尋聲而採的,並非老先生聽說的什麼仇人。”

    老者仔細端看著葉子四人…番,詫異的道:“那你們又是誰?是不是也是江湖中人?”

    谷雲道:“是的!我叫谷雲,這位是葉陽子葉陽大俠,另外這兩位是靈奮老益大師。”

    老者道:“那你們可以走了,請不耍打擾我們。”

    谷雲道:“我們是想來幫助老先生的。”

    老者苦笑道:“謝謝你們的好意,這個忙你們是幫不上的。”

    谷雲道:“那你就錯了,這位葉陽大哥,他可是武林中響叮噹最富正義的大俠,只要你有事的他幫忙,葉陽大哥一定會幫你的,也一定會如願以償。”

    靈奮笑道:“小兄弟,小姑娘在替你打廣告宣傳了。”

    老者疑道:“姑娘是說這位小兄弟?”

    谷雲道:“是啊!不信你可以去探聽,手快劍更快葉陽子這個人在江湖中的為人名號。”

    老者楞道:手快,劍更快,老朽聽地這個名號,莫非這位少俠就是他?”

    谷雲道:“不錯!”他就是葉陽大俠。”

    老者急道:“原來小俠就是手快劍更快葉陽芋。”

    葉陽子道:“在下正是葉陽子,敢問老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道:“我叫古板,這位是孫女古姣月。”

    古姣娘道:“姣娘見過葉陽少俠。”

    葉陽子道:“在下適才有聽到老先生與姑娘的話,不知老先生所指的仇人是因何而生?”

    老者嘆道:“在一個月前,我兒子古少林,及兒媳張梅花,被幾名江湖中人殺害,當時老朽也在場,雙足被砍斷。”

    葉陽於道:“這幾個人是誰?”

    古扳道:“不知道,他們都蒙面,不過老朽已猜出是誰,在三年膽老朽與少林及媳婦都在江湖中走動,因而結下一樁樑子,我想仇人必是這些人。”

    葉陽子道:“老先生適才就是在教導姑娘習劍,目的就是為了報此仇!”

    古板道:“是的,姣月是個不懂武學的人,老朽只好從基礎教起,她已學一個月子,還是沒進步,大概是命吧!看來這份深仇是無法報了。”

    古姣月不禁珠淚紛落。

    古板目光一閃,急道:“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葉陽少俠等人在此不怕人家見笑。”

    古姣月道:“是,爺爺!”

    古姣月即舉袖將眼淚擦去。

    谷雲道:“葉陽大哥,那我們幫他們報仇好了!”老者急道:“這萬萬不可,此仇如要報的話,一定要姣月親手報才可以!”

    古姣月突然道:“葉陽少俠你教我練劍可以嗎?我是說葉陽少俠是手快劍更快的高手,一定能……”

    古姣月話末畢,深覺似不該要求人家教授劍法,於是臉紅低頭不語。

    谷雲道:“對,葉陽大哥不如就教古姑娘的劍法,以葉陽大哥的劍法,古姑娘學會後,一定可報大仇!”

    老者罵道:“姣月你怎麼可以隨便要求葉陽少俠教你劍法?”

    古姣月道:“爺爺,說實在的,你教的我根本學不會,不是不認真學。”

    老者道:“為什麼?”

    古姣月道:“爺爺斷了足,劍比爺爺高,爺爺教我時,又無法揮劍自如,總是用嘴巴講解,當然我是很難去體會其中的道理啊廠谷雲道:“原來是這樣子,難怪適才古姊姊練劍手法都谷雲想說下去,見古姣丹雙頰發紅,只好停止說下去,改口道:“葉陽大哥,你就快點教古姊姊,我們好趕路啊!”

    靈奮笑道:“老益,你聽聽看,小姑娘說的多好聽,趕快教完,還記得加上趕路這一句。”

    老益笑道:“她說的也對,既然都已經管了閒事,只好趕緊辦完事趕路去。”

    葉陽子道:“古姑娘,你想學什麼劍法?”

    老者道:“葉陽少俠,姣月只學基本九式劍法而已,就學了一個月了。”

    古姣月羞愧低頭不語。

    葉陽子道:“這樣好了,請姑娘再練一次如何!”

    古姣月羞愧道:“葉陽少俠,請你別見笑。”

    靈奮笑道:“葉陽少俠不會笑的,他另有一個外號叫無笑葉陽子。”

    老益笑道:“剛初學練習劍法的人,最好是由葉陽大俠來教導,絕對聽不到笑聲,也會進步的很快,”

    古姣月依言練起九式劍法,練到第三式時—一葉陽子道:“停!姿勢不要動。”

    靈奮老益谷雲,忍住了笑意,古姣月這一停,姿式極像畫中的舞女,扭腰擺足。

    葉陽子道:“右臂抬高三寸,左手放低一點,右腳往右再跨出半步。”

    片刻!古姣月經葉陽子的指點後,基本九劍法,除了勁力不足外,使出的劍法還真像一流高手的模樣。

    老者微笑,不斷點點頭。

    谷雲道:“古姊姊若是用真劍,我想效果會更好,這把劍就借給你用吧!”

    谷雲本用鴛鴦劍,在刺殺白笛後就把鴛鴦劍丟在金殿前,後來改用配了一把長劍,她把長劍交給古姣月,古姣月抽出長劍,揮了兩下,手痠氣喘。

    老者道:“我看你還是用竹棍好了,劍太重了。”

    葉陽子道:“學劍的人,本就應持劍習武,習慣就好了,這樣也比較像有那麼一回事。”

    古姣月道:“謝謝葉陽少俠教我練劍,小妹會永遠記得這份恩情。”

    葉陽子道:“光是練基本九式?是無法殺人的,九式是每一位練武者,都學過的基本劍法。”

    古姣月道:“那怎麼辦,小妹報仇心切,真想馬上去找仇人報仇!”

    靈奮笑道:“劍還拿不動就想報仇。”

    老益笑道:“古姑娘跟小姑娘一樣,說話出來就算了,都不經過思考。”

    葉陽子道:“想報仇就得再學不同的劍法,熟練後才可報仇。”

    古姣月道:“那我再學別種劍法好了。”

    葉陽子想想道:“青雲劍法好了!”

    古姣月道:“會不會很難!”

    葉陽子道:“不會難,而且是殺人最快,最好用的劍法。”

    葉陽子劍勢不停,點頭回道:“這套劍法最適合女孩子來練,也最容易殺人的劍法。”

    話畢!葉陽子收住架勢。

    古姣月道:“葉陽少俠再練一次好嗎?”

    葉陽於依言再施展一次青雲劍法。

    古姣月道:“太快了,我看不清楚,慢‘點好嗎?”

    葉陽子緩緩的施展了二次。

    古姣月道:“葉陽少俠,最後劍劃了兩圈,右一閃,跨前腿,揮右側,又劃弧,劍再刺出去,這一招叫什麼名字?”

    葉陽子道:“這一招就是青雲劍法中,最好的殺人招數,如果使的快的話,仇人根本地法閃躲,一定會死在這一招下。”

    古姣月道:“那葉陽大就先教我這一招好不好?”

    靈奮老益,不禁感到啼笑皆非,心想,幸好葉陽子不是要以古姣月做徒弟,不然教這種徒弟還真麻煩。

    老者道:“姣月,你別胡鬧,即使你練會了青雲劍法,還得練內力,才可能報的了仇。”

    葉陽子道:“老先生,沒關係,先練那一招無所謂,最主要劍法要使的快,準,古姑娘挑的這一招叫青龍點水,如果能練的好,殺人是絕對沒問題的。”

    古姣月道:“那請葉陽少俠施展一遍好嗎?”

    於是葉陽子就把青雲劍法中的青龍點水這—招,施展—遍。

    古姣月眼睛直眨,搖搖頭道:“還是太快了。”

    葉陽子再一次施展後,道:“這一次如何,看清楚了嗎?”

    古姣月不好意思道:“再一次好嗎?請不要生氣,我比較笨。”

    葉陽少俠又再次施展一遍,這一次實在施展得非常緩慢。

    古姣月終於點點頭道:“是不是這樣,葉陽少俠你看好了!”古姣月說著,揮動右臂長劍,緩緩施展開那一招青龍點水。

    谷雲同是女子.見古姣月施展的招式,實在有些不忍卒看,但為了鼓勵她,卻始終沒有移開目光。只是一股股笑意,油然而生。

    古姣月使完了那一扭青龍點水就問道:“葉陽少俠,我使得怎麼樣?”

    葉陽子道:“很好,比前面幾次都好。”

    古姣月喜道:“真的嗎?”

    葉陽子道:”以初學來說,的確已經很好了。”

    古姣月道:“那有些需要糾正的嗎?”

    葉陽子道:“你的左手是抬得比較高了些,右手卻太低了。”

    古姣月道:“我再使一遍。”

    古姣月長劍一展,好不容易施展完青龍點水,這一次動作雖然一樣慢,但招數的變化姿勢都很正確,已經像一招青龍點水。

    靈奮心忖道:“古姣月天姿可不差!”

    古姣月道:“這次如何?”

    葉陽子道:“很好,已經沒有可以糾正的地方。”

    古姣月道:“那能殺人報仇了?”

    葉陽子道:“可以,不過要快一點才能殺人。”

    古姣月道:“那我多練幾遍,盡力試試看能不能快一點。”

    古姣月一遍又一遍反覆的練青龍點水,這一招幾遍熟練後,不僅姿勢美妙無誤,速度也快了一些。

    古姣月停止氣喘道:“這樣可以嗎?”

    葉陽子道:“再快一點就可以殺人了。”

    古姣月咬嘴唇道:“我再試一遍!”

    老者感動道:“姣月i你休息一下吧!夠累了。”

    古姣月道:“我不累,只要學會青龍點水就能殺人報仇,再累我也要練下去。”

    谷雲道:“大師,古姑娘的孝心感人;不過,光憑一招青龍點水真能殺人嗎?”

    靈奮笑道:“小兄弟是可以的,如果古姑娘的話,仇人站在她的面前不要動,或許可殺了仇人。”

    古姣月喘口氣,又施展青龍劍法的青龍點水這一招,這次非獨姿勢美妙之極,而且使得跟葉陽子幾乎一樣的好,勁力也十足,最後長劍刺出,刺向葉陽子幾乎一樣的好,勁力也十足,最後長劍刺出,刺向葉陽子的心腹,迅速如電閃,葉陽子縮腹,雙手一閃,雙掌手心合併挾住古姣月刺向心腹的劍身,並“嗯”叫一聲,劍尖刺人葉陽子心腹白衫,古姣月右手依然握住劍柄,又往前奮力一推,似乎想把整枝長劍刺穿葉陽子的胸膛,噹一聲,劍從葉陽子雙掌中斷了二截,劍尾被葉陽子雙掌心挾住,劍尖刺人白衣衫,劍柄這一截,依然在古姣月手中。

    谷雲驚叫—聲一葉陽大哥一衝向葉陽子。

    靈奮老益怪嘯一聲,躍身撲向古姣月,古板隨即縱身攔住靈奮老益,古板右掌劈向靈奮,左腳踢向老益。

    “轟”一聲,靈奮凌空落地,老益斜飄至葉陽子身旁。

    谷雲已抱住”葉陽子,眼淚奪眶而出,古板與靈奮雙掌一擊,人比古姣月高,古板跟常人一樣,雙腳大小腿都有,站的穩穩的。

    靈奮趕緊也躍至葉陽子身旁。

    靈奮急道:“小兄弟怎麼了?”

    葉陽子臉上無任何表情,雙掌依然挾住半截短劍,身軀呈往有微傾,雙眼注視著古姣月。

    谷雲哭道:“葉陽大哥,你不能死,我要替你報仇。”

    谷雲話畢!抽出葉陽子腰間銀劍,欲攻向古姣月。

    葉陽子開口道:“雲兒,把劍人鞘,你不是古姣月的對手!”

    谷雲哭道:“但是我要替你報仇。”

    .葉陽子道:“等我倒下去你再為我報仇;如果我沒倒下去,我再幫你找你娘。”

    老益吐了一口氣,笑道:“小兄弟你還真幽默,現在你比穀雨還偉大,有太多人會替你報仇。”

    古姣月道:“葉陽子,我實在不忍心殺你,你相信嗎?“葉陽子道:“我相信。”

    古姣月道:“你為什麼會相信?”

    葉陌子道:“因為你早就想動手,當我教你基本九式時,就想動手殺我!”

    古姣月道:“那為什麼我到現在才動手?”

    葉陽子道:“因為你在耍青龍劍法時,還在考慮要不要殺我,是不是?”

    古姣月嚷道:“唉!好一個葉陽子,我們才見一次面,你就這樣瞭解我。”

    葉陽子道:“你能告訴我,你們是誰嗎?”

    古姣月道:“可以,不過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先回答我,我再告訴你好嗎?”

    葉陽子道:“我知道你想問我,你是為什麼原因到現在才殺我。”

    古姣月美目一閃道:“葉陽字,你……唉!我不該殺你,我錯了,我坦白告訴你,當我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喜歡上你!”

    “喜歡上你”這句話一出,不僅靈奮老益谷雲嚇—跳,連古板也楞住了。

    葉陽子道:“你應該告訴我,你們是誰好嗎?”

    古姣月道:“我叫關梅,人稱千面女,古板人稱魔足曾天青。”

    靈奮道:“你們二位在扛湖中確實有點名氣!”

    葉陽子道:“關梅,你現在不後悔殺了我嗎?”

    關梅道:“是的!”

    葉陽子道:“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葉陽子合掌一分,斷劍落地,一滴鮮備也投有滴落。古姣月驚道:“你沒有受傷。”

    葉陽子道:“我既然能回答你,知道何時就想殺我,怎麼不知你們的陰謀!谷雲彎身查看葉陽子心腹處,只見白衫被劍光刺破外,的確投有任何傷口。

    谷雲興奮道:“葉陽大哥,你真的沒死,太好了!”

    葉陽子道:“雲兒,當你的哭的時候,二位大師依然笑臉滿面,你就該知道葉陽大哥是不會死的。”

    靈奮笑道:“若是小兄弟死了,我們二位佛哥怎會站在這裡,看古姣月跟小兄弟在說話,早就拚了,”

    古姣月道:“葉陽子。你是怎麼知道這是個陰謀呢?”

    葉陽子道:“這荒郊野外連一戶住家也沒有,突然有二位在此練劍,太不合乎情理,況且曾天青說仇殺的故事,一點也不精彩,無法讓人感動,漏洞太多,你們自己仔細想一想,說的故事,是不是很糟,尤其是曾天青斷腿的事更離譜!”古姣月道:“如何離譜?”

    葉陽子道:“一個斷了雙腿的人,能夠在一個月內痊癒,並會行走自如,有可能嗎?”

    關梅道:“我早就跟他說過這個方法不行,他偏不聽!”

    葉陽子道:“不過,你演的蠻逼真就是了。”

    關梅道:“畢竟我的名號是千面女。”

    曾天青道:“計劃失敗,只好正面衝突。”

    關梅道:“你有把握贏葉陽子嗎?”

    曾天青道:“葉陽子劍快,我的魔腿會比他快,葉陽子你相信嗎?”

    葉陽子道:“我不信!”

    靈奮大笑道:“每回有人問小兄弟相不相信,小兄弟總是會答相信,這回終於回答相信,我看曾天青你還是不要找麻.煩的好!”

    曾天青陰笑道:“有些人相信的比較慢,而且還要告訴他如保相信。”葉陽子道:“你是要用比劃的方式,還是要我的命。”

    關梅道:“這之間有差別嗎?”.·葉陽子道:“有!如果用比的,我會讓曾天青識相而已,不受斷臂斷足之苦,若是要我的命,曾天青以後走路,或許真的會用大腿走路。”

    關梅道:“曾天青,你可得好好想一想,傳言中的葉陽子是說話算話的人!”

    曾天青猶疑一下道:“那你呢?”

    關梅道:“曾天青,你可得好好想—想,傳言中的葉陽子是說話算話的人!”

    曾天青猶疑一下道:“那你呢?”

    關梅道:“我不可能再殺葉陽子,那會讓我後悔的!”

    曾天青道:“你忘了此行的目的嗎?”

    關梅道:“沒忘,不過我放棄了。”

    曾天青道:“你是因為喜歡上葉陽子才放棄此行的目的?”

    關梅道:“是的!”

    曾天青道:“可是你得搞清楚,是你喜歡葉陽子,並不是葉陽子喜歡你!”

    關梅道:“那是我的事,這輩子我難得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即使單戀我也願意。”

    曾天青道:“葉陽子,像她這種女人,—點也不懂得矜持的美德,你會喜歡嗎?”

    葉陽子道:“喜歡!我喜歡有話直說的人,即使話會傷到人,我不是喜歡這種人。”

    關梅聽的心花怒放,不禁面紅耳赤,更加的豔麗,低頭不語。

    靈奮笑道:“女人終究是女人。總是經不起一句的讚美就忘了我是誰!”

    曾天青一時無語以對。

    葉陽子道:“曾天青你的決定如何?”

    曾天青道:“用比的好了!”

    葉陽子道:“事實上,比劃與殘殺之間的規定,完全在於小人與君子之分。”

    靈奮道:“如果曾夭青是小人的話,他是說用比的,可是真的打起來,一逮到殺小兄弟的機會時,必然不會點到為止,反而下殺手。”

    曾天青冷笑道:“葉陽子,你後悔了是不是?”

    葉陽子道:“你太不瞭解我,我從未後悔過什麼事,說出去的話也絕不更改。”

    曾夭青道:“那我說用比的算數嗎?”

    葉陽子道:“算,!不過雙方交戰,難免會有流血情況,可知道吧!”

    曾天青道:“我知道!”

    曾天青話聲中,躍身欺至葉陽子,右腿踢向葉陽子右肩,葉陽子左閃,右掌化拳擊向右腿,右腿又已攻至腰部,葉陽子右拳伸回,右臂往外勾出,擋住左腿,腿與拳交鋒,不斷髮生碰碰擊撞聲。

    曾天青的腿確實夠快,左右雙腿交展,愈攻愈急。

    葉陽子手快的名號,並非自己套上,一雙快手不僅擋住曾天青的攻勢,反而逼的曾天青連雙拳也加入戰圈。

    驀地,曾天青大喝…聲,身形拔高數尺,左右雙腿如閃電般踢向葉陌子頭部,葉用於雙拳化數拳,碰碰碰,一連十八聲,曾天青瞬間踢出十八腿,葉陽子連揮十九拳,擋過十八腿,第十九拳擊向曾天青架空的左腰,碰一聲,曾天青哀叫一聲,身子一縮後退數步。

    曾天青似不甘受一拳之辱,隨即又怒喝一聲,雙腿平行踢向葉陽子,雙腿化十餘腿,既快又準踢向葉陽子胸前二尺前時,葉陽子劍出鞘,一道銀色光芒划向十餘隻腿,不管那一隻腿都逃不出這一道光芒,劃一圈圈住了飛腿。

    曾天青怪叫一聲,十餘腿變回二腿,曾天青雙手抱著彎曲雙腿往後翻滾數圈,坐在地上,還抱著鮮備淋漓的雙腿,血從左右兩隻小腿與大腿間的膝蓋流出。

    曾天青見狀急道:“葉陽子,你不是說用比的,怎麼砍了我的雙腿。”

    葉陽子道:“如果斷了,小腿早就離開大腿!只是皮肉之傷而已。”

    靈奮笑道:“適才銀劍再用力劃下去一點,雙腿必然會斷的。”

    關梅楞道:“的確快!這大概是最快的劍吧!”

    老益笑道:“小兄弟施出這一劍還不夠快,普通而已,真正快的話,曾天青根本來不及慘叫。”

    葉陽子道:“曾天青!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曾天青心有不甘道:“你問吧!”

    葉陽子道:“是誰叫你們來殺我?”

    曾天青道:“魯長手。”

    靈奮愕道:”魯長手要殺我們。”

    關梅道:“因為你們破壞了他的計劃,還想要金虎,所以不得不殺你們!”

    葉陽子道:“那為何你們會替他賣命?”

    關梅道:“有條件的。”

    曾天青道:“殺了你們,我跟關梅各得落葉劍譜,與千幻掌譜!”

    葉陽子道:“關梅,如果你殺死我,魯長手真的會給你們劍譜掌譜嗎?”

    關梅道:“應該會給的,他已學會了落葉劍法與千幻掌,不須要那兩本譜。”

    葉陽子道:“我相信,一個會製造機關密室的人,他的腦筋一定不壞。”

    靈奮道:“你見過他本人?”

    關梅道:“魯長手這個人過去我就見過幾次面,確實是他本人。”

    葉陽子道:“你能帶我去見他嗎?”

    關梅道:“我願意,但是我不知道他住那裡?”

    葉陽子道:“那你們是怎樣聯絡的。”

    關梅道:“是曾天青先跟他接洽的,來此之前才覓過他的表演劍法掌力。”

    葉陽子道:“曾天青你願意帶我去見魯長手嗎?”

    曾天青道:“帶你去也沒用,反而會死在機關裡面。“葉陽子道:“他另外又造了一座機關室,人躲在裡面嗎?”

    曾天青道:“是的!這座機關室比武林三大室還嚴密厲害。”

    葉陽子道:“如果我不怕機關室,硬是要你帶我去,你願意嗎?”

    曾天青道:“如果我不帶你去,你是不是要殺死我?”

    葉陽子道:“不會,我沒有這種習慣,不管你想不想帶我去,我絕對不會對你有所不利!”

    關梅道:“葉陽子不愧是葉陽子!”

    曾天青道:“我不大想帶你去。”

    葉陽子道:“那你可以滾了。”

    曾天青冷哼一聲,躍身離去。

    谷雲道:“葉陽大哥,你為什麼不威脅他,帶你去找魯長手?”

    葉陽子道:“找屈門生,找你娘,找魯長手,那一個比較重要?”

    谷雲點點頭無語。

    關梅道:“我可以叫你小葉陽嗎?”

    靈奮老益一聽小葉陽二字,不禁哈哈大笑。

    靈奮笑道:“小兄弟,是不是口快心直的人,就會有共同的特性在。”

    葉陽子道:“你是比關梅和小毛?”

    靈奮笑道:“是啊,小兄弟認為呢?”

    葉陽子道:“好像是差別只是小毛是男的,關梅是女的。”.關梅不知靈奮在說什麼,只好又道:“叫你小葉陽可以嗎?”

    葉陽子道:“可以!”

    關梅道:“我不是壞女人,你知道嗎?”

    靈奮笑道:“千面女在江湖中的傳言,並非惡徒之類,也無淫恥的行為,怎會是壞女人呢!”

    老益道:“關梅的成名,是因她是個演員,演什麼像什麼,最大的本錢是她的美,成熟的美,比一般美人還美!”

    葉陽子道:“條件很好當然會成名,也很容易誤人歧途,就像適才那場戲。”

    關梅臉紅道:“我能不能跟你們同行?”

    葉陽子道:“目的呢?”

    關梅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葉陽子道:“如果你說的不是真心話,那就是想進行下一次刺殺我的計劃。”

    靈奮道:“這話怎麼說?”

    葉陽子道:“當關梅刺我一劍時,如果她發覺並未得手,反而再演另一場戲,你們說有沒有可能?”

    老益道:“可能,因為她是乾麵女。”

    關梅急道:“不是,我是真的,真心的,我真的喜歡小葉陽,我真的!”

    關梅發覺自己太沖動了,言詞也不太妥,於是停止再言。

    葉陽子道:“關梅,我沒有說不相信你。”

    關梅急道:“那你喜……”

    葉陽子道:“還是喜歡你,但跟討論計劃陰謀是另外一回事。”

    關梅道:“你們要去哪裡?”

    葉陽子道:“到蒙古,這趟路是有事要辦,不是去玩,最好你不要跟上。”

    關梅道:“那以後呢?”

    葉陽子道:“我會記得你的。”

    關梅似乎明白葉陽子話中的含意,點點頭,一聲再見,身形一閃消失在林中。

    葉陽子道:“我們趕路吧!”

    靈奮笑道:“小姑娘,這就是管閒事的後果,差點把你的葉陽大哥命給搞掉了。”老益笑道:“小姑娘多用點腦筋,還未來林中前,我們不:是說過好像有人跟蹤,就表示凡事要小心,不能多管閒事懂嗎?”谷雲嘟著嘴,不以為然道:“怕事就不要出門!”

    靈奮老益一楞,隨即哈哈大笑道:“說的也是,怕事就不要出門!一生禍福早已定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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