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聖上別降罪地方官,他們在此次護堤及賑災已盡全力。”
“好!朕就寬恕他們!”
“謝萬歲!”
“你花了多少錢?”
“五百萬兩白米及一千五百萬兩現銀。”
“難得!朕會彌補你!”
“不敢!請聖上將此款撥供強化河堤!”
“朕當然會如此做,你別拒絕!”
“遵旨!”
“黎民埋怨朕否?”
“沒有!相反的,萬民慶幸聖上德澤。”
“此言何意?”
“因為,愚孫婿有些官方色彩!”
“呵呵!朕沾了你的光啦!”
“不敢!不敢!”
聖上取出白紙道:“你為何要讓渡銀莊?”
“這……這……愚孫婿出身武林,不慣經商,故欲交給……”
“是這個原因嗎?”
“這……”
“你忘了此紙來自大殿下總管嗎?”
勞虎忙下跪道:“請聖上勿誤會,大殿下絕無他意。”
“你不覺得他太過分嗎?”
“愚孫婿原本不慣於經商。”
“朕明白你的氣度!”
説着,他已將該級揉碎。
立見大殿下及趙宏聯袂入內行禮。
大殿下扶起勞虎道:“請坐!”
“謝謝大殿下!”
聖上道:“朕在此宣佈,趙基於重陽日登基。”
大殿下立即喜極下跪叩頭。
“趙宏兼任輔國公。”
八殿下立即下跪叩謝。
“勞虎勒封定國公,免朝!”
勞虎立即下跪叩謝。
聖上又道:“國庫撥銀三千萬兩入武昌銀莊,另外,立即僱工護堤,朕退位後,由定國公陪同前往巡堤。”
大殿下立即應道:“遵旨!”
“平身!”
勞虎三人立即起身。
聖上道:“勞虎,陪朕用膳吧!”
“遵旨!”
大殿下二人立即行禮退去。
聖上便和勞虎移廳用膳。
豐盛的山珍海味隨着官女穿流不息的送上,勞虎不客氣的大大加菜一番,聖上不由大悦膳後,勞虎又陪聖上品茗,同時敍述護堤之經過。
一直到黃昏時分,勞虎方始離開萬歲廳,立見大殿下之總管行禮道:“稟定國公,殿下有請!”
勞虎立即登上官轎。
不久,他一到府前,便見大殿下夫婦在門前迎接,他急忙行禮。
大殿下哈哈一笑,便帶他入廳。
只見廳內坐著十餘對男女,勞虎一見越宏夫婦亦在場,他不由忖道:“難道是每位殿下都到齊啦!”
他沒料錯!大殿下一入廳,立即介紹着兄弟。
勞虎一一行禮,方始入座。
大殿下道:“老八,你令人佩服,令婿更令人佩服,吾能順利登基,全仗二位,故今夜請二位上座!”
趙宏哈哈笑道:“遵旨!”
“老八,重陽尚未至,太早了吧!”
“小弟按捺不住呀!”
“哈哈,謝啦!”
不久,他們已移廳入座用膳。
勞虎頓成眾人敬酒的目標。
因為,定國公系和殿下們同一等級的公字輩呀!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勞虎方始登車馳去。
他心急於返家,便沖淡不少的喜悦。
醜初時分,他一返莊,便問門房道:“有事嗎?”
“稟主人,風平浪靜!”
“辛苦啦!”
勞虎一入廳,便見十三位嬌妻皆入廳,立見彩虹道:“相公,銀莊匯入三千萬兩庫銀,怎麼回事呢?”
“一場遊戲!”
“怎麼啦?”
“爹先帶我去見大殿下,我向他表示效忠之意,他要我讓出兩家銀莊,我立即寫下讓渡書。”
“那知,我一面聖,聖上便撕破讓渡書及賞三千萬兩銀子,這不是一場考驗我之遊戲嗎?”
“大殿下較其心機,別怪他。”
“大殿下將於今年重陽登基。”
“當真?”
“爹封為輔國公。”
“你呢?”
“我……我已有三千萬兩銀子啦!”
“別瞞我,銀莊已向我們道賀啦!”
勞虎笑道:“我是定國公!”
“天呀!你是定國公?”
“怎麼啦?”
“本朝公字輩人物,除了各位殿下外,你是第一人呀!”
“真的呀!我還可以免朝哩!”
“聖上真疼你!”
“聖上已降旨要強化河堤,重陽之後要我陪他巡堤哩!”
“真的呀?聖上已有四十年未曾南下,此事非同小可,咱們必須儘早消滅黑道人物,以免發生意外。”
“有理!今天有沒有收穫?”
“今天殺了七百五十六人。”
“太好了,沒有走漏吧?”
“以毒攻毒,完美無缺!”
“太好啦!太好啦!”
“相公,明日再敍吧!”
“好!好!”
眾人便入房歇息。
勞虎便摟着彩虹敍述和聖上及殿下們用膳之經過,彩虹喜道:“相公,你真令人引以為傲呀!”
“謝謝你帶我入宮!”
“我真慶幸我的抉擇。”
兩人便情話綿綿的聊着。
接連四天,共計毒殺三千九百五十七人,勞虎鬆了一口氣,立即在城內設宴招待參與之人員。
雙環盟盟主田鶯父女更陪沈含煙八女之親人蔘與盛宴。
他們正在用膳之際,八位官服官員已經聯袂入內下跪。
通姓報名道:“參見勞公,勞分金安!”
勞虎含笑道:“免禮!請坐!”
八名官員立即欣然入座。
“稟勞公,本城仕紳欣聞您大仁大勇照顧黃河兩岸百萬人民及榮封定國公,渴盼為您慶賀,請恩准!”
“好!你們安排吧!”
“遵命!明夜在此地,可否?”
“好!”
那八人立即舉杯慶祝。
他們喝完三杯酒,立即行禮離去。
眾人立即欣然向勞虎敬酒。
這一餐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方始散席。
勞虎便邀田鶯父女及沈含煙八女之親人返莊。
返莊之後,香茗及水果立即紛紛送上桌,田鶯一邊親切介紹沈含煙八人之親人,一邊雙眼浮現淚光。
良久之後,她拭淚道:“含煙她們可説是我的好女兒,當年,我不能和勞大俠成親,如今,我的八個女兒卻和勞大俠之子成親……”
説至此,她不由淚如泉湧。
沈含煙八女亦低頭拭淚。
曹敏想起亡夫,不由也泛淚。
紅線女將紗布遞給田鶯道:“鶯姐的感受,我完全體會出來,身為女人,我很佩服鶯姐。”
“因為,當年我和鶯姐一起從情場敗陣,我即隱居折磨自己,鶯姐卻帶這羣孩子做了如此多有意義之事,令人佩服!”
田鶯吸氣定下心神道:“謝謝虹姐!恕我方才失態!總之,我真的很高興,我真的由衷祝福你們!”
勞虎起來道:“謝謝鶯姨,謝謝含煙八人,謝謝大家!”
眾人便含笑點頭着。
曹敏道:“小犬不善言詞,僅能直接表達謝意!事實上,小犬能有今日,完全得自大家之協助,請大家今後繼續協助。”
田龍立即以輕鬆口吻介紹沈舍煙之親人。
氣氛一轉,眾人的話匣子先後打開,他們一直聊到深夜方始歇息。
翌日上午,沈含煙諸女便帶親人出遊,田鶯、田龍、紅線女、曹敏、萬通姥姥等五人則輪流圍攻着勞虎。
他們的修為各異,勞虎立即壓力大增。
不過!一個半時辰之後,勞虎約略知道他們的武功路子之後,他沉穩的守着,同時仔細觀察他們的招式缺隙。
大白天便在練劍之中消逝了。
黃昏時分,勞虎沐浴之後,便帶十三位嬌妻及田鶯、紅線女、曹敏等人蔘加城內仕紳及官員們的盛宴。
這是一場拍馬屁比賽大會,因為,官員們有求於勞虎這位定國公,商人們更有求於勞虎這位大財主呀!
勞虎皆含笑以對,諸女不由暗喜老公之沉穩。
一個半時辰之後,盛宴一散席,按人便列隊恭送他們。
返莊之後,勞虎沐過浴,便步入沈含煙之房中。
沈含煙會意的不由一陣臉紅。
“含煙!謝謝你救了我!”
“虎哥太客氣了!”
勞虎立即情話款款的愛撫着。
羅衫輕卸,胴體逐漸出現。
不久,她似一隻白綿羊被他送上榻。
一陣陣撫慰之後,她亢奮啦!
勞虎立即輕舟緩渡一線天。
他似識途老馬般温柔引導着。
她逐漸的嚐到‘人生大道’之旖旎風光。
房中亦逐漸飄出‘青春進行曲’。
她不由自主的扭迎着。
他立即欣然躍馬中原。
終於,她陶醉啦!
當甘泉激撞而入之際,她不由呃啊連連。
“虎……哥……”
“含煙,累不累?”
“好累!不過,好……舒暢!”
“含煙,我會永遠善待你!”
翌日起,勞虎白天練劍,夜晚練牀技,忙得不亦樂乎。
武昌銀莊的人更忙,因為,朝廷下令好好的修築黃河兩岸護堤之後,兩岸之商人便準備大沖一場。
尤其災區更是他們的生意據點。
不少災民因為賣地而發財,他們不由更感謝勞虎。
一批批的商人捧着投資計劃及抵押品趕來銀莊,白慕天替勞虎下令下人儘量給商人方便,所以,他們更忙啦!
曹敏及紅線女見狀,立即和田鶯前往驪山。
這天晚上,五百部馬車在她們及二百名雙環盟弟子護送之下,將那些黃金完全運送回北方。
天亮之後二千名丐幫高手前來接替護送黃金。
純金甚重,而且數量甚大,所以,他們小心護送着。
沿途之各派高手亦應邀出面協助護送着。
這天上午,黃金終於運入京城之金庫上六十名官吏立即上前一箱箱的清點,六千名軍役立即搬送着。
勞虎立即陪大殿下及八殿下前來慰問大家之辛勞。
不久,曹敏諸人已陪各派人員返城會餐,勞虎則返回大殿下府,只留下白慕天和那些官吏在清點黃金。
勞虎派人押送巨盜雷老虎的藏金入京之消息,迅即傳遍大內,人人紛紛站在遠處瞧着亮澄澄的金山。
勞虎則平靜的陪大殿下聊着,他將在彩虹書櫃所吸收來之知識搬出來,不由令大殿下刮目相看。
兩人越談越投機,勞虎便被留下來用膳。
膳後,勞虎方始赴八殿下府中接出彩虹。
兩人便搭車平穩的沿途欣賞夜色。
天亮時分,兩人方始愉快的返回楓莊,立見白慕山迎來道:“稟主人,共計七千八百五十萬兩銀子,悉數領回銀子。”
“很好!凡是參與護送之幫派各贈十萬兩銀子。”
“稟主人,夫人(曹敏)已經致贈完畢。”
“很好!你們可以放心貸錢了吧?”
“是的!本銀莊屹立千秋萬世矣!”
“謝謝,您辛苦啦!”
“理該效勞!”
彩虹道:“白老,時局漸定,你得為下人們設想一番。”
“是!老朽已在城內購妥二十家店面,近日將交由他們主經營,銀莊如果有事,他們也可以就近趕來照顧。”
勞虎喜道:“太好啦!白老,那二十家店面由我出資贈你們吧!”
彩虹含笑道:“相公放心!我已替他們辦妥此事。”
“太好啦!雪妹,你真是設想周到。”
“我另外撮合白老之二位孫子及七十六名手下和鶯姨盟中之妹子們,咱們年底可喝喜酒啦!”
“哇操!太好啦!你真設想周到。”
“我另外贈給丐幫五十家店面、華山派十家店面,另外贈給少林寺二十頃良田供他們收租。”
“天呀!你真是我的賢內助呀!”
“我問過娘,我想多少還些人情債!”
“對!對!對了!那三十家店面之人出了不少力哩!”
“相公提及此事,我正想和相公商量,可否將三十家店面送給他們,咱們再以市價折銀存入銀莊?”
“這……並無交易呀!”
“這些店面原本是曹家的產業,不妨以曹大哥的名義將摺合之銀子存入銀莊孳生利錢。”
“哇操!有理!親兄弟也該明算帳呀!”
“好!白老,你今日就辦理此事。”
白慕天立即含笑應是。
勞虎二人一返廳內,勞虎立即向曹明珠道出以曹明祿名義存錢之事,她們亦欣然的道謝。
曹敏道:“行啦!沒欠人情債了吧!”
勞虎道:“娘,可否為史老立牌位?”
“好!他雖然邪惡,畢竟是你的恩人。”
“謝謝娘!”
“現在只剩下明年泰山比劍之事了,娘一直在猜測霍仁之傅人可能是你的大哥,虎兒,你覺得如何?”
勞虎啊了一聲,不由目瞪口呆。
彩虹含笑道:“此事甚易獲得證實,相公不是要陪聖上巡堤嗎?相公不妨陪聖上去一趟少林寺。”
勞虎喜道:“對呀!我可以去見大哥呀!”
曹敏含笑道:“有理!有理!”
紅線女道:“其實,史仁已死,比武已經不具意義,咱們只需請教少林掌門人,他必會答覆。”
曹敏道:“少林有恩於龍兒,我不便提出此事。”
紅線女道:“也好,反正重陽快到了!”
彩虹道:“相公,聖上退位及大殿下登基之時,身為定國公的你必須在場觀禮,近日內將有內臣來為你量制朝服哩!”
勞虎道:“爹提過此事,我會準時觀禮。”
“這是本朝大事,相公恰好是關鍵人物,大殿下登基之後,必甚倚重你,相公宜多研究朝律。”
勞虎道:“我知道,你多指點吧!”
“好!我們一起研究吧!”
曹敏道:“雪兒,你坐了一夜車,快去漱洗,膳後就去歇息吧!”
彩虹點頭道:“謝謝娘!”
勞虎便和她返房嫩洗。
九九重陽午時,聖上依禮退位,大殿下趙基立即登基,勞虎便和滿朝文武百官下跪行禮及頌賀詞。
起基愉快的道:“眾卿平身!”
“謝萬歲!”
眾人起身之後,趙基道:“一切規章不變。免賦三年!”
免賦三年亦即全國百姓可以三年不繳税啦!
勞虎便和文武百官欣然應諾。
趙基又説了一連串勵志言詞,方始入大和殿共膳。
勞虎被邀坐於聖上及趙基之間,倍顯隆尊。
膳後,趙基便和勞虎向聖上請示巡堤之事。
最後,吉期擇為九月十五日退朝後,勞虎立即離去。
戌初時分,勞虎一返回楓莊,立即向白慕天道:“白老,聖上已退位,十五日上午啓程南下,請連絡各派沿途保護。”
白慕天立即應是離去。
勞虎向諸女道:“聖上決定免賦三年,真是一大德政。”
彩虹含笑道:“這是正常現象,如此一來,各行業必然更興旺,咱們更不必擔心收不回本錢啦!”
“是的,採金之人必然發啦!”
“是的,我至少可以分紅五百萬兩。”
“天呀!他們不是成為鉅富啦?”
“其中有一半是官方。”
“官方為何向咱們借錢呢?”
“掩人耳目,官方不願太張揚,此外,亦有協助咱們之意。”
“高明!我覺得大內做事根高明哩!”
“不錯,大內有專人在研究各種事,所以,成效甚彰。”
“聖上有意在往後要我入朝,怎麼辦?”
“屆時再議,如果武林持續安定,銀莊必會穩定發展,屆時,相公不妨投效大內,俾為黎民造福!”
“娘,行嗎?”
曹敏喜道:“行呀!龍兒會處理江湖事!你別擔心。”
紅線女道:“對呀!你安心的當定國公吧!”
勞虎臉紅道:“義母,別糗我啦!我全仗大家協助呀!”
紅線女含笑道:“大家固然出過力,不過,你自己也爭氣呀!你若是恃武靠財為惡,大家也扶不起你呀!”
“是!是!我絕對不會胡來!”
他們又聊了一陣子,勞虎方始和彩虹入書房研究朝律。
他‘惡補’到十四日之後,十五日一大早,他便抵達大內,大內總管及宮女們立即招待他到一座府第內歇息。
辰初時分,趙宏含笑前來道:“賢婿,太上皇準備起駕!吾不隨行,沿途一切靠你小心啦!”
“是!”
“侍衞副統領秦永忠帶二百名侍衞隨行,沿途之官衙皆會安排食宿及護送,你多注意江湖人物之暗算。”
“爹,沿途之各大門派皆會暗中保護。”
“很好!太上皇此次巡堤,並未預定歸期,你多陪陪他吧!”
“是,我會陪太上皇去一趟少林寺。”
“很好!”
他們又聊了不久,便入內宮迎出太上皇。
太上皇一人出遊,卻有八名內侍張羅貼身事兒,再加上二百名大內侍衞,聲勢可以説是十分的浩大。
秦永忠立即趕來行禮請安。
趙宏再三叮嚀要注意保護太上皇。
不久,聖上率文武百官前來送行,聖上帶勞虎入內殿道:“太上皇巡堤,一切由你負責調度指揮!”
“遵旨!”
“好好安排,讓太上皇盡興!”
“遵旨!”
“這盒銀票由卿保管,方便太上皇隨時支用!”
説着,他已遞出一個錦囊。
勞虎立即收入包袱中。
他們便聯袂邀太上皇啓程。
太上皇愉快的揮別眾人!便吸附勞虎和他同車,文武百官乍見這種殊榮,不由為之暗羨不已!
辰中時分,八部馬車浩浩蕩蕩的在二百零一位騎士護送下啓程,聖上立即率宮眷及文武百官恭送。
出城之後,聖上便欣然賞景。
勞虎便客串導遊。
不久!勞虎已發現兩側不時有丐幫弟子出現,他心知他們在暗中護送,他立即告訴太上皇。
太上皇便好奇的詢問江湖事兒。
勞虎立即解説着。
路途甚遠,勞虎便階段性敍述江湖事兒及自已的身世,同時再介紹沿途之勝景風光。
聖上聽得頻頻含笑點頭着。
中午時分,便有官吏前來行禮及安排用膳。
膳後,太上皇循例在車上歇息,勞虎則在旁運功守護。
沿途之中,他們平安無事而過,這一天,他們已經抵達潼關,大小官員立即列隊恭迎於北門之外。
沒多久,太上皇及勞虎已步入街內,立即由總兵簡報黃河決堤、搶救及補堤之事,太上皇聽得面現戚色。
太上皇又垂詢一些事兒,方始用膳歇息。
翌日一大早,勞虎和太上皇搭車,總兵跨騎沿堤介紹,侍衞們及軍士們則已經事先清道及列隊守護着。
東行三里之後,太上皇便吩咐上堤。
勞虎扶他上堤之後,他便注視着滾滾黃濁水。
他縱觀四周甚久,立即詢問勞虎道:“此堤堅固否?”
“稟太上皇,這一段皆是直流,較缺沖刷力,所以,這一帶絕對不會有問題,太上皇不妨赴灣處巡視!”
“好!”
二人立即搭車馳往前方。
不久,勞虎扶太上皇登上灣堤,他指著湍流及漩渦道:“稟太上皇,這一帶河流比較湍急吧?”
“嗯,此堤夠牢否?”
勞虎瞧了一陣子,點頭道:“夠,不過,平時必須勤加修補內堤,請大上皇瞧瞧這些新的刷痕。”
太上皇瞧了一陣子,點頭道:“的確危險!”
他立即召來總兵吩咐着。
不久,勞虎躍入內堤一塊石牆上,他蹲身以掌承受河流,良久,立即掠到總兵面前道:“此堤必須立即補強!”
“遵命!”
不久!三名官吏已經匆匆離去。
大上皇沉聲道:“何總兵,怎麼回事?”
總兵立即下跪道:“卑職督工不力……”
“大膽,你敢視人命如草菅?”
“太上皇恕罪,卑職已派人前來補強!”
勞虎忙道:“稟太上皇,何總兵已經特別在此一帶補強,不過,他疏忽激流之力道,請太上皇息怒!”
大上皇臉色一緩,道:“立即補強!”
“遵旨!”
太上皇立即搭車和勞虎前往城內。
總兵已經安排不少人準備向太上皇歌功頌德,太上皇是老行家,所以,他根本不停下來見這些人。
不久,他們停在城郊一處木屋區,立見數十名居民匆匆欲來行禮,太上皇立即道:“平身,輕鬆些!”
何總兵立即上前吩咐着。
不久,大上皇和勞虎入屋內瞧着,突見一個牌位寫着‘定國公勞公長生牌位’!
勞虎不由一怔。
太上皇問道:“怎麼回事?”
“此地有愚孫婿之長生牌位!”
“唔!會有此事?”
勞虎召入屋主道:“你是何人?”
“小的錢富參見……參見……”
“免禮!你為何立此牌位?”
“小的一家七口全仗您護堤才來得及逃命,事後既有新屋住,又領了一百二十兩銀子,小的只有早晚一炷香祝您長命多救些人。”
勞虎不由眼眶一酸道:“別如此,我承受不起呀!”
“恩公,不止小的立您的長生牌位,兩岸至少有十萬户居民皆祈求老天爺保佑你長命百歲,事事如意!”
“我受之不起,你們該立太上皇的長生牌位!”
“這……小的可否説句實話?”
“可以!”
“小的是升斗小民,除了工作外,根本不和官方來往,大不了繳個税糧而已,誰在當皇帝都一樣。”
“咱們有事,皆靠自己及親友解決,從來不敢麻煩差爺,可是,上回之決堤,小的發現自己的想法錯了。”
“小的仍須靠大家,尤其要靠差爺來保護,所以,您不眠不休的護堤六日七夜,終至吐血昏倒,您真令人感動!”
説着,他已下跪叩頭。
勞虎忙扶起他道:“你説得下錯,差爺在護著你們,太上皇若非還在京城,他一定會和你們一起裝砂石及填堤。”
“事發之後,太上皇立即旨令賑災及補堤,今天更趕來此地巡堤及瞧你們,足證太上皇十分關愛你們。”
錢富立即下跪道:“小的糊塗,太上皇恕罪!”
太上皇含笑道:“平身!恕你無罪!”
“謝謝太上皇!”
太上皇籲口氣道:“吾一直重視黃河水患,今後會更重視它。”
“謝謝太上皇!”
“平身!”
勞虎道:“錢富,你告訴大家,太上皇及聖上都極關心黃河水患,今後一定後隨時補修河堤!”
“是……是!小的一定會告訴大家。”
太上皇問道:“你們日子過得如何?”
“很好!比以前好哩!謝謝太上皇!”
太上皇愉快的瞧了不久,方始離去。
這天上午,他突擊檢查式的瞧過八家,他一見每家皆在歌頌勞虎,他不由愉快的搭車返衙用膳。
膳後,他便循例在衙內歇息,勞虎則單獨前往海流河堤,他一抵達,便見工人們正在趕工。
工人們乍見他,立即歡呼不已!
勞虎揮手道:“大家辛苦啦!”
“應該的!應該的!”
勞虎掠上堤,瞧着正在補強之處,道:“各位多辛苦些,其他的鄉親們便可以過得安穩,各位一定要幫忙!”
“是!”
“太上皇及聖上都很關心你們,所以,太上皇趕來巡堤!各位,太上皇已是六十六高壽,他如此辛勞,你們更該努力!”
“是!”
勞虎召來工頭,道:“這一萬雨銀子是太上皇賜給你們加菜及喝涼水,你每天好好的安排,不許揩油!”
“是!小的不敢!”
勞虎一遞出銀票,工人們立即歡呼致謝。
勞虎又瞧了良久,方始返衙。
返衙之後,他稍加運功,便又精神奕奕的陪太上皇沿堤馳去。
黃昏時分,他們便抵達另一座府衙。
太上皇先聽完簡報,方始用膳。
膳後,太上皇便吩咐勞虎陪他上街。
太上皇瞧着熱鬧的街景,不由時泛笑容。
他們逛了一個多時辰,方始返回行館歇息。
翌日起,勞虎仍然陪太上皇上堤察看,太上皇一見工人們正在補修河堤,他欣慰的時泛笑容及在旁瞧着。
接連半個月,勞虎皆陪太上皇在黃河兩岸瞧着河堤,這天下午,太上皇確定河堤完全竣工,他方始決定返京。
翌日上午,他們便啓程北上。
太上皇愉快之至,沿途之中皆和勞虎討論着巡堤之事。
勞虎亦愉快和他聊着。
言談之中,勞虎當然也請教朝政啦!
太上皇有心栽培他,當然也詳加指點!
這天上午,他們一抵達嵩山,便見山道兩側站着少林弟子,少林掌門人更親率四大院住持在前恭迎。
太上皇欣然下車點頭致意。
勞虎則合什行禮。
山上立即飄揚着鐘鼓聲。
勞虎二人便在少林掌門人陪同下沿階而上。
沿途僧眾紛紛合什行禮。
不久,勞虎已經瞧見老哥勞龍站在台階右側,他不由含笑點頭致意,勞龍卻激動的雙頰肌肉抽抖着。
勞虎之成就早已傳入他的耳中,如今一確定,他不由一陣狂喜。
他急忙吸氣定下心神。
太上皇一走到勞龍身前,立即止步道:“你為何未剃度?”
勞龍忙下跪道:“草民是俗家弟子!”
勞虎忙道:“稟太上皇,少林弟子分為俗家及出家二種,家兄勞龍是俗家弟子,他已在此地練武十年。”
“唔,他是令兄?”
“是的!”
“平身!一起入殿吧!”
勞龍道句遵旨,立即起身。
良久之後,他們已經步入大雄寶殿,太上皇注視釋迦牟尼佛全身,良久,立即抬起右手道:“備香!”
知客僧立即將線香呈給掌門人。
掌門人立即將線香呈給太上皇。
太上皇恭敬一跪,眾人跟着下跪。
太上皇默禱良久,方始起身遞香入爐。
太上皇又合什一拜,方始道:“勞虎,添香油一萬兩!”
勞虎立即取出錢票交給掌門人。
不久,他們便在掌門人介紹了欣賞各殿文物。
晌午時分,他們方始用膳。
膳後,太上皇便入禪房歇息。
勞虎則和勞龍步入松林聊天。
“哥,你的氣色不錯,功力激增了吧?”
“是的,四大住持及八大護法各贈十年功力給我。”
“哇操!你成為超人啦!恭喜!”
“謝謝,我才該恭喜你哩,定國公!”
“別糗我啦!全仗大家幫忙啦!”
“弟,你是如何撐過救災那六日七夜呢?”
“你聽到此事啦?”
“是呀!掌門師祖一直以你為例,開示大家要效法你這種慈悲獻身大智大仁大勇的武者風範哩!”
“真不敢當!我當時一心一意要堵住缺口,我甚至以功力逼住洪流,所以,我才會搞得吐血昏去,險些廢掉功力哩!”
“弟,我以你為榮!”
“謝啦!哥,少林寺為何如此栽培你呢?”
“少林要我日後擔任俗家長老,衞法及弘揚武學。”
“我還以為你要和我比武哩!”
“你怎會有此想法呢?”
“你知道我要替史老參加比武吧?”
“知道呀!明年重陽吧!”
“是的,我卻猜你是霍仁的弟子哩!”
“不可能吧?霍仁怎會是少林弟子呢?”
“除你之外,我找不出合適的對手呀!”
“不一定,對方或許在深山苦練呀!”
“也有此可能,娘在京城,你何時來看看她?”
“我目前正在練劍,忙得很哩!”
“我有五個兒子及一個女兒,挺可愛哩!”
“恭喜!聽説你一共有十三房妻室,恭喜!”
勞虎臉紅的道:“我也料不到!”
“弟,聽説你的銀莊富甲天下哩!”
“沒有啦!我只是利用雷老虎及各地黑道人物之財物供生意人週轉,我也料不到會有如此富有呀!”
“你有這個命呀!”
“不!你也有一半!”
“別如此説,我可能會經常留在少林練武。”
“免啦!足夠護身就行了,我可能要入京,娘指望你回家呀!”
“我……我再向掌門師祖請示一下!”
“對了!祿哥呢?今日為何沒有看見他?”
“他正好返鄉探親!”
“他練得如何了?”
“他的資質較差,難列入十子之林,不過,他對佛法頗有興趣及心得,掌門師祖已經準他進入藏經閣服務。”
“他要在此出家啦?”
“不是,再過一、二年,他便可以返鄉,掌門師祖有意在村中設立一個小型寺院及經閣供他好好發揮。”
“行得通嗎?”
“可行!你不是把三十家店面之錢,以他的名義存入銀莊嗎?”
“他知道啦!”
“親家託人送來家書提及此事,他向掌門師祖申請返鄉成立寺院,掌門師祖已經恩准,他此番回去商量此事。”
“他會不會出家呀?”
“不會,掌門師祖不准他出家。”
“我也不希望他出家,否則,員外太孤獨了!”
“是呀!曹家不能無後呀!”
“哥,你也不能拖太久呀!”
“我……還早哩!”
“哥,我不耽擱你練劍的時間啦!”
説着,他們便各返禪房歇息——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