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秋上午,便开始下雨,虽然没有明月可以欣赏,枫庄之下人们仍然准备着过节的丰盛物品。
劳虎仍然和红线女、曹敏及岳芳练剑。
雨势越下越大,而且绵延不断,晌午时分,众人用过膳之后,彩虹突然道:
“娘,雨势如此大,黄河会不会决堤呀?”
“啊!会吗?”
“小媳曾瞧过宫内之记载,大约在七十年前的中秋,北方下大雨,黄河决堤,造成十三县城人民流离失所哩!”
“千万别如此呀!百姓无辜呀!”
“天意若如此,人力只能善后,当时,大内耗资三干余万两赈灾,五年之后,才逐渐复原。”
劳虎道:“若真如此,去年那些米可以派上用场。”
彩虹道:“不错!这批米至少可以救数十万人,不过,房舍及田地之重建仍需花用不少的财物及人力哩!”
劳虎道:“武昌银庄可以资助。”
“我担心会影响周转!”
曹敏向红线大道:“虹姐,是时候啦!”
红线女点头道:“不错!虎儿,雪儿,你们放心!我们已经掌握雷老虎之上千万两黄金,可以派上用场啦!”
彩虹喜道:“太好啦!”
劳虎道:“若有灾情,咱们何时才会知道?”
“你放心!官府会先来告诉咱们!”
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武昌城却是杀声冲破雨声,尤其武昌银庄内外更是杀拼激烈,因为,刘兴的一千余名手下来打劫啦!
史仁之死给他们莫大的鼓励,他们仔细在城内观察半个月之后,终於决定冒雨展开打劫。
武昌银庄二名管事立即冲出去求援。
官军及丐帮弟子立即赶来拼杀着。
不久,丐帮帮主更率领三位长老及二千余人前来扑杀,这场拼斗一直到黄昏时分,方始完全结束。
前来打劫之人除了有十二人先搬走柜内之三箱银子之外,其余之人则全部被宰得一乾二净。
不过,二百名官军及三百二十一名丐帮弟子及七名银庄人员和二十一名城民则先后被杀死。
另有三百二十七人负伤哩!
鲁帮主清点过之后,立即冒雨放出三只信鸽。
亥初时分,一只信鸽终於冲入丐帮关洛分舵,分舵主二话不说的立即持函冒雨冲向枫庄。
不久,白慕天已经接见那人及引见劳虎。
劳虎拆阅之后,立即道:“可恶之徒!”
曹敏匆匆前来道:“怎么啦?”
“娘,武昌银庄遭劫啦!”
“啊!果真发生啦!”
劳虎递出函,立即皱眉不语。
不久,彩虹诸女已经匆匆赶来,诸女瞧过信自之后,劳虎立即道:“咱们必须先厚恤死者及赏伤者。”
曹敏道:“是的,雪儿,你拿个主意吧!”
彩虹道:“按朝律,每位军士因公阵亡,可获恤五百两银子,咱们就提高二倍,各赔死者二千两银子。至於伤者,除了负责疗伤之外,各付五百两银子慰问金,绝对不能让他们吃任何的亏。”
劳虎道:“白老!你记下了吧?”
白慕天点头道:“是的!”
“白老,你除了通知银庄付钱之外,尚请他们多注意灾情,如果有决堤之事,就动用存米救人。”
“是!”
“此外,咱们此地有多少银子?”
“一千七百五十余万两。”
“若非急需,暂停贷钱,吾准备要赈灾。”
“是!”
“速下去办吧!”
白慕天立即和分舵主匆匆离去。
劳虎道:“这班劫匪趁雨打劫,真可恶!”
彩虹道:“相公别气!经此一来,丐帮更会小心,其余之劫匪更不敢来犯,这是一件好事,对吗?”
劳虎点头道:“我只是舍不得那些牺牲之人。”
“他们求仁得仁,雨势稍停之后,再下去慰问吧!”
“好!”
翌日下午,雨势一停,劳虎便单独由山路赶向南方,山路之湿滑奈何不了劳虎的冲力及意志。
可是,午后时分,他便被雨势逼得入洞稍歇。
不久,他再度冒雨掠去,雨势虽大,却淋不透他的功力,所以,他继续前进,深夜之后,他终於冒雨冲到武昌银庄。
守夜之人立即启门招呼他入内。
六名负伤之管事亦匆匆前来报告着。
劳虎听过报告,便问道:“发钱了吧?”
“已经全部发放完毕,不过,丐帮婉拒。”
“我明日再送给他们,有否灾情?”
“目前尚没有,不过黄河的水位高涨不少,目前,官方已经动员民力正在加紧筑堤及送走住在低处之人。”
“何处较严重?”
“潼关一带!”
劳虎恩忖不久,道:“存米随时可以搬用吧?”
“是的,人车皆已备妥。”
“你把丐帮之抚恤钱给我。”
一名管事立即自柜内取出一个大信封交给劳虎。
“我见过丐帮之后,将会赴潼关,你们妥善照应此地。”
“是!”
劳虎拿起纸伞,立即离去。
不久,他已经来到丐帮总舵,他一见两名丐帮弟子穿穿衣冒雨巡视,立即上前道:“二位辛苦,在下劳虎。”
“啊!公子,你请进!”
不久,劳虎已被带入大厅,鲁帮主匆匆入内道:“公子怎么冒雨赶来啦?公子由山路来吗?”
“是的,在下急於了解此地。”
“没事啦!三剑帮的人全部就歼。”
“铭谢贵帮弟兄拼死灭匪,区区心意,请笑纳!”
说着,劳虎立即取出那个信封。
“公子别如此!庇乃敝帮之荣幸!”
“可是,死者家属尚待照顾呀?”
“敝帮略有存金,足以照料他们。”
“帮主勿让在下过意不去。”
“好吧!谢谢公子大德!”
说着,他立即收下那封银票。
劳虎问道:“听说黄河水位高涨,潼关已告急,在下欲前往潼关略效棉薄之力。”
鲁帮主正色道:“公子三思,十九年前,老朽曾在潼关冒雨协助筑堤,结果险些被激流冲走。”
“目前,低洼地区居民正在撤离之中,公子不宜前往冒险,公子何不留待事后出面召集赈灾呢?”
“这……在下放下下心呀!”
“好!老朽派两人陪公子前往现场吧!”
“谢谢帮主!”
不久,两名中年叫化已冒雨和劳虎赶上山。
他们便在山区纵掠着。
翌日午后时分,他们已经停在朝阳峰半山腰人群前。
劳虎一见他们躲在山洞内,不由心酸。
他立即问道:“你们吃过东西吗?”
“刚吃过!”
劳虎放心的沿途行去。
不久,他已经瞧见滚滚黄水激旋冲流,数万人正在装填砂石入袋及填袋垫筑高护堤。
劳虎激动的立即掠去。
不久,他挽袖将一包包砂土抛向堤上。
他一人足抵二、三十人,那二、三十人立即协助装土石。
不久,一名中年叫化取来清水及乾粮道:“公子稍歇!”
劳虎拿过清水及乾粮,便掠上堤。
他纵目一瞧,便瞧见远处亦有不少人在筑堤,於是,他匆匆吃过乾粮,立即掠去协助他们。
黄昏时分,一名官员匆匆前来行礼道:“参见侯爷。”
“免礼!有事吗?”
“卑职来向侯爷请安!”
“谢啦!快调人前来协助。”
“是的,第二批人手即将来接替。”
“多雇些人,不论花多少的钱,事后可以来武昌银庄领钱!此外,速带走妇孺老弱。”
“是!卑职告退。”
那官员一走,在现场干活的人才发现劳虎是位大有来头之人,於是,他们干得更起劲了。
可是,雨势又大又密集,山洪汇聚而下,水位又疾又猛,深夜时分,远处已经传来急促的锣声。
立即有人惊喊道:“快决堤啦!”
劳虎一弹身,便疾掠而去。
他沿著高低不平的河堤疾掠不久,便瞧见一群人正在向外逃,一块砂堆则摇摇晃晃不已!
他急掠去站在砂包及气沉双脚喝道:“快来!”
众人一见有人如此不怕死,不由一怔!
立见一名中年叫化跟来道:“大家听著!武林侯、武昌银庄主人劳公子都来救堤,你们忍心逃掉吗?”
众人一咬牙,立即扛袋奔来。
中年叫化立即指挥补堤。
半个时辰之后,破堤终於补住啦!
劳虎松口气,立即坐在堤上。
中年叫化撑伞道:“公子吃些东西吧!”
劳虎立即喝水及吃乾粮。
天亮时分,雨势稍歇,可是!水位仍然持续上涨,二十余万人立即把握机会加强河堤之强度。
可是,不到半个时辰,大雨又倾盆而下,众人便又加劲赶工,劳虎又继续的抛砂袋上堤。
晌午时分,五百名华山派弟子赶来,他们向劳虎行礼之后,立即散立於长堤协助筑堤。
黄昏时分,二千名丐帮弟子带三千余名江湖人物赶来,劳虎精神一振,立即陪他们继续的筑堤。
天亮时分,又有五千名江湖人物赶来,劳虎喝口水,立即陪他们踏着河面之树枝疾掠过对岸。
因为,对岸也在告急了呀!
他们一上岸,便加入救堤行动。
忙碌之中,又过了一天,上游的河堤已筑高,可是,中、下游又告急了,劳虎便带四千人前往协助。
他们赶了一天的工之后,终於稳住中游之堤,於是,他们又咬紧牙根,继续赶往下游协助筑堤。
他们一赶到下游,不由神色大变,因为,上、中游两岸高堤所挡之水皆已经加速冲来,多处堤已在晃动呀!
劳虎一马当先的掠到一处缺口处,只见他扬掌吐劲,立即阻住滚滚洪流,高手们立即纷纷抓袋来填补。
没多久,缺口已补妥,劳虎立即收功上堤。
他喘呼呼的喝口水,便望向远处。
立听一阵锣声,他马上赶去。
不久,他又站在一处缺口以功力阻住洪流。
一千余名高手立即迅速填上沙袋。
此缺口尚未补妥,远处又响起锣声,立即又有人赶去,劳虎在焦急之下,气机不由一阵迟滞。
他俟缺口补妥之后,立即赶往现场。
这一天,他便在来回赶补之中忙碌着。
可是,雨水下个不停,河水连连激冲之下,终於在劳虎右前方十余里外被冲破一处十余丈的大缺口。
劳虎吼句:“天呀!”立即吐血倒下。
中年叫化迅速架住他,立即制穴塞药。
劳虎醒来之时,河堤已经被冲破五里余长,他目睹屋舍被冲走,心口一疼,泪水不由簌簌掉落。
中年叫化劝道:“公子别伤心,人员已全撤走了!”
“真的吗?”
“真的,公子已忙了六天七夜,该歇息啦!”
“好吧!唉!”
他起身却找去,倏觉‘气海穴’一疼,他不由止步。
中年叫化道:“公子刚吐血,小的助公子一把吧!”
劳虎不敢逞强,便由他挟走。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进入华山派客房,立见华山派掌门人前来道:“公子辛苦啦!
先更衣稍些吧!“”谢谢!“
不久,劳虎已经默默沐浴及更衣。
他坐上榻运功,便觉‘气海穴’剧疼,他忍了良久,终於前主向掌门人请教,掌门人立即为他把脉探穴。
良久之后,掌门人皱眉道:“公于过度损耗功力,加上肝火旺!目前经脉已乱!
公子千万别再运功。”
劳虎不由吓住了。
“公子别担心,公子该有复原的机会,请歇息。”
劳虎只好返房歇息。
他这一睡,居然睡了一天一夜,因为,他实在太累啦!
他入睡不久,华山派掌门人便私下告诉中年叫化道:“速通知贵何帮主,劳公子有失功之虞,请设法找人挽救公子。”
中年叫化立即匆匆离去。
雨势甚大,信鸽难以飞行,所以,中年叫化专程赶返丐帮总舵,翌日天黑时分,他终於喘呼呼的见到了帮主。
他报告劳虎与洪水拼斗六日七夜,终於吐血昏倒,如今已有失功之虞,鲁帮主不由连连叹息。
由於武昌已经雨歇,他立即送出信鸽。
戌中时分,关洛分舵主又抵达枫庄,诸女乍见此项恶耗,除了彩虹之外,每人皆急得掉泪。
彩虹沉思不久,立即向分舵主道:“请勿移动拙夫,我们会随即赶去!”
分舵主立即匆匆离去。
曹敏问道:“雪儿可有良策?”
“娘,小媳也没有把握,不过,相公耗功而乱了经脉致阻住‘气海穴’,这个病因已明确,小媳已稍有把握。”
“如何进行?”
“相公之功力大多来自采补,因而必须择谙武之处子来把注功力,由源头再一次清理相公的功力。”
“有理!”
红线女道:“华山派之双秀尚未适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彩虹道:“相公不能运功采补,必须由女方自行送入功力,或者由外力促使女方的功力注入相公的体中。”
红线女道:“你来安排吧!”
彩虹点头道:“华山双秀可能尚需费一番唇舌,何不先择六名双环盟姑娘前往华山派待命呢?”
曹敏这:“好,我先修书请莺姐物色人选吧!”
说着,她立即离去。
彩虹向红线女道:“麻烦你和娘协助六女注入功力。”
“好!你有心法吗?”
“有!请听着!”
她立即仔细叙述着。
不久,红线女点头道:“我记下了!”
“我已有身孕,不便远行,而且,我尚需在此安排赈灾之事,因此,偏劳你和娘一起去救相公。”
“没问题!”
“万一失效,请勿动相公,另行设法。”
“好!”
不久,曹敏已经持函交由下人送往丐帮。
红线女便将心法告诉曹敏。
曹敏记妥之后,众人立即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曹敏及红线女已策骑南下。
她们沿途疾赶,所幸沿途无事,这天下午,她们一接近双环盟,便见三部马车及田莺已经停在大门前。
曹敏下马道:“莺姐,准备妥啦?”
“是的!有八位妹子愿意协助此事,请上车!”
“谢谢,改日再带虎儿来致谢!”
二人立即匆匆各上一车。
三部马车中各坐着二至三位少女,曹敏及红线女便分别在车上将劳虎救灾耗力失功急需复原之事告诉她们。
少女们皆坚毅的同意协助劳虎。
曹敏及红线女松口气,立即闭目歇息。
她们沿途猛赶路,如今一松懈,便呼呼大睡。
由於豪雨多处侵毁道路及桥梁,翌日起,她们为了赶时间,便改由山道及联袂掠腾而去。
这天下午,她们终於赶到华山派,曹敏一见到爱子,眼眶一酸,不由自主的唤句:“虎儿!”及溢出泪来。
“娘,孩儿不该逞强!”
“虎儿,别如此说,你救了不少人,娘以你为荣!”
华山派掌门人道:“是的,公子让河堤延后六天决破,至少救了百万人,他自己却做了如此大的牺牲。”
说着,他不由一叹!
曹敏含笑道:“谢谢掌门人之照顾,晚辈即将为小犬疏通经脉,尚祈掌门人吩咐实派弟子及访客暂时勿来打扰。”
“好,若需任何援助,请立即赐知!”
“是,谢谢!”
华山派掌门人一走,红线女便带诸女到邻房歇息,曹敏则低声道出双环盟八女欲献身协助他恢复功力之事。
劳虎道:“娘,不妥吧?别污了她们的清白哩!”
“虎儿,你娶了她们,不就行了吗?”
“这!妥吗?”
“妥!此主意是彩虹所提出,万一失效,她另有对策。”
“娘,她为何没来呢?”
“傻孩子,她有喜啦!”
“天呀!真的呀?”
“虎儿,你别让她们伤心,你明年尚得比武呀!”
劳虎双目一亮,点头道:“娘,孩儿该如何做?”
曹敏立即欣然指点着。
不久二位少女已经来到榻前,劳虎感激的道:“谢谢姑娘,尊姓大名?”
“沈含烟!”
“好名孛,谢谢你!”
沈含烟立即大方的宽衣上榻。
双环盟的女子不但心术正,而且容貌正,因为,田莺要运用她们树立女性新典范,所以,沈含烟八人皆颇美。
劳虎乍见胴体,心儿不由怪怪的!
沈含烟却大大方方的趴在他的身上。
劳虎心儿狂跳,立即褪去衣物。
不久,他们已经水乳交融。
曹敏入房之后,立即盘坐在榻沿道:“虎儿,今生好好照顾含烟。”
“是!”
沈含烟欣慰一笑,立即徐徐吁气。
曹敏立即轻按她的‘促精穴’,劳虎立觉了体涌入一股凉气,他便忍痛拼命的要运聚‘气海穴’的功力。
他一试再试,他疼得满头大汗,却仍然提聚不了功力,曹敏立即收手道:“虎儿,别急,这是必然现象,闭气!”
劳虎吸口气,立即闭上双眼。
曹敏慈声道:“含烟,麻烦你!”
沈含烟立即又吁气舒松筋络。
曹敏便又徐徐压出沈含烟的功力。
不久,红线女已陪一女入内,那女于披着宽袍低头而立,因为,裹在袍内的胴体已经一丝不挂啦!
不久,曹敏已经稳住沈含烟的功力及扶她下榻。
红线女立即陪那女子上榻。
那女子一卸袍,赫见一具白皙、玲珑胴体。
她一趴下,立即迎宾入内。
不久,她已稳住心情,红线女便徐徐逼出她的功力。
时间悄悄的流逝,每位少女依序献出她们最珍贵的贞操及苦修而来的十年功力,她们的心情不由一阵复杂。
深夜时分,第八位少女尚趴在劳虎的身上,劳虎的‘气海穴’经过八位处子之阴功力疏理之后,已经重现活力。
劳虎轻震一下,功力立即涌出。
他欣然扬眉,立即望向曹敏。
曹敏含笑点头,双目不由喜极溢泪。
她便温柔的扶下那位少女。
劳虎立即小心的起来运功。
滚滚洪流般功力立即重逢了!
劳虎不敢停顿的运功着。
曹敏迫不及待的托华山弟子请丐帮递函返枫庄。
她高兴的一再向沈含烟八女致谢着。
红线女则欣然打趣著猛要喝喜酒。
沈含烟八女则羞喜的满睑通红。
良久之后,她们方始各自歇息。
翌日起,曹敏及红线女便和华山派弟于前往灾区,洪水已退,一片泥泞的灾区之中,更有不少人在清洗着地面。
临时搭成的一桃木屋内贮放着一袋袋的白米,木屋四周临时搭着炊架,妇人们正在炊制着白饭及食物。
大红布条悬於木屋前,上面以黑墨写着‘铭谢武林侯再生大恩’。
曹敏二人沿着灾区行去,立见原居民们正在冲洗泥泞,各地之木屋亦皆存满白米及食物,她们不由暗喜。
午后时分,便见其他县市之十余万人前来协助清洗灾区,曹敏二人便由他们的交谈中获悉他们是受雇而来。
付钱的人正是武昌银庄主人武林侯劳虎呀!
她们便欣然返回华山派。
她们一返回,沈含烟八女便招呼她们用膳。
膳后,她们一见劳虎尚在顺利运功,不由欣然返屋歇息。
接连三天,她们每日到灾区巡看,她们便发现一排排的新木屋正在搭建着,三十余万人则似蚂蚁般工作着。
她们稍加探听,便知道官方以双倍工资动员附近城镇所有的工人们前来此地协助重建,出资之人仍然是武林侯劳虎。
这天中午,劳虎终於吁气醒来,他迫不及待的匆匆着装,立即抓起壁上的利剑,在前院演练‘天罗地网’剑招。
刷刷剑风及耀眼光芒,立即引来沈含烟诸女的注视。
她们一见良人的招式如此高明,不由齐泛笑容。
劳虎越演越顺手,不由欣然反覆演练着。
他足足演练一个多时辰,方始收招。
他一见沈含烟诸女含倩脉脉的站在远处,他立即含笑上前道:“谢谢八位妹子舍身助我恢复功力。”
八女羞得立即低下头。
立见曹敏掠来道:“虎儿,你复原啦?”
劳虎迎前下跪道:“谢谢娘!害娘操心矣!”
“没事,没事,起来吧!”
“是,谢谢义母!”
红线女愉快的道:“小虎,怎么客气起来啦?是不是因为她们呀?”
劳虎立即睑儿一红。
曹敏道:“虎儿,先跟娘去向掌门人致谢!”
劳虎将剑递给沈含烟,立即跟著曹敏前行。
不久,他们已经在内厅向华山派掌门人致谢。
华山派掌门人立即设宴招待她们。
膳后,劳虎迫不及待的前往灾区,他一出现,各派之人立即一阵欢呼,灾民及工人们亦跟着欢呼。
劳虎道:“各位,我真抱歉,雨势大大,我保不住你们的家园,不过,我一定会为你们重建更好的屋宅。”
灾民们立即欢呼致谢。
劳虎又道:“凡是作物有损失之人,可以向官方登记,我和官方一定会或多或少的补贴你们!请放心!”
“谢谢侯爷!”
“别客气!今后,你们得常常修堤,好不好?”
“好!”
劳虎又到处瞧了一阵子,方始离去。
翌日上午,他带著诸女搭车踏上归途,沿途所经之处,万人空巷,人人争着一睹大仁大勇武林侯的风采。
劳虎经过此种耽搁,足足晚了一天方始返回枫庄,立见彩虹五女带着孩子在门前迎接他们。
遇劫重生,劳虎欣喜一一楼着她们。
彩虹立和岳芳四女向沈含烟八女致谢。
沈含烟八女则羞赧的请安。
曹敏便欣然招呼她们入内。
彩虹道:“相公,圣上已经三度派内待前来询问你是否返回,你稍歇之后,还是入内面圣!好不好?”
“好!圣上有何急事?”
“圣上要当面嘉勉你呀!”
“我应该如此做呀!”
“相公,太冒险了,下回别让大家如此担心!”
“是,是!”
红线女摇头道:“不!还是多冒险些,人丁才会更旺!”
沈含烟八女不由赧然低头。
曹敏笑道:“虹姐,别逗孩子啦!”
红线女便欣然入内沐浴更衣。
劳虎则欣然抱着子女。
彩虹五女则亲切的带沈含烟八女瞧环境及分配房间。
曹敏低声道:“虎儿,你得好好疼她们,她们为了你的失去功力哭了哩,尤其芳儿哭得更伤心哩!”
“孩儿知道,孩儿对不起她们!”
“这阵子比较没事,你多陪她们吧!”
“好!此外,含烟八女皆尚有双亲,我已经请莺姐接她们来此地,届时好好聚聚,聊表庆祝之意思吧!”
“是!”
“你向白老了解一下,两处银庄是否需要现金,娘打算将雷老虎的那批藏金运出来好好利用一番!”
“是!孩儿会问问雪妹。”
“你的功力真的恢复了吗?”
“是的!而且更加精纯哩!”
“很好,多疼疼含烟八人。”
“是!”
“娘进去歇会儿,我陪陪她们吧!”
“好!”
奶娘一抱走孩子们,侍女立即在内厅准备着。
不久,彩虹等十三女含笑入厅,劳虎含笑道:“请坐!”
诸女便含笑入座。
劳虎吁口气道:“返家的感觉真好!”
彩虹道:“相公,我先报告赈灾支出,如何?”
“好呀!”
“本次赈灾,分为米、食物、建屋及发现银四部分,那五百万两存米已经全部分给各地。”
“另外又支付一千五百万两购置建材、食物及慰问金,目前银庄尚存有九百余万两,尚可以周转。”
劳虎道:“我在现场瞧过米、食物及建材,尚有数十万名工人在赶工,是谁雇他们呢?
我还以为是咱们哩!“”那是由丐帮及双环盟为首的各派所联合支付,他们打算支付五百万两银子在半月内搭成新屋。“
劳虎喜道:“吾道不孤也!”
“相公明日面圣时,不妨奏请官方筑堤。”
“哇操!好主意!火险些被河堤累死哩!”
他立即叙述自己不眠不休来回补堤之景。
彩虹道:“人力难抗大自然之力呀!”
“不错,可是,我不忍心呀!何况,我多拖延一日,不知可以让几万人撤离灾区,所以,我拼下去啦!”
“是的,据二十三县城具名奏呈,相公此次至少救了一百万人,这是有史以来最平安渡过黄河决堤之例。”
劳虎松口气道:“当时,大雨一直淋,我只知一直抛砂袋及一直催功阻住激流供他们填补缺口,好累喔!”
彩虹不由轻抚劳虎那折断之指甲及粗糙的掌肤。
劳虎望着沈含烟八女道:“此次全仗含烟八人牺牲功力及清自身子助我恢复功力!我不知该不该如何致谢哩!”
沈含烟羞赧的道:“虎哥言重矣!那是我们的荣幸。”
“谢谢,我会铭记在心!此外,芳姐及各位妹子为我担心之情,我也会铭记,我今后不会再轻易涉险。”
彩虹道:“相公,咱们皆是自己人,来日方长,咱们以实际行动来表达关心及爱意,别再彼此客气吧!”
劳虎点头道:“好,芳姐,你们好好招待含烟她们吧!”
岳芳含笑道:“好呀!”
倏见门房匆匆入内道:“禀主人,有一名中年人在门前欲见您!”
劳虎立即含笑迎去。
他一出大门,便见那人曾经替史仁到曹家村传过话,他立即道:“大叔,你好,入内稍坐品茗吧!”
“谢谢公子,小的特来禀报主人之死讯。”
“我听说过了,是谁下的毒手!”
“刘兴,他已经死於当场,其手下亦死於此次劫银庄之中,不过,祝天飞打算再劫银庄。”
“妈的!他要劫那家银庄?”
“武昌!他们将在近日内下手,大约有二千人哩!”
“好!我非宰他们不可!”
“公子小心,他们尚有不少的毒物。”
“这……你有解药否?”
“我只有二份而已,他们管得甚紧哩!”
说着,他已递出三粒药丸。
劳虎道过谢,立即收下黑丸。
“公子别忘了服药,它可以维持半个月。”
劳虎道句好,立即道:“大叔入内喝杯茶吧?”
“我尚需赶赴武昌,以免他们怀疑。”
说着,他立即掠去。
劳虎吁口气,立即返厅。
却见万通姥姥翻墙而去,他不由一怔。
劳虎一入厅,彩虹立即道:“相公,什么事?”
“祝天飞近日将率人赴武昌劫银庄。”
“真是阴魂不散,他好似给相公药吧?”
“是的,那批人善使毒,他赠我解药。”
“我可否瞧瞧?”
劳虎立即取出三粒黑丸。
彩虹以金簪挑破一粒黑丸,立见丸内泛出腥臭味,他立即道:“姥姥没有料错,毒枭专程来下毒。”
劳虎怔道:“毒枭?那人是毒枭呀?”
“是的,姥姥瞧出他似毒枭已经跟下去了,看来他们仍然不放过相公,相公今后得多加小心。”
“好!谢谢你!”
“据手下们反映,近三日来,已经有八批来路不明之人通过洛阳北上,姥姥怀疑他们是冲着咱们而来。”
劳虎沉声道:“我该大开杀戒啦!”
“别慌!此地已有六十人在暗中守护,饮水及食物亦有专人在验毒,银庄内外更有白老之人守护。”此外,双环盟亦有八十人将於今夜抵达,配合关洛分舵的五百名丐帮弟子,咱们可将他们一网打尽。“劳虎道:”我明日别入京吧?““不!你明早便赶入京,再立即回来,他们必在黑夜动手。”
“好!”
“我正在调集手下监视他们,大家别慌!”
“好!”
不久,他们已经欣然共膳。
膳后,万通姥姥肃容入内道:“据毒枭招供,他们已经潜入三百人,五天之内,一共会有四千人前来劫银。”
彩虹道:“摸清那三百人落脚之地吧?”
“他们以八大胡同为中心,今夜子时将会在关帝庙会合,据老身之研判,咱们宜先消灭他们及取得毒药。”
“好!通知白老挑精兵猝袭吧!”
万通姥姥立即应是离去。
彩虹道:“娘,你拿个主意吧!”
曹敏含笑道:“你作主吧!”
“好!娘,义母,相公,咱们四人配合姥姥及白老他们正面攻击,芳姐,你们拦截散逃之人,别留活口。”
“好!”
“今夜暂时别动用外人,以免那三百人起疑,娘,义母,偏劳你们各擒下一名活口俾引出另外之人。”
曹敏立即点头。
众人立即各自返房歇息。
亥中时分,劳虎十八人已经和白慕天等六十人来到关帝庙右侧林中,立见六人正在庙内划拳喝酒。
他们便在林中深处等候着。
不出半个时辰,一批批的人前来会合,只见一名老者道:“劳小子功力未复,咱们必须趁机夺回史老之财物。”
“未来之五天,乃是最重要之日子,大家尽量少玩乐,此地更是随时必须有人留在此地等候前来会合之人。”
“是!”
“劳小子已经返京,毒枭迄今未返,为了预防万一,今后切勿再去枫庄送死,大家回去好好歇息吧!”
“是!”
众人立即联袂行向山道。
劳虎诸人早已潜在两侧林中,只见彩虹率先出手,使是两蓬蝴蝶镖疾射入人群之中。
当时有七人印堂中镖而亡。
另有八人则中镖倒地。
白慕天诸人则趁乱猛射暗器。
惨叫声中,那些人便成为活靶。
不过,立即有八人拔剑疾扑入林。
劳虎及彩虹立即拔剑猛攻。
刹那间,那八人便惨叫落地。
白慕天及万通姥姥诸人立即扑杀着。
现场立即一阵拼斗。
岳芳这批娘子军立即扑杀散逃之人。
不到半个时辰,那些人已被宰光,彩虹立即道:“姥姥,多挑几位堪仿冒之人,此地别忘了善后。”
“放心!”
劳虎诸人立即匆匆返庄。
不久,他们已经各在房内沐浴净身。
浴后,劳虎步入彩虹房内,立见她含笑迎来道:“相公,你的功力果真精进不少,真是可喜可贺!”
劳虎搂她道:“没动了胎气吧?”
“没事,相公,我清晰体会出我怀了二胎哩?”
“太好啦!太好啦!”
劳虎立即紧搂着她。
“相公,你早点歇息,明日早去早回吧!”
“好!不过,我要住在此地。”
“好吧!”
两人换上睡袍,立即上榻温存着。
良久之后,两人方始进入梦乡。
破晓时分,劳虎吃过一碗面,立即搭车离去。
车夫立即催骑疾赶。
这两匹健骑乃是千中选一之良驹,它们运蹄如飞。午前时分,劳虎便已经抵达朝阳门前。
两名侍卫立即上前行礼道:“参见侯爷!”
“二位好,我欲面圣!”
“请!”
劳虎便跟着一名侍卫入内。
另外一名侍卫迅即升起一面绿旗,内殿之人乍见绿旗,立即知道武林侯已经入官,他们便忙碌着。
大内最为现实,劳虎此次筑堤昏倒又花了二千万两银子,圣上已经多次褒扬,所以,劳虎如今正红哩!
所以,没多久,已有不少人赶来行礼请安啦!
劳虎不明白这些政坛手段,他一直客气的招呼着。
不久,赵宏府中之总管匆匆赶来迎走劳虎。
劳虎一入赵府,赵宏便哈哈一笑,竖起拇指道:“很好!”
“谢谢爹的鼓励,我要面圣!”
“别急,陪吾先去见大殿下!”
“是!”
不久,两人共坐一轿离府,只听赵宏低声道:“圣上近来一再褒扬你,不少人便揣测吾可能会登基。”
“事实上,圣上已经属意大殿下!吾也不想登基,所以,你待会要向大殿下表示誓死效忠之意。”
“是!”
“贤婿,此事得靠你化解,吾不愿大殿下因为猜忌吾而引发官廷夺权及纷争,你明日吗?”
“明白!”
“记住!多礼!多表忠心!”
不久!官轿已停在大殿下府前,立见总管迎他们入内。
他们入座不久,大殿下方始入厅,劳虎立即下跪道:“参见殿下!”
“老八,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一句话,小弟绝不妄想登龙椅。”
“此事由得你吗?吾并不似你有这位得意高婿呀!”
“大哥,听听小婿一言,如何?”
大殿下入座道:“说吧!”
劳虎道:“禀殿下,草民拼死护堤及撒银赈灾,唯一的目的便是希望黎民幸福及社稷安定。”
“不过,此种力量远不及大内一项决定,而大内每项决定取决於一个和谐、奋发的决策人员及智囊。”
“草民殷盼大内安定,俾万民沾福,大内之安定系於世代绵延递承之安定,草民愿为大殿下笑命。”
“当真?”
“千真万确。”
“你肯将两家武昌银庄并入官方银庄吗?”
“肯!”
“备四宝!”
立即有两名宫女端来笔、墨、纸、砚。
劳虎立即跪着写妥让渡书。
他又以双手拇指沾墨印妥指印,便将纸交给宫女。
大殿下阅过之后,问道:“你不后悔?”
“不后悔!草民庆幸摆脱重担!”
“好,总管,”
总管立即入内下跪道:“恭聆殿下金令!”
“持纸办妥接收工作。”
总管立即接纸离去。
大殿下道:“老八,尚有何事?”
赵宏淡然道:“小弟只盼大哥勿受流言所惑。”
“放心!吾若是这种人,便不配登基。”
“小弟庆甚!告辞!”
“慢走!”
赵宏立即扶起劳虎及联袂离去。
不久,他们已到万岁殿,劳虎立即跟侍卫入内。
他在御书房站立不久,便见圣上微服入内,他立即跪道:“叩见圣上!”
“平身!”
“谢万岁!”
“赐座!”
“谢万岁!”
“劳虎,灾区复原情况如何?”
“三十万木工日夜搭屋,七天内必可完工,灾民皆已获食物及慰问金和救助金,必可迅速恢复。”
“很好!朕闻你冒雨护堤六日七夜,终於吐血晕去,可有此事?”
“是的!笨拙之至!”
“非也!地方官平日疏於护堤也。”——
转自21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