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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趙長生雖然也受了傷,他還是以為自己不算倒黴,雖然仍然被姓丁的逃掉,但他卻也把兩個想要他命的人殺得血糊淋漓!

    那個叫什麼“閻王刀”的馬長江,至少得養個一年半載的不敢再出來。

    他拉着毛驢頂着大雪往前走,心中不停的叫着:“大叔你等着我,長生這一回弄來許多吃的穿的,長生要你開始過好日子了……大叔……”

    但還反手摸摸腰上插的那把“旋風刀”,那份滿足感就甭提了。

    大叔説的對,學了他的刀法,這往後的日子裏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哈哈……江湖上誰敢斜眼瞧?

    趙長生想到幾次搏殺,立刻滿面傲笑,那真是刀不迷人人自迷,想不到只一出刀就見紅,不殺人也難以控制的樣子。

    比起師父宮和順的刀法,那種墨守成規的架式,旋風刀法潑辣的太多了。

    趙長生想到當初自己提起師父之名,大叔那種表情完全是不屑於的樣子,如今看來,師父的刀法是差遠了!

    趙長生走了三十多里路。

    忽然迎面奔來五個人,還真令趙長生一喜!

    能在這樣的天氣裏在這荒山野外碰上人,便不親也覺得好像一家人。

    他拉着毛驢緩緩行,伸手遮住往面上落的大雪花,他有些怔住了,因為前面奔來的人是公差!

    衙門的人怎麼會往這來?

    就在他吃驚的時候,迎面的五個人巳經奔到身邊了。

    “是……張捕頭?”趙長生吃驚的説。

    “你……你是……”張捕頭瞪大了眼。

    張捕頭身後的四個公差,五個人都帶着腰刀,五個人的雙手都縮進袖管裏,從五個人口中吐出來的熱氣,連風也刮不散!

    趙長生道:“張大人,你忘了,我是趙長生,東大街和順鏢局的大徒弟。”

    “哎呀!,是你呀!你不是失蹤了嗎?”

    張捕頭看看小毛驢,再看看趙長生身上的穿戴,又道:“原來你發財了呀!你這是……”

    趙長生心中苦笑,他的面上無奈,如今他穿的新棉袍,若是前幾天,張捕頭就似為趙長生是個窮光蛋,因為他穿了渾身被衣衫!

    趙長生見張捕頭五個人凍得慘兮兮,他笑笑道:“張捕頭,我趙長生這一年為了抓那姓丁的,連師門的事情也不管了,和順鏢局我已一年未回去了!哇操操!”

    張捕頭雙眉陡揚道:“你原來去抓姓丁的那個二把式。”

    趙長生真有氣,他重重的道:“張大人難道忘了,當初張大人也曾對在下提過,要在下幫你抓姓丁的嗎?哇操操!

    真是貴人多忘事!“張捕頭想了一下,笑笑道:”不錯,是説過請你幫着抓姓丁的,可是抓不到也就算了,你老弟也犯不着一定要弄得一年不回汴梁城!“趙長生心中更氣,但想起公門中辦事就是這麼一回事,便淡淡的道:“總有一天我會抓到姓丁的!哇操操!我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定要做到。”

    張捕頭見趙長生要走,立刻又是一笑,道:“老弟台,別抓姓丁的了,你們鏢局出事了。”

    趙長生聞言吃一驚,立刻站住不走了。

    張捕頭卻又笑笑道:“老弟呀!這麼個大雪天,真夠冷的!”

    他還摸摸掛在驢背上的酒袋。

    酒袋中裝滿了二鍋頭,那是趙長生為了孝敬大叔才裝了幾斤。

    趙長生並不笨,想要知道和順鏢局出了什麼事,免不了要請他們五位喝幾口二鍋頭!

    他也真大方,酒袋口的塞子拔掉,趙長生對張捕頭道:“五位,我這兒帶了些二鍋頭,各位每人喝幾口除除寒意,有什麼話,各位喝完了酒再細説。”

    張捕頭第一個不客氣的道:“老弟呀!你可真大方,沒話可説,我們擾你幾口酒喝了。”

    趙長生道:“我榮幸,你們請!哇操操!鏢局出了什麼事?”

    他心中可不高興,若非提起和順鏢局有麻煩,他早就走了。

    張捕頭接過酒袋一口氣就是七八口,趙長生真心疼,約莫着姓張的就喝了半斤多!

    另外四人當然也笑開了懷,每人喝了幾大口,抹抹嘴巴直哈哈!

    幹公事的人會的就是佔點小便宜,趙長生見多了。

    他把酒袋口又塞緊,這才低聲問道:“張大人,和順鏢局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捕頭拉緊風帽,道:“前些時和順鏢局保了一趟鏢,想不到他們回程遇上惡人,鏢局死了兩個人!”

    趙長生當然知道這回事,如果只是這件事,趙長生就覺得那幾斤二鍋頭實在冤!

    他還是點點頭,道:“趕大車的,同我二師弟白成功二人死了!哇操操「張捕頭一瞪眼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趙長生又點點頭。

    張捕頭道:“這麼説,你老弟大概也知道那批首飾出了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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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長生吃一驚,道“哇操!什麼首飾?”

    張捕頭冷笑一聲道:“説到正題你裝糊塗,是嗎?”

    趙長生心中不悦,道:“哇操操!張大人,我看你是肚臍眼放一屁,怪氣!”

    他頓了一下,又道:“張大人,有話説清楚!”

    張捕頭道:“龍家莊訂製了一批首飾,乃是十全大件的金飾,由你們鏢局送往龍家莊,不料卻被龍家莊的發覺那批首飾全是假金打造,東西立刻退回老鳳祥金店。

    老弟呀!老鳳祥金店是金字招牌,在中原那個不知道?

    鏢是你們保的,所以段少東找上鏢局理論。

    你師父卻以保鏢規矩擋他的駕,所似段少東把你師父告到府衙,大人只好把你師父關到大牢,我這是去龍家莊找證據與證人的。

    老弟,你可得快回去處理,吃官司不是好玩的,你那師父還得了個半身不隨症,走路還得人家扶持,你……“趙長生在咬牙!

    他在聽到假首飾就咬牙切齒了!

    張捕頭也發覺趙長生目中有淚水,他又道:“你是宮和順的大徒弟,怎麼不爭氣,去年你師父要把他的女兒嫁給你,你去那兒了?我看你師父的病百分之百是被你這不成材的大徒弟氣出來的!”

    趙長生的淚水流出來了!

    淚水流到他的鬍碴子上就結成了冰!

    張捕頭冷冷的道:“掉淚了是不?快回去吧!”

    趙長生猛的吸了一口氣,道:“張大人,龍家莊你們就不用再去了!”

    張浦頭道:“這是公事,怎好不去?”

    趙長生道:“我巳經把這件案子找到了人證物證,你們何必大雪天再去龍家莊?”

    張捕頭驚訝的道:“真的?”

    趙長生道:“我從不打誑,哇操操!你看看這一對鐲子!”

    他自懷中取出姓謝的送他的那一對交在驚訝的張捕頭手中。

    張捕頭子在手中看了又看,道:“老鳳祥金店的首飾果然不錯!”

    趙長生道:“共中一隻是假的。哇操操!老虎帶念珠——偽善!”張捕頭實在難分辨,道:“哪一隻是假的?”

    趙長生道:“那得行家才分辨得出來!哇操操!”

    張捕頭與四個捕快圍上來看,竟然無人看得出那一隻是真假的金鐲子!

    如果那麼容易分辨出來,丁仲仁動的手腳便早就被人發現了。

    張捕頭道:“趙家兄弟,你得把話説清楚了!”

    趙長生出語驚人的道:“老鳳祥有許多假首飾!哇操操!我們是接生婆摸屁股,外行!”

    張捕頭直搖頭,道,“老鳳祥的字號三百年,中原金店第一家,他們會賣假金飾?”

    趙長生道:“老鳳祥的金飾早幾年就被人動了手腳,只不過他們沒發覺罷了!”

    張捕頭驚異的沉聲道:“這是誰説的?”

    趙長生道:“姓丁的當上二把式,姓丁的暗中動手腳,哇操操!姓丁的大哥乃是殺害八王爺小女兒的丁百仁,這件事你總還知道吧?”

    張捕頭吃驚的道:“孃的,原來姓丁的暗中在弄鬼,非抓他不可!”

    趙長生道:“姓丁的請了個打造金飾的師傅,這人姓謝曾在老鳳祥幹了十多年,那些假金飾就是由姓謝的兩個人打造!哇操操!可惜是門次裏耍彎刀,見不得人!”

    張捕頭聞聽立刻問:“趙兄弟,如今姓謝的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趙長生點點頭道:“我實在想不到這件事會牽連到我們鏢局,也連累了我的恩師,哇操操!走,我帶你們去抓人!”

    張捕頭可樂了,這件事他一定會記上一大功!

    有功就有賞,他的精神可大了!

    另外四個捕快也樂了,一行又跟着趙長生回到那個三合院的門前。

    天早就黑了。

    夭黑也正好辦事,因為三合院的七個男女都在,外面下大雪,他們是不會走出門的。

    趙長生伸手去拍門,他高聲喊着:“開門,開門,我又回來了!”

    院子裏,有個姑娘開了睡房的門,她高聲問。“外面是誰呀?”

    趙長生道:“是我,哇操操!我又回來了!”

    於是,裏面立刻傳來一嘻笑聲!

    有個姑娘還真高興的叫道:“好的!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們的英雄回來了!”

    另一個也吃吃笑,道:“摟着姑娘睡熱炕,總比冒着風雪舒服多!”

    那個姑娘邊走邊又道:“他總算看開了,嘻嘻!”

    “呀……的一聲門開了,果然是兩個披着大衣的姑娘。

    只不過兩個姑娘剛站定,張捕頭五個人已往院子裏面衝。

    抓人他們最內行,沒多久把兩個金匠從熱炕上提出來,兩個金匠上了鎖,張捕頭幾人笑哈哈。

    因為這兒還有俏姑娘,也有酒和肉,外面天早就黑了,在這兒大吃一頓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五個人圍一桌,就是不見趙長生進來。

    張捕頭派個捕快去門口看,他要請趙長生一齊進來享受一頓酒菜。

    那捕快奔到大門外,趙長生已對那捕快道:“煩你向張大人説一聲,我還有急事要辦,該怎麼辦,請張大人多多關照,回去儘快放我師父回家!”

    那捕快怔了一下,道:“那是當然的事,趙兄弟,你還是進來住一夜,明日一早大家一齊走。”

    趙長生搖頭道:“不,我的事情儘快辦,辦完了我還急於回汴梁。哇操操!”

    他拉着驢子回頭就走,那捕快嘆口氣。道:“這人真固執,唉!長的一副苦命相,天生要吃苦!”

    捕快回身關上門,他往正面奔去,他發現三個姑娘在斟酒,還有一個好像還認識!

    他才剛坐下,那姑娘已笑拍他的肩,道:“大老爺們來辦案,可認得我吧?你不是去過我那兒玩過?”

    捕快想了一下,道:“你是……好像見過面來!”

    “我是第四巷的姑娘呀!”

    那捕快吃吃笑起來!

    當他發覺張大人面上灰蒼蒼,他不笑了。

    張捕頭沉聲道:“真不像話,平日裏我是怎麼告誡你們的,花街柳巷不許去,可是你們……”

    有個姑娘把酒斟滿,一下子送到張大人的嘴巴上,那姑娘爺聲爺氣的道:“好大人,我一個人的大人,你消消火喝了這杯硒吧!”

    張大人還真張口,一杯酒已經進喉!

    於是,大夥全笑了!

    這兒不是汴梁城,吃吃花酒有何妨,玩吧!夥計們!

    張捕頭率四名公差這是往龍家莊辦案子的,卻無意間遇上趙長生,跟着也算破了大案子,這麼一高興,回去免不了花大賞,他就樂哈透了。

    兩個金匠已拴起來了,這兒的姑娘連同那個不算太大的櫥娘,正巧是五個女人!

    張捕頭心中早打定主意了。

    這些女人都不是良家婦女。汴梁城第四巷的姑娘,不玩白不玩!

    他當然不會下達命令一人一個姑娘。

    張捕頭只張口喝了姑娘送到嘴邊的那杯酒,這就等於他同意大夥來一個“提前慶功”了!

    廚下有的是酒菜,來的捕快中就有個比張捕頭還大幾歲的捕快,於是,廚娘也坐在桌邊侍侯了!

    真妙,一個一個樂開懷,碰杯喝酒樂得他孃的自己幹什麼也忘了!

    外面似乎雪大了,可是屋子裏卻暖洋洋的真自在。

    那張捕頭幾人直吃喝到快三更了,還是一個年輕捕快對張捕頭身邊侍候的姑娘使眼色,那姑娘才拖着張捕頭,笑道,“大人呀!你也累了,讓我侍侯您去睡吧!”

    張捕頭還做作的道:“不像話,當着我的部下,怎好同你去睡覺?”

    他此言一出,眾人齊聲道:“走了!這一路夠冷的,有姑娘熱被窩才舒服嗎?”

    張捕頭叱着:“胡説!平日我是怎麼對你們説道,花街柳巷要少去,你們……”

    有個捕快笑道:“大人,這兒不是第四卷,這兒離城兩百里地怕什麼?”

    張捕頭一瞪眼,道:“平日太放縱你們了,真的是大膽妄為了!”

    一邊的姑娘“喲!”,了一聲道:“大人,那麼,官不擾民是好官,你如今不是喝了我們的酒嗎?別再板起面孔假正經了,來嗎!”

    她起身就拉張捕頭。

    “去嗎!去嗎!”

    張捕頭還故意的問:“夜渡資多少錢?”

    四個姑娘加上廚娘一齊道:“不要錢!”

    張捕頭道:“那多不好意思呀!這……這……”

    姑娘拖着張捕頭就進入房間了。

    也真妙,那房間還是馬長江住的那一間,裏面可真的暖和。

    張捕頭進入房間回過頭,他對四個捕快吩咐:“你們對人家姑娘們可要温柔,別嚇着人家了。”

    “是,大人!”

    房門“冬”的一聲掩上了,裏面傳來嘻嘻哈哈,笑謔聲!

    當然,外面的四個公差也動上手了。

    那個年長的捕快果然先找上那廚娘,有個年輕捕快對那年長捕快道:“石老三,你這虎年大漢遇上狼年大娘,你可得小心了,哈哈……”

    年長的石老三卻愉快的笑道:“你懂個屁,成熟的女人最懂得體貼了!”

    真的是皆大歡喜,各有目標,每人一個,摸摸抱抱的便進了房間了。

    張捕頭髮覺房間裏還有個大澡盆,他便吃吃的笑了。

    那姑娘,敢情正是剛才侍候過馬長江的女子,她見張捕頭髮笑,便問道:“大人,有什麼喜事?説出來也讓我樂和樂和!”

    張捕頭頭指指大澡盆,道:“我已三月未洗過了,見了這澡盆,也想洗起來了!”

    姑娘“喲!”了一聲,道:“多髒呀!大人忙得連洗澡的時間都沒有!”

    説着,她立刻又道:“別忙,我去弄些熱水來,侍候大人你先洗個痛快!”

    那年頭,在那種地方,別説是三個月不洗澡,半年洗一次就算不錯了,也有人説,山裏面的人,一輩子只洗三次,那三次?

    生下來洗一次,免不了的,結婚洗個澡,怕把新娘臭跑掉,再就是死了洗個馬虎澡,不上肥皂!

    張捕頭只不過三個月未洗澡,那算是挺講衞生的人了,所以他説的很坦白。

    很快的,姑娘把熱水提未了,兩桶水加上原先的温水,張捕頭可樂透了!

    只見他解下了腰刀,放下了小被套脱掉了官服再脱裏面的,只不過他剛把褲子脱掉,那姑娘一聲尖叫:“天呀!

    你……“張捕頭可不管姑娘叫,他舉步往水中跳,呲牙咧嘴的坐在澡盆裏了。

    “你……的……真大呀……”

    張捕頭吃吃的一笑,道:“幹你們這一行的還怕大呀?

    開飯館的還怕大肚漢呀!越大才越過癮,是不?““大人,原來你也不老實一呀!”

    “老實的人全世界只有兩個,一個早就死了,另外一個還沒出世!”

    “嘻……只不知管不管用?要是銀幹蠟頭槍,還真讓人瀉氣。”

    “你馬上就知道了!”

    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姑娘這一次不洗澡,輪她坐在旁邊瞧。

    張捕頭可不是土包子,他邊洗澡邊逗笑,這才叫關上房門就獻寶,去他的官場那一套!

    什麼假正經,假道學,這時候全都拋在九霄雲外了!

    再看看澡盆中的水,張捕頭身上至少輕了半斤重!

    姑娘看着髒水當然不去幫着大人搓背了,她怕那些漂的髒垢沾上身!

    她雖然不幫忙大人洗,可也扯過錦被伸出粉頭在外,一雙妙目直瞧着。

    他當然是很注意大人的那件“寶”!

    大人的“寶貝”不但大而且粗,第四巷她待了六七年,頭一回見到如此龐大的巨無霸!

    姑娘正在擔心事,怕難以應付,而大人巳經站起身了!

    姑娘一瞧,這才立刻又下牀,替大人把一身的水漬擦乾。張捕頭早就“火大了”

    姑娘一身露裸的時侯,她就按撩不住的勃起了!

    張捕頭似乎也老於此道,他不急,橫着身子躺下來,火盆的火也真旺,牀邊上暖洋洋。

    姑娘的手藝全用上了,十指尖尖的為張捕頭按摩着,侍候的可真周到,尤其是姑娘握住叫“大人”的時候,不免還噴噴稱奇。

    張捕頭手掀被子蓋兩人,一張被子下面姑娘開始吃吃的笑,只不過姑娘雙腿頂起被子不久,立刻“哎喲!”一聲尖叫,道:“大人,輕點嗎!啊……饒命呀!”

    好像捕頭大人在打她板子要殺她的頭!

    於是,大牀上面開始跳動了。

    初時姑娘叫幾聲,不多久就不叫了,只聽得姑娘口中發出唔……啊聲,想是可以應付大人的那根超過一尺長的大榔頭了!

    張大人沒聲音,如果仔細看,他動的還真斯文,捅的慢拔的更慢,想是他怕出人命的關係。

    他是辦案來的,萬一那東西把人家姑娘頂死在牀上,他可就罪加一等了。

    其實並非那樣子,四十多歲的人了,辦那種事早有了經驗,可不像毛頭小夥子,一上牀就掏傢伙,一動上傢伙就沒命的戳,恨不得把女的戳死,一個勁的猛頂猛撞,卻不知兩三下就投降了!

    張捕頭不一樣,他這叫細水長流,不急不躁,不卑不亢不想要人的命,可也把時間拖的長了。

    時間一長,女的就高興了。

    張捕頭身下面的姑娘就高興。

    開始的時候是有些吃不消,滋潤以後便鬆散了,她如今雙手抱着張大人的腰,瞧,她的大屁股還抽起來了!

    這二人這麼一折騰,好像是沒完沒了的不知何時辰!

    卻聞得附近房中有人聲“小呂呀,他孃的,我已唱‘二進宮’了!”

    “誰不是二進宮你罵他……”叫小呂的回應着。

    這説明,別人已經第二次上馬了,張捕頭這面還在“慢郎中”吶!

    便在這時侯。另一房中傳來那廚娘的聲音,道:“你……你真行,你……有老婆沒有呀?”

    “官衙二十年,我是個單身漢……唔別咬呀……”

    “那好,我跟定你了……怎麼樣……用勁呀………”

    這是什麼話?聽的人真好笑!

    其實那廚娘遇上對手了,甜頭吃足便什麼也不計較,一心要跟那捕快了。

    這院子裏的房間中,春光不瀉光,牀上見真章,張捕頭過足了癮,跟他出差的四個捕快幾乎想不幹了。

    每人一個姑娘摟着,誰還想幹那鳥捕快!

    不錯?張捕頭本就想通了,將在外“官事”有所不受,大冷的天在這兒温存一夜又何妨?

    頂多這幾個女人他放水,官面前不提這碼子事,更何況……

    張捕頭的心中在想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誰見了也會玩一番!

    可是他再也不知道,就他這麼一舒般,一痛快,可也把……

    張捕頭如果公事公辦,或者抓了嫌犯就走人,他們五人一定活的很痛快。

    張捕頭同姑娘好像是沒完沒了一樣。

    附近屋中人聲,道:“三進三出了呀!哈哈……”

    有個捉狹的應道:“看我七擒孟獲吧!嘿……”

    “嘻……”傳來幾個姑娘笑聲浪語!

    張捕頭心中想着……。

    “喝吧!”

    趙長生把一碗酒送到仇一龍手中。

    仇一龍可樂透了,他換穿了新衣袍,外罩狐皮襖,褲子還是毛料的,那雙靴子裏面毛茸茸,腳只一伸進去就,好像在女人的奶子上一樣軟綿綿的舒服!

    他接過趙長生遞來的酒,咕嘟一聲喝下肚,他已經眼淚絲絲的道:“好孩子,我這是前世沒有坑過人,今世遇到長生你,比個親生兒子還孝順,真是老天開眼了!”

    趙長生道:“大叔,我侍候您也是應該的,怕是侍侯不周令大叔失望!”

    仇一龍道,“足夠了,長生吶!江湖上有多少拋棄親爹不要孃的人,我老人家見多了,那些沒良心的畜牲,比起長生你,真是天上地下呀!”

    趙長生想起宮和順,不由嘆了一口氣,道:“大叔,我實在沒有你所説的那樣好,哇操操!”

    仇一龍放下酒碗吃着肉,背後頂着右艙門,道:“長生,你是大叔的傳人,但我心裏也明白,你的心中一直想着汴粱城,對不對?”

    趙長生道:“長生不能欺瞞大叔,哇操操!師門恩深似海,我不敢忘!”

    仇一龍道:“長生,大叔不是自私的人,你放心,當初我傳你刀法,照江沏規矩,我就是你師父,你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想學我的刀法?可是我就看中你一個,我甚至不求你當我徒兒,因為我知道你是個有良心的人!”

    趙長生道:“大叔,我更慚愧——哇操操!但是,我不能忘本!”

    仇一龍道:“長生吶,你若是不想汴粱城,甚至忘了你師父宮和順,那才是令大叔大失所望,因為你是個沒有良心的人,太叔便也傷心了!”

    趙長生開始難過得拭淚!

    過去,他是不會在大叔面前這樣的,因為他怕大叔不高興。

    哇操!他感動了,因為大叔不自私。

    仇一龍拍拍趙長生,道:“歇一天,等你歇夠了我爺兒倆就往大山裏走!”

    他又喝了一目酒,道:“只等找到米田衝那傢伙,看着他死在老夫面前,長生,你就回轉汴梁城!”

    趙長生道:“我也要帶着大叔一起走,長生決定奉養大叔一輩子,哇操操!”

    仇一龍大為感動的點點頭道:“我就説嘛!我沒有看錯人,唔!今天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趙長生立刻為仇一龍又斟上酒,笑笑,道:“大叔,難得看大叔那麼高興,您老今天盡興吧!味操操!我真高興看紅看臉生氣的大叔,沒有私心。”

    仇一龍捋着白鬍子直哈哈,他一掌拍在趙長生酌肩頭上大笑。

    趙長生髮,出“哎呀!”一聲叫,倒叫仇一龍嚇一跳!

    他愣然的同道:“拍痛你了?”

    趙長生道:“我這兒受了點傷……”

    仇一龍重重的放下木碗,沉聲道:“長生,你被別人殺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趙長生道:“一點小傷何必叫大叔擔心。哇操操!”

    仇一龍冷冷笑道:“旋風刀出,敵人喪膽,大叔不信江湖上還有誰能傷得了你,你説,這人是誰?”

    趙長生道:“大叔,您可記得當年江湖上盛傳的‘江湖三把刀’之事?哇操操!”

    仇一龍不屑於的道:“什麼江湖三把刀,那是他們往自己臉貼金,若比刀法,他們那一個堪擊?”

    這話倒是不錯趙長生開始用宮和順的刀法,那才真的不堪一擊,只要他使出旋風刀法,敵人立刻見血!

    仇一龍道:“你遇上的是那一刀?”

    趙長生道:“兩把刀我都遇過了。哇操操!”

    仇一龍道:“那‘天泣刀’孫仁與‘閻王刀’馬長江這兩個老東西也真會保護他們自己,竟然還活着!”

    趙長生道:“這倆人不會怎麼好受,一年半載有他們的罪受了!哇操操!”

    仇一龍道:“旋風刀出?神鬼皆哭,他們競還有命在,長生吶!你還得苦練一口怨氣才能行呀!”

    趙長生道:“什麼叫怨氣?哇操操!我怎麼沒聽説過?”

    仇一龍嘆口氣道:“長生吶!這怨氣乃練武之人最難練的一種氣功!”

    他好像很認真的的又道:“什麼叫怨氣,怨乃發火,火在心頭生恨,如此動起刀來才能刀心相配合,下起手來就不會心軟留情了!”

    他拍拍一邊放的“旋風刀”,深深的一瞥,又道:“想當年大叔在這把刀上只練出一點怨氣,便練了整整三年,可是……”

    趙長生道:“有這種氣功?哇,操操!我是洋人看平劇,莫名其妙!”

    仇一龍道:“不但有而且也凌駕其他氣功之上,唉!老實説,大叔三年也未達一定境界,到頭來還是吃了大虧,而且只一次大虧便終生倒楣。”“吃了米田衝的大虧?哇操操!一定是大叔心慈召致的?”

    仇一龍道,“不錯,玩刀者不能一次失手,因為你出刀便只有一次機會,這種機會是平均的,對方也有殺你的機會,那便要看誰的怨氣夠殺數了!”

    趙長生真是頭一回聽説,他又不得不相信,因為這話出自大叔之口。

    大叔是名刀家,大叔的請當然也是經驗之淡。

    仇一龍拍一拍刀,又説道:“如果你出刀帶着一股怨氣,你的對手就沒有機會傷得了你!”

    他又關心的撫摸看趙長生的兩處傷,説道:“這些傷都是不應該受的,你欠了一股怨氣。”

    趙長生心中明白,自己是經驗豐富,出刀便是大叔絕殺,他當然不會受傷,當然,再加上大叔説的怨氣,他相信在第一回合與丁仲仁交手的時候,丁仲仁就死在他刀下了。

    爺兒倆關起小艙門吃喝過,談又躺在小艙中談了一個多時辰,方才沉睡在一起。

    這一睡就是第二天的正午。

    趙長生起來弄吃喝,老天便也不再落雪了。

    仇一龍伸頭看看小艙外,他心情十分愉快的對趙長生道:“去,弄些草料喂毛驢,老天終於要放晴了,也是咱們爺倆去找姓米的時候了!”

    趙長生道:“山中積雪一定深,山谷中也容易雪崩,今天我們不能進山!”

    仇一龍點着頭道:“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們走。”

    趙長生躍下小船去喂小毛驢,他的心情真沉重,他想着汴梁城裏和順鏢局的事情,希望張捕頭快回去,先把師父放出來!

    宮和順在汴梁城中也算是名人,“金刀太歲”之名不是浪得的,如今患了病,又被關進大牢,師父是愛面子的人他能不生氣?“趙長生就以為這一切都源自於自己的未曾回去,當初如果虛應一番,自己早就與宮小芳結婚生子了。

    當然,師父老人家也不會得病。

    趙長生自責着,卻也是無法度呀!他以為這就是時也運也,造化弄人!

    又一天過去了。

    大清早小毛驢在河岸的枯樹林中喝叱喝叱的仰起脖子直叫喊,小船上便也把仇一龍叫醒過來了!

    仇一龍拉開破艙門往外看,不由感慨的道:“冬陽露出來了,驢子也歡叫了!”

    他推推趙長生,道:“長生,快起來,今天有太陽,是個出門的好日!”

    趙長生揉揉眼睛伸頭看,果然陽光好温晴。

    他匆忙的爬出艙外面,認真的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躍上岸。

    他先去拉過小毛驢拴在小船邊的石頭上,把一應吃的弄在仇一龍面前。

    爺倆忙了一陣子,便在趙長生的挽扶下一同上了岸,仇一龍爬上驢揹回頭看,他嘆目氣道:“唔!青盲不驚蛇,出頭的日子不遠了!”

    趙長坐把袋子拴在驢背上,笑道:“大叔,你坐穩了,咱們往大山裏去找姓米的了。哇操操!彼虢花,結彼髓仔,彼虢菜,出彼糖米。”

    仇一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小船後,道:“住了十八年的小船,一但要分開還真有些捨不得!”

    趙長生一笑道:“船是不會捧的,大叔只要高興;咱們隨時可以來!哇操操!”

    仇一龍道:“長生,大叔的心原就是報仇,住在小船上只不過是為了不被人認出大叔,你知道大叔當年樹了不少仇家,唉!本事越大,仇人就越多,但我出刀都是殺那些該殺之人!”

    趙長生道:“大叔的刀法高啊,長生相信大叔不會殺錯人,哇操操!”

    仇一龍道,“唉!躲在小船上十八午,我也想透人生了,只這一回報得了大仇,大叔就再也不出門了。”

    趙長生道:“大叔跟我回汴梁城,長生奉養您,頤養天年之責,長生責無旁貸!”

    仇一龍笑笑道:“長生吶,大叔何嘗不想這樣,但大叔卻明白,我若跟你在一起。你的麻須可大了!”

    趙長生楞了一了,道“大叔,我有什麼麻煩?哇操操!父債子還,師債徒嘗!”

    仇一龍道:“當年我樹了那麼多仇人,他們早就以為我死了,但當他們發現我與你同住一起,那些人當然就會找上門來,長生,你擋不了他們的!”

    趙長生道:“長生不怕,不就是動刀嗎?哇操!您老別擔心,誰怕誰!”

    一笑,也是苦笑,仇一龍道:“明着當然不怕,可是暗箭難防啊!”

    趙長生不開口了。

    仇大叔説的對,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倒是個叫人頭痛的事精。

    趙長生馬上就體會到頭痛的事情了。

    冬陽好像在笑了,趙長生在驢後面趕着驢那小毛驢走的還真不慢。

    趙長生邊走邊問道:“哇操,咱們這是往哪條山道走?

    八百里秦嶺大山裏,大叔知道姓米的躲藏在什麼地方嗎?“仇一龍道:“長生,出武關,咱前往秦嶺十八盤,那些地方山洞多,有些山洞住有人,去那兒準役錯!”

    趙長生道:“要怎麼走,大叔您得認準,哇操操!千萬別走冤枉路!”

    仇一龍道,“今夜咱們住貓尾嶺,如果我還記得對,貓尾嶺下有個野店,今夜就在那家野店住。”

    趙長生只覺得這兒的大山越走越荒涼,高山於仞,層巒疊嶂,實在有些插天入雲之感!

    他本來住汴梁城,中原一望無垠盡是大平原,如今進了大深山,當然覺得懾人可怕。

    爺兒倆就在大山道上踽踽而行,大半天,他們就未曾遇上一個人,若非帶了足夠的吃喝東西,這爺兒倆還真會餓肚子!

    順着山道往上行,山道上傳來的的得得聲,趙長生還以為是山泉滴水聲,他並未在意。

    驢背上的仇一龍卻低沉的道:“真怪,這時候會有人從山上下來!”

    趙長生道:“這好像不是走路聲,哇操操!”

    仇一龍道:“蹄聲!”

    趙長生立刻抬頭看,他還是什麼也未看見,但的的得得聲漸漸清晰了。

    趙長生道:“怎麼還未見人影?哇操操!望山跑死馬!”

    仇一龍道:“大叔雖然不能運功,但一雙耳朵還是蠻靈的,就快看到了。”

    就在這時候,遠處山坳轉出一匹老驢,驢背上有人,驢背上不只一個人,而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兩個人同騎在驢背上,真奇妙,二人背對背,騎在前面的是個白鬍子老頭,騎後面面朝後的則是個老之又老的老太婆!

    那老頭兒滿面紅光,就是多了幾條深深的皺紋,那女的滿面皺紋縱橫交錯,一張灰又泛白的麪皮宛似要脱落掉下來似的。

    現在,雙方漸漸的接近了。

    迎面的驢真夠太,好像一匹馬一樣,也難怪上面會坐了兩個人。

    更奇怪的是雙方的人還未看清楚,雙方的驢兒已“喝叱!喝叱!的對着大聲的叫起來了!

    驢聲大叫未已,雙方已到了面前,仇一龍拾頭只看了一眼,便立刻低下頭,而且還把風帽往臉上壓,宛似他不想讓對方看清楚一樣。

    趙長生卻不一樣,他還伸手向對方打招呼。

    難得在大山裏遇上“人,打聲招呼是應該的:”晦!

    一路平安!“對面驢背上也抬抬手,那老頭兒還笑笑。道:”小夥子,山路好走呀……你……“

    老頭兒對着毛驢看一眼,道,“咦?”

    後面的老太婆道:“老頭子,有什麼不對勁?”

    老頭兒手指着毛驢,道:“這頭驢子我認識,它是雙鳳堡的!”

    趙長生還真的吃一驚!

    他本來奪了一頭小毛驢,是從“醜彌勒”歐陽大山手中弄來的,不巧又在雙鳳堡碰上,於是,歐陽大山又騎走了他的小毛驢。

    雙鳳堡的善小鳳便又送了他這一頭毛驢,那裏會料到這老人的記性如此好,他認出來了!

    趙長生立刻笑笑,道:“二位老人家,這頭驢子乃是雙鳳堡大小姐送給在下的!”

    那老頭撫髯哈哈笑道:“老伴怎麼樣?我的記性不差吧!”

    他發現毛驢背上的人頭很低,便又問道:“小友,上面坐的是你爹?”

    趙長生道:“我大叔。”

    那老者忽然跳下驢背,他還走近仇一龍身邊,並且低下頭來看。

    仇一龍放下了手,便也把頭上的風帽又整了一下,他衝着老者冷冷笑!

    那老者忽然往後跳,他還大聲的叫,道:“好傢伙,你怎麼還活着……你……

    你沒有死?”

    仇一龍不開口,他只一聲苦笑。

    就在這時候,那老太婆擰腰挺臀,一個斛鬥從驢背上翻落在那老人的身邊,厲聲的道:“誰?”

    老者指着小毛驢上的仇一龍,吼道:“這個殺千刀的,他競沒有死呀!”

    老太婆驚怒交加的道:“好一個仇一龍,十八年前你不是死在大山裏了嗎?你是怎麼活的?”

    仇一龍無奈的看看身邊的趙長生,道:“長生,你看吧!果然麻煩上門了!”

    趙長生忙走向兩個老人家,道:“二位老人家,我大叔的身子不好,他不能下來,有什麼過節,念在江湖同源別再計較,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看在下的小小面子,我給二位賠個禮了!”

    他一躬到地,認真的作個揖。

    不料那老者嘿嘿冷笑,道:“小子,你算那頭蒜,儘早站遠點,小心老夫傷了你!”

    那老太婆更是火冒三千丈的叱道:“讓一邊去!”

    趙長生仍以笑臉相迎,道:“二位老人家,也許當年我大叔有對二位不禮之處,但那都已經二十年的往事了,早就該忘到九宵雲外去了,哇操操。心存快樂不存怨,吃飯睡覺皆心安,二位的年歲……”

    那老者嗤之以鼻的沉聲道:“小混蛋,年紀不大嘴巴到是一張利口。”

    那老太婆卻一頓手中那根棒不像棒,拐不像拐的手杖,指着趙長生的鼻尖叱罵,道:“小畜生!你再不閃開,老奶奶我就叫你馬上倒地起不來!”

    趙長生急忙搖手道:“老奶奶,何必呢!我大叔閉門養傷十八年,他至今走路都氣喘,二位人老心不老,滿身都是勁似神仙,依在下看,二位老人家至少還能再活個二三十年無問題,何苦還要同一個半死不活的老漢爭長短?我看還是算了吧!”

    那老者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好像話中還帶刺,他孃的,你也似在調侃我老夫妻二人了!”

    老太婆更是冒火,大罵道:“好小子,你他孃的説出話來大喘氣,不帶髒字的罵我們呀!”

    趙長生急忙搖手又搖頭,道:“別誤會,哇操操!二位千萬別青盲怨壁,誤會呀!”

    老者雙手骨節咯咯響,他瞪着一對老花跟,叱道:“誤會?”

    趙長生道:“我的意思不是説二位的命活得夠長,而是二位的身體很棒,我大叔已病入膏肓,就算二位把我大叔卸八塊,也顯不出二位的威名,倒令我這後輩不恥你們以強欺弱手段!”

    那老者忽的戳指驢背上的仇一龍,沉聲道:“小子,你可知道他是誰?”

    趙長生道:“他是我大叔呀!哇操操!難道我會青盲查某認錯夫?”

    “呸!”

    老者往地下吐唾沫,他回來又叱趙長生,道:“他是你大叔,小子,你大叔的底細你可知道?”

    趙長生道:“哇操操!我大叔姓仇,他受了小人的暗算,身子受了內傷,若非大叔功力夠,早就死了。”

    那老者聞言仰夭大笑起來!

    他那種得意與高興,宛似拾到寶物一般!

    那老太婆更是吃吃笑道:“如此一來,也省了我們大費手腳玩老命了,哈哈…

    …”

    兄景還是要取仇一龍的命了。

    趙長生雙手平身攔在驢頭前面,道:“二位老人家,哇操操!你二位高抬貴手行不行?”

    他把右手神入懷中,又道:“我這裏有銀票,二位如果放我們行,我花銀子如何?”

    那老者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伺候這老狗,今天不但宰了他,你小子也得搭上一條小狗命!”

    趙長生面皮一緊,道:“哇操操!烏龜坐在竹籃裏,自大!”

    老太婆抖着手杖,怪聲道:“你死了之後什麼東西也是我們的了!”

    趙長生聞言猛一愣,道:“在下求了半天情,到頭來連我也活不成?哇操操!”

    老者嘿嘿笑道:“你的銀票,加上這頭皮毛純淨的小毛驢足以叫你陪着這老殺才同赴黃泉路了!”

    他不等趙長生再開口,橫身逼向仇一龍,嘿嘿冷笑道:“仇一龍,秦老大在此候教了,別坐在驢背上裝孬種。下來吧!”

    老太婆也尖聲如狗嗥,道:“姓仇的,當年你的威風那裏去了?”

    仇一龍無力的緩緩抬起頭來,他用力的喘了幾口氣,道:“原來是秦川四龍老大,仇某想了半天方才想起你們來了。”

    姓秦的怒道:“當年你出刀殺人太多了,孃的老皮,竟然還要想上半天才想起!”

    仇一龍指向高山遠方,道:“當年秦川四條龍就在那十八盤高處攔殺從長安退職太守大人一家九口,這件事情被我遇上了,晤!那一次也是無意之間遇上的。”

    姓秦的怒罵道:“孃的老皮!我們攔劫黃太守,這事關你屁事,要你插手!”

    仇一龍道:“路不平有人管,我不能看着你弟兄們劫了財又殺人!”

    他面上開始泛紅色,好像是氣的吧!

    他重重的又道:“我是被一聲嬰兒尖叫引去的,當時我在另一條山道上走,忽聞得對面山谷中傳來那聲嬰兒叫,側過頭一看,只見一點影子直往百丈深溝中落去,那聲音隨着影子落入谷底,於是……”

    老太婆怪叫道:“於是你就出現了,姓仇的,那黃太守在任上多殘酷,他殺了我們拜兄弟十七人,我們只不過攔殺他一家九口,這賬算起來我們還吃了點虧,而你這個王八蛋卻橫插一手,你……”她越説越有氣,氣得臉泛白!

    那老者接道:“你道出字號叫仇一龍,想唬我兄弟,可是爺們不買賬,你就出刀殺了我們三個兄弟,你也太狠心了!”

    仇一龍道:“我見你們已殺了三個人,我求你們放人,也説盡了好聽的,可是你們反要圍殺我,秦川四條龍。嗯!

    你們就在這條通往長安的山道上吃香喝辣數十年,我本來不該管,可是你們不該圍殺我,我無奈!“老太婆怒道:”你無奈?孃的!你就殺死我三個好兄弟,你就沒想想:他們也有老婆孩子一大堆!“

    仇一龍道:“如果那時候你的三個兄弟也想到他們的孩子老婆,我想事情就不會那麼的結果了!”

    姓秦的老大怪叫道:“你聽聽,把過錯反扣在我們頭上了,他孃的老皮!”

    老太婆忽然仰天一聲尖泣,道:“我助三個好兄弟呀!

    三弟,三弟,四弟,今天老嫂子手刃你們的仇人了,你們看清楚,等着勾他的魂呀!“老頭子也大聲道:”守行,明行,和行,我是你們大哥秦太行,今天鬼使神差的把你們的仇人送到大哥的面前來了,你們看大哥放他的血,碎他的肉,為你們屈死的報這血海大仇了!“——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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