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牛馬重現的消息,震驚了整個江湖,茶樓酒肆,所有的江湖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他們繪聲繪影,說是午馬將君臨北方武林天下,首先要殺盡知名之士,使得許多名聲響亮的,惶惶不可終日,恐怖的陰影迅速地籠罩了江湖。
到底是真的午馬重現呢?
還是有人故意擾亂江湖?
這個人會是誰?
怎有如此大的能耐?
而另一個驚人消息,是兩位煊赫人物,不謀而合,各率高手來到了晉城。
一個是三合會會主“鄭一”,另一個是“八卦門”門主鬍子庭。兩大門主來到晉城的目的,當然是為了午馬復出的事。
最先被害的“生死閻羅”是三合會的長老,所以鄭一是不能緘默的。
而鬍子庭的出面,也有其重大原因。
來來客棧是晉城裡最大、最舒服的大客棧。
現在是掌燈時分。
南跨院的正廳裡,擺了桌酒菜,席間只有兩個老骨頭對飲。
他倆正是鄭一和鬍子庭,兩人正在交耳密談。
“胡兄,照你這麼說,午馬的確已經嗝屁了?”
“鄭老弟,這是絕對假不了的。”鬍子庭說:“我可以對天發誓。”
說著,就要舉手發誓,鄭一忙阻止說:
“胡兄,沒這個必要。不過,沒聽說午馬有師父,也沒收過徒弟,根據被害人的情狀,的確是他的傑作會不會他……”
話語未了,鬍子庭插嘴說:“鄭老弟,我把當年的事再說詳細些……記得那年我剛剛接掌八卦門,有事路過韓店……”
“就是秦西昆秦老哥遇害的韓店?”
鬍子庭點點頭,繼續說:“不錯,就是那裡,當年我經過時,見河中有隻小船在燃燒,我以為是打漁的不慎走了火。
船裡躺了個人,衣服已經著火,我不顧一切救下船中人。““船上的人就是午馬?”
“嗯!”
“後來呢?”
鬍子庭沉吟了下,又說:“發現他斷了一腿,遍體鱗傷,人已經無救,追問之下,他告訴了我姓名,請求我不得把他的死訊傳出江湖。”
“他沒說如何受的?”
“沒有。”鬍子庭說:“他很快就嗝屁了,我把他葬在河邊,沒墓碑,但墳不會淹沒的。”
鄭一聽罷眉頭不禁緊皺。
他不懷疑鬍子的話,以鬍子庭的身分地位為人,是一言九鼎的。
可是,那午馬殺人的事實,嗝屁的人當然不會復活,是什麼人藉他的名義呢?
那種武林中獨一無二的怪功,又何來呢?
“胡兄,依你的高見,這件案子可能是什麼?”
“無從判斷,不過我相信,殺人的舉動不會就此中止,殺手還會再殺人,我們多布眼線。”
“哎呀,我們錯了!”
“什麼?”
“不該明著到晉城來,變成了打草驚蛇。”
鬍子庭附合說:“我也想到了,現在只好將錯就錯,我們明坐,晉城不動,把眼線放到遠處去,暗中聯絡各地同道。嚴密查探線索。”
鄭一點頭同意道:“這是可行之道,胡兄,說不定他會找上我們。”
“嗯!如果江湖傳言屬實,有人想獨霸北方武林,你我應該是對方的下手目標。”
“胡兄,我們明早到韓店查查怎麼樣?”
“好!”
就在此時,院子裡突然傳來喝問:“什麼人?”
一個破嗓門答說:“視禮視禮,(對不起,住店的走錯了院門。”
“你……是幹啥米(什麼)的?”
“是侍候人的,叫蘿蔔!”
“走吧,以後別瞎了跟胡闖,這院子是包下了的,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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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東跨院的房裡,門窗關得很緊,連只河神(蒼蠅)也飛不進去。
“叩叩叩!”
胡沙俐正在來回踱步,突然聽到敲門聲,急忙奔到門後,問:“誰?”
外面傳進:“包餃子,包餃子捏捏捏,炒蘿蔔,炒蘿蔔切切切!”
胡沙俐一聽,忙打開門來,進來的是蘿蔔。
“蘿蔔怎麼樣?”
“是你老子沒錯。”
胡沙俐不悅說:“真是見鬼,會同住在一間店。蘿蔔,我們連夜換店,你去付賬,我先設法溜出去,若是被他們發現,我爹非趕我回家不可。”
蘿蔔面有難色道:“姑奶奶,我們不能離開晉城呀!”
“為什麼?”
“各路的大牌好手都聞風而來,要揭午馬之謎,這武林中少有的熱鬧,我們不能放過。”
“可是。我不能現身。”
蘿蔔說:“我做你的耳目,把聽到的看到的告訴你。”
“先換店再說。”胡沙俐堅持說。
蘿蔔又說:“對了,還有件非常重要的事,你老子和鄭一那老骨頭;準備明天到韓店,聽說是當年怪胎埋屍的地方。”
“牛馬嗝屁了?”
蘿蔔把偷聽到的,從頭告訴了胡沙刺。
胡沙俐驚訝說:“哇,真有這回事?蘿蔔,你偷聽的本領不錯嗎!”
蘿蔔笑了笑,道:“姑奶奶,一個人在江湖上混,多少總有幾要長處的,所以,如果我們換了店,我就不方便來此地活動探消息還是住下去吧,行動小心點,不會被發現的。”
“要我蹲在房裡?”胡沙俐叫說:“那你乾脆把我殺了吧!”
蘿蔔解釋道:“姑奶奶,換了店你—‘樣不能現身走動,八卦門的弟子定然四處活動,你一現身準被發現。”
胡沙俐沉吟了一下,才勉強說:“好吧,可是……韓店我也想去!”
“我回頭告訴你也是一樣。”
“明天再說吧,回你房去。”
“姑奶奶,你覺得我人怎樣?”
“還不錯。”
“就還不錯而已?”
胡沙俐想了一下,又說:“嗯……樣子是長得醜了一點,不過挺古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