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為帝宮正殿,殿高十一丈,廣十餘間,縱八間,前後金門排列,夕陽斜射之下,倍顯金碧輝煌,其巍峨宏偉之處,更是諸殿之冠。
花生一路行來,還是首開眼界,只把眼珠子看得眼花撩亂,目瞪口呆。
沒想到謀個官職,不但要經過重重考驗,結果取得資格之後,還要經過層層關卡,才能面見皇上。
而且,為了見皇上的一面,一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
突聽一聲朗喝:“宣花生晉見。”
接着一聲聲附議跟着傅來,漸漸接近……
登上台階,終於踏進大明皇朝的最高殿堂,立即跪伏朗聲道:“微臣花生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聽堂廳上傳來威嚴的聲音:“你就是新科武狀元花生嗎?”
“啓稟皇上,正是微臣。”
“抬起頭來。”
“是!”
花生總算親眼看到皇上的長相,這位平民百姓心目中的天子,除了濃眉虎目看起來倍增威嚴的氣概之外,其他的並無奇特、或異於常人的地方。
皇帝也在打量着他,第一眼似乎感到有點意外,想不通一這個長得滿臉稚氣的大孩子,居然能夠技壓羣雄,贏得武魁的寶座。
心裏雖困惑,皇帝卻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想當初他也是從一個平凡的牧童,歷經種種困難,才慢慢闖出一片江山的。
“朕聽胡卿與程卿,還有周王的稟報,你曾答應取得武狀元之後,便要迎娶三美過門,可有此事?”
花生見周王也不甘寂寞的湊熱鬧,知上官飛虹所言不差,朝中主要派系,果然明爭暗鬥的厲害,這婚姻無非是基於利害考量的政治婚姻。
這些他都可以不計較,心中卻對家中的眾女不平,連忙叩頭請罪道:“請皇上恕罪,微臣隱瞞不報確實不該。”
“這是喜事,朕還想當殿賜婚,何來罪過可言。”
“微臣還有下情稟報。”
“説。”
“實因微臣是花家一脈單傳,所以,目前才得知家父已代微臣定下幾門親事,微臣十分惶恐,正想向各位大人請罪。”
殿中眾臣立即議論紛紛,皇帝卻一笑置之道:“我朝並無嚴禁男子三妻四妾的規定,何況你又是父命難違,朕豈會怪罪。”
“謝皇上。”
“你説説看,還有哪家千金。”
“啓稟皇上,除了上述三位女子之外,尚有五位女子與微臣定有婚姻之盟。”
“什麼?怎會這麼多。”
眾臣又是一番議論,就連皇帝都忍不住要驚訝。
花生又叩頭道:“微臣罪該萬死。”
皇帝皺眉道:“想不到有這麼多,你打算如何安排她們。”
“微臣絕對公平相待,不偏袒任何一方,務必維持家庭和樂安詳。”
皇帝看了他好一眼,笑道:“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對郡主,朕更是瞭解她的脾氣,想讓她雌伏之人,非得有通天之能不可。”
“微臣定當全力以赴,並以終身職志視之。”
皇帝語帶雙關的道:“你的志氣僅此而已?未免太小了吧?”
花生笑道:“微臣有感於人丁單薄之苦,自幼飽受婦女欺壓,故而決心增產報國,在家既可盡孝,在國又可盡忠,所以,志氣雖小,卻事關重大。”
皇帝聞言忍不住大笑道:“好一個在家盡孝,在國盡忠。朕就御準你們的婚事,讓你完成忠孝兩全的心願。”
此話一出,只聽得胡惟庸眾臣臉色連變,心想後悔都不可能,個個心裏叫苦連天,暗道賠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得不償失。
花生大喜道:“多謝皇上。”
皇帝微笑道:“起來吧。”
花生又叩謝爬起,心中大呼吃不消,下定決心只要任務完成,立刻拍屁股走人,免得叩頭叩出習慣,步上林家後塵,這輩子註定完蛋大吉。
皇帝見他風趣,不禁對他印象很好,便道:“花卿聽封。”
花生連忙又跪下,朗聲道:“微臣接旨。”
“經三位愛卿共同甄選結果,一致裁定花卿智勇過人,足堪大用,朕龍心大悦,特封你接任錦衣衞副統領一職,希望愛卿盡忠職守,不要辜負朕之託付。”
“微臣定當盡心盡力,不負皇上的厚愛。”
“很好,快起來吧!”
“謝皇上。”
這一番繁文褥節可把花生嚇壞了。再也不敢耍嘴皮子,乖乖站立一旁,以免又引來無謂的糾纏。
好不容易又等幾位大臣稟完奏章,稍做協議立即做出決定,便宣佈退朝。
原以為可以鬆一口氣,不料剛下早朝又被眾臣包圍,一陣恭喜寒暄更是免不了,讓他窮於應付,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一旁等候的內侍忽道:“請恕奴婢打斷各位大人的話,實在是奴婢負有職責,必須監督副統領的印信交接及職務手續的交代。所以,請各位大人務必體諒,等明日早朝再聊吧!”
眾臣也明白一這道手續的重要,便紛紛提出邀請,要花生接受他們的洗塵邀宴,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
才一這麼半天的折磨,花生心裏已在開始懷念,從前自由自在的逍遙時光,如果不是為了復仇緝兇,真想立刻拔腿開溜,遠離這一場惡夢。
花生突見內侍所帶方向,並非錦衣衞營的所在,忙道:“公公是否帶錯路了,侍衞營應該是在另一邊才對。”
內侍回頭笑道:“沒有錯。我們再多走兩步,就快到了。”
聽他這麼一説,花生懷着滿腹狐疑的隨他走進一間偏殿,卻是空無一人,桌上擺滿酒菜鮮果,顯得極為豐盛,令人垂涎不已。
內侍等他坐定後,立刻轉身退了出去。
花生獨自一人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有人來,便暗中凝神默察,立即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五個人的氣息。
“咦其中一人的鼻息悠長,分明身懷高深功力,另外四人的修為稍差而且平均,應該是侍衞或侍婢,他們藏身多久了?又為什麼避不見面呢?”
忽然心中一動,驚忖道:“難道是我露出馬腳,引起別人的懷疑,才將我誘離至此僻靜處,想活擒我追問口供?”
心中疑慮頓生,立刻提高警戒,暗中調息應變。
這一連串微妙的變化,都逃不過隱身珠簾後面的鐵扇公主眼下。從內侍領他進門開始,她就已經凝神靜氣的在觀察花生的一舉一動,起初花生的心緒起伏變化,還讓她有些黯然失落感覺。
突然,就那麼一瞬間工夫,她再也聽不見任何聲息,彷佛眼前這個男人沒了生命、斷了鼻息一般,雖然具有生命的形體,卻無生命的一切跡象。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雖在炫麗的陽光投照之下,鐵扇公主心中卻有如見鬼魅的恐懼與憤怒。
她雖貴為大明皇朝的公主,不僅年輕貌美,而且琴棋書畫、技擊謀略樣樣精通,可説是文武雙全的天才,所以她一直很高傲。
而高傲的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所以,南宮青雲高傲的性格,一下子就讓她大為反感,接着見他施展身劍合一之時,更是讓她妒恨交加。
她自小聰敏過人,加上執着的個性,使得她的武功一日千里。所以,當她學會身劍合一的技擊之後,更是氣傲天蒼,認定是空前絕後的成就。
因此,她仇恨南宮青雲。
所以,她欣賞花生以謀略取勝的才智。
不料,花生的武功居然高出她的估計,讓她的自信心又再一次遭受打擊。
正當她心慌意亂之際,身後的侍女突然扶住她道:“公主,你怎麼在發抖?是不是不舒服?”
鐵扇公主一驚而醒,連忙長吸一口氣,平撫激動的心情道:“沒事,我們出去吧!”
花生也聽見她們的談話,見她們出來,連忙挺身站起,剛想開口見禮之際,卻又驚愕的看着她們,再也無法言語。
鐵扇公主望着他錯愕的神情,笑道:“副統領可是覺得她們很面善。”
她身後的四名侍女,就有春蘭和秋菊在內,花生當然無法否認。
“你可知道她們是本宮的侍女,而且,將來也是駙馬的侍妾。現在被你玷污了清白的身子,讓她們如何向駙馬交代,你讓本宮又如何自圓其説?”
花生不禁大感頭疼,強自鎮定道:“這件事確是下官的錯,也願負責,公主殿下想怎樣處置請説無妨,下官絕對無異議照辦。”
“很好,你果然是敢做敢當的男子漢,本宮也不想刁難你,甚至於成全你們的婚事,不過,你必須答應本宮一個條件。”
“公主殿下請講。”
“本宮要你答應三件事,在不久的將來,不論何時何地,只要你接到本宮的金劍令,都必須無條件的全力完成,這個條件你可願意接受?”
話落,便從左手攤開三支小金劍。
“如果公主殿下的條件,超出下官能力所為,下官豈不是失信於公主殿下。”
“你放心,本宮所提的條件,絕對合情合理,是你能夠完成的。”
花生明知這是另一種無形枷鎖,無奈眼前落人把柄,也只有低頭接受,只是心中難免不能平衡的想:“想不到貴為公主,竟然也會趁機敲詐勒索,簡直比流氓無賴還要狡猾!再這樣下去的話,我豈不是要一輩子受制於她,永遠無法抬起頭來?”
心裏一面盤算一面的道:“好吧!只要公主殿下願意成人之美,下官絕無反對之理。”
鐵扇公主對他的答覆相當滿意,欣然笑道:“太好了,從現在起春蘭和秋菊有你的照顧,本宮非常的放心。等擇定良辰吉日之後,她們會和孔雀一起進門,雖然她們僅是侍妾身分,本宮仍希望你能待她們一視同仁,否則本宮絕對不依。”
“公主殿下只管放心,下官絕不會讓她們受委屈。”
“那就好。”
春蘭和秋菊這時才放下心中的大石,整個芳心立刻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所取代,尤其是情同姊妹的夏荷和冬梅二人,更是興奮激動,也不忘趁機取笑二女,只把二女羞得嬌靨通紅,困窘不已。
雖然幾經波折,結果總算圓滿收場,使得這場酒宴的氣氛,顯得熱鬧非凡。
尤其讓花生感到意外的是,一主四婢的五女,酒量竟然一點也不輸給男人,最後更拉着花生拚酒。
花生大樂道:“你們自己找死,別怪我不給你面子,等一下不把你們灌得醉翻了天才怪。”
不愧是皇宮內御廚做的酒菜,不但美酒甘甜可口,佳餚更是美味極了。所以,六個人愈喝愈順口,酒愈拚愈熱烈,用酒杯喝得不過癮,換成整壇猛灌……
首先是冬梅不勝酒力,嬌靨一低趴伏在一旁。
接着春蘭、夏荷也醉倒了。
鐵扇公主忍不住讚道:“還是秋菊……你行……在四季婢中……就屬你……酒量最好……連我都……輸給你好幾次……今天趁你……大喜之宴……咱們三人……何不分出……一個……高低來……你們可敢……接受挑戰……”
秋菊立即叫好道:“好耶……有好久!好久……沒再贏過……公主了……這一次……非把‘醉仙’……的名號……奪回不可……。”
“你如果?……不怕死……就來吧……保證讓你……又被抬……回去……。”
兩女又重抱三罈美酒拉着花生拚起酒來,你一罈,我一罈的喝着,接連又各自喝光了五壇,等到第六壇時,花生不過半醉而已,反觀兩女因為拚得太兇,已經醉態百出,開始輕解羅衫,只見雪白如脂的香肩,在粉紅色肚兜的顯襯之下,極為香豔誘人。
此情此景,看得花生欲焰高漲,旗杆高掛不已。
無奈身處皇宮禁地,怎能任性而為?他只好裝做不勝酒力,轉身趴伏地上,來個眼不見為淨,以免看得到吃不到,讓自己更難過。
鐵扇公主見狀,便醉醺醺的大笑道:“狀元郎……怎麼……才第八壇……就倒……未免太……不中用吧………。”
秋菊卻昏昏沉沉的抗聲道:“公主這麼……説不公……平……一開始……冬梅她們……輪流敬酒……花大人……就比我們……多喝了……不少壇了……。”
鐵扇公主瞄着媚眼調笑道:“怎麼……新娘子……還沒過門……就袒護……夫君了……。”
秋菊又喝了兩大口,才放下酒罈,哈哈大笑道:“我贏了……我把……第八壇……喝光了……。”
鐵扇公主臉色一變道:“你想賴皮……我們是比……誰喝多……不是比快……想要贏我……還早着……很呢……”
她連忙抓起手中酒罈一口氣喝光,立刻又喝起第九壇了。不知過了多久,趁着喘口氣的空隙,才放下手中酒罈,這才發現秋菊早已跌卧一旁,呼呼大睡起來。
鐵扇公主呆了一陣,看着眾人昏睡的表情,是那麼甜蜜安詳,不禁令她羨慕不已。
尤其是想到春蘭、秋菊即將遠嫁,更讓她突生寂寞之感,不知不覺的移近花生身旁,藉着酒意大膽的將他翻身過來,仔細的端詳這個男人。
時問在默默的凝視中消逝,她的頭也愈來愈低,終於依在花生的懷裏睡過去。
忽見花生兩眼一睜,望着懷中玉人甜睡模樣,不敢稍動以免驚醒美人春夢。
許久……許久……
一陣腳步聲口凵遠處傳來,逐漸走近。
最後停在殿門口,花生連忙閉眼裝睡。
“啓稟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就在裏面宴請花狀元。”
“開門。”
內侍答應一聲,房門接着應聲而開。
可以想見的,殿中的情形看在皇后娘娘眼中,所遭受的衝擊有多大。
經過漫長的沉寂之後,才聽皇后娘娘嘆息道:“想不到若蘭也會醉成這副模樣,莫非她有心事?”
只見較年長的內侍對着另一名少年內侍喝道:“小棋子,你是負責公主殿下作息的,最近公主殿下究竟有沒有異樣?你給咱家説實話。”
少年內侍連忙惶恐下跪,急聲道:“稟報總管,最近公主殿下常與四季婢闢室密談,每次都將小的支開,實在不是小的不盡職,而是公主殿下特意迴避,小的實在是無能為力。”
年長的內侍尚待責問,皇后娘娘已無奈的道:“郭總管,你就別再怪罪小棋子了,若蘭的個性你也清楚,一旦發起性子,連皇上也拿她無可奈何,你就別再難為他了。”
年長內侍答應一聲連忙吩咐眾人,將昏醉六人分別送入房間休息。
皇后娘娘憐惜得照料着鐵扇公主,見郭公公進來,便道:“那個小夥子可是你提過的武狀元嗎?”
“是的,正是名叫花生的新任副統領,聽林大人説,公主殿下對他的評價極高,所以皇上才會讓他跳過兵部,直接升任錦衣衞副統領之職。”
“那依你的看法,若蘭今天如此反常,會不會和他有關係?”
“這個……老奴不敢妄加斷言。”
“你一定要據實告訴本宮,這事非同小可,甚至會影響整個後宮的聲譽。在這之前,若蘭與四季婢雖常拚酒,卻能有所節制,總會有一人保持清醒處理善後,哪曾像今日的狼狽模樣。所以本宮敢斷言,若蘭一定有心事。”
“請娘娘恕罪,老奴只是從胡太醫那裏得到一些消息,卻又無法證實,所以不敢告知娘娘。”
“什麼事你説好了。”
“上週胡太醫不是曾經上‘幽蘭殿’出診嗎?老奴事後查知,他是替春蘭和秋菊看診的,根據他的診斷,證明兩女已失去童貞。”
皇后娘娘大吃一驚,忙道:“真有此事?可別胡言亂語,萬一讓皇上知道,可是會要人命的。”
“是真的,剛才老奴已經檢視過兩女左臂上,已經失去‘守宮砂’的印記了。”
皇后娘娘有些驚怒道:“是誰這麼大膽,竟敢玷污二婢,她們可是未來駙馬的侍妾,豈能任人輕辱的?”
“娘娘先請息怒,老奴如果猜想不錯,可能跟今天的事有關。”
皇后娘娘一怔道:“你是説花副統領?”
“是的。”
“哦!這就難怪皇上會破格重用了。”
郭公公連忙陪笑道:“娘娘還是向公主殿下問個明白比較好,因為這一切都只是老奴在捕風捉影,全無半點證據的。”
“這一點本宮會處理,你還是繼續注意事情的發展,一有消息立刻向本宮回報。”
一場可能要人命的變故,總算有驚無險的度過。
花生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一直隱身暗隅不敢妄動,直到竊聽到最後的結果,才放心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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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巧不成書,無雙不成對。
中國人自古便喜愛“雙”字的含意,例如雙雙對對,雙喜臨門……等等。
所以,有人提議讓文、武兩位狀元的婚禮在同一天舉行,立刻獲得壓倒性的支持,等於無異議的通過,佳期同樣是十月初三。
時間可説相當急迫,距離婚期只剩下幾天而已,要辦妥成親事宜,可説是相當不易的事。
幸好,京城重地人才眾多,終於趕在佳期之前,完成了籌備的事宜。
十月十五日屬“月德合日”,根據擇日所得之吉時,從“安牀”到“迎親”,一樣都不能馬虎,一個器物一個動作都有它的特別含意。
鞭炮聲中,鼓號樂隊浩浩蕩蕩的前行開道,在城中街道繞了一大圈,才一一將各府的千金迎上轎子,過程繁複辛苦,人人卻不辭辛苦,歡天喜地的觀禮致賀。
同樣是狀元郎的迎親隊伍,不僅文武有別,尤其是迎親樂隊更是盛衰互見。
文狀元陳世琪目前借住兵部尚書府,所以,迎親樂隊僅象徵性吹奏一番,帶動熱鬧的氣氛,便在新人拜堂成親之後,草草收場了事。
武狀元花生就累慘了,由於新娘子眾多,又怕耽誤吉辰。所以,一大早迎親樂隊便出了門,一個接着一個的迎接新娘子上轎,加上後面跟着一大串看熱鬧的民眾,隊伍所到之處,不僅熱鬧非凡,而且引人矚目。
最後來到周王府時,當民眾看見武狀元迎出三名頭蓋紅紗的新娘子時,更是引起一陣騷動,人叢也響起一陣議論紛紛。
接着整隊人馬又浩浩蕩蕩的抵達天波府,羣眾以為是要迎娶林家夢華小姐出閣,不禁又興奮又期待。左等右等不見隊伍再出來,最後卻等到一陣陣拜堂奏起的樂聲,眾人才恍然大悟到,九位新娘子的婆家竟是天波府。
可是天波府的主人是老太君,是京城有名的美女眾合國,就連外甥、侄女、甚至於府中的侍女,也是個個美豔無雙的俏佳人。
所以,京城的平民百姓也知道,天波府只有嫁女兒的份,何曾迎娶過媳婦?更何況這次一口氣娶進九名的佳麗,全都是大有來頭的名門千金。
還有一點極為重要,人們嫁女兒是要享受納福的,可不是要接受磨難的。
因為大家都知道林家男人無權,誰又願意讓女兒嫁給這種無用的男人?搞不好還要被分派工作,豈不自找苦吃?女人可不像男人一樣,熱中工作、權勢。
所以,天波府的女兒人人搶着要,唯有兒子卻乏人問津,甚至於避之唯恐不及。
奇怪歸奇怪,婚禮還是照常進行。
拜完了高堂,再送新人入了洞房,一切過程簡單隆重,迅速快捷。府中接待人員立刻引導賀客入席,精美的酒菜一上來,現場便響起一片讚賞之聲,氣氛頓時顯現熱鬧非凡。
屋外是喧譁吵雜不斷,屋內卻是寧靜鴉雀無聲。
花生接受母親的勸告,第一個就進了孔雀郡主的房間,算是對她的尊重,無形中也確立了她的地位。
當花生懷着戒慎的心情,掀去她的頭蓋那一瞬間,只覺眼前一亮,原本美豔絕倫的她,經過刻意的裝扮,更是嫵媚動人,讓他為之立息亂情迷,神魂出了竅。
“啪!”的一聲脆響。
孔雀郡主終於忍不住賞他一耳光,接着迅速起身,飛快的脱去鳳冠錦帶。
捱了一耳光的代價,總算把花生打醒了,再看她的舉動,更是再明白不過。
花生一邊迅速脱衣戒備,一邊興奮的道:“原來你比我還性急,這麼快就忍不住,想上牀了?”
新娘子的喜服不僅釦子多,內衣小褂更是不少,就像將軍武士的冑甲一樣,同屬於重型裝備,再戴上金銀鑲飾着珠寶的鳳冠,又把心高氣傲的孔雀郡主壓得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卸下重擔,剛喘了口大氣,正想找那冤家算帳。
只見花生趁機飛撲過來,又將她壓倒牀上,任她百般掙扎,就是無法擺脱。
“放開我,你這可惡的色狼。”
花生不理會她的叫嚷,反而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邪笑道:“有人説夫妻吵架,牀頭吵牀尾和,你剛才打我一記耳光,正是打是情罵是愛的表現。現在我終於明白你的特殊嗜好,難怪新婚的洞房之夜,就動手動腳的,原來你喜歡被人虐待。”
孔雀郡主聽了,氣得臉色鐵青道:“你才神經病喜歡被虐待。”
花生擁抱着嬌軀的雙手立刻制住她的“軟腰穴”,接着低頭吻住她的紅唇,碌山之爪更探索着她的敏感部位。
國防重地突遭侵襲,孔雀郡主臉色大變,嬌軀一震,已氣得昏死過去。
花生見狀怔了一下,不禁瞥笑道:“好大膽的臭丫頭,新婚之夜沒辦報到手續,竟敢丟下丈夫不管,自己倒頭先睡。”
兩個歡喜冤家互看兩相厭,她看花生不順眼,花生看她更是倒盡胃口。從一開始便已埋下心結,偏偏命運作弄人,一再的將他們拉在一起,最後更結成同牀異夢的夫妻,只是兩人死鴨子嘴硬,誰也不願意認輸罷了。
看着昏睡的人兒,花生不禁心想:“長得是滿可愛的,只是個性刁蠻任性,實在叫人不敢領教。你不過是命好,生在王府之家,除此之外,你又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在我眼中,你這個郡主還不如春蘭、秋菊兩丫頭,至少她們知足懂分寸,哪像你一天到晚只想騎在男人頭上,就算你爭到了,也不過像我娘一樣,獨守空閨十八年,你又有多少好處?”
想到這裏,連他都不禁有點生氣,尤且慮及三女不斷的明攻暗襲,無時無刻的挑釁,更是讓他怒不可遏。
忽然心念一動,便動手將她的衣裙脱光,為她披上棉被,才轉身抱走她的衣裙離去。
接着又來到程淑美房中,房門一開,呈現眼前的景象,竟是脱去冠袍的新娘子,正狼吞虎嚥的享用美食,不禁讓他為之一怔,萬萬想不到平日光鮮亮麗的廣寒仙子,吃相竟然如此恐怖,如此驚人。
程淑美似乎料不到他會來得這麼快,一時也驚怔住了,兩隻手緊抓着雞腿,口中也含着剛撕下的雞腿肉,吃相確實不雅。
就像小偷被捉了贓,程淑美臉紅耳赤道:“我!我是因為太餓了,所以……”
看她嬌羞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會舞刀弄劍的女英雌,花生也為之枰然心動道:“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才讓你受罪了。”
程淑美雖鬆了口氣,臉上依舊佈滿紅霞道:“謝謝你的體諒。”
花生見她忽然客氣起來,也有點不習慣,便取手巾幫她拭嘴角油漬道:“我們已是夫妻關係,你又何必客氣呢?”
程淑美聽了又羞得低下頭道:“對不……我……一時還無法適應。”
她居然變得這麼地温馴,連花生都感意外,不過他很高興她的轉變,便輕摟她纖腰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一樣在努力適應。”
花生親密的動作,讓程淑美緊張不已的顫抖道:“以前都怪我太刁蠻不講理,你能原諒我嗎?”
花生漸漸低頭凝視着她道:“你説呢?”
花生不待她回應便撲壓在她身上,一陣熱吻愛撫……
程淑美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一陣意亂情迷,被挑逗得春情盪漾,不斷搖擺扭動。
花生一面按摩愛撫她的身軀,一面熱情的親吻吸吮,終於將花樣年華的程淑美挑逗得欲焰高漲,丹田逐漸升起一團火熱澎湃的需求……
她終於在無邊的慾海中屈服,完全毫不保留的被“情慾”俘虜,只能本能的展現成熟女人在“性”上該有的自然反應。
花生見她已經漸入佳境,不禁心中一動道:“反正我必須進一步淬鍊內功修為,何不趁此良機潛修玄陰璞玉功,一方面送她早登仙境,一方面精進我的根基,正謂一‘舉’兩得。”
想到就做,玄陰璞玉功畢竟是深奧的內家絕學,才運行不久,程淑美身心一陣酥軟,“嗯!”的一聲呻吟,處女精元便傾巢而出……
突如其來的徹骨快感,不禁令她為之沉迷而神往。
一層又一層登上情慾高峯,一次又一次由脆弱敏感的部位傳來,令她沉淪……墮落……
她心慌意亂了。
她陰元猛泄了。
她筋疲力竭了。
當她即將昏迷的前一刻,突覺下體一陣飽滿充實的温暖,她才驚覺到,她終於得到了“傳家之寶”,於是她臉含微笑,心滿意足的昏睡過去。
花生見狀,心中頓時做了一番重大的決定。
當天夜裏,包括胡小倩、何淑珍、顏如玉……等女子,一一被他巡幸一遍,八女同沾雨露,一個也沒漏掉。
小登科之喜原是銷魂而浪漫的美事一椿,可是花生卻沒有一這份心情,一整晚他都沒有浪費一點時間,藉着元陰的滋潤加緊修練玄陰璞玉功,一直到天剛破曉才罷手。
早膳之時,趁着全家同桌吃團圓飯時,鐵齒道人便注意到眾女媚眼已含春色,肌膚分外滑潤,分明已沾過雨露。
他忍不住對花生傳音入密道:“好小子,才一個晚上,你居然把她們全都‘吃’了,難道不怕吃得太飽,撐壞了肚皮。”
一番話,差點害得花生把滿嘴粥噴出來,連忙藉着乾咳遮窘。
林翠英皺眉道:“生兒你吃慢一點,小心嗆到了。”
花生尷尬的道:“是……!”
眾女卻做賊心虛的發現鐵齒道人強忍笑意的表情,頓時會意過來,一個個羞得無地自容,早膳再也吃不下去,紛紛託詞開溜,不久便跑個精光。
鐵齒道人發現唯獨孔雀郡主依然若無其事的用膳,先是一怔,接着他便發現原因了。
“臭小子,你究竟在搞什麼鬼,怎麼只有郡主一人尚未‘開臉’?是你後繼無力,還是另有用意?”
花生暗歎一聲,也以傳音入密道出原委。
“原來如此,夫妻吵架鬥嘴在所難免,正所謂牀頭吵牀尾和,你是一家之主,器量總該大一些,多多體諒她,哄她一下就沒事了,長此鬥氣下去也不是辦法。”
“爺爺放心好了,我會視情況加以解決的。”
“那就好,可別影響到我們重振雄風的計畫。”
“我知道。”
好不容易用完早膳,花生幾乎是以落荒而逃的方式,迅速的逃離令他尷尬的膳房。
孔雀郡主見狀,也隨後而去。
花生早有預感她的行動,便選在後花園的僻靜處等她,果然沒多少時間,便看見她寒着一張晚娘臉孔追來。
“郡主特地追隨為夫而來,不知有何指教?”
孔雀郡主暗暗咬牙道:“你少裝蒜,昨夜你對我做了什麼事,難道還要我明説?”
“沒有呀?我哪有做什麼?”
“你……,你脱去我的衣裳,還對我加以輕薄,難道你想賴帳不成?”
“哦!原來是一這一回事?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夫妻敦倫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我只是純欣賞而已,而且是點到為止,完全符合君子不欺暗室的道德標準,你依然是純真無瑕的完璧,你又沒有任何損失,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一番話聽得孔雀郡主氣得全身發抖,立刻破口大罵道:“住口!我們的婚事雖經皇上賜婚,可是我從頭至尾並沒有答應過,你昨夜眼睛所看的,手中所摸的,都必須付出代價。”
“哦!你想怎麼樣?”
“我要挖出你的眼珠子,斬斷你的一雙髒手,以懲戒你的淫行。”
花生聽了,不禁怒極而笑道:“真是天下奇聞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説,做妻子的為了丈夫對她愛撫而……哎唷!你怎麼玩真的……”
孔雀郡主嬌叱一聲,化做滿天指勁襲來,厲嘯聲乍響,令人聞之膽寒。
花生有驚無險的閃身避開,依然有點手忙腳亂,忍不住喝道:“住手,我還有話説。”
孔雀郡主聽了,立刻停止了攻勢,喝道:“説!你還有什麼遺言交代?”
花生等喘過了氣,才道:“你是不甘昨夜吃了暗虧,所以才想報復,是也不是?”
“不錯!”
“好!我就賠償你的損失不就得了,免得你犯下謀殺親夫大罪,不但你的聲譽蒙垢,就連周王恐怕也難脱干係。”
孔雀郡主聽了心中嚇一跳,這才想起把事情鬧大的話,恐怕真會連累父王,卻又心有不甘的罵道:“就算不殺死你,我的貞節也已經蒙羞,你又如何補償我的損失?”
話未説完,卻見花生正在脱衣,忍不住羞紅着臉道:“住手,你想做什麼?”
“我正在補償你的損失,我也脱光衣服讓你看個過癮,讓你摸個夠,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才一會兒工夫,花生已經脱得只剩一條內褲。
孔雀郡主對於這一幕醜態,再也看不下去,一見他還要繼續脱內褲,更是驚得花容失色,連忙轉身罵道:“你變態,還不快把衣服穿上,誰稀罕看你的……啊!你卑鄙。”
只見花生一臉小人得志的將她扶躺地下,最後才輕鬆的穿回衣裳。
“無賴,虧你是個新科武狀元,卻不敢和我一個女子正面決鬥,還用偷襲的小人行徑暗算我,你不要臉。”
對於她的叫罵,花生已懶得回應,卻將她抱至就近的客房。
於是,歷史再一次重演,花生又將她剝個精光,為她蓋妥衾被,再搜光房中蔽體衣物,一陣打包便準備離去。
孔雀郡主見狀大急,忙喝道:“站住,你想將我的衣裳拿到哪裏去?”
花生故做不知道:“衣服已經沾染塵土,當然是去送洗了。”
“你……那你總該留下一件乾淨的衣服,讓我換穿吧?”
“這些衣服都髒了,沒有一件是乾淨的。”
“你可惡,你是故意要整我是不是?”
“沒有呀,為夫體貼你都來不及,怎會做此不解風情之事,等我把這些髒衣服洗乾淨了,再把它們晾乾後,就會送來給郡主換上的。”
想也知道,這個“不久”很可能是遙遙無期的等待。
孔雀郡主恨得牙癢癢的道:“你休想用此威脅我低頭,大不了我赤身露體的出去,相信你的面子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咦!你要出醜賣乖幹我何事?”
“哼!怎會不干你的事?誰不知道我是你的妻室,我出醜的話,你也休想光采。”
“這麼説的話,你是承認花家媳婦的身分了?”
“這……”
孔雀郡主頓時啞口,無言以對。
花生冷哼一聲,將衣服一丟便轉身而去,身後便傳來她的悲泣聲。
心煩之餘花生便到大廳找眾女閒話家常。
胡玉兒嗔道:“你不但人風流,連耳朵也長。我們才在説你這花花公子,一次討了九房媳婦,不知有沒有能力應付得了,可別把身子搞虛了,讓我們替你守活寡,那我們可不幹。”
花生聽了大笑道:“原來你們在擔心這個,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別説是我的玄陰璞玉功能助我陰陽調和,達到龍虎交濟的目的,就算不刻意運功,憑我的超人實力,也能應付自如,更何況我還有一件天下至寶,足以應付任何難題。”
“什麼樣的天下至寶?”
三女不由大感興趣的齊聲問道。
“我的寶貝就是‘鬼醫’之女,胡玉兒你呀!”
胡玉兒怔了一下,又氣道:“你少灌迷湯,早知道你如此風流好色,我才不淌一這渾水。”
見春一闌兩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花生不禁尷尬的笑道:“好玉兒,你乍心麼能説一這種話呢?都快當孩子的娘了,還生這麼大氣作啥,小心影響胎教就不好。”
胡玉兒低頭看了肚皮一眼,才向他恨恨的道:“你們男人就會用一這一招吃定我們?這一次我們只好由口認倒楣,事情就一這麼算了,下次你如果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看我不下一帖重藥,讓你知道‘縮陽神功’的厲害。”
花生大驚道:“真有這種藥?”
“當然!而且效果奇佳,保證讓你雌雄莫辨。”
花生更是驚疑道:“聽你講得像真的一樣?不會是你在吹牛吧!”
胡玉兒見他不相信,立即嬌嗔不依道:“我説的話你敢不信?京城四大名妓之一的鐵蘭花,你可曾聽説過?”
花生愕然道:“沒聽過,她和這事有關嗎?”
胡玉兒滿臉笑容道:“你敢説聽過或去過,我立刻叫你變成鐵蘭花第二。”
“什麼?姊姊是説鐵蘭花原是個男人?”
花生可以不知道,春蘭、秋菊卻大驚失色的怪叫起來。
胡玉兒看了她們一眼,才點頭笑道:“她原是一名採花大盜,偏偏人又長得俊俏,許多良家婦女都是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被他玷污得逞。被害婦女也大都不會聲張,只是她們的家人或丈夫,後來得知才心有不甘,向我爺爺要藥,讓他在不知情時服下,才使他一夕之間由俊俏男兒變成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春蘭仍是一副無法接受的表情道:“這件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置信,並非小妹不信玉姊的話,實在是鐵蘭花全身上下都像個女人,甚至比女人還要嫵媚動人,任何人只要見過她,都不會否認她是個嬌滴滴的大美女。”
胡玉兒得意的笑道:“蘭妹見過她?”
春蘭搖頭道:“沒有。公主殿下曾經夜探相國府,想調查一些不法的傳聞,卻無意中見到鐵蘭花正在相國府舞劍,公主殿下事後向小妹提起,對鐵蘭花的劍技相當的讚賞呢!”
胡玉兒恍然道:“原來如此。”
花生突道:“公主殿下可曾查到什麼證據?”
秋菊搖頭道:“沒有。當晚是我和公主殿下一起出動的,除了見識到風花雪月的醜態之外,卻是一事無成。”
“你下次如果想再一探究竟,可先至相國府東邊的太平銀莊探查,我相信它有暗道直通相國府。”
秋菊興奮的叫道:“真的?相公告知此事,如能消除朝廷隱憂,將是大功一件。”
春蘭卻關心的道:“相公這麼做好嗎?別忘了你也是他的女婿,萬一相公透露他的秘密,讓他知道了,恐怕不好交代吧?”
花生瞪了她一眼道:“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你想告訴他?”
春蘭嚇得急紅了臉叫道:“相公別生氣,妾身只是……。”
“蘭妹別怕他,就算你不説,我也會告密的,不給他一個教訓,他就不會明白一個嫉妒妻子的可怕。”
花生見胡玉兒袒護春蘭,一副大老婆的架式,心中不禁暗笑,卻顧忌鐵蘭花的真實性,深怕她一個不高興,讓自己也變成人妖,那麼增“產”報國的計畫,豈不胎死腹中?
於是他連忙陪笑道:“好玉兒,別生氣,小兄一切聽你的便是,可別氣壞身子,那多划不來。”
胡玉兒見他給足自己面子,無形中更確立自己的地位,便消氣不少,道:“你能這麼想最好,別以為我們嫁給你,就要一切都聽你的不可,只要你敢對不起我們,一粒‘美人仙丹’的藥保證讓你終生難忘。”
花生一面陪笑一面心想:“聽説女人懷孕情緒極不穩定,但這婆娘想到的整人主意,實在太陰險可怕了,下次有機會非把‘美人仙丹’掉包不可,一個情緒不定的人,實在不宜保管這種危險藥物。”
“對了,春蘭看兒你和郡主跑去花園幽會,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完事了?”
花生聽了笑着將事情敍述一遍。
胡玉兒皺眉道:“她一定氣瘋了。”
花生輕嘆道:“這婆娘刁蠻任性到了極點,而且對我積怨日深,長此下去的話,不知道哪一天我會遭到她的暗算也説不定。”
顏如玉大吃一驚道:“那該怎麼辦?人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生哥豈能日夜提防她的暗算?”
花生忙安慰道:“小玉放心好了,愚兄一定會嚴加防範的。”
“不行!我一定要化解你們之間的誤會,以免日後遭她報復,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説着,也不顧花生的反對,立刻轉身往後院行去。
花生一怔,不禁無奈的搖頭嘆息。
何淑珍笑道:“郡主性情剛烈,如玉個性温柔,或許可收到以柔克剛的奇效也説不定。”
花生並不認同,思慮再三,仍不放心的隨後跟去。
剛一腳踏出房門,正想轉向東廂房之時,突聞一陣嬌叱,接着便聽見劍氣的破風聲,極為尖鋭刺耳的呼嘯聲,頓時劃破寧靜的夜空。
花生驚聞有變,身形也跟着一閃隱沒。
幾乎在同一時間,東廂房的“聽雨樓”暴裂巨響,一道黑影夾着異樣的鋒芒破窗而出。
接着上官小仙出現在窗口叫道:“淫賊別走。”
黑影尚挾着一名女子,已無心戀戰,立見身形一陣扭曲,手中寶劍如同活物一般,化做六道光芒,從四面八方向上官小仙追襲而去。
上官小仙臉色劇變,連忙挪身閃開。
當她驚魂甫定之際,才發現人影早失去蹤影,除了散落一地的窗框之外,就像沒發生事情一樣。
“怎麼回事?”
上官小仙見眾人趕來,便焦急道:“怎麼辦?如玉妹子被一個黑衣蒙面人挾持走了,那人的劍術極高,我根本欄不住他,大家來得正好,我們趕快去追。”
眾女聞言大驚,便準備分開追人。
“慢着!”
鐵齒道人緩步而來道:“現在追已經來不及了,小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林翠英聽了,大急道:“爹的顧忌不錯,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在一洹裏空等也不是辦法。”
“翠英,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林家的接班人?爹不是交代過了,我們是做大事的家庭,各人就必須確實做好分內之事,大家分工合作,才能成就大事。追人的工作,要輕功高超、反應靈敏的人負責,絕不是你能勝任的,你的任務是負責防守的。今天你如果確實做好警戒的工作,何至於發生人質被劫之事?”
林翠英面有愧色的四下看了一眼,才道:“爹的意思是説生兒已經追去了?”
“不錯!”
林翠英一這才放心的轉身交代善後及重新部屬防備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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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見黑影的輕功雖然不錯,但與流光遁影相比,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便放心大膽的遠遠遙跟,只有到轉角或陰暗的地方,才會快速侵近。
這種方式雖然累人,但是花生近來功力大進,施展流光遁影輕功更是得心應手,幾乎到了白日幻形,來無影去無蹤的境界。
所以,儘管黑衣人小心警戒,更繞道迂而行,仍然未能擺脱花生的追蹤。
只見黑衣人迅速掠入一座莊院,花生清楚的看見橫匾上寫着“清風銀莊”四個大字,心知已到地頭,立刻小心的潛行侵入。
門後兩名警戒守衞剛錯身巡邏,花生便閃過警哨,直接掠入大廳,只看見黑衣人正在退除蒙面圍巾,一名侍女正抱着昏迷不醒的顏如玉進入內室。
花生雖想知道蒙面人的身分,卻怕耽誤救人的時機,只好忍痛放棄,緊跟着侍女身後,一直到達寢室,才見她將人扶躺榻上,便待轉身退出寢室。
花生一掠而至,探指點中她的昏穴,再將她扶躺榻上,又與顏如玉互換衣裳。
只見他取出易容藥物輕笑一聲,便在侍女臉上塗抹起來。一眨眼工夫,兩個幾可亂真的顏如玉已並躺眼前,連他都差一點認不出來。
正想抱起顏如玉退走,突聞門外長廊傳來一陣腳步聲,便知已錯失良機,只好抱着顏如玉一起躲入榻下,再另覓良機退出賊窟。
腳步聲一步未停的走至房前,開門聲過後,一雙男人的快靴停在榻前。
“哈哈……臭花生!爛土蛋!憑你也配與本少爺鬥?今天的事只是個開頭,等本少爺將這個妞兒玩膩了,肚子搞大了之後,再將她送還給你,另外再挑一個來下種,讓你在一旁乾焦急,只有當個現成老爹的份,最後再讓你知道是本少爺所經手,看你這個狀元還有什麼臉來面對人。”
花生聽了心裏暗罵道:“這個混蛋好惡毒的主意,他究竟是什麼人?我到底在哪裏得罪他了,居然想出這種絕子絕孫的毒計來暗算我?”
忽聽榻上傳來一陣撕裂聲,只見榻下落了一地破衫裙,接着便聽見那人邊脱衣裳,邊得意的笑道:“好美的小娘子,好妙的身材,我南宮青雲真是豔福不淺,居然能夠先那小子一步,搶先拔得頭籌。如果不是為了復仇,真想留下來自己用,免得便宜那小子。”
花生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蒙面人竟是與他爭魁失敗的南宮青雲,難怪會恨他入骨,只是以這種陰毒的手段報復,實在讓他難以原諒,強忍着心頭的怨氣,決定趁他不注意時,再給他一個教訓。
不久,榻上突然傳來一陣肉擊聲,夾帶着濃重的喘息,整個牀鋪漸漸的搖擺不已……
“哈哈……爽……真爽……哈哈……咦!落紅了……哈哈……這妞兒……還未……開苞……哈哈……難怪……別具風味。……哈哈……”
花生暗暗咬牙的輕輕爬出榻下一看,只見南宮青雲摟着昏迷不醒的假“顏如玉”,一點也不知憐香惜玉的直搗黃龍,肆無忌憚的興風作浪,果見假“顏如玉”的股間落紅斑斑,顯然受創極深。
此時南宮青雲似乎後繼無力的掙扎着,沉重的喘氣聲,斷斷續續,顯然已近強弩之末,好戲即將落幕。
花生見狀,不禁心中冷笑道:“這麼快就不行了?真是‘中看不中用’,憑你南宮青雲的這點能耐,也配替我下種?我看你再等下輩子吧!”
突見南宮青雲一聲悶哼,全身一陣哆嗦。
花生也幾乎在同時一指將他點昏,讓他毫無所覺的昏睡過去,以免打草驚蛇而影響脱身。
花生連忙抱出昏睡的顏如玉,才對着南宮青雲冷哼道:“你慢慢地做你的好夢吧!等我送回如玉之後,再回來找你算帳,到時候將是你惡夢的開始。”
抱着昏睡的嬌妻,一點也不影響花生的行動,飛掠之間,輕快敏捷,不一會兒工夫,天波府已在眼前。
當他將顏如玉送回聽雨樓時,眾女立刻趕來聽他交代事情的經過。
得知蒙面人竟是南宮青雲,眾女皆忍不住痛罵南宮青雲無恥。
林翠英沉吟一會兒道:“南宮世家是九大門派之外,僅有少數可相抗衡的家族,勢力可謂不小,我們在懲戒他之前,必須先仔細的考量,以免另樹強敵,而影響復仇大計。”
花生冷哼道:“管他南宮世家的勢力多大,誰得罪了我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何況這混蛋陰毒狡猾成性,以後不知又會幹出哪種絕子絕孫的事來,最保險的做法,便是將他廢掉武功,以免他仗以為惡。”
胡玉兒忽然邪笑起來道:“那樣做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花生心中一動,意會道:“不錯!他既然喜歡幹這種偷香竊玉的勾當,我就讓他也親身體驗一番,讓他知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道理。”
林翠英擔心道:“生兒,你可別亂來,該怎麼對付他,還是大家一起集思廣益,共同研究,必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
花生深感長輩在旁的不便,許多想法和做法都有代溝,便敷衍道:“好吧!懲戒的辦法就由娘全權做主好了,現在我可要去搬銀莊的錢,如果不把他搬光,我以後都會睡不着覺。”
説着不等林翠英反應,便拉着眾娘子在一旁商議起來,最後決定由上官小仙、春蘭和秋菊三女協助,接着只見胡玉兒拉着花生附耳交談一陣,似乎有些爭執,花生一臉難色的表情,最後才勉強的從她手中接過藥瓶,帶着三女迅速離去。
花生先潛入,一會兒後,便笑嘻嘻的從大門大大方方走出來。
上官小仙見他得意的表情,便興奮道:“成功啦!”
“當然!百花山莊的‘醉八仙’聞名天下,就連威震湘南的‘金鷹幫’都迷翻了天,何況是小小的‘清風銀莊’,還不是一聞就昏,馬上倒得東倒西歪。”
“太好了,我們快動手吧!”
“秋菊,你到馬房去趕一輛馬車到後院,金庫就在那附近,免得搬太遠累壞了大家。”
秋菊應聲歡歡喜喜的走了。
花生立刻帶着兩女進入最後的廂房,果見走廊上守衞們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人數相當的多,顯然是準備應付花生的來襲而準備。
當金庫大門一開,只見一片金珠寶器閃閃發光,兩女頓時被眼前的情景驚怔住,任憑她們也是出身大家閨秀,卻從未真正接觸這麼豐碩的寶藏,難怪她們要讚歎不已了。
“什麼嘛!才這麼一點藏金而已,就敢開銀莊做買賣,簡直不自量力,害得我勞師動眾,恐怕連工錢都不夠支付。”
上官小仙怔怔的道:“這……這麼多金銀珠寶,你居然還嫌少?”
花生笑眯眯道:“你還記得前天訂婚時,我交給你的那把鑰匙吧!”
“記得呀!你不是説裏面藏有咱們家的傳家之寶。”
“不錯!我們花家累積三代的財富,只能以一句富可敵國來形容,也因此遭天所妒,終於發生十八年前的血案。為免重蹈覆轍,也是為了避險,才將所有財產分散儲藏,並且分別投資各行各業,總算平安的度過一這些年頭。”
“那不是正好嗎?南宮青雲為富不仁,這些財富也是不義之財,我們正好搬回去補充庫藏。”
這種説法相當牽強,但是花生也不是循規蹈矩之人,正好秋菊也進來幫忙,很快的便將所有珠寶搜刮一空。
花生一直將三女送出後門,目送她們平安的駕車遠去,才又轉身進入南宮青雲的房間。
他探手入懷取出胡玉兒交給他的藥瓶,不禁猶豫起來,腦海裏響着胡玉兒的話:“這是爺爺無意中研究所得的奇藥,所以沒有解藥。只要服用一粒美女仙丹,便會在一刻時間內轉陽為陰,效果可持續十年之久。如果一次服食三粒,便註定一生永為女兒身的命運,鐵蘭花就是一例。我要你在南宮青雲變性之後,立刻脱離現場,因為女人生性陰毒,我可不想在往後的日子,每天提心吊膽的提防她的暗算。”
花生懷着上心忑不安的心情,將三粒藥丹喂他服下,便靜待他的變化。
原本昏睡的南宮青雲突然汗如雨下,全身熱浪般水霧翻騰,健碩的體態漸起變化……
首先是剛健的肌肉變得圓潤柔嫩,接着腰身凹曲變形,配合着隆起的豐胸、肥臀,上下高低起伏不定,美妙的身材曲線逐漸分明……
這一幕有如天方夜譚的奇異變化,只把花生看得眼光撩亂,目瞪口呆,簡直比看見死人復活還要讓他感到驚奇。
一會兒工夫,呈現在花生面前的胴體,已經是一具不折不扣的女人了。
這是一具凹凸有致的魔鬼化身,無論是豐滿的胸部、蛇腰、豐臀,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保證其他的女人又羨又妒,加上原本俊美的臉蛋,簡直是標準的美人胚子。
這麼一個絕世美人就一這樣赤裸裸地躺在花生的面前,連他都情不自禁地臉紅心跳起來,可是當他想起“她”是男兒身分時,而且是個陰狠的小人時,他立刻就倒盡胃口了。
一想起“她”醒來之後的震驚,花生便不自禁地謔笑起來,懷着報復後的滿足轉身離去。
***
第一天下起綿綿細雨,日子卻在平靜中度過……。
第二天雨愈下愈大,傭人阿宏和煮飯的阿春都不約而同的向鐵齒道人稟報,他們都發現府外似乎有不少的可疑人物。
鐵齒道人卻若無其事,一點也不在乎的一笑置之,只交代他們做好分內的事,其他閒事不要多管。
接連三天,天波府不但受到嚴密監控,出入的人員也被跟蹤,左鄰右舍更受到不明人物的警告與盤查,雖無過分的舉動,卻造成傭人們人心惶惶。
花生立即派遣錦衣衞深入偵察,總算查出是南宮世家介入,由於錦衣衞的警告,終於將相關人員逼退。
之後,又平靜的過了三天,天波府反而戒備更加森嚴,一副風雨欲來前的寧靜。
這一天,花生正在衞營裏訓練眾侍衞,突然聽到下屬告知胡宰相有請,他只好向統領告假外出。
當他一到相國府,就看見胡惟庸正與人在爭論着,發現花生到來才停止紛爭。
“生兒,你來得正好,爺爺替你引薦這位南宮家主人南宮無忌。”
花生才明白這位長相英俊瀟灑、温文儒雅的中年人,竟是威震江湖的雙霸天之一“南霸天”南宮無忌,不禁讓他大感意外,心中暗歎人不可貌相。
花生對這位多年來維持武林正義的長者,心中倒是敬佩有加,連忙大禮拜見。
南宮無忌見狀,臉上才露出笑容道:“這位想必是花狀元吧?彼此都是一家人,實在不必這麼客氣得行此大禮。”
“南宮前輩是有德尊長,花生身為晚輩理該如此。”
胡惟庸哈哈一笑道:“南宮親家不必和晚輩客套,還是快點談正事要緊。”
南宮無忌點點頭道:“好吧!相信花狀元一定還記得小犬南宮青雲吧?”
“是的,南宮兄劍術已近登峯造極,如果不是力盡昏迷,武魁寶座將非他莫屬。但是,隔天他卻不告而別,而且未接受金刀侍衞的職務,我想他內心一定極為難過,這一切都因花某造成,實在不知如何向前輩交代才好。”
“花狀元不需自責,只怪他技不如人,也沒有做官的福分,老夫這次造訪絕無怪罪之意,相反的,老夫還想求助於花狀元,希望花狀元大人大量,能幫老夫這一個忙。”
“南宮前輩請説,只要花某能力所及,絕不會推辭。”
南宮無忌聽了稍微放心道:“聽説花狀元負責偵辦清風銀莊的竊案,不知可查出什麼線索?”
“這案子已經追查得差不多了,跡象顯示竊案發生時,銀莊的守衞都被一種名叫‘醉八仙’的迷香迷昏,所以並無打鬥痕跡,也沒有人員傷亡。根據專家估計本案失竊的金銀損失,應在一千八百多萬兩銀子左右,可謂損失慘重,而且運送的馬車也在城外‘太平客棧’尋獲,經過盤查掌櫃得知,是一名白麪青年賤價賣給他的,追查至此所有的線索及竊銀,可説全告中斷。”
“花狀元既知‘醉八仙’之名,總該知道它是百花山莊‘北霸天’花無缺所有,不知道可曾派人循線追查?”
“脱離京城之外的緝兇工作,並不是我們錦衣衞的職責範圍,所以無法再進一步調查,不過已經通知北方各地衙門注意調查,只是花無缺稱霸北方十多年,那些衙役恐怕難有作為。”
“不錯!花無缺與老夫並稱雙霸,實力必然極為強大,如果錦衣衞不便介入追查,光靠衙役自然無法成事,看來老夫只好親自出馬了。”
花生故做訝異道:“前輩欲插手此案?莫非與呂掌櫃相識?”
南宮無忌淡笑道:“實不相瞞,老夫正是清風銀莊的幕後東主。”
“原來如此,看來前輩的要求花某恐怕無法幫忙。”
南宮無忌忙搖頭道:“老夫再不濟事,也不敢要求花狀元做此越矩之事。”
“那麼前輩是……。”
只見南宮無忌欲言又止,似難啓齒的為難表情。
胡惟庸世故的道:“南宮親家是想問你案發當夜,你那邊是不是也有狀況發生?”
花生早知有此一問,而且也準備供詢答的説詞,全家口徑一致,絕無穿幫之慮。
“咦!想不到前輩的消息這麼靈通,不過是偷雞摸狗的宵小侵入,倒讓前輩笑話了。”
南宮無忌尷尬一笑道:“不知貴府有何損失?”
“沒什麼,只不過丟了幾十兩銀子罷了,實在沒有追究的必要。”
南宮無忌大怒道:“什麼?你在開老夫玩笑嗎?”
花生不悦道:“南宮莊主此話怎講?”
“吾兒豈是貪圖小利的宵小可比?花狀元此話太傷人了。”
“既然南宮莊主承認少莊主夜闖天波府的事就好辦,請莊主將人交給官府,以便查明事實真相,如有冤枉少莊主的話,正可以還給他清白。”
南宮無忌冷哼道:“現在案子由你在辦,想怎麼判還不是隨你高興,如何能叫人信服?”
“莊主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朝廷對官員的考核,自有一套防止循私舞弊的辦法,莊主如有疑慮儘可請教。”
南宮無忌被他言語之間的明嘲暗諷激怒,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胡惟庸見狀忙道:“生兒説得沒錯,朝廷對於涉案官員,一律一視同仁送交刑部審理,並派內務省的專員參與偵辦,務求公正廉潔,防止官員循私舞弊。”
南宮無忌聽宰相的解釋,便相信花生所言不假,只是氣不過他的不敬,也拉不下臉認錯,便另轉話題道:“老夫聽青雲説過,那晚他的原意是想找你再砌磋武藝,你不敢接受挑戰就算了,卻串通北霸天的人暗中尾隨劫財劫色,簡直欺人太甚,今天你無論如何都必須還我一個公道。”
花生佯作氣惱的向胡惟庸道:“岳父,他説的話你都聽到了,愚婿實在忍無可忍,等一下立刻將案件移交刑部,同時一併提出誣告朝廷命官的控訴,希望岳父不要見怪孫婿才好。”
胡惟庸一看事態嚴重,忙打圓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不先冷靜下來共同商議良策,別意氣用事,彼此內鬨而自亂陣腳。”
南宮無忌也不甘示弱道:“相爺立場不便還是別管的好,老夫倒想看看花狀元有何通天本領,竟敢一手遮天,胡作非為。”
花生聽了大怒道:“莊主是位前輩尊之人,實在不該一再信口開河,凡事都要講求證據,你説我串通北霸天犯案,只要你能提出人證物證,我立刻辭官自請處分。”
南宮無忌一窒,便悶哼道:“等老夫查明幾個疑點,便會在適當時機提出證據,到時候看你如何自圓其説。”
“真金不怕火煉,花某隨時歡迎莊主登門賜教。”
話不投機半句多,南宮無忌再也坐不住的邊走邊道:“你現在儘管嘴硬好了,老夫看在相爺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但是北霸天勢力雖大,老夫也不輸他,別以為你們花家雄霸一方,就可以橫行霸道,只要老夫還有一口氣在,絕不會忍氣吞聲就此罷休。”
就在他即將跨出廳門之際,突聽身後傳來笑聲道。
“哈哈……天下姓花的並非僅此一家,難道莊主連這點常識都不懂?豈不令人笑話。如果以此推論,橫行長江一帶的湖匪首領‘鄱陽王’南宮智人,莫非也是南宮世家培植的黑道勢力之一?”
一番話只聽得胡、南宮二人變了臉色。
南宮無忌驚慌道:“你胡説什麼?”
花生淡笑道:“沒什麼,只是附庸莊主的論點罷了。”
話才説完,不等回應的快步走出,留下兩人驚疑的相互凝視,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