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山在黑夜中,散发着宁静的气息,陶彦贵沿后山掠到山顶,立即习惯性的隐在那块石后。
倏听半山腰传来衣袂破空声,他一探头,使瞧见一道黑影似流星般疾掠向山顶,他不由暗悚!
哇操!好轻功,他莫非冲着我而来!他并始猛绞脑汁啦!
“喇!”一声,一位五旬左右,身材挺拔,相貌中等的黑衣人不但已经落在石前,而且双眼亦寒芒闪烁!
陶彦贵只好徐徐自石后走出。“陶师爷?”“正是在下,不过,阁下陌生得很!”
“隋毅军!”“你不是本城之人呀?”“当然不是!”
“既然如此,阁下为何认识在下呢?”
“勤政爱民,慷慨大方,盗贼克星的陶师爷,家喻户晓,人人称赞,隋某人甫抵贵城!即认识你矣!”
“有何指教?”“听说你是宁彼人,刚陪班鸭来就任,为何会有此笔钜银?有人怀疑你已盗取千弧帮之藏宝!”
“传闻有误!此笔钜银乃是班大人自家中携来,千狐帮更是早在班大人就任前就已经瓦解!”“你提前到达此地,更安排过风光的迎接班鸭之活动!”
“你探听的颇清楚,不过,你尚未完全弄清楚,因为吾来此之前,千狐帮已经瓦解啦!请你再去查一查!”
“嘿嘿!此话只能瞒外行人!”“好!假设我是在千狐帮瓦解前,抵达此地,以我只身一人,如何自赫赫有名的千孤帮中取得宝藏呢?”
“这……”
“阁下不妨扪心自问,你若是当时的我,你如何取宝?”
“这……班鸭既有钜银,何必来干这种芝麻小官?”“班大人是位有理想,有抱负的人!”
“哼!理想?抱负?时局如此乱,还啥理想、抱负呢?”
“人各有志!”“井中观天,悲哉!”
“谢谢阁下的好意及指点!”“姓陶的,你当真没有取走千狐帮之财物?”
“没有!我若得到那批财物,何须留在此地呢?”
“这……你知道我的来历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很识相!”
“刷!”一声,他已掠向山下。
陶彦贵忖道:“哇操!此人的功力不弱,他会与千孤帮有关吗?我今后可得小心言行啦!”
他便掠向山下。良久之后,半山腰悄悄出现另外一道黑影,赫然是位蒙面女子,她朝山顶瞧瞧,又望向山下隋毅军消失之处,再仔细的在山腰附近来回飞掠—周天,方始停在一株树旁。那株树新栽不久,她又朝四周张望一阵子,突然拔出宝剑再贯注功力迅速的挖掘土块啦!她正是涂玉盆。
她一离开金龙帮,便戴上面具进入酒楼用膳。没多久,她由一位中年人和道士之交谈,居然听见千狐帮发生剧变以及班大人和陶师爷扫黑之经过。
她当场险些晕去。她吸口气,定下心神再度凝听。那两人却专门在推敲班大人二人之来历。
她不便向那两人印证,便匆匆会帐离去。她焦急的沿山路连夜赶路。她不想再进一步证实,因为,她原本就要赶返千狐帮!
她边掠行边思考,不久,她相信千狐帮已经发生剧变,否则,金龙帮不敢废掉完太空的功力。
她开始担心那批藏宝啦!暗道中虽然有重重的毒针埋伏,若遇上行家,或另有意外,那批藏宝很可能已经失去啦!
她沿途疾赶,仪以野果及山泉维生,所以,她在今天下午赶返寿县,她没多久便瞧见琅琊山已经片瓦不存!
她一个踉跄,险些晕倒。她便易容入城用膳及暗探消息。
酒楼的客人并不多,不过,掌柜正在和地保商量今晚参加“保城基金”会议之相关事项,他们在言谈之中,每一提起班大人或陶师爷。便肃然起敬,不由令涂玉盆多费些心神凝听着。
不久,保正已经离去,涂玉盆思忖不久,便会帐离去。
不久,她一见一家小吃店坐了不少的客人,她便入内就座。
那些客人皆是团练份子,他们正在津津有味的谈论那些有钱郎又返城定居之事。
他们不由又谈起班大人及陶师爷。
尤其陶师爷更令他们啧啧敬佩不已!她又听了一阵子。
便找家客栈歇息。她由于沿途疾赶,这一歇息,便酣睡如泥!
她一直到方才始抵达琅珊山之半山腰,她正在观察现场,突然听见山下传来衣袂破空声音。
她便躲到一块石后。那知,来人一掠到附近,便也躲到另外一块石后,涂玉盆乍见来人的身法,便屏息而坐。
所幸,陶彦贵一出现,那人便上山。她一直偷听到二人离去,方始松口气。她思忖片刻,便准备进入藏宝室。
她边挖掘边拨开松土,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她已发现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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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挖掘不久,便发现整条暗道除了前半段有局部损坏之外,后半段则已经大为走样了!
她不由浮起不祥之感!不久,她发现那些毒针居然已经射光,她的神色一变,立即直接掠向藏宝之处。
她一掠入密室,身子便一晃。她慌忙以手按壁,稳住身子。
她望着空旷的密室,喃喃自语道:“完了!藏宝完全不见了!究竟是谁取走的呢?陶师爷吗?”
她不便多留,便匆匆出去。那知,她一出地面,隋毅军已经站在她身前丈余外,她立即提掌护胸沉声道:“你是谁?”
“隋毅军!”“八臂书生!”“果真不愧为完太空之爱徒,宝藏呢?”
“不见了!”“不见了?”“阁下不妨入内一瞧?”
“带路!”涂玉盆不愿意得罪此人,便转身入内。
隋毅军跟入密室,便沉声道:“另有密室嘛?”“没有!”
“你没骗我?”“你若瞧见途中之毒针,一定会明白财物早已被人取走!”
“是谁?”“我身陷贵帮,怎会知道呢?”说着,她便转身离去。
他担心她会耍计,立即紧跟而出。她挥土入洞,神色一片冷漠!隋毅军张口欲言,却又立即住口。
她却冷冷的道:“请贵帮之人勿再介入藏宝之事!”“不行!本护法奉命取宝,岂可放弃!”“随你便啦!”隋毅军立即掠向山下。
涂玉盆迅速的埋妥坑洞,便掠向山顶,以免再遇上随毅军或其他的金龙帮人员,而扯个没完没了!
她知道金龙帮不达目的,决不干休!她也不干休!所以,她必须另想对策!
且说陶彦贵一溜回县衙房中,他略一默察,便听出班鸭正在调息,他不由忖道:“哇操!我何不探探板鸭的功力呢?”
他便默听班鸭的吐纳频率。不久,他笑了!因为,班鸭太逊啦!他立即脱靴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他听出班鸭正躺向榻板,他便收功传音道:“板鸭,到我的房中来一下,有事相告!”说着,他立即下榻着靴。
班鸭一入房,便敬佩的道:“阿贵,你已经会‘传音入密’啦!你的修为究竟已经抵达什么境界啦?”
“我也不知道!板鸭,我方才一到琅琊山,便被一位名叫隋毅军的中年人找上门,此人的修为很高哩!”
“真的呀?你和他干上啦?”“没有!他问我有否取宝哩!”他便低声叙述着。
班鸭边听边皱眉,陶彦贵一说完,他立即低声道:“阿贵那人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以后不好玩啦!”
“免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只要赴吾家一探听,便知道我没有带钱来呀?”
“别担心!他一定急着寻宝,不会打老远的跑去宁波啦!”“有理!可是!他们仍会来找咱们哩!”
“当然!我来顶,你安稳的当县太爷啦!”“看来,我必须再随身携带蝗石备战啦!”“当然!最好连袖中也藏一些!”
“我知道!阿贵,教我那招‘口中神丸’啦?”“这……你的功力不足呀!”
“如何强化功力呢?”
“打坐及进补!”“阿贵,千狐帮的那批藏宝有没有补药呀?”
“我当时没注意看!此时更不能找啦!不过,若有补药也不会和那些硬梆梆的财物放在一块呀!”
“能不能买呢?”“能!不过,此地买不到补品,此时不方便买!”“好呀!
我只好多打坐啦!”
“是呀!千万别露出马脚!”“我知道!我比你更紧张哩!
我走啦!“他立即匆匆回房。陶彦贵又仔细的思忖良久,方始调息。
他一直调息了一个多时辰,突然身子一颤,双跟倏睁,两道闪电般光芒,立即自他的双眼一闪即逝!
他喃喃自语道:“夭寿!我今日所提出之一百张银票会不会引起隋毅军的追查及因而吉帮呢?”
显然,他担心城民已在今晚或即将在明天道出他慨捐十万两银子之事,他担心此举会引起隋敖军之注意。
隋毅军可能又会怀疑他的资金来源。隋毅军说不定会拦截入城人员及检查银票哩!他紧张啦!
他立即掏出另外两大叠银票。他仔细的翻阅良久之后,终于稍微放心了!
因为,那些银票居然各盖着“通财银庄”全国各地分店之大印,显然是千狐帮为了方便行动而作此安排。
他便收下银票思忖对策。不久,他放心的入寐啦!
卯中时分,天尚未亮,陶彦贵便被一阵步声吵醒,他一起来,便听出正有不少人行向县衙。
那些人的步声杂乱,显然不是江湖人物。陶彦贵安心的漱洗着!
不久,他正在走向衙外!立见颜全德快步上前道:“报告师爷,一大群城民来此欲申请加入团练哩!”
“很好!你值夜呀?辛苦你啦!”“不敢当!师爷,屈下一直想向你致歉!”
“哈哈!小卡司啦!别惦记在心,最近可能会招募一批衙役及捕快,你是资深前辈,可要多费心指导他们!”
“理该效劳!”“我去瞧瞧那些人,你准备交班歇息啦!”
“是!”
陶彦贵一走出衙外!便听见宏亮的喊声道:“师爷早安!”“大家早!小声些!
别人还在‘喔喔困’哩!”众人不由一阵微笑。
陶彦贵含笑道:“听说你们欲申请加入团练吗?”
“是的!”“团练已自今日起交由田永泰等二十人负全责,它已经变成纯粹的民间组织,你们明白吗?”
“明白!”“诸位不妨向田大叔他们申请!”“是!报告师爷,每人月薪是否仍为十两银子?”
“是呀!”“谢谢!谢谢!”
众人便欣然离去。陶彦贵目送他们离去,心中却感慨良多!
有钱郎之返城定居使城民信心大生。“保城基金”之设立,使城民更踊跃加入团练。
平心而论,若无特殊的才能及机会,任何人甭想在当时的社会中每个月有十两银子的收入哩!
陶彦贵不由一阵欣慰。倏听班鸭道:“师爷,用膳啊!”
“好!大人,你听见方才那些人之谈话吗?”“听见啦!吾很欣慰于城民之自动自发!”
“是呀!”两人一入后厅,一见桌上已摆妥早膳,二人立即入座用膳。
膳后,陶彦贵低声道:“我担心隋毅军在听见我又捐十万两银子之后,一定会拦下银票予以检查。”
“啊!挺有可能哩!唉!该叮咛他们别泄出此事呀!”
“别自责!顺其自然啦!我打算暗中随行,顺便瞧瞧府城之近况嘛!”
“好啊!唉!我怎么没有注意这点呢?”“走啊!前厅已传入步声,生意上门啦!”
两人一入厅,便瞧见田永泰及十九人站在厅中,这些人正是团练之核心七份子,显然是为了“保城基金”而来。
“参见大人及师爷!”班鸭道:“免礼!各位准备入城吗?”
田永泰点头道:“是的!”
“师爷,你来说明啦!”“是!各位!吾昨晚会在琅琊山发现一位名叫隋毅军之人,这人来历不明,各位在入城之际,可得小心!”
田永泰点头道:“是!敝村小狗子方才发现琅琊山之半山腰曾有一处地面被挖掘又埋妥,仅供参考。”
陶彦贵忖道:“哇操!一定有人进入藏宝处,看来今后挺热闹哩!我可要多加小心哩!”
他立即点头道:“谢谢!可见仍有不少人在暗中活动,大家小心些,我就把基金凑成十一万两银票,俾方便你们携带嘛!”
“谢谢师爷,敝村之人已经凑成尾数,另又换成银票啦!”
“好嘛!你真是设想周到!”班鸭便道:“各位稍后,本官入内取银子来!”
说着,他立即起身入内。田永泰道:“报告师爷,草民打算以阴暗方式送基金入城,妥否?”
“不妥!我担心对方找不到银票,便会伤人,还是由我在暗中随行,若有必要,我随时会现身。”
“太好啦!偏劳师爷!”“不敢当!对了!方才约有三百人欲申请加入团练,我已请他们去和诸位研究,偏劳诸位费心啦!”
“理该如此!鲁兄,你不是有事吗?”
立见一位锦服中年人道:“报告师爷,大人上回指示草民物介衙役及捕快,草民已经久物色三十人。”
“太好啦!谢谢!”立听班鸭在远处道:“鲁大爷!辛苦你啦!”
“不敢当!请大人直呼草民之贱名嘛!”班鸭边走边道:“你热心公益,本官该表示敬意!”“不敢当!不敢当!”
“好呀!仲全,你待会就带他们来让本官瞧瞧嘛!”“遵命!”
“永泰,这些银票及现银烦你清点啦!”田永泰立即应是及接过包袱。他立即会合众人清点着。
鲁仲全则先行离去。不久,田永泰取出一万两银票及陶彦贵的那叠银票道:
“各位,我就将这十一万两银票妥托金兄啦!”立见一位中年人欣然接过银票。
田永泰道:“报告师爷,金致远将率领三十人入城,那三十人如今已在南门等候,您是否要动身啦?”
“是的,致远!”“草民在!”“方才交谈之事,别告诉那三十人,以免他们恐慌!”
“是!草民先行告退!”班鸭便含笑道:“一路顺风!”
“谢谢大人的祝福,草民告退!”
说着,他立即行礼出衙。陶彦贵朝众人略一颔首,便朝衙后行去。
口口口陶彦贵未曾由寿县赴过安徽府城,所以,他一溜出南城门外,便遥跟在金致远诸人之后方。
金致远诸人各跨一骑,排成两列沿途疾驰,陶彦贵则沿着右侧密林施展轻功跟踪下去啦!
他想不到寿县会有马,他边掠行边回想,不久,他便回想他似乎曾在太白村遥听过马嘶声哩!
当时他在田九家作客,又正在谈酒,便漏去此事。
此时,他一见那些人之骑术甚稳,他不由忖道:“这些人必是太白村之人,我欠他们太多的人情啦!”
他不由想起田宜蕙。可是,他立即又担心她已逾双十年华及早有婆家,所以,他甩甩头,希望能够将她忘掉!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陶彦贵一见前方远处有一个大转弯,他的心中一凛,立即加速疾掠而去。
他没有判断错误,金致远诸人刚转过弯角处,立听金致远喝道:“小心拌马索,谭官,交给你们啦”陶彦贵便疾掠向弯处。
立见六位三旬左右之人迅速的下马,他们边在地上翻滚,同时挥动双掌,二十余把柳叶镖立即疾飞向前方。
“叭……”声中,一条条拌马索纷纷被斩断。
金致远诸人借着健骑之疾冲余势又驰出十余丈,方始飞掠向地上、手中更已各待兵刀咻!
方才那六人更是上前吆喝及牵马。陶彦贵一闪入林中,不由暗赞他们应变之敏捷。
倏听左侧林中传出一声冷叱:“杀!”两侧林中,立疾射出匕首及飞镖!金致远喝道:“当心粹毒!”
“是!”那二十四人倏地环结而立及挥动兵刃磕开暗器。
一阵“叮当!”连响,匕首和飞镖已经被“三振出局”。
不过,十八名黑衣人却疾自两侧林中掠出,陶彦贵一见他们的矫健身法,不由暗暗担心!
却听金致远喝道:“五福临门!”那二十四人立即分向五处掠去。
金致远向右前方之四人掠去,刹那间!他们不但已经结成五个圆圈,更将十八名黑衣人冲散。
他们一结成阵,立即攻向黑衣人。陶彦贵惊喜的暗暗叫赞!
一声惨叫甫传出,一名黑衣人已被利剑刺中右胸,金致远诸人立即齐声吼道:
“杀……”
士气迅即直冲“涨停板”。立即又有一名黑衣人中剑倒地。
金致远诸人掠行更疾,场中似见五个“风火轮”在疾转,那十余名黑衣人则似喝醉酒般摇晃!
倏见左侧林中传出一声厉喝道:“住手!”一道黑影已应声疾掠而出。
金致远右剑左拳疾攻向阵中的最后一名黑衣人,口中同时厉喝道:“闽荣,你们一起来嘛!”
另外那四人便疾掠而去。“砰!”一声,那名黑农人便惨叫倒地。
金致远无暇多看,因为,刚从林中掠出来之黑衣人不但身形甚快,而且眼神甚足,必是高明人物。
金致远一弹身,便疾迎向那人。那人冷哼一声,四肢倏地大张,顿似“青蛙”
哩!淘彦贵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道:“八爪攫魂!”他立即扬起右臂疾弹出一股指风。
金致远刚刺向对方之右肩,对方的四肢倏地向外一收,身子一弓,双掌已握拳疾垂而出金致远顿觉气息一窒!
对方只要再递来一掌,他非死不可!他立即厉吼道:“替吾复仇!”
却听“叭厂一声,那人的印堂立即溅出血光。印堂立即出现一个指洞!那人惨叫半声,便颓然落地。
金致远逢死化生,不由踉跄落地。他一落地,立即转身行礼道:“铭谢师爷救命大恩!”
陶彦贵暗暗叫苦道:“完啦!我泄底啦!”他立即应道:“免礼!前途尚有强敌,大意不得!”
“是!”此时,右侧林中远处一株树后凝立着一名中年书生,她就是由涂玉盆所易容的神秘人物!
她是在今晨寅卯之交,听见客栈主人在催促其子前往县衙报名,她又聆听不久,便听见陶师爷又捐了十万两银子。
她更加怀疑陶师爷啦!所以,她立即前往县衙附近潜伏。所以,她一直跟在陶彦贵的身后。
此时,她一见陶彦贵的指力能够远达五丈,她在暗骇之下,更加怀疑陶彦贵是盗走藏宝之人。
她甚至怀疑陶彦贵参与歼灭千狐帮。她已决心跟定陶彦贵。
此时的陶彦贵却靠在树旁,表面上,他是在“督战”,事实上,他是在暗中调息及培养元气。
因为,他方才急于救人,动员全部的功力硬戳出那一道指力,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是否能够制状对方。所以,他必须把握时间恢复耗损掉之功力。
他猜忖这些人只是隋毅军之手下,当在隋毅军闻讯追来之时,他必须面临一场艰困的拼斗。所以,他必须加油呀!
可惜,金致远诸人又围攻不到半个时辰,便宰光那群黑衣人,而且亦迅速的埋妥尸体啦他们再度启程啦!
陶彦贵的功力虽然尚未补足,却不敢“摸鱼”!
那知,他正欲掠出,远处官道已经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喝声:“站住!”他不由为之一阵紧张。
他立即缓步行去。一阵马嘶之后,金致远诸人已经集结在一起。一道黑影却似天马行空疾掠而来。
陶彦贵暗叫道:“哇操!果真是隋毅军!他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我还是硬着头皮出面啦!”
他立即摘下一小片树皮放入口中及喝道:“姓隋的,幸会!”“唰!”一声,他已经弹掠而去。
来人正是隋毅军,他在昨晚获悉陶师爷又捐出十万两银票之后,他不由再度怀疑陶师爷。
他经过考虑之后,便决定先拦截入城人员,再逼陶师爷出面好好的盘问一番,所以,他在此设下埋伏。
他原本要在场督战,可是,“流星女”邱梅却在卯初时分找到他,并且亮出帮主的金牌。
所以,他乖乖的向她作简报。所以,他才拖延到现在。
此时,他一见到陶师爷已经露面,他立即飘落地面。
陶彦贵一落在隋毅军身前,右手便轻轻一挥。金致远会意的立即率人后退。
“陶师爷,幸会!”
“幸会!”“陶师爷为何有空出游呢?”“另有公干!”
“明人不说暗话,陶师爷是陪这些人入城存放基金吗?”
“阁下果真消息灵通,不过,我的确另有公干!”“好!不提此事!人呢?”
“人?都在此地呀!”“吾之十九名手下呢?”“阁下尚有手下呀?”
“别装蒜!是不是你们做掉他们啦?”“没有呀?”
“没有?那两人的左臂为何负伤?另外那六人的衣衫为何有裂痕?事实俱在!
你快招认啦!”
陶彦贵忖道:“哇操!此人似奸!又似憨,我何不和他再胡址一番,顺便也趁机调养些元气呀!”他立即回头道:“致远,你向隋师爷报告详情呀!”
“是!咱们出城五里余远,便被黄面狼等二十四名大盗拦截,经过一番拼斗,才留下这些痕迹!”
“当真”“吾人若遇上您之手下,以您之高明,强将手下岂有弱兵,吾人岂会有如此轻微之伤呢?”
“这……好嘛!此事也别提了!陶师爷,你真的又捐了十万两银子,你是否盗走千狐帮之藏宝?”
“不是!”“我不信!”“我也解释不清,怎么办?”
“你跟我走!”“干嘛!你要养我呀?你别看我不胖,我的食量甚大,每天至少要吃三只鸡、四只鸭、五斤肉、六打蛋!”
“住口!你别胡说八道!你要不要跟我走?”“去那里?”
“不会超出十里路啦!走!”“等一下,你的手下会不会对我的朋友不利呀!”
“这……好!他们若来,就转告他们走嘛!”“他们会相信吗?”
“这……报我的名字嘛!”“爱说笑!我若报金龙帮帮主的名字,他们会相信吗?”
隋毅军神色一变,忙道:“住口!你岂可对帮主不尊?”
“哇操!你是金龙帮的人呀?”“不错!本人正是金龙帮护法!”
“护法?大不大?”
“当然大啦!除了帮主及左使、右使之外,便是八位护法,而且八位护法一样大,谁也管不了谁?”
陶彦贵暗乐,趁机问道:“听说贵帮远在太原,完大空跑去大原,你却跑来寿县,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呀?”
“我……算啦!你别知道太多啦!走呀!”“你要带我去见左‘死’或右‘死’呀?”“不是啦!我带你去见另外一位护法啦!”
“他比称大呀?”“不是啦!她!”“怎样?他比你聪明?”
“不对!我和她一样聪明!”‘她是母的?“”这……对啦!““哇操!惊某大丈夫,你是大丈夫!”“别……别胡说!她不是我的老婆,我也没有老婆啦!”
“你怕女人?”“不是啦!她……她有帮主的金牌,她就代表帮主啦!”“你为何不把金牌抢来?你就会比她大呀?”
“别开玩笑!那是砍头死罪哩!”“没出息,爱被查某管!”
“住口!你别逼我出手!”“别乱来!你瞧瞧!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在看哩!”
“跟我走哩!”
“别急!她叫什么名字呀?”
“你别知道太多啦!”“不!我不喜欢和陌生女子打交道!”“她叫邱梅,外号流星女啦!”
远处的涂玉盆暗悚道:“她怎会来呢?而且来得如此快呢?哼!好一定也是为了那批藏宝!”
陶彦贵念道:“秘梅?秋天那有梅花呢?乱取名字,没知识!没水准!该趁早改掉这种烂名字!”
“喂!你别胡说八道!她若听见,你非死不可!”“哼!你怕她,我可不怕她!
走!”
“走!”他立即掠向寿县。
陶彦贵喊道:“等一下!”他忙煞身叫道:“什么事?”
“你总该给他们一个信物呀!”
“这……好啦!这是我的护法银牌,三日之内,必须还我,如何?”
“行!”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一块银牌抛来。
陶彦贵一见银牌带着劲气,心知对方存心在卖弄功夫,他便聚集功力于右手食中二指哩!
银牌飞来啦!他那二指轻松一夹,便夹住银牌!他刚觉指尖微麻,隋毅军已喝道:“好功夫!”
他微微一笑,便打量银牌。只见正面镌一条龙,它作腾空状,栩栩如生!
背面却只镌刻“金龙护法”四个字,陶彦贵心中一动,叫道:“哇操!没用啦!
又没有你的名字。”
“没问题!他们知道只有我这个护法在这一带啦!”“还有邱梅呀!”“他们不知道她也来了啦!何况……”
“怎样?”“本帮只认牌不认人啦!所以,你必须在三日内还我。”
“行!走呀!”他一抛出银牌,立即掠去。
两人便以一肩之差并肩掠去。金致远一接住银牌,便含笑道:“走呀!”不久!
他们便策骑驰去。
口口口陶彦贵跟着隋毅军掠行不久,便在林中土地庙前发现一位中年书生,立听隋毅军道:“邱护法!”
邱梅想不到他会当着外人的面遭出她的姓氏及职位,他立即冷哼一声,沉声道:“你先随我来……”
陶彦贵另有打算,岂肯让隋毅军在此时跟她“沟通”,他立即含笑道:“芳驾就是金龙帮八大护法之一的邱梅啊!”
“你……”她立即望向隋毅军。
隋毅军脸儿一红,却立即辩道:“他若不知道你的来历,他就不肯来,所以,我就告诉他啦!”“哼!我有指示要见他吗?”
“当然没有!不过,他一直不肯承认盗宝之事,我认为你或许另有妙法可以使他合作,所以才带他来见你!”
“哼!你已承认比不上我啦?”“我不是此意!人各有专长,对不对?”“我不和你抬杠,你去嘛!”
“去?我去那儿?”“返帮自首!”
“自首?我犯了何罪?”“你向他泄漏我的身份,算不算泄漏帮中机密?”
“这!咳!邱护法,你我已经同事多年,你别太认真啦!”
“不行!吾之身份一泄,险矣!”
“这……好!我宰掉他!”“慢着!我自会处理他,你去对付附近之人吗?”
“附近尚有人呀?”
“西南方,去!”隋毅军立即转身掠去。邱梅倏地左掌握拳及竖起中指。
陶彦贵双目一亮,倏地左掌握拳及竖起食指。
她的双眼倏亮,立即传音道:“师兄,速以‘游龙八卦’身法拆招,小妹另有重要事情必须禀报!”
说着,她已左掌右指疾攻而来。陶彦贵果真立即以“游龙八卦”身法贴身闪躲,同时叫道:“哇操!我若盗走财物!
早已溜之大吉啦!“
“哼!只要拿下你,不怕你不吐实话!”她立即又贴身攻去。陶彦贵喝声:
“来得好!”立即切腕扣肩。
不久,两人便似走马灯疾抓着。立听她低声道:“师兄,你的修为高逾小妹!”
“不敢当,有何吩咐?”
“事关大局,请听!”她立即道出完太空的功力分别被胡金花及“任蔚条”吸光之经过。
“胡金花是……”“金龙帮右使,甚得帮主之器重,她在帮中广结善缘,小妹怀疑她另有阴谋,甚至欲篡位?”
“她能如愿吗?”“不一定!帮主很神秘,她又小心谨慎,目前尚未明朗化,不过,任蔚条更加神秘,而且敌友难分,甚费心神。”
“你为何特别注意任蔚条呢?”“欲破金龙帮,非她不可!”
“你欲破金龙帮?”
“师父没和你提过此事吗?”“没有!师父临终之前……”
“什么?师父已经仙逝?”
步法一乱,她立即踉跄后退。陶彦贵慌忙收招。她吸口气,立即再度扑来。
“师父为何会突然仙逝?”“恩师于宁波被一对蒙面男女联手击伤!”“宁彼?
蒙面男女?”
“是的!我赴宁波暗查三年,却毫无所见,那两人当时会不会凑巧路过宁波及重创师父呢?”
“那两人会不会就是金龙帮帮主及胡金花呢?”“哇操!
有此可能!恩师是在端节前一天负伤。“
“三年前的端节前一天?这……啊!不可能是他们两人,因为,他们当时皆在帮中遴选新进人员哩!”
“恩师是伤于‘凤凰于飞’及‘如影随形’,可有参考性?”
“啊!这是‘鸳鸯大盗’的招式!”
“真的呀?”他一高兴,右掌回收之势立即一顿!
邱梅却继续施展身形,胸脯立即自动迎上,陶彦贵的右掌。陶彦贵啊了一声,慌忙收掌。她直觉的一挥掌,立即拍中他的右小臂。
陶彦贵啊了一声,立即踉跄而退。隐在远处的涂玉盆暗道:“这就是君子吃亏之处。”邱梅叱声:“看招!”立即再度攻去。
陶彦贵身法陡变,左掌立即切扣、抓着。邱梅随势贴身进攻,道:“鸳鸯大盗已经失踪十年!”“哇操!空欢喜一场!”
“别泄气!他们二人有一个共同特征!他们喜欢搽一种类似茉莉之香味,而且甚爱洁净!”
“茉莉香?”“是的!”
“挺怪的哩!男人也搽香味!”“是的!你今后不妨循此线索多加注意!”
“是!若有消息,如何与你联络?”
“我好不容易才打入金龙帮核心,你不宜主动和我联络,你不妨先扣住他们及问明内情。”
“是!”“涂玉盆回来了,你瞧见了吗!”
“没有!”
“金龙帮放她逃生,便是要由她身上追出藏宝,为何会绕了老半天!大家反而在追你呢?”“我也不知道呀!”
陶彦贵为何要撒谎呢?因为,他只信任自己和班鸭,邱梅虽然很可能是他的师妹,可是,他仍然不敢全信。他宁可在日后向她道歉,亦不愿意在此时误事呀!
“师兄,你可要小心!金龙帮在取得千狐带藏宝之前,绝对不会松手,甚至会对你更加施压哩!”
“我知道!你有否涂玉盆的消息?”“她昨晚曾被隋毅军逼入千狐帮密室,那批财物的确已经不见,她如今亦不知去向,你宜小心她的突袭。”
“是!”“小妹可否请教一件事?”
“请!”“你为何有如此精湛的功力?”
“恩师临终前,曾以‘移功大法’将功力灌注给我!”“原来,如此!恩师带你甚厚,你可别忘记!”
“是!你可知道谁是咱们的老大?”“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恩师一向神秘,小妹只知道他收了三个传人哩!”
“我也是只知道我排老二,想不到你会是老三,太委屈你啦!”“不!师父因材施教,你比我有前途!”
“不会啦!你如今已是金龙帮的护法,我只是一位芝麻小官的小师爷,那敢跟你比呢?”
“师兄太客气啦!咱们心中有数!小妹该走啦!”“我随时在县衙恭候指教!”
“小妹明白!请准备接招‘咫尺天涯’!果见她喝叱一声,立即旋身疾劈。”
来得好!“立见他的身子向后一滑,双肘一弯,立似赛跑般前后摆动。
立听一阵“砰……”掌力撞击声。邱梅闷嗯一声,立即弹身掠向远处。
陶彦贵徐徐起身,不由吐口浊气——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