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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吴老怪不通道:‘大哥,我可不大相信你这句话了’

    阿彬眨眼笑道:‘哇操!我也只是这么猜想,是不是……么正也不是重点,别去管他啦’

    吴老怪应声道:‘大哥,这总得有点道理才对吧,你不会平白猜想的呀!’

    阿彬心中暗笑,忖道:哇操,恩师曾说,那次‘休宁岛大会’上,很多人主张把这位‘无事忙’藉机全力除去,以免此人一旦任性而为,造成武林杀劫,结果却被恩师,谢震天,普济禅师,长林长老醉祥上人,峨嵋长老长乐大师,华山长老‘金虹魔刽’罡辕宏和丐帮长老‘浪乞’白化民等人所否决。

    因为这批老人认为这位武功机智两皆高绝的‘夺命怪斐’吴世茫,并不是个坏人。

    并且,这凡位老人提议,如果那吴世茫在没有船只允许他搭乘上岛,而他要是来个霸王硬上弓方式的蛮干,或是他因之怀恨,巨心不良的出什么坏意义,就不妨藉机合各派长老之力将他除去。

    由于照这几老人的想法,吴世茫一定不会动强,以野蛮方式,强占民船,或是偷躲在别人的船上潜赴休宁岛。

    同时,他们相信,吴世茫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出个花样渡海,而且,也不会用任何阴谋来残害与会之人如果吴世茫竟然不给面子,真的不如他们所料,则这几位老人也只发忍痛下手,全力除去这位功高过他们的怪物了。

    结果,当然“地仙”等人的预料全中了。

    是以,吴肚茫才能留得命在,否则……

    阿彬想到此处,真不禁替这位老兄捏了一把冷汗。

    虽说以当时武功高低而论,连自己恩师也无法胜得了此老,但如合‘休宁盛会’的老人们之力,则十个吴世茫也将无法生离该岛了。

    阿彬想的虽然很多,但却是念头转得有够快的。

    在吴老怪眼中,阿彩也只不过是稍稍沉思了一下而已。

    ‘哇操!我所以这么想,只是因为他们可能想藉着这个机会,试度你老弟的智慧而已!

    吴老怪喝了一口酒,陡地大笑道:‘哈,哈,大哥,我想起来了’

    阿彬笑道:‘你想起什么了?可能他们是真的试试你的智慧呢!’

    吴老怪道:‘不!他们是想要学兄弟我的渡海方法’

    阿彬暗骂:‘五星期又加三’但嘴上却笑道:‘哇操!这也很可能’

    吴老怪道:‘什么可能?简直就是真的这么回事,大哥,你不知道,一个月聚会之后,他们有好几个老家伙,都用了我的方法波海而归哩’

    阿彬道:‘哇操!老兄弟,我真替你高严’

    吴老怪啃了一口鸡腿,似是踊了那批学他渡海秘庄的人的肉一般,恨得牙痒痒的叫道:‘有什么可高兴’

    阿林彬道:‘哇操!老兄弟发明了一件武林人物渡侮工具,可以说是造福武林,怎么不值得高兴呢?老兄弟。

    如果武林之中,有十个像你这等人,能兔不沿海帚自珍,秘技自重,天下早就太平了…’

    吴老怪听得想了半天,终于大笑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过呢’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设想到的道理十分简单,只是跟先前想不到那“四绝”为何不会惊讶一样,为了一个意气的气字’

    吴老怪道:‘那玄功一项,自然是“地仙”最强了,不过,依老弟我当日所见,那陆异老弟虽然得了“玄功,第一,好像根本他未出全力”

    阿彬闻言心中暗笑忖道:‘哇操!恩师当然不会尽出全力的,以恩师的为人,他作了“玄功”一绝,已是湿手抓面粉,甩也甩不掉。’

    因为他了解,恩师武功之能冠绝武林,被视为“地仙”,这可全得归功于他的心胸开朗。

    阿彬微微一笑道::‘陆老前辈功之高,哇操!只怕老兄弟眼下也赶不上了吧!’

    吴老怪两眼一瞪,大笑道:‘大哥,那可不一定…’

    突然,老人又是一呆:‘大哥,你怎么说眼下老兄弟不是那“地仙”之敌呢?’

    阿彬一笑道:‘哇操!我只不过是这么想想而已,老兄弟,那次四绝选出以后,哇操!你必然是找上了他们的麻烦了,是么?’

    吴老怪笑道:‘大哥’老兄弟可不是找他们麻烦,而是跟他们开了一个小玩笑!’

    阿彬笑道:‘哇操,你的玩笑一定很精彩的了!’

    吴老怪笑道:‘不错,叫他们哭笑不得!’

    阿彬笑道:‘哇操!我被你说得丈二和尚,摸个着头脑了!’

    吴老怪笑道:‘对!对!完全对…’他长笑半晌。

    又咕嘟哮喝了三口酒,这才顿注笑声道:‘大哥,我真是从此服了你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老兄弟现在才真心服了我吗?’

    吴老怪脸一红道:‘不,不,大哥,我其实早服了你了!’

    阿彬促狭笑着,歪头道:‘哇操!老兄弟,你还没说出你怎么折了那四绝高手,获得“鬼哭,神嚎,仙愁,佛怨”大名的故事呢’

    吴老怪大笑道:‘可不,大哥一打岔,险险儿叫老兄我忘了!’

    阿彬憋想,哇操!这是我打岔么?但他并未说出,只是笑道:‘老兄弟,你再晃说天真的亮了’

    吴老怪笑道:‘好!我说’

    他把剩的鸡腿一下子啃光,抹抹嘴道:‘大哥,那次盛会之中,五十多位与会老人提议要互较功力,选出四位各以“内功,玄功,轻功和招数,独擅的高纳人物,以资在休宁盛会之中添一佳话,结果,在五天较功之中,果真选出了“囚绝””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参加比试了没有?’

    吴老怪笑追:‘当然没有。’

    河彬笑了:‘为什么老兄弟不参加呢’

    吴老怪斜笑道:‘大哥,不是老兄弟自夸,当日若是老兄弟伸手,只怕这“四绝”选不出来,那自也不足为奇了!

    但他却装作不知的呆厕道:‘哇操!为什么你一伸手就选不出来呢’

    老怪道:‘大哥,在四十六年之前,武林中尚元功力高过老兄弟的人呢’

    阿彬故作一惊道:‘哇操!“舞影”(真的)’’

    吴老怪道::‘大哥,老兄弟岂会骗你,试想,那。四绝’如是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也大扫兴了,所以啊,我才不参加比试!’

    阿彬瞄眼捉笑道:‘哇操!我明白了’

    吴老怪被他笑得一怔道:‘大哥,你明白什么了’

    阿彬淡淡二笑道:‘哇操!空中布袋装疯(风),老兄弟大概是别有居心的吧?’

    吴老怪陡地老脸一红道:‘大哥,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如是瞒得过我,我怎配作你大哥!’

    吴老怪笑道:‘是啊!作我大哥之人,自是要比我聪明才对的人’

    话音一顿,又道:‘大哥,老兄弟当时确是别有用心。’

    阿极知道这位老怪还在用心考量自己心智,故而不将他那别有用心的意思说出来,好叫自己去猜。

    入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吴老怪的用心何在,是以,他淡淡一笑道:‘哇操!老兄弟又要考我了?’

    老怪道:‘不敢’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猜你一定是为了想让那与会的老人们,推选出来“四绝,以后,你再去折辱“四绝”,而出上那口被他们差一点挤出大会以外的恨意,是不是?”

    吴老怪呆了一呆道:‘大哥,你怎么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几十年前我茂在心中的事,怎么你一口就能道破哩’

    老怪可真是傻了。

    阿彬被他的呆相差点抽了肠,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正经样,笑道:‘哇操!老弟你别忘了,我大你一百岁零八个月哪’

    吴老怪见阿彬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意,忽然长叹一声道:‘大哥,老兄弟可真如你所说该走老来运了’

    阿彬惹笑道:‘哇操!这与你的运道有什么关系?’

    吴老怪道:‘大哥,若非走运,怎会遇得到像大哥这等贵人呢?’

    阿彬失笑道:‘哇操!八个油瓶七个盖,我可配不上,老兄弟,你还是快说你那名号的故事吧’

    吴老怪道:‘大哥,你不承认贵人那可是你自己的事。

    老兄弟我,可是这么认定的了’

    话音一顿,又道:‘大哥,我可是要说故事了’

    阿彬憋想:哇操!你早就该说了。

    吴老怪喝了一口酒,大笑道:‘那五天较功之后四绝,倒是选出来了!’

    阿彬笑道:‘哇操!就是现下武林中所说的“四绝”么?’

    吴老怪道:‘正是他们’

    阿彬笑道:‘哇操!这四位高手可是王二傻要啥拿啥?’

    吴老怪道,‘本来就是这意思选拔的嘛!’

    阿彬笑道:‘哇操!那“定力”一项,可是普济禅师取得?’

    吴肚茫老怪一瞪眼道:‘大哥早知道了是不是?’

    阿彬摇头道:‘哇操!王大娘补缸,废话连篇,我是依情理猜想的’

    吴老怪依然不通道:‘大哥,怎么你猜的事,都不曾错呢?’

    阿彬讪笑道:‘哇操!没有把握的事,我干嘛讲呀!’

    吴老怪笑道:‘大哥,你真是细心得叫人钦敬’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别自家人捧自家啦,到底这“定力”一项,可是普济禅师称尊?’

    吴老怪笑道:‘是他’

    阿彬眼珠子一转捉笑道:‘至于“轻功”哇操!大概非属“大汉神雕谢震天不可了”

    吴老怪点头道:‘不错,正是神雕获得!’

    阿彬想了一想道:‘若论招数奇诡绝毒,哇操!恐怕元人比“幽明天尊,霍公直更厉害了!”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你真行,好像每一件事都能说中哪’

    阿彬笑道:‘哇操!我只是依理推论,应该不曾惜的。’

    吴老怪道:‘大哥,老兄弟是照他们的称“绝”功力,照样的表演了一手,而且,看上去比他们要稍稍的高明一点’

    阿彬大笑道:‘哇操!五圣堂失火,庙栽(妙哉),你这个玩笑可开的不算小,冲了你这一手表演,岂不是叫他们反当年的声誉给砸了么?’

    吴老怪像是叫化子捡黄金,乐不可支的大笑道:‘我本来就是要他们难过得要死,又元可奈何的嘛’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这样又怎曾使别人称呼你为“鬼哭,神嚎,仙愁,佛怨”呢?’。吴老怪把酒瓶里剩下的一点酒一口喝光,苦笑道:

    ‘大哥,我还有下文呢’

    阿彬道:‘哇操!莫非跟他们每个人单独又斗了一次?’

    吴老怪道:‘差不多,不过,我仍然是跟他们开玩笑的而已’

    阿彬道:‘你这个玩笑怎么开的?可是尿泡打人,不疼但气死人’

    吴老怪道:‘差不多是这样,我是叫那霍公直流出眼泪,陆异愁眉苦脸,普济掸师唉声叹气,谢震大大吼大叫’

    阿彬再聪明。这一回可想不出他用的什么方法了。

    他想了半天道:‘哇操!兄弟我这一次可被你难倒吴老怪大笑道:‘大哥想不出来了么?’

    阿彬笑道:‘想不出来了,哇操!对于这待武功高绝的人物,要他们哭,那可比杀了他更难!’

    吴老怪大笑道:‘不难,不难:大哥,如果你不失赤子之心,你一定可以想得出来!’

    阿彬怔怔的想了很久,但却依然没想得出来。道:

    ‘哇操!我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让霍公直痛哭!’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容易得很,而且一准见效!’

    阿彬道::‘老兄弟,告诉我吧,哇操!你用的什么方法?’

    吴老怪抓抓头,笑道:‘大哥,我只是抽冷子在他眼睛里洒了一点胡椒而已’

    阿彬听得忍不住放声大笑,一直笑得连腰都弯了,才道:‘哇操!老兄弟,真亏你想得出来,四绝可是骑着洋车上马路,没辙’

    吴老怪笑道:‘大哥,这不是很简单么’

    阿彬摇头笑道:‘哇操!皇帝的娘,太后(厚)!试想那胡椒弄到了眼睛里还能不流泪?

    怪不得他说百试不爽呢?

    不过,阿彬心里明白,换了别人,恐怕谁也没有那份能耐,能够把胡椒弄到那“明天尊”霍公直眼里去的。

    阿彬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声,问道:‘哇操!那“大汉神雕,谢老,你是怎么能要他拉直了嗓子吼叫?”

    吴老怪笑道:‘这也容易,我跟他比谁能敌敞开嗓门大吼,把声音传及十里之外的海滩!’

    盯彬听得一怔道:‘哇操!那……老兄弟,你自己不也要吼叫么?’

    吴老怪道:‘那可不一定!’

    阿彬道:‘哇操!为魔买猪,没那市(事)!’

    吴老怪大笑道:‘这个么——大哥我可真用了些心机呢’

    阿彬心想:‘哇操!那当然了,你自己也吼出了声音,就不足为奇了’

    他微微一笑道:‘哇操!你用的什么心机,才能命那谢老兄不得不敞声大嚎?’

    吴老怪笑道:‘我第一个跟他约定,要他先行发声’

    阿彬道:‘哇操!还有第二个约定么?’

    吴老怪道:‘当然,第二个约定是,不许运用真力逼音!

    阿彬道:‘哇操!既是不许运用真力,当然全凭嗓音传得更远,而压倒了‘大漠神雕’谢震天。

    是以,阿彬闻言笑道:‘哇操!蛇吃蛇,比比长短看,你在这两个约定之中,一定要了什么花样吧’

    吴老怪道:‘当然,否则!我也不必要跟他约定这两件多了?’

    阿彬笑道:‘谢老儿一定是拉开嗓门,长声狂嚎的了,但不知十里之外可曾听见?’

    锁怪笑道:‘以谢震天的宏亮嗓门,当然是听得见了!’

    阿彬道:‘哇操!你呢?’

    吴老怪笑道:‘理发用锥子,一个师傅,一个传授轮到我时可没吼出一点声音来,但是,声音在远处听来,却比谢震天更宏亮’

    阿彬大笑道:‘哑巴看见娘,没话说,你大概是背约了!’

    吴老怪道:‘大哥怎会认为我背约了?’

    阿彬笑道:‘哇操!不出嗓门而能及远,大概只有暗用内家真力的逼音成丝的功夫了’

    吴老怪大笑道:‘没有,大哥,我才不是这种人哪!’

    阿彬皱眉道:‘哇操!海龙王辞水,没那回事!’

    吴老怪大笑道:‘那谢震天全凭声实气宏,而老兄弟我却是用的移花接木,抓声传音的功夫’

    阿彬笑道:‘哇操!抓声传音,不是用的真力逼名么’

    吴老怪道:‘不是,那与大力接引神功相似,只要一打一放屁即可’

    阿彬大笑道:‘哇操!这么看来,那“仙愁”’佛怨’

    两椿,老兄弟一定表演得更为缺德了’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你倒真说对了’

    阿彬笑道:‘哇操!你是怎么逗他们的?’他把那个‘斗’字改成‘逗’字了。

    吴老怪笑道:‘对于那位普济禅师,我却弄了个佛门弟子最头疼的事儿,叫他看了只好唉声叹气,连连念佛!

    阿彬忍不住叫道:‘哇操!瞎子进胭馆,摩登(摸灯)!’

    吴老怪摇头道:‘不,说起来也相当平常’

    平常的事能叫普济济掸师皱眉,阿彬倒又想不出来了!

    他低笑道:‘什么平常之事,能令禅师叹气?’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把那厨下的几只待宰作菜的母鸡,理弄到了普济掸师的掸床边,拿了把刀。一只一只的代那厨师杀死,并且当着那和尚的眼前,破开肚子,取出了五脏洗干净…’

    老怪话音未已,阿彬已不禁笑得喘气道:‘哇操!武大郎作知县,出身不高,当着出家人面前杀生,难怪禅师要叹气念佛了’

    吴老怪哈哈大笑道:‘大哥,你认为我这手法,算不算过份?’

    阿彬笑道:‘哇操!八国联军打北京,胡闹!’

    铣怪道:‘像他们那等功力高绝之人,如果不想出一点儿极为缺德之事,又怎能叫他们皱眉呢?’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又怎样惹得那位陆仙翁愁眉苦脸呢?’

    吴老怪笑道:‘这可叫兄弟最为费心的一椿子事了!’

    阿彬心想:‘哇操!恩师为人豁达,要他皱眉,系真不易’

    阿彬在一瞬间大概想了不下十种方法。但都觉得不可能叫自己恩师皱眉。

    是以,他忍不住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是怎样让“地仙”’皱眉的呢?’

    吴老怪噗噗一笑道:‘我是跟他打赌,赌输了才令他愁眉苦脸的’

    阿彬根本不相信。

    他笑道:‘哇操!陆老前辈素以心胸开朗出名,他就算赌输了,只怕也不会像那些赌徒们愁眉苦脸的吧’

    吴老怪笑道:‘大哥,你可知道,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阿彬双眼直瞪:‘哇操!莫非你…’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们的赌注就是谁输了,谁就得愁眉苦脸的打坐一个时辰’

    这位老怪物真是亏他想得出入些绝活来。

    ‘哇操!朱洪武坐天下,南京北京都占到,你真是天下奇才!’

    吴老怪被他赞扬得十分得意的笑道:‘多谢大哥捧场了!’

    阿彬笑着问道:‘哇操!你们是怎么个赌法呢?如果我料想不错,老兄弟一定是有着十成把握才会跟陆老打赌的吧?’

    吴老怪笑道:‘当然是要必胜,才能打赌的嘛。’话音一顿,又道:‘我跟陆异的赌是猜宝’

    阿彬道:‘哇操!这猜宝的方法,可能是朱江进鸟龙院,来得明,去得不明?’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们猜宝跟赌场中可不同,只是由我拣一个棋子拿在手中,然后背到身后,再伸出两手,要陆异猜那只棋子在我的那只手之中’

    阿彬笑道:‘哇操!是不是这样,瞎子吃扁食,心内有数!’

    吴老怪笑道:‘大哥,兄弟我可花了好大的脑筋,才想出了要想必操胜算,只有用这种最简单的方法才行!’

    阿彬先是一楞,继而敞声大笑道:‘哇操!我真是佩服兄弟你了’吴老怪也笑道:‘大哥,你可是想出其中妙诀来了?’

    阿彬笑道:‘不错,我想出来了,要是我的话,我可不猜棋子,而要猜棋子不在那个手中了!’

    吴老怪笑道:‘大哥,那陆异要是有你聪明,那他岂不是早已成了我的大哥了么?’

    阿彬听得心中不禁大为茫然,恩师会比自己傻瓜?不可能,他苦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未免大小看陆老儿吧?’

    吴老怪大笑道:‘老兄弟怎会不看他?其实,我早就有了准备!’

    阿彬笑道:‘哇操!除非你多拿了一颗棋子’

    吴老怪道:‘可不是?我一只手中已捏了一棵棋’

    阿彬笑道:‘哇操!那不是强盗打官司,输定了’

    吴老怪笑道:‘当那陆异说出要猜棋子在那个手中。

    而不是猜那只手是空的时,我早已暗用玄功,将两颗玉石棋子压成细条,夹在指缝之中去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猜过以后,你莫非不要还原了么?’

    吴老怪笑道:‘我既能将那棋子熔成长条,自是也能在顷刻之间熔成原来形状了!’

    阿彬摇头笑道:‘哇操!刘姥姥进天齐宫,这是什么宫(功)’

    吴老怪笑道:‘反正也不过只要愁眉苦脸的打坐一个时辰,纵然是冤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关系啊……说着,竟是哈哈大笑不已’

    阿彬忽然觉得此老当真的有些难缠。

    他只好陪着他笑了一阵,才道:‘哇操!你这“鬼哭,神嚷,仙愁,佛怨,的出处已经说明了,但那“夺命怪臾”四个字又怎么来的”

    吴老怪笑道:这就简单了,老兄弟一生无事找事干,因此,只要武林中有热闹,我一定要赶到,于是少不得就要夺上一些坏人的性命了!

    阿彬笑道:‘哇操!原来如此’

    吴老怪摸了摸那白胡子又道:‘大哥,这只是对坏人的一部份,这“夺命,两个字还有对好人的解释呢”

    ‘哦’阿彬一怔道:‘哇操!难道这“夺命”二字还有什么善恶之分么?’

    吴老怪两眼一翻道:‘那当然了,我向来是夺坏人的命,而对于好人么,我就要替他从阎罗王手中把要技掉的命夺回还了!’

    阿彬又是一怔道:‘哇操!那该是“救命”了’

    吴老怪摇头道:‘正是夺命,因为要花费老兄弟我的心血力气,和要他们命的人或鬼狠斗,自然是用“夺”有力些’

    阿彬听得忍不住大笑道:‘哇操!果真是仙人放屁。

    远非凡人可比的’

    吴老怪笑声连连道:‘大哥这等夸奖,兄弟可真是高兴透顶……一抖手,把个空酒瓶摔的粉碎,忽然一跃而起,失声道:‘大哥,天亮了!’

    阿彬笑道:‘哇操!天早就亮了!’

    吴老怪一楞道:‘大哥不是说天一亮就要进城的么,为什么你不对我讲?’

    阿彬心想:‘哇操!你又不是瞎子,天亮了还要别人告诉你!’

    但他却口中笑应道:‘哇操!为了要叫老兄弟说那精彩的往事,我自是不肯说出天这回事了,否则,你又怎肯说完呢?’

    吴老怪听得怔怔的看着阿彬。

    半晌,他忽然摇头道:‘大哥,算兄弟相信你这句话了!’

    阿彬此时也站了起来,挥去身上尘土,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来到银川可是又来无事找事?

    吴老怪笑道:‘大哥,银川的事可多了,兄弟不必再找就够叫我有一阵了阿忙了’

    阿彬笑道:‘老兄弟可是指的沈总镖头这档子事’

    吴老怪道:‘大哥,这沈元的事还算不得什么呢?’

    阿彬愣了一愣道:‘哇操’还有别的要么?

    吴老怪道:‘可不?大哥今晚赶到“六合镖局”,可能迟了一步,否则,你准会发现一椿武林中极大的阴谋了。…

    阿彬淡淡道:‘哇操!是不是“玄玄观主”玄玄仙姑,有心为害湖的事?’

    吴老怪一怔道:‘大哥,早知道了么’

    阿彬笑道:‘哇操!我也刚刚知道不久,不过,这玄玄仙姑到底想干什么,我还是~点儿没有查出来’

    吴老怪呵呵一笑道:‘大哥,兄弟可知道了一点了’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知道她们想于什么呢?’

    吴老怪笑道:‘大哥,如果她们只以武功镇慑这些货色,那倒确是不算什么,但如她们不用武功,而用色相的话,那就不同了’

    阿彬闻言一呆,他现在相信白玫瑰所的了,原以为像玄玄仙姑这种极为厌恶男人的人会牺牲色相,收拢绿林人物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看了刚才一幕:‘妖精打袈’,对原先的想法已完全推翻了。

    阿彬道:‘老兄弟,你想想,玄玄仙姑在武林之中,向以讨厌男人,艳若桃李,冷如冰霜为人共知,哇操!若说她会牺牲色相,可真是不易叫人相信’

    吴老怪摇头道:‘大哥,刚才你不是也看见了么?’

    阿彬没有吭声。

    他略一沉思,陡向吴老怪道:‘哇操!老兄弟,玄玄仙姑的一生,你知不知道’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这小丫头在吃奶的时候我就抱过,而且撤了我一身尿,她什么来历,我怎会不知道呢?”

    阿彬听得一笑道:‘哇操!她是谁?’

    吴老怪笑道:‘这小道姑俗姓狄,叫做狄如眉,是那鸡公山的大王“铁掌无敌”狄化的女儿,现在的鸡公山主人“双掌撼天”狄鸣,就是她亲哥哥!’

    阿彬听得有些迷糊,他知道的武林掌故极多,但是对于这位狄如眉,却是一点不知道。

    ‘哇操!这玄玄仙姑是从小出家么?’身世,也许是这次事件的主要关键所在了。

    吴老怪道:‘不是!’

    阿彬道:‘哇操!这仙姑可曾嫁过人?’

    吴老怪摇头道:‘这倒没听说,不过,这丫头好像曾对男人动过心’

    阿彬闻言,差点笑出来。

    “无事忙”还真是江湖通,连人家大姑娘对男人动过心,他都查明人。

    阿彬捉惹仙笑道:‘哇操!她既对男人劫了心,为什么又要出家呢:是不是她被那个男人甩掉了,才伤心失意遁人三清?’

    吴老怪笑道:‘这倒很可能,否则这丫头也不会那么恨男入了。’

    阿彬目光一转:笑道:‘哇操!老兄弟、她几时出的家?’

    吴老怪这回竟然摇头了:‘大哥,兄弟可就不知她几时出的家了!吴老怪顿了一顿,又道:‘照她以玄玄仙姑之名出现武林以来,大概约在四十年前吧!’

    阿彬笑道:‘哇操!四十年可是不算短的日子呢’

    吴老怪笑道:‘如就女人而言,已是够使她从少女变老太婆了’

    阿彬忽然憋声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别忘了,那仙姑可没老呢’

    吴老怪也大笑道:‘否则,她大概也不会作怪了’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仙姑能囚十年僻居“朝天谷,,为什么又要出重人武林呢?实在很奇怪”

    吴老怪耸了耸肩道:‘大概是闲极无聊吧!’

    哇操!这不是废话么?如果那仙姑真要女口此简单,阿彬又何必留在银川多事?

    他眨了眨眼,捉笑道:‘哇操!老兄弟,咱们要不要伸手管这件事?’

    吴老怪大笑道:‘你说要不要管?’

    阿彬道:‘我嘛?哇操!真想一走了之!’

    吴老怪可呆了。

    他原以为这位狄大哥既是那么有兴趣的问到仙姑过去的一切,八成是想好好的管一次闲事,阿彬忽然说是要走,这可不能不叫他奇怪了。

    吴老怪愣了愣,摇头道:‘大哥,你不想管这件事么?’

    阿彬道:‘我想走!’

    吴老怪道:‘大哥,你怎地打起退堂鼓呢?你不是专门为了此事才赶来银川的么?怎么说走就走呢’

    阿彬笑道:‘哇操’我不是专为此事才来银川的!

    吴老怪一怔道:‘大哥,你还有别的事?’

    阿彬点点头,没说话。

    吴老怪陡地哈哈大笑道:‘那可妙极了:大哥,这回兄弟可是有不少事可以忙了。’

    阿彬一听,瘪苦在心,哇操!他刚才可把这位老怪物那“无事找事”的毛病给忘了!

    此刻经他一说,他才想起来,这可叫惹祸上身了、他干干一笑道:‘哇操!老兄弟,你不是要跟那老道姑找麻烦么?’

    吴老怪笑道:‘不错!’

    阿彬道:‘哇操!那你有时间再干别的事’

    吴老怪哈哈一笑道:‘那只不过稍为忙一点而已,还难来不了兄弟我!’

    阿彬汕笑道:‘哇操!老兄弟,上们可是该…’

    他话音未已,吴老怪己须眉一皱道:‘大哥,有人来了。’

    阿彬此时也已听出阵阵马蹄之声,他略略的一想道:

    ‘哇操!咱们躲起来’

    吴老怪哈哈一笑道:‘捉迷藏么?老兄弟最喜欢了!’

    话音一落,人已钻人草丛中。

    阿彬也一闪身,退到路边的护城河河沿之下。

    稍时,一阵马蹄声,业以赶到近前。阿彬抬目向上望去,他不由猛眨眼,因为这一行,足有十人之多。

    而那为首的一位,正是在太白山主之称的“万劫宫”

    掌教“八荒神掌”轩辕熙,和他的老伴“旋风怪姬”费玉明。

    这一对少在江湖出现的夫妇,突然出现,自是令阿彬暗暗心寒。

    他知道,如果“万劫宫”也与妖道一气,这股力,就真的很麻烦。

    是以,他不禁回顾吴老怪。

    吴老怪竟也大力惊讶的朝他摇头。

    这表示他也觉得奇怪。

    万劫宫人马走到阿彬二人藏身的十步以外,突然停了下来。

    只听那八荒神蚁苍老的声音陡地一笑道:‘夫人,你说怪不怪?’

    立即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道:‘熙哥发现什么那’

    苍老的声音道:‘适才老夫明明看到此处有两个人,怎么一转眼竟然不见了’

    女人道:‘妾身怎么没发现?’

    苍老的声音道:‘你只顾跟翠儿谈笑,当然没有注意’

    话音一顿,似是正在沉思,但也可能是在寻找。

    阿彬向吴老怪打了个手势,要他不要出去说话。

    吴老怪却以传音笑道:‘大哥,他们可是那仙姑约来的帮手么’

    ,哇操!我怎么知道?他摇了摇头,也用传音口答:

    ‘哇操!莫宰羊啦!’

    吴老怪笑着传音说道:‘大哥,待会儿我得去吓唬他们一下。’

    阿彬听得一怔。

    哇操!像“八荒神掌”夫妇,岂是吓得了的?不过,他没有说废话。

    此时,那苍老的男人声音又道:‘夫人,我们下马查看一番可以’

    那女人道:‘熙哥,我们得早点进城才对,何必……’

    那男人声音忽地大笑道:‘夫人,你别把狄如眉看得太高!’’

    女人笑道:‘熙哥,人家既是要沈元出面,邀约北五省的各道朋友,共聚银川,显儿必是谋擅后动,你若是仍以当年眼光,衡量那妖道,妾身不禁要为熙哥的大意担心了’

    这女人不简单。

    男人大笑道:‘夫人之见,是要我们小心应付么?’

    女人道:‘理应如此。’

    男人忽地大笑道:‘夫人,你别太替狄如眉吹嘘…’

    女的忽地下笑道:‘熙哥,妾身乃是一番好意啊’

    男人似是沉吟了一下,方始笑道:‘夫人所见,不无道理,老夫小心便是’

    女的笑道:‘只要熙哥小心,妾身也就安心了…’

    阿彬听得心中暗道:‘哇操!这一对老魔夫妇,倒是蛮体贴,也蛮肉麻的嘛’

    他念头转到此处,那位“八荒神掌”的暴喝之声忽起:

    ‘什么人躲在河下,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好狂的语气。

    阿彬暗暗的摇头,他明白,一定是吴老怪弄出了什么花样。

    果然,那女的也大叫了一声:‘谁在撒砂子呀…’

    接着,另外的几声怒吼,也同时升起:‘什么人敢戏耍老夫?’

    ‘鬼……迷了我的眼睛了…’

    顿时,那大路之上,全是呼吼之声,阿彬忍不住直笑。

    “八荒神掌”已然怒喝道:‘下马搜索’

    一时,那伙人全跃下了马背。

    就在这批人十分谨慎,而又十分胆怯的向何边斜坡搜来之际,阿彬突然发现吴老怪已不在身边。

    他暗暗叫苦,憋想:‘这老兄弟坑人…’

    因为,他根本不想跟他们见面,不过,他的担心,马上就消失了。

    此时,他听到一个怪声音叫道:‘小子们,老夫在这儿呢’

    所有的人都从河沿掉回了头去。

    阿彬伸长了,那说话的人不是吴世茫是谁?

    不过,他好像忽然之间把自己的身长拉长了一尺。

    这时看上去,这原本矮瘦的小老头,竟是已有六尺多高。

    那位“八荒神掌”轩辕熙忽地双目一寒,喝道:‘尊驾是什么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吴老怪的那把白胡子,这时乃是打成一个结,吊在颔下。

    他在’八荒神掌’一落之际,陡地笑道:‘你是谁?’

    他不但不答反倒问别入了。

    “八荒神掌”轩辕熙身为“万劫宫”掌教之尊,平日何等受人尊敬,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你’字?

    吴老怪话音一落,轩辕熙不禁修眉一扬道:‘老奴才,本掌教在间你呢?’

    吴老怪装出一脸茫然神态道:‘你是掌教充?’

    “八荒神掌”冷笑道:‘不错’

    吴老怪脸上掠过一份奇异表情,大笑道:‘你是谁的掌教?是老夫的掌教么?…

    轩辕熙两眼一睁道:‘老奴才你是谁人的门下?胆敢触怒老夫,你可是活腻了?’

    吴老怪道:‘可不是么?我倒真有些活腻了…’他话音一顿,又道:‘老夫却是得要弄清楚一件事才成’

    他那种神色,只看得阿彬忍不往暗笑。

    因为,看上去,他好像很诚恳。

    那“八荒神掌”轩辕熙为人,在武林之中倒也并未真正属于邪魔之流,只不过是有些刚愎自大而已。

    他看了吴老怪的神情以后,立即喝道:‘你要弄清楚什么事?’

    吴老怪道:‘我要弄清楚你是不是老夫的掌教’

    “八荒神掌”大笑道:‘老奴才,你是那一派门下?你不说出来,又怎知本是不是冻的掌教’

    吴老怪闻言,故作恍然道:‘是啊!我不说出你怎知是不是呢’

    他摇摇头,又道:‘大掌教,老夫乃是“太上皇教”’

    武林中几时出了个‘太上皇教’?轩辕熙都愣了。

    一时之间,所有“万劫宫”门下全都呆呆地。

    那位白发者头的老太婆,“万劫宫”的掌教夫人‘旋风怪姬’费玉明陡地老脸一寒,大叫道:‘你这老不死的想讨我们便宜么’

    哇窿!这老太婆还很聪明。

    阿彬肚子早就笑疼了。

    “旋风怪姬”这一叫,倒把“八荒神掌”叫得恍然大悟。

    暴吼一声,一跃下马:‘老奴才,你这是找死!右手电疾一掌挥出。

    吴老怪哈哈一笑,竟是移步上前,迎向那“八荒神掌”的掌力。

    ‘砰’巨响声中,一条人影倒翻八步!

    “万劫宫”中的人,元不认定那白胡子打结的老人一定没命了。

    自己’掌教’的神掌,可说元人可以当得一击,是以他们在目睹吴老怪迎向自己掌教之时,就已脸露笑意。

    但是,此刻却听得那掌教夫人惊呼道:‘熙哥,你受伤了么?’

    ‘这是什么话?’

    所有“万劫宫”中来的人,全都吓着了。

    敢情那倒翻而出的人影不是那胡子老人,而是自己掌教。

    这一发现,真叫他们瘪透了!

    “八荒神掌”轩辕熙一脸惊容,向“旋风怪姬”摇摇头。

    他目光如电,步履沉重的走向吴老怪,沉声道:‘尊驾是谁?竟然不怕本座掌力?’

    吴老怪闻言河河一笑道:‘亏你问得出口,你那给人拍苍蝇都不够的掌力,还膨风(吹牛)么?’

    八荒神掌’轩辕熙呆了一呆道:‘老夫人称‘八荒神掌’掌力不下千斤,你敢小视老人,认为老夫的掌力连拍那飞虫都不够么’

    吴老怪大笑道:‘可不?’

    “八荒神掌”适才已领教了这个老人的厉害,心中确是不服,却知道自己那’才用了三成劲道的掌力不能秦效,乃固自己轻敌过甚而已。

    是以,吴老怪话音一顿,他立即大知道:‘老奴才,你再试试看…’右手一闪,又是一掌拍出,这一掌力道之强,连阿彬在一旁也看得点头暗忖:‘哇操!此人果是掌力不弱!’

    但那吴老怪依然一笑道:‘不行,还是差的很…’

    他站的很稳,任由那掌力击上胸前,轰然一声,人人捏了一把冷汗。

    阿彬心中料想,那轩辕熙这会可能要摔得更远了。

    由于弹力的大小,是与击力大小正为呼应的。

    他已看出刚才吴老怪用的乃是“五龙震”功力。

    但是,事情却是大大的出了意料。

    那“八荒神掌”这一掌拍出,不但未曾再退,反而身形向前踉跄了一步。

    “旋风怪姬”此时失声大叫:‘万象归元禅功’

    阿彬在旁边也听得微微动容。

    他料不到这位老兄弟的功力已到了武学至高境界。

    由于‘万象归元禅功’,乃是武学上的根本,此种禅功若是练就,别说“八荒神掌”才不过千斤掌力,就算是再加十倍,也伤不了他。

    那“八荒神掌”一掌拍出以后,陡觉自己的掌力如同掉入了深渊,丝毫不着实际,是以才会向前踉跄一步。

    而这时“旋风怪姬”的话音也告听’耳。

    他心神大震之下,连忙收掌后退。

    同时,大喝道:‘尊驾贵姓’

    吴老怪却不在意的一笑道:‘轩辕熙,你还认不出老夫么?’

    轩辕熙愕然道:‘老……老朽认不出尊驾’

    他两掌教训之下,不敢再自大了。

    吴老怪笑道:‘老夫若是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想起老夫是谁了。’

    “八荒神掌”皱眉道:‘请讲’

    吴老怪大笑道:‘贤伉俪可记得在你们那“太白山”

    的无人深谷之事?’

    那位“万劫宫”的掌教,闻言之后,脸色陡地大变。

    他似是有些不信的看着吴老怪半晌。

    但是,他始终没有说话。

    “旋风怪姬”却适’。尖甸、道:‘熙哥,他…’

    轩辕熙长叹一声道:‘夫人,他不像是。’

    旋风怪姬…、道:‘那,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如有第三者,那就只有他了’

    轩辕熙神情一震,又看了吴老怪一限。

    不过,这回他可是不但看他,而且也大声道:‘真的是你’

    吴老怪道:‘怎么?你们夫妇还想故事重演么?’

    老人话音甫落,“八荒神掌”已飞身上了马背。

    那位掌教夫人更快。

    她不但已上了马,而且更是向属下之人大叫了一声道:‘快走——’一拉组绳,斜刺里直奔银川东门。

    那另外的八人,自是更心慌意乱了。

    跟在“旋风怪姬”身后,没命狂奔。

    “八荒神掌”上马以后,连屁也不敢放一声,拉马而去。

    吴老怪眼看他们走光,这才笑道:‘大哥,我说要把他们吓跑,没错吧’

    阿彬此时方始站了起来,走到吴老怪身前,笑道。

    ‘哇操!张飞当秤锤,人硬不如货硬,老兄弟,你真是叫人佩服得很’

    吴老怪大笑道:‘能得大哥佩服,兄弟听得好爽!’

    阿彬笑道:‘哇操!你适才吓退那“八荒神掌”夫妇的事,是什么事?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为你老兄弟喝彩?’

    吴老怪大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是我跟他们夫妇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阿彬笑道:‘哇操!什么玩笑?居然令他们那么害怕?’

    吴老怪道:‘小玩笑,我装神弄鬼吓他们’

    阿彬失笑道:‘哇操!这位老兄弟倒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只不知他这装神弄鬼,又是个什么花招?’

    口中却笑道:‘哇操!你是怎么作弄他们?’

    吴老怪笑道:‘我并没作弄他们,应该是他们自己作弄自己!’

    阿彬笑道:‘可不是么?大哥你信不信?’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怎会不信呢?’

    吴老怪道:‘只要大哥相信就好’

    阿彬陡然听出吴老怪话中别有深意。

    他淡淡一笑道:‘哇操!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吴老怪笑道:‘大哥,老兄弟可不想让你误会啊’

    阿彬笑道:‘哇操!我怎会误会啊!’

    吴老怪道:‘大哥,这等装神弄鬼的事,总是不够正派的’

    阿彬大笑道:‘哇操!偶而为之,元伤大雅…’他话音一顿,又道:‘哇操!到底你在“太山白”是怎么吓的他们夫妇,看来好像他们还不知你的真正面目吧!’

    吴老怪道:‘正是如此,否则把他们吓坏也不足为奇了!’

    话音一顿,老人忽地笑道:‘大哥,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我怎么吓了他们的!’

    阿彬笑道:‘当然想知道了,不过,最好咱们是一面回银川市内,一面再讲。’

    吴老怪道:‘也好,大哥住那里?’

    阿彬笑道:‘庙里!’

    老怪一怔道:‘你……大哥,为什么要住在佛寺?’

    阿彬笑道:‘每家客栈都不收留,我自然只好住庙了!’

    吴老怪听得两眼一瞪道:‘他们怎的竟然这么大胆,不收容老夫的大哥!’

    阿彬心想:‘哇操!谁会知道我是你大哥呢,何况。

    我在银川找那客栈之时,还不认识你呢!’

    当然,阿彬口中不会这么讲。

    他笑道:‘哇操!这怪不得他们’

    吴老怪道:‘不怪店家,怪谁?’

    阿彬道:‘哇操!这只能怪我没沈元那份请柬’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你为何不早说?兄弟这儿多的是’

    阿彬一呆道:‘哇操!你有么’

    吴老怪笑道:‘自然有,否则我今天怎么去混一顿呼喝?’

    阿彬笑道:‘哇操!沈元若有请柬,也应该只有一份才是,老兄弟又怎地会弄出许多:莫非是他还请了老兄弟的家中大小?’

    阿彬明知此老乃是一生光棍,不曾成家,那来一家大小?他所以这么说,只是要这位老怪物自动的说出那请束多出的原因而已。

    吴老怪果真闻言大笑道:‘大哥,兄弟至今仍是独自一人。’

    阿彬道:‘哇操!这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了’

    吴老怪道:‘可不,不但出乎大哥意料,连兄弟自己也是,天下那么多的女人,想不到竟是没有一个肯嫁给我!’

    阿彬差点被他笑昏了。

    但他却问道:‘哇操!老兄弟,那你那请柬怎么来的?’

    吴老怪道:‘大哥,那请柬乃是我抢来的!’

    阿彬失声呼道:‘哇操!抢来的?’

    锁怪道:‘不错,乃是自一批不该来而来此之人手中抢的’

    阿彬道:‘哇操!那是什么人’

    吴老怪道:‘浙江:遁影堡’中的一批人物!’

    阿彬怔得一怔道:‘哇操!怎会连浙东也有人被请?

    莫非今日之会,不止北五省之人?’

    老怪笑道:‘很难讲,大哥,咱们得去看看吧!’

    阿彬笑道:‘哇操!看来也没什么不可…’

    老怪大笑道:‘走吧…’

    “鬼哭,神嚷,仙愁,佛怨,夺命怪望”

    吴世忙一声喝‘走…’人已掠地而知,疾逾奔马,直往城内奔去。

    阿彬见状大笑道:‘哇操!老兄弟,跑那么快怎么说话,你吓那轩辕熙夫妇的事,还没说出来呢!’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我突然起来了,还是不说的好’

    阿彬一怔叫道:‘哇操!老兄弟,你怎么出尔反尔呢’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想让你听那轩辕熙自己说出来更好’

    阿彬大笑道:‘哇操!“青菜”(随便)啦,老兄弟咱们进城,先口庙里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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