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怪不通道:‘大哥,我可不大相信你這句話了’
阿彬眨眼笑道:‘哇操!我也只是這麼猜想,是不是……麼正也不是重點,別去管他啦’
吳老怪應聲道:‘大哥,這總得有點道理才對吧,你不會平白猜想的呀!’
阿彬心中暗笑,忖道:哇操,恩師曾說,那次‘休寧島大會’上,很多人主張把這位‘無事忙’藉機全力除去,以免此人一旦任性而為,造成武林殺劫,結果卻被恩師,謝震天,普濟禪師,長林長老醉祥上人,峨嵋長老長樂大師,華山長老‘金虹魔劊’罡轅宏和丐幫長老‘浪乞’白化民等人所否決。
因為這批老人認為這位武功機智兩皆高絕的‘奪命怪斐’吳世茫,並不是個壞人。
並且,這凡位老人提議,如果那吳世茫在沒有船隻允許他搭乘上島,而他要是來個霸王硬上弓方式的蠻幹,或是他因之懷恨,巨心不良的出什麼壞意義,就不妨藉機合各派長老之力將他除去。
由於照這幾老人的想法,吳世茫一定不會動強,以野蠻方式,強佔民船,或是偷躲在別人的船上潛赴休寧島。
同時,他們相信,吳世茫一定會光明正大的出個花樣渡海,而且,也不會用任何陰謀來殘害與會之人如果吳世茫竟然不給面子,真的不如他們所料,則這幾位老人也只發忍痛下手,全力除去這位功高過他們的怪物了。
結果,當然“地仙”等人的預料全中了。
是以,吳肚茫才能留得命在,否則……
阿彬想到此處,真不禁替這位老兄捏了一把冷汗。
雖說以當時武功高低而論,連自己恩師也無法勝得了此老,但如合‘休寧盛會’的老人們之力,則十個吳世茫也將無法生離該島了。
阿彬想的雖然很多,但卻是念頭轉得有夠快的。
在吳老怪眼中,阿彩也只不過是稍稍沉思了一下而已。
‘哇操!我所以這麼想,只是因為他們可能想藉著這個機會,試度你老弟的智慧而已!
吳老怪喝了一口酒,陡地大笑道:‘哈,哈,大哥,我想起來了’
阿彬笑道:‘你想起什麼了?可能他們是真的試試你的智慧呢!’
吳老怪道:‘不!他們是想要學兄弟我的渡海方法’
阿彬暗罵:‘五星期又加三’但嘴上卻笑道:‘哇操!這也很可能’
吳老怪道:‘什麼可能?簡直就是真的這麼回事,大哥,你不知道,一個月聚會之後,他們有好幾個老傢伙,都用了我的方法波海而歸哩’
阿彬道:‘哇操!老兄弟,我真替你高嚴’
吳老怪啃了一口雞腿,似是踴了那批學他渡海秘莊的人的肉一般,恨得牙癢癢的叫道:‘有什麼可高興’
阿林彬道:‘哇操!老兄弟發明了一件武林人物渡侮工具,可以說是造福武林,怎麼不值得高興呢?老兄弟。
如果武林之中,有十個像你這等人,能兔不沿海帚自珍,秘技自重,天下早就太平了…’
吳老怪聽得想了半天,終於大笑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過呢’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設想到的道理十分簡單,只是跟先前想不到那“四絕”為何不會驚訝一樣,為了一個意氣的氣字’
吳老怪道:‘那玄功一項,自然是“地仙”最強了,不過,依老弟我當日所見,那陸異老弟雖然得了“玄功,第一,好像根本他未出全力”
阿彬聞言心中暗笑忖道:‘哇操!恩師當然不會盡出全力的,以恩師的為人,他作了“玄功”一絕,已是溼手抓麵粉,甩也甩不掉。’
因為他了解,恩師武功之能冠絕武林,被視為“地仙”,這可全得歸功於他的心胸開朗。
阿彬微微一笑道::‘陸老前輩功之高,哇操!只怕老兄弟眼下也趕不上了吧!’
吳老怪兩眼一瞪,大笑道:‘大哥,那可不一定…’
突然,老人又是一呆:‘大哥,你怎麼說眼下老兄弟不是那“地仙”之敵呢?’
阿彬一笑道:‘哇操!我只不過是這麼想想而已,老兄弟,那次四絕選出以後,哇操!你必然是找上了他們的麻煩了,是麼?’
吳老怪笑道:‘大哥’老兄弟可不是找他們麻煩,而是跟他們開了一個小玩笑!’
阿彬笑道:‘哇操,你的玩笑一定很精彩的了!’
吳老怪笑道:‘不錯,叫他們哭笑不得!’
阿彬笑道:‘哇操!我被你說得丈二和尚,摸個著頭腦了!’
吳老怪笑道:‘對!對!完全對…’他長笑半晌。
又咕嘟哮喝了三口酒,這才頓注笑聲道:‘大哥,我真是從此服了你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老兄弟現在才真心服了我嗎?’
吳老怪臉一紅道:‘不,不,大哥,我其實早服了你了!’
阿彬促狹笑著,歪頭道:‘哇操!老兄弟,你還沒說出你怎麼折了那四絕高手,獲得“鬼哭,神嚎,仙愁,佛怨”大名的故事呢’
吳老怪大笑道:‘可不,大哥一打岔,險險兒叫老兄我忘了!’
阿彬憋想,哇操!這是我打岔麼?但他並未說出,只是笑道:‘老兄弟,你再晃說天真的亮了’
吳老怪笑道:‘好!我說’
他把剩的雞腿一下子啃光,抹抹嘴道:‘大哥,那次盛會之中,五十多位與會老人提議要互較功力,選出四位各以“內功,玄功,輕功和招數,獨擅的高納人物,以資在休寧盛會之中添一佳話,結果,在五天較功之中,果真選出了“囚絕””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參加比試了沒有?’
吳老怪笑追:‘當然沒有。’
河彬笑了:‘為什麼老兄弟不參加呢’
吳老怪斜笑道:‘大哥,不是老兄弟自誇,當日若是老兄弟伸手,只怕這“四絕”選不出來,那自也不足為奇了!
但他卻裝作不知的呆廁道:‘哇操!為什麼你一伸手就選不出來呢’
老怪道:‘大哥,在四十六年之前,武林中尚元功力高過老兄弟的人呢’
阿彬故作一驚道:‘哇操!“舞影”(真的)’’
吳老怪道::‘大哥,老兄弟豈會騙你,試想,那。四絕’如是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也大掃興了,所以啊,我才不參加比試!’
阿彬瞄眼捉笑道:‘哇操!我明白了’
吳老怪被他笑得一怔道:‘大哥,你明白什麼了’
阿彬淡淡二笑道:‘哇操!空中布袋裝瘋(風),老兄弟大概是別有居心的吧?’
吳老怪陡地老臉一紅道:‘大哥,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如是瞞得過我,我怎配作你大哥!’
吳老怪笑道:‘是啊!作我大哥之人,自是要比我聰明才對的人’
話音一頓,又道:‘大哥,老兄弟當時確是別有用心。’
阿極知道這位老怪還在用心考量自己心智,故而不將他那別有用心的意思說出來,好叫自己去猜。
入其實,他早就料到了吳老怪的用心何在,是以,他淡淡一笑道:‘哇操!老兄弟又要考我了?’
老怪道:‘不敢’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猜你一定是為了想讓那與會的老人們,推選出來“四絕,以後,你再去折辱“四絕”,而出上那口被他們差一點擠出大會以外的恨意,是不是?”
吳老怪呆了一呆道:‘大哥,你怎麼變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幾十年前我茂在心中的事,怎麼你一口就能道破哩’
老怪可真是傻了。
阿彬被他的呆相差點抽了腸,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正經樣,笑道:‘哇操!老弟你別忘了,我大你一百歲零八個月哪’
吳老怪見阿彬一語道破了他的心意,忽然長嘆一聲道:‘大哥,老兄弟可真如你所說該走老來運了’
阿彬惹笑道:‘哇操!這與你的運道有什麼關係?’
吳老怪道:‘大哥,若非走運,怎會遇得到像大哥這等貴人呢?’
阿彬失笑道:‘哇操!八個油瓶七個蓋,我可配不上,老兄弟,你還是快說你那名號的故事吧’
吳老怪道:‘大哥,你不承認貴人那可是你自己的事。
老兄弟我,可是這麼認定的了’
話音一頓,又道:‘大哥,我可是要說故事了’
阿彬憋想:哇操!你早就該說了。
吳老怪喝了一口酒,大笑道:‘那五天較功之後四絕,倒是選出來了!’
阿彬笑道:‘哇操!就是現下武林中所說的“四絕”麼?’
吳老怪道:‘正是他們’
阿彬笑道:‘哇操!這四位高手可是王二傻要啥拿啥?’
吳老怪道,‘本來就是這意思選拔的嘛!’
阿彬笑道:‘哇操!那“定力”一項,可是普濟禪師取得?’
吳肚茫老怪一瞪眼道:‘大哥早知道了是不是?’
阿彬搖頭道:‘哇操!王大娘補缸,廢話連篇,我是依情理猜想的’
吳老怪依然不通道:‘大哥,怎麼你猜的事,都不曾錯呢?’
阿彬訕笑道:‘哇操!沒有把握的事,我幹嘛講呀!’
吳老怪笑道:‘大哥,你真是細心得叫人欽敬’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別自家人捧自家啦,到底這“定力”一項,可是普濟禪師稱尊?’
吳老怪笑道:‘是他’
阿彬眼珠子一轉捉笑道:‘至於“輕功”哇操!大概非屬“大漢神鵰謝震天不可了”
吳老怪點頭道:‘不錯,正是神鵰獲得!’
阿彬想了一想道:‘若論招數奇詭絕毒,哇操!恐怕元人比“幽明天尊,霍公直更厲害了!”
吳老怪大笑道:‘大哥,你真行,好像每一件事都能說中哪’
阿彬笑道:‘哇操!我只是依理推論,應該不曾惜的。’
吳老怪道:‘大哥,老兄弟是照他們的稱“絕”功力,照樣的表演了一手,而且,看上去比他們要稍稍的高明一點’
阿彬大笑道:‘哇操!五聖堂失火,廟栽(妙哉),你這個玩笑可開的不算小,衝了你這一手錶演,豈不是叫他們反當年的聲譽給砸了麼?’
吳老怪像是叫化子撿黃金,樂不可支的大笑道:‘我本來就是要他們難過得要死,又元可奈何的嘛’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這樣又怎曾使別人稱呼你為“鬼哭,神嚎,仙愁,佛怨”呢?’。吳老怪把酒瓶裡剩下的一點酒一口喝光,苦笑道:
‘大哥,我還有下文呢’
阿彬道:‘哇操!莫非跟他們每個人單獨又鬥了一次?’
吳老怪道:‘差不多,不過,我仍然是跟他們開玩笑的而已’
阿彬道:‘你這個玩笑怎麼開的?可是尿泡打人,不疼但氣死人’
吳老怪道:‘差不多是這樣,我是叫那霍公直流出眼淚,陸異愁眉苦臉,普濟撣師唉聲嘆氣,謝震大大吼大叫’
阿彬再聰明。這一回可想不出他用的什麼方法了。
他想了半天道:‘哇操!兄弟我這一次可被你難倒吳老怪大笑道:‘大哥想不出來了麼?’
阿彬笑道:‘想不出來了,哇操!對於這待武功高絕的人物,要他們哭,那可比殺了他更難!’
吳老怪大笑道:‘不難,不難:大哥,如果你不失赤子之心,你一定可以想得出來!’
阿彬怔怔的想了很久,但卻依然沒想得出來。道:
‘哇操!我想不出有什麼方法能讓霍公直痛哭!’
吳老怪大笑道:‘大哥,容易得很,而且一準見效!’
阿彬道::‘老兄弟,告訴我吧,哇操!你用的什麼方法?’
吳老怪抓抓頭,笑道:‘大哥,我只是抽冷子在他眼睛裡灑了一點胡椒而已’
阿彬聽得忍不住放聲大笑,一直笑得連腰都彎了,才道:‘哇操!老兄弟,真虧你想得出來,四絕可是騎著洋車上馬路,沒轍’
吳老怪笑道:‘大哥,這不是很簡單麼’
阿彬搖頭笑道:‘哇操!皇帝的娘,太后(厚)!試想那胡椒弄到了眼睛裡還能不流淚?
怪不得他說百試不爽呢?
不過,阿彬心裡明白,換了別人,恐怕誰也沒有那份能耐,能夠把胡椒弄到那“明天尊”霍公直眼裡去的。
阿彬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聲,問道:‘哇操!那“大漢神鵰,謝老,你是怎麼能要他拉直了嗓子吼叫?”
吳老怪笑道:‘這也容易,我跟他比誰能敵敞開嗓門大吼,把聲音傳及十里之外的海灘!’
盯彬聽得一怔道:‘哇操!那……老兄弟,你自己不也要吼叫麼?’
吳老怪道:‘那可不一定!’
阿彬道:‘哇操!為魔買豬,沒那市(事)!’
吳老怪大笑道:‘這個麼——大哥我可真用了些心機呢’
阿彬心想:‘哇操!那當然了,你自己也吼出了聲音,就不足為奇了’
他微微一笑道:‘哇操!你用的什麼心機,才能命那謝老兄不得不敞聲大嚎?’
吳老怪笑道:‘我第一個跟他約定,要他先行發聲’
阿彬道:‘哇操!還有第二個約定麼?’
吳老怪道:‘當然,第二個約定是,不許運用真力逼音!
阿彬道:‘哇操!既是不許運用真力,當然全憑嗓音傳得更遠,而壓倒了‘大漠神鵰’謝震天。
是以,阿彬聞言笑道:‘哇操!蛇吃蛇,比比長短看,你在這兩個約定之中,一定要了什麼花樣吧’
吳老怪道:‘當然,否則!我也不必要跟他約定這兩件多了?’
阿彬笑道:‘謝老兒一定是拉開嗓門,長聲狂嚎的了,但不知十里之外可曾聽見?’
鎖怪笑道:‘以謝震天的宏亮嗓門,當然是聽得見了!’
阿彬道:‘哇操!你呢?’
吳老怪笑道:‘理髮用錐子,一個師傅,一個傳授輪到我時可沒吼出一點聲音來,但是,聲音在遠處聽來,卻比謝震天更宏亮’
阿彬大笑道:‘啞巴看見娘,沒話說,你大概是背約了!’
吳老怪道:‘大哥怎會認為我背約了?’
阿彬笑道:‘哇操!不出嗓門而能及遠,大概只有暗用內家真力的逼音成絲的功夫了’
吳老怪大笑道:‘沒有,大哥,我才不是這種人哪!’
阿彬皺眉道:‘哇操!海龍王辭水,沒那回事!’
吳老怪大笑道:‘那謝震天全憑聲實氣宏,而老兄弟我卻是用的移花接木,抓聲傳音的功夫’
阿彬笑道:‘哇操!抓聲傳音,不是用的真力逼名麼’
吳老怪道:‘不是,那與大力接引神功相似,只要一打一放屁即可’
阿彬大笑道:‘哇操!這麼看來,那“仙愁”’佛怨’
兩椿,老兄弟一定表演得更為缺德了’
吳老怪大笑道:‘大哥,你倒真說對了’
阿彬笑道:‘哇操!你是怎麼逗他們的?’他把那個‘鬥’字改成‘逗’字了。
吳老怪笑道:‘對於那位普濟禪師,我卻弄了個佛門弟子最頭疼的事兒,叫他看了只好唉聲嘆氣,連連唸佛!
阿彬忍不住叫道:‘哇操!瞎子進胭館,摩登(摸燈)!’
吳老怪搖頭道:‘不,說起來也相當平常’
平常的事能叫普濟濟撣師皺眉,阿彬倒又想不出來了!
他低笑道:‘什麼平常之事,能令禪師嘆氣?’
吳老怪笑道:‘大哥,我把那廚下的幾隻待宰作菜的母雞,理弄到了普濟撣師的撣床邊,拿了把刀。一隻一隻的代那廚師殺死,並且當著那和尚的眼前,破開肚子,取出了五臟洗乾淨…’
老怪話音未已,阿彬已不禁笑得喘氣道:‘哇操!武大郎作知縣,出身不高,當著出家人面前殺生,難怪禪師要嘆氣唸佛了’
吳老怪哈哈大笑道:‘大哥,你認為我這手法,算不算過份?’
阿彬笑道:‘哇操!八國聯軍打北京,胡鬧!’
銑怪道:‘像他們那等功力高絕之人,如果不想出一點兒極為缺德之事,又怎能叫他們皺眉呢?’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又怎樣惹得那位陸仙翁愁眉苦臉呢?’
吳老怪笑道:‘這可叫兄弟最為費心的一椿子事了!’
阿彬心想:‘哇操!恩師為人豁達,要他皺眉,系真不易’
阿彬在一瞬間大概想了不下十種方法。但都覺得不可能叫自己恩師皺眉。
是以,他忍不住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是怎樣讓“地仙”’皺眉的呢?’
吳老怪噗噗一笑道:‘我是跟他打賭,賭輸了才令他愁眉苦臉的’
阿彬根本不相信。
他笑道:‘哇操!陸老前輩素以心胸開朗出名,他就算賭輸了,只怕也不會像那些賭徒們愁眉苦臉的吧’
吳老怪笑道:‘大哥,你可知道,我們的賭注是什麼?’
阿彬雙眼直瞪:‘哇操!莫非你…’
吳老怪笑道:‘大哥,我們的賭注就是誰輸了,誰就得愁眉苦臉的打坐一個時辰’
這位老怪物真是虧他想得出入些絕活來。
‘哇操!朱洪武坐天下,南京北京都佔到,你真是天下奇才!’
吳老怪被他讚揚得十分得意的笑道:‘多謝大哥捧場了!’
阿彬笑著問道:‘哇操!你們是怎麼個賭法呢?如果我料想不錯,老兄弟一定是有著十成把握才會跟陸老打賭的吧?’
吳老怪笑道:‘當然是要必勝,才能打賭的嘛。’話音一頓,又道:‘我跟陸異的賭是猜寶’
阿彬道:‘哇操!這猜寶的方法,可能是朱江進鳥龍院,來得明,去得不明?’
吳老怪笑道:‘大哥,我們猜寶跟賭場中可不同,只是由我揀一個棋子拿在手中,然後背到身後,再伸出兩手,要陸異猜那隻棋子在我的那隻手之中’
阿彬笑道:‘哇操!是不是這樣,瞎子吃扁食,心內有數!’
吳老怪笑道:‘大哥,兄弟我可花了好大的腦筋,才想出了要想必操勝算,只有用這種最簡單的方法才行!’
阿彬先是一楞,繼而敞聲大笑道:‘哇操!我真是佩服兄弟你了’吳老怪也笑道:‘大哥,你可是想出其中妙訣來了?’
阿彬笑道:‘不錯,我想出來了,要是我的話,我可不猜棋子,而要猜棋子不在那個手中了!’
吳老怪笑道:‘大哥,那陸異要是有你聰明,那他豈不是早已成了我的大哥了麼?’
阿彬聽得心中不禁大為茫然,恩師會比自己傻瓜?不可能,他苦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未免大小看陸老兒吧?’
吳老怪大笑道:‘老兄弟怎會不看他?其實,我早就有了準備!’
阿彬笑道:‘哇操!除非你多拿了一顆棋子’
吳老怪道:‘可不是?我一隻手中已捏了一棵棋’
阿彬笑道:‘哇操!那不是強盜打官司,輸定了’
吳老怪笑道:‘當那陸異說出要猜棋子在那個手中。
而不是猜那隻手是空的時,我早已暗用玄功,將兩顆玉石棋子壓成細條,夾在指縫之中去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猜過以後,你莫非不要還原了麼?’
吳老怪笑道:‘我既能將那棋子熔成長條,自是也能在頃刻之間熔成原來形狀了!’
阿彬搖頭笑道:‘哇操!劉姥姥進天齊宮,這是什麼宮(功)’
吳老怪笑道:‘反正也不過只要愁眉苦臉的打坐一個時辰,縱然是冤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關係啊……說著,竟是哈哈大笑不已’
阿彬忽然覺得此老當真的有些難纏。
他只好陪著他笑了一陣,才道:‘哇操!你這“鬼哭,神嚷,仙愁,佛怨,的出處已經說明了,但那“奪命怪臾”四個字又怎麼來的”
吳老怪笑道:這就簡單了,老兄弟一生無事找事幹,因此,只要武林中有熱鬧,我一定要趕到,於是少不得就要奪上一些壞人的性命了!
阿彬笑道:‘哇操!原來如此’
吳老怪摸了摸那白鬍子又道:‘大哥,這只是對壞人的一部份,這“奪命,兩個字還有對好人的解釋呢”
‘哦’阿彬一怔道:‘哇操!難道這“奪命”二字還有什麼善惡之分麼?’
吳老怪兩眼一翻道:‘那當然了,我向來是奪壞人的命,而對於好人麼,我就要替他從閻羅王手中把要技掉的命奪回還了!’
阿彬又是一怔道:‘哇操!那該是“救命”了’
吳老怪搖頭道:‘正是奪命,因為要花費老兄弟我的心血力氣,和要他們命的人或鬼狠鬥,自然是用“奪”有力些’
阿彬聽得忍不住大笑道:‘哇操!果真是仙人放屁。
遠非凡人可比的’
吳老怪笑聲連連道:‘大哥這等誇獎,兄弟可真是高興透頂……一抖手,把個空酒瓶摔的粉碎,忽然一躍而起,失聲道:‘大哥,天亮了!’
阿彬笑道:‘哇操!天早就亮了!’
吳老怪一楞道:‘大哥不是說天一亮就要進城的麼,為什麼你不對我講?’
阿彬心想:‘哇操!你又不是瞎子,天亮了還要別人告訴你!’
但他卻口中笑應道:‘哇操!為了要叫老兄弟說那精彩的往事,我自是不肯說出天這回事了,否則,你又怎肯說完呢?’
吳老怪聽得怔怔的看著阿彬。
半晌,他忽然搖頭道:‘大哥,算兄弟相信你這句話了!’
阿彬此時也站了起來,揮去身上塵土,笑道:‘哇操,老兄弟,你來到銀川可是又來無事找事?
吳老怪笑道:‘大哥,銀川的事可多了,兄弟不必再找就夠叫我有一陣了阿忙了’
阿彬笑道:‘老兄弟可是指的沈總鏢頭這檔子事’
吳老怪道:‘大哥,這沈元的事還算不得什麼呢?’
阿彬愣了一愣道:‘哇操’還有別的要麼?
吳老怪道:‘可不?大哥今晚趕到“六合鏢局”,可能遲了一步,否則,你準會發現一椿武林中極大的陰謀了。…
阿彬淡淡道:‘哇操!是不是“玄玄觀主”玄玄仙姑,有心為害湖的事?’
吳老怪一怔道:‘大哥,早知道了麼’
阿彬笑道:‘哇操!我也剛剛知道不久,不過,這玄玄仙姑到底想幹什麼,我還是~點兒沒有查出來’
吳老怪呵呵一笑道:‘大哥,兄弟可知道了一點了’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知道她們想於什麼呢?’
吳老怪笑道:‘大哥,如果她們只以武功鎮懾這些貨色,那倒確是不算什麼,但如她們不用武功,而用色相的話,那就不同了’
阿彬聞言一呆,他現在相信白玫瑰所的了,原以為像玄玄仙姑這種極為厭惡男人的人會犧牲色相,收攏綠林人物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看了剛才一幕:‘妖精打袈’,對原先的想法已完全推翻了。
阿彬道:‘老兄弟,你想想,玄玄仙姑在武林之中,向以討厭男人,豔若桃李,冷如冰霜為人共知,哇操!若說她會犧牲色相,可真是不易叫人相信’
吳老怪搖頭道:‘大哥,剛才你不是也看見了麼?’
阿彬沒有吭聲。
他略一沉思,陡向吳老怪道:‘哇操!老兄弟,玄玄仙姑的一生,你知不知道’
吳老怪大笑道:“大哥,這小丫頭在吃奶的時候我就抱過,而且撤了我一身尿,她什麼來歷,我怎會不知道呢?”
阿彬聽得一笑道:‘哇操!她是誰?’
吳老怪笑道:‘這小道姑俗姓狄,叫做狄如眉,是那雞公山的大王“鐵掌無敵”狄化的女兒,現在的雞公山主人“雙掌撼天”狄鳴,就是她親哥哥!’
阿彬聽得有些迷糊,他知道的武林掌故極多,但是對於這位狄如眉,卻是一點不知道。
‘哇操!這玄玄仙姑是從小出家麼?’身世,也許是這次事件的主要關鍵所在了。
吳老怪道:‘不是!’
阿彬道:‘哇操!這仙姑可曾嫁過人?’
吳老怪搖頭道:‘這倒沒聽說,不過,這丫頭好像曾對男人動過心’
阿彬聞言,差點笑出來。
“無事忙”還真是江湖通,連人家大姑娘對男人動過心,他都查明人。
阿彬捉惹仙笑道:‘哇操!她既對男人劫了心,為什麼又要出家呢:是不是她被那個男人甩掉了,才傷心失意遁人三清?’
吳老怪笑道:‘這倒很可能,否則這丫頭也不會那麼恨男入了。’
阿彬目光一轉:笑道:‘哇操!老兄弟、她幾時出的家?’
吳老怪這回竟然搖頭了:‘大哥,兄弟可就不知她幾時出的家了!吳老怪頓了一頓,又道:‘照她以玄玄仙姑之名出現武林以來,大概約在四十年前吧!’
阿彬笑道:‘哇操!四十年可是不算短的日子呢’
吳老怪笑道:‘如就女人而言,已是夠使她從少女變老太婆了’
阿彬忽然憋聲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別忘了,那仙姑可沒老呢’
吳老怪也大笑道:‘否則,她大概也不會作怪了’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仙姑能囚十年僻居“朝天谷,,為什麼又要出重人武林呢?實在很奇怪”
吳老怪聳了聳肩道:‘大概是閒極無聊吧!’
哇操!這不是廢話麼?如果那仙姑真要女口此簡單,阿彬又何必留在銀川多事?
他眨了眨眼,捉笑道:‘哇操!老兄弟,咱們要不要伸手管這件事?’
吳老怪大笑道:‘你說要不要管?’
阿彬道:‘我嘛?哇操!真想一走了之!’
吳老怪可呆了。
他原以為這位狄大哥既是那麼有興趣的問到仙姑過去的一切,八成是想好好的管一次閒事,阿彬忽然說是要走,這可不能不叫他奇怪了。
吳老怪愣了愣,搖頭道:‘大哥,你不想管這件事麼?’
阿彬道:‘我想走!’
吳老怪道:‘大哥,你怎地打起退堂鼓呢?你不是專門為了此事才趕來銀川的麼?怎麼說走就走呢’
阿彬笑道:‘哇操’我不是專為此事才來銀川的!
吳老怪一怔道:‘大哥,你還有別的事?’
阿彬點點頭,沒說話。
吳老怪陡地哈哈大笑道:‘那可妙極了:大哥,這回兄弟可是有不少事可以忙了。’
阿彬一聽,癟苦在心,哇操!他剛才可把這位老怪物那“無事找事”的毛病給忘了!
此刻經他一說,他才想起來,這可叫惹禍上身了、他乾乾一笑道:‘哇操!老兄弟,你不是要跟那老道姑找麻煩麼?’
吳老怪笑道:‘不錯!’
阿彬道:‘哇操!那你有時間再幹別的事’
吳老怪哈哈一笑道:‘那隻不過稍為忙一點而已,還難來不了兄弟我!’
阿彬汕笑道:‘哇操!老兄弟,上們可是該…’
他話音未已,吳老怪己鬚眉一皺道:‘大哥,有人來了。’
阿彬此時也已聽出陣陣馬蹄之聲,他略略的一想道:
‘哇操!咱們躲起來’
吳老怪哈哈一笑道:‘捉迷藏麼?老兄弟最喜歡了!’
話音一落,人已鑽人草叢中。
阿彬也一閃身,退到路邊的護城河河沿之下。
稍時,一陣馬蹄聲,業以趕到近前。阿彬抬目向上望去,他不由猛眨眼,因為這一行,足有十人之多。
而那為首的一位,正是在太白山主之稱的“萬劫宮”
掌教“八荒神掌”軒轅熙,和他的老伴“旋風怪姬”費玉明。
這一對少在江湖出現的夫婦,突然出現,自是令阿彬暗暗心寒。
他知道,如果“萬劫宮”也與妖道一氣,這股力,就真的很麻煩。
是以,他不禁回顧吳老怪。
吳老怪竟也大力驚訝的朝他搖頭。
這表示他也覺得奇怪。
萬劫宮人馬走到阿彬二人藏身的十步以外,突然停了下來。
只聽那八荒神蟻蒼老的聲音陡地一笑道:‘夫人,你說怪不怪?’
立即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回答道:‘熙哥發現什麼那’
蒼老的聲音道:‘適才老夫明明看到此處有兩個人,怎麼一轉眼竟然不見了’
女人道:‘妾身怎麼沒發現?’
蒼老的聲音道:‘你只顧跟翠兒談笑,當然沒有注意’
話音一頓,似是正在沉思,但也可能是在尋找。
阿彬向吳老怪打了個手勢,要他不要出去說話。
吳老怪卻以傳音笑道:‘大哥,他們可是那仙姑約來的幫手麼’
,哇操!我怎麼知道?他搖了搖頭,也用傳音口答:
‘哇操!莫宰羊啦!’
吳老怪笑著傳音說道:‘大哥,待會兒我得去嚇唬他們一下。’
阿彬聽得一怔。
哇操!像“八荒神掌”夫婦,豈是嚇得了的?不過,他沒有說廢話。
此時,那蒼老的男人聲音又道:‘夫人,我們下馬查看一番可以’
那女人道:‘熙哥,我們得早點進城才對,何必……’
那男人聲音忽地大笑道:‘夫人,你別把狄如眉看得太高!’’
女人笑道:‘熙哥,人家既是要沈元出面,邀約北五省的各道朋友,共聚銀川,顯兒必是謀擅後動,你若是仍以當年眼光,衡量那妖道,妾身不禁要為熙哥的大意擔心了’
這女人不簡單。
男人大笑道:‘夫人之見,是要我們小心應付麼?’
女人道:‘理應如此。’
男人忽地大笑道:‘夫人,你別太替狄如眉吹噓…’
女的忽地下笑道:‘熙哥,妾身乃是一番好意啊’
男人似是沉吟了一下,方始笑道:‘夫人所見,不無道理,老夫小心便是’
女的笑道:‘只要熙哥小心,妾身也就安心了…’
阿彬聽得心中暗道:‘哇操!這一對老魔夫婦,倒是蠻體貼,也蠻肉麻的嘛’
他念頭轉到此處,那位“八荒神掌”的暴喝之聲忽起:
‘什麼人躲在河下,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好狂的語氣。
阿彬暗暗的搖頭,他明白,一定是吳老怪弄出了什麼花樣。
果然,那女的也大叫了一聲:‘誰在撒砂子呀…’
接著,另外的幾聲怒吼,也同時升起:‘什麼人敢戲耍老夫?’
‘鬼……迷了我的眼睛了…’
頓時,那大路之上,全是呼吼之聲,阿彬忍不住直笑。
“八荒神掌”已然怒喝道:‘下馬搜索’
一時,那夥人全躍下了馬背。
就在這批人十分謹慎,而又十分膽怯的向何邊斜坡搜來之際,阿彬突然發現吳老怪已不在身邊。
他暗暗叫苦,憋想:‘這老兄弟坑人…’
因為,他根本不想跟他們見面,不過,他的擔心,馬上就消失了。
此時,他聽到一個怪聲音叫道:‘小子們,老夫在這兒呢’
所有的人都從河沿掉回了頭去。
阿彬伸長了,那說話的人不是吳世茫是誰?
不過,他好像忽然之間把自己的身長拉長了一尺。
這時看上去,這原本矮瘦的小老頭,竟是已有六尺多高。
那位“八荒神掌”軒轅熙忽地雙目一寒,喝道:‘尊駕是什麼人?竟敢在此裝神弄鬼’
吳老怪的那把白鬍子,這時乃是打成一個結,吊在頷下。
他在’八荒神掌’一落之際,陡地笑道:‘你是誰?’
他不但不答反倒問別入了。
“八荒神掌”軒轅熙身為“萬劫宮”掌教之尊,平日何等受人尊敬,誰敢在他面前說個‘你’字?
吳老怪話音一落,軒轅熙不禁修眉一揚道:‘老奴才,本掌教在間你呢?’
吳老怪裝出一臉茫然神態道:‘你是掌教充?’
“八荒神掌”冷笑道:‘不錯’
吳老怪臉上掠過一份奇異表情,大笑道:‘你是誰的掌教?是老夫的掌教麼?…
軒轅熙兩眼一睜道:‘老奴才你是誰人的門下?膽敢觸怒老夫,你可是活膩了?’
吳老怪道:‘可不是麼?我倒真有些活膩了…’他話音一頓,又道:‘老夫卻是得要弄清楚一件事才成’
他那種神色,只看得阿彬忍不往暗笑。
因為,看上去,他好像很誠懇。
那“八荒神掌”軒轅熙為人,在武林之中倒也並未真正屬於邪魔之流,只不過是有些剛愎自大而已。
他看了吳老怪的神情以後,立即喝道:‘你要弄清楚什麼事?’
吳老怪道:‘我要弄清楚你是不是老夫的掌教’
“八荒神掌”大笑道:‘老奴才,你是那一派門下?你不說出來,又怎知本是不是凍的掌教’
吳老怪聞言,故作恍然道:‘是啊!我不說出你怎知是不是呢’
他搖搖頭,又道:‘大掌教,老夫乃是“太上皇教”’
武林中幾時出了個‘太上皇教’?軒轅熙都愣了。
一時之間,所有“萬劫宮”門下全都呆呆地。
那位白髮者頭的老太婆,“萬劫宮”的掌教夫人‘旋風怪姬’費玉明陡地老臉一寒,大叫道:‘你這老不死的想討我們便宜麼’
哇窿!這老太婆還很聰明。
阿彬肚子早就笑疼了。
“旋風怪姬”這一叫,倒把“八荒神掌”叫得恍然大悟。
暴吼一聲,一躍下馬:‘老奴才,你這是找死!右手電疾一掌揮出。
吳老怪哈哈一笑,竟是移步上前,迎向那“八荒神掌”的掌力。
‘砰’巨響聲中,一條人影倒翻八步!
“萬劫宮”中的人,元不認定那白鬍子打結的老人一定沒命了。
自己’掌教’的神掌,可說元人可以當得一擊,是以他們在目睹吳老怪迎向自己掌教之時,就已臉露笑意。
但是,此刻卻聽得那掌教夫人驚呼道:‘熙哥,你受傷了麼?’
‘這是什麼話?’
所有“萬劫宮”中來的人,全都嚇著了。
敢情那倒翻而出的人影不是那鬍子老人,而是自己掌教。
這一發現,真叫他們癟透了!
“八荒神掌”軒轅熙一臉驚容,向“旋風怪姬”搖搖頭。
他目光如電,步履沉重的走向吳老怪,沉聲道:‘尊駕是誰?竟然不怕本座掌力?’
吳老怪聞言河河一笑道:‘虧你問得出口,你那給人拍蒼蠅都不夠的掌力,還膨風(吹牛)麼?’
八荒神掌’軒轅熙呆了一呆道:‘老夫人稱‘八荒神掌’掌力不下千斤,你敢小視老人,認為老夫的掌力連拍那飛蟲都不夠麼’
吳老怪大笑道:‘可不?’
“八荒神掌”適才已領教了這個老人的厲害,心中確是不服,卻知道自己那’才用了三成勁道的掌力不能秦效,乃固自己輕敵過甚而已。
是以,吳老怪話音一頓,他立即大知道:‘老奴才,你再試試看…’右手一閃,又是一掌拍出,這一掌力道之強,連阿彬在一旁也看得點頭暗忖:‘哇操!此人果是掌力不弱!’
但那吳老怪依然一笑道:‘不行,還是差的很…’
他站的很穩,任由那掌力擊上胸前,轟然一聲,人人捏了一把冷汗。
阿彬心中料想,那軒轅熙這會可能要摔得更遠了。
由於彈力的大小,是與擊力大小正為呼應的。
他已看出剛才吳老怪用的乃是“五龍震”功力。
但是,事情卻是大大的出了意料。
那“八荒神掌”這一掌拍出,不但未曾再退,反而身形向前踉蹌了一步。
“旋風怪姬”此時失聲大叫:‘萬象歸元禪功’
阿彬在旁邊也聽得微微動容。
他料不到這位老兄弟的功力已到了武學至高境界。
由於‘萬象歸元禪功’,乃是武學上的根本,此種禪功若是練就,別說“八荒神掌”才不過千斤掌力,就算是再加十倍,也傷不了他。
那“八荒神掌”一掌拍出以後,陡覺自己的掌力如同掉入了深淵,絲毫不著實際,是以才會向前踉蹌一步。
而這時“旋風怪姬”的話音也告聽’耳。
他心神大震之下,連忙收掌後退。
同時,大喝道:‘尊駕貴姓’
吳老怪卻不在意的一笑道:‘軒轅熙,你還認不出老夫麼?’
軒轅熙愕然道:‘老……老朽認不出尊駕’
他兩掌教訓之下,不敢再自大了。
吳老怪笑道:‘老夫若是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想起老夫是誰了。’
“八荒神掌”皺眉道:‘請講’
吳老怪大笑道:‘賢伉儷可記得在你們那“太白山”
的無人深谷之事?’
那位“萬劫宮”的掌教,聞言之後,臉色陡地大變。
他似是有些不信的看著吳老怪半晌。
但是,他始終沒有說話。
“旋風怪姬”卻適’。尖甸、道:‘熙哥,他…’
軒轅熙長嘆一聲道:‘夫人,他不像是。’
旋風怪姬…、道:‘那,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如有第三者,那就只有他了’
軒轅熙神情一震,又看了吳老怪一限。
不過,這回他可是不但看他,而且也大聲道:‘真的是你’
吳老怪道:‘怎麼?你們夫婦還想故事重演麼?’
老人話音甫落,“八荒神掌”已飛身上了馬背。
那位掌教夫人更快。
她不但已上了馬,而且更是向屬下之人大叫了一聲道:‘快走——’一拉組繩,斜刺裡直奔銀川東門。
那另外的八人,自是更心慌意亂了。
跟在“旋風怪姬”身後,沒命狂奔。
“八荒神掌”上馬以後,連屁也不敢放一聲,拉馬而去。
吳老怪眼看他們走光,這才笑道:‘大哥,我說要把他們嚇跑,沒錯吧’
阿彬此時方始站了起來,走到吳老怪身前,笑道。
‘哇操!張飛當秤錘,人硬不如貨硬,老兄弟,你真是叫人佩服得很’
吳老怪大笑道:‘能得大哥佩服,兄弟聽得好爽!’
阿彬笑道:‘哇操!你適才嚇退那“八荒神掌”夫婦的事,是什麼事?能不能說出來讓我為你老兄弟喝彩?’
吳老怪大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不過是我跟他們夫婦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阿彬笑道:‘哇操!什麼玩笑?居然令他們那麼害怕?’
吳老怪道:‘小玩笑,我裝神弄鬼嚇他們’
阿彬失笑道:‘哇操!這位老兄弟倒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只不知他這裝神弄鬼,又是個什麼花招?’
口中卻笑道:‘哇操!你是怎麼作弄他們?’
吳老怪笑道:‘我並沒作弄他們,應該是他們自己作弄自己!’
阿彬笑道:‘可不是麼?大哥你信不信?’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怎會不信呢?’
吳老怪道:‘只要大哥相信就好’
阿彬陡然聽出吳老怪話中別有深意。
他淡淡一笑道:‘哇操!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吳老怪笑道:‘大哥,老兄弟可不想讓你誤會啊’
阿彬笑道:‘哇操!我怎會誤會啊!’
吳老怪道:‘大哥,這等裝神弄鬼的事,總是不夠正派的’
阿彬大笑道:‘哇操!偶而為之,元傷大雅…’他話音一頓,又道:‘哇操!到底你在“太山白”是怎麼嚇的他們夫婦,看來好像他們還不知你的真正面目吧!’
吳老怪道:‘正是如此,否則把他們嚇壞也不足為奇了!’
話音一頓,老人忽地笑道:‘大哥,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我怎麼嚇了他們的!’
阿彬笑道:‘當然想知道了,不過,最好咱們是一面回銀川市內,一面再講。’
吳老怪道:‘也好,大哥住那裡?’
阿彬笑道:‘廟裡!’
老怪一怔道:‘你……大哥,為什麼要住在佛寺?’
阿彬笑道:‘每家客棧都不收留,我自然只好住廟了!’
吳老怪聽得兩眼一瞪道:‘他們怎的竟然這麼大膽,不收容老夫的大哥!’
阿彬心想:‘哇操!誰會知道我是你大哥呢,何況。
我在銀川找那客棧之時,還不認識你呢!’
當然,阿彬口中不會這麼講。
他笑道:‘哇操!這怪不得他們’
吳老怪道:‘不怪店家,怪誰?’
阿彬道:‘哇操!這隻能怪我沒沈元那份請柬’
吳老怪大笑道:‘大哥,你為何不早說?兄弟這兒多的是’
阿彬一呆道:‘哇操!你有麼’
吳老怪笑道:‘自然有,否則我今天怎麼去混一頓呼喝?’
阿彬笑道:‘哇操!沈元若有請柬,也應該只有一份才是,老兄弟又怎地會弄出許多:莫非是他還請了老兄弟的家中大小?’
阿彬明知此老乃是一生光棍,不曾成家,那來一家大小?他所以這麼說,只是要這位老怪物自動的說出那請束多出的原因而已。
吳老怪果真聞言大笑道:‘大哥,兄弟至今仍是獨自一人。’
阿彬道:‘哇操!這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了’
吳老怪道:‘可不,不但出乎大哥意料,連兄弟自己也是,天下那麼多的女人,想不到竟是沒有一個肯嫁給我!’
阿彬差點被他笑昏了。
但他卻問道:‘哇操!老兄弟,那你那請柬怎麼來的?’
吳老怪道:‘大哥,那請柬乃是我搶來的!’
阿彬失聲呼道:‘哇操!搶來的?’
鎖怪道:‘不錯,乃是自一批不該來而來此之人手中搶的’
阿彬道:‘哇操!那是什麼人’
吳老怪道:‘浙江:遁影堡’中的一批人物!’
阿彬怔得一怔道:‘哇操!怎會連浙東也有人被請?
莫非今日之會,不止北五省之人?’
老怪笑道:‘很難講,大哥,咱們得去看看吧!’
阿彬笑道:‘哇操!看來也沒什麼不可…’
老怪大笑道:‘走吧…’
“鬼哭,神嚷,仙愁,佛怨,奪命怪望”
吳世忙一聲喝‘走…’人已掠地而知,疾逾奔馬,直往城內奔去。
阿彬見狀大笑道:‘哇操!老兄弟,跑那麼快怎麼說話,你嚇那軒轅熙夫婦的事,還沒說出來呢!’
吳老怪大笑道:‘大哥,我突然起來了,還是不說的好’
阿彬一怔叫道:‘哇操!老兄弟,你怎麼出爾反爾呢’
吳老怪笑道:‘大哥,我想讓你聽那軒轅熙自己說出來更好’
阿彬大笑道:‘哇操!“青菜”(隨便)啦,老兄弟咱們進城,先口廟裡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