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笑天自从在陈秋笛家里度过那个愉快销魂的周末后,他跟陈秋笛的来往越来越密切,每个周末,他差不多都住在陈秋笛家里,有时从实验室回来晚了,他干脆就直接上她家去,吃陈秋笛给他下的面条。他们似乎又恢复到了在国内上学时的那种恋人关系。
不久,为了摆脱那六哥的纠缠,陈秋笛在LA西区这边的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她的公司离吴笑天的学校不远,所以他们两人经常在一起吃午饭。有的时候谁先到了,就先等着,不过总是陈秋笛等吴笑天的时候多。
这一天,吴笑天匆匆忙忙地就来到他们常去的那家餐馆,焦急地等着陈秋笛。
陈秋笛来了后,还没坐下,吴笑天就拉住她的手,兴奋地说:“小笛,你猜猜看,我今天要告诉你什么好消息?”
陈秋笛说:“你的好消息对我来说未必会那么让人激动。是不是又发Paper了?”
吴笑天笑着说:“是关于我们两人的。”
陈秋笛纳闷地说:“我们两人的?是不是你想通了,打算跟我结婚?”
吴笑天说:“你看你,俗了吧?我等到房子了!”
陈秋笛一听,也高兴了起来。她说:“上一次六哥打电话到我家骚扰,你要我换地方,我以为你只是说说就算了,没想到这回还真的留心了。快告诉我,房子找在哪个区段?晚上下班后我们一起去看看。”
吴笑天说:“就在我们学校的公寓区群,我现在住的那个地方,你也去过两次的。那里环境好,租金便宜,住宿条件便利,也安全。新找的房子是在公寓区中的另一头,但是距离你现在上班的地方很近,开车只要十分钟就到了。”
陈秋笛说:“房间结构怎么样?”
吴笑天说:“是两室一厅两个卫生间的,煤气跟水还有Cable免费。比你现在住的房间还要大。”
陈秋笛说:“那么月租金多少?”
吴笑天说:“学校公寓区是照顾校里的学生和工作人员的,月租金是一千二百。同样条件的房子,在外面至少要每月一千八百。”
陈秋笛说:“你已经签下合同了?别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吴笑天说:“我已经跟办公室那边联系好了,他们还要把房子整修一下,换一下地毯,月底时我去签约拿钥匙,下个月一日我们就搬进去住。这次还算我运气好,才排了不到两个月的队。”
陈秋笛说:“刚好我房子的租期到这个月底就到期了,本来我还想跟房东续约呢,这下可以省点麻烦了!”
她想了想,忽然问吴笑天说:“我搬进新居后,你住那里啊?”
吴笑天笑着说:“我白天住实验室,晚上就住你家。”
搬家的前一天,陈秋笛要跟搬家公司联系,吴笑天说:“你的那些家当用U-HAUL拉一趟就够了,主要就是那一套皮沙发和床垫,请个朋友帮个忙抬一抬就行了,其它的物什我一个人都可以摆平。”
陈秋笛说:“我刚换了新的公司,跟同事们还不是很熟。你能找一个人来帮忙吗?”
吴笑天先想到了江谷,但随即就把他给排除开了。江谷是那种典型的读书人的身材,瘦瘦高高的,看上去一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重活他肯定扛不动,人也懒。而且吴笑天也不想欠他一笔人情,到时候受他分派指使。
于是他想到了他现在的房东程先生。为了不让他搬出去后程先生家的那间房子空着,他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告诉了程先生自己要搬到新居,程先生还跟他说过,要帮忙的话打个招呼就行。
晚上吴笑天和陈秋笛上他的住处取东西时,陈秋笛特意带了两盒巧克力糖给程先生的女儿。程先生笑眯眯地说:“是时候了是时侯了,你们也都不小了。两人在一起就是方便。”
吴笑天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脸色居然红了。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三个人折腾了一上午,终于把东西都挪到了新的公寓。他们的房间在二楼,窗前都是树,旁边有一个游泳池和网球场,空气清新。陈秋笛看了十分满意。吴笑天要跟程先生回他以前住处去,把他的那一张床垫搬过来,陈秋笛说:“你那床垫还是别搬了,就留给程先生吧。你把你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搬过来就行了。”
吴笑天听了,心里有些不高兴,可是碍着程先生在一边,只好不动声色。下午吴笑天又带着程先生去了趟家具店,拉了一张大书桌回来,放在另一个房间。吴笑天跟陈秋笛说:“往后这个房间就做书房了。电器音响什么的都摆到客厅里去。”
程先生在屋里绕了一圈说:“你们不想腾出一个房间跟别人合着租住吗?”
陈秋笛笑着说:“多个外人,碍手碍脚的,我们不缺那几个钱。”
程先生听了,默然无语。吴笑天对陈秋笛说:“你怎么这么说话?”
陈秋笛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好意思地冲程先生笑了笑。程先生搓着手说:“陈小姐说的也是,你们小两口,多个人,原该是碍手碍脚的。”
吴笑天和陈秋笛陪程先生一起去附近的日本餐馆吃过饭。两人回到新居时,吴笑天累得先在床上躺了下来,一边看着陈秋笛收拾东西。陈秋笛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把卧室跟洗手间整理好。
吴笑天笑着说:“我以前怎么都没看到你有这么多优点呢?!你看,你一勤快起来,这混身上下都充满了女人味。”
陈秋笛说:“你别卖乖,以后我们还是各干各的家务活,你别以为你找到个女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