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童换穿便服出了城门。
此刻距离北城二十里处,正有一队人马缓缓前进着。
路上人车稀少,仅有少数的商贾和苦力穿梭其间,其中蛮国王子兄妹所乘骡车便是其中之一。
“二哥,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
“怎么会?你没听过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这句话吗?”
“可是我们已经到了城门口,就算玉楼真的狠心要杀我们灭口,也不会笨到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吧。”
“哼!你知道什么?根据京城里被我们收买的内应表示,白玉楼不但做了驸马,而且兼任锦衣卫副统领和刑部尚书之职,权势之高简直如日中天。相对的公务也繁忙,行动难免受到限制,如果他真要狠心杀人灭口的话,唯一可以下手的地方,便是距离京城二十里左右的地方……”
蛮国公主突然惊怒地道:“你说的没错,他果然来了。”
蛮国王子一转头便看见一名黑衣蒙面人凶残的扑杀着蛮国人马,只见剑光连闪,血花四溅,不一会工夫便被他残杀怠尽。
最后假冒的蛮国王子也不过和他对谈几句,便被他一剑砍飞首级,他才狂笑着离开凶案现场。
对于白马王子的剑招,蛮国公主再了解不过了,也因此她才更加伤心欲绝的悲泣道:“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寡倩绝义,竟对我们如此赶尽杀绝,一点也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夫妻情谊。我却像傻瓜一样,不辞辛苦的万里寻夫,我……”
话未讲完她已泣不成声。
蛮国王子也是气得咬牙切齿道:“像他这种降敌变节的无耻小人,本来就不是托付终身的理想伴侣。只怪你被他俊逸的外表迷惑,如今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平白蒙受这种屈辱。”
蛮国公主闻言,又悔又恨的悲泣着。
“咦?他怎么也来了。”
蛮国公主抬头一看,只见宗童气急败坏巡视现场,似乎想救治生还者,只可惜每个人不仅伤势严重,就算没有当场毙命,如今也因流血过多而亡了。
宗童不禁槌胸跺足道:“糟了,都怪我太大意晚来了一步。如今使臣被杀灭口,两国很可能再起战端,这该如何是好?”
蛮国王子闻言,立刻拉去遮阳帽快步向前道:“宗大人来得正好,小王正想向大人求助呢。”
“咦!王子不是……”
“此人只是替身而已。”
“原来如此,不知这件凶案的元凶是……”
“此事说来话长,大人何不带领小王面圣,小王自然会向皇上交待清楚。”
“好吧,此处偏僻极易遭遇突袭,确实不宜久留,王子便随本官来吧。”
不久,他们面见新皇,并且禀报凶案的经过。
皇上大为震怒道:“京畿重地竟然发生这种重大命案,实在大大损及吾朝天威,朕立刻下令刑部彻查此案。”
“皇上如果要追究此案的话,小王倒是可以提供凶手身分。”
“你说,何人是元凶?朕立刻将他绳之于法绝不宽贷。”
“凶手就是贵国的刑部尚书白玉楼。”
此言一出真是语惊四座,皇上更是无法置信道:“你说什么?凶手怎会是白驸马?无凭无据的你千万不可信口开河,无端冤枉好人。”
“小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却有一些旁证可以证明凶手是他。”
“你说。”
“第一,小王兄妹化装易容跟在车队后面,亲眼目睹了凶案的经过。第二,白玉楼在玉门关失手被俘之后,不但变节归降吾国,而且与玉兔儿成亲作了吾国驸马。”
皇上大惊道:“此话当真?”
“皇上如果对小王的话有所质疑,可以看看此子相貌是否与白玉楼神似,甚至可以让他们滴血认亲,以证明小王所言绝无虚假。”
皇上一见婴儿相貌果真与白马王子相似,不禁相信了大半,忍不住怒喝道:“来人呀!
立刻传白驸马来见朕。“
不久,白马公子进殿一见,不禁脸色大变。
皇上忍不住责问道:“你说,北门血案是否你所为?还有你是否对朕隐瞒降敌娶了蛮国公主的事情,你快从实招来。”
“臣受冤枉,请皇上明察。”
“既然如此,你可敢接受滴血认亲的测试?”
白马公子脸色又是一变,可是事情已不容他拒绝,他只好咬牙点头同意测试。
不久,内侍分别将他与婴儿的血滴入碗中……
皇上忙问道:“结果如何?”
内侍看了一阵,便惶恐道:“禀皇上,鲜血完全溶合了。”
皇上失望的“啊!”地一声,瘫软坐倒。
白马公子突然暴喝一声,身形一闪,便挟持了皇上。
宗童来不及拦阻,不禁惊怒道:“白玉楼,你还不快点放了皇上,难道想连累九族吗?”
“我的事情不要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再不避开的话,万一皇上有什么差池,都归你宗童一人负责。”
宗童一见皇上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不禁慌了手脚。
胡统领更是焦急地叫道:“驸马再不放开皇上的话,可别怪下官翻脸绝情了。”
“你敢?只要你们敢动手的话,我立刻一剑杀了皇上,到时候你们都要和我一起陪葬。”
这话不假,至少胡统领第一个逃不了失职大罪。
宗童忙道:“俗语说虎毒不食子,你难道要舍弃自己的孩子不顾,从此亡命天涯吗?”
白马公子一怔不语。
“还有重建天马山庄的重责大任,难道你也要弃之不顾吗?”
白马公子忽然狂笑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确实心有不甘,难以割舍这些牵挂。可是我降敌在先,又挟持皇上为人质于后,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只要你现在低头认错,相信皇上一定会念在瑶璇公主的面子上,对你从轻发落的。”
“哼!你敢担保吗?”
“这……”
“如何?你也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又何必枉费心机?”
皇上挣扎一下,颤声道:“只要驸马肯回心转意,朕一定继往不究。”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话。”
“驸马……”
“你可知道我为何信不过你吗?”
“你说。”
“因为我最近才得知翠玉姑娘已死的消息,她的婢女金花亲眼目睹映祥王行凶,而且还说出有关皇上的一件阴谋……”
“你……你别听信一个贱婢的胡说八道。”
“你连问都没问,便认定她是胡说,可见你是作贼心虚。”
“不……朕只是……”
“你不必再辩解,我事后回想起来,才明白自己是中了你们的奸计,当了傻瓜替你们当杀死先皇的刽子手。”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大吃一惊。
宗童更是意外地叫道:“你说什么?先皇竟是被你暗杀而死,不是御医所说的寿终正寝?”
“哼!御医早已被人收买,他所说的话又怎么能尽信于人?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重新开棺验尸,必可查出蛛丝马迹来。我先前还在暗自庆幸,以为老天对我特别眷顾,以致让御医不察所至。想不到连我也是被利用的一支棋子,却还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说来实在可笑。”
“你……你真是胆大妄为,说!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先皇对我处处看不顺眼,认定我白玉楼处处不如你宗童。所以当太子殿下答应和我一起开创未来时,我自然而然会想到,只要先皇一死,我便可以一步登天了。”
“原来如此,只怪你自己心术不正,以致稍受外力引诱,便身不由己的自投圈套,成了他人利用的暗棋。”
“不错,我的人生可说是玩完了,而我的遭遇正好给你一个借镜,咱们武林中人就算武功再高,机智再怎么聪敏,依然是玩不过京中这些阴狠狡诈的小人。”
宗童对他的遭遇,不禁心有戚戚焉道:“就算你所言属实,你依然必须放开皇上,再由皇族长老展开调查,如果真有其事的话,自有皇家戒律处置皇上,绝不是像你这样动用私刑所能解决的。”
“我已经等不及那时候了。”
“你别傻……”
白马公子运掌一震,立见皇上惨叫一声,当场吐血而亡。
宗童惊怒道:“白玉楼!你敢……”
白马公子抽剑砍倒扑来的几名侍卫,叫道:“你们都给我滚开,这是我和宗童二个人的事,和你们毫不相干,你们别自找死路。”
宗童支退锦衣卫,独自拔刀向前道:“你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这一切都该怪你不好,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也不会铤而走险,以致干下这么多的憾事。”
“到现在你还不知自我检讨,永远将所有过错推给别人。”
“废话少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人在相距一丈左右停住,彼此凝神戒备。
风——突然毫无预警的狂旋起来。
蓦地一声狂笑,白马公子冲天而起,剑光陡然进发,势如奔电,只见满天雷电锐不可挡。
宗童的身影在剑芒下一缩隐没。
“轰隆!”一声,仿佛风云变色一般,刀气进爆有如午夜狂涛,狂野地切入剑芒中心,闪烁不定令人眼花撩乱。
现场一阵风沙走石,将四周的锦衣卫逼得狼狈退走,甚至有人被刀芒剑气波及,负伤而走。
猛然爆发出一阵急剧金铁交鸣声,接着又是一声狂震,刀光剑影斜飞而出……
一声暴喝,两人再度扑上,刀剑再一次接触如绵绵钟鸣,风雷声乍响,雷电交加。
“万剑齐发!”
仿佛曙光乍放,进射出万点星芒……
宗童飞退至两丈外,刀光电闪,马步突然一虚几乎滑倒,青衫的下摆与右肩被割破了三寸长的裂缝,可以看见雪白的肌肤,显然并没有受伤。
白马公子几乎无法相信自己所见的事实,道:“你竟能逃过万剑齐发,仅破袍而毫发无伤,难道你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身?”
宗童摇头道:“不!我并未练到那种境界。”
“那你……”
“我身穿铁线蛇衣,故而避开伤身之危。”
白马公子满意地点头,才低头看了前胸几乎隐没的飞环刀道:“这把飞环刀你是如何发出的?”
“就在你旋身发射万剑齐发时,我趁机发射的。”
白马公子仰首望天,道:“就只有一枚飞环刀?我好恨……既生瑜,何生亮?”
“碰!”地一声,一代枭雄终于含恨而没。
事情的演变有了意外的变化,甚至引发太子篡位的案外案。
所引起的震惊可想而知,皇族的长老会立刻展开调查。
不久,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东宫太后和映祥王被迫吞金赐死,瑶璇公主也被革除皇籍,贬为平民逐出京城。
东宫势力也随之瓦解,被抄家灭族的官吏多得不胜枚举,受到牵连之众,几乎染红整条御城河。
其中以映雪郡主最幸运,不但未受波及,而且还保住了皇籍,虽然引人侧目,却没有人敢心生不平。
她之所以能够幸免,最主要是托了宗童的福,皇族长老都因为顾忌宗童不便向她追究。
表面上以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不再是映祥王的家人,因而不予追究。
三天之后,皇族长老一致推举由西宫的二太子接替皇位,使得西宫势力再度抬头,取代东宫势力原先占去的要职。
新皇继位之后,立刻下旨照常免赋一年,并且删除东宫篡位的史册,以免遗臭后世。
继位第二天,蛮国王子立刻向新皇提出要求道:“启禀皇上,小王有一个要求,还请皇上成全。”
“你有何要求,朕必定满足你。”
“敞国战败之时,小王的爱妻香妃曾奉旨进京侍奉先皇,如今先皇已经过世,请皇上将香妃赐还,则小王将感激不尽。”
“这……朕无法答应你的要求,香妃既已侍奉先皇,便是先皇的未亡人,依礼不得踏出冷宫一步。”
蛮国王子大失所望,只好与蛮国公主悲伤的离开京城。
只见蛮国王子沿途不断与人接触,不久立刻急足飞赶,同时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人的模样。
蛮国公主辛辛苦苦万里寻夫,想不到却造成白马公子的死:心中的悲愤几乎让她难以面对残酷的事实。
此刻一见蛮国王子诡异的举动,不禁气苦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一定不干好事。”
“谁说不是好事?”
“这条路根本不是出关的方向,你行事作风向来直来直往,如此大费周章的绕道而行,必有不可告人的打算。”
“嘿嘿,总算瞒你不过,我就坦白告诉你吧。我之所以往这条路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追寻瑶璇公主。”
“瑶璇公主?她不是已经被贬为平民逐出宫廷,你追她又有什么意义?”
“哼!当然有了,她那死鬼老子霸占着香妃不放,我就要在她身上以牙还牙,一尝皇家血统的瑶璇公主究竟有何异于他人之处。”
“这样好吗?会不会因此得罪新皇?”
“你这是多虑了,如果新皇介意她的荣辱遭遇,又岂会弃她于不顾,将她贬为平民,让她流落街头任其自生自灭。”
“话虽如此没错,可是……”
蛮国王子突然兴奋叫道:“找到了。”
蛮国公主抬头一看,只见破庙之内正有四名流浪汉对瑶璇公主轮暴,蛮国王子大怒之下,掌落魂飞,一下子便残杀了四条人命。
蛮国王子不屑的道:“像你们这种货色,也配染指瑶璇公主,简直是不知死活。”
瑶璇公主闻言,更是惊恐道:“你……你想做什么?”
蛮国王子见她满身秽迹,不禁皱眉道:“离京才不过三天工夫,你怎么就搞得如此狼狈?”
瑶璇公主悲从中来的泣道:“所有的钱都被抢走了,我只好沿路行乞露宿街头,想不到这些人竟对我心生淫念,意图对我施以轮暴,如果不是英雄相救,我已经……”
“小王救你并非见义勇为,而是另有目的,所以你不必以英雄相称。”
“你……你救我是另有所图?”
“不错,老实告诉你吧,小王的身分是蛮国王子,只要你肯随小王返国,保证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你……你想……”
“小王可以收你成为侍妾,甚至准许你产下白玉楼的骨肉,并且视如己出绝无偏心之虑。”
“这……”
“难道你还想过这种三餐不继,甚至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人凌辱的日子?”
“好吧,只要能够三餐温饱,不再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就算担任你的侍婢我也愿意。”
“很好,你能答应最好,否则你在中原的地位,甚至连贩夫走卒都不如,所以你能成为小王的女人,已经是老天对你的最大眷顾了。”
瑶璇公主难堪的低下头来,可是她却不敢表示什么,因为蛮国王子所说的都是事实。
他们当天便夜宿客栈,并且彻底的清洗一番。
蛮国王子一见瑶璇公主娇嫩的胴体,不禁想起爱妻香妃的种种,不禁怒火中烧,不顾她大腹便便的身子,立刻饿虎扑羊般强占了她。
多么强烈的长途驰骋……
多么汹涌的惊涛拍岸……
瑶璇公主只能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邻房的蛮国公主随着翻云覆雨声,一颗心跟着忐忑不安,怦然动心不已。
她甩甩头忍不住迎着窗外凉风,解开自己衣襟……
她忽然盼望有一双温柔多情的……情人的手,能够好好的爱抚自己的身体……
不知不觉中,她伸手探入自己的胸口内,轻轻地抚揉着自己的……
就在此时,窗外花影间的阴暗处,正有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在盯着……
此人正是蛇魔东方仇。
当日大批锦衣卫围攻碧玉山庄时,他眼见情势不利,马上当机立断趁着雪山老祖被杀死之际,首先脱离现场。
当时的白马公子还是副统领之位,所以追缉他的动作频频,其中的用意当然是想报复毁庄辱母的仇恨。
关于这一点蛇魔当然心知肚明,对于行踪更是小心隐藏,昼伏夜出令人无从追查,果真让他逃过了锦衣卫的耳目,至今仍然逍遥法外。
此刻夜深人静,正是他外出作案的良机,却被蛮国王子燕好的靡靡之音引来,也意外地发现春心荡漾的蛮国公主。
正所谓“色胆包天”,蛇魔眼见玉女怀春,再也忍不住熊熊的欲火,他邪笑着窜身而起跃入窗中。
就在蛮国公主警觉不对之际,已经来不及回身反击,一下子便被他点中麻穴和哑穴,被他强拖进房内,喘呼呼地的将她剥个精光赤裸。
蛮国公主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她万万料想不到自己会成为男人“偷香窃玉”的受害者,正当她心慌意乱之际……
她突然警觉下体正在遭遇侵袭,不禁怦然心动:“它要进来了……”
蛇魔软玉温香抱满怀之下,立刻迫不及待的强渡关山,将她彻底地攻陷、深入……
有如狂风暴雨般掀起无边狂涛巨浪……
蛮国公主像是久旱逢甘霖般,心甘情愿的忍受着蛇魔的轻薄,一波接着一波无情的摧残、蹂躏,让她回味无穷。
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抽搐着,肌肉也随之阵阵收缩、挤压,蚀骨销魂的美味,让她欲罢不能的沉沦其中……
一度春风之后,蛇魔身心舒畅的趴仆在蛮国公主身上喘息着,完全一副意犹末尽的神情。
“砰!”地一声巨响,蛮国王子怒气冲天的扑了进来。
蛇魔大吃一惊,慌乱中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衫,情急之下,将那精光赤裸的蛮国公主连同被衾一起抛向敌人,自己则奋力由反方向冲向窗外狼狈而逃。
毕竟他是朝廷钦犯,一旦身分曝光将后患无穷。
蛮国王子料不到他会以妹妹作挡箭牌,百忙中一把将她抱住,总算免去蛮国公主撞墙之危,却已经失去追击蛇魔的良机,被他逃得无影无踪。
只气得蛮国王子懊恼不已,只好解去蛮国公主的穴道。
蛮国公主立刻又羞又恨地着装遮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淫贼,你居然失手被擒丧节辱身,实在有辱雪山派弟子的声威。”
“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只是一时大意被擒而已,二哥又何必大惊小怪?”
“哼!你还敢强辩?你不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样?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你自己还不是恶行恶状。自己的妹婿刚死不久,你就把他的妻妾弄上床,干那种不伦之事,难道这就是你引以为豪的光荣事迹吗?”
“这……像他那种两三其德的小人,小王才懒得承认他是我的妹婿,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认那死鬼白玉楼是你的夫婿不成?”
“这是他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如果我还眷顾夫妻情谊,又何必告御状使他命丧黄泉。”
“那不就得了?别说瑶璇公主是白玉楼的妻室而已,就算她是皇上的妃子,小王也是照玩不误,以报复死鬼皇帝淫辱吾妻香妃之仇。”
想及香妃为蛮国忍辱负重的委身侍敌,蛮国公主除了内疚之外,还有一份尊重。
有感于此,她不忍再责怪蛮国王子的行为。
蛮国王子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回房,突然听见他怒骂声不断,她赶到现场一看,才知道瑶璇公主失踪了。
“该死的贱人,竟敢盗款潜逃,只要让小王捉住绝不轻饶她。”
“什么?她连我们的银票财物也一起偷走了?”
“不错,你先留在这里,我去追她回来。”
话毕,蛮国王子已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蛮国王子一脸失望的返回。
“被她逃掉了是不是?”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她并不是盗款潜逃,根据路人的描述,瑶璇公主是被人挟持而走的,目前去向不明?”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趁机掳人?”
“哼!他连你都敢奸淫,更何况是被贬为平民的瑶璇公主?”
“啊!是他。”
此刻天色渐明,蛮国王子又咒骂一阵,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结帐,与蛮国公主失望的重新上路。
原来蛇魔被迫衣不蔽体的逃出客栈之后,心中愈想愈不甘,在晒衣架上随便偷了一套衣衫穿上,便想回去找蛮国王子算帐。
不料,当他潜至房门外时,竟意外得知他们是雪山老祖的弟子,只吓得他直冒冷汗,再也不敢心存报复了。正想退走之际,又闻及邻房还有一位瑶璇公主,他立刻改变主意,改为劫持瑶璇公主,并且顺手牵羊取走蛮国王子的所有银票,可谓人财两得。
由于这笔意外的巨款,使得蛇魔心生退隐的念头,从此隐姓埋名以躲避锦衣卫的追杀。
瑶璇公主也从此下落不明,是否成为蛇魔发泄兽欲的禁脔,也无从得知。
※※
由于蛮国王子的提醒,新皇才想起艳名远播的香妃,虽然她是父亲的末亡人身分,可是新皇仍难掩好奇之心,极欲见识一下这位颠倒众生,集后宫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美人。
这一天深夜,新皇与嫔妃春风一度之后,便辗转难眠的胡思乱思,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好奇,便由新任副统领吕文奇护送前往冷宫。
他——终于见到了香妃。
香妃原本就长得美艳无双,虽然年长新皇多达十岁有余,可是成熟妩媚的气质,又岂是皇后所能望其项背。
所以新皇就在一见倾心的情况下,将香妃给宠“幸”了。
再加上解去罗衫之后,玉体泛香令人闻之深深着迷。所以新皇不但一尝就上瘾,而且令他留连忘返,逐渐荒废朝政。
正所谓红颜误国,想必就是如此吧。
这种现象立刻引起朝野的一片忧心,纷纷向新皇建言,只可惜新皇正恋奸情热,自然听不进这些忠言逆耳的话。
最后,西宫太后终于看不过去,亲自召见新皇晓以大义,料不到新皇不但没有接受,甚至严词反讥太后有清福不享,却来多管他的闲事。
这一番话只听得西宫太后伤心欲绝,从此紧闭慈宁宫大门,不再理会皇上的一切事物。
宗童眼见事情闹到这个严重地步,立刻进宫谏言。新皇和太后吵了一架,心中依然怒气难消,此刻再经宗童撩拨,更是怒不可遏,当场便把宗童骂了个狗血淋头。
宗童一怒之下,便向皇上请辞兵部尚书之位,而皇上也当场批准他的辞呈。
三天之后,宗童一家人便在满朝文武百官依依不舍的送别下离开了京城。
瑶光公主及侯忆如虽然恋栈尚书宝座,无奈新皇迷恋女色不理朝政的作法,也确实让她们看不过去,只好失望的接受现实,随宗童辞官返乡。
车队才刚出南门不久,宗童立刻发现蛮国王子兄妹的行踪,他心中一动之后,道:“我还有一点事要办,你们尽管先走不必等我,不久我就会追上你们的。”
红绫仙子不依道:“都已经辞官不干了,你还有什么事没有交诗清楚?莫非是你在外面金屋藏娇的女人要你安抚?”
“你别胡说八道给我乱加罪名,就算我是人见人爱的万人迷,只要人家见到我身旁有你们这群张牙舞爪的母大虫,恐怕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了。”
“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
宗童一见众女大发娇嗔,连忙藉机溜走,紧追在蛮国王子兄妹身后,试图一探究竟。
他若即若离的沿路追踪,一直见到他们投宿于龙门客栈,宗童也选了一间邻房住了下来。
等店小二退走之后,宗童便在榻上凝神静气地调息起来。
“二哥!你真的要夜闯皇宫吗?这么做不是太危险了。”
“我不管,香妃是我达木儿的元配妻子,凭什么要替死鬼皇帝守寡?”
“香妃改侍汉人皇帝是不争的事实,皇帝既死,守寡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才不管他们汉人的规炬,在我心目中她永远都是我达木儿的妻子,如果这一次不能将她救出冷宫,我绝不离开京城一步。”
“二哥……”
“你不必多说,如果天亮之前我还不能带香妃返回客栈的话,就表示我事败丧身,你必须日夜兼程的返国报丧。”
“二哥,你不要讲这种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
“玉兔儿,你不必安慰我,此行的凶险我自己心中有数,万一我和大哥一样,不幸葬身中原,你务必坚强振作,好好的扶佐父王治理国事,以期有朝一日入主中原称帚,为我和大哥报仇雪恨。”
蛮国公主见他语气不祥,不禁悲从中来,两兄妹竟抱头痛哭起来。
宗童倾听至此,才恍然道:“原来他是要救回爱妻香妃,才重返京城。我既知此事,何不助他一臂之力,使他们这对患难夫妻得以团圆。也可挽救皇上免于沉沦肉欲的深渊,回心转意认真治理国事,这才是全国百姓之福。”
想到这里,他便穿起紧身衣准备夜探皇宫。
三更天刚过,邻房便有了声息,宗童连忙将事先备妥的字条塞进邻房,才紧追在蛮国王子身后而去。
只见蛮国王子潜入皇城后宫之后,立刻制住一名哨兵问清冷宫位置,便一掌将啃兵劈死,才又潜伏前进。
宗童看的直皱眉头,他当然明白蛮国王子是要杀人灭口,以免泄露了行踪。可是要他继续见死不救,任由蛮国王子沿途杀戮,他又于心不忍,不得已只好赶在前面,替蛮国王子清除哨兵,免得又有人无辜遇害。
如此一来,蛮国王子果然方便不少,沿途畅行无阻,不久便到了冷宫。
冷宫中所关的女人,不是失宠的嫔妃,就是先皇的遗孀,所以守卫并不森严。
当宗童潜入冷宫之中,唯一看到的守卫正是新任副统领吕文奇,虽然他的武功不弱,可是却远非宗童之敌,一下子便被放倒,拖往暗处藏起来。
因此蛮国王子才得以轻易的潜入寝宫,只见新皇正狂野地在香妃身上兴风作浪,掀起无边的狂涛巨浪……
香妃被他狂蜂浪蝶般的摧残,似乎不胜承欢的扭摆呻吟……
“该死的淫棍,拿命来!”
蛮国王子再也忍不住护火中烧,一声暴喝,“雪魄寒冰”终于含怒攻出。
香妃一见青衫蒙面人不禁惊呼出声,狼狈的抓起衣衫披身遮羞。
新皇大吃一惊,百忙中翻身避过,刚想呼救之际,便被守候一旁的宗童制昏,才算没有造成骚动。
蛮国王子突见另一名黑衣蒙面人,二话不说便是一阵急攻。
“快住手,如果惊动锦衣卫的话,我们将难以脱身。”
蛮国王子停身道:“你究竟是敌是友?”
“废话,如果我是敌人的话,早在龙门客栈就可以将你们兄妹擒住,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你……你一路从龙门客栈跟踪我到冷宫来?”
“不错,而且还替你清除了哨兵,否则你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直人中枢。”
“唔,原来是你在暗中相助,我心中才在奇怪皇宫的警戒为何如此松散。”
“你如果想带香妃走的话,最好趁侍卫未警觉前脱身,否则恐怕后患无穷。”
蛮国王子心中一惊,连忙除去蒙面与香妃相认,正当两人抱头痛哭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快走,他们已经发现失踪的哨兵了。”
蛮国王子连忙背起香妃紧随宗童出去。
穿过几个回廊,眼前突然窜出两只獒犬,对着他们便是一阵吠叫。
宗童一掌便将它们击毙,惨叫声引来了侍卫,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
蛮国王子连忙放下香妃,急道:“看来我们只好背水一战了。”
香妃泣道:“达木儿,带着我是逃不掉的,你还是一个人逃吧。”
“不!不能同生宁可同死。”
宗童眼看情势急迫,再也顾不了泄露身分,飞掠而上,掌劲连续交叉吐出,风雷声殷殷,劲流如狂涛,阵阵激烈的气爆进发,远及两丈依然有彻骨裂肤的威力。
仿佛天将神兵下凡一般,侍卫们应掌飞跌而出,每个人几乎毫无招架余地,如出一辙的吐血重伤倒地,再也无力再战。
如果不是宗童手下留情的话,恐怕他们早已不在人间。
尽管如此,随着受伤人数的增加,众侍卫的心理压力也髓之增加,渐渐扩大包围半径,不敢再轻身涉险了。
蛮国王子夫妻见状,不禁又惊又喜的怔住了。
宗童回身拉着他们迅速的纵掠而起,身法如电般两闪而没。
四更刚过,他们便已掠至北门郊区。
“你们快走吧,我早已通知令妹备妥三匹快马,在前面的下马亭等候,只要你们马不停蹄的急赶一阵,相信追兵一定来不及阻止你们出关才对。”
“请问恩公大名,以便达木儿为您立长生碑祈福,才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于万一。”
“不必如此。”
宗童说着便脱下蒙面巾。
蛮国王子脸色乍变、惊呼道:“是你……”
“不错!正是我。”
“你为何如此做?”
“我之所以会这么做,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当初是先皇下旨要香妃进宫侍寝,我并不认同。第二,是因为先皇已死,与其白白牺牲香妃的半生幸福,让她在冷宫守活寡,倒不如成全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一大功德。”
“多谢宗大人的成全,此恩此德达木儿将永生难忘。”
“王子不必如此称呼在下,如今我已经辞官归田,不再有公职身分了。”
“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宗兄还有驸马的身分,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宗兄不嫌弃的话,蛮国永远欢迎宗兄的来访,这是达木儿此生最大的心愿。”
“多谢王子的宠邀,在下必定择日拜访。如今天色已经逐渐放明,王子还是早点上路,以免延误了出关的时机。”
蛮国王子连忙警觉,又向宗童道谢一番,才与香妃赶往下马亭与蛮国公主会合出关。
※※
七月十五日,中元普渡,鬼门关大开让所有孤魂野鬼可以趁着这一个节日,放心大胆的大吃大喝一番。
可是七月的雨,就像寡妇的泪,动不动就大哭一场,绵绵不绝的豪雨倾盆而下。
终于泛滥成灾,黄河溃堤了。
排山倒海的洪流,由长安起一路势如破竹的淹没城乡民宅,一夕之间,万里江山成为水乡泽国,成千上万家庭因而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灾情之惨重,可谓空前绝后。
远在京城的皇上听到这个灾情,虽然心中依然牵挂着香妃的事,也不得不振作起精神,立即下旨全国赈灾。
此刻,由于丐帮帮主向云天的帮助,铁面狂狮不但取得第一手的情报,而且早在黄河溃堤前,他已经指示宗童及江朝威全面收购米粮、建材及药材。
由于人多好办事,不久便被他们订走全国近四成的总数。
当灾情逐渐传开之时,物价受到他们大肆收购的影响,已经飙涨近四成的价位。
原本还在庆幸自己碰上冤大头,小赚了一票的商贾,在灾情传出之后,不禁懊恼的槌胸跺足,大叹错失了大赚灾难钱的良机。
但是却有大多数经验丰富的奸商,被他们赚到了这种黑心钱,而且对于物价的波动,着实影响深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救灾的工作已迫在眉睫。
早在铁面狂狮预测大雨可能成灾之后,宗童便亲自号召五千名惠阳乡亲北上,着手黄河两岸的护堤工作,无奈大自然的力量浩瀚无比,任凭宗童的武功如何高强,仍无法力挽狂澜,洪流居然从上游溃堤,大异于往昔从中、下游肆虐的经验。
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宗童只好退而求其次,指挥这批乡亲全力投入协助灾民搬运财物,以减少人命财产的损失。
好在洪锋来得快,去得也急,不到三天工夫,洪流已经不再肆虐,灾情也末再传出。
宗童立刻率领乡亲配合官方投入重建工作,并且独自出资以工代赈的方式,号召灾民每月以二十银两的代价,并且免费供应三餐,终于招集近十万名的灾民投入灾区的清洁搬运等工作。
部分具有建筑、医术、厨艺等技能的灾民,分别被分派到各灾区去提供服务。
无法投入重建工作的老弱妇孺,则集中起来由专人负责照顾,以免灾民有后顾之忧,而无法全心全力投入工作。
一切的重建工作分配就序之后,几乎全体动员的按部就班进行,没多久道路便抢通完成,重建物资也得以运入。
凡是被官府列为低收入户的灾民,都可以免费获赠由宗童自地自建的房舍,虽然简朴了些,可是对于一无所有的灾民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
十四天过去了,重建的工作仍在进行着,灾区也还是残破的景象,可是灾民却充满着希望。
因为宗童不但为他们安顿好家人,也为他们安排好了工作,而且收入甚至比灾变前还要来的优厚许多。所以他们充满着希望,有信心改善家人的生活,甚至有人还可以把每天的支出盈余存起来,准备运用于美好的未来。
这一天宗童依照往常巡视各区的重建进度,突见前方一对母女不小心跌倒,他连忙奔了过去将两人扶起。
“老夫人,你没怎样吧……啊!你……”
这对母女突然联手将他点昏,立刻挟着他飞掠而走。
附近工作的灾民见状,纷纷咒骂不已的追赶,无奈两女武功不凡,一瞬间工夫便不见踪影。
灾民无奈只好向阿忠和阿国报讯。
阿忠大惊之下,一面派人追寻两女下落,一面飞鸽传书通知宗大千等人。
众女得知宗童失踪的消息,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宗大千却哈哈大笑起来,直道没事。
红绫仙子最是性急,首先不依的嘟嘴道:“人都失踪三天了,爹还说没事。”
“别说是失踪三天了,就算是一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也一样没有关系。”
“爹这番话大有玄机,莫非爹知道是何人所为,所以才会如此放心。”
“我又不是神仙,又怎会知道是何人绑架了童儿?”
“既然如此,爹又怎会有把握对方不会加害童哥,这究竟根据什么道理?”
“这道理很简单,因为对方是女人。”
“女人?”
“不错,所谓美人难过英雄关,只要她们是女人,就一定不会加害童儿,早晚要雌伏在童儿的男性雄风之下。”
“哼!爹恐怕把话说反了吧,应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才对。”
“傻丫头,那样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红绫仙子怔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的骂道:“童哥如果再敢到处拈花惹草,随便把外面的狐狸精带回家里来,这一次我绝对不饶他。”
瑶光公主也醋劲十足的嗔道:“婉姊说得不错,童哥最喜欢找狐狸精搞上一‘腿’儿,如果被我知道的话,我就请皇弟把他给阖了,让他进宫当太监。”
“对!不饶他,进宫当太监。”
宗大千大急道:“你们可别乱来。”
众女纷纷怒气冲天的转身回房,独留宗大千一人怔愕当场。
※※
两母女挟持了宗童之后,立刻钻入林中躲避追踪。
不久,两女便来到一座山庄,负责在门口巡视的守卫一见她们,纷纷向她们敬礼问好。
两女仅是点头回应,便挟着宗童进入山庄之中。
这是一座雕梁画栋,却又古色古香的楼阁,四周遍植翠竹,在微风之下摇曳生姿,令人沉醉其中。
只见她们将宗童放在床上,立刻除去脸上的易容。
原来她们竟是碧云和玉仙两姊妹。
“姊!你的计策果然厉害,我们终于成功的将他捉住了。”
“这阵子他全心全力的投入救灾,自然会对老弱妇孺失去戒心,所以才会大意遭擒。”
“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应该进行第二步计画了?”
“当然,我们虽然对他一片痴情,可是他毕竟是害死爷爷的元凶之一,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再嫁他为妻了。”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追根究底都怪爷爷不该替蛮国做事,而且还上京刺杀皇上,终于招来杀身之祸,宗童也是因职责所在,身不由己才出手的。”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难道你真以为我不想嫁给他吗?只是爷爷死在他的手里,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我们是无法自欺欺人的。”
“这……唉!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情恨纠葛吗?”
“所有的办法我们不是都研究过了?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我们向他借种怀孕生子,一方面可以延续我们家香火,以慰爷爷在天之灵。另一方面也可以将我们对他的爱恋,转移到孩子身上,以解我们的相思之苦。”
“唉……看来我们跟他今生真的是有缘无分了。”
“是的,借种生子虽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仍不免有遗珠之憾,永远比不上与他白头到老来得美好。”
“难道我们真的从此隐姓埋名,不再与他相见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是我实在不忍离开他。难道没有其他良策,可以看得到他,又可以免去他追究孩子的事。”
“恐怕没有办法了,试问有那个父亲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骨肉,却又狠心不去相认的?”
“唉!大姊说的不错。”
“话又说回来,万一宗童以揭穿孩子身世作威胁,到时候我们究竟该嫁给他一家团圆,或者是狠心拒绝呢?”
“嗯!这确实是两难的局面。”
“所以隐姓埋名虽然不是好办法,却是不得已的。”
玉仙沉思不语。
碧云失笑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肯死心?”
玉仙忽然欣喜道:“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
“什么好办法?”
“听说新皇年少轻狂,太后为了新皇与香妃乱伦之事十分生气,有意在中秋佳节宴请文武百官的家眷,从中选出新皇后。”
“我明白了,你是想买通官吏假冒眷属赴宴。”
“不错,一旦我们成为新皇后,谅他也不敢揭穿孩子的身世,从此彼此一家,无需隐姓埋名,岂非两全其美。”
碧云兴奋不已道:“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办。”
“你们千万不可……”
宗童早已醒来,只是全身动弹不得,一身的功力也无影无踪。尤其闻及两女欲以偷天换日之计,向他借种然后转嫁新皇,更叫他惊骇不已,毕竟欺君大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碧云微笑道:“你醒了。”
宗童叹息道:“是的,你们千万不可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如果你们真心爱我,何不跟我一起返家,我相信公主她们也一定会真心接纳你们的。”
“那是不可能的,自从爷爷命丧你刀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我们今生无缘结合了。”
“令祖为蛮国刺杀皇上,于公于私我都必须阻止令祖倒行逆施,难道你们不能原谅我?”
“如果我们责怪你的话,现在你早已是死人一个了,又怎会向你借种,为你生下我们的孩子呢?”
“既是如此,你们何不答应我的求婚,让两家尽释前嫌,由冤家彻底变为亲家?”
“那不一样,如果我们嫁给你的话,我们如何向死去的爷爷交待?”
“你们……”
碧云忽然娇笑着塞了一粒药丸给他,居然效果奇佳,一会儿工夫,“它”就由沉睡中苏醒,坚硬、涨红、昂然怒立。
只看得碧云心慌意乱……
更羞得玉仙心惊胆跳……
毕竟是蓬门未开的深闺处子,突然面对真枪实弹的风流阵仗,仍不免脸红心跳,娇羞不胜。
最后,碧云终于鼓起勇气献身一试,没想到她才一解开宗童的穴道,他已迫不及待的将她扑倒,突如其来的强渡关山……
碧云惨叫一声,阴门乍被攻陷,顿时落红片片,红丸已失。
玉仙感同身受般如受重击,苍白着脸紧捣着下体不放。
只见宗童如狂蜂浪蝶般,任意的采花盗蜜,有如沙场战士一般冲锋陷阵。
碧云则半推半就的任他扫庭犁穴,任他攻城掠地。
就在玉仙吓得想要临阵逃跑之际,突闻碧云频频呻吟叫好不已。
她不禁大奇,忍不住留下来想一探究竟。
原本不胜承欢的碧云,突然翻身坐起主动骑乘,如脱缰野马般姿意驰骋……
宗童终于可以空出双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摸索,不断地寻幽访胜……
突然,他一仰头深深地吻住她的玉峰……
碧云如受重击般,忍不住悲鸣一声……
玉仙全身一颤,只觉全身一阵酥酸便已瘫软当场。
潮来潮往,碧云终于禁不起激情的高潮不断,陷入无可自拔的情欲之中,终至一泄千里……
玉仙早已看得春心荡漾,恨不能早点上场代打,此刻一见碧云无限满足的瘫软榻上,便知道她已真个销魂了。
玉仙立刻迫不及待将碧云拉下马来,迅速地“请君入瓮”,突又惨叫出声,连连挣扎却又娇喘无力的呻吟不已。
宗童见她自投罗网,就迫不及待地闯关而入,而且一闯就到底。
正所谓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可怜的玉仙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着。
不久,玉仙终于在这番风雨中尝出甜头,竟主动的抵死缠绵,与他赤裸肉搏,自己找寻方位,深浅和速度完全由她自由控制,扭摆着娇躯极尽淫荡之能,尽情的奔驰,极力的发泄……
这一连串的翻云覆雨,终于将玉仙的情欲推上无限的高潮,乍尝蚀骨销魂滋味的她,忍不住哀鸣一声……
正当玉仙精门大开,阴元狂泄之际,宗童也同时将“传家之宝”注入她的子宫。
碧云见状急叫道:“我也要。”
只见她迅速地“引狼入室”,一滴不漏的照单全收。
时光飞逝。
宗童除了行动不自由之外,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尤其有双姝相伴,每天左拥右抱旦旦而伐,令他回味无穷。
终于有一天,两女突然与他分房而睡,不再来与他纠缠。
宗童不禁心想:“难道她们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