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童換穿便服出了城門。
此刻距離北城二十里處,正有一隊人馬緩緩前進着。
路上人車稀少,僅有少數的商賈和苦力穿梭其間,其中蠻國王子兄妹所乘騾車便是其中之一。
“二哥,你這麼做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
“怎麼會?你沒聽過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這句話嗎?”
“可是我們已經到了城門口,就算玉樓真的狠心要殺我們滅口,也不會笨到如此明目張膽的地步吧。”
“哼!你知道什麼?根據京城裏被我們收買的內應表示,白玉樓不但做了駙馬,而且兼任錦衣衞副統領和刑部尚書之職,權勢之高簡直如日中天。相對的公務也繁忙,行動難免受到限制,如果他真要狠心殺人滅口的話,唯一可以下手的地方,便是距離京城二十里左右的地方……”
蠻國公主突然驚怒地道:“你説的沒錯,他果然來了。”
蠻國王子一轉頭便看見一名黑衣蒙面人兇殘的撲殺着蠻國人馬,只見劍光連閃,血花四濺,不一會工夫便被他殘殺怠盡。
最後假冒的蠻國王子也不過和他對談幾句,便被他一劍砍飛首級,他才狂笑着離開兇案現場。
對於白馬王子的劍招,蠻國公主再瞭解不過了,也因此她才更加傷心欲絕的悲泣道:“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寡倩絕義,竟對我們如此趕盡殺絕,一點也不顧念我們之間的夫妻情誼。我卻像傻瓜一樣,不辭辛苦的萬里尋夫,我……”
話未講完她已泣不成聲。
蠻國王子也是氣得咬牙切齒道:“像他這種降敵變節的無恥小人,本來就不是託付終身的理想伴侶。只怪你被他俊逸的外表迷惑,如今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平白蒙受這種屈辱。”
蠻國公主聞言,又悔又恨的悲泣着。
“咦?他怎麼也來了。”
蠻國公主抬頭一看,只見宗童氣急敗壞巡視現場,似乎想救治生還者,只可惜每個人不僅傷勢嚴重,就算沒有當場斃命,如今也因流血過多而亡了。
宗童不禁槌胸跺足道:“糟了,都怪我太大意晚來了一步。如今使臣被殺滅口,兩國很可能再起戰端,這該如何是好?”
蠻國王子聞言,立刻拉去遮陽帽快步向前道:“宗大人來得正好,小王正想向大人求助呢。”
“咦!王子不是……”
“此人只是替身而已。”
“原來如此,不知這件兇案的元兇是……”
“此事説來話長,大人何不帶領小王面聖,小王自然會向皇上交待清楚。”
“好吧,此處偏僻極易遭遇突襲,確實不宜久留,王子便隨本官來吧。”
不久,他們面見新皇,並且稟報兇案的經過。
皇上大為震怒道:“京畿重地竟然發生這種重大命案,實在大大損及吾朝天威,朕立刻下令刑部徹查此案。”
“皇上如果要追究此案的話,小王倒是可以提供兇手身分。”
“你説,何人是元兇?朕立刻將他繩之於法絕不寬貸。”
“兇手就是貴國的刑部尚書白玉樓。”
此言一出真是語驚四座,皇上更是無法置信道:“你説什麼?兇手怎會是白駙馬?無憑無據的你千萬不可信口開河,無端冤枉好人。”
“小王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卻有一些旁證可以證明兇手是他。”
“你説。”
“第一,小王兄妹化裝易容跟在車隊後面,親眼目睹了兇案的經過。第二,白玉樓在玉門關失手被俘之後,不但變節歸降吾國,而且與玉兔兒成親作了吾國駙馬。”
皇上大驚道:“此話當真?”
“皇上如果對小王的話有所質疑,可以看看此子相貌是否與白玉樓神似,甚至可以讓他們滴血認親,以證明小王所言絕無虛假。”
皇上一見嬰兒相貌果真與白馬王子相似,不禁相信了大半,忍不住怒喝道:“來人呀!
立刻傳白駙馬來見朕。“
不久,白馬公子進殿一見,不禁臉色大變。
皇上忍不住責問道:“你説,北門血案是否你所為?還有你是否對朕隱瞞降敵娶了蠻國公主的事情,你快從實招來。”
“臣受冤枉,請皇上明察。”
“既然如此,你可敢接受滴血認親的測試?”
白馬公子臉色又是一變,可是事情已不容他拒絕,他只好咬牙點頭同意測試。
不久,內侍分別將他與嬰兒的血滴入碗中……
皇上忙問道:“結果如何?”
內侍看了一陣,便惶恐道:“稟皇上,鮮血完全溶合了。”
皇上失望的“啊!”地一聲,癱軟坐倒。
白馬公子突然暴喝一聲,身形一閃,便挾持了皇上。
宗童來不及攔阻,不禁驚怒道:“白玉樓,你還不快點放了皇上,難道想連累九族嗎?”
“我的事情不要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再不避開的話,萬一皇上有什麼差池,都歸你宗童一人負責。”
宗童一見皇上已經嚇得面無血色,不禁慌了手腳。
胡統領更是焦急地叫道:“駙馬再不放開皇上的話,可別怪下官翻臉絕情了。”
“你敢?只要你們敢動手的話,我立刻一劍殺了皇上,到時候你們都要和我一起陪葬。”
這話不假,至少胡統領第一個逃不了失職大罪。
宗童忙道:“俗語説虎毒不食子,你難道要捨棄自己的孩子不顧,從此亡命天涯嗎?”
白馬公子一怔不語。
“還有重建天馬山莊的重責大任,難道你也要棄之不顧嗎?”
白馬公子忽然狂笑道:“你説的一點也沒錯,我確實心有不甘,難以割捨這些牽掛。可是我降敵在先,又挾持皇上為人質於後,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
“只要你現在低頭認錯,相信皇上一定會念在瑤璇公主的面子上,對你從輕發落的。”
“哼!你敢擔保嗎?”
“這……”
“如何?你也心知肚明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又何必枉費心機?”
皇上掙扎一下,顫聲道:“只要駙馬肯回心轉意,朕一定繼往不究。”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話。”
“駙馬……”
“你可知道我為何信不過你嗎?”
“你説。”
“因為我最近才得知翠玉姑娘已死的消息,她的婢女金花親眼目睹映祥王行兇,而且還説出有關皇上的一件陰謀……”
“你……你別聽信一個賤婢的胡説八道。”
“你連問都沒問,便認定她是胡説,可見你是作賊心虛。”
“不……朕只是……”
“你不必再辯解,我事後回想起來,才明白自己是中了你們的奸計,當了傻瓜替你們當殺死先皇的劊子手。”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大吃一驚。
宗童更是意外地叫道:“你説什麼?先皇竟是被你暗殺而死,不是御醫所説的壽終正寢?”
“哼!御醫早已被人收買,他所説的話又怎麼能盡信於人?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重新開棺驗屍,必可查出蛛絲馬跡來。我先前還在暗自慶幸,以為老天對我特別眷顧,以致讓御醫不察所至。想不到連我也是被利用的一支棋子,卻還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説來實在可笑。”
“你……你真是膽大妄為,説!你為何要這麼做?”
“因為先皇對我處處看不順眼,認定我白玉樓處處不如你宗童。所以當太子殿下答應和我一起開創未來時,我自然而然會想到,只要先皇一死,我便可以一步登天了。”
“原來如此,只怪你自己心術不正,以致稍受外力引誘,便身不由己的自投圈套,成了他人利用的暗棋。”
“不錯,我的人生可説是玩完了,而我的遭遇正好給你一個借鏡,咱們武林中人就算武功再高,機智再怎麼聰敏,依然是玩不過京中這些陰狠狡詐的小人。”
宗童對他的遭遇,不禁心有慼慼焉道:“就算你所言屬實,你依然必須放開皇上,再由皇族長老展開調查,如果真有其事的話,自有皇家戒律處置皇上,絕不是像你這樣動用私刑所能解決的。”
“我已經等不及那時候了。”
“你別傻……”
白馬公子運掌一震,立見皇上慘叫一聲,當場吐血而亡。
宗童驚怒道:“白玉樓!你敢……”
白馬公子抽劍砍倒撲來的幾名侍衞,叫道:“你們都給我滾開,這是我和宗童二個人的事,和你們毫不相干,你們別自找死路。”
宗童支退錦衣衞,獨自拔刀向前道:“你是死到臨頭不知悔改。”
“這一切都該怪你不好,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也不會鋌而走險,以致幹下這麼多的憾事。”
“到現在你還不知自我檢討,永遠將所有過錯推給別人。”
“廢話少説,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兩人在相距一丈左右停住,彼此凝神戒備。
風——突然毫無預警的狂旋起來。
驀地一聲狂笑,白馬公子沖天而起,劍光陡然進發,勢如奔電,只見滿天雷電鋭不可擋。
宗童的身影在劍芒下一縮隱沒。
“轟隆!”一聲,彷彿風雲變色一般,刀氣進爆有如午夜狂濤,狂野地切入劍芒中心,閃爍不定令人眼花撩亂。
現場一陣風沙走石,將四周的錦衣衞逼得狼狽退走,甚至有人被刀芒劍氣波及,負傷而走。
猛然爆發出一陣急劇金鐵交鳴聲,接着又是一聲狂震,刀光劍影斜飛而出……
一聲暴喝,兩人再度撲上,刀劍再一次接觸如綿綿鐘鳴,風雷聲乍響,雷電交加。
“萬劍齊發!”
彷彿曙光乍放,進射出萬點星芒……
宗童飛退至兩丈外,刀光電閃,馬步突然一虛幾乎滑倒,青衫的下襬與右肩被割破了三寸長的裂縫,可以看見雪白的肌膚,顯然並沒有受傷。
白馬公子幾乎無法相信自己所見的事實,道:“你竟能逃過萬劍齊發,僅破袍而毫髮無傷,難道你已經練成金剛不壞之身?”
宗童搖頭道:“不!我並未練到那種境界。”
“那你……”
“我身穿鐵線蛇衣,故而避開傷身之危。”
白馬公子滿意地點頭,才低頭看了前胸幾乎隱沒的飛環刀道:“這把飛環刀你是如何發出的?”
“就在你旋身發射萬劍齊發時,我趁機發射的。”
白馬公子仰首望天,道:“就只有一枚飛環刀?我好恨……既生瑜,何生亮?”
“碰!”地一聲,一代梟雄終於含恨而沒。
事情的演變有了意外的變化,甚至引發太子篡位的案外案。
所引起的震驚可想而知,皇族的長老會立刻展開調查。
不久,事情終於水落石出。
東宮太后和映祥王被迫吞金賜死,瑤璇公主也被革除皇籍,貶為平民逐出京城。
東宮勢力也隨之瓦解,被抄家滅族的官吏多得不勝枚舉,受到牽連之眾,幾乎染紅整條御城河。
其中以映雪郡主最幸運,不但未受波及,而且還保住了皇籍,雖然引人側目,卻沒有人敢心生不平。
她之所以能夠倖免,最主要是託了宗童的福,皇族長老都因為顧忌宗童不便向她追究。
表面上以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不再是映祥王的家人,因而不予追究。
三天之後,皇族長老一致推舉由西宮的二太子接替皇位,使得西宮勢力再度抬頭,取代東宮勢力原先佔去的要職。
新皇繼位之後,立刻下旨照常免賦一年,並且刪除東宮篡位的史冊,以免遺臭後世。
繼位第二天,蠻國王子立刻向新皇提出要求道:“啓稟皇上,小王有一個要求,還請皇上成全。”
“你有何要求,朕必定滿足你。”
“敞國戰敗之時,小王的愛妻香妃曾奉旨進京侍奉先皇,如今先皇已經過世,請皇上將香妃賜還,則小王將感激不盡。”
“這……朕無法答應你的要求,香妃既已侍奉先皇,便是先皇的未亡人,依禮不得踏出冷宮一步。”
蠻國王子大失所望,只好與蠻國公主悲傷的離開京城。
只見蠻國王子沿途不斷與人接觸,不久立刻急足飛趕,同時東張西望像是在尋找人的模樣。
蠻國公主辛辛苦苦萬里尋夫,想不到卻造成白馬公子的死:心中的悲憤幾乎讓她難以面對殘酷的事實。
此刻一見蠻國王子詭異的舉動,不禁氣苦道:“你究竟在搞什麼鬼?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一定不幹好事。”
“誰説不是好事?”
“這條路根本不是出關的方向,你行事作風向來直來直往,如此大費周章的繞道而行,必有不可告人的打算。”
“嘿嘿,總算瞞你不過,我就坦白告訴你吧。我之所以往這條路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追尋瑤璇公主。”
“瑤璇公主?她不是已經被貶為平民逐出宮廷,你追她又有什麼意義?”
“哼!當然有了,她那死鬼老子霸佔着香妃不放,我就要在她身上以牙還牙,一嘗皇家血統的瑤璇公主究竟有何異於他人之處。”
“這樣好嗎?會不會因此得罪新皇?”
“你這是多慮了,如果新皇介意她的榮辱遭遇,又豈會棄她於不顧,將她貶為平民,讓她流落街頭任其自生自滅。”
“話雖如此沒錯,可是……”
蠻國王子突然興奮叫道:“找到了。”
蠻國公主抬頭一看,只見破廟之內正有四名流浪漢對瑤璇公主輪暴,蠻國王子大怒之下,掌落魂飛,一下子便殘殺了四條人命。
蠻國王子不屑的道:“像你們這種貨色,也配染指瑤璇公主,簡直是不知死活。”
瑤璇公主聞言,更是驚恐道:“你……你想做什麼?”
蠻國王子見她滿身穢跡,不禁皺眉道:“離京才不過三天工夫,你怎麼就搞得如此狼狽?”
瑤璇公主悲從中來的泣道:“所有的錢都被搶走了,我只好沿路行乞露宿街頭,想不到這些人竟對我心生淫念,意圖對我施以輪暴,如果不是英雄相救,我已經……”
“小王救你並非見義勇為,而是另有目的,所以你不必以英雄相稱。”
“你……你救我是另有所圖?”
“不錯,老實告訴你吧,小王的身分是蠻國王子,只要你肯隨小王返國,保證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你……你想……”
“小王可以收你成為侍妾,甚至准許你產下白玉樓的骨肉,並且視如己出絕無偏心之慮。”
“這……”
“難道你還想過這種三餐不繼,甚至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人凌辱的日子?”
“好吧,只要能夠三餐温飽,不再擔驚受怕的過日子,就算擔任你的侍婢我也願意。”
“很好,你能答應最好,否則你在中原的地位,甚至連販夫走卒都不如,所以你能成為小王的女人,已經是老天對你的最大眷顧了。”
瑤璇公主難堪的低下頭來,可是她卻不敢表示什麼,因為蠻國王子所説的都是事實。
他們當天便夜宿客棧,並且徹底的清洗一番。
蠻國王子一見瑤璇公主嬌嫩的胴體,不禁想起愛妻香妃的種種,不禁怒火中燒,不顧她大腹便便的身子,立刻餓虎撲羊般強佔了她。
多麼強烈的長途馳騁……
多麼洶湧的驚濤拍岸……
瑤璇公主只能無助地掙扎、呼喚、呻吟……
鄰房的蠻國公主隨着翻雲覆雨聲,一顆心跟着忐忑不安,怦然動心不已。
她甩甩頭忍不住迎着窗外涼風,解開自己衣襟……
她忽然盼望有一雙温柔多情的……情人的手,能夠好好的愛撫自己的身體……
不知不覺中,她伸手探入自己的胸口內,輕輕地撫揉着自己的……
就在此時,窗外花影間的陰暗處,正有一雙賊兮兮的眼睛在盯着……
此人正是蛇魔東方仇。
當日大批錦衣衞圍攻碧玉山莊時,他眼見情勢不利,馬上當機立斷趁着雪山老祖被殺死之際,首先脱離現場。
當時的白馬公子還是副統領之位,所以追緝他的動作頻頻,其中的用意當然是想報復毀莊辱母的仇恨。
關於這一點蛇魔當然心知肚明,對於行蹤更是小心隱藏,晝伏夜出令人無從追查,果真讓他逃過了錦衣衞的耳目,至今仍然逍遙法外。
此刻夜深人靜,正是他外出作案的良機,卻被蠻國王子燕好的靡靡之音引來,也意外地發現春心蕩漾的蠻國公主。
正所謂“色膽包天”,蛇魔眼見玉女懷春,再也忍不住熊熊的慾火,他邪笑着竄身而起躍入窗中。
就在蠻國公主警覺不對之際,已經來不及回身反擊,一下子便被他點中麻穴和啞穴,被他強拖進房內,喘呼呼地的將她剝個精光赤裸。
蠻國公主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她萬萬料想不到自己會成為男人“偷香竊玉”的受害者,正當她心慌意亂之際……
她突然警覺下體正在遭遇侵襲,不禁怦然心動:“它要進來了……”
蛇魔軟玉温香抱滿懷之下,立刻迫不及待的強渡關山,將她徹底地攻陷、深入……
有如狂風暴雨般掀起無邊狂濤巨浪……
蠻國公主像是久旱逢甘霖般,心甘情願的忍受着蛇魔的輕薄,一波接着一波無情的摧殘、蹂躪,讓她回味無窮。
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抽搐着,肌肉也隨之陣陣收縮、擠壓,蝕骨銷魂的美味,讓她欲罷不能的沉淪其中……
一度春風之後,蛇魔身心舒暢的趴僕在蠻國公主身上喘息着,完全一副意猶末盡的神情。
“砰!”地一聲巨響,蠻國王子怒氣沖天的撲了進來。
蛇魔大吃一驚,慌亂中來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衫,情急之下,將那精光赤裸的蠻國公主連同被衾一起拋向敵人,自己則奮力由反方向衝向窗外狼狽而逃。
畢竟他是朝廷欽犯,一旦身分曝光將後患無窮。
蠻國王子料不到他會以妹妹作擋箭牌,百忙中一把將她抱住,總算免去蠻國公主撞牆之危,卻已經失去追擊蛇魔的良機,被他逃得無影無蹤。
只氣得蠻國王子懊惱不已,只好解去蠻國公主的穴道。
蠻國公主立刻又羞又恨地着裝遮羞。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小淫賊,你居然失手被擒喪節辱身,實在有辱雪山派弟子的聲威。”
“我……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只是一時大意被擒而已,二哥又何必大驚小怪?”
“哼!你還敢強辯?你不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狽樣?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你自己還不是惡行惡狀。自己的妹婿剛死不久,你就把他的妻妾弄上牀,幹那種不倫之事,難道這就是你引以為豪的光榮事蹟嗎?”
“這……像他那種兩三其德的小人,小王才懶得承認他是我的妹婿,難道事到如今,你還認那死鬼白玉樓是你的夫婿不成?”
“這是他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如果我還眷顧夫妻情誼,又何必告御狀使他命喪黃泉。”
“那不就得了?別説瑤璇公主是白玉樓的妻室而已,就算她是皇上的妃子,小王也是照玩不誤,以報復死鬼皇帝淫辱吾妻香妃之仇。”
想及香妃為蠻國忍辱負重的委身侍敵,蠻國公主除了內疚之外,還有一份尊重。
有感於此,她不忍再責怪蠻國王子的行為。
蠻國王子才心滿意足的轉身回房,突然聽見他怒罵聲不斷,她趕到現場一看,才知道瑤璇公主失蹤了。
“該死的賤人,竟敢盜款潛逃,只要讓小王捉住絕不輕饒她。”
“什麼?她連我們的銀票財物也一起偷走了?”
“不錯,你先留在這裏,我去追她回來。”
話畢,蠻國王子已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蠻國王子一臉失望的返回。
“被她逃掉了是不是?”
“可以説是,也可以説不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她並不是盜款潛逃,根據路人的描述,瑤璇公主是被人挾持而走的,目前去向不明?”
“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敢趁機擄人?”
“哼!他連你都敢姦淫,更何況是被貶為平民的瑤璇公主?”
“啊!是他。”
此刻天色漸明,蠻國王子又咒罵一陣,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結帳,與蠻國公主失望的重新上路。
原來蛇魔被迫衣不蔽體的逃出客棧之後,心中愈想愈不甘,在曬衣架上隨便偷了一套衣衫穿上,便想回去找蠻國王子算帳。
不料,當他潛至房門外時,竟意外得知他們是雪山老祖的弟子,只嚇得他直冒冷汗,再也不敢心存報復了。正想退走之際,又聞及鄰房還有一位瑤璇公主,他立刻改變主意,改為劫持瑤璇公主,並且順手牽羊取走蠻國王子的所有銀票,可謂人財兩得。
由於這筆意外的鉅款,使得蛇魔心生退隱的念頭,從此隱姓埋名以躲避錦衣衞的追殺。
瑤璇公主也從此下落不明,是否成為蛇魔發泄獸慾的禁臠,也無從得知。
※※
由於蠻國王子的提醒,新皇才想起豔名遠播的香妃,雖然她是父親的末亡人身分,可是新皇仍難掩好奇之心,極欲見識一下這位顛倒眾生,集後宮三千寵愛於一身的美人。
這一天深夜,新皇與嬪妃春風一度之後,便輾轉難眠的胡思亂思,最後終於忍耐不住好奇,便由新任副統領呂文奇護送前往冷宮。
他——終於見到了香妃。
香妃原本就長得美豔無雙,雖然年長新皇多達十歲有餘,可是成熟嫵媚的氣質,又豈是皇后所能望其項背。
所以新皇就在一見傾心的情況下,將香妃給寵“幸”了。
再加上解去羅衫之後,玉體泛香令人聞之深深着迷。所以新皇不但一嘗就上癮,而且令他留連忘返,逐漸荒廢朝政。
正所謂紅顏誤國,想必就是如此吧。
這種現象立刻引起朝野的一片憂心,紛紛向新皇建言,只可惜新皇正戀姦情熱,自然聽不進這些忠言逆耳的話。
最後,西宮太后終於看不過去,親自召見新皇曉以大義,料不到新皇不但沒有接受,甚至嚴詞反譏太后有清福不享,卻來多管他的閒事。
這一番話只聽得西宮太后傷心欲絕,從此緊閉慈寧宮大門,不再理會皇上的一切事物。
宗童眼見事情鬧到這個嚴重地步,立刻進宮諫言。新皇和太后吵了一架,心中依然怒氣難消,此刻再經宗童撩撥,更是怒不可遏,當場便把宗童罵了個狗血淋頭。
宗童一怒之下,便向皇上請辭兵部尚書之位,而皇上也當場批准他的辭呈。
三天之後,宗童一家人便在滿朝文武百官依依不捨的送別下離開了京城。
瑤光公主及侯憶如雖然戀棧尚書寶座,無奈新皇迷戀女色不理朝政的作法,也確實讓她們看不過去,只好失望的接受現實,隨宗童辭官返鄉。
車隊才剛出南門不久,宗童立刻發現蠻國王子兄妹的行蹤,他心中一動之後,道:“我還有一點事要辦,你們儘管先走不必等我,不久我就會追上你們的。”
紅綾仙子不依道:“都已經辭官不幹了,你還有什麼事沒有交詩清楚?莫非是你在外面金屋藏嬌的女人要你安撫?”
“你別胡説八道給我亂加罪名,就算我是人見人愛的萬人迷,只要人家見到我身旁有你們這羣張牙舞爪的母大蟲,恐怕早就嚇得落荒而逃了。”
“你説什麼?有膽你再説一次……”
宗童一見眾女大發嬌嗔,連忙藉機溜走,緊追在蠻國王子兄妹身後,試圖一探究竟。
他若即若離的沿路追蹤,一直見到他們投宿於龍門客棧,宗童也選了一間鄰房住了下來。
等店小二退走之後,宗童便在榻上凝神靜氣地調息起來。
“二哥!你真的要夜闖皇宮嗎?這麼做不是太危險了。”
“我不管,香妃是我達木兒的元配妻子,憑什麼要替死鬼皇帝守寡?”
“香妃改侍漢人皇帝是不爭的事實,皇帝既死,守寡乃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才不管他們漢人的規炬,在我心目中她永遠都是我達木兒的妻子,如果這一次不能將她救出冷宮,我絕不離開京城一步。”
“二哥……”
“你不必多説,如果天亮之前我還不能帶香妃返回客棧的話,就表示我事敗喪身,你必須日夜兼程的返國報喪。”
“二哥,你不要講這種不吉利的話,我相信你一定會沒事的。”
“玉兔兒,你不必安慰我,此行的兇險我自己心中有數,萬一我和大哥一樣,不幸葬身中原,你務必堅強振作,好好的扶佐父王治理國事,以期有朝一日入主中原稱帚,為我和大哥報仇雪恨。”
蠻國公主見他語氣不祥,不禁悲從中來,兩兄妹竟抱頭痛哭起來。
宗童傾聽至此,才恍然道:“原來他是要救回愛妻香妃,才重返京城。我既知此事,何不助他一臂之力,使他們這對患難夫妻得以團圓。也可挽救皇上免於沉淪肉慾的深淵,回心轉意認真治理國事,這才是全國百姓之福。”
想到這裏,他便穿起緊身衣準備夜探皇宮。
三更天剛過,鄰房便有了聲息,宗童連忙將事先備妥的字條塞進鄰房,才緊追在蠻國王子身後而去。
只見蠻國王子潛入皇城後宮之後,立刻制住一名哨兵問清冷宮位置,便一掌將啃兵劈死,才又潛伏前進。
宗童看的直皺眉頭,他當然明白蠻國王子是要殺人滅口,以免泄露了行蹤。可是要他繼續見死不救,任由蠻國王子沿途殺戮,他又於心不忍,不得已只好趕在前面,替蠻國王子清除哨兵,免得又有人無辜遇害。
如此一來,蠻國王子果然方便不少,沿途暢行無阻,不久便到了冷宮。
冷宮中所關的女人,不是失寵的嬪妃,就是先皇的遺孀,所以守衞並不森嚴。
當宗童潛入冷宮之中,唯一看到的守衞正是新任副統領呂文奇,雖然他的武功不弱,可是卻遠非宗童之敵,一下子便被放倒,拖往暗處藏起來。
因此蠻國王子才得以輕易的潛入寢宮,只見新皇正狂野地在香妃身上興風作浪,掀起無邊的狂濤巨浪……
香妃被他狂蜂浪蝶般的摧殘,似乎不勝承歡的扭擺呻吟……
“該死的淫棍,拿命來!”
蠻國王子再也忍不住護火中燒,一聲暴喝,“雪魄寒冰”終於含怒攻出。
香妃一見青衫蒙面人不禁驚呼出聲,狼狽的抓起衣衫披身遮羞。
新皇大吃一驚,百忙中翻身避過,剛想呼救之際,便被守候一旁的宗童制昏,才算沒有造成騷動。
蠻國王子突見另一名黑衣蒙面人,二話不説便是一陣急攻。
“快住手,如果驚動錦衣衞的話,我們將難以脱身。”
蠻國王子停身道:“你究竟是敵是友?”
“廢話,如果我是敵人的話,早在龍門客棧就可以將你們兄妹擒住,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你……你一路從龍門客棧跟蹤我到冷宮來?”
“不錯,而且還替你清除了哨兵,否則你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直人中樞。”
“唔,原來是你在暗中相助,我心中才在奇怪皇宮的警戒為何如此鬆散。”
“你如果想帶香妃走的話,最好趁侍衞未警覺前脱身,否則恐怕後患無窮。”
蠻國王子心中一驚,連忙除去蒙面與香妃相認,正當兩人抱頭痛哭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快走,他們已經發現失蹤的哨兵了。”
蠻國王子連忙背起香妃緊隨宗童出去。
穿過幾個迴廊,眼前突然竄出兩隻獒犬,對着他們便是一陣吠叫。
宗童一掌便將它們擊斃,慘叫聲引來了侍衞,氣勢洶洶的圍了過來。
蠻國王子連忙放下香妃,急道:“看來我們只好背水一戰了。”
香妃泣道:“達木兒,帶着我是逃不掉的,你還是一個人逃吧。”
“不!不能同生寧可同死。”
宗童眼看情勢急迫,再也顧不了泄露身分,飛掠而上,掌勁連續交叉吐出,風雷聲殷殷,勁流如狂濤,陣陣激烈的氣爆進發,遠及兩丈依然有徹骨裂膚的威力。
彷彿天將神兵下凡一般,侍衞們應掌飛跌而出,每個人幾乎毫無招架餘地,如出一轍的吐血重傷倒地,再也無力再戰。
如果不是宗童手下留情的話,恐怕他們早已不在人間。
儘管如此,隨着受傷人數的增加,眾侍衞的心理壓力也髓之增加,漸漸擴大包圍半徑,不敢再輕身涉險了。
蠻國王子夫妻見狀,不禁又驚又喜的怔住了。
宗童回身拉着他們迅速的縱掠而起,身法如電般兩閃而沒。
四更剛過,他們便已掠至北門郊區。
“你們快走吧,我早已通知令妹備妥三匹快馬,在前面的下馬亭等候,只要你們馬不停蹄的急趕一陣,相信追兵一定來不及阻止你們出關才對。”
“請問恩公大名,以便達木兒為您立長生碑祈福,才能報答您的大恩大德於萬一。”
“不必如此。”
宗童説着便脱下蒙面巾。
蠻國王子臉色乍變、驚呼道:“是你……”
“不錯!正是我。”
“你為何如此做?”
“我之所以會這麼做,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當初是先皇下旨要香妃進宮侍寢,我並不認同。第二,是因為先皇已死,與其白白犧牲香妃的半生幸福,讓她在冷宮守活寡,倒不如成全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一大功德。”
“多謝宗大人的成全,此恩此德達木兒將永生難忘。”
“王子不必如此稱呼在下,如今我已經辭官歸田,不再有公職身分了。”
“原來如此,不管怎麼説宗兄還有駙馬的身分,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宗兄不嫌棄的話,蠻國永遠歡迎宗兄的來訪,這是達木兒此生最大的心願。”
“多謝王子的寵邀,在下必定擇日拜訪。如今天色已經逐漸放明,王子還是早點上路,以免延誤了出關的時機。”
蠻國王子連忙警覺,又向宗童道謝一番,才與香妃趕往下馬亭與蠻國公主會合出關。
※※
七月十五日,中元普渡,鬼門關大開讓所有孤魂野鬼可以趁着這一個節日,放心大膽的大吃大喝一番。
可是七月的雨,就像寡婦的淚,動不動就大哭一場,綿綿不絕的豪雨傾盆而下。
終於氾濫成災,黃河潰堤了。
排山倒海的洪流,由長安起一路勢如破竹的淹沒城鄉民宅,一夕之間,萬里江山成為水鄉澤國,成千上萬家庭因而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災情之慘重,可謂空前絕後。
遠在京城的皇上聽到這個災情,雖然心中依然牽掛着香妃的事,也不得不振作起精神,立即下旨全國賑災。
此刻,由於丐幫幫主向雲天的幫助,鐵面狂獅不但取得第一手的情報,而且早在黃河潰堤前,他已經指示宗童及江朝威全面收購米糧、建材及藥材。
由於人多好辦事,不久便被他們訂走全國近四成的總數。
當災情逐漸傳開之時,物價受到他們大肆收購的影響,已經飆漲近四成的價位。
原本還在慶幸自己碰上冤大頭,小賺了一票的商賈,在災情傳出之後,不禁懊惱的槌胸跺足,大嘆錯失了大賺災難錢的良機。
但是卻有大多數經驗豐富的奸商,被他們賺到了這種黑心錢,而且對於物價的波動,着實影響深遠,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
救災的工作已迫在眉睫。
早在鐵面狂獅預測大雨可能成災之後,宗童便親自號召五千名惠陽鄉親北上,着手黃河兩岸的護堤工作,無奈大自然的力量浩瀚無比,任憑宗童的武功如何高強,仍無法力挽狂瀾,洪流居然從上游潰堤,大異於往昔從中、下游肆虐的經驗。
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宗童只好退而求其次,指揮這批鄉親全力投入協助災民搬運財物,以減少人命財產的損失。
好在洪鋒來得快,去得也急,不到三天工夫,洪流已經不再肆虐,災情也末再傳出。
宗童立刻率領鄉親配合官方投入重建工作,並且獨自出資以工代賑的方式,號召災民每月以二十銀兩的代價,並且免費供應三餐,終於招集近十萬名的災民投入災區的清潔搬運等工作。
部分具有建築、醫術、廚藝等技能的災民,分別被分派到各災區去提供服務。
無法投入重建工作的老弱婦孺,則集中起來由專人負責照顧,以免災民有後顧之憂,而無法全心全力投入工作。
一切的重建工作分配就序之後,幾乎全體動員的按部就班進行,沒多久道路便搶通完成,重建物資也得以運入。
凡是被官府列為低收入户的災民,都可以免費獲贈由宗童自地自建的房舍,雖然簡樸了些,可是對於一無所有的災民而言,已經是最大的滿足了。
十四天過去了,重建的工作仍在進行着,災區也還是殘破的景象,可是災民卻充滿着希望。
因為宗童不但為他們安頓好家人,也為他們安排好了工作,而且收入甚至比災變前還要來的優厚許多。所以他們充滿着希望,有信心改善家人的生活,甚至有人還可以把每天的支出盈餘存起來,準備運用於美好的未來。
這一天宗童依照往常巡視各區的重建進度,突見前方一對母女不小心跌倒,他連忙奔了過去將兩人扶起。
“老夫人,你沒怎樣吧……啊!你……”
這對母女突然聯手將他點昏,立刻挾着他飛掠而走。
附近工作的災民見狀,紛紛咒罵不已的追趕,無奈兩女武功不凡,一瞬間工夫便不見蹤影。
災民無奈只好向阿忠和阿國報訊。
阿忠大驚之下,一面派人追尋兩女下落,一面飛鴿傳書通知宗大千等人。
眾女得知宗童失蹤的消息,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宗大千卻哈哈大笑起來,直道沒事。
紅綾仙子最是性急,首先不依的嘟嘴道:“人都失蹤三天了,爹還説沒事。”
“別説是失蹤三天了,就算是一個月沒有他的消息,也一樣沒有關係。”
“爹這番話大有玄機,莫非爹知道是何人所為,所以才會如此放心。”
“我又不是神仙,又怎會知道是何人綁架了童兒?”
“既然如此,爹又怎會有把握對方不會加害童哥,這究竟根據什麼道理?”
“這道理很簡單,因為對方是女人。”
“女人?”
“不錯,所謂美人難過英雄關,只要她們是女人,就一定不會加害童兒,早晚要雌伏在童兒的男性雄風之下。”
“哼!爹恐怕把話説反了吧,應該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才對。”
“傻丫頭,那樣的結果還不是一樣?”
紅綾仙子怔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的罵道:“童哥如果再敢到處拈花惹草,隨便把外面的狐狸精帶回家裏來,這一次我絕對不饒他。”
瑤光公主也醋勁十足的嗔道:“婉姊説得不錯,童哥最喜歡找狐狸精搞上一‘腿’兒,如果被我知道的話,我就請皇弟把他給闔了,讓他進宮當太監。”
“對!不饒他,進宮當太監。”
宗大千大急道:“你們可別亂來。”
眾女紛紛怒氣沖天的轉身回房,獨留宗大千一人怔愕當場。
※※
兩母女挾持了宗童之後,立刻鑽入林中躲避追蹤。
不久,兩女便來到一座山莊,負責在門口巡視的守衞一見她們,紛紛向她們敬禮問好。
兩女僅是點頭回應,便挾着宗童進入山莊之中。
這是一座雕樑畫棟,卻又古色古香的樓閣,四周遍植翠竹,在微風之下搖曳生姿,令人沉醉其中。
只見她們將宗童放在牀上,立刻除去臉上的易容。
原來她們竟是碧雲和玉仙兩姊妹。
“姊!你的計策果然厲害,我們終於成功的將他捉住了。”
“這陣子他全心全力的投入救災,自然會對老弱婦孺失去戒心,所以才會大意遭擒。”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應該進行第二步計畫了?”
“當然,我們雖然對他一片痴情,可是他畢竟是害死爺爺的元兇之一,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再嫁他為妻了。”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追根究底都怪爺爺不該替蠻國做事,而且還上京刺殺皇上,終於招來殺身之禍,宗童也是因職責所在,身不由己才出手的。”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難道你真以為我不想嫁給他嗎?只是爺爺死在他的手裏,卻是不爭的事實,這一點我們是無法自欺欺人的。”
“這……唉!難道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可以解決我們之間的情恨糾葛嗎?”
“所有的辦法我們不是都研究過了?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我們向他借種懷孕生子,一方面可以延續我們家香火,以慰爺爺在天之靈。另一方面也可以將我們對他的愛戀,轉移到孩子身上,以解我們的相思之苦。”
“唉……看來我們跟他今生真的是有緣無分了。”
“是的,借種生子雖是兩全其美的辦法,仍不免有遺珠之憾,永遠比不上與他白頭到老來得美好。”
“難道我們真的從此隱姓埋名,不再與他相見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可是我實在不忍離開他。難道沒有其他良策,可以看得到他,又可以免去他追究孩子的事。”
“恐怕沒有辦法了,試問有那個父親明知道對方是自己的骨肉,卻又狠心不去相認的?”
“唉!大姊説的不錯。”
“話又説回來,萬一宗童以揭穿孩子身世作威脅,到時候我們究竟該嫁給他一家團圓,或者是狠心拒絕呢?”
“嗯!這確實是兩難的局面。”
“所以隱姓埋名雖然不是好辦法,卻是不得已的。”
玉仙沉思不語。
碧雲失笑道:“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肯死心?”
玉仙忽然欣喜道:“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了。”
“什麼好辦法?”
“聽説新皇年少輕狂,太后為了新皇與香妃亂倫之事十分生氣,有意在中秋佳節宴請文武百官的家眷,從中選出新皇后。”
“我明白了,你是想買通官吏假冒眷屬赴宴。”
“不錯,一旦我們成為新皇后,諒他也不敢揭穿孩子的身世,從此彼此一家,無需隱姓埋名,豈非兩全其美。”
碧雲興奮不已道:“太好了,我們就這麼辦。”
“你們千萬不可……”
宗童早已醒來,只是全身動彈不得,一身的功力也無影無蹤。尤其聞及兩女欲以偷天換日之計,向他借種然後轉嫁新皇,更叫他驚駭不已,畢竟欺君大罪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碧雲微笑道:“你醒了。”
宗童嘆息道:“是的,你們千萬不可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如果你們真心愛我,何不跟我一起返家,我相信公主她們也一定會真心接納你們的。”
“那是不可能的,自從爺爺命喪你刀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我們今生無緣結合了。”
“令祖為蠻國刺殺皇上,於公於私我都必須阻止令祖倒行逆施,難道你們不能原諒我?”
“如果我們責怪你的話,現在你早已是死人一個了,又怎會向你借種,為你生下我們的孩子呢?”
“既是如此,你們何不答應我的求婚,讓兩家盡釋前嫌,由冤家徹底變為親家?”
“那不一樣,如果我們嫁給你的話,我們如何向死去的爺爺交待?”
“你們……”
碧雲忽然嬌笑着塞了一粒藥丸給他,居然效果奇佳,一會兒工夫,“它”就由沉睡中甦醒,堅硬、漲紅、昂然怒立。
只看得碧雲心慌意亂……
更羞得玉仙心驚膽跳……
畢竟是蓬門未開的深閨處子,突然面對真槍實彈的風流陣仗,仍不免臉紅心跳,嬌羞不勝。
最後,碧雲終於鼓起勇氣獻身一試,沒想到她才一解開宗童的穴道,他已迫不及待的將她撲倒,突如其來的強渡關山……
碧雲慘叫一聲,陰門乍被攻陷,頓時落紅片片,紅丸已失。
玉仙感同身受般如受重擊,蒼白着臉緊搗着下體不放。
只見宗童如狂蜂浪蝶般,任意的採花盜蜜,有如沙場戰士一般衝鋒陷陣。
碧雲則半推半就的任他掃庭犁穴,任他攻城掠地。
就在玉仙嚇得想要臨陣逃跑之際,突聞碧雲頻頻呻吟叫好不已。
她不禁大奇,忍不住留下來想一探究竟。
原本不勝承歡的碧雲,突然翻身坐起主動騎乘,如脱繮野馬般姿意馳騁……
宗童終於可以空出雙手,不斷地在她身上摸索,不斷地尋幽訪勝……
突然,他一仰頭深深地吻住她的玉峯……
碧雲如受重擊般,忍不住悲鳴一聲……
玉仙全身一顫,只覺全身一陣酥酸便已癱軟當場。
潮來潮往,碧雲終於禁不起激情的高潮不斷,陷入無可自拔的情慾之中,終至一泄千里……
玉仙早已看得春心蕩漾,恨不能早點上場代打,此刻一見碧雲無限滿足的癱軟榻上,便知道她已真個銷魂了。
玉仙立刻迫不及待將碧雲拉下馬來,迅速地“請君入甕”,突又慘叫出聲,連連掙扎卻又嬌喘無力的呻吟不已。
宗童見她自投羅網,就迫不及待地闖關而入,而且一闖就到底。
正所謂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可憐的玉仙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憐惜地掃庭犁穴,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着。
不久,玉仙終於在這番風雨中嚐出甜頭,竟主動的抵死纏綿,與他赤裸肉搏,自己找尋方位,深淺和速度完全由她自由控制,扭擺着嬌軀極盡淫蕩之能,盡情的奔馳,極力的發泄……
這一連串的翻雲覆雨,終於將玉仙的情慾推上無限的高潮,乍嘗蝕骨銷魂滋味的她,忍不住哀鳴一聲……
正當玉仙精門大開,陰元狂泄之際,宗童也同時將“傳家之寶”注入她的子宮。
碧雲見狀急叫道:“我也要。”
只見她迅速地“引狼入室”,一滴不漏的照單全收。
時光飛逝。
宗童除了行動不自由之外,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尤其有雙姝相伴,每天左擁右抱旦旦而伐,令他回味無窮。
終於有一天,兩女突然與他分房而睡,不再來與他糾纏。
宗童不禁心想:“難道她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