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
应该来的,终究要来。
蛮国王子失踪至今已达三个月之久,期间不仅蛮王派有奸细渗透中原探访,更密函给兵部尚书要求协寻,结果终是石沉大海,毫无一点音讯。
蛮王大怒之下,立刻决定提前发动战端,并要求兵部尚书兑现双方协调内容,响应蛮国的讨伐之师,大开城门以利其逐鹿中原,迅速地直捣黄龙。
兵部尚书料不到情势竟会急转直下,由搜寻王子至开启战端,演变极为突兀,令他大感措手不及。不得已之下,只好一面敷衍一面思量对策。
蛮王久候未果,便知他心生反悔之意,受骗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立刻下令发兵攻打侯不群驻守的玉门关,顺便讨回上次诈败所丢失的颜面。
边境告急,候不群立刻派遣急足急报皇上,并请求增调兵力支援。
自从上次遭遇蛮军大获全胜之后,先锋军可说士气高昂,白马公子更是自信满满,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态。
所以,当他得知蛮军再度来袭,立刻不顾侯元帅的反对,派出先锋军与之对阵。不料开战不久,新任的先锋官竟然命中流矢落马不起,致使先锋军士气大受影响,战况也因而转趋不利。
白马公子见状大为震怒,又见侯元帅责怪的眼神,更叫他大为难堪,当场下令重开城门,由他亲率二万名精锐部队驰援。
双方交战不久,白马公子立刻吃尽苦头。这一次蛮军精锐尽出,个个不但人高体壮,技击武艺高超,较之上次交手的老弱残兵,简直有天壤之别。
一时间双方战况顿时陷入胶著,只见黄沙滚滚,处处杀声震天,伤亡人数极为惨重。
白马公于连杀了六十多名蛮军,百忙中回首一看,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正所谓骄兵必败,自从上次交锋大捷之后,虽然提振了士气,也因此疏于演练。之所以会如此,乃因包括白马公于在内的先锋军,都产生了蛮军不过如此的错觉,轻敌之心一起,便没人肯吃苦认真操练。
军中有一句名言:“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如今先锋军终于尝到骄兵必败的苦果。
只见蛮军个个锐不可挡,人人骁勇善战,可说以一当五,只杀得先锋军节节败退,死伤极为惨重。
白马公子一见战况危急,立刻暴喝一声,身形突然腾空飞旋而出,仿佛旭日东升一般,绽放出万点光芒……
“万剑齐发”终于被迫出手,不分敌我都在一片惨叫声中纷纷中剑落马,瞬间便造成一百多条人命的伤亡。
远在两里之遥观战的蛮国公主脸色一变,立刻追问一旁的汉服老者道:“请问国师可识得此人身分及暗器手法。”
汉服老者笑道:“此人便是天马山庄的少主人,现任玉门关副元帅的白马公子白玉楼是也,如果本师没有看错的话,这种暗器手法应该是天马山庄的成名绝技‘万剑齐发’。”
“依本宫看来,这万剑齐发极为霸道歹毒,颇有挡者披靡的威力,不知这套暗器手法较之国师的无定飞环孰优孰劣?”
无定飞环脸色突然凝重起来,道:“这两套暗器手法,可谓南辕北辙,各走极端,一旦不期相遇,最可能的结果,便是两败俱伤。”
蛮国公主脸色又是一变道:“如此说来,此人将是吾国南进的一大强敌。”
无定飞环深有同感的点头道:“不错,这也正是本师一再建议国王不计一切代价,一定要将玉剑书生收买的原因。”
蛮国公主忿忿不平道:“只怪侯贼两三其德,不但两面讨好收取贿赂,事到临头居然翻脸不认人,以至父王的登龙大计受挫,简直是罪该万死。”
“公主何不将侯贼与吾国私通的密函,以密报者的身分向其死对头刑部尚书叶长枫举发。”
“逼到最后本宫也许如此做,不过效果可能不大。”
“这是为何?”
“侯贼奸诈狡猾,来往密函一律请亲信代笔,所盖印信也是赝品,这事已被侯府内应证实。自从双方交恶之后,侯府更失踪了几名文案管事,想来是代笔的亲信已遭灭口。”
“该死的奸贼,总有一天本师一定要亲自南下京城取他狗命。”
只听远处战场又是连声暴喝,随著白马公子飞腾不定,惨嚎声久久不绝于耳。
蛮国公主脸色大变,道:“国师即速鸣金收兵。”
无定飞环一怔道:“如今战局于我有利,公主何必为了这个匹夫所逞一时之威,而打退堂鼓灭了自己的士气。”
“本宫要引敌深入,请国师派人至上风处燃烧狼烟,以利本宫生擒活捉这狂夫。”
无定飞环大喜道:“遵命。”
不久,蛮军纷纷鸣金逃窜,四周也弥漫著一股刺鼻的白烟。
白马公子久战之下,终于反败为胜,立刻下令先锋军随后追杀。
“启禀副元帅,所谓穷寇莫追,我们孤军深入实为下智,请副元帅三思……”
“住口!敌人已经狼狈而逃,你却在此说一些丧气话,如果因此动摇军心让他们脱逃,以致失去一网打尽的机会,小心本官治你一个通敌大罪。”
副先锋官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只好硬起头皮随他追人烟雾之中。
不一会儿工夫,军队中便有人无缘无故的落马昏倒。
副先锋官大吃一惊,只觉得一阵昏眩传来,连忙大叫道:“大家小心,这烟雾有毒。”
话未说完,他已仆倒路旁。
白马公子闻声知警,连忙翻身下马,正想压低姿势以避免吸入过多毒烟,突然路旁窜出数名蛮军,二话不说的向他攻来。
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好鼓起余勇与其交战,接连杀了数名蛮军,立刻引来数十名蛮军的围攻。
白马公子不禁后悔不该无视于副先锋官的警告,悔怒交加之下,暴喝飞旋而出,随著蛮军的惨嚎声不断,他的意识也逐渐昏迷不清。
雁门关。
这一天宗童一如往昔般率军操练之际,倏听边界蹄声如雷,仿佛春雷乍响般,震撼急促的号角声随之传来。
宗童不待命令,立刻率领六千名先锋军出城应战,只见满山遍野的蛮军,如蚂蚁般不断蜂涌而来,杀声震天,气势磅礴,令人闻之胆落魂飞。
可是宗童所率领的先锋军却毫无怯色,他们以四人为一组,每人手持藤牌及大刀,攻守有序的掩护著长戟及弓箭手前进。
身负开路重任的蛮国骑军及战车部队,不但无法突破藤牌兵的防线,反而让对方的弓箭手轻轻松松的射中战马,致使战车部队动弹不得,简直可说是一败涂地。
就连负责第二阵线的弓箭手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尽管蛮军的弓箭手臂力惊人,而且个个都有百步穿扬的本领,无奈己方有藤牌掩护,整排箭雨过来,命中者可说寥寥可数。
反观蛮军这一方,由于没有防护工具,加上盔甲又较对方简陋,只要对方反击回来,无论是步兵、骑军,都造成蛮军极惨重的伤亡。
远在后方督军的蛮国王子见状大为震怒,一阵鬼叫之后,立见他身后的两名红衣喇嘛怒喝飞出。
负责压阵的宗童也长啸一声,龙泉宝刀化做一道白虹,直奔两人攻来的鬼头刀……
“铮!”一声金铁交鸣。
两名红衣喇嘛只觉手中一轻,鬼头刀应声而断,大惊之下,连忙一式懒驴打滚,狼狈已极的逃过腰斩之危。
红衣喇嘛又惊又怒的喝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忠勇侯纪国峰的藤甲兵战法?”
“你爷爷乃先锋官宗童是也,番侩如想知道藤甲兵的来源,何不到阎罗殿找纪侯爷问个清楚。”
“臭小子竟敢对佛爷不敬,饶你不得。”
两名红衣喇嘛喘过气之后,立刻齐声暴喝,同时旋身打出飞钯,轰隆之声乍响…
宗童双手一抛,光弧一闪而没……
两名红衣喇嘛脸色大变,齐声惊呼道:“无定飞环!”
两人立刻展开轻功步法,竭尽所能的极力躲避如影随形的光环……
当宗童轻松地一刀劈破四枚飞钯之际,两人也不约而同的惨叫倒毙当场。
蛮国王子见状吓得脸色大变,立刻下令退兵。
宗童又追杀百名蛮兵,才凯旋而归,并且受到雁门关全体百姓和士兵的热烈欢迎。
袁元师更是褒奖有加,当场修书将首战大捷的好消息送回京城。
京城。
由于边境军情告急,多日来龙颜一直愁眉下层,好下容易今日早朝,兵部尚书立刻呈奏最新捷报,才使得皇上开怀大笑起来。
兵部尚书见状,虽然暗中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叫苦连天:“玉楼这孩子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枉费老夫苦心栽培,甚至有心依为长城,料不到开头第一战就以落败遭擒收场,分明是在拆老夫的台嘛?如果不是童儿战绩辉煌充当门面的话,老夫简直不知如何向皇上交待呢。”
皇上欣慰道:“宗卿果然是吾朝不可多得的一员虎将,想不到才第一次初试身手,便一鸣惊人,不但斩杀蛮军两万余人,并且亲手击毙两名蛮国国师,可谓功绩卓著。”
兵部尚书连忙笑问道:“敢问皇上,宗童如果论功行赏的话,不知该如何赏赐?”
“如今雁门关尚缺副元师一职,侯卿便传朕旨意,由宗童接任袁卿的副手一职。”
“臣遵旨。”
皇上忽又皱眉道:“至于侯卿的奏章中提到,玉门关一役持平,不仅语焉不详,而且有违常理,以玉门关多于雁门关的优势兵力,又怎会仅是持平而已呢?”
兵部尚书不禁泠汗直流道:“启禀皇上,自从蛮军上次遭到白副元帅挫败之后,此次战役可谓精锐尽出,以致战事形成拉锯,还请皇上耐心静候佳音。”
“嗯!侯卿所言有理,肤确实太过心急了。”
皇上随后又与文武百官讨论各人负责的朝政之后,才满意的宣布退朝。
退朝后,兵部尚书又接受同僚的道贺,他也尽力敷衍一阵才抽空返回尚书府,并且立刻修书三封密函,派遣急足分送雁门关、玉门关及天马山庄。
其中以天马山庄这封密函最重要,一旦被人劫走,则白马公子遭擒一事必然曝光,他将难逃欺君大罪,满门抄斩绝对无可避免。
所以,兵部街书一点也不敢丝毫大意,便命轻易不肯离身的贴身保镖三刀追魂负责护送。
等一切安排就绪,多日来一直紧绷的情绪不觉一松。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他突然想起不久前新纳的六姨太,自从被他强渡关山历经初夜后,即因边境告急被他冷落一旁,如今蓦地想起六姨太婉转娇啼的媚态,不禁心痒难搔。
他急得三步当两步走,飞快地赶到六姨太的房里。
六姨太一见他到来,立刻俏脸飞红的为他奉茶。
兵部尚书突然将她抱起,不顾她如何娇呼便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思,老爷别急嘛,你房门未关,万一被护卫撞见多丢脸嘛。”
“你放心好了,他已被我派出去,绝不会……啊!你这是做什么?”
六姨太见他满脸惊怒的神情,不禁冷笑道:“算起来你已经多活不少日子了。打从你背信忘义叛离蛮国开始,本姑娘便奉命刺杀你,只怪三刀追魂寸步不离,你也未再来找我寻欢作乐,以致延迟至今……”
兵部尚书已由惊怒转为恐惧,不禁颤声道:“你……你是蛮国奸细?”
六姨太得意的哈哈大笑道:“不错!本姑娘就是……”
“救命呀!有刺客……哇啊!”
六姨太料不到他会趁自己得意忘形之下,突然大声呼救,心中懊恼之余,只气得她一掌震断兵部尚书的心脉。
眼看守卫已被惊动,六姨太连忙飞纵掠上屋顶,正待脱离现场之际,突闻守卫一阵大呼小叫,接著人影幢幢,守卫纷纷掠上屋顶阻断去路,她才发现自己身陷重围,想再脱身简直难如登天。
六姨太不禁悲壮的长啸一声,便自碎天灵盖倒毙当场。
※※
天马山庄。
自从玉剑书生率领天马山庄的人马,将恶名昭彰的五毒宫扑灭之后,天马山庄的名声因而威名远播。
玉剑书生不但要应付各大派代表的祝贺,也要接待往来官吏的拜会,毕竟他也是兵部尚书的儿女亲家,试问有那位痴心妄想生官发财的官吏,肯轻易放弃这么一条巴结上司的捷径?
所以,正当玉剑书生志得意满的接见外宾时,三刀追魂却送来兵部尚书的急函。
玉剑书生一看完急函,不由得脸色大变,忙问道:“侯亲家可有其他交待。”
三刀追魂道:“大人特别交待,请白大侠尽速处理,以免东窗事发,祸及两家。”
五毒宫主见他满睑焦急模样,心知大事不妙,及见他迫不及待的送走三刀追魂及外宾,立刻忍不住关切道:“你难道不能镇定的接送宾客吗?看你一脸慌张之色,叫人看了岂非引人怀疑?”
玉剑书生烦躁地叫道:“现在谁有闲工夫去管这些人怀不怀疑?”
五毒宫主皱眉道:“究竟出了何事?”
玉剑书生叹道:“玉楼不慎遭敌所擒,不仅生死不明,就连玉门关的防守也是岌岌可危。”
五毒宫主睑色大变道:“玉楼的武艺足列顶尖高手之林,又怎会被关外那群蛮人所擒呢?
你还不快点率领人马救援,难道要等玉门关被攻破不成?“事有燃眉之急,玉剑书生立即调集内、外总管及天马山庄的众多高手,日夜兼程的赶往玉门关驰援。
原本门庭若市的天马山庄,一下子便显得空荡荡的,令人凭空生出阴森死沉的不详感觉。
五毒宫主突然打了个寒噤,脸色不禁变的苍白。
朝阳仙子忧心仲仲道:“娘!依你看大哥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应该不会才对,蛮国既然将你大哥生擒,用心不问可知是想劝你大哥投降。”
“啊!万一大哥受不了诱惑接受投降条件,岂不是犯了叛国大罪,我们天马山庄的百年基业,也将因此万劫不复。”
五毒宫主亦是愁眉下展道:“玉楼生性狂傲自负,我担心他会……”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喝声来得突兀,五毒宫主不禁变色道:“何方鼠辈竟敢擅闯天马山庄。”
“哇!好多的蛇,快点,快取火把来……哇啊……”
“大家小心,有刺客……哇啊……”
随著留守的庄丁一片惊呼惨叫声中,屋顶突然掠落一道黑影……
五毒宫主惊呼道:“蛇魔!你竟然没死……”
蛇魔恨声道:“老夫如果死了,岂非让你这个蛇蝎女人逍遥法外?”
朝阳仙子忽见陆续现身的黑衣人,不禁惊呼道:“娘!他们不是蛇、蜂两堂的杀手吗?
他们竟然逃过群雄的追杀。“
蛇魔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吧!老夫一逃出火窟,立刻下达紧急命令要他们向蛇堂报到,总算保住一条命得以找你报仇雪恨。”
五毒宫主焦急的低声道:“这恶贼趁著你爹带队外出之际,趁隙攻打毫无防卫能力的天马山庄,显然打算不留活口,等一下动手之时,你趁机由密道逃出……”
朝阳仙子大急道:“不!还是娘先逃吧,这里由女儿一人断后……”
“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蛇魔立刻警觉地喝道:“她们准备要逃走了,大家一起上,千万别叫她们脱逃了!”
黑衣人怒喝一声,纷纷拔剑攻来。五毒宫主也暴喝一声,接连两掌将两名黑衣人击飞,顿时血花飞溅,令人触目惊心。
“痴儿!你再不走的话,咱们母女就要全部葬身在此了。”
眼看黑衣人悍不畏死的凶残猛攻,五毒宫主也舍命相抗的血腥场面,只看得朝阳仙子胆颤心惊,有如著魔一般,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她虽然曾率领五毒宫杀手出过刺杀任务,但是绝大部分都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了结,就算事败改以明攻,也从未有过眼前这种强盗式的大场面,如此残暴,冷酷……
所以,朝阳仙子整个人几乎吓儍了。
五毒宫主一个飞旋,又一掌将近身的黑衣人劈倒,百忙中回首一看,不禁急的她声嘶力竭的叫道:“霜儿!你再不走的话,为娘做鬼也不会原谅你的……哎唷……”
另一名黑衣人趁她分心之际,一剑刺伤了她的大腿,却也被五毒宫主反掌拍破天灵盖惨叫倒毙。
五毒宫主深知这些杀手所用的剑,都是有毒的毒剑,自己连中三剑,如果再不及时疗伤的话,恐怕老命就要下保了。
蛇魔怒叫道:“你休想逃走,小金!咬她……”
“呱!”地一声,铁线毒蛇突然窜出,大张著阴森毒牙向五毒宫主扑去。
女人天生怕蛇,朝阳仙子一见到它便惊恐的尖叫,转身飞奔而去。
五毒宫主也吓了一大跳,突见迅如闪电的铁线毒蛇一近身便又避开,任凭蛇魔如何厉叫依然如此,她不禁恍然冷笑道:“你再叫一万次也是一样,除非它不想活命了,才敢与避毒宝珠相抗。”
蛇魔也恍然冷笑道:“老夫居然忘记吕员外被你抢夺的避毒宝珠,哼!老夫就不相信‘活的’怕你的宝珠,‘死的’看你怎么躲。”
五毒宫主脸色才一变,蛇魔已闷声不吭的连射三镖……
五毒宫主既要应付黑衣人的围攻,又要闪避蛇魔的暗镖,忽然她闷哼一声,中镖倒地。
“你们快去追回那丫头,千万不可留下活口。”
剩下的黑衣人连忙应声追去。
蛇魔不但封住五毒宫主的穴道,而且将她剥个精光赤裸……
五毒宫主惊怒道:“恶贼!你想做什么?”
蛇魔一面脱衣一面得意笑道:“我想做什么?我不过是想重温旧梦罢了,老夫只要想起你玲珑的胴体,便忍不住想找你巫山云雨一番……”
五毒宫主闻言变色,刚想破口大骂之际,蛇魔已泰山压顶的将她扑倒床上,紧抱著她的胴体任意的蹂躏……
※※
“哎唷……”
蛮国公主毕竟是蓬门未开的处女,被白马公子粗暴的强渡关山,顿时落红飞溅,惨叫连连无力承欢。
白马公子恨她以婚逼降,便将多日来的怒火,完全发泄在她身上,毫不怜香惜玉地扫庭犁穴,对她予取予求的纵情驰骋……
蛮国公主大感后侮,对于他粗暴的强攻猛撞,让她有一种遭受“强暴”的屈辱。所以她一面怒吼大骂,一面拚命扭动挣扎,两条玉腿拚命的踢,拼命的蹬,却反而让他趁势挤进股间,为所欲为的直捣黄龙……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冲击蹂躏,也是一幕春色无边的贴身肉搏。
任凭蛮国公主是个勇冠三军的沙场女将,毕竟她是初次的处女开苞,仍不敌侵略者的攻城掠地,被白马公子彻底的征服。
翌日,蛮国公主强忍著身体的酸痛,又哭又闹地向蛮国国王投诉。
蛮国国王仅哈哈一笑道:“这表示驸马是男人中的大丈夫,以后你就会感谢孤王了。”
这番话自然得不到蛮国公主的认同,仍然不依的娇瞠不已。
蛮国王妃却心疼地责怪白马公子道:“玉兔儿乃是金枝玉叶之躯,驸马应该怜香惜玉才对。”
白马公子只好点头答应。
这时蛮国王子兵败而逃的消息终于传回。
蛮国国王大怒道:“岂有此理,孤王的十万大军在你的手中折损近半,两名国师更是命丧沙场,你这个元帅却狼狈而遁,你可知自己该当何罪?”
蛮国王子连忙告饶道:“请父王恕罪,只因雁门关有一名虎将,善用藤甲兵战法,以致儿臣一时大意被他所挫,儿臣只好忍痛退兵,请父王明察。”
蛮国国王闻言更怒道:“你在胡说什么?藤甲兵战法乃是忠勇侯纪国峰所独创,自从孤王略施反间之计,忠勇侯已被昏君抄家灭门,藤甲兵战法从此失传,你休以此搪塞自己败逃之失。”
蛮国王于急道:“是真的,父王一定要相信我。”
蛮国公主忙道:“也许二王兄所言属实,父王何不静心听他说明。”
蛮国国王余怒未竭道:“你说!孤王倒想看看你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蛮国王子连忙将事情详叙一遍,最后道:“两名国师便是死在他的无定飞环之下。”
“无定飞环!这不是金国师的独门绝技吗?又怎会在敌军的先锋官身上重现?”
蛮国国王喝道:“来人呀!有请金国师进殿。”
不久,无定飞环在宫女的带领下进殿。
蛮国国王将经过重叙一逼,才道:“国师可记得曾经将独门绝技传授外人?”
无定飞环略一沉思,才恍然大悟道:“难道是他?”
“他是谁?”
“微臣早年在惠阳城得罪一名仕绅,结果他收买酷吏设计捉我入牢,幸经一名叫宗童的青年救援,微臣感于救命大恩,乃将无定飞环加以相授。”
白马公子闻言脸色不觉一动。
“如此说来,这名先锋官该是叫宗童的年轻人了?”
“应该如此。”
“如今宗童在雁门关大败我十万大军,金国师可有良策?”
“这……微臣愿亲往雁门关一行,以便趁机将他劝反。”
“很好,孤王便随金国师前往雁门关一行,顺便见识一下,这名大败我十万大军的虎将,究竟是否长的三头六臂。”
无定飞环一怔道:“大王要前往雁门关?但不知玉门关由谁接续攻城?”
蛮国国王冷哼道:“如今玉门关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持续日夜猛攻,不出三天必破无疑,这份简单的任务就由达木儿负责,相信不会再出差错才对?”
蛮国王子大为羞愧道:“儿臣誓死攻下玉门关,绝不叫父王再一次失望便是。”
“哼!如此最好。来人呀,起驾开拔前往雁门关。”
蛮国国王怒气未消的转身就走,丢下满脸尴尬的蛮国王子。
自从听见死对头宗童的消息之后,白马公子的心情真是五味杂陈,他万万料想下到宗童居然也和他一样投身军旅,而且身任先锋官要职。
有人说情场如战场,在争夺红绫仙子的情场上,他意外中箭落马。如今同样是决战沙场,宗童却在雁门关大获全胜,反观自己不但战败遭擒,而且成了蛮国驸马,也不知是福是祸?
就在白马公子胡思乱想之际,却见蛮国公主一脸不悦地上了马车,瞪著他道:“你不要以为雁门关的一场小胜,便认为你们汉人多了下起,等金国师亲自清理门户之后,你再看本公主如何攻破雁门关,接著挥军南下直抵京城,必定叫你们的皇上在本公主脚下跪地求饶。”
白马公子强忍著怒气,陪笑道:“公主智勇双绝,必定能够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蛮国公主闻言,更是自傲的点头笑道:“你明白就好,如果不是本公主看你人品武功俱属上上之选的话,本公主还不一定肯下嫁于你呢。”
“公主所言极是。”
“等一下到了雁门关,如果你不怕每夜子时”雪魄寒冰‘的折磨,你大可趁机逃回汉营,本公主绝不会阻拦于你。“白马公子脸色一变,道:“公主说笑矣,愚夫怎忍心丢下美若天仙的公主殿下呢?”
蛮国公主闻言,十分受用的眉开眼笑,道:“总算你还有一点良心,却不知你将来如何报答本公主对你的厚爱?”
白马公子见她媚眼含春,娇喘连连若有所待的模样,不禁淫心大动,立刻一个翻身,将她软玉温香抱满怀,激情狂野地将她……
于是,蛮国公主又深深地体会到被他“强暴”的滋味,而且是心甘情愿,显然她已经食髓知味了。
※※
京城。
“老实酒铺”所卖的酒,不但酒味香醇,而且价钱公道,因此得以在竞争激烈的京城里,占有一席之地而不坠。
老板贾老实年近五十大关,依然是孤家寡人的王老五一个,由于他做人和气豪爽,自然有热心的好友为他张罗客串媒人相亲的事,奇怪的是他都不感兴趣的回绝了。
这一天,正当贾老实趁著大清早准备外出买菜之际,才刚踏出大门,便被一大群人围住。
贾老实脸色一变,沉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京城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各位大爷小心偷鸡不著蚀把米,反而要吃上牢饭划下来。”
一名中年人冷笑道:“你可是贾老实?”
“不错,各位找贾某不知有何贵干?”
中年人下理他,反而转身道:“贾老实已经验明正身,恭请萧大人指示。”
只见人群一散,一身官服的萧虎立即喝道:“拿下。”
贾老实一见萧虎立刻脸色大变,暴喝一声,突然纵身飞起……
中年人一振腕,寒星电闪,半空中的贾老实就像中了箭的雁子掉落一旁,立刻被其他人五花大绑起来。
贾老实连忙呼冤下已。
萧虎冷笑道:“你为兵部尚书的六姨太传递叛国军情的事已经东窗事发,你还有何话说?”
贾老实脸色大变,他不但不认罪,反而向街坊邻居呼冤求救起来。
果然,一些好友连忙帮他讲好话。
萧虎不但下令将这些好友也一起捉起来,并且迅速下令搜索“老实酒铺”。
不久,一大堆罪证已被搜出,一群人才浩浩荡荡的离去。
当他们经过一片矮林时,突见前方有两名黑衣人正在追杀一名少女。
萧虎连忙道:“京畿重地不容许私斗和寻仇,快将凶手拿下。”
中年人立刻率领手下奔了过去。
激斗中的一名黑衣人一见中年人,不禁惊呼道:“翻云手柳开阳!快走!是锦衣卫的鹰犬来了。”
翻云手也认出对方的身分,不禁兴奋地叫道:“好呀!原来是五毒宫的蛇堂副堂主,笑里藏刀汪中雄,通缉悬赏五百两的杀人重犯,大家上!一个也不放过。”
笑里藏刀眼看对方穷追不放,立即抽冷子放暗箭,却被翻云手一一击落,一个不留神,他才发现已经身陷重围。
他立刻和同伴做困兽之斗,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翻云手突然闷不吭声的双手一挥,只见两点寒星在两人身上一闪而没,接著两人便惨叫倒地不起。
“卑鄙……”
“哈哈……本官只是以牙还牙现学现卖罢了,再说缉拿公文上注明死活不论,所以你们也不必怪本官心狠手辣。”
笑里藏刀一听,仅抖了两抖便死去。
翻云手便将两人的尸体一起押走。
回到衙门之后,萧虎立刻请大夫为昏迷不醒的少女诊治,虽然大夫将少女救醒,少女却紧张的直颤抖,除了姓名之外,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大夫见她情绪激动,便让她服下汤药睡去。
萧虎不禁关切道:“请问大夫这位姑娘究竟患了何种病?为何会仅记得自己叫白玉霜之外,其他的事却毫无记忆?”
大夫道:“这是一种失忆症,表示病人曾经遭受到重大的惊吓,以致于脑中一片空白,就像她现在这样一问三不知。”
“不知这种失忆症何时才能医治的好?”
“不一定,也许马上就好,也可能会一辈子如此活下去。”
萧虎无奈,只好将大夫送走,再请来侍婢小心的照顾白玉霜。
接著他立刻审问了贾老实等人,才进宫面见皇上。
皇上听完他的调查报告之后,不禁大怒道:“想不到侯贼竟敢胆大包天私通蛮国,简直罪该万死。”
萧虎道:“是的,库房中所搜出的蛮国贡品及书信,便足以证明双方往来密切。”
“来人呀!传朕旨意,即刻抄没兵部尚书府,所有眷属一律打入天牢,家产充公。”
胡统领立刻应声而去。
通敌叛国是可大可小的罪名,小至满门抄斩,大至诛连九族,完全要看涉案情节的深浅而定。
更何况兵部尚书的党羽势力众多,加上其子候不群及女婿宗童都担任边关要职,目前二人又分别驻守边关对抗蛮国入侵,更是令皇上心存顾忌,不敢冒然轻举妄动。
几经深思之后,皇上令萧虎继续追查涉案的党羽,并且作了一番交待才令他请安而去。
接著皇上又找来了两位公主作了一番商讨。
瑶璇不开心的嘟嘴道:“这种事情父皇为何不派遣皇弟他们去?”
皇上摇头道:“你皇弟他们年纪尚幼,加上课业正值重要阶段,所以朕只好派你们姊妹二人前往调查,只要一有可疑之处,立刻扫押回京受审。”
瑶光皱眉道:“阵前换将乃是兵家大忌,父皇如此作法是否明智?”
“所以你们一定要详实调查,以免朕接收错误讯息作出误判,以致误杀忠良动摇军心,甚至更严重的还可能损及国本。”
两女大吃一惊,忙道:“儿臣自当审慎调查,以期帮父皇分忧解劳。”
“很好,朕会派胡、罗雨位统领随行保护及协助调查,相信短期间内,你们必定可以完成朕所交付的任务。”
瑶光怕被宗童认出身分,便自告奋勇道:“儿臣愿前往玉门关。”
瑶璇闻言正中下怀的笑道:“太好了,儿臣正想畅游雁门关的美好风光呢。”
皇上见她诡异的笑容,担心她会为了八王爷的事,对宗童公报私仇,便道:“朕另有主张,玉门关由瑶璇负责调查,雁门关则属瑶光的责任。”
两女才待不依,皇上已沉脸道:“朕的旨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说了。”
两女无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准备上路。
※※
威远镖局。
所谓山高皇帝远,就算皇上可以统领三军,威及天下,也不可能完全知道天下事。
也因此,皇上才会受到兵部尚书的蒙蔽,误判了玉门关的军情。可是丐帮弟子遍及天下,任何地方的风吹草动,都休想瞒过丐帮弟子的眼睛。
当铁面狂狮一见到丐帮帮主来访,便知道事非寻常,等客人坐定,他立刻焦虑问道:“向帮主大老远赶到威远镖局来找老夫,莫非有何重大变故发生?”
丐帮帮主摇头叹息道:“这件事如果没有妥善因应,吾朝很可能会江山不保,甚至一夕变天。”
一番话只听得大厅众人脸色大变。
铁面狂狮心中一动,不禁脸色大变道:“难道边境告急?”
“不错。”
萧芷君只吓得全身一软,颤声道:“难道童哥他……”
“萧姑娘误会了,宗副元帅本身武艺高强不说,手下更有忠勇侯之子纪先锋官这种强将,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真的?向帮主没有骗我?”
“自从宗副元帅大破蛮国十万大军之后,不仅宗副元帅的威名远播,蛮国也因此闻风丧胆,自动退兵二十里之遥,不敢再主动挑衅。”
侯忆如忍不住急问道:“请问向帮主,不知家兄驻守的玉门关近况如何?”
丐帮帮主不禁叹息道:“向某正是前来恳求柳师伯出面号召群雄协防玉门关。”
侯忆如闻言,不禁心虚的忖道:“难道大哥又心生反悔,效法爹爹与蛮国的协议,准备暗助蛮国南进京城?”
铁面狂狮急问道:“侯元帅怎会守不住玉门关呢?难道那个自命不凡的白小子睡死了不成?否则他怎会坐视不管?”
丐帮帮主苦笑道:“白玉楼不仅自命不凡,而且目中无人,以致于孤军深入敌营,终至中计入伏被擒。”
“什么?那狂小子被蛮国俘虏了?”
“是的,这就是玉门关岌岌可危的主因。”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既然危机已迫在眉睫,老夫立即广发英雄帖号召群雄会师玉门关,以免我大好山河落入异族手中。”
丐帮帮主大喜道:“太好了,晚辈愿负责通讯连络事宜,相信三日之内必能达成任务。”
铁面狂狮欣然道:“事不宜迟,老夫立刻开始撰文。”
不一会儿工夫,各大派的英雄帖已经备妥。
突见一名三袋丐帮弟子快步进来,并向丐帮帮主报告事情,只听得他脸色大变道:“你说孟长老中了”雪魄寒冰‘掌?““是的,孟长老是在跟踪蛇魔的时候,被一名白发老人在十丈外劈空一掌击伤。”
丐帮帮主大感惊讶,尚未及回应,铁面狂狮突然惊骇的大叫道:“雪山老祖。”
“敢问柳师伯这位雪山老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在十丈外隔空将孟长老击伤?这份功力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只见铁面狂狮听而末闻,依然未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的喃喃自语道:“完了,想不到这老魔还活著,如果他是怀恨而来,七大门派将陷入万劫下复的梦魇中。”
江朝威急忙将他摇醒,叫道:“师父!您快告诉我们雪山老祖究竟是何来历,我们都快急死了。”
铁面狂狮一震而醒,果见大家满脸惊骇神情,不禁叹息道:“这老魔的辈分与先师是同一时期的武林前辈,只因老魔妄想结合黑道称霸武林,终被七大派掌门击败逐出中原,想下到事隔一甲子之后,这老魔不但未死,竟然与蛇魔勾结在一起了。”
丐帮帮主转问那名弟子道:“孟长老为何跟踪蛇魔?”
“因为虻魔率领五毒宫杀手铲平了天马山庄,所以孟长老打算追查他的落脚处,以便联合白道群雄缉凶。”
“什么?天马山庄被灭了?难道玉剑书生出了意外不成?”
“昨天深夜玉剑书生突然率领山庄高手离去,目前行踪不明?”
“唔!莫非他是赶赴玉门关救援白马公子。”
铁面狂狮点头道:“蛇魔必然是趁著天马山庄内部空虚之际,挟怨报复五毒宫被灭之仇。”
“柳师伯!雪山老祖复出一事,是否该在英雄帖上告知各派?”
“这是当然。”
不久,这两件震惊武林的大事,随著飞鸽的远去,逐渐轰传江湖。
玉门关。
自从蛮国王子遭遇雁门关一役惨败之后,认定是生平的奇耻大辱,暗自决定立誓要在玉门关中讨回失去的颜面。
所以,当蛮国国王率军离去之后,他立刻展开准备攻城的部署。
第三天四更刚过,正值天色渐明却又昏暗的时刻,守卫们面临交班的尴尬阶段,一群蛮国奸细便趁著守卫精神疲惫之时,对城门守卫展开猛烈突袭。
守卫们一时措手不及,纷纷中伏惨叫倒地,其他人也惊慌的鸣锣示警。
蛮国王子一见城门乍开,知道突袭奏效立刻下令挥军进攻,一时之间杀声四起,声势极为惊人。
正在元帅府拥抱娇妻甜睡的侯元帅一惊而醒,连忙起身著装应变。
白雪儿不禁惊惧地道:“相公,可是蛮军攻进来了?”
“你先别慌,待我看看再说。”
话毕,他立刻迅速提起佩剑急冲而去。
当他一脚踏出元帅府大门,便见到一大群蛮军如潮汹涌而来,大惊失色之下,他立刻奔回寝室慌乱的收拾多年来的贪污所得,准备逃亡了。
“相公,你怎么……”
“快逃!蛮军已经快要攻到元帅府来了。”
白雪儿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帮他收拾财物,不久两夫妻便慌慌张张的从后门溜走。
不料,两人才刚逃到第三条大街,突见一队蛮军急涌而来,迅速地将他们围住。
“咦!这位不是鼎鼎大名的侯大元帅吗?怎么像个胆小鬼一样的不战而逃,而且身边还带著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对一个军人来说,你可真是有情有义呀。”
四周的蛮军立刻响起一片哄堂讪笑。
侯元帅立刻拉著白雪儿下跪求饶道:“王子殿下饶命!下官早就想履行协议开关投降,只因为……”
“住口!”
“是!王子饶命。”
“哼!你们父子俩背信忘义,多年来不知收了吾国多少金珠宝贝,竟敢临阵反悔,简直罪该万死。”
侯元帅连忙大呼冤枉,蛮国王子下令将他五花大绑,同时一把抱住白雪儿,毫不避讳地当众将她的衣裳撕破,立刻在她的身上发泄起来。
白雪儿不甘受辱,又哭又叫的挣扎不已,可是她再怎么反抗仍然不敌身强体壮的蛮国王子,忍不住叫道:“相公!救我……”
侯元帅难过的低头不敢看她。
蛮国王子将挫败后的一股怨气,完全发泄在她身上,一面狂风暴雨般的攻城掠地,一面喘呼呼地大笑道:“美人儿!你求他倒不如求本王子,他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那里还能救得了你。只要你乖乖顺从小王,小王不但可以饶你一命,甚至还可以带你返国,收你为妾,总比你跟随他这种窝囊废要强多了。”
白雪儿一见侯元帅难堪地转头他顾,不禁绝望的悲泣不语,强忍著羞辱默默地忍受蛮国王子的蹂躏。
不久,蛮国王子终于满足地爬起来道:“女的押回王宫,男的就地正法。”
悲泣中的白雪儿惊恐地抬头,正好看见侯元帅人头落地的惨况,不禁呻吟一声昏死过去。
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蛮国王子不禁皱眉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一名蛮兵连忙快步而来道:“禀王子,前方有一群武功高强的汉人准备护送一名年轻人突围而去。”
“拦下他们,也许这名年轻人大有用处也说不定。”
蛮国王子立刻赶到现场一看,果见蛮兵虽然人多势众,却仍不敌那一群企图突围的汉人,被他们杀的节节败退。
“来人呀!弓箭手为主,长枪手为辅,务必将他们格杀净尽。”
蛮兵得到他的命令,立刻毫不留情的射出一波波箭雨,当场射杀了十多名汉人。
正当情况危急之际,远方突然出现由铁面狂狮领军的各派群雄,二话不说立刻长啸一声加入战局。
乍见援军到来,正被围杀的其中一名大胡子汉人连忙叫道:“在下是锦衣卫副统领罗文熊,请仗义英雄速来救援二公主殿下。”
蛮国王子仔细一看,果见俊美青年正是女扮男装的美人儿,不禁大感兴奋地叫道:“她是汉人的公主,大家快捉住她为人质,吾国便可以胜券在握了。”
蛮军立刻欢呼的扑向罗文熊等人。
激战中的群雄立刻有数人飞扑而来,其中以铁面狂狮更是奋不顾身的冲入重围,剑起头飞,如洪荒猛兽般鲸吞蚕食,不断凶残地屠杀著蛮军。
蛮国王子见状大惊,担心被铁面狂狮发现自己的身分,此刻兵力分散之下,反而让自己暴露在对方的攻击范围,只要有一点点意外,自己将陷入得不偿失的窘境。
形势下利之下,他立刻下令撤退。
铁面狂狮眼见蛮兵退走,也不敢过分追击,更何况四周还有一大群蛮军到处烧杀掳掠,胡作非为,岂是他们这一群人所能回天的。
“唉!想不到我们还是晚到了一步,以致玉门关失陷,使无辜的老百姓惨遭蛮军铁骑的践踏。”
罗文熊喘息道:“多谢老英雄援手之德,依下官愚见我们还是尽快护送公王殿下速离险地要紧,以免蛮军卷土重来,到时候想要脱身恐怕有所困难。”
铁面狂狮一见吓得面无血色的瑶璇公主,不禁摇头道:“想不到我大汉民族人口亿万,竟然抵挡不住人口只有二千万的蛮人,想来岂不让人浩叹。”
感慨虽然难免,基于形势险恶他立刻通知群雄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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