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
應該來的,終究要來。
蠻國王子失蹤至今已達三個月之久,期間不僅蠻王派有奸細滲透中原探訪,更密函給兵部尚書要求協尋,結果終是石沉大海,毫無一點音訊。
蠻王大怒之下,立刻決定提前發動戰端,並要求兵部尚書兑現雙方協調內容,響應蠻國的討伐之師,大開城門以利其逐鹿中原,迅速地直搗黃龍。
兵部尚書料不到情勢竟會急轉直下,由搜尋王子至開啓戰端,演變極為突兀,令他大感措手不及。不得已之下,只好一面敷衍一面思量對策。
蠻王久候未果,便知他心生反悔之意,受騙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立刻下令發兵攻打侯不羣駐守的玉門關,順便討回上次詐敗所丟失的顏面。
邊境告急,候不羣立刻派遣急足急報皇上,並請求增調兵力支援。
自從上次遭遇蠻軍大獲全勝之後,先鋒軍可説士氣高昂,白馬公子更是自信滿滿,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態。
所以,當他得知蠻軍再度來襲,立刻不顧侯元帥的反對,派出先鋒軍與之對陣。不料開戰不久,新任的先鋒官竟然命中流矢落馬不起,致使先鋒軍士氣大受影響,戰況也因而轉趨不利。
白馬公子見狀大為震怒,又見侯元帥責怪的眼神,更叫他大為難堪,當場下令重開城門,由他親率二萬名精鋭部隊馳援。
雙方交戰不久,白馬公子立刻吃盡苦頭。這一次蠻軍精鋭盡出,個個不但人高體壯,技擊武藝高超,較之上次交手的老弱殘兵,簡直有天壤之別。
一時間雙方戰況頓時陷入膠著,只見黃沙滾滾,處處殺聲震天,傷亡人數極為慘重。
白馬公於連殺了六十多名蠻軍,百忙中回首一看,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正所謂驕兵必敗,自從上次交鋒大捷之後,雖然提振了士氣,也因此疏於演練。之所以會如此,乃因包括白馬公於在內的先鋒軍,都產生了蠻軍不過如此的錯覺,輕敵之心一起,便沒人肯吃苦認真操練。
軍中有一句名言:“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如今先鋒軍終於嚐到驕兵必敗的苦果。
只見蠻軍個個鋭不可擋,人人驍勇善戰,可説以一當五,只殺得先鋒軍節節敗退,死傷極為慘重。
白馬公子一見戰況危急,立刻暴喝一聲,身形突然騰空飛旋而出,彷彿旭日東昇一般,綻放出萬點光芒……
“萬劍齊發”終於被迫出手,不分敵我都在一片慘叫聲中紛紛中劍落馬,瞬間便造成一百多條人命的傷亡。
遠在兩裏之遙觀戰的蠻國公主臉色一變,立刻追問一旁的漢服老者道:“請問國師可識得此人身分及暗器手法。”
漢服老者笑道:“此人便是天馬山莊的少主人,現任玉門關副元帥的白馬公子白玉樓是也,如果本師沒有看錯的話,這種暗器手法應該是天馬山莊的成名絕技‘萬劍齊發’。”
“依本宮看來,這萬劍齊發極為霸道歹毒,頗有擋者披靡的威力,不知這套暗器手法較之國師的無定飛環孰優孰劣?”
無定飛環臉色突然凝重起來,道:“這兩套暗器手法,可謂南轅北轍,各走極端,一旦不期相遇,最可能的結果,便是兩敗俱傷。”
蠻國公主臉色又是一變道:“如此説來,此人將是吾國南進的一大強敵。”
無定飛環深有同感的點頭道:“不錯,這也正是本師一再建議國王不計一切代價,一定要將玉劍書生收買的原因。”
蠻國公主忿忿不平道:“只怪侯賊兩三其德,不但兩面討好收取賄賂,事到臨頭居然翻臉不認人,以至父王的登龍大計受挫,簡直是罪該萬死。”
“公主何不將侯賊與吾國私通的密函,以密報者的身分向其死對頭刑部尚書葉長楓舉發。”
“逼到最後本宮也許如此做,不過效果可能不大。”
“這是為何?”
“侯賊奸詐狡猾,來往密函一律請親信代筆,所蓋印信也是贗品,這事已被侯府內應證實。自從雙方交惡之後,侯府更失蹤了幾名文案管事,想來是代筆的親信已遭滅口。”
“該死的奸賊,總有一天本師一定要親自南下京城取他狗命。”
只聽遠處戰場又是連聲暴喝,隨著白馬公子飛騰不定,慘嚎聲久久不絕於耳。
蠻國公主臉色大變,道:“國師即速鳴金收兵。”
無定飛環一怔道:“如今戰局於我有利,公主何必為了這個匹夫所逞一時之威,而打退堂鼓滅了自己的士氣。”
“本宮要引敵深入,請國師派人至上風處燃燒狼煙,以利本宮生擒活捉這狂夫。”
無定飛環大喜道:“遵命。”
不久,蠻軍紛紛鳴金逃竄,四周也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白煙。
白馬公子久戰之下,終於反敗為勝,立刻下令先鋒軍隨後追殺。
“啓稟副元帥,所謂窮寇莫追,我們孤軍深入實為下智,請副元帥三思……”
“住口!敵人已經狼狽而逃,你卻在此説一些喪氣話,如果因此動搖軍心讓他們脱逃,以致失去一網打盡的機會,小心本官治你一個通敵大罪。”
副先鋒官嚇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只好硬起頭皮隨他追人煙霧之中。
不一會兒工夫,軍隊中便有人無緣無故的落馬昏倒。
副先鋒官大吃一驚,只覺得一陣昏眩傳來,連忙大叫道:“大家小心,這煙霧有毒。”
話未説完,他已仆倒路旁。
白馬公子聞聲知警,連忙翻身下馬,正想壓低姿勢以避免吸入過多毒煙,突然路旁竄出數名蠻軍,二話不説的向他攻來。
迫於無奈之下,他只好鼓起餘勇與其交戰,接連殺了數名蠻軍,立刻引來數十名蠻軍的圍攻。
白馬公子不禁後悔不該無視於副先鋒官的警告,悔怒交加之下,暴喝飛旋而出,隨著蠻軍的慘嚎聲不斷,他的意識也逐漸昏迷不清。
雁門關。
這一天宗童一如往昔般率軍操練之際,倏聽邊界蹄聲如雷,彷彿春雷乍響般,震撼急促的號角聲隨之傳來。
宗童不待命令,立刻率領六千名先鋒軍出城應戰,只見滿山遍野的蠻軍,如螞蟻般不斷蜂湧而來,殺聲震天,氣勢磅礴,令人聞之膽落魂飛。
可是宗童所率領的先鋒軍卻毫無怯色,他們以四人為一組,每人手持藤牌及大刀,攻守有序的掩護著長戟及弓箭手前進。
身負開路重任的蠻國騎軍及戰車部隊,不但無法突破藤牌兵的防線,反而讓對方的弓箭手輕輕鬆鬆的射中戰馬,致使戰車部隊動彈不得,簡直可説是一敗塗地。
就連負責第二陣線的弓箭手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儘管蠻軍的弓箭手臂力驚人,而且個個都有百步穿揚的本領,無奈己方有藤牌掩護,整排箭雨過來,命中者可説寥寥可數。
反觀蠻軍這一方,由於沒有防護工具,加上盔甲又較對方簡陋,只要對方反擊回來,無論是步兵、騎軍,都造成蠻軍極慘重的傷亡。
遠在後方督軍的蠻國王子見狀大為震怒,一陣鬼叫之後,立見他身後的兩名紅衣喇嘛怒喝飛出。
負責壓陣的宗童也長嘯一聲,龍泉寶刀化做一道白虹,直奔兩人攻來的鬼頭刀……
“錚!”一聲金鐵交鳴。
兩名紅衣喇嘛只覺手中一輕,鬼頭刀應聲而斷,大驚之下,連忙一式懶驢打滾,狼狽已極的逃過腰斬之危。
紅衣喇嘛又驚又怒的喝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忠勇侯紀國峯的藤甲兵戰法?”
“你爺爺乃先鋒官宗童是也,番儈如想知道藤甲兵的來源,何不到閻羅殿找紀侯爺問個清楚。”
“臭小子竟敢對佛爺不敬,饒你不得。”
兩名紅衣喇嘛喘過氣之後,立刻齊聲暴喝,同時旋身打出飛鈀,轟隆之聲乍響…
宗童雙手一拋,光弧一閃而沒……
兩名紅衣喇嘛臉色大變,齊聲驚呼道:“無定飛環!”
兩人立刻展開輕功步法,竭盡所能的極力躲避如影隨形的光環……
當宗童輕鬆地一刀劈破四枚飛鈀之際,兩人也不約而同的慘叫倒斃當場。
蠻國王子見狀嚇得臉色大變,立刻下令退兵。
宗童又追殺百名蠻兵,才凱旋而歸,並且受到雁門關全體百姓和士兵的熱烈歡迎。
袁元師更是褒獎有加,當場修書將首戰大捷的好消息送回京城。
京城。
由於邊境軍情告急,多日來龍顏一直愁眉下層,好下容易今日早朝,兵部尚書立刻呈奏最新捷報,才使得皇上開懷大笑起來。
兵部尚書見狀,雖然暗中鬆了一口氣,心中卻叫苦連天:“玉樓這孩子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枉費老夫苦心栽培,甚至有心依為長城,料不到開頭第一戰就以落敗遭擒收場,分明是在拆老夫的台嘛?如果不是童兒戰績輝煌充當門面的話,老夫簡直不知如何向皇上交待呢。”
皇上欣慰道:“宗卿果然是吾朝不可多得的一員虎將,想不到才第一次初試身手,便一鳴驚人,不但斬殺蠻軍兩萬餘人,並且親手擊斃兩名蠻國國師,可謂功績卓著。”
兵部尚書連忙笑問道:“敢問皇上,宗童如果論功行賞的話,不知該如何賞賜?”
“如今雁門關尚缺副元師一職,侯卿便傳朕旨意,由宗童接任袁卿的副手一職。”
“臣遵旨。”
皇上忽又皺眉道:“至於侯卿的奏章中提到,玉門關一役持平,不僅語焉不詳,而且有違常理,以玉門關多於雁門關的優勢兵力,又怎會僅是持平而已呢?”
兵部尚書不禁泠汗直流道:“啓稟皇上,自從蠻軍上次遭到白副元帥挫敗之後,此次戰役可謂精鋭盡出,以致戰事形成拉鋸,還請皇上耐心靜候佳音。”
“嗯!侯卿所言有理,膚確實太過心急了。”
皇上隨後又與文武百官討論各人負責的朝政之後,才滿意的宣佈退朝。
退朝後,兵部尚書又接受同僚的道賀,他也盡力敷衍一陣才抽空返回尚書府,並且立刻修書三封密函,派遣急足分送雁門關、玉門關及天馬山莊。
其中以天馬山莊這封密函最重要,一旦被人劫走,則白馬公子遭擒一事必然曝光,他將難逃欺君大罪,滿門抄斬絕對無可避免。
所以,兵部街書一點也不敢絲毫大意,便命輕易不肯離身的貼身保鏢三刀追魂負責護送。
等一切安排就緒,多日來一直緊繃的情緒不覺一鬆。正所謂飽暖思淫慾,他突然想起不久前新納的六姨太,自從被他強渡關山歷經初夜後,即因邊境告急被他冷落一旁,如今驀地想起六姨太婉轉嬌啼的媚態,不禁心癢難搔。
他急得三步當兩步走,飛快地趕到六姨太的房裏。
六姨太一見他到來,立刻俏臉飛紅的為他奉茶。
兵部尚書突然將她抱起,不顧她如何嬌呼便開始為她寬衣解帶。
“思,老爺別急嘛,你房門未關,萬一被護衞撞見多丟臉嘛。”
“你放心好了,他已被我派出去,絕不會……啊!你這是做什麼?”
六姨太見他滿臉驚怒的神情,不禁冷笑道:“算起來你已經多活不少日子了。打從你背信忘義叛離蠻國開始,本姑娘便奉命刺殺你,只怪三刀追魂寸步不離,你也未再來找我尋歡作樂,以致延遲至今……”
兵部尚書已由驚怒轉為恐懼,不禁顫聲道:“你……你是蠻國奸細?”
六姨太得意的哈哈大笑道:“不錯!本姑娘就是……”
“救命呀!有刺客……哇啊!”
六姨太料不到他會趁自己得意忘形之下,突然大聲呼救,心中懊惱之餘,只氣得她一掌震斷兵部尚書的心脈。
眼看守衞已被驚動,六姨太連忙飛縱掠上屋頂,正待脱離現場之際,突聞守衞一陣大呼小叫,接著人影幢幢,守衞紛紛掠上屋頂阻斷去路,她才發現自己身陷重圍,想再脱身簡直難如登天。
六姨太不禁悲壯的長嘯一聲,便自碎天靈蓋倒斃當場。
※※
天馬山莊。
自從玉劍書生率領天馬山莊的人馬,將惡名昭彰的五毒宮撲滅之後,天馬山莊的名聲因而威名遠播。
玉劍書生不但要應付各大派代表的祝賀,也要接待往來官吏的拜會,畢竟他也是兵部尚書的兒女親家,試問有那位痴心妄想生官發財的官吏,肯輕易放棄這麼一條巴結上司的捷徑?
所以,正當玉劍書生志得意滿的接見外賓時,三刀追魂卻送來兵部尚書的急函。
玉劍書生一看完急函,不由得臉色大變,忙問道:“侯親家可有其他交待。”
三刀追魂道:“大人特別交待,請白大俠儘速處理,以免東窗事發,禍及兩家。”
五毒宮主見他滿瞼焦急模樣,心知大事不妙,及見他迫不及待的送走三刀追魂及外賓,立刻忍不住關切道:“你難道不能鎮定的接送賓客嗎?看你一臉慌張之色,叫人看了豈非引人懷疑?”
玉劍書生煩躁地叫道:“現在誰有閒工夫去管這些人懷不懷疑?”
五毒宮主皺眉道:“究竟出了何事?”
玉劍書生嘆道:“玉樓不慎遭敵所擒,不僅生死不明,就連玉門關的防守也是岌岌可危。”
五毒宮主瞼色大變道:“玉樓的武藝足列頂尖高手之林,又怎會被關外那羣蠻人所擒呢?
你還不快點率領人馬救援,難道要等玉門關被攻破不成?“事有燃眉之急,玉劍書生立即調集內、外總管及天馬山莊的眾多高手,日夜兼程的趕往玉門關馳援。
原本門庭若市的天馬山莊,一下子便顯得空蕩蕩的,令人憑空生出陰森死沉的不詳感覺。
五毒宮主突然打了個寒噤,臉色不禁變的蒼白。
朝陽仙子憂心仲仲道:“娘!依你看大哥會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應該不會才對,蠻國既然將你大哥生擒,用心不問可知是想勸你大哥投降。”
“啊!萬一大哥受不了誘惑接受投降條件,豈不是犯了叛國大罪,我們天馬山莊的百年基業,也將因此萬劫不復。”
五毒宮主亦是愁眉下展道:“玉樓生性狂傲自負,我擔心他會……”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喝聲來得突兀,五毒宮主不禁變色道:“何方鼠輩竟敢擅闖天馬山莊。”
“哇!好多的蛇,快點,快取火把來……哇啊……”
“大家小心,有刺客……哇啊……”
隨著留守的莊丁一片驚呼慘叫聲中,屋頂突然掠落一道黑影……
五毒宮主驚呼道:“蛇魔!你竟然沒死……”
蛇魔恨聲道:“老夫如果死了,豈非讓你這個蛇蠍女人逍遙法外?”
朝陽仙子忽見陸續現身的黑衣人,不禁驚呼道:“娘!他們不是蛇、蜂兩堂的殺手嗎?
他們竟然逃過羣雄的追殺。“
蛇魔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吧!老夫一逃出火窟,立刻下達緊急命令要他們向蛇堂報到,總算保住一條命得以找你報仇雪恨。”
五毒宮主焦急的低聲道:“這惡賊趁著你爹帶隊外出之際,趁隙攻打毫無防衞能力的天馬山莊,顯然打算不留活口,等一下動手之時,你趁機由密道逃出……”
朝陽仙子大急道:“不!還是娘先逃吧,這裏由女兒一人斷後……”
“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
蛇魔立刻警覺地喝道:“她們準備要逃走了,大家一起上,千萬別叫她們脱逃了!”
黑衣人怒喝一聲,紛紛拔劍攻來。五毒宮主也暴喝一聲,接連兩掌將兩名黑衣人擊飛,頓時血花飛濺,令人觸目驚心。
“痴兒!你再不走的話,咱們母女就要全部葬身在此了。”
眼看黑衣人悍不畏死的兇殘猛攻,五毒宮主也捨命相抗的血腥場面,只看得朝陽仙子膽顫心驚,有如著魔一般,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她雖然曾率領五毒宮殺手出過刺殺任務,但是絕大部分都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了結,就算事敗改以明攻,也從未有過眼前這種強盜式的大場面,如此殘暴,冷酷……
所以,朝陽仙子整個人幾乎嚇儍了。
五毒宮主一個飛旋,又一掌將近身的黑衣人劈倒,百忙中回首一看,不禁急的她聲嘶力竭的叫道:“霜兒!你再不走的話,為娘做鬼也不會原諒你的……哎唷……”
另一名黑衣人趁她分心之際,一劍刺傷了她的大腿,卻也被五毒宮主反掌拍破天靈蓋慘叫倒斃。
五毒宮主深知這些殺手所用的劍,都是有毒的毒劍,自己連中三劍,如果再不及時療傷的話,恐怕老命就要下保了。
蛇魔怒叫道:“你休想逃走,小金!咬她……”
“呱!”地一聲,鐵線毒蛇突然竄出,大張著陰森毒牙向五毒宮主撲去。
女人天生怕蛇,朝陽仙子一見到它便驚恐的尖叫,轉身飛奔而去。
五毒宮主也嚇了一大跳,突見迅如閃電的鐵線毒蛇一近身便又避開,任憑蛇魔如何厲叫依然如此,她不禁恍然冷笑道:“你再叫一萬次也是一樣,除非它不想活命了,才敢與避毒寶珠相抗。”
蛇魔也恍然冷笑道:“老夫居然忘記呂員外被你搶奪的避毒寶珠,哼!老夫就不相信‘活的’怕你的寶珠,‘死的’看你怎麼躲。”
五毒宮主臉色才一變,蛇魔已悶聲不吭的連射三鏢……
五毒宮主既要應付黑衣人的圍攻,又要閃避蛇魔的暗鏢,忽然她悶哼一聲,中鏢倒地。
“你們快去追回那丫頭,千萬不可留下活口。”
剩下的黑衣人連忙應聲追去。
蛇魔不但封住五毒宮主的穴道,而且將她剝個精光赤裸……
五毒宮主驚怒道:“惡賊!你想做什麼?”
蛇魔一面脱衣一面得意笑道:“我想做什麼?我不過是想重温舊夢罷了,老夫只要想起你玲瓏的胴體,便忍不住想找你巫山雲雨一番……”
五毒宮主聞言變色,剛想破口大罵之際,蛇魔已泰山壓頂的將她撲倒牀上,緊抱著她的胴體任意的蹂躪……
※※
“哎唷……”
蠻國公主畢竟是蓬門未開的處女,被白馬公子粗暴的強渡關山,頓時落紅飛濺,慘叫連連無力承歡。
白馬公子恨她以婚逼降,便將多日來的怒火,完全發泄在她身上,毫不憐香惜玉地掃庭犁穴,對她予取予求的縱情馳騁……
蠻國公主大感後侮,對於他粗暴的強攻猛撞,讓她有一種遭受“強暴”的屈辱。所以她一面怒吼大罵,一面拚命扭動掙扎,兩條玉腿拚命的踢,拼命的蹬,卻反而讓他趁勢擠進股間,為所欲為的直搗黃龍……
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衝擊蹂躪,也是一幕春色無邊的貼身肉搏。
任憑蠻國公主是個勇冠三軍的沙場女將,畢竟她是初次的處女開苞,仍不敵侵略者的攻城掠地,被白馬公子徹底的征服。
翌日,蠻國公主強忍著身體的痠痛,又哭又鬧地向蠻國國王投訴。
蠻國國王僅哈哈一笑道:“這表示駙馬是男人中的大丈夫,以後你就會感謝孤王了。”
這番話自然得不到蠻國公主的認同,仍然不依的嬌瞠不已。
蠻國王妃卻心疼地責怪白馬公子道:“玉兔兒乃是金枝玉葉之軀,駙馬應該憐香惜玉才對。”
白馬公子只好點頭答應。
這時蠻國王子兵敗而逃的消息終於傳回。
蠻國國王大怒道:“豈有此理,孤王的十萬大軍在你的手中折損近半,兩名國師更是命喪沙場,你這個元帥卻狼狽而遁,你可知自己該當何罪?”
蠻國王子連忙告饒道:“請父王恕罪,只因雁門關有一名虎將,善用藤甲兵戰法,以致兒臣一時大意被他所挫,兒臣只好忍痛退兵,請父王明察。”
蠻國國王聞言更怒道:“你在胡説什麼?藤甲兵戰法乃是忠勇侯紀國峯所獨創,自從孤王略施反間之計,忠勇侯已被昏君抄家滅門,藤甲兵戰法從此失傳,你休以此搪塞自己敗逃之失。”
蠻國王於急道:“是真的,父王一定要相信我。”
蠻國公主忙道:“也許二王兄所言屬實,父王何不靜心聽他説明。”
蠻國國王餘怒未竭道:“你説!孤王倒想看看你能編出什麼故事來。”
蠻國王子連忙將事情詳敍一遍,最後道:“兩名國師便是死在他的無定飛環之下。”
“無定飛環!這不是金國師的獨門絕技嗎?又怎會在敵軍的先鋒官身上重現?”
蠻國國王喝道:“來人呀!有請金國師進殿。”
不久,無定飛環在宮女的帶領下進殿。
蠻國國王將經過重敍一逼,才道:“國師可記得曾經將獨門絕技傳授外人?”
無定飛環略一沉思,才恍然大悟道:“難道是他?”
“他是誰?”
“微臣早年在惠陽城得罪一名仕紳,結果他收買酷吏設計捉我入牢,幸經一名叫宗童的青年救援,微臣感於救命大恩,乃將無定飛環加以相授。”
白馬公子聞言臉色不覺一動。
“如此説來,這名先鋒官該是叫宗童的年輕人了?”
“應該如此。”
“如今宗童在雁門關大敗我十萬大軍,金國師可有良策?”
“這……微臣願親往雁門關一行,以便趁機將他勸反。”
“很好,孤王便隨金國師前往雁門關一行,順便見識一下,這名大敗我十萬大軍的虎將,究竟是否長的三頭六臂。”
無定飛環一怔道:“大王要前往雁門關?但不知玉門關由誰接續攻城?”
蠻國國王冷哼道:“如今玉門關已是強弩之末,只要持續日夜猛攻,不出三天必破無疑,這份簡單的任務就由達木兒負責,相信不會再出差錯才對?”
蠻國王子大為羞愧道:“兒臣誓死攻下玉門關,絕不叫父王再一次失望便是。”
“哼!如此最好。來人呀,起駕開拔前往雁門關。”
蠻國國王怒氣未消的轉身就走,丟下滿臉尷尬的蠻國王子。
自從聽見死對頭宗童的消息之後,白馬公子的心情真是五味雜陳,他萬萬料想下到宗童居然也和他一樣投身軍旅,而且身任先鋒官要職。
有人説情場如戰場,在爭奪紅綾仙子的情場上,他意外中箭落馬。如今同樣是決戰沙場,宗童卻在雁門關大獲全勝,反觀自己不但戰敗遭擒,而且成了蠻國駙馬,也不知是福是禍?
就在白馬公子胡思亂想之際,卻見蠻國公主一臉不悦地上了馬車,瞪著他道:“你不要以為雁門關的一場小勝,便認為你們漢人多了下起,等金國師親自清理門户之後,你再看本公主如何攻破雁門關,接著揮軍南下直抵京城,必定叫你們的皇上在本公主腳下跪地求饒。”
白馬公子強忍著怒氣,陪笑道:“公主智勇雙絕,必定能夠馬到成功,旗開得勝。”
蠻國公主聞言,更是自傲的點頭笑道:“你明白就好,如果不是本公主看你人品武功俱屬上上之選的話,本公主還不一定肯下嫁於你呢。”
“公主所言極是。”
“等一下到了雁門關,如果你不怕每夜子時”雪魄寒冰‘的折磨,你大可趁機逃回漢營,本公主絕不會阻攔於你。“白馬公子臉色一變,道:“公主説笑矣,愚夫怎忍心丟下美若天仙的公主殿下呢?”
蠻國公主聞言,十分受用的眉開眼笑,道:“總算你還有一點良心,卻不知你將來如何報答本公主對你的厚愛?”
白馬公子見她媚眼含春,嬌喘連連若有所待的模樣,不禁淫心大動,立刻一個翻身,將她軟玉温香抱滿懷,激情狂野地將她……
於是,蠻國公主又深深地體會到被他“強暴”的滋味,而且是心甘情願,顯然她已經食髓知味了。
※※
京城。
“老實酒鋪”所賣的酒,不但酒味香醇,而且價錢公道,因此得以在競爭激烈的京城裏,佔有一席之地而不墜。
老闆賈老實年近五十大關,依然是孤家寡人的王老五一個,由於他做人和氣豪爽,自然有熱心的好友為他張羅客串媒人相親的事,奇怪的是他都不感興趣的回絕了。
這一天,正當賈老實趁著大清早準備外出買菜之際,才剛踏出大門,便被一大羣人圍住。
賈老實臉色一變,沉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京城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各位大爺小心偷雞不著蝕把米,反而要吃上牢飯劃下來。”
一名中年人冷笑道:“你可是賈老實?”
“不錯,各位找賈某不知有何貴幹?”
中年人下理他,反而轉身道:“賈老實已經驗明正身,恭請蕭大人指示。”
只見人羣一散,一身官服的蕭虎立即喝道:“拿下。”
賈老實一見蕭虎立刻臉色大變,暴喝一聲,突然縱身飛起……
中年人一振腕,寒星電閃,半空中的賈老實就像中了箭的雁子掉落一旁,立刻被其他人五花大綁起來。
賈老實連忙呼冤下已。
蕭虎冷笑道:“你為兵部尚書的六姨太傳遞叛國軍情的事已經東窗事發,你還有何話説?”
賈老實臉色大變,他不但不認罪,反而向街坊鄰居呼冤求救起來。
果然,一些好友連忙幫他講好話。
蕭虎不但下令將這些好友也一起捉起來,並且迅速下令搜索“老實酒鋪”。
不久,一大堆罪證已被搜出,一羣人才浩浩蕩蕩的離去。
當他們經過一片矮林時,突見前方有兩名黑衣人正在追殺一名少女。
蕭虎連忙道:“京畿重地不容許私鬥和尋仇,快將兇手拿下。”
中年人立刻率領手下奔了過去。
激鬥中的一名黑衣人一見中年人,不禁驚呼道:“翻雲手柳開陽!快走!是錦衣衞的鷹犬來了。”
翻雲手也認出對方的身分,不禁興奮地叫道:“好呀!原來是五毒宮的蛇堂副堂主,笑裏藏刀汪中雄,通緝懸賞五百兩的殺人重犯,大家上!一個也不放過。”
笑裏藏刀眼看對方窮追不放,立即抽冷子放暗箭,卻被翻雲手一一擊落,一個不留神,他才發現已經身陷重圍。
他立刻和同伴做困獸之鬥,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翻雲手突然悶不吭聲的雙手一揮,只見兩點寒星在兩人身上一閃而沒,接著兩人便慘叫倒地不起。
“卑鄙……”
“哈哈……本官只是以牙還牙現學現賣罷了,再説緝拿公文上註明死活不論,所以你們也不必怪本官心狠手辣。”
笑裏藏刀一聽,僅抖了兩抖便死去。
翻雲手便將兩人的屍體一起押走。
回到衙門之後,蕭虎立刻請大夫為昏迷不醒的少女診治,雖然大夫將少女救醒,少女卻緊張的直顫抖,除了姓名之外,其他的一問三不知。
大夫見她情緒激動,便讓她服下湯藥睡去。
蕭虎不禁關切道:“請問大夫這位姑娘究竟患了何種病?為何會僅記得自己叫白玉霜之外,其他的事卻毫無記憶?”
大夫道:“這是一種失憶症,表示病人曾經遭受到重大的驚嚇,以致於腦中一片空白,就像她現在這樣一問三不知。”
“不知這種失憶症何時才能醫治的好?”
“不一定,也許馬上就好,也可能會一輩子如此活下去。”
蕭虎無奈,只好將大夫送走,再請來侍婢小心的照顧白玉霜。
接著他立刻審問了賈老實等人,才進宮面見皇上。
皇上聽完他的調查報告之後,不禁大怒道:“想不到侯賊竟敢膽大包天私通蠻國,簡直罪該萬死。”
蕭虎道:“是的,庫房中所搜出的蠻國貢品及書信,便足以證明雙方往來密切。”
“來人呀!傳朕旨意,即刻抄沒兵部尚書府,所有眷屬一律打入天牢,家產充公。”
胡統領立刻應聲而去。
通敵叛國是可大可小的罪名,小至滿門抄斬,大至誅連九族,完全要看涉案情節的深淺而定。
更何況兵部尚書的黨羽勢力眾多,加上其子候不羣及女婿宗童都擔任邊關要職,目前二人又分別駐守邊關對抗蠻國入侵,更是令皇上心存顧忌,不敢冒然輕舉妄動。
幾經深思之後,皇上令蕭虎繼續追查涉案的黨羽,並且作了一番交待才令他請安而去。
接著皇上又找來了兩位公主作了一番商討。
瑤璇不開心的嘟嘴道:“這種事情父皇為何不派遣皇弟他們去?”
皇上搖頭道:“你皇弟他們年紀尚幼,加上課業正值重要階段,所以朕只好派你們姊妹二人前往調查,只要一有可疑之處,立刻掃押回京受審。”
瑤光皺眉道:“陣前換將乃是兵家大忌,父皇如此作法是否明智?”
“所以你們一定要詳實調查,以免朕接收錯誤訊息作出誤判,以致誤殺忠良動搖軍心,甚至更嚴重的還可能損及國本。”
兩女大吃一驚,忙道:“兒臣自當審慎調查,以期幫父皇分憂解勞。”
“很好,朕會派胡、羅雨位統領隨行保護及協助調查,相信短期間內,你們必定可以完成朕所交付的任務。”
瑤光怕被宗童認出身分,便自告奮勇道:“兒臣願前往玉門關。”
瑤璇聞言正中下懷的笑道:“太好了,兒臣正想暢遊雁門關的美好風光呢。”
皇上見她詭異的笑容,擔心她會為了八王爺的事,對宗童公報私仇,便道:“朕另有主張,玉門關由瑤璇負責調查,雁門關則屬瑤光的責任。”
兩女才待不依,皇上已沉臉道:“朕的旨意已決,爾等不必多説了。”
兩女無奈,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準備上路。
※※
威遠鏢局。
所謂山高皇帝遠,就算皇上可以統領三軍,威及天下,也不可能完全知道天下事。
也因此,皇上才會受到兵部尚書的矇蔽,誤判了玉門關的軍情。可是丐幫弟子遍及天下,任何地方的風吹草動,都休想瞞過丐幫弟子的眼睛。
當鐵面狂獅一見到丐幫幫主來訪,便知道事非尋常,等客人坐定,他立刻焦慮問道:“向幫主大老遠趕到威遠鏢局來找老夫,莫非有何重大變故發生?”
丐幫幫主搖頭嘆息道:“這件事如果沒有妥善因應,吾朝很可能會江山不保,甚至一夕變天。”
一番話只聽得大廳眾人臉色大變。
鐵面狂獅心中一動,不禁臉色大變道:“難道邊境告急?”
“不錯。”
蕭芷君只嚇得全身一軟,顫聲道:“難道童哥他……”
“蕭姑娘誤會了,宗副元帥本身武藝高強不説,手下更有忠勇侯之子紀先鋒官這種強將,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真的?向幫主沒有騙我?”
“自從宗副元帥大破蠻國十萬大軍之後,不僅宗副元帥的威名遠播,蠻國也因此聞風喪膽,自動退兵二十里之遙,不敢再主動挑釁。”
侯憶如忍不住急問道:“請問向幫主,不知家兄駐守的玉門關近況如何?”
丐幫幫主不禁嘆息道:“向某正是前來懇求柳師伯出面號召羣雄協防玉門關。”
侯憶如聞言,不禁心虛的忖道:“難道大哥又心生反悔,效法爹爹與蠻國的協議,準備暗助蠻國南進京城?”
鐵面狂獅急問道:“侯元帥怎會守不住玉門關呢?難道那個自命不凡的白小子睡死了不成?否則他怎會坐視不管?”
丐幫幫主苦笑道:“白玉樓不僅自命不凡,而且目中無人,以致於孤軍深入敵營,終至中計入伏被擒。”
“什麼?那狂小子被蠻國俘虜了?”
“是的,這就是玉門關岌岌可危的主因。”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既然危機已迫在眉睫,老夫立即廣發英雄帖號召羣雄會師玉門關,以免我大好山河落入異族手中。”
丐幫幫主大喜道:“太好了,晚輩願負責通訊連絡事宜,相信三日之內必能達成任務。”
鐵面狂獅欣然道:“事不宜遲,老夫立刻開始撰文。”
不一會兒工夫,各大派的英雄帖已經備妥。
突見一名三袋丐幫弟子快步進來,並向丐幫幫主報告事情,只聽得他臉色大變道:“你説孟長老中了”雪魄寒冰‘掌?““是的,孟長老是在跟蹤蛇魔的時候,被一名白髮老人在十丈外劈空一掌擊傷。”
丐幫幫主大感驚訝,尚未及回應,鐵面狂獅突然驚駭的大叫道:“雪山老祖。”
“敢問柳師伯這位雪山老祖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在十丈外隔空將孟長老擊傷?這份功力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只見鐵面狂獅聽而末聞,依然未從震撼中清醒過來的喃喃自語道:“完了,想不到這老魔還活著,如果他是懷恨而來,七大門派將陷入萬劫下復的夢魘中。”
江朝威急忙將他搖醒,叫道:“師父!您快告訴我們雪山老祖究竟是何來歷,我們都快急死了。”
鐵面狂獅一震而醒,果見大家滿臉驚駭神情,不禁嘆息道:“這老魔的輩分與先師是同一時期的武林前輩,只因老魔妄想結合黑道稱霸武林,終被七大派掌門擊敗逐出中原,想下到事隔一甲子之後,這老魔不但未死,竟然與蛇魔勾結在一起了。”
丐幫幫主轉問那名弟子道:“孟長老為何跟蹤蛇魔?”
“因為虻魔率領五毒宮殺手鏟平了天馬山莊,所以孟長老打算追查他的落腳處,以便聯合白道羣雄緝兇。”
“什麼?天馬山莊被滅了?難道玉劍書生出了意外不成?”
“昨天深夜玉劍書生突然率領山莊高手離去,目前行蹤不明?”
“唔!莫非他是趕赴玉門關救援白馬公子。”
鐵面狂獅點頭道:“蛇魔必然是趁著天馬山莊內部空虛之際,挾怨報復五毒宮被滅之仇。”
“柳師伯!雪山老祖復出一事,是否該在英雄帖上告知各派?”
“這是當然。”
不久,這兩件震驚武林的大事,隨著飛鴿的遠去,逐漸轟傳江湖。
玉門關。
自從蠻國王子遭遇雁門關一役慘敗之後,認定是生平的奇恥大辱,暗自決定立誓要在玉門關中討回失去的顏面。
所以,當蠻國國王率軍離去之後,他立刻展開準備攻城的部署。
第三天四更剛過,正值天色漸明卻又昏暗的時刻,守衞們面臨交班的尷尬階段,一羣蠻國奸細便趁著守衞精神疲憊之時,對城門守衞展開猛烈突襲。
守衞們一時措手不及,紛紛中伏慘叫倒地,其他人也驚慌的鳴鑼示警。
蠻國王子一見城門乍開,知道突襲奏效立刻下令揮軍進攻,一時之間殺聲四起,聲勢極為驚人。
正在元帥府擁抱嬌妻甜睡的侯元帥一驚而醒,連忙起身著裝應變。
白雪兒不禁驚懼地道:“相公,可是蠻軍攻進來了?”
“你先別慌,待我看看再説。”
話畢,他立刻迅速提起佩劍急衝而去。
當他一腳踏出元帥府大門,便見到一大羣蠻軍如潮洶湧而來,大驚失色之下,他立刻奔回寢室慌亂的收拾多年來的貪污所得,準備逃亡了。
“相公,你怎麼……”
“快逃!蠻軍已經快要攻到元帥府來了。”
白雪兒聞言大吃一驚,連忙幫他收拾財物,不久兩夫妻便慌慌張張的從後門溜走。
不料,兩人才剛逃到第三條大街,突見一隊蠻軍急湧而來,迅速地將他們圍住。
“咦!這位不是鼎鼎大名的侯大元帥嗎?怎麼像個膽小鬼一樣的不戰而逃,而且身邊還帶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對一個軍人來説,你可真是有情有義呀。”
四周的蠻軍立刻響起一片鬨堂訕笑。
侯元帥立刻拉著白雪兒下跪求饒道:“王子殿下饒命!下官早就想履行協議開關投降,只因為……”
“住口!”
“是!王子饒命。”
“哼!你們父子倆背信忘義,多年來不知收了吾國多少金珠寶貝,竟敢臨陣反悔,簡直罪該萬死。”
侯元帥連忙大呼冤枉,蠻國王子下令將他五花大綁,同時一把抱住白雪兒,毫不避諱地當眾將她的衣裳撕破,立刻在她的身上發泄起來。
白雪兒不甘受辱,又哭又叫的掙扎不已,可是她再怎麼反抗仍然不敵身強體壯的蠻國王子,忍不住叫道:“相公!救我……”
侯元帥難過的低頭不敢看她。
蠻國王子將挫敗後的一股怨氣,完全發泄在她身上,一面狂風暴雨般的攻城掠地,一面喘呼呼地大笑道:“美人兒!你求他倒不如求本王子,他自己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那裏還能救得了你。只要你乖乖順從小王,小王不但可以饒你一命,甚至還可以帶你返國,收你為妾,總比你跟隨他這種窩囊廢要強多了。”
白雪兒一見侯元帥難堪地轉頭他顧,不禁絕望的悲泣不語,強忍著羞辱默默地忍受蠻國王子的蹂躪。
不久,蠻國王子終於滿足地爬起來道:“女的押回王宮,男的就地正法。”
悲泣中的白雪兒驚恐地抬頭,正好看見侯元帥人頭落地的慘況,不禁呻吟一聲昏死過去。
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蠻國王子不禁皺眉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一名蠻兵連忙快步而來道:“稟王子,前方有一羣武功高強的漢人準備護送一名年輕人突圍而去。”
“攔下他們,也許這名年輕人大有用處也説不定。”
蠻國王子立刻趕到現場一看,果見蠻兵雖然人多勢眾,卻仍不敵那一羣企圖突圍的漢人,被他們殺的節節敗退。
“來人呀!弓箭手為主,長槍手為輔,務必將他們格殺淨盡。”
蠻兵得到他的命令,立刻毫不留情的射出一波波箭雨,當場射殺了十多名漢人。
正當情況危急之際,遠方突然出現由鐵面狂獅領軍的各派羣雄,二話不説立刻長嘯一聲加入戰局。
乍見援軍到來,正被圍殺的其中一名大鬍子漢人連忙叫道:“在下是錦衣衞副統領羅文熊,請仗義英雄速來救援二公主殿下。”
蠻國王子仔細一看,果見俊美青年正是女扮男裝的美人兒,不禁大感興奮地叫道:“她是漢人的公主,大家快捉住她為人質,吾國便可以勝券在握了。”
蠻軍立刻歡呼的撲向羅文熊等人。
激戰中的羣雄立刻有數人飛撲而來,其中以鐵面狂獅更是奮不顧身的衝入重圍,劍起頭飛,如洪荒猛獸般鯨吞蠶食,不斷兇殘地屠殺著蠻軍。
蠻國王子見狀大驚,擔心被鐵面狂獅發現自己的身分,此刻兵力分散之下,反而讓自己暴露在對方的攻擊範圍,只要有一點點意外,自己將陷入得不償失的窘境。
形勢下利之下,他立刻下令撤退。
鐵面狂獅眼見蠻兵退走,也不敢過分追擊,更何況四周還有一大羣蠻軍到處燒殺擄掠,胡作非為,豈是他們這一羣人所能迴天的。
“唉!想不到我們還是晚到了一步,以致玉門關失陷,使無辜的老百姓慘遭蠻軍鐵騎的踐踏。”
羅文熊喘息道:“多謝老英雄援手之德,依下官愚見我們還是儘快護送公王殿下速離險地要緊,以免蠻軍捲土重來,到時候想要脱身恐怕有所困難。”
鐵面狂獅一見嚇得面無血色的瑤璇公主,不禁搖頭道:“想不到我大漢民族人口億萬,竟然抵擋不住人口只有二千萬的蠻人,想來豈不讓人浩嘆。”
感慨雖然難免,基於形勢險惡他立刻通知羣雄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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