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展翔,你是卑鄙小人,你会不得好死,龌龊、下流到极点,你逼良为娼……”
风展翔不在意地用手指挖挖耳朵,任由金玫瑰骂到喉咙沙哑的时候,再体贴的送上一杯蜜茶润喉。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人就卑鄙那一回,先把老婆订下再说,其他……有个好丈人真是他的福气,连最难缠的祖父都甘败下风。
“玫瑰,你已经骂掉一下午,舌头不累吗?”他可是会心疼的。
金玫瑰狠狠地瞪向他,用力拍掉他抚上大腿的贼手。
“你有病呀?干么向我求婚……是向我父亲提亲。”结个屁婚,这样不好吗?
“因为我要和我深爱的女人厮守终身,我要你当我的合法妻子。”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她不习惯地微赧了耳根。“别肉麻兮兮的好不好?”
“我爱你,玫瑰。”他温柔地捧着她的脸,不许她逃避两人渐生的情愫。
“呃……好啦!我知道了!”她眼神四下飘忽,就是不看他眼底的深情。
“那你该回我什么?”风展翔期待地望着她。
罗曼蒂克在她眼中是个屁,金玫瑰没啥情调的说道:“你没以前那么贱了。”
“嗄?”他颜面神经一抽。
“刚见你第一面时,真的好讨厌你,恨不得用高跟鞋把你砸个稀巴烂!像踩死蟑螂一样。”
相处久了,有些观点一点一滴的改变。
日久生情有它的道理在。
他对她的宠爱和放纵令她窝心,金玫瑰自知脾气超级爆烈,他不但不以为杵的全部包容,还无怨无悔的充当她的出气筒,接收她莫名而生的怒气。
在他祖父的宴会上,他当场向她父亲提亲,为了表示诚心还不惜下跪,磕三个响头。
她大感惊讶,但不感动,谁叫他使小人招术,先大声地宣告他们订婚了,然后在她措手不及的状况下,套上他事先买好的戒指,造成事实。
更可恶的是,他根本不让她有开口拒绝的机会,一宣布完就抱着她猛吻快十分钟,四周响起的哗笑声将她淹没,她被吻得缺氧了,神智不清地瘫在地怀中。
如此,她成了他的未婚妻,在数百双眼睛的见证下。
“你让我心动、让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你,因为我是个对爱迷糊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在同性中寻求慰籍。”
风展翔轻轻地拥着金玫瑰,额头抵着她额头,注视着她迷离的眼微笑。
“我爱你,爱你的天真和傻气,你的妖媚和娇艳都属于我所有,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开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的脾气不好,又任性、刁钻、粗鲁……”一根食指置于她唇上。
“嘘,我的玫瑰是标准坏女人,她是飞扬跋扈、我行我素的新时代女性,但是,她坏得可爱,让我爱入心坎底,刀削不去。”
“白痴、笨蛋,你有被虐狂呀。”她说不出感动的话,两手圈住他。
他柔情似水的吻吻她。“你是我的报应嘛。”
“你别爱我太多,我会很贪心的。”爱太多,她会想挖光他的所有。
“来不及了,我的爱只为你而生,尽管贪心吧!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死亡那日。”爱随她。
金玫瑰眨眨眼,她发现眼底有水气。“我……哭了?”
太不可思议了,她有多久没瞧见自己的泪?
“亲亲呵!我的宝贝,瞧你像个孩子似的,叫我想不爱你都不成。”他吮去她眼角的泪滴。
“讨厌鬼,都是你的话大多,才害我乱恶心一把的湿了眼眶,是你的错。”她不依的撒着娇。
他邪邪的勾起唇角。“宝贝嫌我话太多,那不如用做的吧。”
风展翔扑倒她,一双不安份的手探入她的灰服内。揉抚滑细似雪的肌肤。
“呵呵……好痒哦!你真的好坏……唔……坏透了的男人……嗯……”一张特制的大沙发正好容纳两个相叠的身影,他们先以玩耍的方式撩起前戏,而后两人呼吸变得急促……
“你是我的,上天为我打造的伴侣,宝贝,我爱你。”两人的身体还相契合着。
伴侣?金玫瑰后知后觉地推推他的胸口大喊,“你又没有套保险套!”
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们都快结婚了,谁理那个玩意儿。”
“我可没答应嫁给你。”她笑得有点奸,“你去娶我老爸好不?”
反正应允的是他,不是她。
“你敢不嫁?”他故作凶狠的瞪着她。
“哼!你跪的是我老爸,又不是我,关我屁事。”她气还没消呢。
山不转路转。
风展翔抱着她坐在他身上,以跪姿方式和她紧紧相结合,他狡猾的抽出作为茶几摆饰的三朵玫瑰,一手环着她的腰,摆好求婚的架式。
“噢……小……小人,你使下流招式……不算。”想用性爱打发她,没那么简单。
她是坏女人呐!
“那……这样呢?”他往后一躺,让她跨骑在身上。“你是我的女王,我是你的仆人,任你驱使。”
“你……你真的很……好……”金玫瑰随着他的律动摇摆起身体。
“嫁给我吧!宝贝。”风展翔抓住她腰臀用力往上顶。
这方法虽然卑鄙,但是应该有效吧。
一波波快感袭上她女性最娇柔的地方,金玫瑰不住的嘤呢,她看向自己的无名指,指上戒钻发出耀目的折光。
或许,真是他了。
“我要办……一个单身……喔!单身派对……”绝对与众不同。
“我几时阻止过你的疯狂?不许玩过头。”他事先警告,免得她玩过火。
“顶多找几……几个猛男……”
“猛男?!”他大吼一声,退出她的身体,大手一翻将她置于身下,由背后进入。“我会幸了你!”
“你舍不得伤我……”她说得十分自信。
“问一句亲爱的老婆大人,你可是在奉行打是情、骂是爱的最高准则?”风展翔笑得有点冷。
狗屁。金玫瑰怒瞪他,“你的雨衣又给我忘了穿。”
“喔!”就为了这点小事,赏了他俩巴掌,这太……太委屈了。
“喔你的大头鬼啦!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挺个肚子多难看。
安抚老婆是好丈夫的责任,“不会那么准啦!我很逊的。”
其实,他心里可是算计得精,老婆、孩子一块入门,她想逃都得带个小的多累人。
至少,逃的速度会被拖慢,他可以轻轻松松的追上,不用老是担心她使坏。
“才怪,我最近楣得很,万一……啊!你放我下来啦。”她整个人头下脚上的被扛在肩头。
为了那个万一不中,他得多加把劲,“咱们去洗个驾鸯浴。”
“噢!我的天呀,你又想要了。”这人精力也太旺盛了,害她坏不起来。
“你知道嘛,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我必须‘振作’。”他的小蝌蚪们都太好动了。
“去你的……晤……”
一室春光随着水波晃动。
不平静。
又歇业了。
让各位帅美眉High到极点的夜蝎情狂又挂上“休息”的牌子,大门外冷静得连大黑狗都傲得撒泡尿,尾巴摇摇往另一头走去。
但是——
大门内热闹非凡,七彩霓虹灯照常旋转,轻柔悠扬的西洋情歌依旧流畅,所不同的是,她们不再是成双成对热舞,而是安安静静地围着她们的心上人。
清一色的女人当中,只有一个满脸戒慎的男人,风展翔的视线盯着满场女人。为的不是猎艳,而是防止有人小手不安份。
在女人堆中打混了十数年,他头一回被女人恨,而仅有的理由只有两个字——情敌。
天呀!这黑压压的一堆女人,居然是他的情敌,玫瑰的“情史”比他辉煌多了,个个年轻貌美,决计不超过二十岁。
“金姐,你不要结婚啦!我以后会乖乖的,不再乱讲话。”一手摸空的沫儿狠瞪着风展翔,心中暗骂,臭男人!
小娟两眼含泪的咬着唇,“我不是故意要透露我们之间的事,我是被杂志社的人骗了。”
她真的很无辜,对方写的报导,和她说的有很大的出入。
金玫瑰连忙安抚,“你们乖,我横,大家别哭了,我只不过是嫁个人而已。”嫁个男人。
“不要呀!金姐不要嫁。”
“臭男人滚出去,我们不要你。”
“玫瑰姐,我爱你……”
“玫瑰姐,我爱你……”
就像是喊口号一样,一个人起了音,其他人跟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呜咽的喊着,愈喊愈大声,欲罢不能。
起初风展翔还抱着好笑的态度观望,但那笑意被阴惊取代,她们也未免太认真了吧!这是他的女人,不是她们的玫瑰。
该是宣示主权的时候了。
“闭嘴!玫瑰是我老婆,以后没有你们的份。”
我还屎咧!粪。金玫瑰在心里轻啐。
“不许吵,你们要爱女人尽管爱,魔手给我伸这些,休想染指我老婆,一根头发也不给你们。”
他霸道地登高一吼,双手像蔓藤的紧紧环抱金玫瑰,眼神凌厉而迫人,底下的人慢慢的噤声,只剩下猫一般的泣音。
突然,尖锐的女人声音从自由的停车场传来,大家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
金玫瑰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可别又有女人为她自杀了。
“我陪你去。”风展翔随即跟上。岂能容她落单。
两人以平常心走到停车场,他们看到一个模糊身影在车内挣扎、尖叫,凄厉如鬼嚎。在另一侧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影子——
“泛儿、蜜儿,你们怎么在这里?”
亚泛、亚蜜心虚的吐吐舌买,以甜甜的呢哝嗓音唤了句美丽的玫瑰阿姨。
“又做坏事了?”
颇有乃母之风的亚蜜狡辩说道:“不是我们的错,我们是好心。”
“对呀、对呀!玫瑰阿姨,我们是在帮你送回礼。”亚泛直点头的附和。
“好心?回礼?”她可不相信小恶魔的话。
“嗯。”两人齐声回应。
金玫瑰看看已失音的受害者,“你们做了什么事?”
“没有呀!我们是看她送你一条好漂亮的蛇在车里,心想她一定很喜欢蛇。”
“所以呢?”蛇?在她车上?
亚蜜笑笑的说:“所以我们将本来要带回家吃青蛙的蛇全送给她了。”蝌蚪长大了嘛,水族箱放不下。
本来他们想买老鼠,可是老鼠卖光了,只好买青蛙的天敌——蛇。
金玫瑰颤着音,“你们……送了多少条?”他们非常人呀!
“不晓得耶,我没问老板。”亚泛抓抓头,一脸迷偶的望望双胞胎姐姐。
亚蜜嘟着嘴想了一下,“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五吧!我把老爸的卡刷爆了。”
她快晕了。金玫瑰头痛的揉揉太阳穴,能把霍玉蓟的金卡刷到爆,那数量可想而知。
而困在蛇群的秋若桐早吓晕了,她是害人不成,反误自己。
她盗领丈夫的定存金,原本是公司的周转金,“无意”间被其他股东查到她盗用公款,法院正式来了道公文,宣她上法庭,少说得关上几年。
而原先被她收买的杂志社反咬她一口,将她以前的感情事公诸于世,并加诸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在她头上,一些淫秽的字眼令她无脸见人。
这一连串事情的爆发,引发小姑的指证,公婆的不谅解,连丈夫都冷漠的丢了一张签上名的离婚协议书给她,公然的把外面的女人和儿子接回家,她是全盘皆输。
可是她仍怀有恨意,以为尚有上亿的股票在手,买凶杀人应是轻而易举的事。
没想到手中的股票成了白纸一叠,不知何时被人掉了包,她连最后的一丝依靠都失去。
不甘心哪!
身无分文的她,出卖身体和一位上了年纪的富商春风一度,开走了他的车,拿了他的钱。
为了摆脱杀人的嫌疑,她到蛇店买了一条最毒的百步蛇,准备以自然死亡的方法杀死金玫瑰,了却她心中的恨意。
当她得意扬扬的回到车上,脚边似有长物蠕动,她惊惶地开了车内灯,顿时尖叫不已。
“亚泛、亚蜜,你们居然给我玩蛇!”
爆烈声来自青筋抽动的霍玉蓟,他是奉老婆之命前来寻子,可是这次他们玩得太过火了,不能再纵容。
“老爸,我们……”
“住口,明天起开始养兔子。”
“兔子?”兔子是很好,老爸的脸色却不太好。双胞胎心灵相通的互视一眼。
“我要你们把兔子身上的毛一根一根给我数清楚。”敢玩蛇,就让你们玩个过瘾。
“啊——”两人的小脸顿时一垮。
金玫瑰窝在风展翔怀中,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孝子霍玉蓟终于发飙了。
“生个像他们这样的孩子也不错呀。”风展翔温柔地吻吻她的额头,渴望当父亲。
“嗯!”只要少破坏就好。
一朵风中玫魄呵!
火在风中找到栖息的臂弯燃烧,风停下流浪的脚步环绕玫瑰火焰,天使在吟唱——
他们是天生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