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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風展翔,你是卑鄙小人,你會不得好死,齷齪、下流到極點,你逼良為娼……”

    風展翔不在意地用手指挖挖耳朵,任由金玫瑰罵到喉嚨沙啞的時候,再體貼的送上一杯蜜茶潤喉。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人就卑鄙那一回,先把老婆訂下再說,其他……有個好丈人真是他的福氣,連最難纏的祖父都甘敗下風。

    “玫瑰,你已經罵掉一下午,舌頭不累嗎?”他可是會心疼的。

    金玫瑰狠狠地瞪向他,用力拍掉他撫上大腿的賊手。

    “你有病呀?幹麼向我求婚……是向我父親提親。”結個屁婚,這樣不好嗎?

    “因為我要和我深愛的女人廝守終身,我要你當我的合法妻子。”他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

    她不習慣地微赧了耳根。“別肉麻兮兮的好不好?”

    “我愛你,玫瑰。”他溫柔地捧著她的臉,不許她逃避兩人漸生的情愫。

    “呃……好啦!我知道了!”她眼神四下飄忽,就是不看他眼底的深情。

    “那你該回我什麼?”風展翔期待地望著她。

    羅曼蒂克在她眼中是個屁,金玫瑰沒啥情調的說道:“你沒以前那麼賤了。”

    “嗄?”他顏面神經一抽。

    “剛見你第一面時,真的好討厭你,恨不得用高跟鞋把你砸個稀巴爛!像踩死蟑螂一樣。”

    相處久了,有些觀點一點一滴的改變。

    日久生情有它的道理在。

    他對她的寵愛和放縱令她窩心,金玫瑰自知脾氣超級爆烈,他不但不以為杵的全部包容,還無怨無悔的充當她的出氣筒,接收她莫名而生的怒氣。

    在他祖父的宴會上,他當場向她父親提親,為了表示誠心還不惜下跪,磕三個響頭。

    她大感驚訝,但不感動,誰叫他使小人招術,先大聲地宣告他們訂婚了,然後在她措手不及的狀況下,套上他事先買好的戒指,造成事實。

    更可惡的是,他根本不讓她有開口拒絕的機會,一宣佈完就抱著她猛吻快十分鐘,四周響起的譁笑聲將她淹沒,她被吻得缺氧了,神智不清地癱在地懷中。

    如此,她成了他的未婚妻,在數百雙眼睛的見證下。

    “你讓我心動、讓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是不是愛你,因為我是個對愛迷糊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在同性中尋求慰籍。”

    風展翔輕輕地擁著金玫瑰,額頭抵著她額頭,注視著她迷離的眼微笑。

    “我愛你,愛你的天真和傻氣,你的妖媚和嬌豔都屬於我所有,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放開你,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的脾氣不好,又任性、刁鑽、粗魯……”一根食指置於她唇上。

    “噓,我的玫瑰是標準壞女人,她是飛揚跋扈、我行我素的新時代女性,但是,她壞得可愛,讓我愛入心坎底,刀削不去。”

    “白痴、笨蛋,你有被虐狂呀。”她說不出感動的話,兩手圈住他。

    他柔情似水的吻吻她。“你是我的報應嘛。”

    “你別愛我太多,我會很貪心的。”愛太多,她會想挖光他的所有。

    “來不及了,我的愛只為你而生,儘管貪心吧!我會一直愛你,直到我死亡那日。”愛隨她。

    金玫瑰眨眨眼,她發現眼底有水氣。“我……哭了?”

    太不可思議了,她有多久沒瞧見自己的淚?

    “親親呵!我的寶貝,瞧你像個孩子似的,叫我想不愛你都不成。”他吮去她眼角的淚滴。

    “討厭鬼,都是你的話大多,才害我亂噁心一把的溼了眼眶,是你的錯。”她不依的撒著嬌。

    他邪邪的勾起唇角。“寶貝嫌我話太多,那不如用做的吧。”

    風展翔撲倒她,一雙不安份的手探入她的灰服內。揉撫滑細似雪的肌膚。

    “呵呵……好癢哦!你真的好壞……唔……壞透了的男人……嗯……”一張特製的大沙發正好容納兩個相疊的身影,他們先以玩耍的方式撩起前戲,而後兩人呼吸變得急促……

    “你是我的,上天為我打造的伴侶,寶貝,我愛你。”兩人的身體還相契合著。

    伴侶?金玫瑰後知後覺地推推他的胸口大喊,“你又沒有套保險套!”

    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我們都快結婚了,誰理那個玩意兒。”

    “我可沒答應嫁給你。”她笑得有點奸,“你去娶我老爸好不?”

    反正應允的是他,不是她。

    “你敢不嫁?”他故作兇狠的瞪著她。

    “哼!你跪的是我老爸,又不是我,關我屁事。”她氣還沒消呢。

    山不轉路轉。

    風展翔抱著她坐在他身上,以跪姿方式和她緊緊相結合,他狡猾的抽出作為茶几擺飾的三朵玫瑰,一手環著她的腰,擺好求婚的架式。

    “噢……小……小人,你使下流招式……不算。”想用性愛打發她,沒那麼簡單。

    她是壞女人吶!

    “那……這樣呢?”他往後一躺,讓她跨騎在身上。“你是我的女王,我是你的僕人,任你驅使。”

    “你……你真的很……好……”金玫瑰隨著他的律動搖擺起身體。

    “嫁給我吧!寶貝。”風展翔抓住她腰臀用力往上頂。

    這方法雖然卑鄙,但是應該有效吧。

    一波波快感襲上她女性最嬌柔的地方,金玫瑰不住的嚶呢,她看向自己的無名指,指上戒鑽發出耀目的折光。

    或許,真是他了。

    “我要辦……一個單身……喔!單身派對……”絕對與眾不同。

    “我幾時阻止過你的瘋狂?不許玩過頭。”他事先警告,免得她玩過火。

    “頂多找幾……幾個猛男……”

    “猛男?!”他大吼一聲,退出她的身體,大手一翻將她置於身下,由背後進入。“我會幸了你!”

    “你捨不得傷我……”她說得十分自信。

    “問一句親愛的老婆大人,你可是在奉行打是情、罵是愛的最高準則?”風展翔笑得有點冷。

    狗屁。金玫瑰怒瞪他,“你的雨衣又給我忘了穿。”

    “喔!”就為了這點小事,賞了他倆巴掌,這太……太委屈了。

    “喔你的大頭鬼啦!要是我懷孕了怎麼辦?”挺個肚子多難看。

    安撫老婆是好丈夫的責任,“不會那麼準啦!我很遜的。”

    其實,他心裡可是算計得精,老婆、孩子一塊入門,她想逃都得帶個小的多累人。

    至少,逃的速度會被拖慢,他可以輕輕鬆鬆的追上,不用老是擔心她使壞。

    “才怪,我最近楣得很,萬一……啊!你放我下來啦。”她整個人頭下腳上的被扛在肩頭。

    為了那個萬一不中,他得多加把勁,“咱們去洗個駕鴦浴。”

    “噢!我的天呀,你又想要了。”這人精力也太旺盛了,害她壞不起來。

    “你知道嘛,為了你的‘幸福’著想,我必須‘振作’。”他的小蝌蚪們都太好動了。

    “去你的……晤……”

    一室春光隨著水波晃動。

    不平靜。

    又歇業了。

    讓各位帥美眉High到極點的夜蠍情狂又掛上“休息”的牌子,大門外冷靜得連大黑狗都傲得撒泡尿,尾巴搖搖往另一頭走去。

    但是——

    大門內熱鬧非凡,七彩霓虹燈照常旋轉,輕柔悠揚的西洋情歌依舊流暢,所不同的是,她們不再是成雙成對熱舞,而是安安靜靜地圍著她們的心上人。

    清一色的女人當中,只有一個滿臉戒慎的男人,風展翔的視線盯著滿場女人。為的不是獵豔,而是防止有人小手不安份。

    在女人堆中打混了十數年,他頭一回被女人恨,而僅有的理由只有兩個字——情敵。

    天呀!這黑壓壓的一堆女人,居然是他的情敵,玫瑰的“情史”比他輝煌多了,個個年輕貌美,決計不超過二十歲。

    “金姐,你不要結婚啦!我以後會乖乖的,不再亂講話。”一手摸空的沫兒狠瞪著風展翔,心中暗罵,臭男人!

    小娟兩眼含淚的咬著唇,“我不是故意要透露我們之間的事,我是被雜誌社的人騙了。”

    她真的很無辜,對方寫的報導,和她說的有很大的出入。

    金玫瑰連忙安撫,“你們乖,我橫,大家別哭了,我只不過是嫁個人而已。”嫁個男人。

    “不要呀!金姐不要嫁。”

    “臭男人滾出去,我們不要你。”

    “玫瑰姐,我愛你……”

    “玫瑰姐,我愛你……”

    就像是喊口號一樣,一個人起了音,其他人跟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嗚咽的喊著,愈喊愈大聲,欲罷不能。

    起初風展翔還抱著好笑的態度觀望,但那笑意被陰驚取代,她們也未免太認真了吧!這是他的女人,不是她們的玫瑰。

    該是宣示主權的時候了。

    “閉嘴!玫瑰是我老婆,以後沒有你們的份。”

    我還屎咧!糞。金玫瑰在心裡輕啐。

    “不許吵,你們要愛女人儘管愛,魔手給我伸這些,休想染指我老婆,一根頭髮也不給你們。”

    他霸道地登高一吼,雙手像蔓藤的緊緊環抱金玫瑰,眼神凌厲而迫人,底下的人慢慢的噤聲,只剩下貓一般的泣音。

    突然,尖銳的女人聲音從自由的停車場傳來,大家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

    金玫瑰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可別又有女人為她自殺了。

    “我陪你去。”風展翔隨即跟上。豈能容她落單。

    兩人以平常心走到停車場,他們看到一個模糊身影在車內掙扎、尖叫,淒厲如鬼嚎。在另一側有兩個鬼鬼祟祟的小影子——

    “泛兒、蜜兒,你們怎麼在這裡?”

    亞泛、亞蜜心虛的吐吐舌買,以甜甜的呢噥嗓音喚了句美麗的玫瑰阿姨。

    “又做壞事了?”

    頗有乃母之風的亞蜜狡辯說道:“不是我們的錯,我們是好心。”

    “對呀、對呀!玫瑰阿姨,我們是在幫你送回禮。”亞泛直點頭的附和。

    “好心?回禮?”她可不相信小惡魔的話。

    “嗯。”兩人齊聲回應。

    金玫瑰看看已失音的受害者,“你們做了什麼事?”

    “沒有呀!我們是看她送你一條好漂亮的蛇在車裡,心想她一定很喜歡蛇。”

    “所以呢?”蛇?在她車上?

    亞蜜笑笑的說:“所以我們將本來要帶回家吃青蛙的蛇全送給她了。”蝌蚪長大了嘛,水族箱放不下。

    本來他們想買老鼠,可是老鼠賣光了,只好買青蛙的天敵——蛇。

    金玫瑰顫著音,“你們……送了多少條?”他們非常人呀!

    “不曉得耶,我沒問老闆。”亞泛抓抓頭,一臉迷偶的望望雙胞胎姐姐。

    亞蜜嘟著嘴想了一下,“沒有兩百也有一百五吧!我把老爸的卡刷爆了。”

    她快暈了。金玫瑰頭痛的揉揉太陽穴,能把霍玉薊的金卡刷到爆,那數量可想而知。

    而困在蛇群的秋若桐早嚇暈了,她是害人不成,反誤自己。

    她盜領丈夫的定存金,原本是公司的週轉金,“無意”間被其他股東查到她盜用公款,法院正式來了道公文,宣她上法庭,少說得關上幾年。

    而原先被她收買的雜誌社反咬她一口,將她以前的感情事公諸於世,並加諸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在她頭上,一些淫穢的字眼令她無臉見人。

    這一連串事情的爆發,引發小姑的指證,公婆的不諒解,連丈夫都冷漠的丟了一張簽上名的離婚協議書給她,公然的把外面的女人和兒子接回家,她是全盤皆輸。

    可是她仍懷有恨意,以為尚有上億的股票在手,買兇殺人應是輕而易舉的事。

    沒想到手中的股票成了白紙一疊,不知何時被人掉了包,她連最後的一絲依靠都失去。

    不甘心哪!

    身無分文的她,出賣身體和一位上了年紀的富商春風一度,開走了他的車,拿了他的錢。

    為了擺脫殺人的嫌疑,她到蛇店買了一條最毒的百步蛇,準備以自然死亡的方法殺死金玫瑰,了卻她心中的恨意。

    當她得意揚揚的回到車上,腳邊似有長物蠕動,她驚惶地開了車內燈,頓時尖叫不已。

    “亞泛、亞蜜,你們居然給我玩蛇!”

    爆烈聲來自青筋抽動的霍玉薊,他是奉老婆之命前來尋子,可是這次他們玩得太過火了,不能再縱容。

    “老爸,我們……”

    “住口,明天起開始養兔子。”

    “兔子?”兔子是很好,老爸的臉色卻不太好。雙胞胎心靈相通的互視一眼。

    “我要你們把兔子身上的毛一根一根給我數清楚。”敢玩蛇,就讓你們玩個過癮。

    “啊——”兩人的小臉頓時一垮。

    金玫瑰窩在風展翔懷中,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孝子霍玉薊終於發飆了。

    “生個像他們這樣的孩子也不錯呀。”風展翔溫柔地吻吻她的額頭,渴望當父親。

    “嗯!”只要少破壞就好。

    一朵風中玫魄呵!

    火在風中找到棲息的臂彎燃燒,風停下流浪的腳步環繞玫瑰火焰,天使在吟唱——

    他們是天生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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