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特别喜爱到荒凉的山区,大海游玩,特别是哪些很少人去的山区,远海!
为什么?因为是现在武侠故事深入民心,青少年皆知到深山悬崖下,大海上孤岛中“可能”会遇上奇遇,美丽的幻想使他们乐而不疲。
在距今八百年前的一天。
此刻时当黄昏,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仔,此刻正独自一人行走在一片重重山峦的山道中。
少年仔边行边自语道:‘唉!真衰!路都走迷了!今天晚上看来只有在这山中过一夜啦!天公伯仔保佑我呀!让我碰上一位猎户就好啦!’少年仔,口中说着话,但脚下却丝毫未慢,一连赶了数里,在天黑时也未碰到人家,少年仔只好在山中的一条小溪边的山谷中找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
看清并无鸟兽之迹,也无野兽的臭味,才进入洞内,并拾取一些枯枝生火御寒。
山洞遂热,少年仔取出干粮,边吃边嘀咕道:‘天公伯仔,你可得保佑我,不要有什么东西进来呀!’正说着,忽觉洞中有道亮光闪了一下。
少年仔吓了一跳,再仔细向洞中看去的却一无所见。
一会儿,少年仔自言自语道:‘这点小KS,哪能难倒我阿录,边说手已拿起一根儿臂树枝,小心翼翼的向洞中探去!’火把照耀之下,只见洞内蛛网密布,并无出奇之处,行约十丈左右,便已到达底端。
只见洞的底端竟然竖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满是灰尘、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石碑的两面都是岩壁,而石碑前面的地下竟然都是整齐的石板。
阿录见状,走到石碑前一边伸手去拂碑上的尘土,自语道:‘这儿怎会有石碑?哇操,这上面的灰尘真多,看来有许多年没有人清理过啦……咦……这是什么……还会动也……’倏然山洞里微微震动,而一阵轰声仿佛是从地底传来,而山洞震动渐聚!
在阿录惊骇怔视时,地面震动更骤,山洞开始逐渐崩塌土石,洞道中已陷埋不少。
盏茶功夫,阿录从惊骇中回过神来,转头慌忙的往外急奔,但尚未奔出五丈,只见前方塌崩甚烈,已将并不宽阔的过道,掩埋近半,而洞顶土石还在不停的崩落,令阿录无法再往外而逃。
土石愈崩越快,瞬间已将前方的洞道堵死,而他头顶上方也已经开始不停的塌落。
阿录眼见洞口被堵,出路已被封死,但人类求生的本能促使他连忙向洞内奔去。
此时洞中骤震已止、但土石依然崩塌、阿录全身沙土急急的奔至洞底时,从火把光线中望见那块石碑竟然已向上掀起,露出一个半人高一人宽的黝黑洞穴。
阿录此刻回头望见沙石崩塌不止,即将整个洞道陷满,再无容身之地,因此毫不思索的拿着火把,往未知的黝黑洞穴中钻去。
洞穴里竟然足可立身,并有斜伸而下的梯阶,回首望向洞外,只见土石越崩越快,不多时连洞穴前也已填满,而上掀的石碑也被崩落土石压得逐渐下坠而合拢,再也无一丝缝隙。
梯道只容一人独行的宽度,阿录一手持火把,一手摸索着而下,约莫二十余级已到达底端,只见前方宽大的一条,足供三人平行的石通道。
两侧壁间尚可见到腐蚀的灯座。
阿录神色紧张,小心翼翼的往前行,约摸二十余丈左右,顿见一道锈迹斑斑的高大铁门挡道。
‘碰……碰……碰……’
‘喂,里面有人吗?……快点把门打开……’阿录猛力的锤打铁门并且高声呼唤,顿使巨声在通道内回响,但久久却无一丝回音。
叫了好一会儿,铁门一点动静都没有,阿录也觉得有些累啦!
便退回两步,站在原地歇息着,阿录摇头四望之下,只见右侧石壁上有一个凹陷的大人手印,他好奇的行至石壁前细望,接着伸出右手向手印中印去。
‘咦……好像会动呢?’阿录自语道。
阿录一觉得可以椎动,于是好奇的用力向里推去。
霎时,掌形石块已缓缓内陷,并听石壁内有一些吱吱响声,好像有物体滑动之声,倏而又听那扇巨铁门也轰然而响!
“吱……吱……吱……轰隆隆……”一阵磨擦的尖锐声响以及轰然之声。
顿见那扇铁门开始震抖,在一些铁屑尘土的坠落中,铁门已缓缓向两侧壁门滑入,并见一片淡淡的亮光随着铁门张开而射人通道中,一阵清香也随之飘了出来。
他好奇的上前探头一瞧,便瞧见里面是一间十来坪大小的石室、石室中央地面居然有一个脸盆大小的黝黑物体。
该物体中央装着半盆水,一株好似‘水仙般球茎物体泡在水中,茎上方则绽放着一个龙眼大小的红果!’那股清香正由盆中流去,阿录好奇的瞧过去。
阿录被清香薰得全身奇爽,不由好奇的朝红果一捏,红果便应手而落。
阿录本就夜餐未食,刚才的一段亡命逃亡,更是口干舌燥,此时一见红果落入手中,清香的红果让他未多考虑,便将红果放入口中。
红果入口即化,而且迅速地流进他喉咙,进入他的体内,齿缝间则又香又甜。
他意犹未尽的卷舌一舔,抓起白球就欲放入口中,陡地,腹中突然一片温热。
他刚捂腹,腹中一阵绞疼,他叫道:‘夭寿!要拉肚子啦!’立即匆匆脱裤打算原地方便。
哪知,他刚蹲下,足足排了九个屁之后,便疼得浑身发抖。
没多久,阿录便疼昏了过去。
阿录一连睡了两天两夜,他醒来之后,只觉全身舒爽无比。
可一会儿,他想现在还被……连忙跑到铁门那里一看,见来路已被堵死,而石屋中亦四面都是石壁,已没有出去的路,不由懊丧的回到石屋中。
他看到那个黝黑的盆子,不由恨恨的抬脚踹了它一脚。
黑盆被他一脚踹的竟陷入地下,阿录看到不由一怔。
忽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石屋的铁门已关了起来。
阿录闻声,回头一见,铁门也已关了大半,待铁门关紧之后,又听“砰……”一声,石屋中的右侧石壁已现出一个洞口来。
阿录一见这个洞口透出亮光来。知道这就是出洞的道路啦!
不由高兴的欢呼着奔出洞去。
不一刻,他已奔出了洞外,其时正当午时,他眼睛被太阳一射,不由眯了眯,然后,又向四面看了看,看了之后,他的脸上又奔浮出了笑容。
他自语道:‘没想到,这洞口竟然在我们村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他回到家中,便叫到:‘爷爷,我回来啦!’话声刚落,一个气宇不凡的老人从屋中走了出来道:‘阿录、你这二天到那里去了?’阿录就将在山洞中的经过全都告诉了老人。
老人听后,竟露出一付欣喜的面容道:‘阿录,你所说的果子是红色的,而且是种在一个黑盆中的?’阿录点点头说道:‘是的,我记得很清楚!’老人听后高兴的大笑道:‘好,这也该是你的福气,哈哈……’笑声中他一见阿录迷惑不解的望着他,他“哈哈”声中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吧,你所吃的果子名叫清莲神果,此果五百年开花,五百年成果,得食神果,百毒不侵,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呀!哈哈……’阿录听到这话不但不高兴,反而把头一低说道:‘早知如此,我就把它带回来给爷爷你吃啦!’老人一见阿录如此孝顺,一把抱过阿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良久,老人放开阿录又注视了阿录一会,好似下了重要决定似的,对阿录说道:‘既然你福缘深厚,得食这百毒不侵的果子,那爷爷的心愿也就能从你身上得到实现啦!’‘哈哈哈……’
在彭城东南方有一座小乡,它名叫“彭乡”。
彭乡并没有草,相反的,穷人特别多,因为那儿的土地贫瘠,而且大多为硬地,根本无法种植。
所以,当地的年青人大部分向外发展。
午后,晴朗的天空突然黑云密布,一声雷鸣之后,大雨倾盆而下,大地亦一片黑呼呼。
一名少年以手捂头匆匆沿着山径奔来,倏听“唰!”一声,他一踏上滑湿处,便似滑球般滑下。
‘安娘喂呀!救命喔!’
眼看着少年便要滑着撞上路旁的一块大石,就在少年喊救命之际,右侧树上突然射来一条细线。
那条线又细又白,若非他细瞧,根本无法瞧见。
不过,细尾端钩着一条蹦跳的鲤鱼,倒是颇为醒目。
鲤鱼倏地射入少年颈下领中,鱼尾一弯,少年那滑行之速立减,他的脚尖地轻轻碰上石前。
‘安娘喂呀!惊死我也,谢谢啦!’
鱼尾一摇,立即射回树上。
少年咦了声,立即朝衣领一摸,一回头,他立即瞧见一件怪事。
他不由叫道:‘哇操!果真鱼上树哩!’
树上枝间蹲着一位灰袍人,瞧他的满头白发及白胡子,分明是位老者,而且是爬到树叶下避雨。
爬到树上去避雨,是一怪。
手中持钓竿,竿尾有一条鱼在蹦跳,又是一怪。
少年刚叫出,原本笑嘻嘻的老者不由一怔。
少年瞧瞧屁股上及背上的衣裤已经染上了污泥,他不由忖道:‘哇操!既然已经湿了,何必再躲雨呢?’他便问道:‘老先生,你如何上树的呢?’
老者微微一笑,道:‘瞧清楚啦!’
“啦!”字还未歇,老者已经站在树下。
少年揉揉眼,不由走了过去。
‘少年仔,你想干什么?’
‘我……你真的下来啦?’
‘是呀!’
“呀!”未歇,老者又蹲在树上校间啦!
少年哇操一叫,直觉的忖道:‘鬼,他是鬼!’他的神色一变,立即转身奔去。
老者把玩鱼儿一阵子,一见少年已经奔到山下,他便含笑跃下树。
少年奔到山下之时,大雨仍然倾盆而下,他回头一瞧山上暗暗的,他余悸犹存的吸了口气,便继续奔去。
一壶茶时间后,他已奔入一间木屋。
那间木屋甚为宽广,老旧,不过,却未曾滴雨漏水,所以,屋中亦保持着整洁及干净。
‘阿录,怎么啦?’
‘下……下雨!’
‘你在惊啥?’
‘惊?没呀!’
‘快讲,你的呼吸不对劲!’
‘呼吸?没有不对劲呀!’
‘别瞒爷爷,说!’
少年哈哈一笑,立即奔向后面厨房。
灶上真有半锅姜汤,灶中尚有余温,少年一口气喝了两碗热姜汤,便回到房中换上一套干净衣裤。
他拿着毛巾边擦边道:‘爷爷,我方才唯见一件怪事!’‘那件怪事骇了你啦!’
‘呵呵!好,爷爷收回那句话,说吧2’
‘哇操!不说啦!’
‘爷爷,鱼会上树吗?’
‘呵呵!会,你把它放上去,它就上得了树!’‘你会把鱼放上树吗?’
‘不会!’
‘你瞧过别人把鱼放上树吗?’
‘没有?’
‘哈哈,我总算有一件事比你行啦!我不但瞧过鱼上树,而且那条鱼还活蹦乱跳哩!新鲜吧!’‘你真有眼福!’
‘你想不想进一步了解呢?’
‘不想,我只想知道那粒果变红否?’
‘一点点火啦!’
‘那条蛇还在吗?’
‘在喔!它好凶喔!我一探头,它便嘘嘘连连的向我示威哩!
所以,我只瞧了两眼便离开啦!‘
‘它没有追你吗?’
‘它敢,除非它皮痒!’
‘呵呵!别太惹它,锅中有饭菜,饿不饿?’‘经你一说,有些饿哩!你吃了吗?’
‘吃过啦!别忘了洗碗盆!’
‘遵命!’
他便转身进人厨房。
他长得眉清目秀,可是,用膳的速度及吃相,却令人不敢恭维,简直就是刚被饿过三天三夜哩!
半个时辰之际,大功告成。
他入屋晾妥衣裤,便步入厅中。
‘阿录,崔老板午前来过!’
‘真的呀!他对那批货很满意吧?’
‘不错,他要你多赶些货哩!’
‘赶货,每次皆催货,价码却一直不提高,不赶啦!’‘呵呵!别冤枉他,他今天自动加价啦!’
‘每尊增加两串钱!’
‘哇操!这才差不多嘛!爷爷,咱们今年好过啦!’‘不错!干活吧!’
他道句:‘好呀!’立即打开木门。
屋外雨势稍大,他吁了一口气,立即走到桌旁。
桌上有一块半成品,看那模样颇似“观世音菩萨”,只见他拿起雕刀及半成品,立即神情穆的雕刻者。
方才那付吊儿郎当模样迅即一扫而空。
那位灰衣老者持竿在窗外瞧了好一阵子,方始离去。
破晚时分,那少年便来到池旁,池中一片宁静,池畔垂柳随着微风偶尔拂破池面,澜起一圈圈涟漪。
少年朝一株柳树一靠,便默默的瞧着池景。
好半晌之后,眼更为木雕精品之精华,观世音菩萨以慈悲广愿渡众济世,她的眼神需要专心雕刻。
这是少年的习惯,他所雕刻的每尊木雕品,即便是一双狗他总是将眼部留到最后才刻,而且必需到池旁来刻。
他刻得很专心,所以,他没发现水池对岸多了那位灰衣老者,而且灰老者也置竿入池垂钓。
一直到“波”一声,一条草鱼划破水面被钓出,少年才悚然抬头。
灰衣老者取下一片鳞,将鱼抛入池中,再度垂钓。
少年那惊慌神色,立即变成惊异。
不久,灰衣老者钓起一条草鱼。
他又取下一片鱼鳞,便又抛鱼入池及置竿垂钓。
少年脱口问道:‘你为何专钓那条鱼?’
‘你分别剥下它双腮下之鳞片!’
‘好眼力,够细心,很好!’
“波!”一声,那条草鱼又被钓起。
老者轻抚草鱼道:‘鱼儿,你为何如此傻呢?你为何不游远些呢?你让老夫被人误会,以为老夫专门欺负你呀!’说着,他又抛鱼入池。
少年忖道:‘哇操!对呀!池中有不少的鱼,他怎么一直钓起那条草鱼呢?别的鱼怎么未上钓呢?’他立即好奇的望向池中。
“波!”一声,那条草鱼又被钓起啦!
老者叹道:‘唉!又是这条,去吧!’
他便故意将草鱼抛到接近少年之池中。
少年在诧异之下,便望向池中。
立见那条草鱼惊慌的游着。
池面的涟漪尚未你弭,一条细丝居然在小钓钩的引导下迅速的射向那条草鱼的右腮,立见它摆头扭尾。
“波!”一声,它已被钓出池面。
少年不由啊了一声。
老者抛鱼入池,立即将竿靠着右肩含笑望向少年。
‘你……你的钓竿很古怪?’
‘古在何处?怪在何处?
‘钓钩怎会自己跑呢?’
‘有吗?’
‘有啦!我明明瞧见它追过去钩住鱼腮啦!’‘真的呀!老夫瞧瞧!’
他果真边瞧边摸着鱼钩。
‘哇操!鱼根本没有饵呀!’
‘钓鱼要饵,似偷鸡要一把米呀!’
‘不对,老夫钓了六七十年的鱼,从未用过饵呀!’‘当真?’
‘是呀!老夫今天才听过饵哩!’
‘这……那有这种事情呢?’
‘少年仔,你会雕刻呀?’
‘我就靠它吃饭呀?’
‘你能否雕雕老夫?’
‘这……你为何要雕自己呢?’
‘留作纪念呀!帮帮忙,老夫付得起任何价钱!’‘免费!’
‘这……不妥,老夫一生不欠人情!’
‘你教我钓技,如何?’
‘不行,老夫太吃亏啦!’
‘不行就拉倒!’说着,他立即起身。
灰衣老者微微一笑,立即也起身。
‘老先生,你不考虑一下?’
‘不必考虑,因为,你根本学不来!’
‘哇操!我不信世上会有我甘录学不来之事!’‘哇操!你没教,怎么知道我学不来呢?’
‘先把先夫雕妥吧!’
‘你不会骗人吧!’
老者呵呵一笑,身子一闪,居然已经闪到前方二、三十丈外,吓得甘录‘哇操!’一叫,边擦眼边瞪着。
老者又闪了一下,便消失不见。
甘录啊了一声,道:‘他究竟是人,还是鬼呢?哇操!我记得他有影子,而且能在大白天出现,他一定是人呀!’他托颚忖道:‘他既然是人,为何会飞呢?不,他不可能是人,何况,他已经一大把年纪,岂能飞得动呢?’他左思右想的伤脑筋啦!
好半晌之后,他走向灰衣老者方才停身之处。
他要撤底弄清楚这个问题。
他走到灰衣老者方才所坐之处,根本瞧不出什么可疑的痕迹,不过,职业上的细心使他发现那两处鱼鳞。
他拾起它他,立即发现上面有刻字。
‘妈的!够神秘,小心变成小儿麻痹?’
‘哈哈!安啦!我阿全好似小辣椒够辣,够呛,不但没人敢惹我,连天兵天将及牛爷马爷也不敢惹我啦!’‘妈的!少臭屁啦!去年是谁把你的脑瓜子弄肿的?’‘哈哈!那是我要试试头有多硬,自己碰撞的啦!’‘妈的!少胡扯啦!’
‘你不信?’
‘当然不信!’
‘好,你总有相信的一天,不过,届时,你肯定会后悔啦!阿录,我瞧得起你,所以才想提拔你,快答应吧!’‘谢啦!除非你先告诉我,你究竟在干什么活?’‘不行,我一说,我那老头肯定会敲破我的头!’‘不能透露一些吗?’
‘不能!’
‘算啦?我保必自己找罪受呢?’
‘你自己考虑一下吧!随时想通,随时来找我吧!’甘录摇摇头,便又继续雕刻。
黄昏时分,甘录一返回大厅,便瞧见到处黝黑,而且房中传出阵阵鼻声,他暗暗摇头,立即进入厨房炊膳。
半个时辰之后,他来到房外,道:‘爷爷,用膳啦!’‘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爷爷,你常说,人是铁,饭是钢,起来吃一些吧!我做了一道你喜欢吃的豆瓣鱼,你起来吃一点吧!’‘我好困,你先吃吧!’
甘录只好返回厨房用膳。
他边吃边忖道:‘哇操!爷爷人老心不老,吃嫩草,竟累得话声是有气无力,而且下不了榻哩!’他摇摇头,便继续用膳。
膳后,他将剩饭人入锅中,方始返厅。
他点燃篝火便仔细瞧着那两片鱼鳞上的六个字。
灰在老者在远处瞧得欣然微笑,方始离去。
翌日一大早,甘录习惯性的来到池旁准备雕刻作品之双目,却见灰衣老者已经坐在昨天这子垂钓。
‘老……老先生!’
‘少年仔!’
‘老先生,你早饭没有?’
‘没有,正在烤鱼哩!’
‘挺香的哩!’
‘不错,很香,想不想尝一尝?’
‘好呀!不过,无功不受禄,你开个价吧!’‘俗透了!’
‘这……咱们非亲非故,我岂能白吃你的东西呢?’‘相见即是有缘,何况,咱们已经见过三次面呢?’‘有缘就可以白吃东西吗?说不定是恶缘哩!’灰衣老者双目一沉,点头道:‘好一个恶缘,呵呵!’他立即撕下鱼头啃食着。
甘录被鱼香逗得猛呷口水,他只有自袋中抓起一块木头,又拿起刀用力的雕着。
‘少年仔,你是在雕刻老夫吗?’
‘不是!’
‘心浮气躁,刻不出好雕像的,你就凑合刻老夫吧!’甘录任了一怔,神色转为愧容的道:‘哇操!我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呢?逗人乃是我的专利,岂可反遭人逗呢?’他立即专心的刻着。
灰衣老者忖道:‘孺子可教也,老夫的衣钵找到传人矣!’他便愉快的吃鱼及以指甲在鱼鳞不时的刻着。
晌午时分,甘录突然望着对岸。
灰衣老者正靠在一株柳村旁打瞌睡,他那双唇随着鼻声而抖动不已,不由令甘录瞧得大乐。
他立即挥刀如飞的忙碌着。
一个时辰之后,灰衣老者张嘴打鼾的情形栩栩如生的出现于木头上,甘录的嘴角亦浮出笑意啦!
他便取出小挫刀进一步修饰着。
灰衣老者却仍然睡着。
黄昏时分,甘录吁一口气,仔细的比对老者及木雕之后,发现头发雕得太整齐,他便低头修乱头发。
当他抬头欲再比之时,对岸却已经空空如也,甚至连钓竿及烤鱼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他若非手握木雕,还真以为他又见了鬼啦!
他一见天色已暗,便提袋返家。
他一返回院中,便闻到佳肴香味,他将袋子朝厅中桌上一放,立即边走边唤道:‘爷爷,你今晚的手艺特佳哩!’倏听一声脆唤,‘甘录’。
‘啊!姑娘,是你吗?’
他踏入厨房,立见妙香端菜步出,他躬身道:‘参见姑娘!’‘别客气,洗洗手,准备用膳呢?’
‘怎可劳动姑娘呢?’
‘让我学习一下吧!’
‘家祖呢?’
他在午后入城,他要办些事!‘
‘姑娘何时回来的呢?’
‘今日晌午时分!’
‘奶娘呢?’
‘她……她返乡探亲!’说着,她立即匆匆步入厨房。
她匆匆的试去眼眶中的泪水,方始端饭。
她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逃出洛阳,却在途中先后遇上两批匪徒,激斗之下,她居然负了伤。
当她赶回此宅之时,已近昏迷,幸经甘录之爷爷诊治,如今总算暂时稳住内腑之伤。
甘录今天上午所听见妙香与他爷爷交谈之内容,乃是他爷爷以金针过穴替她驱散内腑淤血,所以,她才会难受。
偏偏却被想像力丰富的他想歪啦!
哇操!有够伤脑筋喔!
不久,她已将饭端上床,他立即开始盛饭。
她一见他只添一碗饭,便站在一旁,她立即遭:‘阿录,一起用膳吧!’‘谢谢,我仍需赶工!’
‘别饿着肚子做事,一起来吧!’
‘我是下人,不该……’
‘胡说,我几时把你当作下人啦?何况,我家早已毁之一炬,亲人已亡,我才直是个孤弱女子啦!’说着,她的眼眶已红。
他心中一阵不忍,便舔饭道:‘好,我陪陪姑娘用膳吧!’‘嗯!用膳吧!’
两人便默默用膳着。
膳后,她抢着收拾餐具道:‘你快去做事吧!’‘我……谢谢姑娘!’
她微微一笑,立即转入厨房。
他瞧得一怔道:‘姑娘好美喔!可惜……’
他便走入厅中欲继续雕刻。
他刚走近他爷爷的房外,心中一动,立即溜入房中。
榻上被褥收拾平整,桌上却有一支碧绿发簪,他不由村道:‘那不是姑娘的发簪吗?它怎么会此地呢?’他稍一思索,便记得方才一直未见到姑娘别上这支发簪,他的心儿一阵难受,脸色便变得难看啦!
他悄悄翻开被褥,赫然瞧见妙香吐出了的血迹,他却以为那是她的落红,他的全身不由一阵颤抖。
脸色变更加的难看啦!
他仔细的整理妥被褥,方始离房。
他的心儿波涛汹涌。
他羞愤交加。
偏偏他说不出话来。
他便抓起斧头,锯子和绳索奔出去。
他一直跑向山上。
他要利用狂跑来发泻心中之气。
不久,他挥斧猛砍一株大树。
喘,奔跑加上用力,够他喘啦!
他却毫不停顿的砍着。
汗珠出来了,汗珠流入他那对暴瞪的眼中了。
一他却擦也不擦的继续挥斧砍树。
子夜时分,他终于趴在一棵树旁睡着。
他已经精疲力竭啦!
倏见灰影一闪,灰衣老者已经含笑自远处一块石后出现,只见他一闪身,便落在甘录的身旁。
他朝甘录的“黑甜穴”一拂,便仔细周身抚揉着甘录。
半个时辰之后,他兴奋的忖道:‘奇才,真是奇才,难怪他会有如此强的力气及耐力,太好啦!’他立即取出一粒火红药丸塞入甘录的口中。
接着,他放平甘录,再运掌遍接甘录的胸背大穴。
不出一个时辰,甘录便汗下似雨。
他的双掌便更缓慢的移动着。
破晓时分,他满意的吁口气。
他朝远处一掠,立即消失不见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远处出下传来:‘甘录……甘录……’呼唤声,甘录揉揉眼睛,立即回头望去。
只见一位布袍老者边走唤道:‘阿录……阿录!’阿录的双颊肌肉不由连颤。
‘阿录……阿录……’
那慈祥唤声,立即使他摇摇头暗叹。
他立即起身应道:‘爷爷我在这儿!’
‘啊!阿录,你彻夜不归,跑到这儿来做什么?’‘我……我来砍树!’
‘唉!何必如此赶呢?夜晚,山中常有野兽出现哩!’甘录默默的找起一段树杆,左手又提着一捆枝杆,便行向山下。
‘唉!阿录,别空肚子干生活呀!’
‘爷爷,我挺得住!’
‘小心伤了身子,你今年才十八岁,正在长大呀!’‘无妨!’说着,他便快步行去。
‘走慢此,别逞强!’
阿录一想起发簪及被褥上的血迹,他便心痛及迫不及待的要远离爷爷,于是,他更加快脚步行去。
老者拾起斧头及锯子默默的下山。
甘录一返回院中,便见妙香迎出来道:‘阿甘,用膳啦!’‘谢谢,我尚需去搬木头,你先吃吧!’说着,他便匆匆离去。
不久,老者步入厅中,立见妙香低声道:‘阿录的神色不大对!’‘不会,城中李老板催货甚急,他一忙起来,就是这番模样,你先用膳,然后就开始服药吧!’‘太偏劳你啦!’
‘姑娘请别如此说,老爷及员外生前甚为照顾我,难得有如此机会,你就在此地好好的养伤吧!’‘谢谢,一起来用膳吧!’
‘请!’
甘录又来回奔了三趟路,才将那些树杆放入院中,立见老者上前道:‘阿录,漱洗一下,用膳吧!’他轻轻点头,便朝后行去。
他乍闻到药味,误会的心儿便暗痛。
他匆匆漱洗及用膳后,立即提袋离家。
他一走到小池旁,便又瞧见灰衣老者坐在原位垂钓及吃鱼,立听灰衣老者含笑道:‘阿录,早呀!’‘早!’
‘咦?为什么呢?’
‘我很忙!’
‘老夫叫做刁司渔!’
‘钓死鱼?’
‘不错,好名字?’
甘录轻轻摇头,便又继续雕刻。
‘阿录,老夫这名字不好听吗?否则,你为何摇头!’刁司渔微微一笑,道:‘你替我雕的木像呢?’‘接住!’
他用力一抛,那尊木雕居然“咻!”的一声,疾飞而去。
他不由一怔。
刁司渔一扬钓竿,钓丝朝木像一卷,便飞向他的手中。
‘呵呵!老夫的睡相如此迷人吗?’
甘录乍忆起对方的睡状,不由露出笑容。
刁司渔却视若珍宝的猛瞧着木像。
甘录便默默雕刻着。
晌午时他,老者在远处唤道:‘阿录,吃饭啦!’‘我不饿!’
‘乱讲,你早上少吃一碗,现在怎会不饿呢?’‘我吃过烤鱼,不饿啦!’
‘当真?’
‘真的啦!’
‘好吧!别太累了,知道吗?’
‘知道!’
老者便转身离去。
“咻!”一声,刁司渔已掷来一条烤鱼。
“叭!”一声,烤鱼准确的落在甘录的身旁。
他道句:‘谢谢!’便拾起鱼掷回。
刁司渔一振钓竿,钓钩立即钩住鱼,立听他道:‘你替老夫雕妥木像,老夫聊以此鱼致谢!’‘太便宜了吧?’
‘晤!此鱼聊表谢意,如何?’
‘好吧!’
“叭!”一声,烤鱼已落在他的身旁。
他洗洗手,立即吃鱼。
‘再来一条,如何?’
‘可以!’
‘来吧!’
他呵呵一笑,立即抛来一条烤鱼。
他一口气吃光两条烤鱼,便继续雕刻着。
刁司渔则抱着那尊木像靠在树旁呼呼大睡。
太阳下班了,明月徐徐前来接班,甘录却毫不休息之念,继续雕刻着那尊“土地公”哩!
‘阿录,你真的那么忙呀?’
‘不错!’
‘一尊木像什么呀?’
‘三尊值半两银子!’
‘一天刻几尊呀?’
‘一尊!’
‘挺不赚的哩!难怪很少人愿意干这一行!’‘我愿意!我喜欢此工作!’
‘你不怕肚子饿吗?’
‘不怕,我天生苦命郎!’
‘你有爷爷照顾,为何会是苦命郎呢?’
‘你不知道啦!’
倏听远处传来:‘阿录,吃饭啦!’
‘快好啦!你先吃吧!’
‘别如此赶工啦!’
‘快好啦!’
老者一去,刁司渔便道:‘令祖如此关心你,你怎会是苦命郎呢?’‘他不是我的祖父!’
‘真的?’
‘我没空多说,我很忙!’
‘好,要不要再吃烤鱼?’
‘不要,再吃下去,早就超过那尊木像的价值啦!’‘啊啊!不会,不会,在老夫的心目中,这尊木橡乃是无价之宝,你尽管吃,老夫乐于效劳!’‘当真!’
‘不错!’
‘明日再说吧!’说着,他立即提袋离去。
刁司渔含笑忖道:‘好可爱的孩子!’
甘录返家略事沐浴之后,便匆匆用膳。
他一闻到药味,便难受得要命,于是,膳后,他便又拿起锯子、斧子及绳索前往山上伐木。
他的火气更大。
他的力气更大。
他一直砍了两株大树之后,仍无乏累之感,于是,他放下斧锯,默默的朝山顶行去。
不久,他走入一块凸石按了一下,他的右前方便出现一个六尺高,三尺宽的黝黑门户,一股腥味立即飘出。
他便默默行人。
刁司渔隐在远处忖道:‘光凭这股腥气,可见洞中必有毒物猛兽,他为何丝毫不惧呢?’他便好奇的掠来。
他刚掠到门户前,倏听甘录骂道:‘妈的!臭蛇,你吐什么气,走开些,否则,我就把你揍扁!’立听一阵嘘嘘连叫及物体滑地声。
接着便又听见“锵锵”的响声。
刁司渔好奇的服了一粒灵药,便运功缓步行去。
门内乃是一条斜下之地道,他消然飘行到转角处,便瞧见甘录蹲在墙角,远处则瑟缩着一条通体墨黑大蛇。
若非两颗森寒蛇目闪动,根本瞧不出它是一条蛇。
那条蛇乍嗅出另有生人入内,立即昂头一嘶。
一蓬黑烟立即喷出。
甘录骂句:‘妈的!’便拾起一粒石子掷去。
大蛇一缩首闭目,默默的挨承一下。
刁司渔倏觉一适,立即匆匆掠出。
他一掠出洞,立即吐气及服下一粒药。
他掠到洞外远处石后,立即盘膝付道:‘他怎么不惧蛇毒呢?那条大蛇为何会特别的惧怕他呢?’好半晌之后,甘录方始离洞搬树杆返家。
接连半个月,甘录皆一整天的在池旁赶工,刁司渔亦默默的替他送去烤鱼,因此,甘录已顺利的刻妥二十尊木像。
这天一大早,老者便挑着二十尊木像入城。
甘录正在院中锯树杆之际,妙香行来道:‘阿录,我走啦!’‘嗯!’
‘阿录,你是否对我有所不满?’
‘没有!’
‘唉!你爷爷年岁已大,身子日弱,你可要多照顾他!’甘录低头暗道:‘是你该照顾他啦!’
‘阿录,我走啦!’
‘嗯!’
她的神情一黯,便低头行去。
甘录瞧也不瞧她一眼,便又继续干活。
黄昏时分,老者提着两个包袱兴奋的步入院中,他一见甘录正在锯树,便道:‘阿录,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姑娘走啦!’
‘我知道,阿录,城中要翻修项王庙,他们决定请你去雕刻庙内外之饰物,每个月有六两银子的收入哩!’甘录巴不得能够离开此地,他不由欣然道:‘真的?’‘下月初一午时,就要破土开工哩!’
‘今天是几号呀?’
‘二十五,还有五天就要开工啦!不过,李老板又订了一批货,爷爷可能必须留在家中赶一赶哩!’甘录求之不得,立即点头道:‘我去就行啦!’‘小心些,另外尚有一位宣师父也担任雕刻哩!他负责正殿大神,他的手艺不错,你若机会多学着些!’‘是!’
‘我买了一些卤料,准备用膳吧!’
‘我先吃吧!我再把这些树材锯一锯!’
‘别忙啦!你所锯下来的这些,足够爷爷刻二、三个月啦!’‘不,我此去干活,至少要半年哩!’
‘差不多,明日再锯吧!’
‘好吧!’
两人入内略一漱洗,立即开始用膳。
老者由于刚领过工资,加上甘录这阵子怪怪的,所以,他买了很丰盛的卤料,而且全部是甘录最喜欢吃的卤味。
甘录心情一爽,胃口在开,吃得眉飞色舞。
老者瞧得心儿一乐,胃口亦转佳。
经过接连两天的忙碌,甘录终于锯妥那些树杆,这天一大早,他便提着袋子来到池畔准备雕刻。
刁司渔含笑道:‘阿录,你已经缺席三天啦!’‘哇操!各谢你的关心!’
‘阿录,你今天心情不错嘛!’
‘天气好,心情当然好!’
‘呵呵!少年郎原本就该充满朝气及欢笑!’‘我原本就是个少年郎!’
‘不对,你前些时日暮色沉沉,既像个老顽固,又像被人倒债,那张脸,说多臭,就有多臭啦!’‘哇操!你形容的太夸张了吧?’
‘呵呵!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咱们别再提那种不愉快之事,阿录,你是否真的想学老夫的钓技呢?’‘想呀!你肯教吗?’
‘肯,不过,你恐怕学不来!’
‘哇操!少来这套激将法,我不学则已,一学惊人!’‘当真?’
‘从无败绩!’
‘好,过来吧!’
‘没问题!’
他便兴冲冲的跑到刁司渔面前。
刁司渔道句:‘瞧仔细啦!’便执竿徐徐入下钓线。
钓线一入水,立即贴着水面向前滑去。
刁司渔呵呵一笑,一拉回钓线,便将钓竿交给甘录。
甘录正经八百的执竿一抖,钓线便落入池中。
他跟着平摆钓竿,那知,钓线却一直往下沉,任凭他如何用力拉,钓线说不上来,就是不上来呀!
‘呵呵!怎么啦!抛锚啦?’
甘录脸一红,道:‘烦您老人家指导窍门!’‘窍门,有吗?’
‘肯定有!’
‘为什么?’
‘江湖一点诀,说穿不值钱,我刻木像也有诀窍!’说着,他已经将钓竿还去。
刁司渔故意搔发道:‘诀窍在那儿呢?老夫只是想让它直它就自己变直,老夫那知道什么呢?’说着,左手已握住钓竿。
立见钓钩疾射而出,不久,便钩住一条鱼的鱼肋。
甘录哇操一叫立即目瞪口呆。
刁司渔邻居收竿,立即以右手食指朝鱼肚一划。
血光一冒,鱼肚立即被利刃割过般剖成两半。
‘哇操!等一下,你的手指……’
‘怎样?’
‘你的手指怎能剖鱼肚呢?’
‘老夫想剖,就剖得开呀!’
‘不可能啦!又说笑!’
刁司渔微微一笑,便将鱼头掉转方向。
刁司渔将右手食指再朝鱼肚一割,立即又肚破血流。
‘哇操!真……真的哩!太……太怪啦!’
刁司渔略洗过鱼肚,便放在烤架上。
只见他拾起一片树片,合掌一撮,树片立即冒烟。
‘哇……哇操!怎……怎么可能呢?’
刁司渔边引火边道:‘人是万物之灵,因为,人曾动脑筋,你只要多想一想,必然可以办得到啦?’‘真……真的呀?’
‘不错!’
火势立即变旺。
甘录想了一下,道:‘不可能,一定另有诀窍!’‘不会啦!多动脑筋啦!’说着,他立即拾起一块小石一捏。
小石立即被捏碎。
‘哇操!有够力!’
‘捏捏看!’
‘我……行吗?’
‘动动脑,你先下决心要捏碎它,再捏吧!’‘行吗?’
‘说一丈,不如行一尺,捏吧!’
甘录拾起一粒小石,犹豫的一捏。
“波!”一声,土屑喷溅,小石果真已被捏碎。
‘哇操!我……我……’
‘呵呵!老夫不会坑你吧!’
‘这……怎会有此事呢?’
‘再试一试吧!’
他立即抛去一粒较大的石子。
甘录用力一捏,石子果真又被捏碎,他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双指及碎石,口中哇操连叫着。
刁司渔呵呵笑道:‘你再钓钓鱼吧!我……行吗?’‘你先假设你的力气能由钓竿涌向钓线吧!’‘哇操!这种事可以使用假设吗?’
‘你方才不是已经捏破石粒吗?试试看吧!’甘录便正经八百的将钓放入池中,再望向钓线。
不久,果见竿尾之钓线动了一下,他刚神色一喜,钓线立即即泻气的下沉,他不由为之一怔!
‘呵呵!很好,这回因为欣喜分心,开始吧!’他朝钓线一瞪,果真它又挺直。
它起初只挺直一公尺左右,没有多久,便漫延出五、六公尺,钓钩终于被逼得平直,而且蠢蠢欲动哩!
‘呵呵!很好!’
钓钩立即向下一沉。
‘呵呵!别分心,加把劲!’
甘录一使劲,竿尾一颤,钓钩立即向前射去。
‘呵呵!很好,鼓足气,同时寻鱼!’
他的话声未歇,钓钩已经射入一条鱼的肚子,立见它用力挣扎着。
池面立即浮出血丝。
‘呵呵!拉鱼吧!’
他用力一拉,鱼儿立即朝外飞出。
他呵呵一笑,欣赏着甘录兴奋扬竿的情形。
“咻!”一声,钓钩被甘录用力一拉,不但向后飞去,而且鱼儿在“卜!”一声之后,居然已戮人树杆中。
鱼斗却挣扎的连晃着。
泪儿居然也溢了出来。
刁司渔满意极了。
他呵呵笑道:‘这才是正宗的以气驭神呀!’‘我……我该怎么办呢?’
刁司渔轻轻一攫钓竿,鱼儿立即飞来。
甘录伸手一抓,因为用力过猛之帮,立即挤出鱼肉来。
刁司渔呵呵一笑,一取下鱼儿,立即剖腹,清洗及放上烤架。
‘老……老先生!’
‘什么事呀!’
‘我……真的会了哩!’
‘不错,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呀!’
‘可是,我以前并不会呀!’
‘每人皆有天赋的能力,只是未经启发及运用而已!’‘真的吗?’
‘眼见为真,除非你不相信自己!’
‘相信,相信!’
‘恭喜啦!’
‘谢谢,我该不会在做梦吧?’
‘这条鱼还在眼前,怎会是做梦呢?’
‘哇操!太难以置信啦!’
‘呵呵!老夫干脆再让你惊喜一次吧!’
‘我……还有好戏吗?’
‘当然,来,你似我这般盘膝坐好!’
他立即盘起双膝。
甘录忖道:‘他怎么似爷爷般盘膝呢?他难道也要打吗?’好奇归好奇,他亦盘起双膝。
‘很好,自现在起,你无论发现什么怪事,你都不准出声或离去,否则,老夫不负任何的恶果!’甘录便轻轻点头。
‘闭目!’
他立即闭上双眼。
‘你的脐下三寸处即将会出一股热流,它会在你的体中流动,你别怕!’说着,他立即扬掌虚按向甘录的“气海穴”!
甘录轻轻点头。
‘闭目!’
他立即闭上双眼。
甘录体中之功立即被引动。
那些功力便按照刁司渔在甘录体体中所开辟之路线行进。
甘录立即惊喜交集,功力迅速的运转一圈之后,刁司渔挥掌刹住那股功力,道:‘睁眼吧!阿录,很好玩,是不是?’‘我的体中怎会有那种东西呢?’
‘那种东西就是你的体力!’
‘真的呀!我以前为何一直没有发觉它呢?’‘世上知道这诀窍的人并不多呀!’
‘你……你真高明对!’
‘呵呵!能获你道出高明二字,荣幸之至!’‘你真的很高明啦!’
‘呵呵!小意思,你听过“滑石不会生苔”吗?’‘听说,它在鼓励世人自强不息,努力工作!’‘不错,世人皆不知激发体力,所以,不但埋没体力,而且易招致疾病,你已能脱离这朦胧阶段,恭喜!’‘谢谢你的指导!’
‘小意思,你从今日起,你在夜间睡前,若能让体力绕六圈,身体必然更健康,行动及智慧亦必更加灵活!’‘真的如此妙呀?’
‘你可以慢慢体会,来,你先设想脐下三寸有一股热流出现!’甘录立即轻轻点头。
‘开始吧!’
甘录便放在那股热流冲出去。
刁司渔由甘录衣衫轻震的情形知道他不但功力雄厚,而且运转顺利,刁司渔立即愉快的笑了,他轻轻扳下一片鱼,愉快的嚼着。
半人时辰之后,甘录睁眼叹道:‘好轻松喔!’‘恭喜,你再钩条鱼吧!’
‘好!’
他将竿尾放入手中,意念一动,钓丝立即射出。
钓钩一伸,已迅速的射中一条鱼。
‘呵呵!很好,徐徐用力收钩吧!’
稍微一用力,那条鱼已落入他的手中。
‘呵呵!恭喜!’
‘我……我好高兴喔!谢谢你,你能否教我以指刻鱼肚呢?’‘目前尚不行,因为,你的力气还不够大,不够纯熟!’‘力气大与力气纯熟有何不同?’
‘生果虽大,却比不上熟果好吃,是吗?’
‘是的,我必须多练习,是吗?’
‘不错,吃鱼吧!’说着,他已接鱼剖肚及清洗着。
甘录便拿一条鱼愉快吃着。
‘阿录,你是否觉得催动体力运转时,全身无法行功呢?’‘哇操!是哩!因为,当时根本不能行动哩!’‘不错,所以,你下次再催动体力时,要避开别人,万一遇上外人,你必须尽早将力气赶回脐下三寸呢?’‘为什么呢?’
‘因为,脐五三寸之地乃是力气的仓库,你若让力气跑向双眼,以那么大的力气,双眼会怎样?’‘凸出来!’
‘对!’
‘脐下三寸之地为何承受得了力气呢?’
‘它的功能就是存放及酿造力气!’
‘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很好,你待会把力气好好的运用到运刀雕刻吧!’‘行吗?’
‘不妨一试!’
他迫不及待的边吃鱼边奔去。
他一回到袋旁,立即去洗手及擦干手。
他拿起挫刀朝木头一挖再一挑,果真顺利的挑出一大片木片,这种速度至少比以前快三倍哩!
‘哇操!真赞!’
‘呵呵,别太兴奋,小心用力过猛!’
他果真小心雕刻着。
刁司渔欣然忖道:‘好聪明的孩子,真是举一反三嘛!’他便愉快的吃鱼。
黄昏时分,甘录兴奋走到回院中,便听见老者含笑道:‘阿录,庙方派人来通知你们明早就赴庙哩!’‘如此快呀?’
‘庙方决定要保存项王庙原来风貌,所以,在拆庙之前,必须先画下里里外外之雕刻物!’‘哇操!一庙庄那么大,从何画起呢?’
‘宣老自然会教你,你多向他请教吧!’
‘你不去吗?’
‘爷爷必须在家中赶工,爷爷已经替你准备妥换洗衣衫及零用钱,你就住在庙旁的工棚吧!’‘是!’
‘阿录,你首次出外干活,别自作主张,多听得宣老的吩咐吧!’‘是!’
‘宣老的个性虽然傲些,不过,他的确见多识广,技术精湛,你只要忍耐些,一定获益良多!’甘录点头忖道:‘他再怪,也比你好啦!’
‘阿录,用膳吧!’
‘是!’
两人便进入厨房用膳。
膳事,他便迫不及待的返房运转力气。
没多久,他已经愉快的入定了。
破晓时分,甘录漱洗及用膳之后,便提着包袱快步离去,根本懒得再听老者的“念经”。
不久,他刻意绕向池旁,便见习司渔道:‘阿录,早!’‘老先生,您早,我要人城去帮助翻修项王庙啦!’‘很好,每晚别忘了运转六圈!’
‘我知道,我昨晚也运功六圈,睡得好舒服喔!’‘很好,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我大约会离此半年,届时,你仍在此地吗?’‘好,老夫候你!’
‘后会有期!’
他便兴奋的快步行去。
草地乡总共只有百来户,而且每户皆忙着过日子,平日甚少往来,所以甘录不出盏茶时间,便离开草地乡。
他望着远处,心中一畅,立即快步行去。
他越走越起劲,不由忖道:‘哇操!我何不跑一段路,即可试试体力,说不定可以混上中餐,就可以省一串子钱!’他便将包袱挂在肩上开始奔跑着。
草地乡距离彭城原本有半天的行程,甘录这一奔跑,不但浑身轻松,而且未见流汗,他居然在晌午时分,已奔近彭城。
项王庙就在彭城东南方效外,他稍一探头,便瞧见项王庙。
于是,他愉快的放缓脚步行去?他刚走近项王庙,便瞧见阿全昂头阔步行来,他不由暗骂道:‘妈的!死阿全,此地岂容你如此的臭屁呢?’‘喂!阿录,你来啦!’
‘是呀!’
‘你昨晚就启程吧?否则,怎能在这时抵达此地呢?’‘我飞来啦!’
‘飞?哈哈?下辈子吧!’
‘阿全,你来此地干啥?’
‘你来此地干啥?’
‘项王庙要翻修,我来雕刻神像及饰物呀?’‘你知道我姓啥?’
‘你姓黄,你难道姓甘!’
他立即伸臂作出举鼎状。
‘妈的!你又排又小,举个鸟鼎啦!’
‘哈哈!你虽在门缝瞧人,把人瞧扁啦!走吧!后殿备有点心哩!’‘哇操!你又来混吃混喝啦!’
阿全哈哈一笑,便昂头行去。
不久,甘录瞧见李老板自庙中行出,他立即略整衣衫及露出笑容,准备留给李老板一个好例。
却见李老板谣笑哈腰道:‘黄公子,您来啦!’阿全以为自己眼花,立即揉揉眼。
李老板乍见甘录,笑脸微淡,便昂头行来。
‘李老板,您好!’
李老板昂头嗯了一声,继续行去。
甘录暗自苦笑,却不便作声。
他一入庙,便瞧见三位老者陪笑指着庙顶低声向阿全说话,那情形好似深恐一时失礼会惹得阿全不爽哩!
阿全点点头,道:‘没问题,就按你们的意思辨吧!’‘是,谢谢,请黄公子取用点心吧!’
‘好,很好!’
他便昂头阔步行去。
甘录便又陪笑行去。
因为,这三名老者乃是彭城地面的重量级大佬呀!
甘录以往只能远瞧他们其中一人之面,那似今天一下子面对三人呢?
那三人瞄了甘录一眼,便直接转身望着庙顶低语。
甘录不想自讨没趣,便回避行去。
不久,他已步入后殿,只见阿全坐在一阵大椅上取用点心,另有六名中年人及八名青年则暗笑站在旁边取用点心。
阿全叫道:‘阿录,进来呀!’
甘录虽然不明白阿全为何会如此,“罩”,他却机灵的含笑道:‘好呀!’立即有一名青年机灵的欲替甘录添点心。
甘录道句:‘谢谢,在下自己来!’便快步行去。
那青年却巴结的道:‘没关系,没关系!’说着,他已经添妥一碗油饭。
阿全点头道:‘各位,他叫做甘录,他是我的兄弟,他将此地雕刻神像及饰物,多多关照!’‘是,是!’
立即有一位中年人巴结的道:‘不简单,年纪轻轻,就会雕刻神像,将来一定会非常的了不起!’阿全哈哈笑道:‘阿录,听见没有,你大有前途哩!’‘不敢当,不敢当!’
‘哈哈,别瞧不起自己,你一定想不到我会有今日的成就吧?你的将来一定更加的了不起啦!’‘该多向你学习!’
阿全被捧得不由哈笑连连。
那名中年人又笑道:‘黄公子,不但年青有为,而且能够发挥祖德雄风,未来的前途真是未可限量也!’‘哈哈,理该如此!’
‘公子英明!’
‘公子孝顺!’
‘公子前途似锦!’
各多各样的赞美词句总动员啦!
而且是一句比一句夸张哩!
阿全乐得哈哈连笑。
甘录却听得“鸡皮”猛跳,。
半个时辰之后,一名清惧老者带着一名中年人及一名青年自前殿行来。
甘录乍见老者,立即陪笑起身。
因为,那名老者正是雕刻权威宣宏业呀!
宣家的雕艺来自祖传,不但闻名于彭城,在东南半壁亦影响甚大。
‘老夫不敢当!’
立听阿全喊道:‘老宣!’
老者立即应道:‘小老儿在!’
‘你把工作分配一下,各干各的!’
‘是,是!’
宣宏业冷冷的道:‘很好,正殿神龛及项王爷金身就交给他吧!’哇操!他在出难题啦!
甘录当场怔住。
老者忙陪笑道:‘宣老,项王爷之全身唯有你……’宣宏业摇头截住话道:‘老夫一向言出必行!’‘这……’
‘你别说啦!’
阿全突然喝道:‘你们三人别做啦!’
宣宏业深感意外,一时无言以对。
阿全边走边道:‘妈的,我不相信缺了你们三人,这座庙就盖不起来,滚远远的!’宣宏业不由气得全身发抖。
阿全吼道:‘滚呀!想耍赖呀!’
宣宏业连吸三口气,才说道:‘好,老夫会试目以待!’‘放心,不出半年,必可盖成新庙!’
‘好,好,若盖不成,项王爷铁定不会饶你!’‘安啦!铁定盖得成,不过,你依老卖老拿跷,项王爷才不会原谅你,你说不定见不到新庙哩!’宣宏业喝声:‘你……’全身便连抖不已。
宣铁舟喝声:‘臭小子!’便扬臂扑来。
立即有三名中年人上前架住他及功着。
宣铁舟喝道:‘臭小子,我一定会遍告同行,绝对没有人肯来应征,我看你如何能在半年内盖成新庙!’阿全喝道:‘好,半年一到,庙若未落成,我自杀谢罪!’宣铁舟喝道:‘好,半年一到,庙若落成,我必到在项王爷全身下跪上三天!’阿全喝道:‘好,滚,滚吧!’
宣宏业三人便悻悻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