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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福緣深厚練奇功

    青少年特別喜愛到荒涼的山區,大海遊玩,特別是哪些很少人去的山區,遠海!

    為什麼?因為是現在武俠故事深入民心,青少年皆知到深山懸崖下,大海上孤島中“可能”會遇上奇遇,美麗的幻想使他們樂而不疲。

    在距今八百年前的一天。

    此刻時當黃昏,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仔,此刻正獨自一人行走在一片重重山巒的山道中。

    少年仔邊行邊自語道:‘唉!真衰!路都走迷了!今天晚上看來只有在這山中過一夜啦!天公伯仔保佑我呀!讓我碰上一位獵户就好啦!’少年仔,口中説着話,但腳下卻絲毫未慢,一連趕了數里,在天黑時也未碰到人家,少年仔只好在山中的一條小溪邊的山谷中找到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山洞。

    看清並無鳥獸之跡,也無野獸的臭味,才進入洞內,並拾取一些枯枝生火禦寒。

    山洞遂熱,少年仔取出乾糧,邊吃邊嘀咕道:‘天公伯仔,你可得保佑我,不要有什麼東西進來呀!’正説着,忽覺洞中有道亮光閃了一下。

    少年仔嚇了一跳,再仔細向洞中看去的卻一無所見。

    一會兒,少年仔自言自語道:‘這點小KS,哪能難倒我阿錄,邊説手已拿起一根兒臂樹枝,小心翼翼的向洞中探去!’火把照耀之下,只見洞內蛛網密佈,並無出奇之處,行約十丈左右,便已到達底端。

    只見洞的底端竟然豎立着一塊石碑,石碑上滿是灰塵、看不清上面寫了什麼。

    石碑的兩面都是巖壁,而石碑前面的地下竟然都是整齊的石板。

    阿錄見狀,走到石碑前一邊伸手去拂碑上的塵土,自語道:‘這兒怎會有石碑?哇操,這上面的灰塵真多,看來有許多年沒有人清理過啦……咦……這是什麼……還會動也……’倏然山洞裏微微震動,而一陣轟聲彷彿是從地底傳來,而山洞震動漸聚!

    在阿錄驚駭怔視時,地面震動更驟,山洞開始逐漸崩塌土石,洞道中已陷埋不少。

    盞茶功夫,阿錄從驚駭中回過神來,轉頭慌忙的往外急奔,但尚未奔出五丈,只見前方塌崩甚烈,已將並不寬闊的過道,掩埋近半,而洞頂土石還在不停的崩落,令阿錄無法再往外而逃。

    土石愈崩越快,瞬間已將前方的洞道堵死,而他頭頂上方也已經開始不停的塌落。

    阿錄眼見洞口被堵,出路已被封死,但人類求生的本能促使他連忙向洞內奔去。

    此時洞中驟震已止、但土石依然崩塌、阿錄全身沙土急急的奔至洞底時,從火把光線中望見那塊石碑竟然已向上掀起,露出一個半人高一人寬的黝黑洞穴。

    阿錄此刻回頭望見沙石崩塌不止,即將整個洞道陷滿,再無容身之地,因此毫不思索的拿着火把,往未知的黝黑洞穴中鑽去。

    洞穴裏竟然足可立身,並有斜伸而下的梯階,回首望向洞外,只見土石越崩越快,不多時連洞穴前也已填滿,而上掀的石碑也被崩落土石壓得逐漸下墜而合攏,再也無一絲縫隙。

    梯道只容一人獨行的寬度,阿錄一手持火把,一手摸索着而下,約莫二十餘級已到達底端,只見前方寬大的一條,足供三人平行的石通道。

    兩側壁間尚可見到腐蝕的燈座。

    阿錄神色緊張,小心翼翼的往前行,約摸二十餘丈左右,頓見一道鏽跡斑斑的高大鐵門擋道。

    ‘碰……碰……碰……’

    ‘喂,裏面有人嗎?……快點把門打開……’阿錄猛力的錘打鐵門並且高聲呼喚,頓使巨聲在通道內迴響,但久久卻無一絲迴音。

    叫了好一會兒,鐵門一點動靜都沒有,阿錄也覺得有些累啦!

    便退回兩步,站在原地歇息着,阿錄搖頭四望之下,只見右側石壁上有一個凹陷的大人手印,他好奇的行至石壁前細望,接着伸出右手向手印中印去。

    ‘咦……好像會動呢?’阿錄自語道。

    阿錄一覺得可以椎動,於是好奇的用力向裏推去。

    霎時,掌形石塊已緩緩內陷,並聽石壁內有一些吱吱響聲,好像有物體滑動之聲,倏而又聽那扇巨鐵門也轟然而響!

    “吱……吱……吱……轟隆隆……”一陣磨擦的尖鋭聲響以及轟然之聲。

    頓見那扇鐵門開始震抖,在一些鐵屑塵土的墜落中,鐵門已緩緩向兩側壁門滑入,並見一片淡淡的亮光隨着鐵門張開而射人通道中,一陣清香也隨之飄了出來。

    他好奇的上前探頭一瞧,便瞧見裏面是一間十來坪大小的石室、石室中央地面居然有一個臉盆大小的黝黑物體。

    該物體中央裝着半盆水,一株好似‘水仙般球莖物體泡在水中,莖上方則綻放着一個龍眼大小的紅果!’那股清香正由盆中流去,阿錄好奇的瞧過去。

    阿錄被清香薰得全身奇爽,不由好奇的朝紅果一捏,紅果便應手而落。

    阿錄本就夜餐未食,剛才的一段亡命逃亡,更是口乾舌燥,此時一見紅果落入手中,清香的紅果讓他未多考慮,便將紅果放入口中。

    紅果入口即化,而且迅速地流進他喉嚨,進入他的體內,齒縫間則又香又甜。

    他意猶未盡的捲舌一舔,抓起白球就欲放入口中,陡地,腹中突然一片温熱。

    他剛捂腹,腹中一陣絞疼,他叫道:‘夭壽!要拉肚子啦!’立即匆匆脱褲打算原地方便。

    哪知,他剛蹲下,足足排了九個屁之後,便疼得渾身發抖。

    沒多久,阿錄便疼昏了過去。

    阿錄一連睡了兩天兩夜,他醒來之後,只覺全身舒爽無比。

    可一會兒,他想現在還被……連忙跑到鐵門那裏一看,見來路已被堵死,而石屋中亦四面都是石壁,已沒有出去的路,不由懊喪的回到石屋中。

    他看到那個黝黑的盆子,不由恨恨的抬腳踹了它一腳。

    黑盆被他一腳踹的竟陷入地下,阿錄看到不由一怔。

    忽聽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石屋的鐵門已關了起來。

    阿錄聞聲,回頭一見,鐵門也已關了大半,待鐵門關緊之後,又聽“砰……”一聲,石屋中的右側石壁已現出一個洞口來。

    阿錄一見這個洞口透出亮光來。知道這就是出洞的道路啦!

    不由高興的歡呼着奔出洞去。

    不一刻,他已奔出了洞外,其時正當午時,他眼睛被太陽一射,不由眯了眯,然後,又向四面看了看,看了之後,他的臉上又奔浮出了笑容。

    他自語道:‘沒想到,這洞口竟然在我們村邊,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呢?’他回到家中,便叫到:‘爺爺,我回來啦!’話聲剛落,一個氣宇不凡的老人從屋中走了出來道:‘阿錄、你這二天到那裏去了?’阿錄就將在山洞中的經過全都告訴了老人。

    老人聽後,竟露出一付欣喜的面容道:‘阿錄,你所説的果子是紅色的,而且是種在一個黑盆中的?’阿錄點點頭説道:‘是的,我記得很清楚!’老人聽後高興的大笑道:‘好,這也該是你的福氣,哈哈……’笑聲中他一見阿錄迷惑不解的望着他,他“哈哈”聲中説道:‘好吧,我就告訴你吧,你所吃的果子名叫清蓮神果,此果五百年開花,五百年成果,得食神果,百毒不侵,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貝呀!哈哈……’阿錄聽到這話不但不高興,反而把頭一低説道:‘早知如此,我就把它帶回來給爺爺你吃啦!’老人一見阿錄如此孝順,一把抱過阿錄,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過了良久,老人放開阿錄又注視了阿錄一會,好似下了重要決定似的,對阿錄説道:‘既然你福緣深厚,得食這百毒不侵的果子,那爺爺的心願也就能從你身上得到實現啦!’‘哈哈哈……’

    在彭城東南方有一座小鄉,它名叫“彭鄉”。

    彭鄉並沒有草,相反的,窮人特別多,因為那兒的土地貧瘠,而且大多為硬地,根本無法種植。

    所以,當地的年青人大部分向外發展。

    午後,晴朗的天空突然黑雲密佈,一聲雷鳴之後,大雨傾盆而下,大地亦一片黑呼呼。

    一名少年以手捂頭匆匆沿着山徑奔來,倏聽“唰!”一聲,他一踏上滑濕處,便似滑球般滑下。

    ‘安娘喂呀!救命喔!’

    眼看着少年便要滑着撞上路旁的一塊大石,就在少年喊救命之際,右側樹上突然射來一條細線。

    那條線又細又白,若非他細瞧,根本無法瞧見。

    不過,細尾端鈎着一條蹦跳的鯉魚,倒是頗為醒目。

    鯉魚倏地射入少年頸下領中,魚尾一彎,少年那滑行之速立減,他的腳尖地輕輕碰上石前。

    ‘安娘喂呀!驚死我也,謝謝啦!’

    魚尾一搖,立即射回樹上。

    少年咦了聲,立即朝衣領一摸,一回頭,他立即瞧見一件怪事。

    他不由叫道:‘哇操!果真魚上樹哩!’

    樹上枝間蹲着一位灰袍人,瞧他的滿頭白髮及白鬍子,分明是位老者,而且是爬到樹葉下避雨。

    爬到樹上去避雨,是一怪。

    手中持釣竿,竿尾有一條魚在蹦跳,又是一怪。

    少年剛叫出,原本笑嘻嘻的老者不由一怔。

    少年瞧瞧屁股上及背上的衣褲已經染上了污泥,他不由忖道:‘哇操!既然已經濕了,何必再躲雨呢?’他便問道:‘老先生,你如何上樹的呢?’

    老者微微一笑,道:‘瞧清楚啦!’

    “啦!”字還未歇,老者已經站在樹下。

    少年揉揉眼,不由走了過去。

    ‘少年仔,你想幹什麼?’

    ‘我……你真的下來啦?’

    ‘是呀!’

    “呀!”未歇,老者又蹲在樹上校間啦!

    少年哇操一叫,直覺的忖道:‘鬼,他是鬼!’他的神色一變,立即轉身奔去。

    老者把玩魚兒一陣子,一見少年已經奔到山下,他便含笑躍下樹。

    少年奔到山下之時,大雨仍然傾盆而下,他回頭一瞧山上暗暗的,他餘悸猶存的吸了口氣,便繼續奔去。

    一壺茶時間後,他已奔入一間木屋。

    那間木屋甚為寬廣,老舊,不過,卻未曾滴雨漏水,所以,屋中亦保持着整潔及乾淨。

    ‘阿錄,怎麼啦?’

    ‘下……下雨!’

    ‘你在驚啥?’

    ‘驚?沒呀!’

    ‘快講,你的呼吸不對勁!’

    ‘呼吸?沒有不對勁呀!’

    ‘別瞞爺爺,説!’

    少年哈哈一笑,立即奔向後面廚房。

    灶上真有半鍋薑湯,灶中尚有餘温,少年一口氣喝了兩碗熱薑湯,便回到房中換上一套乾淨衣褲。

    他拿着毛巾邊擦邊道:‘爺爺,我方才唯見一件怪事!’‘那件怪事駭了你啦!’

    ‘呵呵!好,爺爺收回那句話,説吧2’

    ‘哇操!不説啦!’

    ‘爺爺,魚會上樹嗎?’

    ‘呵呵!會,你把它放上去,它就上得了樹!’‘你會把魚放上樹嗎?’

    ‘不會!’

    ‘你瞧過別人把魚放上樹嗎?’

    ‘沒有?’

    ‘哈哈,我總算有一件事比你行啦!我不但瞧過魚上樹,而且那條魚還活蹦亂跳哩!新鮮吧!’‘你真有眼福!’

    ‘你想不想進一步瞭解呢?’

    ‘不想,我只想知道那粒果變紅否?’

    ‘一點點火啦!’

    ‘那條蛇還在嗎?’

    ‘在喔!它好凶喔!我一探頭,它便噓噓連連的向我示威哩!

    所以,我只瞧了兩眼便離開啦!‘

    ‘它沒有追你嗎?’

    ‘它敢,除非它皮癢!’

    ‘呵呵!別太惹它,鍋中有飯菜,餓不餓?’‘經你一説,有些餓哩!你吃了嗎?’

    ‘吃過啦!別忘了洗碗盆!’

    ‘遵命!’

    他便轉身進人廚房。

    他長得眉清目秀,可是,用膳的速度及吃相,卻令人不敢恭維,簡直就是剛被餓過三天三夜哩!

    半個時辰之際,大功告成。

    他入屋晾妥衣褲,便步入廳中。

    ‘阿錄,崔老闆午前來過!’

    ‘真的呀!他對那批貨很滿意吧?’

    ‘不錯,他要你多趕些貨哩!’

    ‘趕貨,每次皆催貨,價碼卻一直不提高,不趕啦!’‘呵呵!別冤枉他,他今天自動加價啦!’

    ‘每尊增加兩串錢!’

    ‘哇操!這才差不多嘛!爺爺,咱們今年好過啦!’‘不錯!幹活吧!’

    他道句:‘好呀!’立即打開木門。

    屋外雨勢稍大,他吁了一口氣,立即走到桌旁。

    桌上有一塊半成品,看那模樣頗似“觀世音菩薩”,只見他拿起雕刀及半成品,立即神情穆的雕刻者。

    方才那付吊兒郎當模樣迅即一掃而空。

    那位灰衣老者持竿在窗外瞧了好一陣子,方始離去。

    破晚時分,那少年便來到池旁,池中一片寧靜,池畔垂柳隨着微風偶爾拂破池面,瀾起一圈圈漣漪。

    少年朝一株柳樹一靠,便默默的瞧着池景。

    好半晌之後,眼更為木雕精品之精華,觀世音菩薩以慈悲廣願渡眾濟世,她的眼神需要專心雕刻。

    這是少年的習慣,他所雕刻的每尊木雕品,即便是一雙狗他總是將眼部留到最後才刻,而且必需到池旁來刻。

    他刻得很專心,所以,他沒發現水池對岸多了那位灰衣老者,而且灰老者也置竿入池垂釣。

    一直到“波”一聲,一條草魚劃破水面被釣出,少年才悚然抬頭。

    灰衣老者取下一片鱗,將魚拋入池中,再度垂釣。

    少年那驚慌神色,立即變成驚異。

    不久,灰衣老者釣起一條草魚。

    他又取下一片魚鱗,便又拋魚入池及置竿垂釣。

    少年脱口問道:‘你為何專釣那條魚?’

    ‘你分別剝下它雙腮下之鱗片!’

    ‘好眼力,夠細心,很好!’

    “波!”一聲,那條草魚又被釣起。

    老者輕撫草魚道:‘魚兒,你為何如此傻呢?你為何不遊遠些呢?你讓老夫被人誤會,以為老夫專門欺負你呀!’説着,他又拋魚入池。

    少年忖道:‘哇操!對呀!池中有不少的魚,他怎麼一直釣起那條草魚呢?別的魚怎麼未上釣呢?’他立即好奇的望向池中。

    “波!”一聲,那條草魚又被釣起啦!

    老者嘆道:‘唉!又是這條,去吧!’

    他便故意將草魚拋到接近少年之池中。

    少年在詫異之下,便望向池中。

    立見那條草魚驚慌的遊着。

    池面的漣漪尚未你弭,一條細絲居然在小釣鈎的引導下迅速的射向那條草魚的右腮,立見它擺頭扭尾。

    “波!”一聲,它已被釣出池面。

    少年不由啊了一聲。

    老者拋魚入池,立即將竿靠着右肩含笑望向少年。

    ‘你……你的釣竿很古怪?’

    ‘古在何處?怪在何處?

    ‘釣鈎怎會自己跑呢?’

    ‘有嗎?’

    ‘有啦!我明明瞧見它追過去鈎住魚腮啦!’‘真的呀!老夫瞧瞧!’

    他果真邊瞧邊摸着魚鈎。

    ‘哇操!魚根本沒有餌呀!’

    ‘釣魚要餌,似偷雞要一把米呀!’

    ‘不對,老夫釣了六七十年的魚,從未用過餌呀!’‘當真?’

    ‘是呀!老夫今天才聽過餌哩!’

    ‘這……那有這種事情呢?’

    ‘少年仔,你會雕刻呀?’

    ‘我就靠它吃飯呀?’

    ‘你能否雕雕老夫?’

    ‘這……你為何要雕自己呢?’

    ‘留作紀念呀!幫幫忙,老夫付得起任何價錢!’‘免費!’

    ‘這……不妥,老夫一生不欠人情!’

    ‘你教我釣技,如何?’

    ‘不行,老夫太吃虧啦!’

    ‘不行就拉倒!’説着,他立即起身。

    灰衣老者微微一笑,立即也起身。

    ‘老先生,你不考慮一下?’

    ‘不必考慮,因為,你根本學不來!’

    ‘哇操!我不信世上會有我甘錄學不來之事!’‘哇操!你沒教,怎麼知道我學不來呢?’

    ‘先把先夫雕妥吧!’

    ‘你不會騙人吧!’

    老者呵呵一笑,身子一閃,居然已經閃到前方二、三十丈外,嚇得甘錄‘哇操!’一叫,邊擦眼邊瞪着。

    老者又閃了一下,便消失不見。

    甘錄啊了一聲,道:‘他究竟是人,還是鬼呢?哇操!我記得他有影子,而且能在大白天出現,他一定是人呀!’他託顎忖道:‘他既然是人,為何會飛呢?不,他不可能是人,何況,他已經一大把年紀,豈能飛得動呢?’他左思右想的傷腦筋啦!

    好半晌之後,他走向灰衣老者方才停身之處。

    他要撤底弄清楚這個問題。

    他走到灰衣老者方才所坐之處,根本瞧不出什麼可疑的痕跡,不過,職業上的細心使他發現那兩處魚鱗。

    他拾起它他,立即發現上面有刻字。

    ‘媽的!夠神秘,小心變成小兒麻痹?’

    ‘哈哈!安啦!我阿全好似小辣椒夠辣,夠嗆,不但沒人敢惹我,連天兵天將及牛爺馬爺也不敢惹我啦!’‘媽的!少臭屁啦!去年是誰把你的腦瓜子弄腫的?’‘哈哈!那是我要試試頭有多硬,自己碰撞的啦!’‘媽的!少胡扯啦!’

    ‘你不信?’

    ‘當然不信!’

    ‘好,你總有相信的一天,不過,屆時,你肯定會後悔啦!阿錄,我瞧得起你,所以才想提拔你,快答應吧!’‘謝啦!除非你先告訴我,你究竟在幹什麼活?’‘不行,我一説,我那老頭肯定會敲破我的頭!’‘不能透露一些嗎?’

    ‘不能!’

    ‘算啦?我保必自己找罪受呢?’

    ‘你自己考慮一下吧!隨時想通,隨時來找我吧!’甘錄搖搖頭,便又繼續雕刻。

    黃昏時分,甘錄一返回大廳,便瞧見到處黝黑,而且房中傳出陣陣鼻聲,他暗暗搖頭,立即進入廚房炊膳。

    半個時辰之後,他來到房外,道:‘爺爺,用膳啦!’‘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爺爺,你常説,人是鐵,飯是鋼,起來吃一些吧!我做了一道你喜歡吃的豆瓣魚,你起來吃一點吧!’‘我好睏,你先吃吧!’

    甘錄只好返回廚房用膳。

    他邊吃邊忖道:‘哇操!爺爺人老心不老,吃嫩草,竟累得話聲是有氣無力,而且下不了榻哩!’他搖搖頭,便繼續用膳。

    膳後,他將剩飯人入鍋中,方始返廳。

    他點燃篝火便仔細瞧着那兩片魚鱗上的六個字。

    灰在老者在遠處瞧得欣然微笑,方始離去。

    翌日一大早,甘錄習慣性的來到池旁準備雕刻作品之雙目,卻見灰衣老者已經坐在昨天這子垂釣。

    ‘老……老先生!’

    ‘少年仔!’

    ‘老先生,你早飯沒有?’

    ‘沒有,正在烤魚哩!’

    ‘挺香的哩!’

    ‘不錯,很香,想不想嘗一嘗?’

    ‘好呀!不過,無功不受祿,你開個價吧!’‘俗透了!’

    ‘這……咱們非親非故,我豈能白吃你的東西呢?’‘相見即是有緣,何況,咱們已經見過三次面呢?’‘有緣就可以白吃東西嗎?説不定是惡緣哩!’灰衣老者雙目一沉,點頭道:‘好一個惡緣,呵呵!’他立即撕下魚頭啃食着。

    甘錄被魚香逗得猛呷口水,他只有自袋中抓起一塊木頭,又拿起刀用力的雕着。

    ‘少年仔,你是在雕刻老夫嗎?’

    ‘不是!’

    ‘心浮氣躁,刻不出好雕像的,你就湊合刻老夫吧!’甘錄任了一怔,神色轉為愧容的道:‘哇操!我怎麼如此沉不住氣呢?逗人乃是我的專利,豈可反遭人逗呢?’他立即專心的刻着。

    灰衣老者忖道:‘孺子可教也,老夫的衣缽找到傳人矣!’他便愉快的吃魚及以指甲在魚鱗不時的刻着。

    晌午時分,甘錄突然望着對岸。

    灰衣老者正靠在一株柳村旁打瞌睡,他那雙唇隨着鼻聲而抖動不已,不由令甘錄瞧得大樂。

    他立即揮刀如飛的忙碌着。

    一個時辰之後,灰衣老者張嘴打鼾的情形栩栩如生的出現於木頭上,甘錄的嘴角亦浮出笑意啦!

    他便取出小挫刀進一步修飾着。

    灰衣老者卻仍然睡着。

    黃昏時分,甘錄籲一口氣,仔細的比對老者及木雕之後,發現頭髮雕得太整齊,他便低頭修亂頭髮。

    當他抬頭欲再比之時,對岸卻已經空空如也,甚至連釣竿及烤魚也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他若非手握木雕,還真以為他又見了鬼啦!

    他一見天色已暗,便提袋返家。

    他一返回院中,便聞到佳餚香味,他將袋子朝廳中桌上一放,立即邊走邊喚道:‘爺爺,你今晚的手藝特佳哩!’倏聽一聲脆喚,‘甘錄’。

    ‘啊!姑娘,是你嗎?’

    他踏入廚房,立見妙香端菜步出,他躬身道:‘參見姑娘!’‘別客氣,洗洗手,準備用膳呢?’

    ‘怎可勞動姑娘呢?’

    ‘讓我學習一下吧!’

    ‘家祖呢?’

    他在午後入城,他要辦些事!‘

    ‘姑娘何時回來的呢?’

    ‘今日晌午時分!’

    ‘奶孃呢?’

    ‘她……她返鄉探親!’説着,她立即匆匆步入廚房。

    她匆匆的試去眼眶中的淚水,方始端飯。

    她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逃出洛陽,卻在途中先後遇上兩批匪徒,激鬥之下,她居然負了傷。

    當她趕回此宅之時,已近昏迷,幸經甘錄之爺爺診治,如今總算暫時穩住內腑之傷。

    甘錄今天上午所聽見妙香與他爺爺交談之內容,乃是他爺爺以金針過穴替她驅散內腑淤血,所以,她才會難受。

    偏偏卻被想像力豐富的他想歪啦!

    哇操!有夠傷腦筋喔!

    不久,她已將飯端上牀,他立即開始盛飯。

    她一見他只添一碗飯,便站在一旁,她立即遭:‘阿錄,一起用膳吧!’‘謝謝,我仍需趕工!’

    ‘別餓着肚子做事,一起來吧!’

    ‘我是下人,不該……’

    ‘胡説,我幾時把你當作下人啦?何況,我家早已毀之一炬,親人已亡,我才直是個孤弱女子啦!’説着,她的眼眶已紅。

    他心中一陣不忍,便舔飯道:‘好,我陪陪姑娘用膳吧!’‘嗯!用膳吧!’

    兩人便默默用膳着。

    膳後,她搶着收拾餐具道:‘你快去做事吧!’‘我……謝謝姑娘!’

    她微微一笑,立即轉入廚房。

    他瞧得一怔道:‘姑娘好美喔!可惜……’

    他便走入廳中欲繼續雕刻。

    他剛走近他爺爺的房外,心中一動,立即溜入房中。

    榻上被褥收拾平整,桌上卻有一支碧綠髮簪,他不由村道:‘那不是姑娘的髮簪嗎?它怎麼會此地呢?’他稍一思索,便記得方才一直未見到姑娘別上這支髮簪,他的心兒一陣難受,臉色便變得難看啦!

    他悄悄翻開被褥,赫然瞧見妙香吐出了的血跡,他卻以為那是她的落紅,他的全身不由一陣顫抖。

    臉色變更加的難看啦!

    他仔細的整理妥被褥,方始離房。

    他的心兒波濤洶湧。

    他羞憤交加。

    偏偏他説不出話來。

    他便抓起斧頭,鋸子和繩索奔出去。

    他一直跑向山上。

    他要利用狂跑來發瀉心中之氣。

    不久,他揮斧猛砍一株大樹。

    喘,奔跑加上用力,夠他喘啦!

    他卻毫不停頓的砍着。

    汗珠出來了,汗珠流入他那對暴瞪的眼中了。

    一他卻擦也不擦的繼續揮斧砍樹。

    子夜時分,他終於趴在一棵樹旁睡着。

    他已經精疲力竭啦!

    倏見灰影一閃,灰衣老者已經含笑自遠處一塊石後出現,只見他一閃身,便落在甘錄的身旁。

    他朝甘錄的“黑甜穴”一拂,便仔細周身撫揉着甘錄。

    半個時辰之後,他興奮的忖道:‘奇才,真是奇才,難怪他會有如此強的力氣及耐力,太好啦!’他立即取出一粒火紅藥丸塞入甘錄的口中。

    接着,他放平甘錄,再運掌遍接甘錄的胸背大穴。

    不出一個時辰,甘錄便汗下似雨。

    他的雙掌便更緩慢的移動着。

    破曉時分,他滿意的籲口氣。

    他朝遠處一掠,立即消失不見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遠處出下傳來:‘甘錄……甘錄……’呼喚聲,甘錄揉揉眼睛,立即回頭望去。

    只見一位布袍老者邊走喚道:‘阿錄……阿錄!’阿錄的雙頰肌肉不由連顫。

    ‘阿錄……阿錄……’

    那慈祥喚聲,立即使他搖搖頭暗歎。

    他立即起身應道:‘爺爺我在這兒!’

    ‘啊!阿錄,你徹夜不歸,跑到這兒來做什麼?’‘我……我來砍樹!’

    ‘唉!何必如此趕呢?夜晚,山中常有野獸出現哩!’甘錄默默的找起一段樹杆,左手又提着一捆枝杆,便行向山下。

    ‘唉!阿錄,別空肚子幹生活呀!’

    ‘爺爺,我挺得住!’

    ‘小心傷了身子,你今年才十八歲,正在長大呀!’‘無妨!’説着,他便快步行去。

    ‘走慢此,別逞強!’

    阿錄一想起髮簪及被褥上的血跡,他便心痛及迫不及待的要遠離爺爺,於是,他更加快腳步行去。

    老者拾起斧頭及鋸子默默的下山。

    甘錄一返回院中,便見妙香迎出來道:‘阿甘,用膳啦!’‘謝謝,我尚需去搬木頭,你先吃吧!’説着,他便匆匆離去。

    不久,老者步入廳中,立見妙香低聲道:‘阿錄的神色不大對!’‘不會,城中李老闆催貨甚急,他一忙起來,就是這番模樣,你先用膳,然後就開始服藥吧!’‘太偏勞你啦!’

    ‘姑娘請別如此説,老爺及員外生前甚為照顧我,難得有如此機會,你就在此地好好的養傷吧!’‘謝謝,一起來用膳吧!’

    ‘請!’

    甘錄又來回奔了三趟路,才將那些樹杆放入院中,立見老者上前道:‘阿錄,漱洗一下,用膳吧!’他輕輕點頭,便朝後行去。

    他乍聞到藥味,誤會的心兒便暗痛。

    他匆匆漱洗及用膳後,立即提袋離家。

    他一走到小池旁,便又瞧見灰衣老者坐在原位垂釣及吃魚,立聽灰衣老者含笑道:‘阿錄,早呀!’‘早!’

    ‘咦?為什麼呢?’

    ‘我很忙!’

    ‘老夫叫做刁司漁!’

    ‘釣死魚?’

    ‘不錯,好名字?’

    甘錄輕輕搖頭,便又繼續雕刻。

    ‘阿錄,老夫這名字不好聽嗎?否則,你為何搖頭!’刁司漁微微一笑,道:‘你替我雕的木像呢?’‘接住!’

    他用力一拋,那尊木雕居然“咻!”的一聲,疾飛而去。

    他不由一怔。

    刁司漁一揚釣竿,釣絲朝木像一卷,便飛向他的手中。

    ‘呵呵!老夫的睡相如此迷人嗎?’

    甘錄乍憶起對方的睡狀,不由露出笑容。

    刁司漁卻視若珍寶的猛瞧着木像。

    甘錄便默默雕刻着。

    晌午時他,老者在遠處喚道:‘阿錄,吃飯啦!’‘我不餓!’

    ‘亂講,你早上少吃一碗,現在怎會不餓呢?’‘我吃過烤魚,不餓啦!’

    ‘當真?’

    ‘真的啦!’

    ‘好吧!別太累了,知道嗎?’

    ‘知道!’

    老者便轉身離去。

    “咻!”一聲,刁司漁已擲來一條烤魚。

    “叭!”一聲,烤魚準確的落在甘錄的身旁。

    他道句:‘謝謝!’便拾起魚擲回。

    刁司漁一振釣竿,釣鈎立即鈎住魚,立聽他道:‘你替老夫雕妥木像,老夫聊以此魚致謝!’‘太便宜了吧?’

    ‘晤!此魚聊表謝意,如何?’

    ‘好吧!’

    “叭!”一聲,烤魚已落在他的身旁。

    他洗洗手,立即吃魚。

    ‘再來一條,如何?’

    ‘可以!’

    ‘來吧!’

    他呵呵一笑,立即拋來一條烤魚。

    他一口氣吃光兩條烤魚,便繼續雕刻着。

    刁司漁則抱着那尊木像靠在樹旁呼呼大睡。

    太陽下班了,明月徐徐前來接班,甘錄卻毫不休息之念,繼續雕刻着那尊“土地公”哩!

    ‘阿錄,你真的那麼忙呀?’

    ‘不錯!’

    ‘一尊木像什麼呀?’

    ‘三尊值半兩銀子!’

    ‘一天刻幾尊呀?’

    ‘一尊!’

    ‘挺不賺的哩!難怪很少人願意幹這一行!’‘我願意!我喜歡此工作!’

    ‘你不怕肚子餓嗎?’

    ‘不怕,我天生苦命郎!’

    ‘你有爺爺照顧,為何會是苦命郎呢?’

    ‘你不知道啦!’

    倏聽遠處傳來:‘阿錄,吃飯啦!’

    ‘快好啦!你先吃吧!’

    ‘別如此趕工啦!’

    ‘快好啦!’

    老者一去,刁司漁便道:‘令祖如此關心你,你怎會是苦命郎呢?’‘他不是我的祖父!’

    ‘真的?’

    ‘我沒空多説,我很忙!’

    ‘好,要不要再吃烤魚?’

    ‘不要,再吃下去,早就超過那尊木像的價值啦!’‘啊啊!不會,不會,在老夫的心目中,這尊木橡乃是無價之寶,你儘管吃,老夫樂於效勞!’‘當真!’

    ‘不錯!’

    ‘明日再説吧!’説着,他立即提袋離去。

    刁司漁含笑忖道:‘好可愛的孩子!’

    甘錄返家略事沐浴之後,便匆匆用膳。

    他一聞到藥味,便難受得要命,於是,膳後,他便又拿起鋸子、斧子及繩索前往山上伐木。

    他的火氣更大。

    他的力氣更大。

    他一直砍了兩株大樹之後,仍無乏累之感,於是,他放下斧鋸,默默的朝山頂行去。

    不久,他走入一塊凸石按了一下,他的右前方便出現一個六尺高,三尺寬的黝黑門户,一股腥味立即飄出。

    他便默默行人。

    刁司漁隱在遠處忖道:‘光憑這股腥氣,可見洞中必有毒物猛獸,他為何絲毫不懼呢?’他便好奇的掠來。

    他剛掠到門户前,倏聽甘錄罵道:‘媽的!臭蛇,你吐什麼氣,走開些,否則,我就把你揍扁!’立聽一陣噓噓連叫及物體滑地聲。

    接着便又聽見“鏘鏘”的響聲。

    刁司漁好奇的服了一粒靈藥,便運功緩步行去。

    門內乃是一條斜下之地道,他消然飄行到轉角處,便瞧見甘錄蹲在牆角,遠處則瑟縮着一條通體墨黑大蛇。

    若非兩顆森寒蛇目閃動,根本瞧不出它是一條蛇。

    那條蛇乍嗅出另有生人入內,立即昂頭一嘶。

    一蓬黑煙立即噴出。

    甘錄罵句:‘媽的!’便拾起一粒石子擲去。

    大蛇一縮首閉目,默默的挨承一下。

    刁司漁倏覺一適,立即匆匆掠出。

    他一掠出洞,立即吐氣及服下一粒藥。

    他掠到洞外遠處石後,立即盤膝付道:‘他怎麼不懼蛇毒呢?那條大蛇為何會特別的懼怕他呢?’好半晌之後,甘錄方始離洞搬樹杆返家。

    接連半個月,甘錄皆一整天的在池旁趕工,刁司漁亦默默的替他送去烤魚,因此,甘錄已順利的刻妥二十尊木像。

    這天一大早,老者便挑着二十尊木像入城。

    甘錄正在院中鋸樹杆之際,妙香行來道:‘阿錄,我走啦!’‘嗯!’

    ‘阿錄,你是否對我有所不滿?’

    ‘沒有!’

    ‘唉!你爺爺年歲已大,身子日弱,你可要多照顧他!’甘錄低頭暗道:‘是你該照顧他啦!’

    ‘阿錄,我走啦!’

    ‘嗯!’

    她的神情一黯,便低頭行去。

    甘錄瞧也不瞧她一眼,便又繼續幹活。

    黃昏時分,老者提着兩個包袱興奮的步入院中,他一見甘錄正在鋸樹,便道:‘阿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姑娘走啦!’

    ‘我知道,阿錄,城中要翻修項王廟,他們決定請你去雕刻廟內外之飾物,每個月有六兩銀子的收入哩!’甘錄巴不得能夠離開此地,他不由欣然道:‘真的?’‘下月初一午時,就要破土開工哩!’

    ‘今天是幾號呀?’

    ‘二十五,還有五天就要開工啦!不過,李老闆又訂了一批貨,爺爺可能必須留在家中趕一趕哩!’甘錄求之不得,立即點頭道:‘我去就行啦!’‘小心些,另外尚有一位宣師父也擔任雕刻哩!他負責正殿大神,他的手藝不錯,你若機會多學着些!’‘是!’

    ‘我買了一些滷料,準備用膳吧!’

    ‘我先吃吧!我再把這些樹材鋸一鋸!’

    ‘別忙啦!你所鋸下來的這些,足夠爺爺刻二、三個月啦!’‘不,我此去幹活,至少要半年哩!’

    ‘差不多,明日再鋸吧!’

    ‘好吧!’

    兩人入內略一漱洗,立即開始用膳。

    老者由於剛領過工資,加上甘錄這陣子怪怪的,所以,他買了很豐盛的滷料,而且全部是甘錄最喜歡吃的滷味。

    甘錄心情一爽,胃口在開,吃得眉飛色舞。

    老者瞧得心兒一樂,胃口亦轉佳。

    經過接連兩天的忙碌,甘錄終於鋸妥那些樹杆,這天一大早,他便提着袋子來到池畔準備雕刻。

    刁司漁含笑道:‘阿錄,你已經缺席三天啦!’‘哇操!各謝你的關心!’

    ‘阿錄,你今天心情不錯嘛!’

    ‘天氣好,心情當然好!’

    ‘呵呵!少年郎原本就該充滿朝氣及歡笑!’‘我原本就是個少年郎!’

    ‘不對,你前些時日暮色沉沉,既像個老頑固,又像被人倒債,那張臉,説多臭,就有多臭啦!’‘哇操!你形容的太誇張了吧?’

    ‘呵呵!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咱們別再提那種不愉快之事,阿錄,你是否真的想學老夫的釣技呢?’‘想呀!你肯教嗎?’

    ‘肯,不過,你恐怕學不來!’

    ‘哇操!少來這套激將法,我不學則已,一學驚人!’‘當真?’

    ‘從無敗績!’

    ‘好,過來吧!’

    ‘沒問題!’

    他便興沖沖的跑到刁司漁面前。

    刁司漁道句:‘瞧仔細啦!’便執竿徐徐入下釣線。

    釣線一入水,立即貼着水面向前滑去。

    刁司漁呵呵一笑,一拉回釣線,便將釣竿交給甘錄。

    甘錄正經八百的執竿一抖,釣線便落入池中。

    他跟着平擺釣竿,那知,釣線卻一直往下沉,任憑他如何用力拉,釣線説不上來,就是不上來呀!

    ‘呵呵!怎麼啦!拋錨啦?’

    甘錄臉一紅,道:‘煩您老人家指導竅門!’‘竅門,有嗎?’

    ‘肯定有!’

    ‘為什麼?’

    ‘江湖一點訣,説穿不值錢,我刻木像也有訣竅!’説着,他已經將釣竿還去。

    刁司漁故意搔發道:‘訣竅在那兒呢?老夫只是想讓它直它就自己變直,老夫那知道什麼呢?’説着,左手已握住釣竿。

    立見釣鈎疾射而出,不久,便鈎住一條魚的魚肋。

    甘錄哇操一叫立即目瞪口呆。

    刁司漁鄰居收竿,立即以右手食指朝魚肚一劃。

    血光一冒,魚肚立即被利刃割過般剖成兩半。

    ‘哇操!等一下,你的手指……’

    ‘怎樣?’

    ‘你的手指怎能剖魚肚呢?’

    ‘老夫想剖,就剖得開呀!’

    ‘不可能啦!又説笑!’

    刁司漁微微一笑,便將魚頭掉轉方向。

    刁司漁將右手食指再朝魚肚一割,立即又肚破血流。

    ‘哇操!真……真的哩!太……太怪啦!’

    刁司漁略洗過魚肚,便放在烤架上。

    只見他拾起一片樹片,合掌一撮,樹片立即冒煙。

    ‘哇……哇操!怎……怎麼可能呢?’

    刁司漁邊引火邊道:‘人是萬物之靈,因為,人曾動腦筋,你只要多想一想,必然可以辦得到啦?’‘真……真的呀?’

    ‘不錯!’

    火勢立即變旺。

    甘錄想了一下,道:‘不可能,一定另有訣竅!’‘不會啦!多動腦筋啦!’説着,他立即拾起一塊小石一捏。

    小石立即被捏碎。

    ‘哇操!有夠力!’

    ‘捏捏看!’

    ‘我……行嗎?’

    ‘動動腦,你先下決心要捏碎它,再捏吧!’‘行嗎?’

    ‘説一丈,不如行一尺,捏吧!’

    甘錄拾起一粒小石,猶豫的一捏。

    “波!”一聲,土屑噴濺,小石果真已被捏碎。

    ‘哇操!我……我……’

    ‘呵呵!老夫不會坑你吧!’

    ‘這……怎會有此事呢?’

    ‘再試一試吧!’

    他立即拋去一粒較大的石子。

    甘錄用力一捏,石子果真又被捏碎,他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雙指及碎石,口中哇操連叫着。

    刁司漁呵呵笑道:‘你再釣釣魚吧!我……行嗎?’‘你先假設你的力氣能由釣竿湧向釣線吧!’‘哇操!這種事可以使用假設嗎?’

    ‘你方才不是已經捏破石粒嗎?試試看吧!’甘錄便正經八百的將釣放入池中,再望向釣線。

    不久,果見竿尾之釣線動了一下,他剛神色一喜,釣線立即即瀉氣的下沉,他不由為之一怔!

    ‘呵呵!很好,這回因為欣喜分心,開始吧!’他朝釣線一瞪,果真它又挺直。

    它起初只挺直一公尺左右,沒有多久,便漫延出五、六公尺,釣鈎終於被逼得平直,而且蠢蠢欲動哩!

    ‘呵呵!很好!’

    釣鈎立即向下一沉。

    ‘呵呵!別分心,加把勁!’

    甘錄一使勁,竿尾一顫,釣鈎立即向前射去。

    ‘呵呵!很好,鼓足氣,同時尋魚!’

    他的話聲未歇,釣鈎已經射入一條魚的肚子,立見它用力掙扎着。

    池面立即浮出血絲。

    ‘呵呵!拉魚吧!’

    他用力一拉,魚兒立即朝外飛出。

    他呵呵一笑,欣賞着甘錄興奮揚竿的情形。

    “咻!”一聲,釣鈎被甘錄用力一拉,不但向後飛去,而且魚兒在“卜!”一聲之後,居然已戮人樹杆中。

    魚鬥卻掙扎的連晃着。

    淚兒居然也溢了出來。

    刁司漁滿意極了。

    他呵呵笑道:‘這才是正宗的以氣馭神呀!’‘我……我該怎麼辦呢?’

    刁司漁輕輕一攫釣竿,魚兒立即飛來。

    甘錄伸手一抓,因為用力過猛之幫,立即擠出魚肉來。

    刁司漁呵呵一笑,一取下魚兒,立即剖腹,清洗及放上烤架。

    ‘老……老先生!’

    ‘什麼事呀!’

    ‘我……真的會了哩!’

    ‘不錯,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呀!’

    ‘可是,我以前並不會呀!’

    ‘每人皆有天賦的能力,只是未經啓發及運用而已!’‘真的嗎?’

    ‘眼見為真,除非你不相信自己!’

    ‘相信,相信!’

    ‘恭喜啦!’

    ‘謝謝,我該不會在做夢吧?’

    ‘這條魚還在眼前,怎會是做夢呢?’

    ‘哇操!太難以置信啦!’

    ‘呵呵!老夫乾脆再讓你驚喜一次吧!’

    ‘我……還有好戲嗎?’

    ‘當然,來,你似我這般盤膝坐好!’

    他立即盤起雙膝。

    甘錄忖道:‘他怎麼似爺爺般盤膝呢?他難道也要打嗎?’好奇歸好奇,他亦盤起雙膝。

    ‘很好,自現在起,你無論發現什麼怪事,你都不準出聲或離去,否則,老夫不負任何的惡果!’甘錄便輕輕點頭。

    ‘閉目!’

    他立即閉上雙眼。

    ‘你的臍下三寸處即將會出一股熱流,它會在你的體中流動,你別怕!’説着,他立即揚掌虛按向甘錄的“氣海穴”!

    甘錄輕輕點頭。

    ‘閉目!’

    他立即閉上雙眼。

    甘錄體中之功立即被引動。

    那些功力便按照刁司漁在甘錄體體中所開闢之路線行進。

    甘錄立即驚喜交集,功力迅速的運轉一圈之後,刁司漁揮掌剎住那股功力,道:‘睜眼吧!阿錄,很好玩,是不是?’‘我的體中怎會有那種東西呢?’

    ‘那種東西就是你的體力!’

    ‘真的呀!我以前為何一直沒有發覺它呢?’‘世上知道這訣竅的人並不多呀!’

    ‘你……你真高明對!’

    ‘呵呵!能獲你道出高明二字,榮幸之至!’‘你真的很高明啦!’

    ‘呵呵!小意思,你聽過“滑石不會生苔”嗎?’‘聽説,它在鼓勵世人自強不息,努力工作!’‘不錯,世人皆不知激發體力,所以,不但埋沒體力,而且易招致疾病,你已能脱離這朦朧階段,恭喜!’‘謝謝你的指導!’

    ‘小意思,你從今日起,你在夜間睡前,若能讓體力繞六圈,身體必然更健康,行動及智慧亦必更加靈活!’‘真的如此妙呀?’

    ‘你可以慢慢體會,來,你先設想臍下三寸有一股熱流出現!’甘錄立即輕輕點頭。

    ‘開始吧!’

    甘錄便放在那股熱流衝出去。

    刁司漁由甘錄衣衫輕震的情形知道他不但功力雄厚,而且運轉順利,刁司漁立即愉快的笑了,他輕輕扳下一片魚,愉快的嚼着。

    半人時辰之後,甘錄睜眼嘆道:‘好輕鬆喔!’‘恭喜,你再鈎條魚吧!’

    ‘好!’

    他將竿尾放入手中,意念一動,釣絲立即射出。

    釣鈎一伸,已迅速的射中一條魚。

    ‘呵呵!很好,徐徐用力收鈎吧!’

    稍微一用力,那條魚已落入他的手中。

    ‘呵呵!恭喜!’

    ‘我……我好高興喔!謝謝你,你能否教我以指刻魚肚呢?’‘目前尚不行,因為,你的力氣還不夠大,不夠純熟!’‘力氣大與力氣純熟有何不同?’

    ‘生果雖大,卻比不上熟果好吃,是嗎?’

    ‘是的,我必須多練習,是嗎?’

    ‘不錯,吃魚吧!’説着,他已接魚剖肚及清洗着。

    甘錄便拿一條魚愉快吃着。

    ‘阿錄,你是否覺得催動體力運轉時,全身無法行功呢?’‘哇操!是哩!因為,當時根本不能行動哩!’‘不錯,所以,你下次再催動體力時,要避開別人,萬一遇上外人,你必須儘早將力氣趕回臍下三寸呢?’‘為什麼呢?’

    ‘因為,臍五三寸之地乃是力氣的倉庫,你若讓力氣跑向雙眼,以那麼大的力氣,雙眼會怎樣?’‘凸出來!’

    ‘對!’

    ‘臍下三寸之地為何承受得了力氣呢?’

    ‘它的功能就是存放及釀造力氣!’

    ‘我明白了,我會小心的!’

    ‘很好,你待會把力氣好好的運用到運刀雕刻吧!’‘行嗎?’

    ‘不妨一試!’

    他迫不及待的邊吃魚邊奔去。

    他一回到袋旁,立即去洗手及擦乾手。

    他拿起挫刀朝木頭一挖再一挑,果真順利的挑出一大片木片,這種速度至少比以前快三倍哩!

    ‘哇操!真贊!’

    ‘呵呵,別太興奮,小心用力過猛!’

    他果真小心雕刻着。

    刁司漁欣然忖道:‘好聰明的孩子,真是舉一反三嘛!’他便愉快的吃魚。

    黃昏時分,甘錄興奮走到回院中,便聽見老者含笑道:‘阿錄,廟方派人來通知你們明早就赴廟哩!’‘如此快呀?’

    ‘廟方決定要保存項王廟原來風貌,所以,在拆廟之前,必須先畫下里裏外外之雕刻物!’‘哇操!一廟莊那麼大,從何畫起呢?’

    ‘宣老自然會教你,你多向他請教吧!’

    ‘你不去嗎?’

    ‘爺爺必須在家中趕工,爺爺已經替你準備妥換洗衣衫及零用錢,你就住在廟旁的工棚吧!’‘是!’

    ‘阿錄,你首次出外幹活,別自作主張,多聽得宣老的吩咐吧!’‘是!’

    ‘宣老的個性雖然傲些,不過,他的確見多識廣,技術精湛,你只要忍耐些,一定獲益良多!’甘錄點頭忖道:‘他再怪,也比你好啦!’

    ‘阿錄,用膳吧!’

    ‘是!’

    兩人便進入廚房用膳。

    膳事,他便迫不及待的返房運轉力氣。

    沒多久,他已經愉快的入定了。

    破曉時分,甘錄漱洗及用膳之後,便提着包袱快步離去,根本懶得再聽老者的“唸經”。

    不久,他刻意繞向池旁,便見習司漁道:‘阿錄,早!’‘老先生,您早,我要人城去幫助翻修項王廟啦!’‘很好,每晚別忘了運轉六圈!’

    ‘我知道,我昨晚也運功六圈,睡得好舒服喔!’‘很好,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我大約會離此半年,屆時,你仍在此地嗎?’‘好,老夫候你!’

    ‘後會有期!’

    他便興奮的快步行去。

    草地鄉總共只有百來户,而且每户皆忙着過日子,平日甚少往來,所以甘錄不出盞茶時間,便離開草地鄉。

    他望着遠處,心中一暢,立即快步行去。

    他越走越起勁,不由忖道:‘哇操!我何不跑一段路,即可試試體力,説不定可以混上中餐,就可以省一串子錢!’他便將包袱掛在肩上開始奔跑着。

    草地鄉距離彭城原本有半天的行程,甘錄這一奔跑,不但渾身輕鬆,而且未見流汗,他居然在晌午時分,已奔近彭城。

    項王廟就在彭城東南方效外,他稍一探頭,便瞧見項王廟。

    於是,他愉快的放緩腳步行去?他剛走近項王廟,便瞧見阿全昂頭闊步行來,他不由暗罵道:‘媽的!死阿全,此地豈容你如此的臭屁呢?’‘喂!阿錄,你來啦!’

    ‘是呀!’

    ‘你昨晚就啓程吧?否則,怎能在這時抵達此地呢?’‘我飛來啦!’

    ‘飛?哈哈?下輩子吧!’

    ‘阿全,你來此地幹啥?’

    ‘你來此地幹啥?’

    ‘項王廟要翻修,我來雕刻神像及飾物呀?’‘你知道我姓啥?’

    ‘你姓黃,你難道姓甘!’

    他立即伸臂作出舉鼎狀。

    ‘媽的!你又排又小,舉個鳥鼎啦!’

    ‘哈哈!你雖在門縫瞧人,把人瞧扁啦!走吧!後殿備有點心哩!’‘哇操!你又來混吃混喝啦!’

    阿全哈哈一笑,便昂頭行去。

    不久,甘錄瞧見李老闆自廟中行出,他立即略整衣衫及露出笑容,準備留給李老闆一個好例。

    卻見李老闆謠笑哈腰道:‘黃公子,您來啦!’阿全以為自己眼花,立即揉揉眼。

    李老闆乍見甘錄,笑臉微淡,便昂頭行來。

    ‘李老闆,您好!’

    李老闆昂頭嗯了一聲,繼續行去。

    甘錄暗自苦笑,卻不便作聲。

    他一入廟,便瞧見三位老者陪笑指着廟頂低聲向阿全説話,那情形好似深恐一時失禮會惹得阿全不爽哩!

    阿全點點頭,道:‘沒問題,就按你們的意思辨吧!’‘是,謝謝,請黃公子取用點心吧!’

    ‘好,很好!’

    他便昂頭闊步行去。

    甘錄便又陪笑行去。

    因為,這三名老者乃是彭城地面的重量級大佬呀!

    甘錄以往只能遠瞧他們其中一人之面,那似今天一下子面對三人呢?

    那三人瞄了甘錄一眼,便直接轉身望着廟頂低語。

    甘錄不想自討沒趣,便迴避行去。

    不久,他已步入後殿,只見阿全坐在一陣大椅上取用點心,另有六名中年人及八名青年則暗笑站在旁邊取用點心。

    阿全叫道:‘阿錄,進來呀!’

    甘錄雖然不明白阿全為何會如此,“罩”,他卻機靈的含笑道:‘好呀!’立即有一名青年機靈的欲替甘錄添點心。

    甘錄道句:‘謝謝,在下自己來!’便快步行去。

    那青年卻巴結的道:‘沒關係,沒關係!’説着,他已經添妥一碗油飯。

    阿全點頭道:‘各位,他叫做甘錄,他是我的兄弟,他將此地雕刻神像及飾物,多多關照!’‘是,是!’

    立即有一位中年人巴結的道:‘不簡單,年紀輕輕,就會雕刻神像,將來一定會非常的了不起!’阿全哈哈笑道:‘阿錄,聽見沒有,你大有前途哩!’‘不敢當,不敢當!’

    ‘哈哈,別瞧不起自己,你一定想不到我會有今日的成就吧?你的將來一定更加的了不起啦!’‘該多向你學習!’

    阿全被捧得不由哈笑連連。

    那名中年人又笑道:‘黃公子,不但年青有為,而且能夠發揮祖德雄風,未來的前途真是未可限量也!’‘哈哈,理該如此!’

    ‘公子英明!’

    ‘公子孝順!’

    ‘公子前途似錦!’

    各多各樣的讚美詞句總動員啦!

    而且是一句比一句誇張哩!

    阿全樂得哈哈連笑。

    甘錄卻聽得“雞皮”猛跳,。

    半個時辰之後,一名清懼老者帶着一名中年人及一名青年自前殿行來。

    甘錄乍見老者,立即陪笑起身。

    因為,那名老者正是雕刻權威宣宏業呀!

    宣家的雕藝來自祖傳,不但聞名於彭城,在東南半壁亦影響甚大。

    ‘老夫不敢當!’

    立聽阿全喊道:‘老宣!’

    老者立即應道:‘小老兒在!’

    ‘你把工作分配一下,各幹各的!’

    ‘是,是!’

    宣宏業冷冷的道:‘很好,正殿神龕及項王爺金身就交給他吧!’哇操!他在出難題啦!

    甘錄當場怔住。

    老者忙陪笑道:‘宣老,項王爺之全身唯有你……’宣宏業搖頭截住話道:‘老夫一向言出必行!’‘這……’

    ‘你別説啦!’

    阿全突然喝道:‘你們三人別做啦!’

    宣宏業深感意外,一時無言以對。

    阿全邊走邊道:‘媽的,我不相信缺了你們三人,這座廟就蓋不起來,滾遠遠的!’宣宏業不由氣得全身發抖。

    阿全吼道:‘滾呀!想耍賴呀!’

    宣宏業連吸三口氣,才説道:‘好,老夫會試目以待!’‘放心,不出半年,必可蓋成新廟!’

    ‘好,好,若蓋不成,項王爺鐵定不會饒你!’‘安啦!鐵定蓋得成,不過,你依老賣老拿蹺,項王爺才不會原諒你,你説不定見不到新廟哩!’宣宏業喝聲:‘你……’全身便連抖不已。

    宣鐵舟喝聲:‘臭小子!’便揚臂撲來。

    立即有三名中年人上前架住他及功着。

    宣鐵舟喝道:‘臭小子,我一定會遍告同行,絕對沒有人肯來應徵,我看你如何能在半年內蓋成新廟!’阿全喝道:‘好,半年一到,廟若未落成,我自殺謝罪!’宣鐵舟喝道:‘好,半年一到,廟若落成,我必到在項王爺全身下跪上三天!’阿全喝道:‘好,滾,滾吧!’

    宣宏業三人便悻悻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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