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夫子说过一句名言:食色性也。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任何人,都一定会有这两种与生俱来的天性本能。
任何人,无论男人、女人都是。
一种是食就是说每个人都要吃饭。
另一种是色是指每个人都要做传宗接代的那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为了要传宗接代。
曾经有学者、专家指出,人类不为传宗接代而做那件事,远比因为要传宗接代而做那件事的次数要多得多。
更有学者、专家指出,世界上的动物,也只有人类才会不为了传宗接代,只为了要做那件事!
既然连孔老夫子都承认了的事,既然连学者、专家都不能否认的事,那当然就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啦!
所以你看,每个地方都有饭馆。
每个地方也都有女人。
有的女人终生只属于一个男人,有的女人却是任何男人都可以花钱买到。
还有些比较特别的女人,只有比较特别的男人才能买得到比较有钱,也比较肯花钱的男人!
更有一些特别又特别的女人,不是要钱,只是要那种特别又特别的男人!
那种会偷心的男人!
只可惜目前这世界上,那种特别又特别的男人,总是特别的不容易找到,简直就像快要绝种的稀有动物一样珍贵,值得由国家立法来加以保护!
幸而这里还有这么一个特别又特别的男人,他正是那种专会偷女人心的男人!
亚马!
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却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多大年纪?
甚至没有人知道他长得甚么样子?
大家只知道一件事情,而且绝对相信
亚马对于吃喝嫖赌,样样都精,尤其是偷专偷女人的心!
亚马喜欢女人,更喜欢偷女人的心。
女人也都喜欢亚马,更乐意把自己的心让他偷走。
所以有亚马的地方,通常总不会缺少女人。
别人问他,对女人究竟有甚么秘诀?
他总是笑笑。
他只能笑笑,因为连他自己也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他常常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情况下,邂逅一些很妙的女人
他遇到姜丽缇时,姜丽缇正从地底下冒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要杀他。
认识赵丹薇时,她手上也拿着一把锋利的刀,正准备要自杀。
他在一望无际的青康草原上认识蓝文茜,却在戈壁沙漠里认识水灵儿。
他认识杜十娘时,杜十娘正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银狐长袍;认识袁彩蝶时,袁彩蝶正躺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墓穴底下遇到关盼盼;在一辆死刑犯的囚车上遇到柳依依。
他遇到罗玉芝时,罗玉芝正在如厕;遇到丹阳公主时,正在如厕的却是他自己。
有时他自己想想这些奇奇怪怪的艳遇,连他自己都感到好笑。
而最近这一次艳遇,更是一个最最特别的女人,却只不过是家豪华赌场大富豪赌坊。
据说,人类除了食、色两种天性外,另外还有一种赌性。
你可能没有赌性,但你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有赌性的人,总是比没有赌性的人多得多!
有很多人通常都在家里赌在自己家里赌,在朋友家里赌。
可惜家里总有些不方便的时候;有时候老婆会不高兴,有时候孩子会吵闹,有时候找不到牌搭子!
幸好还有地方是永远不会有这种不方便的时候,那就是赌场。
所以每个地方也都有赌场。
有的赌场能公开;有的赌场只能偷偷摸摸。
有的赌场在地上;有的赌场就只能在地下。
有的赌场很豪华,赌得很大;有的赌场却很寒伧,也就赌得很小。
可是不管是那一种赌场,只要你打算去赌,就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的老婆都输掉。
这是一幢古老的建筑,在一条长长的黑暗巷子尽头,从外观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望族的祠堂。
可是内行人才知道,这地方不是祠堂,而是个赌场。
附近五百里内最大、最豪华的赌场大富豪赌坊。
这么豪华的赌场,却没有招牌,只因这是一家地下赌场,是不能公开曝光的赌场。
如果不是经营这家赌场的幕后老板,的确有些势力,能够把黑、白两道都摆得平,这样的赌场如何能存在的?
所有这种赌场的内部,当然远比外表豪华得多,也有趣得多。
厚重的大门,再转过一道照壁,里面才是豁然开朗、豪华辉煌,充满了温暖与欢乐!
酒香中混合着上等脂粉的香气。
大量的银钱,整把的筹码,成叠的银票,在赌徒与庄家之间来往转栘,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世上几乎再没有任何音乐比银钱敲击声更可爱了!
雷玉峰脱下了深色的斗篷,露出了他那袭剪裁极合身,手工极精细的银缎子衣裳。
每天这时候,都是他心情最愉快的时候,尤其是今天。
因为今天有亚马陪着他来,而此刻就站在他身旁。
亚马一向是他最喜欢、最尊敬的朋友!
亚马的心情也很愉快,因为他自己就是亚马!
这家赌场实在是个很奢侈的地方,随时都在为各式各样的奢侈赌客,准备各式各样奢侈的享受。
其中最奢侈的一样,当然还是赌。
只要你说得出名堂的赌,这里都有,应有尽有。
每个人都在赌,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在自己的赌注上。可是雷玉峰与亚马进来时,大家还是不由自主的要抬起头来。
有些人天生就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就好像磁石掉到铁钉桶子里!
雷玉峰与亚马无疑都是这种人。
两人一进入赌场,立即引起众人议论纷纷。
这两个自命不凡的年轻人是谁?
穿银缎子衣裳的那个,就是荣华富贵楼上,雷将军的独生子雷玉峰!
荣华富贵雷家?是不是这家赌场的幕后老板?
何止这家赌场?雷家的事业多得让你数都数不完!
这么多的事业,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这么一个,比别人家十个都有用!
不错!听说这雷玉峰,除了家世背景特别好之外,他本人的聪明才智、人品武功,也更是人中之龙,好得没话说!
听说他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轻功更是不错!
所以有很多人说,他其实是个采花贼
其中一个无聊赌客叹道:其实他想要女人,只须用手指头勾一勾就来了,何须费事半夜去采花?
又有一名赌客接口道:听说他还有个妹妹雷玉芝,也是个有名的美人
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这个人眯着眼叹了口气道:那雷玉芝又岂只是美人两个字所能形容的?简直是个倾城的尤物!
众人都一阵轻叹,直咽口水
雷玉峰旁边的那小子又是谁?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就是外号人称武林种马的亚马!
武林种马?
有些人死后才会成为传奇人物,有些人却能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传奇人物了。
亚马就是这种人物。
一提起武林种马四个字,每个人的眼睛立刻都盯到他身上,每个人的目光都跟着他打转
只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居然是个女人!
她穿着一件轻飘飘的、单薄薄的、浅紫色的、柔软的丝质长袍。柔软得就像皮肤一样,贴在她那又苗条、又成熟的胴体上。
她的皮肤细致光滑如白玉,却又娇艳嫩红得像苹果,因那件浅紫色的丝袍衬映,就显得她格外的娇艳欲滴
亚马自认终日在女人堆中打滚,也见过数不完的各式各样美女,而对眼前这个女人却暗中惊叹不已!
她美丽的脸庞上,完全没有施一点脂粉,她已不再需要困脂、花粉那一类俗气的东西,她那一双清澈明亮却能勾魂的眼睛,已是任何女人梦寐以求,任何男人都在激赏!
她连眼角都没有去看亚马。
亚马却在全心全意地盯着她看。
雷玉峰笑了,摇着头道:这屋子里好看的女人,至少总有七、八个,你为甚么偏偏看上了她?
亚马笑道:因为她不睬我!
雷玉峰道:你难道认为天下所有的女人,一看见你,就应该跪下来吻你的脚?
亚马叹了口气,道:她至少应该看我一眼的,我至少不是个很难看的男人
雷玉峰警告他道:你就算要看她,最好也离得远一些看
为甚么?
雷玉峰压低了声音道:这女人是座火药库,你若妄想去动她,小心被炸得焦头烂额!
亚马笑了
他微笑着走过去,笔直的朝这座火药库走过去。
他决定要去探一下火药库里到底藏有甚么样厉害的炸药?
只要那是个漂亮女人,即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这座火药库非但没有半点火药味,而且还很香。
那当然不是那种脂粉的香气,更不是酒香。
有种女人就像是鲜花一样,不但美丽,而且本身就可以发出香气。
亚马的鼻子就对女人身上的这种香味特别敏锐!
他现在又变得像狂蜂、像浪蝶,一旦嗅到了花香,就立刻想直接飞到花蕊上去。
他手上虽端着一杯葡萄美酒,幸好并未真的醉了,总算是能保持一份君子风度,在她身后一步停了下来,再轻轻地、深深地吸着气,享受着这难得的芳香
这座火药库明明知道他已经在身后,却仍是连头都不回一下,她纤柔而美丽的手上,拿着一叠筹码,正在考虑着,不知是该押大?还是该押小?
庄家已开始在摇骰子,然后砰的一声,将宝匣放下,大喝道:有注的快下,下好的离手!
火药库还在考虑,亚马眨眨眼,凑过头去,在她身畔轻轻道:这一注应该押小!
她的手立刻将一叠筹码全押了下去,却是押在大上。
打开宝匣,三粒骰子加起来也只不过七点!
七点小,吃大赔小!
一叠筹码立刻就被一支精致象牙柄的耙子,拨了过去。
她的脸更是绯红,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亚马一眼,扭头就走。
亚马只有苦笑。
有些女人的血液里,天生就有种反叛性,尤其是反叛男人!
亚马早该想到她一定就是这种女人。
这座危险的火药库,居然没有立刻在他面前爆炸,已经是千幸万幸啦!
像这种风韵的女人,十万个里面也难得碰上一个,错过了实在可惜,你若不快追上去,你一定会后悔!亚马在心里劝告自己。
他一向是个很听从自己劝告的人,所以他立刻就追了上去。
雷玉峰却又迎了上来,慢吞吞道:你真的要去惹那座火药库?
亚马笑道:我不怕粉身碎骨!
任何赌场最热闹的时刻,当然都是晚上。
此刻正是赌场内最热闹、最兴旺的时刻,但是外面却早已凄寒潮湿,长长的巷于,只有昏暗的灯光朦胧
车马都停在巷子外面,无论甚么样的人,要去搭车,都得自己走过这段黑巷。
这火药库正在前面走着,身上已多了一件火样艳红的披风。
亚马在后面跟着,望着这艳红的披风,在朦胧灯光下摇曳生姿,轻轻波动他就像是个爱作梦的孩子,在追逐着一朵火红的飘飘的流云
巷子很长,黑巷里没有别的人。
这火药库突然回过身来,盯着亚马,一双会勾魂的眸子,闪动着炙热的光芒。
亚马也只好停下脚步,看着她笑笑。
火药库忽然道:你跟着我干甚么?
亚马笑着,尽量露出善意:刚才我看你输了钱,心里也很难受,所以
所以你打算赔偿我?
亚马立刻点点头。
你打算怎样赔偿?
亚马道:我知道城里有个吃消夜的地方,是通宵开着的,酒和菜都不错,现在夜已深了,你一定也有点饿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道:这样还不够好,我有更好的主意
这眼神、这语气,不禁使得亚马绮念丛生,问道:甚么主意?
火药库笑了笑,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亚马当然马上就过去了。
他刚走过去,一个耳刮子已掴在他左脸上,接着右脸也挨了一下!
这火药库的出手还真快,不但快,而且重!
亚马也许并不是避不开,也许只因为他没有想到她的出手会这么重?
有时候被女人轻轻的打在脸上,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确是挨了重重的两巴掌,几乎被打得怔住。
这座火药库终于爆炸!幸好只是一次小小的爆炸。
她冷笑道:像你这种自以为风流的男人,我见得多了,就像是苍蝇、臭虫,我一看见就想吐!
这次她扭头就走的时候,亚马的脸皮再厚,也没法子再跟上去了,只有眼睁睁地望着那一朵艳红的流云,从他面前飞走
巷子很长,她走得并不快。
忽然间,黑暗处冲出了四条大汉扑向她,两个人捉住了她的手,另两个人就抓住了她的脚。
她惊呼一声!本也想给这些人几个耳光,只可惜这些人绝不像亚马那么怜香惜玉,七手八脚,已硬生生地将她架了起来。
亚马的脸还在火辣生痛,他本不想管这闲事,只可惜他天生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尤其是眼看着四条大汉在他面前欺负一个女人,那简直是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这四条大汉才刚刚得手,就发现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忽然到了面前,冷冷道:先把她放下来,再爬着出去;谁敢不听话,我就打扁他的鼻子。
这些大汉当然都不是听话的角色。
可是等到真的有两个人的鼻子被打扁了以后,不听话的也只好听话了。
于是这四个人就乖乖地爬在地上,一路爬出长巷,其中两个鼻子已是扁的,还一路淌着鼻血
没有流鼻血的已经吓坏了,低声问道:你的鼻子是怎么被打扁的?
不知道!
他们真的不知道,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清亚马是怎么出手的?
刚刚还在爆炸发威的火药库,这下子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得软了,居然在恳求道:我住在附近,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亚马只有将她半扶半抱着,走出长巷,道:好,我送你回家!
巷口本来就有好多辆舒适的马车,在排班等着载客的,亚马才搀扶着她出来,立刻就有一辆最豪华的大型马车,迎上来拉生意。
看她似乎不反对坐这辆马车,亚马当然不会舍不得花银子,事实上他已经出手大方地把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塞到了车夫手中。
车夫当然见多了这种场面,会心地笑了。
等亚马抱了她上车坐好,这车夫殷勤地为他们拉上窗帘,再关好车门,一面笑道:现在您两位就算开始吵翻天,我都听不见啦!
然后这辆由两匹马拉着的车子,就已开始上路,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
亚马道:奇怪,他居然不问我们要上哪儿去?
她道:他不用问,就是他载我来的
亚马当然也不用问,反正坐在这种比包厢还舒适的马车里,已经是无上的享受啦!
她刚说她住在附近,而事实一点也不近,至少已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已经到了的迹象。
亚马当然一点也不埋怨送她这趟,事实上,他倒希望她住得愈远愈好。
因为她从一上车开始,就一直都歪倒在亚马怀里,仿佛余悸犹存,已经吓得连坐都坐不直了。
亚马忍不住问道:刚才那四个人你认得?
她摇摇头。
他们为甚么要欺负你?
她想开口,却又红着脸垂下头。
亚马没有再问,男人欺负女人,有时候根本就不须要任何理由。
何况,一个像她这么样动人的少女,本身就已经是个很好的理由,足够让很多男人想要来欺负她!
马车走得并不稳,但车厢里很舒服,坐在里面就好像婴儿坐进了摇篮里一样。
她身上的香气,仿佛桂花,清雅而迷人。
这趟路就算还要走三天三夜,亚马也绝不会嫌太长。
而这位驾车的车夫,似乎也是个妙人?好好的马路,他总是专拣那坑坑洞洞的地方走。
于是这车子就不时地左一歪、右一倾,从来就没有走稳过
她也因此在他怀中左一歪、右一倾,从来就没有坐稳过
亚马的手是环在她的纤腰上,他的手就如直接贴在她皮肤上一样,不但能感觉到她急剧加热的体温,更能感觉到她急剧加快的心跳!
她的身子似乎在发抖着,她要费很大的劲,才能勉强自己拒绝亚马这双手的魔力;她努力挣扎着坐直起来,不料车子又一歪,她又倾倒在他的怀中了
她嘤咛一声,羞得躲藏在他怀中不敢抬头了。
亚马不愿使气氛太尴尬,垫忌找个话题: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不叫苍蝇,也不叫臭虫,我叫亚马
我知道!从你一走进赌场,大家就开始谈论你,我想不听都不行
她抬起头来,睁着一双纯真无邪的大眼睛问道:他们说你的外号叫武林种马甚么是种马?
亚马心中突地一跳,这叫他如何解释?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道:反正那只是一种称号你呢?你又为甚么被人尊为火药库?
她咯咯娇笑道:那是因为我脾气很大,大得谁都不敢来惹我,你知道的,有些男人
亚马接口道:就像苍蝇、臭虫,你一看见就想吐
她伸手抚摸他那被打过的脸,道: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
亚马瞪眼道:两记耳光,就这么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
那她把眼睛闭上:顶多让你再打回去!
谁知他却在她的脸上吻了下去!
她娇羞地避了开去,却并未生气。
我叫萧洁洁,风萧萧的萧,清洁的洁!
亚马道:萧洁洁
萧洁洁道:嗳,不敢当,怎么一见面就叫姊姊呢?真是个乖孩子!
话未说完,已笑得弯下了腰。
亚马简直就笑不出来,他虽然不常吃人豆腐,但是被女人吃豆腐,倒还是第一次。
她却不待亚马开口,笑着又道:乖小弟,你叫姊姊干甚么呀?
亚马叹了口气,道:原来你还只是个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占人的便宜!
萧洁洁眼波流动,挺了挺胸,道:你看我像小孩子?
她当然不像。
亚马这才注意到,原来她身上最骄傲、最迷人的地方,并不是眼睛,而是
不知怎么?马车又是一歪,她那高耸坚挺的胸部,就猛地挤了过来。
亚马只觉得一阵心驰神摇,难以自持,她也娇羞地努力坐得端正些。
见他眼光灼灼地盯着她最骄傲的地方,简直就像个呆子,萧洁洁吃吃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亚马道:我不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小心些!
萧洁洁不解道:为甚么?
亚马眨眨眼道:因为我不动口的时候,就表示是要动手了!
他眼睛又盯向那高挺而抖动的地方,好像有点要动手的样子
萧洁洁不由自主地双手环抱,护在胸前,道:你敢!
亚马龇牙咧嘴道:我不敢?
他的手已开始动了。
她娇呼一声,赶快躲闪。
可惜这马车内虽然够宽敞,却也没有多少可以闪躲的空间
可惜她也实在有些儿不是真的在躲闪!
何况亚马号称武林种马他的一双手又实在太有魔力,没有任何女人能逃得过他这双魔手!
她很快就瘫软在他怀中,娇喘吁吁,无力挣扎了
原来你不是苍蝇,也不是臭虫,你是色狼啊!
啊就是一声惊呼,因为她的嘴唇已被他的堵住!
这色狼已经没有时间来辩解,因为他的嘴在忙着吻她的唇,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
他的手更忙!
萧洁洁努力撑开他火热的唇,喘息道:我家就住在平康坊,靠左边的第一幢房子
亚马在轻咬着她的耳朵道:平康坊在哪里?
我们刚刚才经过
亚马却笑道:你却没有吩咐停车?
萧洁洁道:我没有叫车子停下来,是因为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
亚马的手早已得寸进尺,趁机建议道:那么到我的寓所去,又安静又舒适
萧洁洁却笑了:我一定会去的,但不是现在!
啊?
你一定看得出来,我今天晚上一直都在输,我想换个地方,换换手气
哦
你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家吉祥赌坊?
亚马不知道,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你是从外地来的,当然不会知道
亚马道:那个地方很秘密?
萧洁洁道:不但秘密,而且很远?
有多远?
她的眼波又在流动,嘴唇也在潮湿:远到足够让你做完你想做的事
亚马的手已开始侵犯:我做这种事是很花时间的!
她已开始喘息,一头钻进了他的怀里:今天晚上你有没有别的事?
他的回答果然是:没有。
你想不想我带你到那里去见识一下?
亚马的手又发挥了魔力,一面挑逗性地道:想得要命!
她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是让他的手更方便些
可是我答应过那里的主人,绝不带不知道来历的陌生人进去的
你还把我当陌生人?
你不是,可是你若想去,还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让我把你的眼睛蒙起来,而且答应我绝不偷看!
亚马本来就想去的,现在更是想去了!
他本来就是个很好奇的人,任何冒险与刺激的事,他都要去试一试看,所以他连想都不想,立刻就说:我答应!
萧洁洁便伸手敲敲车厢前面的壁板,大声吩咐道:你知不知道吉祥赌坊?
车夫的声音传来:干咱们这一行的,怎么会不知道?
那就去吧
她望着亚马,勾魂一笑,再大声向车夫吩咐道:慢慢走,用不着急着赶路!
这车厢内,本有一盏昏暗的小灯。
这美人在朦胧的灯下,却檀口一吹,将那盏朦胧的灯也吹熄!
这车厢立刻变成一片漆黑!
虽然车厢的门窗都关得很密,但是到底仍有些微星光透了进来。
亚马很快就适应了这微弱的光线,还是能很清楚地看清这位美女。
黑暗中的美女更神秘了,仿佛来自梦中
黑暗也似乎是女人的另一层保护膜,在这样的里暗中,萧洁洁亦已受到保护。
她不再矜持
她用两根手指,揑住系在自己丝袍上的那根腰带,轻轻一拉。
衣带松开了,衣襟松开了
那玉雪般的胸膛和嫣红的两粒,也忽然弹跳了出来。
亚马吓了一跳!
漆黑中他仍看得清清楚楚,他实在没有想到她的衣袍,竟只是靠这样一根带子系着的。
更想不到的是,她的衣袍之下,就连一根带子都没有。
这种衣服,实在比初生婴儿的尿布还容易脱下来。
她的这件丝袍,就轻易地顺着她的肩,滑了下来
于是,刚才那位风姿绰约,羞答答的淑女,转眼间变得像是个初生的婴儿一样,除了自己的皮肤外,身上再也没有他的东西!
亚马叹了口气,道:你做别的事,是不是也这么干脆?
萧洁洁笑道:我取下这条带子,只不过是为了要蒙住你这双色迷迷的贼眼!
真正的漆黑是甚么?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若是日日夜夜,年年月月,都得留在这样无穷无尽的漆黑里,那是甚么样的滋味?
幸好亚马知道他不必永远待在漆黑里。
他的眼睛只不过被一条丝质的带子绑住了。
而这条丝带本是系在一件丝质的衣袍上的。
现在这条丝带已绑在自己眼睛上,那件衣袍早已滑落在地上去了
而滑落了衣袍之后的美女,皮肤就比原来的丝袍更滑、更柔
而这更滑、更柔的美女,正紧紧地缠在自己身上,饥渴地向他索求着
真正的漆黑是甚么?这样的真正漆黑,非但一点都不恐怖,反而更有趣、更刺激
萧洁洁在这黑暗的车厢中,不再矜持,她主动地索求,主动地引导
亚马在漆黑中,仍能熟练而技巧地配合着她,叹道:原来雷玉峰还是说得不对,你不止是座火药库,简直是座活火山!
这座活火山已经暗潮汹涌,随时都要爆发
亚马享受着她的主动,享受着她的热切,轻声道:为甚么要蒙上我的眼睛,你才敢跟我做这件事?
她拼命努力着,一面回答道: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往后我们再见面,才不会尴尬!
亚马笑道:你知道沙漠里有一种鸟,叫做鸵鸟
她努力拼命,急剧喘息:甚么意思?
鸵鸟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把头钻进沙子里,它看不到危险,就以为危险已不存在了
谁知她仍是一面拼命,仍在喘息娇笑道:我是鸵鸟,你是种马,谁也没占便宜!
亚马苦笑,却在轻叹,这女人虽在拚命努力,却实在生疏,常常在浪费许多体力。
他却不想出声指正她,免得让她尴尬!
他也不想变成主动,免得剥夺了她好强的心性。
他只是在这摇晃着的马车上,心安理得地尽情享受着这座火山的强烈与火烫
这种享受,这种艳遇,并非常常有机会能遇得到的!
即使是座真的火山,也总有爆炸平息的时候。
萧洁洁也终于爆炸完毕
这下粉身碎骨的竟是她自己
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她浑身香汗淋漓
她原就有茉莉般的体香,此刻更是馥郁芬芳,醉人心神。
她已瘫软在他的胸脯上,一面抚摸着他那条怪物,叹气道:人家我已拚了命在讨好它,怎么还是喂它不饱呢?
亚马笑了,道:你忘了我外号叫做武林种马?岂是随便就能喂得饱的?
亚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他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或者是不肯透露真相!
萧洁洁恨恨地一巴掌打在那条怪物上,骂道:都是这个害人的东西,当心我一口把它咬下来,免得以后到处去害女人!
亚马虽然被蒙住眼睛,但他也绝不害怕。
她绝对不会真的把它咬下来。
这是一条任何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宝贝,没有任何女人会舍得毁了它。
她当然也不会,她只是静静地伏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在漆黑的车厢内,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亚马笑道:还想要吗?
她吓了一跳:啊?不不,我已经受不了啦!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敲敲壁板,提醒道:到啦!
亚马回过神来:你真的有精神去赌通宵?
萧洁洁笑道:经过刚才一番充电现在不但精神百倍,而且自信手气好转,一定会大赢特赢!
亚马笑道:你赢了,别忘了给我吃红!
亚马果然信守诺言,绝对没有偷看。
这座火药库此时已经成了温顺的小妻子!
她细心地为他整理好衣服,小心地牵着他下了马车,向车夫吩咐道:你先回去,明天中午再来接我们
车夫道:萧姑娘放心,只管去通杀、通吃!
然后才得儿一声,催着马车离去。
剩下的是一片寂静,偶有虫嘶蛙鸣,空气新鲜又清凉,令人精神一振。
亚马吸了吸鼻子,有水气却没有流水声,忍不住问道:这里是湖边吗?
你的鼻子真灵她牵住他的手,柔声道:慢慢跟着我走,这地方不会让你失望!
她的手又细又滑,被这样一双手牵着,真是一种享受。
现在他们好像是在往下坡走,踏上了一条碎石子路,然后亚马就听到了敲门的暗号声。
进了门,仿佛是一条通道。
通道也不太长,走到尽头,已隐约听到呼卢喝雉声、骰子落碗声、银钱敲击声、男人和女人的笑声
萧洁洁摆了摆他的手,柔声道:就是这儿啦
前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开门声
门开了,里面的各式各样的声音就听得更清楚了
亚马的鼻子甚至还闻到男人的烟草及汗味,女人的庸俗脂粉味
萧洁洁拉着他进去,扶他在一张靠墙的椅子上坐好,轻轻在他耳畔道:你再等等,我去找这里的主人来
她松开他的手,醉人的香气就离他而去
忽然间砰地一声,有人用力的关上了门!
房子里的人声、笑声、骰子声、银钱声,竟也奇迹似的全部消失不见!
这里忽然变得一片死寂,亚马竟觉得自己好像作梦一样,从热闹滚滚的红尘人世,一下子跌进了死寂的坟墓!
但是那种挤满了人似的男人烟草味、汗味,以及女人的庸俗脂粉味,仍未全部散去
这是怎么回事?
萧洁洁,萧姑娘!
他忍不住呼唤,却只有自己的回音
房子里有那么多人,难道也全都缝起了嘴巴?
亚马终于不再等待,他伸手拉下绑在眼睛上的带子,然后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已冰冷僵硬。
这房子里没有人,连一个人都没有!
刚才那些人到哪里去了?
如果说他们在这一瞬间就能瞒过他的耳朵,走得干干净净,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这种绝无可能的事,是怎么会发生的呢?
这房子并不大,却有一张极豪华舒适的床。
床上的被单、枕套都是极洁、极白、极平整。
房里还有一张桌子,桌上摆着酒菜,一只碧纱网篮罩着,酒菜全都原封未动!
亚马不禁打了个寒噤;他忽然发觉这房子,不但不可能有那么多人,甚至可以确定,刚才也根本就没有人,连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亚马刚才却明明听见了很多人的声音。
他若相信自己的眼睛,就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的耳朵一向很灵,一向没有毛病。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若说一间没有人的房子里,会凭空出现各式各样的声音,那更是绝无可能的事!
难道这是间鬼屋?
难道老天觉得他这辈子所遇见的怪事还不够多,还要再叫他遇一次鬼?
亚马突然笑了!他决定先不去想这种根本想不通的问题,还是先想法子出去再说!
可是他出不去。
这房子根本没有窗户,四面的墙壁和门,竟赫然全都是好几寸厚的钢板!
亚马又笑了!遇见无可奈何的事?他总是笑笑。
这是他有限的几样好习惯之一。
笑不仅可以使别人愉快,也可以使自己轻松。
可是现在他怎么轻松得起来?
揭开碧绿纱罩,桌上的四样下酒菜:一道清蒸红鳟,一盆红烧狮子头,一碟蜜汁火腿,一碟酱爆青蟹;不但做得精致,而且都是亚马平常爱吃的!
布下这个陷阱的人,对亚马平日的生活习惯,好像全都知道得很清楚?
酒是整坛陈年江南女儿红,泥封犹在,这也是他平日最激赏的好酒之一。
亚马左思右想,实在看不出对方这样整他有甚么目的?能从他身上得到甚么好处?
如果纯粹只是开玩笑,又会是谁?
亚马又笑了,这么好的女人已经享受过了,现在又有这么安全的房子,这么舒适的床铺,这么好的酒菜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先挑了块有肥有瘦的蜜汁火腿,送进自己嘴。
筷子是银的,菜里没有毒!
他们当然也该知道,要毒死亚马并不容易。
于是亚马又捧过那坛酒,一掌拍开了封泥。
突听啵地一声,一股轻烟从坛口中泄了出来!
砰的一响,整坛的女儿红跌到地上,摔得粉碎!
亚马望着流在地上的酒,酒汁冒出淡淡的轻烟,想笑,却笑不出来。
然后就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之前,他还来得及倒到床上去,床上至少比地上舒服些
在昏过去之前,他只感到全身上下,无比的舒畅,无比的冲动,就像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真想好好的爆发一下!
接着他就作了一个梦,一个又绮丽、又荒唐、又虚幻、又真实的梦
真的是个又绮丽、又荒唐、又虚幻、又真实的梦。
而且是个美丽的梦!
一位美丽的仙子,从淡淡的薄烟中,翩然而至
仙子雪白飘逸的衣服已褪下
她的胴体却更白,白而晶莹!
那已不是凡俗之美,她已美得圣洁,美得接近神话。
你也许日日夜夜都在幻想着这么一个美女,但我可以保证,你就算在幻想中,也绝不会真的奢望能得到这么一个接近神话的仙女!
她身上如丝缎般的皮肤在发着光,她的眼睛也发着光。
她就是刚才爆炸过的火山,她就是萧洁洁。
刚才是在被蒙住了眼睛的漆黑里,是在对方的主动下,享受着她的热情。
现在她却在明亮的灯光下,向他伸出了手。
亚马实在有些吃惊!他本以为她绝对已经远走高飞,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不料她却又回来,而且又向他发出了邀请!
亚马笑了,他早就知道,天下没有任何女人能舍得拒绝他的宝贝!
亚马就握住她的手,站了起来。
她的手纤美秀丽,十指尖尖,手心柔软的如同婴儿的脸庞。
婴儿的脸庞总是红得像苹果,她的手心就正是这种苹果般的颜色。
甚至连亚马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手,因为他所碰过的女人,手里就算没有握过刀、剑,也一定发过暗器。
就算最小心的女人,练过武功之后,手上都难免会留下些瑕疵,而这双手却是完美无瑕的!
亚马又低下头,目光沿着她柔和完美的曲线身材,一路往下瞧去,最后停留在她的足踝上。
她的足踝也同样纤秀而柔美!
就算最小心的女人,练过武之后,足踝也难免会变得粗糙些。
她显然绝不是个练过武的女人!
亚马心中早已经灼热如焚了,他既不是君子,也不是流氓,他是武林种马!
他才抬头,就发现她也正在望着自己,眼睛中仿佛有冷冷的笑意,淡淡道:你的确很懂得欣赏女人!
他的确懂,有经验的男人看女人,通常都是先从手、脚看起。
再看腰肢,最后才研究面孔的!
她又笑了,自信满满地道:现在你是否已经满意了?
就算最会挑剔的男人,也绝对无法对她不满意的,所以亚马根本用不着回答,只是肆无忌惮地望向她高耸的胸部、纤弱的腰肢、平坦的小腹
她笑意更浓了,轻轻道:看来这次要爆炸的火山倒是你自己了你还在等甚么?
他当然不必再等,他只一拉,就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跌倒在宽敞又舒适的床上!
然后他就占有了她!
她嘤咛一声,咬牙忍受着他的疯狂与粗暴
刚才那个故弄玄虚的陷阱,原来只是为了这次性游戏所做的花招?
亚马竟像呆子一样,轻易就掉进她的陷阱?
显然已激起了他报复之心,他要不客气地让她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男人!
是不是刚才那坛酒里发出的轻烟,竟有强烈的催情作用?亚马此刻已不再像个怜香惜玉的君子,倒像个强悍粗暴的流氓!
他已变成一头雄狮,纯雄性的本能,只是粗暴的占有,狂野的征服!
可怜的女人在他下面挣扎呻吟,辗转娇啼,非但未能令他怜惜疼爱,反而激得他要彻底的捣毁!
其实这个钢铁制成的香巢并非真的是密闭不通。
至少还有新鲜空气可以透入。
既然能有空气进来,当然就有声音能传出去了。
两个人在里面做这样剧烈的运动,所消耗的大量新鲜空气,当然是由外面透进来的;同样的他们二人在里面制造的大量噪音,也一样地会传了出去,幸好是个密闭的香巢要不然这样绮丽又激情的画面就全都春光外泄啦!
虽然看不到,只听这声音也够教人血脉贲张,心头狂跳的了。
萧洁洁正在一面附耳倾听,一面回味着刚才自己在马车中,被他整得死去活来的滋味,禁不住又是一阵浑身酥软,湿湿淋淋
突然背后一声极轻微的咳嗽声,萧洁洁一惊回头,垂手退立一旁,道:娘
只见一位盛装俪人,乌发高挽,明眸清澈,全身上下一白如玉,又仿佛是一颗晶莹的明珠,全身都散发着炫目的光芒。
她远远地招手,萧洁洁生怕惊动了室内二人,轻栘脚步,迎了过去
她娘亦缓缓走开,萧洁洁就只好跟着
走出了一段安全距离之后,她娘才开口道:你听见了甚么?
萧洁洁脸色绋红,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应道:他已经像禽兽一样啦!
他真的有这么棒?
萧洁洁的脸更红了:我不知道我招架不住!
媚媚呢?她就能招架得了?
萧洁洁叹道:看样子也很难
那药呢?有没有效?
萧洁洁道:这要等媚媚出来再问她
她娘脸色一寒哼了一声,道:要是无效,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转头盯视萧洁洁,目中杀机涌现,道:要是无效,我要你立刻下手除去他!
萧洁洁悚然惊叫:娘!
她娘咬牙道:你姊妹二人清白都毁在他手里,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萧洁洁急道:不,他不是那种人
她娘走在前面,没有再出声;她却能猜得到娘的心意已决,就不会再改变。
她不敢随便开口,只能暗中祈祷神佛保佑,希望那迷迭香千万不要无效才好
再强的女人也是女人,女人一辈子就注定要永远附属于一个男人,不管这个男人是个甚么样的人
能找到亚马这样的男人,当然已是大幸;如果真的要灭了口,自己姊妹二人,岂非就此要做一辈子的寡妇?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无论如何要与媚媚商量出一个法子,叫亚马赶快逃走才好!
她正在胡思乱想,她娘又开口道:无论这药成与不成,亚马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你打算如何避开他的追究?
萧洁洁道:这个人有一项好处,只要把事情跟他说明了,他就不会再追究。
她娘哼了一声,道:是吗?接着又问道:那个车夫,有没有问题?
萧洁洁道:那车夫是玉峰亲自安排的
她娘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你莫要怪娘这么噜嗦,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实在太大,为娘的不得不谨慎小心!
萧洁洁恭声应道:是,孩儿理会得
她娘回头再望了那铁制香巢一眼,微叹道:那小子好艳福
说完一纵身,如飞鸟投林一般,消失在夜暗中!
萧洁洁望着她背影消逝,暗中又惊又惧,她是绝对知道这个娘的,她如决心要做一件事情,是绝对没有人阻止得了的,当然她也绝对有能力能做得到的!
她不由自主地为自己颤抖,不由自主地要走向那钢铁的囚室去瞧瞧。
要是有效,那当然一切圆满;万一无效,她决定要告诉他真相,叫他赶紧远走高飞
火山终于爆发了!这次爆炸的果然是他自己!
那酒坛里的催情剂药力实在够强,强到就连亚马都丧失理智,在一阵勇猛冲刺之后,就畅快淋漓地一泄如注!
然后他才以从未有过的虚弱酸软,倒卧在床上,就像一滩烂泥!
然后他就睡着了,无论是谁,在经过这样一场剧烈的损耗之后,都会睡得很香甜的!但是亚马又突然一惊而醒,一跃而起。
仔细瞧瞧身边这个女人,面貌虽然很像,却绝对不是萧洁洁!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是谁?她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真的是那催情剂的药力太厉害,厉害到使亚马变成一头禽兽,不问青红皂白,一见到女人就抱到床上去,横加蹂躏?
这个玉一般的美女,袒裎横卧,娇喘吁吁
洁白的床单上,殷殷血迹,斑斑落红
明亮的眼睛,娇红的脸颊,羞不可抑,道:我差一点死掉
亚马又羞又愧,嗫嚅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却撑起身子,紧紧地抱住他,眼中充满了感激与幸福。
我却是故意的!
亚马苦笑: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眨眨眼,顽皮地笑道:我叫萧媚媚,是萧洁洁的妹妹!
亚马再次打量她,果然有八分相似,而一双眼睛比萧洁洁更迷人。
媚媚更是毫无怯意地仔细打量着他,伸手揑揑他的鼻子笑道:武林种马果非凡品,是绝对难得的好种
亚马一怔!道:你说甚么?
媚媚道:我们注意你已经很久了,我们知道你好色如命,到处留情,却绝不留种,所以我们就打了个赌
亚马道:你们是谁?打甚么赌?跟谁打赌?
媚媚解开脖子上一条细小却精致的项链,取下一枚男人用的玄铁戒指,原来她竟用这枚戒指当成项链的饰物。
她将戒指从项链上取下来,戴在亚马的左手小拇指上,情意无限地吻着他的手,道:我跟这戒子的主人打赌,说你一定能在他活着的时候找到他,把这戒指还给他!否则我们就得死我跟姊姊!
亚马吓了一跳:你怎么可以用生命打赌?
我们非赌不可,我们已经别无选择
这戒指的主人是谁?他在哪里?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媚媚凄苦地摇着头:我们不知道,所以我们才找你
亚马又急道:这戒指的主人病得很重吗?他会很快就死吗?
媚媚哭泣起来,哀情地吻着他:对不起,我们本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但是除了你,我们实在不知道该去找甚么人
正说间,她的纤纤玉手,已悄悄在他脑后玉枕穴上一拂。
亚马就真的睡着了
亚马一辈子在女人堆中打滚,这次却真的累垮了
从未有过的虚弱酸软,又被这纤纤玉手拂在脑后玉枕穴上,他就真的倒卧在床上,就像一滩烂泥!
媚媚匆匆整理自己的衣服,才开了门,洁洁就挤身进来,急道:怎么样?有没有效?
媚媚还未来得及回答,洁洁已见到赤裸时的他,余沥犹存,不禁大喜道:妤极了,真的有效了!
她一把将媚媚拖过去,道:快躺下去,这样才能增加受孕的机会
媚媚被她扶着躺好,心中无限甜蜜,道:希望真的能受孕
洁洁笑着拍拍她的脸,道:希望你一举得男!
她转身望着亚马的睡相,嘘了口气,道:你知道吗?刚才娘来过
媚媚吓了一跳,急道:她来干甚么?
洁洁道:她来看这迷迭香到底有没有效?如果无效,就要杀他灭口。
媚媚忍不住叫嚷道:她敢!
但是随即笑道:现在没有关系啦,这药的确有效!
洁洁望着亚马熟睡如婴儿的脸庞,又望见他那条害人的祸根不禁又爱又恨,用力一巴掌打去,道:这鬼东西好坏,没有迷迭香害我拚了老命,它不给就是不给!
媚媚生伯她还要打,急忙阻止,道:小心,别把它打坏了!
洁洁笑骂道:怎么?才跟他第一次,就急着护卫着他啦!
媚媚面红耳赤,申辩道:哪里,人家我也是为你好!
洁洁道:哦?
媚媚道:现在证明这迷迭香果然有用,所以你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你要是把它打坏了,后悔都来不及啦!
洁洁笑道:这个不用你来耽心,该耽心的是如何赶快地将他弄出去?又如何应付他的追查?
媚媚道:你不是已经计划好了?
洁洁道:可是还是要你帮忙来先帮忙把他的衣服穿好,抬到外面去!
本来是该由她姊妹二人轮流来搬运这个种马的,但是洁洁坚持不肯,她说:你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的种可千万要用心保留住;这种粗重的工作,从此都不许你动手!
媚媚虔诚祝福道:你自己也赶快找机会
洁洁道:你放心,我当然会为自己制造机会的;现在我们就依计划,分头进行!说着就伸手将亚马提起。
亚马是个健壮的大男人,但是洁洁将他扛在肩上,却轻若无物,一路疾奔而去
媚媚望着她消失在暗夜中,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幸福地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