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赖祥讲花蜂与阿冬二人,在小店中你蚀我依精彩时刻。突然闯进一个人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回衡山枫林小乐享告的山碴片。
他躲在窗外偷听。听到精彩处,一时激动起来。控制不住顶倒了窗户,他人也滚了进来。
‘啊……慢一点……慢慢地动。’对扬起头说话的坷冬,花蜂觉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美。
‘噢……花蜂……我爱你!“阿冬忘我地扭动身体。
花蜂露出顾忌之色,好像怕师父他们追来。阿冬看出他的心意,关切地问:
“你是不是在担心师父?‘’管他娘的,追来了再说吧!‘对皱起眉头,强忍受着肉体莫太快感的阿冬,花蜂感觉出无比的爱意。
他探深地拥吻着她。阿冬陶醉地看着他迷人的脸。谁知,两人搞完一摊,要搞第二摊时,门突然被人踢开了。
花蜂连忙抓起衣服,定睛一看,原来是焦林及师姐三人,和五、六个手下。他不禁大惊,拉着阿冬慌忙跳窗而去。
有顷,奔人一座大树林,拚命狂跑,以为一口气奔人树林内,便可逃脱。怎料才跑近林前,突然林中传来笑声,旋即三、四个手下,由树林中现身出来。
焦林大喝:“大胆畜牲,居然忘恩负义,叛师逃走,想当初要不是老夫收留你,你早就夭死(饿死)了,还不快束手就擒,饶你一命!‘花蜂知道焦林心狠手辣,如果被他抓住,必定备受毒打,到噙屈为止,与其这样束手待毙,不如死中求活,搏他—搏。
‘放你妈的狗臭屁,小爷是你这老头收养的没错。但这几年下来,小爷也给你赚饱了银子,你还要怎么样!’‘哎呀呀,小畜牲竟敢顶嘴,想是活腻了!’花蜂不甘示弱,骂道:“老东西,做尽伤天害理,拆散天下恋人,怪不得绝子绝孙。‘说时,手鞭一挥,朝他砸去。
‘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焦林见他不肯就范,还口出恶言,怒不可遏,举刀迎上,两人各怀愤怒,大战起来。阿春、阿夏二女,欺身上前双双战阿冬。紧跟着,焦林所有手下皆围了上来。
阿冬见了,就欲逃走,谁知,焦林的细姨由斜刺里直截过来,血花喷处,阿冬当堂身首异处。一个痴情少女,顿时香消玉损,一缕幽魂,向阎罗殿挂号去了。
‘阿冬——’花蜂见状,声嘶力竭地哭喊。可惜他被焦林围攻,不能上前抱着阿冬痛哭。
他好恨,好很!他把恨发泄在焦林身上,死命要宰掉焦林。焦林近年以来,养尊处优,心宽体胖,如何抵挡得住花蜂不要命的杀法?
不一会儿,已经支持不住,他大叫:“大伙一齐上,把他乱刀剁成肉酱,拿去喂狗吃了!‘”是!“
七、八个手下轰诺一声,正要一拥齐上。忽然树林之中,传来话声道:“哎哟喂,你这老王八真够狠,拿人肉喂畜牲,真是糟蹋呀!‘接着灰影一闪,纵出一个貌相古怪,一头又短又稀的白发编了条小辫子,滑稽地搭在脑后的老者来。
那古怪的老者,在花蜂面前落下,喝道:“光天化日,你们居然拿刀动枪打架,太嚣张了,快快停手!‘焦林出其不意,吃了一惊,众人纷纷住手。
他的细姨冷笑的说:“我们追赶叛徒,清理门户,和你这古怪又无毛的有什么相干?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快走你的千秋大路,不然的话,刀枪没眼!‘一个手下接道:”是啊,刀枪没眼,万一不小心削掉你那根猪尾巴,那就真的是无毛啦!
’‘哈哈——’众人一阵哄然大笑。‘笑什么笑,牙齿白呀!’那古怪老者昂然不惧,伸手摸了摸头发,娘娘的说:“老朽天生别无嗜好,就爱鸡婆,你们八、九个人围攻一个小伙子,本就不合情理,而且还杀死了一个姑娘,真是羞到家罗!‘焦林见他故意捣蛋,不禁大怒,大喝道:”老匹夫可恶,宰了他!’说话中,大刀向那老者兜头砍落。
‘嘻嘻,玩把戏!’那老者说笑中,不知如何竟将焦林捉小孩一般,抓住他的衣领举了起来。
众人大惊,老者厉声骂道:“你们全都是狐群狗党,不知死活,老朽好话说尽,你们全当放屁,快快退后,不准上前!‘焦林徒弟们虽然勇悍,到了这个时候,也是手足无措,只得依言退后。
老者把花蜂叫上来,问道:“小子,你是他们徒弟吗?他们干嘛要追杀你,难道犯了门规?‘花蜂见老者武功高强,灵机一动,跪倒在地,便把焦林如何做人贩等等,及尖酸苛薄之事,一一说了。
老者一听,焦林原来是人贩子,不禁大怒,把他朝大树上,用力一掷!‘砰!
’焦林当堂头破脑碎,隔屁了。
斯时,众人一声呐喊,焦林的细姨首先发动,扬手一镖,先向老者咽喉打去。
跟着。其他手下也纷纷打出暗器。
‘哈哈!’老者不慌不忙,大笑声中,撩起衣摆,又跳又振,竟把所有的晴器,完全扫进他的衣摆中。
突然,他的衣摆一抖,焦林两个细姨,及手下一名,‘哎哟’连声,先后扑倒地上,和焦林作伴去了。
其他手下不禁大骇,那敢上前!各个目瞪口呆,宛如泥人,不知如何是好?老者拍了拍衣摆,笑道:“你们这些混蛋,专门以多欺少,幸好老朽今天心情还不坏,否则半个也休想活命,还楞在那里干嘛,快滚!‘众人踌躇一阵,互相低语几句,头也不回,迳自去了。花蜂连忙向老者叩头,说:”多谢老人家,请问您大名?’老者模发笑着回答:“老朽姓莫,叫勒爽,江湖上送我一个很雅致的外号——‘老屁股’。‘’应该怎样称呼您呢?‘’随你便了奠勒爽道:”小子,你家住那里?
老朽可以免费送你回去。‘花蜂跟珠一转,急忙答道:“我从小就没爹没娘,无家可归,希望老人家好人做到底,收我做徒弟,终生感激不尽。’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黑蛇帮帮主‘莫勒爽’老屁股。
莫勒爽见花蜂会秀英俊,已经喜爱,才打抱不平。一听之后,正中下怀,笑道:“徒弟我不缺,我独缺了干儿子。‘花蜂大喜,立即跪下,拜说:”干爹在上,干儿子花蜂给您叩头。’说着,他一连叩了九个响头。
莫勒爽哈哈道:“太多了,太多了,起来起来。‘一年之后。有个深夜,野鸡英突然赤裸裸地嗝屁在床上,身上血淋淋地少了两个大奶子。
待手下赶到时,只见一老一少,手上各拿着一个血红的奶子,纵出屋外,飞快地溜走了这两个刺客,就是莫勒爽和花蜂。
花蜂自拜在黑蛇帮门下,武功大进,但性情也因女友惨死而大变。他对于女人深恶痛绝,只因他父亲死于野鸡英的手内,及他在马戏班时,饱受师姐们的侮辱和奚落,还及唯一的爱人也被杀死了。
所以他立下了一个誓言——,那就是他终生不娶,却要到处采花,发泄心头怨恨。可是他的采花,也有条件,第一,有夫之妇不采,第二,穷人家女子不采。
他专采有钱人家的闺女,事完之后,立即杀掉,并在屋内留下一只蜜蜂,及‘吾尔开溜’四个字,作为记号。
日子一久,人人称他做吾尔开溜。吾尔开溜虽然采花,却有一点可爱地方,喜欢打抱不平,扶危济困。而他本领高强,又擅于化妆女人,所以各州的官差,不但不能破案,连他的庐山真面目、也未曾真正的看过,因此他真像个小精灵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黑蛇帮的条例,凡是人帮的入,只要遵守帮规,私生活一概不过问。吾尔开溜有黑蛇帮作后台,更加肆无忌惮,任意地纵横了!““哇操!”赖样说完吾尔开溜的来历,众人皆惊讶不已!
小平顶大笑说:“朋友,你果然天性古意(老实),放你走吧!”
“真……”赖祥惊喜之中,突然被小平顶点中他的晕穴。
他当堂昏迷不醒,小平顶一手把他挟起,走出庙外、不一会儿便自回来。麦继香担心问道:“五哥,你已经把他解决了吗?”咸鸭插口说:“哇操,小道士向只杀狗不杀人的,你大可安心啦!”
小平顶莞尔道:“他又没招惹我,我干嘛杀他,我把他丢在山坡上,三个时辰之后,就是人家不救,他自己也可以醒来,找路回家的!”
山碴片感慨地道:“怪不得吾尔开溜武功呱呱叫。原来他是老屁股的干儿子,这老屁股本领高强之外,还有一样绝活,任何人都赶不上的。”
“哇操,什么绝活?”咸鸭道:“说来听听吧!”“就是肋下装有绸缎翅膀,一拍之下,能飞起四、五丈高,自由遨翔。”
“哇操,怪不得我每次都追不上他,原来他有绝活。”咸鸭道。带金和麦继香恍然大悟,第一次和地交手时,即见他两肋下面,似乎装着翅膀。
咸鸭道:“哇操,看样子今后咱们可有得搞罗!”小平顶道:“只要卯上黑蛇帮,就会没完没了。”
久未开口的山碴片,突然插口道:“喂喂喂,现在该轮到我发表意见了吧!”
众人才记起山碴片来,他从衡山回来,一定会带来什么消息的。
“你就快说吧!”咸鸭道:“少臭屁了!”山碴片道:“枫林小筑发生子一件惊人的事!”闻言,众人不由讶异地问道:“哇操,什么惊人的事?”
山碴片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咱们龙头大哥接到黑蛇帮的符帖。你们知道符上雕着一只黑蛇,这是黑蛇帮最隆重的黑蛇令。”
“不错。”麦继香道:“凡接到这黑蛇令的人,不是仇人,就是好友。”
带金接口:“不管是好友,或是仇人,接获此令,三个月内,一定要到湖北鸡公山等候接引,抑或决个高下。”
咸鸭问道:“那龙头大哥怎么说?”山碴片苦笑道:“你们都知道这黑蛇令,简直就是阎王令,接到的人没有发神经,也会头痛万分,咱们龙头老大当然也不例外。”
咸鸭道:“惊啥晓(怕什么)?放一把火把黑蛇帮老巢烧了,不就OK没事了!”
山碴片道:“问题没你想像的如此简单,而是龙头大哥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接到黑蛇令!”
“哇操,这用脚板想也知道,一定是吾尔开溜受挫之后,回到他干爹身边搬弄是非,说咱们杀死他帮中之人,火烧他们长沙总舵,他干爹老屁股就恨上了咱们八条龙罗!”
咸鸭侃侃而谈,众人也有同感。山碴片道:“谁惹上老屁股都不好玩哨!”
小平顶说:“现在不是讨论问题的时候,山碴片,大哥有没有吩咐你什么?”
“有。”山碴片说:“大哥要咱们通通回枫林小筑去!”
咸鸭道:“回去干嘛?”“我要出枫林小筑之前,大哥好像接到他师父的信鸽传说,听说有要事要来。”
“哇操,大哥大要来,那咱们就不用怕黑蛇帮的那些鸟人啦!”山碴片催道:
“咱们快走吧!”
枫林小筑。衡山八条龙又在小筑中碰面。带金首先将在长沙城和黄鼠狼等交手的经过,详说一遍。
乌蛟龙也把莫勒爽派人送黑蛇令的情形,一一说了。众人听了,不禁大愤!
咸鸭气道:“哇操,真是欺人太基,我膀胱快着火啦!”麦继香不屑地说道:
“哼!黑蛇帮有什么了不起,他只不过是借着鸡公山铜墙铁壁,路迳曲折,故作神秘罢了!”
咸鸭也道:“是啊,老屁股以为屁股大,不可一世、别人怕他我咸鸭偏莫惊(不怕),非戳烂地的屁股不可。”
山碴片取笑道:“咸鸭,你用什么戳呀?是不是用你的大棒锤戳?”“我操你妈的仙人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咸鸭道:“老子用大铁棒戳烂他。”
带金双手合什,念道:“阿弥陀佛,青菜萝卜大众面前说话请放文雅一点!”
咸鸭忙笑道:“歹势歹势(不好意思)忘了有和尚尼姑在,真是罪过罪过!”
叉烧包和尚道:“咱们谈正事要紧,黑蛇帮庇护包搅大,就是存心找咱们的渣,但是他们人多势大,咱们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也是寡不敌众。”
皮货商吴顺超放下铁算盘,道:“老三,听你的口气,好像有不错的点子。”
叉烧包点了点他的光头,回答:“有是有,只是不知各位赞不赞成?”
咸鸭道:“你不说,咱们怎知这点子如何!”叉烧包道:“无论如何,咱们先要把黑蛇帮的底子摸个清楚,最低限度也要把鸡公山,查出一个虚实来,才能百战百胜!”
闻言,众人异口同声称道:“这点子妙!”山碴片却道:“黑蛇帮总舵非常隐密,听说除了帮中三、四个首领之外,没有人知道它的出入,要想探它,谈何容易?”
他顿了一顿,又道:“而且时日一久,误了三个月的赴约日期,反为江湖人所笑,各位最好多考虑考虑。”
咸鸭愤愤道:“哇操,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咱们若不把黑蛇帮的底细探出来,就枉称八条龙,那才够逊呢!”
麦继香也道:“我愿意和咸鸭到鸡公山,刺探黑蛇帮的底细!”
乌蛟龙沉思了一会,才道:“阿香胆大心细,咸鸭又是鬼灵精,二人作伴探黑蛇帮,应该不成问题!”
“太帅了!”咸鸭只要有麦继香作伴,就算是龙潭虎穴,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会说帅。
乌蛟龙大喜,道:“你俩去探鸡公山,只有一个月时间,不论有无结果,一定要回来报告,知道吗?”
“是,大哥!”咸鸭和麦继香兴奋应道。
湖北。咸鸭和麦继香二人,离开枫林小筑之后,便跋山涉水来到湖北境内的当阳。当阳县城颜沮水西岸,交通便利。城内商务,不甚发达,惟西门街市,较为繁盛。
西门—带,山岳相连,地多名胜古迹,物产以丝、酒及油类为大宗。当阳的长板玻,为三国时赵云单骑救幼主阿斗的地方,另外,关羽的败亡之地,就在当阳附近的麦城。
三国志中叱府风云的人物,如关公、张飞、赵云等,都曾在当阻,荆州一带的历史古战场上大显身手。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在黄昏之后,便进人当阳城,投宿在城南“金龙客栈”。
这是一间老店,二人就在西院住了下来。
店伙进来张罗茶水,忽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粗暴的声音。
咸鸭不禁好奇,急忙走到门前,拉开了一线门缝,偷听那人说些什么?只见那汉于是乡下人装束模样,蓝布短衫。脚下穿着大酒鞋,肩上托着一条扁担,手里一条手巾,不住拭抹额汗。乍见之下,真像个赶路的草地人。
那草地人向店伙问道:“喂!开店的,我们刚才有六个同伴,先我一步赶了来,有没有在你们这破店歇宿没有?”
“没有,没有瞧见!”店伙应道。“没有?骗肖的,他们明明说要在这里歇脚的。”
“这位大爷,小的说没有就没有,干什么骗你嘛!”
“妈的,看你一脸贼样,就知道在讲白贼(说谎),老子一定要到西院,每个房间瞧瞧才相信。”
“你这个草地人太恶霸,是存心来闹店的吧!”“老子操你妈的蛋,要是闹店的话,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它!”
“你敢……”“老子就是恶霸,老子两粒卵葩挂着,没有不敢做的事。”
咸鸭见他们越吵越凶,还真担心那草地人放火烧了店,立即开门走上前来。
“老兄,你是那里来的,要找什么人?西院只有我们住着,你何必和店伙友发那么大的肝火,不信的话,请进来看看!”
“不必了!”那草地人一见了咸鸭,气愤愤的捡起扁坦,抛下一句话,便向外走了。
几个店伙望着他的背影,暗骂:“他妈的,今天真衰尾,撞着这个神经病!”
咸鸭见草地人一见了自己,立即掉头就走,不禁惊叫一声:“哇操!”叫声中,连忙转入屋内,一顿足道:“哇操,真他妈个八十老娘倒棚孩子,上当上当啦!”
麦继香刚洗把脸出来,问道:“瞧你又垂头又顿足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咸鸭叹气回答道:“哇操,咱们真丢八条龙的面子,连这唤虎出洞把戏,也投察觉,竟被瞄了脸去,这草地入八成是黑蛇帮奸细!”
“真的!”麦继香大吃一惊,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咸鸭冷笑回答道:“那草地入诡计多端,乔装材汉,以为扮得很像,疏不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草地农夫多是皮肤粗黑,他却手上干净白皙,所以我敢说他一定是奸细!”
麦继香想不到咸鸭心思,会这般精细,不由暗暗佩服!
她说:“照你这么说来,咱们已经被瞄了相去,以后路上难保不生出事来!”
“哇操,这还用说,咱们一定要特别留心,如果他们前来找碴,干脆给他一个下马威,咱们八条龙也不是好欺负的!”
麦继香急道:“鸭蛋,隔墙有耳,小声一点为妙!”说时,解衣准备上床就寝。
咸鸭从后面把她楼在怀里,低声道:“哇操,这么早就要上床办事啦!”麦继香推开他道:“少猪哥了,人家累了要早点困觉(睡)!”
“卖屎(不行)!”咸鸭急道:“我今天又有新的绝招,你尝了,包你爽歪歪的!”“奶奶个头,那有夜夜春宵的,会要命的。”麦继香道:“何况今晚可能会有事!”
“哇操,会有什么事!”“你这人真健忘,刚刚才发生的事又给忘了!”
“你说那个草地人!”“不是他还有谁!”
“哇操,那咱们何时才要试试我这招绝招呢!”“奶奶个头,到底什么绝招嘛?”
“观音坐莲!”“观音坐莲?奶奶个头,要是给带金小尼姑听到了,不打扁你的头才怪!”
“哇操,我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我只问你搞不搞?”“今晚绝不搞!”麦继香道:“下回吧!”
咸鸭莫可奈何一头倒在床上,叹道:“哇操,真扫兴!”“困啦!”二人和衣躺在黑暗的床上。
“叩!叩!叩!”三更左右,两人蒙朦胧胧的,就要完全睡着了。
“咚!”突然瓦面上一响,咸鸭吓了一跳,坐了起身,用鼻子唤了一嗅,道:
“你放屁了?”
麦继香瞪了他一眼,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听清楚一点,那是问路石子声响。”“哇操,真的是问路石子声音。”
咸鸭这才完全惊醒过来。“怎么办?”麦继香以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要他噤声,不要说话。
俄顷,院中微微一响,像是有人跳落地面的声响。跟着纸窗破了一洞,分明有人用手指沽口水,挖破的。咸鸭和麦继香二人,那有看不出的道理?
“老套!”他俩暗笑一声,急忙闭上眼睛,“呼呼”打鼾。咸鸭冷笑道:“臭卖鸟的,你要是敢进来,保管叫你尝尝我咸鸭的厉害!”
他刚刚想完,窗外窥探的人,见房中人已睡熟,不禁放大胝子,推开窗户,纵了进来。那人一落地后,立即钻入桌子底下,毫无半点声息。
屋中黑鸦鸦的,但是咸、麦二人,却能看得一清二楚。只见这家伙瘦小得像非洲难民,在桌下竟摸出一对半短不长的刀来。那家伙爬出桌子底下,站了起身,咸鸭心怦怦乱跳,想着该如伺来对付他?
谁知,那家伙不来床前,却直扑向木门,伸手把房门上的木指拔掉,打开门来。
咸鸭搞不懂那家伙要于什么?
斯时又见门开处,闪入一个身材高瘦,手拿一把长剑的黑衣大汉来。两人缓缓走上床前,一见麦继香睡姿风骚,竟不住地擦拭口中流下的口水。
不一会儿,两个家伙居然猜起拳来。“剪刀、石头、布……”
“我赢了,嘻嘻,那查某我先上了!”高瘦汉子笑道。说时,两人不约而同,各举兵器猛向咸鸭下三路砍去!“砰!
砰!“突然只听两声响音,长剑和短力完全砍在床板上面去了!
两个家伙陡觉跟前一花,床上已空空如也,咸鸭和麦继香不见了!两个家伙立时觉得不妙,正要转身朝房外窜去!
怎料,背后有人哈哈一笑,道:“哇操,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麦继香笑着说:“是呀!不陪你们玩玩,人家会笑咱们不会招待客人!”
两个家伙暗算咸鸭不着,心胆俱寒,纵出院来,那知两脚才一着地,咸鸭和麦继香已跟随扑上。
二人正要转身应战,谁知迎面飞来两块破碗片,竟打在他们两个脸上。“哎…
…”
破瓦片虽然不是暗器,可是又尖又硬,打在脸上。火辣辣地。半边脸颊立刻肿起,牙缝流出鲜血,宛如吃了槟榔似的。
两个贼家伙做梦也没想到,今晚行刺不成,吃了个哑巴亏!个头高瘦的是黑蛇帮当阳城舵主,名叫“何昌”。瘦小汉子则是分舵主,叫“宋人彪”。
咸鸭对上宋人彪,一掌使出,宋人彪身子立时麻了半边,几乎一跤趺在地上!
“哇操,瘦猴一只,我一掌就能把你送进阎王殿,还敢来现!”这边麦继香世迎上何昌,何昌两只魔掌始终不离麦继香的两粒奶子。
“奶奶个头,不要脸!”“嘿嘿,老子就喜欢你的两粒波霸!”何昌淫笑声中。
一把抱住了麦继香,一只魔手就将在她身上胡乱摸索。
麦继香一急,伸出右手朝他下部狠狠抓去。“哎哟!臭婆娘,你想断老子的根。”
何昌痛叫中,松开了麦继香。
“奶奶个头,姑奶奶不只要断你的根,还想操你的蛋!”
何昌听了,连连叫道:“恰查某(凶女人),恰查某,老子踢到铁板子!阿彪,快全(溜)!”
说着,一手护着卵葩,身形纵上屋瓦上面。宋人彪听到何昌叫唤,身形亦奋勇跳上屋顶。咸鸭叫道:“哇操,咱们还没玩完呢!”
他如影随形跟上宋人彪,笑道:“老兄,别急着走,下来下来!”
双掌直推他背后,宋人彪这时已经丧胆亡魂,急叫:“不玩了,不玩了!”
同时迫不及待向邻院中一跳,谁知好死不死,踏在猪棚上面。猪栅不过是几根竹木搭成的屋子,那里承受得一个人由高空跌落的重量?
“哗朗朗!”猪棚当堂塌下了一大片,宋人彪正巧压在猪上,栅中六只猪,立即嗯嗯大叫起来。
宋人彪跌在猪棚里面,棚中猪屎猪尿满地皆是,又臭又脏。他压在猪身上,清受到惊吓乱窜乱跳起来,张口向他便咬。宋人彪拼命翻身挣扎,直向猪棚门口撞去。
这屋中是个卖青菜小贩住处,宋人彪掉在猪棚内,早已把睡梦中的夫妇惊醒。
男主人听到猪叫,以为是小偷,赶忙抄了一根扁坦,飞奔出来:谁知猪棚内,跳出一个全身猪屎的人来,挣狞如鬼,吓得他一跤跌倒在地,大叫:“妈妈咪呀,猪成精了,牵咄(老婆),紧来看!”
他这一喊,左邻右舍完全惊醒,宋人彪慌慌忙忙飞身上屋逃去。
何昌手护着卵葩,跳到后墙顶上,正要找路逃走,怎料暗地里,悄悄纵来一条黑影,在他面前落下。
“什么人?”
何昌吓了一跳!
他正要举短剑刺去,谁知那人身手十分迅速,双手挥来舞去,竟把对方抓住,朝着隔院抛绣球似的,丢了过去。
“噗通!”何昌整个身子,飞落一个大尿桶内!屎尿四下飞溅,喷了他一头一脸!
屋主也惊醒过来,大叫:“捉贼,捉贼!有人偷我的尿啊!”屎尿在那个时候,是上等的种菜肥料,所以家家产户都会有个大桶储存屎尿。
那个时候三百六十行里,还有个买粪生意。何昌吓得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尿桶内跳出来,飞上屋顶,拼命逃跑。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早已看出来,那丢何昌落尿桶的,竟是一个面如红枣,长髯过腹,但打扮得像个小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五颜六色,花花绿绿,十足的老顽童。
两人不禁一怔,齐声喊道:“喂,老前辈,请留步!”
那人却不答腔,只一幌身,便纵上对面屋顶,消失在黑夜中。咸鸭不悦道:
“哇操,自以为最高人,就臭厌(神气)!”
麦继香说:“算了算了,武功高的人,本来就有个怪癖。”
“哇操,什么怪癖!”“爱拿跷!”
“哼!什么东西,真歹作阵(难相处)!”二人只好返回房里去。
这时左邻右舍,及客店中的人,已经先后被惊醒起来,点火四处查看。
只见压塌了猪棚,倒泻一桶屎尿,却不见贼人的综迹,众人觉得十分奇怪,以为窃贼光顾,一时失足。听得人声,才拼命逃去。
吵闹一晚,大家才各自返回屋去。咸鸭和麦继香二人,装作没事人一样,夹杂在人群中议论,谁也猜疑不到他们两人身上。
扰扰闹闹,不觉已天亮了。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算清店帐,便离开了当阳,来到十里铺时,麦继香突然惊叫:“啊!会发亮的蚕,好可爱哟!”
“会发亮的蚕?”“是啊!就在草堆里!”麦继香应着,就要俯身去抓。
“哇操,不要抓!”咸鸭立刻喝住。
麦继香身形停了下来,不解问道:“为什么?”“那不是一只普通的蚕。”咸鸭道:“而是一只金蚕鬼!”
“金蚕鬼!”麦继香吃惊地道:“怎么可能呢?”
“哇操,为什么不可能?”咸鸭说:“你想想看,现在是什么时节,那来蚕吗?”
“可是……可是金蚕鬼是福建的特产,怎会跑来湖北呢?”
“黑蛇帮的人,在金龙客栈中刺杀咱们不成,当然会想别的点子致咱们于死地,否则是不会干休的,金蚕鬼就是其中一种。”
金蚕是什么东西?它是什么样子呢?
福建南靖顶一带地方,养金蚕的人很多。金蚕是一种会听不会看的无形的东西,它能替人做事。
譬如你要种菜,你先种一根给它看,它便把整亩的菜苗种好。
它勤手洒扫,养金蚕的屋于是很干净的,你进一家屋子用脚在门槛上一踢,回头看见门槛上的沙土忽然没有了,你便知道这家养着金蚕。
制金蚕的方法是:用十二种虫类,如青蛙、蝶蚣等,埋在十字路头,经过若干日取出奉在香炉中,这就是金蚕了。
金蚕喜欢吃人,经过几年它定要吃一个人。年终岁暮时,主人须和他算总帐,若有盈余,便须买人给它吃。
因此算帐时,主人打破一个碗,要假说打破二十个,对它说生息亏本,限明年买人给它吃。
主人如不愿养它,可以把它“嫁”出去,嫁时包一包银子,一包花粉,一包香火(即金蚕)放在路上,要养金蚕的人可连银子取去。
不知道情形的人误取银包,金蚕也会跟他去。
金蚕喜欢睡在釜中,现时人家煮完了饭要搁些水在釜中,就是怕金蚕来睡的缘故。
还有一段关于金蚕的故事:有一个乞丐,在路上看见一包银,和一包花粉,他知道这是嫁金蚕的。
他想把银子取去不要金蚕,但很怕金蚕跟他。于是,他捡起银子就拼命跑,想泅过河去,金蚕就不会跟他。其实他下河时,金蚕早已爬上他头上的斗笠。
但是到了中流,斗笠被水冲去,金蚕也就漂走了。后来斗笠被人搁在树上,树就枯死了。
这个乞丐得了那包银子,变成了富翁。
有一天,他和儿子在江边玩,儿子指着枯树问父亲道:“这树为什么枯死‘”
父亲把金蚕的事说给他听。这时金蚕还在树上,知道此富翁就是它的仇人,立刻跑下来将他的精魂吃去。此富翁就渐渐黄瘦而死。
但是龙溪人和南靖人,说的金蚕又有点不大一样!龙溪人说:养金蚕有的说养桃生。养桃生的人很怕人知道。
他把养全蚕的香火袋,放在尿缸边或没人到的地方。
金蚕的形有时是一条蛇,或是一只青蛙,或是一个在屋上跳走的穿红裤一尺高的小孩。养金蚕的家很少疾病。
养牛羊易长大,没有死亡之患。因此,数年后他可成为富翁。
但这人若被人知道他养金蚕的话,人家都不愿和他来往。
因为人一吃他家的食物,便会肚胀而亡,必须偷此家用物煮水饮,或以针挑耳根才不会死。
养金蚕的家可以看出,他家屋角干净,没有蛛网,还有他吃饭时必将手中筷子的末端!击桌子一下。
在这种人家里吃饭,你把第一口的食物,吐于地上便无妨,或食时用手爪在鬓上爬一下,金蚕怕秽,也就跑了。
每年年底主人须在门后和金蚕算帐,对它说今年打破碗匙若干,亏本若干。若你说今年得利,家中的人就渐渐死亡。
养金蚕的人都没好结果,这叫做“金蚕食尾”。
麦继香一听是金蚕鬼,吓得胆颤心寒。
咸鸭道:“好佳在你还没碰上它,否则现在你已中毒,胸腹疼痛,肿胀如瓮,七孔流血嗝屁了!”
麦继香越听越怕,忙制止道:“行了行了,不要讲了,咱们快走吧!”
就在他们离开时侯,树丛中走出两个中年汉子,骂道:“妈的,没上当,白费心机了!”
另一人说:“别急,后面还有得他们瞧呢!”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走了半天,才进入罗汉山,这里是一片崇山峻岭,只有一条山路,可以横穿过去。
他俩进了山境,抬头一望天色,天空灰云密布,昏昏暗暗的。咱们没有伞,我不想被淋成落汤鸡,不如找个地方歇歇如何?天空,全被灰云遮住,远峰近峦,红日影子,完全不见了。
再向山下望击,天地间除了一片迷茫灰暗惨白的颜色外,别无所见。
再举头看上面山顶,已被云雾遮断,沉郁郁罩满凄惨尸气,就连山道两旁的岩石、树木,仿佛化作山魅鬼怪模样,奋起攫人。
“哎哟喂,惊死人!”咸鸭和麦继香不由大骇!“鸭蛋,保持镇定,保持镇定!”
他们连忙稳住心神,冒风急跑,一脚高一脚低,几乎跌了个跟斗。跑过厂三个山头,两人在昏暗中,不辨方向,连连窜跃。
“哗啦啦……”天空已经下起倾盆大雨了。二人身体完全湿透,有如落汤鸡。
咸鸭驻足叫道:“哇操,全身都湿透了,还要跑吗?”麦继香边跑边回答:
“废话,不跑杵在这里当雨人哪!”
“雨中漫步也有一番情调。”“奶奶个头,狂风暴雨那来情调,只会得伤风感冒,这种事我不干。”
成鸭无奈,只好尾随跑了上前去。突然,咸鸭瞄见山脚下面,隐隐约约中有一问破旧的古庙:“看到了,看到了!”咸鸭兴奋大叫。“瞧你那副德性,到底看到了什么”“看到了避雨的地方了。”
“真的!”咸鸭伸手指着前方山脚下,麦继香顺着他的手势,也见到了古庙,不禁大喜。
两人抖起精神,在漫天风雨中,冲云破雾,直向岭下奔去。盏茶工夫后,方才到达,果然是一座破旧的古庙,颓项败瓦,十分荒凉。
二人不管四八三十二,冲进庙门之内,各把宝剑拿在手中,然后挺身直入。因为深山古庙,往往有意想不到的稀奇古怪的事物,不能够不留意。
“小心行得万年船。”咸鸭口中念道,和麦继香小心翼翼的边了庙门,抬头一看,额匾已被风吹得幌来幌去,只模糊见到“罗汉寺”三个字。
这座古庙,面积普通,迎面两间大殿,半已倾倒,另一半比较完整,似乎有几具黑压压的东西。
咸鸭定睛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堆黑木棺材!
“哇操!”“奶奶个头,真吓死我了!”二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绕到后面,有三、四重破院子,荒凉情形也和前殿没两样。院中本有几个房间,可是经过风吹雨打之后,屋顶早已漏洞百出了。
雨水流人,湿答答的,没法休息。“唉!屋漏偏逢连夜雨。”麦继香感叹了一声,只得和咸鸭回到前殿。
偌大间的古庙,只有停放棺材的一边正殿,尚属完整,可以遮蔽风雨。“哇操,到此地步,只好委屈跟这些好兄弟困作伙了!”
他俩无可奈何,就在正殿歇下,与棺木为邻了!好在两人都是混江湖的,山行野宿,已成习惯,一向不信那些怪力乱神之事。咸鸭就在殿中把湿衣服脱了下来,绞去雨水,再从包袱中取出干衣换了。
麦继香却还呆愣在那里,湿衣服使她的丰满曲线毕露无疑。咸鸭不由纳闷地问:“哇操,你不换衣服,愣在那里等伤风感冒呀?”麦继香支吾道:“我……”
“哎哟,你这是干什么?”
“我怕……”“哇操,怕个鸟呀!”——
双鱼梦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