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兰道:「我们中了松筋活骨散的毒,如果没有解药,至少要等一个月之後才能慢慢复元」
方文琳接口道:「假设都要等郑毅的单向输功来恢复十年功力,他至少得损耗五十年」
姬小兰又道:「假设我们都肯与他双向输功,我们不但能很快恢复二十年功力,又各自学得四招同心剑法」
方文琳道:「对了,这才是我要讲的真正目的,如果我们都学会了同心剑法。而且又能真正的同心协力,团结在一起,天下又有谁能欺侮我们了?」
她二人这一唱二口,梅若华与其他几位少女,无不心动,但是一想到要合体交媾灵肉合一又全都羞红了脸,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方文琳叹了口气,道:「那熊廷武宁可把解药全部砸碎,也不急著救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见是个大奸大恶的人,这一个月之中间,不知道他会使甚麽样的歹毒手段要是我们再不团结起来,郑毅的同心剑法被他得去,将会是一场武林浩劫!」
姬小兰道:「好了,现在不要谈那麽多,辛晓琪赶快带郑毅去双向输功吧!」
辛晓琪却笑道:「我不用急,我已经发现同心剑法的另一种妙用了,我只要心中存想著反覆练习这四招同心剑法。就能牵动全身血脉运行;此刻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七成以上,只要再给我几个时辰」
姬小兰一眼瞧见李佳纯眼中有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由分说,一手捉住郑毅,一手拉住李佳纯,往这地牢的更深底层而去。
她向方文琳等人道:「你们守在这里,我去教李佳纯如何双向输功!」
望著她们奔下漆黑的地下牢房内,梅若华心中五味杂陈,颇为耽心。
辛晓琪笑道:「梅姊不用耽心,灵不灵当场试验,准不准过後方知」
方文琳拍胸脯道:「等一会儿见到李佳纯,保证她食髓知味,天天想要合体交媾,灵肉合一!」
她瞧了仍在昏睡中的熊永华一眼,笑道:「可惜他父子两人,千方百计得到了四招同心剑却不知道这其中奥妙,始终练不成,真是可惜」
壮丁来报:「天香堂主已到大门口!」
熊廷武道:「开大门迎接,」
不止开大门迎接,他自己也亲自迎到大门口。
坚固雄伟的城堡,两列雄壮威武的壮丁,盛大而隆重的欢迎。
「飞熊堡」是「傲仙宫」直辖的「四堡七庄」中,位置最适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个,每年向「傲仙宫」纳缴的「采贡」也是最丰厚的一个。
如今「飞熊堡」堡主亲自降阶相迎,排下这麽隆重的欢迎仪式「天香堂」堂主徐华凤真有些受宠若惊。
徐华凤是「傲仙宫」主人徐啸天的女儿,年纪颇轻,二十来岁的花样少女,却已经是名动江湖的女侠,其武功成就已经不在乃兄「天龙堂主」徐威麟之下。
熊廷武与徐啸天虽未正式结拜,却是情同手足,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他赶上两步,握起徐华凤的手,亲切道:「贤侄女突然降临老夫的飞熊堡,不知有何责事?可是傲仙宫主人有甚麽信息要你亲自带来?」
徐华凤道:「没有没有,我爹没有甚麽讯息,我只是往江南金鹏堡公干,回程途经贵堡,顺道来访,探望伯父金安。」
熊廷武轩然大笑:「难得贤侄女皇念,老夫愧不敢当,请进请进。」将徐华凤与她两名婢女,和随行的十三英,一齐迎入大厅落坐,奉上茶点,略做寒暄,熊廷武道:「贤侄女一路北上,风尘仆仆,且随总管到客房梳洗休息,晚餐时再来赴宴,老夫要好好款待诸位嘉宾!」徐华凤躬身道:「多谢伯父盛情。」总管张顺领著她们来到客房,就是梅若华她们住过的那些房间,此刻却不见她们的人,就连她们的行囊衣物兵器等,亦全都不见。
这里显然是重新收拾打扫过,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曾经住过人的迹象了。
张顺在分配房间,也吩咐丫发与老妈子尽心伺候,徐华凤开口道:「天香七女住在哪里?在另外的客房麽?」
张顺一怔,道:「天香七女?甚麽天香七女?是你天香堂主的七女十三英麽?」
徐华凤道:「不错,她们先我一步来到贵堡,你把她们安置在哪里了?」
张顺惶恐道:「属下张顺,忝为飞熊堡总管,久仰天香堂七女十三英大名,今日才有缘初次见面,却从未见过天香七女」
徐华凤惊征道:「可是她们明明留有记号」
张顺急道:「记号怎么说?」
徐华凤道:「记号说要到你飞熊堡」
张顺急得跌足叹道:「属下实在不敢隐瞒堂主,属下实在不知道有天香七女造访,堂主如不相信,属下去请堡主来」
要知江湖人物相互之间,约定好相互联络暗号,多半也只是示意大概而已,不是留书、留言,就绝对没有办法说得清楚详细。
何况梅若华决定到「飞熊堡」接受招待,是因为姬小兰的喜事,这个喜事,天香堂主也会到场的,梅若华本来是连暗号都不用留的。
她只是习惯性的留下暗号,指示去向而已,徐华凤见到的记号,语焉不详,心中子疑,但是既然来了,就必须问个明白才好,便点头道:「好,劳驾你去把我熊伯伯请来!」
张顺亲手为她沏上一壶茶,递到她手上:「是,可是」
徐华凤道:「可是甚麽?」
张顺道:「此刻正是堡主每日打坐清修的时刻,任何人都不敢去惊动他」
徐华凤一怔:「这么巧?他要打坐清修到甚麽时候?」
张顺道:「大约两个时辰,堂主晚宴时一定能见到他老人家就是啦!」
徐华凤无奈,只好道:「好吧,等晚宴时我再问个明白就是了」
张顺道:「是是,堂主体恤下情,属下告退」
张顺退下,徐华凤向身边十三英道:「好了,各自去沐浴更衣,准备晚宴!」
十三英告辞离去,徐华凤揭开茶碗,里面却有一封信
张顺在门上轻轻地叩三下。
房内一个威严的声音道:「谁?]
张顺恭身道:「属下张顺,有事禀报,」
「进来。」
张顺这才推门而入,恭敬地向熊廷武行礼,道:「属下已将天香堂主和她的十三英都安顿好了,只是」
熊廷武冷哼道:「只是她仍在起疑,对麽?」
张顺道:「是是,她要求见堡主,是属下拖延她,说晚宴时再见面!」
熊廷武嗯了一声,沉吟道:「依你看,该如何应付才好?」
张顺小心翼翼道:「堡主、心中早有定见,属下认为对天香七女用欲擒故纵之计,对天香堂主用空城计是上上之策!」
熊廷武咦了一声:「你怎麽知道我要用欲擒放纵之计?」
张顺谄笑道:「堡主在地牢门口交代照样送水送饭,就是故意要给她们一个机会」
熊廷武眼中有了激赏的光芒,再道:「给她们一个逃走的机会?那对老夫又有甚么好处?」
张顺道:「她们只要能出得飞熊堡就会丢下人质,不会伤害少堡主跟何总管,而且」
熊廷武道:「还有而且?」
张顺笑道:「地牢里没有了天香七女,堡主只要交代大家守口如瓶,就尽可大开城门,任由天香堂主四处搜查,以安其心,再打发她出门而去」
熊廷武笑道:「跑了天香七女,又放了天香堂主,老夫到底有何好处?」
张顺道:「天香七女一出飞熊堡,一定是日夜兼程往南,要去迎接天香堂主!绝不会往北回傲仙宫」
熊廷武道:「不错!」
张顺道:「往南去半日工夫,就是终南山猿泣崖二线天峡谷,是天然险境,过去那边就是青云堡地盘,青云堡堡主与您老人家正是莫逆之交」
熊廷武得意道:「何止是莫逆之交」
张顺道:「您何不修书一封,请他派高手在一线天设伏,将天香七女与辛晓琪等人一网成擒!」
熊廷武道:「此计甚妙,我来写信,其他你去安排!」
张顺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熊廷武道:「此事如果办成,你就是飞熊堡的大总管!」
张顺大喜叩头道:「多谢堡主提拔!」
李佳纯心慌意乱,心惊胆跳地面对这个长相像大孩子,实际更胜过一个大男人的郑毅,她几乎想转身逃掉。
但是姬小兰拉住了她,诚恳道:「放心,他不会吃了你的」
李佳纯在发抖,道:「这里这麽黑」
姬小兰道:「黑才不会怕羞!」
李佳纯道:「会痛」
姬小兰道:「痛也只痛一下子!」
李佳纯道:「她们会笑我。」
姬小兰道:「等她们个个都跟你一样,谁都不会笑谁啦!」
李佳纯又道:「可是」
娘小兰已将她推进郑毅怀中,道:「甚麽可是不可是的,又爱又怕受伤害!」
黑暗中的郑毅,温香软玉抱满怀,温柔地抱住她道:「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李佳纯又喊道:「姬小兰,我」
姬小兰已走了出去,在这漆黑的地牢里,就只剩下她,跟这个男孩子啦!
郑毅知道时间宝贵,也不再跟她多说,只是全力在手指与嘴唇上对她下工夫。
他的嘴唇有极大的魔力,吻她的耳根,吻她的脖子,吻得她全身酥麻,直得送上自己的嘴唇,用嘴唇去阻止他那到处乱吻的嘴唇
但是他的双手更有魔力,他双手触摸之处,就像一股强力的电流通过一样,令她不断地惊惧,不断地发抖,不断地虚弱,最後已全部瘫软在他身上了
而他,就轻而易举地攻占了她,像一个高明的骑师,骑乘著一匹优良的快马一般。
他引导著她小步轻跑,先做热身运动,之後再开始策马驰骋
也许是他在以骑师的技术在策马驰骋,不久之後就已经变成了马儿在自动驰骋,载著骑师在狂奔了
就如脱缤的野马,尽情地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狂奔
颠腾跳跃之下又生怕被跌下来,而拚命夹紧!
这一夹紧,就更能体会到摩擦的妙处;那火烫的、粗壮的、坚硬的摩擦!
这一夹紧,失去奔驰的快感,又再次狂奔
终至头晕目眩,汗潸潸下
终至骨酥筋麻,六神无主
终至无可自制,彻底崩溃
那是一种无可言喻的酸麻,不由自主地沿著脊椎往下滑,直下丹田,再由泉门一泄而出!
大量的蜜汁畅快地流失,使她虚脱一般地昏迷过去
但是又没有昏迷,她的後脑「玉枕穴」与後腰[命门穴」传来舒暖和畅的「九阳神功」
这就是方文琳所说的双向输功了,李佳纯的宝贵的处女纯阴之精,充实了郑毅的「九阳珠」;而他的「九阳珠」所炼化的功力又化为「九阳神功」转输进入了李佳纯的体内
李佳纯由昏迷的边缘回过神来,紧紧地抱住他,羞涩地埋头在他怀中,道:「找还以为我会死掉」
郑毅笑道:「死的滋味如何?」
李佳纯在他胸前吹气如兰,羞道:「如果真能就这样死在你怀中,该有多好?」
郑毅笑道:「以後有的是机会,我会让你再尝尝这种滋味的」
他亲热地吻住她,道:「但是现在,你必须集中精神,听我讲解同心剑法!」
熊廷武亲笔写上一封短笺,亲手将它卷好,亲手塞入一只信鸽脚上的铝筒内,亲手将这只信鸽放入空中。
看著信鸽扑翅飞向南边,熊廷武得意大笑,随即眼神又转为阴惊,冷哼道:[这麽聪明的人留下身边,我还能睡得安枕麽」
他转回自己房间去。
转角阴暗处的张顺却也在冷笑不已
郑毅牵著李佳纯的手,缓缓从地牢底层走了出来。
众女一见李佳纯就统统围过去,悄悄地追问道.!「怎么样?双向输功了没有?有没有跟他合体交媾,灵肉合一?」
李佳纯一张脸羞得比苹果还要红,简直恨不得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梅若华一看李佳纯在这一场双向输功之後,媚眼含春肌肤红润!娇艳欲滴,口中虽然与众人在说话,眼光却不时偷偷瞄向那郑毅,就知道这小妮子已经由一个纯情的少女,变成一个多情的少妇啦!
不料辛晓琪却大喊一声:「李佳纯过来!」
李佳纯一怔,还没有弄清是怎麽回事,辛晓琪就已拨开众文,扬手一掌拍向李佳纯!
李佳纯惊叫闪退,道:「辛晓琪,你要干甚麽?」
辛晓琪双掌齐出,一招紧似一招,口中叫道:「我要好好的教训你!」
李佳纯被攻得手忙脚乱,只听得郑毅沉声道:「同心剑!」
李佳纯如响斯应,双手立刻伸出食指为剑式,开始反击;辛晓琪竹也立刻伸出双手食指,用「同心剑法」攻击!
本来是吓了一跳的梅若华,这才看出辛晓琪是在测验李佳纯的武功而已。
果然辛晓琪清叱一声,跃身後退,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才一会儿工夫,就能有这样的成绩,真是可喜可贺!」
方文琳向梅若华追:「李佳纯若是向你攻击,你能挡下几招?」
梅若华叹道:「我若武功未失,顶多挡她十招」
姬小兰道:「你可想学他的同心剑?」
梅若华身为她们的大姊,一向领导指挥,果断英明,但是这种事
突然外面有了响声,是张顺送水送饭来了。
张顺自己带了钥匙,把铁门外面的锁全都打开,又叫道:「喂,姑娘们开门,吃饭啦!」
梅若华领导人的性格又出现了,立刻当机立断,向方文琳、姬小兰道:「开门,制住他,夺门而出!」
方文琳立刻会意,上前开门,又迅快出手,抓向张顺肩头。
何坤惊叫:「张顺小心!」但是已经慢了一步,张顺的左肩被抓个正著。
一阵痛彻心肺,他哀哀叫著!菜饭洒了一地。
姬小兰一个箭步窜出门外,拦在外面,防止外面的狱卒壮丁再来锁门。
梅若华大声道:「押了他们三个,往大门口撤退!」
辛晓琪老实不客气,一脚踢在张顺屁股上,吼道:「去把你们这个少堡主打好,跟我们走!」
她们押了何坤三人,开始向大门口退去。
「飞熊堡」内的壮丁武士们,早就奉了堡主命令,只在一旁吆喝,并不真的拦截。
她们很快的就出了大厅,穿过了广场,到了大门口。
辛晓琪举刀架在熊永华的脖子上,大声吼道:「把门打开,不然我就喀嗦一声,教他人头落地!」
守门的壮丁也是受了堡主的交代的,故意假装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大门打开。
恰巧大门旁就拴著十馀匹上了鞍的战马,梅若华一挥手,她们就各自上马。
辛晓琪又瞧见校场那边还有一辆双马蓬车,纵身掠去,将蓬车也驾了来。
她们果然不想累赘,果然丢下人质。
方文琳匆匆将那瓶「松筋活骨散」塞给何坤,道:「以後别再用这个害人啦!」
丢下他们三个,她们就策马疾奔,扬长而去
这整个过程,全都看在熊廷武眼中。
这麽顺利就能救下少堡主,张顺的功劳第一。
何坤从熊廷武眼中,读到了他对张顺的赞许,也从他的眼中,瞧出他对自己的鄙视!
何坤知道自己完了。
自己跟随这个堡主多年,深深知道他的豺狼个性,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在他眼中连狗都不如!
令人懊恼的是,竟然栽在一个他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副手张顺手上。
大家都围住了张顺,把他当英雄似的欢呼著,赞美著,又忙著把熊永华抬到房间去休息
全堡上下,就没有一个人来跟他说一句话,就好像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似的!
他自觉无趣,肚子却饿得咕咕叫,从早上到现在,他粒米未进
他垂头丧气地踱到厨房;原来这里是他管的,每一个人见到他都毕恭毕敬的等他吩咐,今天却像是根本没见到他似的,各自忙碌著准备晚宴。
何坤本来想来添碗饭吃吃的,见到这样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哪里还吃得下去?
他拿起水舀,到大水缸喝水,挑水的阿旺从井里打了一担水来,倒进水缸里,哗啦地溅了他一身,非但不道歉,反而开口大骂道:「没事不站开一些,在这里碍手机脚的?」
何坤忍住了没有生气,他已气到了极点,原来这「飞熊堡」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是好人!
他气到了极点,反而不气了,他身为大总管,他当然最清楚,这厨房里煮吃的煮喝的,都用这缸水,他一不做二不休,将方文琳塞还给他的那瓶「松筋活骨散」全都倒进水缸里去!
他在厨房外面徘徊了很久,他看到火夫们忙著煮吃的煮喝的,忙得不亦乐乎,今天晚餐又不知道是要招呼甚麽样的贵宾?忙著做这麽丰盛的晚宴!
何坤叹了口气,悄悄将空瓶子扔进了水沟,再悄悄的潜回自己的房间去
他在「飞熊堡」多年,经手出入是钜万的财富,但是他绝对的清廉,他在精明的熊廷武手下,绝对不敢有半点贪污,但是多年来他也把自己的薪俸存积起来,不敢乱花。
现在他要赶快离开「飞熊堡」从此改名换姓,浪迹天涯了,现在他开始要用到这笔钱了!
还有,他还密藏著的「松筋活骨散」密藏著的解药,他必须赶快眼下解药,赶快恢复功力,才能逃得更远,躲得更好
天已近黄昏,他的房内已经暗了下来,但是他不敢开灯,他不想惊动别人
他摸索著掀开窗棂,在雕花的窗格上面摸到一截活动的浮雕,雕成富贵牡丹瓶花模样。
他伸手将这块雕花扳了下来,这瓶花浮雕的背後是空的,正好藏著两只瓷瓶。
他拿了出来,将其中一瓶的塞子拔下,从里面倒出一颗比米粒还小的红色药丸来,吞进腹中!
他生怕自己被方文琳逼著喝下去的「松筋活骨散」份量太重,他再倒出一粒来,正准备要吞下去,突然背後「风府穴」一麻,他已经呆若木鸡,不能动了!
手中的药瓶握不住而掉了下去,却在落地之前被一只手接住。
从後面转过一个人来,正是那个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张顺。
何坤不能言、不能动,从眼中冒出火来,如果眼光能够杀人,这张顺一定已被他杀了许多次啦!
张顺却毫不在意,洋洋自得,笑道:「你溜到哪里去啦?怎麽这麽久才回来,害我等了近一个时辰」
他望著他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孔,笑道:「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再回到房间,早已逃之夭夭了,幸好我一直告诉自己说:他会回来的,他的钱还没有拿,还有,他不吞下解药也根本逃不远」
张顺得意而笑,道:「我还真佩服你藏东西的本领,谁会想到你能藏在这麽好的地方你知道我为何不在你拿出瓷瓶时就出手吗?因为我不知道哪一瓶是毒药?哪一瓶是解药?」
看他那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睑,何坤的肺都气炸了,张顺却故意在他面前做态夸张,道:「我就等你吃给我看,你总不致於故意吃毒药给我看吧!」
他望望手中两只瓶子,叹气道:「好了,现在我总算弄清楚了,这瓶是毒药,这瓶是解药,千万莫弄错了」
他将两只瓷瓶分别装进自己左右口袋再用手轻轻拍拍,一面又道:「嗯,一个自己做错了事的总管,如果不是畏罪潜逃,就一定是畏罪自杀哼,何大总管会选择哪一条路呢?」
他似乎极认真地在考虑著:「嗯,以一般贪生怕死的小人来说,一定是畏罪潜逃;但是何大总管绝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他是个忠心耿耿的人,他宁死也不会背叛飞熊堡」
何坤突然心胆俱裂,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他抬头向上望去,何坤自然也忍不住向上望,赫然见到屋梁上早已悬好了一条布带,结成了一个圈套!
原来他早就有杀人灭口的预谋了,他端了一张椅子来放在那布带下面,自己也站上去一比,就连高度也刚好!
何坤霎时间心灰意冷;他这一生忠心耿耿的辅助熊廷武,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天香七女」的马车一奔出「飞熊堡」梅若华就下令,道:「往南,迎上堂主!」
她们一行立刻往南疾驶。
梅若华虽然体力没有恢复,但她是领导者,她不能输给别人,她全力策马疾奔在前面!
不久辛晓琪的马车就追上了她,向她招呼道:「梅姊上车,我有话说!」
看看离「飞熊堡」已远,後面也没有追兵,梅若华便策马靠近,辛晓琪伸过一只手,抓住她之後用力一提就拉上了马车,与她并肩坐在驾驶坐上。
梅若华道:「甚么事?」
辛晓琪道:「天香七女都听你指挥,唯你马首是瞻,你若体力没有恢复,遇上事情如何处理?」
梅若华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目前这种情况」
辛晓琪道:「就是因为目前状况紧急!才需要争取时间!」
她突然大呼道:「郑毅动手!」
梅若华一怔,竟从她座位背後的蓬车里伸出一双手,将梅若华拦腰抱住二扯就进了蓬车之内。
梅若华惊叫,她的嘴却被他的唇封住。
是郑毅,这个传奇式的人物,这个半大不小的小子!
梅若华用力挣扎,捶打,但是她此刻全身功力已失,她的挣扎捶打,简直是蜻蜓撼柱,毫无做用。
前面传来辛晓琪的声音,道:「小兄弟,梅若华是大姊,你要温柔些,不可无礼!」
郑毅应了声「是」便向梅若华道:「姊姊别怕,我会很小心,很温柔的」
他果然在梅若华身上下水磨功夫,在她身上轻怜蜜爱,由肌肤的接触开始,用他最有魔力的亲吻,和他最有魔力的抚摸,挑逗得她全身都敏感了起来
而她那最敏感的地方早已经潮湿,而且泛滥了,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要接纳他了
他当然也早已准备好了,他早已坚硬粗壮了
梅若华当然是个美丽,健康,成熟的女人,任何正常又成熟的女人都经不起郑毅这样挑逗的;但是当他才一接触,她立刻又惊惧大叫,甚至哭泣:「怎麽办,我很想,但是我不行我该怎麽办?」
辛晓琪叹道:「我知道怎麽办,只不知你肯不肯?」
梅若华道:「怎么办?」
辛晓琪道:「强奸!」
梅若华大怒吼道:「你说甚麽?」
谁知郑毅真的用强,两手捉住她的两只手腕,用力向两边撑开压住,强壮的身体就紧紧地压在她身上,低下头去用力咬住她的乳房。
梅若华怒吼大骂,拚命扭动挣扎,但是郑毅沉重的身子紧紧压住,绝不放松。
她只能用两条腿拚命踢,拚命蹬;却又被郑毅找到机会,趁势挤进了她两腿之间,尽量贴近她的胯下,使她的两腿根本无从著力。
梅若华怒吼叫骂变成惊惧哀求,再又变成恶言诅咒;然而郑毅已如禽兽一般,兽性大发,在她扭动挣扎中找到一个绝佳时机,用力一挺,就血花飞溅,破关而入!
梅若华惨叫一声,痛彻心肺,但是郑毅已经全根尽入,不留馀地的紧紧抵住她的最深处了
辛晓琪驾著马车颠簸疾奔,其他少女策马远远散开,对这车上发生的事不闻不问;郑毅铁石心肠,只停留了几秒钟,就开始强而有力的连续攻击!
郑毅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他也完全不理会她惨叫求饶,他更完全不关心她血流如注,他只顾自己的兽性发泄,在她那娇柔丰润的躯体上,尽情地蹂躏摧残!
他用力捉住她的双手向外撑开,整个人的体重全部都压在她的身上去;甚至连膝盖部与大腿打直,除了两脚脚尖外,全身的重量都在她身上,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而他却仍在轮番啃食她的两个乳房,仍在强力捣毁她的基地!
辛晓琪在前面驾驶座上也是心惊胆跳,心慌意乱的,像这样一阵惊心动魄的「强奸」是她从来未想过的惨烈!
他的冲击,震撼,她的哀叫,颤抖;辛晓琪无从逃避地感同身受,她甚至开始虚弱,开始潮湿了
那是多麽可怕的冲击蹂躏呀!她真想出声阻止,但是她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现在停止,一定是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梅若华已在愤怒,惊惧,羞辱,恼恨的复杂情绪之中,她已吼叫得声嘶力竭!她只能喘息,呻吟,无助地扭摆逃避。
但是这种微弱的扭摆,更让他那强壮的侵略者,找到可趁之机,找到她的脆弱点。
找到她最深处的最敏感脆弱点,然後就集中火力,全力向那一点做突破,摧毁
她终於被他全面征服
她终於在喘息中呻吟著配合著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而绕到她背後,一手托住了她的後脑,一手揽住了她的後腰!
她的手得到了自由,却不是用手捶打他,推开他,而是急切地缠住了他,把自己的香唇送上去,把自己的丁香舌送进去
一块顽铁终於融化了
她的心理障碍终於被破除了
她终於可以过著更幸福美满的人生啦,
辛晓琪暗自为她高兴,突然听到她的一声惨叫!
原来她已经濒临了爆炸的边缘,郑毅只一冲,那条宝贝就突破了她的精门,一张小嘴就紧紧地衔住!
梅若华全身再也忍禁不住,精门大开,集了二十年的处女蜜液畅流,一阵如触电般的舒畅迅速传遍全身!
触电似的舒畅,触电似的颤抖,全身肌肉骨骼,甚至全身汗毛孔一齐收缩,用力的收缩,以便将自己体内的精力一起挤出来!
而郑毅丹田之中的「九阳珠」就老实不客气地发挥作用,尽情地将这宝贵蜜汁全部吸收,全部炼化
郑毅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一冲而入,那种感觉就像是酷酬灌顶,如饮琼浆仙液,舒畅得醺醺陶陶
他的宝贝一吸再吸「九阳珠」一炼再炼
梅若华已经僵直冰冷,郑毅却火烫燥热
似乎已吸乾了她的最後一滴,梅若华已经完全的空虚,後脑玉枕穴与腰脊命门穴开始输入暖和的「九阳神功」
其实就是她自己努力修练了二十年的纯阴功力,只是经过郑毅的「九阳珠」重新炼化之後,阴阳调和,再输回她的体内而已。
这股阴阳调和的「九阳神功」重新注入,使得梅若华重新获得生命,四肢百骸都灌注了无限的活力!
郑毅在她身畔轻语道:「注意听好,我要传你同心剑法」
刚才这「飞熊堡」中曾有一阵极大的骚动,天香堂主徐华凤正在惊疑不定,一阵脚步声,是总管张顺,陪著堡主熊廷武来访。
徐华凤急忙起身迎接,道:「熊伯伯不是在静坐练功麽?怎麽赶过来了?」
熊廷武叹道:「总管来跟我说贤侄女急奢想要知道天香七女之下落?」
徐华凤道:「不错,熊伯伯如果知道,请赶快告诉我。」
熊廷武叹道:「其实天香七女根本没有进我飞熊堡;她们本来也打算要来,只因为老夫错用了一个总管何坤,大约是为了图谋一个名叫龙翔公子的」
徐华凤道:「辛奇?」
熊廷武道:「在半路上不知怎的弄得误会起来天香七女,绝据而去,那何坤」
徐华凤道:「何坤如何了?」
熊廷武道:「何坤怕老夫责罚,竟畏罪自杀了!」
徐华凤眼中尽是疑问,道:「是吗?」
张顺在一旁恭敬开口道:「千真万确,那位总管悬梁自尽,刚刚才被发现,仍未移动,请堂主移驾,过去瞧瞧。」
徐华凤虽是双十年华的美貌少女,却已是名震江湖的「傲仙宫」天香堂主,见过的世面多,伸手摸摸这阿陴的尸体,判断上吊还不到一个时辰。
再看挂在那里的模样,椅子倒地的角度,又的确是生前自尽,绝无他杀之嫌。
桌上一张纸笺,字迹潦草,只写了「一死百了」四个字。
徐华凤道:「这是他的字吗?」
熊廷武点头道:「的确是的,他每日都要做账来看,所以老夫认得。」
连熊廷武都这么说,自然就没错了,徐华凤不再追查这人的死因,只道:「那麽天香七女又到哪里去了呢?」
熊廷武道:「本堡主控关洛古道,往南就是贤侄女刚刚来的那条路,往北」
徐华凤道:「往北是长安,她们刚刚才从那里来!」
她眉头一皱,道:「难道她们会往东?到四堡七庄的碧云庄去了?」
熊廷武道:「由此地到碧云庄,要翻过大帽山,再走四百里路」
他转头向徐华凤道:「老夫已用信鸽这三方面连络,如有消息,自会有回音,贤侄女只管放心在老夫这里等消息便了!」
张顺适时开口道:「启禀堡主,晚宴已经备备妥了」
熊廷武道:「好,我们先去吃饭吧,有甚麽事可以边吃边聊」
这熊廷武老奸巨猾二番装腔做势,竟能骗得一向精明能干的徐华凤深信不疑
时近黄昏,彩霞满天。
「天香七女」的队伍仍在往南进发,姬小兰突然挥手道:「停。」
众女的马也都停下来,姬小兰己一跃下马,奔到路边,望著一堆火烬。
那是一堆柴火烧过之後的灰烬,显然是有人在此烧烤食物,附近的草丛中马蹄印与人的脚步印杂乱
方文琳亦出声道:「你看这里!」
梅若华也从篷车上纵身而下,只见地上有十三粒小石子,围著一粒大石子。
梅若华失声惊道:「堂主!」
那十三粒小石子自然代表十三英,而那石子又不是排成正圆,而是水滴形的,那较尖的一端就代表他们的去向。
方文琳道:「是向北面,正是我们的来路,她跟我们错过啦!」
梅若华道:「甚麽时候错过的?」
姬小兰道:「当然是我们在飞熊堡的时候。」
梅若华惊叫道:「糟了,」
姬小兰道:「怎麽啦?」
梅若华道:「若是那时候错过的,她们必定见到我在凉亭留下的记号,那麽她们就会赶到飞熊堡去!」
方文琳惊慌道:「飞熊堡这样对付我们,又会用甚麽手法对付堂主?」
姬小兰焦急道:「我们要赶快回去,警告堂主,小心上当!」
梅若华当机立断,道:「林君柔上车,把握机会跟郑毅练同心剑!」
林君柔吓一跳,道:「我」
梅若华道:「我们要去救堂主,我们要面对强敌,我们的人手多一个好一个,武功强一分是一分!」
辛晓琪已不容她分说,将她拉上蓬车,塞了进去。
梅若华道:「其他人保护蓬车,赶回飞熊堡去!」
果然是极丰盛的晚宴。
徐华凤喝的是特别为她准备的紫红色波斯葡萄酒。
十三英是豪爽青年,自然跟「飞熊堡」的英雄好汉们一样喝那种又醇又烈的白酒。
划拳、喝酒、吃菜、吃饭,直闹到尽兴,徐华凤已是两颊腓红,不胜酒力了。
在热闹混乱中,张顺才暗动手脚,在酒壶内倒入「松筋活骨散」故做不稳,摇摇晃晃,让产中药粉散开。
想到这「关洛飞熊」的功力深厚精湛,深怕这壶中的份量不够,一狠心将整瓶药粉全部倒入壶中,重新摇得散开来。
早已醉眼也斜,面颊涨红的徐华凤适时道:「熊伯伯,我不能再喝啦」
她举起手中的半杯葡萄酒来,道:「我把这半杯喝完,我要去休息啦!」
熊廷武笑道.[你已尽兴了麽?回去别向令尊大人说熊伯伯怠慢才好!」
张顺乘势将熊廷武面前的巨胱倒满,把自己的酒杯也添满,举杯道:[飞熊堡祝傲仙宫主人政躬康泰,祝天香堂主、水远年轻美貌!」
说完一仰头,把自己的杯中酒全部喝乾。
徐华凤娇笑道:「哟,你倒会说话;熊伯伯,你呢?你陪我一起乾了好麽?」
熊廷武哪里会想到张顺会这麽设计他?又哪里会想到徐华凤也一起配合著他设计他?
明明见到张顺也用同一个酒产在喝酒,亲眼看见他喝进自己的肚子去了,这一代枭雄就算是再有警觉心,此刻也会上了大当,只见他举起巨胱,一口喝乾,再向徐华凤一照,表示他真的喝乾了。
徐华凤娇笑如花,道:「多谢熊伯伯盛情款待」她也把自己的葡萄酒喝掉,站起身来,向十三英道:「我们要离席休息啦!」
十三英立刻各自喝乾自己的酒,站起身来,向熊廷武行礼,道:「多谢堡主盛情款待!」
张顺将酒壶放到熊廷武面前,道:「属下去送堂主回客房休息」
熊廷武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声:「好!」
一离开晚宴的大厅,张顺立刻掏出解药,倒了四、五粒在自己嘴里。
徐华凤道:「你在吃甚麽?」
张顺道:「解药,松筋活骨散的解药!」
徐华凤道:「你在那酒壶里面搀的就是松筋活骨散?」
张顺道:「不错,这是何坤特别请人配制的独门秘方,天香七女跟辛浇琪,就是被这东西迷倒,才被关进地牢的」
他们才刚刚走到客房门口,就步履跟枪,头晕脑胀;十三英首先不支,接著徐华凤亦察觉不对,急忙运气一试,果然足酸手软,一身武功竟消失得无影无路!
徐华凤惊道:「怎麽会这样?你给我们吃了甚麽?」
张顺亦大惑不解:「这是怎麽回事?」
徐华凤一把夺过他的解药瓶来,倒了四、五粒在自己口中,又将十三英各都喂食了两粒,这瓶解药就几乎全部用光了啦。
张顺又将瓶子抢回去,藏在口袋中,道:「你们在这里休息,都假装中毒没有体力,不要轻举妄动;我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顺悄悄赶回这宴客大厅,只见案人仍在大吃大喝,好像完全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再看看堡主熊廷武,竟然也是不知不觉,把面前的一壶酒全部喝得一滴不剩!
张顺瞧不出端倪,才一转身,就撞在那名小队长身上。
也不知是他好酒贪杯喝醉了,还是自己功力高出他很多,这一撞,就把他撞得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哇哇大叫:「你是甚麽意思,就算你现在升了总管,也不用这麽大的架子呀,只不过想敬你一杯酒」
张顺急忙将他拉起来,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趁势一探他的腕脉,竟是虚虚弱弱,一副完全没有武功的样子!
张顺大奇,道:「你吃了甚麽?你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队长道:「我吃了甚麽?我吃酒吃肉,吃饭吃菜」
接著他就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摇摇晃晃而去!
张顺心中起疑,立刻奔出大厅,穿过广场前廊,进入那座宽广无比的大饭厅。
这「飞熊堡」上下万馀人,都是轮批到这饭厅来吃饭的,此刻正是晚餐时间,有的正在赶来开饭,有的是已经吃饱了,刚走出来。
张顺见到一名高大武士,看起来雄壮威武的样子,为了要试试他、心中的疑问,故意迎面走去,用肩头一撞!
谁知这家伙不经撞,又是仰天跌倒地上;脾气却很大,一跃而起,大骂道:「你这狗杂种,走路不长眼睛麽?」
提起醋钵大的拳头当胸打来,张顺哪能让他打到?只伸手一拨,这家伙竟陀螺似的打了个转,立足不稳,仰天又跌在地上。
张顺不等他倒地,一伸手又将他提起,趁机一探他的婉脉,竟也是虚虚弱弱,完全没有半点武功劲力!
张顺问道:「你吃了甚麽?怎麽会变成这样?」
这大汉道:「我吃了甚麽?我跟他们吃一样,吃酒吃肉,吃饭吃菜」
他还在奇怪,道:「我变成甚么样?我哪有变成甚麽样?」
张顺早已走得不见人影了。
张顺急步赶到厨房,沿路他又试了几个应该武功高强的武士壮丁,结果都是一样,他们都中了「松筋活骨散」的毒,他们都丧失了武功!
张顺赶到厨房,略一观察情况,就抓住那个专门负责挑水的杂役阿旺道:「下午有谁到厨房来过?」
阿旺道:「除了那个何总管,哪有谁来过?」
张顺不知是意料中还是意外:「何总管?」
阿旺道:「对呀,喝了一舀水,就站在你这位置发呆好久」
张顺低头,看见一道排水沟,再注意一看,水沟里有只瓷瓶,里面的粉末全部倒光了,只有一些残渣
张顺心里全明白了
自己千算万算,怎麽没有算到何坤在临死之前,还来上这麽一手呢?
也幸好自己早一步得到了解药,否则後果才真的不堪设想了。
现在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只待徐华凤得到「同心剑笈」就大功告成啦!
徐华凤要得到「同心剑笈」当然是要让她与「天香七女」会合才行
「天香七女」此刻应该已经进了一线天!或者已经落入了「青云堡」的掌握,或者已经在押送到「飞熊堡」来的途中了吧?
他急忙走向大门,向守护大门的壮丁吩咐道:「等一下也许有青云堡的人,押了天香七女来此」
正说间,外面一阵马蹄急骤,狂奔而至。张顺心道:「来得这么快?」大喊道:「快开门!」
这「飞熊堡」的大门又厚又重,要打开并不容易,十数人合力两边推动,才开得一线,梅若华等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背,疾冲而入,大吼道:「天香堂主在哪里?」
张顺绝未料到是这「天香七女」自行回来,那「青云堡」的人又到哪里去了?
正在惊怔,梅若华不但眼睛尖,记忆力更好,一眼就从人群中见到张顺,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抓住他的衣领,厉声道:「天香堂主呢?她们在哪里?」
张顺本想闪躲或是招架,但是他一转念之间就停止不动,任由她抓住,道:「姑娘不用对属下大吼大叫,属下正是奉了天香堂主之命,在此迎接诸位芳驾的!」
梅若华急切中也顾不得礼貌,将他往前一推,道:「带我们去!」
这一推之力,何止千斤,张顺连连冲出好几步,才能站稳脚步,勉强整整衣服,恭声道:「请跟我来!」
入夜已久「飞熊堡」内却火炬高明,到处亮煌煌的。
训练有素的武士壮丁们,仍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虽然这一顿饭吃下来,他们的武功大打折扣,但是谁也不敢说出口,至少表面上还是要装做雄壮威武的样子的。
「天香七女」当然是不知道内情的,尤其是郑毅,畏畏缩缩的走在最後面,悄悄拉住丰晓琪的衣角,道:「我能不能够不去见你们那个天香堂主?」
辛晓琪道:「为甚麽?」
郑毅道:「天香七女包括你在内的八个,就被我搞了六个」
辛晓琪笑骂道:「不要说这个搞字,好难听!」
郑毅改口道:「被我睡了六个,她一定气死了!我实在有点怕」
辛晓琪道:「怕甚麽?她又不会吃了你!」
郑毅道:「她虽然不会吃了我,一定会罚我把同心剑写给她」
这就提到了辛晓琪的伤心处,叹了口气道:「我就是为了我爹才答应跟她们来的要是她逼我写,我该怎么办?」
郑毅道:「你就写给她!」
辛晓琪又道:「如果她也要其他几个写呢?」
郑毅大方地说道:「那就写呀,我明知道她们是天香七女,我肯传给她们,就知道迟早会写给她们的堂主的!」
辛晓琪颇感动,道:「可是」
她抬头时,却见郑毅已闪身混入了武士壮丁丛中去了,他原就穿了一套从壮丁身上剥下来的制服,再加上他此时身手了得,行动如闪电,这一混入人群中,再要找他,真是难上加难。
辛晓琪知道此时他足以保护他自己,所以她也不再耽心郑毅,急迫两步,跟上了「天香七女」她们。
不多久,张顺竟将她们带到偏院的客房来,见到了天香堂主,也见到了十三英。
这七女十三英又能会合,自然欣喜无限,说起各人的际遇,自然感叹良多。
看到她们心目中最崇敬的天香堂主徐华凤,竟然对这个张顺如此尊崇,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而张顺果然玲珑心窍,笑著向徐华凤道:「你还没有介绍我呢!」
徐华凤立刻向七女十三英道:[这位是飞熊堡大总管张顺,其实他真实的身份是我爹的养子,算起来还是我的哥哥!」
原来这「傲仙宫」主人早年有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火焰神鹰」张邦彦,在一次并肩做战之时为掩护自己而阵亡,便决定收养张邦彦的独子张承勋为继子,对他照顾有加,甚至连自己独门的秘技「断魂刀」都传授给他
幸好知道此事的人极少;四年前「傲仙宫」的主人徐啸天怀疑这「飞熊堡」主熊廷武有背叛之意,但一直苦无证据,便决定命张承动改名张顺,找机会投入「飞熊堡」凭他的武功机智,在四年之内不但获得总管何坤的赏识与提拔,也陆续汇集了许多有关证据,证明熊廷武父子果然有谋叛之心!
这次以「松筋活骨散」诱捕「天香七女」及辛晓琪事件,就是最大的证明!
七女十三英这才对这位改名为张顺的青年人敬佩得五体投地。
徐华凤又道:「据说你们已经将同心剑谱写了好几招,交给熊廷武了?」
方文琳惭愧道:「是弟子只是为了不令姬小兰再受迫害!」
徐华凤道:「好了,既往不究,这里安排了纸笔,你们各自把知道的都写出来!」
梅若华大惊:「啊?这」
徐华凤瞪眼道:「怎麽了?你们打算不听我的话,要违抗师命不成?」
梅若华大急,讷讷道:「属下不敢,只因为,这同心剑」
辛晓琪急将她拉住,道:「是,属下遵命,属下写出来就是!」
徐华凤这才转为笑容,道:「这就对了,这才不愧为师的疼你们一场。」
张承勋却道:「对了,我现在才想起一个人来!」
徐华凤道:「你想起了甚么人?」
张承勋道:「跟你们天香七女在一起的,不是还有一个小兄弟的麽?怎麽不见他进来?」
「天香七女」这才想起郑毅。徐华凤诧异追问道:「甚麽小兄弟?他是谁?」
辛晓琪接口道:「他只是偶尔跟我们同行,已经走啦!」
也不知这张承勋信是不信,他点点头,转向徐华凤道:「堂主跟我去提审熊廷武父子,迟恐生变!」
徐华凤道:「好,我们走。」
她二人离出,辛晓琪把十三英全部赶开,道:「回去回去,我们要写剑谱!」
十三英只好走开,辛晓琪道:「小兄弟交代的,写吧!」
这一下解除了心中的为难,众女对小兄弟感激涕零。
梅若华在蓬车上被郑毅强行开苞,强行耕耘,灌溉,终於从坚毅果决的个性里面,开发出她女姓温柔多情的一面,一想到小兄弟的那个小兄弟,不禁满脸羞红,叹口气道:「写吧,我们不能辜负了小兄弟的好意!」
除了周雅雯与傅娟二人之外,其他六女各都找位置坐下,振笔疾书。
她二人东看看,西看看,只见她们六人个个都媚眼含春,肌肤红润,脸上挂著幸福甜美的微笑,似乎一面在写,一面又在回忆与那小兄弟合体交媾,灵肉合一的滋味!
她二人暗暗叹了口气,转身踱出客房,左边是十三英的卧室,那边是男性的卧室,她们不敢随便走过去,向後而转去却是清净又幽香的小花园。
夜色已深,月色当空,皎洁得几乎透明
傅娟不自觉地跨入花园中,穿梭在朵朵鲜花之间,不时低头嗅著花香,吻著花瓣;周雅雯跟了过来,低声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武功全失,在这陌生环境中,要是有甚麽歹人出现」
傅娟道:「这边是天香七女。这边是十三英,我只要喊一声」
周雅雯道:「还是小心些为妙。」
傅娟道:「那你就费心帮我多小心些」
她又低头轻吻著花朵,却有一阵轻轻的鼓掌声传来,二人一惊抬头,见到那个小兄弟郑毅。
郑毅在月光下竟是如此朦胧,只见他负手缓步而来,一面轻吟道:「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这「天香七女」在徐华凤的调教下,不止专心练武,书也是要读的,笑道:「找们既不是西厢记里的红娘莺莺,你也不是张君瑞」
郑毅走上前来,一手牵一个,笑道:「如此花色如此夜,为谁凝露立中宵?」
周雅雯道:「别自做多情,是因为她们都在忙」
郑毅道:「都在忙著写剑谱,唯独你二人无谱可写,不如陪我去散步,看夜景赏月亮!」
傅娟道:[这里不就有景有月麽?」
郑毅道:「四面高墙,就像井底之蛙来,我带你们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他往墙上一跃,却忘了她二人此时武功全废,直比一般常人无异。
郑毅又跳下来,一左一右用手揽在她二人腰下,轻喝一声「起」!就轻易地带著她二人跃上了高墙,接著脚步一垫,又上了屋脊!
这「飞熊堡」占地极广,建筑更是雄伟壮丽;在月色下只见一重又一重的屋宇,飞檐琉璃,瑞兽晶莹,在月色下泛出银光!
郑毅抱著她二人飞越这一重重的屋宇,迎面一杆十丈刁斗冲天而起,在晶亮的月色下,更是高耸雄奇!
傅娟道:[这是甚麽地方?」
郑毅道:「这是他飞熊堡的了望刁斗!」
周雅雯道:[这上面有人麽?」
郑毅道:「本来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应该有人,但是今天的一顿晚餐,他们个个都失去武功,这个刁斗虽然也有绳梯,却没有人上得来啦!」
傅娟笑道:「个个都跟我二人一样麽?」
郑毅道:「比你们还惨,至少他们是没有人肯抱上刁斗的!」
傅娟吓一跳:「你要抱我们上去?」
周雅雯也道:「这刁斗可是超过十丈耶!」
郑毅二话不说,吸了一口清气,纵身而起,果然似一只大鹏鸟似的,挟持她二人凌空而起,直扑那十丈刁斗。
既使是在她二人没有失去武功时,也没有把握一口气就上得来,而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兄弟,竟能带著她二人一起上来,惊得她二人都紧紧闭著眼睛不敢看。
直待郑毅将她二人放下,脚踩实地,这才敢睁开眼来,欢呼道:「你真了不起,还真的上来了耶!」
这根巨木粗可二人环抱,是深山里的一棵千年古柏,砍伐前削光上漆,运来这里竖立起来的。顶端处又用结实的木柴制成刁斗,高可及腰,宽可横躺;居高临下,果然是监视四面敌情的好所在。
此时月色皎洁,万里无云上片雄伟的「飞熊堡」尽在脚下,令人心旷神怡!
傅娟、周雅雯二人像小孩子一样地看完这面再看那面,争辩著这是大门,这是广场,这是她们住的客房
突然脚下踏到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轮班监视的壮丁们,为了偷懒图舒服,竟带了棉被枕头上来!
郑毅拉著她们坐下来,道:「这样看风景,岂不胜过那小小花园甚多?」
傅娟不肯坐,道:「那些臭男人用的东西,臭死了!」
郑毅笑道:「你弄错啦,那些臭男人用过的东西我已经搬走了,这是我从客房里换了新的出来,是我自己打算过夜用的!」
周雅雯大笑道:「你打算在此过夜?」
郑毅道:「我不想睡客房!」
周雅雯道:「为甚麽?」
郑毅道:「我是男生,一定把我分配去跟十三英睡,我又不认识他们」
傅娟也道:「不错,我们就在这里陪你过夜!」
郑毅大喜道:「真的?」
傅娟却道:「但是这被子和枕头都不够!」
周雅雯笑道:「也没有关系,只要挤拢一点,这里又不冷!」
她二人果然就坐拢一些,靠坐在刁斗,拉过被子,齐肩盖住,只露个头在外面。
傅娟道:「我们何不把鞋子脱了,免得踩脏了被子!」
周雅雯道:「对,脱了!」
她们三人都脱了鞋子,再挤到一起。郑毅就左拥右抱,左亲一口,右咬一下,惹得她二人咯咯娇笑,拚命闪避。
周雅雯笑骂道:「你这小兄弟真坏,故意把我们骗到这里来,大享齐人之福!」
郑毅笑道:「好,这个比喻太好了!说我享齐人之福,就表示你二人是我的妻妾了!」
傅娟笑道:「是她说的,我可没有!」
郑毅道:「好,待我跟她合体交媾,灵肉合一,练会了同心剑法,八个姊姊里,只有你没这个福份!」
傅娟大急,道:「不行,你不可以这麽没良心!」
郑毅笑道:「骗你的,我怎么会那麽没有良心」他开始左拥右抱,左亲右咬,果然没有人再挣扎闪躲。
事实上她二人也闪躲不了,郑毅的一双手极有魔力,也不知道他勾住了甚麽要命的穴道,拿住了甚麽神经,她二人只觉得全身酥麻,酸软乏力,再也推不开,挣不脱
就只能任他这样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