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一惊,急探头偷瞧,只见巴天石与两名锦衣恶少,联手围攻辛奇。
这辛奇的腿伤似乎颇严重,不方便腾挪跳跃,只能以双手灵活犀利的招式,应付这三人的攻势。
但是这样也只是个挨打的局面,而巴天石三人如猫儿戏弄耗子一般,不停的要去扯他的衣服。
辛奇情急尖叫道:「住手!姓巴的,你若敢碰我一下?准叫你不得好死!」
巴天石大笑道:「是吗?本少爷倒要见识一下!」
说著魔爪一抓,将他的衣领向下一撕「裂」地一声,他那件锦衣华服应声而破,果见一件水蓝色肚兜及半裸的雪白酥肩,露了出来。
巴天石邪笑道:「嘿嘿,想不到堂堂的龙翔公子辛奇,居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娘们」
一名恶少道:「我早就怀疑他了?」
另一名恶少也道.!「难怪他从不肯跟我们亲近呢?」
巴天石哈哈狂笑道:「很好,待少爷我先乐上一乐,再仔细盘问同心剑笈之事!」
辛奇又惊又怒,情急出手反攻,无奈腿上伤势过重,鲜血迸流,摇摇欲坠,巴天石哈哈大笑,一指戮在她的右腰「京门穴」上。
辛奇身形一晃,软软栽倒
巴天石却一把将她拦腰抱住,轻薄大笑道:「哈哈,温香软玉抱满怀,太好了,哈哈」
争议再也忍不住义愤填膺,疾冲而出,扑向巴天石,吼道:「放开她!」
巴天石一眼瞧见是他,已经吓破了胆,一止时屁滚尿流,大叫:「哎呀我的妈呀!」丢手就逃。
眼看辛奇就要摔在地上,郑毅不忍,急将她抱住,道:「辛兄别怕」
辛奇又羞又怒,咬牙切齿道:「小兄弟,替我杀了这三个人!」
郑毅还是不忍心丢下她不管,而那两名恶少本也跟著巴天石逃走,但回头一看,却只是个才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夥子,乳臭未乾,何足为惧?
巴天石既已逃走,打发了这个臭小子,一块肥肉岂不是该他们独享?一念及此,二人停下脚步,回头疾扑而至。
一双判官笔,一柄鬼头刀!都是极凌厉的招式,而郑毅一手抱住辛奇,只有一只左手可以自由活动,吓得辛奇急道:[小兄弟,小心!」
郑毅也吓了一跳,想要放开辛奇再去应敌也已经来不及了,仓促间,左手不假思索地伸出食指代剑,向他二人的鼻梁一指!
这也不知是「同心剑法」的哪一招,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同心剑」式,他手中虽然无剑,但他的食指却有如一柄锋利的钢剑一样,向鼻梁直刺而来!
这两名恶少大吃一惊!人已跃在空中,收势不及,只能拚命挥动武器,要格开他这疾刺而来的剑势。
郑毅并没有真的长剑刺来,所以他也并未能真的格开任何东西,而甲的一双判官笔就此刺入乙的胸膛,而乙的一柄鬼头刀就斩在甲的腰杆上!
他二人同时惨号一声,一齐摔落地面;幸好都不是要害,但他二人都已吓破了胆,惊惶失措,相互扶持著,连头也不敢回,逃之夭夭
吓走了这两个强敌,郑毅自己亦吓得手脚发软,辛奇惊异不置?赞道:「你真了不起!」
郑毅仍是虚汗直流,道:「我哪有」
随即发觉手中抱著个衣衫不整的美女,急要放手;而她却身子发软,根本站不住,几乎摔倒
郑毅急又将她抱住,道:「你怎麽啦?」
辛奇道:「我被制住了穴道,你快帮我解开。」
争议茫然道:「解开?从哪里解?」
辛奇道:「我被点的是右腰京门穴你只要解我的左阴帘穴」
郑毅道:「阴帘穴在哪里?怎麽解?」
辛奇道:「你连穴道的名称位置都不知道麽?」
郑毅惭愧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辛奇道:「你师父是谁?」
郑毅道:「我没有师父。」
辛奇道:「那你这一身武功又是从哪里来的?」
郑毅道:「看书,我母亲留了两本书给我,一本是上清秘笈另一本是同心剑笈」郑毅突然一惊,道:「有人来了!」
辛奇却听不到,她知道这个小兄弟的武功造诣高过自己许多,却又完全没有江湖经验,只得低声道:「快,抱我去找个地方躲起来!」话才说完,想到自己是个少女身份,不由脸红
郑毅又倾耳一听,竟是巴天石与赫连强的声音,他心中大急,情急之下,抱了辛奇,跃入院子里,本要钻入柴房,却又觉得不妥。
突然,黑暗中有个声音在低声招呼道:「小少爷,这里来!」
郑毅看到院子这边的大屋楼下,後门半掩处,小惠在向他招手,道:「快快快,到这里来!」
外面赫连强与巴天石师徒等人已经到了巷子口!
只听巴天石的声音道:「就是这里,您看,这些血」
赫连强道:「他们能躲到哪里去?」
巴天石道:「我们四下搜一搜!」
赫连强道:「好!只是不可惊动百姓,打扰平民」众人轰然应诺,四下散开搜寻
那小惠又在招手,低声急道:「快,这里来!」
郑毅此时已别无选择,只好抱了辛奇一步跨入了小惠的这间大屋!
这间大屋的前面部份,就是那一天郑毅与秦慧珠四人吃早餐的店面,这後面部份则是工人房、卫浴、厕所之类的。
另有一道通往楼上的窄窄楼梯,小惠就带他们上楼二面压低声音道:「楼上是我跟我母亲住,现在大概也快要起床了」
郑毅无暇多想,只是抱了辛奇,紧紧跟著小惠上楼。
她推开了一扇房门,把郑辛二人拉进来,低声道:[这是我的房间,母亲就在隔壁」
忽然隔壁的老板娘大声道:「小惠,你在跟谁说话呀?」
小惠扬声回答道:「娘,我没有跟谁说话,我在起床穿衣服」
老板娘道:「动作快一点,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赫连强等人在附近飞快地搜寻一遍,就连任何一个狗洞、老鼠窝都不放过,却完全没有任何踪影。
他们开始怀疑到这个小院子里的柴房,他们纵身而入,却见大屋的後门打开,老板娘与睡在楼下的二名早点师傅,都已经起床,提了油灯,陆续出来。
他们进入了柴房,灯火通明,开始揉面磨豆,升火蒸煮,忙碌地准备一天的生意啦!
赫连强老奸巨猾,仍不死心,悄悄地乘机溜进了大屋,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又上楼去,果然在一间小房间听到有唏唏嗦嗦的声音。
巴天石也跟著上来,立刻拔刀在手,却因畏惧郑毅,不敢动手推门。
赫连强亦如临大敌「无影枪」暗藏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赫然瞧见一名少女正在换衣服?并不是他想像的强敌
正在一怔间,外传一耳光掴来「啪!」地一声,打个正著!扬声怒骂道:「老不死的老贼,下流胚子,敢偷看姑娘穿衣?你去长针眼,不得好死!」
巴天石一怒要冲上前行凶,赫连强急将他拉开,只听那小惠仍在叫骂:「来人啦!淫贼小偷采花大盗要强奸杀人啦!」
赫连强又惊又急,拉了巴天石越窗而出
小惠这一招终於将强敌惊走,躲在帐後的辛奇不禁得意大笑道:「那老贼居然被你掴了一耳光?痛快,痛快!哎哟」
原来她这一笑就扯动伤口,小惠见她大腿上流血如注,又急道:「你受伤了」随既发觉她瘫软不能动,更惊道:「你生病了?」
辛奇道:「我没有生病,我只是被刚才那个恶人制住穴道」
小惠根本就没有练过武功,所以也听不懂。
辛奇又道:「谢谢你,帮我们掩饰,我们该走了。]
小惠忙道:「不不不,你受了伤,你就在我这里疗伤,等伤好了再走。」
辛奇道:「可是,这样会惊动了你母亲」
小惠道:「我现在就下楼,我去工作,我甚么都不说,我母亲就不会知道了!」
她果真飞快的整好衣服要下楼,又回头对她说道:「我叫小惠!」
辛奇道:「我叫辛晓琪。」
小惠握住她的手道:「你好漂亮」
辛晓琪道:「谢谢!」
小惠道:「等楼下忙完了,我会送一些吃的上来!」
说完她急急下楼而去。郑毅握住辛晓琪的手,关心道:「我不懂得解穴,你教教我」
辛晓琪道:「不用了,我被点的只是软麻穴,只要等一个时辰就自动解了」
郑毅道:「你的伤很严重,流了好多血」
他掀开她的裤管,只见她自己胡乱包扎的布条又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禁连心都痛了,道:「好可怜,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的?」
辛晓琪呻吟道:「是那个独臂人」
郑毅咬牙切齿恨道:「他竟然这么可恶,将来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他伸手在她身上摸索著:「你有没有带金创药?」
她已被他摸得羞愧难当,道:「有,在怀里」
他已经从她怀里摸了出来,是一只小巧的白瓷瓶子,郑毅道:「怎么用?」
辛晓琪道:「一半内服,一半外敷!」
郑毅道声:「好!」便动手解她的腰带
辛晓琪惊急道:「你要干甚麽?」
郑毅道:「你这裤管卷不高,不把裤子脱掉怎么换药包扎?」
不由分说,就被他脱掉上裤,露出一双白嫩粉藕似的大腿来。解开那胡乱包扎的布腿,将白瓷瓶中的药粉,细心地撒在那道伤口上,又在小惠的房里找到一块洁净的白布,撕成长条,细心地为她包扎好。
辛晓琪羞愧难当,轻声道:「谢谢你」
小惠房里连一杯水也没有,郑毅又不敢开门出去找水、一仰头,将剩下的半瓶药粉,全都倒在自己嘴里。辛晓琪道:「你在干甚麽?」
药粉入口,清香微甜,他知道这一定是极有效的灵药,待得药粉在口腔内化开,他才俯下身来,去接近她的嘴唇。辛晓琪又惊又慌,叫道:「你要干甚麽?」
但是她既不能动手推他,甚至不能扭头避开,只能紧紧闭住眼睛,羞不可抑地任由他吻住了自己的嘴唇。
原来他是要将那些药粉度入她的口中;已经润湿了的灵药,清香微甜,入口生津,又被他一口强烈的男性气息度入口中,不由自主地顺喉而下,直入腹中。
她本就因为穴道被制住而不能动弹,现在更因他这亲昵的伏压、亲吻,而全身酥麻得完全不想动弹
而郑毅更是得寸进尺,用力拥吻,用力搂抱,用力挤压
他鼻中所嗅到的,是馥郁芬芳的少女体香,口中尝到的是甘甜如蜜的玉津龙涎,眼中所见到的是明眸皓齿,羞不自胜的多情眼光。
她那丰腴滑软的肉体,散发著令人无可抗拒的温暖,不辨来自发际还是衣襟的麝香,薰得人意乱如麻,回肠荡气;郑毅腹中的一颗「九阳珠」立时又炽热滚烫,化做极高温的欲火,顷刻间就已将他从温柔多情,变成狂野粗暴!
他已忘情地破关而入,攻城掠地了。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辛晓琪长叹声中,泪水盈眶,十七、八年来守身如玉,如今却被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兄弟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占据了。
也幸好是他,至少不是那个可憎、可鄙的「花刀太岁」巴天石!
如果不是这个小兄弟,她免不了就沦得到被那三个混蛋轮奸的悲惨地步。
如果是那样,他「龙翔公子」辛奇,就非要一头撞死,再也无颜活在这个世上啦!
这小兄弟才十五、六岁,看来还是个十足稚气的大孩子,怎么就这么强壮勇猛呢?
她是个坚强的女性,有一身傲人的武功,不甘雌伏,她本名辛晓琪却化名席奇,女扮男装的闯天下,不多久就闯出个「龙翔公子」的名号。
但是愈是坚强的女性,一日一被这个强壮勇猛的小兄弟征服,她就再也坚强不起来啦!
她已被他的巨物刺入,她能吼、能叫、能骂,但是她却不由自主地忍住不叫出声来,她任由他粗暴地将自己戮破,割裂,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驰骋!
那种剧烈疯狂的驰骋所造成的摩擦,立刻就抽紧了她全身十八万三千根神经!她羞愧中带有恼怒,反抗中带有痛楚,惊惧中带有慌乱
但是她却清楚地体会到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的进入与退出,每一个刺激与反应她惊奇於人体的奥妙,惊异著灵与欲之间的微妙结合。
她很快就被郑毅带上了情欲的高峰;被他无数次的强力冲击之後,她由开始的慌乱,到盲目的得到快感,渐渐地竟能体会到自己敏锐之处,快感之点!
她不再退缩闪避,她可以利用他的冲击,以自己的敏锐之处去迎接快乐,造成更高的享受!
郑毅正在贪婪地享受著她那处女的肉体,嘴巴又吸、又吮,双手又捏、又揉,下面更是挥戈挺进,勇往直前。
可怜的辛晓琪,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直捣黄龙!
又是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後,辛晓琪终於再也忍不住的长叫哀呜,浑身抽搐中,彻底崩溃了
她颤抖著,莫以名状的酸麻中,大量的蜜液狂泻而下,而郑毅就受著「九阳珠」的驱使,趁势做最深最深的插入,死死地抵在她的门口,尽情地大口大口吸吮著那甜美的「蜜汁」。
早餐点心生意已经快接近尾声,店里也只剩下最後几个客人了。
小惠抽空用托盘准备了丰富的餐点、饮料,端上楼来。
她听到呻吟声,她以为辛晓琪的病变得更严重了,她焦急地推门而入
却教她瞧见一幕不该瞧见的景象!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她的床上纠缠肉搏,抵死缠绵,欲死欲仙
小惠吓得脸红心跳,手脚发软,手上端的早点险些儿全部泼到地上!
她匆匆放下托盘,匆匆退出房间,带好房门,再匆匆下楼
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强自压住、心头的慌乱,这才走入店内,协助母亲照顾著生意
而做母亲的却大感奇怪?小惠是怎麽回事?昨天夜里睡觉睡了一半,突然跑到柴房去看猫;大清早别人忙著准备工作,她拖拖拉拉老半天才下来,照顾著生意又不断的拿眼睛往楼上瞟
刚才又悄悄的端了一大盘食物上楼,莫非她在楼上养了一大群猫?
但是也不对,猫儿不会要吃这种早餐的呀?
她真想把小惠叫过来问问,但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有些事还是不必问,不如自己去瞧瞧就知道啦!
她也不动声色,把小惠叫过来坐在柜台里,低声道:「娘要到後面方便一下!」
小惠不疑有他,应声「哦」就柜台坐好。
这老板娘走往後面,却悄悄上楼,果然也听到奇怪的声音!
她一颗心抨件而跳,这声音正是发自小惠的房间,小惠果然有事情在瞒住自己!
她有些生气,有些好奇,她忍不住轻轻走过去,轻轻推开房门一瞧,不禁也羞得面红耳赤。
她见到一双赤裸的男女,正躺在小惠的床上紧紧相倚偎著,却是共同在看一本书,又各自伸出手指在比划著。
他们在比划著甚麽?她自己是做母亲的人了,自然可以忍住害羞之心,去看这一对赤裸的少男少女;她注意到这少男赫然就是那天来店里的那个少年公子!
她特别记得他,是因为他竟然拿一张一佰两黄金的银票要她找,後来又用一只昂贵的玉镯子送给她
再看这个少女,竟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却也不是那天到店里来的富家大小姐!!
而这一对少年男女,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缠绵的交媾,浓情蜜意,紧紧叠合著,她听到他在问:「你真的肯与我永结同心麽?」
她也听到她的回答道:「肯肯,我要与你永结同心,忠贞不渝!」
他热情地吻她,道:「好,你就陪我一起练同心剑吧!」
原来他们在练「同心剑」!
老板娘轻叹一声,轻轻掩上房门,轻轻地下楼而去。
郑毅与辛晓琪仍深深沐浴在爱河里,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根本就不知门外这小惠母女都曾经来过。
辛晓琪拿著他的这本「同心剑笈」叹道:「就是这薄薄的一本册子,也值得江湖上大动干戈,动荡不安了近百年!」
郑毅道:[这本剑笈究竟是谁的东西?」
辛晓琪道:「百年前傲仙宫刚刚成立,宫主乌衣神剑南宫博,以两大武功传世,一种是断魂刀另一种就是这同心剑笈但是江湖上都传说同心剑不如断魂刀!」
郑毅从没见过「断魂刀」无法置评,只是「哦」了一声。
辛晓琪再道:「百年来傲仙宫威震武功,了传了四位宫主,个个都是以断魂刀称霸,却从未有人见识过同心剑武林人物都以为世上根本没有同心剑殊不知傲仙宫的同心剑谱在第二位宫主手中,就被不肖弟子偷走,不知所终!」
郑毅道:「原来已经失综了」
辛晓琪道:[这件事极为隐密,只有傲仙宫的历代宫主,都秘密的指示属下弟子,明查暗访,谁要是找回来这本同心剑笈谁就立刻接任傲仙宫宫主。」
郑毅大为兴奋,道:「你赶快把这个带回去,你就是傲仙宫宫主。」
辛晓琪道:「不行,你这里只有半本是真本,另外半本只是手抄本」
郑毅跳起来道:「我知道还有半本在哪里?」
辛晓琪道:「在哪里?」
郑毅道:「就是那个把你砍伤的黑衣独臂人!」他伸手拉她,道:「走,陪我找他去!」
辛晓琪道:「你知道他住哪里?」
郑毅道:「不知道。」
辛晓琪道:「不知道你怎么找?」
郑毅一时语塞
辛晓琪又将他搂住,道:「你躺下,你不用急著找他,他自会来找你」
郑毅道:「是吗?」
辛晓琪道:「他有半本,他也知道你有半本,你想他会不会来抢你的半本,一起送到傲仙宫去当傲仙宫宫主?」
郑毅失声道:「难怪他千方百计要捉我」
辛晓琪道:「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去找他的半本,而是要保护住你的半本,免得被他抢了去!」
郑毅点头道:「不错。」
辛晓琪道:「所以我就陪你好好的练会同心剑」
郑毅道:「好,我们现在开始练第三招。」
辛晓琪不解:「为甚么是第三招?」
郑毅道:「因为前两招我已经会啦,」
辛晓琪笑道:「是谁陪你练的呢?是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吧!」
郑毅道:「是呀,一个叫秦慧珠,一个叫叶依萍。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辛晓琪道:「好,将来我们都联合起来,扶助你当傲仙宫宫主。」
郑毅道:「那是以後的事,我们开始练吧!」
他们立刻开始专心的练著。
辛晓琪武功本就十分了得,能在江湖上混得一个「龙翔公子」的名号并不容易,要练会这深奥的「同心剑法」却更不容易。
幸好她真的能与郑毅永结同心,就很快能专心一志,学会了第三招的七个变化。
又很快能一心二用,左右手各使出不同的剑式,而变成了相辅相成的七七四十九式剑法。
又很快的能与郑毅二人同心,四只手搭配出变化无穷的同心剑法来!
练完这一招,辛晓琪意犹未尽,又与郑毅共练第四招。
她果然是个练武奇材,很快又将这一招练成!
好武之人,一日再到高深的武功,立刻就变得废寝忘食,全心投入在武学的境界中去。
辛晓琪突然咦了一声,悄悄掩到窗口,往外窃视。
郑毅亦好奇来看,只见外面天色早已大亮,街上逐渐忙碌,并无异状,不禁问道:「怎么啦?有甚么不对?」
辛晓琪外称「龙翔公子」江湖经验富丰,一眼就瞧出对面民宅屋脊上藏有两个人影,下面街巷处又有二个潜伏;不时也有人影出没,相互打暗号联络。
辛晓琪皱眉道:「傲仙宫的人,对此地起疑?迟早会搜寻到这里来」
郑毅年纪轻,毫无江湖经验,急道:「这怎麽办?你的腿伤还没有好」
辛晓琪略一思索,咬牙道:「我现身将他们引开,你设法逃走!」
郑毅道:「我逃掉了,你怎麽办?」
辛晓琪道:「我是龙翔公子我爹是七大护法之一,只要不犯大错,他们不敢对我怎麽样,倒是你」
郑毅道:「我怎么样?」
辛晓琪道:「你要赶快找个隐秘的地方,赶快把同心剑四十九招都练好,再去找到另外半本剑笈,到傲仙宫来」
她找了一套小惠的女装穿好,依依不舍地在他脸上亲吻一下,道:「将来有一天傲仙宫再见!」
说完,她就越窗而出,急向对面民宅屋脊掠去,一扭腰,又转向北疾奔而去!
「傲仙宫」的门徒子弟,都曾经直接或间接接到指示,对「同心剑笈」的下落要明查暗访!
本来已平静的江湖,突然因为长安「白发仙猿」的儿子宫锦弼丧生在「同心剑」下,而震惊了起来。
不多久「傲仙宫」七大护法之一的「无影枪」赫连强,在萤桥茶座被一个少年,以「同心剑法」打得掉到烂泥巴里的消息传开,所有附近的「傲仙宫」门徒,全都集中到长安来了。
信鸽来往飞过,传来「玉凤令」:「全面缉查,务必要得到同心剑笈!」
所以他们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隐在对面屋脊上的两个高手,蓦地见到一名少女越屋疾奔,立刻呼啸一声,向她追去。
其他的高手听到暗号,立时也包抄而来。
然而「龙翔公子」早就名震江湖,再加上刚刚又与郑毅一番床第缠绵,阴阳调和,更是长足进步。不到几个转折,就把那些高手全都抛在後面。
突然前面冒出一个瘦长人影,正是她的父亲「千锋剑」辛东阳!
辛晓琪不打算与父亲碰面,立刻扭转身形,往左边纵去,不料人影一闪,辛东阳也已横移丈馀,又挡在她的面前,厉声喝道:「哪里走?」
厉喝声中,出手抓来「千锋剑」之名果然不是虚传,他虽未出剑,一只手已化著千个影子,罩向了她的全身
辛晓琪竟毫无自救之力,束手就死,惊叫道:「爹!」
辛东阳手掌堪堪触及,又急急收回,骇然道:「琪儿怎麽是你?你怎麽换了衣服?」
辛晓琪这才羞辱委曲,一古脑儿迸发,投身在父亲怀中哭道:「巴天石他欺侮我!」
接著她就将昨夜如何受伤,如何遇到巴天石,如何险遭凌辱,幸好被小兄弟所救的经过,向父亲哭诉一遍。
谁知父亲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怒哼一声,道:[这麽说来,你并没有被巴天石欺侮,反而是被那小子欺侮啦?」
辛晓琪惊道:「爹?」
辛东阳咬牙道:「这小子是我们傲仙宫的敌人,你知道吗?」
辛晓琪更惊!不由退後一步
辛东阳厉声道:「他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辛晓琪发抖道:「您找他要干甚麽?」
辛东阳道:「干甚麽,当然是要他交出同心剑笈!」
辛晓琪道:「不!同心剑笈是他的,您不能去把他夺过来。」
辛东阳骂道:「你知道傲仙宫下了至高无上的玉凤令你知道有多少高手赶到了长安,如果他身上有同心剑笈他活命的机会有多少?」
辛晓琪不禁发抖
辛东阳再道:「我不是在害他,我是要救他!我把他的同心剑笈取来,别人就不会再与他为敌,他的小命才能保住,你懂了麽?」
辛晓琪却断然回绝:「不!他救过我的性命,我不能做个不仁不义之人。」
辛东阳怒吼:「你连爹的话都敢不听了?」盛怒之下,双掌齐出,疾抓向她的肩头
谁知辛晓琪在惊惶中紧急伸出左右食指,分别指向他的手掌心!
立时就有两股利剑一般的剑气刺来,辛东阳如再向前扑去,两只手掌一定会被刺穿两个血洞!
辛东阳大惊,急忙缩手後退,怒道:「你这是甚麽?同心剑法麽?你怎麽会的?」
辛晓琪也自怔住!她这不假思索的出手,只是以食指比划出一个手势而已,就把成名垂四十年的「千锋剑」吓退。
突然有人在一旁鼓掌叫好,道:「好极啦!恭喜贤父女得到同心剑可以回傲仙宫去接掌宫主宝座啦」
辛晓琪一看,竟是「无影枪」赫连强与「花刀太岁」巴天石师徒,不禁大怒,冲向巴天石,喝道:「不要脸的淫贼!」
辛东阳却将她拦住,厉声道:「住手,不要与这种人计较,我们走!」
赫连强却大笑道:「走?你们走得了麽..」
辛东阳冷笑道:「凭你也拦不住老夫!」
赫连强道:「何须老夫拦你,你看!」
他一扬手,四下由走出七位绝色少女,将他们围在中间。辛东阳脸色大变:「天香七女?」
这七位美女同时裣衽为礼,道:「辛伯伯好,辛姑娘好!」
辛晓琪一向与这「天香七女」交好,立时过来握住她们的手,欢笑道:「七位姊姊怎麽来了?!近来好麽?天香堂主好麽?」
「天香七女」道:「托福托福,天香堂主接获飞鸽传书,要我们姊妹先一步赶来办事」
辛晓琪已隐隐觉出气氛不大对?
只听「天香七女」的大姊梅若华转头向辛东阳道:「天香堂主授命,要我们七姊妹不择任何手段,定要带同心剑笈回宫覆命!」
辛东阳点头道:「很好!」
梅若华又道:「你二位身为傲仙宫护法,当然也要为此事尽一点心力!」
辛东阳道:「义不容辞!」
梅若华再道:「请赐告那姓郑的小子藏身之处?」
辛东阳脸色一板,道:「我若说我不知道,你信是不信?」
梅若华道:「信,但是」
她从腰间取出一道碧玉雕成的令牌,扬声道:「这是甚麽?」
辛东阳脸色大变,道:「你竟请出了天香令?」
梅若华道:「天香令虽不及玉凤令的严重,谅你也不敢违抗!」接著大喝一声:「辛东阳还不跪下?」
辛东阳脸色苍白,望了辛晓琪一眼,长叹声中正要跪下
辛晓琪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苦,终於大喝一声:「慢著!」
梅若华先是一怔!又冷笑道:「辛晓琪,我们虽然自幼在傲仙宫一起长大,情同姊妹,但此刻我是在执行天香堂主的命令,你别来妄加阻拦。」
辛晓琪道:「我爹具的不知道,我知道。」
辛东阳叹道:「你不是不肯做不仁、不义之人麽?」
辛晓琪哭泣道:「可是我不能陷害了爹,做个不忠、不孝之人」
梅若华道:「好了,闲话不必多说,带我们去。」
辛晓琪心惊胆跳,嗫嚅问道:「带你们去了,要把他怎麽样?」
梅若华道:「当然是加以擒拿,逼出剑笈,一起送回宫去。」
辛晓琪长叹一声这才後悔不该不听父亲的话了
赫连强道:「那姓郑的小子已经学会了同心剑法七位使者可要小心!」
梅若华冷笑:「你以为我们的天香七星阵只是好看的麽?」
辛晓琪自知绝对难从这「天香七女」手中逃脱;而且她就算逃脱了,也一样陷父亲於难堪的地位。
「傲仙宫」领袖武林近百年「傲仙宫」的叛徒在江湖上绝难有立足之地,就算逃脱了!又能躲到哪里去?
辛晓琪一面领她们往小惠家走来,她指著那间二楼的小窗口道:「就在那里面。」
「天香七女」之间,因为练有「天香七星阵」非常有默契地四下散开,再小心地合围而上,闯了进去!
小惠母女仍在楼下做生意,这房里没有别人,只有床单上的落红片片,沥沥秽物。
旁边一套书生儒服,是辛晓琪以「龙翔公子」之名游荡江湖时所穿的,还有一柄摺扇,也是辛晓琪的惯用兵器。
楼上楼下,里里外外详细搜查的结果,一无所获,只得颓然退出。
辛晓琪暗中松了一口气,向梅若华道:「现在已经不关我父女的事了吧?」
谁知梅若华二话不说,一掌疾抓而来,辛晓琪吃惊後退,大叫:「梅姊!你要干甚麽?」
「天香七女」多年来一向同进同退,梅若华一抓不著,七女立刻同时出手「天香七星阵」」经带动,就如波涛汹涌,一阵接著一阵的压来
紧急中!辛晓琪使出「龙翔公子」的看家本领,但是哪里抵得住「天香七女」的强大攻击力。
辛东阳大骇,喝道:「你们真的下杀手麽?」他扬手一晃,一柄蓝光潋汤的宝剑出鞘,剑光化为千百道光芒,就待冲入那「天香七星阵」中。
斜刺里人影闪动「无影枪」赫连强上前截住,喝道:「天香堂主的命令,谁敢插手?]
「千锋剑」与「无影枪」并列「傲仙宫」七大护法,这一动起来手来,真是惊天动地而泣鬼神,天地变色!
辛东阳既无法解救,辛晓琪就只好独力苦撑,口中不断哀求道:「我到底犯了甚麽罪?非要对我下杀手?」
梅若华更不答话,手上一紧,更加到七成功力!
她是这「天香七星阵」的枢钮领导人物,她这一加力道进攻,立刻就牵动阵式,七女的功力就全部加到七成!
压力变紧,就如千刀万剑一般的滚绞而来,辛晓琪手忙脚乱,脚步踉跄中,奋力暴喝一声,不由自主地双手齐出,各自伸出食指,以刚刚才学会的「同心剑法」应敌!
这「同心剑法」一招只有七式,辛晓琪刚刚学会两招,虽然是初学乍练,还不够纯熟,但是这左手右手,一心二用的结果,竟能各自出招,又能相辅相成。
才出手不到半刻,梅若华突然大喝一声:「停!」
「天香七女」全都抽身後退,辛晓琪立时如逃网之鱼,立刻获得自由,却又因巨大的压力突然骤减,她竟如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几乎跌倒。
辛东阳一掠而至,伸手将她扶住,赫连强也停手退到一边。
只听得梅若华又高高举起那块碧玉雕成的「天香令」来,高声喝道:「辛晓琪跪下听令!」
辛晓琪一怔,梅若华紧接著再吼:「还不跪下?」
辛晓琪不得已,只得乖乖跪下。
梅若华喝道:「辛晓琪,你可知罪?」
辛晓琪抖声道:「我到底犯了甚麽罪?」
梅若华道:「你偷偷的学会了同心剑法对不对?」
辛晓琪一怔,原来她们刚刚以武功相逼,目的就是要逼她施展「同心剑法」来自保,这一下想不承认也不行啦!
梅若华道:「同心剑法是傲仙宫势在必得之物,那个姓郑的臭小子固然要继续加以追缉,你也得随我们回去,向天香堂主覆命!」
辛晓琪大为震惊!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父亲
只听梅若华又道:「令尊身为傲仙宫护法,当然不能知法犯法,纵容於你,否则你父女二人都变成叛教之徒,只怕天地虽大,也无容身之处啦!」
辛东阳当然知道这种利害关系,不禁叹道:「琪儿听话,你就乖乖的随她们去吧,为父自会赶回宫中,去向宫主禀明真相,请求从轻发落!」
事已至此,辛晓琪也不能再做不忠、不义之人,害得父亲老迈之年,还要沦落到流浪天涯的下场。
辛晓琪垂头道:「晓琪知罪,晓琪答应跟你们回去就是」
这梅若华年纪只比辛晓琪大一、二岁,却是处事经验丰富,指挥若定,向辛东阳、赫连强等人道:「此案正角仍然在逃,汝等须全力缉查,勿使漏网!」然後向众女一挥手:「走!」
在「傲仙宫」中,天香堂主权力极大,她座下的「天香七女」自然也受到所有「傲仙宫」们人子弟的尊重。
长安城里本就有「傲仙宫」的分舵支部,徒众极多,势力极大,立刻奉指示为她们备好了八骑良种骏马,供辛晓琪与「天香七女」骑乘,往江南进发。
辛晓琪奇道:「傲仙宫不是在西北麽?」
「天香七女」中最小的方文琳,年龄与辛晓琪相同,又恰巧是同一天生日,一向与辛晓琪最是要好,她二人并骑同行,回答道:「天香堂主在江南。」
辛晓琪道:「在江南?她到江南干甚麽?」
方文琳道:「江南金鹏堡出了一点事,堂主奉命前往处理」
辛晓琪道:「我们现在就是要赶往金鹏堡去麽?」
方文琳道:「不错,但是我们也不必著急金鹏堡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堂主也正由十三英护送北上,途中会合既可!」
十三英是天香堂主一手栽培训练出来的十三名青年男子,号称「七女十三英」是天香堂主手下最得力的菁英干部。
辛晓琪早期也曾与「天香七女」一起受训,甚至也曾与十三英一起受训,本来也不止七女,也不止十三英,而是後来陆续挑选,陆续淘汰,只留下了七女十三英的。
辛晓琪就是当年淘汰掉的一个,是因为她个性豪放不羁,过不惯这种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团体生活,而自动请求淘汰的!
她与七女十三英仍旧保持著良好的友谊,只是见面的机会少了而已。
辛晓琪压低声音,指指走在前面的梅若华背影道:「梅姊与十三英的赵振宇,已经定亲了?」
方文琳道:「快了,本来宫主要出面给他们主持定亲,却因江南金鹏堡事件,耽误下来了。」
辛晓琪笑道:「你呢?你与十三英的洪通,甚麽时候」
方文琳满脸飞红,一叠声道:「还早还早,以後再说」
众女也有闻声的,纷纷取笑道:「方文琳脸皮最薄,一见到姓洪的就往後躲,完全不给人家一点机会,看样子这辈子都得还早还早,以後再说啦,哈哈」
方文琳笑著不依要追打,众人一阵哄笑。
梅若华策骑缓缓靠近,辛哓琪暗自叹口气,闭口不语
梅若华道:「你还在怪我吗?」
辛哓琪难掩心中不满,冷冷道:「不敢。」
梅若华道:「我是奉命行事」
辛哓琪道:「我不是已经来了麽?」
梅若华长长叹了口气,道:「若你换成是我,该怎麽办?」
辛哓琪道:[凉拌!」
梅若华良久无语,再叹一声道:「或者还有一个办法j
方文琳不知何时已走到身旁,接口道:「甚麽办法?」
梅若华道:「你把同心剑的口诀写出来,让我拿去交差」
方文琳大喜道:「对对对,这个办法好,我们回去好交差,你还是去当你的龙翔公子」
辛哓琪大声道:「办不到!」
方文琳吓一跳:「哓琪」
辛哓琪道:「我随你们去,要杀、要剐随便;要我把剑谱写出来给你们去邀功,再也办不到。」
佳平只是一个小镇,镇上唯一的一家「平安客栈」总共还不到十个房间,她们八个少女就要了四间。
设备又简陋,环境又脏,服务尤其差;但是在这样一个小地方,能找到这样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已经不错了。
梅若华自己也是又呕又恨,多年来她领导「天香七女」在外面出任务,从来也没有这麽失魂落魄过;竟然错过了宿头,赶到天晚时才想到要投宿,却已前不著村,後不巴店了。
又往前赶了十多里路才有这麽一个小镇,才有这麽一家客栈。
勉强叫店家煮了些又咸又粗的大面条来填饱肚子,勉强轮流著自己烧水,简单地洗完澡,勉强进到两人一间的简陋房间里睡觉。
辛哓琪分配到与方文琳睡一间,只有一张大大的木板床,木板早已反潮,不再平整,屁股一坐上去就吱嘎著响!
盖被、垫被也不知多久没有换洗过?前一个在此睡过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麻疯、皮肤病?整间房子里又臭、又酸,教这些娇滴滴的姑娘们个个皱著眉头,却又不敢出声埋怨。
这一路上大姊梅若华的脾气就不太好,因为被住辛哓琪毫不客气的顶嘴拒绝之後,脾气就不好,她不理任何人,也没有人敢去找她搭讪碰钉子。
弄得所有人情绪都不好,梅若华才会这麽失魂落魄的错过宿头,而害得大家落到这个地步的。
屋里实在又酸、又臭教人受不了;幸好辛哓琪的这一间还有个小小的窗子;她搬张椅子坐到窗口,呆呆地望著漆黑又寂静的窗外,不肯上床去睡觉。
方文琳一个人和衣躺在床上,难以成眠,稍一翻动,木板床就吱嘎著响,只能努力忍著不动,轻轻呼唤道:「哓琪」
辛哓琪头也不回,绷紧著脸,道:「别理我!」
方文琳委曲得快要哭出来了,抽泣著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辛哓琪咬牙道:「你没有得罪我,是我自己得罪了自己,我应该跟你们一样同流合污,学你们一样出卖朋友,也厚著脸皮做一个不仁、不义之徒,还可以嘻嘻哈哈的过快活日子!」
方文琳被骂得泣不成声:「我哪有?」
辛哓琪恨声道:「你哪有?是谁以我父亲为要胁,逼我说出那个小兄弟郑毅的地方?我已经昧著良心出卖他一次了,又是谁逼我写出剑谱,用来交换自由的?」
辛哓琪已经语带哽咽,道:「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要跟你们去见公主,表明此事完全与父亲无关,纯粹是我个人交友不慎所致,我会当著公主的面,做一个了断!」
方文琳大感震惊,急来抓住她道:「你说甚麽?做一个了断?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辛哓琪却冷冷道:「你别碰我!」
方文琳一惊缩手,有满肚子话却不敢讲,呆呆地望著她,连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
辛哓琪不再理她,躺到床上蒙头大睡。
方文琳望著漆黑的窗外,自怨自艾,呆坐了半晌;发觉辛哓琪连动都没有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方文琳叹了口气,本是好朋友,却弄成这样的结果,无限惆怅,也只好熄了灯,躺到床上去睡了。
不睡又能怎麽样?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心中无限惆怅,辛哓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傲仙宫」大举出动,全面搜捕郑毅,他的前途多险,只希望他能赶快躲到极隐秘的地方,好好的把「同心剑」练好。
自己这一去,也是前途多险,不知天香堂主会如何发落她?
如果她也逼自己写出「同心剑」谱的招式来,那她宁可自杀,也绝不出卖这个小兄弟!
她又莫名其妙的一阵全身火热,她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全是因为练了两招「同心剑法」;而练这两招,又因为自己与他「永结同心」。
回味起这「永结同心」的过程,那样的亲昵,那样的甜美,那样的欲死欲仙
辛哓琪莫名其妙的全身燥热起来,就如同她最亲受的小兄弟,最亲蜜的小情人,在她的耳畔甜蜜絮语,在亲吻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她喃喃畏缩,低低呻吟道:「不,不要」
立刻她又悚然而惊,原来真的有人在亲吻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这个人就是她最最心爱、最最亲蜜的小兄弟郑毅,她一惊而醒:「是你?」
郑毅立刻用火热的唇堵住她的,道:「别出声,不要吵到别人!」
辛晓琪这才想起这房里除了她自己还有一个方文琳的,她正要挣扎,他已经掀开了她的衣衫,拱进了她的怀里,贪婪吻住了她丰满的胸脯,含住了她的乳房
辛晓琪嘤咛一声,用力推他,急切地压低声道:「不行不行,旁边还有一个方文琳!」
她哪里推得动?他死皮赖脸,得寸进尺,一面剥下了她的长裤,一面顺著肚皮吻了下来:「她已经睡著了,你只要小声些别吵醒她」
辛晓琪扭头看去,方文琳果然蜷缩成一团,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动也不动的,也不知道是睡著了没有?
她已没有时间研究方文琳了,她已被他剥得精光,她已被他撩拨得周身火烫,急剧发抖;她已完全没有抗拒的能力了。
她已被欲望的浪潮淹没了,她已被他粗壮的臂膀缠住,已被他坚硬的武器突破了最後的防线!
也是她心底的渴望,也是她生理的欲望,辛晓琪一面惊惧得发抖,一面欢欣得流泪,她紧紧地缠住了他,要求他更多,更深,更用力!
她深怕就此失去他,她深怕这一次之後又要等到何时?她要把这片刻化为永恒,她希望自己就此融化,完全融化到他里面
她哭泣著要求道:「让我死了吧,让我现在就死去!」
就这样,她全心要享受死亡,至少要享受这种「死亡」的过程,而郑毅果然是有足够的能力让她死亡的,他的每一下冲击,都好像刺入了她的灵魂;他的每一下抽出都好像抽走了她的心脏!
而他又真的是如此勇猛的在冲击著的,他的理智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淹没了,他已顾不得摇动著床板,他已忘记了旁边还有别人,他已不在乎是否吵醒了方文琳,他只是在努力地冲刺,全力的投入,要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投入到她的里面!
「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辛晓琪呻吟著、哀呜著,她恨不得就此真的死去,果然不多久就真的死了!
那是一种极美妙的经验;她的灵魂乘著羽翼翅膀飞升到十万八千里,已经到了比太虚幻境更高的兜率天宫,又突然乘著滑板直泄而下,坠入比十八层地狱更深的阿鼻地狱!
她狂喊一声:「我死啦!」
方文琳早就被他们吵醒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场肉搏战,不把她惊醒,那才是怪事?
她只能继续假装睡著,她用被子紧紧蒙住自己的头,但是仍旧阻挡不住外面那些纷至杳来的奇异声音
那有如泵浦活塞抽吸时所引起的水渍声,那肉体相互拍击声,那浊重的呼吸不顺畅声,那似痛苦哀号,又似极度欢愉、呐喊的呻吟声
她突然听到辛晓琪狂喊:「我要死啦!」
方文琳猛地吓了一跳!赶紧掀被而起,要去救人,入眼却是一幕教她脸红、心跳,羞不可抑的难堪场面。
是那个郑毅,正紧紧压在辛晓琪的娇躯上,挥起长戈,勇猛攻击。
辛晓琪承受著他无情摧残,辗转呻吟,扭摆挣扎,看似在努力要躲避被他的巨炮直捣核心,却又更像是努力要彻开所有一切的障碍,欢迎他的画龙点「睛」!
那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比任何血肉相搏的生死拚斗,更教人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方文琳竟莫名其妙地一阵心慌?虚弱地颤抖忍不住的一阵潮湿、黏滑起来
她赶紧再钻回到被子里,连头盖面的再紧紧蒙住!
可怜的辛晓琪就再也支持不住,哀呜一声:「我死啦!」
她紧紧地缠住他在发抖,忍不住的抖,全身肌肉一起用力抖,用力到泉门大开,用力到蜜汁狂泄,就如洪水决堤她的灵魂也脱窍而出,漫游在虚无缥渺之境
待得郑毅把她的宝贵精元全部吸收,与他肚内的「九阳珠」化为一体之後,又忍不住地再化为一股澎湃的玄功内力,搂住她的腰肢与後脑,从「命门穴」与「玉枕穴」缓缓注入
辛晓琪的灵魂又重新回到她的躯壳了她只觉自己得到了全新的生命,她不但没有刚才那种虚脱得要死掉的感觉,反而觉得全身充满了无限的生命力!
辛晓琪紧紧抱住他:「我没有死?你为甚麽不让我死?」
郑毅道:「我为甚麽要让你死,我还要你陪我练同心剑法呢!」
辛晓琪兴奋得发抖,道:「好,我要跟你永结同心,生死不渝,我要跟你练同心剑法!」
方文琳心中狂跳,她用被子紧紧蒙住了自己的头,她可以不看,但不能不听,她听到「同心剑法」四字时,立刻又心中狂跳不已
她自幼生长在「傲仙宫」中,自幼耳濡目染,故老前辈相互提示,一定要找回「同心剑笈」!
她们「天香七女」这一次到长安来,也是奉命来找回「同心剑笈」的。
没想到捉不到郑毅,却带回了辛晓琪。
没想到这深更半夜,郑毅竟然出现?竟然又要与辛晓琪练「同心剑法」!
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醒来了,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可以偷听、偷看的,这是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同心剑法」的威力她是见识过的,她们「天香七女」联手,以威力无穷的「天香七星阵」将她围住时,辛晓琪就是使出「同心剑法」相抗的。
方文琳心中坪抨乱跳,如果我能在无意中偷偷学得一招半式,岂不是终生受用不尽?
她兴奋莫名地悄悄地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悄悄地偷眼望去,只见他二人仍旧赤裸地重叠相倚偎著,几乎就要将二个人扭绞成一个人!
辛晓琪紧紧地贴在郑毅的胸前,道:「现在可以开始练了吧?」
郑毅道:「好,我们开始」
辛晓琪道:「你的剑岌呢?拿出来呀!」
郑毅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随时带在身上?我找了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把它藏好了!」
辛晓琪道:「没有带剑笈,我们怎麽练呀?」
郑毅道:「你放心,我全都背下来,记在脑子里了;现在我一句句的念出来,然後就照著一句句的练!」
辛晓琪道:「好,你念!」
方文琳心中亦是大喜!、心想正是天助我也,当下也就侧耳倾听,一字一句都仔细地记在心里。
郑毅一面念,一面与辛晓琪仔细推敲其中含意,又与她各以食指代剑,比照著练习。
辛晓琪已经练会了第三招与第四招,有了经验与基础,这一次很快就练会了第五招与第六招。
也是一样,郑毅要她左手练完再练右手,直到双手都熟练了为止。
郑毅怕她会忘记,又要她再把这两招的口诀背诵一次。
躲在被中的方文琳无法起身与他们同练,却已将口诀牢牢记在心中,这次也默默地跟著辛晓琪一齐背诵一遍,居然也能一字不漏的牢记在心。
郑毅走了。
辛晓琪心满意足地睡著了。
可怜的方文琳却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眠,睁眼闭眼都是郑毅与辛晓琪那抵死缠绵的画面,耳中仍旧萦绕著他们的欢愉挣扎之声
她用力地摇摇头,努力不再想这些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努力再想一下他亲口传授下来的「同心剑法」。
她也学辛晓琪一样,伸出食指来,依著口诀练习,但是奇怪的是无论她怎麽努力用心的练,依然无法将这简单的两招十四式变化弄得清楚?
方文琳不禁废然长叹远处鸡啼,天色将明,她想睡亡经没有时间了
练武之人一向早起「天香七女」个个都已醒来,漱洗、穿衣,就连昨夜做了如此剧烈运动的辛晓琪,亦精神奕奕地起床、漱洗、穿衣。
唯独方文琳一整夜难以成眠,而显得有些精神不济。
幸好大姊梅若华并未十分追究此事,还以为她只不过是女孩子每月一次的「麻烦」来了。
勉强吃过这家客栈又简陋、又粗砺的早餐,她们八个女孩又继续向南方进发,一路上无忧无虑、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