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弥漫,歌声处处。
杏花村并非在大吃大喝,而是在酿酒。
巴和在三年内增加十二座超级大酒坊,不但容纳五千名工人,而且使五千户人家过着安乐的日子。
因为,他加倍发工资增加工人的收入,此外,他吩咐车夫们送酒之后,便买回村民所需之各种物品。
巴和再分文不赚的由车夫售物品给村民们。
此外,巴和的各家杂货店亦降价供应。
至于田地之粮收,亦降价供应着。
因为,他要好好的弥补村民。
因为,酒坊带给他太多的收入啦!
如今,已有二百部车来回的运酒外售及运回村民之日用品,村民可以放心在酒坊勤快的工作着。
此外,巴和建一座学塾雇六位夫子整日为村中之孩童启蒙,他不但分文不取,而且还供应午餐哩!
村民由衷的尊称‘巴员外’啦!
不少红娘多次劝巴和续弦,皆被他婉拒。
因为,巴和之妻生前是醋王,他不能对不起她。
‘名师出高徒’,郭巴在卓道每日指点之下,他勤练三年之后,他已经把‘追雷剑法’练至六成的火候。
卓道的独门内功心法‘亢龙心法’不但已被郭巴练得滚瓜烂熟,而且已经激发出火龙的元效。
郭巴的功力突飞猛进。
他的追雷剑法威力亦激增。
卓道心知他必先有奇遇,卓道便每日率他入句注山区拆招。
他顺便指点各种暗器手法及江湖伎俩。
这天上午,二十位军士执枪跨骑护送一部马车抵达郭府前,左邻右舍惊慌的在各家门前探视,郭府门房则全身发抖。
因为,大家以为宫军要来抓人啦!
立见一名军士下马道:“巴和在否?”
“在……在……军爷……有何……吩咐?”
“休担心,贺大人来访!”
“是!是!”
门房便匆匆入内。
正在书房结帐的巴和便匆匆出来。
立见一名三旬青年含笑站在大门前,巴和乍见对方,立即忖道:“他不是贺县令吗?听说他调走一年余,他怎会在此?”
他便上前趴跪道:“叩见大人!”
“免礼!入内再叙!”
“遵命!”
巴和便惶恐的陪行入厅。
二人一入座,仆妇便呈上香茗。
巴和道:“大人请品茗!”
“好!”
二人便各自品茗。
不久,巴和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首先,本官必须谢谢令郎,因为,三年余前在此行凶之二人乃是朝廷悬赏缉拿逾十年之天地双盗。
朝廷根据彼二人之面具及银票确定此二盗之身份,本官因而升任太原知府,今日特地前来面谢一番!”
说着,他已起身一揖。
巴和还礼道:“不敢当!”
二人一入座,贺知府便含笑道:“本官素闻汝搭桥,立塾及嘉惠村民之善行,本官特地为汝开三条财路。
本官有三位亲友愿意在济南、兰州及陕北代售汝之汾酒,汝只须派人在太原城内转售即可!”
巴和喜道:“谢谢大人!”
贺知府含笑道:“本官已替汝选妥一座官方汰废之粮仓,汝只须雇人整理,便可以在该处直接售酒!”
他立即低声指点着。
巴和听得连连点头致谢着。
良久之后,贺知府道:“汝速派人进行此事吧!”
“是!谢谢大人,小的该如何申谢呢?”
“心领,汝多行些善事吧!”
“是!”
“本官街须出巡,汝勿忘此事!”
“是!恭送大人!”
不久,贺知府已经含笑离去。
巴和喜道:“贵人天降,太好啦!”
他便召来一名中年人及四名青年吩咐着。
不到半个时辰,巴和已率他们搭三车离去。
他们一入太原,便赶往府衙。
不久,巴和已会见何师爷及道出来意。
何师爷便陪他们前往那座粮仓。
不久,他们已进入占地逾三甲之粮仓,他们内外瞧过之后,巴和便和何师爷返衙办妥一切的手续。
他一返仓,便见五十余入已经把粮仓内部清理妥及正在清理仓外,他便召来中年人妥加吩咐一番。
当天晚上,他在酒楼宴谢何师爷及详加请教着。
何师爷亦详加指点着。
翌日中午,他和何师爷及三位中年人在酒楼欢聚着。
此三人包销济南、兰州及陕北之酒,他们边用膳边议妥价格及数量,巴和平空增加近十倍的生意啦!
散席之后,巴和再入粮仓,立见工人们正在隔房间。
他吩咐妥中年人,便先搭车返杏花村。
他一返府,便下达动员令。
不到一个时辰,一百车酒已经送往太原城。
各酒坊亦安排妥夜班人员。
十五家酒坊全面赶工着。
另外十家酒坊的存酒也被巴和买光啦!
制壶之窑亦日夜赶工着。
杏花村中没有一个闲人啦!
妇人及少年亦在白天受雇酿酒啦!
巴和经过三天的洽谈,终于以酒楼、店面及田地交换另外十家酒坊,如今,杏花村的二十五家酒坊皆日夜赶酿汾酒。
杏花村日夜弥漫着酒香。
三百余部马车便来回的运酒。
人心便是如此的奇怪,太原人一看大批马车经常运送汾酒他们纷纷试饮之下,立即馋上汾酒。
尤其‘极汾’更供不应求。
巴和经过考虑,便在剩下的十余亩田地上增建二十家酒坊,而且自四周的邻村雇用近万名青年前来协助酿酒。
此外,他更增建六座制酒壶之窑。
他大刀阔斧的冲刺着。
因为,济南三地之试销已获得热烈的反应呀!
那三位包销酒商乐得频频催货啦!
‘如果人走运,城墙也挡不住’,郭员外生前一直想跻人却一直无法如愿之京城酒市,如今却是不请自来。
而且是同时有三大酒商前来。
这天下午,他们联袂来访,巴和立即接待。
不久,巴和陪他们入酒窖道:“抱歉!酒市过旺,库存不多,目前只能供应极汾,请三位品尝!”
说着,他开启酒桶便各勺出十二杯酒。
那三人便正经八百的逐一细品。
不久,他们抽查的各自勺一杯酒试饮。
不久,他们满意的当场各订一千桶极汾,而且表示每月再各购一千桶极汾,巴和大乐的申谢着。
当天晚上,他宴请那三人畅饮极汾。
翌日上午,他们预付过酒款便先率走五十车极汾。
经此一来,巴和自附近村中长期雇用车夫专门运酒入京城,此外,京城特产也经由他们运返杏花村。
各酒坊的极汾库存因而销售大半。
四十五家酒坊因而日夜赶酿汾酒或极汾酒。
一个月之后,自邻村前来受雇的车夫们及酿酒工人乐透啦!因为,他们果真领到二倍的工资。
不出七天,便又有三千余人前来报名。
巴和似‘韩信用兵,多多益善’的全部雇用他们。
因为,新建的二十家酒坊急需工人呀!
此外,巴和又向地主买下郊外的大批上地搭建酒坊,因为,他准备以这一百家酒坊专酿极汾酒。
他把这三、四年来所赚的钱全部砸下去啦!
他另外兴建大批木屋,准备供外地工人居住。
这天上午,他进入太原府衙先向贺知府及何师爷申谢,接着,他请贺知府安排五万名贫户青年协助酿酒。
他更答允支付双倍工资。
此事可增加贺知府的政绩,他立即欣然答允。
双方各取所需,便欢叙一阵子。
不久,巴和到粮仓慰问那五名售酒人员。
他先各赏一个红包,再勉励他们一阵子。
这五人在太原城挺逍遥的,因为,杏花村之汾酒运入仓中不到半天便被运走,他们闲得很哩!
巴和有容人之量,岂会跟他们计较呢?
何况,他不在乎支付五人之工资呢?
他一返杏花村,便积极挑选一千名师傅准备训练那五万名贫户青年,以便那批人能够及早酿酒。
一向嫌地大人稀的杏花村突然发现村内外遍地人潮,而且白天及晚上根本没有什么差别因为,酒坊日夜酿酒呀!
不到一个月,五万名青年便已经先后住入木屋中,他们虽然睡通铺,完整的寝具及伙食,已经够令他们满意。
他们便在四十五家酒坊内见习着。
十天之后,他们便已加入日夜酿酒的行列。
资深酿酒人员便到新酒坊中酿造高价位的极汾。
新建的酒坊一家家的完成,师傅也以‘老鸟带菜鸟’的指挥工人们日夜反覆的蒸酿又香又醇的极汾美酒。
巴和便每日巡视各酒坊及鼓励工人们。
此外,他挑选二十一名青年予以训练。
七天之后,三名青年已随车队送汾酒赴京城。
又过三天,另外三名青年也随车队送汾酒赴太原城这批青年沿途安排车夫们之食宿,他们一抵达目的地,便售酒收帐再采购村中所需之各种物品。
他们一加入此工作,巴和便安心的点收银票。
车夫们再也搞不了鬼啦!
巴和之冲刺暂告一段落,他开始加强管理着。
他在一百四十五家酒坊各挑一名资深师傅做负责人,他每月另赏他们十两白银,他们果真为他鞠躬尽瘁着。
‘将心比心’,巴和之仁善获得更多的回报啦!
郭巴之勤练也获得更多的回报,激增的功力使他的‘追雷剑法’已近八成火候,卓道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会有此成就。
所以,卓道改采‘夜间山区练剑’!
他以剑招配合暗器进攻,郭巴则全力防守着。
他每夜皆练到深夜,方始返府歇息。
每天中午,他们便品尝精炼之美酒欢叙着。
卓道在大爽之余,每天畅谈他的往事,他利用自己的每场战役评判优缺点及指点郭巴注意。
膳后,两人便服丹歇息。
郭巴如今所服之丹药乃是利用卓道之偏方由巴和在太原城中不惜重金大量配成,巴和本身也在服用哩!
巴和父子便利用大批财力及人力分别累积财富及武功。
此时的安徽凤阳县城内外正在烟雾弥漫,因为,二十六年前发生过之‘蝗灾’已有死灰复燃之迹象,官方已下令焚田。
因为,昔年便因为犹豫而使蝗虫繁殖成灾呀!
地主及佃农望着刚吐穗之作物付之一炬,不由掉泪。
敏感的商家及地主开始担心水患会紧跟而来。
二十余年前之惨剧已造成人心之惊徨。
一传十,十传百,不少商家及地主纷纷欲迁居他乡。
官方急忙出面‘消毒’啦!
奈何,人心已慌,售风已成潮矣!
不到一个月,凤阳富家已迁走逾八成。
巴和获讯之后,便和卓道商量此事。
当天下午,巴和便和卓道搭车前往凤阳,两人的包袱中除换洗衣物之外,全部是一束束的银票。
因为,巴和一直念念不忘凤阳的故乡呀!
这天下午,他们一到凤阳,便在城内外逛一趟。
他们连续观察三天之后,便发现富人已走,大多数的中下层凤阳人仍然舍不得离乡背井远走他乡。
而且巴和也和八位族人相认及详商着。
于是,他照单全收的置产。
他利用郭员外生前之财富及他售酒之收入进行买地以及店面,不出三天,凤阳城内外的售产红纸全部消失。
巴和已经成为凤阳第一大地主。
他一见尚存一百余万两,便各交给八名族人十万两。
他委托他们全权处理产业。
他放心的返杏花村继续售酒累积财富。
他决心多存些钱再返凤阳投资以安定人心。
又过二个月,凤阳县衙一接到大内公文,便到处张贴公告及派人四处宣布大内史无前例的德政。
此德政包括防洪及免赋,大内意在安定人心也!
凤阳城内外各行业可以免赋十年。
凤阳城内外之大街小巷招建沟渠俾泄洪。
这项工程长达半年,凤阳人沾光的收入不少的工资。
售产之富人们在懊恼之余,不再踏入凤阳一步。
凤阳的各家店面因为免赋而增加不少的收入哩!
翌年春天,大批农户便忙着春耕。
去年之焚田加上佃农配合官方事后之定期洒药,已经彻底消灭蝗蛹,如今,他们信心十足的耕种着。
这天上午,巴和单独再返凤阳,他一会见八位族人,他们便道出大内之德政及送上帐册和银票。
巴和一见居然在七八月之中便赚入一百余万两白银,他立即各赏他们六千两及赏各店面一百两。
那八人乐得连连申谢着。
接着,他们陪巴和赴各店面赐赏。
下人们深感惊喜的连连申谢着。
第三天,巴和会见各佃户及各赏五两白银。
二万余户佃农为之大乐。
这天下午,巴和含笑携走五十余万两银票。
他对未来充满信心啦!
※※※※※※
清明时节,巴和率郭巴恭敬的扫墓,祭拜郭员外一家三口。
他亦各赏每位下人,工人及车夫三两白银。
因为,他在这段期间财源广进。
俗语说:“赚钱如赚水”,意指赚钱之容易,巴和以水酿酒,在近十万人努力之下,他每月之收入已令自己吃惊。
尤其在京城销售之极汾,更是每月增加不已。
巴和欣喜之余,当然要和下人们共享成果。
下人们大乐之下,更加的卖力日夜轮流酿酒。
车夫们驾起车,亦频频哼歌着。
因为,他们的家人为之大为改善生活呀!
闻讯前来的工人也逐日出现着。
巴和有求必应的安排他们在各酒坊工作着。
因为,那一百家酒坊仍缺工人。
因为,巴和打算再建酒坊,目前必须先储备工人。
整个杏花村呈现着光明及喜悦。
不过,别处可就不是如此啦!
这天上午,风和日丽,一名锦服三旬青年率六名蓝衫大汉沿着公鸡山山道一路赏景,状甚逍遥。
此名青年姓伍单名全,他乃是长沙伍记车行主人伍龙之独子,此六人乃是伍龙手下之六员猛将。
伍记车行共有二万部马车,他们以两湖为中心向四周运送货物及客人,乃是全天下最大的车行。
不过,圈内人皆知道伍记车行乃是各种珍宝之买卖中心,任何珍宝,伍记皆收,即使是赃物,照收不误。
因为,伍记有特殊的销售管道。
伍记的车夫更是第一线粱务员。
所以,伍龙之评价,正负互见。
不过,伍记的财力已令全天下不敢低估。
伍龙本身的武功更令全天下人不敢低估他,因为,凶名昭著的大漠双狼在十年前联手之下,被伍龙在三招内震毙。
此役震惊天下,亦奠定伍记之金字招牌。
难怪伍全如此逍遥的赏景。
大约又过盏茶时间,伍全正在半山腰边走边赏景之际,倏见两位年轻道士单掌问讯的并肩由山上行来。
公鸡山近武当派,此时此地出现二位年轻道士乃是常情,所以,伍全七人又是略略一瞥便继续赏景。
那二名道士一走近,便由并肩改为一前一后,而且沿着山道右侧外沿而行,出家人果真较有风度。
伍全七人便不在意的续行。
不久,双方一接近,倏见前面那位道士问讯于胸前之右掌疾劈向伍全,接着,他的左掌撩道袍拔出一把软剑。
伍全神色一变,直觉的向外闪去。
随后之道士倏劈右掌当场劈中伍全的心口。
二道二则一后的出掌,便在刹那间劈死伍全。
六名大汉刚会过神,一人急忙扶住伍全。
另外五人便探肩拔剑欲攻。
二位道士迅速的以左手抽出软剑,便掷向二名大汉。
接着,他们转身掠向山上。
叱喝声中,二名大汉已经追去。
另外二名大汉以剑扫飞二剑,便继续追去。
剩下的二名大汉一见少年已死,不由骇怒交加。
其中一人上前拾剑,立见剑把之‘武’字。
“可恶!果真是武当臭牛鼻下的手!”
“先收下此二剑!”
二人便在一旁等候。
他们相信同伴可以逮住那二名凶手,那知,半个时辰之后,另外二名大汉已经匆匆的由山道掠下。
“少主人怎样?”
“少主人已遇害,那凶手呢?”
“已经跃下望君崖,海兄二人正在攀崖而下!”
“可恶!此乃武当派所为,此二剑可作证!”
说着,他已指向那二把软剑。
立见那名大汉摇头道:“此乃嫁祸之计,武当弟子一向不使用软剑,即使是武当派欲下手,也不会留下此证物!”
“这……”
“先报讯吧!吾二人再下崖寻人!”
“好吧!”
四人便分组行事。
不久,那二人攀崖而下,便隐隐听见水声。
他们又攀下不久,果然瞧见崖下有一条大河流,他们心知凶手已经逃逸,他们不由恨得猛咬牙。
不久,他们掠落地面,果真瞧见树皮留下刻记。
他们心知二名同伴已分路寻去,便各沿上下游寻去。
良久之后,倏见远方下游处河中浮出二人,他们抛掉手中之长竹,便连连喘气,敢情他们方才以竹管在水中吐纳。
不久,他们游上岸,便掠入林中。
立见他们在石后各取出一个包袱,便取巾拭发及揭下面具。
接着,他们脱去道袍衣靴,便匆匆拭身。
不久,他们已经各穿上一件青衫及蓝衫裤。
他们再穿上靴袜,便埋妥湿物。
他们互道一声珍重,其中一人便掠向林中深处,另外一人掠河而过,便利用崖壁上之凸石疾速的掠上崖顶。
不久,他已从容走过方才之地方。
他含笑一瞥,便从容离去。
不久,他已经在山下酒楼中用膳。
他边用膳边听酒客们之交谈。
良久之后,他未听见他们谈论命案,他不由忖道:“伍记之人一定已瞧出嫁祸之计,否则,此事必已闹翻天!”
经此一来,他另采他途。
膳后,他便直接沿山区掠行。
黄昏时分,他便已经进入武汉保真县城南郊,不久,他便已经返回他的老巢,他不由吐口长气。
他便拎水返房沐浴放松心情。
不久,他斟酒在厅中细品着。
别人喝酒须配佐料,他却喜欢干饮,不久,他含笑轻抚酒壶道:“杏花村之极汾果真名不虚传呀!”
他便一杯杯的品着。
终于,他喝光那壶酒,便含笑返房。
不久,他取出一张银票忖道:“这张三万两金票足够解决狄大叔之赌债,金莲可以投入我的怀抱啦!”
他不由取出一块玉佩轻抚着。
他的嘴角不由漾满笑纹。
他姓庞,单名达,他并非武汉保真县人,他的双亲乃是两湖一带小有名气的飞贼,他们因同行而结合。
庞达三岁那年,他的双亲在一次联手作案中失风而惨遭砍死,他便由其父之拜把兄弟商英抚养及调教武功。
他秉承双亲之资质加上商英之精心调教,他自三年前,便可以单独执行杀手工作,商英也对他日益倚重。
‘少年情怀总是梦’,庞达被带到保真县调教武功之后,因为长期及相识,他喜欢上邻村的狄金莲。
狄金莲原本出身富户,可是,其父狄财在五年前受诱入赌场之后,不但赌光财产,更欠下一屁股的债。
他多次欲戒赌,却屡戒屡赌,如今,他被迫在赌场打杂偿债,他的妻女及儿子则做工帮他还债。
庞达会成为杀手,一方面是要报答商英抚育之恩,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要帮助狄财偿还赌债。
他把每次杀人酬劳全部交给狄财,那知,狄财续赌,而且不到一夜即输光,可是,他仍然继续协助狄财。
因为,狄财的债主有意逼狄金莲卖身偿债呀!
如今,狄财当面诅咒发誓戒赌,他的总债务不到三万两黄金,庞达手中的这张金票已经足以摆平债务。
届时,狄金莲便可以永远和他厮守啦!
他想至此,不由陶醉啦!
此时的狄财正准备前往赌场上工,那知,他刚启门,立见两人站在门前,他骇得立即哈腰行礼道:“参见二位大爷!”
因为,此二人正是商英及赌场主人侯标呀!
立见侯标递出一叠纸道:“商爷已替汝还清债务啦!”
狄财一见自己的亲笔借单,不由惊喜。
“不高兴呀?”
“不!谢谢商爷!”
商英微微一笑的轻轻点头。
侯标向商英道:“商爷,在下告辞啦!”
“请!”
侯标立即行礼离去。
商英在保真县城中经营酒楼及银楼,县民只知道他富有及黑白两道皆吃得开,并不知道他是杀手首脑。
立见狄财陪笑道:“谢谢员外赐助!”
“入内再叙吧!”
“是!请!”
二人便联袂入厅。
商英一入座,便一瞥大厅道:“老弟,汝该醒醒啦!”
狄财脸红的点头道:“是!”
商英递出一张地状道:“吾给汝一次机会,状元楼自今日起归汝经营,汝切勿再涉足赌场,如何?”
“员外为何如此善待小的呢?”
“这叫善待吗?”
“是的!员外不但替小的还债,尚赐状元楼,此种再造大恩,小的不知该如何回报?请员外赐知!”
“汝当真有此心?”
“是的!”
“吾要金莲!”
“这……这……这……”
“小弟,吾替汝还债近三万两黄金,状元楼至少值一万两黄金,吾只要金莲,汝好好的思考一番吧?”
“这……可是,小庞和小女情投意合呀!”
“情投意合能当饭吃吗?”
“可是,小庞说他在近日内,便可替小的偿债……”
“嘿嘿!汝可知小庞的财源?”
“不知,他一直不提此事!”
“嘿嘿!他以前一共帮过你四次,对不对?”
狄财点头道:“是的!小的欠他太多啦!”
“嘿嘿!汝可知他之财源便是吾乎?”
“小的略有猜测!”
“既然如此,汝街在犹豫什么?”
“这……可是,小的已经答允小庞……”
“小庞乃是吾一手养大,他敢逆吾乎?”
“这……这……”
商英倏地沉容睁眼,狄财骇得立即低头不语。
商英沉声道:“汝想定否?”
狄财只好点头道:“谢谢商爷厚赐!”
“很好!吾即刻带走金莲!”
“是!请稍候!”
狄财便匆匆入内。
不久,他一入女儿房中,立见其妻女皆望着他流泪,他立即低头道:“你们已经全部听见啦?我没话可说啦!”
狄氏道:“汝如何向小庞交代呢?”
“商爷说得不错,小庞是商爷养大的!”
狄氏叹口气,向爱女道:“孩子,娘对不起汝!”
狄金莲下跪道:“爹,求求您戒赌吧!”
狄财点头道:“吾若再赌,便不是人!”
“谢谢爹,请爹转告小庞,我来世再效犬马之劳!”
狄财听得心一酸,点头道:“爹对不起汝!”
狄金莲一拭泪,便向双亲叩头。
不久,她默默收妥衣物,便跟着狄财离房。
狄氏不由扑榻低泣着。
不久,狄金莲已跟着商英搭车离去。
不出盏茶时间,马车一驰入商府,大门立即关上,马车一停在阶前,商英已经昂头含笑下车。
立见一名妇人在车前含笑行礼。
商英向她点首示意,便迳自沿阶而上。
狄金莲一下车,妇人便上前扶她沿阶而上及低声道:“看开些,爱情当不了饭吃,亲人的安定较要紧!”
狄金莲听得鼻头一酸。
她知道商员外早已安排妥一切。
她为自己感到可悲啦!
妇人直接扶她入一房,便指着浴具道:“先净身吧!”
说着,她便带上房门离去。
狄金莲放下包袱,便默默脱去布衫裙。
不久,一具迷人胴体出现啦!
哇操!难怪庞达肯为她拼命,难怪商英肯为她砸下钜金,她的天使脸孔及魔鬼身材实在太迷人啦!
不久,她弯身在盆前洗发。
丰乳、蛇腰、蜂臀一览无遗也!
接着,她入盆搓洗胴体。
那对又饱满又挺拔之玉乳委实迷人也。
良久之后,她拭干胴体,立见几上放着贴身衣物及一件白色纱袍,她立即上前一一的穿妥它们。
她低头一瞧半裸的胴体,不由一阵羞窘。
房门倏开,那妇人笑孜孜的入房道:“真美!真美!来!”
她便牵狄金莲坐在铜镜前。
首先,她打开一盒低声道:“员外喜欢百合花香!”
说着,她沾着香粉轻抹上狄金莲之颈及双腋下。
接着,她替狄金莲拭发道:“看开些,哭哭啼啼,也是过一天,笑嘻嘻也是过一天,后者的效果较佳!”
狄金莲仍然不吭半句。
良久之后,妇人便扶着狄金莲离房。
不久,她们一入房,立见商英含笑坐在桌旁,桌上则摆着六菜二汤及三壶酒,妇人便低声道:“行礼!”
狄金莲便上前欠身一礼。
她这一礼,略宽的肚兜立使她的波霸双乳裸露过半。
商英的双目立即一亮。
“坐!汝下去领赏吧!”
妇人便含笑行礼道:“谢谢员外厚赐!”
说着,她便带上房门离去。
狄金莲一见商英指向身旁之椅,她便低头入座。
商英含笑道:“斟酒!”
她立即抖手执壶斟酒。
商英轻握她的纤掌斟酒道:“别紧张,吾非老虎!”
说话之间,他已斟妥二杯酒。
商英含笑道:“干!”
说着,他已先行干杯。
狄金莲暗一咬牙,亦仰头干杯。
酒一呛喉,她忍不住连咳。
商英趁机一掌轻拍酥背及另一掌抚胸。
她暗一咬牙,便决定逆来顺受。
不久,她不但陪他用膳,而且频频斟酒及干杯。
不出半个时辰,她已娇颜桃红及美目流波。
商英瞧得欲焰大炽啦!
他便趁机连连邀酒。
又过一阵子,三壶酒皆已空,狄金莲已醉容可掬。
商英便笑哈哈的抱起她。
他将她朝榻上一放,她便叫热褪去白袍。
接着,肚兜及亵裤也被她三振出局。
她那具魔鬼身材使商英火冒万丈啦!
他匆匆剥光全身,便饿虎扑羊的搂上胴体,他的魔爪抚捏着胴体,他便似犬般舔着胴体。
她便蛇般蠕动不已。
她呃啊连叫着。
不久,他受不了的上马啦!
大军闯入关中,落红立涌。
他乍见落红,不由大乐。
他挥戈连连。
他畅然开垦着。
不久,破瓜之疼已麻木,她扭挺连连。
他连叫宝贝的冲刺着。
她也更放浪迎合着。
盏茶时间之中,他舒畅的怪叫连连。
她更放浪的顶挺着。
不久,他畅然赠送纪念品啦!
她又挺顶不久,便茫酥酥的醉倒啦!
商英吐口真气道:“妙哉!好尤物!”
他便搂着她入眠啦!
天亮下久,他一醒来,便见她不但抱着他而且右脚撩上他的腰,他受用的一笑,欲火不由又一炽。
他的小兄弟便顺势立正。
它立即把她顶醒。
醉眼迷蒙,倍加撩人。
商英立即搂吻着她。
他一翻身,小兄弟再度入关啦!
一阵麻酥立即使她知道她已经不是纯真啦!
她面对现实的抱着他迎合着。
房中再度炮声隆隆着。
良久之后,商英在喘中满足啦!
他愉快的抚乳道:“汝表现很好,吾决定赠汝父百万两白银,俾汝父还清小庞那段情,汝满意吧?”
“谢谢!”
商英微微一笑,便抚乳道:“内室有浴室!”
说着,他已含笑下榻。
狄金莲茫然忖道:“我与妓女有何不同呢?”
不久,商英返房整妥装,立即欣然离去。
狄金莲望着下体之血迹及秽迹,不由一阵迷茫。
不久,她已泡入内室的白石浴池中。
又过一阵子,商英已派人送一个信封赴状元楼。
此时的狄财夫妇已在状元楼招呼客人,因为,天末亮,状元楼掌柜便自动来访,而且请他们去状元楼瞧瞧。
他们料不到商英会实践诺言,便跟着行去。
他们一到状元楼,便见下人列队欢迎。
他们只好强笑的接管状元楼。
此时的庞达正在敲狄家木门道:“金莲,你在家吗?”
在家留守的狄顺便上前开门道:“达哥!”
“阿顺,金莲呢?”
“她……她不在!”
“不在?她去绣花啦?”
“不是!”
“汝爹娘呢?”
“出去啦!”
“去那儿?多久会回来?”
“我不知道!”
“阿顺,你今天怪怪的喔!”
狄顺便低头不语。
庞达疑心更重,便又问道:“阿顺,究竟出了何事?”
倏听左侧传来沉声道:“小庞!”
庞达一偏头,立见一名壮汉在左侧注视他,他立即转身迎前低声道:“伟哥,我先问明一件事,如何?”
“没必要!去见见员外!”
“这……好吧!”
二人便联袂离去。
不久,庞达一见方向不对,不由望向对方。
对方却不吭半句的继续向前行。
不久,二人一近状元楼,对方立即止步道:“多看少说!”
庞达不由暗怔!
对方却直接行入状元楼对面的及第楼。
不久,二人凭窗而坐,对方便注视状元楼。
庞达跟着一瞧,便瞧见小二正在斟茗,狄财夫妇正在陪笑招呼二名酒客,庞达不敢相信的眨眨眼再注视着。
不久,狄财返回柜后收帐,狄氏则陪笑向酒客申谢。
庞达瞧至此,便心知有事。
他便边瞧边思忖着。
状元楼果真不愧为第一旺楼,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近百名酒客进出,狄财夫妇一直迎送招呼,二张脸皆已洋溢喜悦。
庞达的脸色却更加的深沉。
因为,状元楼乃是商英之招牌店面,他肯让狄财夫妇插手,足见商英必然会有不良的企图。
庞达深知商英好色,他不由想到狄金莲。
所以,他的脸色十分的臭。
不过,他仍然抱着侥幸的心理,因为,商英知道他和狄金莲相爱,他自认对商英死忠,商英不可能会夺爱。
所以,他立即沉声道:“我要见员外!”
对方二话不说的便起身行去。
二人一走出及第楼,狄氏正好含笑送客,她乍见庞达的深沉脸色,她不但立冻笑容,更立即低下头。
庞达瞧得心头发冷啦!
他研判商英真的横刀夺爱啦!
一股恨意迅即涌上心头。
不久,二人一入商府,立见商英含笑望着正在斟茗的狄金莲,庞达乍见此景,心头之火气不由更旺。
狄金莲斟妥茗,便转身入座。
她乍见庞达,不由神色一变。
她一见他的深沉脸色,不由低下头。
商英却含笑品茗。
壮汉一入厅,便先向商英行礼。
商英道:“下去吧!”
壮汉立即应是离去。
庞达便上前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商英含笑向狄金莲道:“汝若觉不便,返房吧!”
狄金莲便低头起身欲离去。
庞达这才发现原本长发垂肩的她,如今已在后脑挽起妇髻,显然,她已经成为他的人啦!
短短的七天居然有此剧变,他不敢相信的怔住啦!
他原本欲当面问她,如今,他怔然无语啦!
狄金莲原本准备挨一顿追问,如今一见他怔然无语,她的心中一阵难过,便低头匆匆的离去。
不久,她已消失于屏风后。
商英含笑道:“坐!”
庞达长吐一口气,道:“那件事已办妥!”
“很好!金莲于昨夜成为吾之第六名侍妾!”
庞达忍不住道:“员外明知我和她相爱,为何如此做?”
商英含笑道:“吾喜欢她!”
“员外喜欢她?”
“不错!”
“以员外的财力及人脉,何愁找不到比金莲更美,更值得员外喜欢的女人,员外如此做,置我于何地呢?”
商英仍然含笑道:“小庞,汝别忘记自己的誓言?”
“我……”
“为报养恩,肝脑涂地,对不对?”
庞达立即低下头。
“嘿嘿!小庞,汝如此经不起考验乎?”
“这是考验乎?世上有这种考验乎?”
“不错!”
庞达吸口长气,便默默转身。
商英和声道:“小庞,汝想走啦?”
“或许!我想静静!”
“小庞,无论汝做何抉择,别忘了吾之规矩!”
“放心!”
说着,庞达已经大步离去。
商英嘿嘿一笑,右脚尖已挑上右椅柱后之细绳,后厅立即传来当当细声,接着,六人匆匆由后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