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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不风流枉作人

    “人老珠黄不值钱,人生不乐也枉然;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无酒空抱樽!”

    黄昏时分,杏花村中最气派的杏花楼中,便有两位三旬左右的青衫大汉在取用酒菜,另有八名酒客散坐于厅中。

    杏花村之汾酒名闻天下,有诗为证。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汾酒便是杏花村酒家之招牌酒。

    而且是各酒家唯一供应之酒。

    酒客若欲饮白干、花雕、茅台……诸酒,抱歉,请赴别处。

    因为,杏花村人以汾酒为傲。

    汾酒区分极、中、普三个等级,极汾经过再三的蒸酿而成,不但价格高昂,而且限量外销他处。

    若欲饮极汾,请大驾杏花村吧!

    这两人由黄昏时分起,便三亚壶的畅饮极汾,不到一个时辰,两人的桌面便已经躺着二十个空壶。

    掌柜跟小二瞧得眉开眼笑啦!

    因为,此二人已先付一百两白银,按照他们的经验,此二人今夜必会喝醉,而且会爽得大把的赏茶资(小费)哩!

    所以,小二勤快的送酒及热汤。

    又过半个时辰,果见其中一人招手道:“结帐!”

    掌柜便亲自上前陪笑道:“一共是三十两七钱!”

    右侧青衫大汉道:“上房已安排妥吧?”

    “是的!”

    立见他压嗓道:“二位大爷若欲快活,可随时安排!”

    二位大汉互视一眼,便含笑点头。

    右侧大汉道:“挑一个上等货吧!”

    “是!大爷欣赏贵妃型或昭君型?”

    “哈哈!行家,吾喜贵妃,他爱昭君!”

    “没问题!”

    “先赏汝及小二各一两吧!”

    “谢谢二位大爷厚赐,请!”

    二位大汉便含笑起身。

    小二上前哈腰行礼道:“二位大爷请!”

    二人便跟着小二向后行去。

    不久,他们已各入一个宽敞、整洁的房中,小二刚引燃烛火,另外一名小二已经送入香茗道:“请大爷解解酒!”

    “很好!”

    小二们便行礼离去。

    不出盏茶时间,二位胖妞及二位瘦妞跟着掌柜一入房,立见四妞嗲声报名及裣衽行礼道:“参见大爷!”

    大汉便含笑留下一位胖妞。

    不久,邻房的大汉也挑妥一位瘦妞。

    此二名大汉乃是江湖道上赫赫有名的‘天地双盗’项荣及项标,他们一向在各地劫富户财物,乃是令官方头疼之人物。

    因为,他们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们皆在夜间劫财,失主若发现他们,便只有死路一条,加上他们一直易容又蒙面作案,所以,他们迄今尚未泄相。

    项荣一向喜欢波霸,所以,他如今挑妥‘赛贵妃’,立见她含着媚笑,充满挑逗的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

    项荣含笑道:“够水准!来!”

    说着,他已含笑将一个锦盒放在身旁的几上。

    赛贵妃果真扭腰摆臀行来。

    媚笑加上乳波,果真热力十足。

    项荣一并腿,她会意的张腿坐上双腿。

    她的纤掌一搭上他的双肩,便滑腿贴乳而坐。

    项荣一按上丰臀便轻捏道:“下海不久吧?”

    “一个月余!”

    “唔!挺新鲜的,价码呢?”

    “春风一度,十两白银,宿夜加倍!”

    项荣忖道:“物美价廉!”

    他立即含笑取盒揭盖。

    赛贵妃立见满盒的银票,她不由媚眼发亮的忖道:“吴掌柜说得没错,他们果真挺海的,好油水也!”

    她便以丰乳隔衫磨胸。

    项荣抽出一张银票,便含笑道:“识字吧?”

    “嗯!白银一百两!”

    “买力些,明早就可以带走它!”

    “谢谢大爷!包大爷爽!”

    “很好!先品一段吧!”

    “是!”

    赛贵妃立即滑腿蹲下。

    项荣便含笑将银票放在几上。

    他便收妥锦盒便开始宽衣解带。

    不久,她趴蹲在椅前含着小兄弟吸舔、舐、轻咬着。

    项荣受用的靠坐在椅上享受着。

    不久,他满意的抚发道:“行啦!”

    散贵妃一吐出小兄弟,立即吻它道:“好宝贝!”

    说着,她已含笑上榻列阵以待。

    项荣朝她的身旁一躺,便以指尖轻挑她的左乳头道:“够媚,挺得够快,吾再瞧瞧有否灾情?”

    说着,他自己顺手沿腹滑落胯间。

    他立即沾到一片春潮。

    “哈哈!够浪!很好!”

    说着,他已仰躺着。

    “奴家先来一段‘旋转乾坤’,如何?”

    “行!”

    她立即翻身上马!

    她一对准目标,迅即吞光小兄弟。

    她便扭顶套摇不已!

    那对丰乳便幻出迷人的乳波。

    项荣便欣然把玩双乳。

    此时的邻房却已哎哎连叫着,项标双肩扛起赛昭君的粉腿冲刺连连,她则边挺边浪叫着。

    不久,二间房中已炮声辉映不已。

    一套套妙招纷纷出笼。

    二妞不但热情如火,而且浪叫连连,项荣二人不由大乐。

    良久之后,他们喘呼呼的抵达终点啦!

    他们满足的趴在胴体啦!

    二妞趁机猛灌迷汤啦!

    良久之后,项荣方始下马。

    他轻抚左乳道:“汝怎会下海?”

    赛贵妃苦笑道:“家贫人多!”

    “汝父做何工作?”

    “酿酒工人,因财迷心窍入赌场,不到十天,便欠一屁股的赌债,奴家和家姐二人只好下海啦!”

    “恨不恨汝父?”

    “难免,不过,算啦!他毕竟生下奴家!”

    “他戒赌啦?”

    “嗯!不过,高利逼得奴家姐妹必须多陪陪大爷们!”

    “高利?欠赌场的高利?”

    “不!欠郭员外的高利,他是只吸血虫!”

    “郭员外?”

    “是的!他是本村首富,至少有一千人向他借高利!”

    “利钱多高?”

    “每一百两,每月须付十两利钱!”

    “的确够高,大家为何向他借高利?”

    “有些人家似家父之自作孽,不少人家因为急困!”

    “他挺喜欢趁火打劫的?”

    “是的!大家皆暗骂他是只吸血虫!”

    “他住在何处?”

    “这条街底之唯一庄院便是他的家!”

    项荣含笑道:“汝可以走啦!那张银票赏给汝!”

    “啊!谢谢大爷,奴家再侍候大爷一段!”

    说着,她翻身一趴,便以双乳沿胸向下磨去,不久,她已经以双乳在项荣的胯间厮磨不已!

    项荣受用之下,小兄弟逐渐的恢复生机。

    她便以双乳夹它厮磨不已!

    不久,它便又杀气腾腾。

    她立即再度畅玩旋乾转坤。

    项荣愉快的抚乳道:“好货也!”

    ‘重赏之下,必有浪妞’,她为一百两白银放浪啦!

    又过良久,项荣满足啦!

    她又送上香吻,方始下榻整装。

    不久,她行礼携银离去啦!

    项荣便欣然的躺在榻上思忖着。

    子初时分,邻壁传来三声轻响,项荣会意的便下榻。

    不久,他一穿妥衣靴,便上前启门。

    立见项标含笑在门前传音道:“去瞧瞧肥丰吧?”

    “行!”

    二人便含笑离去。

    不久,他们已经停在华丽的郭府大门前,两人略加打量,便各自向两侧行去,没多久,他们已在后门会合。

    立见郭家的后院乃是一座酒坊,此时虽然没人酿酒,却仍然洋溢酒香,项荣二人便掠墙而入及小心的朝前搜去。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已在前厅会合。

    二人互视一笑,便直接行向大门。

    不久,二人掠墙而出,便返杏花楼歇息。

    此时,正有一位少年悄悄的离房,他一直行向后方,不久,他不但进入酒坊,而且直接进入酒窖之中。

    酒窖一片黝暗,他却识途老马般抚按沿途的酒桶,不久,他已经停在第三十桶前,立见他蹲下及勾臂探入酒桶后方。

    不久,他已抓出一个小坛。

    立见他凑鼻近坛沿便深深吸口气。

    “哇操!有够香,极中极也!”

    他便放坛于桶上,再小心的揭布摘盖。

    酒香大作,他不由大喜。

    他便张口贴沿咕噜噜的喝着。

    他连喝十余口,方始靠坐在桶前哈口气的回味着。

    他姓郭,单名巴,因为,其母成亲八年,方始生下他呀!

    加上其父姓巴,所以,他名叫郭巴又名郭八。

    郭巴之父巴和原是凤阳人,在巴和十六岁那年,凤阳先闹蝗灾父闹洪灾,家人在一夕之间全被洪流吞没。

    巴和因为死抱一树而活,他只好浪迹他方。

    当他到杏花村时,郭员外一见他眉清目秀却甚狼狈,他派人稍加探听,便收留他在府中做长工。

    巴和不但勤快,而且聪明,不出一年,郭员外便派他协助管帐,他也不负所托的令郭员外大表满意。

    郭员外只有一女,由于郭员外富甲杏花村又放高利贷,所以,郭员外之女郭宜芬一直找不到婆家。

    郭员外又观察及考验巴和二年之后,终于招巴和为婿。

    巴和为报恩,亦允入赘郭家。

    二人成亲之后,巴和白天干活,夜晚便陪娇妻快活。

    因为,郭员外急着抱外孙呀!

    那知,足足过了八年,郭宜芬才生下一子。

    郭八之出生,使郭员外大乐。

    不过,他仍贪婪的放高利贷。

    郭巴自幼聪颖,他不但过目不忘,而且好学,在他三岁那年,便由一位夫子在郭府每日为他启蒙识字。

    不出二年,他便已经可吟诗作词,郭员外不由大乐。

    那位夫子便指导郭巴涉猎各种杂学。

    此外,他更在解说之中灌输阴阳果报之理。

    他更利用花木节气解说阴阳五行及日月运行之理。

    因为,他爱惜郭巴之才华,他不忍目睹郭巴日后采行郭员外之措施,他要替郭巴及村民开括人生大道。

    不出一年,郭员外由郭巴的言行,逐走那位夫子啦!

    他亲自指点郭巴坐功练武啦!

    所以,郭巴今年才十五岁,却已相貌不凡。

    他在这些年来,最喜欢偷偷的和酿酒工人一起酿酒及品酒,而且,他每年皆偷炼一批极汾中之顶汾,再每夜偷偷品尝一番。

    他今夜的心情甚佳,因为,他在昨天下午偷偷的自爷爷的书房取出三块碎银送给酿酒工人,爷爷今天并未发现此事。

    所以,他品酒一阵子,便又起身捧坛咕噜喝着。

    不久,他又靠坐在酒桶旁回味着。

    良久之后,他方始覆盖封巾再把坛推入酒桶后方。

    他愉快的返房歇息着。

    不久,酒窖右壁角钻出一道金光,它乃是一条半尺余长却只有拇指大小,却通体金光闪闪的蛇。

    它便是山海经上列名之‘火龙’!

    它并非‘侏罗纪公园’中之恐龙,它乃是‘变种蛟’,它通常栖于潮湿之地下,今夜却玩到酒窖中。

    方才之酒香早已引它入酒窖,不过,它一直趴着不动,郭巴一离去,它便打算也来过过酒瘾啦!

    只见它弓身一射,便射到桶前。

    它朝内一钻,便钻到那个坛旁。

    它射上瓮盖,便以齿咬开巾。

    不久,它以尾尖挑起盖,便由尾滑入瓮中。

    不久,它已泡在瓮中吸饮汾酒。

    香醇之美味使它开洋荤的大吸特吸着。

    不到一个时辰,它已茫酥酥啦!

    它便卷泡在酒中歇息。

    破晓时分,二名工人在酒坊中捧柴入炉引火,砰响声乍惊醒‘火龙’,它直觉的弓身一射,便欲离去。

    砰一声,它一头撞盖便坠入酒中。

    满腹的酒一阵翻腾,它难受的立即张嘴。

    它挣扎不久,一粒绿丸倏地脱口而出。

    它乃是火龙惜若性命之内丹,它急忙张口欲吸回内丹,那知它先吸入一口酒,内丹已经沉落酒中。

    它急忙钻入酒中寻找着。

    酒气连涌,它茫酥酥啦!

    它昏沉沉啦!

    良久之后,它便已瘫浮于酒上。

    那粒绿丸却已被汾酒溶化。

    中午时分,它也醉死于酒中。

    它的全身已逐渐的烂化入酒中。

    ‘万般皆天定,人力难回天’,这条火龙迄今已近八百岁高龄,它居然由云贵沼泽跑来此地及醉死于瓮中,乃是天意也。

    因为,苍天欲利用它培育一朵武林奇葩。

    它的尸体逐渐蚀烂,工人们则在午膳后开始将五十桶酒搬上马车,因为,巴和要外出售酒及收帐。

    工人们对郭员外不爽,所以,他们不疾不徐的来回搬酒,良久之后,方始让巴和押着车队送酒离去。

    二名工人立即把新酒补上原位,俾方便郭巴入夜前来喝酒,不久,一名工人已发现瓮旁地面之那条巾。

    他以为郭巴忘记以巾封盖,便会心的一笑。

    他顺手拾巾封妥盖,便继续搬酒。

    不久,他们便返酒坊干活。

    此时的郭员外正以旱烟杆代剑的和郭巴拆招,郭巴兴致勃勃的挥动木剑,全神贯注的进攻及防守。

    郭宜芬母女则在旁品茗观战。

    只听郭氏含笑道:“巴儿进步神速哩!”

    郭宜芬点头道:“是的!爹指点有方!”

    “巴儿日后之发展,未可限量也!”

    “但愿如此!”

    “汝宽心吧!别如此紧盯他们!”

    郭宜芬便低头不语。

    郭氏低声道:“巴儿已经这么大,阿和一向勤快实在,你别一直紧盯着他们,须知物极必反呀!”

    “哼!他敢!”

    “柔些,汝一直太傲太刚啦!”

    “孩儿去巡视!”

    说着,她便迳自离去。

    不久,她在酒坊训叱工人之懒散及脏乱啦!

    每位工人皆低头任凭她训叱啦!

    良久之后,她召来仆妇边巡视内外边骂人啦!

    仆妇们也是低头任她出气,因为,她们知道巴和每次离村,她们皆会挨骂,如果有人顶嘴,铁定会挨顿毒打。

    良久之后,郭宜芬方始返房稍歇。

    黄昏时分,工人们松口气的收工返家啦!

    仆妇们则紧张的侍候郭员外夫妇及郭宜芬母子用膳。

    所幸低气压并未酿成台风,郭宜芬用过膳便直接返房,不但下人们松口气,郭巴也松口气的返房阅书。

    不久,他便服丹行功。

    半个时辰之后,他便收功歇息。

    子中时分,更深人静,他便离房入酒窖。

    他仍以桶引路,不久,他已勾出那坛酒。

    不久,他已站在桶前饮酒。

    他仍然连喝十口酒,再靠坐在桶沿回味,刹那间,他讶道:“怎会有腥味呢?不过,腥得更加可口润喉哩!”

    他便又起身咕噜灌酒。

    他越喝越可口,不由多喝二次。

    此时,项荣及项标已经潜到郭宜芬及郭员外夫妇的窗外,他们注视不久,便各自震断窗栓欲入房制人搜财。

    那知,项荣一震断郭员外的窗栓,他便已经听出异响,他不吭半声的眯眼一瞧,便瞧见纸窗正徐徐的开启着。

    他心知遇贼,便暗聚功力于双掌。

    项荣却不知死活的潜入房便步向榻前。

    不久,他掀帐便欲制昏郭员外夫妇。

    郭员外倏抬左掌便疾劈而出。

    砰一声,项荣立即吐血仰摔落地。

    因为,郭员外已震断他的心脉。

    项标乍听此声,他原本正欲制昏郭宜芬,不由凶性大发。

    他反手一劈,便劈破郭宜芬的脸。

    郭宜芬生前专喜骂人‘不要脸’,如今,她自己不要脸啦!

    郭员外一听邻房有异响,立即下榻取早烟杆。

    项标探腰拔剑,便冲入邻房。

    他乍见老哥已死,他怒吼一声,便振剑疾攻。

    郭员外便挥杆拆招。

    他一向自傲剑招过人,如今一拆招,他立即发现自己乃是井底之蛙,慌乱之中,他的左臂已被砍断。

    他疼得立即啊叫一声。

    郭氏立即骇呼道:“杀人呀!救命呀!”

    项标冷哼一声,便掌剑交加的猛攻着。

    郭员外又接六招,便已被砍飞脑瓜子。

    郭氏却已惊呼的启门欲逃命。

    项标冷哼一声,便掷出利剑扑去。

    卜一声,利剑已经贯身而过。

    郭氏惨叫一声,立即仆倒门前。

    项标一掠地,便上前欲取剑。

    倏见房外有一人,项标刚骇,那人已经劈出一掌。

    项标匆匆扬掌欲劈,却觉掌力如山。

    他刚骇啊一声,立听轰一声。

    他当场被劈断臂及吐血倒地。

    来人正是郭巴,他方才正在品酒,倏听叫声,立即赶来,他一到房外,正好瞧见郭氏被一剑透身仆倒房前。

    他立即刹身及提功于双掌。

    他方才情急劈掌,火龙之劲疾涌而出,当然立即劈倒项标,如今,他立即再全力的朝项标劈出一掌。

    轰一声,项标立即惨死。

    郭巴急忙扶起郭氏道:“奶奶……奶奶……”

    郭氏弱声道:“我……不行啦……”

    “不!爷爷会治奶奶!”

    “汝爷已死,听着,好好的助汝爹管家……高利户……取消……善待所有的……下人……替我们……赎些……罪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郭氏才作此交代。

    “奶奶,我送你去找大夫!”

    “免……我……不行啦!我方才……吩咐……什么……?”

    郭巴答道:“助爹管家,取消高利户,善待所有的下人!”

    “对!别忘啦……”

    说着,她已连喘着。

    “奶奶,振作些呀!”

    说着,他已抱起她。

    倏听‘呃!’一声,郭氏一偏头,四肢已垂下。

    “奶奶,你振作些!!”

    立见一名妇人上前道:“孙公子,老夫人回去啦!”

    “当真?”

    “是的!请孙公子放下老夫人!”

    郭巴放下郭氏便下跪哭泣着。

    六名仆妇人二房一瞧,立即见到五具尸体。

    她们不由大慌!

    不久,她们终于想起报官。

    她们一看郭巴那么伤心,便由二妇去召来二名年轻工人。

    二名年轻工人入房匆匆一瞧,便联袂奔离杏花村,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们便已经奔到县衙报案。

    衙役原本怪他们打扰打盹,如今一听放高利贷的郭员外夫妇被劫匪杀死,他立即精神大振。

    他立即报喜般通知县令及捕头。

    县令一获讯,便令捕头率仵工前往验尸。

    破晓时分,他们一到郭府,便见门前站着大批人,府中则烛光通明,他们立即入内验尸。

    立见郭员外身首分家,郭宜芬脸破而亡,郭氏则一剑透身而亡,另有二具陌生人之尸体,捕头二人便开始验尸。

    不久,他们便向郭巴问供。

    郭巴便边哭边道出自己为救奶奶劈死一人。

    捕头问道:“汝喝酒啦?”

    “是的!”

    捕头便问道:“汝识得此二人?”

    “不认识!不过,杏花楼小二识得他们!”

    “小二呢?”

    郭巴立即叫道:“小丁,大人叫你!”

    立见小二由门前奔来行礼。

    捕头问道:“汝识得他们?”

    “是的!他们在前天日落时分便来用膳及投宿,他们的行李尚放在上房,想不到他们会是劫匪!”

    “掌柜呢?”

    “在门外,小的去请他进来!”

    “好!”

    不久,掌柜便已入房行礼。

    捕头又问一遍,便获得同样的答案。

    不久,捕头道:“送来此二人之行李!”

    “是!小丁!快!”

    小二便匆匆奔去。

    捕头又搜不久,便发现被震断之窗栓。

    不久,他又在郭宜芬的房中发现断栓。

    他心中有数的上前搜项标二人之尸。

    不久,他已搜到二盒银票及飞标、软剑。

    小丁一送来包袱,捕头便逐一搜索。

    不久,他又搜出二盒银票,他不由更诧。

    他稍忖不久,便吩咐道:“汝等可以收尸,下午再补画押!”

    说着,他已派人抬走项荣及项标的尸体。

    六位仆妇早已派工人买来三具棺木及入殓用品,如今,她们依礼协助郭巴清理尸体及送入棺中。

    工人们更是自动协助清洗现场。

    三棺一送入侧厅,六妇便雇人前来布置灵堂。

    郭巴拭干泪水,便面对现实的善后着。

    他取出金银交给六妇全权处理。

    他请工人帮他办妥丧事。

    由于他平日经常私下赠银,所以,工人们皆阿沙力的答允。

    他们忙到午前时分,终于清理妥现场及布置妥灵堂,立见六妇招呼郭巴及众人入厅一起用膳。

    膳后,工人们便自动入酒坊干活。

    郭巴则入灵堂守孝。

    他原本自责偷喝酒,可是,经过二名工人之开导,他已经明白他若不偷喝酒,一定早已被二名劫匪杀死。

    所以,他释怀的守孝。

    他在思忖该如何完成奶奶临终之吩咐。

    不久,三位道士前来诵经超渡,郭巴便持香陪跪。

    第四天午前时分,巴和收帐回来,他乍听此项噩耗,不由一头冲入灵堂,立见他一趴跪便放声大哭着。

    天人永隔,浩恩难报呀!

    忠厚的巴和又哭良久,方始被六妇劝起来。

    郭巴便上前告知经过。

    他甚至告知奶奶的遗嘱。

    巴和一拭泪,便上前上香。

    接着,他直接返书房,不久,他开启入口,便进入地下密室取出一个小包袱,再召集十名工人吩咐着。

    午膳之后,那十名工人已各自通知上百名高利借户。

    不久,便有近百人先行赶到,巴和便找出他们的借据道:“一笔勾销!”

    说着,他已退还借据。

    那批人怔了一下,不由申谢。

    巴和道:“别客气!此乃先岳母之意,请!”

    当场便有六人入灵堂上香申谢。

    其余的借户见状,便依序上香申谢。

    这天下午,巴和已退还所有的高利借单。

    巴和父子此举,立获村民的好感。

    翌日,巴和派人召来所有的耕户及店面人员和酿酒工人道:“溯自本月起,每人的工资增加一倍,请转告其他的人!”

    众人不由惊喜的申谢着。

    巴和道:“此乃先岳母之遗示!”

    众人便依序入灵堂上香。

    翌日上午,巴和召来六人吩咐他们赴城内雇造桥师傅及购买建材,因为,他要在汾河上搭建一条桥。

    此桥若搭成,村民人城便可节省一倍以上的时问。

    第六天上午,八位师傅已和二百名青年开始在河中立桩奠桥基,大批村民亦自动的到场协助。

    大批点心及茶水更由巴和吩咐的每天供应着。

    每天收工之前,更是当场发放工资。

    这天下午,巴和父子含泪将三棺入葬。

    巴和一办妥丧事,便又率车队送酒离去。

    郭巴每天在河边招呼众人取用点心及发放工资。

    他无暇也不愿意巡视各店面、酒坊及田地,因为,众人已向他们父子保证会全力以赴,他完全相信他们。

    郭巴在白天忙着造桥,入夜则专心练武。

    因为,巴和吩咐他练武自保。

    这夜,他忍不住的又入酒窖。

    他勾出那坛酒,便抱返房中。

    火龙经过这一个多月之泡,早已化得尸骨无存,它的一身精华完全溶于酒中,郭巴却完全不知情。

    他连喝三十余口,方始行功。

    真气一涌,便全身一热。

    他不觉有诧的专心行功着。

    良久之后,他方始歇息。

    ※※※※※※

    又过二个月,这天上午,杏花村村民齐聚杏花桥头,一阵鞭炮声中,锣鼓齐鸣,村民舞龙要狮的在前开道。

    接着,三十对老夫妇含笑过桥。

    巴和和郭巴再率村民们过桥。

    不久,巴和父子含笑赏红包给舞龙耍狮人员和三十对老夫妇,接着,大批白米运到桥头任由村民自行取走。

    村民们纷纷返家取袋携桶的前来装米。

    巴和父子更是频频替大家添米。

    因为,巴和自从昔年接触郭府财务之后,他知道郭府自村民的身上榨取太多的劳力以及利钱。

    他当时不便出声,他如今可以弥补大家啦!

    巴和父子一直送光最后一粒米,方始离去。

    他们一返府,不由松口气。

    此时,却有一名道袍老者站在郭府大门前右侧,他深深瞧了一眼,便默默的回来杏花桥附近沉思着。

    他自一个多时辰前,便在此瞧着众人庆贺新桥及巴和父子之赠米,他亦先后向五人探听过巴和父子。

    他姓卓,单名道,他虽然一身道袍,却非道家弟子,武当、崆峒及昆仑等道家名门正派亦未承认过他。

    相反的,由于卓道出道以来之嫉世愤俗及严惩犯错人员,不但黑道恨他,白道也看不惯他的作风。

    不过,他仍然云游天下及惩治恶徒。

    卓道因而被讥为旁门左道之左道。

    近十年来,他因为年纪已逾五旬,火气渐消,他除非遇上大恶徒,否则,他已经懒得再多管闲事。

    因为,他已逐渐看开啦!

    他昨夜投宿杏花楼,便听见不少人在谈论着杏花桥竣工,所以,他今天前来看热闹,料不到他会发现郭巴。

    以他的慧眼立即瞧见郭巴不但谙武而且不凡,他讫异这位少年之资质,所以,他动了收徒之念。

    不过,他为避免所传非人,他一直观察及探听着。

    如今,他已探知郭巴符合他的收徒条件,他仍在考虑着。

    当天晚上,卓道用过膳,便逛向郭府,他一接近郭府,便听见唰唰剑风声音,他好奇之下,便直接飘墙而入。

    他便站在一簇海棠后瞧着。

    此时的郭巴正仗剑练招,卓道瞧了不久,便忖道:“千里马配破鞍,这套不入流的招式必会贻误他的一生!”

    他稍忖不久,立即离去。

    翌日上午,巴和又吩咐六十名车夫,他们便驾车送酒离去,因为,巴和已授权车夫运酒,卖酒以及收帐。

    自从巴和加倍发放工资之后,三家酒坊的产量已经连连二个月皆增加一倍,八家酒楼的收入更激增三倍。

    其他店内之生意亦有一至二倍的增幅。

    所以,巴和上次放心的接下大批外地酒楼的生意。

    杏花桥之峻工,使他放心的推动计画。

    他吩咐车夫们送妥酒,便运回他上回订妥之酒坊器材。

    因为,他决定增加十二家酒坊,而且是大酒坊,以便安置没有工作机会的村民及增加他的售酒收入。

    巴和送走车队之后,倏见一名老道士行来,他便含笑点头致意。

    卓道含笑上前道:“吾姓卓,单名道,有事相商!”

    “请入厅在叙!”

    “请!”

    二人便联袂入厅。

    卓道一入座,便开门见山的道:“吾欲授令郎武功!”

    “感激之至,巴儿!”

    正在侧厅练剑的郭巴也立即收招匆匆入厅。

    “爹有何吩咐?”

    “先见过道长!”

    “是!参见道长!”

    卓道含笑点头道:“免礼,汝对练武有兴趣否?”

    “是的!”

    “汝瞧过此种手法否?”

    说着,卓道已探掌朝左柜一招。

    立见柜中那尊‘血玉鲤’似长翅般飞出。

    郭巴二人刚一怔,它已飞落卓道的手中。

    卓道含笑细抚过它,便反手一抛。

    唰一声,它居然准确的落返原位。

    巴和道:“道长高明!”

    郭巴道:“好手法!”

    卓道含笑道:“雕虫小技矣,汝练剑乎?”

    “是的!”

    “吾指点汝几招吧!走!”

    “请!”

    不久,三人已经入侧厅,卓道含笑道:“汝出招吧!”

    郭巴拿起木剑,便递招攻来。

    卓道闪身探掌迅即夺过木剑。

    郭巴刚啊一声,木剑又被塞入他的手中。

    卓道含笑道:“使用真剑,全力收招吧!”

    “是!”

    郭巴立即取剑疾刺而来。

    卓道闪身探掌,立即削过郭巴的右腕。

    郭巴啊叫一声,利剑已经脱手而落。

    卓道顺手接剑便送回郭巴的手中。

    郭巴不信邪的连连再攻着。

    卓道一一破招及夺剑着。

    不久,卓道以左掌吸飞木剑再扬利剑上前疾挥,只见一阵耀眼的剑光。

    接着便是一阵卡卡连响,叭叭声中,那只木剑已被削成木块纷落地面。

    巴和父子瞧得目瞪口呆啦!

    卓道含笑道:“有兴趣练吾技否?”

    郭巴忙上前下跪道:“请道长指点!”

    “很好!开始吧!”

    他便开始讲解及演练着。

    郭巴亢奋的学习着。

    巴和欣然端来香茗、点心及新巾啦!

    一个多时辰之后,卓道含笑道:“汝之悟力过人,很好!”

    “谢谢道长的指点!”

    巴和含笑道:“请品茗吧!”

    卓道一入座,便点头道:“此地有空房否?”

    “有!委屈道长矣,请笑纳!”

    说着,巴和已呈一个红包。

    卓道含笑摇头:“心领,汝若不介意,吾便收令郎为徒!”

    “小犬之荣幸也!”

    郭巴便上前叩头道:“谢谢恩师!”

    卓道正色道:“戒杀无辜,除恶务尽!”

    “是!”

    “吾待会另授汝内功心法吧!”

    “是!”

    三人便含笑品茗低语着。

    一颗彗星熠熠泛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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