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冬在情急之下,如山的内力透过沉重的狼牙棒一接近那人的印堂,立即将那人的脑瓜子炸开。
袁冬冬自己也吓了一跳哩!
不过,他一见那八人仍然在不远处围攻华慧,他立即掠到一人的背后,而且扬棒疾我向那人的后背。
四周立即传出:“刘泰,小心!”
‘卜!’一声,狼牙棒已经戳入那人的背中。
那人不由惨叫一声。
最惨的是袁冬冬担心棒子会被卡住或戳穿那人的身子,他立即用力一抽,疼得那人立即惨叫倒地。
袁冬冬一抽出狼牙棒,便有两人自左右攻来。
他忍住紧张,立即扬棒磕向右侧那人的钢剑,‘卡!’一声,钢剑立即被震断,那人捂着鲜血涔涔的虎口慌忙连退。
袁冬冬一见左侧那人已追来,他立即扬棒一戮。
‘卜!’一声,那人的右胸立即被戮中。
他刚惨叫出声,袁冬冬已经抽棒扫向自背后攻来之人。
没多久,他便陷入人潮之中,他紧张的立即抡棒猛扫疾戮,四周立即不停的传出惨叫声及兵刃撞断声。
龙天霸再也坐不住啦!
他起身望着袁冬冬的威猛神情,不由忖道:“此子是谁呢?他的手法既似母老虎又不像,怎会突然冒出这号人物呢?”
他便仔细观察袁冬冬。
那群大汉虽然怕得要命,可是,堂主亲自督阵,他们怎敢临阵怯战呢?于是,一场混仗更激裂的展开着。
他们存心以‘人海战术’累垮袁冬冬!
他们拨错算盘啦!
袁冬冬越打越有信心!
袁冬冬越打体力激发越多!
他在抡挥一阵子之后,发现‘万流归宗’不但效果大,而且节省时间,于是,他不停的东戮西戮啦!
他的充沛内力便透出棒尖迅速的替‘鬼门关’拉生意啦!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地上至少已经躺着一百二十人,袁冬冬的身边却尚有四十余人在围攻着。
因为,龙天霸一直观察袁冬冬及思忖破招之法,他的手下岂敢怕死或摸鱼,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行!
华慧及另外三名少女则趁机裹伤。
董秋莲低声问道:“师妹,他好似那人哩!”
华慧点头道:“就是他!”
“他怎会在此地出现呢?今夜之战若非他及时出现,后果堪虑!”
“二师姐,待会帮我留住他,好吗?”
“好呀!咱们理该当面致谢呀!”
华慧心清一宽,忖道:“他方才怎会住在邻房呢?小二执意不肯道出他的身世及姓名,我非当面问他不可!”
她便默默思忖如何留住他。
她尚未想出满意的点子,袁冬冬已经摆平那群人及面对龙天霸,因为,他已经有信心及要斗斗龙天霸啦!
龙天霸沉声道:“你是谁?”
“袁冬冬!”
华慧怔道:“他不是麦泰山,这……”
“本座正式问你,别胡扯!”
“哇操!好一只古井老水鸡,简直太孤陋寡闻啦!本公子姓袁,袁绍的袁,复名冬冬,冬天的冬!”
“哼!你是何人之徒?”
“三人行,则必有吾师焉!”
“你不敢道出师门,莫非惧怕本会寻仇?”
“哈哈!少来这套激将计!”
“母老虎与你有何渊源?”
“母老虎?谁呀?”
“符仙!”
“伊是阮阿姐!”
“哼!你怎会是那瞎子之弟!”
“瞎子比眼光的罩,老仔,你少乱骂人!”
“放肆!你既然与那瞎子有关,便是本会之生死大敌,不过,本座有爱才之意,你就跟本座返会吧!”
“去干什么?”
“本座向会主保荐你出任香主,如何?”
“香主是干什么的?”
“香主乃是本会之中级干部!目前可以指挥百余人,本会日后若完成霸业,香主必不亚于一方之侯。”
“什么霸业?”
“统一武林!”
“武林目前不是统一了吗?”
“哼!当今武林被那群自命清高的人所掌握,根木谈不上统一!”
“那群人自命清高,你们自命什么?”
“有钱大家发,有女人大家玩!”
“哇操!胡说八道!我不相信你们会有这种度量!”
“原因何在?”
“你坐视这群家伙被我宰掉,就是明证!”
“这……”
“哈哈!盖不下去了吧?妈的!我太了解你这种老狐狸啦!你为了自己的利益,随时随地可以牺牲别人啦!老奸!”
“住口!你凭什么批评本座?”
“恼羞成怒啦?要打架吗?来啦!”
“小子,木座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
“免啦!动手吧!”
说着,立即扬起狼牙棒。
龙天霸冷哼一声,立即掠到袁冬冬身前。
“老仔,你外号‘七星剑’,耍一耍吧!”
“小子,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免!”
“好!本座让你先出招!”
“你不怕死?”
“哼!老夫今日非超渡你不可,出招吧!”
“好!想死,别怕没鬼可做!”
狼牙棒立即疾戮向龙天霸的眉心。
龙天霸向左一滑,八朵剑花疾卷而来。
袁冬冬抡棒一扫,打算扫向宝剑,那知,不但扫空,而且剑光逼身,炫目惑神,他急忙踏出‘幻云神步’。
‘唰唰!’二声,他的背部及衣衫及右袖分别被削下一大块,他只觉全身一凉,吓得冷汗立即流出来。
“小子,降不降?”
“别痴心妄想!再来!”
说着,立即脚踩‘幻云神步’及扬棒速戮。
龙天霸边闪避边连演绝技,他不坦招招落空,而且被棒端的劲气逼得触肤生寒,他立即发现不对劲啦!
他急忙全力攻防着!
华慧却瞧得手心冒汗紧张不已!
倏听‘锵!’一声,一节二寸余长的剑尖立即向外飞落,龙天霸在臂麻,剑断之下,慌忙提气疾退。
“老仔,免惊!你方才让我一次!我也让你一次!”
“你……你究竟是何人之徒?”
“你干嘛要问这个问题,我即使有师父,你连我也胜不了,难道妄想胜阮师父吗?我明白啦!你想送红包吗?”
华慧听得不由‘噗嗤!’一笑!
龙天霸喝句:“放肆!”立即疾攻而来。
袁冬冬一见剑光闪闪,心知他已经火大啦!也立即也总动员的施展出‘幻云神步’及‘万流归宗’。
两人身形飘闪一圈之后,倏听‘砰!’一声,龙天霸的‘背心’被戮了一下,立见他趁势向外疾掠而去。
“哇操!溜啦!去!”
右臂一振,狼牙棒已经疾掷而去。
龙天霸身在半空中,一见狼牙棒疾飞而来,他在避无可避之下,立即将心爱的成名兵器疾掷而去。
他却趁势向右前方翻了出去。
‘锵!’一声,断剑立即又断了一大截。
狼牙棒经过这一阵阻挡,便斜掠过龙天霸的身子。
袁冬冬哇操一叫,匆匆一瞥,立即抓起一把铜剑挥去。
龙天霸一落地,便‘呃’了一声,喷出一道血箭,他一见铜剑射来,立即强聚功力,忍住绞疼疾掠而去。
那把铜剑立即又落空。
袁冬冬哇操一叫,抓起一粒掌心大小石子疾掷而去。
‘卜!’一声,龙天霸的右背已经被击中,只听他惨叫一声,鲜血连喷之下,一落地,便踉跄不已!
袁冬冬便又拾起一块石粒掷去。
龙天霸回头一瞧,立即向右侧滚而出,再跃身掠去。
鲜血却不争气的连喷不已!
袁冬冬边掠边拾石粒不停掷去,心中却忖道:“哇操!我何不趁机溜掉,以免她当面兴师问罪呢?”
主意一决,他便继续掷石追去。
当他追入远处林中之后,回头一见华慧诸女已经掠来,他立即疾返过去及狠狠的掷出一粒小石。
‘卜!’一声,龙天霸的脑瓜子已被石粒贯穿,只见他惨叫一声之后,便仆在地上结束他的罪恶一生。
袁冬冬便趁机疾掠而去。
华慧急叫道:“请等一下!”
袁冬冬一听,立即更加速掠去。
华慧不死心的又追了一阵子之后,一见他已经消失不见,她暗暗一叹,只好掠回去与师姐们会合。
不久,董秋莲拿着包袱迎来道:“包袱可能是他的,你暂时替他保管吧!”说着,立即递来包袱。
“谢谢!”
“他一再回避,或许另有苦衷,待机缘吧!”
“谢谢!”
诸女朝四周一瞧,便联袂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袁冬冬又溜回林中,他一见包袱已经不在!不由笑道:“哇操!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再捞一票吧!”
他立即脱下一具尸体的衣衫开始搜刮着。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他不但搜刮一大包的银子及银票,同时亦劈了三个大坑送那些尸体‘入土为安’!
哇操!拿人钱财,总该替人做些事呀!
他望着那一大包银子一眼,忖道:“哇操!这么多呀!麻烦死了,我何不客串一次送财童子呢?”
他便含笑掠去。
一入镇,他便挨家挨户的将一锭锭银子送到门后,而且房子越小越破的人!所获的银子越多。
他绕了一大圈之后,一见银子已经‘减肥’不少,他便将它埋在决战地点附近,再愉快的掠到树上调息。
此时,诸女正在房中惊喜的瞧着那两个小珠,那名负蛇伤之少女则叙述袁冬冬解危之经过。
华慧激动的忖道:“他是位有心人,我绝对不能再错怪他!”
不久,董秋莲将一粒小珠交给被蛇咬伤之少女道:“师妹,你速回房含它调息,醒转后,再将此珠泡入清水中,它即可复原。”
“谢谢师姐!”
她一走,董秋莲便含笑道:“华师妹,恭喜!”
华慧心中有鬼,不由羞赧的道:“喜从何来?”
“他是有心人,是吗?”
“我……小妹不明白!”
“他若非有心人,岂会在方才适时驰援及故意留下这对骊珠,是吗?”
“凑巧吧!”
“不可能!”
“他或许听闻本谷与血龙会在此地决战,才前来瞧瞧!”
“可能吗?咱们是在昨天下午巧遇龙天霸,才定下今晚之战,此事根本未对外宣布,外人亦未获悉,否则,必有不少人前来观战,有理吧?”
“这……我……”
“师妹,我提及此事,别无他意,我希望你别再惦记那件事,他是一个很理想的对象,我由衷的祝福你!”
“我……谢谢!”
“此珠效用甚广,更可济阴滋功,你不妨含它调息,必有奇效!”
“谢谢!”
“大家累了半晚,趁早回房歇息吧!血龙会的人随时会再度来袭哩!”
“是!”
接连三天,血龙会之人皆未公然现,诸女之伤势已近痊愈,于是,董秋莲率领娘子军离开这个难忘之镇。
她们皆是首次遇上这么大规模的拼斗,亦首次见到袁冬冬那种威猛的杀人方式及幽默的谈吐。
尤其华慧更是依依不舍的离去。
她未将她赤身裸体杀蛇致被袁冬冬瞧见之事告诉任何人,不过,她的脑海中却一直呈现这幕窘状。
尤其他低头闭目的神情,更令她的芳心震撼。
她未曾向家人提及裸浴被窥之事,她决定自己处理此事,经过那晚一战,她已经牢牢烙上他的形影。
尤其他遇强敌犹能谈笑风生之大将风范更深深震撼她!
综而言之,她已经认定他是她的‘老公’啦!
袁冬冬却继续在林中练武。
诸女尚未离去,他只好买干粮维生,不过,他由镇民兴奋交谈‘意外财’之事,他觉得甚为欣慰。
他经过那一役,不但增加经验及胆量,他更学了不少的怪招。
他更领悟不少‘万流归宗’的精妙变化。
所以,他除了调息之外,便努力进修着!
甚至连晚上也自动加班哩!
这天黄昏时分,他入镇买干粮之际,突听两位青年在谈论诸女美色及惋惜,他心知诸女已经离去,便放心的进入客栈。
小二立即迎上来行礼道:“公子,您回来啦?”
袁冬冬抛出一锭银子含笑道:“老规矩!”
“马上办!”
他一入房,便瞧见墙板已经更新,他不由想起华慧的胴体,他忙摇头自责道:
“哇操!
我怎么啦?怎会一直想这种歪事呢?“
他一转身,赫然发现榻上放着他的包袱,他怔了一下,立即行去。
小二正好提水及浴具入房,他立即陪笑道:“公子,华姑娘再三吩咐小的妥慎看顾您的包袱,小的昨晚起来瞧三次哩!”
“万一我不再回来,你该怎么办?”
“华姑娘说您会很快回来啦!”
“谢啦!拿去喝茶吧!”
一块碎银立即落入小二的手中。
小二千谢万谢一阵子,方始离去。
袁冬冬一打开包袱,便瞧见衣衫上面平放着一封信,中央写着娟秀的‘麦少侠’三字,他不由微微一笑!
他一抽出信纸,便瞧见一行娟秀字迹!
“铭谢少侠援手德,盼有当面致谢时。”
署名者正是‘华慧拜上’四字。
袁冬冬欣喜的忖道:“哇操!她不再计较我瞧见她身子之事吗?可能吗?会不会有诈呢?”
他朝衣衫一翻,除了衣衫完好无缺之外,夹放在衣衫中之银子及银票更是一文不少,他不由一笑!
他锁妥门窗,立即浑身‘大扫除’。
大扫除完毕之后,他一开门,便瞧见两位小二从厅中快步端来酒菜,他便愉快的入房坐妥。
两位小二摆妥酒菜,立即收拾浴具离去。
袁冬冬边品尝酒菜边忖道:“哇操!我下回遇上她,再好好观察她的神色,便可以确定她是否要与我建立邦交啦!”
他便将此事三振到九霄云外。
他愉快的用膳之后,立即入院散步。
立见小二快步上前及神秘兮兮的道:“公子,那几位姑娘一直向小的询问你的身世,小的一直守口如瓶哩!”
“很好!有赏!”
一块碎银立即又送入小二的手中。
“谢谢!公子,是不是您赠给每户镇民银子呀?”
“我?我疯啦?”
“可是……可是……”
“怎样?”
“小的当晚起来尿尿之时,好似瞧见你在后街抛银子入院哩!”
“哇操!你一定唾得迷迷糊糊啦!我若要做那种事,何不当面赠送,至少可以多听几句谢谢!”
“嗯!有理!我一定眼花啦!所幸我没有告诉别人,否则,稳会‘漏气’!”
“对!任何人皆不要‘大嘴巴’,以免祸从口出!”
“对!有理!公子,你若无吩咐,小的就告退啦!”
“下去吧!”
“谢谢!公子晚安!”
他立即入房收走餐具。
袁冬冬忖道:“看来她真的对我友善了哩!”
他嘘口气,立即在院中散步。
半个时辰后,他一回房便开始调息。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神清智朗起身开始练武。
他的反应随着那次大战及近三日勤练而增进更多,此时一开始练习,虽然是徒手练习,亦练得甚为起劲。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沉醉啦!
他不停的在房中飘闪!
他的右掌五指作着握棒状,不停的翻腕及外戮着。
一股股潜劲不知不觉的向外涌着!
不过,由于他一直在三尺径圆内活动,好似地球绕着大阳运转般,所以房内之家伙及墙壁一直相安无事。
他一直练到远处传来‘咚!当!’打更声,方才止身自言自语道:“哇操!起更啦!时间过得可真快!”
倏听‘沙……’连响,四周之木墙下半段居然似沙子般纷纷滑落,上方未损之木头立即向下压落。
“哇操!谁……谁……”
他吓得原地团团转,不知该往何处?
他刚转一圈,房中之榻、桌、椅亦开始塌落。
房中立即‘沙……’及‘哗啦!’连响。
袁冬冬吓得立即掠出房外。
立见掌柜夫妇及三名小二惊慌的奔来,另有六名旅客亦启窗好奇的瞧着这一幕人间盛景。
掌柜忙问道:“公子,发生何事?”
“哇操!墙倒桌化,怎么回事呀?”
“这……怎么可能呢?”
小二立即低声道:“头仔,会不会因为被蛇咬过之故呀?”
“啊!会……会吗?”
袁冬冬摇头道:“不可能!另外那几间房皆被蛇咬过,亦没有此种怪事呀?”
“这……怎会如此呢?公子,你先到远处上房歇息,我明日再请人来瞧瞧及好好的整修一场吧!”
“好吧!”
那知,他回房一提起包袱,却见它似面粉地滑落,而且包袱内的衣衫及银票亦变成灰化成碎屑。
只剩下那些银子及那两粒小珠尚安然无恙。
掌柜在门口乍见此景!不由暗暗叫苦道:“惨哉!损毁那么多的银票及绸衫,我这下子要破大财啦!”
袁冬冬怔了一下,立即在房中张望着。
“公子,我……我……”
“什么事?”
掌柜指着那些银票屑,呐呐的道:“我……我……”
“哇操!你担心赔钱,是吗?”
“不!是……我……”
“算啦!我没受伤呀!财去人安乐呀!不过,你可要查清楚原因!”
“谢谢!谢谢!”
袁冬冬便以衣角包着银子及小珠离去。
小二陪他入房之后,另外两名小二便抱着全新的寝具入房铺着,不久,掌柜夫妇亦陪笑送来卤味及一壶酒。
“哇操!不好意思啦!”
“理该如此!您慢用!”
他们一走,袁冬冬边品酒边思忖着那件怪事。
任他如何聪明,隔行如隔山,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那些木具乃是被他的通玄功力所震毁。
这一夜,他伤透脑筋啦!
翌日上午,他用膳之后,便带干粮直接前往林中练习。
他仍然拾起一段树枝,而且在空旷处练招,所以并未发生昨晚之怪事。
他一直到黄昏时分,方始返回客栈,他一入房,便瞧见热水及浴具皆已备妥,柜前更摆着两套全新的内衣衫裤。
“哇操!这……”
立见掌柜快步入房道:“区区心意,请笑纳!”
“哇操!岂可让你破费呢?”
“无妨!师傅们今天来瞧过那间房,他们也瞧不出原因,所以,我至少必须陪你几套新衫,以示歉意!”
“不妥!不妥!”
“不!请笑纳!”
“这……咱们各分摊一半,如何?”
“不妥!公子每次的赏银早已超过此价!请笑纳!”
“好吧!谢啦!”
“别客气!您沐浴吧!酒菜随后就到!”
“谢啦!你慢走!”
掌柜一走,袁冬冬拿起一套衫裤一比,便发现颇为合身,他不由暗赞道:“哇操!他若非有眼光!便是去那家估衣铺买的!”
他便愉快的沐浴。
浴后,他一开门,两名小二立即送来酒菜及取走浴具,袁冬冬边用膳边忖道:
“哇操!
想不到我会如此的逍遥!“膳后,他步入院中散步,一见那间房不但已经补妥,而且也上妥漆,他不由暗赞客栈老板办事效率之高。
不久,他又回房练招!
不到一个时辰,由于今夜风势较大,外墙下半截便被吹落,袁冬冬再度被这种怪事吓了一大跳!
夜风一吹入房,房内之桌椅及另外三道墙亦全部遭殃,甚至连新杉也陷入同样的灰化命运哩!
袁冬冬吓得立即退出院中。
掌柜夫妇上前一瞧,脸儿立呈苦瓜状。
立听其妻嘀咕道:“叫你拜,你偏不拜,你看……在闹……”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啦!”
袁冬冬心中一动,忖道:“哇操!难道在闹鬼吗?”
掌柜立即歉然道:“公子,烦您换个房吧!”
“好吧!”
翌日上午,袁冬冬一入林中,便立即徒手作握棒状演练招式,没多久,附近便有三株大树被风吹倒,根部附近之主干赫然已成碎屑!
“哇操!原来如此!根本就是我的错嘛!可是!怎会有这种怪事呢?”他不由好奇的望着自己的右掌。
足足的过了好半晌,他方始摘下树枝乖乖演练着。
黄昏时分,他一回到后院,便瞧见掌柜捧着新杉站在房中,他立即掏出一锭银子上前递给他。
“公子,这……不妥!”
“收下!收下!”
“好吧!谢谢!谢谢!”
这一夜,袁冬冬只是专心调息,不敢再乱动啦!
而且在往后的近半年期间,他一直是在晚上调息,白天则入林实地练招,而且是风雨无阻的进行练招。
这天一大早,他便撑伞步向林中,雨势甚大,他却边走边兴奋道:“下吧!雨越大,练起来越过瘾哩!”
他便昂头挺胸行去。
一入林中,他便脱去外杉,再以油布包妥习惯性的塞于一块大石下,然后只穿着一条内裤准备开始练招。
他刚弯腰拾起树枝,倏觉身后怪怪的,他一回头,便瞧见符仙自大石后疾掠而至,那把黑棒棒尖只距离他背后半尺远。
他吓了一大跳,急忙闪避道:“仙姐,你……”
符仙一落地,不吭半声的立即扬棒再戮。
袁冬冬边闪边道:“仙姐,我是冬冬呀!”
她阴魂不散的扬棒再戮,而且戮速更疾。
袁冬冬正打算再闪避,足下却一滑,眼看着棒尖又紧戮而来,他只好顺着踉跄向右倒去,树枝则朝黑棒一档。
那知,她亦顺势一偏,打算续攻。
她这一偏,棒尖固然遥戮向袁冬冬,可是她的前襟却被袁冬冬的树枝横划而过,玉女峰立即跃出。
袁冬冬乍瞧一眼,慌忙闭眼向前掠去。
她一时不察,立即追去。
可是,当雨水漆上胸前,她便察觉有异!
她伸手一摸,立即啊了一声。
她慌忙转身捂胸。
“仙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我需要换衣!”
说着,立即匆匆转身。
地面甚滑,她又心慌意乱,只见她的左足一滑,身子便向前倾,袁冬冬急忙上前扶妥她。
“仙姐,相信我!我决无歹念,你的行李在何处?”
“大石后!”
他立即扶她行向大石后及立即匆匆掠去。
他掠到石旁,立即撑伞着衣。
等他穿妥之后,她已经以包袱捂胸,右手持棒缓缓行来,那情形十足是个可怜的盲女。
尤其她从头到脚皆被淋湿,更显得可怜。
袁冬冬心中一颤,立即掠过去扶着她道:“仙姐,先返客栈吧!”
她轻嗯一声,便和他同行。
阵阵男人体味顿使她芳心颤动不已!
他虽闻到阵阵处子幽香,却专心扶她前行。
没多久,两人已经进入客栈,袁冬冬担心小二问错话会使她难为情,立即吩附道:“速送热水到我的邻房!”
“是!马上送!”
袁冬冬一扶她回房,立即道:“仙姐,我去替你购衣!”
“不必啦!干净衣衫皆已经以油布包妥!”
“好吧!你先泡泡热水,我去吩咐他们备茶。”
“偏劳你啦!”
“别客气!我走啦!”
他一出房,便瞧见两名小二冒雨提水而来,另外两名小二则抬着一个烤衣炉匆匆而来,他不由一阵喜悦。
不久,掌柜夫妇已经撑伞端着两壶热茶而来,袁冬冬上前道过谢,立即递出一锭银子道:“备些驱湿料理吧!”
“是!”
他们六人一走,袁冬冬方始返房冲身及更衣。
他一听邻房水声连响,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对丰满的‘玉女峰’,他的全身顿时为之一热。
好半晌之后,他一听客厅传来步声,他心知必是小二送来食物,他立即启门吩咐他们入房。
两名小二摆妥佳肴,立即退去。
他们刚走,符仙便步入房道:“我真是弄巧成拙,我原本要试试你的武功,想不到却出足洋相!”
“是我不好!我太不小心啦!”
“别介意!那是诸多凑巧聚集在一起,我不会怪你,你也别放在心上,以免影响你的将来!”
他听得感动万分,脱口道:“仙姐,我……”
他想说‘我要照顾你’,却又立即顿住。
她的心中一颤,故意问道:“你要说什么?”
“仙姐,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的救命及授技大恩?”
“别客气!咱们合该有缘,否则,我岂会和你接近,更将自己的保命绝技完全传授给你呢?”
“这正是我感激不尽的原因呀!”
“别再客气啦!好香呀!逗得我饿啦!”
“仙姐,请!”
他便轻扯她的衣袖带她入座。
“冬冬,你好似和客栈中的人皆很熟哩!”
“当然,我已经在此地住半年多啦!”
“你为何来得如此早呢?”
“我耽心会误了时间呀!”
“免紧张,你稳胜啦!”
“为什么?”
“袁大棒,一级棒呀!”
“哇操!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曾经协助过云梦谷的人?”
“云梦谷?哇操!我想起来啦!是董秋莲及华慧她们呀?”
“不错!她们说你一棒就足以戮爆人头,乃是天下最高级的一级棒,你现在已经是武林名人了哩!”
“哇操!真的呀?”
“你难道没听过这句话吗?”
“没有哩!这个小镇甚为偏僻,平日难得有外人出入,我又忙于练招,那有‘美国时间’去听这种事呢?”
她不由含笑道:“我原先也不知道她们在歌颂你!一直到一个半月前在岳阳替她们解一次围,她们才向我探听你这个弟弟。”
“啊!是华慧问你呀?”
“不错!你得罪她吗?”
“没有呀!她问你些什么问题呢?”
“她先问你是不是我的亲弟弟,我一回答不是,她便问我们如何认识的?你为何会施展我的绝技……”
“啊!你如何回答呢?”
“她很善良!完全没有富家千金的骄蛮脾气,所以,我把实情告诉她,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你如此做,一定有你的道理,你又比我懂事,你又处处协助我,你一定在替我着想,是吗?”
“厉害!重重套牢我,我惨啦!”
“仙姐,我没有这个意思啦!”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我由她的语气发现她很关心你,所以,我觉得她应该多了解你!点!”
“谢谢!”
“她听过之后,非常的愉快,她除了预祝你比武获胜之外,更希望能够早日向你表达谢意!”
“我……没此必要吧?”
“有此必要!勇敢些!”
“我……我一直很勇敢呀!”
“少胡扯!勇敢的接受她的爱吧!”
“啊!爱!爱!”
“不错!董秋莲私下向我提过华姑娘爱慕你之事。”
“啊!可……可能吗?”
“为何不可能呢?”
“我是一位默默无闻小子,甚至曾做过贼,她却是全天下最有名‘酒仙’之唯一千金孙女,我配不上她!”
“俗!俗透了!我怀疑你在说客套话!”
“我……我真的很惶恐呀!”
“没此必要!你听过平民皇帝的故事吗?”
“听过!不过,他们占少数呀!”
“你也是武林史上罕有的奇才呀!”
“我……我不配!你若知道我的身世,你就知道我不配?”
“英雄不怕出身低,韩王尚受过胯下之辱哩!”
“我……我……我是个贼,不宜和胯下辱相比!”
“偷区区几个酥饼,算啥贼吧?”
“我……你听过‘千年参王’失窃案吗?”
“听过!听说长白一派还悬赏五千两要寻回脏物及缉贼,啊!难道……难道是你下手的吗?”
“不错!”
“啊!”
“血碧玉也失窃了,你知道吗?”
“当真?难道唐门的人再现江湖,也是你的杰作?”
“不错!火蜥蜴窃案!你听过吗?”
“啊!你敢打辽东一枭的主意?”
“浪得虚名之徒,何惧之有?”
“啊!难道你早已谙武,却故意瞒我?”
“不!我的确不谙武!”
“不可能!你若不谙武,岂能完成这几个窃案?”
“我另有搭档,他谙武!”
“啊!原来如此!水晶鱼,金蝴蝶窃案也是你们的杰作?”
“不错!此外尚有……”
“等一下!在来猜一猜,如何?”
“好吧!”
“你们尚偷过金河车、血龙睛、大还丹、龙虎丸及金茅吧!”
“不错!”
她倏地紧扣住他的右腕道:“是谁指使你们行窃?”
袁冬冬只觉右腕一酸,立即应道:“义父!”
她只觉一股潜劲反震而出,立即使劲一扣道:“他叫什么名字?”
“海靖,轻……轻些!你怎么啦?”
她一松手,立即喃喃念道:“海靖……海靖……”
袁冬冬揉揉右腕,纳闷的望着她。
“他是何长相?”
“这……瘦瘦高高,很俊!”
“他的右嘴角是否有一粒黑痣?”
“没有!”
“没有?难道不是他,不可能!当今世上不可能另有他人知道这帖独门药方,他说不定另外加上易容。”
她立即问道:“他谙武吧?”
“谙武!眼睛好亮喔!”
“你瞧过他练武吗?”
“没有!我只瞧过他生气时双眼亮得骇人的清形。”
“他住在何处?”
“桂林海园。”
“啊!是不是四周植竹,竹上养蛇之庄院?”
“正是!”
“应该是他!应该是他!他一定藉着毒液在练‘千蛇掌’,若再配合那帖药方,他不但浑身铜筋铁骨,毒掌亦可独霸江湖。”
“千蛇掌是什么呀?”
“采集蛇毒置于盆中,再配药掺掌运功,只要有二十年的苦练,便可以有八成的火候。”
“啊!他一定在练千蛇掌!”
“你替他采集过蛇毒吗?”
“没有!他不准我接近蛇群,一直由他的女儿及义子在采集蛇毒,我一直在奇怪他们为何不拿蛇毒去卖,原来是在练功呀?”
“他不吃辣物吧?”
“是呀!你怎会知道呢?”
“练千蛇掌的人忌食辣,油炸之物,专食清凉之物!”
“不错,布错!他有时在冬天吃冰哩!”
她不由欣然道:“他去年冬天还吃冰吗?”
“我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他将近三年,不过,四年前冬天,他尚吃过两次冰,而且是一块块硬咬,那声音挺吓人哩!”
“皇天保佑!皇天保佑!他尚在吃冰,证明他曾经破过身!”
“破身?什么意思?”
“这……接近过女人。”
“似咱们这样吗?”
“不!不!似成亲般!”
“我明白啦!不过,海园中一直只有四人,他也很少外出呀!”
“他不是有一位女儿吗?证明他已成过亲呀!”
“哇操!有理!有理!”
“他的妻室为何不在他的身边?”
“听说生下蓝蓝后,便难产而亡,对了!蓝蓝就是他的女儿。”
“我明白!你们窃得之十样物品开始炼制了吗?”
“我不知道!我一送回金茅,便被他赶出来了!”
“啊!他一定怕你会影响他炼药,才会赶你出门。”
“哇操!有够老奸!”
“你先让我整理一下思绪吧!”
她立即低头思忖!
袁冬冬却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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