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晚起的鸟儿没虫吃,晚起的虫儿胖嘟嘟。”
袁冬冬自从溜离瀑布之后,先去取出包袱,再穿上已经发霉的衣衫,然后沿着山路疾溜而去。
他原本急于买几套新杉,可是,当他一发现他的飞掠速度居然比以前快上数倍,他便兴奋的疾掠着。
不出半日,他便掠到约战之地,虽然时隔两年余!水当当及符仙留在树干上面的剑花,却仍然依稀可见。
他便摘下一根树枝疾戮向树干。
他很想多戮几个剑花,可是,他控制不住力道,刚戮一下,便将树干戮穿,根木没有办法再戮第二下。
他苦笑一声,便搔发思忖着。
不久,他耐不住饥饿,一见天色刚逾午时,他不便以这头乱发去吓人,只好去喝些泉水,再想上树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他神清气朗的醒来,他稍一思忖,立即掠到地面及另外摘下一段树枝开始练剑。
步法一踩,树枝一戮,倏听‘卜!’一声,丈余外的树干轻轻一摇,树皮一溅,树干已经出现一个孔。
他哇操一叫,立即掠去瞧该孔。
他一剑该孔已经洞穿树干,不由一怔!
他不敢相信的伸指朝孔中一挖,不由叫道:“哇操!怎会有这种事情呢?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便好奇的再度一试。
他故意朝远处的石上一戮,立听‘卜!’一声,石上已经出现一个小孔,他惊喜的不由双眼发亮。
他不知道他已经贯穿生死玄关,不但可以役力导气,更可以化气为劲所以,他一时又怔住了!
他越怔便越想试,黄昏时分,那块大石已经似癞子头般满目疮痍,他方始满意的掠向镇中。
一入镇,他便直接找上那家估衣铺,他的魁梧身材及满头又长又乱头发,顿使那位头家心中暗地发毛。
袁冬冬掏出一锭银子朝柜上一抛,道:“挑两套内外衣衫及锦靴。”
“是!是!马上办妥!”
他的动作果真迅速,没多久,便替袁冬冬挑全及包妥。
“此地有理容店否?”
“有!有!右转两条街,便有一家,工夫道地,服务不错!”
袁冬冬便含笑提起包袱。
“大爷请相候!”
“有事吗?”
“小的尚须找碎银呀!”
“免啦!多作些善一事吧!”
“这……您是……二年前……”
“像吗?”
“这……”
袁冬冬淡然一笑,立即离去。
他转过两条街不久,果然看见一位老夫妇坐在桌旁用膳,他朝里面一瞧,便问道:“有空剪髦吗?”
“有!欢迎光临,请上座!”
说着,立即起身端椅放于墙前。
那老妇即立即走到柜前取出剃刀及一条大巾。
大巾虽旧,却洗得甚为干净,袁冬冬立即问道:“可否先让我换套衣衫?”
老者点头道:“请到帘后更换吧!”
袁冬冬一走入帘后,便瞧见一张木床,床上除了枕、被之外,只有两个旧木箱,看来系供装衣物。
他好奇的掀箱一瞧,立即瞧见折叠整齐的衣衫,他的心中一动,立即取出那叠银票放在衣上。
他迅速的换上新衣衫,方始出来入座。
老者将大巾朝他的颈间及身前一围,老妪便自墙角拿起一个由铅线绕成的圆圈仔细的扣在袁冬冬椅上。
那条大巾便被铅圈兜起,老者所削下的乱发便纷落在布上而没有沾上袁冬冬的肌肤及衣衫上面。
“老先生,您干这行多久啦?”
“四十余年啦!”
“生意不错吧?”
“马马虎虎!够糊口!”
“你们的孩子呢?”
“无子无孙!”
“抱歉!我无意……”
“无妨!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是的!”
“公子贵姓?”
“袁!”
老者右臂一颤!问道:“袁绍的袁吗?”
“是的!您老贵姓?”
“可真巧!老夫亦姓袁,公子府上是……”
“桂林。”
“桂林山水甲天下,好地方!难怪公子器宇不凡!”
“不敢当!”
“公子似乎久未剪发?”
“是的!疏懒之至!”
倏见老妪拿着那叠银票来到袁冬冬面前道:“是公子放入箱中的吗?”
“咳!是的!我别无恶意!”
“谢谢!请收回!吾二人尚可自力更生!”
“这……我只想尽些心意,请笑纳!”
“谢谢!公子若欲行善,世上尚有甚多孤苦残疾难以维生之人,公子不妨施舍给那些人吧!”
“贵地若有这种人,可否烦你们代为致赠呢?”
“这……”
老者含笑道:“公子留个大名吧!”
“冬冬,冬天的冬!”
“袁冬冬!挺吉祥的名字,难怪公子会有这种菩萨心肠,老夫就先代表那些人向公子致谢吧!”
“不敢当!谢谢二位的帮忙。”
“不敢当!公子来此地,有何贵干?”
“路过而已!”
“公子府上尚有亲人否?”
“没有!光杆一个!”
“令先翁尊讳是……”
“不详,我自幼被义父抚养长大。”
“令义父尊讳是……”
“海靖!江海的海,平靖的靖。”
老者念句‘海靖’,立即望向老妪。
老妪问道:“令义父长相如何?”
“这……相貌俊逸,身材挺拔!年约四旬,二位认识他吗?”
“不认识!好奇而已!他尚在人世吗?”
“健在!”
“你方才似乎提过你只是一人……”
“不错!我的双亲听说已死矣!”
“令义父说的?”
“不错!他是在路旁捡养我的。”
“挺有爱心的!他目前在桂林吗?”
“是的!”
倏听老者问道:“公子谙武吗?”
“略谙防身之道。”
“难得!似公子这种年青人,不但不持技凌人,更具爱心,值此乱世,的确十分难得,佩服!”
“不敢当!老先生,您怎知我谙武呢?”
“胡猜而已!公子请洗头吧!”
老妪立即端盆及盛水。
老妪除去大巾及铅圈,袁冬冬一弯腰,老者刚将袁冬冬的衣领向外一翻,倏见他的颈下有一粒红痣!
老者那双眼中倏地迸现神光。
老妪一瞧有异,立即上前一瞧。
立见她的双眼一亮,张口就欲发问。
老老一使眼色,趁着洗头之际,不经意的拂过那粒红痣,便朝老妪轻轻颔首,立见老妪双目浮现泪光。
她立即走入帘后。
老者替袁冬冬擦干头发之后,问道:“公子要修脸否?”
袁冬冬朝脸上一摸,问道:“有此必要吗?”
“的确没此必要!公子用膳否?”
“尚未,不过,我到客栈去用膳吧!多少钱?”
“难得遇上公子这种善人,且让老夫略尽招待之意吧!”
“不妥,请笑纳!”
说着,立即递出一块碎银。
“太多啦!”
“留待下次路过之时,再来打扰吧!”
“好吧!谢谢!慢走!”
“请留步!”
袁冬冬一走,立见老妪边拭泪边出来道:“他既然是少主,你方才为何不趁机向他提及那件血案呢?”
“不急!你跟踪他,我去一趟桂林吧!”
“小心些!海靖若是那位狗贼,他若发现你,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少主修为甚高,别惊动他!”
“我知道!”
※※※※※※袁冬冬在镇中客栈用膳之后,立即闭门沉思。
他百思不解自己明明没有碰到大石,大石怎会出现大小孔,而且,他愈用力,孔便越大及越深。
他想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便默默的上榻调息。
功力一涌,他便又紧张啦!
因为,那充沛的功力再度开始冲刺啦!
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就好似一个‘暴发户’不知如何安排天文数字财富般,他只好任由它们到处跑啦!
此外,他对武功这门学问尚在‘菜鸟’阶段,他怎会安排它们呢?
他在紧张,躲在远处偷窥的老妪却惊喜不已,因为,此时袁冬冬的整张睑金光熠熠,分明已具有通玄的功力。
她在惊喜之余,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一直等到袁冬冬的脸色恢复正常之后,她方始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回去向她的老伴报佳音。
袁冬冬却因为入定而继续默坐着。
黎明时分,旅客们离去时之喧哗声音将袁冬冬吵醒,他只觉精神大振,嘴巴一张,便又要唱那曲‘鸟虫歌’!
他旋又发现置身于客栈,不便引来公愤,他只好住口。
不过,他仍然愉快的边哼边漱洗着。
他尚未漱洗完,小二便送来早膳,他的心情一爽,便取出一块碎银抛给小二,乐得小二哈腰谄笑道谢不己!
“哇操!这样才像在做人嘛!妈的!下回若再遇上血龙会的家伙,非好好的大捞一票不可!”
他愉快的用过早膳之后,便在掌柜及小二恭送之下,昂头大步的离开客栈大门,再行向树林中。
他刚出镇,便听见身后远处有一阵步声,他一回头,便瞧见四名大汉正含着狞笑联袂跟来。
他们乍见袁冬冬回头,不但不回避,反而嘿嘿齐笑,看样子他们已经决定要好好的宰袁冬冬这只‘菜鸟’。
袁冬冬边走边忖道:“哇操!很好!又有一批坏蛋要遭到报应啦!我利用他们好好的练练武功吧!”
他便故意行向另一处林中,因为,他不愿意那五人破坏他与水当当比武的现场,他更认为那五人不配到那块‘圣地’哩!
他刚走入林中,那五人已经奔过来将他团团围住,正面那人更是狞笑道:“小子,听说你很阔,有这回事吗?”
袁冬冬将包袱朝左肩一挂,点头道:“有!怎样?”
“有钱大家花,拿出来吧!”
“你过来拿吧!”
“小子,你还是自行奉上吧!否则,本大爷一动手,你这张小脸蛋恐怕会挂彩,这付小身子恐怕会分家哩!”
“哈哈!癞蛤蟆打呵欠,口气不小嘛!过来吧!”
“黑猴,上!”
站在袁冬冬右后方之青年立即奔过来欲抢包袱。
袁冬冬向右一闪,身子一旋,右掌便已经抓住黑猴的右掌,立听他含笑道:
“你好,幸会!”
话一出,右掌已经使劲一握!
‘卡……’声中,黑猴疼得立即惨叫下跪。
他那右掌不但骨头全碎,而且血肉向指尖及腕部分别溅涌而去,那情形比被‘车床’的‘扑裂石’压到还要惨。
袁冬冬想不到自己的手劲大得如此骇人,他立即强抑惊讶的松手哈哈笑道:
“乖孩子,免礼!免礼!”
黑猴瞧了右掌一眼,不由怪叫一声。
眼前一黑,立即被自己吓昏倒在地。
其余四人骇得立即聚集在一起。
袁冬冬伸手道:“那位要再亲热一下呀?”
四人不约而同的立即后退。
“哈哈!免惊啦!我没有染上‘爷爱弟也死’啦!相见即是有缘,过来握个手亲热一下吧!”
说着,他立即跑前一步。
那四人吓得掉头就跑。
袁冬冬一纵身,便掠过他们的头顶飘落在他们身前丈余外。
他尚未向后转,那四人已经紧急刹车及向后奔去。
袁冬冬一见他们不谙分散逃路之战术,不由暗笑道:“妈的!这些土老包一定是地方上之鸭霸郎,非修理不可!”
他立即疾掠过去拦住为首的三旬大汉。
“大……大侠……我……我错了!”
“你犯了何错呀?”
“小的不该冒犯大侠,小的有眼无珠,真该死!”
“你自承该死啦?你甘心领死啦!”
“我……”
袁冬冬哈哈一笑,身子一闪,便握住对方的右掌,他尚未用力,对方便嚎句:
“救命呀!”
及自动下跪。
“妈的!似你这种烂货,也敢出来抢劫,莫见笑!”
说着,立即用力一握。
‘卡!’一声,那人的右掌亦报销啦!
只听他凄叫一声,立即晕去。
其余三人立即拼命逃去。
袁冬冬拿起石粒,立即掷向三人的腿弯。
‘叭叭叭!’三声,那三粒石子立即自那三人的腿弯贯穿而出,那三人整齐的惨叫合声,立即趴倒在地上。
袁冬冬哈哈一笑,立即过去分别热情的握手。
那三人在剧疼及大骇之下,立即昏去。
袁冬冬突闻一阵怪味!仔细一瞧,立即发现右侧那名青年的裤档已被吓得‘屎滚尿流’啦!
他哈哈一笑,立即掠向远处。
不久,二十余丈外的大石后悄悄站起那对老夫妇之后,立听老妪边拭泪边道:
“主人英灵不远,大仇得报矣!”
“不错!咱们赴桂林探探消息吧!”
“好吧!”
二人便欣然离去。
袁冬冬继续动练一个多月之后,招式及身法不但更熟练,而且也配合得甚为完美,可是,他仍然不满意。
因为,他无论如何减轻力道,他只要轻轻将树枝一戮,无论是树干或石头便立即被贯穿或留下一个深孔。
他担心他会戮死水当当呀!
他并非爱上她!
他是体谅她呀!
他经过这阵子的奇遇及行善惩恶,他已经体会水当当当初瞧见他偷酥饼时,便甚为痛恨他之原因。
他更体谅她遭他无意中‘揩油’之愤怒!
他决心要赢她!
可是,他绝对不能戮死她呀!
可是,他却又控制不了呀!
这个问题日益困惑着他!无奈之下,他只好期待符仙能够提前抵达此地,俾指导他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心事既然已经解决,他便在白天全心练习着,晚上则返客栈调息。
不知不觉之中,金鳌及瘴果精华不但融合得更完美,更被他日益吸收,他的功力更凝神,气机更旺盛啦!
不过,他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若非发怒,却柔和、斯文得令人误认为他只是一位‘软脚虾’般富家公子哩!
这天黄昏时分,他刚沐浴及用膳,正打算到院中散步,倏听前院传来一阵步声,他好奇的立即贴在窗缝瞧去。
赫见十二位少女朝后院行来,她们清一色的穿着白绸宫装,在暮色中瞧起来好似一群仙女哩!
哇操!好一付迷人的情景呀!
袁冬冬却吓得立即屏息静立。
因为,为首的那两名少女正是华慧及董秋莲呀!
袁冬冬立即忆起瀑布前那一幕!
华慧小腹上那粒红痣立即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要命的是她腹下‘禁区’之妙景亦浮现出来了!
“哇操!真要命!我只匆匆一瞥,怎么瞥见这么多,而且还记得这么清楚呢?
哇操!怎会有这种事情呢?“
自责未讫,她的那对‘玉女峰’居然也浮现出来了,他急忙以手捂头及闭上双眼,企图忘了这些!
那知,双眼一闭,这些情景便更清晰!
甚至连她的整个胴体也全部出现啦!
他急忙摇摇头!
倏听华慧在不远处房中低声道:“二师姐,大师姐会不会及时赶来呢?今晚之战,咱们胜得了吗?”
“别慌!区区血龙会之天字堂,没啥可怕,大师姐尚在监视‘哈脱’,可能无法参加今晚之战!”
“为了寒舍之事,惊动这么多师姐,小妹惶恐之至!”
“别如此想!血龙会气焰日盛,到处奸杀掳掠,师父若非正式坐关,一定早就率领咱们前往歼灭他们!”
“可是,听说血龙会天字堂堂主龙天霸的七煞剑法甚为高明,咱们万一弱了师门声誉,小妹惭愧不安矣!”
“放心!本谷的梦幻剑足以克制七煞剑,大家先返房沐浴,待会用膳时,再进一步会商对策吧!”
“是!”
袁冬冬立即听见一阵步声自房中传来,他知道诸女必然已经准备各自回房沐浴,他便悄然坐回椅上。
“哇操!她们一定是为了华福之死而惹上血龙会,哇操!太好啦!她们没有误会我是凶手,实在太好啦!”
倏听邻房房门一开,接着便是关门及锁窗的声音。
接下来便是脱靴及悉索脱衫声音,袁冬冬被迫收听这种要命的声音,那张脸儿顿时一阵胀红。
他并非‘猪哥公会会员’,可是,两项奇遇催激得他甚为敏感,何况,他已经快要年满二十岁了呀!
天下的事情就是如此的邪门,他越怕什么事清,偏偏就会遇上什么事情,不久,他便听见一阵‘希……’及‘叮咚’声音。
那声音贴墙传来,袁冬冬稍一听,便知道那个‘马仔’必然正蹲坐在桶上‘缴水费──小便’,他的心儿不由一阵促跳!
不久,他便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哗啦声音,他知道那个‘马仔’已经开始以湿毛巾在擦身,他的心儿跳动更剧啦!
他正在心神荡漾之际,倏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自前院传来,那声音很细,若非袁冬冬的超灵敏听力,根本听不出有一群人在蹑足缓行。
他好奇的摒息缓行到窗旁,立即凑缝瞧去。
只见一名大汉提着一个麻袋缓步而行,那袋子蠕动不已,袁冬冬刚在猜忖袋中装着何物,不由连想到‘蛇’!
因为,马仔天生怕蛇呀!
偏偏海蓝蓝自幼生长在四周遍布毒蛇的‘海园’,根本不怕蛇,所以,袁冬冬以前经常唤她为‘男人婆’!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第一位闯入他心房的‘马仔’海蓝蓝。
倏听一阵‘砰砰……’震破窗扉声音,接着便是一声少女的惊叫:“啊!蛇!
毒蛇!“
袁冬冬不由神色一凛!
他再后瞧向前院,立即看见十二名大汉正在疾掠离去,他不由暗骂道:“哇操!
有够缺德,王八蛋!“
邻房亦传出一声尖叫,那叫声甚熟,好似华慧哩!
他尚未确定,倏听‘轰轰!’两声,木墙便被劈破两个大洞!飞来的木屑及死蛇吓得袁冬冬站在窗旁不敢乱动。
远处亦是‘轰隆’连响及尖叫连连,袁冬冬无暇多想,因为,他正好瞧见华慧不但赤身裸体,而且正在挥劈群蛇。
她急于击毙这些乱窜的毒蛇,根本没有注意邻房是否有人,更没注意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
要命的是她在出招跃动之际,‘玉女峰’不但颤动不已,‘禁区’等妙处更是一一暴露出来。
袁冬冬匆匆一瞥,立即闭上双眼。
他不敢乱动,以免惊动她。
他想溜,可是,他担心一开窗,便会惊动她,所以,他只好闭上双眼及低下头,尽量表示自己‘非礼勿视’。
不久,华慧已经抽空拿到宝剑,剑一出鞘,便大开杀戒。
袁冬冬一听见‘唰……’急骤剑风!便好奇的抬头瞧去。
此时她正在施展。云雾朦胧。,只见她将双腿一张,便右剑左掌的猛削猛劈,立即有三十余条蛇报销。
她那‘禁区’因为大腿分张,便完全‘泄密’!
袁冬冬瞧得慌忙低头时叫:“安娘喂呀!”
华慧正待追杀左侧之蛇,她乍转身,立即瞧见袁冬冬。
她一见到一位少年低头而立,怔奇之下,突觉有异!
她一低头,便瞧见自己赤身裸体!
大骇之下,她顿时尖叫一声及向后转。
袁冬冬趁机拿起包袱,立即启窗拉去。
她乍听启窗声,回头一瞧,正好瞧见那个令她永生难忘的背影,她急忙喝道:
“停!请你停下来!”
她早已经知道自己曾在瀑布前错怪他!
她已经知道他有骇人的武功!
他更瞧过她的胴体。
综合这三项因素,她已经对他友善些!
尤其今日更被他彻底的瞧见自己的胴体,她非留下他不可!
她要弄清楚他的身世呀!
袁冬冬一听她在召唤,急忖道:“哇操!傻鸟才会留下来挨揍哩!”
他一掠出窗,立即疾掠而去。
她匆匆抓着衫裙遮身,一掠到窗口,便已经瞧不见他,她不由怔道:“走了!
他一定误会我,我怎么办呢?“
倏听董秋莲在房外问道:“师妹,你没事吧?”
“没事!请稍候!小妹马上开门!”
“别急!吕师妹负了伤,我去瞧瞧她!”
华慧松口气,又望了院中一阵子,确定她已经离去之后,便返房大开杀戒的以蛇作为出气筒。
且说袁冬冬掠墙离开客栈之后,为了避免诸女追来,他便直接来到他平日练招之地方。
他放下包袱,立即坐在一块石上付道:“哇操!我最近究竟在走什么‘碗哥(怪)’运,怎么接连遇上这种事呢?”
他不由想起她那迷人的胴体。
他呸了一声,立即摇摇头。
他旋又忖道:“妈的!血龙会这些家伙居然玩得出这一套下流手法,难怪大家会如此害怕他们!”
他想了一下之后,便决心协助那群‘马仔’。
既然要协助她们,他总不能漏气或害了自己,于是,他拾了百余粒石子放入包袱中!再摘下一段顺手的树枝。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便又掠回客栈。
他尚未进入后院,便听见一阵嘿嘿笑声及‘锵……’声音,他立即躲在墙角忖道:“哇操!发生何事啦?”
倏听一阵男人惨叫声,接着便是暴喝道:“并肩子上!记住!留她一条小命,再好好乐一阵!”
“好呀!”
后院立即传来‘锵……’连响。
袁冬冬好奇的走到墙角一瞧,便瞧见地上躺着三人,另有八名男人正在围攻一名少女,她赫然是曾与华慧一起进入客栈之人。
“哇操!华慧她们呢?难道已经上战场啦?”
倏听一声闷哼,少女已被一名大汉在左大臂划了一剑,其余的大汉立即哄然喝采及加紧攻击。
少女身法一变,立即改攻为守。
剑光如网,立即罩得滴水不漏!
那群大汉立即排命抢攻。
花旁督战的中年人嘿嘿一笑,道:“兄弟们,加把劲呀!这个‘幼齿仔’可真够劲,上床之后,一定妙不可言!”
“哈哈!大哥。您放心!她挨不了多久啦!”
八人身形一变,立即交叉攻击。
他们以两人为一组,而且采取开门见山式的抡剑一起削扫,逼得少女们只有硬架或向外闪躲。
他们八人疾攻两回之后,少女便娇喘呼呼及步法凌乱,中年人嘿嘿笑道:“美人儿,留把劲上床再施展吧!”
“住口!不要脸!”
袁冬冬边瞧边贴墙悄行,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接近斗场三丈余远,他立即悄悄的放下包袱。
他一解开包袱,立即以左掌抓了一把石子,右手则取一粒石子仔细的瞄准那名中年人的左耳。
“擒贼先擒王,宰贼先宰老大”,他只要宰掉中年人,便可以利用混乱之际,迅速的宰掉那八人。
倾听少女又闷哼一声,中年人立即嘿嘿连笑。
袁冬冬暗骂句:“给你死!”立即掷出石子。
他用力一掷,那粒石子便以‘超音速度’前进,等那中年人发觉左侧气流有异之时,那粒石子已进入他的左耳。
他立即疼得惨叫一声。
那粒石子却疾自中年人的右耳上方贯穿而出,两股鲜血一喷,那中年人便已经仆倒在地上。
其余八人顿时收招骇视向老者。
袁冬冬快马加鞭的一阵疾掷之后,六名大汉的脑瓜子皆左右开弓的喷血及倒在地上惨叫垂死挣扎。
另外两人虽然及时以‘懒驴打滚’逃过一劫,袁冬冬却及时追加预算的各自掷给他们两粒石子。
两句惨叫声过后,那两人已经捂着左耳‘嗝屁’。
那少女立即茫然瞧着袁冬冬及那九具尸体。
她从方才就一直站在原处瞧着那九人伏诛,所以,她瞧见袁冬冬以最通俗、原始的方式除去这九人。
她实在不敢相信这名少年竟会以如此浅显的方式运用石子除去这九名令她穷于招架的家伙!
她不由茫然望着他。
袁冬冬立即问道:“她们去何处?”
“阁下尊姓大名?”
“救人如救火,日后再说吧!她们去何处?”
她不由惊喜的道:“你愿意协助她们?”
“不错!”
“那就别急!决战时间为子时,地点则在镇北十里外之屠龙坡,二师姐她们只是先主勘察地形而已!”
“你伤得不要紧吧?”
“无妨!谢谢你援手之德!”
“不敢当!我先去处理尸体吧!”
他不愿意泄底,所以立即挂起包袱及挟着两具尸体掠去。
他来回掠行盏茶时间之后,不但已经埋妥那些尸体,而且更由那些尸体上面捞了半包袱的银票及银子哩!
哇操!他又发一次财啦!
别人是‘为善最乐’,他却是‘屠恶最乐’,他已经排除杀人时之恐惧感,世上的坏蛋们即将惨兮兮啦!
他抬头瞄了半弦月一眼,虽然时间尚早,他仍然疾掠向屠龙坡,因为,他要瞧瞧七煞剑是何长相呀!
他尚未接近屠龙坡便听见叱喝声、惨叫声及锵锵兵刃撞击声,他不由怔道:
“哇操!时辰未到就干起来啦!”
他便兴奋的掠去。
不久,他已经躲在一株树后瞧见近百人在拼斗,另有两百余名大汉则围住四周,他不由为之紧张。
他仔细一瞧,便发现华慧正在和一名中年人拼斗,董秋莲及其余的九位少女则分别被八名大汉围攻着。
另有一名瘦削老老在四名大汉拱卫之下,盘坐在南方一块大石上,看来他就是血龙会天字堂堂主‘七煞剑’龙天霸。
他虽然坐在右上,那笔直的腰杆及森冷的神色却散发出一股令袁冬冬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斗场阵阵惨叫,倒地的人皆是男人,哇操!谁说‘女人是弱者’呀!
血龙会不愧为大帮派,只要有人负伤或嗝屁,立即有人上前递补,而且迅速的抬走死者或抢救伤者。
袁冬冬又瞧了一阵子,立即发现那八人的攻击方式和客栈中那八人完全一样,而且甚为凶猛哩!
不过,那九名少女由于未负伤,得以运用飘忽迅疾的身法及变化莫测的剑法伺机伤敌,一时未见败象。
倏听一声惨叫,华慧已经一剑戮入中年人的胸口,中年人刚惨叫出声,六把匕首便自人群中射向她。
袁冬冬立即为她紧张。
她却迅速的拔剑回身,只见她舞个剑网,那六把匕首不但立即被‘三振出局’,而且被绞成碎片。
“安娘喂呀!她如此罩呀!”
立见两位魁梧大汉各持一把狼牙棒疾掠到她的身前。
她立即冷哼道:“姓龙的,你们只会仗多欺少及车轮战吗?”
老者却冷冷一哼!
那两名大汉便抡棒疾扫向她的右肩及左腰。
华慧向后一退,立即又闪掠而上。
没多久,他们三人便攻成一团。
袁冬冬忖道:“哇操!真赞!我还以为棒子只能用戮的哩,这两个家伙的招式不错哩!
我何不学一学呢?“
那两人乃是来自大凉山的‘大凉双霸’,他们所施展的招式正是‘天狼八法’,在雄浑之中,更具巧变!
袁冬冬瞧了盏茶时间,一见他们抡来扫去,挑东削西,砍南戮北,心领意会之后,立现欣喜之色。
他的右腕不由自主的跟着转动不已!
这是一场极为不公平的决斗,云梦谷的十一位少女必须以坚强的斗志武功及悠长的耐力对付这两百余人的车轮战。
十一位少女之中就以华慧最焦急,因为,七煞剑尚未出马,她们便已经打得颇为吃力及艰辛啦!
她面对这两把重兵器,一直无法全力施展绝技。若再继续耗下去,待会如何歼灭七煞剑这个魔头呢?
她匆匆一瞥,便瞥见师姐们虽然仍然掌握攻势,可是,一时也占不上绝对优势,她的一颗芳心顿时焦急!
情急之下,她居然打算速战速决。
只见她全身一旋,双脚倏地疾速交错而掠,那把宝剑更是疾速幻出一串串的耀眼剑花。
这正是云梦绝学‘云开梦醒’。
立听七星剑喝道:“速退!”
迟了—右侧那人的一条右臂已经齐肩被削下,左侧那人的右脑袋瓜更是立即被削下一大块。
现场立即传出一阵惨叫声!
怒吼声中,两名中年人疾掠而出。
华慧却喝句:“龙天霸!纳命来!”疾掠向老者。
龙天霸回头一瞧,那四人立即掠出。
‘锵!’一声,四人整齐的探肩取剑。
‘唰!’一声,四把钢剑分别自不同方位一挥,不但立即封住华慧攻来之一剑,更当场将她震退出去。
“师妹!别慌!”
立见董秋莲逼退一名大汉冲阵而出。
四周立即掠向二十余人上前欲拦截她。
七煞剑冷哼一声,那些人立即刹身。
董秋莲一掠到华慧身旁,立即仗剑刺去。
四名大汉联手一击,仍打算以老套将她震退,却见她化刺为挑,不但闪身飘向右侧,更疾挑向右侧大汉之右腕。
那人一收手,联手之阵立即破解。
华慧道过谢,立即掠向龙天霸。
龙天霸不屑的冷哼一声,继续盘坐不动。
华慧掠到石前,立即刹身喝道:“老魔,接招吧!”
袁冬冬不由忖道:“哇操!何必多言,杀呀!”
他不知道这是名门弟子之风度,还在催她哩!
龙天霸嘿嘿一笑道:“丫头,你要替令兄复仇?”
“不错!”
“令兄如何死的?”
“死于飞天狐之手!”
“飞天狐呢?”
“死了!”
“他随行之人呢?”
“不知道。”
“飞天狐不是死于你们手中?”
“不是!你难道没瞧过尸体吗?本姑娘早已托运走尸体呀!”
“本座日理万机,岂有暇瞧尸体,是谁杀死飞天狐?”
“不知道!”
“不知道!哼!”
“不知是谁把飞天狐及众兄尸体放在寒舍门前,我岂知是谁的杰作?”
袁冬冬忖道:“哇操!她挺上路的哩!她一定担心会扯上我哩!”
却听龙天霸阴声道:“本座将你擒下,再放出风声,那家伙自然会来送死,你束手就缚吧!”
“做梦!看剑……”
寒虹一闪,立即刺向龙天霸的心口。
龙天霸冷哼一声,抓起石上的宝剑一挥。
‘当!’一声,华慧立即踉跄连退。
虎口一裂,鲜血立即迸出。
“嘿嘿!丫头,束手就缚吧?”
“休想!下来纳命吧!”
“嘿嘿!似你这种角色尚不配本座出手,上!”
立即有八名大汉扑来。
华慧却不甘心的疾扑向龙天霸,而且施展出‘云开梦醒’。
龙天霸一按剑簧,剑鞘向外一飞,一把寒虹沁人的宝剑立即幻起一阵耀眼的光芒卷向华慧刺来之剑。
‘锵锵!’两声,光芒立散!
华慧秀发一乱,骇然踉跄连退。
那把宝剑更是被震飞而去。
龙天霸嘿嘿一笑,轻轻取下剑尖的发束把玩着。
那八名大汉却扬剑疾攻向华慧。
华慧不但失剑,而且虎口裂疼难耐,乍见八人攻来,她只好以左手握着剑鞘,脚踩‘云中飘’闪躲着。
没多久,她便已经落居下风。
董秋莲被那四人以‘四象阵’围住,她虽然足以自保,却无力冲出,她乍见华慧之险状,不由大急!
另外九名少女亦是焦急的猛攻着。
偏偏那些大汉不但猛攻,而且递补甚疾,她们虽然心急如焚,一时却无法冲出重重的包围。
袁冬冬见状,立即放下包袱及拿起石子。
他又瞧了一阵子,立即猛掷向围攻华慧之八名大汉,不过,为了争取时效,他只希望能够掷中目标而已!
‘叭!’声中,他并未失望,不但有三人捂头倒地,另有四人亦捂身退出,另外一人则惊慌的掠开。
四周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
华慧尚在张望,袁冬冬已喊道:“拿剑呀!”
说话之中,他已经将石粒掷向围攻董秋莲之四人。
他知道董秋莲比较罩,只要她能脱困,必可招架住龙天霸,所以,他才决定一直修理那四人。
那四人武功甚高,只见他们将剑一挥,便挥碎石粒。
袁冬冬见状,立即源源不绝的掷石。
那四人经过一一阵干扰,立听一声惨叫,其中一人已经被董秋莲刺中左胁,董秋莲立即趁势掠出。
袁冬冬正做继续掷石,已经有二十余人掠来,他立即左右开弓的将手中石子完全掷向那批人。
‘啊……’声中,已经有七人倒地。
其余之人见状,纷纷闪躲。
袁冬冬一弯腰,一抓起石子,立即用力掷去。
‘啊……’声中,便又倒下八人。
远处之人见状,立即拿出暗器掷来。
袁冬冬吓得慌忙掠上树。
那群人不甘心的立即朝空疾射暗器。
袁冬冬边掠向另外一株树边忖道:“妈的!我不能一直挨打,我干脆去拾取一支木棒,好好的大闹一场吧!”
主意一决,他便疾掠向斗场中。
经过他这一闹,华慧虽然已经拾回宝剑,却仍然被八名大汉围攻,董秋莲亦仍被那三人纠缠着。
更糟的是已经有三名少女负伤,她们三人只好以‘三才阵’防守。
袁冬冬尚在夜空,便瞧见十六名大汉已经分成两组遥遥分开而立,他便明白他们等着要揍他。
他一瞥一只狼牙捧掉落在右下方,他立即以他自创的方式向右侧翻一下,再闪电般疾掠而下。
他一落地便有八人疾掠而来。
他一抓起狼牙棒,便迎面掠去。
他自幼就时常‘以寡击众’对付群童围攻,所以,他已经明了‘各个击破’的要领,便疾掠向其中一人。
那人一见袁冬冬方才的骇人腕力及轻功,此时一见袁冬冬掠来,他骇得立即自动刹车及舞剑护住全身。
袁冬冬一落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疾戮而去。
‘波!’一声,那人的脑瓜子立即炸开。
现场立即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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